《[综英美]我和我的四个冤种兄弟》 作者：雾里鬼 文案： 【本文是ooc蝙蝠+龙叔家亲情向，每天晚上8点左右更新，偶尔掉落加更~ 觉没睡醒，默莱尔被打包连夜塞进飞机从旧金山送到了哥谭。 连同他的地下组织一起。 理由是找到了他远在哥谭当首富的亲爹。 默莱尔：谢邀，刚下飞机，还是很困。 因为超能力的缘故，默莱尔看起来一副碰一下就会死的模样。 他新认的兄弟们不得不对他万分小心，深怕他突然就搁那儿了搁那儿了。 背地里，默莱尔在哥谭干起了老本行，他先是挖了红头罩在警局下方的基地、紧接着在蝙蝠家眼皮下劫走了企鹅人的军火，把哥谭能揍的，不能揍的众反派和蝙蝠家都揍过了。 明面上，默莱尔看着自家兄弟们脸上、身上的伤，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在哥谭敢有饭后溜达的习惯。 护短心强的默莱尔暗搓搓调查着手给兄弟们报仇。 默莱尔叹口气：…真是不省心的兄弟们 这一调查，默莱尔发基本都是他出手揍的。 啊这。 他们一家都是私法的蒙面义警，除了他，他是有联邦警证的正规警察。 …… 兄弟们版文案。 得知默莱尔到来的蝙蝠家是很高兴的…至少迪克很高兴。 默莱尔是蝙蝠家族里没有秘密身份的普通人。 这使得家里所有人都不自觉把重心偏向默莱尔，他们唯一的普通、脆弱的兄弟。 直到某天，正调查哥谭新势力6区的蝙蝠家终于找到了机会一起蹲在水滴兽上偷窥6区大佬。 只见人群层层散开，穿着黑色大衣的6区老大默莱尔从人群里走出，手轻轻一挥，无数影子忍者拔地而起。 他们的‘普通人’兄弟。 没有迪克柔韧的身躯、杰森出挑的枪法、提姆的黑客技术或者达米安的刺客潜行技巧。 但是他有超能力阿阿阿！！！ 蝙蝠家+成家亲情向兄友弟恭，内涵元素过多，包括不限于异世界、符咒、恶魔满哥谭飞。 阅文须知 1.无脑、沙雕、无逻辑文，不要硬扣逻辑，会变的不幸。 2. 全员ooc所有ooc都是为本文服务，换句话说，这些角色ooc了我自己不知道吗？需要你说？但本文人设与原作人设无关（划重点），就别硬杠了，非要杠的话，那就把这当做乐高或者韦恩家大冒险的设定好了。 本文私设蝙蝠家族全员科技派！ 内容标签： 英美衍生 幻想空间 现代架空 超级英雄 搜索关键字：主角：莫莱恩·韦恩 ┃ 配角：蝙蝠家 ┃ 其它：穿进无限流我开始手撕副本 一句话简介：只要接受自己的能力我就是无敌的 立意：家永远是温暖的避风港 vip强推奖章 在成家生活了多年的默莱尔突然被告知是韦恩家崽崽。为了让家人在哥谭过上好生活，默莱尔白天捂好马甲做普通人，夜晚化身超英带着黑影兵团打击罪犯。后来他发现他的家人也是昼伏夜出的超级英雄，啊这……本文将东方魔法和西方魔法、东方“超英”和西方“超英”结合在一起，共同抵抗恶魔拯救世界。全文风格轻松，不一样的蝙蝠家，带给你满满的快乐和温馨。 第1章 一个普通的哥谭夏季，空气中翻滚着热浪，是所有人都会难以忍受试图躲避的温度，更何况是刚从飞机空调环境下来的乘客。 客机降落或是起飞发出的噪音在耳朵里嗡嗡回旋，更是让这个夏天或是这哥谭变得更加难以忍受。 行人要么低着头拖着行李冲冲向阴影处走去，要么站在原地满脸不耐的大声打电话。 更何况这里是哥谭。 哥谭，这一个词是部分瘾君子的救命良药，也会让另一部分焦躁不安。 只有默莱尔是介于两者之中，无论哪种意义上。 他站在烈日之下，身后是一个行李箱，他穿着白色长袖的衬衣和牛仔裤，更是于哥谭的夏日格格不入。 黑色的发丝有几缕翘在头顶，那张俊美的、和哥谭宝贝布鲁斯·韦恩有几分相似的脸上满是茫然。 默莱尔当然茫然了，他不仅茫然他还懵逼。 任谁躺下前还是熟悉的天花板，醒来就是漂亮空姐温柔的喊他起床，然后提起他的行李箱麻溜的把他丢下了飞机也会懵逼吧？ 这里是哥谭，一个默莱尔只在电视里看到过、被称为混乱代言词的城市。 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好像记得昨晚他爬上床睡下后，小玉把他揪起来说找到了他远在哥谭当首富的亲爹，还说什么他亲爹不见到他就会死什么的。 默莱尔被小玉摇醒时已经两个晚上没有休息了，困得不行，只是嗯嗯啊啊的点头，然后就躺平睡下了。 再醒来就是现在了，毫不怀疑，小玉在他睡着后肯定把他打包塞进了飞机。 默莱尔看了眼手机，有个哥谭本地的陌生号码给他发了短信，说在机场外边等他。 默莱尔默默的踏出一步，总之先找个凉快的地方…剩下的，等人来接自己好了。 默莱尔拖着行李走出飞机场，迎面走来两个身形差不多的俊美的青年。 一蓝一红非常有cp感，在他们身边不远处有些女孩正窃窃私语，看她们的表情，对眼前的两名青年并不陌生。 迪克在四处张望着寻找着默莱尔的踪迹，提姆对这个即将到来的新弟弟兴致缺缺，偏偏迪克非把他从蝙蝠洞里拽出来美其名曰多晒太阳，同时也是因为迪克不想开车。 所以提姆出现在这里，可他依然没有停止自己的工作，只是工具从电脑换成了手机。 眼尖的迪克注意到默莱尔，他扬起完美的笑容，那张俊美的脸因为笑容更是灿烂了不少。 他摇晃着手臂冲默莱尔招呼道：“默莱尔，这边！” 闻言，默莱尔拖着行李箱向迪克走去，提姆收起了自己正摆弄的手机，抬头看向默莱尔。 不看还好，一看—— 他以为是年轻版的布鲁斯在向他走来。 默莱尔不愧是布鲁斯的基因，韦恩家族祖传的黑发蓝眼，又和达米安那中东来的继承了母亲更多的小恶魔不一样。 默莱尔完全继承了韦恩家族的肤白、也继承了韦恩家族的骨像，这就导致提姆第一眼会看岔。 仔细看又会发现默莱尔和布鲁斯长得不一样的地方。 默莱尔的眉眼微微下敛，看起来更加温柔也内涵，应该是遗传了他那不知名的母亲，肤色在阳光下看不出来怪异，唇色反倒是毫无血色可言。 他穿着一身有些宽大的白衬衫，衬衫在他身上没有半点贴合身体反倒是松松的垂下。 看起来像是具披着衣服的骷髅。 他不健康。提姆想，默莱尔已经到了两人面前。 默莱尔正打量着两人，视线在提姆脸上…眼下停留的略久，注意到默莱尔的视线，提姆下意识回之一个笑，视线扫过默莱尔的眼下时也愣住了。 刚才阳光太亮，提姆没有看见，现在他发现默莱尔眼下有一圈浓郁的青黑，程度和他相差不多，属于长期通宵人的标志特征。 提姆的好感+1。 两双蓝眼睛对视了一秒，从彼此的眼睛里读到了相似的情绪。 默莱尔：你…你也通宵？ 提姆：是…是啊，真巧。 突然地，他们两升起了一种对彼此革命友谊的感觉，又或者是惺惺相惜。 见默莱尔一直盯着提姆看，迪克吃大醋，斩断了默莱尔和提姆朝对方释放友谊的电波。 “嗨，默莱尔。你还记得我吗？”迪克爽朗的冲默莱尔打招呼。“你小时候我抱过你呢！” 布鲁斯把迪克捡回家时默莱尔刚两岁。 小孩一开始对新来的、会和自己分享同一个爸爸的哥哥排斥得很，耐不住迪克热情又活泼，很快默莱尔就跟着迪克混熟了。 小孩天天跟在迪克屁股后面叫哥哥，迪克也会抱着默莱尔在庄园里逛、罗宾训练空闲下来时还会陪默莱尔玩。 可以说默莱尔两到三岁这段时间里几乎都是跟着迪克的，可惜小孩三岁的时候被人绑架拐走了，现在才找回来。 小孩已经完全脱去了以前的模样，变成了出挑的青年，看起来也没有小时候那般活泼。 哦，来了！默莱尔表情稍微认真起来。 这是亲戚的经典过节发问，你还记得我吗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 默莱尔这样想着，表面上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准备像以往应付成家亲戚那样应付迪克。 好消息是他还真记起了部分和迪克有关的记忆。 坏消息是他记起的是，小时候迪克躺在默莱尔的床上玩默莱尔的变形金刚玩具不亦乐乎，然后不经意间一脚把默莱尔从床上踹了下去。 迪克在阿福来之前处理好了一切痕迹，并装作若无其事的对阿福说是默莱尔自己摔下去的。 于是默莱尔犹豫着开口：“是…哥？” 他是真的记不得迪克叫什么名字了。 这一声犹犹豫豫的哥哥听得迪克简直是心花怒放、飘飘然，要是给他插上翅膀他肯定起飞。 迪克还没来得及回复默莱尔，默莱尔的下句话又让他落回了地面，甚至摔进了坑里。 “我记得我小时候被你踹下床。” 闻言，提姆用谴责的目光看向迪克，他的眼神好像在说：你就算吃醋也不能摔小孩吧？ “额。”迪克挠了挠脸颊，略微尴尬的转移话题：“对了，你应该记不得我叫什么了吧？我是迪克·格雷森，是家里的大哥，这是提姆·德雷克，你三哥。” 他也没想到默莱尔会恰好记起那一段回忆。 “你二哥没在庄园，小弟在学校，这个点他刚放学，一会儿可以顺路去接他，此外你还有个妹妹目前在香港留学，过段时间应该会回来。” 顺路的达米安：…？ 默莱尔眼睛亮了下。 韦恩家不加默莱尔都有5个兄弟姐妹，这意味着哪怕自己住进了韦恩家也不会被人每天盯着，他可以把新六区迁到哥谭来。 迪克却误会了默莱尔的表情，他以为默莱尔是知道自己有个在香港留学的妹妹感到高兴，他知道收留了默莱尔的成姓华人也是一位香港人。 布鲁斯在庄园宣布要接回默莱尔时，全家上下就属迪克和达米安动静最大。 达米安激烈反对默莱尔回到哥谭，他有理有据的提出了两点不该让默莱尔回庄园的原因。 第一，他们都是蒙面义警、默莱尔是普通人，这意味着他们不得不在默莱尔面前掩饰自己的身份。 第二，默莱尔虽出生在哥谭，但他有十几年时间都在旧金山度过，哥谭不比旧金山，外乡人默莱尔并不知道哥谭是座龙潭虎穴，他遇到危险没法自保，而他们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守在默莱尔身边。 迪克则是举双手双脚赞成布鲁斯把默莱尔接回庄园，至于达米安说的，迪克并不觉得隐藏身份什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其次他们要是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还保护什么哥谭？ 好消息是布鲁斯本就只是负责把消息通知到位，并没有打算采纳他们的意见。 “先跟我们回去吧，布鲁斯和阿福都在家里等你。”迪克说着，提姆非常自觉地从默莱尔手里接过行李箱。 默莱尔朝着两人微微一笑，喉咙却不争气的传来一阵不适应的瘙痒，他停下步子。 在迪克和提姆疑问的视线中，伸手手挡着唇，缓缓弯下腰，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他那撕心裂肺的、断断续续的咳嗽声让路人听见了都忍不住回头担忧的看眼默莱尔。 迪克和提姆看见默莱尔的动作更是虎躯一震，他们交换了一个复杂又震惊的眼神。 看来他们的普通人兄弟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脆弱。 …要命，他咳的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了。 迪克更是直接放下箱子，上手轻拍默莱尔颤抖不已的后背帮助他喘气。 “抱…咳咳咳咳…咳咳…抱歉……”默莱尔憋住气试图让咳嗽停下，无济于事，且爆发出了更猛烈的咳嗽。 “慢慢来。”迪克轻声安慰道，他注视着默莱尔，眼里闪烁着是老妈子一般的担忧。 又过了两分钟，咳嗽声逐渐平息了。 默莱尔沉默的调整着呼吸，他的呼气声很大，原本苍白的脸颊也因为剧烈咳嗽染上了一层红，额头上更是出了一层薄汗。 肉眼可见的不健康。 “你生病了？我刚才就注意到了，你的脸色不太好。”提姆担忧的问。 默莱尔摇摇头，垂下眼，轻描淡写的回答道：“小时候出过一次意外，后来身体就一直这样了，影响不大的。” 这倒不是默莱尔撒谎，这对默莱尔来说影响的确不大，他并没有因为咳嗽和看起来非常不健康而变得虚弱，这些症状都只是表面上的，也没有真正影响他的健康。 只是默莱尔对提姆的说辞里删掉了最重要的一部分。 一些不太好像普通人解释的那部分。 默莱尔总不可能告诉他的普通人兄弟，嘿！我身体不好是因为我有超能力，我他吗能召唤几火车的忍者兵占领整个哥谭市！顺便我还是联邦警察！ 第2章 那会吓坏他的兄弟们，默莱尔不会那样做。 他们和小玉不一样，他们也没有他和小玉那样惊险、刺激的不平凡经历。 告诉新家人自己有超能力只会给自己和周围人带来危险和灾难，就像那些没有前往泽维尔天赋青年学院的变种人，待在社会上只会被普通人厌恶和恐惧。 默莱尔的超能力不是与生俱来的变种能力。 准确来说，他代替了那本魔法书成为了黑影兵团的容器。 默莱尔不想给自己的家人带来麻烦。 然而默莱尔轻描淡写的、只言片语间说出来的话，在迪克和提姆眼中就成了隐忍、坚强，不愿提及旧事的模样。 迪克蹙起眉，他没看见档案上有写到默莱尔在什么地方受过重伤。 所以默莱尔是很早之前就受了伤并在身上留下了抹不去的隐疾，那多半就是默莱尔被绑架之后的那段时间发生的。 迪克还记得默莱尔被绑架那年才三岁，当蝙蝠侠找到绑匪时绑匪已经死去，默莱尔寻不见踪迹。 再之后的十多年间里蝙蝠侠也不停寻找默莱尔的踪迹，只是频率有所下降，哥谭的事儿忙的蝙蝠侠焦头难额。 蝙蝠侠在不停的寻找中逐渐开始相信默莱尔或许已经遭遇了不幸，很难相信，但迪克是看着蝙蝠侠因为没有找到默莱尔的一丁点讯息，而变得越发沉默。 幸运的是，老天并没有这么无情。 被绑架时默莱尔实在是太小了，身体哪儿吃得消？会留下治不好的隐疾可能性很高。 这样想着，迪克向提姆投去一个视线，提姆了然的微微颔首，随后两人看向默莱尔的眼神就更加温和了。 “快上车吧，太阳这么大你的皮肤会晒伤的。”迪克担忧的说着，同时伸手轻轻揽着莱安的肩膀带着默莱尔上车。 默莱尔：啊这，常年跟着龙叔在世界各地跑从没晒伤过。 提姆坐在驾驶座，默默的车内温度从18度调到了24度。“这个温度合适吗？” 默莱尔点点头，又迟疑了一下开口道：“其实可以再低一点。” 车上坐着三个男人散发的热气迅速蒸发了冷气，24度的空调还是有些热了。 “好。”提姆保持着唇角微微上扬的幅度，象征意义的把24度调低成了23度。 默莱尔：… 默莱尔看着坐在前面的两个兄弟，犹豫着，迟疑的开口：“…谢谢大哥和三哥今天来接我。” 暂且没有摸清楚韦恩家族食物链和相处模式的默莱尔乖乖的叫哥哥。 他一句‘哥’直接把迪克和提姆的好感刷爆了。 提姆表面不显，实则好感+9999 韦恩家族的孩子们总是明里暗里都在较劲，他们从不称呼彼此为兄弟，达米安更是直呼他们的姓氏，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谁不希望有个正常的兄弟关系呢。 现在默莱尔的到来，直接打破了他们先前剑拔弩张的氛围。 因为默莱尔会叫他们哥哥诶！！！ 迪克猛地扭过头来，脸上是难以掩盖的激动情绪。“默莱尔，你——” 默莱尔下意识的抿了下唇，难道迪克不喜欢自己叫他哥？ 迪克：“能再叫一次吗？” 默莱尔：“…啊？” 默莱尔当即觉得，这个韦恩家族怕是有什么大病。 提姆瞥了眼迪克，无奈地说：“收敛一些吧迪克，你快像个变态一样了。”重要的是万一吓着默莱尔他以后不叫哥了咋整。 迪克闻言立刻收敛了些许自己的表情，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默莱尔的表情，发现默莱尔没有半点厌恶、只有些许惊讶后，才松了口气。 迪克尴尬的挠了挠脸颊，讪讪的说：“当我没说，我只是太想你了默莱尔，要知道咱们上次见面你才那么点大……” 眼看着迪克又开始讲以前的事儿，默莱尔默默地靠在坐垫上开始走神，结果吹了冷风的身体又开始不适应，他捂着嘴小声的咳嗽。 默莱尔咳嗽的声音成功把迪克从回忆往事中拉了回来。 “噢，对了默莱尔还是十几年内第一次来哥谭吧？” 作为在哥谭生活了二十多年土生土长的哥谭人，迪克自然负责起了为莱安介绍哥谭的责任。 迪克盯着车窗外一片祥和的哥谭，嘴角忍不住扬起绽放出一个真诚的笑：“哥谭是一座年代久远、漂亮并且民风淳朴的城市。” 话音刚落一声尖叫传来，一个黑衣蒙面男子抱着皮包从银行冲出来，他身后跟着一位狼狈不已的女士，毫无疑问，这是一场正在发生的抢劫案。 脸颊火辣辣疼的迪克：…… 默莱尔默默的将目光从车窗外的场景转回迪克僵硬的脸上，他好像在用眼神问迪克。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冲进银行抢劫，这就是民风淳朴的哥谭市？ 好消息是银行的动静引起了附近警察的注意，警察出动很快就抓住了抢劫犯。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冲进银行抢劫，他当这是几十年前的哥谭呢？ 迪克松了口气，他再次扬起笑容：“…虽然偶尔会发生抢劫案什么的，但总体来说还是个治安非常不错的城市。” 迪克话音刚落，提姆猛地刹车，哪怕拴着安全带迪克也猛冲了一下磕在了车窗上。 “小…提姆，你在干嘛？”迪克揉着额头抬头。 只见提姆和默莱尔正襟危坐的看着车窗外的场景，迪克顺着两人的视线向外看去。 一辆侧翻的运钞车倒在地上挡住了去路，穿着黑西装戴着头罩的暴徒们手持枪械不让行人过去，行人们尖叫着、车辆堵在一起，又无法掉头，这一片的交通都被瘫痪了。 又是一起抢劫案，毫无疑问的。 “还真是座‘民风淳朴’的城市啊…”默莱尔睨了眼迪克，似笑非笑地说。 迪克尴尬的笑笑，这事儿已经不是一起简单的抢劫案这么简单了，抢劫运钞车，这个罪行足以让他们把牢底坐穿，哪怕是哥谭，这种事儿也不常见—— 指在大街上就抢运钞车。 这起抢劫运钞车的犯罪行动就好像是在故意打迪克的脸一样。 迪克和提姆不动声色的换了个眼神，重要的是，夜翼和红罗宾从来不会放任任何一起恶性事件发生，更何况这件事儿已经影响到了交通、威胁到了市民的生命。 他们两非常统一的转头看了眼默莱尔，默莱尔半垂着眸，他在思考，好像没有注意到他们耶。 默莱尔也的确在思考，他被送到哥谭来过于仓促，以至于没有提前调查这城市，然而他才进入这城市多久？有两个小时吗？ 他已经目睹了两次犯罪了。 这座城市的犯罪率很高，可真是太好了。 他正愁新六区在这边找不到事儿干呢，新六区在旧金山负责的是十三区和十四区的安保工作，老实说，默莱尔觉得有些大材小用了，恶魔小龙已经很久没有出现，黑影兵团也闲置了下来。 默莱尔可以把新六区迁到哥谭。 默莱尔想得很清楚，哥谭这么混乱肯定是没有属于它的秩序，那么新六区会成为哥谭的秩序，黑影兵团也就有了用武之地。 这样想着，默莱尔心中已经有了征服哥谭…啊，不对，拯救哥谭的新计划。 听见前面传来动静，默莱尔抬起头。 迪克和提姆一左一右打开了车门打算偷偷离开。 他们两想干嘛？ “大哥、三哥？” 很少做亏心事儿的迪克浑身一僵，他慢吞吞的转头看向默莱尔，提姆倒是从容不迫的转身，脸色平静的看着默莱尔。 迪克绞尽脑汁的想。 突然他福至心灵，连忙开口道：“对了，默莱尔还不知道我的职业吧？我是一位警察，所以遇到这种事儿……” 默莱尔了然的点点头，警察。 默莱尔又转头看向左边的提姆，眼睛里的询问呼之欲出。 迪克是警察，属于警察的职业道德使得他出去疏散人群、联系警力，默莱尔可以理解。可是提姆又为什么要出去？难道提姆也是警察？ 可能是看出了默莱尔眼中的疑问，提姆笑了一下开口：“我去上厕所。” 哦。 默莱尔点点头打开了后车门，一只脚刚踏出车内，还没踩在地上就被迪克抓住了那条腿重新塞回了车内，提姆则眼疾手快的关上了车门，两人配合起来的动作可以说是行云流水、毫不拖沓。 默莱尔：？？？ “你下车做什么？下面很危险，你还是待在车上比较好。” 迪克一句话直接给默莱尔干沉默了。 是了，他下车做什么？他是被小玉给带成习惯了吗？还是出于警察的下意识行为？ 小玉是个闲不住的，每次遇到事儿了小玉一定会扯着他从老爹、特鲁或者布莱克警长眼皮底下溜走，然后混进案发地点，再吓龙叔一跳。 默莱尔不能告诉家人自己是联邦特聘警察，他的身份是保密的。 而他一直在和黑手帮作对，如果让黑手帮知道了恐怕会对他的家人不利，可他做不到放任罪犯在自己眼前这么猖獗，因为他是正义的伙伴。 现在看来只能等他们先走了后再悄悄溜出去了。 “我想上厕所。”默莱尔缓慢的眨了眨眼。 迪克下意识绷紧了身体，提姆说的要去上厕所只是去厕所换装，默莱尔去上厕所会把提姆直接抓包的。 “但我憋回去了。” 迪克松口气，只要不现在闹着要出来怎么样都好，向亲人隐藏秘密身份还真不是件简单的事儿。 提姆：“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说完，提姆和迪克头也不回的向一个方向跑去，很快就被人流冲的不见了人影。 默莱尔皱了皱眉，他觉得好像有哪儿不对劲，可是仔细想又不清楚奇怪的地方具体表现在哪儿，哦，对了，迪克为什么和提姆跑去了同一个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给没看过成龙历险记的人科普一下。 符咒：十二生肖，每个符咒有不同的超能力。 黑影兵团：一群来自影子国度的忍者工具人 面具：不同的面具可以召唤不同的影子忍者，普通人戴上面具后无法摘除，会被面具吞噬内心成为傀儡 十三区、十四区：保护世界地下秘密组织 第3章 默莱尔隔着车窗观察着那群匪徒，他们往口袋里装钱的动作非常迅速、熟练，不是长期干这种事儿就是受过专业训练。 默莱尔推测是前一种。 首先他进入哥谭短短的两小时内已经目睹了两起犯罪活动，白天的哥谭比夜晚的旧金山还要危险，夜晚的哥谭会是什么样，默莱尔简直不敢想。 其次周围的行人虽然慌乱，但表情还算淡定，明显就是经常经历这种事儿了。 哥谭这城市过于混乱，那可真是—— 太适合新六区发展了。 一部分劫匪拿着枪阻止行人靠近，另一部分劫匪们正抓着一叠叠钞票往黑口袋里装，就这短短的十几分钟里运钞车里的美金已经被卷走了大半，本来保护着运钞车的保镖被暴徒用枪指着头蹲在墙角。 “嘿，伙计们。需要我们帮忙吗？”一个清爽的嗓音从他们头顶传来。 劫匪们下意识抬头看去，只见夜翼蹲在运钞车上，居高临下的冲他们笑，红罗宾侧着身站在夜翼背后，斜着眼盯着他们，察觉到劫匪的视线，红罗宾还对着劫匪扬了下唇角。 夜翼一棍子狠狠抽在了他们脸上将他们抽飞出去。 “抱歉，手劲儿比较大。”夜翼歉意地摆摆手。 注意到夜翼和红罗宾来袭的暴徒们立刻调转方向对着夜翼和红罗宾就是一轮扫射，红罗宾及时展开盾牌挡住一轮子弹，在夜翼跳下运钞车后收起盾牌跟着跳了下去。 听到枪声的默莱尔隔着窗户看向发出了枪声的那边，倒下的运钞车和人群挡住了他的视线，他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倒是一直有暴徒被棍子抽飞出去撞在墙上或是砸进垃圾堆。 然而被抽飞的暴徒已经从运钞车附近到了外围，这意味着战场也在向外转移。 枪口的火光闪烁不停，子弹落地的声音劈啪作响离默莱尔越来越近，像是燃不尽的鞭炮，他看见有不少人从车里跑出来向后跑走避难。 就在默莱尔犹豫着自己要不要也下车避难时，他左右两侧的门在同一时间被拉开了。 一红一蓝两道身影钻进车内，直接把默莱尔挤到了中间，三个男人坐在后座挤得彼此动都动不了，默莱尔默默地向前挪了挪，虚虚的挨着边缘坐着。 “额？你好？”夜翼装作不知道车里有人，他表情有一瞬间错愕，然后扬起笑容冲默莱尔打招呼。 “借你的车躲一下。”红罗宾冲默莱尔点了下头。 默莱尔借着后视镜打量着坐在身侧的两人。 左边的男人穿着一身红黑色的制服，黑色的头套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嘴唇和下巴，声音是用变声器处理过的，听不出年龄。 右边的男人穿着黑蓝色的紧身制服，黑色的发丝随意落在额上，脸上仅仅戴着一块多米诺面罩遮住了眼睛，声音同样是被特殊处理过的，整个人看起来年轻又活力。 会穿紧身制服、蒙面，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别误会，他没有内涵牛战士的意思，他的意思是龙叔最厉害！ 夜翼和红罗宾两人动作异常统一的展开两边的车门，与此同时，枪口的火花再次亮起，子弹全被车门和车窗挡了下来，玻璃窗上多了些弹坑，却依然坚挺的维持着它们的作用。 暴徒们换好子弹，压着步子慢慢向这辆轿车靠近。 一颗烟雾瓦斯弹从车内滚出，在地上滚了两圈，砰的一声，关门声和烟雾弹触发的声音同时响起，烟雾笼罩着这辆车，被瓦斯熏出的咳嗽声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默莱尔在车内看着都想跟着咳嗽。 这么想着，身体倒是非常自觉地咳嗽了起来，他的动作吓得夜翼下意识地看了眼车门有没有关好。 默莱尔一边咳嗽着，一边看了眼车窗上的弹孔，默默移开视线，也不知道迪克和提姆回来之后会不会让他赔钱，他可赔不起。 “咳…咳咳…你们是？” “我是夜翼，他是红罗宾。”夜翼有些自豪的向默莱尔介绍着。 他觉得默莱尔总不可能对哥谭没有一丁点了解吧？至少该知道哥谭的标志蝙蝠家族吧？ 正打算自我介绍的红罗宾默默地看了眼夜翼，在心中给迪克记了一笔。 默莱尔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好，知道他们的名字就行。如果迪克和提姆问他，他就说是夜翼和红罗宾干的和他没关系。 夜翼看默莱尔没有半点反应的表情，明显不知道他们的模样，他郁闷的鼓了下嘴。 “能把脸上的面罩摘下来吗？”默莱尔好奇地问。 等等，默莱尔不会在怀疑他们的身份吧？ 红罗宾直接一口回绝：“不行。” 默莱尔眸子闪了闪。“是绝不摘下的意思吗？” 他懂了，这是哥谭版的牛战士，他还以为牛战士是龙小组特产呢，原来别的城市也有。 “对。”可能是戴着面罩不怕被默莱尔发现身份，也可能是为了营造出和提姆完全不同的性格避免被默莱尔发现，提姆的声音非常冷漠。 默莱尔收回刚才还算好奇的表情。 夜翼责备地看了眼提姆，觉得提姆有点太凶了。迪克想找点话题，他的眼珠转了转看到了默莱尔的行李。 “你是刚来哥谭？” “嗯。”默莱尔语气淡淡的说。 默莱尔不喜欢所有穿紧身衣、不知道身份家伙，不知道他们的身份等于不知是敌是友，也等于无法掌控，例如某个满嘴小垃圾话的死侍。 默莱尔讨厌一切不在自己掌控内的事儿、他的控制欲很强，他不知道这份控制欲遗传于他的母亲还是父亲。 他总是被小玉扯着到处跑，在大多数人眼中，他和小玉一样是熊孩子，只有把默莱尔从小带到大的龙叔和老爹才知道他比小玉更冷静、也更内向，他在和小玉到处跑的同时也在监督着小玉的行为。 “噢，哥谭是座非常不错的城市，这里民风淳朴…”夜翼说着，停顿了一下，他用民风淳朴这个词来形容哥谭真的合适吗？ 听到什么的夜翼拉开门，拽着车顶将一个偷偷准备摸过来偷袭他们的暴徒踹翻出去。 夜翼一个潇洒的超级英雄落地姿势落在地上，他拧过头对着默莱尔露齿一笑：“嘛，祝你在这儿过得愉快。” 红罗宾再下车前叮嘱了默莱尔一句：“待在车上，你会没事儿的。” 红罗宾顿了顿又语气平静地说：“总之，哥谭是一座民风淳朴、邻里友好的城市，非常适合养老，建议买好全套保险高调入住，包你一个月之内养老金翻倍。” 说完，提姆用隐晦的期待目光看向默莱尔等待着默莱尔表情的变化。 很好，默莱尔的表情变化是完全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呢。 提姆失落的收回目光，好吧，他果然不适合讲冷笑话，红罗宾干巴巴的为自己辩解了一句：“这是个冷笑话，别当真。” 说完，红罗宾打开车门一跃而下，翻动着黑色的条状斗篷消失在烟雾中。 默莱尔沉默着看了眼外边混乱的场景，懂了，他们口中的民风淳朴就是自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默莱尔坐在车上看着车外的人群，战场在夜翼和红罗宾有意的转移下移动到了运钞车附近，那一片最是空旷，不容易伤及无辜，即使这样也有好几个无辜人中枪。 混乱的人群中，一位年轻的女士正哄着怀里的婴儿，婴儿被枪声和吵闹声吓得啼哭不已。 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令默莱尔听见了都忍不住揪心，一位大汉趁着周围混乱不已、女人正忙着照顾婴儿，偷偷地将手伸向女人腰侧的皮包。 就在大汉成功得手，揣着皮包笑的得意的准备撤退时，一个穿着白衬衫，腿还没他胳膊大、满脸病容的青年挡在了他面前。 “有事儿？”大汉粗声粗气地说。 “…咳…咳咳，把你刚才偷的皮包给我。”默莱尔抿着唇，发出两声闷闷的咳嗽，他向大汉伸出手声音有些轻地说。 他不想动粗。 “你让我拿出来我就拿出来？”大汉打量着默莱尔。“你是刚来哥谭的吧？” 默莱尔不明所以的歪了下头，眼前这个男人是怎么认出他是刚来的？ 大汉呲笑一声，露出满口黑牙，弥漫着臭味，默莱尔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半步。 “在哥谭敢出头的只有两种人，要么是外乡人，要么就是有病的，是该被送进阿卡姆疯人院的傻逼。” “我奉劝你在哥谭还是少管闲事儿的好…”大汉说着挤了挤自己比默莱尔腿还粗的胳膊。“否则死在哪儿都不知道。” “谢谢提醒。”默莱尔点点头冲大汉道谢。 默莱尔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一句，哥谭市果真如迪克所说的民风淳朴，即使是罪犯也会友好的提醒外乡人不要多管闲事。 默莱尔感动之余，决定送大汉进监狱，长痛不如短痛。 他把手又往前送了送。“钱包。” “草，傻逼你找抽是吧。” 这时已经有人注意到了默莱尔和大汉的动静，开始用隐秘的视线观望着大汉和默莱尔的动作。 大汉咒骂一声，他撞开面前的默莱尔狂奔出去，默莱尔揉了下肩膀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站在人群里的拉苏揉了揉眼睛，阿芬把刚买来的甜筒递了一个给拉苏，自己低着头吃起了甜筒。 见拉苏心不在焉，周忍不住问：“嘿，大个子，你怎么了？怎么连你最喜欢的草莓甜筒也不吃了？” 拉苏一手拿着甜筒，另手挠了挠头：“我刚刚好像看错了。” “什么？” “我好像看到成晟那小子了。” “不可能吧？他好端端放着联邦警探不做来哥谭做什么？” “应该是我看错了吧。” 等夜翼和红罗宾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消失在钢铁森林之间，迪克和提姆从人群中回到车里，车里少了个本该坐在后座的人。 默莱尔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默莱尔是百分百的龙叔厨，且对牛战士从不摘下面具的行为非常不理解。 提姆…以后还是别讲冷笑话的比较好，不合适。 此外对默莱尔的一些行为做出解释，默莱尔问迪克和提姆能不能摘下面具，只是问问，没有让人一定摘下的意思！自己读了一下感觉也有点强硬，所以改了一下。 第4章 大汉一路狂奔带着默莱尔从大道拐进小巷，哥谭的小巷环境十分复杂，也得亏默莱尔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才能没在这复杂如迷宫般杂乱无序的小巷里迷失了方向。 当大汉停下来时，他们已经穿过了复杂的小巷来到了一个更为宽敞的地方，视觉上倒是带给默莱尔一种别有洞天的错觉，谁会想到那狭小又曲折多变的巷子会连着这么大块地方。 这大块地方被破败的建筑围绕，建筑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模样。 或者说，这样的危楼就不该住人。 可默莱尔分明看见了模糊的窗内人影伫立，这是贫民窟一般的地方，这些伫立在窗前、打量着默莱尔和大汉，就像一匹匹眼睛发绿的鬣狗饥肠辘辘地盯着他们，等待能分得一星半点残羹剩饭的机会。 大汉也没想到默莱尔能跟到这里来。 他愣住一瞬间，现在的外乡人体力都这么好吗？ 大汉恢复了自己凶恶的表情，呸了一口面目狰狞的盯着正大喘着气平复呼吸的默莱尔。 “你小子有完没完？老子跟你说，钱包你别想拿到，人今天也要交待在这里。” 默莱尔无奈地说：“好吧，这是你说的。” 他不会傻到在有人看着的地方召唤影子奴仆。 默莱尔侧着身子，一条腿向前屈起，身体微微下蹲。 一只手臂向前，张开手掌，另一只手放在腰侧十厘米左右的位置。 除了联邦警员的身份和召唤黑影兵团的能力，默莱尔还有什么？ 中国功夫。 从小学到大的成龙亲传版，又称亲妈不识拳，这是小玉取的。 哥谭人哪怕没在现实生活中见过中国功夫也在网络上见过不少，大汉当即明白默莱尔这个姿势是功夫的姿势。 默莱尔的动作比网络上看到的那些习武之人姿势还要标准干练，连同周围的气场都变得严肃起来，那可是传说中能飞檐走壁、隔山打牛的中国武功！ 大汉半退了一步，有些心慌。 刚摆出这个姿势默莱尔觉得喉咙一阵发痒。 又来了，这是他今天的第几次咳嗽了？以往咳嗽从不会这么频繁，难不成他的喉咙对哥谭的空气水土不服？ 默莱尔皱着眉，胸口剧烈起伏着，他紧抿着唇试图把咳嗽憋下去，先是传来断断续续在喉咙里的闷咳，后来憋的太狠连姿势都维持不住。 默莱尔干脆的弓着腰咳嗽起来。 大汉松了口气，他鄙夷地看了眼默莱尔：“装什么劲儿呢？老子以为你真会功夫呢。” 这时，楼上的窗户被人推开了。 “瞎嚷嚷什么呢？”楼上传来沙哑的、像是刚睡醒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性感，让默莱尔恍惚了一下，自己脑补出了这性感声音的主人应该是一位如何英俊的男性。 默莱尔做梦都想成为的那种人，说起来羞涩，他今年17，还是和少年般雌雄难辨的青音。 他的好友彼得17岁时，声线已经有一个男人该有的模样。 哇，库鲁西—— 默莱尔没有注意到，这声音出现后本来周围躲在窗户后面虎视眈眈的人飞快散去，好像发出这声音的男人是他们的天敌。 默莱尔和大汉都抬头望向那扇传来声音的窗户。 大汉更是直白的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善：“怎么爱管闲事儿的都在同一天出现吗？今天是管闲事纪念日？” 默莱尔的目光有些期待，他的心跳也乱了方寸。 只见一个红枣在两人的目光中从窗户里伸了出来。 嗯？？？红枣？ 默莱尔定睛一瞧，那是一个红色的头盔，那人一手撑着脑袋放在窗台上，结实的手臂屈起，肌肉一块块的鼓起，这身材也挺牛逼的。 默莱尔狠狠心碎，又是一个蒙着面的。 人和人之间就不能坦诚一点吗？一群人还没有黑手帮坦诚，黑手帮是默莱尔见过最坦诚的黑道了。 分明是干坏事儿的，却从来不蒙面，恨不得让每一个人都知道他们是坏蛋的模样想想都够了。 “可不是嘛？都闹到我家楼下了，这事儿我能不管吗？”杰森懒洋洋地说：“我劝你不要对着会拿AK47突你脸的人瞎嚷嚷。” 大汉本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想要出头，一看到是红头罩立刻像只鹌鹑一样怂，把哥谭的坏蛋等级制度展现的淋漓尽致，他收敛了刚才嚣张的表情，哈着腰向杰森道歉。 注意到杰森并没有要下来收拾他的意图，大汉松了口气看也不敢看默莱尔一眼，转身就想跑。 这时，默莱尔又像个催账的一样幽幽的开口。“把钱包还来。” 大汉身体一僵，转过头凶恶的瞪了眼默莱尔。 “你想死别拖着我一起。” “把钱包还给他。”头上再次传来说话声，哪怕不带任何恶意的语气，仅仅是由红头罩说出来的话就像是大铡刀悬在大汉头顶。 大汉也不敢多说，拿出钱包丢给默莱尔然后匆匆离去。 虽然默莱尔不喜蒙面人，但红头罩帮了自己，默莱尔也不是那不明事理的人，他将钱包揣好，抬头冲红头罩点头致意了一下。 杰森仔细的观察着默莱尔那和布鲁斯有七、八分相似的脸。 他的第一反应是，这又是布鲁斯流落在外边的哪个小孩？敢在哥谭多管闲事肯定是刚从外边来的，不懂哥谭的规矩，啊，他母亲让他回来认亲的？ 就这么几秒钟的时间里，杰森已经脑补了一出《报告总裁他夫人带球跑》的恶俗、三流又狗血的小说剧情。 直到默莱尔重新低下头，杰森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布鲁斯前几天说找到了自己弄丢的小孩，要把他接回哥谭这事儿。 他记得早上迪克给他打电话问他去不去机场接小孩来着，所以外边是发生了什么，导致迪克丢下小孩了？ “你在这儿等着。”杰森冲默莱尔说，说完，杰森一头钻回窗户内给迪克打电话。 默莱尔不明所以地眨了下眼，他们认识吗？还是算了吧，他还得快点把钱包还给那女士，否则女士该着急了。 这样想着，默莱尔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沿着来时的路线回去了。 “喂？小翅膀？怎么了吗？”电话那头能听到迪克的喘气声，迪克正在街道里走动眼目十行的寻找着默莱尔的踪迹。 要是布鲁斯知道让他去接个小孩还能把小孩弄丢了，恐怕少不了几天蝙蝠侠的凝视。 “我猜…”杰森一手握着手机，另只手掀起背心换了件黑色的T恤。“你弄丢了小孩。” 听到杰森这样说，迪克立马反应过来，他眼睛亮了亮。“你看到默莱尔了？”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就在我楼下。”杰森拿着手机向窗边走去，他向下一眺望，那本该乖巧站在楼下一动不动等着杰森指令的小孩早已不见了踪迹。 “真的？”迪克兴奋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假的。”杰森迟疑地说：“实际上，几分钟前他还在楼下，现在他不见了。” 迪克心累了，他不清楚默莱尔为什么会这么能跑，就半个小时时间内从大街上溜到了杰森的安全屋楼下，又在一分钟前不见了踪迹。 该说不愧是布鲁斯·韦恩的种吗？被动技能眨眼没是百分百遗传成功。 迪克在心累的同时心中还有些许小小的骄傲，默莱尔虽然常年居住在旧金山，说一句外乡人不为过，但内在还是流着哥谭人的血，毕竟只有哥谭人才能做到再这样危险的情况下临危不乱还瞎跑。 不过锁定了默莱尔的范围就还算是好找，这样想着，迪克问：“对了，小翅膀。你回家里吗？” “不回。”杰森想也没想的回答，同时他穿上鞋子奔下楼寻找默莱尔的踪迹。 就默莱尔那疑似带病的小身板，这小巷里住着太多穷人了，他们会忍不住对默莱尔动手，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拿着钱包的人。 “诶？难道你不想挼一下可爱的弟弟吗？他比达米安可爱多了，安静又听话，而且他会叫我和提姆哥哥诶！”迪克试图诱骗杰森。 杰森沉默了一下，迪克会把一个会乱跑的小孩叫安静听话？不过不可否认的是杰森的确因为迪克的话可耻的心动了瞬间。 谁不想要一个会叫自己哥哥的弟弟呢？达米安那小傻逼，不仅不会叫哥哥，每天还一副拽的二七八万的表情，杰森想着就觉得头疼。 “…不回去。”杰森。 迪克丝毫不慌，他笑眯眯地丢下了最后一张底牌：“达米安把你藏在休息室的零食吃的满地都是，还诬陷你跟阿福说是你之前干的。” “草！达米安这小王八蛋！你转告他，他马上就有麻烦了！” “好的，在庄园等你哦。”迪克笑着挂断了电话，他向前走了两步，发现提姆没有跟上来。 迪克转头冲提姆说：“走吧，小红。那边不安全默莱尔可能会遇到危险。” “虽然但是…大蓝…”提姆的表情不太聪明，是很少出现在提姆脸上的表情，他的声音有些恍惚的不确定。“我好像看见默莱尔了？” 闻言，迪克向提姆看的方向看去。 只见本该在某个小巷里的默莱尔正被一位女士拉着手。 女人的闺蜜替她抱着孩子，她一手拿着钱包，另一只手抓着默莱尔的手揩他的油…不对。 应该是在向默莱尔道谢的同时还不断地向默莱尔暗送秋波。 看起来一副迫不及待找接盘侠的模样。 默莱尔才十七岁，他还是个孩子啊！！！ 默莱尔双手回握着女人的手，好像没有半点察觉到女人的心思，他笑的非常慈爱。 迪克、提姆：…？ 他是怎么几分钟内从小巷走回大街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成成：走楼梯啊。 第5章 默莱尔盯着这辆被子弹扎的千疮百孔的汽车，又看了看跟没事人儿一样拉开车门进入驾驶座发动引擎的提姆和坐在副驾驶座开始淡定玩手机的迪克。 一时之间默莱尔不知道自己该吐槽这辆车的抗造水平还是该吐槽提姆和迪克对待生活的豁达态度。 拜托！真枪实弹的打在了车上！为什么这辆车一点事儿都没有？！ 而且提姆和迪克都不问自己刚才去哪儿了，这么放心自己的吗？更不问这辆车是怎么在半个小时内变成了战损版。 默莱尔不动声色的瞥了眼迪克和提姆习以为常的表情，有些恍惚。 哥谭这城市挺魔幻，人均见怪不怪犯罪行为，连车都比别的城市硬得多。 默莱尔不知道的是，这辆车之所以抗造是因为它是蝙蝠车，给蝙蝠侠服务的那种，不仅防弹还防rpg。 用蝙蝠车和建筑对撞，碎的大概率不是蝙蝠车的那种蝙蝠车！ 车从市区开上了一条郊区的道路，这条道路除了他们外再也没有别的车，因为这是韦恩家族修建的只通往韦恩岛的通道。 当岛上的大门为他们打开、 本来还在和迪克、提姆闲聊的默莱尔不说话了。 轿车驶入海上公路，今日的海面不算平静，在阳光下散发着金色光泽的白浪铺在宽大公路的两旁又渐渐褪去。 一座被绿植覆盖的哥特风式建筑逐渐出现在默莱尔的视野中，这座极具哥特风的建筑延续了一个世纪前古魅的风格，在阳光下的它褪去了哥特式的神秘面纱，变得巍峨又肃穆。 毫无疑问的，哪怕是这座巨大巍峨的建筑在入夜之后也会变成一座宛若吸血鬼古堡的神秘建筑，在月光下散发着鬼魅的银光。 虽然说哥谭是一座哥特风和现代建筑交融的城市，但城市里的绝大部分建筑都与钢铁融为了一体，韦恩庄园恐怕是哥谭唯一一座依然保留着完完本本哥特风格的建筑了。 这…这也太有钱了吧？ 默莱尔原本以为他爹只是普通富有，现在看来这个城市的GDP一定很高，因为他爹有自己的庄园和小岛！！ 默莱尔在成家过得也非常不错，成家不穷，但也说不上富裕，总的来说就是普通人的生活。 现在默莱尔一下从劳工变成了资本主义，默莱尔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默莱尔看着越来越近的庄园，终于忍不住的扳着手指算着这栋建筑大约需要多少钱才能建的起来。 深受老爹真传的默莱尔对值钱的古物总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和敬畏。 正用后视镜观察着默莱尔动作的提姆和迪克忍不住相视一笑，默莱尔果然还只是个小孩子，很单纯，大的房子就能让他移不开眼。 简直不要太好满足。 突然在兄弟眼中成为了单纯、好满足的小孩的默莱尔：…？ 直到庄园逐渐占据了默莱尔所有的视野，默莱尔的表情变得困惑，他翻找着过往的记忆，韦恩庄园带给他一种熟悉的既视感。 突然，默莱尔福至心灵，他想起来为什么会有这种既视感了。 注意到默莱尔思考表情的迪克轻声问道：“默莱尔？” “嗯？”默莱尔下意识地回复。 “你曾朝着要来抓孔雀，我抱着你来过。”迪克指了指林间安逸悠闲的孔雀。“你有没有想起小时候的事儿？” 默莱尔愣了愣，听明白迪克的意思，他以为自己想起了小时候在韦恩庄园的事儿。 不过和韦恩庄园没什么关系，是默莱尔想起了另一座古堡，一座中国的伫立于悬崖之上的古堡。 默莱尔曾在那度过了惊魂一夜，起因是小玉推开了一座尘封的棺材放出一只吸血鬼，他们整个晚上都在躲避吸血鬼的追踪。 “额…”默莱尔一脸菜色的看了眼迪克。 他不能告诉迪克和提姆古堡惊魂夜的内容，先不提会不会吓着他们，这话说出来他们也不一定不会信呀，如非亲眼看见否则没有人会相信世界上有鬼怪。 只有小玉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奇妙经历，默莱尔更像低调一些。 所以默莱尔想了想措辞，把吸血鬼用别的词语替换了讲给了他们。 “我之前和龙叔去古堡里考古遇到了一只又大又凶的蝙蝠，它一路把我们撵到了河对岸。” 吸血鬼不就是蝙蝠变的吗？用蝙蝠代替吸血鬼没毛病！ 默莱尔这样想着，自信的抬头，只见本来该神色平静或是担忧表情的两人皆是一副神情复杂的模样。 “…怎？…怎么了吗？我说错话了吗？” 提姆摇摇头，问：“你讨厌蝙蝠？” “是的，非常讨厌。”默莱尔即答，管他呢，先糊弄过去。 “这样啊。”迪克在心中忍不住怜悯布鲁斯了，布鲁斯真惨，还没见着亲儿子二号就被人先讨厌了。 惨布鲁斯惨 哪怕在心中怜悯布鲁斯，迪克更多还是窃喜，这样默莱尔是不是和他就要更亲些了？ 提姆要去车库停车，所以迪克和默莱尔先下车了。 阿福和达米安站在门口等待着默莱尔的到来。 阿福笑得慈爱，眼中隐约有些泪光，是高兴的泪光。 默莱尔是布鲁斯的第一个孩子，三岁那年又被绑架了从此音讯全无，现在还能失而复得，这让老人如何不高兴？ “默莱尔少爷，欢迎回家。”甚至到了直接无视迪克的程度。 迪克见阿福没有半点看到他的模样，他决定提着箱子进庄园独自郁闷。 默莱尔眯着眼，回忆着这位老人，他对着老人还真有些印象。 因为他爹又不会照顾人，一开始默莱尔哭的时候，他爹还会手足无措的看着他，后来默莱尔再哭，他爹就只会冷眼旁观，所以默莱尔一直是管家照顾到三岁的。 他记得这位老人管家的名字叫… 默莱尔瞳孔地震，与此同时，脑袋里开始回闪某个红发猛男的身影和声音。 乌鸦坐飞机、龙卷风摧毁停车场、霸王龙骨袭击渡渡鸟—— 见默莱尔的灵魂已经飞远。 一旁双手抄兜，一副拽上了天模样的达米安忍不住发出一声嘲讽的呲笑。 这声笑成功把飞远的灵魂拽了回来，默莱尔犹豫着喊：“阿尔弗雷德管家？” “是我，少爷。看到你过得不错我就放心了。” “管家你也是，你看起来依然很有精神。”默莱尔笑着和阿福寒暄，他在心中再次感谢了一遍他在成家生活的这十几年间里。 每每过年，和亲戚奉承、周旋、寒暄、打麻将，这一条龙都被默莱尔给摸透了。 对付像阿福这样的英国老人不是手到擒来？ “少爷叫我阿福就好，不必生疏。” 听到这两个字，默莱尔浑身一激灵，不了，他完全无法想象阿福穿管家服叫他少爷的样子，他会忍不住邦邦两拳上去的。 默莱尔脸上是腼腆的笑：“这不好吧。阿尔弗雷德是长辈，我怎么能这样叫您？” 见着默莱尔几句像是乖孩子的话哄得阿福嘴角合不上的模样，达米安因为阿福的背叛发出一声冷哼。 乖孩子？不，那只是个没身份的普通人，阿福怎么会喜欢这种人？ 达米安相信，父亲一定不会喜欢默莱尔的，因为默莱尔没有像他们那样的出众的个人能力，也无法在夜里和他们一同翱翔于哥谭的夜空。 可能是达米安的视线过于热切，默莱尔也偏头给了达米安正视。 这是默莱尔第一次见到达米安，这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达米安才到他胸口，穿着学院的校服，皮肤比起其他人颜色要暗一些，她的母亲一定不是白人，应该是亚洲或是中东地方的人。 达米安皱着眉，大刺刺的打量着默莱尔，眼里和表情上都充满了对默莱尔的敌意和不屑。 一眼，默莱尔就知道，豁，他弟弟肯定是他要进入这个家里的第一道阻碍。 见两人看对了眼（？）阿福欣慰一笑。 “达米安少爷，你带默莱尔少爷逛逛韦恩庄园吧，我去准备晚餐了。”阿福刚说完，达米安就炸了。 “什么？让我带这个外来人逛韦恩庄园？我才——” 阿福一个失望的眼神飘来，达米安咬牙吞下了自己刚要说出的拒绝话语，在韦恩庄园没人会和阿福对着干，阿福才是韦恩庄园里真正掌握着生杀大权的人—— 这是达米安试过几次后得出来的血的教训。 蝙蝠家族的成员个个都是战斗小能手，要负责维持哥谭的治安，这也就导致了他们在某方面有缺陷，他们在生活方面却是一个比一个差，阿福不做饭，他们就只能眼巴巴的挨饿。 有的人甚至连洗衣机都不会用，以为把衣服丢进桶里它就能自己洗，这人是谁达米安不说。 “好吧，我会做到的。”达米安在阿福面前，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好歹还是答应了。 得到达米安肯定的阿福满意的转身离开，留下默莱尔和达米安两个人在门口面面相觑。 确定周围人都走完后，达米安的表情变得凶狠起来，好像给他一把刀，他就会立刻把默莱尔杀了。 达米安盯着默莱尔，开口低声警告道：“我警告你，在韦恩庄园做好你该做的事儿，不要试图打探你不该知道的东西，也别想拿走不属于你的东西。” 达米安骄傲的扬了下头：“父亲的衣钵只能、也只会是我来继承。” “所以你还是躲远些比较好，最好是滚回你该待的地方，韦恩庄园不适合你。” 默莱尔眨眨眼，达米安这是在威胁他的意思吗？ 啊…父亲的衣钵，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懂了，这就是电视剧里演的大家族的内斗是吧？达米安是在警告他，让他别去肖想韦恩家族财产的意思吧。 默莱尔温温和和地说：“放心吧，小弟。我对那些没兴趣。” 他还是对架空政府暗中掌控这座城市，悄无声息地成为这座城市的新秩序这件事儿感兴趣。 一座病入膏肓的城市多有挑战性呀，哪儿像旧金山，旧金山的地下都快被秘密组织给挖空了，先不提13、14区。 除了它们还有什么King。's Man、Black Men之类的秘密组织在旧金山下方建设了秘密基地。 作为新六区的老大，整个新六区就2、3个员工，还是默莱尔从十三区抢来的，连新六区的警长本人都只能住老爹古董店里，这像话吗？ 哥谭很大，舞台很大。 唯一的问题就是默莱尔得赚钱在哥谭建设自己的秘密基地，不知道召唤黑影兵团去工地搬砖一天能挣多少。 听到默莱尔管自己叫小弟，达米安刚才还勉强维持着的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啪’的一声崩掉了。 达米安怒气冲冲的揪着默莱尔的领子，把他拽到自己眼前。 “谁允许你这样叫我？默莱尔·韦恩。” “听好了，在韦恩庄园，就得按规矩来，否则你就什么也不是。”达米安低声警告着，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气势是足了。 问题在于默莱尔根本不怕，笑话，他直面过恶魔、斩杀过怪物，也曾到过地狱和魔鬼谈笑风生，他还能怕了他弟弟一个普通人类小孩不成？ 只要默莱尔想这么做，他可以立刻召唤好几个影子奴仆按着达米安，抽他的小屁屁。 第6章 默莱尔直视着达米安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绿眸，达米安的五官同他大不相同。 达米安继承了他那来自中东的母亲更多，五官深邃又张扬，眉眼间的锋芒与默莱尔还是有些许相似之处，出自他们相同的父亲。 只是默莱尔因为超能力的缘故看起来脸色格外苍白，眼下的乌黑掩去了 老实说，这个向前倾的姿势令默莱尔不太舒服，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有些陌生更多的还是熟悉。 他已经很久没这样过了，自从老爹找到了新的魔法药材替他调理之后。 默莱尔皱了皱眉，他张开嘴对达米安说些什么。 哇的一声，一口鲜血从默莱尔口中呕出，粘稠的鲜血落在地上溅开多多血色的花，默莱尔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他忍不住的向前倾倒。 达米安炸毛：？？？ “喂…我不就说了你两句吗？你怎么吐血了？”达米安语气是强装的淡定，却难掩尾音的颤抖和不安。 在彻底闭上眼的前一秒，默莱尔看见本来还是一副嚣张、厌恶表情的达米安，脸色变得苍白，表情既错愕也无助。 他肯定对哥谭的空气过敏，默莱尔无力的想着彻底晕了过去。 达米安扶着这个血缘上的哥哥，轻轻松松地就将他扶在了自己身上，一个身高一米七的青年怎么会这么轻？ 达米安满脸无措，他只是想给默莱尔一个下马威。 达米安没想到默莱尔的身子这么差，这么容易就被他几句话给气吐血，要是多来这么几次默莱尔会不会被他给气死？ 虽然达米安不喜欢这个普通人兄弟，可他也没想过要把默莱尔弄死啊。 虚弱成这样的人真的能接手蝙蝠侠的斗篷吗？ 达米安更担心他会死在哥谭。 不不不，现在最重要的是，默莱尔吐了口血倒在了自己面前，他现在不就成为了第一嫌疑人吗？如果被父亲看到一定会怀疑他对默莱尔做了什么的。 他得想想办法… 从车库回来的提姆一眼就看到达米安站在大门口，脸上是让提姆熟悉的、心生不好的表情，再往下看，达米安一手环着默莱尔的肩膀，默莱尔头倒在达米安肩头，跪在地上生死不明。 提姆：！！！ 察觉到提姆的视线，达米安抬头，只见提姆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仿佛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无法饶恕的事儿。 “…我超。”提姆喃喃的说。 达米安扶着默莱尔向前走了一步，他眉毛跳了跳，有种不好的预感，大约就是如果现在不阻止提姆一会儿就会发生很糟糕的事儿的预感。 “德雷克…”达米安张了张嘴。 “恶魔崽子，你别过来！”提姆后退了半步。 达米安皱了皱眉，又向前走了一步。“你听我跟你说，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话没说话，提姆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从达米安身边灵巧跑过，达米安因为拖着默莱尔而无法阻止提姆从他身边跑过。 提姆边跑边扯着嗓子大喊：“达米安杀人啦！！！” 达米安心中咯噔一声，他就知道提姆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能让他受难的机会。 默莱尔醒了，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身上没什么力气。 记忆在慢慢的回笼，喉咙里涌上的味道让他犯呕，露出来的皮肤是有些刺痛的清凉。 他想起来了，他因为对哥谭的空气过敏吐血昏倒了，所以他这是在韦恩庄园里？ 默莱尔动了动手指，见他动了，一直待在旁边的一个饱满的额头突然从旁边凑出来，几乎占据了默莱尔整个视线。 随后那额头慢慢后退，直至在默莱尔视线里露出整张脸，是迪克。 “他醒了！” 话音一落，周围又是一阵骚动，然后默莱尔眼前又出现了几张脸，从左到右分别是迪克、提姆、不认识的、达米安和一个不认识的。 他们无一例外脸上、眸中或多或少都闪烁着对默莱尔的关心和担忧。 默莱尔不免有些感动。 默莱尔看着两个陌生人，这两个之间应该有一个是自己许久未曾谋面的生父，他记得龙叔对他说，韦恩家族里有4个男孩，现在四个都齐了，剩下一个肯定就是他亲爹了。 默莱尔的眼睛还蒙着一层刚醒来的薄雾，加上灯光比较暗，默莱尔根本无法区分这两张陌生人长得有什么不同。 但这并不会影响他的判断，因为太明显了，默莱尔想。 于是他眨了眨眼，眼底的薄雾汇成一滴泪水从眼角滑下，声音有些闷声闷气的沙哑，喉咙深处里还有腥甜的味道，在其他人眼中就是一种说不出的脆弱感。 默莱尔和他们真的不一样。 他是个普通人，不，他的身体甚至比普通人更差，这一切都是因为在他小时候，布鲁斯对他的不关注导致他被绑架，然后对他的身体留下了永久的创伤。 默莱尔伸出手，紧紧抓住了其中一个陌生人的手，一个有着白发的陌生人，肯定是他爹都有白发了，还能是他哥不成？ 被突然抓住了手的杰森挑了挑眉，他低头看向这个很能跑却又很脆弱的弟弟，不知道默莱尔想干什么。 只见下一秒，他那脆弱的弟弟，睁大了那双同布鲁斯如出一辙的漂亮眼睛，眼泪汪汪、瓮声瓮气的冲他喊：“父亲。” 杰森：……？ 布鲁斯：！！！！ 迪克、提姆、达米安：…… 杰森有些恍惚地看着默莱尔，默莱尔那张和布鲁斯有七八分相似的脸一脸脆弱、依赖地看着自己叫他‘爸爸’，有一种布鲁斯在叫他爸爸的感觉。 到底杰森还是没有敢在布鲁斯面前答应的勇气，所以他选择了沉默，然后心中暗爽。 布鲁斯被默莱尔的话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迪克倒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想要提醒默莱尔认错了人。 默莱尔把头转向表情复杂的布鲁斯：“二哥。” 这下不仅是布鲁斯说不出话了，杰森也沉默了。 杰森觉得自己应该为了占到了辈分上的便宜感到高兴的。 可当默莱尔对着布鲁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喊二哥，对着他这么一个正是风华盛茂年龄的男人喊爸爸的时候。 杰森觉得有些难过，他才二十多岁就被喊爸爸，等他四十岁时默莱尔会叫他什么，简直不敢想。 布鲁斯发出一声心情不大好的冷哼，迪克猜他是想冷笑的。 任哪个亲爹被儿子当着自己的面喊另一个人亲爹都不会好受吧？ 这真是太为难布鲁斯了，布鲁斯的脾气一直不怎么好，但是默莱尔身体虚弱，又不像他们几个皮糙肉厚的抗骂。 布鲁斯吼不得默莱尔，只能忍着自己脾气哈哈。 布鲁斯看着默莱尔，眼神在被挡去了大半的灯光下散发着暗蓝色的凶光，默莱尔不解的看着自家‘二哥’。 布鲁斯缓缓开口，声音如同大提琴般优雅、沉稳，像是挨过几十年打磨后沉淀下来的宝石，在月光下散发着属于自己孤独神秘的光辉。 又像是无尽的大海夹携着暴风，宽宏又伟大，却因为无人听懂自己的怒吼而掩去了悲伤。 他说：“我是你爹。” 默莱尔愣住了，其他人也愣住了。 其他人：虽然但是这话没问题，完全正确，怎么布鲁斯说出来就像是在挑衅默莱尔呢？ “额。”默莱尔扯出一个尴尬的笑，他下意识捏紧了杰森的手。 “二哥，你当着我爸面说脏话是不是不太好？”默莱尔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判断。 本来想救一下默莱尔的杰森面无表情地把手从默莱尔的手里抽了出来，还救什么救，等死吧。 “我是你二哥，他是你爹。”杰森说。 默莱尔发出一声轻笑，他睨了眼杰森：“骗我有意思吗？你这么大撮白头发跟染得似的，你还说是我…” 诶？染的？ 默莱尔顿住了，他直挺挺的坐起来，瞪大眼睛仔细的盯着杰森的五官和头顶那撮白毛。 谁家头发只白额头一撮？ 意识到自己是真的认错了人的默莱尔沉默了，他看向他亲爹，那个传说中不把他接回哥谭就会死的、在电话和社交软件上无理取闹的那个男人。 布鲁斯虽然已有四十好几，可是岁月除了磨平他的下巴外，未曾在他脸上留下丝毫痕迹。 “爹。”默莱尔微垂眼眸，笑得脆弱，乖巧的喊了声布鲁斯。“你可真年轻。” 然后他又转头对着杰森喊了句二哥。 杰森冷笑一声，意味深长的开口：“你想说我长得真老？” 默莱尔面露尴尬的说：“这…” “勉勉强强吧？” 杰森噎了下，刚准备说的话也说不出口了，沉默是今夜的康桥。 提姆意外地看了眼默莱尔，他倒是没想到默莱尔能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好像日后有乐子看了，此刻还不知道未来这把火会烧到自己身上的提姆愉悦的想到。 “你对哥谭的空气轻微过敏，床头柜上有喷雾，能缓解症状，好好休息。”布鲁斯看了默莱尔一会儿，对于这个刚认回来的儿子，布鲁斯心情很是复杂，他爱他的孩子，所以才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把他接回哥谭。 布鲁斯有很多话想对他说，可又无从下口，他们之间有一条巨大的鸿沟将他们分开。 不仅是缺失了的十几年时间，更是永远无法向默莱尔坦白的秘密身份、 默莱尔要是知道布鲁斯此刻的想法，他恐怕会嗤之以鼻，咋？谁还没个特殊身份？他还是影子国度的国王呢，这鸿沟怕不得是雅鲁藏布大峡谷。 布鲁斯走了之后，其他人也没有多留，都只是叮嘱了默莱尔一句好好休息便离开了房间。 达米安跟在几个兄弟后面，只是要走出房间的前秒被人狠推一把塞回了房间里。 达米安本来打算发作，又想着默莱尔需要静养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cc我直接吐血到底。 CC一个以一己之力能让自己社死多次的人 第7章 达米安慢吞吞地挪着脚步，一寸寸的移动到了默莱尔的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床上的默莱尔，表情一如既往地拽得很，那表情、那模样活脱脱像一幅要收拾默莱尔的样子。 默莱尔眼皮跳了跳，见鬼，这小孩不会是打算趁他病要他命吧？ 只见一脸不爽的达米安张开嘴，干脆利落的道歉：“对不起。” “嗯…？？啊？啊啊？？”默莱尔不敢置信地看着达米安，达米安这幅表情真的是来道歉的吗？说他是要揍默莱尔他都相信了。 见默莱尔一副痴呆儿童的表现，达米安更不爽了，他眉毛一扭，肉眼可见的杀意在他眼中浮现，他闭了闭眼在心中反复劝诫自己不能对默莱尔动杀心。 “我不该对你说那些，我没想到你身体怎么弱。”这小王八蛋，哪怕是道歉也不忘了把锅推到默莱尔身上。 “……” 默莱尔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十七岁的大人不应该和一个十二岁的小屁孩计较，但达米安道歉的态度真的让他很火大，这让默莱尔产生了一种想直接召唤黑影兵团抓住他、抽他小屁股的冲动。 “我道歉了，你不能给父亲告状。”达米安嘴一撇无赖的说。 突然地，达米安像是闻到了什么，他眉头一皱抽了抽鼻子，仔细嗅着这股奇怪的味道从哪儿来，阿福每天都有打扫房间，不可能是房间的味道。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了。 那就是默莱尔身上的味道，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达米安猛地凑近默莱尔，果然闻到了那味道。 达米安立刻跳出了半米远。“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太恶心了！” 默莱尔很迷茫，闻言，他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然后当场抑郁。 老爹绝对把酸豆芽坛放自己晾在窗台的睡衣下了！！！ 是的，睡衣。默莱尔是穿的睡衣过来的，因为半夜被小玉从床上塞进直升飞机，一路运上客机送到哥谭来，得亏他的睡衣是买大了的衬衫，也不至于穿不出来。 否则默莱尔可能在下飞机的瞬间就遁入影子国度里了。 眼看着默莱尔的表情从茫然到了然从阴转晴变化明显的脸色，达米安不知道默莱尔心里有这么多想法。 达米安只能通过默莱尔的表情自己进行脑补，他记得布鲁斯说，收养了默莱尔的家庭很穷，噢，所以默莱尔会穿有怪味的衣服，是因为买不起衣服。 默莱尔被收养的那段时间肯定过得很辛苦，他没住过这么大的房子、没有穿过干净、整洁又有香味的衣服，简直又穷又土。 达米安不知道的是，成家虽然不富有，但也并不贫穷，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家庭，成家从未亏待过默莱尔，小玉有的，默莱尔都有。 砸钱养大的达米安自然对‘普通’没有概念，在他心中只有最好和最差，所以他一直在努力达成母亲的期望，因为在达米安眼中，没有达到等于最差。 在达米安心中绝大数事物都是这样衡量的，自然也就包括贫富差异。 虽然达米安并不会把蝙蝠侠的衣钵让给任何人，母亲时常教他要懂得大度，这才是一位强者该有的模样。 所以达米安愿意给默莱尔一些别的东西，除了蝙蝠侠的衣钵之外的任何东西，比如韦恩庄园、韦恩企业什么的。 如果默莱尔有想法经商，他可以把德雷克发配去韦恩企业继续打工，陶德和格雷森没什么经商头脑，只能发配去门口当保安了。 默莱尔的身体虚弱，这注定了他无法同他们一样翱翔在哥谭的夜晚，他曾被绑架、十多年时间里都没有像个正常的韦恩那样生活。 这样想着，达米安看向默莱尔的视线多了几分怜悯，怜悯代替了达米安对默莱尔的敌意。 完全不知道达米安为什么在这短短几秒钟之内发生了巨大思想改观的默莱尔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布鲁斯不知道的是在这短短几分钟里，达米安已经把他的财产‘合理’分配给了他的兄弟，哪怕布鲁斯知道了这件事儿，他也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作何感想。 是应该感动达米安那恨不得把所有外来者打一顿的性格居然能什么都没发生的情况下接受默莱尔—— 要知道达米安当初被布鲁斯接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蝙蝠侠当时的罗宾提姆·德雷克揍了，说起来提姆真的好惨，先是被看不惯替代品的杰森揍了一次，紧接着又被不服气被踩一头的达米安揍了一次。 最惨提姆最惨。 还是应该愤怒达米安不打算给除了默莱尔之外的兄弟留什么家产，还要发配自家兄弟去干苦活，真就是兄友弟恭呗？ “你等着。”达米安撂下一句话冲出了默莱尔的房间。 达米安走后，默莱尔闭上眼睛调动体内的魔法，往日平静的流淌在默莱尔体内的魔力，在今日来到哥谭之后开始有些暴动的征兆。 罪恶会吸引邪恶，默莱尔根本就不是对哥谭的空气过敏，是任他差遣的影子对哥谭产生了反应。 默莱尔的特殊体质使得他不会像小玉或者其他人那样被黑暗力量掌控了心智。 当外界有任何能让黑暗共鸣的东西存在时，黑暗力量就会影响到默莱尔令他急躁、焦虑，导致脱发、长痘，严重时他的皮肤会变灰、眼睛会变红，头发会反重力飘在空中，和入魔没什么区别了。 所以默莱尔总是让自己保持佛系，遁入空门，因为这能有效防止脱发。 这样想着，默莱尔拿出手机给龙叔发了短信，转告老爹做一份压制黑暗力量的魔药邮过来。 过了一会儿，抱着一大堆新衣服的达米安回到了房间，恰好看见默莱尔放下手机的那幕。 达米安把手里的衣服往椅子上一堆，这些都是阿福为默莱尔准备的，只是阿福把它们放在了仓库里，达米安刚把它们抱了过来。 “你穿的那是什么破布，既然是姓韦恩的人就要守韦恩的规矩，出门在外也不要丢了韦恩家族的脸面，这些拿去穿，全是新的，穿了不想洗丢了就是，庄园里多得是。”达米安冷声说。 达米安瞥了眼默莱尔手上握着的2年前的某型号的手机，发出一声不满的轻哼。 达米安忍不住嘲讽地说道：“那是几年前的老古董？韦恩庄园的下人都没人用这个，记住你的身份，不要让别人看了笑话，我让阿福明天送个新的来。” 说完，达米安抄着手扭头就走，似乎多看默莱尔一眼都是侮辱了他的眼睛，走之前还狠狠的把门摔上。 好像他们是不欢而散似的，可能是不欢而散吧。 默莱尔精神恍惚，达米安的语气、表情和神态都好像是看不起他、嫌弃或者厌恶他，说白了就是一种霸凌默莱尔的姿态。 就是说啊，达米安的语气很凶是没错，可是达米安说出来的话和他做的事儿都不像是在霸凌他，谁家霸凌会给你拿衣服买新手机？ 这可能就是韦恩庄园的软霸凌吧？ 这样想着，默莱尔打开手机联系起了被他从13区挖到新6区打工的两个技术人员。 希望他们自觉地出现在哥谭，不要让他来催他们，没有哪个资本家想看见不自觉的员工。 他得先研究一下今晚挖哪个地方当秘密基地合适。 时间转眼就到了晚餐时间。 听到敲门声，睡得半梦半醒的默莱尔打开门，是家里的大哥迪克。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副刚睡醒模样的提姆，显然迪克需要叫的人只有默莱尔和提姆，这两个乖离性的夜猫子。 提姆和默莱尔视线对上一秒，从彼此的眼中又读到了相似的情绪。 看啊，对面那不睡觉的夜猫子。 “晚餐时间到了，默莱尔。”迪克看着这个比旁人柔弱（？）的弟弟，声音不自觉就放的很轻柔。 这声音听得一旁的提姆直哆嗦。 迪克在向默莱尔兴奋的介绍今晚的菜单，提姆和默莱尔跟在迪克身后两个夜猫子正背着大哥面偷晴…不对，是惺惺相惜。 提姆在后面偷偷地问默莱尔：“你晚上不睡觉熬夜在做什么？” 默莱尔不动声色的瞥了眼盯着迪克背影的提姆，他能告诉提姆自己晚上不睡觉是在追捕黑手帮、搜寻恶魔的踪迹以及破坏恶魔的邪恶计划吗？ 毫无疑问的，这些都是不能告诉他家人的秘密，他一直都知道把无关之人卷入和黑暗面相关的事儿会招来不幸和灾难。 他和提姆之间有着永远无法向彼此坦白的秘密，这是他们的差别。 所以默莱尔只是说：“我身体不好，晚上经常心悸或者咳嗽，醒来就睡不着了，会写写作业什么的。” 瞧，他给自己立下了一个睡眠和身体一样不好却爱学习的好孩子模样。 “你呢？三哥？你晚上怎么不好好休息。” 提姆不动声色的瞥了眼看似在观察四周环境的默莱尔，他能把自己表面上是个勤勤恳恳社畜，背地里是哥谭蒙面义警红罗宾的秘密身份告诉默莱尔吗？ 把默莱尔卷入哥谭的黑暗面没有任何好处，而且默莱尔的年龄已经超过了罗宾最佳的训练年龄，更别提他的身体根本无法负担不住训练。 默莱尔只需要做好自己就行了，他们这么大一个蝙蝠家族也不至于连自己的家人都护不住。 他和默莱尔之间有着永远无法向彼此坦白的的秘密，这是他们的差别。 这样想着，提姆说：“我晚上在忙公司的事儿。” 随即提姆开玩笑般的补充道：“布鲁斯不管他的公司，我就只能晚上加倍干了。” 作者有话要说： 韦恩式霸凌。 CC：请务必多来点。 第8章 默莱尔和提姆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那奇怪的革命友谊经过了第一次试探的洗礼，变得更加坚硬、隐隐生辉。 哪怕彼此清楚自己在欺骗对方，说出来的借口没有一个是真的，可是他们对彼此的说辞都深信不疑。 就餐区里，除了迪克、默莱尔和提姆外，杰森·陶德和达米安·韦恩已经就坐。 布鲁斯坐在主坐上，脸绷的紧紧、眉毛纠在一起，他双手环胸，几乎把‘我心情很不好、不要理我，但是你要是真的不理我，你就死定了’这些个字挂在脸上 杰森·陶德，可能是气坏了布鲁斯的嫌疑犯一号，他一手撑着桌子无所事事的刷着手机。 杰森一旦说话准能把布鲁斯气个半死，可杰森现在表情平平，没有任何得意或是愉悦的成分在其中，这证明他没有从气死布鲁斯的言语中得到快感，所以不是他干的。 达米安·韦恩，可能是气坏了布鲁斯的嫌疑犯二号，他一只腿翘得老高，就快放在桌上了，布鲁斯从不允许达米安在家里如此没规矩，可现在布鲁斯居然不发一言，这证明也不是达米安气的。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了。 一定是布鲁斯又不知死活的干了他在庄园里被明令禁止的事儿，然后被阿福教训了。 迪克和提姆都不关心布鲁斯此刻的状态，提姆万分平静的坐在了平日里坐的座位上，迪克引着默莱尔去了他的座位，然后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两人都十分默契的同另两个兄弟一眼不看布鲁斯一眼。 让布鲁斯独自生闷气。 呔，布鲁斯一周七天有八天都在生他们的气，反正布鲁斯气归气，不理布鲁斯的话，他的气只能自己消，一旦理他就会没完没了，甚至为了给自己找台阶下还会奚落他们两句。 虽然蝙蝠侠是哥谭最特殊的存在，但作为父亲的布鲁斯是哥谭、包括全世界最常见的那种父亲，俗称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型。 一旦反驳布鲁斯的奚落，布鲁斯会立刻开始翻旧账，能从几天前一直翻到几年前、十几年前。 韦恩家族默认知道的规则之一：不能惯布鲁斯，否则他会变本加厉。Ps：此条对另一个小韦恩也起作用，新来的韦恩暂且不清楚。 默莱尔不知道韦恩家族的这些默认规矩，也没人告诉他。 出于一个小辈或者小动物的直觉，默莱尔只是觉得布鲁斯散发的情绪让他觉得不太妙。 默莱尔盯着布鲁斯生闷气却依然俊美的脸，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怎么了？父亲。” 布鲁斯听见有人搭理自己，他抬起头看见默莱尔担忧的脸，也没有多想，下意识的想找点话来奚落默莱尔给自己找台阶下。 那张几乎没对家人吐出过好话的嘴刚张开，布鲁斯徒然想起自己缺失了默莱尔十几年的时间。 他唯一能想起的大概是默莱尔二岁时被自己抱在怀里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委屈的盯着他，然后就在布鲁斯思考为什么自家小孩和他一点都不亲，被他抱了一下就委屈极了时。 两岁的小默莱尔尿了他一身。 布鲁斯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默莱尔疑惑、担忧的表情，默莱尔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显然这件事也不是可以翻的旧账。 布鲁斯还做不出来翻一个两岁小孩的旧账，他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正打算对默莱尔说点什么，随意找个台阶下了。 然而杰森却抢先布鲁斯开口了：“他想进厨房，炸了一个锅后被阿福赶出来了。” 阿福把最后一个餐盘放在桌上，他退到餐桌后，用着一贯慢且绅士的英伦语调说：“老爷，这将是我对你进行的不知道多少次的告诫，浪费食物是可耻的、破坏厨房也是。” “当然了，您可以不必听我的。” “您总是这样从不听我的。”阿福这话一说出口，布鲁斯立刻收到了来自餐桌上多份不赞同目光。 布鲁斯：…… 是这么回事了，每天都忙于打击罪犯和补眠的布鲁斯的爱好很少，或者说，他的爱好很多，只是他能做的事儿实在是太少了。 布鲁斯喜欢下厨，可他实在是没那天赋，也可能是被厨房之神诅咒了。 布鲁斯每次踏进厨房总会弄坏些什么，摔个碗、盘子是家常便饭，一旦开火必定炸锅。 奇怪的是，布鲁斯分明是按着食谱上写的做的，都能把锅弄炸，久而久之，阿福也就不再让布鲁斯进厨房了。 厨房对布鲁斯绝对禁止开放。 今天也是，布鲁斯想着时隔十多年默莱尔再次回到他身边，说什么都该让他尝到父爱如山的一顿饭，抱着这样的心理。 布鲁斯在厨房附近的阴影里潜藏很久，终于找到一个阿福离开厨房的间隙溜进厨房，他在食谱上学了道中国家常菜准备大展拳脚。 接下来发生的事儿想必大家都猜到了。 一声熟悉的爆炸声让整个庄园除了默莱尔外的所有人都清楚知道厨房被布鲁斯偷家了。 当杰森和达米安拿着灭火器冲冲赶到案发现场时，现场只发现了一个落在地上正在燃火、烧的黢黑的锅、几个看不出原样的番茄和一个拿着锅盖当防护盾。 所以半点事儿也没发生的、正准备悄无声息偷偷溜走的布鲁斯。 当场抓获。 布鲁斯被姗姗来迟的阿福教育了一顿，老老实实坐在餐桌前不动了。 听完了阿福的话，默莱尔用败家的目光看向布鲁斯，他斟酌了一下语气：“父亲，做饭这种事是我的事儿，应该由我做给你吃才对。” 典型中国式教育出来的孩子，布鲁斯有些感叹，他注视着默莱尔真诚的双眼，心中升起难得的酸涩。 他既为当初缺失了默莱尔十多年时间感到后悔，又为默莱尔并没有半点怨恨他的情绪或者因此疏离他感到自责和感动。 看来默莱尔在被成家收养的那段时间里成家有好好地教育默莱尔，也给了默莱尔所有正常孩子该有的东西，才没有让小时候被绑架的阴影留在他心中，让他扭曲。 默莱尔可以说是整个韦恩家族里唯一正常的孩子。 迪克的祖父母是猫头鹰法庭的利爪，世代于韦恩家族为敌，正因为迪克的父母选择脱离法庭，才招来杀身之祸，猫头鹰法庭一直想从蝙蝠侠手中夺回迪克，将他培养成利爪。 杰森被父母抛弃，被小丑杀害，从坟墓里爬出来浑浑噩噩迷失了好几年才终于回归蝙蝠家族。 提姆曾被小丑抓住洗脑，成为了另一个小丑，边哭边笑着说要杀了蝙蝠侠，蝙蝠家族耗了很大的劲儿才昂提姆重新变正常。 达米安从小接受着极为残酷的训练，好不容易回到蝙蝠侠身边后，又因为去救蝙蝠侠被自己的克隆人残忍杀害，蝙蝠侠杀上天启星使用水晶焰才将达米安复活。 卡珊德拉就不说了，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甚至无法自己言语。 相比之下默莱尔曾经被绑架，却遇到了一个极好的家庭，将默莱尔养大到十七岁，然后把默莱尔送回到了布鲁斯身边，完好无损的。 他是在成家人的爱意中茁壮长大的，他是韦恩庄园里最普通、也会是最安全幸福的那一个。 这就足够了。 听到默莱尔说做饭，迪克眼睛亮了亮。“默莱尔，你会做饭？” 要知道在这个韦恩庄园里，会做饭的不过只有两人，一个是阿福，另一个是杰森。 是的，杰森。一身腱子肉长的像保镖的杰森其实是个居家男。 默莱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没做过，但我看特鲁做过，应该不难吧？” 豁，默莱尔这话一出口，蝙蝠家族已经把默莱尔也列入了禁止进入厨房黑名单里。 每一个韦恩都不是做饭的料，这一点，他们已经从布鲁斯和达米安身上得到教训了。 “明天给你们露一手，番茄炒蛋是吧？简单！”默莱尔自信满满地说。 看着默莱尔那副自信、眼中冒着斗志火焰，连同苍白脸色都变得好看不少的脸，兄弟们一致选择了沉默，他们是真的不敢相信韦恩的厨艺。 可是默莱尔对这个有兴趣诶，他们也不能直接剥夺默莱尔的兴趣吧。 万一默莱尔的厨艺继承了他不知名的妈而不是继承了布鲁斯呢？ 重要的是现在开口拒绝默莱尔就会被默莱尔失望的眼神攻击吧，谁爱开口谁开口，反正他不开。 所以四个人面面相觑，用眼神呼吁彼此站起来拒绝默莱尔做饭的请求，然而没有一个人动，他们只是沉默的看着。 倒是布鲁斯大为感动，他向默莱尔盘子里叉了一块肉以表鼓励。 得到布鲁斯支持的默莱尔更加斗志满满，连同一头黑毛都光滑鲜亮了不少。 四人对视一眼，完了。 明天就是韦恩家族受难日。 虽然这样想着，但饭还是要吃的。 默莱尔虽居住在美国旧金山，可一直都和成家吃的中餐，吃西餐的次数只手可数，大多数时间里都在满世界到处跑，吃的也不能全算西餐。 韦恩庄园的菜品过于丰盛，默莱尔第一次感受这么大的阵仗，坐在餐桌上哪怕都是自己的家人，可其中大部分他都没有见过、一小部分也是十几年前才见过了。 默莱尔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拘束，只敢夹自己眼前的菜，周围的兄弟见默莱尔过于拘束，也变得不好意思起来没有往日那般餐桌如战场的气势。 第9章 坐在默莱尔身侧的达米安自然是第一个观察到默莱尔拘束动作的人。 达米安冷哼了一声，该说不愧是被种花家人养大的吗？把种花家的含蓄、羞涩学了个一等一的像，一点都不像韦恩该有的模样。 瞧他瘦成那样子，身体不好，羞涩有个鸟用，能吃饱饭才是真的。 达米安在众目睽睽下，叉起一只中国进口大闸蟹放进默莱尔的盘子里。 默莱尔愣了一下，他眼神复杂的看了眼达米安，受宠若惊还是占了多数，他从没想过能在韦恩庄园的餐桌上吃到家人叉给自己的菜。 他以为这是种花家才会有的传统，为了表达对家人的关心才会这么做。 而且还是由一个不怎么喜欢自己的弟弟叉的菜，所以达米安是口嫌体正直…？ 达米安见默莱尔受宠若惊地望着自己，他心中更加可怜默莱尔起来了，只是给他叉一个大闸蟹就会露出这样惊喜的表情，默莱尔在寄养家庭过得真可怜。 所以达米安要对默莱尔更好，让默莱尔清楚韦恩庄园才是他的家，他们才是他的家人，韦恩庄园奢靡、高贵的生活才是他本来该过的生活。 他的身体在韦恩庄园调养会比在成家恢复的更快。 当然，表面上达米安不会显现一丁点自己的想法。 他只是臭着一张脸，像是下一秒会把默莱尔的头按进汤碗里的表情，语气和脸色一样臭：“怎么？韦恩家还能亏待了你？爱吃不吃。” 来了来了，又来了，用霸凌的语气说着别扭关心的话，达米安才是韦恩庄园里真正的霸总吧？ 从没听过达米安这对自己说话的其他三个兄弟原地震惊，那真的是达米安吗？而不是某个把达米安夺舍了的家伙？ 说起来在美国真的有夺舍这种说法吗？ 迪克率先反应过来，他现在心情很复杂。 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嫉妒默莱尔得到了一向软硬不吃的恶魔小弟的第一次主动夹菜还是嫉妒达米安以这种方式得到了默莱尔的关注。 但是总之不能让达米安一个人占了默莱尔所有的视线。 这样想着，迪克眼疾手快的夹了个鸡腿，他快速地动作让其他三人警觉地眯起双眼。 迪克的行为率先展开了这场餐桌战争，然而迪克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只鸡腿夹到了默莱尔的盘中。 迪克柔声道：“默莱尔多吃一点，瞧你瘦成那样了。” “…哦，好。”默莱尔。 提姆眯了眯眼，保持着脸上轻柔的笑容，夹了只小鱼到默莱尔的盘中。 “这个鱼也是非常不错的。” 杰森不甘示弱的夹了块肉到默莱尔碗里，夹完还挑衅的看了其他三人一眼。 “多吃点肉。” 本以为默莱尔会很难被家族接受的布鲁斯看着这兄弟恭维的一幕，情不自禁的勾了勾唇角，被一旁的阿福看见，阿福也忍不住对着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们露出微笑。 他们都长大了。 布鲁斯保持着愉悦又平和的心情将叉子伸向一块肉，下秒，一根银色的叉子从他眼前掠过，准确又狠辣的叉走了布鲁斯本来看中的那块肉。 那块肉是真的很不错，烤的刚好，不会太干也不会太油，一层蜂蜜裹在其上为它封上一层金黄，几枚晶亮的海盐和几个调香用的香料。 布鲁斯眼睁睁地看着那块肉紧紧的挂在那叉子上，从他的叉子下，越过好几个盘子最后来到了默莱尔的盘中，此外，默莱尔的盘子里的食物已经堆成了小山。 布鲁斯：不乐 他抬头用不赞同的目光扫过将这块肉夺走的凶手，他的亲儿子，他最担忧会为难默莱尔的那个人—— 达米安·韦恩。 “…谢谢。”默莱尔木木的盯着堆成小山丘的盘子，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抬起头，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的兄弟们，出于肉食系动物的神经使他捕捉到了他四个兄弟某种奇怪的电波。 这场餐桌战争变味了。 从一开始的抢夺食物的争端变成了另一场抢夺食物的争夺，只是目的从不让对方吃到，变成了看谁给默莱尔夹的菜更多。 那座小山丘也逐渐变成了默莱尔吃不完的高度。 他要花费多少时间来治愈这顿晚餐遭受的伤？默莱尔神情恍惚的盯着眼前的食物山。 终于再又一块肉被抢走送进了默莱尔的盘中后。 布鲁斯心中的警铃不停作响，它在不停的提醒着布鲁斯一家之主的身份受到了威胁。 突然布鲁斯啪地一声放下了叉子，这一声终于是把四人从争夺中拉回了神，他们不由自主的看向布鲁斯，布鲁斯黑着一张脸心情是不太美丽的。 “吃饭就好好吃，不想吃就离开。” 布鲁斯话音落下，几个人瞬间老实，他们收回手上的动作互相瞪了彼此一眼，勉强收敛了自己身上的气势。 默莱尔忍不住向布鲁斯投去一个感激的视线，布鲁斯见状脸色微微缓和，随后他在众人诧异的目光和默莱尔惊恐的视线中给默莱尔夹了蔬菜。 “也不要忘了吃蔬菜。” “…好。”默莱尔视死如归地望着盘中的食物。 为了不辜负家人们的一片好心，默莱尔将盘中的食物一点不剩的全部吃完了，他扶着椅子艰难的站起来，然后他就吐了。 现在默莱尔虚弱的躺在床上，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被迫躺在床上了。 他半眯着眼望着天花板思考人生，胃部还是一阵胀气的疼连着身体的过敏反应那酸爽不提也罢。 父亲和兄弟们在床边对他一阵嘘寒问暖，指迪克一个人在叭叭，提姆玩着手机偶尔附和迪克一句，达米安用那双像狼崽一样的凶狠绿眼睛盯着默莱尔，布鲁斯也是，两个人不愧是亲父子都不开腔。 杰森坐在他的电脑桌前摆弄着他的破笔记本和他的游戏。 默莱尔想起在吃晚餐前他正在ff14跑6.0版本的主线，由于游戏新增的防占用服务器资源系统。 默莱尔去吃饭的30分钟，系统已经把他踢出了艾欧泽亚，可是账号并不会退出界面，只需要手指轻轻点点就能重新进入游戏。 父亲和兄弟们关怀的话语被默莱尔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只是用几乎要把眼珠子瞪出去的力道望着杰森的方向。 杰森的手指在键盘飞快舞动，鼠标在桌面上快速滑动，明显不是在悠闲的跑主线，这个手速，豁？不会是在扣字骂人吧？ 直到提姆发现了默莱尔的渴望，他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唇，然后向前半步把默莱尔能看到杰森的视线挡了个干干净净。 默莱尔：……狗币 默莱尔安静躺平做出失去梦想的咸鱼状。 他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我要休息了。”快走吧，我晚上还要出去挖基地呢。 闻言，布鲁斯等人也不打算继续打扰默莱尔。 早点走，晚上还得去夜巡看看又有哪个逼崽子罪犯不知死活的越狱出来搞事。 杰森站起来，半侧着头对默莱尔说了声：“用你的号k了一百多个头。” 默莱尔：“！！！”直接表演了垂死病中惊坐起。 他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一脸沉重地看着杰森，这一刻他终于看清楚了电脑屏幕上的画面，那是一个结束界面，击杀27，死亡零，助攻零。 二哥这娴熟的k头手法，肯定没少玩了。 默莱尔慢慢的在床上跪了下来，给杰森磕了个头。 杰森挑挑眉，对默莱尔的行为很是受用，嘴巴上还要客套一下：“倒也不用行如此大礼。” 原本虚弱的好像下一秒就会当场去世的默莱尔完全看不出刚才的虚弱，他蹲在床上像只小狗狗一样的盯着杰森。“二哥，下次带我一起打战场呗。” 杰森没开口，迪克就抢在他前面开口了：“默莱尔我也可以带你玩。我是龙骑，给你龙肠哦。” 只见刚才还热切盯着杰森的默莱尔立刻把视线转到了迪克身上。 龙肠是能给连线队友增加伤害的技能。 一个龙骑士的心和身体可以是冰冷的，但他的龙肠一定是热的。 “就你那像龙骑笑话一样的操作手法也能带人了？”被抢了话的杰森不爽的挑衅迪克。 迪克不甘示弱的回怼：“总比某个只玩机工，常年在pvp黑名单上的人好吧？” 杰森和迪克互怼个不停，提姆嫌弃的翻了个白眼，转头看向默莱尔，语气温温和和：“别管那两个演子，我是占星，给你发卡。” 是占星妈咪！！ 默莱尔眼泪汪汪的看着提姆，意识到被提姆q了，杰森和迪克同时转头过来。 “就你那强迫症占星？好好笑。” “别听提姆的，他会因为你打错了循环不给你发卡。” “别打扰默莱尔休息。”布鲁斯不客气的赶人了，潜台词是，多少点了该去做什么了？还在这里凑一团干嘛？今晚不夜巡了？ 如果能忽略掉布鲁斯语气里潜藏的一点酸酸就好了。 看透了老父亲真实想法的杰森发出一声呲笑，倒是非常干脆的转身离开，提姆也没多留，迪克走之前从默莱尔眨了眨眼。 默莱尔猜他的意思是，下次带他一起玩，龙肠也给他。 达米安是最后一个走的，他从板凳上一跃而下，看也不看默莱尔一眼，只是在走到门口时说了一句。 “我坦克、奶和输出都玩，有什么打不过的本可以叫我。”说完就酷酷的走了，留给默莱尔一个潇洒的背影。 布鲁斯：…… 他一直以为四个儿子的关系很一般只是表面和睦的程度，然而他们背地里已经在一起玩同款游戏了，现在正在拉拢刚找回来的儿子一起玩耍。 而他甚至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布鲁斯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不太爽，就像小时候他在学校里被孤立了一样。 然后只留下布鲁斯和默莱尔两人大眼瞪小眼，默莱尔见布鲁斯没有走的意思，联想刚才几个兄弟的话。 默莱尔试着开口：“额？父亲你是三绝人还是钻石狼王？” 布鲁斯开口：“我不是。” 布鲁斯凝视着默莱尔，他在脑中组织语言，要如何委婉的维持自己父亲威严的形象又假装不在意的提起那个游戏。 “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 触及布鲁斯欲言又止的视线和经典‘我的朋友是我自己的’言论。 默莱尔露出一个我懂的表情，他开口：“…啊，这游戏叫最终幻想14。” 布鲁斯不放心的解释了一遍：“不是我想知道，是我有个朋友……” 默莱尔比了个ok的手势躺在床上呈现摆烂姿势。 “早点休息。”得到了自己想要信息的布鲁斯像只快乐的大蝙蝠轻飘飘的飞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老父亲：我被排挤了。 第10章 终于来到了被韦恩一家迫切期待的哥谭月黑风高的夜晚，默莱尔隔着厚重的窗帘坐在躺椅上摆弄着手机。 实则他的余光一直透过窗帘的缝隙观察着韦恩庄园的灯光，直到韦恩庄园里最后一盏灯灭了。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熬过了所有人的入眠时间，现在轮到了默莱尔的夜游时间了。 在这之前，默莱尔已经派出了黑影兵团在哥谭市地下踩点，这哥谭市真不得了，在哥谭市的地下，有一个巨大的、概括了整座城市的地下世界。 由下水道和错综复杂的管道组成的地下世界，错综复杂意味着极难被找到，把据点建在地下世界是最合适的。 默莱尔能想得到，别人自然也想得到。 默莱尔作为一个刚来哥谭的外乡人，自然在地下世界已经薅不到好羊毛了，这么多年，好地方肯定都被别人挑了。 果不其然，黑影兵团在哥谭的地下管道世界里发现不少游荡的帮派成员、一些销金窝、洗钱点、军火库，还有很多莫名其妙的荧光绿问号标志。 那绿色的问号随处可见，基本走几公里就会看见一个，像极了随处乱贴的割包皮小广告。 绿色问号下方通常会写有一个带有指向性的谜语或者一些小机关、小暗器。 默莱尔在蹲家人熄灯的那段时间，闲着无聊操控了一个影子兵解开了其中一个问号小机关得到了一个写着谜语的小盒子。 默莱尔顿时无语住，死去的谜语突然开始攻击我？ 谁闲到拔腿毛了？做谜语小机关然后破解之后再赠一个谜语？ 资本家都不带这么抠门，属于是营销套路拿捏住了。 默莱尔让黑影兵团留意了一下荧光绿问号的数量，短短几小时内在下水道里粗略发现了不下一百个荧绿色问号。 光上东区就有一百多问号，其他区加起来会有多少想都不敢想。 默莱尔思考着，左手握拳敲了敲轻巧右手掌。 所有正在黑暗中潜行摸索下水道的影子兵同一时间停下了步伐，在漆黑中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只能看见他们那对冒着红光的眼睛。 听到了主人心声得到了主人新发布命令的影子兵心情复杂的潜入影子中，再次从影子里出来的它们人手提了一个粉刷桶。 作为忍者的它们神出鬼没、时常杀人于无形，且拥有无限再生的能力，虽不是最强大的影子部队，却是最实用的影子部队。 多少人曾试图夺得圣书习得召唤它们的本领，然而自从认了默莱尔为主，他们干的事儿是越来越杂，记得最过分的一次，默莱尔居然试图让它们学会用电脑帮他写程序。 幸好他们只是没有感情和智慧的工具人，不然真学会了用电脑，以后默莱尔会让他们学什么简直不敢想。 为了不让普通路过下水道的哥谭居民被荧绿色问号迷惑了心智、绊住了前进的脚步，默莱尔经过慎重思考后决定把这些荧光绿问号全部涂掉。 这样的行为需要花费更多时间探索这片地下的区域，不过问题不大。 因为默莱尔早已和手下商量好，选好了自己的秘密基地位置。 所谓富贵险中求，默莱尔准备把秘密基地建在警局的下方，今晚去探探点，确认信息后就能直接开工。 默莱尔穿上黑风衣，戴上兜帽，一脚踩上窗台，正准备一跃而出。 默莱尔心中一动，想到了什么。 他爹是哥谭首富，他长得和他爹有七八分相似，那他顶着这张脸在哥谭乱逛是不是不好？ 万一被人拍到照片发到网上被他爹或者认识他爹的人看见了是不是该倒大霉了？ 嘿，韦恩。你儿子半夜不睡觉在哥谭满地乱爬乱窜，身后还跟着一大群忍者黑衣人。 hmmm… 于是乎，默莱尔只是犹豫了一瞬间便干脆的从影子里扒拉出了一个面具盖在自己脸上。 戴上面具的那刻，默莱尔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悬在空中的心脏终于落下，又是紧绷的神经放松，就像是…安全感？ 最终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戴着面罩的人.jpg 默莱尔不知道的是，就算布鲁斯或者他的兄弟们知道了他半夜不睡觉晚上在哥谭游荡也不会出什么事。 他们顶多会心情复杂又微妙的表示，果然韦恩家族的血统就是闲不住。 然后…把默莱尔前十几年遇到的所有事儿所有人全部挖出来，查清楚默莱尔为什么会晚上到处游荡。 然而当默莱尔赶到哥谭警署的下方，他望着眼前复杂的铝合金金属密码门，狠狠地沉默了。 这个秘密基地的主人很爱干净，因为这片区域没有一点垃圾、连积水都干净的散发着消毒水味道，更是见不到一只老鼠。 默莱尔愉悦的笑了。 那这个基地，他就不客气的笑纳了。 抢了别人的基地，默莱尔是一点罪恶感都没有，在哥谭这种混乱都市要什么罪恶感？ 鬼知道是哪个罪犯把秘密基地建在了GCPD的地下，他作为联邦警察，封锁并征用这座基地不也是在为哥谭服务吗？这是好事儿啊！ 每铲除一个地下秘密基地就会有一个罪犯无家可归。 走在下水道里就能白捡基地，美滋滋。 默莱尔打了个响指，一名影子兵属下向他递来一块绿色的宛若哥布林的面具，他将面具戴在脸上。 聚集在地上的影子散开，四名身材高大、像是一座座小山挡去了全部光芒的影子兵出现在默莱尔身后。 他们是巨影，影子兵的一种，需要戴上鬼将军萨莫的面具才能召唤。 默莱尔通过魔法书的力量传承获得了普通影子兵的召唤权利，然而默莱尔自身的魔抗极高，他得到传承已经快十年了，除了力量溢出偶尔咳嗽、吐血，体温忽高忽低外没有更多影响。 小玉当初只是将纹身贴在了脚踝，一天之后就完全尼化了，默莱尔屁事没有，简直就是天生最适合的人柱力。 默莱尔的魔抗高不仅仅体现在能继承魔法书上，他戴上将军面具也不会受到里面寄宿的鬼将军影响心智，甚至说鬼将军们也算是看着默莱尔长大了。 从一开始，鬼将军们被默莱尔戴在脸上，用假装善意的语气诱惑这年仅十岁的小孩和他们同化，默莱尔不为所动。 鬼将军们开始气急败坏的威胁默莱尔，默莱尔依然不为所动，如今已经快10年了。 鬼将军们一点点看着原本青涩的小孩长得越来越高，变得越来越强，使用影子兵也越来越得心应手。 鬼将军们心情复杂的同时也有些老父亲一般的欣慰，他们好歹也看了默莱尔快十年了，每次只有被默莱尔戴上才能借默莱尔的嘴说说话，太寂寞了。 萨莫将军刚被默莱尔戴上时还在生默莱尔的气，因为默莱尔已经很久没有戴过它了，每次萨莫将军看着放置在他周围的面具被挑走时，他就一阵堵得慌，偏偏在那之后默莱尔真就没再戴上过它。 直到今天，已经有快一年时间了。 萨莫将军等着默莱尔主动向他搭话，然而默莱尔不发一言的操控着巨影兵直接把那道铝合金、约有十厘米厚的金属门一拳拳的砸开。 在金属门被砸开一个洞的瞬间，无数枪火从门内的迸发，全部射在了巨影的身上，被弹开，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默莱尔站在巨影身后，没有一颗子弹能穿破巨影的躯体，自然也就没有一枚子弹能打中他。 一刻不停的刺目枪火哪怕被巨影挡去了大半也依然传入了默莱尔的眼中，默莱尔有所准备，他掏出一副墨镜戴在面具上。 也就是萨莫将军的脸上。 萨莫将军：…… 这小混球还算是有些良心，还记得戴上墨镜替他遮遮光。 给自己找台阶下的萨莫将军这样想到。 门内的枪声停歇下来了，默莱尔在巨影的保护下走进了秘密基地。 萨莫将军借默莱尔的口发问：“你这又是在干嘛？” 由萨莫将军使用默莱尔的嘴巴说出来的话与默莱尔本身的音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声音变得极其低沉、嘶哑，非常有威严，这是属于萨莫将军的声线。 默莱尔眯着眼打量着率先映入眼帘的组合军火，也就是刚才触发了防御机制对着默莱尔一顿扫射的机关，这是一套无论看上去还是实际上都非常精妙的装置。 “建秘密基地。”这句话又变得与往常一般冷冷清清的声线。 “抢别人的基地还差不多。”萨莫先是这么说着，突然他想到什么，乐了：“怎么？和成龙、成小玉切割了？” “我早就说了，成龙和他的龙小组不可能拯救世界一次又一次，你拥有成为统治者的才能，你应该和我们一起统治这个世界。” 默莱尔藏在两张面具外加一副墨镜后的眼睛翻了翻。 拜托，他已经十七岁了，还有三年就成年了，他长大了，他早就不畏惧这些曾给世界带来黑暗的存在了，萨莫觉得这些话还能让他动容吗？他有没有说过萨莫真的很啰嗦，这就是默莱尔总是不愿意戴它的原因。 “有没有一种可能。”默莱尔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主端前。“我没有和龙叔、小玉切割，而这里也不是旧金山呢？” 萨莫发出一声嗤笑：“你以为我不知道？旧金山可没有这么高的黑暗浓度，这座城市里有玩黑魔法的，有搞献祭的，还有整生命水的。” 作者有话要说： 打完万魔殿了，来更新罗。 继承了布鲁斯魔抗极高的默莱尔，如果操控忍者兵的是布鲁斯，布鲁斯也不会被控制心智的，因为韦恩家祖传科技派魔抗高。 顺便阿卡姆系列里我真的巨讨厌谜语人！！！我路过他的谜语不去破解的话，他还要骂我是sb。 幸好忍者兵智力不高，学不了编程，只能去老实搬砖和学开挖掘机。 第11章 默莱尔没怎么把萨莫的话放在心上，萨莫能感觉到的，默莱尔也能感觉得到，这些玩意早晚一起收拾干净。 现在对默莱尔来说更重要的是新六区一个足够安全的地方。 默莱尔手指飞快敲击着解除了基地的防御措施，他将主机更改为他的程序后将设备拷贝下来发给了他唯二的两个活人手下，命令他们尽快将这个秘密基地改为自己的。 默莱尔点开基地的立体结构图，越看他是越喜欢，他粗略扫了一眼，这是一间复式两层的秘密基地，秘密基地里有的东西这地方基本都有。 但默莱尔还是不喜欢基地里太多沾有别人气息的东西，于是巨影们对着默莱尔笨拙的行了个军礼动手开始拆迁。 此刻，正在西区和蝙蝠家一起收拾□□的杰森刚得到自己被偷家的信息。 杰森低着头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入侵信息微微发神，思维逐渐远去。 警局下的秘密基地是杰森耗巨资打造的，里面放着他最喜欢的一批军火、还有他的爱车，那里就是杰森除了韦恩庄园外的第二个家，他甚至很认真的每周打扫一遍附近的卫生。 最重要的是，它防弹！防绝大多数物理攻击！ 它究竟是怎么被人打开偷了的？！ 一个红头罩失去了他的梦想，还有他的秘密基地。 还有一点，基地里有一个绝对不能被任何人发现、杰森也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的秘密，如果它被人发现的话—— 后果会怎样杰森不敢想。 提姆落在杰森身边，他不知道为什么杰森会突然停下，杰森知道在这里停下会让他成为活靶子吗？那红色的头盔能防弹吗？ “你干嘛？大红。” “…我要走。” “哈？” 杰森没再多说，转头就往回跑，从他不算稳健的步伐上可以看得出他的确很着急。 “你去哪儿？” “我家被偷了。” “韦恩庄园遇袭了？”耳麦里传来达米安的声音，他握了握手上的剑，眼神变得犀利了起来。 “谁敢袭击韦恩庄园？父亲，我把他抓住用来喂鳄鱼可以吧？” “不行。”耳麦里的蝙蝠侠毫不犹豫拒绝。 “另一个。”杰森坐上机车，疾驰而出。 “你还有另一个家？”蝙蝠侠坐不住了，他震惊的低吼着，腰身直起撞到了通风管道发出咚的一声。 “韦恩庄园哪里不好了？你另一个家有它大？有它豪华？有阿福？” 面对蝙蝠侠的质问杰森选择沉默，因为蝙蝠侠的怒火对他而言已经无足轻重，现在他脑袋里只有他的秘密基地。 默莱尔处理完数据后，命令巨影帮忙收拾数据，虽然让忍者兵学会编程有些为难他们，但电脑的基本操作他们还是会的。 这得得益于布莱克警长曾经戴上萨莫将军面具，并让巨影接手了十三区的安防、信息处理、厨房、保洁… 默莱尔那时才知道，原来忍者兵可以会这么多东西。 如今他不好好利用怎么行？ 默莱尔回顾着过去，开始在新六区里闲逛，楼下是巨影们拆迁乒乒乓乓的声响，二楼摆放着一些基本物品和一个布置的像是起居室的房间，应该是基地的主人平日里用于休息的地方。 还挺温馨，这基地的主人是个非常‘爱’家的人。 默莱尔注意到几乎每个家具上都贴着一张纸条，出于好奇，默莱尔揭下纸条看了眼。 默莱尔：瞳孔地震.jpg 当杰森赶到自己最引以为豪的基地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被人暴力开了个大洞，面无全非和废墟基本没什么区别的大门是他的秘密基地？ 水里和岸上都是些零碎的子弹和弹壳，他得花费多少时间清理下水道才能把这一片重新打扫干净？ 不对，水里的弹壳证明机关有被触发，地上唯独没有见到任何能称得上受伤的痕迹。 杰森黑着一张脸，几乎压制不住脚步的冲进了他的秘密基地。 就在踩在地砖上的那刻，杰森眼神一冷，他凭着直觉侧翻躲过了一排机关，这是杰森装在基地里的机关，是自动识别的机关。 现在杰森走进这里会受到机关的攻击，这意味着入侵者已经改掉了程序。 赫赫，我的机关杀我自己。 听到外边的动静，默莱尔清楚是基地的前主人回来了。 是啊，被默莱尔发现了那种秘密，恐怕比秘密基地被抢了还让人无法接受，羞愤致死吧？ 所以避免对方狂化A+的buff，默莱尔一口气召唤出了三个巨影保护自己，他坐在其中一个巨影的肩膀上，把纸条夹在笔记本里握在手上。 默莱尔期待的看向门边，他倒要看看能做这种羞耻事的坏蛋儿究竟是谁。 默莱尔并不认为这个基地的主人会是个‘好人’，他在基地里翻到了数量可观的军火，好人会有这么多军火吗？ 虽然美国是允许携带枪支的，但每个人都需要登记枪支和个人信息，而且每人只能携带一把。 这里的军火，默莱尔粗略一算有上百只，这些枪不单单是些小玩意，默莱尔可是看见了不少平民碰不到的硬货。 除非是得到了美帝政府的特别机关才允许携带数量如此可观的枪支，哈啊，这里的原主人显然不是特别行动机关。 因为默莱尔从电脑里找到了哥谭所有能叫得出名字罪犯的资料、资金层链路和每个洗钱点、销金窝和势力分配地址，以及线人的联系方式。 哦，这逼是个黑吃黑的坏种。 一想到此，默莱尔连半点心理压力都没了。 作为警察的他自然要杜绝一切黑暗在他面前滋生，更何况黑暗这是已经晃到他眼皮底下了，这不占为己有…啊不，收拾它，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持有的警官证嘻嘻。 自认为自己顶着正义伙伴头衔的默莱尔义正言辞的想到。 默莱尔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也是在黑吃黑。 虽然刚来哥谭，但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哥谭人阴险的做事方法的默莱尔是卑鄙的外乡人。 第12章 人未见到，声音先至。 “我倒想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敢来老子的地盘。”杰森冷笑着，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枪踏入了他的基地，应该说，前·他的基地。 默莱尔见来人说话如此不客气，他藏在面具下的眉挑了挑，他本该感觉到被冒犯，可他在起居室看到前主人留下的纸条后只觉得好笑。 一会儿会丢人的又不是默莱尔，他为什么要因为一些话语生气？ 默莱尔没说话，萨莫将军倒是轻而易举的被杰森的话挑衅到了。 “宵小鼠辈好生狂妄。”萨莫将军冷笑一声。 “老人？”杰森的声音变得有瞬间错愕，随即他笑起来。“老人就该去逗逗鸟、养养狗，灰色地带的事儿还是少碰的好，指不定哪天就惹了什么不该惹的对象小命不保，我可没有什么尊老爱幼的习惯。” 就算来的人是他老子蝙蝠侠，他也是会动手和对方大打出手的。 “哦？老夫觉得恐怕你今天怕是难以走出这里了。” 说完，萨莫便安静地待在默莱尔脸上，等待着默莱尔命令巨影把那不知死活的小子弄死。 默莱尔：…… “可不是嘛，冲一个拿AK47的人瞎嚷嚷，不就是不想走出这里吗？”杰森嘲讽的说着，他一个侧身从掩体后转出。 杰森双手各自拿了一把AK·47，胯间挂着几个子弹袋和几枚手榴弹，背后还背着一只火箭筒，单凭这些火力干趴一个帮派据点没有任何问题。 好笑，里面那人怎么敢啊，马上就让他知道红头罩爷爷的厉… …害。 杰森刚拐出去就被一片足以遮去大部分光的身影罩在其中，两个巨影一左一右架在杰森的两侧，血红的眼睛盯着杰森，压迫感十足。 巨影的足有三米高，身形二米五，拳头比脸盆都大，脸盆真的能当拳头的形容单位吗？ 杰森：…… 杰森福至心灵。 他算是知道自己基地的大门是怎么被破坏了，再坚硬的门也受不了脸盆大的拳头一阵猛砸。 杰森隐隐有一种直觉，直觉告诉他，他可能是取不回自己的秘密基地了，并且他极有可能会交代在这里。 这样的想法让杰森有些许淡淡的难过。 当杰森看到坐在巨影肩膀上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的默莱尔时，这淡淡难过转为了强烈的不安和惶恐，他自然是认得那笔记本是什么东西的。 默莱尔也没想到这个基地会是红头罩的，他还记得自己和红头罩有过一面之缘。 主要是这个红色的头盔实在是太显眼了，他想不记得都难。 默莱尔稍微放松了一些，随即他又想起，那天他追着罪犯去到红头罩某个安全屋的楼下。 那时红头罩之前似乎让他等他一会儿来着。 为什么要让他等？他认得自己？还是认得这张脸，与布鲁斯·韦恩有几分相似，会让人一眼就联想到自己和布鲁斯·韦恩有关系的脸。 他之前不会是想抓住自己威胁布鲁斯吧？ 一想到此默莱尔又多分了几分对红头罩的警惕，哪怕红头罩那时帮自己赶跑了小偷，然而那小偷默莱尔自己也能解决，所以这个姑且不算。 红头罩是个黑吃黑的罪犯，这一点毋庸置疑。 对于罪犯，不需要学习，一个正常人的常识都是收拾他，把他送进他该待的地方去。 红头罩隔着头罩打量着坐在巨影上的青年…或者老人？从他的体态来看分明就是个年轻人，撑死20岁，可他说话的声音又完全不像年轻人。 总不会是拉尔斯·艾尔·古尔转生成功了吧？ 哪怕是对着两个是他3倍大的巨影，红头罩还是硬着头皮：“我劝你还是滚出这里比较好，否则你不会想知道会发生什么。” 萨莫乐了：“怎么？凭你手上的几个火铳吗？” 默莱尔歪了歪头：“你让我滚出我自己的地盘？” “哈？你哪只眼睛看到这里是你的地盘了。” “哥谭的规矩不是拳头大的做主吗？”默莱尔笑了一下。 这的确是哥谭大部分人默认的规矩，红头罩也一直奉行这这样的规矩行事，但是吧，当自己变成了被奉行规则的那人，他的心情就变得不那么美丽了。 “况且，你是罪犯吧？”默莱尔颇为直接的说：“我作为一名正义的执法官，是对你的非法地下建设进行查封和充公处理。” 红头罩眯了眯眼，是个条子？ “还跟他废话个屁，直接让巨影抽他。”萨莫嚣张地说。 萨莫也只能借默莱尔的嘴说说，以及蛊惑默莱尔操控巨影抽红头罩，因为萨莫并没有能召唤巨影的能力，不能指望一个面具能召唤巨影吧？ 眼前的青年拥有两种完全不同的声线，不，应该说，是两个完全独立的人格，偏偏属于青年人的声音实在是带给红头罩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一定从哪儿听过这个声音。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红头罩一定会摘下他的面具看看他究竟是谁。 接下来，红头罩展开了和巨影的战斗，应该说是巨影单方面对他的殴打，好消息是巨影的力气和体型很大，但他们的灵敏度并没有这么高。 红头罩能从巨影的攻击间隙中躲开，还能反身攻击巨影，就是没办法给巨影带来什么实质性伤害就是了。 默莱尔坐在巨影上近距离观察这场战斗，红头罩很强，当然了，不会有龙叔强。 红头罩看似在认真的与巨影战斗实则他的目的只有一个。 终于红头罩找到了一个机会，趁着默莱尔没有把重心放在自己，他踩在巨影身上腾空而起，一瞬间就到了默莱尔眼前。 默莱尔藏在墨镜和面具下的眼猛地收缩，红头罩的动作和他的速度都在默莱尔的意料之外，默莱尔连忙呼唤身下的巨影抬手挡住红头罩的攻击。 红头罩却是早有预谋，他在空中侧身，像只躲避主人抚摸的猫咪轻巧的躲开巨影的攻击，然后手扣上默莱尔盖在脸上的面具，那力道大的默莱尔必须抱住巨影的脑袋才不至于摔下去。 “卧槽！”这是萨莫将军被揭下来的前一秒发出的声音，无论是默莱尔还是萨莫将军都没有料想到红头罩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牛逼，居然掀他面具，有人玩不起。 面具落在地上，砸出一声轻响。 摘下了鬼将军面具的红头罩心里不免有些得意，就算这么能打又如何？还不是被他轻而易举摘下了面具暴露了真身。 红头罩看向默莱尔…又看见了一张盖在脸上的面具。 ？？？ 怎么还有一个面具。 第13章 被摘下了面具的默莱尔：？？？ “哇哦…”默莱尔稳稳的落在地上后，低低地说，摘面具这个的确有些超乎他的意料了。“…不讲武德？” “既戴墨镜又戴面具和面具？你他妈的真是个天才。”杰森气不过，冷笑道，虽然他的头罩下也戴着多米诺面罩就是了，但这并不妨碍杰森双标默莱尔。 默莱尔睨了眼杰森：“土狗，这是川剧绝活变脸。” “戴面罩、头盔挡住自己真实身份不正是你们哥谭人的传统吗？现在还想摘别人的面具，不会有人玩不起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默莱尔阴阳怪气地说。 果然不是哥谭人吗？ 听着默莱尔的阴阳怪气，红头罩心里一阵郁结。 “不是哥谭人还来哥谭凑什么热闹？滚回自己该待的地方去吧。”红头罩嘴上丝毫不客气的喷射着毒液，也难怪，任谁被抢了基地也不可能这么平和。 红头罩现在倒是不怎么害怕默莱尔了，他又不是没看见自己摘下了默莱尔的面具后，那几个巨影消失在了空气中。 明显正是那面具赐予了默莱尔召唤巨影的能力。 默莱尔藏在面具下的翻了翻，他没什么感情的想。 很好，性子够烈。 但默莱尔一点都不生气（重音），哈，因为他手里正捏着红头罩的软肋。 这样想，默莱尔又放松了下来。 他眯着眼，用笑音说：“说起来，我在楼上…” 红头罩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紧绷了起来。 “看到了贴在家具上的纸条。” ‘咔哒’这是子弹上膛的声音，红头罩举着枪对着默莱尔，他浑身肌肉紧绷着，一副决然的模样，只要默莱尔敢说出那件事，他就会立刻开枪处决默莱尔。 默莱尔眨了眨眼，不慌不忙的说：“如果你开枪，红头罩给家具取名字、会和他们打招呼就会成为哥谭人尽皆知的事儿。” 红头罩顿住了。 他会成为哥谭人茶余饭后的笑点，以后无论走到哪儿，只要看到红头罩他们就会想起这件事，说不定新闻上也会播报这件事，红头罩再也不是哥谭的阴影，他是哥谭的笑柄。 而杰森更加无法想象的是，迪克等人会怎么看待自己的行为，这些个名为兄弟，实则都在等彼此闹出笑话的‘竞争者’。 这偌大的哥谭将会没有红头罩的容身之处。 思维回到现在，红头罩眼神空洞的举起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只要自己死了就算沦为哥谭的笑柄他也不知道了。 见红头罩要自杀。 默莱尔连忙伸手阻止道：“只要你不乱来我也不会说出去。” 要是红头罩死这儿了，他还得拖地把红头罩的尸体丢进海里，那多麻烦呀。 闻言，红头罩放下枪，倒不是默莱尔的关系，而是红头罩并不会真的那么冲动，他和达米安总是看起来最冲动的，实际上会冲动行事的人是达米安。 经历过死亡的杰森比过去更加成熟。 更重要的是，死亡这个逃避行为不能让他死透。 因为他的兄弟们以及某个老蝙蝠有极大概率会杀进刺客联盟把他丢进拉萨路泉水里复活，或者杀上天启星想办法复活他。 当他再度复活之后他会面临什么，他不敢想。 “卑鄙的外乡人。”红头罩咬了咬牙，低沉着声音说：“你究竟想要什么？” “很简单。”默莱尔打了个响，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从现在开始这里就是我的地盘了。” 默莱尔倒也没有这么变态会把别人的秘密公之于众，况且默莱尔心中有一种奇怪的直觉，如果他把这件事儿捅出去，他日后铁定后悔。 默莱尔向来相信他的直觉。 默莱尔补充：“当然，就算你不给我，我也会抢过来。” 红头罩沉默了，他这还是第一次见抢地盘和威胁说的这么直接的…警察。 虽然杰森现在很想一枪把默莱尔的脑袋崩的稀碎，但他知道这件事儿是不现实的，先不提默莱尔会不会把他的小秘密公众。 刚才默莱尔展现的能力可不单单像是普通人那般简单，这样想着，杰森瞥了眼被他掀下来落在地上的面具。 这件事有必要让老头子知道，老头子有一本记录了超人类的研究档案，默莱尔这种情况应该研究清楚做好登记，以免再出现类似情况。 更何况，眼前的神秘人是个条子，哈，他居然他妈的是个条子。 杰森讨厌条子，毋庸置疑。 但他做不到杀死一个条子，更何况这条子他妈的说的根本没错，杰森的确是个罪犯，只是所谓的充公就有点假了，他还没见过蒙着脸的条子，说自己是条子。 芭芭拉和迪克除外。 思来想去，杰森还是决定先放默莱尔一马。 反正基地就在这里跑不了，大不了下次再来调查情况以及想办法把基地抢回来就是了，更重要的是，面对这几个大块头巨影，杰森心里有数，胜率不高。 这样想着，杰森转身准备离开。 “你想走？” “不然呢？你还要留老子吃早餐？”杰森不耐烦地说。 “我有说过允许你走了吗？”默莱尔双手撑着桌子轻轻跳到桌上坐着。 他把手里记录着杰森无法启齿秘密的笔记本随手向后一丢，阴影吞入了笔记本。 杰森闻言，转过身来。“那你还想怎——” 黑压压一片的忍者占满了这空间。 刚才还只有他和默莱尔两个人的空间此刻已经站满了人，他们穿着黑色的忍者服带着面罩，一双眼睛通红，皮肤颜色是青灰，不是人类。 这些忍者的模样与巨影相似，体型却与正常人无异，看起来战斗力并没有巨影那般强，可耐不住他们数量多啊。 这些忍者虎视眈眈、充满敌意的盯着红头罩，就在红头罩转身回头的一瞬间，门口也站满了忍者，完全挡住了红头罩离开的路线。 “……”这是意识到默莱尔要做什么突然失语的杰森。 黑影兵团散开一条路，威风凛凛的默莱尔从中走出。 “Sorry啊，我是个警察。”默莱尔颇为歉意地说：“所以我无法容忍罪犯从我眼皮底下逃走，希望你能理解。” “但不理解也没关系，我并不在意一个罪犯的想法。”默莱尔笑眯眯的说着，身边的影子兵走向红头罩。 “私藏大量枪支、改造地下、侵犯他人隐私，这些罪够你在监狱里待二百七十多年。” “红头罩，我想你有麻烦了。” 杰森心中咯噔一声，操，抢了他的地盘还要送他进监狱？哥谭人干不出这么混蛋的事儿，卑鄙的外乡人。 接着就是一次惨无人道的围殴，无数个影子兵殴打红头罩一个。 红头罩反抗过了呀，可是没用呀。 GCPD大楼前，值班的老警察脑袋一点一点，突然他察觉到了危险，他侧身险险躲过擦过面门过去的飞镖，躲过这一击他抽出腰侧的枪翻滚躲在桌后警惕的盯着四周，可谓是宝刀未老。 随即，他看见了在别的城市会很奇怪、在哥谭却不那么奇怪的画面。 只见一名眼冒红光的忍者从天而降，这又是新的蒙面义警还是罪犯搞事？ 无论是哪种，老警察都做好了按下警铃的准备。 影子兵没在意老警察的举动，他只是完成默莱尔的命令将红头罩送到这里，影子兵将肩上捆的严严实实的红头罩丢在地上，然后越上楼顶转眼间就消失在了钢铁森林间。 见来人走了，老警察才慢吞吞的从桌子下面爬出来，他用手电筒照着眼前的人定睛一瞧。 哎哟我去，这被捆的结实、动弹不得的男人不是西区的红头罩吗？ 红头罩这人可是相当招警察得很，拳打GCPD，脚踩黑门监狱这事儿红头罩没少做过，就这都没被蝙蝠侠送进监狱里是听说红头罩和蝙蝠侠有点关系。 每每从GCPD的围捕中逃脱，红头罩还要转身对他们竖起中指。 说红头罩坏吧，也不是很坏，没有见到他对无辜民众出过手，说他不坏吧，夜里西区有人火并基本是红头罩引起的。 老警察笑眯眯地说：“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红头罩吗？今儿有空来警局坐啊？” 正试图从身后解开绳子的杰森睨了老警察一眼，吐出两个无论是嘲讽还是杀伤力都极大的两个字。 “土狗。”刚从默莱尔那里学的词。 作者有话要说： 写给红头罩的小贴士：对待黑影兵团，要用魔法哦。 第14章 早晨，默莱尔、达米安两人正面对面吃早餐。 谁能想到呢，昨晚吃晚餐时还是全员到齐，今早就只有默莱尔和达米安两人了。 出于好奇，默莱尔没忍住问：“阿尔弗雷德管家，父亲他们呢？” “老爷和迪克少爷去接杰森少爷了。”说到这，阿福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奇怪。 这一细微的表情变化没有被默莱尔放在心上。 “至于提姆少爷…” 正在给面包上涂草莓酱的达米安抢在阿福之前说：“德雷克还在床上睡觉呢，他昨晚又通宵处理文件了吧？” 昨晚两点他们结束夜巡后就回韦恩庄园休息。 他们轻手轻脚的回庄园睡觉还得避免吵醒默莱尔，殊不知那个点默莱尔还在外边浪，躺在默莱尔床上的只有被默莱尔安排了今日休息任务的某忍者兵。 布鲁斯的作息早已昼夜颠倒，他只在白天才能入眠。 提姆不一样，他就是贱的。 一小时不干活不喝咖啡就会焦虑不安的总想干点什么，特别是当人躺在床上后，这种情绪就会无限放大。 属于是天生的驴命。 听到提姆昨晚工作一宿，默莱尔的表情变得肃然起敬。 对于这一家子不听劝的夜猫子，只有是普通人且乖巧的默莱尔让阿福稍微舒心。 阿福不免产生出一种他无法让其他几个晚上不出去玩命瞎跑，但至少还有一件事儿他能做好的想法。 那就是好好照顾默莱尔。 阿福用慈爱的目光看了眼默莱尔：“默莱尔少爷你身体不好，要保持良好的睡眠。” 意思是没这身体造作，就别去干造作的事儿。 默莱尔喝了口牛奶，点头。 默莱尔自知自己的行为比提姆更过分，提姆晚上不睡觉是为了给韦恩庄园赚更多钱，他呢？ 他晚上不睡觉是为了拳打脚踢哥谭，建立自己的秘密帮派。 他怎么敢告诉老人家他一晚没睡是忙着在哥谭搞事？ 于是乎，默莱尔的头压得更低了。 他专心的给面包上涂抹水果酱，仿佛自己是个听话乖巧的好孩子…至少表面上是如此，这招和小玉学的，每次小玉要干坏事儿或者干了坏事后就是这幅乖巧模样。 达米安发出一声嗤笑，正打算说点啥嘲讽一下默莱尔。 餐厅门推开，布鲁斯和迪克一前一后的走进来。 达米安立刻收声，掩饰般的拿起一块三明治，父亲昨晚警告过他，让他不可以欺负默莱尔。 布鲁斯知道默莱尔会吐血晕倒和达米安并没有太大关系，但布鲁斯对自家恨不得占领哥谭实现蝙蝠侠□□的达米安没有自信。 这次默莱尔吐血不是达米安干的，下次指不定就是了。 达米安独狼般的性格导致他非常排外且慕强，他刚来庄园第一件事儿把提姆揍了。 布鲁斯担心达米安会把默莱尔给打了。 达米安会听话吗？ 当然不会，但至少在布鲁斯面前，他还是会装做乖宝样子。 布鲁斯和迪克率先走进来。 他们身后跟着一脸抑郁的杰森，身上乱糟糟的像是昨晚通宵刨了垃圾桶刚被布鲁斯和迪克遇到带回来。 杰森的头发乱糟糟，衣服也是，脸上和手臂上更是青一块的紫一块。 很显然，他不是去翻了垃圾桶，是不久前被别人打了一顿。 本来只是瞥了眼杰森的达米安乐了。 看看陶德的那张臭脸，哈哈。 陶德那副吃瘪又愤恨的表情、偏偏又必须在默莱尔面前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能破口大骂。 达米安忍不住咧起嘴角，是谁把杰森打成这样的？ 他得给五星好评。 达米安大约猜到了，昨晚杰森匆匆离开据说是基地被偷了，然后再也没回来过那肯定是偷了他家的人揍的。 会是谁？丧钟还是贝恩？在哥谭能打得过杰森的人可不多。 “你这是摔坑里去了？陶德？”达米安拉长调子明知故问。 杰森臭着一张脸郁郁地睨了眼达米安。 阿福为他端来早晨，他还记得说谢谢，随即狠狠地叉起煎蛋把煎蛋当中自己的敌人或者达米安。 布鲁斯抿了口刚打的咖啡，坐在主位上准备吃早餐，他眼下的乌黑告诉默莱尔，布鲁斯昨晚没睡或者没睡好，好在他的心情看起来还是不错的。 迪克坐在默莱尔旁边，路过默莱尔时还拍了拍默莱尔的头。 默莱尔的好感-1 默莱尔看了眼惨不忍睹的杰森。 心里有些担忧，杰森身上的伤口虽然不是太严重，可是非常影响动作，也很疼。 从刚才杰森落座时僵硬的姿势就能看出。 “二哥这是怎么了？” 听到来自唯一会叫自己哥哥的乖巧又省心弟弟的疑问和关心。 杰森还是稍微放松了一些，可是这个问题必定会涉及杰森昨晚的经历。 他昨晚应该像个hero那样自己解开绳索，然后当着警察的面竖起中指扬长而去。 可那见鬼的面具人不知道是用什么手法捆的，杰森挣脱一个结还有一个结，跟他妈俄罗斯套娃似的。 杰森被丢进GCPD后，那见了鬼的条子为了折腾他。 把手铐拷在一个半高的位置，这让杰森不能做到坐下或者站直，如果不想被手铐吊着身体，他就只能维持在一个弓着身子和腿的尴尬姿势，这个姿势使得他不好撬开手铐。 整整一晚上，杰森都被迫维持着那姿势！ 而无论他做什么、弄出怎样的动静，都没有一个警察出现在他面前，这个拘留室里只有杰森一个人，又冷又孤独。 要不是芭芭拉·戈登来得早，否则红头罩真实身份是韦恩家二少这件事儿就会变得全城皆知。 回忆完昨晚的经历，杰森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一切的一切都要怪那占夺了自己基地的家伙。 他就不该和那人说这么多，该一枪把他崩了。 子弹的速度难不成还比不过那人向全哥谭发送他小秘密的事儿？ 被杰森惦记上的默莱尔莫名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布鲁斯抖了抖报纸，睨了眼陷入不好回忆的杰森，淡淡的开口：“你二哥昨晚在外边跟人打架被警察抓了。” 很好！布鲁斯开了个好头！迪克有些意外地看了眼布鲁斯。 迪克立刻帮着圆谎：“早上警局给我打电话，让我和布鲁斯去捞人。你知道的，我是警察。” “你知道的，我是首富。”布鲁斯干巴巴的配合。 “让你打架不带我陶德。但凡带了我不会是这个下场。”达米安有些幸灾乐祸。 杰森凉凉地看了眼达米安，回嘴道：“带了你就会从我一个人挨揍，变成我们两一起被正义围殴。” “咳咳。”迪克惶恐的咳嗽了两声。 希望他们不要在继续说下去，当着默莱尔的面不好吧？ 虽然杰森和达米安只字未提夜巡的事儿，可让默莱尔误以为他的兄弟们是那种会在街头斗殴的小混混也不好吧？ 察觉到默莱尔飘向他的视线，迪克灵机一动，他解释道：“你二哥是街头的机车族，就是那种一天不做正事，就在街上溜达嚼口香糖和竖中指的那种，他们经常和帮派间发生冲突，昨晚他走在路上被以前的仇家看到就挨揍了。” 机车族且没正事儿爱吃口香糖的杰森：？ 第15章 达米安倒是毫不客气的笑出声。 “恶魔崽子，你找抽是吧？”杰森拍桌而起。 “杰森。”布鲁斯·一家之主·目前看来地位还算稳定·韦恩翻了页报纸，幽幽地看了一眼杰森。“小声一点。” 杰森下意识的放低声音回复：“抱歉，布鲁斯。” 这和那人是不是布鲁斯没关系，只是出于杰森自身美好的品质，他总是表现得像个不良青年，实际上借用他曾经某个红发的搭档的话。 哪怕已经见证过数次，他也很难相信，像杰森·陶德这样温柔又礼貌的孩子居然出生于这混乱黑暗的城市，他于泥泞中成长，并不再回头飞向云端。 杰森从未向布鲁斯服软，今天也只是下意识的回复，所以他立刻蹙起眉道：“但我不是真心道歉，只是意思意思。” 当然，这句话不会被布鲁斯这个向来习惯听话听一半，只听自己喜欢的话的人放在心上。 听到布鲁斯吼了杰森，达米安得意的挑起眉来，冲着杰森挑衅一笑，看的杰森牙痒痒，产生一种想狠狠地用拳头抚摸达米安脸颊的冲动。 “达米安，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哪怕作为特优生，我也记得并没有给你可以翘早自习的权利。”布鲁斯轻飘飘的话语让达米安羞愧的低下头。 达米安的确是想着趁父亲没回来多在庄园玩一会儿再去学校的，他以为接回了杰森的布鲁斯不会想到这一点。 一次性切割了两个人的布鲁斯深藏功与名。 他满意的抖了抖报纸，再次抬高报纸挡住大半张脸，只留出一双蓝灰色的眼睛静悄悄的注视着餐桌上的一切。 听到杰森是卷入了帮派斗争挨了揍的默莱尔隐去了眼中的情绪。 默莱尔垂着头沉思着，帮派斗争吗？他哥走在路上都能被帮派揍，从身上的伤口的成型状态来看，少说是被几十个人打了吧。 哥谭这城市的治安真是要命。 看来新六区在哥谭稳定成型后，他得把替城市的执法官们把控一下治安了。 看见默莱尔低下头思考的模样，杰森知道默莱尔是在担心自己。 他别扭的开口：“他们的人也被我揍了好几个，我的伤也不重。” 妈的，还他在家人面前丢人，他早晚要弄死那个玩影子人的外乡条子。 默莱尔抬头冲杰森笑了下，心想，红头罩也是帮派的吧？那他昨晚把红头罩丢到GCPD门口是在做好事呀，间接的为杰森报仇了。 他绳子扣的那么紧，还不相信红头罩逃得了，估计再等一会儿就该有登报了。 然而，无论是默莱尔还是杰森亦或者是餐桌上的其他人，谁也不知道的是，他们心想的对象正坐在自己面前和自己谈笑风生。 未来某天知道了彼此身份的杰森和默莱尔对视一眼。 杰森：自以为乖巧、懂事，身体不好、性格温顺的好弟弟其实就是冠冕堂皇占用他的资源、态度极其嚣张，还反手把他扭送入狱的混球？ 默莱尔：原来杰森所说他的人也被杰森揍了好几个是吹牛逼的，他记得分明是影子兵狂暴鸿儒杰森一个。 吃完早餐达米安被专车送往上学，距离暑假还有那么小半个月呢，哪怕已经提前拿到了各种证明学业的证书，在布鲁斯的要求下达米安依然得去上小学。 达米安向布鲁斯抗议过很多次一一被布鲁斯否决。 除了达米安外的所有人都知道布鲁斯为什么会送达米安去学校，倒不是因为排挤达米安，只是因为… 因为达米安在家里实在是太吵了，达米安能凭一己之力吵得整个庄园不得安宁。 不出意外，达米安不仅要上小学，初中、高中、大学一个都逃不掉，就算他得到了国家级的科研、专业领域奖章也得去上课，最好再去读个研、上个博。 无论达米安做什么都行，只要他能尽量少的时间待在庄园里就行。 用完早餐，布鲁斯飞快溜回房间，没一会儿又飞快从房间飞奔下楼，挡在正准备回房间的默莱尔面前。 默莱尔疑惑地抬头看着自己亲爹，这还是他第一次仔细的观察这生理意义上的父亲。 默莱尔对布鲁斯还是有些印象的，在他模糊的记忆里，缺失了他十多年人生的父亲是个逆着光的、身材高大，面容冷峻又笨手笨脚的男人。 再次见到他的父亲，他已经不再是需要被时刻放在眼下的小孩，而他的父亲已是四十几岁的年龄，身材却一如默莱尔记忆中的那般高大，没有半点受到年龄的影响。 呃，是不是有点太高大了？属于长期锻炼的类型，他记得布鲁斯·韦恩的人设是花花公子？ 看出了默莱尔的疑虑，布鲁斯主动解释：“我是极限运动爱好者。” 这就说得通了，默莱尔放下疑虑。 默莱尔“父亲找我有什么事吗？” “需要什么自己去买。”布鲁斯手指夹着银行卡，像古早小说里描写的霸道总裁一样说道。 出于种花家传统观念的默莱尔下意识的伸出一只手掌挡在那张卡前，就和过年时跟拿红包的亲戚客套一样。 “…不。”默莱尔是想要那张银行卡的，所以他除了‘不’什么也说不出来。 在默莱尔拒绝的话语落下的那刻，布鲁斯的眼神变得非常犀利，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隐约已经有了蝙蝠侠审问罪犯时的表情。 然而默莱尔正垂着头盯着那张银行卡，并没有注意到布鲁斯脸色的变化， 像幽灵一样飘到楼下准备给自己倒杯咖啡的提姆眉毛跳了跳，暗道不好。 他还记得上一次布鲁斯想给杰森塞零花钱被杰森拒绝时，布鲁斯也是这样一幅表情，并在下秒举起了拳头，然后一大一小在庄园里大打出手。 最后布鲁斯险胜杰森，零花钱也顺利的送到了杰森手中。 开玩笑，默莱尔是杰森吗？杰森抗揍，默莱尔抗揍吗？ 布鲁斯这一拳下去默莱尔轻则送进ICU，重则直接和世界Say goodbye。 提姆连忙劝说道：“拿着吧，这是‘应急资金’，我们都有。” “应急资金？” “对，应急资金，其实就是零花钱。”提姆摆了摆手，毫不留情的当着布鲁斯的面拆他的台。 “因为布鲁斯之前在网上看了篇文章，内容大约讲的是给孩子零花钱是溺爱的表现之类的。” “布鲁斯坚信自己不会溺爱孩子，所以就把零花钱改称为应急资金。” 布鲁斯瞪了提姆一眼开口解释道：“这是应急资金，正如它的名字，是用来以备不时之需的，每个月我都会定期打一笔钱汇入卡里。” “因为一次性汇太多会被暂时冻结银行卡，所以这卡里我暂时只打了100万。” 默莱尔很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像个土狗一样尖叫起来才能维持着勉强平静的语气说。 “一百万？” 默莱尔难以抑制的激动颤音在布鲁斯的耳中就是嫌少。 布鲁斯皱了皱眉：“的确很少，下周银行卡核实通过，再把剩下的四百万转过来，如果你需要用钱可以直接找提姆拿。”反正现在提姆管着公司。 还有四百万？ 默莱尔觉得自己脚有些软，那得是多少钱啊？他很想扳起手指数一数，可那样太像个土狗了。 天哪，他一跃成为资本阶级了，这些钱足够他用来进行基地维护，还能剩下很多打给龙叔，提升他们的生活品质，而这仅仅是一个月的零花钱。 这是默莱尔被绑走之前的生活。 刚从厨房里顺了个苹果的迪克咬着苹果走出来，恰好看到了这一幕，他挑挑眉：“噢，发零花钱了？” 迪克直接忽视了布鲁斯投向他的警告视线，零花钱就零花钱，还什么应急资金，有必要吗？他们几个在揭布鲁斯和彼此的短这件事儿上特别熟练。 见默莱尔没有收起那张卡，迪克有些高兴，他走过去拍了拍默莱尔的肩膀，语气是说不出的骄傲：“不错嘛默莱尔，你要成为像大哥这样的大人吗？” 默莱尔想不懂这和成为大人有什么关系。 提姆瞥了迪克一眼说：“他是庄园里唯一一个不拿零花钱的人。” 听到这，默莱尔转头看向迪克，表情是毫不掩饰的震惊，那双眸子里更是写满了‘看啊，这儿有个有钱不拿的傻叉’这样的情绪。 当然，嘴上默莱尔还是装出一副了然的模样：“是因为大哥能自己工作赚钱了吗？” 把默莱尔表情看了个透的迪克勉强维持微笑：“是啊，我能自己赚钱。” 一旁普通拆台的提姆凉飕飕的说：“迪克曾和布鲁斯吵架离家出走到布鲁海文，发誓以后绝不用布鲁斯一分钱。” 见提姆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迪克苦了脸。“提姆你别拆台啊。” 迪克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决定不是离家出走，他在布鲁海文的那段时间学到了很多新的东西，认识了新的志同道合的伙伴，也成长了很多。 但他得说，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和他离家出走也有关系，那就是赌气说出来的绝不用布鲁斯一分钱。 夜翼装备的维护费用可是很高的，凭着他在布鲁海文警署当警察的工资，让大手大脚惯了的迪克活的可惨了，那段时间他只能天天吃麦片的程度。 “虽然在警署的工资一个月只有几千，但那是自己赚的钱，花起来很充实。”迪克煞有其事地说。 提姆笑了一声：“是啊，很‘充实’。” 提姆转头看向默莱尔：“后来迪克被总部从布鲁海文又调回了哥谭，也就是说他向布鲁斯的抗争毫无意义。”因为哥谭是布鲁斯的地盘，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 就像提姆说的那样，后来他又被从布鲁海文调回了哥谭，这下迪克老老实实的去和布鲁斯道歉了，这才能继续以韦恩大少的身份住在韦恩庄园、使用蝙蝠洞的资源和阿福。 布鲁斯记仇的很呢，他还记得迪克说不花他一分钱，所以布鲁斯没再给迪克一分他能拿到手上的零花钱。 迪克不死心的看着默莱尔，他觉得默莱尔应该是个有志新青年。 然而默莱尔用怜悯的目光睨了眼迪克，并在下一秒冲着布鲁斯展露笑颜，这是默莱尔来到哥谭的两天第一次展现如此真诚开朗的笑容。 他接过银行卡。“谢谢爸爸。”他知道自己很像个狗腿子。 但是。 被爸爸包养和被其他人包养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老子养儿子那是天经地义的，日后老子身体不行了，儿子也会养老子，所以这是双向投资，花钱能花的理直气壮。 被别人包养是要用身体还债的。 被那张和自己有七八分相似脸上的灿烂笑容晃了眼，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才叮嘱道：“钱不够了找你三哥要。” 然后布鲁斯缓缓地抬起手掌，他将手掌悬在空中，犹豫了一会儿，他慢慢将手掌放在了默莱尔头顶不动了。 默莱尔眨了眨眼，感受到了布鲁斯想要像个普通父亲一样和自己亲近一些的想法。 刚拿了人家钱，心和嘴一样软的默莱尔非常主动地用脑袋蹭了蹭布鲁斯的手掌。 布鲁斯先是一顿，随即揉了揉默莱尔毛茸茸的脑袋，他收回手上楼去了。 默莱尔盯着布鲁斯的背影眯了眯眼，默莱尔的直觉告诉他自己，他的父亲有些不对劲的，外界称呼布鲁斯一直是花花公子，花花公子会像刚才那般不善接触吗？ 很快默莱尔就找到了不对劲的理由，大约是因为布鲁斯对自己依然觉得愧疚吧。 布鲁斯走后，默莱尔再次把视线投向迪克。 他轻叹一声：“大哥，你真傻，真的。” “嗯？” “花自己的钱或许会充实，但是什么都不做就能有钱花是最爽的。” 迪克：谢谢，有被伤到。 “…你就不能有点骨气吗？”迪克泄气地说。 默莱尔不可置信地看了眼迪克，像是不敢相信迪克会说出这种话一样。“那是我爹啊，我在我爹面前要什么骨气？骨气不是表现给外人的吗？为什么要对家人有所顾忌？” 默莱尔说的快把自己给折服了。 迪克沉默了，正如默莱尔所说的那样，为什么要对布鲁斯有所隐瞒和顾忌呢？ 默莱尔还是想的太简单了，他没有接触蝙蝠侠，他自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对布鲁斯有所顾忌，蝙蝠侠的掌控欲和疑心病比展现在默莱尔面前的布鲁斯可怕得多。 不过迪克还得说一句，可恶，他好羡慕啊呜呜呜。 他也好想再次从布鲁斯手上拿到零花钱。 而且。 迪克侧目，不动声色地看了默莱尔一眼，总觉得默莱尔和之前表现出来的性格不一样，看起来比前日更加活泼。 默莱尔脸上还挂着洋洋得意的笑，他眨眨眼：“大哥，少气父亲比较好，被包养还是爽的。”更重要的是有钱才能当大爷。 默莱尔这样的性格表现让迪克也由衷的感到开心，默莱尔的放松让迪克忘却了他的身体情况不太好，迪克渐渐升起和默莱尔开玩笑的想法。 “那我已经玩完了。”迪克故作愁眉苦脸，他揶揄地说：“布鲁斯已经一分钱不给我了，默莱尔愿养我吗？放心我吃的不多，一个月也就一百万左右的开销。” 听到这话，默莱尔的眉头收紧，就在迪克以为是默莱尔不愿意养他，迪克为了给自己保留面子正要说自己是开玩笑时。 默莱尔在下一秒爆发出激烈的咳嗽，他的动作看的迪克一下子心慌了起来。 提姆淡淡的瞥了眼迪克，他的眼睛仿佛在说：让一个病秧子用或许能吊着命的钱养你，你良心不会痛吗？ 第16章 “嘿…嘿…默莱尔我开玩笑的，你的钱还是留着看病吧，你身体不好。”迪克连忙安慰道。 完蛋，要是把默莱尔给气死了，布鲁斯不得削他？ 默莱尔弓着腰拼命咳嗽，同时空出一只手冲迪克摆了摆，好让迪克不要这么担心，他的咳嗽并不是因为迪克引发的。 实则，默莱尔心中其实已经掀起了千层浪，迪克·格雷森是吃金子长大的吗？ 一个月能用掉一百万，这种败家子兄弟还是不要让他来承受的比较好，布鲁斯养着他挺好的。 幸好迪克不是认真的，要是真让默莱尔养迪克，默莱尔恐怕得想点别的路子去赚钱，比如让黑影兵团去搬砖，还能专业对口。 像巨影适合去工地、普通忍者兵可以送去执事咖啡厅、噬影能当小宠物、盔影去切菜、螳影和刺刃可以下田… 不过这个问题还真引起了默莱尔的深思。 布鲁斯早晚会老去，钱不是无限的，这意味着早晚会花光，过惯了纸醉金迷、大手大脚的布鲁斯能习惯普通人的生活吗？ 他的大哥，迪克·格雷森有正经工作，每个月有几千美金收入，可他一个月能用百万，活脱脱的败家子，要不是布鲁斯有钱能支撑迪克的消费，后果不堪设想。 再看看他的二哥，杰森·陶德是个机车族，说白了就是一群叛逆的年轻人无所事事在街上飙车、竖中指、吐口水、街头斗殴，这都不能算工作，一看就是那不学无术的人。 他的三哥提姆·德雷克还是比较给力，虽然才十九岁的年龄，已经做到了韦恩企业总裁的地位，是很会赚钱的那类，可是他是不是有点太爱工作了。 默莱尔担忧的瞥了眼提姆，看起来也很体虚，指不定哪天就一病不起了。 接收到默莱尔莫名其妙担心视线的提姆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至于达米安·韦恩，虽然默莱尔对达米安还没有一个深刻的了解，可凭达米安一副小霸总的模样，默莱尔就觉得达米安不像是那很会赚钱的人。 一想到未来要养活整个韦恩庄园，复兴韦恩家族的重担极有可能会落在自己身上，默莱尔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轻而易举看出默莱尔想了很多东西的提姆忍不住发笑，他不知道默莱尔想了什么，可默莱尔那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也太可乐了。 “你在想什么？”提姆。 默莱尔意志坚定地回答：“复兴韦恩庄园荣光，吾辈义不容辞！” ？？？ 用过晚餐，默莱尔第一时间就回了房间，其他人也是，就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吃完晚餐后互道晚安，然后回房间各干各的，至少在默莱尔眼中是这样。 默莱尔并不知道的是，在他进入房间之后，所有人又默契的压着脚步避开默莱尔走出房间，通过大厅的壁炉进入了蝙蝠洞。 他们一般是等默莱尔入睡之后才会去蝙蝠洞，今晚事出有因，必须紧急集合。 默莱尔也懒得再等家人入睡了，他不久前接到手下的命令—— 就是那两个被默莱尔从13区撬到了新六区的员工，他们两的情报收集工作做的非常不错，特别是在有红头罩的情报网支撑下，默莱尔仅用了两天基本就了解了哥谭灰色地带的现状。 他的手下唐克尔发消息通知到，企鹅人今天从外运回了一车钞票。 这是企鹅人在他的产业冰山俱乐部进行的黑色交易赚得的资金，企鹅人自然知道有多少人正盯着这笔资金，不止是几个‘商业’上的对手，就连蝙蝠家族也正盯着这笔钱呢。 蝙蝠家族需要这笔钱来证实企鹅人进行的毒品交易是真实存在的，以免企鹅人逃掉法律的制裁。 企鹅人想的很好，他要派出大量手下，高调的去保护他的运钞车，最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企鹅人的运钞车要路过。 然后待蝙蝠家族和前来抢运钞车的黑帮大打出手。 在半小时之后，会有一辆普通的、播放着音乐的冰淇淋车为了避开黑帮伙伴绕过这段路，没人会知道那辆普通的冰淇淋才是企鹅人真正的运钞车。 企鹅人早就想好计划了，让两辆车先后出发，好让所有人把注意力和重心都放在第一辆假的运钞车上，再无声无息的将真正的运钞车送到。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然而他注定算漏了一步棋，那就是默莱尔和他的黑影兵团。 默莱尔从红头罩手中清楚了哥谭各势力的情况后，他立刻安插了影子兵潜入了在哥谭有头有脸的罪犯的据点里，为了得到第一手情报，以便日后…额，黑吃黑。 是的，黑吃黑。 默莱尔想到的复兴韦恩庄园的计划就是从现在开始黑吃黑，再想办法把钱洗干净，转换一种方式以正当方式拿出来。 …不得不说，默莱尔虽然常年住在旧金山，但他身体里流着的是哥谭的血，只有哥谭人才做得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儿。 默莱尔在房间里留下一个影子兵假装自己入睡，他翻窗一跃而下融入漆黑的夜色。 一切都像企鹅人预想中的那样发展，蝙蝠家族和罗马人、黑面具的帮派将运钞车堵在了人迹罕至的郊区街道，蝙蝠家族、两个黑帮以及企鹅人自己派出用来保护运钞车的手下，四方势力打起来。 正坐在冰淇淋车里握着平板用飞行摄像头围观着战斗的企鹅人越想越觉得自己简直是聪明过头，就这么一个简单轻易的计划就能把那些个蠢货耍的团团转。 无愧哥谭地下之王的称号。 企鹅人越想越乐，终于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笑，宛如企鹅的尖啸，吓得前面正在开车的司机猛地一抖，轮胎发出打滑的尖锐声音，车一个急刹停在了路中。 企鹅人因为身体太胖，又没系安全带，他一头狠狠的撞在前座上，尖锐的笑声戛然而止。 企鹅人揉着额头，阴森森的问：“小伙子，你是不想干了？” “对不起，老板。”司机连忙道歉，同时踩下油门试图重新发动车子。 “怎么？现在连车也开不来了？”见车依然没有发动，企鹅人嘲讽着说，除了嘲讽外，他还有些心慌，因为蝙蝠家族就在离这里一条街的距离。 司机也奇怪，为什么怎么踩油门也没反应。 “老板，前面好像站着个人。”坐在副驾驶的暴徒揉了揉眼，再次睁开好像又没有人。 企鹅人立刻抬头看去，车灯照出的地方是一片瓦白的枯草和锈迹斑斑的垃圾桶，倒有了几分鬼片的场景。 唯独差个手下口中说的人。 “刚刚真有个人…”企鹅人不说话，那暴徒也知晓企鹅人的意思，他急忙的说：“是个穿黑袍子，戴了个鬼面的人…不会…不会是鬼吧？” 这荒郊野外的根本就没有住户，只有一些乞丐可能会住在这种地方，但周围没有点火盆这意味着附近没有乞丐，再加上他刚才分明看到了一人挡在车前，再一眨眼就什么也不见了。 他只想得到一种可能，那就是有鬼。 企鹅人发出嘎嘎的嘲笑声，他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的。“鬼？我杀了这么多人，鬼不得绕着我，卧槽？有鬼？！！” 企鹅人惊魂不定的看着挡风玻璃外，不远处真的站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纯黑色的袍子，从风格上看就不像是正常人会穿的那种，反倒是让人轻而易举联想到了某个奇装异服的蝙蝠家族。 但那绝对不是蝙蝠家族的一员。 眼前这人脸上盖着一块丑陋又压迫感十足的红色面具，面具上獠牙上下盘踞，形成狰狞的笑，一双黑目死死的瞪着企鹅人，那不是人类的眼睛，也无法看见面具的洞孔。 这让企鹅人无法区分那是不是人类。 危险。 企鹅人心中的警铃敲响了，此刻，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冷汗早已打湿了他的后背。 随着车灯诡异的熄灭了一下再次亮起，这道人影出现在了车前，黑目透过车窗盯着企鹅人。 这瞬间车里的四个大男人同一时间惊慌失措的尖叫起来，他们在车里乱扑腾，竟然让这辆载满了钞票的冰淇淋车晃动了起来。 企鹅人闭着眼厉声喊道：“快开车！开车！！创死他！！！” 司机也不敢睁开眼睛，胡乱踩下油门，轮胎终于转起来了，却是咔哒一声，车辆狠狠地摇晃了一下，再也不动了。 有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会是血吗？ 感觉到车应该是撞到了人，企鹅人终于大着胆子睁开了眼，只见一只身材怪异的怪物趴在车前盖上，那尖锐的、巨大的像是螳螂锯齿的手刺穿了车前盖将冰淇淋车狠狠的扎在了地里。 刚才的动静根本不是撞到了人，是趴在车上的怪物把车给扎穿了。 察觉到了企鹅人的视线，那怪物将头拧向企鹅人，一条勾状的、冒着红光的眼饱含杀意的盯着企鹅人。 企鹅人连忙收回视线，他的心率极快，血压已经升上来了。 他刚收回视线，突然发现身侧好像多了一个人，意识到这点的企鹅人僵硬的抬起头，戴着螳形面具的默莱尔就坐在企鹅人旁边。 察觉到企鹅人的视线，默莱尔抬起手，悠闲地冲他打招呼：“晚上好哦。” 企鹅人心里一耿，直接晕了过去。 默莱尔一句话哽在了心里，他刚想向这位下水道之王自我介绍，让哥谭清楚他们会有个新的执法官接收这座城市。 结果一句话还没说，企鹅人直接晕过去了。 默莱尔：？？？就这就这就这？ 好吧，他得承认他的确有一点恶作剧的想法在里面，可他真没想到企鹅人会这么不经吓。 曼尼将军发出一声不屑的笑，吐出来的声音似男似女。“真怂，这哥谭市不过如此，还地下之王？我看黑手帮那几个都比他们好。” 默莱尔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那确实，至少黑手帮的人不会那般轻易吓晕过去，还要争着和龙小组抢面具，宁可把面具戴屁股上从此无法坐下也不愿意把面具交给龙小组。 可谓是把‘宁可做一天真男人也不做一辈子孬种这句话给贯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把面具戴在屁股上的是阿奋。 小企鹅：轻轻创死~ 第17章 当蝙蝠家意识到上当并追踪到一条街外时，默莱尔正召集着黑影兵团将这辆被螳影扎穿的运钞车放到影子国度内。 黑影兵团不是由魔法构成的，魔法只是召唤它们的媒介，塔拉将军是他们的统治者，能够召唤它们的魔法被浓缩成了一本书，现在默莱尔就是那本‘书’。 身上浓聚着影子力量的默莱尔，就是它们的一员，是它们的统治者，自然可以随意出入影子国度。 但是，如果要把运钞车带进影子国度，就需要有足够多的影子兵将运钞车抬起来带着运钞车穿梭影子国度。 现在默莱尔就是非常后悔，他刚才就不该装逼让螳影把车子扎穿的。 螳影没有手，只有尖锐的、像是镰刀般的单个爪子，这意味着它们无法抬起运钞车—— 他有没有说过螳影是所有黑影兵团里最丑的一种？他记得他说过，在曼尼将军不在的时候，开什么玩笑，当着曼尼将军的面说螳影不好不得被这小心眼的面具记一辈子。 这些老家伙被压缩成面具了脾气一个比一个大。 因为螳影无法举起运钞车，默莱尔只能召唤自己的影子兵来抬运钞车。 默莱尔站在路旁，看着那些个和普通人类长得差不多的影子兵们试图抬起运钞车，有好几个忍者兵被突然滑下的运钞车压回了影子。 它们浑身微微发颤，是因为承受了过大的力道，忍者兵身手矫健、属于刺客型，这就注定了它们的力气不大，让它们扛运钞车还是太为难了。 那两只尖尖的小耳朵都耷拉了下来。 默莱尔看着心疼极了，那些在外人面前眼神凶狠、冷酷无情的忍者兵，它们在自己面前是会耷拉耳朵的圆眼小可爱。 但是如果让默莱尔亲手来抬，他也是做不到的，只能委屈忍者兵了。默莱尔坐在运钞车顶上，毫无压力的给忍者兵增加负担，并没怎么用感情的想。 最先赶到的是蝙蝠侠，他荡着勾绳花了不到两分钟时间就冲另一条街来到了这边，蝙蝠侠低头一看，一群黑乎乎、红眼睛的人抬着运钞车。 仔细一瞧，这些个身着忍者装的忍者兵和蝙蝠侠造型还有些许像，同样是一身黑、有着两个尖尖的蝙蝠耳，只露出一对眼睛，唯独差了身后的披风。 蝙蝠侠当即有了被抄袭的微妙感。 忍者兵的腿陷入地上漆黑的影子中，就像是踩进了沼泽地，连带着运钞车也在一点点下沉。 不好，它们要带着运钞车离开。 意识到这一点的蝙蝠侠立刻掷出早已在手心扣了许久回旋镖，就当回旋镖击中那些抬着运钞车的影子兵时，螳影伸手将回旋镖击落、折成了两段。 遭遇敌袭的默莱尔眯起眼看向回旋镖飞来的位置，路灯照不到的地方一片漆黑，好像什么也没有。 但默莱尔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死死的盯着那边，冷汗从额角滑落，那里绝对有人。 “何等鼠辈，背后袭人算何等本事？有本事出来和本将军堂堂正正的一战。”曼尼将军用堂堂正正的语气说。 默莱尔：… 蝙蝠侠：… 曼尼将军这话说的让默莱尔觉得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人家都要阻止自己把运钞车搬走了，自己这边那么多人，那人是傻的吗？跳出来和自己打？ 况且这也不是1v1的solo局，从一开始就不是公平决斗，哪儿来的曼尼将军口中的堂堂正正。 虽然这是曼尼将军说出来的话，可是他用的是默莱尔的嘴啊。 果不其然，蝙蝠侠没有半点理会曼尼将军的叫嚣，他藏在阴影下，利用覆在瞳孔表层的录像技术将他眼下看到的一切全部传输到了蝙蝠洞内的主机。 默莱尔挥了挥手，又是好几个螳影从影子里钻了出来，反正影子兵可以大量制造，只是会消耗默莱尔体内的魔力让他看起来更虚弱而已，默莱尔没有留手的必要。 况且默莱尔有一种直觉，隐藏在阴影里的那人不好对付。 蝙蝠侠对默莱尔也有这种不好对付的直觉，且他在扫描默莱尔的数据，时间越久得到的信息便越多。 “既然你不出来那我就来找你了，鼠辈。”曼尼将军毫不客气的说。 默莱尔挑了挑眉，低头看了眼，忍者兵还有半个身子露在外边，运钞车没有一丁点进入影子国度。 把运钞车塞进影子国度需要时间，敌人不动是因为忌惮他或者别的不管什么理由，那都是在为默莱尔争取时间。 默莱尔自然不会主动出手。 这在蝙蝠侠眼中就非常不和谐、或者说奇怪，坐在运钞车上那人战意满满的吼了一声说要来找自己，然后再也没有动过。 这合理吗？ 蝙蝠侠眼神平静的看了眼手腕监控屏幕上的内容，罗宾们已经就位成包抄状包围了默莱尔。 蝙蝠侠从阴影里走了出来，黑漆漆的斗篷裹着身体，蓝眸看似平静的盯着默莱尔，实则眸中情绪暗涌。 默莱尔眉梢微挑，他眯着眼打量起蝙蝠侠…头上的两个尖尖。 过了一小会儿默莱尔收回视线。 他在心中愤愤不平的想，又是一个哥谭的蒙面怪胎。 默莱尔自主忽略自己现在也是那蒙面怪胎之一。 默莱尔认识蝙蝠侠，不仅仅是因为小玉青春期后把所有超级驼鹿的玩偶全部替换成了蝙蝠侠。 更是因为蝙蝠侠是正义联盟的发起者之一，哥谭的蒙面义警。 不知为何，默莱尔关于小时候模糊的记忆里有一段关于蝙蝠侠的，他很小的时候曾经见过蝙蝠侠。 不过看起来这位蒙面义警试图独自撑起一个哥谭是有些力不从心的，否则罪犯怎么敢在街上横行？默莱尔漫不经心的想。 “…你抄袭我忍者兵造型？” 默莱尔话音一落，周围的空气凝滞了片刻，蝙蝠侠还觉得忍者兵抄袭了他的造型呢，况且这里是哥谭！所有人都知道蝙蝠侠的形象一直如此，怎么看也更像是忍者兵抄袭他吧。 蝙蝠侠心中有点堵，但他一向不是那话多的人。 他冷冷地看了眼默莱尔，又看了看他屁股下的运钞车以及被捆起来随意丢在垃圾桶旁边的企鹅人。 低沉的、宛若引擎轰鸣的声音响起，很难想象这是一个人在说话。 “外乡人。放下车，滚出我的哥谭。” 是来和他抢钱的。 本来还看在蝙蝠侠时超级英雄的份上不打算和他们对上的默莱尔瞬间有了对蝙蝠侠的敌意。 阻挡他赚钱…不，复兴韦恩庄园的人都是敌人，没有例外。 道不同即不相为谋。 默莱尔警惕地眯起眼打量着蝙蝠侠。 突然感觉到默莱尔对他充满了强烈敌意的蝙蝠侠：…不知道是哪句话get到他了。 “笑话，区区鼠辈，还想拿走老夫的东西。”被蝙蝠侠这么一挑唆，曼尼将军又坐不住了。 “哈，这也不是你蝙蝠侠的东西吧。先到先得，怎么好意思让我给你？”默莱尔也忍不住用嘲讽的音调说。 “由不得你。”蝙蝠侠话音一落，隐藏在周围阴影下的四人猛地窜出，直指运钞车下方托着运钞车的忍者兵们。 默莱尔早有准备，螳影们迎上了四人，默莱尔迎上了蝙蝠侠。 骑着机车姗姗来迟的红头罩一看到那造型不同的面具人和与小鸟们缠斗的影子兵后，他藏在头盔下的嘴角抽了抽。 一看到影子兵和面具人，杰森就觉得身上的淤伤隐隐作痛。 杰森心情复杂的盯着影子兵，他知道这些影子兵的数量有多少，只要面具人想，他可以召唤不止一车影子人进行惨无人道的围殴。 杰森有种直觉，现在他上前帮忙，后果会和那天一样被忍者兵按在地上狂扁。 所以杰森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甚至在心中冷笑，昨晚他挨打的时候，他们还一副不屑的态度，不把杰森所说的影子兵放在眼里，只当是杰森为自己挨打找的借口。 现在杰森非得让他们也尝尝不可。 这还真不是杰森背信弃义，是杰森心里有B数，他知道如果自己一起上，一会儿就是六个蝙蝠家族外加企鹅人几个被一起丢去GCPD。 他可以留在这里，一会儿好把蝙蝠家族给放出来。 最重要的是，被丢到GCPD门口这么丢人的事儿杰森说什么也不能再来一次。 正如杰森所想的那样，没过一会儿蝙蝠家族就被忍者兵给制裁了按在地上揍了一顿，还给结结实实的捆在了一起。 “红头罩！你——”挣扎不已的达米安突然发现站在远处观望的红枣脑袋，他气的骂不出话来。 “当逃兵？！”达米安的语气里既愤怒又不敢置信。 默莱尔瞥了眼远处的红头罩，既然红头罩没有主动靠近，默莱尔也不会去找人麻烦。 默莱尔居高临下地看着蝙蝠侠和蝙蝠少女，那视线看的布鲁斯和芭芭拉都心头一跳。 “下次请不要再用这样的造型出现，这让我觉得很困扰。”默莱尔说着转头看了眼忍者兵们。 忍者兵们感受到默莱尔的视线，适当的露出了可怜巴巴的表情，头上的小角角也垂了下来，好像和蝙蝠侠用了同样的造型真的让它们身心憔悴。 “…也让我家小孩们很困扰，我会拿起法律武器。” “？？？” 蝙蝠侠还没说话，达米安倒是炸了，他冷笑一声：“到底谁抄袭谁？蝙蝠侠的造型已经是哥谭人尽皆知的20多年老字号了。” 达米安话音一落，默莱尔身后那群刚刚还维持着可怜兮兮活像个被欺负了的可怜呆的忍者兵们立刻用凶狠的眼神盯着达米安。 如果不是他们现在还得举着运钞车回影子国度，恐怕飞镖已经往达米安头上招待了。 默莱尔不屑：“忍者兵造型千年前就有了，多少个20年？你算算？” 后面的忍者兵附和的点点头。 顺带，默莱尔又冲蝙蝠家族警告道：“看在你们是超级英雄的份上就不把你们送去警局。” “但希望你们记住身为超级英雄，就应该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不要和罪犯搅在一起。” 明白默莱尔指谁的蝙蝠家族：… 夜翼义愤填膺：“少诬陷我们，谁和罪犯搅在一起了？红头罩和我们是一起的。” “是的，为什么不把他也抓起来？”提姆用淡定的声音说着挑拨的话。 “就是啊！红头罩虽然和我们是一伙的，但他以前有犯罪史的，他撬过人轮胎！”为了拉红头罩下水，已经不择手段的达米安。 蝙蝠侠和蝙蝠女孩：……从没见过这三兄弟如此统一，居然是为了拉杰森下水。 红头罩：…谢邀，这几个说话的一会儿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默莱尔站在原地想了想，向前走了一步，红头罩警觉的后退两步。 他不会真的要想把自己也抓起来吧？ 三只小鸟：乐。 只见，默莱尔掏出手机停在蝙蝠家族面前。 蝙蝠家：……？ 默莱尔打开手机的自拍模式，他屈着腿拿远手机和蝙蝠家族拍了张合照。 手机屏幕里可以清晰看到被捆在一起，表情不那么美丽的蝙蝠家族。 三小鸟：不乐。 对镜头意外敏感的迪克下意识的抬头冲着镜头露出太阳般的灿烂笑容，代价是遭受其他兄弟们连同老父亲的怒视攻击。 默莱尔满意的拍下照片，转手发给了成小玉。 默莱尔：你的偶像x，我的手下败将√ 成小玉：？ 成小玉：你想对我的偶像做什么？成晟你给我等着，过两天我就来哥谭教你做人。 默莱尔没有把小玉的话放在心上。 于是蝙蝠家族就眼睁睁地看着默莱尔当着他们的面把运钞车劫走了。 蝙蝠家族自然不在乎这一点钱，他们要抢走这辆运钞车的目的也只是为了阻断企鹅人用这笔钱去购买军火。 默莱尔抢走了这运钞车，自然不可能还给企鹅人，从另一种层面上也是达成了最初的目的。 不过，不知为何就是非常不爽。 废话，蝙蝠家族被默莱尔整整齐齐的捆在这里被迫曲线救国能爽就怪了。 特别是平日里冲的最快的杰森在今晚选择当逃兵，杰森本来是想给他们松绑的，突然杰森转念一想，藏在红头罩下的唇角扬起一个邪恶的幅度。 然后。 他学着默莱尔，给被捆在地上的蝙蝠家拍了一张合照。 一周后，红头罩和蝙蝠家族的合影火了，照片里，蝙蝠家族被捆在一起，脸色一个比一个臭，红头罩是自拍的姿势，画面里刚好框中了整个蝙蝠家。 配字是：岁月静好。 第18章 已经回到韦恩庄园里的默莱尔心情很好，殊不知他轻而易举的做到了别的反派做不到的事情。 那就是同时登上蝙蝠家族几个蒙面义警的黑名单榜首，是的，就在刚才，默莱尔已经挤掉了什么小丑、杀手蛾、调料王成为了黑名单榜首。 翻窗回到房间的默莱尔砸了咂嘴，有点饿了。 默莱尔抱着一盒泡面打开房门，借着清冷的月光看了眼安静黑暗的走廊，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直奔厨房，确认厨房和餐厅状态安全，没有任何人。 默莱尔坐在餐桌旁，几名忍者兵从影子里钻出，非常上道的开始烧水拆泡面，搜罗冰箱里有什么可以丢进泡面的食材。 突然地，餐厅门传来被拧动的声音，默莱尔眼神一凛。 门被推开，是揉着后颈的提姆，提姆身后浩浩荡荡的还跟着迪克、杰森、达米安三人，他们四人还在说着什么。 提姆满脸抱怨的表情在推开门看见坐在餐桌上的默莱尔时收敛得一干二净。 他们并没有料到默莱尔会出现在晚上三点半的韦恩庄园的餐厅，好在他们回到蝙蝠洞时就换回了常服。 不然被默莱尔看见三个蒙面义警出现在他面前，谁知道默莱尔会怎么想。 大约会惊喜的冲他们要签名吧，迪克有些期待的想。 不…并不会，默莱尔只会用怪异的目光扫过他们。 然后捂死自己的马甲，绝不给兄弟们一丁点拆穿自己马甲的机会。 杰森下意识警觉了一下，目光飞速转过厨房，餐厅连接着韦恩庄园的厨房，而韦恩庄园的规矩是禁止韦恩进入厨房。 厨房的门大开着，案台上摆放着一碗扣上的泡面，锅里有个煎蛋，锅铲都还在锅里，像是上一秒还有人在那里煎蛋，案板上还切着两三片番茄和一些蔬菜。 看上去还算正常，没有炸锅现象发生。 杰森松了口气，也就忽略那脑中一闪而过的违和。 默莱尔也非常惊讶他的兄弟们会在晚上三点半同一时间出现在餐厅。 默莱尔眼睛一眯，立刻反应过来这三兄弟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他们背着自己有个小群，并约好了晚上3点半出来一起吃宵夜。 否则默莱尔想不出他们会一起出现在餐厅的原因。 默莱尔：感觉自己被排挤了。 然而提姆看见默莱尔微眯的双眼，他脑袋转的极快，很快就想出了借口。 提姆适当的露出一个吃惊的表情，他道：“默莱尔原来你在这儿，刚才我们打算叫你起来吃宵夜，但是敲了半天门也没见你回应，还以为你睡熟过去了。” 四人松了口气，是了，既然默莱尔出现在餐厅，这就意味着刚才默莱尔不在房间，那么随便他们编都可以了。 达米安冷哼一声：“睡得跟猪一样，怎么敲都不醒。” 默莱尔顿了顿，露出一个笑。“我饿醒了，所以就来餐厅看看能不能弄点吃的。” 默莱尔在心里松了口气，幸好没让他们给撞上自己刚回来的时候，不然到时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杰森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的泡面香味，本来还没这么大感觉的胃被馋的咕咕直叫。“你那是什么泡面？” 迪克也反应过来，他们是来厨房觅食的，他本来是想进厨房偷点可使用生鸡蛋吃，或者看看冰箱里还有没能充饥的食物。 但是现在，默莱尔的泡面好像更香。 “很香。”提姆中肯的评价，达米安没说话，眼底是好奇和向往。 听见兄弟们对自己的泡面感兴趣，默莱尔升起一种诡异的民族自豪，他表情从容的带着四个人来到他的泡面前。 得让他们见识见识种花家特产的康○○方便面。 默莱尔掀开泡面盖，热气带着更加浓郁的香味充斥在每个人鼻间。 忍者兵做事非常认真，所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他们的新主人是默莱尔，它们的行为会因为默莱尔的思想发生改变。 它们不再负责单一的战斗或侦查，它们还得照顾巨婴默莱尔的日常起居。 …默莱尔必须承认。 他会命令忍者兵照顾他的日常生活时因为当初被小玉给震住了。 小玉曾为了装逼，在小腿纹了塔拉将军的纹身，从而获得了召唤忍者兵的能力，忍者兵可是在小玉洗漱的时候为她拿来了毛巾和盆！吃早餐的时候还把牛奶喂到小玉嘴边！！ 默莱尔做不到像个残疾人一样被人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顾，但让忍者兵帮忙泡个面不过分吧？ 所以默莱尔就理直气壮的让忍者兵这么做了。 日本人是个非常讲究且认真的民族，日本忍者也是。 打开泡面碗盖时，默莱尔都被震住了。 本应该只有面、汤以及葱段和几块不是真牛肉的普通版红烧牛肉面变成了金色传说。 上层摆放着几只剥好的虾和几片蔬菜，下层铺满了薄片牛肉，牛肉浸入了纸袋包装不过人民币2.5的红烧牛肉汤底变得更是可口。 默莱尔狠狠的沉默了，他算是知道以前让忍者兵泡碗泡面，泡面啥样端给他就是啥样，撑死加个煎蛋已经是极限。 今天之所以不一样是因为这里是韦恩庄园，食材都是顶级。 忍者兵在庄园能找到的现有的、方便处理的食材，它们全给丢进去了。 所以造就了今晚的金色传说。 “真的好香。”迪克砸了咂嘴。“我能尝点吗？” “当然可以。”默莱尔也不至于连一碗2.5的泡面都不舍得给家人吃。 “我也。”提姆 杰森懒洋洋的抬起手说：“算我一个。” 达米安没说话，但是非常自觉的去拿了筷子。 四个人围着那碗泡面，迪克浅尝一口后，他眼神一亮捧着碗飞快嗦起面来，另外三人对视一眼开始从迪克碗里抢面吃，不知道谁的屁股顶了默莱尔一下，直接把他撞了出去。 默莱尔：……？好…好翘、劲儿好大的一个屁股… 一碗小玉都吃不饱的泡面怎么会够四个精力充沛、运动量大的男生吃？不过几分钟时间，碗里连口汤都不剩。 第19章 默莱尔不敢置信地看了眼迪克的屁股，是他大哥，他以为最疼爱他的兄长把他毫不犹豫顶出来的。 喝完了这最后一口汤的罪魁祸首提姆可惜地看了眼碗，转头冲表情僵硬的默莱尔道：“抱歉…实在是太好吃的，不小心吃完了，下次可以多做点。”意思是没给你留噢，下次还要吃。 默莱尔看了眼茶里茶气的提姆，心中无端生起一口气又发泄不出去，他摇摇头，看向锅里的煎蛋，至少他还有个蛋—— 杰森一手撑着厨台，另一只手握着叉子举着煎蛋，嘴里正咀嚼着煎蛋。 察觉到默莱尔的视线，杰森抬起手和默莱尔的视线相撞，杰森一愣，然后飞快咀嚼将煎蛋吞咽。 “加了黑胡椒的煎蛋味道不错，没看出来你还挺擅长厨艺。”杰森越过默莱尔时还拍了拍默莱尔的肩，以示鼓励。 “谢…谢谢啊…”默莱尔嘴角抽抽，没关系，他记得菜板上还有两个番茄。 一个啃着番茄普通路过的达米安和默莱尔对视一眼，他冷笑一声张牙舞爪的冲着默莱尔竖起中指。 这就是兄弟情吧，他已经完全明白了。逐渐摸清韦恩家族兄弟恭维模式的默莱尔面无表情的想。 好心的迪克从冰箱里摸了瓶酸奶递给默莱尔，默莱尔冲他皮笑肉不笑，他不会忘记迪克是他们当中吃的最多、也是用屁股把他挤出来的那个。 “谢谢你，大哥，如果刚才不是你用屁股把我顶出来我会很感动。”默莱尔皮笑肉不笑。 “是吉姆把你顶出来的，和我没关系。”迪克眨眨眼，颇为无辜地说，他坚决不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行。 “吉姆？”默莱尔嘴角抽了下。“你有给自己屁股取名字的癖好？” “实际上，他半边屁股叫吉姆，另外半边叫胡安。”提姆喝着水慢吞吞地说。 “哇哦。”默莱尔干巴巴地说：“这可真有意思。”如果他这句话是真的。 几个人坐在餐桌前一言不发的吃着宵夜，默莱尔早就没了胃口，他努力泡的面一口没吃上还能指望他有胃口吗？ 默莱尔一手撑着脑袋，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酸奶，同时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四个兄弟。 突然地，他发现，这四人怎么都鼻青脸肿的，他记得白天时候分明是没有的。 这样疑惑了，默莱尔就非常自然地问出声了：“你们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四人下意识挺直了腰板，他们都忘了这茬了，本来想着吃完宵夜就回蝙蝠洞里把伤口处理一下的，蝙蝠洞里有上好的化瘀膏药，早晨醒来的时候淤青就消得差不多了。 说到底，都怪他们没人料想到默莱尔会在深夜出现在这。 四人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都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开腔，他们在等他们当中最聪明的世界第二的侦探提姆想出一个合理的借口。 提姆不负众望的回答道：“前天杰森飙车不是被人揍进警察局了吗？我们晚上吃完饭后本来是去给杰森评评理的。” 杰森不想说话。 “对，就是这样的。”　迪克奋力点头，不愧是认识了好些年的兄弟，他马上就意识到提姆要说什么。“那群帮派的混混简直不知好歹，我们就跟他们打了起来。” 默莱尔倒吸口气，哥谭的帮派都这么狂？连韦恩都敢打？等等…他记得迪克不是警察吗？这算什么？私自斗殴？ “那…你们打赢了吗？“ 达米安不屑的哼哼一声：“那当然，不过是十多个帮派混混而已，在我手上只能是挨打的命。” 杰森沉默的看了眼达米安，分明是达米安被忍者兵瞬间镇压。 见默莱尔飘来疑惑的视线，迪克心中一颤帮达米安解释道：“哈哈哈…你知道的，我们住韦恩庄园，经常会有坏蛋想要绑架我们威胁布鲁斯什么的，所以我们都学过几招。” “打架这种事总归是不好的，所以没叫你一起。” 默莱尔了然的点点头，心中不免松口气，幸好他们没叫自己，否则来敲门发现自己根本不在房间里岂不是倒大霉。 周末早晨不过七点，默莱尔就被外边的一阵喧闹吵醒。 默莱尔随意的用水抹了把脸，打开门，达米安像阵风一般从默莱尔门口掠过，速度快的只有一道残影，达米安的身后跟着黑着脸的提姆。 达米安凭借着自己12岁的小身板从楼梯的夹缝里穿梭甩了提姆一截。 “达米安·韦恩，你他妈就是个混蛋！！”提姆一边追，一边还在怒骂。 这还是默莱尔第一次见提姆表情如此生动，大多数情况下提姆都挂着随和的笑，或者一个人默默地玩手机。 现在提姆一张俊脸起的绯红，那双蓝眸燃烧的火焰名为杀马…哦不对，愤怒。 达米安见提姆追不上自己，他转头得意的冲着提姆竖起中指，也就布鲁斯还没起他才敢做这个动作。 “德雷克，你不会是害怕了吧？哈，被一个小小的闯关游戏吓退了。”达米安眉飞色舞的挑衅道。 “你给我等着！”提姆冷笑一声，依然没有忘记追逐达米安。 迪克正拿着手机录像，满脸兴奋的记录着提姆和达米安的打闹。 “这是怎么了？”默莱尔问。 “今天早上达米安偷溜进提姆的房间，顺走了提姆的证件。”迪克。 “这是能让提姆恼羞成怒追杀达米安？” 迪克神秘一笑：“不。” “达米安拿提姆的证件给他报名了男生女生向前冲。” “…”默莱尔沉默了，这就是韦恩家族的兄弟情吗？ 他一定要维持自己柔弱的人设，否则下一个被报名男生女生向前冲的人可能就是他了。 迪克摸了摸下巴，开始思考要怎么编才能让提姆同意把登顶后的电冰箱给他。 当布鲁斯顶着那张被吵醒后阴沉的脸走出房间，宣布着这场追逐战暂时结束。 第20章 下午，这场暂时停止的战斗再度展开，只是不再以上午的追逐战那般简单，反倒是换了种形式。 以提姆在达米安的班级群里发了一张达米安小时候的女装照片为导火线，两个人在庄园里‘打’的不可开交。 当提姆和达米安撞到抱着漆准备去给车上层保护漆的杰森，保护漆淋了杰森一身。 愤怒的杰森打算去抓达米安和提姆，又因为踩到桶盖劈了个差时。 这场战争再度升级，整个韦恩庄园今天一整天都充斥着杰森的怒吼，达米安的嘲讽和提姆的冷哼。 默莱尔将这场战争称为韦恩庄园的第七灵灾，意为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反正庄园里吵得很，迪克干脆就抓着默莱尔去逛哥谭了，不知为什么迪克对让默莱尔看见一个美丽的哥谭有一种很深的执念。 走在哥谭市最繁华的钻石区，时代广场上闪烁着各样的霓虹灯牌和电子屏幕，这是夜晚行人最多的地方。 “这应该是你来哥谭这么几天了第一次出来逛。”迪克双手抄在兜里。“其实你刚来哥谭那天我和提姆打算带你到处看看哥谭的。” “只是那天运气很不好遇到了抢劫，要不是夜翼及时出现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迪克说着，有些期待的瞥了眼默莱尔。 表情平平的默莱尔：…… 看着迪克期待的眼神，默莱尔挤出一个好奇的表情。“夜翼？” “你想知道夜翼的故事？我可以告诉你！”迪克翘着唇角说，眼底闪烁的光像是成功把自己的产品推荐出去的推销员。 “…好。” 其实对超级英雄不怎么感兴趣，可是看迪克的眼神实在过于耀眼，而不好意思拒绝的默莱尔觉得自己好像被道德绑架了一般。 “夜翼是哥谭市的蒙面义警之一，他是哥谭的蓝色鸟儿、是超级英雄组织泰坦的首领，也曾是少年正义联盟的一员。 他是一位热情、帅气又非常强大的超级英雄，他有着柔韧的身躯和飞檐走壁的能力，就像一个杂技演员。”迪克滔滔不绝的为默莱尔介绍着夜翼。 “默莱尔觉得夜翼怎么样？”迪克期待的看向默莱尔。 正走神的默莱尔：“啊？” “我觉得他很好。”默莱尔肯定地说，他想了想道：“他是哥谭的蓝色鸟儿、是泰坦的首领，是少正的一员，热情又帅气，他还有柔韧的身躯和飞檐走壁的能力，就像个杂技演员，很难不喜欢他。” 听到默莱尔这样夸奖自己，迪克眉飞色舞，只觉得默莱尔说的话有些耳熟，他也来不及多想。 迪克用一种神秘的语气问：“你想要他的签名吗？” “嗯？”默莱尔随意回答道：“都可以吧。”可以说是将敷衍进行到底了。 默莱尔想起，除了蓝色的蒙面义警，那天还有个红色的蒙面义警。 “红罗宾？” 见默莱尔提起红罗宾，迪克脸上灿烂的笑容收敛了，他的语气也变得没有刚才那般热情。 “红罗宾啊？加入过泰坦、是少正的一员，没啥成就也就那样吧，他还穿过女装。”迪克趁着提姆不在，在默莱尔面前大肆抹黑红罗宾。 红罗宾分明和夜翼是差不多的成就，在迪克的口中就变成了没啥成就，可谓是双标到了极点。 “红罗宾？他与蝙蝠侠和罗宾有什么关系？”默莱尔举起手发问。 “第三代罗宾单飞之后以红罗宾为名，现在蝙蝠侠的助手罗宾另有其人。”迪克向默莱尔解释道。 “什么？蝙蝠侠还不止一个罗宾吗？”默莱尔瞳孔地震。 “什么？你不知道蝙蝠侠的罗宾有五代吗？”迪克瞳孔地震，too。 迪克看了眼‘懵懵懂懂’盯着橱窗看的默莱尔，叹了口气，他开始有些心疼默莱尔起来，他本来也可以接触到核心秘密，同他们一起飞翔在哥谭的夜晚。 如果默莱尔小时候没有被绑走的话，他应该也会是罗宾的一员。 然后迪克就给默莱尔解释了一遍罗宾。 默莱尔点头，犹豫了一下道：“既然夜翼是蝙蝠侠的第一任罗宾，那他能拿到蝙蝠侠的签名吗？” 迪克的笑容凝固了。 “…能吧？” “那我下次见到他了一定拜托他帮我拿蝙蝠侠的签名。” 迪克有苦说不出。 “虽然上次遇到了意外，但这次我一定会让你了解到哥谭。”迪克自信满满的说：“这座美丽耀眼且民风淳朴的——” 话音未落，头顶巨大的广场屏幕开始闪烁，连同紧挨着电子设备也全都开始闪烁花屏。 迪克涌上一阵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所有的屏幕全部变绿，一个白色的问号出现在屏幕中间，这是谜语人的标志，全哥谭有不少地方都有这样的标志。 迪克一脸菜色的盯着屏幕打算听听谜语人又想说个啥，这次他是彻底放弃给默莱尔介绍哥谭了，每次准备给默莱尔介绍哥谭时就会遇到犯罪事件。 默莱尔身上是背负了不可直言‘民风淳朴’和‘哥谭’两个字同时出现的诅咒吗？ 谜语人的身影出现在大屏幕上，他穿着绿色印有问号的西装和戴着一顶绿帽子，他的表情是愤怒的，看得出他最近过的比较焦虑。 尼格玛当然焦虑，他都快焦虑死了。 他唯唯诺诺，每天深夜趁着蝙蝠家族夜巡结束、企鹅帮休息后才敢在哥谭下水道里涂鸦、写谜语、放小机关和塞谜语人奖杯。 尼格玛连续干了两年多才终于让哥谭处处是他留下的谜语，他成就满满的等着蝙蝠侠来破解他的谜语。 这不，尼格玛刚打算验收一下成果，一打开监控设备发现整个片区的小红点都消失了，这怎么会？是监控设备失灵了吗？ 百思不得其解的尼格玛决定亲自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一看不得了。 他写下的谜语全被人用油漆刷了，机关也被人用砖和泥土填上了，最过分的是被涂掉的谜语上还写着‘爱护环境，从我做起’这八个字，感情你写这八个字就不算破坏环境了是吧？ 尼格玛用了整整两年时间做好的谜语，被人几天时间就弄没了。 这工程量巨大不是一个人能在几天时间里做到的，这是一个团队，至少是5个人以上！ 尼格玛这倒是猜错了，这不是几天被人弄没的，是一个晚上就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也不是一个团队，是一个连的兵力。 作案人员手法娴熟，尼格玛留下的摄像头连个影都没拍到，在哥谭拥有这种能力、且在五人以上的团队。 谜语人只想得到一个，那就是蝙蝠家族。 蝙蝠家族的行为无异于是在谜语人的脸上扇了一巴掌，这些谜语本就是为蝙蝠侠准备的，谁曾想蝙蝠侠丝毫不买单，曲线救国的使用另一种方法把他的谜语全给‘解决了。’ 气的不行的谜语人黑入了哥谭的网络设备，大张旗鼓的向蝙蝠家族宣战。 作者有话要说： 日后知道夜翼就是迪克本人的默莱尔：迪克什么成分我不好说 第21章 “…总之，接受我的挑战，那么就来秋风港找我吧。”谜语人说完，屏幕恢复成了被谜语人掌控之前的模样。 是这样的，谜语人虽然很想报仇雪恨，但他不傻且怂。 如果拿哥谭人的命来要挟蝙蝠家族到场，他不仅会挨一顿毒打，还要进重症监护室躺上一躺，再被无痛送进阿卡姆疯人院。 如果不拿哥谭人的性命做要挟，蝙蝠家族依然会有人到场，因为他们得预防着谜语人搞破坏，这两种形式谜语人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不一样的，他当然选择更轻松的那一个。 一个聪明的哥谭反派需要提前给自己在面对蝙蝠家族时想好退路。 正如谜语人所料。 迪克注视着屏幕，嘴角的幅度几乎克制不住，是谁把谜语人留下的谜语全弄了，迪克只想拍手叫好，他甚至产生了一种和那人拜把子称兄道弟的想法。 就凭这一行为，迪克甘愿自称为弟。 谜语人的谜语可以说是最让蝙蝠家族头疼的地方了，其实那谜语放着不动也不会对人产生实质性伤害或影响。 偏偏每次路过谜语人奖杯，谜语人的声音就会蹦出来，开始各种挑衅，说什么连这种谜语都解不开的蝙蝠家族还是趁早滚蛋什么的，狠狠地伤害蝙蝠家族的心灵。 迪克心中一阵暗爽，今晚得去看看谜语人，免得他又闹出什么幺蛾子，重要的是去看谜语人的笑话，以及看看是哪位无名英雄为民除害。 默莱尔摸了摸下巴，原来他就是谜语人，正好，今晚带着忍者兵过去围殴…啊不，教育他，让他不要在城市乱涂乱画，以及，没有实质奖励的谜语都是异端！！ 兄弟俩对视一眼相视而笑，虽然不知道对方在笑什么，但总之笑完事。 “你找个休息一会儿可以吗？默莱尔。”迪克脸上是毫不掩饰地忧心忡忡。 “好。”默莱尔立刻答应，他正在想要用什么理由把迪克支开呢。 “我得去一趟警局通知…嗯？嗯？？？”正打算给默莱尔解释理由的迪克愣住。 默莱尔此时也惊觉自己答应的太快好像不太好，他善解人意的顺着迪克的话说：“迪克你是警察，刚才那什么猜谜人不是说要搞事儿吗？你肯定要回警局一趟，我明白我理解。” 一下子没注意到自己叫了迪克名字的默莱尔只想让迪克快点走。 迪克下意识地反驳：“他叫谜语人，猜谜人是另一个，低配版谜语人。” 说完这句话后，迪克才后知后觉地震惊，默莱尔刚才叫自己迪克…？不是大哥，是迪克。 迪克捂着心口：我这里有点疼.jpg 默莱尔比了个ok的手势。“快去，不能让谜语人的诡计得逞。” 迪克又交代了默莱尔两句才转身离开。 迪克一走，默莱尔脸上善解人意的笑容瞬间消失，他眉飞色舞的向秋风港奔去，他迫不及待的想看谜语人要弄什么幺蛾子了。 不习惯戴面具的默莱尔完全忘记了要戴面具隐藏身份这件事儿，他兴奋的向秋风港飞奔前去。 当夜翼荡着钩枪来到秋风港时，一眼就瞄到了那白色的显眼身影，他震惊的差点踩在电线杆上滑一跤，他硬生生压下想要呼唤默莱尔名字的冲动。 夜翼蹲在电线杆上开始脑内风暴默莱尔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迪克皱起眉，观察着下方不远处的默莱尔，默莱尔正在秋风港里漫无目的的游荡，秋风港是一个大型的货运港口，夜晚基本没什么人在，只有默莱尔的身影格外显眼。 默莱尔难道就是那无名的英雄？ 这个想法只在迪克的脑子里出现了一瞬，他看着受了冷风弓着腰咳嗽的默莱尔，马上又否决了这个想法。 先不提默莱尔每晚都在庄园，他才来到哥谭三天，他一个人不可能把哥谭下水道那么多谜语全部处理掉的，何况默莱尔的身体迪克是清楚的，轻的时候像个破手风琴似的滋啦啦的咳嗽，重的时候能喷口老血安详躺下。 这么想着，迪克放松了下来。 “嗨，你好。 ”迪克落在默莱尔身边。 默莱尔先是被这声音吓了一跳，随即转过头皱眉看着夜翼，看到是蝙蝠家族的人默莱尔松了口气。 默莱尔想起，这是夜翼，自家大哥非常喜欢的一位蒙面义警。 虽然默莱尔对这个第一次见面就间接弄坏了车的蒙面义警没有什么好感，但谁让迪克喜欢夜翼呢。 所以比起第一次见面的冷漠态度，这次的默莱尔露出一个羞涩的笑，那双和蝙蝠侠如出一辙的蓝眼睛亮晶晶，一看就是另有所图。 “你好，夜翼。” 默莱尔内心：夜翼？不过是面具人的手下败将，不仅夜翼，整个蝙蝠家族都是他的手下败将。喜欢夜翼不如面具人，因为面具人才是哥谭未来的统治者。 粉夜翼会塌房，粉面具人永远都不会，他甚至可以把忍者兵想办法让迪克rua，夜翼能吗？不能。 可是迪克看不出来默莱尔是另有所图的表情，他只当是自己给默莱尔卖安利成功。 被默莱尔用和蝙蝠侠七分像的脸崇拜的看着自己，迪克心里别提多爽了。 “可以给我一张你的签名吗？” 迪克比了个ok的手势，他变戏法般掏出纸和笔，潇洒的签上了夜翼的名字和‘愿少年乘风破浪’的祝福话语。 “晚上的秋风港会危险，有些罪犯会在这里聚会，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默莱尔点点头，他看着夜翼潇洒的字体，补充道：“请帮我写上至迪克·格雷森。” 迪克签字的手猛地一顿，他抬眸：“你要送给别人？” “嗯，我哥是你的脑残粉。” 迪克有些感动默莱尔第一时间想到他的同时也有些无语，什么叫他是脑残粉？他分明是在给默莱尔安利夜翼，怎么变成他是脑残粉了。 “…脑残粉？”迪克语调怪异的重复了一遍。 默莱尔没有听出来，他点点头道：“他为了吹嘘夜翼，把哥谭其他蒙面义警全给贬了遍，跟哄抬猪价似的，这不是脑残粉是什么？” 迪克：……呸呸呸，他在说谁是猪？ 第22章 这话默莱尔要是被另外几个人听到了，他会迎来什么下场，迪克想都不敢想，他只觉得一阵背脊发凉。 所以迪克语重心长的拍了拍默莱尔的肩膀，温和的冲他说：“不利于团结的话不可以再说哦。”最重要的是不要再另外几个人面前说啊！！！ 默莱尔眨眨眼，乖巧点头。 “你是个关心兄长的好孩子，作为奖励，你也有一份。”迪克欣慰的说。 默莱尔：…… “你能帮我联系蝙蝠侠吗？” “怎么？” “就是说啊…”默莱尔适当的露出一个羞涩的笑，仿佛自己真有那么喜欢蝙蝠侠一样。 “如果我拿不到蝙蝠侠签名的话，就是比如，我的容貌我的身体，还有我社交的礼仪，还有我美好的品德，甚至是灵魂都被毁掉了。” 迪克：？？？ 他不是说自己不喜欢蝙蝠侠吗？ 迪克郁闷，他自私的决定拒绝默莱尔的请求：“抱歉，蝙蝠侠他既孤僻又，比起写签名，他更喜欢一拳把找他要签名的人揍进墙里。” 反正他没连接蝙蝠家族的语音没人会知道。 就这样，迪克脸不红心不跳的抹黑着蝙蝠侠。 见蝙蝠侠的签名没戏，默莱尔也没露出什么失望的表情，本来他就是帮小玉要的。 大不了下次捉到蝙蝠侠强迫他给自己签名，不签就给他一拳，一直到他签为止。 眼看着已经被夜翼自顾自的决定写两张签名的默莱尔想了想，自暴自弃地说：“要不然你给我签六人份吧？” 蒙面义警的签名应该还是比较稀有的，送给家人还是不错的。 这下无语的人变成迪克了，迪克福至心灵，他觉得自己好像捕捉到默莱尔的想法了，默莱尔不会打算把夜翼的签名给庄园里的人一人塞一张吧？ 迪克抬头，对上默莱尔那双真挚的眼眸，拒绝的话语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迪克苦着脸给默莱尔签名，就在这时周围传来砰砰两声，像是装满了气体的瓶盖被炸开，默莱尔和迪克同时抬头顺着发声处看去，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警觉。 然而两人警惕着周围，迪克没有看见默莱尔那不像是普通人会有的反应，也就错过了揭开默莱尔马甲的大好机会。 酸黄色的浓郁气体充斥着瓦斯的臭味扑面而来，几乎瞬间迷晕了默莱尔。 迪克的抗药性显然好得多，他飞快后跳好几步，越出毒气的范围，警惕地看着四周，同时心中松了口气，谜语人把默莱尔迷晕了是不是就不用给默莱尔签剩下几份签名了？ 直到毒气消散，迪克走上前刚准备抬起默莱尔把他搬运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突然他后颈一疼，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站在迪克身后的拉苏丢下手中的棍子。 拉苏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越过地上的迪克，抓着默莱尔的头发将他的头扬起来，仔细的辨认着默莱尔的脸。 “阿奋，周！你们快看这是谁？” “最好是个有用的人。”周 前不久在旧金山，瓦龙找上他们说要去哥谭发展。 本来三兄弟不打算在跟着瓦龙干的，他们跟着瓦龙干了整整五季，虽然中途有那么两季跟了刀龙，但是总体还是跟着瓦龙干的最多。 一开始许诺的金鸡国宝藏连影子都没见到，每天不仅要被龙小组暴打，回去还要被瓦龙、圣主臭骂，这谁干得下去？ 这次瓦龙显然是有大计划，他向三人述说了自己在半个月内征服哥谭的宏伟计划，听的三人组是热血沸腾。 哥谭的富裕程度丝毫不亚于旧金山，而且哥谭没有魔法、符咒、忍者兵，有的只有科技力量，最重要的是！哥谭没有成龙和他的龙小组！ 哥谭也没有像纽约的复仇者联盟、大都会的超人，哥谭只有个科技派蝙蝠侠。 笑话，大家都是靠科技的，谁还玩不过谁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三人组决定跟着瓦龙来哥谭发展，在他们眼中的哥谭就是块没人注意的大肥肉。 等他们到了哥谭才发现，他们只是从一个龙潭虎穴到了另一个龙潭虎须。 哥谭虽然没有龙小组，但是它有数不清的、盘根错节的帮派，以及一个蝙蝠侠！ 是谁说蝙蝠侠不可怕的？不杀人但是会把人揍进ICU生死待定的蝙蝠侠分明超可怕！！！ 可是来都已经来了，他们说什么也不想再回旧金山掺和与魔法有关的事儿了。 瓦龙半个月要征服哥谭的计划，也搁置在了第一步，在哥谭有一个合适的落脚点。 第23章 阿奋、周和拉苏为了找路子已经在哥谭游荡一天了。 阿奋和周走过来，拉苏献宝般的提着默莱尔在两人面前晃了晃。 周为了看清拉苏手里提溜着的人，特意勾着墨镜将眼睛露出来，表情是毫不掩饰地震惊了。 拉苏骄傲的说：“我就说嘛，我那天看到了成晟，他果然在哥谭。” “噢不——”周捂着头：“老天，我发誓我真的不想和魔法、忍者兵打交道了。” 拉苏皱着眉显然也是想到了和默莱尔打交道会发生什么。 特别是现在的默莱尔是黑影兵团的新首领，修理起他们简直不要太容易。 “那我们怎么办？”拉苏问：“成龙不会也在哥谭吧？” “你忘了吗？老头的古董店在旧金山，成龙不会来哥谭的。”阿奋皱着眉，他盯着默莱尔的脸。 “嘿，你们难道不觉得成晟长得有点像那个谁吗？”阿奋思索着着那个人的名字。 “哪个谁？”拉苏不明所以。 “就是哥谭的那个、很有钱、家里孩子很多的那个。”阿奋觉得真相呼之欲出，可是他叫不出那人的名字。 “布鲁斯·韦恩？”拉苏。 “就是他。”阿奋。 闻言，周打量着默莱尔：“这小子不会是布鲁斯·韦恩的私生子吧？” 他们都知道默莱尔是成龙捡来的孩子，现在默莱尔出现在哥谭，结合那张和布鲁斯·韦恩有超过百分之五十的相似度，只有一种可能，默莱尔的亲爹是超级大富豪布鲁斯·韦恩。 否则他干嘛放着好端端的联邦特工不当，要来哥谭从头开始？吃国家饭不香吗？除非是哥谭有比吃国家饭更爽的事儿。 成为韦恩庄园的少爷，越级万恶的资本阶级，从此吃穿不愁。 “多半是了。”阿奋拿着手机反复对比了默莱尔和布鲁斯的脸确认了这个结论。 “那我们怎么办？” “当然是将计就计，找布鲁斯·韦恩索要赎金。” “可是…他要是醒了，召唤忍者兵收拾咱们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咱们把他往那儿一捆，拍张照，留他一个人在那儿，忍者兵也找不到我们，至于赎金，布鲁斯·韦恩不会连这点钱都不舍得吧？不就是动动手指就转到的事儿？放心，我有数。” “那另外一个呢？”拉苏看了看撅着屁股趴在地上的夜翼。 周看了眼地上的夜翼：“我记得他好像是蒙面义警之一？” 阿奋走过去摘下夜翼脸上的多米诺面罩，借着微弱的灯光认了一会儿除了看出夜翼长得很帅外，没能再看出别的些什么。 阿奋想了想道：“给他换身正常人穿的衣服和成晟那小子绑一块。”他觉得自己能想出这个方法简直不要太聪明。 “为什么要给他换身衣服？”拉苏不明所以的发问。 阿奋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拉苏。 周推了推墨镜替阿奋解释道：“那小子召唤忍者兵的能力不能随意暴露，蒙面义警的身份也是，如果他们两个皆是普通人的身份被绑在一起，他们就不会暴露自己的能力。” 拉苏恍然大悟：“所以他们两就会一直被绑着直到有人来救他们，或者一方先暴露自己的身份？” 拉苏忍不住冲阿奋竖起大拇指。“这招实在是高！” 听到拉苏的夸赞，周耸耸肩：“这连我都想得到，拉苏，不是我说，你真该少吃点冰淇淋，花钱去补补脑了。” 说完，周迟钝的反应过来，他刚才的话好像也骂了自己？ “好了，快去给他换衣服吧，拿到赎金后我要吃顿好的。” “…为什么你不去给他换衣服？因为我出脑子，剩下的人就该出体力了，蠢货！” 当谜语人听到机关触发姗姗来迟时，现场只留下了满地凌乱的脚印和一件揉了吧唧被塞进角落垃圾桶里的夜翼制服。 他的人头呢？ 被人k啦！ 当默莱尔醒来时，入目是一片黑暗，只有微弱的月光从头顶倾斜而下，是这栋建筑的楼顶被开了个大洞，才让月亮有机可乘。 空气粘稠又潮湿，连带着默莱尔身上穿着的T恤都变得湿漉漉起来。 记忆开始回笼，他记得自己是去找谜语人，遇到了夜翼，夜翼在给自己签名，然后机关触发他被迷晕了过去，现在想来，他应该是被谜语人抓住了。 问题不大。 默莱尔动了动，发现自己被捆在了椅子上，他正想召唤忍者兵解救他于危难之中。 突然，他听见了身侧属于另一个人刻意放轻了的呼吸和细碎的动作。默莱尔扭头看去，只见自家应该是去警局找外援了的大哥就在自己身边。 至少三人组还知道给默莱尔留根椅子坐，毕竟今时不同往日，默莱尔现在已经是他们高攀不起的富二代了。 至于蒙面义警？随便丢地上完事儿，迪克的双手被反绑拷在默莱尔坐的那根椅子脚上，他只能紧紧的靠着默莱尔…的板凳。 早默莱尔一步醒来的迪克头疼欲裂，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被区区谜语人敲了闷棍，这一定是个局。 是谜语人早就设计好的局，先是放出瓦斯来吸引他的注意力，实则潜藏阴影下等待一个敲他闷棍的机会。 谜语人好生卑鄙！ 然而迪克并不知道的是，敲他闷棍、k了头的人并不是谜语人，而是某些个默莱尔从来瞧不上的三流小混混，就这三流小混混还能把迪克给敲了闷棍。 要是迪克知道了，估计要爆炸。 虽然不知道身上的衣服被谁换了，但迪克是想趁着默莱尔醒来之前把他们两的绳子解开，然后假装是被人迷晕丢在了这里。 然而迪克才刚开始动，默莱尔就悠悠转醒了，这速度快的迪克差点以为默莱尔是故意的。 于是现在的状况就是默莱尔和迪克两人大眼瞪小眼。 “哦…嗨，你醒了，默莱尔。”迪克率先冲默莱尔打招呼了，不知为何，现在面对默莱尔，迪克总觉得有些许尴尬，这尴尬来的莫名其妙。 完了，默莱尔醒了他要怎么解开绳子？一个普通人应该是没有反手解开绳子的技能的。 迪克注视着默莱尔那双平静的仿佛什么都知道了的双眸，心中莫名惶恐。 因为险些被默莱尔抓包，现在迪克慌的一批，他就怕默莱尔刚才是在装睡。 哈利路亚，他们一家子勤勤恳恳的按着马甲就为了不让默莱尔发现，不会因为他的一个小失误前功尽弃吧？ 默莱尔注视着迪克那双平静的眼眸，心里一阵焦虑。 完了，迪克怎么在这儿？迪克在这儿他要怎么召唤黑影兵团替他解开绳索？要不然召唤个影子兵假装路过翻窗进来替他们解开绳索，然后做好事不留名悄然离去？ 这他妈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不对劲，这方法不行。 第24章 “大哥，你怎么会在这儿？”默莱尔晃了晃脑袋。 瓦斯的后劲儿比默莱尔想的还要大些，他晃头的同时感觉到脑袋一阵后痛，仿佛被敲了闷棍的人是他一样。 “我不是回警局搬救兵去了吗？”迪克苦笑一声，幸好他早就预料到了默莱尔会问他，他有所应对。 “我们在秋风港寻找谜语人踪迹的时候，我被人从后面敲了闷棍，醒来就在这里了。” 默莱尔审视着迪克茫然又苦恼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 “那你呢，默莱尔，你怎么会在这儿？我不是让你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吗？哥谭很危险不要乱跑。”迪克担忧地说。 默莱尔垂下眼，蓝色的眼珠子转了转，他抬起头露出歉意的表情：“我闲逛的时候迷路了，这边没有灯，手机也没电了，不知怎么的我就被迷晕了。” “哦，对了。”默莱尔眼睛亮起。 “怎么了？” “我今天遇到了你很喜欢的夜翼。” 迪克：…是啊，他就被绑在你面前。 表面上，迪克丝毫不显，他露出吃惊的表情：“怎么样？他是不是很不错。” “是不错，就是话有点多。还抹黑蝙蝠侠。” 迪克：…靠，被发现是在抹黑蝙蝠侠了。 “他人挺好的，给我签了6张签名，我打算给你们一人送一个，大哥先不要告诉其他人噢。”默莱尔笑着说。 “…好。”迪克的心情复杂，他几乎可以想象到家里几个人收到签名时的表情了，天杀的是，晚上夜巡的时候他还会被他们嘲笑整整一晚！ 他们两又聊了一会儿，聊到了没话可说的程度。 两人都能自己解开绳索的人相顾沉默，难道他们真的要在这里被捆一晚上？ 默莱尔犹豫的开口：“大哥，你困不困？”困就睡，你睡着了我就召唤忍者兵切开绳子。 迪克瞥了默莱尔一眼，回复道：“我不是很困，你呢？” 默莱尔：“我有一点困，但可以坚持。” 迪克：“默莱尔，你身体不好，要不睡会儿？我留意周围，如果有什么动静就叫醒你。”快睡吧，你睡着了我就解开绳子。 默莱尔摇头：“不了，在这地方我睡不着。”开什么玩笑，他能睡吗？他睡了谁来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要不，哥，你睡吧？你被人敲了一棍子肯定不好受。” 迪克也摇头：“刚才被人敲晕已经睡够了，还是你睡吧。”他可不能睡，鬼知道谜语人现在在哪儿，他睡了还得了？ 于是就又变成了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并祈求着对方快去睡。 他们互相瞪着彼此约莫过了两个小时。 默莱尔眼睛干涩的快要炸裂，困意摧残着他的大脑，催促着他赶忙去睡。 他看着坐在地上显得比他矮一头的迪克，心里一阵窝火。 迪克刻意瞪大的双眼充满了血丝，瞳孔已经开始扩散，显然迪克也困得不行了，偏偏他就不睡，非要和默莱尔杠着。 但凡他们两个当中有一个人先让步都不会苦等两小时。 默莱尔开始了，他面上是假意的关切，话语里暗含尖刺。“你眼底都有红血丝，要不还是睡吧？我坚持得住。” 迪克摇摇头，脸上的笑容有些冷。“倒是你，都打了5个哈欠了，要不休息一会儿？” 两人对视一眼，相视冷笑，眼中迸发出敌意的火花。 就在这时外边传来了脚步声，那脚步声压得很低，让人无法区分是从哪个方向来的。 如果不是默莱尔和迪克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恐怕他们根本无法发现有人来了。 几乎同一时间迪克和默莱尔收回视线，警惕着四周。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直到一个妙曼、高挑的身影顶着月光站在那天花板的大洞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 她穿着黑色的紧身衣和皮裤，一双长靴裹着双腿，齐肩的黑发随意披在肩头，脸上戴着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海风扬起几缕她黑色的发丝带着几分英气的飒爽。 她一手撑着天花板边缘，棕色的猫眼饶有兴趣地盯着下方…的默莱尔。 默莱尔盯着那张颇有灵气的脸，下一秒惊愕的声音从他嘴里脱口而出，以至于默莱尔自己都不知道他居然在刚才把自己内心想的名字说了出来。 同时，还有另一个人震惊的声音响起。 “小玉？！” “卡…黑蝙蝠？？？” 不用想，上面那个是默莱尔，下面那个是迪克。 听到迪克叫另一个人的名字，默莱尔先是一愣，脑内风暴展开。 小玉还有个称号叫黑蝙蝠？不可能吧？这不像小玉的风格，她一般都给自己取名叫什么女王，连带着为默莱尔和帕克取称号叫什么女王的奴仆A和奴仆B。 随即默莱尔反应过来，刚才分明还有另一个人的脚步声，他向另一边看去。 果不其然，那里还站着一个女孩，她穿着黑黄相间的紧身制服，背后背着双刀，头上戴着一个和蝙蝠侠相似的头盔，只是头盔盖住了全脸没有露出一丁点皮肤。 女孩身后黑漆漆的披风被风扬起，更是为她增添了一份神秘和鬼魅。 无论是小玉和黑蝙蝠都没有料到这里除了她以外还有另一名不速之客，她们抬头这才发现她们只是隔着不过两米的距离。 小玉和黑蝙蝠被对方吓着后跳了一步，两人同时眯着眼打量起对方，手不动声色地按住了腰侧的武器。 而她们那没用的男人们被捆在一起，还有心情聊天。 “这是你认识的？”迪克看了眼小玉不确定的开口，默莱尔怎么会认识这种能轻易爬上楼顶的人。 这不符合默莱尔被考古学家收养、一家人居住在拥挤的唐人街两层小楼里的人设，默莱尔认识的不该都是普通人么？ 默莱尔有些虚弱的应对迪克的发问：“她是小玉，我偷偷告诉你，她的职业是FBI…FBI会爬墙很正常吧？” 草，小玉怎么突然来哥谭了，他一点准备都没有，要是在他哥面前说漏嘴了怎么办？ 第25章 听到默莱尔的声音，小玉用余光看了眼在下面咬耳朵的难兄难弟两，出声纠正道：“要叫我堂姐，我比你大两岁呢。” 闻言，默莱尔无奈地冲迪克说：“总之，小玉是我的堂姐，是我监护人的侄女。” 迪克了然的点点头，眼中飞快的划过一抹流光。 当初他们调查成家的时候只是简单的查了一下默莱尔那些年的生活，倒是没有细查默莱尔周围人的身份，居然有个FBI嘛，看来得重新好好地查一查默莱尔过去的经历了。 看来得更好的捂着韦恩家族的秘密和马甲才行，让FBI知道蝙蝠家族的真实身份一定不会是件好事，哪怕这个FBI是默莱尔的堂姐。 黑蝙蝠…或者说，卡珊德拉侧目看了看默莱尔。 她刚忙完希瓦女士的事儿从香港飞回哥谭，但她知道布鲁斯找回了早年丢失的孩子。 看着默莱尔那张与布鲁斯六七分相似，却比布鲁斯表情更加温柔也比较呆的脸，卡珊德拉心中柔软了一些，这是她新的‘弟弟’。 当她再次把视线放在小玉身上她已经收敛了身上的压迫感。 卡珊德拉不是没听到迪克和默莱尔的对话，自己面前的女孩是和默莱尔一起长大的孩子。 是在默莱尔失去韦恩家族后的另一个温暖港湾。 默莱尔瞥了眼卡珊德拉，扭头问迪克：“这你认识？” 迪克应对如流：“这是黑蝙蝠，哥谭的蒙面义警之一，是个坚强又厉害的女孩子哦。” 默莱尔移开视线。 小玉从楼上一跃而下，平稳的落在地上，她走到默莱尔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起来有几分御姐的风范。 默莱尔看见小玉这幅表情眉头一跳，心中徒然升起不好的预感，按照这个发展，小玉下一秒就会大声嘲笑他，然后把他的照片传给龙小组看。 英姿飒爽又极具御姐风范的小玉瞬间迷住了迪克的眼，他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盯着小玉，心跳加速，有点喜欢…他又要动凡心了。 然而小玉的表情没能绷住几秒，她发出一声尖锐的笑，随即捂着肚子大笑起来，毫无刚才东方气质美人形象。 “…哈哈哈哈，成晟，几天不见你是怎么把自己弄这么狼狈的？”小玉笑得快喘不过气了，在嘲笑默莱尔这件事儿上，小玉向来一马当先。 默莱尔：…谢邀，他就知道。 ‘啪嗒’一声，是某种玻璃制品破碎的声音，是迪克刚燃起的一颗真爱的少男心。 迪克恍惚地看着小玉，他的爱情就这么结束了。 正和默莱尔料想的一模一样，小玉笑够之后，她掏出手机对着默莱尔就是咔嚓一张。 她镇定自若地将照片传到龙小组的群相册并置顶，同时发问：“…你是怎么被捆在这里的？”你不是有那堪称无敌的、曾经属于她的忍者兵吗？ 默莱尔眼神一凛，来了，能否保住自己的马甲就在这一刻了，默莱尔猛地抬起头，动作大到整个椅子都跟着动了一下。 默莱尔冲着小玉一阵挤眉弄眼，幸好小玉和默莱尔搭档这么多年基本的默契还是有的。 也可能不是两人的默契，而是‘不要把科学无法解释的事儿轻易告诉给常人是常识’。 小玉早就不是当年那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有超酷经历的女孩儿了，她长大了，双重意义上的，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已经是13区的老大了，她不在是‘经历’那些，而是亲自参与那些了。 那么向他人炫耀也就变得无关紧要，更何况小玉清楚向普通人述说会带来什么灾难。 “在外边闲逛的时候遇到袭击了，醒来就在这儿了。”默莱尔解释道。 “这位是？”小玉看向迪克。 虽对小玉已经没有旖旎的想法了，但迪克还是下意识的扬起一抹灿烂的微笑。 “你好，小玉。我是默莱尔的哥哥，迪克·格雷森。”迪克主动介绍道，动作落在默莱尔眼里，怎么看怎么是一股献殷勤的味道。 默莱尔不妙的眯起眼。 被迪克的笑容晃了一下眼的小玉侧目看向默莱尔，她在用眼神传递一个讯息。 小玉：…这个笑得一脸憨样的是你哥？ 默莱尔：…是。 迪克，一个夜翼的毒唯粉，今晚默莱尔只在迪克口中听到了夸夜翼有多棒的话和贬低其他哥谭蒙面义警的话，可是刚才迪克居然夸了黑蝙蝠，而且对着小玉露出了来接自己时都没有那么灿烂的笑。 他懂了，完全懂了。 迪克是个会在女性面前表现自己的孔雀。 迪克在默莱尔心中的地位飞快下降。 默莱尔警惕地盯着迪克，同时对几个女孩示好的脚踏N条船的渣男行为是不被允许的！ 完全不明白默莱尔为什么会用这种警惕的目光看自己，对女性更温柔只是因为绅士本能的迪克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第26章 小玉看向默默站在一侧安静、黑漆漆像是一团影子的黑蝙蝠。 她对这个造型和蝙蝠侠有几分相似的女孩很有好感。 她举起一只手冲卡珊德拉打招呼。 “噢, 嗨，你是在模仿蝙蝠侠吗？顺便你这身装扮可真酷。”小玉扬起笑。 卡珊德拉对这个应该是照顾了默莱尔的很长一段时间的女孩也很有好感。 这不单单是因为小玉和默莱尔有所关联，更多是因为她们都是亚裔, 是龙的传人。 “我是蝙蝠侠的徒弟，你那套装备也额、很漂亮, 帅气，我的意思是非常干练, 你是中国、人吗？”卡珊德拉愣了一下才慢吞吞的回答。 从她说话有些迟缓和卡顿语调来看，她并不经常说话, 或者可以直白的说，她不擅长说话。 说完，卡珊德拉心情忐忑的看向小玉，跟着希瓦女士学习的读心战斗方法让她不适合在说话，久而久之也就不会说话了。 她在加入蝙蝠家族后在他们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重新学会说话，可年幼时过少的说话经历，还是使卡珊德拉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但她真的很想和这个中国女孩有更多交流和接触，她们体内流着相同的炎黄血脉, 有着相似的传统。 小玉并没有对卡珊德拉卡顿的说话方式产生疑惑, 她面色如常, 猫眼含笑，是说不出的灵动。 “是的，我家在香港，不过现在和叔叔住在旧金山。” “我刚从香港回来。” “哇哦, 你是蝙蝠侠的徒弟, 那你可以帮我要签名吗？” “小事一桩。” 见女生们已经旁若无人的聊起来, 两个被绑在一块的没用男人终于坐不住了。 听到卡珊德拉话的迪克先是呼吸一滞, 他略显心虚的看了眼默莱尔。 刚才是谁用夜翼的身份对默莱尔说谁找蝙蝠侠要签名就要倒大霉。 如今卡珊德拉的话倒是打了夜翼的脸。 迪克在心中自欺欺人, 没关系，夜翼是夜翼，他是他，默莱尔不会发现的。 默莱尔完全没有注意到迪克的状态，他率先打断她们的聊天。 默莱尔可怜巴巴地说：“小玉，如果你记得，你是来救我的？” 主要是喂蚊子喂到人要麻了，喂蚊子不可怕，不能挠痒才可怕。 小玉正兴致高涨的聊着天，突然被默莱尔这么一打岔，脸上的表情立刻垮了下来，看起来像是要给默莱尔两拳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忿忿不平的抽出小刀，一边切开绳子一边叮嘱默莱尔：“…要叫堂姐！” “好，小玉。” 恢复自由之身的默莱尔伸了个懒腰然后…开始挠痒，他的皮肤偏白，哥谭的蚊子长期经受哥谭带着化学成分的空气感染又毒又辣。 默莱尔露出来的两个手臂上全是红色的、鲜明的小点，指甲划过皮肤留下一串皮下的红色小点。 安静站在一旁的卡珊德拉心中涌上异样的感觉，她很喜欢这个和布鲁斯长得像的弟弟。 他比达米安脆弱、也不像达米安那般张牙舞爪，他被人抓住了只能在原地等待救援，至于旁边的迪克？卡珊德拉可以选择性没看见。 默莱尔乖巧柔弱的像只没有爪子的小猫一样。 总结：可以任人揉捏。 想和弟弟贴贴。 这个想法本来只在卡珊德拉的大脑里占据极小一个地方，却随着卡珊德拉对默莱尔的观察愈演愈烈，直到占据她的整个大脑。 她现在只想和弟弟贴贴，其他什么也不想管了。 卡珊德拉的身体非常配合大脑，丝毫不口嫌体正直的默默向前一步靠近默莱尔，她穿的一身黑在月光下几乎看不到，就像一团深渊。 卡珊德拉师承蝙蝠侠，隐蔽行踪和降低脚步的能力是一等一的厉害，所以她并不认为默莱尔会发现她偷偷靠近的动作。 然而她新来的弟弟明显是继承了其父天杀的蝙蝠侠的敏锐程度。 卡珊德拉仅仅是贴近了默莱尔一点，默莱尔反应极大的后退了半步，他扭头瞳孔收缩呈现受惊状态的盯着卡珊德拉，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警觉。 卡珊德拉：…你退后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你要做什么？”默莱尔，这个女蒙面义警不会想偷袭他吧？ 看着默莱尔的表情，卡珊德拉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卡珊德拉能做什么呢？她只是想和可爱的弟弟贴贴罢了。 本来卡珊德拉想趁着默莱尔不注意和默莱尔偷偷贴贴的。 结果直接被默莱尔拆穿，卡珊德拉失落的想，所以不能贴贴了吗？ 不仅不能贴贴，还要想个理由和默莱尔解释刚才自己的行为，否则就会被默莱尔当做变态。 因为默莱尔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于是卡珊德拉想了想说：“我想帮你挠痒。” 默莱尔：？！！ 轻易看出卡珊德拉想法的迪克无奈地摇了摇头，没用的，卡珊德拉。 这样说话会更像个变态的。 可能是默莱尔抗拒的表情太过明显。 卡珊德拉失落地问：“…不可以贴贴吗？” 如果卡珊德拉有尾巴，恐怕此时已经塌了下来，像是没被主人满足玩耍愿望的小宠物。 然而铁血直男默莱尔丝毫没有对女性的怜惜之心。 默莱尔冷着脸将双臂交叉放在胸口拒绝：“不。” 达咩，打咩desi。 卡珊德拉更失望了，这下不仅那根看不见的尾巴耷拉了下来，连同脑袋都低了下来。 小玉掀了掀眼皮，抬起手一巴掌呼在默莱尔后脑勺。 劲儿不大，但威胁性极强。 突然挨了巴掌的默莱尔委屈地看向小玉。 小玉冲他使眼色指向卡珊德拉。 默莱尔：“…emmmm。” 算了，反正要是黑蝙蝠要攻击自己，也不一定打得过自己，让她贴就贴吧。 “好吧，那你来贴吧。”默莱尔不情不愿的对卡珊德拉道。 卡珊德拉抬起头，欣喜肉眼可见，她向默莱尔靠过去，抓着默莱尔的手臂开始轻轻替他挠痒。 心机卡珊德拉：计划通√ 迪克：…没想到卡珊德拉还有这一手，倒是他小看卡珊德拉了。 小玉也没有忘记默莱尔的便宜大哥，她切开捆在迪克身上的绳子。 迪克站起身冲着小玉露出清爽的笑容。“谢谢你，小玉。” 哪怕现在以事业心为重，一心想让十三区的安全系数超过外边垃圾桶的小玉也被这清爽又阳光的美国大男孩笑容蛊了一下。 一直注意着这边动静的默莱尔感知危险的雷达响个不停。 他拧头眯着眼警惕的打量着迪克。 他不允许迪克有任何打小玉注意的可能，赌上黑影兵团前任女王的堂弟现任黑影兵团的统治者的名义。 所以默莱尔一个健步上前挡在迪克和小玉之间，他忘了卡珊德拉还抓着他的手臂。 结果他一个动作连带着把卡珊德拉也拽了过来，两个人挡在迪克和小玉之间。 默莱尔还非常心机的用巧劲儿推了迪克一把，导致迪克踩着椅子摔了一跤。 迪克扭着腰半趴在地上，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默莱尔的背影，像个被渣男无情抛弃的女人。 现在这个渣男正要当着他的面搔首弄姿勾引别的女人，丝毫不顾忌他的情面，也不顾及倒在地上的他。 然而默莱尔看都不看迪克一眼，他像是不知道自己刚才‘不经意’把迪克推了似的。 默莱尔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小玉云淡风轻地说：“你走那天我装你手机里，本来想到哥谭后给你个惊喜。” 哪儿曾想见到的是你被绑架后的现场。 默莱尔眼皮跳了跳，坚信这件事儿绝对没有小玉说出来这么简单，惊喜？恐怕是惊吓还差不多。 默莱尔看了眼小玉，这时他才注意到小玉身后背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 这种似曾相识的场景让默莱尔产生一种发生在别人身上很荒谬，但发生在小玉身上正常的不得了的想法。 这离经叛道的想法让默莱尔气血攻心，发出一阵急促的咳嗽，带着翻涌上来的血腥味。 小玉没想到默莱尔会突然咳嗽起来，她眯了眯眼。 她清楚默莱尔受到黑气感染时不时就会咳嗽一阵，可是经过老爹制作魔药给默莱尔多次调养，默莱尔的状况已经好很多了。 至少上次小玉见默莱尔咳嗽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前的事儿了。 不过有她手上的东西的话，默莱尔咳嗽的毛病也能轻松解决了。 所以说，问题不大。 “…咳咳。”默莱尔一边咳嗽一边压着声音问：“…你不会咳…把那东西带出来了吧？咳咳。” 小玉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默莱尔。 见着小玉这幅表情，默莱尔心中有数了，他眼前阵阵发黑，已经预想到了新六区消失的光明未来。 见默莱尔表情不好看，小玉无所谓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正好你能用上‘那个’，我这不是在帮你吗？” 默莱尔非常警觉，没有半点要被小玉的话拉上贼船的意思。 他挑眉：“你这次来哥谭龙叔和老爹知道么？” 小玉：“当然，他们晚点也要来看你。” 小玉侧目，瞥了眼身后安静如鸡、看似在发呆实则在竖着耳朵偷听的卡珊德拉和迪克。 因为还有外人在，所以小玉也没有直接把话挑明，她知道默莱尔肯定懂她说的意思。 “老爹和龙叔说想来看看你在哥谭过得好不好，特鲁给你带了他母亲拿回来的日本特产，毕竟你才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家人，他们怕你有了新家就不要旧家了说什么也要来看看你。”小玉半开玩笑的说。 “他们很想你。”小玉琥珀色的眼中眸光闪了闪。“我也是。” 在一侧偷听的迪克和卡珊德拉：警觉.jpg 糟了，小玉这话说的煽情，默莱尔不会被小玉的话动容了然后离开哥谭吧？ 听到小玉提起家人，默莱尔本来警惕的表情柔软了下来，他忍不住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 “他们知道的，无论我身在何方，我都不会忘记我来自哪儿，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是谁出现在我身边，他们永远都是我的家人。” 小玉注视着默莱尔那认真的脸。 心中松了口气，这下该糊弄回去了吧？ 下秒。 “所以你带着那东西来哥谭这件事龙叔和老爹知道吗？”虽然很感动，但默莱尔完全不上套。 没能糊弄过去。 “…额。”小玉眼神飘忽。“就…知道吧？” 什么叫知道吧？？ 默莱尔顿时头疼起来，小玉这个意思就是龙叔和老爹绝对不知道她把那玩意带出来了。 分明小玉才是他姐姐，可他却像个哥哥一样照顾小玉整整7年，小玉每次闯了祸也是默莱尔给她想办法擦屁股，这次多半也不例外。 小玉眨了眨眼，理直气壮地回答默莱尔：“那本来就是放在十…咳咳，我那里的东西，四舍五入就是我的东西，用用怎么了？而且那能治好你的咳嗽，我这不是在帮你？” 默莱尔面无表情的在心中把小玉的话翻译了一遍：符咒本来就是放在十三区的东西，她在十二岁时被布莱克警长正式承认为十三区的一名警探，十七岁那年正式成为了十三区的警长，担任十三区的总负责人。 符咒等一系列与魔法相关的道具都被保存在了十三区。 所以换而言之，符咒就是小玉的东西，她只是把自己的东西带出来了而已。 小玉问：“所以你帮不帮我？”所以你上不上我的贼船。 “…帮。”默莱尔无奈。 还能怎么办？他能不盯着小玉吗？ 小玉的搞事能力有多强他是知道的，一秒没见到小玉她就能造作上天的，他得弄清楚小玉带着符咒来哥谭的目的。 他不相信小玉是单单为了他把符咒给带过来了，恐怕… 默莱尔用余光睨了眼身后迪克，接下来的话就不是该让不知情人听到的内容了。 卡珊德拉和迪克完全听不懂默莱尔和小玉在打什么哑谜。 小玉露出狡黠的笑，她就知道默莱尔绝对不可能抛下她不管。 “要跟我回庄园吗？小玉。”默莱尔问。 小玉摇头：“我在这边订了酒店。”她伸出大拇指和小手指比了个电话的手势。 “有什么可以给我打电话。”意思是，剩下的内容该在手机里聊了。 剩下两个男人面面相觑，迪克的手机放在了他换装的安全屋内，他身上只有联系蝙蝠家族的通讯器。 默莱尔的手机在他被瓦斯药倒时摔碎了。 迪克将视线投向卡珊德拉，卡珊德拉回之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然后扭头和小玉聊了起来。 迪克只能无奈的看向默莱尔，指望默莱尔有什么办法。 默莱尔掀了掀薄凉的唇瓣道：“没用的男人。”不仅没能报上警，连打车都做不到。 然后默莱尔露出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 “小玉，堂姐。” “干嘛？” 又被默莱尔打断了和卡珊德拉对话后不是很爽的表情，哪怕是默莱尔叫她堂姐也无法抹除。 “我没法回家了。”默莱尔用那双湿漉漉的可怜兮兮的眼睛看着小玉。 “啧，没用的男人。”小玉一脸嫌弃，虽然这样说着，她还是帮默莱尔打了车。 “下次把‘那个’给我玩。” 默莱尔愣了下，随后想明白什么的他有些哭笑不得的回答道：“嗯。” 小玉对当黑影兵团的女王依然不死心，他还记得小玉被洗掉纹身后清醒过来，发现默莱尔可以召唤忍者兵了，以为自己还没睡醒，欺骗自己的躺下去。 他可以通过类似纹身的方法，将召唤忍者兵的能力短暂的移交给别人。 另一边。 阿奋、周和拉苏三人说着要用默莱尔去威胁布鲁斯让他交赎金，但走了一截路之后才想起他们根本就没有布鲁斯·韦恩的联系方式。 现在回去找默莱尔是不现实的。 首先，默莱尔醒了那该挨收拾的就是他们三了，其次默莱尔没醒，为了从默莱尔身上得到布鲁斯·韦恩的联系方式得把默莱尔弄醒，挨收拾的还是他们三。 事实证明，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这句话是骗人的，否则他们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事儿都想不到？ 幸好周灵光一闪，提出可以去韦恩企业。 因为韦恩企业的董事长是布鲁斯·韦恩，哪怕布鲁斯·韦恩不在韦恩企业，给韦恩企业的保安看了默莱尔的照片也很难不通知布鲁斯·韦恩吧？ 为了节约身上所剩不多的资金，三个臭皮匠决定坐公交车去韦恩企业，晚上哪儿来的公交车？于是三人徒步从郊区走到了韦恩企业楼下。 当他们互相扶持着走到韦恩企业楼下时，天空已经泛起了金边。 刚巧遇到了从公司里出来的提姆·德雷克，提姆今天结束夜巡后没有回庄园，他径直来了公司处理董事会遗留下来的一些文件和事物。 这不忙到早上5点过才把文件整理好，刚开着车走出韦恩企业的大门就看见了三个灰尘仆仆、面色枯黄、一副憔悴样的三个臭皮匠。 担心会把这三个明显不在状态的人创死，提姆刻意停下了车，耐心的等着他们走过。 周、拉苏和阿奋三人扶着彼此歪歪扭扭，带着像是要在风暴中穿过喜马拉雅山脉的坚强意志向韦恩企业的大门走来，然后—— 三人齐齐跪在了提姆的面前。 提姆受宠若惊：？？？ 被周和拉苏扶在中间的阿奋是第一个倒下去的，连带着周和拉苏都被他的力道拉了下去。 提姆急着回庄园，但还是颇为无奈的从车窗里探出头看着这三人。 这碰瓷碰的也太不走心了至少得躺下去装晕吧？ 老实说，这不是提姆第一次遇到碰瓷了，作为韦恩企业年少的总裁，总有人觉得提姆没有挨过社会的毒打单纯又好骗，各种场合都来碰瓷提姆。 这些碰瓷提姆的并不知道。 提姆的确没挨过社会的毒打，因为他和他家里人就是毒打社会的那一方。 想碰瓷韦恩？呵。 提姆手指轻敲着方向盘默数着被浪费的时间。 同时在心里冷笑一声，当然了，表面提姆还是做出了一副吃惊、关切的表情。 “你们没事吧？”绿茶提姆关切的问。“要不要送你们去医院。” 三人艰难的爬起来看了眼提姆，拉苏摇摇头道：“谢谢你，好心人。” 提姆停下敲着方向盘的手指，哟？居然不是来碰瓷他的。 “你们没事就好。” 周看了眼提姆，提姆的车身还有一半在韦恩企业里。 周推了推眼镜问道：“其实我们想找布鲁斯·韦恩。” 话语一落，提姆微微眯起眼，来找布鲁斯的？哈啊，这就有意思了。 “你们找董事长有什么事吗？”提姆歪了歪头，笑的温柔。看起来就是一副很温柔、很好欺负的哥谭市热心群众模样。 若是普通的哥谭市民看到提姆的表情肯定立刻就跑开了。 偏偏周、拉苏和阿奋三人是刚来哥谭，怎会理解提姆笑容里的真意？ 拉苏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绑架了他的儿子现在来找他要赎金，如果他不给我们500万刀酬金，我们的人就会把他儿子撕票。” 提姆先是一愣，随即仔细的打量起这三人，心情有些复杂。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主动和承认自己是绑匪的。 不知该吐槽这敢对真实身份是红罗宾的提姆坦述自己绑架了蝙蝠侠他儿子的这三人头铁还是头铁。 “哦？”提姆故作疑惑的挑起眉，心中了然，结果还是来碰瓷的。 提姆并不认为他们说的是真的。 因为能绑架到布鲁斯·韦恩的儿子那可是太厉害了，毕竟韦恩家里个个身手不凡，连哥谭一线反派都不一定能做到，这三个憨头憨脑的还能—— 等等？ 提姆眼前划过默莱尔吐血后倒在达米安肩头的模样。 提姆的表情僵硬了一瞬，现在家里好像是有一个经不起折腾的。 昨晚迪克是不是带着默莱尔出去了来着？ 提姆放松下来，迪克的水平他还是放心的，那可是蝙蝠侠的得意门生之一。 可是迪克是他们当中出了名的不靠谱… 提姆转念一想，又有些担心起来。 见提姆的表情风云变化，以为是提姆不相信，阿奋拿出手机打开置顶的第一张照片。“你看看呢，这是不是布鲁斯·韦恩的儿子。”万一真不是那就尴尬了。 盯着照片上被捆在椅子上晕过去的默莱尔和他身边同样晕过去生死不明的迪克，提姆狠狠地沉默了。 默莱尔还好，为什么迪克还能被人弄晕了？ 提姆又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眼前这三个憨头憨脑的混混，认真的吗？被这三个憨货放倒？对得起蝙蝠侠吗？对得起蝙蝠家族和身为泰坦首领的身份吗？ 这么想着，提姆拿出手机按下几个键后成功把阿奋手机上的照片拷贝了一份到自己的手机上，迪克·格雷森的把柄x1。 提姆冲三人露出一个歉意的笑：“稍等，我打个电话。” 三人看提姆温温柔柔的模样也摸不准他到底信没信，没说话。 提姆拨通了迪克的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了困倦的问话，提姆挑了挑眉。 迪克·格雷森此刻正呼呼大睡，还能有手接电话，显然是已经从困境逃脱现在正在庄园里酣睡。 提姆挂断电话，温温合合的冲他们说：“刚打电话问过，他们已经回家了。你们是想自己去警局自首还是我送你们去？” 三人组面色一僵，刚才还充斥在身体和大脑内的疲倦瞬间消散。 “就…就不劳您麻烦了，我们自己走。” 三人组刚转身，身后传来关车门的声音，提姆·德雷克倚在车边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为人民服务的事儿怎么能算麻烦？” 此刻正窝在小居民楼里的瓦龙还不知道他的计划已经出身未捷身先死了。 他还在等，等三人组给他送早餐。 …… …… 早晨，五兄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全员都是一脸困倦没睡醒的表情。 默莱尔今早是被达米安叫醒的，因为昨晚被绑架浪费了过多时间，所以默莱尔没有以面具人的身份在哥谭深夜行动，昨晚和迪克回庄园之后倒头就睡了。 默莱尔侧目看了眼坐在自己身边各自干着各自的事儿、但无一例外都是困倦表情的兄弟们。 他们一个个面色枯黄、萎靡不振，像是一晚上没有睡的样子，这是默莱尔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昨晚他和迪克被绑架了，所以没能充足睡眠。 其他几个人究竟是怎么弄成这样的？难道他们也一晚上没睡觉？ 莫不是他们三昨天在庄园里吵闹被布鲁斯罚一晚上不准睡觉？这也太幼稚了吧。 虽然遭受了绑架，但凭借着自己…主要是凭借着小玉和黑蝙蝠，总之结局是顺利逃脱了，过程怎么样不重要。 这次绑架没能让他们遭受任何伤害，除了被蚊子咬以外。 挨了闷棍的迪克：？？？ 默莱尔和迪克也没有向家人说这件事儿，默莱尔是不想让他们担心，毕竟这是一家子普通的富人啊，遇到事儿连警察都不一定第一时间找，但是赎金肯定第一时间打过去。 还是不要告诉他们比较好。 迪克不告诉家人是因为自私的他觉得太丢人了，他被人悄无声息地敲了闷棍。 关键是他连敲了他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如果被家里几个小混蛋知道了，四舍五入就等于全超英界全世界都知道了。 所以出于他的面子考虑，迪克是不会告诉他们的。 迪克脸不红心不跳的哄骗默莱尔让他不要告诉家人，理由是布鲁斯身体不好受不得惊吓什么的。 现在，在布鲁斯自己和几位兄弟的帮助下。 他在默莱尔眼中的形象，已经从一个得了怪病如果不看到默莱尔就会死的帅气父亲，拓展成了四十多岁傲娇的很 和孩子们有严重代沟并总觉得孩子们背着他一起玩且身体不好受不得惊吓的老头。 可是默莱尔和迪克几乎一晚上没有回庄园，难道他们都不会觉得奇怪吗？ 这里是哥谭，晚上出去是很容易遇到意外的，居然没有一个人来过问昨晚的事儿。 难道是饭后溜达然后被抓这件事儿太稀松平常？ 这心也忒大了点吧？还是说在默莱尔和迪克出门溜达后，他们也紧随其后一起出门溜达了？ 同样，哥谭的危险系数在默莱尔心中再次上升。 经过前天晚上几兄弟互道晚安心照不宣的背着默莱尔偷偷溜出去打架后，默莱尔就再也不相信他们口中的‘晚安’了， 老实说，饭后溜达是个好习惯，可是这么大个韦恩庄园的后院还不够他们溜达吗？非得去街上是吧 这里是哥谭，默莱尔总共出门了3次，三次当中有两次亲眼目睹犯罪现场，还有一次干脆就是被犯罪的对象。 外边说哥谭是小叙利亚这句话当真不假。 …能在哥谭还能坚持去饭后散步，默莱尔是真不知道该感叹他的家人们是不知火舞的弟弟不知死活，还是该欣赏他们置身死于度外的乐观豁达态度。 总之，默莱尔觉得自己的兄弟包括老父亲都不是很让人省心。 现在看来为了能让他们饭后安全的溜达，他只能尽快接管哥谭了。 杰森、提姆和达米安也很无辜啊，他们正常溜达…啊不，夜巡到晚上2点休班，但因为昨天夜翼不见了踪迹，所以他们被迫替夜翼干完了本来该属于夜翼的那份活。 这就导致他们几乎一晚上都没有睡觉，一个个恨不得倒头就睡。 但是不行，因为布鲁斯把他们聚集在这里说有事情宣布，如果他们现在跑了晚上布鲁斯肯定要给他们穿小鞋。 那四十多岁的老男人有多么小心眼，在座可能只有默莱尔不知道。 他们都知道布鲁斯要宣布的事情就是卡珊德拉从香港回到了哥谭。 所以他们被迫早起来配合布鲁斯演一场戏给默莱尔看，因为除了默莱尔，其他人昨晚在蝙蝠洞已经和卡珊德拉打过照面了。 当布鲁斯带着卡珊德拉出现在默莱尔面前时，卡珊德拉本能的有些害羞的藏在布鲁斯身后。 虽然昨晚卡珊德拉已经见过默莱尔了，但那时她是以黑蝙蝠的身份与默莱尔见面的，人就是这样的，只要不会被熟人认出身份就会放飞自我。 卡珊德拉对着默莱尔腼腆一笑，目光停留在默莱尔手臂上露出来的蚊子包稍久。 好想帮他挠挠，好想去贴贴。 卡珊德拉想着，仿佛此刻自己已经把默莱尔的手臂抓在了手中挠挠。 她不自觉的动了动爪子挠了下布鲁斯的手臂。 布鲁斯低头看了眼卡珊德拉，被卡珊德拉眼中的热切情绪吓得浑身一震。 同样，注意到了卡珊德拉眼中盯着自己手臂热切视线的默莱尔也是浑身一抖。 …不对劲。 韦恩大猫和韦恩小猫同时一抖，体内那根名为哺乳类小动物的雷达神经响个不停。 随即布鲁斯反应过来这视线不是冲他的，他用隐晦怜悯的目光看了眼默莱尔。 哪怕卡珊德拉是以爱和想被回应为出发点，但布鲁斯必须得承认被卡珊德拉盯上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之前卡珊德拉在学芭蕾舞。 布鲁斯打击罪犯错过了卡珊德拉第一次登台演出。 后来布鲁斯每晚睡觉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导致他心神不宁、心跳加速，头发都掉了好几根。 直到某晚布鲁斯被噩梦惊醒，发现一个女人站在他床边，披头散发的看着自己。 卡珊德拉吓得布鲁斯差点像个小姑娘一样毫无形象的惊声尖叫。 直到女人说话，布鲁斯才反应过来这是卡珊德拉。 “你说过要来看我第一次演出的。”卡珊德拉幽幽的说。 大惊失色的布鲁斯连夜包场哥谭大剧场，通宵卡珊德拉的芭蕾舞表演。 卡珊德拉才算是消停下来。 现在卡珊德拉盯上了默莱尔，也不知默莱尔会遭受卡珊德拉怎样的折磨。 算了反正被盯上的又不是他，布鲁斯愉悦的想，大难临头各自飞。 当默莱尔把孤疑的目光落在卡珊德拉身上时那热切的视线又消失了。 仿佛是一种错觉。 应该是错觉吧？ 平心而论，莫莱尔对这来自香港的姐姐还是非常很有好感的。 她长着一幅东方人的外貌，有一双细长的凤眼，笑起来含蓄又腼腆和小玉完全不一样。 小玉每次一笑，默莱尔就觉得自己要遭殃。卡珊德拉一笑，让他觉得腼腆的同时，心里又一阵发凉，有些奇怪。 …… …… 今天是星期天是达米安这周最后一天待在庄园里。 因为明天达米安又要去那他口头上该死、兄弟们口中这个世界发明过最棒的地方——学校。 一群人闲起来了，决定把这个下午浪费在打游戏上。 最终幻想14启动！ 巧的是，卡珊德拉也在玩这个游戏，也就是说，他们离凑齐满人的八人队伍只差2个玩家。 当布鲁斯知道卡珊德拉也在玩这款游戏后他彻底坐不住了。 布鲁斯眼中的震惊几乎快要掩饰不住，他支棱起来，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和被背叛的愤怒，他想质问卡珊德拉的，最终还是没有那样做。 很难相信，他的孩子们真的背着他在玩同一款网游，就连新来的默莱尔也能轻松融入他们。 老父亲布鲁斯亲眼看见迪克从厨房里端出水果拼盘，杰森从自己房间里提出一大包膨化食品、达米安抱着游戏机，卡珊德拉跟在后边。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上楼去。 老父亲感觉自己被排挤了，再一次的。 但问题不大。 早在默莱尔前几天‘主动’告诉他那游戏叫什么后，布鲁斯便背着其他人悄悄练了个号。 本来布鲁斯是‘不想’玩的，但耐不住默莱尔已经告诉他那是什么游戏了。 默莱尔肯定是想和父亲多亲近才告诉他的，所以为了满足默莱尔小小的愿望，布鲁斯便玩了。 如果默莱尔听到布鲁斯的心声他恐怕会否认：不是，我没有这么想。 庄园里只有默莱尔知道布鲁斯练了个号。 但默莱尔没有告诉其他兄弟这件事。 因为自家老父亲要面子，连问是什么游戏都要通过‘我有个朋友’的拙劣借口。 见默莱尔跟着几个人要上去，布鲁斯连忙扒住默莱尔。 默莱尔回头给了布鲁斯一个疑惑的视线。 “我的朋友说他…”看着默莱尔疑惑的表情，布鲁斯下意识的开口。 默莱尔：“你的意思是你想和我们一起玩？” 布鲁斯脸色一僵，连忙解释道：“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 “你的一个朋友要和我们一起玩？”默莱尔做出一个我懂的表情换了种说法，配合着布鲁斯，维护布鲁斯岌岌可危的面子。 “对。” “把ID给我吧，一会儿拉你…额，你的朋友。” 待默莱尔离开后，布鲁斯才松了口气，幸好默莱尔不像其他几个小子那般聪明，布鲁斯若是面对的是其他几个小子恐怕会被当场拆穿。 同时布鲁斯又有些担心，默莱尔这么瓜兮兮的，以后被骗怎么办？ 布鲁斯·韦恩你搞清楚好不好，默莱尔那是瓜吗？默莱尔是小甜心为了维护你岌岌可危的父亲尊严罢了。 …… …… 休息室里几个青年窝在一起，一人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最终幻想14启动！ 最终幻想14在前不久更新了全新版本，出了新的剧情和副本。 卡珊德拉拉了一个人进小队，现在八人队加上布鲁斯已经组齐了。 卡珊德拉拉进来的那人是芭芭拉·戈登。 默莱尔已经从迪克口中听说过她了，她是一位女警，也算布鲁斯的干女儿，曾和迪克有过恋情。 迪克有过好几个前任，她们无一例外都有着一头漂亮、热情的红发，迪克是红发控。 这让默莱尔放心了些，至少小玉没有一头红发刚好戳中迪克的审美点，作为成小玉的堂弟。 默莱尔付出了太多，不仅受小玉父母所托要盯着点小玉不让她搞事。 默莱尔还需要盯防某带翅膀的欺骗过小玉少女心的西木姓天空恶魔和某个绿皮肤的恶魔小龙对小玉进行言语骚扰。 幸好天空恶魔已经被送回地狱，恶魔小龙暂且不知去向。 这让默莱尔好好休息了段时间，迪克·格雷森最好放下一些不及实际的想法，否则默莱尔大概率会表演一个大义灭亲。 表面不显·默莱尔·韦恩·影子国国王·其实·超级姐控这样想到。 芭芭拉最近这段时间忙于处理一些事情，所以没空来韦恩庄园，默莱尔也就没有机会见到这位有漂亮红发的义姐。 额，但是可以在游戏里见见。 第27章 默莱尔在游戏里的主城区等来了自己的兄弟们。 现在他们的队伍里有输出杰森, 职业是机工士，俗称□□哥，ID取代蝙蝠侠之后。 从杰森的ID可以看得出杰森非常中二, 有一颗想要取代蝙蝠侠成为城市蒙面义警的心，结果事与愿违成了一名哥谭街头的飙车党。 迪克是一位龙骑士，这个职业，额, 不好评价, ID夜翼的绯闻女友, 额，不好评价。 默莱尔估摸着迪克要是个女人，现在已经想方设法的要嫁给夜翼了。 迪克：我嫁给我自己？ 提姆玩的占星术士, 奶妈, ID给你发卡你也配，从ID可以看得出提姆是一位非常暴躁且专攻占星术士的玩家了。 默莱尔看了眼抱着笔记本窝在自己身侧的提姆。 察觉到默莱尔视线的提姆喝了口咖啡从默莱尔露出温和的笑，完全看不出来提姆会给游戏角色取这种ID, 而且他的角色还是个可可爱爱的猫娘啊！！！ 达米安是武士, 一个快乐的方向盘子, ID漆黑的霹雳混沌, 非常中二，符合当代小学生该有的模样，迪克、提姆对达米安的ID已经见怪不怪了, 看样子兄弟几个经常组队。 默莱尔只是看了达米安一眼便受到了达米安怒瞪，他眼中的威胁很明显‘你敢吐槽我的ID你就死定了。’ 默莱尔比了个ok的手势, 然后转头把达米安的ID挂在了恶臭小团体群里嘲笑。 这几个人取名水平有待提高。 默莱尔心中冷笑, 属实是看不起自家兄弟的ID。 卡珊德拉沉默的看着默莱尔的角色头上的ID, 久久沉默, 韦恩家族的取名风格一如既往的烂。 默莱尔本体赤魔法师，俗称倒立的白魔，特点是读瞬发扶队友，一个人能扶起一车队友。 现职业战士，又名斧子哥，ID我的牛子。 …我的牛子触发了机关、我的牛子击杀了小怪、我的牛子他妈的锯爆！！！ 乌鸦笑猪黑，默莱尔这ID也不好说。 总之五个冤种兄弟加上一个卡珊德拉六个人挤在休息室里，外加一个看似是招募进来，实则是默莱尔拉进来的老父亲。 老父亲顶着个新手豆芽标志，捏着一把巨剑，穿着一身黑色盔甲，拓印上黑暗骑士80级的牛头校服，看起来和蝙蝠侠还真有几分相像。 老父亲的ID：国一黑暗骑士 要不是默莱尔了解布鲁斯不过是几天前入坑的这游戏，恐怕默莱尔都会被布鲁斯的ID给震慑到，而且…按照现实来说，布鲁斯的确是国一的黑暗骑士。 这ID实在太接地气了，让人不自觉地产生安全感。 默莱尔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坐在身边的兄弟们，他们正在试图让杰森在这个版本放下他心爱的版本弃子机工士，对这个外来者的ID和新手豆芽标志没有任何反应表现，这何尝不是对国一黑暗骑士的信任？ 默莱尔抿了口水，或许他爹天赋异禀呢？三天完全上手这个游戏打个极神或许也没问题？ 抱着这样犹豫的态度，八人进本准备殴打极神佐迪亚克。 佐迪亚克作为最终幻想14的6.0版本第一个守关Boss，虽然是极神，但Boss整体难度撑死一颗星。 唯一比较难的机制需要一定的空间想象力，Boss会在念完台词‘天地万象皆随我意’后将场地和怪物的位置一同旋转90°，玩家并不会跟着场地旋转，所以玩家需要提前确定好场地旋转之后的安全区。 否则在场地旋转90度之后就会吃到小怪的范围伤害。 这个机制俗称转桌子。 除了默莱尔没人知道布鲁斯就在一墙之隔外的书房和他们偷偷开黑。 布鲁斯只是在进组后开二倍速粗略的看了眼极神佐迪亚克的攻略，才玩这个游戏三天的布鲁斯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他第一次进勉强算难本的Boss本。 看完攻略的布鲁斯在脑中飞快的过了一遍Boss的所有技能和副本的核心机制。 他点点头非常自信的勾上了‘我已准备完毕’。 布鲁斯：这个佐迪亚克不过如此。 必定难不倒他。 进本后发生了什么。 刚进本布鲁斯就忘了开仇恨导致仇恨在卡珊德拉、达米安和迪克头顶乱飞，唯独不飞去杰森头上。 这是为什么呢？因为杰森的输出打不上去哦，boss只会揍输出高的人哦，不会揍机工士哦。 不用多说了，佐迪亚克就是布鲁斯的乱死天堂。 布鲁斯分明已经熟读并背诵了攻略，可是当boss念出台词释放对应的技能时。 他的大脑就像是格式化过一样空白，完全想不起刚才看的攻略里是怎么说的。 布鲁斯手忙脚乱地一番操作不仅海吃伤害、技能的循环打错，头顶的伤害更是挂了8层。 不换T导致工具人默莱尔连吃boss死刑、不开减伤吃死刑当场去世、靠近和远离分不清，被boss俯冲冲下台，转桌子更是顺逆时针分不清基本全程躺在地上。 比迪克后跳落台子下扣‘99999（救）’的次数还多。 布鲁斯也很无奈啊，想他堂堂黑暗骑士蝙蝠侠，拳打阿克汉姆疯人院，脚踹外岛黑门监狱，仅凭蝙蝠侠这三个字就能让坏蛋们闻风丧胆和吓尿大多数小孩。 是那种只要有人敢晚上犯罪，就会非常紧张、害怕，神经衰弱的盯着每个阴影处，或者某个突然变亮的地方，深怕从阴影中钻出一个蝙蝠侠，或者亮起的地方发现是蝙蝠车在身后。 只有打游戏时，布鲁斯才会像个上了年纪的中老年人，不仅脑子转不过来，手速也完全没了往日在蝙蝠电脑前办公的模样。 他慢吞吞对比按键的样子像极了老年人。 在团灭五次后杰森终于是绷不住了，他冷着一张脸，噼里啪啦的打字声音比他按技能时的声音大得多，如果最终幻想14可以开麦，杰森肯定已经大骂特骂了。 哦，他已经在大骂特骂了，只是用的打字的方式，对布鲁斯进行的输出。 杰森分明是四个输出里打的最低的人，但是骂人的时候输出却很高。 默莱尔看着小队频道一直在跳的蓝色脏话心悸得很，而且杰森发出来的居然没有一个字被系统屏蔽，他绕开了所有屏蔽字骂了国一黑暗骑士，显然杰森·陶德才是这个队伍里真正最暴躁的人。 休息室里安静的可怕，连游戏声音都听不到，唯独听得见杰森噼里啪啦的敲键盘声。 迪克、卡珊德拉已经见怪不怪，达米安已经抓着掌机开始玩了，看来他们都是见过杰森骂人了，也清楚这件事儿不会这么快结束。 提姆偶尔会附和杰森一句，让国一黑暗骑士知道他打得有多烂。 默莱尔听着杰森急促敲键盘的声音更是一阵心惊胆战，不要误会，不是被杰森骂人时的气势吓到，是因为杰森骂的那个人… 是布鲁斯·韦恩啊！！！ 真可怕捏，也不知道杰森会不会被老父亲收回每个月的零花钱。 杰森喷队友时的脏话可谓是无奇不用、无奇不说，什么默莱尔从未在杰森口中听过的小垃圾话都说了出来，布鲁斯一开始还会打字反驳两句，后来他发现自己说的话只会被杰森一刻不停的小垃圾话掩盖。 布鲁斯沉默了，怒气积攒中。 唯一看透了真相国一黑暗骑士真实身份的默莱尔不敢出声，万一出声提醒杰森老父亲扣他下个月的零花钱怎么办qwq. 当然了，默莱尔承认他是有些恶劣的私心在里面，他想看看这个事情会怎么发展，他想看到当杰森发现国一黑暗骑士是布鲁斯后的表情。 而且布鲁斯打的真的很菜，这么简单的佐迪亚克还能灭五把，灭了五把布鲁斯都还能忘记开仇恨，默莱尔是没想到的。 默莱尔摸了摸下巴，还是决定原谅布鲁斯。 布鲁斯已经不年轻了，反应力和手速是比不上年轻人的，不过带着布鲁斯玩游戏还是有好处的，能提前预防老年痴呆。 最重要的是布鲁斯是给他钱花的人，有什么是不能原谅的？ 没有，很好。 取代蝙蝠侠之后：就你还取名叫国一黑暗骑士？你那操作下饭都不如，直接是下头了。你机工爸爸我切黑暗骑士都比你玩的溜，别玩游戏了，有考虑戴上斗笠吗？ 低情商：有考虑去当龙鸣吗？ 高情商：有考虑戴上斗笠吗？ 见国一黑暗骑士不回复了，杰森轻笑一声慢悠悠的端起可乐喝了口，那得意的姿态、耀武扬威的动作，宣布了杰森获得了这次吵架…不，应该说是单方面喷队友的暂时性胜利。 至于为什么是暂时性，只能说大家懂得都懂。 杰森看了眼盯着屏幕发呆的默莱尔，他挑了挑眉：“愣着做什么？把这傻逼黑暗骑士踢了重新组一个。” 默莱尔张了张嘴，心想，布鲁斯不会去暗自伤心了吧？ 怎么还不过来收拾杰森，他到底要不要把残酷的事实告诉杰森呢。 “其实——” 默莱尔话还没落，休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迎面进来的是黑着脸的布鲁斯，他脸臭的和平日里打击罪犯的蝙蝠侠差不多，是肉眼可见的心情有丶丶不好。 布鲁斯推门进入休息室的那刻，休息室里安逸、宁静的气氛瞬间消失，本来盘着腿姿势不雅坐在地上的卡珊德拉瞬间起立。 一手拿着可乐、嘴里嚼着薯片大吃特吃垃圾食品，腿还翘得老高的达米安也瞬间坐直，还险些被可乐呛到，他胡乱的抹了把脸。 “父亲。”达米安喊。 然而布鲁斯没空理会达米安，他来的目的只有一个，他直直走向杰森，然后在杰森面前停下，目光像是不经意的瞥过杰森的屏幕，确认了的确为杰森所骂，没有冤枉他。 本来看布鲁斯心情不好想问问怎么了的迪克见布鲁斯没有理达米安后，心一沉，视线不经意瞥到了默莱尔，默莱尔的表情是一副知晓真相迫不及待的模样。 迪克突然联想到了什么，黑暗骑士宛若老年人般的操作，比他们更先加进默莱尔的小队，被骂了也极少还口是因为动手往往比还口更有效。 不…不会吧？ 国一黑暗骑士，国一最强蝙蝠侠。 嘶，杰森要倒大霉。 看着眼前居高临下盯着自己的布鲁斯，杰森眼皮不由自主的跳了跳，是在提醒他有‘好事儿’将要发生了，然而杰森不以为然，他脸上是还没收敛的快意。 杰森自认为最近没有做任何事儿惹到布鲁斯或者蝙蝠侠，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杰森可能是头铁，他甚至漫不经心的冲布鲁斯发问。 “怎么了老头？瞧你那脸黑的，心情不好？谁又惹你了？”杰森好奇的发问。 布鲁斯不说话。 杰森猜测道：“难道是达米安那小混蛋又把什么稀奇古怪的动物带到庄园里了？这次是什么？狮子？豹子？还是终于把霸王龙从侏罗纪公园偷渡过来了？” 听见杰森cue自己，达米安冷笑一声把手指比做刀，对着杰森后背比划，好像在思考从什么地方下手能把杰森的脑瓜子开一个完美的瓢。 默莱尔看着达米安的动作心里一阵慈爱的感觉翻涌，多可爱的弟弟呀，还会用手指比做刀比划比划，就像他小时候过家家时会做的事儿一样，用手指比作刀斩橡皮泥。 只有晚上参与了布鲁斯·韦恩举办的蝙蝠洞夜间party的成员才知道达米安比划的动作是认真的，他是真的想用刀给杰森开个瓢。 默莱尔并没有收到蝙蝠侠的夜间party，甚至根本不知道这回事儿。 当然，如果有机会默莱尔还是想让黑影兵团按着达米安抽他小屁屁。 只是现在达米安年龄还小，应该是挨不住一顿打，或许可以等达米安长两年再找个机会套麻袋。 至于杰森后半句说的那些动物默莱尔是一个都没当真，哈哈，怎么可能嘛。 殊不知，杰森举的这些例子都是曾经发生过的且包括霸王龙。 杰森继续猜测：“格雷森翻窗进你房间偷吃了你藏在床头柜后面的嵌入式冰箱里的小甜饼？靠，我就知道格雷森上一次发誓是个屁。”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老父亲床头柜后面有个嵌入式冰箱里面还藏着小甜饼的啊？说起来迪克真的会干这种事？阿福已经不会满足他了吗？ 迪克毫不犹豫的反驳：“我从不背弃承诺，自从承诺过后我再也没偷过布鲁斯的小甜饼了，我只拿了布鲁斯藏起来的小布丁。”小翅膀还搁那儿说他呢，一会儿要死的人又不是他，好好笑。 …迪克还真去偷了。 被阿福宠爱的·表面上身体不好·早年遗失在外·想吃啥阿福都给做·默莱尔·韦恩完全无法理解。 布鲁斯的拳头好像捏紧了一瞬，但他依然没说话，默莱尔猜现在杰森无论说什么在布鲁斯心中都是试图脱罪的表现。 杰森见布鲁斯依然不说话，他意识到事情比他想的还要复杂。 “难不成德雷克用你的名字在网上发小广告，造谣你绯闻这件事儿被你发现了？” “还有这事儿？”闻言，布鲁斯震惊地拧头看向提姆，提姆缩在角落里，用电脑屏幕挡住他的脸，试图不让布鲁斯注意到自己。 杰森见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转移话题，万一布鲁斯把提姆抓了，提姆把他们给供出来怎么办，毕竟造谣布鲁斯绯闻这件事儿迪克、杰森和达米安也有参与才能共同建设布鲁斯的绯闻，只是提姆是带头的那个而已。 杰森把视线飘向卡珊德拉，卡珊德拉淡定的接过杰森的视线。 杰森用眼神祈求的询问：我可不可以…？ 卡珊德拉用坚决的眼神否认三连：不行，不可以，想都别想。 布鲁斯收回视线，他冷笑着想，一会儿在收拾迪克和提姆，现在是杰森的事儿更重要。 布鲁斯面无表情的问：“谁是机工爸爸？” 杰森哂笑，下意识就想要回复：“就是…”你爹我啊… 杰森发现事情不对劲。 杰森脸上恣意的笑消失，他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好像并不简单，早已预知到危险的眼皮开始抽搐。 …说起来很奇怪啊，老头不是向来不玩游戏的吗？那怎么会知道他玩的是机工士呢？还用的机工爸爸这一词，他除了在喷队友时很少用这个词。 仔细理一理其中的逻辑吧杰森。 首先是他喷了那菜狗黑暗骑士，那黑暗骑士的手法，哈，简直和老人似的，其次他喷了那黑暗骑士没一会儿，布鲁斯就进来了，直直的走向他，还知道机工爸爸这四个字。 除了野人黑暗骑士之外，其他六个队友都知根知底，国服第一的黑暗骑士，全美丽国唯一人类最强的黑暗骑士蝙蝠侠。 综上所述得出结论，国一黑暗骑士是布鲁斯·韦恩。 杰森的表情变得很僵硬，他僵硬的环顾四周，发现其他人表情透露的情绪是他们或多或少都猜到了这件事儿。 原来小丑从始至终都只有他自己。 “杰森·陶德，你跟我出来一趟。”幸好布鲁斯压抑着自己的怒火还记得不能在小孩面前上演暴力行为，划重点，应该是避免在默莱尔面前上演暴力行为。 心如死灰的杰森觉得自己还能挣扎一下，他道：“我认为我可以解释。” 布鲁斯冷笑一声，强硬的拽着杰森出门了。 没过一会儿就传来了两人在外边吵起来的声音，韦恩庄园尊重隐私，房间的隔音效果实在太好，几个人重着身子把耳朵贴在门上也没能听出他们到底在吵些什么。 “不过关于他们在吵什么，其实很好猜。”提姆冲默莱尔解释道。 默莱尔不明所以地摆了下头。 达米安接嘴道：“布鲁斯要先把杰森教育一顿，最主要的应该是ID‘取代蝙蝠侠之后’和杰森自称‘机工爸爸’这事儿，紧接着一向不服布鲁斯管教的杰森会反着布鲁斯的话来说。” 迪克：“然后布鲁斯会开始翻旧账，杰森也开始翻旧账，杰森能翻旧账的事儿只有一件，当他说出这件事儿后，两人皆会沉默。” 默莱尔忍不住挑着唇笑了笑，他觉得兄弟们说出来的这些事儿很有意思，虽然没有他和小玉的经历那般惊险刺激，但普通家庭的琐事让默莱尔也有些许动容。 默莱尔知道这是他正在融入这个大家族的表现，也意味着离他本性暴露的时间不远了：D 并不知道蝙蝠家族曾经发生过什么的默莱尔好奇地问：“杰森会翻什么旧账？” 几人皆是一愣，不知该如何向默莱尔述说蝙蝠家族那段最悲伤的岁月。 最后由卡珊德拉用轻柔的声线回复道：“布鲁斯曾经做错了一件事儿，这让我们险些失去了杰森。” 发现众人的情绪因为提到这个话题后变得不妙，默莱尔愣了愣，低着声音道歉：“抱歉。” 迪克把手放在默莱尔肩上安慰道：“你不需要为你没有做错的事儿道歉。” “那的确是段让人伤心的过去，但我们最终收获的结局是好的，现在我们也能坦然面对过去的阴影，这就足够了。” 提姆眨眨眼飞快地补充：“然后布鲁斯会向杰森道歉，杰森会顶布鲁斯两句。” “随后他们就会打起来。” 提姆话音一落，外边传来了瓷器碎掉的声音，正如提姆所说的，杰森和布鲁斯应该是打起来了。 嘶—— 默莱尔记得韦恩庄园里摆放展示的瓷器都是中国明代以上的古董瓷器，默莱尔第一眼见到属于被古董商熏陶的那部分内心已经把价格算过一遍了。 现在说砸就砸有些那个了。 更重要的是杰森现在二十多岁正值年轻、精力旺盛的最强盛时期，布鲁斯已经四十多岁了，万一把腰扭了怎么办？ 默莱尔隐晦的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达米安不屑的说：“就凭杰森？他只会被我父亲按在地上哐哐乱打。”他们赤手空拳五个一起上都不一定打得过布鲁斯一个。 单凭杰森？他最擅长的枪械，赤手空拳是肯定打不过有二十多年格斗经验的布鲁斯的。 “嘶。”默莱尔沉吟了片刻。“原来如此。” 默莱尔完全不是觉得布鲁斯有多么能打，而是单纯觉得是杰森战斗力不行。 就布鲁斯那一身吃蛋白粉吃出来，默莱尔看一眼就觉得不真实只能哄骗媒体的肌肉都打不过，杰森这不是菜是什么？ 在此之前，默莱尔对杰森的印象是，整个庄园除了布鲁斯最高最壮、玩挑染的飙车硬汉，很能打，那身腱子肉应该不会是白长的。 在经过布鲁斯暴打杰森这件事儿后，默莱尔对杰森的印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杰森·陶德，他那愚蠢、叛逆的飙车族二哥，其实是个战五渣，打不过自家吃蛋白粉、虚弱，得了‘见不到儿子就会死’怪病的老爹 这应该算是个好消息吧？布鲁斯扭到腰的概率似乎减少了…吧？ “我们还打游戏吗？”卡珊德拉看着屏幕里的游戏画面。 默莱尔立即答：“打！” “那他们？”卡珊德拉又看了看屏幕里顶着‘取代蝙蝠侠之后’ID的大猫和顶着‘国一黑暗骑士’的人男。 默莱尔愉悦的打开队伍面板将两个正在外边进行三次元pvp的人踢掉。 “组两个野人，开冲！” 第28章 晚上五点, 距离晚餐时间还有段时间。 默莱尔提前关了游戏，摩拳擦掌戴上了围裙，这围裙是阿尔弗雷德翻箱倒柜找出来的。 曾经韦恩庄园女仆所穿戴的标准的白色长款围裙, 自从韦恩夫妇意外去世后，布鲁斯就遣散了家里所有佣人，只留下管家阿尔弗雷德。 这些服饰自然也被压了箱底。 要不是默莱尔强硬的要求需要一个围裙，阿尔弗雷德也不会刻意去翻出这些东西。 属于种花家基因浇灌后的结果, 做饭要拴围裙, 而且拴上围裙后会显得很上道, 不止一个人这么觉得。 戴上围裙后的默莱尔看起来还有几分能出入厨房的模样，再加上脸上自信满满的表情，作为韦恩庄园厨房保卫战最后一道、也是唯一有话语权的防线。 阿尔弗雷德看见默莱尔这样, 心中的那道本该坚不可摧的防备也逐渐松懈下来, 或许…默莱尔和老爷真的不一样？ 先不说默莱尔是否继承了那不知厨艺怎样母亲的天赋，就凭他在中国家庭居住这么久至少也见过家人怎么做吧？ 怀着这样的想法，阿尔弗雷德最终还是对默莱尔松口了。 默莱尔穿着黑色衣裤, 戴上那充满维多利亚女仆风格的围裙后, 高挑的身形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女仆的模样。 坐在桌子上达米安直接不客气的爆笑。 “瞧瞧, 我们庄园里多了个女仆。”达米安打量着默莱尔大声嘲讽。 默莱尔挑挑眉没说什么, 心中暗自给达米安又记上了一笔，这一声‘女仆’至少得用屁股多挨十个巴掌来偿还。 卡珊德拉抬眸看了眼默莱尔，然后悄悄拿起手机飞快拍了张照转手发到了蝙蝠家族的小群里, 是没有布鲁斯和默莱尔的全员群。 一个蝙蝠家族加上默莱尔和阿福有十一个人，但是有二十个小群, 其中十九个小群没有布鲁斯, 默莱尔不在其中的十八个群。 唯一布鲁斯在的那个群, 群主还是布鲁斯。 瞧瞧, 默莱尔甚至能比布鲁斯多进一个，可见布鲁斯在家族里有多么‘不受’待见。 那些群乱七八糟，有女子协会群、罗宾群、死过一次人员群、创建过超英联盟群、反蝙蝠侠群之类的，顺带一提，反蝙蝠侠群里只有两个人。 一个毫无疑问是杰森，另一个是被杰森强硬拉进去的阿福，阿福反的是蝙蝠侠的阴间作息不是蝙蝠侠，可是一个人无法成立群。 所以杰森软磨硬泡的让阿福加了进来。 默莱尔只加了两个群，一个是布鲁斯在的全员群，另一个是除了布鲁斯外全员都在的群。 因为默莱尔身份特殊，也没法拉他进一些更私密的内部小群。 布鲁斯至今都以为他们只有一个群，不知道他的门生们有一万个小群，且一万个群里没有一个群拉了布鲁斯。 可怜的是布鲁斯还每天神经兮兮的各种盯防深怕自己被排挤，殊不知自己从一开始就被排除在外了。 倚着墙壁刷手机的提姆看着平日里没什么人说话的群里突然炸开的群消息。 终于屈尊抬眸看了默莱尔一眼，脸上浮现笑意。“这个‘女仆’长得很像布鲁斯。” 这句话让默莱尔也来了兴趣。 提姆一句话把达米安的笑声给噶了，达米安像是一只被人掐住了脖子强行停下叫声的大鹅，一张本就不算白净的小脸更是被瞬间气红。 蝙蝠侠在达米安的心中永远都是强大又伟岸的，提姆的话在达米安耳中无异于是在亵渎他伟大的父亲。 “你在说什么，德雷克，哪里像父——”达米安愤怒的站起来，看向默莱尔。 默莱尔适当的配合达米安露出一个布鲁斯‘不赞同’的表情。 一击绝杀。 完了，挺像父亲的。 达米安默默吞下自己刚才要说的话，他沉默的看着默莱尔想，其实，父亲…不对，默莱尔这样穿还挺好看的。 迪克在装着女仆装的箱子里翻找了一会儿，他捻起一条白色绸缎，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这是女仆的头饰喀秋莎。 迪克饶有兴趣的拉开绸缎举起来对着默莱尔的脑袋比划了一下。 他用期盼的目光看向默莱尔，默莱尔嘴角一抽，双手交叉在胸口：“达咩！” 迪克用失望的狗狗眼看着默莱尔企图用这个能让绝大多数女性为他回心转意的表情来打动默莱尔，然而默莱尔是个铁血直男，不仅直男还从不看眼色。 见默莱尔不为所动，迪克伸出手指比了个五。 他像是下定决心般的道：“五千刀，戴上这个头饰。” 听到迪克的话，卡珊德拉、提姆和达米安都把视线落在了迪克身上，眼中有不同程度的惊愕，他们是知道迪克有多‘穷’的。 布鲁斯从不在生活方面上苛刻迪克，但布鲁斯每月发给他们读作应急资金，写作零花钱的资金，迪克是一分都没到手里。 小心眼的布鲁斯至今都记得迪克说不需要他给的钱，但布鲁斯也不至于小气到真不给迪克零花钱，布鲁斯只是把打给迪克的零花钱全都存在了另一张卡上，暂时没有交给迪克。 迪克现在手上捏着的钱全是他打工挣来的血汗钱，只有自己挣了钱，迪克才知道赚钱有多么不容易，平日里也是比较拮据，能用蝙蝠家族或者韦恩庄园的资源就绝不多花一分钱。 现在为了看默莱尔戴女仆头饰居然花了大价钱。 不过他们也挺想看看女仆布鲁斯是什么样的。 几人又把视线转到这件事儿的另一个主角默莱尔身上。 默莱尔哂笑：“笑死。”看来默莱尔好像不打算接受迪克发来的请求。 “你把我当什么，迪克·格雷森，尊严比什么都重要，我是不会为了这五斗米折…” “一万刀！”迪克咬牙。 “折腰就折腰。” 默莱尔两步跨到迪克面前，从他手里一把夺过女仆头饰，深怕晚了一秒迪克就会幡然醒悟然后收回那根女仆头饰 赫赫，动视暴雪的员工一小时赚二十刀，五百个小时，也就是说，他们得不眠不休的干满21天左右才能拿到一万刀。 而现在，默莱尔只需要戴一下女仆头饰就能白捡一万刀，有这赚钱的速度谁还当那人上人？ 当默莱尔从迪克手里抢过那根头饰后，迪克立马就后悔了。 他没想到默莱尔会这么果断的抛弃他挂在嘴边所谓的尊严，头也不回的奔向黑暗，更重要的是他白白损失的一万刀啊！！ 默莱尔三两下戴上了白色的女仆头饰，脸上挂起属于布鲁斯平日里面无表情的司马脸。 虽然戴女仆头饰的默莱尔，可是默莱尔做出布鲁斯的表情后，怎么看都带给人一种是布鲁斯在穿女仆装的感觉。 迪克看着默莱尔坦坦荡荡的模样，心中更是肉疼。 他忍不住问：“你不是要保留自己的尊严不做这种事儿吗？” 默莱尔眨了眨那双韦恩家特有的蓝眼睛，乖巧的笑起来:“尊严是留给外人的，在座各位都是家人啊，我在家人面前要什么尊严。” …可上秒拒绝迪克还在说尊严比什么都重要的人不是你吗？ 原来默莱尔·韦恩的尊严是因钱而定的么。 看透了默莱尔本质的迪克、提姆和卡珊德拉这样想到。 然而，达米安·韦恩并没有看出默莱尔金钱构造的本质，他被默莱尔宛若撒娇般的话语肉麻到了不说，心中还徒生一种别扭的、不愿意承认的高兴。 好吧，既然默莱尔把他们当家人，那么多分出一些神照顾他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默莱尔顶着女仆头饰和与布鲁斯七分相似的脸撒娇真要命。 “你不准撒娇。”达米安低吼着，这一声引来了好几个惊异的视线。 “看什么看？！”达米安面无表情地冲着看向他的几人吼过去，如果忽略他发红的耳廓倒是有模有样。 默莱尔像是被达米安的吼声吓了一跳，他瑟缩着肩膀，垂着头，双手攥着围裙边缘。 见着默莱尔这幅玉玉模样，达米安心中咯噔一声，他怎么就忘了默莱尔和其他皮糙肉厚的家伙不一样，他是吼不得也打不得的。 达米安顶着众人责备的目光硬着头皮准备给默莱尔道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达米安道歉的话还没说出来。 只见默莱尔抬起头，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我不，我就要撒娇。” 随即提着围裙边缘转个圈微微欠身行了个礼，把电视剧里女仆的模样学了个十乘十。 笑话，一个十二岁的六年级小学生还真能把他宰了不成？ 抱歉啊，达米安·韦恩还真能。 见默莱尔出言挑衅达米安，已经料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迪克、卡珊德拉和提姆连忙出手拦住正从餐桌上顺手拿起烛台就要光明正大杀害默莱尔的达米安。 …… …… 当杰森和布鲁斯打完架，哦，应该说，杰森单方面被布鲁斯打完。 杰森臭着脸来到餐厅准备从厨房顺点冰块敷淤青时，看到了发生在餐厅可能需要他用一生去治愈的场景。 几个人围着默莱尔，像是在举办什么仪式。 默莱尔一手扶着墙，另一只手正抓着黑色的长裙往身上提。 他穿着女仆式的白色长款围裙头上顶着白色女仆头饰，一脸羞涩地穿裙子。 而周围的人呢，无论是迪克、提姆亦或者卡珊德拉，他们兴奋地拿着手机多角度给默莱尔拍照，同时催促着默莱尔穿裙子，就连双手环胸假装自己不在意的达米安也在偷偷往默莱尔那里看。 他们像是一群眼冒绿光、饥肠辘辘的狼匹，默莱尔就是那涉世未深的小红帽。 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本来默莱尔说什么也不愿意穿裙子的，堂堂八尺男儿怎能穿女装？可是他的三哥提姆·德雷克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提姆足足给了二十万啊，天哪，只是套一下裙子而已，甚至不需要脱裤子，只是连着裤子穿一下裙子就能拿二十万刀，傻子才不干这活。 现在默莱尔已经看不上迪克先前给的一万了，区区一万刀？ 他刚才就应该提价到十万的，免得迪克觉得自己很便宜。 “你们在做什么？”杰森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迪克转头露出微笑：“我们在拍默莱尔穿女装，杰森要加入吗？” “靠，你们是变态吧，喜欢看男人穿女装？” 杰森双手撑着餐厅门，警惕地看着几人。 只要他们一动他就夺门而出。 见终于有个明事理的人出声说话。 一直认为自己是为钱‘被迫’加入这场古怪交易，且无法理解这群冤种兄弟为什么会想看布鲁斯女装的默莱尔向杰森投去一个求助的目光。 杰森回之一个爱莫能助的目光，他不想被抓住然后强迫自己进行变态围观行为的可能性，对不住了默莱尔。 …有逃兵。 提姆无辜地耸耸肩：“你不觉得很像是布鲁斯在穿女仆装吗？” 准备开溜的杰森顿住了，如果拿到布鲁斯穿女装的照片可以用这个来嘲笑布鲁斯很久吧？ “所以要加入我们吗？”卡珊德拉歪了歪头。 “这就来。” 默莱尔：… 逃兵杰森直接成叛军杰森。 总之，他们玩闹了一会儿，直到临近饭点，默莱尔想起，他今天来厨房是为了给他们露一手自己的厨艺，而不是穿女仆装。 于是默莱尔冷着脸脱掉裙子进厨房了。 作为家里唯一指定的男妈妈，杰森被几个人推着进去守着默莱尔，避免默莱尔炸锅。 至于为什么杰森会是家里指定男妈妈。 杰森是家里几个没用男人中唯一会做饭的人，虽然他的厨艺比不上顶级大厨级别的阿福，但也是完全可以下口且味道不错的程度。 这得得益于他小时候流浪的经历和他死而复生后很长一段时间的独自生活。 杰森喜欢吃快餐，汉堡、薯条和炸鸡，这并不意味着他每天都吃这些，大多数情况下他都是自己做饭。 所以，由杰森盯着默莱尔还是很有安全保障的。 最重要的是，阿福根本不让庄园里除了杰森以外的人进入厨房做饭，他们也就比布鲁斯好点，布鲁斯是被严格禁止进入厨房，他们只是不准进去做饭。 来自阿福对布鲁斯从小看到大的了解。 今晚的厨房一定不会太平，某个韦恩姓的厨房杀手必定不会放过这个或许能进入厨房的机会。 所以迪克、提姆、达米安和卡珊德拉四人受到了阿福的雇佣驻守在厨房外，佣金是一块小甜饼。 以防某个一天到晚恨不得分成十几个自己盯着他们，疑神疑鬼总觉得他们背着他偷偷了的大韦恩借机进入厨房重地。 正如阿福所料，在默莱尔和杰森进入厨房没多久，某个韦恩姓大猫就溜进来了。 布鲁斯非常谨慎使用了忍者潜行步进入了餐厅，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只是一道黑影极快掠过，要不是餐厅的门被打开了个足够蝙蝠侠钻过的缝，恐怕连迪克等人都无法发现布鲁斯已经潜入。 “布鲁斯，放弃吧，在我们四人的严密防守下，躲藏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迪克义正言辞地说。 藏在阴影下的布鲁斯明显没想到阿福会让迪克等人驻守在厨房，他知道他通向厨房的唯一道路已经被堵死，他又不可能翻窗进厨房…被默莱尔看到该是什么样子？ 所以布鲁斯只能试着从别的方向下手，比如，打亲情牌。 布鲁斯从阴影里走出，神色如常，一点都不像是被人抓到了预备潜入厨房的全过程。 “你们在这儿做什么？”布鲁斯。 瞧，布鲁斯还敢恶人先告状。 “父亲，你走吧，今天这个厨房你是进不去的。”达米安别开眼。 他残忍的拒绝布鲁斯接下来可能会说的话。 不好意思，蝙蝠侠虽然是他的偶像、他追随的目标，但是阿尔弗雷德才是韦恩庄园真正掌握着生杀大权的人。 如果是平时，达米安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布鲁斯进去了，可是唯独今天！不可以！ 为了那块小甜饼，说什么达米安也不能放布鲁斯进去。 阿福严格限制了他们每天小甜饼的摄入量，那不是四分之一个小甜饼，也不是半个小甜饼，是一整个小甜饼！ 对不起了，父亲。今天这个厨房你是进不去的。 “我只是…我想进去帮忙。”布鲁斯微垂下眼，看上去有些无奈又委屈。 提姆冷漠：“你要是多用这个表情去对付你的绯闻对象们，也不至于被绯闻对象说X功能不行。” 布鲁斯和那些对自己有意思的女人搞暧昧只是为了给蝙蝠侠这一身份打掩护。 布鲁斯凭借着自己的容貌和家世，不需要刻意去勾搭女人，就有数不尽的女人向他前仆后继。 布鲁斯有了暧昧对象后，反正只是做给媒体看看的，对待女人也不是特别上心，能用钱解决的就用钱解决，经常晚上在自家某个别墅和美女相约，然后把人迷晕后化身蝙蝠侠打击罪犯。 第二天美女醒来，对狂热夜晚没有印象，身上也没有恩爱过后的痕迹，桌上有一张银行卡。 有些和布鲁斯约过的美女们一对口径发现布鲁斯都没和她们真正的上过床，于是在名媛圈里就有了一个传言。 布鲁斯·韦恩X功能不行。 但不能让哥谭的其他人知道他X功能不行，所以才会约超多女人把人迷晕后离开，假装出一副做过什么的模样。 为了维护哥谭宝贝布鲁斯·韦恩的面子，和布鲁斯约过的美女们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把这残酷的事实说出来。 谁让布鲁斯·韦恩是她们的大老板呢？韦恩留下的银行卡里可是有足足一千万封口费耶！ 布鲁斯不死心，还在为自己解释一句。 “默莱尔第一次进韦恩庄园的厨房，很多东西他用不来，我得教他，我还可以帮他打蛋切番茄。” 卡珊德拉面无表情：“默莱尔又不是第一次进厨房，他只是第一次进韦恩庄园的厨房，还不是一个菜板、一把刀和一口锅解决的事儿。” 布鲁斯像是被卡珊德拉的话语化作的利剑刺中了心脏，他捂着心脏后退了半步，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卡珊德拉等人。 他的表情和眼神仿佛是个老父亲在指责这些冷脸拒绝他一个小小请求的孩子们，神态间有几分摇摇欲坠。 他未曾想过，他最骄傲的得意门生们会如此坚决、嘴如机关枪对他吐出如此冷漠残忍的话语，只是为了防止他进入厨房。 他，作为韦恩家族的一家之主，韦恩庄园的绝对拥有者，居然不被允许进入自己家里的厨房。 破防了家人们。 布鲁斯蹙起眉来，他捂着胸口，脸色发白，表情痛苦又茫然。 “我心脏疼…我好像病了？如果不进厨房，我可能会死。” 然而迪克等人丝毫不为所动，他们冷漠的看着布鲁斯孤独的表演。 笑死，布鲁斯不是第一次为了进厨房在他们面前装出一副被狠狠伤害的模样了。 布鲁斯现在犯浑装病，就为了进入厨房搞一次破坏炸一个锅，何必呢？ 瞧瞧布鲁斯捂着胸口痛苦万分的模样，奥斯卡不得给他发个超级英雄影帝奖？ 提姆凉凉地说：“很好，现在布鲁斯继见不到远在旧金山的亲生儿子就会死之后又多了一个怪病。” 迪克帮腔道：“叫‘不进默莱尔在的厨房炸个锅就会死’的病。” 布鲁斯见没人相信他的谎话，也不会放他进厨房，他收回脸上故作痛苦的表情，不太服气的瞪了眼两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见不到默莱尔就会死’这是谁编的。”布鲁斯目露凶光。 放完狠话，布鲁斯转身丝毫不落气势的离开了餐厅。 编出了‘见不到默莱尔就会死’怪病的罪魁祸首提姆无所谓的耸耸肩，‘见不到默莱尔就会死’他这不是说谎，他只是把措辞稍微说的夸张了一点。 布鲁斯自然是没到见不到默莱尔就会死的程度，他只是有些焦虑，额，或者说，是非常焦虑。 布鲁斯找到默莱尔的第一时间就想把默莱尔从旧金山接回哥谭。 直到他听说成家把默莱尔视如己出，默莱尔在成家过得很好，也很喜欢他的‘寄养家庭’。 自从知道默莱尔后，他暗中和成龙—— 也就是默莱尔的领养人交谈过了，成龙发了不少默莱尔的照片，照片上的孩子笑得很开心，生活在成家，他很幸福。 布鲁斯从没想过默莱尔会选择成家，但从默莱尔对成家的依赖程度来看，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会选择留在成家不回哥谭。 默莱尔可能不愿意从旧金山回来，这个念头最终占据了布鲁斯的大脑。 于是见不到默莱尔的布鲁斯开始疯狂焦虑，他的焦虑不仅体现在自己脱发。 布鲁斯脱发还好，他已经四十多岁了，该是他脱发的年龄了，也没波及其他人，顶多是打扫卫生麻烦点。 布鲁斯焦虑起来牵连了家里的其他人就不好了。 布鲁斯在极度焦虑时会无意识的用手去揪东西，韦恩庄园里的薄荷被布鲁斯揪秃了七盆了都。 某天布鲁斯看似在围观提姆最终稻草人，实则游神天外，想到了可能不肯回哥谭的默莱尔，然后变开始无意识的揪东西。 被布鲁斯无意识揪秃了小指甲盖大小头发的提姆：…… 提姆当即黑入了布鲁斯的设备，伪装成布鲁斯的口吻给成龙发消息，如果他见不到默莱尔他就会死，提姆还非常认真的伪造了一份病历发过去。 第29章 厨房里, 杰森一只手握着冰袋敷着胳膊上被布鲁斯掐出来的淤青。 …好好笑，布鲁斯四十几岁的人了，打架落了下风的时候还动手掐人。 杰森自主规避了被布鲁斯按住肩膀后情急之下张口试图咬布鲁斯手臂的自己。 杰森百般无聊地看着默莱尔准备下厨, 心中为默莱尔的动作打分。 默莱尔垂着头去除番茄上的青蒂，微垂的发丝挡住了他部分表情，从他微抿的唇瓣可以看得出他非常认真。 锅里用小火提前热好的油翻滚着小泡。 很好，比起切好菜后再热油浪费时间, 这样的做法是正确的。 杰森换了只手敷着伤口, 他看着默莱尔的动作, 蓝眸里闪过毫不掩饰的赞赏。 事实证明种花家对默莱尔的优良熏陶可以盖过韦恩家族的血统。 默莱尔将清洗后番茄丢进另外一个烧着开水的锅里，几秒后用漏勺将热滚滚的番茄捞出来，随即用指甲轻轻刮过番茄皮, 轻松地将番茄的表皮剥了下来。 这是正确的, 用开水烫过的番茄表皮会变得柔软易剥。 杰森瞥了眼完完整整放在灶台上的鸡蛋，就是这鸡蛋要扣点分，可以提前将蛋打好节约一些时间。 不过整体可以打到80分以上。 杰森赞扬的想着, 他注视着默莱尔, 默莱尔将剥了皮的整个番茄拿起, 然后放进了油锅里…里…里… 嗯？？？把整个番茄丢进锅里了？？！ 杰森保持不住姿势了, 他控制不住的向前探头，一双英气逼人的蓝眼睛错愕的看着锅里足有达米安拳头那么大的番茄。 杰森像是被人一榔头敲在后脑勺，半天回不过神。 在他回不过神的这段时间, 默莱尔已经把鸡蛋倒进了锅里，不是打烂后的鸡蛋, 是整个、带壳的鸡蛋…！ 围观了默莱尔下菜过程的杰森的表情是这样的, 震惊到复杂然后是果然如此, 最后变成麻木的面无表情。 杰森把冰袋塞进冰箱里, 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地看着默莱尔表演。 他刚才怎么会产生出对默莱尔的自信心？他该知道的，韦恩家族对厨房特攻的基因是多么强大。 锅里升起滚滚浓烟，烧开的油水四处飞溅噼啪作响，像是中国过年时放的串串鞭炮炸起无数小石子，这油点飞溅的幅度和数量算得上癫狂了。 从未见过这等阵仗的默莱尔被锅里溅起的油吓得后退一步举起锅盖防在身前，他警觉的盯着在锅里滚动的番茄和鸡蛋。 默莱尔见过老爹和特鲁做饭，可他从未见过老爹和特鲁做饭时油锅里能溅起这么多油，油落在锅下的火花里窜起大量火焰，估摸着多烧一会儿能把锅底烧穿。 默莱尔：有点怕怕qaq。 如果让杰森听到了此刻默莱尔此刻的心声，恐怕他会毫不犹豫地冷笑出声。 废话，当然会炸油了。虽然杰森没有做过中餐，更没吃过番茄炒蛋，但凭借杰森这么多年的做饭经验，不，应该说，不需要做饭经验，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把没有剥壳的生鸡蛋丢进锅里是错误做法，哦…有眼睛但没常识的韦恩是看不出来的。 餐厅里驻守着厨房的四人看着窜起轻松把整面磨砂玻璃门都燃成火光色的厨房沉默了。 布鲁斯每次炸厨房时也是这幅光景，他们本来也没觉得默莱尔能胜任进厨房这件事儿。 所以当厨房里火光冲天时他们并不意外，他们反倒是松了口气，并在心中表示，韦恩家族天克厨房的血统果然名不虚传。 他们也不担心会出现消防意外。 韦恩庄园唯一指定男妈妈会阻止炸厨房这件事在自己面前发生的。 哪怕是姓韦恩的默莱尔此时也猜到了他做番茄炒蛋的方式不对，他眼疾手快地把火关了。 开始和杰森大眼瞪小眼。 默莱尔已经萌生出了退却的想法，可是水已经泼出去了，逼也装出去了，现在放弃是不是太丢人了？ 默莱尔很慌张，像是被人拆穿了身份时的社死，他的脑袋极快的转动着，越到危机的关头，他的脑袋越清醒，也越肯定。 只有一个人或者说一群人能帮助他，他的黑影保姆…哦不，黑影兵团。 他还记得黑影兵团照顾人和做料理时熟练的模样，是了，只要召唤黑影兵团就能化解这尴尬场面了。 黑影兵团——他的天使，他的良药，他的救命稻草！ 现在唯一挡在默莱尔面前的问题就是如何把他的监工二哥支开，然后召唤他的良药，他的救命稻草。 此刻，杰森也嗅到了些许不对劲。 他眯起眼，他还记得那晚。 就是蝙蝠家族被当着面劫走了企鹅人物资的那一晚上，当他们回到庄园准备去厨房造点粮食，在餐厅遇到了做好了泡面准备吃宵夜的默莱尔。 杰森还记得，默莱尔当时切了番茄片、准备了蔬菜叶，也煎了蛋。 阿福在蝙蝠洞内，所以绝无可能是阿福替默莱尔准备的。 所以只能是默莱尔做的，难不成默莱尔还有一个田螺姑娘来帮他做饭吗？ 额，事实上，默莱尔不止一个‘田螺姑娘’，他有一个影子国王的田螺姑娘轮流给他做饭、抢着给他做饭。 这是21世纪，是科学也法治的社会。杰森继续想。 超英和超反是有魔法侧存在的，可是默莱尔是个身娇体弱（？）好像不盯着点可能下秒就摇摇欲坠的超级普通人，这是韦恩庄园都知道的事实。 就算默莱尔真的会魔法，谁他妈会有病的用魔法来给煮泡面。 某种程度上来看，杰森的猜测是一点没错，默莱尔的确是那种让魔法给他做饭、照顾他日常起居的残疾人。 杰森若有所思地盯着默莱尔有些严肃的脸，所以…？ 默莱尔是装的？他在假装自己不会料理，这是为什么？ 杰森想不明白。 默莱尔冲着表情复杂的杰森抿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二哥，有人看着我做饭，我会很紧张，导致发挥失常。” 杰森默默地看眼锅里几个鸡蛋和番茄，他挑挑眉，开口揶揄道：“把完整的番茄和鸡蛋丢进锅里是你发挥‘失常’？”大失败都没这么离谱。 默莱尔假装自己完全听不懂杰森的揶揄，他淡定从容地说：“我故意的。” 杰森：？？？ 谢谢你哦，这话说出来怎么这么气人。 “二哥你快走吧，我要大展拳脚了。”默莱尔说着，放下锅铲和锅盖，伸手推着杰森的后背把人往厨房外推。 杰森正思考着默莱尔那张带笑的脸是怎么吐出如此冰冷又有杀伤力的话语，没怎么注意还真被默莱尔给推出了厨房，也可以说是杰森并不认为默莱尔能对他构成威胁，所以完全放任了默莱尔在他身边的举动。 直到厨房门在他面前被关上，杰森顶着四人探究的目光，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默莱尔关在了厨房外。 杰森还记得自己的使命是防止默莱尔炸厨房。 厨房门传来落锁的声音，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像极了当初布鲁斯潜入成功后给厨房落锁的模样。 当初的他们可以翻墙、踹门，总之使用各种方法来打开厨房门防止布鲁斯炸厨房。 可现在厨房里的不是布鲁斯，他们不能用平日里对待布鲁斯的手段对付默莱尔，他还是个孩子啊！注意，这个孩子特指被排除在蝙蝠家族外的普通人。 “…草！”杰森连忙转身拍打厨房门。 “你个小兔…”本来杰森是想说点小垃圾话的，可是当杰森对上四人责备的目光时，他又硬生生把已经卷在舌尖的脏话打了个圈儿。 “…兔子乖乖，把门打开。” 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不像在做饭，像在施工。 “默莱尔，放下锅铲立地成佛吧。”迪克无奈的劝说道，万一厨房炸了他们吃晚餐的时间又该被延迟了。 “锅炸了会烫到自己，轻则头发燎光，重则严重烧伤。”提姆提醒。 默莱尔的声音隔着玻璃门变得有些闷。 他说：“没关系，那是我罪有应得。” 杰森干巴巴地看着四人一眼，莫名有些心虚，他低声道：“他说他罪有应得。” 四人：…… 厨房里，默莱尔已经指挥着黑影兵团开始操作，被召唤出来的三位忍者兵非常有条不紊进行着工作，一个将番茄剥皮切块，另一个烧水打蛋，还有一个处理默莱尔遗留下的‘案发现场’。 默莱尔在旁边看着忍者兵的操作，当忍者兵将切好的番茄丁放在一旁，默莱尔还是没有忍住自己操作了一下。 厨房外四人坐在餐桌上谴责着擅离职守的杰森，突然厨房里砰的一声爆炸，听到这声与布鲁斯炸锅时几乎一样的爆炸声，五个人的表情都不是很好。 …默莱尔说如果他炸锅那是他罪有应得，但他们也不可能真的让默莱尔因为一场厨房意外‘牺牲’在韦恩庄园小小厨房里吧？ 厨房里，默莱尔用无辜的表情看着三名忍者兵，如果忽略掉他手中握着的凶器锅铲和半个煎锅，他看起来还真不像是刚炸了个锅的模样。 锅在默莱尔的手中裂成了几块，一块连着锅柄在默莱尔手中，剩下的几块碎在了灶台上，连同忍者兵刚切好的番茄一起。 锅：我裂开来。 三个忍者兵还维持着手上正在进行的动作，却无一例外的回头用自己红彤彤的眼睛注视着默莱尔。 分明应该是毫无感情的杀手眼，默莱尔从中却硬是读出了几分责怪默莱尔不识抬举和心里没数。 默莱尔讪讪地放下半个锅和锅铲，然后退远，来到了厨房连接着的小阳台，他把阳台的玻璃门关上自觉将自己关在了厨房外。 默莱尔对着厨房内的忍者兵做了个请的手势。 若是默莱尔的自觉能分给布鲁斯一半，布鲁斯也不会三番五次的想要闯进厨房干出自己的天地。 没了默莱尔捣乱，忍者兵的办事效率提高了不少，不过十分钟，一盘热气腾腾散发着勾人食欲香味的番茄炒蛋就做好了。 自从跟了默莱尔这主人，忍者兵为了迎合默莱尔的喜好付出了太多。 因为他们是忍者兵，忍者出自哪儿，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国家，默莱尔是哪儿的人？是居住在中国家庭，从小吃中国餐长大，且真诚认为自己应该算中国人的额…美国人。 为了能让默莱尔吃上正宗的中餐，忍者兵们经常在默莱尔还在床上像死猪酣睡的时候，跟着他们曾经的敌人成龙、老爹等学习中餐的做法。 黑影兵团？错。 黑影保姆团？对。 默莱尔从忍者兵手里接过这盘仿佛金色传说的番茄炒蛋，他郑重其事的向忍者兵道谢，他端着番茄炒蛋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将番茄炒蛋放在了餐桌。 “尝尝？”默莱尔。 杰森孤疑地看了眼这盘无论是色泽还是香味都相当正常的番茄炒蛋，又回想起默莱尔云淡风轻将整个番茄和鸡蛋丢进锅里的模样。 心中的猜测又肯定了一份，默莱尔果然是装的。 除了杰森外的四个人对这盘看着很正常的番茄炒蛋也有几分犹豫，他们刚才又不是没看到厨房里燃起的火焰和听到默莱尔炸锅声音。 老实说他们曾见过布鲁斯煎好一个饼，邀请他们尝尝，那饼在锅里躺着的时候还挺正常，无论是颜色还是香味，直到阿福面无表情地将煎饼翻了个面。 豁，直接隐身了。 那煎饼翻面后直接和锅融为一体。 所以，继承了韦恩姓氏的默莱尔会不会发生和布鲁斯相同的情况？ 被拒绝进入厨房怒气冲冲扭头就走的布鲁斯并没有离开，他一直在餐厅外蹲点。 看到默莱尔从厨房走出，布鲁斯立刻推开餐厅门，假装自己是刚到的，双手背在身后像领导查岗一样溜到餐桌。 布鲁斯不动声色的拨开面前的提姆和迪克。 他率先尝了一点番茄炒蛋，表情变得相当自豪和骄傲。“很好吃，默莱尔。不愧是继承了我血统的孩子，无论哪方面都相当有天赋。” 听到布鲁斯这么说，犹豫着要不要给默莱尔些面子尝尝这盘番茄炒蛋的几人立刻收手，在座各位谁的评价都可以相信，唯独不能相信布鲁斯的话。 默莱尔自然不知道他的兄弟们对他如此不放心，心里有这么多想法。 他催促着：“快尝尝啊，磨磨唧唧的还是不是男人了？” 卡珊德拉非常干脆：“不是。” 不，他们不是对默莱尔不放心，他们只是对韦恩不放心。 哪怕默莱尔这样说，四兄弟也没敢尝这盘番茄炒蛋，废话，和是不是男人比，难道不是命更重要？ 最后是杰森带头尝了一些番茄炒蛋，他在众人期待询问的目光里肯定的点头。“好吃。” 这下他们放心了，纷纷尝了大约是默莱尔自己做的番茄炒蛋。 味道还真不错。 “好吃耶！”迪克夸赞道，又用勺子舀了一勺塞进嘴里。 番茄炒蛋相当开胃，属于中国的家常菜之一，除非是鸡蛋过敏或者不喜欢这种食材，否则很难有人不喜欢吃番茄炒蛋。 迪克竖起大拇指。“我宣布将默莱尔移除韦恩庄园厨房黑名单，有人反对吗？” 没人说话，因为他们在狂干这盘番茄炒蛋。 中餐yyds！ 杰森若有所思地看着这盘几乎快被吃光了的番茄炒蛋，又瞥了眼颇为满意的默莱尔。 杰森猝不及防的开问：“这是怎么做的？” 默莱尔表情僵了一瞬。 他为了给忍者兵安全感，把自己关在了厨房外的小阳台里，所以他并没有看清它们是怎么做番茄炒蛋的。 他要怎么和杰森解释自己是怎么做番茄炒蛋的？杰森为什么要这样问，难道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吗？ 默莱尔目光躲闪的囫囵道：“就是那样做的啊。” 默莱尔猜的没错，杰森的确在怀疑默莱尔。 杰森怀疑默莱尔是不想在他面前暴露自己做中餐的诀窍，所以才故意假装自己不会做然后借机将他赶出去，偷偷做。 …… ……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一个40多岁，喝咖啡看报纸享受生活的老父亲沉迷游戏了。 就默莱尔看到的，不止一次，布鲁斯穿着闷骚的酒红色睡衣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青黑的胡茬，两个黑眼圈蹲在椅子上玩游戏。 蝙蝠家看到的，蝙蝠侠就连晚上在蝙蝠洞里处理事务、收集资料的同时也不忘小窗挂着游戏在野外尼材料。 一开始他们觉得挺好，甚至轮流上线带布鲁斯玩游戏，布鲁斯有了新的爱好，他就不会那么苦海深仇的执着于打击罪犯给自己找罪受，还能预防布鲁斯得老年痴呆。 直到某天。 蝙蝠家族刚刚结束了他们夜巡，提姆照例上楼磨了杯咖啡到蝙蝠洞准备开始收集面具人的情报—— 面具人。 这是他们乃至整个哥谭与默莱尔打过交道后在网上集体投票为他选出的代号，其中还有不少没有遇到过面具人，但或多或少都听说过他存在的罪犯凑热闹。 为了方便调查默莱尔，他们总得先给他取个名字。 实际上，因为这称呼，网上还展开了一场集黑客、刷票等一系列行为的战争，史称‘面影之乱’。 本来面具人这个简单又清楚的称号是很快入选成为第一名的，奈何中途突然杀出一个‘黑影兵团国王’的称号，一夜之间超过了面具人票数好几千。 无语，称号是为了方便称呼，面具人这才三个汉字的长度，黑影兵团国王足足有六个，这称号一看就是面具人本人为自己取的称号。 这也忒不要脸了，哥谭还没有哪个罪犯能厚脸皮到给自己取外号称呼自己为王的。 就连大部分哥谭人都承认是哥谭下水道…哦不，地下之王的企鹅人也只是叫自己企鹅人。 为了不让默莱尔得逞，世界第二的侦探提姆和曾在瘫痪后担任过神谕的芭芭拉不得不深夜加班给‘面具人’刷票拉票。 当然了，罪犯们也不能让默莱尔顶着个‘XX国王’的称号在哥谭乱窜啊。 以后要是和默莱尔打照面了，他叫你‘XX人’，你要叫他‘XX国王’，还没打起来，自身的格调就被称号拉低了。 于是罪犯们也开始参与了这场关于默莱尔称号的投票行动，只有一个人的罪犯只能多创几个号给‘面具人’拉票，有手下的罪犯便呼吁手下给‘面具人’投票。 发现有罪犯帮他们刷票的提姆和芭芭拉相继沉默，他们心情复杂。 原来要让罪犯听话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只要他们有共同的敌人就行了。 这是蝙蝠家族与罪犯们第一次合作，为了联合起来对抗默莱尔给自己取的称号。 罪犯们发推特给‘面具人’拉票，冠名是为了哥谭的未来与希望，为了拉票还为哥谭的希望儿童工程捐了不少钱。 哥谭警署的局长是詹姆斯·戈登，是芭芭拉的父亲，自然会帮着女儿行动，戈登局长一声令下警局开始给‘面具人’拉票，还发推特呼吁人们拉票。 我们联合！ 这一行为乐到了不少哥谭的市民，于是他们也开始给‘面具人’拉票，人的本质之一吃瓜，他们早就闲得拔腿毛了，现在有瓜吃，自然是奔赴于吃瓜的第一线。 赌上了城市所有人的尊严与骄傲势必要让面具人这个称号落地。 如果默莱尔知道肯定会感动到哭的。（并不会） 总之，最后‘面具人’以微弱的优势战胜了‘黑影兵团国王’，同样，也让全哥谭知道了面具人的存在，毕竟大家都知道面具人以一己之力给自己刷票几十万。 恭喜默莱尔喜提称号面具人。 默莱尔郁闷惨了，他几乎动用了他能召唤的所有忍者兵来给他拉票，为此掉了不少头发，连皮肤都因为过多依赖影子的力量变灰了不少， ‘黑影兵团国王’这个称号居然还能输给‘面具人’，这是全哥谭都参与了这投票么？ …默莱尔还真猜对了。 咳咳，好像扯远了。 总之，当提姆端着咖啡到蝙蝠洞时。 只见他本来应该去睡觉或者纠缠着某人带他打游戏的导师，哥谭的黑暗骑士、正义联盟的创造者之一的蝙蝠侠。 布鲁斯正表情凝重的握着一把黑暗骑士九十级赠送的职业武器，一把漆黑的雕花大剑—— 等等？布鲁斯从哪儿弄到的大剑？他不会自己偷偷做了把DK（黑暗骑士）的大剑吧？ 布鲁斯垂着眸，凝视着手中的巨剑，他用手指轻拂过剑身上的雕花，动作轻柔又缓慢，素来冷硬的表情柔和了不少，他不像是在抚摸武器或者别的什么，像是在抚摸一个陪伴自己许久的朋友。 “混沌使者，在漫长的岁月中我已经厌倦了战斗，唯有你，伙伴，仍然陪伴着我。” 深怕被布鲁斯发现后惨遭杀人灭口的提姆屏住呼吸，用惊恐的目光注视着布鲁斯。 不好，布鲁斯入魔了。 第30章 第二天提姆背着老父亲, 紧急召集自己的兄弟们集合开会。 为了避免被布鲁斯发现误会他们背着他打游戏，开会的地点定在车库，行动代号：我们去厨房。 只要这样制定行动代号, 即使被布鲁斯察觉, 他也只会猜测他们去了厨房, 而绝不会是地下车库。 阴冷的地下车库里摆放着是全世界也见不到几台复数的超级豪车。 被冷白色白炽灯照耀下，六根椅子围成圈，六个人坐在椅子上围成一圈。 他们表情严肃又正经的开始坦述自己因为布鲁斯玩游戏所遭受的苦难。 迪克率先苦着脸吐苦水：“布鲁斯抓我壮丁带他打副本, 非要我把龙肠给他，这不是笑话吗？” “我不给输出牵龙肠我给t牵龙肠？因为不给输出龙肠我还被人挂在招募板。” “嘶——” 提姆面无表情的举手：“布鲁斯人菜瘾大易上头, 一次拉三波怪, 不开减伤不下无敌，上秒才把血线给他抬满，下秒就躺在地上扣‘9999’, 一个四人本能倒t五六次。” 明明布鲁斯在现实生活中是个能拳打阿卡姆疯人院，脚踹黑门监狱的猛男, 谁能想到他打游戏会菜成这样？ 默莱尔赞同的点头，他通常是和提姆一起带布鲁斯打四人本的那个，至于为什么？因为他玩倒立的白魔法师, 把死去的布鲁斯复活的速度很快。 达米安冷声：“布鲁斯让我带他打过一次上版本的极神, 为了避免布鲁斯被骂，我组的亲友队，七抬一布鲁斯，他们只知道布鲁斯是我拉进队的。” “打了两把后有个亲友来问我, 黑暗骑士是不是我双开在玩。” 卡珊德拉还好, 她生产职业练得比较多, 平时只是需要给布鲁斯搓装备, 布鲁斯还不舍得抓自家女儿的壮丁来带他玩游戏。 最主要的是布鲁斯要面子，他不好意思让女人带她，哪怕卡珊德拉是他收养的女儿也一样。 ……所以让儿子带他就好意思了吗？ 杰森冷笑一声：“和我的经历比起来，你们还是太平淡了。” 先前杰森不是不知道国一黑暗骑士是布鲁斯，然后把布鲁斯骂了一顿吗？ 虽然杰森表面不显，但他内心还是有些许对布鲁斯的愧疚。 绝大多数时间里都生活在哥谭脏乱暗巷的杰森在最叛逆的那段时间对蝙蝠侠说了不少脏话，但那都不及在杰森不知道布鲁斯的身份对布鲁斯在游戏里输出的脏话过分。 作为表面叛逆，但内心柔软的硬汉的杰森被布鲁斯道德绑架的带布鲁斯在部队里组了个团打战场。 那天大家都很给力，哪怕是自认为自己打得很努力，实则一直在浑水摸鱼的布鲁斯都k了好几个头。 晚上大家决定在部队群里开个联欢会，开个活动抽奖送坐骑、外观什么的。 顺带一提，他们的部队名叫‘哥谭’，是迪克创建的，这个部队里基本都是局住在哥谭的光之战士，韦恩庄园全员都在这个部队里，包括刚回哥谭不久的默莱尔。 他是被迪克拉进部队的。 总而言之，部队在晚上在部队群里连麦开活动。 今天赢了不少的布鲁斯也很高兴，他大手一挥包了几十个坐骑在部队群里抽奖送，也让人们认识了这玩的很菜但是很有钱的国一黑暗骑士。 晚上大家都到了兴头上，部队里起哄让带着他们胜利的大功臣杰森唱歌，被众人吹捧变得有些轻飘飘的杰森没有拒绝。 杰森压着声音唱了首rap，他的音色非常不错，虽然达不到专业歌唱者的级别，但也完全算得上好听，在座各位也不是专业评委。 迪克、提姆和达米安带头起哄在频道里鸡叫说要嫁给杰森、要给杰森生猴子什么的，还给杰森刷礼物，轻松把气氛带动起来，不少不明真相的部队群众见几人再刷也跟风刷了起来。 一时之间部队频道全是对杰森的夸赞。 杰森在众人的夸赞声中，用一半的得意一半谦虚的语气说：“一般般。” 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杰森的自满和骄傲。 “唱的还行，但有点吵。” 然后布鲁斯猝不及防的开麦了，他的声音低沉磁性，标准的低音炮，是那种能够凭借布鲁斯的声音脑补出一张帅脸的程度。 他一开口就让整个闹哄哄的麦沉默了，随即爆发出一阵来自女性激动的尖叫，喊着哥哥娶我之类的。 一个有钱毫不犹豫给部队包几十个新坐骑、还有好听声音的男人，如何不让女性激动。 这还是她们不知道国一黑暗骑士的真实身份是布鲁斯·韦恩的情况下，如果知晓了布鲁斯真实身份，恐怕得原地起飞。 等女孩们平复完心情后，才发现平日里素来嚣张见不得别人挑衅自己杰森沉默了他没有反驳布鲁斯的话，甚至非常乖巧的闭麦了。 然后细心的人发现，刚才还在活跃的部队里的几个部队的老骨干不说话了，废话，无论是谁在家人面前都得端着点。 就像是网上和现实一样，在现实生活中的我唯唯诺诺，在网上冲浪的我重拳出击一样。 于是就些看不懂气氛的人发问了，问杰森为什么不说话了。 杰森正想着要不要假装掉线紧急避险。 然后布鲁斯淡淡的开口：“因为‘取代蝙蝠侠之后’在他爹面前感觉到了压力。” ？！！ 我超？！国一黑暗骑士居然是副部长的爹？等等，他们好像记得部队长迪克曾说部队里有好几个是他弟弟和妹妹，这是什么鬼？全家组团来玩游戏吗？ 刚才还兴奋鸡叫的女人沉默了，让她们对着一个已经有6个孩子的爹发情还是做不到的。 这下麦里都沉默了，有一个长辈在游戏里让他们都有些放不开来。 不少人去私聊知情人士得到的答复是防止亲爹得老年痴呆，所以带他玩游戏，结果老年痴呆没防住，整成网瘾了。 自从布鲁斯进入了部队，部队正经了不少，也不再群里说脏话和荤段子了，和布鲁斯搭话时还得小心翼翼斟酌语气，一口一个‘谢谢您’‘您辛苦’‘这是晚辈应该的。’ 总之布鲁斯的坦白让‘哥谭’变得没有那么自由，正如哥谭在蝙蝠侠的管控之下变得不自由一样。 最后被名为长辈的光环压得喘不过气的部队成员们举兵起义了！ ……他们背着布鲁斯创了个小群。 在小群里，被布鲁斯压迫的人民站起来了重新恢复了往日的言论自由，作为被布鲁斯制裁的第一人杰森自然是成为了众人调侃的对象。 莫名其妙有了个新头衔，爹宝男。 这把杰森气的不轻。 “所以，我的提议是坚决抗议布鲁斯玩游戏。”杰森冷着脸。 “有谁反对吗？” 结果自然是无人反对全票通过。 布鲁斯很郁闷，家里的孩子什么德行他还不知道，居然能在同一时间决定洗心革面戒掉游戏，明显就是心里有鬼。 可是布鲁斯试了很多办法，骂、怒、强迫、讨好、贿赂，他用尽了方法都没能再让他的孩子们同意带他玩游戏。 当然了，他可以自己玩或者让其他人带他玩。 但是布鲁斯对自己游戏打的有多菜还是心里有数的，在找野人带了几次被挂在招募板和贴吧几次之后，布鲁斯就放弃了。 久而久之，布鲁斯也就被迫戒游戏了。 他为自己做了一套黑暗骑士的校服与蝙蝠侠历代战衣摆放在一起，时不时会驻足在黑暗骑士的校服前叹息一声，然后用幽怨的目光看向几个长大了不听话连游戏都不带他玩的小逼崽子们。 小逼崽子们：谢邀，玩是不可能再带你玩了。 …… 夜晚，已经把自己的卧底…也就是忍者兵送进了哥谭大大小小帮派的默莱尔准备行动了。 按照他本来的计划，他是打算把忍者兵送去工地搬两个月砖的，忍者兵做事儿效率很高，搬砖两个月能轻松修完一栋楼。 不过让忍者兵去装修未免有些过于高调了，真要让他们去搬砖只能趁夜深人静或者乔装打扮一番才能上工。 不过自从默莱尔抢过一次…上缴过一次企鹅人的运钞车后，默莱尔便get到了新的赚钱方式。 在别的城市，默莱尔自然会通过正规渠道获取钱财。 但这里偏偏是哥谭，哥谭是一个没有正常人的城市，用正常人的思维思考往往没有用哥谭人的思维去思考来的实用。 哥谭人的思维：只要打得过、只要拿的到，那就是我的。 真好啊，这不比搬砖快多了？ 就这样，默莱尔在心中说服了自己黑吃黑，通过红头罩记录的资料愉悦的把忍者兵遣送到了各个帮派当卧底。 多亏了红头罩的资料，默莱尔才能准确的找到每一个帮派的据点，为了感谢红头罩，默莱尔对红头罩最近对他基地进行的一些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显然，红头罩并不服气自己的秘密基地被人挖走，他每晚都会花点时间试图潜入默莱尔的新六区。 默莱尔在新六区的基地内留下了不少忍者兵，比起机器，他更相信忍者兵，毕竟当初布莱克警长说十三区安全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结果小玉走楼梯轻松入侵了十三区，好好笑。 默莱尔发现红头罩每晚都会来对他的忍者兵动手动脚，默莱尔的性格比较温和，他的忍者兵也物随其主变得佛系。 忍者兵一般都藏在影子里，只有当敌人踏入默莱尔划出的领域范围内它们才会从影子里钻出，用那双充满威慑力的红眼睛幽幽的望着入侵者，但不会主动攻击。 红头罩一般只是试探忍者兵，他也还算聪明，知道进入新六区会被正义群殴，所以他只是在外边研究和测试忍者兵。 红头罩摸一下忍者兵就跑是家常便饭，偶尔会凝视着忍者兵然后突然抽出两把有魔法力量的大种姓之刃对着无辜的忍者兵一顿砍。 普通忍者兵也就数量占优势，本来就不经打物理伤害都能让它们消失，这能扛得住大种姓之刃？挨一下就回归影子国度了。 就这么几天时间里，默莱尔经历了被红头罩欺负了的忍者兵给他吹枕边风告状，还有忍者兵联名上书请求默莱尔为民除害消灭红头罩。 额，这个民是影子国度的居民，也就是忍者兵们。毕竟默莱尔现在是影子国度的新王，比塔拉年轻（划重点）得多的新国王。 顺带一提，黑影兵团并不会写人类的字，所以他们只是歪歪扭扭的画了几条杠，然后盖上了每个忍者部队的手印。 有些影子部队的手形似镰刀，也只能是用手在纸上戳个洞，像巨影那样的大块头，光是一根手指按下去就占据了纸的三分之二，噬影那样的小可爱，整个人印上去滚了一圈。 默莱尔由衷的觉得他们很可爱，但他并不打算收拾红头罩，因为红头罩是蝙蝠家族的人，也就意味着他是‘正义’的一方。 默莱尔目前还没有把蝙蝠家族逼急对他进行大清扫的想法，就在默莱尔驳回忍者兵的联名上书的第二天。 红头罩套麻袋绑架了其中一个忍者兵，带着那被绑架的忍者兵大笑着狂奔二十公里，默莱尔带一队忍者兵去追险些没追上，追了十多公里后，默莱尔才想起他可以打个响指让那名忍者兵直接消失。 默莱尔：…… 默莱尔第二天便在新六区的基地外贴上了‘红头罩与狗不得靠近’。 现在，多亏了红头罩的信息才让默莱尔顺利的将卧底插进哥谭的众多帮派内，这样想着，默莱尔还是把‘红头罩与狗不得入内’这个标识牌拆除了。 或许他可以招揽红头罩为他干活。 好了先别想这么多了，他要赚大钱去了。 小丑听到外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坐在钱堆上的他脸上露出一个兴奋的笑，他舔了舔唇瓣，他知道这声音是谁会弄出来的。 “哈莉！该干活儿，我们的老伙计来了。” 戴着安全帽踩着轮滑鞋的哈莉·奎茵围着钱堆转了个圈。“大蝙蝠来了？” “要是他看到我们给他准备的惊喜真不知道那张脸会不会黑的和头盔一样哈哈哈。”小丑说着转头看了眼那枚巨大的小丑火箭。 …和小丑火箭内部透明仓里被捆着的一家三口。 见小丑看向他们，一家三口从被封住的嘴里挤出惊恐和求饶的声音，他们脸上的小丑妆已经被泪水和汗水糊了整张脸，看起来好不狼狈。 小丑拉长音调：“嘿，能不能高兴点？能为哥谭的黑暗骑士蝙蝠侠上一次天有什么好哭丧着脸的，笑一个。” 哈莉·奎茵配合的举起挂在胸口的相机对着一家三口拍了张照。 门外人被击倒的声音依然不停，蝙蝠侠却迟迟没有出现。 小丑控制不住的兴奋地颤抖，他握紧了手中的撬棍对着哈莉·奎茵做了个手势，哈莉·奎茵了然的踩着滑轮溜到了暗处。 “出来吧！亲爱的！我知道你来了，不需要继续躲了。还是说你觉得太残忍？不想看到我把他们点燃放飞？” 没能得到回应。 蝙蝠侠迟迟不出现让小丑变得焦虑。 “那好吧，我亲爱的。”小丑故作遗憾地大声，他掏出遥控器说：“看来我只能把他们放飞了！” 小丑知道说什么和做什么可以轻松把蝙蝠侠引出来。 藏在通风管道里的蝙蝠侠瞬间沉了脸，耳麦里是提姆让他不要冲动的声音，但是距离达米安不被发现的潜入小丑火箭还需要一段时间，来不及了。 小丑知道蝙蝠侠会选择什么，所以他才会如此从容的逼迫蝙蝠侠。 ‘Joker，你要找我，我就在这。’蝙蝠侠带着怒意话已经到了唇间，他像是阴影盘踞在通风管道中。 “Joker，你要找我，我就在这！”这时门被推开，来人的声音与蝙蝠侠心中所想的话重和在一起。 Joker兴奋的抬头看向大门：“我亲爱的蝙蝠侠，来了吗？我就知道你会出现见我的，因为你是如此的爱我——” 蝙蝠侠一愣，他刚才说话了吗？ 没有吧？这声音听起来也不像是他，他没这么年轻，所以是谁在学他说话的口气？ 这一瞬蝙蝠侠心情变得微妙不爽起来。 这微妙的不爽在看到来人的外貌时急剧上升，如果蝙蝠侠是游戏里的boss，那么现在进来那人直接超越joker成为了蝙蝠侠首要的仇恨目标。 来的人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头戴着绿色独角面具，声音听起来很年轻，是最近在哥谭风头正盛的面具人。 俗话说的脸t就是默莱尔，甚至不需要用挑衅就能轻松拉到蝙蝠家族的仇恨。 蝙蝠侠沉默了，Joker也沉默了。 Joker的笑脸在看见默莱尔时瞬间垮了下来，变得非常不好，这谁能不社死？把默莱尔错认为蝙蝠侠还自信满满的呼唤他为蝙蝠侠。 哪怕脸皮厚如Joker，也在这一刻感到社死和难堪。 撅着屁股趴在通风管道里的蝙蝠侠用‘不过如此’的目光瞥了眼Joker，有些不屑，这就是joker对他说的所谓的‘只有我们能完整彼此’‘我绝无可能认错你’？ Joker的表现和Joker往日对蝙蝠侠说的骚话不能说是完全相似，只能说是毫不相关。 Joker不是没有听说过面具人的名号。 面具人当着蝙蝠家族的面劫走小企鹅的军火，光凭这一点就让Joker万分警觉了。 糟糕，有人想抢他作为蝙蝠侠头号宿敌的身份。 为了不让蝙蝠侠把重心放在面具人身上，Joker才决定做点什么刷一刷存在感的，怎么这面具人又来凑热闹？ 更何况，面具人还让自己出了这么大洋相。 一想到此，Joker又忍不住的松了口气，幸好蝙蝠侠不在，不然就他被发现是渣男了。 头顶的蝙蝠侠：赫赫，已经知道了。 “哈？”默莱尔掏了掏耳朵，被Joker喊亲爱的他觉得有点恶心。 但他还算有礼貌的说：“不好意思，我不是蝙蝠侠，也不是你家亲爱的。” 你女朋友哈莉·奎茵还看着呢，你就喊蝙蝠侠亲爱的，这不太好吧。 然而明塔将军丝毫不给Joker面子，他毫不客气的yue了一声。“长得比鬼都丑，也配叫亲爱的？” 明塔说的长得比鬼都丑，自然就是说长得比他都丑，九位鬼将军曾私下匿名投票出谁最丑，他得的票数最多，幸好明塔不怎么在意外貌，他自认为自己是武夫一人，干嘛在意容貌，能打不就行了？ 他的噬影部队塔拉元帅用过都说好。 虽然明塔长得不行，但默莱尔长得好看啊，默莱尔也是明塔看着长大的崽子，护崽的明天怎能让别人占了默莱尔便宜。 眼前这一笑就粉往地上掉，满脸褶子，黄牙尖鼻，还染头非主流绿毛的老男人也配？ Joker：谢谢，有被气到，谁想叫你亲爱的？还说我长得丑，你不也那样么。 默莱尔沉默了一下伸手摸了摸面具，算是安抚明塔，明塔在九面具里性格比较温和，只是今天怎么会如此暴躁？面具也有生理期？ …傻孩子，明塔将军是在保护你的名誉。 当然，被明塔恶毒语言伤害的Joker的表情只是扭曲一瞬间，他脸上再次挂起兴奋又癫狂的笑。 “哇哦，你可真有趣，面具人是吗？我想我们可以坐下聊聊，外边的人是你打倒的？你很厉害。你找我有什么事儿？”Joker从钱堆上一跃而下，他‘友好’地说着，背着手向默莱尔靠近。 Joker身后藏着的是泛着银光的撬棍。 默莱尔看了眼Joker身后的钱堆，慢吞吞的开口道：“Joker，我是来完成约定的。” 默莱尔的话让藏在通风管道里的蝙蝠侠眯起双眼，面具人和Joker有联系？ 如果是的，他想他会把接下来要对付的重心放在面具人身上，实际上，他已经联系了扎坦娜和康斯坦丁寻求一些魔法侧的帮助。 “约定？”Joker歪了歪头，他并不记得自己又和面具人达成过约定。 Joker用隐晦的目光看了眼哈莉·奎茵，哈莉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是呀。” 默莱尔慢慢的说：“我与神明达成的约定。” Joker没什么兴趣，但他需要靠近默莱尔才能给予默莱尔致命一击。 Joker保持着笑靠近默莱尔：“什么？你能再说一遍吗？” 蝙蝠侠忍不住屏住呼吸，他知道Joker抱着怎样的想法靠近面具人，就像小丑曾经无数次向他求饶，然后背刺他一样，Joker手上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小玩意’。 什么能喷射酸液的礼花、藏在手套里带电的针刺。 蝙蝠侠不喜欢面具人，这是毋庸置疑的，但面具人只是和哥谭的罪犯和蝙蝠家族产生过冲突，他从未对哥谭的市民下过手。 蝙蝠侠自然不会放任Joker伤害面具人。 然而。 默莱尔抬头眼神坚定，言语同样：“我与神明画押。” “一拳打死你马。”话音落下，默莱尔对着小丑就是一个上勾拳。 默莱尔一拳打在Joker的下巴，将他一拳挑飞出去。 默莱尔出手的速度甚至比Joker更快。 第31章 一拳把小丑打飞的默莱尔动作缓慢、又说不出傲慢的握着拳头慢慢放在胸前, 然后展开手指甩起手来。 默莱尔一边甩着手指，一边疼的至抽气嘶嘶的喊着：“好疼好疼…” 原来龙叔用拳头打人就是这感觉，默莱尔甩着手思维发散的想。 默莱尔和龙叔学功夫的时候才几岁, 力气不大，拳头砸在别人身上跟挠痒没什么区别，小玉也是。 所以默莱尔和小玉最常用的技能是飞身踢，力气不够踹脸效果拔群。 可默莱尔十岁那年便已经继承黑影兵团, 至此之后, 能让黑影兵团解决的事儿绝不自己动手。 这还是默莱尔第一次一拳把人打飞, 主要是小丑那张脸太欠揍了他没忍住亲自动手。 这是默莱尔第一次把人打飞, 虽然接触了小丑下巴骨的手骨很疼。 但默莱尔还是高兴和兴奋占了多数, 毕竟是第一次。 拜托, 动手把人揍飞超爽的诶！ 如果小玉在旁边看到了默莱尔甩手的动作和呼痛的话语，恐怕会升起既视感, 然后在忍不住在心中吐槽，因为默莱尔现在的动作和成龙一模一样。 工厂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就连刚才以为是蝙蝠侠到了发出惊喜呼声，又注意到是个从没见过的面具人绝望至极后继续哭哭啼啼的一家三口也沉默了。 那个紫色带点绿的，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弧度飞出去的东西是小丑？ 额。 一家三口看了眼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小丑, 又看了眼甩手的默莱尔。 面具人赛高！！！从现在起，他们就是面具人的忠实粉丝了。 面具人不比蝙蝠侠给力多了？蝙蝠侠还得先经历被小丑拿捏、威胁、做出选择，最后才在千钧一发之际将他们从小丑火箭上救下。 大概率小丑最后还跑掉了，带着他的小女友和猖狂的笑声扬长而去，蝙蝠侠带着身上的伤, 灰头土脸的抢在他们被火箭放飞的前一秒将他们解救出来留下一个孤独离去的背影。 而面具人呢？直接一拳把小丑干翻, 前后时间顶多一分钟。 他们很感动蝙蝠侠每次都会来救他们, 可是蝙蝠侠的救援速度总让他们觉得自己在坐过山车, 蝙蝠侠稍微慢一点、犹豫一下，他们就可能送命。 有的时候哥谭的市民，经历过恐怖袭击被蝙蝠侠救下的、没有经历过但吃瓜的群众都会忍不住想。 蝙蝠侠就像是那黑暗英雄电影、漫画里的主角，需要要经历各种各样的心理、生理的痛苦和磨难才能达成自己的目的，哪怕是救人也要历尽艰辛、千钧一发才能达成目的。 所以偏偏是蝙蝠侠要承受这些？他已经为哥谭付出了二十年的时间和经历？哥谭凭什么要让蝙蝠侠来承受拯救者这个身份？ 罪犯们为了能够将蝙蝠侠拖入深渊用尽全力，蝙蝠侠想让哥谭变好，却又更多阿卡姆粉丝团的罪犯疯狂的犯罪只是为了能让蝙蝠侠堕入深渊。 哥谭没有变好，只是被蝙蝠侠吊着口气，半死不活。 蝙蝠侠应该休息了，作为哥谭的传说，只是传说。 人们希望在电影里看到蝙蝠侠为了拯救哥谭不断努力、历尽艰辛的模样，在现实生活中，当然还是快一点比较好啦，毕竟被威胁的是他们的命耶！ 或许，面具人才是哥谭的救世主，因为他不听小丑bb、也不看小丑表演，也不会落入小丑的圈套，他只管‘一拳干爆’。 更重要的是面具人一拳揍倒小丑的时候看着真的好爽，而且他揍人速度好快哦，比蝙蝠侠香耶！ 无论是蝙蝠侠还是哈莉·奎茵都没有料想到小丑会被人一拳揍飞出去，或者说，他们根本没想到面具人会不按常理出牌，突然动手揍小丑。 哥谭人一般不这么做，哥谭人在外人眼中是阴险又邪恶，实际上他们有自己的规矩，额，大部分人默认的规矩，比如说不再别人话没说完的时候动手打人，要给足自己的对手面子。 可实际上没有这种规矩，只是大家都遵守这件事儿，也就成为了默认的规矩，所以默莱尔也不能算是破坏规则。 仔细想想，默莱尔的动作也不能算是毫无征兆，他是说完了脏话才动手揍小丑的。 哈莉·奎茵发出一声尖叫，她也顾不得刚才小丑对她说了什么，她只在乎面具人把她心爱的J先生一拳干碎了。 “你个丑八怪——” “你居然敢！！！”哈莉奎茵尖锐的声音回荡在工厂内，她掀开眼前的红布，那是一挺机枪，这是她和小丑本来安排的。 听到子弹射出的声音，小丑真正的、为了蝙蝠侠准备的手下才会出现给蝙蝠侠‘惊喜’。 他们的身上绑着的是能隔绝蝙蝠侠热视镜的绝缘装备，不会被蝙蝠侠发现。 现在这秘密武器将被用来对付面具人。 默莱尔倒吸一口气，糟糕。 然后没有然后了。 寻着人味儿前去的噬影因为吃了太多人类的影子无法在保持它巴掌大的娇小身材，它闻到了藏在通风管道里蝙蝠侠的人味儿可是没有手的它够不着通风管道里的蝙蝠侠。 蝙蝠侠的影子可香了。 吃不到蝙蝠侠影子的噬影气急败坏，准备向爹…默莱尔告状。 它穿墙而过飞奔扑向默莱尔，准备和以前一样在默莱尔怀里或者手掌中委委屈屈撒个娇求安慰。 瞧吧，虽然委屈，噬影也没有忘记顺便吃掉哈莉奎茵的影子，还一脚踏碎了那挺粉色的、看起来跟玩具似的机关枪。 哈莉·奎茵：我晕过去。 被绑在小丑火箭里的一家三口发出惊恐的尖叫，san值狂掉。 在哥谭，他们遇到的罪犯至少还是人，这是什么东西？如果要被这怪物杀死，那还不如被小丑放飞呢。 我柜子动了，我不玩了。 蝙蝠侠看着这造型像个加宽版子弹、只有腿没有手的噬影。 他猛地收缩瞳孔，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影子？他已经从杰森的口中得知，面具人戴上不同的面具便可以召唤种类不同的忍者兵。 目前他们已经知道的有长得像是螳螂的螳型部队、壮如小山的巨影部队。 这是什么？杰森说的巨影？神他妈小山？这他妈都快有工厂那么高了。 巨型噬影忽略了自己巨大的身形，向默莱尔飞奔而去，它每走一步，地面就会跟着猛地颤动。 默莱尔眼皮跳了跳，噬影这一脚…或许能直接灭主。 默莱尔连忙抬起手做了个达咩的手势，虽然噬影凭借着自己平日里qq弹弹宛若史莱姆的娇小身形成为了除了初始忍者兵，默莱尔最喜欢的一支部队。 得到主人的喜爱让它们在其他忍者兵面前几乎是横着走。 噬影们虽然持宠而娇，但也不会一脚把默莱尔给踩死了，他们知道谁才是他们真正的主子。 额，曾经是明塔，但明塔现在只是块面具了，它们要想出来放放风，只能通过默莱尔的召唤。 噬影停在默莱尔半米远的位置，没有眼睛的脸低头盯着默莱尔，然后张开那充满尖锐牙齿的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这像是深渊在咆哮般的声音吓得那一家三口又呜呜的惊叫起来。 默莱尔倒不害怕，他歪了歪头道：“我听不懂。” 明塔将军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向默莱尔翻译噬影说的话，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他本人并不是很想向默莱尔转述噬影的话，因为噬影在向默莱尔撒娇告状。 明塔将军不能理解，他的部队，九大忍者兵团之一的噬影，相比别的忍者兵，它们身材极小，长相可爱。 但一个个小小的它们皆是勇敢无畏的黑影战士，他们曾将旧世界搅得天翻地乱，也让人类活在它们的恐惧和阴影之下。 怎会是现在这幅顶着巨大身躯撒娇卖萌的模样？ 出于私心，明塔将军还是不想见到自己最引以为豪的部下变得跟小宠物一般只会撒娇的模样。 见默莱尔听不懂它说的话，噬影沉默了，它闭上嘴像是在酝酿什么大招，然后发出超大声‘喵’的一声。 这一声用尽了全力的‘喵’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连大楼都跟着颤了颤。 噬影并不会人类的语音，或者说，它们的发声器官不完全，千年之间也未曾说过话，这就使得它们的发生系统开始退化。 作为战士和杀手只需要听从主人的命令，不需要说话，而且他们当中的大多数都没有嘴。 噬影不一样，它没有眼睛，但是有张大嘴。 它们唯一能发出的声音大约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咕噜声，如果不是为了讨好默莱尔和冲默莱尔撒娇，它们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发出声音。 但心机小噬影为了获得默莱尔的关注，它们偷偷的观察过很多次。 当老爹古董店里的老白猫在默莱尔的腿边冲他‘喵喵喵’的撒娇，默莱尔极大概率会将它抱起来狠狠的撸它，给它顺毛。 猫咪撒娇的行为被心机小噬影学走了。 它们背着其他忍者部队天天在影子国度的某个安静没有其他生物的地方学习发声。 今天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这一声足够让大楼抖上一抖的‘喵’让一家三口都停下了恐惧的惊呼，他们用微妙的目光注视着这巨大丑陋的怪物。 不知为何，自从噬影吼出一声喵后，他们便觉得噬影没有刚才带给他们的那般恐惧了。 看着噬影冲着默莱尔撒娇的模样，还…还有些诡异的反差萌。 默莱尔愣了一下，从噬影的一声喵读出了它的意思，他面具下的唇瓣翘起，表情温柔。 这些孩子们并不坏，它们只是想让他摸摸它们而已。 哪怕它们被世人称为‘邪恶’的，可谁又记得它们本来只是影子国度的居民，被有心之人召唤链接此世。 现在，它们的主人是默莱尔了，它们会继承默莱尔的想法行动。 默莱尔将让它们不再以‘邪恶’为名，它们会成为阴影中的守护者，它们都是组成了新六区的一员，是‘警察’。 黑影兵团是如此的喜欢默莱尔，希望能得到默莱尔的注视，希望能够帮上默莱尔。 恍惚间，那日的记忆再度浮现，时间过了太久，很多细节默莱尔都已经忘记。 龙叔将祛除纹身的药水泼在暗影女王小玉的腿上，小玉用最后的对黑影兵团的控制权命令黑影兵团毁掉魔法书。 当那枚飞镖击中魔法书，本该被黑暗力量摧毁的魔法书却窜出无数黑气直奔默莱尔。 默莱尔成为了新的、黑影兵团的掌控者，这是当时所有人没人想得到的。 默莱尔非常排斥它们和怨恨它们，特别是当得知老爹没法将它们从自己身体里驱除后，它们让自己变得不再像个人类，它们是圣主的爪牙。 被黑暗掌控的恐惧不断滋生，每到夜晚，默莱尔从睡梦中惊醒，总能看见一双双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盯着自己。 那时默莱尔会尖叫着让它们滚，和小玉不一样的，默莱尔一开始并不能很好的接受他们。 后来，它们在默莱尔无数次遭遇危险时出现将默莱尔从危机中解救，默莱尔操控它们也变得越发熟练。 默莱尔早已不再排斥它们，他也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夜晚惊醒后见到影子兵，不是因为它们想要杀了自己，只是它们受到了自己情绪的影响想要保护默莱尔，所以出现了。 生来没有多少智慧的它们自然不知道默莱尔的恐惧因什么而起，它们的心中只有一个贯彻的信念，保护主人，为主人铲除阻碍。 近十年间里，没有一个晚上缺席。 所以，默莱尔也想保护它们，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它们，或者夺走它们。 哪怕这使得他注定无法平凡，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默莱尔早就知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哥谭并不是他从小居住着的城市，但这是他父亲、他兄弟们居住的城市，为了能让他们可以在夜间自由的出门溜达，他和他的黑影兵团必须成为城市的守护者。 至于蝙蝠侠，呵，如果他不妨碍自己征服哥谭的计划，那么也不是不能容忍。 从回忆里抽离，默莱尔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噬影庞大的身躯。 “你做的很好。”默莱尔毫不犹豫的夸赞道。 外边小丑的手下，包括藏在这栋楼里小丑所有的手下都是被噬影‘吃掉’的，为了不引起居住在周围的居民恐慌，默莱尔只放出了一个噬影。 个子小小的它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轻而易举的吸走了那些手下的人气，被吸走了人气的居民没有影子，会昏倒在地，无法被任何人唤醒。 医院也只能查出他们陷入了深度睡眠，却怎样也无法唤醒它们，直到噬影归还人气，否则他们都绝无可能有醒来的那天。 只有魔法侧的人才能看出他们是失去了人气，可即使是大魔法师康斯坦丁、扎坦娜或者奇异博士到了，也拿这些这些人没办法。 人气以老爹的说法来说就是七魂三魄中的四魂两魄，无法重新被塑造。 噬影也知道现如今自己庞大的不方便爬到默莱尔身上撒娇。 但它依然很高兴轻轻抖动身体，在默莱尔手掌上蹭了蹭。 噬影还记得自己要告状，它咕噜咕噜的说了好几句。 如果覆在默莱尔脸上的明塔将军能翻白眼，那么今晚将是它翻白眼次数最多的晚上。 人类可能听不出来，然而作为影子国度居民的明塔将军，自然听得出噬影是用多么委屈、娇作的语气向默莱尔告状的。 就像明塔将军曾在人类世界看过的狗血小说里的绿茶女配。 不会吧？…噬影其实不想做宠物，是想上位成为默莱尔的绿茶女友？ 人和鬼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哪怕那鬼是自己的部下也是不行的！ 自封为默莱尔爸爸之一的明塔将军坚决反对。 默莱尔：“啥意思？” 思维发散的明塔将军缓了一下才回复默莱尔道：“它告状，上边趴了个人，趴的太高，它够不着。” 自以为行踪隐藏的很好、小丑都没能发现自己踪迹，他也的确隐藏的很好，连默莱尔都完全没有发现。 但唯独败在了有自动捕捉人气功能的噬影身上。 蝙蝠侠：……谢邀。 默莱尔一愣，他抬头看去，头顶没有什么能藏人的地方，除了通风管道。 据他所知，有往通风管道里钻这坏习惯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蝙蝠侠，听说蝙蝠侠得到的情报只有四分之一是窃听器窃听到的，剩下的四分之三都是他潜入通风管道或者地下排水口窃听的。 仔细一看，通风管道的铁丝网的确露出了些许黑色的斗篷边角。 默莱尔无奈：“…出来吧蝙蝠侠，你的斗篷角漏出来了。” 只见那截漏出来的斗篷被人收了进去。 蝙蝠侠试图自欺欺人.jpg “你不出来我们就上来找你了，有本事来一场堂堂正正的决斗，躲起来算什么本事。”明塔将军有些生气，他平日里最看不起躲躲藏藏的鼠辈。 这些曾为塔拉打下了江山的将军们似乎都有些许类似的通病。 …上去找他？怎么上去找他，默莱尔可不会飞檐走壁。 蝙蝠侠眯了眯眼，将集合的信息发在了蝙蝠家族的频道里。 然后他发现，刚才还活跃着询问蝙蝠侠关于面具人讯息的家族频道沉默下来了。 …这是一个都不打算来帮他的意思？ 蝙蝠侠不死心，打了夜翼的电话，被夜翼秒挂断，红头罩干脆不接，蝙蝠女孩直接查无此人。 红罗宾接起一下，然后耳麦传来电流声，他谎称信号不好给挂断了，遗孤被夜翼拦住不让过来挨打，达米安… 达米安就算了吧，说实话蝙蝠侠总觉得达米安要挑衅面具人。 这倒不能怪蝙蝠家族不愿意陪蝙蝠侠挨打，大难临头各自飞。 上次他们被黑影兵团胖揍的记忆还历历在目，蝙蝠家族不要面子的吗？ 面具人的能力太过鬼魅，令人捉摸不透，每次见到他，他都有新花招这谁遭得住。 虽然蝙蝠家族这段时间的确在调查面具人，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得到过于有用的信息，这里的过于有用的信息指的是能够对抗面具人能力的信息。 面具人所召唤的忍者兵拥有不同的能力，攻击力、防御力也截然不同，比如普通的忍者兵，他们的战斗力和防御力都不太好，但数量极多、敏捷度高。 巨影的力量和防御力很强，动作缓慢、笨拙，敏捷度完全无法入眼。 以上都是红头罩每夜偷跑新六区，顶着挨揍的风险为蝙蝠家族刺探出来的情报。 眼前的噬影又是完全没见过的新类型，姑且不知默莱尔还有几种类型的忍者兵可以召唤。 但没有人想在对默莱尔没有一个针对性策略之前过来对付默莱尔，这能叫对付默莱尔吗？这是单方面被默莱尔血虐。 他们的导师天杀的蝙蝠侠曾教导他们，不要在不知晓对方情报和没有针对性策略的情况下对未知的敌人动手。 而且面具人对蝙蝠家族没有什么敌意，这是他们经过几次试探后发现的，当然，可能也少不了面具人的真实身份是条子的缘故。 且他们每次撞上面具人绝对是因为面具人又又又在私吞哥谭一些帮派的资金，他好像只对罪犯的钱感兴趣，只要不让他知道蝙蝠家族也超有钱…蝙蝠家族也应该是安全的吧？ 第二天晚上红头罩到新六区门口，就会发现他曾经那低调的秘密据点多了些东西，有一次，红头罩甚至看见黑影兵团扛着一个应该挺贵的古董花瓶往新六区里抬。 好家伙。 面具人劫走罪犯的资金能有效的遏制住罪犯势力发展，这对蝙蝠家族来说也算是好事…吧？ 夜翼曾在蝙蝠家族例行会议上提出，可以试着花钱雇佣面具人为蝙蝠家族干事，以面具人贪财的程度，成功率很高。 然而这一建议被蝙蝠侠一票否决，让蝙蝠侠出钱建设别人的基地？还是一个揍过他，当着他面劫走资金、不止一次的家伙。 心眼超小·蝙蝠侠·韦恩·一家之主·超有钱：达咩。 …总之，蝙蝠侠在面具人手里撑死是挨顿揍，他们就不来凑热闹了，一家人一起挨揍成何体统。 除非康斯坦丁能立刻降临哥谭协助他们抓捕面具人，否则蝙蝠侠打来的这个宛若催命符的电话是绝不可能接的。 第32章 最后只有卡珊德拉给蝙蝠侠发了条消息祝他好运。 很好, 接下来除了默莱尔和卡珊德拉，其他人的应急资金全部冻结减半！！他要将他们踢出遗产的继承名单！！蝙蝠侠咬牙切齿的想。 蝙蝠侠顶着地上那噬影怪物带来的压力从通风管道一跃而下。 他裹着斗篷静静的伫立在默莱尔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这是一个安全距离, 哪怕噬影突然动作, 他也能及时反映拉开距离。 噬影发出一声吼叫, 急不可耐的向蝙蝠侠冲去, 蝙蝠侠像是早已料到, 他在噬影扑来时, 抬起手臂, 勾绳一甩, 带着蝙蝠侠腾空而起。 蝙蝠侠落在水滴兽上, 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再次没能吃到自己影子气的直跺脚的噬影。 默莱尔对蝙蝠侠、对蝙蝠家族本就没什么敌意, 之前把红头罩揍了也只是因为他不清楚红头罩是蝙蝠家族的成员。 额, 让他把新六区还给红头罩是不可能还了, 他已经在那里安了家，哪怕是心里觉得对不起红头罩, 默莱尔也不可能再还回去。 红头罩不是蝙蝠家族的成员吗？应该不止一个窝吧，他应该还可以住蝙蝠洞。 出于伤害了打击罪犯的‘同僚’心理，默莱尔也做了很多补偿红头罩了，比如对红头罩每晚来新六区溜达把新六区当自己第二个家、甚至对忍者兵动手动脚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若不是红头罩试图绑架他的忍者兵, 默莱尔也不会竖起牌子拒绝红头罩靠近。 他想，他应该和蝙蝠侠、蝙蝠家族好好谈一次, 最好能达成互不干涉条例是最好的。 不是默莱尔不想和他们谈，只是每次和蝙蝠家族对上, 他们说不了几句话就会打起来, 默莱尔坚决不承认其中有自己嘴贱的成分在里面。 今天出现的只有蝙蝠侠, 当然当然, 不排除蝙蝠侠的小鸟们藏在暗处等待一个袭击他的好机会。 噬影这蠢比，因为吃不到蝙蝠侠的影子，所以气急败坏的开始用身体撞墙，试图把蝙蝠侠摇下来，它没撞一下，工厂就跟着颤动一下。 当它两下把水滴兽撞的摇摇欲坠后，蝙蝠侠扔出勾绳轻松的跳到了另一个水滴兽上，那涂黑了的眼睛居高临下的盯着噬影。 蝙蝠侠分明是平静的眼神，噬影根本没有的眼睛却从中看出了些许对他的不屑和嘲弄。 噬影：好气！ 噬影越想越委屈，又想向默莱尔告状了，不太聪明的它只是觉得默莱尔会为它摆平一切。 谁还不是个宝宝了捏？ 然而噬影还没和默莱尔告状，默莱尔伸手按着噬影的一条腿，原谅他，他一米七的身高此刻只能摸得到噬影的腿。 默莱尔冲它低声道：“把那个带下去。” 噬影顺着默莱尔手指的方向，是之前小丑坐着的如同小山般的钱堆，他今天来找小丑正是因为小丑才洗劫了一个帮派的销金窝。 小丑是个随心所欲的罪犯，他的眼里只有蝙蝠侠、蝙蝠侠和蝙蝠侠。 所以这些钱到小丑手里，心情不好时他会分给手下，心情好他直接把这些钱点燃烧了。 这是多么暴殄天物。 这数量的钱若是到了西区，足够让西区所有贫民窟里的人在冰山俱乐部吸上一晚上的粉，默莱尔不会把这些钱分给贫民。 很简单的道理，这些钱只会让西区的短时间 要是给默莱尔，新六区的运作资金便足够了，简单来说可以给手下发工资了。 然后新六区可以开放向外招人了，仅凭两三个人就想让新六区成为哥谭地下最大的组织是不可能的，新六区不怎么需要战斗人员，但需要技术人员。 以黑影兵团的智商，只能使用最基本的office软件，要是加上数据库和Excel的函数它们的脑子就转不过来了。 还是得真人才行。 噬影有些不满的抖动了两下，抬头看了眼水滴兽上的蝙蝠侠，才不甘心的慢吞吞地挪动着巨大的身躯去把那堆钞票带去影子国度。 哼哼唧，现在影子国度的影子王宫里堆满了人类散发着臭味的金钱。 看见噬影动作的蝙蝠侠眸里划过一丝了然，面具人果然是为了钱，据杰森所说，面具人劫走的钱基本都变现成了新六区的一部分。 面具人抢夺帮派资金的行为的确很大程度上的限制了帮派势力的成长，可同时，新六区的势力也在哥谭成长，本来放任新六区成长也不为是一种牵制众帮派的方法。 只要等新六区一家独大，削弱了其他势力，那么他们再将新六区‘收网’，不就是变相的解决了哥谭目前的大部分黑暗势力吗？ 关键就是新六区不是那能被蝙蝠家族轻易牵制和铲除的组织，放任新六区成长还不如让各个帮派互相牵制呢。 甚至可以说，新六区的存在打破了原本的平衡，现在的哥谭就像是一个装满了水的气球，新六区就是扎在气球里的一根针，只要拔出这根针，气球就会爆炸。 如果新六区的阵营是‘善’，那么这枚气球爆炸就会是个好消息，因为新六区会和蝙蝠家族一样成为哥谭的秩序，反之则会是足以让哥谭毁灭的灾难。 蝙蝠侠宁可和十个企鹅人对上，也不想同一个新六区对上，至少在破解了面具人的超能力之前是这样。 尽管面具人目前没有展现出对蝙蝠家族的恶意，只是针对各个帮派在行动，但蝙蝠侠的控制欲和疑心病不允许他像夜翼、蝙蝠女孩那样愿意对新六区稍微放宽些心。 不过，在得到对付面具人的方法之前，蝙蝠侠也会稍微放开一些对新六区的权利，至少现在，和面具人硬碰硬没有好处。 人的忍耐是极限的，哪怕面具人此刻对蝙蝠家族没有恶意，但保不准在蝙蝠家族三番五次的挑衅他后，他还能保持对蝙蝠家族的态度。 蝙蝠侠可能做梦都想不到的，默莱尔只是想要钱而已，连想要接管哥谭都只是出于一个有孝心小孩想让自家胆子大的简直是不知火舞的弟弟不知死活的父亲和兄弟们能在晚上自由的溜达。 然而默莱尔越是想要尽快接手哥谭，他的父亲、兄弟们就越发担心新六区的势力发展，晚上越发想溜达和新六区作对，然后带着被忍者兵揍的伤回来。 他们身上的伤越是多，默莱尔就会越发怀疑哥谭究竟还有多少他没有铲除的黑恶势力敢对他的兄弟们出手，于是新六区的势力发展更快了。 这就形成了一个闭环。 “面具人，你想要什么。”蝙蝠侠沉声，他主动问道。 默莱尔仰起头眯着眼打量着居高临下的蝙蝠侠，有点不爽。 本来蝙蝠侠已经比他高上一截了，现在还站在水滴兽上，默莱尔不得不仰头至少45度才能看得见蝙蝠侠。 默莱尔拍了拍吃下钞票后回到他身边撒娇的噬影，没说话，噬影假装不懂默莱尔手势的意思。 明塔将军最见不得手下拖拖拉拉，他命令道：“立刻把人气还回去。” 噬影不为所动，事到如今，他们已经摆烂般的不愿再听明塔将军的命令了，他们低着头，用那张没有眼睛的脸‘看’着默莱尔，等待着默莱尔的命令。 “把人气还给它的主人。”默莱尔。 哪怕把人气归还给它的主人，人气归位稳定也需要一定时间，失去了人气的人不会立刻清醒，这足够默莱尔召唤普通忍者兵将他们捆好送去警察局了。 自从有面具人帮忙把罪犯送去GCPD的门口，GCPD的业绩都上升了不少。 得到了默莱尔准确命令的噬影只能恋恋不舍的张开嘴，将人气全部还了回去，人气化作肉眼可见的黑雾飞回到了每个人身体中。 它的身体也在因为体内人气的退散逐渐缩小，最后变成巴掌大小。 这一行为气的明塔将军想骂街，得了，要不是它还有对噬影的实际掌控权，这些小没良心早就完全投靠默莱尔了。 体型和力量一起变小的小噬影再也不能像刚才那般发出巨大的声音，它凑在默莱尔脚边‘喵喵喵’的叫唤，声音微弱的几乎听不见，像只刚出生的小奶猫。 随着它用尽全力的叫唤，像是史莱姆一般的身躯颤动起来，看的默莱尔心都化了。 默莱尔其实不太喜欢那些可爱的小东西，像是老爹古董店里的老白猫和小玉的宠物狗斯格鲁夫，默莱尔只有在它们有需求的时候靠近它们。 比如它们饿了，家里没人有空给他们喂食，或者小玉看动画片没空遛狗，让默莱尔帮忙遛一下斯格鲁夫。 但是！ 小噬影是不一样的！ 它们不掉毛不拉屎，rua起来手感就像史莱姆，需要的时候可以捧在手里撸，不需要的时候你绝对见不到它。 它们的战斗力很强，不仅可以撸还可以打。 默莱尔很难不喜欢它们，且坚决不承认是是因为自己护崽偏心的想法。 围观了这一切的蝙蝠侠瞳孔地震，这个种类的忍者兵能够吸走人的影子，使他们晕过去，蝙蝠侠有种直觉被吸走了黑气的人，除非黑气归还恐怕是醒不过来了。 蝙蝠侠有些庆幸，幸好自己没有让忍者兵碰到自己的影子。 同时又更加警惕起来，这样的能力实在太过犯规，还不知道面具人能召唤出多少个噬影，如果面具人想，恐怕占领哥谭都是件很简单的事儿。 这倒确实，但默莱尔不会这么做，否则他和那些试图统治世界的恶魔有什么区别？ 默莱尔倾身向小噬影伸出手掌，噬影迈着两小腿登上默莱尔的手掌，默莱尔将小噬影放在自己肩膀上。 然而小噬影显然有比趴在肩膀上更上一层的鸿鹄大志，它摸摸索索地爬进了默莱尔胸口层层叠叠的厚实黑衣里，探出个小脑袋安静不动了。 它几乎与默莱尔的黑袍颜色融为一体，若不仔细观察恐怕不会有人发现默莱尔的衣服里有一个长得像坨果冻般的忍者兵。 默莱尔不怎么在意。 明塔将军要是能磨牙、翻白眼，恐怕这个时间牙齿都磨碎了、眼睛都翘上天了，他怎么能想得到自己带着征战千年的部队会在人类手上变成一个个小绿茶。 默莱尔抬头：“我已经把它收回去了，我们应该谈谈，哥谭的义警。” 默莱尔就这么静静的凝视着蝙蝠侠，就在默莱尔以为蝙蝠侠不会下来，他准备用武力胁迫蝙蝠侠下来时。 蝙蝠侠终于动了，他从水滴兽上一跃而下，依然在距离默莱尔不近不远的地方。 他用那双几乎平静如水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默莱尔，默莱尔清楚这双眼睛里那层水面下是足以撼动一切的雷霆暴风。 蝙蝠侠又开口了，依然是那句问话：“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默莱尔的目光从蝙蝠侠头顶的两个小角划过。 默莱尔的视线让蝙蝠侠莫名心中一凉，他想起之前面具人警告过他的，他没有放在心上的事儿。 一个不靠谱的他想着都觉得啼笑皆非的事儿。 但这事儿此刻却在蝙蝠侠心里扎了根，并让蝙蝠侠产生一种面具人真的会这么做，且已经做了的想法。 “我有没有告诉你，我会拿起法律武器捍卫我的权利。” 蝙蝠侠：“……” 默莱尔打了个响指，一名忍者兵从影子里出现，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恭敬的冲着默莱尔弓腰，在默莱尔没注意的时候。 那名忍者兵悄悄抬头看了眼默莱尔胸口衣服里的小噬影，随即眼睛一眯，眼神变得有杀意起来。 然而默莱尔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争宠细节。 默莱尔只是看也不看一眼的从忍者兵手里接过那份文件，使命达成的忍者兵维持着弓腰的姿势退回到阴影中，当然，它还没忘记一把将默莱尔怀里躺平享受的小噬影一把抓走。 被捏的发出惨叫的小噬影：叽！ 然而默莱尔根本没听见。 赫赫，什么地方该躺什么地方不该躺，这地方它们都没躺过呢，醋劲儿超大忍者兵这样想到。 注意到这争宠一幕的蝙蝠侠：…… 他不想承认，他内心升起了一丁点羡慕。 他家崽们跟他一点都不亲。 算了，还是别亲了。 家里那几个每天不是在气死他，就是在气死他的路上。 只有默莱尔还有那么一丁点温度。 当然了，这是蝙蝠侠不知道默莱尔就是面具人的情况下，如果知道了恐怕默莱尔是最过分的那个。 整个蝙蝠家族里，会对蝙蝠侠大打出手的只有杰森·陶德一个，杰森大多数情况下是打不过布鲁斯的。 偶尔杰森能占了上风，布鲁斯只要假装吃痛的皱眉。 杰森的力道就会放轻，动作变得犹豫。 默莱尔不一样，他能毫不犹豫地对着蝙蝠侠哐哐一顿揍，还会当着蝙蝠侠、蝙蝠家族的面把蝙蝠家族的目标揍一顿然后扬长而去。 当然了，默莱尔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亲自动手揍过蝙蝠侠。 默莱尔将这份具有法律效益的文件往蝙蝠侠面前一送，蝙蝠侠下意识接住了这张文件。 他的眼睛仅仅是扫过文件上的一行，眼前一黑，便有了气火攻心的感觉。 像是前些天为更了解和更好的与在中国家庭长大的默莱尔相处。 布鲁斯在被窝里熬夜看修仙小说，小说里的主角大喜大悲，情绪有个极大的落差时就会有的感觉。 那种感觉被称为走火入魔的前兆，要不是布鲁斯知道自己不是仙门中人是不可能走火入魔的，否则他很怀疑自己是不是走火入魔了，当然用‘走火入魔’来形容布鲁斯现在的感觉是没有问题的。 布鲁斯死死地盯着文件上的字。 布鲁斯看着文件，默莱尔同时也在念，可以说是丝毫不给布鲁斯拒绝接受现实的机会。 “我在几日前申请了蝙蝠耳造型的专利权，并在昨日得到了批准文件。” 默莱尔回忆起昨晚，他翻窗进入专利院某要员的房间询问进度。 默莱尔不认为自己申请不到蝙蝠耳造型的专利权，首先他拿出忍者兵两千年前就保持蝙蝠耳造型的证据画卷—— 由忍者兵提供。 这已经证明忍者兵保持蝙蝠耳的时间比蝙蝠侠更久，其次蝙蝠侠从未给自己的造型申请过专利，那么谁先申请谁就该得到这个造型的专利权。 那名专利审核员分明告诉默莱尔，只需要两天就能出结果，等了好久默莱尔都等不到短信联系。 然后默莱尔进入那专利审核员的房间，发现了被撕碎躺在垃圾桶里的专利申请文件。 当然了，审核员是哥谭人，无论喜不喜欢蝙蝠侠，那肯定都是向着蝙蝠侠的，重点不是蝙蝠侠，重点是哥谭的蝙蝠侠。 能让一个外乡人把蝙蝠侠的蝙蝠耳给申请了专利？ 笑话，不少外边来哥谭旅游的都是为了见证传说中的黑暗骑士蝙蝠侠。 蝙蝠侠的周边卖的最好，蝙蝠侠打击过罪犯的地方是哥谭的热门景点。 因为蝙蝠侠，哥谭的GDP都上升了不少。 而蝙蝠耳是蝙蝠侠最明显的特征，如果蝙蝠侠不再使用蝙蝠耳，天哪，无法想象。 然而当忍者兵拎着专利审核员到桌前，然后将70cm的长刀扎进他面前的桌子里，入木5、6分后。 他就顾不着想蝙蝠侠了，麻溜的给默莱尔的专利申请审核通过，并送走了这尊瘟神。 忽略掉其中一些不太美妙、强迫专利审核员为他审核的过程，结局是美好的。 就像现在，默莱尔可以大大方方的向蝙蝠侠展示自己对蝙蝠耳的绝对所有权。 “现在，你顶着蝙蝠耳造型对我造成了产权侵犯。” 站在默莱尔身后的那名忍者兵赞同的点头。 蝙蝠侠捏紧了手中的文件。 “…你想要什么？”　语气没有刚才那般低沉坚定，反倒多了几分无力。 布鲁斯·韦恩·AKA·蝙蝠侠曾见过世界末日，与代表终结的怪物对抗，也曾一次次拯救哥谭于水火之中。 他每天都在思考如何才能让哥谭变得更好和阻止罪犯搞事破坏哥谭的秩序。 但布鲁斯从没想过，从来没有一次，有没有这种可能，就是关于自己身为蝙蝠侠却不能再用蝙蝠侠这个造型惩奸除恶、打击犯罪这件事。 被公认为超英界意志最坚定的布鲁斯也难得迷茫了起来。 那从今往后，不能使用蝙蝠耳造型的蝙蝠侠该何去何从？ 被默莱尔突如其来申请专利操作当头一棒的蝙蝠侠本能的忘记了。 他并不是一位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只要脸皮够厚他也依然能顶着蝙蝠耳造型出场。 默莱尔瞳孔闪了闪，见蝙蝠侠掉进了他的圈套。 他慢吞吞的继续引诱蝙蝠侠向他的思维前进，慢慢的将那根套在蝙蝠侠身上的线拴紧。 “不如AKA蝙蝠侠更名成‘AKA猫耳侠’？”默莱尔摸了摸下巴提出了中肯的建议。“猫耳和蝙蝠耳很像，你要说你是猫耳侠我也拿你没办法。” 蝙蝠侠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AKA猫耳侠？这个称呼会让他再也无法在哥谭抬起头，他会沦为哥谭，乃至全世界的笑话。 明塔将军见着蝙蝠侠多云转雷阵雨的表情没有忍住噗嗤笑出声。 一个八尺男儿有着紧实的腱子肉和宛若勋章的满身伤疤，每一个他的敌人哪怕是提起他的名字就足以竖起防御，低声的呼唤他的名字。 。'猫耳侠。'这名字跟他妈个笑话似的，爆笑了啊家人们。 当然，默莱尔不会做这么缺德的事儿，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给蝙蝠侠下套，这只是第一步。 “要不然你就把战衣改一下，改成飞机耳？”默莱尔把手伸向旁边忍者兵的头顶。 忍者兵顺从的弓下身子让默莱尔撸了两把尖尖的耳朵，同时还将投之蝙蝠侠一个得意的表情…所以，为什么忍者兵还能做出得意的表情啊？ 反正蝙蝠侠就是从中看出了几分得意。 蝙蝠侠怒了，显然不是因为他想被撸，他一点都不想，他只是受不得别人挑衅。 更何况面具人如今骑到他头上，又是要求他改名，又是要求他改造型的，怎么先申请几天专利的了不起？ 从他成为蝙蝠侠那刻起，就已经成为了一名游走在法律之外以暴制暴的法外狂徒。 布鲁斯从来不敢说自己是好人，他殴打过百岁老丈人拉尔斯·艾尔·古尔，也暴打过前女友塔利亚·艾尔·古尔，更是扇过精神病人的耳光。 笑死，区区被人申请了蝙蝠耳的专利就当他不敢用了？他就要用。 第33章 “你在威胁我？外乡人, 这里不是你的哥谭。”蝙蝠侠低吼着说：“而我讨厌威胁。” 与此同时，蝙蝠侠捏紧了拳头，他悄无声息地将蝙蝠镖反扣在手心。 默莱尔眯起眼, 豁, 蝙蝠侠话的意思就是谈判破裂的意思了？ 那就没什么好说了。 战火一触即发。 默莱尔没有立刻召唤出忍者兵，事实上, 他想试试他和蝙蝠侠相比战斗力怎样。 作为成龙带出来的首席弟子, 默莱尔除了召唤忍者兵的能力外，还有一身引以为豪的中国功夫。 只是默莱尔成为了魔法书容器之后他就更加侧重于魔法的修行—— 其实也不算是魔法的修行，只是他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如何让自己更加熟练的召唤和掌控忍者兵这件事儿上。 且因为他继承忍者兵的召唤权力, 他的身体也不再适合战斗。 因为受到黑气侵染的身体时不时会产生不良反应，像是咳嗽、吐血，这些症状并不会影响默莱尔的身体健康, 却会影响默莱尔的战斗状态。 可想而知，在近身格斗中突然开始咳嗽、吐血会多么影响战斗状态，久而久之默莱尔也就不怎么亲自动手了。 另外，默莱尔虽然能自由控制黑影兵团，但是他对魔法的悟性可以说是不提也罢，和身为圣斗士转世的小玉呈现两个极端。 默莱尔有时在想, 会不会正是因为他身体里没有魔术回路、丹田之类乱七八糟的才导致他不会被黑气侵染, 小玉因为是圣斗士转世极有魔法天赋才会被黑气逆转控制。 …这倒是默莱尔想太多, 他没有魔法造诣和他继承他爹布鲁斯·韦恩的魔抗高没有半分关系。 他能自由召唤忍者兵和戴上面具可以轻松剥落只是因为他爸爸叫布鲁斯·韦恩。 好了，回到现在。 虽然默莱尔被注定是召唤者的身体，但哪个法师没有一颗近战的心。 以后说出去他是和蝙蝠侠battle过的人了。 这样想，默莱尔热血沸腾。 默莱尔摆出姿势, 两腿交叉, 身体打直两手成拳, 一前一后立于胸前，是成龙应对敌人时的标准姿势。 随即默莱尔冲着蝙蝠侠挑衅的勾了勾手指。 /ac 挑衅 /p “就你叫蝙蝠侠啊？” 被默莱尔一句话挑衅的蝙蝠侠怒气值拉满，他掷出蝙蝠镖将潜伏在影子中的那名忍者兵打散。 同时他在心中冷笑，没有半点被默莱尔的动作唬住，笑话，有二十多年战斗经验的蝙蝠侠在近战方面还真没遇到过几个对手。 之前面具人能抓住蝙蝠侠不过靠的是他那些数量多且非常难缠的忍者兵。 或许面具人不弱，但他的对手可是蝙蝠侠诶！ 是被称为人类极限的五边形战士蝙蝠侠！和隔壁纽约市某个打过激素头上顶着‘A’字的翘臀男人完全不一样，它刚刚是有点名道姓说是美国队长吗？ 美国队长：勿cue。 很快啊，唰的一下，蝙蝠侠沙包大的拳头就已经到了默莱尔面前了。 默莱尔的感观自然没有覆在他脸上的明塔将军感观直接。 默莱尔还没发出动静，明塔将军先发出一声：“卧槽。”然后明塔将军的脸便狠狠挨了蝙蝠侠的一记正义铁拳。 也得亏明塔将军的面具是魔法构造，是将明塔将军压缩成了一块面具，坚如磐石，防御力极佳，厚度也是。 蝙蝠侠打在明塔将军脸上的一拳只能让明塔将军感觉到疼痛，默莱尔除了知道自己脸上挨了一拳外别的痛觉也感觉不到。 蝙蝠侠这一拳直接将明塔将军从默莱尔的脸上打飞了出去。 通过明塔将军替他挨了一拳，默莱尔心下明了，自己打不过蝙蝠侠，心中犹如被人浇了一桶冷水，打灭了他的一腔热血。 默莱尔屁还记得刚才自己想和蝙蝠侠1V1单挑的想法，他立刻召唤数个忍者兵对付蝙蝠侠。 待忍者兵包围了蝙蝠侠，默莱尔退到一旁心有余悸的盯着蝙蝠侠。 蝙蝠侠瞥过默莱尔，眼底了然，他不是没从红头罩口中得知面具人脸上的面具才是召唤忍者兵的关键。 接下来面具人一定会防止自己脸上的面具再被蝙蝠侠揭下来，蝙蝠侠没法复刻一次刚才的行为。 并非蝙蝠侠想的那样。 自从上次被红头罩掀了面具，默莱尔就培养起了戴两张面具备用的习惯…其实也不然，他在哥谭行动本来就要隐藏自己的真实容貌戴着一副面具。 可要想召唤别的种类的忍者兵，就需要‘兵符’，也就是代表着每种忍者兵的面具，这也就有了默莱尔戴两张面具的原因。 “好险。”默莱尔拍了拍心口平复着超负荷跳动的心跳。 “幸好他打的是我的脸，不然这一拳不得把我打的满地乱爬？” 躺在一旁地上的明塔将军，捂脸隐忍.jpg 如果失去了宿主它能说话，恐怕这个时间它已经在骂街了。 同时，明塔将军忍不住在心中郁闷，这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 千年前它们侵略地球，地球的大魔法师将它们封印于面具中，千年后地球的灵脉衰竭，本不应该诞生如此多魔法师… 魔法师的数量的确变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体格强健到不像个正常人类的人类。 比如成龙、比如蝙蝠侠。 明塔将军突然觉得千年前侵略地球然后被大魔法师们封印算好结局了，至少他们少吃了很多皮肉之苦。 要是放在千年后的现在侵略地球，不知道得吃多少个成龙飞踢和蝙蝠侠的正义铁拳。 千年时间内，人类有什么变化？魔力变少了，但肉体增强了，这一拳下去管够好几天。 普通忍者兵虽然不禁揍，但耐不住数量极多，且各个都是精英忍者，手持飞镖或长剑，对付起蝙蝠侠来算不上吃力也绝对讨不到好处。 但默莱尔召唤的忍者兵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圣主当初要是舍得召唤这么多忍者兵来对付龙小组也不至于抢块符咒都要打一天。 召唤忍者兵的数量也是和宿主能力有关的，圣主是消耗自身魔力从刻录着召唤忍者兵的魔法书总召唤忍者兵的。 默莱尔是天生人柱力，他就是那本‘魔法书’，自然是想要多少便能召唤多少，不需要消耗自己的魔力—— 他本来也没有魔力。 不过默莱尔召唤的忍者兵越多，对他身体造成的负担也就越大，过度使用不属于此世的黑暗力量会导致‘异化’最终成为黑暗的一部分，就像是女王小玉和曾经进入影子国度的特鲁一样。 默莱尔自身对黑影兵团的抗性和意志力A 也只是能帮他减缓异化速度，他需要定期服用老爹准备的魔法药剂缓解异化状态。 换个通俗易懂的意思，默莱尔就像个白色的罐子，当罐子里的淤泥装满溢出就会使得白色的罐面变得漆黑，这就是异化，老爹魔药存在的意义就相当于定期将罐子里的淤泥清理。 圣主召唤忍者兵消耗魔力，自然不如默莱尔那般想召唤多少召唤多少，只是之前召唤忍者兵轮流给他刷票已经消耗了默莱尔大部分内存，如今又一次性召唤这么多的忍者兵，多少让他有些不适。 具体表现在默莱尔喉咙里翻涌的血味，但要让默莱尔放弃挣扎被蝙蝠侠揍一顿或者狼狈逃走他也是不愿意的。 好笑，他和他的忍者兵又不是打不过蝙蝠侠，为什么要跑？ 默莱尔向来喜欢用人海战士，事实证明，这也的确是有效的，终于一位忍者兵丢出的铁链套住了蝙蝠侠的双腿将他狠狠拉倒在地。 也就这一个失误，无数忍者兵看准了这个机会一拥而上，蝙蝠侠的力气很大，即使是双脚被捆住，也凭借着浑身的肌肉掀翻了两波忍者兵，但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是有限的。 然而忍者兵的数量不容小觑，最终蝙蝠侠还是被忍者兵们狠狠的押在地上。 默莱尔居高临下的望着被押在地上的蝙蝠侠。 “蝙蝠侠，作为蒙面义警、超级英雄，无数人的偶像…”包括小玉的，默莱尔在心中吐槽。 “知法犯法，公然侵占我的权益。”说得出这种话的默莱尔脸皮是真的厚。 这个卑鄙的外乡人把蝙蝠耳申请专利这种事也做得出来，在哥谭还没有哪个罪犯做过如此无耻的事儿，哪怕是Joker都想不出这么损的招。 然而默莱尔哪儿会想这么多，他会把蝙蝠耳申请专利第一是为了给忍者兵维权，造型雷同不可怕，谁不出名谁尴尬，显然蝙蝠侠才是被人知道的更多的那个。 申请专利之后就不一样了，默莱尔可以理直气壮的使用蝙蝠耳造型了，毕竟没版权的人又不是他的忍者兵。 蝙蝠侠翻了翻白眼，说的跟他蒙着面打击罪犯就不是在知法犯法一样。 “现在该是你付出代价的时候了，蝙蝠侠。”默莱尔几乎是冷笑着说，他必须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蝙蝠侠长一些教训。 默莱尔伸出手，忍者兵从善如流的将武士刀放在默莱尔手中。 默莱尔握着武士刀漫不经心的转了个花，他使用这些武器很熟练，当然了，这是他在十三区里的必修课之一。 正因为面具人的熟练，才更让蝙蝠侠产生汗毛直立的危机感。 面具人是认真的，他是真的想要对自己做些什么。 蝙蝠侠抬眸，死死的凝视着默莱尔。 工厂暗淡的白色灯光下，那把足有一米长的武士刀折射着的是灯光的白色，呈现的是森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 隔着面具，蝙蝠侠看不到默莱尔的表情，唯独看见那双同他颜色相同的蓝灰色眼眸里闪烁着恶意。 默莱尔挽了个刀花，刀尖比在蝙蝠侠额前。 蝙蝠侠心中暗道不好，他浑身的肌肉紧绷，下颚同样紧绷，他紧抿着唇不发一言，呵，说什么面具人对蝙蝠家族没有敌意，这不就来了吗？ 他以为，作为黑暗骑士，哥谭唯一支柱的他会死在某个战斗过后的小巷，为了更好的哥谭而死，为了保护哥谭的居民而死、为了拯救世界而死。 但布鲁斯从没想过自己会因为‘蝙蝠耳’的版权问题丧命。 他好不甘心—— 蝙蝠侠捏紧了拳头，同时心中开始怪罪他的‘得意门生’们，关键的时候就掉链子挂他电话一个不来是吧？ 一会儿回家爹都没了。 默莱尔才不会管蝙蝠侠在想什么，他扬起刀刃。 “再见了，蝙蝠侠——” 在刀刃挥舞下来的前一秒，蝙蝠侠在想他要如何分配自己的遗产。 他最对不起的孩子是默莱尔，如果他能在默莱尔被绑走之时就将他救回，他本不该会离开布鲁斯如此之久，身体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马上他就要死了，他再也没有时间继续陪伴默莱尔。 所以他的遗产应该有百分之五十是属于默莱尔的。 达米安可以分走百分之三十，达米安这孩子调皮不服管，但他一直崇拜蝙蝠侠，今晚达米安也是想来帮布鲁斯的，只是被布鲁斯拒绝了，谁曾想到布鲁斯拒绝了他和他小儿子的最后一次见面。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要分百分之十给卡珊德拉，她是个姑娘，是韦恩家的姑娘，日后嫁人必须得风风光光的，哪怕只是布鲁斯百分之十的家产，也是足够买下半个哥谭市的钱财。 最后剩下的百分之十，自然是留给阿尔弗雷德的，这位老管家二十几岁时就在为韦恩家族服务了，他是托马斯·韦恩的旧友，为了托马斯，阿尔弗雷德年纪轻轻就从海军退役成为了一名专职管家。 他本来有着大好前途，却是被束缚在了韦恩庄园。 然后阿尔弗雷德经历了旧友的死亡，独自将布鲁斯抚养长大，他就是布鲁斯心中的第二位父亲，现在已经年过半百的阿尔弗雷德还将收到旧友儿子死亡的信息。 毫无疑问这将是个巨大的打击。布鲁斯一直都知道，阿尔弗雷德的梦想是去全世界旅游，只是放不下布鲁斯、放不下如今热闹的庄园，才选择留下，这笔钱应该足够阿尔弗雷德去完成他的梦想了。 然而当刀子带来的凌厉冷风从他面前划过，布鲁斯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只是头顶有点凉，可能是绝处逢生，血液回流导致的 诶？诶？？ 蝙蝠侠错愕的睁开眼，当然他的眼底一点情绪没漏。 只见面具人蹲在他面前一手提着刀，另只手捏着两个黑色的三角状的尖尖…好像是他头上的两只蝙蝠耳？ …… 所以，面具人用那么大把武士刀、满怀杀意的将被按在他面前的蝙蝠侠的蝙蝠耳…削掉了？ 宛若坐了云霄飞车的心情从高高悬起又落到地下，蝙蝠侠产生了一种无力感，这使他顿时失去了对默莱尔的战意。 就是那种，额，从没见过脑回路如此奇葩的对手，会让人很倒胃口的感觉。 默莱尔打了个响指，盖在蝙蝠侠身上的忍者兵一层层散去，蝙蝠侠可以动了。 蝙蝠侠沉默的站起来，没有像之前那样拉开和默莱尔的距离，但他心里有一些难过，且没有丝毫劫后余生的喜悦。 士可杀不可辱，默莱尔的行为严重的挑衅了蝙蝠侠的尊严，以至于蝙蝠侠忍不住思考面具人是不是故意削掉他的耳朵挑衅他。 面具人仿佛是在用行动告诉他，蝙蝠侠？赫赫，只要他面具人想，就可以像削掉他耳朵那样削掉蝙蝠侠的脑袋。 蝙蝠侠越想越觉得可能，总不可能面具人抓住他真的只是为了削掉他的蝙蝠耳警告他不准再用蝙蝠耳造型，除非更名猫耳侠或者把蝙蝠耳造型改成飞机耳吧？ 然而当面具人捡起地上的专利信息表，连同两只削掉的蝙蝠耳一起塞到蝙蝠侠手中时，蝙蝠侠又犹豫了。 人…至少…不能…不应该… 默莱尔恶狠狠的揪住蝙蝠侠前面的斗篷将他揪到自己面前。 天知道一米七个头的他，是如何艰难的把一米八八大高个的蝙蝠侠拽到自己面前。 默莱尔试图以一米七的个子居高临下蝙蝠侠，只能踮着脚尖的模样看起来实属好笑。 本来蝙蝠侠想直接甩开默莱尔的手，哪怕他刚被面具人削了，但气势也不能落了。 可即使默莱尔垫着脚也是蝙蝠侠俯视他之后，蝙蝠侠心里一阵暗爽没有甩开默莱尔，他没赢，但好像也没输。 默莱尔学着他的弟弟，达米安第一次见面威胁他时的语气。 “蝙蝠侠，做好你该做的，不要想些你不该想的东西。这只是第一次，我削掉你的蝙蝠耳…” 蝙蝠侠眼睛微眯，下次见面就会对他动真格了？ “你的蝙蝠耳我见一次削一次，除非你更名AKA猫耳侠、改为飞机耳，或者…”默莱尔顿了顿。 蝙蝠侠听完这话当即怒了，刚被默莱尔奇葩脑回路浇灭的敌意隐约升起。 再次重申，蝙蝠侠非常讨厌有人挑衅他，默莱尔的行为和言语已经构成了对他的严重挑衅，换成一般的罪犯，现在已经被蝙蝠侠打断了好几根肋骨倒挂在水滴兽上了。 偏偏面具人没有做过坏事、本身也是个条子，对蝙蝠家族也没有敌意。 蝙蝠侠坚决不提自己可能打不过面具人这一点，笑话，就面具人几斤几两？也就占着人数优势。 要是只有面具人一个，蝙蝠侠不得给他一个正义飞踢？ 重点是他的蝙蝠耳，要是他在打击罪犯时又和面具人杠上，面具人一跃而下在乱军从中，取…拿刀削了他的头盔。 蝙蝠侠岂不是会沦为哥谭笑柄？ 不妙。 他要杜绝这种可能性发生。 蝙蝠侠想着又松了口气，幸好这儿所有人都晕过去了。 …并不是，被捆在小丑火箭里的三人并没有被噬影吃掉影子。 也就是说一家三口目睹了今晚发生的一切，包括小丑放狠话被秒撂倒、面具人用法律捍卫自己的权利，蝙蝠侠恼羞成怒（？）攻击面具人惨遭对方殴打。 他们看完了蝙蝠侠笑话，并沉默着思考被解救出去之后要如何向记者声情并茂的讲述蝙蝠侠被面具人暴打。 且蝙蝠侠非法使用蝙蝠耳造型被专利主拒绝使用该造型后恼羞成怒攻击专利主惨遭被削蝙蝠耳这档子事。 …这条新闻一定会超过布鲁斯·韦恩的花边新闻登上哥谭报纸娱乐版区的第一名！ “你想说什么，面具人。”蝙蝠侠问。 “你每个月给我20万的专利使用费，我就允许你使用蝙蝠耳造型。”默莱尔的小算盘敲的妙啊。 一个月20w，一年12个月，什么也不需要做就能净赚240万，虽然还没有布鲁斯一个月拿给默莱尔的零花钱一半多。 蝙蝠侠家里好几个孩子，装备又经常损坏，资金应该不好运转吧？收他20万一个月，破坏了蝙蝠侠装备的罪魁祸首之一的默莱尔有些良心不安。 听到默莱尔要价20w的蝙蝠侠愣住了。 别误会，蝙蝠侠完全不心疼这点小钱，他愣住只是因为面具人才找他要价20万一个月？蝙蝠车每日维护都要50w，怎么？蝙蝠侠的一个月只值20万？ 好笑，蝙蝠侠的超能力就是‘钞能力’，会在乎这区区的20万美金？ 蝙蝠侠：有被冒犯到。 见蝙蝠侠没说话，默莱尔以为是他要价太高，蝙蝠侠负担不起。 于是默莱尔迟疑了一下又咬咬牙开口道：“最低15w，不能再降了，再降我还赚不赚钱了？” 蝙蝠侠面无表情：面具人果然是在挑衅他。 于是蝙蝠侠满脸愤怒的拒绝了默莱尔的条件：“呵，这钱我是丢海里也不会给你的。” 至少得再给他提两个零他才会考虑。 默莱尔这只过惯了穷生活的小土狗怎么会知道蝙蝠侠心里在想什么。 默莱尔冷笑一声：“这是你说的。” 看着吧，蝙蝠侠，下次见面不把你蝙蝠耳削了他就不叫默莱尔·韦恩。 默莱尔转身准备离开，蝙蝠侠松口气，他瞥了眼落在地上的明塔将军面具，他能有机可乘。 这口气还没沉底，默莱尔又突然转身。 “蝙蝠侠。”默莱尔用他从未说过的最严肃的口气呼唤道。 同时一名忍者兵出现在默莱尔身边。 蝙蝠侠紧绷起身体，这逼不会连他的武器蝙蝠镖上的两个角都要抹除吧？ 默莱尔严肃着表情，从忍者兵手上接过纸笔。 “给我签个名吧。” “……？”蝙蝠侠沉默是金，又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角落里的明塔将军面具。 蝙蝠侠的骄傲知道自己该拒绝的，面具人的行为就像是对他的挑衅。 蝙蝠侠的侥幸：可是面具人没有注意到面具耶，拒绝面具人的话，面具人会不会在情绪激动下想起面具掉了这件事。 见蝙蝠侠不吭声，默莱尔面具下的眉挑了挑。“不是我要，我的额…表姐喜欢你。当然，你不给签也没关系。” 蝙蝠侠抬眼默莱尔，灰蓝色冰冷眸子下的情绪是有些意外的。 面具人能这么好说话？ 等等，面具人的表姐知道她表弟是哥谭AKA面具人，时不时把蝙蝠侠和蝙蝠家族抓起来打一顿吗？ 下秒，默莱尔补充道：“我会把你抓起来，然后揍你直到你肯在纸上签名为止。” 蝙蝠侠：…就知道面具人绝对不会这么好说话。 蝙蝠侠只是沉默了一下，很快就有了取舍，他没有接默莱尔递过来的签名板，反倒是自己从蝙蝠腰带里扯了张纸签上了蝙蝠侠三个字拿给了默莱尔。 默莱尔耸耸肩没说什么，他冲着蝙蝠侠摆摆手便离开了。 当然，默莱尔走之前还没有忘记把人质解救，然后把小丑塞进小丑火箭里放飞。 做完一切在一家三口的感激声中深藏功与名，拍拍屁股走人的默莱尔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 算了，应该不重要，否则怎么会被他忘了？ 此刻躺在蝙蝠洞的研究台上被六双眼睛盯着看的明塔将军面具：谢邀，我他妈不是很重要。 沉默是金，如果明塔将军能不借他人的嘴说话，这个时间已经在骂街默莱尔了。 妈的，像它这么重要的东西默莱尔都能给忘了，还被敌人捡漏。 默莱尔日后能有什么出息？ 蝙蝠侠也没有忘记威胁一家三口不要把蝙蝠侠被面具人按着打这事儿告知外界，其实他也没有威胁一家三口啦。 他只是用那双冰冷的、让人见了就忍不住打抖，像倒豆子般把自己的罪行公之于众的眼睛看了一家三口一眼。 然而一家三口的确没有向外界告发蝙蝠侠被面具人按在地上暴打，还被狠狠羞辱了这件事儿，他们在外边大肆宣扬面具人有多帅多牛逼。 还把蝙蝠侠使用未经授权的蝙蝠角角这件事儿也说出去了，一时之间各大玩具厂商为了不被面具人找上索要版权费，纷纷搬掉了蝙蝠侠玩具头上的小角角。 一些来哥谭旅游的游客买回来的蝙蝠侠周边全是没有角的限定版蝙蝠侠，这下全世界都知道蝙蝠侠使用未经授权的蝙蝠角角形象了。 一时间，蝙蝠侠也沦为了整个超英界的笑柄。 默莱尔也再一次成功越级无数超级罪犯，以反英雄的身份登上了蝙蝠侠的仇恨榜排名第一，并将持续排名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 蝙蝠侠要么给版权费，要么就成为没有角角的蝙蝠侠吧！ 第34章 当蝙蝠侠一手携着面具臭着脸回到蝙蝠洞时。 他那些绝大多数将不会分到他留下来遗产的得意门生们正开着霓虹灯戴着墨镜摇摆、吃着炸鸡, 享受蝙蝠侠不在蝙蝠洞的第一个夜晚—— 鬼知道他们是怎么说服阿福允许他们吃炸鸡和在蝙蝠洞开派对的。 带回了面具人的面具大约是蝙蝠侠今晚唯一比较顺心的事儿。 或者说，这件事完全可以抵消蝙蝠侠今晚遭遇的所有事。 包括蝙蝠耳被别人申请专利、被削掉蝙蝠耳、被他的门生们背叛以及被他的门生们背叛。 但面具人今晚对蝙蝠侠的羞辱让蝙蝠侠感觉自己被小丑打了一顿还难受。 特别是当他累的要死要活回到蝙蝠洞，他的门生们在背着他开party时。 蝙蝠侠的不悦和不妙达到了巅峰, 他辛辛苦苦守护维护的一家之主地位已经不保，否则他们怎么敢背着自己开party。 蝙蝠侠：我被排挤了。 但紧接着, 蝙蝠侠想起自己的另一个儿子也不在派对的邀请名单上, 他心情舒畅了些许。 只有一丁点。 他的门生们正上头, 兄弟之间的胜负欲展现在每一个方面，就像现在。 他们正比拼谁能一口喝完杯可乐且在中途不打嗝。 四位青年每一个都面红耳赤、脸上青筋暴起, 迪克、提姆、达米安正瞪着仰头喝可乐的杰森, 如果条件允许, 恐怕他们的眼珠子都会飞到杰森身上。 两位女士, 芭芭拉和卡珊德拉抱着双臂在一旁围观，她们吃着炸鸡喝着可乐, 时不时对四个男人的表现作出点评。 这是杰森喝下的第四杯可乐, 是目前四人里战绩最高的。 在杰森之前, 提姆曾试着挑战第四杯可乐, 但遗憾的是他挑战失败了。 他在中途打了个几乎微不可闻的嗝儿被耳尖的迪克听到视为挑战失败。 杰森不愧是有着在外长期居住且吃垃圾食品长大经历的红头罩, 比起其他人他确实更擅长爆干可乐。 喝完这杯可乐，杰森挑挑眉, 表情自信又恣意：“还有要挑战我的吗？” 这轮可乐局没能再开起来, 因为蝙蝠侠黑着脸将面具和面具人塞给他的专利证明砸在了桌上。 刚才还面红耳赤的青年们瞬间安静如鸡，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看来今天只能在杰森的胜场数上再加一个数字了。 向来以寻衅蝙蝠侠出名的杰森第一时间把视线落在了桌上的那张面具上。 作为蝙蝠家族里第一个挨面具人揍的人, 杰森可是花时间熬夜好好研究了一番面具人的面具, 然后他发现那面具的花纹和材质是有迹可循的。 那些是日本传说中九恶魔画像的模样。 所以杰森一眼便认出了布鲁斯丢在桌上的面具是九恶魔之一, 结合之前对面具人的了解一想, 毫无疑问, 这是面具人的东西。 顿时杰森对蝙蝠侠肃然起敬起来。 看来今晚战况相当不错，果然蝙蝠侠只有在他1V1的局面里才能打出优势。 拖家带口彰显不出蝙蝠侠的实力。 “这是面具人的面具之一。” 杰森说着被他压在喉咙里翻涌着的气泡终于趁着杰森说话的这个突破口一涌而出。 杰森控制不住的对着桌上的明塔将军面具打了一个足足有5秒钟长、充满可乐气泡味的长嗝。 没有人能在喝完一整杯可乐后不打嗝，没有人！ 如果有，那便是它选择走后门了。 深入敌营被无数人围观的明塔将军还被喷了一脸肥宅水的气。 有苦说不出被迫装死的明塔将军：… 杰森说完，抬头看向蝙蝠侠，他迫不及待的想从蝙蝠侠口中得到今晚战况的复盘了。 然后杰森发现蝙蝠侠长得和平时好像不太一样了。 他本该竖在头顶的两只黑漆漆的小耳朵不见了踪迹，只剩下两个平行的棱角，像是被人用刀整齐的切断一般。 失去了蝙蝠耳的蝙蝠侠就像是西方失去了耶路撒冷，没有灵魂且滑稽。 …看起来今晚的战况并没有杰森想的这般轻松，或许要不是蝙蝠侠凭借着自身老道的战斗经验躲过一劫只是蝙蝠耳被削掉，说不定慢点就是头没了。 但是杰森还是想笑，所以他就笑了，哪怕他知道小心眼的布鲁斯会因此报复他。 “…噗。”杰森很克制的笑了一下。 迪克和提姆瞅见那没有尖尖的蝙蝠侠，毫不犹豫夸张的大笑出声。 达米安愤怒的让他们不准嘲笑布鲁斯，结果两秒后见到布鲁斯造型的达米安沉默了。 达米安犹豫着给蝙蝠侠道歉了一声，随即转过身仰天大笑。 蝙蝠侠面无表情的表现自己的大度。 实则心眼超级小的蝙蝠侠在心中克扣他们的零花钱，直到扣成负数，直到他们需要再给蝙蝠侠打两百年工才能抵消。 赫赫，现在他们都是黑心包工头蝙蝠侠的打工仔了。 蝙蝠侠顶着没有小角角的头盔沉默的将明塔将军面具放进了蝙蝠洞里的分析仪器内。 蝙蝠侠赌气.jpg 四个冤种兄弟望着蝙蝠侠孤零零的背影清楚蝙蝠侠这下是真的生气了。 一向维护自己形象的蝙蝠侠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摘下头盔肯定是在和他们赌气。 但问题不大，在这个韦恩庄园里没人在乎蝙蝠侠是否生气，就像没人在乎布鲁斯·韦恩是否生气是一样的道理。 等笑够留下蝙蝠侠出丑的证据，几人就跟无事儿一样凑到蝙蝠侠身边围观面具成分的分析。 等着门生们哄自己、给自己台阶下的蝙蝠侠不仅没能等到门生们哄自己，还被迪克给一屁股挤了出去。 蝙蝠侠：… 很快明塔将军面具的分析结果出来了。 Computer用没有感情的声音朗诵着明塔将军的成分：百分之70的大恶魔明塔、百分之10的老父亲、百分之10的无法摧毁，百分之五安静如鸡和百分之五的愤怒。 听到这分析结果的蝙蝠家沉默了。 怎么说，这分析结果有与没有，有什么区别？ 迪克将放在分析台上的面具摘下来握在手上把玩，冰凉的触感非常舒服。 “这就是能让面具人召唤影子兵的魔法道具？” 迪克猜测道：“失去了面具的面具人是无法召唤忍者兵的，所以面具人失去了所有面具其实就是个普通人？也就是说只要戴上面具就能获得召唤忍者兵的能力？哪怕我们也一样？” “嗨，默莱尔。”迪克突兀的话语让所有人都未曾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看向迪克目光所指的方向。 然而却在这一秒，迪克脸上划过狡黠的情绪。 用所有人都未曾料想到的动作和速度将面具往蝙蝠侠的脸上扣… 然后，迪克被蝙蝠侠抓住了手腕，面具在距离蝙蝠侠脸两厘米的地方停住了。 …这就有些尴尬了。 蝙蝠侠居高临下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迪克，那蓝灰色的眸子里除了隐约可见几分得意。 迪克讪讪的说：“额…”他怎么就忘了他面前的人是被称为人类最强的蝙蝠侠。 蝙蝠侠冷笑一声：“迪克，别忘了你这一身本领是谁——” 话语未落，迪克用另一只手按着面具给蝙蝠侠扣上去了。 迪克眨眨眼：“…是蝙蝠侠教的。” 蝙蝠侠：…… 其他几个人毫不遮掩的发出爆笑，就连芭芭拉和卡珊德拉都没忍住扯了扯嘴角，为被迪克摆了一道的蝙蝠侠干杯，蝙蝠侠吃瘪还不用担心被蝙蝠侠报复的画面可不多见。 戴上了面具的蝙蝠侠爆出了人生中的第一个粗口：“我超！” 这声音极其粗犷，比平日里伪装喉癌发声的蝙蝠侠似声线还要粗犷几分，还带着些许乡下土里土气的口音。 从没见过布鲁斯这样说话的蝙蝠家又惊又怕。 明塔将军也不管自己说话会掀起多大涟漪，他对杰森怒目而视：“你个小没教养不知道打嗝儿不能冲别人脸吗？” 被突然骂了一句的杰森下意识就想回‘草他爹’，幸好他反应很快，看着顶着面具的身体是蝙蝠侠，咽下脏话默默的承受了一个200磅的男人不该承受的脏话。 骂完这一嘴，明塔将军过完嘴硬，涌上它心头的是一阵兴奋和快意。 它脱离默莱尔的掌控了？ 只有默莱尔将它和它的同胞戴在头上才可以随意摘除它们，意志力不坚的普通人并没有这个能力，只有特定的药水才能将它们摘除。 这意味着。 它能够夺舍这人的身体召唤噬影吃掉它们的人气，统治这座城市，找默莱尔复仇，夺回它的同胞们，让黑暗和影子再次降临世界。 虽然它已经和默莱尔相处了近十年，几乎是看着默莱尔长大，但想要自由的心情从未改变过，它可以看着默莱尔让它们出来放风的份上饶他一命。 这么想着，明塔将军忍不住兴奋的仰天长笑：“这么多年，老夫终于自由了哈哈哈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 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大鹅。 话没说话，蝙蝠侠便一手摘下了面具。 他满脸阴郁的冷声道：“这面具拥有自我意识，能借我嘴说话。”不是他说脏话和他没有关系噢。 随即蝙蝠侠把面具丢到一旁，动作间的嫌弃十分明显了。 实际上，蝙蝠家族早就猜测面具拥有自我意识了，否则面具人说的话和做的事儿冲突和带给人的不自然感实在太强烈了。 也不知道面具人是怎么能忍受这聒噪面具的，叭叭叭没完没了。 “迪克。”布鲁斯冷笑：“我觉得该让你好好领教一下蝙蝠侠的本事儿了。” 迪克：危。 迪克下意识的转头看去，想要使用锅·分摊之术把这口大锅分给他的兄弟们一起扛。 哪儿还有刚才和他一起嘲笑布鲁斯的兄弟姐妹们？ …好家伙，真就兄弟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放弃吧，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布鲁斯冷声。 迪克眨眨眼：“破喉咙？” “布鲁斯你少看点脑残剧，能不能学点好的。” 布鲁斯被迪克的话气笑了，他抄起桌上的文件向迪克抽去，迪克灵活躲开。 “诶，打不着。” 蝙蝠洞里是一幕感动天地的父慈子孝之景。 刚经历了人生大起大落落落落落，还被随意丢在桌上的明塔将军：？？？？ 你妈的，不是说只有默莱尔一个人能随意摘下它们吗？ 为什么黑色猫耳侠也可以？ 难道说，其实只有龙小组、黑手帮那几个人是特殊的，戴上它们后需要药水摘除，明塔将军怀疑人生的想。 明塔将军不服气啊，它死死的瞪着蝙蝠侠，心想，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默莱尔是钢铁意志，魔抗点满所以才能免疫魔法效应，区区蝙蝠侠为什么也能做到？ 怎么？蝙蝠侠是主角？ 直到蝙蝠侠摘下了他失去了两个小角角的头盔，露出那张被汗打湿，与默莱尔七分相，只是更成熟年长的那张脸。 明塔将军面无表情：哦，因为蝙蝠侠是默莱尔他爹，是生了主角的人，甚至默莱尔的钢铁意志和魔抗A 都是白嫖的蝙蝠侠的基因。 随即明塔将军又苦中作乐了：哈哈，默莱尔肯定不知道他晚上揍的人是他爹。 …… …… 刚从蝙蝠洞下班准备回房间休息的提姆在路过默莱尔的房间门时稍作停留。 听见里面传来似乎是风的声音，提姆眼睛微眯，电光火石间提姆心中冒出了些许想法。 这样的想法驱使提姆拧开了默莱尔的房间门，默莱尔锁了门，但在提姆面前门锁不值一提。 提姆推开门，实木门发出一声轻微的嘎吱声，在安静夜晚的韦恩庄园，哪怕是这轻微的动静也足以发出让人下意识心惊的声响。 提姆握着门把手顿了顿，等待着里面传来动静。 什么也没有。 提姆这才走进房间，极佳的视线令他清晰的看见房间里的布局。 提姆下意识注意到的是房间里唯一的光亮，本该在晚上盖得严严实实的窗帘大打开着。 月光从大敞开的窗户里尽情的撒入房间，一只乌鸦落在窗前，歪着头黑豆豆的眼中倒映着提姆的模样，风将黑色厚实的窗帘卷起，乌鸦嘎嘎叫着飞远，唯独床上不见了那人。 大开着的窗户，床上不见了踪迹的人。 事实就是，他们以为的比普通人更脆弱的兄弟也有自己的秘密身份。 会是谁？ 自称为世界第二侦探的提姆几乎瞬间便有了对应想法，非哥谭的外乡人，是面具人？ 提姆为什么会第一时间想到面具人，是因为到目前为止，面具人是他们唯一一个不知道真实身份的反英雄。 是的，反英雄。 他们暂且把面具人归于了反英雄的类别，默莱尔未曾伤害过普通民众，一直与哥谭的黑暗势力作对，这本该被称为英雄的。 但面具人会暴揍哥谭的蒙面义警蝙蝠家族，这实在是过于混沌恶了，属于百分百乐子人了，爱打谁打谁。 蝙蝠家族会给他个反英雄的头衔而不是直接把面具人归于罪犯都是因为那些被面具人救过的罪犯称呼面具人为英雄。 给个反英雄不能再多了。 这倒是蝙蝠家族想多了，面具人会揍蝙蝠家族只是因为蝙蝠家族影响到他黑吃黑了，属于是蝙蝠家族私自违反了他们的互不干涉条约，只有默莱尔自己知道的互不干涉条约。 有了这个猜测，提姆便越发觉得不对劲，默莱尔回到哥谭的时间与面具人出现在哥谭的时间也吻合上了。 提姆表情凝重，准备离开房间把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人。 厕所却传来了门把手被拉开的声音。 穿着T恤和裤衩的默莱尔一手握着门把手，另只手捏着一包纸巾，他脸色苍白，满脸虚弱，表情有些不好，一副拉虚脱了的模样。 默莱尔显然没有料到提姆此刻会在他房间，还一脸凝重。 被吓一跳的默莱尔后退半步：“提姆？你怎么在我房间？” 逐渐了解韦恩家族生活习惯和食物链的默莱尔已经开始不叫哥了。 默莱尔的确被提姆吓一跳，他才从外边回到庄园不久，他把明塔将军的面具弄丢了，实际上，能让蝙蝠侠吃瘪这使得默莱尔非常上头，当他走出废弃玩具厂的一瞬间便想起他把面具丢在工厂里了。 他不过只是出去了有一分钟吗？肯定没有！ 总之，当默莱尔回到废弃工厂里，面具已经不翼而飞，蝙蝠侠同样。 默莱尔又不死心的在工厂里找了一圈。 本来就对哥谭空气过敏的默莱尔直接进行了一个窜稀的操作，在厕所里拉的昏天黑地。 在厕所里窜稀并不难受，难受的是要如何找回那面丢失的明塔将军面具。 默莱尔推测面具应该是被蝙蝠侠捡走了，如果是被蝙蝠侠捡走了反倒会让默莱尔松口气。 蝙蝠侠应该会比普通人谨慎的多吧？ 至少蝙蝠侠不会再分析出明塔面具的成分之前就把明塔将军扣在脸上对吧？ 默莱尔不知道的是，就在几十分钟以前，蝙蝠侠已经戴上明塔将军面具，并因为嫌弃它聒噪，仅在戴上半分钟就将它摘下丢到了一旁。 在默莱尔心中只有他一个人是免疫面具的特殊存在。 如果是被普通人捡到了，那普通人极有可能会把明塔将军的面具扣在脸上，或者兜售出去，总之一定会被人戴在脸上。 面具是富有魔力的，本身携带的黑暗力量会引诱人类将它戴上，意志不坚的人一旦戴上它便会成为面具的傀儡，哪怕是意志坚定的人戴上面具也无法将面具从脸上剥落。 只有特定的魔法才能将面具从人的脸上取下来，而一旦没有魔法把面具摘下来，哪怕是意志再坚定的人也无法在面具黑气的侵蚀下坚持多久。 意志是否坚定和沦为面具的傀儡只是时间关系罢了。 只有默莱尔是特殊的，因为他点满了魔抗…双重方面的。 默莱尔不仅点满了魔抗，本身也和魔法没有任何缘分，他是个百分之两百纯血麻瓜。 有魔法天赋的人会与魔术回路共通从而实现通灵，或者比普通人更容易学会魔法，没有魔法天赋的普通人拿到施加过魔法的道具也能发挥魔法的功效。 默莱尔则不一样，老爹的魔法河豚在默莱尔手里就变成了普通河豚。 默莱尔这样的对魔法为负数的魔法天赋造就了他能够轻易摘下面具，因为魔法对他根本不起作用就不用提被黑气影响心智了，况且默莱尔的意志的确相当坚定。 默莱尔现在只能祈祷面具是到了蝙蝠侠手里，但即使是到了蝙蝠侠手里，对默莱尔来讲，也只是一个相对较好的结局。 要是让老爹知道默莱尔把面具弄丢了，不得削他。 默莱尔想着叹了口气，一边窜稀一边思考让他的耳朵嗡嗡作响，以至于没有听到外边的开门声。 当他从厕所里走出来便看到了对着他床发呆的提姆。 提姆看着默莱尔穿着睡衣，他脸色苍白满脸倦意。 提姆慢慢在心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默莱尔这个样子实在不像是刚从外边回来的模样，不仅不像是从外边回来，还像是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攸关的事儿。 “你这是怎么了？”提姆忍不住关切的问。 默莱尔苦着脸指了指窗户：“忘了关窗户，吹冷风受凉了拉肚子。” 提姆了然：“床头柜最下层有阿福准备的应急药物，你可以吃点。” 默莱尔点点头心想，他这不是不知道阿福准备了药物吗？默莱尔每天待在房间的时间并不长，白天补觉、下午在庄园里闲逛，晚上在哥谭。 “你怎么在这？提姆。”默莱尔又问了一次。 提姆不回，只是看着默莱尔所在的方向发呆。 看起来不像正常人会有的精神状态。 “…三哥？”默莱尔小心地喊道。 我趣，提姆·德雷克不会有什么梦游的习惯吧，说起来梦游会像刚才那样保持神志清醒的和他进行对话吗？ “嗯？”听到默莱尔喊自己，提姆抬了下头，像是默莱尔只叫了自己一次。 默莱尔：…他是在逃避自己叫他提姆而不是三哥的事实吧？ “三哥，我刚才叫你怎么不理我。”默莱尔。 “你刚才叫我了吗？”提姆表情是生动的意外。 “…我刚问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我梦游走错房间了。”提姆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 默莱尔：他绝对是在逃避自己叫他名字的现实，绝对是！ “早点休息，默莱尔。”说完提姆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开了默莱尔的房间。 逃避是没有用的，默莱尔已经决定直呼他们名字了且决不会改！ 今晚有两个人不高兴，一个是老不高兴，一个是小不高兴，老不高兴长期失去了它的蝙蝠小角角，小不高兴失去了他的面具x1。 第35章 然而, 提姆心中对默莱尔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在完全确信默莱尔无害之前，恐怕他都不会放下对默莱尔的猜忌。 当然了, 表面上提姆对待默莱尔的态度并没有任何变化，甚至, 提姆为了不破坏到家里其他人和默莱尔的关系，他并没有把自己的怀疑和猜测告诉任何人，只是一个人展开了对默莱尔的监督行动。 世界第二侦探对默莱尔观察日记建议第一条： 把跟踪器偷偷放到默莱尔身上，调查他每日的行踪。 为了蹲到和默莱尔相处的时间, 提姆特意起了个大早，赶上韦恩庄园吃早餐的时间。 当提姆反常的出现在韦恩庄园的早餐餐桌时, 大部分人都是惊异的，就连一向沉稳的布鲁斯·韦恩都难以维持平日的冷静表情惊讶的看着提姆。 提姆面色如常的顶着众人诧异的目光打招呼, 然后坐到了默莱尔身侧的座位。 本该属于达米安, 且被达米安坐了两年的位置。 端着早晨正准备入座的达米安：…… 达米安很想直接开喷，可当他看着提姆摇摇欲坠的一头栽进咖啡杯里引得不明所以的普通人默莱尔倒吸冷气时。 达米安想了想，还是一言不发的坐到了提姆先前的位置。 默莱尔惊恐的扶着提姆避免他真的被咖啡呛死，提姆头埋在咖啡杯里, 均匀的鼾声从杯中传来。 提姆是真的很想在早晨时间偷偷把跟踪定位器粘到默莱尔身上, 可他光是从床上爬到餐桌上就用尽了全部意志，连咖啡都挽救不了他极度缺乏睡眠的身体。 见达米安没有像往常一样选择直接把盘子往提姆脸上砸, 老妈子迪克赞许地看了眼达米安, 心中有些感动。 达米安最近有所成长, 他不再是当初…也没有当初那么久，他再也不是一天前暴躁的小混蛋了, 达米安现在变得冷静、容忍, 越来越像布鲁斯了。 注意到迪克毫不掩饰地感动目光, 达米安有些恶寒：“你干什么？格雷森，收起你恶心的目光。” 为了避免迪克误会自己，达米安还是解释道：“我不把盘子砸在提姆那张萎靡不振的脸上是有原因的。” 咬了一口法棍的杰森冷笑一声：“因为恶魔崽子想见证世界上第一个被咖啡杯淹死的人。” “那个人一定会是提姆·德雷克。”卡珊德拉眨眨眼从善如流的接茬。 默莱尔歪了下头，看他们一副真的很期待提姆被咖啡淹死的模样，再看看布鲁斯，布鲁斯抖了抖报纸，报纸遮住了大部分脸，只留出一双蓝眼睛注视着外边的动静。 布鲁斯一言不发的看着这场闹剧，在默莱尔看向布鲁斯时，他又飞快将目光转移到报纸上，假装自己正在看报纸，一点也没有关心餐桌上的事儿。 但从布鲁斯没有任何变化的表情来看，好像他也不太在乎提姆会不会被咖啡淹死。 所以默莱尔干脆的松手任由提姆半张脸泡在咖啡杯里。 呵，这个家里没人在乎提姆是死是活，那他还在乎个几把？ 迪克觉得该给今天难得不暴躁的达米安一些奖励，于是他把自己最不喜欢喝的牛奶分给了达米安，没别的意思，只是不喜欢喝牛奶罢了。 “达米安，你在长身体可以多喝点牛奶哦。” “谢谢你啊。”达米安咬牙切齿。 达米安盯着眼前被推过来的纯牛奶，抽了抽嘴角，现在压力给到了达米安。 达米安看了眼幸灾乐祸的杰森。 “别光啃法棍啊，喝点奶。”达米安的语气是强装的关切，里面暗含着扭曲的杀意。 然后达米安把面前的两杯牛奶推到了杰森面前，分别是迪克推给他的一杯牛奶和自己的那杯牛奶。 杰森盯着面前的三杯白花花的牛奶，脑中浮现的是地狱的景象，他眉头一皱，下意识的看向卡珊德拉。 卡珊德拉忙伸手护着她的那杯牛奶…准确的来说，是双臂在餐桌上划出一个区域，拒绝那三倍‘痛苦’进入她的领土。 “卡珊…”杰森想打亲情牌。“至少喝一杯？” 卡珊德拉倔强的盯着杰森，不给杰森一丁点打亲情牌然后把牛奶放到她领地的机会。 “我之前帮你喝过几次了。”卡珊德拉说什么也不会再帮杰森喝了。 韦恩庄园里唯一能达成的共识：拒绝牛奶，牛奶达咩！ 也不是说牛奶难喝吧，他们只是不喜欢牛奶带着腥腻的口感，可是阿福每天早晨都会给他们一人准备一杯牛奶，说是每天必须摄入的营养。 深知阿尔弗雷德是韦恩庄园真正主人的他们没人敢反抗阿福的命令。 这就导致了每天早晨的早餐时间被誉为全韦恩庄园最痛苦的黑暗时刻，哪怕是一觉睡到中午的提姆也难逃喝牛奶的命运。 杰森叹了口气，然后毫不犹豫地把面前的三杯牛奶推到了默莱尔面前。 “你真该看看自己瘦成什么样的，默莱尔。”杰森满脸不悦，仿佛自己真的很担心默莱尔的身体状况。 “牛奶给你，这增加你的体格。” 但—— 默莱尔的到来改变了现状。 默莱尔不像韦恩庄园的人，各方面都不像，无论是超高的战斗力、还是强大的体格，甚至他一点都不排斥喝牛奶。 这让默莱尔成为了韦恩庄园里的冤大头。 默莱尔瞪着面前的四杯牛奶，这一瞬间他很想掀桌而起，最好把四杯牛奶全掀到这四人脸上。 默莱尔不喜欢喝牛奶，但也不讨厌，只是普通人的程度，他没有这些个在他眼中‘娇生惯养’的兄弟们这般精贵。 可默莱尔看起来很傻吗？ 他看起来像是傻子吗？默莱尔不敢说自己很聪明，但他觉得自己应该是韦恩庄园里除了阿福外脑回路最正常，也是最让人省心的那一个。 居住在韦恩庄园里的这段时间让默莱尔对庄园有了一个正确的、中肯的定义。 他有一堆不省心的、脑子有坑的兄弟们。 理由，正常人会有在哥谭夜晚外出溜达的习惯吗？哪怕回来之后满身带伤也依然勇敢的坚持第二天晚上准点出门—— 就跟旅鼠似的。 被默莱尔抓着过一次带伤回家后，他的兄弟们还聪明在身上涂点什么盖住伤口，但只是在伤口盖点粉糊弄一下普通人的程度，还以为默莱尔看不出来。 更重要的是，每次出门都背着默莱尔！ 默莱尔：有被排挤到。 不过不叫默莱尔一起出门也好，因为默莱尔晚上还有正事要做，哪怕是本体和兄弟们一起上街，也没办法保护他们。 毕竟默莱尔·韦恩不会魔法，AKA面具人才会。 这并不妨碍默莱尔认为他的家里人都是傻子，只有傻子才会在挨打后还屁颠屁颠的跑出去继续挨打。 但… 有没有可能这是富人的乐趣呢？万一富人就是有这种人傻钱多速来打我的乐趣来炫富呢？ 这样一看，不合群的就是默莱尔了啊。 默莱尔陷入了自我怀疑。 在其他人，特别是某个有贼心的布鲁斯眼中就变成了默莱尔不排斥牛奶的表现。 于是布鲁斯动了，还是一手握着报纸挡住大部分脸的姿势，另一只手鬼鬼祟祟的从报纸内伸出，不动声色的将自己面前的那杯牛奶也推到了默莱尔面前。 刚走完神回来的默莱尔恰好看到了布鲁斯飞快收回的那只手，他看着面前的六倍份牛奶。 以前他不拒绝迪克背着阿福偶尔端过来的牛奶是因为他地皮还没踩热，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说白了就是还不熟。 现在已经搞清楚这帮人是个什么脾性的默莱尔：） 休想让他承受一分一毫的苦痛！ 谈判破裂，准备坚攻。 注意到阿福从窗户路过向餐厅走来的身影，默莱尔脸上慢慢展开一个温柔又绿茶的笑，他故作受宠若惊的问：“这些给我吗？这是想起我了？兄弟我倒是不明白了。” “你多喝点对身体好，我们身体已经够好了当然得让着你。”迪克煞有其事地说。 布鲁斯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他伸手飞快的将自己的那杯牛奶拿了回来。 “我想了想，早上喝牛奶是正确的。”布鲁斯义正言辞。 “可这是管家为你们准备的，就这般给了我？”默莱尔适当的露出一个忧愁的表情。“如此辜负了管家的一番好意，只是为我？再对我好下次这些可不能够了。” “问题不大，阿福他又不知道。”杰森摆摆手，艺高人胆大。 默莱尔叹了口气，忧郁又责怪的说：“果不其然，兄弟这番对我好只是另有所图，若是我不在，你们还要把牛奶给别人？如这般便罢了，这份福气，我是消受不起，您说是吧，阿尔弗雷德管家。” 听到默莱尔这般说的几人立刻回头看去，果然老管家阿福面带微笑看着他们，只是那微笑不像往日那般慈祥，反倒是围绕着黑气。 默莱尔使用技能正义の背刺，效果拔群！ 阿福失望的说：“原来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就是这样的，迪克、杰森少爷，你们已经是成年人了，不要再像小时候那般无理取闹了。” “还有你达米安少爷，你已经在韦恩庄园住了这么久了，这些话我已经说了多少年了？你应该给默莱尔少爷做好表率作用。” 被阿福失望的眼神注视过后的几个人羞愧的低下头，好像是在认真悔过，实则内心os：下次一定更小心不要让阿福给揪着了，说起来，默莱尔是和谁学了这种说话的口气。 那茶里茶气的话语连他们几个大直男都感觉到不适。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是种花家四大名著红楼梦里林黛玉、林妹妹的说话方式，林黛玉，可谓是种花家阴阳怪气第一人，她的语言文学流传甚远。 逃过一劫的布鲁斯镇定的喝了口牛奶，抖抖报纸，像个一家之主，硬气地说：“正如阿福所说，你们的行为让我非常失望，致使我蒙羞。” 杰森白了布鲁斯一眼，真当他们没看见之前布鲁斯把自己的那杯也端给默莱尔了？ 布鲁斯是逃兵，逃避了他们本该一同承受的责任。 然而阿福根本不吃布鲁斯这套，阿福看了眼布鲁斯，也开始阴阳怪气地说：“老爷你这话说的，您今天能这么老实了？还是背着老人家做了？” 见阿福拆穿自己的谎话，布鲁斯眉头一皱，立刻摆出一副我不赞同的表情，准备辩解。 然而布鲁斯话还没脱口，阿福又立刻补充道：“罢了，我这还没去，你便对我这般敷衍了，你便当我是去了罢。” 布鲁斯的罪恶感 1。 听到阿福用林怼怼的口气怼布鲁斯，默莱尔诧异地看着阿福，阿福也正在看默莱尔，他冲着默莱尔眨眨眼。 默莱尔忍不住闷笑出声，他知道是阿福在逗自己，但这的确让默莱尔心中涌上一阵感动的热潮。 有人当捧哏和自己互动的感觉不要太好。 睡梦中的提姆依然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他还记得把定位器粘到默莱尔的衣服上，神不知鬼不觉的。 做完这一切的提姆溜回房间准备睡觉，然而房间里他的兄弟们都在等他，除了默莱尔全员到齐了。 杰森开门见山的问：“定位器装上去了没？” 迪克：“一会儿小D和默莱尔出去。” “我会想办法和他分开。”达米安坐在柜子上冷静地说：“你们记住你们待会儿要做的事儿。” 卡珊德拉点点头：“我会冒充被抢走了钱包的学生。” 迪克揽住杰森的肩膀：“我两会装成飞车抢劫犯和默莱尔对峙，以默莱尔的个性，他一定不会放任抢劫案发生在他面前，就像之前找钱包一样。” “计划很完美。”迪克中肯的点头。 本来困得不行飘回房间准备睡觉的提姆被自家兄弟活脱脱吓醒。 “你们准备做什么？”提姆的脑袋在这一刻迟钝的转不过弯。 杰森耸耸肩：“做你想做的事。” 提姆反应过来，他们知道自己在怀疑默莱尔了，也是了，虽然提姆真心实意的觉得他的兄弟们全是傻逼，但他们在战斗和侦查方面非常敏锐，他们师从蝙蝠侠。 众所周知，天杀蝙蝠侠最擅长的事儿就是疑神疑鬼，他抓罪犯、破案的能力和他怀疑他的门生们不带他玩一样敏锐。 作为蝙蝠侠弟子的他们几个也完美的继承了蝙蝠侠的破案能力和疑神疑鬼。 提姆开始自我审视。 自己早上的行为的确很容易被他们怀疑，首先，基本不会在早晨时间点出现在韦恩庄园餐桌的他今日反常的出现在了餐桌。 还坐错了达米安的位置。 提姆用自己困的一头砸进咖啡杯里的动作来彰显是因为自己太困了神志不清坐错了位置，但这样明显不符合提姆平日作风的行为还是引得了兄弟们的注意。 …提姆坚决不承认他早起时像是被人挖空了灵魂、被僵尸吃掉了脑子，宛如行尸走肉一般来到餐厅。 提姆也坚决不承认他把头埋进咖啡杯里闻着熟悉的、本该提神的苦咖啡味，然后睡得更香了。 总之虽然提姆在早餐时间睡过去了，但结局是好的，正如他所想，默莱尔没有半点怀疑他的行为，甚至以为提姆真的会被咖啡淹死还伸手将他扶着，也就是那时候提姆把定位器黏上了。 默莱尔并不知道定位器黏在他身上了。 提姆对于利用默莱尔对自己的关心达成自己监视默莱尔目的这件事儿心里没有半点对默莱尔的愧疚，可谓是渣男本男了。 现在全家除了默莱尔和阿福外恐怕全都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但即使这样，提姆也要为自己辩解。 提姆道：“我没有想这么多，我只是想监视默莱尔，我可没有什么试探默莱尔的计划。”这些分明就是他们想的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小红，不要担心。”卡珊德拉伸手拍了拍提姆的肩：“计划很完美，不会被发现的，默莱尔是不是你怀疑的嫌疑人，一试变知。” 提姆看了眼信心满满的几个烂眼儿兄弟，深叹口气觉得疲惫。 这几个冤种已经把作战计划铺在了他的床上，一副绝不会让他睡回笼觉的模样。 “…所以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计划是这样的，今天达米安以某种理由带默莱尔离开韦恩庄园，接着达米安会‘不经意’和默莱尔走散。 这时，伪装过后的卡珊德拉出场，飞车贼迪克和杰森出现，他们骑着摩托从街边路过抢走卡珊德拉的包然后扬长而去（这段被黑笔划掉，把摩托车改成了双人自行车，默莱尔身体不好，骑摩托车他追不上。） 为了让默莱尔足够愤怒以确保他绝对会追上来，杰森提议朝他竖中指。（该提议得到了全票反对） 他们不是真的飞车贼，就算他们是飞车贼，那也是有素质的飞车贼。 “那么你用什么理由让默莱尔和你出门？”提姆问。 默莱尔对离开韦恩庄园这件事有些许抗拒，大约是因为他前两次出门都亲临了犯罪现场，也可能是因为之前被三人组绑架导致他变得有些畏惧。 也可能因为默莱尔就是普通的宅男属性。 这倒是误会默莱尔了，以默莱尔·韦恩的身份出现在哥谭对他没有任何好处还容易被绑架，傻子才这么做。 有这时间白天出去溜达还不如在房间里和忍者兵打斗地主…不，收集情报…额，算了，收集情报也轮不到他来做。 忍者兵不比默莱尔好用多了？更何况他还有几个从十三区挖过来的情报科人员，混的再差也轮不到默莱尔亲自下场收集情报吧。 达米安：“我今天有场学期末的家长会。”他有些烦的抓了抓头发。 小学就这点不好，哪怕他心智足够成熟、拿的奖项也足够他越级大学，但只要他还在那破小学读书的一天，那么家长就必须出席每学期的家长会。 达米安刚到哥谭的一年里，杰森·陶德还没有回归蝙蝠家族，他再以红头罩的身份和蝙蝠侠、和整个哥谭对抗，迪克·格雷森还在他的布鲁海文当他的夜翼。 蝙蝠女孩芭芭拉·戈登只能坐在轮椅上提供远程帮助，红罗宾未归，卡珊德拉仍在希瓦夫人手下学习暗杀术，斯蒂芬妮不久前才被蝙蝠侠开除。 整个哥谭仅靠着蝙蝠侠一个人支撑，那时候达米安还没有被蝙蝠侠承认罗宾的身份。 忙的前脚不着后脚的布鲁斯在那年未曾出席过一次他的家长会，大部分时间都是由阿福代替布鲁斯出现在标着达米安名字的座位上。 那时候的达米安心中是有怨的，为了得到蝙蝠侠的表扬，达米安在学校里一直都是最优秀的，他也压抑着自己的脾气，虽然不能说是个乖小孩，但他从来没给老师和同学惹过麻烦。 蝙蝠侠却连家长会都从不来参加，哪怕一次。 达米安觉得蝙蝠侠不喜欢自己，只是为了让自己改邪归正才允许他留在身边的。 为了让蝙蝠侠参加他的家长会，达米安不仅一次的将全A的成绩单放在蝙蝠侠会停留的地方。 一开始是书房、餐桌，后来是卧室、厕所，最后达米安干脆把成绩单黏在了蝙蝠电脑上。 终于达米安的行为换来了蝙蝠侠的注意，他努力想要得到蝙蝠侠的关注，最终换来的是蝙蝠侠的一句警告，警告达米安不要乱贴东西。 达米安越想越难过，觉得是蝙蝠侠不在乎自己，后来才知道蝙蝠侠其实一直在关注他的动向，他的成绩单蝙蝠侠每一张都有收集。 后来布鲁斯空下来了，有空参加达米安的家长会了。 然后布鲁斯只是出席了一次达米安的家长会，达米安就后悔了且希望布鲁斯永不参加，但从未给人开过家长会的布鲁斯似乎对自家小孩在学校里的成长经历非常感兴趣。 每年大大小小的家长会，只要到了毕业或开学季，布鲁斯就会幽幽的摸到达米安身边问他是不是要开家长会了。 那么在家长会上布鲁斯究竟做了什么。 布鲁斯从来不忘包装自己的花花公子饭桶人设，每个动作间都无意识的骚包撩一下。 布鲁斯的每个动作都能让在场的女家长愣神好一会儿，然后搔首弄姿、装模作样的撩撩头发、补补妆，试图勾引布鲁斯成为韦恩庄园的女主人。 更过分的是，这些阿姨们会为了在布鲁斯面前刷好感，捏捏达米安的脸装作一副和达米安很熟的模样。 天知道达米安根本就没见过这些女人，她们去勾引他那此生钟爱哥谭的爹啊，骚扰他算什么本事。 好消息是，布鲁斯还是知道不能勾引有夫之妇的，每次都会和她们保持礼貌又疏远的社交距离。 达米安亲眼见证，来开家长会的父亲越来越少，打扮着花枝招展的母亲越来越多，直到现在整个家长会上除了班主任是男的外，再找不出除了布鲁斯外的一个男人。 只是因为这就拒绝布鲁斯来参加家长会？当然不止。 作为全校最优秀的学生，达米安每次都是被老师表扬的对象。 布鲁斯不知道什么毛病，非要让达米安上台朗读获奖感言，然后还要在台下一副被感动到了的热泪盈眶的模样，甚至给达米安编了许多达米安都不知道的背景故事。 比如达米安为了卷死同学，每天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比如达米安很早就得到了越级批准，但为了晚几年挨社会的毒打决定继续在学校卷同学。 达米安不仅社死还被诬陷。 第36章 还有布鲁斯喜欢挥挥手给学校捐栋楼, 给老师买个表、买个车什么的都让达米安觉得自己像个暴发户的儿子。 重要的是达米安酸啊，实际上每个月发放过百万的零花钱也是前几个月才开始实行的，大约是因为韦恩集团的实权已经被提姆·德雷克架空了, 零花钱花的是提姆·德雷克赚的钱。 在那之前，达米安只有帮布鲁斯、阿福做了事儿才会有几美金的零花钱。 总之加上一些各种各样的原因，达米安恨不得布鲁斯不要再出现在他的学校，偏偏布鲁斯就跟装了雷达似的。 哪怕达米安背着布鲁斯像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朋友那样孤零零的去摸家长会。 布鲁斯也会杀到学校淡定坐下, 开始对达米安的折磨。 每次家长会都是达米安和布鲁斯的斗智斗勇，目的是为了阻止布鲁斯去学校参加他的家长会。 为了不让布鲁斯参加这次的家长会，达米安从半年前, 也就是这学期开头便设下一个大局, 导致布鲁斯对开家长会的时间差错估了两日。 简单来说，布鲁斯以为家长会在两天之后开, 不枉达米安这个局设下了整整一学期。 现在正好能利用这个机会把默莱尔骗出去试探他的成分。 “很好, 预祝计划成功！” …… 默莱尔扯了扯花哨的蓝色领带, 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表情有些嫌弃。 默莱尔拧头看了眼坐在床边玩游戏机的达米安。 他不死心的确定：“我真得这样穿？” 达米安瞥了眼默莱尔，稍微愣神，不为别的, 只是因为默莱尔现在无论是容貌还是装扮都像极了哥谭花边新闻里的布鲁斯。 默莱尔穿着一身符合布鲁斯·韦恩气质的骚包蓝色西装。 领带上是红宝石领夹，领口为古铜色的韦恩家族家徽，袖扣也是标准的韦恩家标志, 布鲁斯只要不是出现在正式场合，他一向这般穿衣服。 为了让默莱尔看起来更像布鲁斯，卡珊德拉上手把默莱尔略长的发丝剪短到了和布鲁斯差不多的程度, 然后用发油把默莱尔的头发抹到额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 还贴心的为默莱尔准备了两个垫肩, 让他看起来更像是成年人会有的宽阔肩膀。 啧…看着默莱尔这幅模样就让达米安回忆起了之前布鲁斯给他开家长会的事。 本来达米安完全可以让默莱尔以他哥哥的身份去参加家长会的。 奈何布鲁斯一招实在是恶毒, 为了参加达米安的家长会。 布鲁斯之前对他的班主任说, 以后达米安的家长会都只会是布鲁斯·韦恩来。 只要不是布鲁斯来给达米安开的家长会，那就给布鲁斯打电话，美其名曰是怕达米安被恐怖分子威胁遇到危险啥的。 收了布鲁斯金表的班主任自然对布鲁斯的话唯命是从。 所以默莱尔必须装扮成布鲁斯的模样才能给达米安开家长会。 至于体型不符合这件事儿，可以说是重病一场暴瘦几十斤。 “父亲就是这样穿的，你当然得这么穿。”达米安放下游戏机。“还有你最好不要露出那副嫌弃的表情，这样的表情不像布鲁斯·韦恩。” 默莱尔翻了翻白眼，吃完早餐后达米安找上他，说希望他能替布鲁斯参加他的家长会。 什么布鲁斯每天都在忙，从来没有参加过他的家长会，每学期的家长会都只有他一个人参加。 学校里的人都说作为布鲁斯·韦恩私生子的达米安不受父亲待见，虽然有钱但永远不可能获得家族继承权什么blablabla的。 达米安的话让人很心疼，让默莱尔觉得达米安就是个小可怜呆。 他不明白达米安为什么非常想要家族的继承权，是一个月超过五百万美刀的零花钱不够用了吗？ 偏偏达米安又是一副面无表情、干巴巴的把这番话说出来的，不像是因为父亲不去参加家长会难过的样子，所以默莱尔对达米安的话一直持有怀疑的态度。 但为什么最后默莱尔又接了这个活，谁让达米安给的太多了。 五十万刀重金聘请默莱尔假扮布鲁斯·韦恩参加达米安的家长会，赫赫，能当达米安的爹一天还有五十万工资，傻子才不干。 于是乎，就有了默莱尔换装cos布鲁斯的样子。 默莱尔学着电视上那些牛郎的模样冲着达米安挑了下眉。 “很好，一会儿出去后你就保持这样的表情就行了。”达米安满意的打量着默莱尔。 “快把增高鞋垫穿上，出门。” “…垫十厘米？是不是有点太高了，这样穿鞋会很不舒服。” “五十万美刀。” “这就穿。” 此刻布鲁斯被迪克和杰森两人分别以各种各样的原因强行困在蝙蝠洞内，不给他一丁点戳穿他们计划的机会。 蝙蝠侠作为世界第一的侦探自然是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可这不对劲意味着什么又是他无法预测的内容。 也就是布鲁斯这一小时被绊在蝙蝠洞的时间，不仅让他没能参与到达米安人生当中最重要的每一次家长会，也让布鲁斯在外风评被害。 …… …… 因为默莱尔不会开车，他们这次行动又是瞒着布鲁斯进行的，其他几个兄弟又全是行动中的重要一环，所以他们只能是打了个车到校门。 不少女家长或女老师早已听闻布鲁斯·韦恩会来参加达米安·韦恩的家长会，她们堆在门口等待着和布鲁斯·韦恩的见面。 她们大多数都长得歪瓜裂枣，但这不妨碍她们化妆试图勾引布鲁斯·韦恩，万一布鲁斯·韦恩就好这口呢。 当这辆普通的出租车里走下来的是布鲁斯·韦恩和达米安后，大家都有一瞬间愣神。因为绝大多数布鲁斯·韦恩都是极其高调出场的，像这样坐出租车来还是第一次，韦恩企业不会要破产了吧？ 当然这个想法只在他们心中存在了一瞬间。 他们都清楚，哪怕是哥谭的GDP跌至负数韦恩集团都不一定破产。 达米安把身边一下子便准备飘向冰淇淋车买冰淇淋的默莱尔拽回来。 被拽了一下的默莱尔委屈的低头：不乐。 看当他看到矮了自己不止一个头的达米安，虽然鞋垫穿着很不舒服，但是可以低头近九十度看达米安。 默莱尔：乐。 “布鲁斯不吃冰淇淋。”达米安用假意喝水的动作警告默莱尔，他刚想善意的提醒默莱尔，他的身体不好最好少吃冰的东西。 结果他一抬头便看见默莱尔凑在自己面前，低头九十度看着自己，表情颇有几分爽，达米安嘴角抽了抽，伸手推了默莱尔一把。 见班主任已经注意到了默莱尔，达米安低声从默莱尔道：“还记得在报纸和新闻上看到的布鲁斯的形象吗？一定得记好布鲁斯是怎样的，不要ooc了。” 默莱尔还记得他的50万美金，可是他也很想吃冰淇淋，他来哥谭一个多月了一次冰淇淋都没吃到过，韦恩庄园完全没有冰淇淋这种东西。 且就算韦恩庄园有，大概率也不会拿给默莱尔吃。 不知为什么默莱尔总觉的他的冤种兄弟们认为他很柔弱、不能吃冰的，不能碰冷水，不能激烈运动，好像碰一下这些默莱尔就会当场去世一般。 经常咳嗽、摇摇欲坠，只是因为达米安对他说话的语气凶了点就吐血晕过去，对哥谭空气过敏的默莱尔不能理解他兄弟们的想法。 晚上默莱尔带着一大帮忍者兵压完马路、砸完场子后，已经是深夜了，哥谭的小商贩大多都10点关门，最迟就12点关门。 因为12点之后哥谭就是坏蛋们和蝙蝠家族的战场了，蝙蝠家族每夜同这些坏蛋们在哥谭城斗智斗勇，哦，最近还新出了个蒙面义警面具人。 商贩们又不傻，晚上人流量本来就差，为了一晚上可能都赚不到的钱白白丢了性命是划不着的，况且说不定根本就赚不到钱。 商贩能指望罪犯掏钱买你的商品？他们一枪把商贩崩了把他洗劫一空的概率更高，至于超级英雄们？都是一群穿紧身衣的异装癖，指望他们带钱？他们的钱能放在哪儿？ 默莱尔曾让忍者兵替他跑腿买冰淇淋，但是小商贩见到忍者兵一身奇装异服跑的比兔子都快。 忍者兵被商贩嫌弃后只能可怜巴巴的朝默莱尔告状，心中忿忿不平。 区区人类？要不是默莱尔不允许它们使用武力胁迫小商贩。冰淇淋球？光忍者兵把刀提溜出来，就能以一个冰淇淋球的价格换来好几种口味的冰淇淋球。 曾经的老大是瓦龙，黑手帮首领的忍者兵们这样想到。 默莱尔不让忍者兵去抢、去威胁，正是因为他和瓦龙不一样，尽管默莱尔在哥谭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哥谭那套黑吃黑，但他心里始终坚信自己是一位正义滴警察。 黑吃黑？不存在的，他那是警察办公，是正确的、中肯的，是有利于哥谭发展的。 总而言之，默莱尔已经被迫戒了一个月的冰淇淋球了。 默莱尔眼巴巴的看着五颜六色的冰淇淋车旁围着一群小豆丁，老板摇着花手举起一个又一个诱人的冰淇淋球将它递给其中一个小豆丁，哄得小豆丁们一个个发出惊叹的欢呼声。 如果他有罪，法律会制裁他，而不是让他只能看着冰淇淋却吃不上冰淇淋。 看着走来的班主任，达米安抓着默莱尔的手摇了一下。 他略有些着急的说：“你在走什么神，我班主任快来了。” 默莱尔低下头，蹙着眉抿着唇，表情是肉眼可见的委屈，他幽幽的冲达米安说：“他们在吃冰淇淋。” “嗯？” “别的小朋友都有冰淇淋吃。”默莱尔的语气可委屈了。 “我什么都没有。” 他怎么会想到已经十七岁能够独立思考，也有零花钱的自己连买冰淇淋球都不被允许。 苍天啊。 达米安沉默了一下，他有片刻迟疑的思考，他和默莱尔谁才是比较大的哪一个，但现在思考这些明显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好，一会儿开完家长会就给你买，现在，他妈的班主任来了。”达米安一边盯着默莱尔，一边低声说。 要是让班主任误会成熟优雅的黄金男人布鲁斯·韦恩背地里是个闹着要和小朋友抢冰淇淋球的大龄儿童。 本来布鲁斯知道达米安让默莱尔代替他参加家长会这事儿，最多是克扣达米安一段时间的零花钱和碎碎念达米安一段时间。 没少被布鲁斯念的达米安完全不慌，甚至会因为这次是这几年开家长会里唯一一次算计到布鲁斯而高兴。 但如果抹黑了布鲁斯在外的形象，布鲁斯知道这件事儿不得削他？ 以布鲁斯对默莱尔—— 这个刚回家的走失小孩的宠爱程度来看，大概率挨揍的是达米安。 达米安把他的父亲当做偶像，所以维护父亲的外在形象也很重要，不是怕挨布鲁斯揍噢，绝不是！ 得到达米安保证的默莱尔心满意足。 他抬头脸上抄起漫不经心的笑：“上午好，我儿子承蒙您照顾了。” 听到默莱尔称呼自己为儿子，达米安嘴角抽了抽，下意识捏了把默莱尔的手捏的默莱尔骨头咔嚓作响。 他忘记了，默莱尔现在的身份就是他‘父亲’，他自然可以称呼达米安为儿子。 当然了，默莱尔为了占达米安的便宜才叫他儿子的。 默莱尔低头看了眼达米安。 这小孩劲儿还挺大，幸好他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小打小闹伤不了他，如果真是个普通人，现在恐怕都疼的嗷嗷直叫了。 达米安也意识到自己劲儿好像大了些，抬头看默莱尔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他产生了些许疑虑。 但班主任已经到他们面前了，达米安只好收回自己的疑虑，专心对付班主任。 达米安还算乖巧的叫了句先生，里面有几分真心就不知道了。 达米安这个王八蛋对家里除了布鲁斯外的所有人都直呼姓名，让他叫一个学识和能力都不如他的人为先生还是有几分膈应的。 “韦恩先生，看到你们交流的这么好我就放心了。”班主任慈爱的摸了摸达米安的头。 默莱尔假装没看见达米安僵硬的嘴角和他从悄悄冲班主任腰子比划的小餐刀。 达米安什么时候顺的小餐刀？ 默莱尔不动声色地伸手将小餐刀从达米安手里夺了过来。 达米安学着动画片里中二病男主做些在二次元看起来很正常、三次元看着很傻缺的动作。 要是被班主任看到达米安从家里偷了把小餐刀对他腰子比划，指不定一会儿还得对着默莱尔一顿念叨呢。 倒不如直接把餐刀没收。 达米安普通小孩一个，小玉在达米安这个年龄也只敢和老师顶嘴两句，达米安还能做什么？真让他把刀子捅进去？这不搞笑嘛这。 默莱尔想太少，从小受到刺客联盟似人命如草芥的达米安他是真的敢这么做！ 达米安会不会做和他敢不敢做是两回事，曾经有个罪犯威胁说他出来后要宰了蝙蝠侠，达米安反手就把那罪犯宰了。 达米安不会宰了班主任，毕竟班主任没有实力宰了他的家人，班主任顶多能给达米安穿小鞋向布鲁斯告状罢了。 达米安作为五项全优小学生还怕你班主任区区告状？ 班主任并没有看到达米安和默莱尔的小动作，他推了推眼镜，仔细看了看默莱尔，表情有些迟疑。 他怎么觉得布鲁斯·韦恩的脸长变了。 班主任还记得半年前以及在电视上看到布鲁斯·韦恩。 对方的脸棱角分明，五官明显，被岁月磨平了的下巴是经历过时间磨砺后的成熟男人魅力，脸上总是挂着自信的笑。 眼前的布鲁斯·韦恩棱角不够分明，下巴没被岁月磨平，五官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失去了那份眉间坚毅。 虽然是挂着漫不经心的韦恩式笑容，但那份笑容不像是时间磨砺的自信和坚毅，更像是被包养后的躺平摆烂。 班主任在心中挑剔的评价者，分明五官都是一样的，怎么两个不同时期的布鲁斯·韦恩能带给他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还有，眼前的布鲁斯·韦恩是不是太年轻了点？ 因为之前收过布鲁斯·韦恩的大金表…啊不，受了布鲁斯·韦恩的委托原因，所以班主任在对待达米安相关的事情格外谨慎。 可是这张脸也的确是布鲁斯·韦恩的脸，身高也差不多，就是看起来瘦了些，达米安不会在外边找了个长得像布鲁斯·韦恩的人冒充他父亲吧？ 这样想着，班主任干脆掏出了手机，搜了张媒体最近拍到布鲁斯·韦恩的照片，照片里的布鲁斯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看起来很是开心，没有往日那般深仇大恨。 那当然，走失十多年的儿子找回来了，布鲁斯能不开心？ 班主任仔细对比着照片与现在的人。 默莱尔：“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这照片上的，这是你么？”班主任把照片给默莱尔看了眼。 作为一名优秀的50W美刀聘请的职业布鲁斯·韦恩的家长会替身，默莱尔自然不能让班主任把他给拆穿了，至少不能让他轻易拆穿了。 这！是属于职业替身的荣耀啊！ 默莱尔从容的睨了眼照片，微微颔首，平静的语气中有三分薄凉、五分不羁，只有两分是平静。 “这是我，那时候的我还很年轻。” 这话一出，班主任和达米安同时愣住。 特码头！！！他到底在说什么？！他是想被班主任直接拆穿不是布鲁斯·韦恩的身份吗？ 达米安震惊地看了眼默莱尔，连忙替默莱尔解释道：“默…我父亲的意思是，他现在思想有了很大的改变，不像以前那样古板老旧，被旧的思维控制了，就像个不知疲倦的年轻人。” “现在放下了大多数烦心事儿的他快乐的像只鸟儿，虽然身体不再年轻，但思维年轻了。” 班主任求证般的看向默莱尔，默莱尔轻飘飘的瞥了眼达米安。 他云淡风轻的回复：“他说的对。” “您的下巴怎么尖了？”分明以前是男女都爱的古铜色，现在的颜色像个病秧子。 卡珊德拉化的妆也只是让默莱尔看起来肤色比较小麦，不能让他的下巴看起来和布鲁斯一样方，谁也没想到班主任会在默莱尔的外貌上如此吹毛求疵。 “没什么。”默莱尔对答如流：“前段时间打了玻尿酸垫尖了点儿。” “额。”卡壳的班主任。 “…”没想到默莱尔会自己想借口的达米安。 “您身体看起来似乎不太好？” “前段时间在泳池跳水，然后被蝙蝠侠按在泳池里泡了半小时水，生了场大病。”默莱尔扣了扣指甲，漫不经心的胡诌。 布鲁斯曾公开表示自己是蝙蝠侠的资金提供人，但也曾坦言自己并不喜欢蝙蝠侠以及一切与法律背道而驰的人，哪怕他们做的事儿是在‘改善’哥谭。 网上有分析贴，分析布鲁斯不喜欢蝙蝠侠的原因，目前点赞最高的一个是，因为布鲁斯知道蝙蝠侠的下巴比他的下巴更性感，所以布鲁斯·韦恩讨厌蝙蝠侠。 默莱尔觉得当代网友不太靠谱，都是搞笑网友。 管他们分析了一通什么玩意，黑蝙蝠侠总归是对的，默莱尔这样想到。 达米安：…默莱尔知道他一次黑了布鲁斯两次么？ “啊这，那蝙蝠侠为什么要将您埋泳池里？” 从表情上来看，默莱尔对那件事是真的记忆犹新且对蝙蝠侠痛恨至极。 “因为那是禁止跳水的泳池！”默莱尔忿忿不平地说。 班主任和达米安同时倒吸口凉气，班主任是为了配合默莱尔的话，达米安是因为没想到默莱尔能编出这么离谱的事儿。 “可那是我家的财产，我破坏我家的规矩有问题吗？蝙蝠侠得多闲才能来我的地盘上偷窥我有没有跳水？” “听说最近哥谭来了位新的蒙面义警，面具人？我看他挺不错，能召唤数不清的忍者兵，还把小丑送进了火箭放飞，罪犯们肯定都怕了面具人，最近不敢出来，才让蝙蝠侠这么闲有时间偷窥我游泳。” 诶嘿~先简单的吹一波自己。 达米安试图拉回一点默莱尔口嗨上头，不见踪迹的理智。“…所以蝙蝠侠为什么要偷窥你洗澡啊？父亲！” 达米安刻意加重了‘父亲’这两个字的发音，希望默莱尔能从他语气里品出几分警告。 然而默莱尔不仅没有品出警告，反倒是膨胀起来。 对啊，蝙蝠侠为什么偷窥他洗澡呢？ 默莱尔思考着原因的同时，拧头轻轻揉了揉达米安的头。 “达米安，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你是要钱去买冰淇淋球吗？”什么？想让他掏钱。 默莱尔一转表情，变得有些严肃，颇有几分布鲁斯才有的威严。 “不行，小孩子吃冰淇淋球伤胃。”我才可以吃。 说完这话的默莱尔已经想到了蝙蝠侠为什么会偷看布鲁斯洗澡，不是，游泳。 默莱尔冷笑一声：“蝙蝠侠暗恋我这就是他会在闲暇时间偷看我游泳的原因。” 一直在附近偷听却被喂了一口大瓜的群众：！！！ 达米安一脸麻木，知道这一切都将无法挽回的他在心中怨恨提姆吃饱了撑着试探默莱尔，他自暴自弃的开启了群语音，让群里除了蝙蝠侠外的所有蝙蝠家人都听到这些话。 默莱尔说完之后，想了想自己刚才说出来的话，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高啊。 第37章 “…这不会吧？”班主任孤疑地说, 布鲁斯这话是不是有点离谱了，蝙蝠侠偷窥韦恩游泳是喜欢他？ 班主任更偏向蝙蝠侠是来找他的投资商布鲁斯·韦恩商量一些事情。 结果蝙蝠侠看见了布鲁斯违法法律在禁止跳水的泳池跳水这事儿, 向来受不得别人违法的蝙蝠侠没想到自己的投资人也会违法。 于是怒火中烧把布鲁斯按在泳池里吃水。 “怎么不会，你想想我不喜欢蝙蝠侠，却还在投资蝙蝠侠，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让哥谭更好吗？那我不如投资GCPD。” 默莱尔越说越上头，仿佛真相就像是他说的那样。 他已经忘了无论是在泳池游泳还是被蝙蝠侠踹下泳池，这些事儿都是他编的，根本不存在。 他正造谣自己父亲和蝙蝠侠两人的秘密恋情，起因是不想被班主任拆穿不是布鲁斯·韦恩。 说完这句话默莱尔缓了一下, 他好像下意识把自己当成了旁观者。 …他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布鲁斯·韦恩也喜欢蝙蝠侠才会投资蝙蝠侠的意思？ 管他呢，他又不是真的布鲁斯·韦恩。 “…所以您也喜欢蝙蝠侠？”听着默莱尔的话，班主任满脸不好描述的说。 默莱尔卡壳了一瞬间。 随即他满脸凝重又肯定地说：“…是的，我们两的秘密恋情的关系正是他会出现在泳池等我的原因。” 达米安已经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了。 他此刻只是庆幸, 幸好默莱尔不知道他的四十多岁老父亲就是哥谭天杀的蝙蝠侠。 至少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本人, 达米安唯一觉得能配的上布鲁斯的人就只有布鲁斯他自己了, 还不用担心被别的绯闻对象找上门要求负责。 且这样媒体是绝无可能捕风捉影到些什么的, 这些谣言只需要冷处理就好。 达米安自暴自弃的想。 听到布鲁斯的爆料, 周围不少人倒吸口气, 这可比XXX罪犯越狱刺激多了。 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竟然是一对？这就是为什么很少有罪犯敢对布鲁斯·韦恩出手的原因吧？ 蝙蝠侠能让自己的秘密小情人被罪犯威胁生命？ 蝙蝠侠一定会非常想保护他的‘黄金男孩’，所以会故作冷漠的疏远布鲁斯，最好让所有人都想不到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是一对的程度。 这或许就是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从不出现在同一场合的原因。 人群里有些磕蝙布cp的同人女站起来了！自己磕的cp不是假的！ 它是真的啊！！ 默莱尔听到周围的吸气声瞬间清醒，他看了眼周围表情各异的群众和自己脚边面无表情的达米安。 他像是被泼了盆冷水, 额, 造谣父亲出柜不会被达米安扣工资吧？ 被达米安扣工资已经够可怕了, 万一布鲁斯知道这事儿了扣他零用钱怎么办？ 默莱尔试图挽回一点布鲁斯的形象。 “额, 其实我和蝙蝠侠已经分手一段时间了, 毕竟我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爹了，蝙蝠侠带给我的压力很大，我要保护我的孩子们。”默莱尔无力的辩解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在群众耳中默莱尔的辩解被自动理解成了：单亲男妈妈布鲁斯·韦恩因为父亲蝙蝠侠每日打击罪犯，担惊受怕害怕自己的孩子会被牵连，多么伟大的母…父爱。 “就是说，咱们能不能说点和达米安有关的事儿，我以为我是来开家长会的。”布鲁斯故作轻松地说。 班主任也被布鲁斯的爆料冲击了想法，他呆愣地说：“你和达米安关系有所缓和吧，我看你们刚刚还说悄悄话，记得上次见他还臭着脸。” 默莱尔轻飘飘地瞥了眼达米安，他记得达米安跟他说的理由是，布鲁斯从没参加过家长会？ 达米安避开默莱尔的视线，闷头当王八。 随即他又转念一想，默莱尔刚才造谣布鲁斯，自己撒谎骗了默莱尔，可现在他们已经是一条贼船上的蚂蚱了，怂个屁。 这样想着，达米安又抬头硬气的看了回去。 默莱尔移开视线，脸上露出一个骚包的笑，他用手臂夹着达米安将他夹在自己手臂下。 “是啊，小孩儿刚冲我撒娇想吃冰淇淋球。” 呸呸呸，到底谁才是那个想吃冰淇淋球的‘小孩’啊？ 达米安黑着脸，嘴唇动了动想要反驳默莱尔，但为了快速过班主任这关他又硬生生憋着什么也没说。 达米安的怒气值 1 幸好班主任没怎么想继续刁难布鲁斯·韦恩，他正在消化刚刚冲击了自己大脑的爆料，布鲁斯·韦恩说的还能有假吗？ 所以班主任只是点了点头让达米安带着布鲁斯去教室，然后自己留在这儿继续接待其他家长。 此刻躺在床上补眠的布鲁斯猛地睁开双眼，眼底是肉眼可见的血丝，他睡不着，因为今天的庄园太安静了。 这种安静并不是达米安去上学之后就会有的片刻宁静，是真的，没有任何声音。 听不见提姆踩着拖鞋去厨房倒咖啡的声音，没有听见迪克打电话与女孩儿调情的声音，更没有杰森睡回笼觉昏天黑地的呼噜声和默莱尔敲键盘噼里啪啦的响声。 就是说，现在的韦恩庄园太安静了，这种安静极少出现在现在的庄园。 且非常奇怪的是，布鲁斯心跳的很快，他很少有这种心悸感，这很不对劲，就像是在向他预告什么一般。 所以布鲁斯干脆起床了，他要去看看他的儿子和门生们在做什么。 布鲁斯先是敲了敲默莱尔的房间门，里面没有任何声音，布鲁斯心道不好，拧开默莱尔的房间门。 只见床上丢着几件默莱尔平日穿的T恤裤衩，达米安平日里最爱玩游戏机也在默莱尔的房间里，唯独不见默莱尔这人。 不好。 布鲁斯连忙回到书房打开哥谭小学的班级群，只见群置顶内容写得清清楚楚今天要召开家长会，达米安那小王八犊子居然从这学期开头就在骗他说家长会这周末开。 更令人难过的是，当布鲁斯反应过来时已经太晚因为群里已经上传了今天家长会的照片。 无一例外的全教室的母亲中间只有一个男人，那就是布鲁斯·韦恩。 假布鲁斯·韦恩的脸上挂着与布鲁斯平日相差不多的漫不经心笑容，周围的女性眼神无一例外是飘向‘布鲁斯’的。 也不知道这个‘布鲁斯’说了什么，他不知道有夫之妇是不可以勾搭的吗？ ‘布鲁斯·韦恩’的手放在达米安的肩膀上，达米安的表情有些臭看起来像是被胁迫的。 呵，这个假布鲁斯·韦恩一点都不像他，无论是脸上挂着虚伪笑容，还是那削尖的下巴一点都不似他那般坚毅，怎么会有人认不出来他不是真的布鲁斯·韦恩呢？ 达米安居然哄骗默莱尔以布鲁斯的名义替他参加家长会？胆子大了。 不仅胆子大，布鲁斯打开和托尼·斯塔克的聊天框—— 不是他想和斯塔克聊天，是因为斯塔克一直在给他发消息，手机不停地在震动，如果他不理托尼·斯塔克的话，这逼说不定会让贾维斯入侵蝙蝠家的系统，然后把弹窗信息挂的都是。 于是布鲁斯打开了聊天框。 #布鲁斯·韦恩承认整容 #布鲁斯公开爆料他和蝙蝠侠曾是一对秘密恋人 #蝙布泳池恋情 链接分析贴：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的亲密关系 链接情感小说板块：玫瑰花与月色骑士【hot】 钢铁侠花不完钱：哈哈哈，布鲁斯·韦恩哈哈哈哈，你什么时候承认和自己是一对了？ 钢铁侠花不完钱：哈哈哈哈哈！我要把你挂在复仇者联盟的群里让大家一起笑！你家小孩挺有意思哈哈哈哈。 因为布鲁斯没有回他，于是钢铁侠发了一长串的哈哈哈哈哈。 被托尼·斯塔克‘哈哈哈哈’吵到眼睛的布鲁斯移开视线。 这斯塔克姓的狗东西是没有自己的家吗？每天都在刷哥谭新闻，就为了抓到布鲁斯·韦恩的丑闻真是有够闲的。 钢铁侠和蝙蝠侠定位撞了。 他们两都是靠科技起手的超级英雄，名字里都带了一个‘侠’，一个是纽约市的未来之光，另一个是哥谭市的黑暗使者。 钢铁侠是复仇者联盟的老板，蝙蝠侠是正义联盟的老板，他们的组织也撞了。 偏偏布鲁斯·韦恩和托尼·斯塔克又是竹马竹马。 在布鲁斯的父母去世后，霍德华·斯塔克曾想收养布鲁斯，不拿温恩企业一分钱的那种，但是布鲁斯拒绝了。 因为那时候的他满脑子都是留在哥谭调查父母被杀害的真相。 然而没过多久布鲁斯就听到了斯塔克夫妇出车祸去世的消息，一下子布鲁斯和托尼就更加惺惺相惜起来。 他们经常手机联系对方给对方出谋划策，如何预防想夺家产的亲戚和员工。 直到他们一人成为了钢铁侠，一人成为了蝙蝠侠，并在由斯塔克召开的超级英雄聚会上碰面。 从小高傲到大的托尼·斯塔克怎么能容忍别人和他撞设定？ 所以托尼·斯塔克没少给给布鲁斯找事儿做，布鲁斯本来不想这么幼稚的。 可托尼·斯塔克真的神烦。 就像现在，托尼·斯塔克是订阅了哥谭市的新闻动态吗？他被默莱尔冒充撑死两小时，托尼·斯塔克这就知道了。 不，应该说，默莱尔在这两小时究竟做了些什么，居然连托尼·斯塔克都知道了。 …… 另一边刚结束家长会的默莱尔显然装布鲁斯装的有点上头。 他没有布鲁斯那般圆滑的处事能力，面对别人的搭话默莱尔被绕的弯弯扭扭的聊了一大堆，做不到像布鲁斯那样两三句结束战斗。 达米安连拖带拽的将默莱尔从教室里拽出来才成功避免默莱尔被诓骗，然后请全班小朋友吃冰淇淋球落了笑话。 达米安很生气，但到底没把这气撒在默莱尔身上，因为达米安清楚这是他自己的问题。 因为是达米安对默莱尔说绝对不能让其他人发现他不是布鲁斯，所以默莱尔额…才会编出如此荒诞的理由来证明他的确是布鲁斯·韦恩。 虽然过程有些离谱且后颈儿极大，但总归是没人发现他不是布鲁斯·韦恩。 所以达米安还是遵守了自己的约定给默莱尔买了冰淇淋球，没错，还是达米安付钱买的冰淇淋球！ 你能想到布鲁斯·韦恩眉飞色舞的牵着一个不情愿的小孩儿到冰淇淋摊前，这个长得就不像是会吃街边冰淇淋球的大富豪表情淡淡的把每个颜色的冰淇淋球都点了一遍。 默莱尔把自己最不喜欢吃的巧克力味冰淇淋球分给了达米安。 他煞有其事的叮嘱：“小孩肠胃不好，要少吃冰淇淋。” 好像他会分给达米安那个冰淇淋球不是因为自己不喜欢吃一样。 那个臭着脸、还没冰淇淋车高的小孩从裤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天杀的街边小摊不接受刷卡。 达米安不得不垫着脚把钞票塞到冰淇淋车里，然后在默莱尔说出不用找这几个字前踩了默莱尔一脚，防止默莱尔说出什么土地主装逼时不找钱的话。 呵，这些买冰淇淋球的钱可是达米安在庄园里帮布鲁斯和阿福做事儿赚来的，每一笔都是达米安合法的工资获取。 拿来给默莱尔买冰淇淋球就算了，好歹也是他的冤种兄弟。 白给小商贩？这辈子都不可能。 推冰淇淋车的小商贩也很无语，他本以为布鲁斯·韦恩来买冰淇淋球会像电视里那些富二代一样，大手一挥直接承包了他的冰淇淋车，然后让自家小孩选冰淇淋球，剩下的冰淇淋分给周围的小孩。 最后牵着自家小孩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登上豪车。 事实却是布鲁斯·韦恩来买冰淇淋球只是因为自己想吃，还让自家小孩付钱给他买冰淇淋球，他们最后也没有上豪车，反倒是登上了一辆计程车。 很快新的热搜从底部一路爬上碾压无数热搜爬到了蝙蝠侠和韦恩秘密恋情的上方并稳定榜首。 #韦恩企业破产？布鲁斯·韦恩疑似老年痴呆 这个热搜第一名的配图是达米安拿着钞票踮着脚尖趴在冰淇淋车上，布鲁斯·韦恩在冰淇淋车旁傻笑着的舔冰淇淋球。 这张图除了带给人一种角色逆转的滑稽外，还让人莫名的有些心酸，得了老年痴呆的布鲁斯·韦恩只能依靠他年仅十二岁的小儿子。 布鲁斯·韦恩剩下几个引以为傲的养子呢？为什么在布鲁斯·韦恩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们没有出现？ 网友们已经脑补出了一场豪门夺娣的大戏，布鲁斯·韦恩一直宠爱着他的养子们却看不起私生子达米安·韦恩，所以他把自己的财产大部分都交给了养子，连零花钱都克扣达米安的。 听说达米安·韦恩在庄园里干了活才能有5美金的零花钱。 然而当布鲁斯·韦恩得了老年痴呆后，自己最偏爱的养子们没有一个愿意来照顾他。 反而是遭受不公平对待的亲儿子达米安·韦恩没有任何怨恨布鲁斯的想法，走哪儿都带着他的老年痴呆父亲。 布鲁斯·韦恩实在是可笑，韦恩家族的庞大企业终究是败在了他的手里，克扣私生子的零花钱，到最后吃亏的还不是他自己？ 然而网上的这些谣言传成什么样子都不被默莱尔和达米安知道，他们现在在计程车上准备去另一个地方，去他们本来和卡珊德拉约定好的地方。 “我们去哪儿？”默莱尔瞥了眼外边陌生的街景，他认得出这不是回韦恩庄园的路。 实在不怎么想搭理默莱尔的达米安敷衍的回答：“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这一瞬，默莱尔联想到今天达米安反常的行为，欺骗自己布鲁斯从不陪他家长会为理由将他骗出庄园，现在又带他去陌生的地方。 默莱尔记得他刚来韦恩庄园时，达米安·韦恩对他的态度，达米安认为自己会和他抢韦恩庄园的继承权。 达米安当时还想杀了自己！他居然真的想杀了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默莱尔的确感受到过达米安对他的杀意（因为默莱尔叫他弟弟所以达米安动了怒气）。 今天自己这般占达米安的便宜，他也没生气，达米安会不会是想直接把他杀人灭口？一定是了！达米安今天还带了小餐刀出门！ 越想越觉得达米安是想把自己运到没有人的地方残忍杀害、毁尸灭迹。 默莱尔警惕地眯起眼。 “你不会想杀了我吧？” 达米安惊愕的抬起头，这勾八玩意又在想些什么。 他还犯不着杀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更何况这人和自己有血脉关系，哪怕达米安很不情愿，也必须承认默莱尔的存在。 更何况从小到大，达米安受到的教育就是家人最重要，塔利亚是这样教他的，蝙蝠侠也是这样教他的。 所以杀死默莱尔，达米安是绝不可能这么做的，更何况他已经接纳了默莱尔，甚至打算在未来将韦恩企业交给他。 突然被默莱尔冤枉要杀了他，达米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默莱尔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会这样想？”达米安皱眉。 “你是不是因为我可能会威胁到你继承韦恩庄园的财产决定对我痛下杀手，否则你怎么会骗我出韦恩庄园？带我去荒郊野外杀害？”默莱尔花容失色的靠着车门，他手抓着车门。 好像达米安一说他要杀了默莱尔，默莱尔就会抱着摔伤的可能性义无反顾的从车上逃走。 别误会，默莱尔并不认为达米安能把自己宰了，他只是在极力避免自己召唤忍者兵抽达米安的屁股。 达米安嘴角抽了抽，终于在心中肯定默莱尔的脑子有坑。 默莱尔和另外三个冤种玩意一样也是个脑袋有病的，蝙蝠侠就这么吸引脑子有病的？ “我要杀你还需要带你去荒郊野外？直接把你从韦恩庄园丢海里不是谁也找不到？” 默莱尔转念一想，好像也是。 “那我们去哪儿？” “去商场逛一圈。” “哦。”有些失望的默莱尔，老实说，他真的很想让忍者兵抽达米安的屁屁。 …… 到达商业街。 默莱尔本以为是达米安想买些什么，然而达米安一直在观望四周的店铺什么也没买，表情有些烦躁，默莱尔猜，可能是他想买的东西没有了吧。 有一家玩具店正在促销，眼尖的默莱尔一眼就看到了立在最外边、最显眼位置的面具人的立牌，他飞奔而去。 玩具商正在贩卖哥谭新英雄面具人的周边。 这位面具人在哥谭爆火了。 有爆料者透露，面具人是目前唯一不听小丑叭叭不中小丑诡计，选择直接飞上去一拳把小丑干趴的超级英雄，而且面具人还把小丑塞进火箭里放飞了。 听说面具人打个响指就有数不清的小弟前仆后继的为他服务，简直屌的不行。 这位爆料者是当初被小丑绑架的一家三口的女性，她是一位记者，虽然她工作的报社并非哥谭顶流报社（顶流在韦恩手上），但她所在的报社在哥谭的影响力也不小。 然后这位记者母亲的恋人也就是同样被面具人救下的一家三口之一，是一个玩具厂商，他直接大批量制作了面具人的玩具周边，借着自家恋人的爆料狠恰一笔钱。 默莱尔第一次以‘超级英雄’的身份在哥谭出名，感觉很好，名气越高越有利于忍者兵团接管哥谭市的治安。 他得买点面具人的周边送给他的家人们，特别是迪克，喜欢夜翼是没有前途的，不如喜欢面具人。 默莱尔要大大的朝他的家里人安利面具人，面具人以后会代替蝙蝠侠成为哥谭的新秩序！也是他们日后能安全出去溜达的守护者。 被默莱尔挤开的小朋友本来想闹脾气大哭大闹，可是抬头看见默莱尔那张认真挑选周边的脸，又哭不出来，因为这张脸已经是小到3岁屁孩大到80岁老太都认得出的程度。 所谓家喻户晓，不过如此。 于是乎，布鲁斯·韦恩在商场和小朋友抢面具人周边这件事又一跃成为了热搜前几名。 #布鲁斯韦恩采购周边，疑似移情别恋面具人。 现在热搜前五全被布鲁斯·韦恩承包，由默莱尔亲手为他爹打造的热搜前五名。 总结今日热搜。 布鲁斯·韦恩的一天 10:00A.M布鲁斯·韦恩坦白整容。 10:30A.M布鲁斯·韦恩爆料他和蝙蝠侠的恋情。 10:40A.M蝙布是真的。 11:50A.M韦恩企业疑似破产，布鲁斯·韦恩老年痴呆。 14:40P.M布鲁斯·韦恩出轨面具人 第38章 达米安叹了口气有些心累, 事已至此，他还是要把他们约定的任务做完，因为所有人都在等达米安, 达米安不想因为他一个人拖了其他人的任务进度。 达米安：“你随便逛逛, 我在这附近看看。”现在, 只要甩掉默莱尔，剩下的就是别人的任务了。 说完这句话，再抬头达米安已经看不到刚才还在前面慢悠悠走动的默莱尔身影了。 人呢？？！ 达米安仔细看了两圈才终于在找到和他隔着一段距离加一个玻璃窗的默莱尔。 …就默莱尔这样还需要他专门把他甩掉？他自己就能走丢。 达米安定睛看了眼默莱尔，确信默莱尔不会发现他偷偷跑了，随即达米安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 默莱尔·韦恩怎么在采购面具人的周边啊？ 默莱尔作为韦恩家族一员, 哪怕并不知道他的家人是蝙蝠家族，作为哥谭的居民也不应该喜欢一个从外边来的反英雄, 蝙蝠家族的设定不够炫酷霸气帅了吗？ 呵, 被蒙在鼓里的默莱尔不知道他喜欢的那个面具人有多恶毒，分明是警察却干着黑吃黑的活，把身为义警的蝙蝠家族捆起来, 当着他们的面抢走运钞车, 甚至出言挑衅蝙蝠家族。 如果默莱尔喜欢的是红头罩，达米安都可以选择原谅他，当然啦，达米安觉得红头罩没什么好喜欢的，默莱尔最好是喜欢罗宾。 可是默莱尔千不该万不该喜欢那什么捞子的面具人。 哼, 下次多给默莱尔塞些印有罗宾标志的周边好了，玩双刀设定超酷的前刺客联盟少主罗宾，很难有人不喜欢吧？ 达米安这样想着在群里发送了默莱尔的坐标, 随即转头消失在街边。 现在该轮到卡珊德拉出场了。 伪装成一位盲人的卡珊德拉穿着一身朴素的黑衣长裙, 她将自己黑色的长发染得半数斑白扎成丸子, 再戴上一副墨镜杵着拐杖，倒真有几分年老盲人的模样。 卡珊德拉一手夹着个红色的珍珠皮包，珍珠是真珍珠，不是路边的塑料珍珠，质地非常棒，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白光，卡珊德拉夹着包在玩具店外边走来走去，等待着默莱尔买完玩具出来。 浑身上下都写着我好柔弱、我很有钱快来抢劫我。 大部分哥谭人是不会上钩的，一个有钱的、眼盲老太太在玩具店面前转悠，百分之八十是在炸鱼。 飞车贼杰森和迪克在阴影下，倚着墙暗中观察着卡珊德拉的动静。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是飞车贼，迪克刻意请教了杰森该如何穿衣服才像个不入流的小混混。 杰森：有被冒犯到。 杰森虽然路子比较野，小时候流浪了很长一段时间，但他从没当过飙车党，也不知道那些飙车的飞车贼该是什么一副装扮。 但杰森可以想象，飙车党是穿着一身朋克风衣服，有着时尚的发型，嘬着烟，有耳洞和唇钉，属于一看就知道不好惹的人看人烦型。 于是两人就按照这样的标准在服装店里挑选衣服。 这家看起来很朋克的服装店是个亚文化服装店，一听到杰森和迪克的要求立刻堆着笑将两人迎了进来，飙车和亚文化不得是绝配？配套飙车族衣服老板不得是专业对口？ 老板给他们两兄弟一人整了套黑色带铆钉的皮夹克，里面是亮片背心，腿上是带链子的破洞的牛仔裤。 服装店老板听说他两希望能变得时尚的不好惹的飞车大盗，立刻把买完衣服的两人推到个隔壁的造型店里进行了一条龙服务。 杰森还好，杰森额前的那撮头发自从他从拉萨路泉水里爬出来之后便一直是白色，哪怕长出新的，也依然是白色。 额前的白发就像是杰森永远丢掉的、曾经作为罗宾和走不出迷宫的自己。 所以杰森的头发只是被定型成了个杀马特发型。 迪克比较惨了，他那头黑发直接被理发师染成了亮紫色，像个倒立的紫色扫把立在迪克头顶。 这发型和颜色属于是杰森看见那头发一次就会爆笑一次的程度。 好消息是，理发师染的一次性的。 坏消息是，杰森已经拍照留下了迪克的紫发证据。 最后造型师给杰森和迪克理胡子和做面部保养—— 可能不是面部保养，只是打唇钉的前置过程。 因为造型师毫无征兆的将唇钉扎进两人脸上的时候，两人都很懵逼，应激反应使得他们险些一个暴起把造型师按在地上哐哐揍他脑袋。 然而造型师们还不知道他们刚在路西法面前走了一遭，他们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给杰森和迪克整了个口紫和口绿。 总之当杰森和迪克走出造型店时，他两已经到了亲妈认不出他们的程度。 一个是皮夹克飞机头打唇钉涂口绿的腱子肉大猛男杰森，另一个是皮夹克紫色尖尖头打唇钉涂口紫的黑魔仙迪克。 灭O打响指他们化成灰落布鲁斯面前，布鲁斯一定都能分辨出哪堆灰是他们，但这个形象的他们，布鲁斯一定认不出。 一个黑发挑染白发的杀马特和一个紫发杀马特走出造型店的一瞬间就吓退了周围的路人，至少可以证明这个造型的威慑力是足够的。 然而两位亚文化飞车贼的座驾很拉胯，是一辆四个脚踏板的双人自行车。 迪克和杰森观望着卡珊德拉，纷纷觉得为了提姆的行动自己是牺牲最大的那一个。 真正牺牲最大的布鲁斯：？ 迪克和杰森只是牺牲了他们的外貌，布鲁斯牺牲了什么，他的尊严、他的脸面，还有他莫名其妙多了个绯闻对象，哦不，加上面具人应该是两个绯闻对象。 卡珊德拉透过墨镜观察着玻璃窗里默莱尔的一举一动，默莱尔提着两大包周边结账了，他准备出门了，他进入了商城里面？？？ 嗯？？他通过玩具店的另一侧门进了商场里。 默莱尔是完全没想起外边应该有个他‘亲爱’的弟弟达米安·韦恩吗？ 默莱尔自然是想起了达米安的，或者说，正是因为他想起了达米安才会进商场内部。 就在刚才，注意到达米安已经消失在玩具店外边的默莱尔决定进商场利用广播寻找达米安。 外面的太阳很大耶，谁要出去找达米安啊。 况且达米安也不该是个傻的吧？能想得出让他假扮布鲁斯替他开家长会这种缺德事。 达米安也不会突然降智在这么热的天在接上乱跑吧，达米安去商场的概率会更高。 默莱尔不会承认他是因为不想出去被太阳晒才选择去商场找的。 然而，达米安的确缩在商场的某个角落里和其他几人连着麦，他正通过几人的话来判断外面的局势。 迪克：…默莱尔进商场了。 缩在货架夹缝里的达米安险些跳起来。 他不可置信的问：他进商场做什么？他难道不该第一时间找找我去哪儿了吗？ 达米安的声音引起了几个来商场购物客人的注意，然而达米安才没空搭理那些向他投来视线的路人。 达米安现在非常震惊，大脑混乱以至于他根本注意不到向他投来视线的路人，他能不震惊吗？他做梦也想不到默莱尔完全没有想起他。 他…我… 达米安承认，他曾在听到布鲁斯要接回默莱尔后表现得非常愤怒，曾经他对这个弱小的普通人兄弟十分看不起，心中对他也有怨恨。 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把一个对蝙蝠家族没有任何帮助的人接回韦恩庄园，他们要为了隐藏蝙蝠家族的秘密不得不在韦恩庄园里小心行事。 况且默莱尔的身子骨弱，他们不得不分出一些精力去照顾默莱尔。 所以达米安讨厌默莱尔，讨厌会占用父亲精力的默莱尔。 可当默莱尔站在他面前毫无征兆的吐血倒下时，达米安还是慌了，他是不喜欢默莱尔，可这并不意味着他想要默莱尔死，就连一开始的警告也只是希望默莱尔不要给父亲添麻烦。 后来达米安在床边看着因为对空气过敏陷入昏迷的默莱尔，心中久违的感觉到了愧疚，他只对三个人愧疚过。 一个是塔利亚，他那对他赋予众望的母亲，因为他选择了蝙蝠侠背叛了母亲，哪怕塔利亚尊重他的选择，达米安依然感到愧疚。 一个是他的父亲蝙蝠侠，因为达米安没能达到蝙蝠侠对他的要求，蝙蝠侠将他留在韦恩庄园付出了多大的代价达米安清楚，蝙蝠侠的后背全是刺客留下的伤痕，离杀死蝙蝠侠最近的那个伤口在心脏下方。 看着蝙蝠侠失望的眼神，达米安感到了对蝙蝠侠的愧疚。 最后一个人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默莱尔·韦恩，老实说，达米安对这个哥哥没有任何想法，他只是讨厌默莱尔的出现会分散蝙蝠家的精力，包括他的。 如果不是那场遭遇，他本该在庄园健康长大，成为罗宾的一员，和他们一起翱翔在哥谭的夜空，却因为一场意外遭遇，使得他的身体再也无法承受这些。 而达米安做了什么？他认为默莱尔是累赘，警告默莱尔不要拖他们后退，可是默莱尔是无辜的，他不该被达米安无缘无故责怪，所以达米安感到愧疚，因为对默莱尔无理由的责怪。 所以达米安再后来也在尽可能的弥补默莱尔，让他习惯这些他本来就有的东西。 当他把新手机和新衣服地递给默莱尔时，默莱尔那惊讶又受宠若惊的表情让达米安更是愧疚，他想，身为城市义警的他如果连对自己的兄弟好一些都做不到，又何谈保护这个城市。 他很强，他可以保护好默莱尔。 所以达米安一直在用自己别扭的方式关心默莱尔。 但！ 他没想到！ 默莱尔完全没把他放在心上！ 达米安：我心里有一点难过。 难道是他的关心太过隐晦了导致默莱尔完全感受不到？ 达米安正思考着以后要不要把对默莱尔关心提到明面上来，广播里传来的声音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达米安小朋友，达米安小朋友，你的父亲正在一楼接待大厅等你，请在穿红马甲的商场工作人员的引导下前往一楼接待大厅。” 达米安：…… 他不知道自己该感动默莱尔还记得自己还是该恼怒默莱尔用这种方式找自己。 “寻找丢失小男孩达米安，外貌特征为皮肤较黑，穿着哥谭小学校服，短发，臭脸，请看到的有该特征的小孩独自在商场的顾客立刻通知附近的工作人员。” 霎时间，达米安就看到好几个路人向他投来了视线，达米安冷着脸低吼：“看什么看。” …还是把默莱尔杀了吧。 被达米安凶狠的话吓一跳的路人赶忙收回视线，顺便肯定了广播里的话，果然是个臭脸小孩。 …… …… 另一边，站在接待大厅久久等不到达米安回来，还被迫像只猴子一样被许多人围观、搭话的默莱尔受不了了。 默莱尔随便找了个理由溜出了商场，第一次体会到了父亲布鲁斯·韦恩的烦恼。 难怪阿福每每让父亲出去在媒体面前露个脸，父亲都是一副不情愿、能拖就拖的模样。 就这出去逛个商场都会被围观，也的确很麻烦。 幸好默莱尔不是布鲁斯·韦恩，这种出门被围观的苦只用吃今天这一次，还能白拿50w，倒也不是让他们白看了。 在默莱尔离开后，网上又炸开了锅。 #反转！私生子将老年痴呆布鲁斯·韦恩丢弃商场。 配图是默莱尔站在一楼的接待大厅眼神放空的呆滞模样。 默莱尔忍不住叹口气，达米安·韦恩是怎么回事，他不会真的在大街上跑丢了吧？ 再找一会儿要是找不到达米安的话，恐怕他就该通知他那爱面子的老父亲关于达米安·韦恩走丢的噩耗了。 卡珊德拉为了等默莱尔出现的同时又不引起周围人的怀疑，所以她只能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一般不停的在玩具店外边转悠。 在卡珊德拉等待默莱尔从商场出来的时间里，有个不知死活的抢匪可能是穷疯了。 他装模作样的路过卡珊德拉，然后猝不及防的伸手拽着卡珊德拉的珍珠包就想跑，他想，哪怕是炸鱼，凭借身强力壮的自己也不会连个老太婆都抢不过吧？ 只要自己抢走皮包后跑得够快，就没人能抓的到他！而且在哥谭会出头的人实在是太少了，他并不担心有人出头。 这个计划很完美没有什么问题，唯一的变数就是卡珊德拉并不是什么真的老太婆，相反她的真实身份是蒙面义警。 所以当抢劫犯扒拉着卡珊德拉手臂夹着的珍珠包准备逃走时，就像是拽了一根扎进了水泥地里的钢筋，皮包纹丝不动的夹在卡珊德拉的手臂里。 反倒是劫匪一个踉跄狼狈的摔在地上。 周围目睹了这抢劫画面的路人都忍不住发出惊呼，以为会目睹劫匪抢包飞奔而逃，却没想到看到的是劫匪狼狈摔倒地上的画面。 嘶，有点尴尬。 劫匪头晕目眩的跪在地上，他还没想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他抬头恰好与卡珊德拉那双藏在茶色墨镜里的蓝色眼睛对上。 劫匪心中咯噔一声，顿时明白自己是被钓鱼了。 然而当他明白这一切时已经完了，卡珊德拉抬起腿就是一脚将这劫匪踹出了好几米。 被踹飞的劫匪连叫疼都没时间，他连忙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跑，不能得不偿失，被踹了一脚不说还被抓进监狱里就血亏了。 劫匪跑了很远，直到在一个阴暗的、肮脏的哥谭小巷才停下步伐。 随即劫匪一转头才注意到有两个杀马特站在自己面前，这两个杀马特全程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所以没被劫匪发现他们一直跟在劫匪身后。 一个约莫一米八几浑身腱子肉的口绿杀马特和他旁边一头紫发尖尖头涂着口黑的杀马特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这幅堪称恐怖片画面的场景吓得劫匪一口气没喘上来晕了过去。 这两个人长得也不丑啊，非得整些花里胡哨的装扮吓人是吧？ “他晕过去了。”杰森耸耸肩。 迪克也没想到这人这么容易晕过去了，分明他们还什么都没做呢。 完全没有想过对方可能是被自己的外貌吓晕过去的迪克拨通了警局的电话。“让警察把他拉走。” 站在街边的周、阿奋、拉苏三人组眼睁睁地看着卡珊德拉理了理手中的皮包，继续以无害的模样开始在街边晃悠钓鱼，完全没有刚才一脚将劫匪踹出几米远的狠劲儿。 拉苏咽了咽口水：“幸好刚才那人先给我们探路了。” “卧虎藏龙的哥谭，阿奋、拉苏，我想回旧金山了。”周想着卡珊德拉那充满狠劲儿的一脚就背脊一阵发凉。 还好刚才他们三决定在观望一下再去抢皮包，如果刚才率先上去的是他们，恐怕会被老太婆一顿猛揍。 距离他们三个绑架默莱尔·韦恩去找布鲁斯·韦恩索要赎金被提姆·德雷克扭送进GCPD已经过了一周了。 因为默莱尔·韦恩已经自己跑了，所以三人构成的罪行不严重，他们原本要蹲一个月大牢，但是在他们吃牢饭的第五天瓦龙出面把他们给捞出来了。 瓦龙好像和哥谭的某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勾搭上了，瓦龙能把他们从牢里捞出来也是多亏了那大人物，好像叫什么黑面具？ 听名字就不像是个正常人。 现在瓦龙有钱了已经不是半个月前初入哥谭，穷的只能挤在标间出租房里的瓦龙了。 富有的瓦龙换了身体面的西装，这次他没有买绿西装了—— 事实上，他买过一次绿西装，当晚就被叫做谜语人的家伙给揍了，瓦龙这才知道绿色西装是哥谭一流反派谜语人的标配。 在哥谭，每一个反派都非常讨厌别人和自己撞主特征，就像小丑讨厌别人穿紫色西装、黑面具讨厌别人戴面具、毒藤女不喜欢红发美女反派一样。 知道自己目前还惹不起那些一流反派的瓦龙从善如流的换上了一身低调的黑西装，配上那头银白的头发和偏黑的皮肤居然有几分小帅。 和黑面具搭上线后有钱的瓦龙立刻将黑虎阿福重新招揽了回来，本来瓦龙是十分看不起黑虎阿福的。 瓦龙看得起谁？除了他自己外，他谁也看不上。 瓦龙真心实意的认为黑虎阿福是个蠢货，当然，不例外的，他认为三人组也是蠢货。 三人组唯一的价值就是便宜、好骗，适合替瓦龙跑跑腿，更何况哪儿有连手下都没有的黑道老大。 为什么瓦龙会将黑虎阿福召回来呢。 黑虎阿福虽然智商常年不在线，但是他很能打啊，他可是在有的时候能和成龙过上好几招的存在。 为了避免再次出现被谜语人找事儿这种情况发生，所以一个合格的保镖是相当重要的。 至于瓦龙是怎么和黑面具牵上线的，起因就是黑面具讨厌别人效仿他的主要特征。 黑面具之所以能出名，不仅是因为他狠厉的手段，也和他背后令人胆寒的故事有关。 黑面具的家族本是哥谭首屈一指的富豪之一，直到黑面具杀死自己的双亲，并将他们的棺木敲下来做成黑色面具戴在脸上。 这个故事当初可是吓哭了不少小朋友。 然而现在，面具人的风头已经超过了黑面具。 抢走红头罩的秘密基地，当着蝙蝠家的面劫持企鹅人的运钞车、把小丑塞进火箭放飞… 现在每个人都在讨论面具人，无论是罪犯还是普通人。 已经没人记得黑面具了。 黑面具的面具是取的父母棺木，面具人的面具呢？面具人的面具造型看着比黑面具的丑多了！ 但是面具人的面具可以召唤忍者兵！而且忍者兵死亡不会留下招惹苍蝇、老鼠的尸体，也不会有鲜血溅的到处都是。 可以说忍者兵是每一个罪犯、或者不是罪犯都向往的下属，不会抱怨，死的不留痕迹，要多少有多少，工地和帮派最缺这种工具人下属了。 总之，瓦龙表示自己知道面具人的很多事情，这才被黑面具接纳。 今天三人组出现在这里只是无所事事，虽然瓦龙有着宏图霸业，但现在还在起步的摆烂阶段，他们三人被随意发配了个任务就出来了。 阿奋见拉苏没有和他们搭话抬头看去，拉苏握着个小本子正在写这些什么。 “拉苏，你在写什么？”阿奋看去。 奈何阿奋的字实在是太丑，和医生写出来的配药没有太大区别，拉苏根本认不出写的是个啥。 拉苏憨厚的笑了笑，他用粗大的手指骚了骚脸颊道：“这是我写的哥谭生存笔记。” 周歪了歪头好奇的发问：“这上面都有些什么。” “第一条，不要招惹和成晟有关的任何事或者人。”拉苏语气平平地说。 “为什么这么说。”阿奋问。 “提姆德雷克是成晟他哥，我们讹他就被抓蹲局子。” 拉苏至今都还记得那看起来不算高大、脸上挂着温和笑容却毫不犹豫把他们送进GCPD的提姆·德雷克。 提姆·德雷克36度的温度怎么能做出如此冷漠的事儿？ “第二条，不要因为蝙蝠侠不杀人就在哥谭搞事。”拉苏。 “这个我知道。”周兴奋的抢答，好像现在说的事儿是抢答游戏，而不是他们心酸的过去和未来。 “因为蝙蝠侠会把人打到四分之三死，让那人成为ICU的常驻客，吃喝拉撒全靠管子。” 第39章 “第三条是什么？” 阿奋看着拉苏刚刚写上去的宛若鬼画符的第三条, 除了那个三以外他什么也认不出了。 拉苏严肃了那张憨厚的脸，认真的说：“第三条是，在哥谭永远不要小看老弱妇孺, 特别是带着珍珠包的老弱妇孺。” “……” 好像还真是拉苏说的那个理。 这里是哥谭, 在外边被称为小叙利亚的城市，哥谭的魔幻程度已经到了每发生一件大事儿就能让外边震惊很久的程度，小说都不敢写的像哥谭那般魔幻。 普通城市里的年迈老妪就是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老妪，叙利亚的年迈老妪是裹着头巾手持RPG的老妪, 哥谭虽然没有叙利亚这么夸张, 但哥谭的年迈老妪能一脚把劫匪踹翻。 卡珊德拉：“……” 然而三人组并不知道的是, 无论是第二条还是第三条，实则都和第一条关联, 因为无论是提姆德雷克、蝙蝠侠还是‘年迈老妪’都是成晟的家人。 他们只需要牢记第一条‘永远不要接触和成晟有关的事儿和人就行了’。 通过卡珊德拉的耳麦清楚听到三人组对话的提姆也沉默了, 他觉得这三个人的调性有些熟悉、声音也是。 于是提姆让卡珊德拉转头不经意地看了三人组一眼。 豁，又是那三个蠢货。 鉴于这三人组今天没做什么坏事儿，提姆也不会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抓进局子里。 这时提着两个印有面具人形象手提袋的默莱尔从玩具店里走出来了，他脸上的表情有几分忧愁, 不是因为找不到达米安的担心，是因为要去到没有空调的地方找达米安。 等的有些乏了的卡珊德拉见默莱尔终于出现了，立刻收起自己有些不耐烦的表情开始营业。 卡珊德拉照例装模作样的夹着珍珠包走过, 这时两道很快的黑中带点紫的影子从她面前飞快掠过，带着猖狂的笑声，一把抢过珍珠包扬长而去。 ‘正巧’就在卡珊德拉旁目睹了这场飞车抢劫的默莱尔缓慢的眨了眨眼, 他下意识抬头向飞车贼逃走的方向看去。 只见坐在后座的紫发尖尖头扭过半个身子, 一手提着珍珠包, 另一只手冲着默莱尔竖起了中指, 同时双脚没停下工作蹬着脚踏板, 挑衅意味十足。 …还挺强，居然能把自行车蹬的这么快。 说起来真的有飞车贼骑自行车来抢包吗？还是旅游景区的双人蹬自行车，跟个笑话似的。 眼看着皮包被两个非主流飞车贼轻而易举抢走周、拉苏、阿奋：？？？ 所以这个老妪到底是强还是弱？强的时候她能一脚踹翻比她高大不止一倍的抢匪，弱的时候被两个骑着景区自行车的非主流轻松抢走了珍珠包。 刚刚还在庆幸试着去抢老妪钱包的人不是他们，现在他们又有些后悔，如果刚才去抢包的人是他们那现在他们是不是已经暴富了？ …等等，年迈老妪身边的那个人是不是长得有点像成晟？ 三人组已经怕了成晟了，先是成晟有一整个忍者兵团可以差遣，其次是他们还记得刚才拉苏写下的哥谭生存笔记里的内容第一条就是不要和成晟扯上关系。 天杀的，怎么到哪里都有成晟？以前在旧金山，龙小组次次和他们作对，现在到了哥谭还得见到成晟。 在以前毫无疑问，最难缠的是成龙，后来成晟获得召唤忍者兵的能力后，最难缠的那个人变成了成晟。 因为成龙直接懒得搭理他们专心考古去，然后忍者兵就会出现代替成龙和成晟收拾他们。 三人组无声的对视一眼，然后趁着默莱尔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飞快溜到小巷藏起来，只露出三个脑袋观察着成晟和老妪。 他们没有在意周围路人怪异的眼神。 拉苏松口气：“幸好他没发现我们。” “还好我们没去抢那个包，否则就和成晟对上了。” 这是正确的。 三人组自然不会把默莱尔认错成布鲁斯·韦恩，开玩笑，他们已经和龙小组作对了近七年了，眼看着成晟从一个小萝卜头长成了现在和他爹布鲁斯·韦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模样。 周围的普通路人自然没有三人组那般对默莱尔的熟悉，他们看着这位刚才非常冷静踹翻了抢匪的老妪又看了看今日霸榜热搜疑似老年痴呆的布鲁斯·韦恩。 路人瞬间明了，原来老妪钓的鱼是条大鱼，是哥谭宝贝布鲁斯·韦恩。 卡珊德拉望着飞驰而过的自行车，脑内开始暴风思考。 她记得迪克告诉他，被抢了包之后不能把迪克和杰森揍一顿，要像正常人那样。 卡珊德拉觉得正常人好麻烦，被抢了包不应该立刻把抢包的人揍一顿把包抢回来吗？为什么要先尖叫，然后说一声‘我包被抢啦’，就这说话的时间，抢匪都跑远了。 从小到大过的就不是正常人生活的卡珊德拉表示学习正常人的反应太难了。 幸好，卡珊德拉为了像普通人那样做出反应，她专门在网上找了个点赞最高的视频学习尖叫。 卡珊德拉想了想在视频里看到的，学着视频里女人的声音怪叫一声。 “Eeeeooowww！” 默莱尔：？？？ 被卡珊德拉的叫声吓得后退了半步的默莱尔像只震惊猫猫头惊恐的盯着卡珊德拉。 他不知道如何去形容这怪异的叫声，如果非要说。 默莱尔会说，这像一只非常伤心的猫咪在喊：Eeeeooowww …至少这份悲伤的情感是传达到默莱尔心中了，全是感情。 随即卡珊德拉像个盲人那般四处张望，她表现得非常慌张且不知所措，只是那语调有些平了。 “我的包，我的包。”卡珊德拉干巴巴的说。 默莱尔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觉得一切都来的过于巧合，达米安骗他出门、达米安走丢，门边丢包的老太、骑自行车抢劫的飞车贼。 有点怪，可是默莱尔又说不出到底怪在什么地方。 最终还是心中属于正义伙伴的那部分占了上风，默莱尔将两个大口袋往卡珊德拉手里一塞。 “婆婆您别急，我帮你把包找回来。” 眼见默莱尔上钩，卡珊德拉飞快从默莱尔手里接过两口袋周边。“快去快回。” 默莱尔：…怎么办？更觉得自己像是被骗了。 默莱尔自然不会跑着去追飞车贼的，他又不傻，如今继承了黑影兵团的他指不定跑两步就吐血倒下了。 默莱尔正思考着怎么办，要不然放忍者兵去追？反正直接召唤影子从楼顶追过去也没人能发现—— 突然，眼尖的默莱尔看到一人摇着自行车走过，不，这一定是命中注定。 这辆在其他人眼中格外普通的自行车在默莱尔的眼中就像是上了一层高光，周围的其他东西全都被模糊掉，默莱尔只能注意到这自行车。 耳边好像响起了圣歌，无数女人男人在齐声歌唱‘哈~利~路~亚~’ 于是默莱尔一手夺过男人的自行车，助跑两步蹬上自行车毫不犹豫的走了。 “嘿，这是我的自行车。”身后传来的是路人惊怒的吼叫。 很好，很熟悉。 所以默莱尔也该像命中注定的那样，让命运的齿轮完全重叠在一起。 “对不起——” “我会还给你的！” 很好，一模一样。 默莱尔骑着‘借’来的自行车，风扬起他被发胶固定在脑后的头发，他的表情是媒体从未在布鲁斯·韦恩脸上见过的自由和惬意。 默莱尔嘴角嘬着笑，原来，这就是龙叔每次‘借’路人载具和武器时的感觉吗？ 真的不要太爽。 此刻杰森和迪克也意识到他们刚才有点嗨，车速飙的有点快。 速度是七十迈，心情是他妈的嗨。 杰森要把着自行车龙头，认真看前方避让行人。 所以猖狂大笑、比中指和抢包的人全都是迪克。 本来杰森想揽走这个说脏话比中指的活。 他向来在哥谭灰色地带混惯了，脏话、中指也没少做过，哪怕他本质是个文艺青年但也不妨碍他说脏话，他能接受的比较好。 没想到迪克是主动挑了这个位置，看着这个紫色杀马特兴奋的表情， 杰森觉得迪克喜欢这个可以随便说脏话不用担心被布鲁斯查的造型。 见迪克如此喜欢这个造型，杰森在心中下定决心一定要偷偷把固色洗发水倒进迪克的洗发露里，争取让迪克永保紫色杀马特造型。 迪克轻咳了两声，他担忧的看了眼身后。 “咱们刚才骑太快不会把默莱尔甩掉了吧？” 杰森顿了顿，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是了，万一他们把默莱尔甩掉了岂不是前功尽弃？ “回去找他？” “…骑慢点，再等等吧。”迪克听着耳麦里卡珊德拉说默莱尔是骑着自行车来追他们的。 那他们只需要骑慢点默莱尔一会儿就能撵上他们刚才七十迈的速度。 等了一会儿。 “怎么还没来？”杰森不耐烦的问。 “是有点慢了。”迪克皱着眉，正常来说蹬自行车这个时候也该追上他们了。 紧接着，这一天除了被迫染了紫色杀马特外。 玩的超级嗨的迪克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起默莱尔一些不好的属性。 福至心灵的迪克突然开口道：“…默莱尔他不会骑自行车的途中犯病吐血晕倒了吧？” “！！！” “那还不回去找！”同样是完全没记起默莱尔有这样属性，但是今天玩得超级嗨的杰森。 躺在地上晕过去了被人死猪拖拖走了的默莱尔：…谢谢…谢谢您们啊，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想起我。 还真就如迪克所说的那样。 学着成龙那样‘借’走了别人自行车的默莱尔快乐的像只鸟儿。 刚维持着脸上严肃表情的默莱尔骑着自行车驶出了商业街，嘴角的幅度便越来越大，到最后干脆咧开嘴角笑了起来。 到最后干脆咧开嘴角哈哈笑了起来，表情别说又多诡异和崩坏。 路旁的监控摄像头准确的拍下了布鲁斯·韦恩的这一幕。 #热搜 布鲁斯·韦恩表情扭曲被人夺舍？ 今天注定了是个不平凡的哥谭冲浪日，本来上班时间抽空摸摸鱼看看瓜的网友们恨不得眼睛长在热搜上，今天的热搜可是布鲁斯·韦恩独家承包。 他们时不时刷新一下，深怕错过了布鲁斯·韦恩的第一手瓜。 目前网络上最多的是蝙布面的大三角，蝙布的老牌cp粉和新晋级的布面cp粉唇枪舌战、吵的不可开交，纷纷认为自家cp是真的。 除了互骂对家外，站各自cp的太太们疯狂产粮就为压对家一头，同人图、小说、短诗、歌曲，同人区完全是神仙打架。 仅仅一下午。 蝙布一个曾经的超级冷cp现在的大烫门和布面新晋大烫门便冲破了粮仓碾压了其他cp。 蝙布和布面分别成为了cp榜上的第一二名，一会儿蝙布斩获第一，一会儿布面又一跃而上。 混乱中立的杂食人端着碗看了看左边cp蝙布‘蝙布的正义定情与泳池分手的虐恋情深’。 又看了看右边布面‘霸道总裁化身迷弟采购周边哄小情人的都市魔幻甜宠’。 诶，好像…好像两边都挺好磕的？ 杂食人敲着完委委屈屈的表示：你们都不吃饭的吗？ 除了杂食人外，还有混乱邪恶阵营磕起了蝙布面的大三角和蝙面。 他们之所以被称为混乱邪恶阵营是因为他们清楚地知道他们磕的这对cp是假的，反而越发肆无忌惮的嗨磕。 因为假cp不需要考究，瞎几把磕就完事儿了，想到什么就可以写什么，永远不会担心有人骂ooc，因为这cp本来他妈的就是假cp！ 假的ooc又怎么了？ 理直气壮.jpg 所以同人区里邪教最多的便是这混乱cp。 蝙布面的磕点不用说，这些裤子满天飞的同人女通常想到的是布鲁斯1V2 类似于黑暗骑士和哥谭宝贝布鲁斯本来是一对，但是布鲁斯逐渐不满足黑暗骑士总是先想到哥谭，在想其他，他是排在哥谭后面的。 于是布鲁斯对新生青涩的新反英雄面具人出手了，成为了面具人最爱的人，面具人的救世主，面具人的指明灯。 无论是黑暗骑士还是面具人都以为自己是布鲁斯心中的唯一，所以当他们发现布鲁斯背着他们找了另一个人时自然是当场黑化开启邪教恶俗套路。 最后文章里布鲁斯的结果自然是惨的，被两个黑化猛1揪着问更喜欢谁。 至于蝙面的磕点？这个cp比他妈的蝙布面还假！蝙布面至少还是布鲁斯亲口承认过自己和蝙蝠侠有关系，但转头却买了面具人的周边。 蝙面？这一个哥谭公认的城市义警和新来的外乡忍者团反英雄有锤子交际？顶多是互相看不顺眼的仇敌。 但是磕邪教cp的乐子人可不管他两有没有关系，反正看着顺眼那就把他两凑一对！我说他们有磕点！他们就有磕点！ 蝙布和布面的cp粉吵得不可开交，但当蝙布面和蝙面的cp粉出现时，他们就会放下对彼此的仇恨，统一战线共同对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当把蝙布面和蝙面的cp粉骂退后两家再次互骂彼此。 此刻快乐的像只鸟儿的默莱尔并不知道他的父亲布鲁斯·韦恩已经在网上被造谣成夺舍过的模样。 默莱尔张着嘴哼着歌，在自行车上手舞足蹈。 嗯？你好奇自行车上是怎么做到手舞足蹈的？ 我也很好奇，这也就酿造了下一句话他的悲剧。 张着嘴呼吸的默莱尔吃了好几口哥谭带着化学成分的空气，喉咙顿时涌上血气，他脑袋一片眩晕。 本来他是可以很好保持平衡的，偏偏双手不再龙头上。 默莱尔只能是用尽毕生所学强撑着保持平衡从车上跳下去才没能摔个狗啃屎。 在吐出鲜血晕过去的前一秒，默莱尔的心情万分平静，他想这一定我罪有应得。 一位上身没穿衣服只是象征性的套着一件短马甲的普通路过红发猛男：？ 黑虎阿福受到瓦龙的雇佣来到哥谭已经快一周了，这些天瓦龙和黑面具一直在密谋什么计划，也不给黑虎阿福安排任务。 听说哥谭有位黑暗骑士蝙蝠侠是人类最强，阿福迫不及待的想要挑战这位城市义警。 然而瓦龙最近没什么动作，这位义警自然也不会出现。 所以黑虎阿福只能每天无所事事的在哥谭闲逛。 黑虎阿福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默莱尔，就像今天，他闲逛还能让他捡到个‘大惊喜’。 …… 默莱尔醒了。 这次醒来和上次被瓦斯药倒后醒来的状态一模一样。 他不是很意外，大概。 盯上韦恩家族的人太多了，只要长着一张和布鲁斯·韦恩有几分相似的脸会被乘人之危绑架太正常了。 又是俗套开局，破烂的废弃工厂，一根椅子一根绳，默莱尔能在这里消磨一整天。 好消息是这次他的冤种大哥没和他绑在一起，这意味着默莱尔可以召唤忍者兵切开绳子逃之夭夭，还能把绑架了他的那人抓起来揍一顿。 笑死，默莱尔总共出门多少次？三次还是四次？次次都会遭遇犯罪现场，其中有两次默莱尔都是被绑架的那一方。 他为什么会被绑架，毫无疑问，肯定是因为自己这张和父亲布鲁斯·韦恩有几分相似的脸。 所有人都知道布鲁斯·韦恩很有钱，谁又不想敲布鲁斯·韦恩一笔钱呢？ 布鲁斯动动嘴皮子就能让他们一辈子吃穿不愁。 在哥谭每个人都对‘韦恩’充满了羡慕和恶意。 像默莱尔面临的两次绑架，正是因为对韦恩的恶意。 就这样他的家人们还坚持每天晚餐后出去溜达也是挺牛。 看来直到他彻底掌控哥谭之前，他都得派出忍者兵暗中跟着他那些脑子有坑的家人们，避免他们和自己一样频繁遭遇绑架。 默莱尔自己都还好，他可以召唤忍者兵来摆脱困境，必要时他可以躲进影子国度，况且默莱尔师承武打大师成龙的白眉拳，就连小丑都能被他一拳挑飞当场昏厥。 但默莱尔知道他的家人们不一样。 先说布鲁斯吧，一个在媒体面前包装的很好看，实则是吃蛋白粉吃出来的完美身材，根本不禁揍，且钱很多，最容易成为穷凶极恶之徒的犯罪目标。 再看看他的大哥，是个警察，有着全哥谭大概是最翘最有力的屁股和温暖可靠的笑容。 默莱尔还记得他大哥回警局搬救兵然后被人敲了闷棍和自己绑一块儿，总的来说想靠迪克·格雷森保护家人是靠不住的，甚至说，迪克·格雷森也应该成为保护对象。 哥谭的罪犯如此穷凶极恶，迪克只是个小警察，哪儿能受得了这个？ 然后是他的二哥杰森·陶德，那身腱子肉应该是真的，挑染白毛，脸上有疤，说话尾音略微卷舌，会抽烟，穿迷彩裤和皮靴。 在杰森被布鲁斯抓出去揍过之前，默莱尔都坚信着他的二哥虽然应该是庄园里最能打的人，直到杰森带着布鲁斯揍出来的伤一瘸一拐的进厨房守着他做菜。 哦，杰森的人设是男妈妈，应该是庄园里最‘贤惠’的人，但打不过布鲁斯，战斗力就不说了。 其次是他的三哥提姆·德雷克，和他相差不过两岁已经荣升成为韦恩集团的总裁，赚钱能力很强，脑子转的很快。 从人设来看，提姆本该是这个庄园里最靠得住的，偏偏他身体不好、脚步虚浮，一脸肾虚，默莱尔坚信终有一天提姆会猝死在办公桌前或淹死在咖啡杯里。 卡珊德拉…卡珊德拉是女孩，是应该被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必不可能让卡珊德拉承担保护者的身份，而且卡珊德拉看着像小猫一样瘦，也不能打吧？ 最后是他不太可爱的小弟弟达米安·韦恩…这有啥好说的？难道他指望一个12岁的小屁孩能保护全家吗？至少得达米安成年吧，距离达米安成年还有整整8年。 这八年间，他的家人们要是被绑架了该怎么办？ 至于阿福，阿福岁数已经这么大了，负责家里的事儿就已经足够让老人家烦恼了，还让他跟个贴身保镖似的护着一家子的安全？ 这不合适吧。 总结，韦恩庄园里唯一靠得住的人只有默莱尔。 但默莱尔从没想过一件事，那就是为什么韦恩一家子晚上出去溜达只是带伤回来，人却从来没少，而他仅仅出去了3次就有两次被抓。 第40章 门在这时被推开, 刚要召唤忍者兵的默莱尔顿了顿收回了动作。 默莱尔眯起眼抬起头，表情有些不太好，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敢绑架他。 当他看到那逆着光的红发、发型看起来像个枫叶, 蓄着胡子的高壮男人时。 默莱尔大惊失色脸上表情差点没绷住，他险些就喊出了男人的名字。 但这并不妨碍默莱尔在心中惊慌大喊对方的名字。 黑虎阿福？！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哥谭？！ ‘乌鸦坐飞机’‘龙卷风摧毁停车场’‘霸王龙骨袭击渡渡鸟’这些已经被默莱尔刻进了dna里的招式动作和声音像是启动了默莱尔脑中的那磁带开始一遍遍播放。 虽然大多数时间里和黑虎阿福战斗的人都是他的叔叔成龙, 但这并不妨碍阿福对默莱尔的精神污染。 记得以前小玉为了折腾他，特意录了一份黑虎阿福全部招式的喊话, 在每次默莱尔想要懒床时, 小玉就会在默莱尔床边循环播放… 这也就导致了默莱尔对黑虎阿福的应激反应。 倒不是默莱尔害怕了黑虎阿福, 是因为黑虎阿福认得默莱尔，他知道默莱尔拥有对黑影兵团绝对的掌控能力, 所以黑虎阿福知道面具人的真实身份。 自己现在在黑虎阿福的手里, 也就是说，他随时可以将默莱尔·韦恩便是面具人的身份向外界透露, 那些被面具人揍过的、抢过东西和地盘的反派打不过面具人还不会挑软柿子捏？ 面具人的软肋暴露了。 到那时, 自己会给他的父亲、兄弟以及韦恩庄园带来多大的麻烦，他不敢想。 默莱尔移开视线强迫自己不去看黑虎阿福, 他半垂着头。 冷静默莱尔，动用你作为影子国度首领的天才大脑去思考！ 要如何才能避免黑虎阿福他—— “你就是布鲁斯·韦恩吧？”黑虎阿福居高临下的盯着被绑在椅子上的默莱尔。 …认出他是成晟。 “额。”哪怕是机智如默莱尔也在听了黑虎阿福的话后沉默了一瞬间。 就是完全没有料到黑虎阿福居然完全认不出眼前的是布鲁斯·韦恩还是默莱尔·韦恩。 阿福盯着眼前惊慌失措的默莱尔，眼底的嘲弄毫不掩饰。 瞧瞧这个穿着最昂贵西装表情恐惧慌张的男人吧，他还记得瓦龙对他说的, 布鲁斯·韦恩是这个哥谭市乃至全美国最有钱的人之一。 且布鲁斯·韦恩的特征相当明显。 他长着一张和成家小鬼相似的脸, 听说成晟就是布鲁斯·韦恩早年丢失的孩子, 所以成晟才会在今年回到哥谭市。 不过黑虎阿福并没有把眼前的‘布鲁斯’错认成默莱尔。 哪怕他第一眼看到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默莱尔时的确以为他是默莱尔，但仔细想了想, 黑虎阿福还是推翻了自己的第一眼。 首先在阿福的记忆里成晟还没成年, 哪儿能有成年人的肩宽？况且这张脸也看起来成熟得多, 总不能成晟来了一趟哥谭就老了十岁往上走吧？（感谢卡珊德拉为他化的妆） 成晟从来没穿过西装，成晟小时候穿着和成家丫头相似的卫衣牛仔裤，成为十三区的警员后穿着也是怎么方便行动怎么来。 他们这些会武功的谁会把自己包装的精致？衣服的束缚会让人张不开手脚。 阿福打心底看不起这些衣服穿得花哨厚实的人，要不是不穿衣服会被抓，阿福肯定选择裸奔了。 俗话说衣服越少战斗力越强。 就像他自己，上身只穿短夹克，完全打起架来连成龙有时都不是自己的对手。 阿福并不知道的是，衣服穿的少或许会得到战斗力A 的buff，但是衣服是防具，有一个组织就是脱衣必死，是的，我就是在说你哦，晓组织。 只有像布鲁斯·韦恩这样生活在上流、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才会穿西装。 况且，像成晟那样身上带着成家老头酸豆芽味儿的小土狗穿西装也会有穷酸味，哪儿能像地上这个 阿福认为自己的推论非常正确，总结，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人是布鲁斯·韦恩。 觉得自己占了个大便宜刚来哥谭就捡到了哥谭最贵的人质的阿福立刻把默莱尔抓走了。 “…是的，我就是布鲁斯·韦恩。”默莱尔沉声顶上了这个身份。 默莱尔心情相当复杂。 一方面他庆幸黑虎阿福将他错认成布鲁斯·韦恩直接避免了黑虎阿福拆穿面具人身份给韦恩庄园带来麻烦的可能性。 另一方面默莱尔又有丝丝难过，他没想到龙小组和黑手帮作对这么多年，黑虎阿福作为他…龙叔的对手整整7年，可能还会持续增加。 默莱尔没少让忍者兵揍他，然而黑虎阿福连揍他的人是谁都能认错？不该是化成灰都记得吗？ 说实话有点那个啥了。 黑虎阿福仔细的凝视着默莱尔的面容，看着默莱尔眸光闪烁着思考的模样，又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每次成晟想出鬼主意时，他就是这样一幅思考的表情，意味着黑手帮马上要倒大霉。 古灵精怪的成小玉看起来是鬼点子最多的那个，实际上总是一副自闭儿童模样的成晟才是真正的恶魔小孩。 有不少恶搞黑手帮的小点子都是成晟提出来的。 成晟和成小玉两人经常来找三人组测试新学的武术或者魔法。 为了引出他们。 成晟一般是作为诱饵率先被抛出来，一脸无害又弱小的缩着个肩膀看起来很好欺负。 龙小组没少打压黑手帮，黑手帮也没少被龙小组揍过，虽然机缘巧合之下合作过那么一两次。 但他们心中自然都有对龙小组的怨恨。 他们打不过龙小组，还不能挑龙小组的软柿子捏吗？ 于是黑手帮决定欺负某个成姓小男孩，更何况小男孩如此无助又弱小，就很容易激起他们的施暴欲嘛。 他们跟着小孩出去，被成晟和成小玉联合揍了一顿后灰溜溜的跑回去。 然而下一次成晟又是这幅无害好欺的模样出现在他们面前看的他们手痒痒又跟出去，再挨一顿打… 每次这小孩都装作一脸无害无辜的模样，导致三人组被耍的团团转。 成晟这小子从小就是根黑莲花精。 关键是成晟这小子胆子不小，连能轻松一拳把他打趴下的黑虎阿福他都敢去折腾。 所以黑虎阿福一看到默莱尔思考的表情顿时寒意翻涌，眼前开始闪烁过往被默莱尔整的最惨的一次回忆。 黑虎阿福被魔法倒立插进了堆叠的轮胎里，这两个死小孩利用兔符咒的速度和牛符咒的力气合力将他放进纸箱中，把他送上了货运游轮。 这两个黑心小孩把黑虎阿福从旧金山邮寄到了马达加斯加。 这个魔法的效果能让黑虎阿福感知到自己现在的状态却什么也做不了。 魔法效果消失后，他已经在海上航行很长一段时间了。 黑虎阿福从轮胎里挣脱出来，钻出纸箱，恰好看到了4个企鹅背对着他…额—— 直到现在黑虎阿福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受到魔法影响产生幻觉了。 否则他怎么会看到四个企鹅拿着个电焊工具正在盗走隔壁保险柜里的军火呢？ 目睹了企鹅凶杀现场的黑虎阿福被其中一只企鹅打中后颈直接晕了过去，晕倒前一秒他还在想，这企鹅手劲儿还挺大。 当阿福再次醒来他便已经到了马达加斯加，随后他因为偷渡被警察扣下在马达加斯加的监狱吃了半年牢饭。 阿福只是想想就觉得成晟是个极其恐怖的人，这不比黑手帮坏多了？ 两个同样对彼此患有ptsd的人同时抖了一下。 “…你真的是布鲁斯·韦恩？还是…成晟？”阿福凑近默莱尔仔细观察着。 默莱尔心头一跳，当然了，他表面上依然是那副淡定的模样。 “当然，不然还能是谁？” 阿福沉声问：“你被绑架了怎么不害怕？” 默莱尔发出一声嗤笑。“我是布鲁斯·韦恩，整个哥谭最有钱的人。” “嗯。” “你觉得我经历的绑架少了？我每年要经历7、8次绑架，直说吧你想要钱还是房产？”默莱尔颇有些不屑地说。 在这一刻，默莱尔已经化身布鲁斯·韦恩，那个手握着全哥谭经济命脉的饭桶阔佬。 别说，当富豪还挺爽。 至于布鲁斯·韦恩是不是真的一年会被绑架7、8次…还真是，但没有一个罪犯最终能成功从布鲁斯手中讹到钱的。 因为每次布鲁斯被绑架，他的门生们就会抢着来救他，每次布鲁斯·韦恩的营救都会被蝙蝠侠的门生们搞得跟什么比赛一样。 实际上，他们是为了第一时间看到布鲁斯被绑架的窘态。 也是为了让XX英雄救下布鲁斯·韦恩的这一新闻，在普通人眼前是超级英雄救下富豪，在蝙蝠家族眼中就是他们救下了蝙蝠侠。 这感觉别提多爽。 阿福可能也没见过这么洒脱的富豪，他又转念一想，是了，如果是成晟那小子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放出忍者兵揍他？ 现在还被绑在椅子上和他对话，那肯定是布鲁斯·韦恩没跑了。 这样想着，阿福又放下了对默莱尔的警惕。 听默莱尔的口气，好像经常有人绑架布鲁斯·韦恩？那这钱肯定很好讹。 “你给你的秘书或者家人的电话，让他们立刻转五千万到我的账户上，否则两小时之后我就会撕票。” “五千万？”默莱尔险些发出一声鸡叫，黑虎阿福怎么敢要这么多的？心里没有abcd数了是吧？ “你有意见？”阿福斜了默莱尔一眼。 想起自己是个大富豪人设的默莱尔忍痛说道：“…区区五千万而已，对于我来说洒洒水啦。” 不知道对他亲爱的富豪老爹来说五千万是不是洒洒水，但对默莱尔来说绝对不是洒洒水这么简单。 可是为了维持布鲁斯·韦恩的饭桶人设，默莱尔还是强忍着心疼说出了违心的话。 哪怕默莱尔知道自己不会给这个钱（也没有这个钱），但一想到这些钱最终是要让他那些个没用的兄弟或者父亲出，他也是一阵肉疼。 不然呢？还能指望他的父亲和兄弟们把他给救出来？ 别吧，黑虎阿福打他们几个弱鸡不得是一拳一个？ 默莱尔想不到的是，他的家人们还真的在准备营救他的计划，提姆通过黏在默莱尔身上的定位器找到默莱尔处于某个废弃工厂内。 毫无疑问的，这个长相酷似布鲁斯的柔弱弟弟被人绑架了。 现在已经距离默莱尔被绑进工厂过去两个多小时了，默莱尔依然没能从工厂里逃脱，提姆松了口气，如果默莱尔是面具人的话应该早就逃掉了。 现在都没逃掉，看来默莱尔真的是个普通人啊。 那颗定位器有着监视人体心跳和体温的功能，默莱尔的体温和心跳都非常正常，证明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遇到危险。 这也就是他们几个能在附近坐以待毙的试探默莱尔，而没有直接像个Hero那样冲进废弃工厂把他们的柔弱弟弟带出来的原因。 提姆并不知道的是。 默莱尔体温比正常人低，又因为晕倒时在剧烈咳嗽以及对哥谭空气过敏等种种因素影响，这导致他在昏倒后的心跳速度比常人更快。 换句话说，提姆根本不知道默莱尔被黑虎阿福绑到废弃工厂时已经晕过去了且一晕就是两小时。 否则默莱尔早在阿福转身离开工厂时就该撒丫子跑路了。 他是面具人的身份不就暴露在提姆面前？ 可惜了。 “看来默莱尔真的是个普通人。”提姆感叹地说，不知是庆幸还是可惜。 如果默莱尔真的是面具人，他想或许很有趣。 首先，他要友善的问问他亲爱的面具人弟弟关于给蝙蝠耳申请专利这件事儿是怎么想出来的。 其次，他要好奇的让面具人把忍者兵借给他研究一遍。 最后再把面具人收拾一顿。 提姆侧目看了眼站在身侧面无表情的紫色非主流迪克和飞机头杰森。 他飞快将头拧回来，然后抖着肩膀发出像猪般嗤嗤的笑声，俗称笑出猪叫。 “…所以咱们谁去救默莱尔？” “笑？你还笑？”迪克不敢置信的问：“这难道不是因为你想要试探默莱尔我们才会牺牲这么大吗？” 他的黑心小棉袄提姆在他不再哥谭的这几年里怎么会变成这样，大哥很失望。 杰森反而是平静得多，可能是因为旁边有丑的跟个该被打上马赛克的迪克做帮衬，他觉得自己的飞机头也很好接受了。 “哦。”提姆冷漠，他不想给迪克能借题发挥的可能性。 迪克见提姆不理他，他转头去扒拉杰森，试图让杰森和他站在统一战线。“杰森你快说他啊！是他导致你成为了现在丑陋的飞机头的你。” 杰森冷漠的、居高临下的用那双蓝眼睛看了眼迪克。 然后说：“我觉得飞机头还好，毕竟有你来衬托，你的紫色杀马特丑的我想给你两拳。” 这句话翻译的文雅一点的意思就是：你丑就丑，别想拉我下水，毕竟我又没你丑。 迪克不可置信的看着杰森，他后退半步，像是没能料到他曾趁着年龄还小没少揍过的‘弟弟’会说出如此冷漠的话。 大家都是37°的身体，为什么杰森能吐出如此冰冷绝情的话？ 见杰森似乎真的没有半点和他统一战线的模样，迪克扁了扁嘴只能收回自己想要借题发挥的想法。 “我不能去。”迪克指了指自己的紫毛杀马特。“夜翼私下是杀马特亚文化少年，这会让我沦为哥谭乃至全世界的笑柄。” 而且默莱尔会通过他的紫色杀马特认出他是今天抢劫了卡珊德拉珍珠包的飞车大盗。 “我也不能。”杰森冷冷地说。“因为我顶着飞机头没办法戴头罩。”这是个悲伤的故事。 同样，听得出来杰森还是对自己的这个发型带有些许怨气的。 “卡珊德拉？” “我恐怕不行，我还得帮默莱尔拿着他的东西。”依然保持着老太身份的卡珊德拉说。 “达米安呢？” 正在数自己刚买的罗宾周边的达米安抬头，这些周边都是默莱尔追着迪克和杰森离开后达米安在商场里为默莱尔买的。 达米安的表情不太好，任谁知道自己的周边并不畅销之后也会摆出一副臭脸吧。 达米安搜罗了好几个玩具店和商场也只是买到了些许罗宾的周边，和蝙蝠侠、夜翼以及面具人的周边量一比完全不够看。 他达米安·韦恩，第四任罗宾居然成为了冷门超级英雄？ 其实罗宾的周边很多，但达米安固执的只找第四代罗宾的周边，这就有些难了。 “可以。”达米安把周边放到一边站起来，准备去换罗宾的制服。 他既没有像迪克那般丑陋的行头，也不会有像杰森那样无法戴上头罩的烦恼，更不会像卡珊德拉那样有后置剧情。 而且以罗宾的身份救下默莱尔还能增加默莱尔对罗宾的好感，何乐不为？ 这时，谁也没有预想到的是蝙蝠侠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身材高大的黑暗骑士宛若掌控着哥谭的暗影，仅仅是踏着黑暗走出就带给他人强烈的压迫感，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头顶那本该黑漆漆的哑光猫耳变成了会折射周围光泽的灰色金属。 怎么说呢？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新的小角角和蝙蝠侠的盔甲不是很搭。 提姆只用了一眼就看出来，布鲁斯头上的两个小角是由振金填充而成的。 何为振金？美国队长使用的盾牌便是振金制造，振金被称为全世界最坚硬的金属。 …看得出布鲁斯为了和面具人斗智斗勇付出了多少，振金可不好搞，哪怕他是蝙蝠侠，想要从瓦坎达买一点振金也需要很多手续。 提姆还记得上次布鲁斯回来带着一个面具和一份专利证明表，头上缺失了两个小角。 至少可以看得出布鲁斯想要和面具人死磕到底的意志非常坚定了。 蝙蝠侠已经不是当初的蝙蝠侠了，现在他的名字叫钮祜禄·振金·蝙蝠侠 “我去。”蝙蝠侠冷声道。 “…父亲，你怎么说脏话？”达米安惊讶的看着蝙蝠侠。 蝙蝠侠瞥了眼达米安，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我去救。” 眼看着蝙蝠侠要和自己争能让默莱尔记住自己的机会，达米安想也不想的拒绝：“不了父亲。这点小事儿我出去就行了，何劳你费心？” 蝙蝠侠凉凉地看了眼达米安，这个眼神飘过来砸在达米安脸上让达米安莫名心里一寒。 他好像知道蝙蝠侠要说什么了。 “达米安·韦恩，白天的事儿我回来再找你算账。”让默莱尔代替他参加家长会，还让他在整个超英界、甚至是哥谭颜面扫地。 达米安的麻烦大了，不，不止是达米安，迪克、提姆、杰森一个都别想逃…卡珊德拉这么乖的一个女孩子也能被他们带坏。 哪怕迪克和杰森形象不再，也不能排解布鲁斯此刻心中的愤怒。 其实颜面扫地都不是很重要…也没有那么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他们又！！背着自己，不带自己一起玩！！！ 要不是布鲁斯今天及时察觉庄园有些太安静了，恐怕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他们糊弄过今天了！ 一个很担心一家之主地位不保的普通蝙蝠侠很慌。 至于造成了他颜面扫地的默莱尔？布鲁斯心中一软，连同刚才激进愤怒的情绪都平和了不少，向来懂事又脆弱的默莱尔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肯定是这几个小王八蛋带头把默莱尔坑骗出去的。 如果不是有人指使，布鲁斯根本想不到默莱尔会装扮成他的样子出席家长会—— 额，也有可能是被金钱诱惑。 对于自家刚找回来的亲儿子有多爱财，布鲁斯是听迪克抱怨才知道的，默莱尔居然为了五斗米折腰穿裙子，也就区区几百万就能让他出卖尊严，至少得千万起步吧咳咳咳… 要不得。 他得尽量减少自家不靠谱门生和默莱尔接触的机会。 一定要让默莱尔学到蝙蝠侠的坚毅和永不屈服的精神。 下定决心的蝙蝠侠不顾劝阻一意孤行的要去解救默莱尔与水火之中，且打算以蝙蝠侠的身份教默莱尔两招，至少不能让默莱尔一出门就被绑架了呀。 至少在向媒体公开默莱尔·韦恩的存在前，默莱尔得有自保的能力，否则作为韦恩家新成员的他没有过硬的手段会很容易成为众矢之的，指经常被绑架。 然而蝙蝠侠并不知道的是默莱尔只是习惯了装弱，真实的他很强，非常强。 第41章 此刻, 并不知道老父亲正在来救援他的路上的默莱尔正和黑虎阿福大眼瞪小眼。 “…你说你不记得你秘书和家里人的电话？”黑虎阿福不自觉地加大了声音。 默莱尔无辜的眨了眨眼：“额，是的呀。” 这还真不是他在撒谎，他不记得韦恩庄园里任何一个人的电话, 但要让他背成家人的电话，他不仅能背出老爹、龙叔和小玉的，就连特鲁的电话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然而蝙蝠家的…老实说, 默莱尔这段时间基本一直待在庄园里，他的家里人除了提姆·德雷克外也全都跟他妈没工作一样天天待在家里。 还没有正式把档案从布鲁海文调回哥谭的迪克：谢邀, 现在已经不希望档案能调回哥谭警署了，上班哪儿有在家敞耍还有饭吃安逸？ “正常人会有记不住家人电话的情况？”黑虎阿福嘴角抽了抽觉得自己被耍了。 现在他只想一个‘猫转身’狠狠踹在这张和默莱尔极度相似的脸上。 默莱尔理所当然地说：“我是哥谭最有钱的人，不都是别人抢着记住我的电话, 我还需要记住别人的电话？” …是这么个道理。 “那咋办？”黑虎阿福郁闷的问, 绑了个大头但却没有对象要赎金，这波也太亏了吧。 “…你问你绑架的人质你该怎么办？”默莱尔不敢置信。 虽然他以前就知道黑虎阿福只有肌肉没有脑子，但他从没想过阿福能蠢成这样。 黑虎阿福从默莱尔的话里得到了启示, 他灵光一闪拨通他目前的顶头上司瓦龙的电话。 “是啊, 我可以问问boss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默莱尔：…这猪鼻, 有钱都不会自己赚。打给瓦龙后赎金他能分到多少钱？ 瓦龙很快就给阿福想出了主意, 让阿福把挟持了布鲁斯·韦恩的录像以直播的形式发布到网上。 只要有人看到了这条直播，那就会有人帮他们联系韦恩企业或者布鲁斯·韦恩的家人。 好主意。 于是布鲁斯·韦恩再次登上了热搜第一。 #布鲁斯·韦恩被绑架！绑匪直播向韦恩庄园要价！【Hot】 #韦恩集团直播间与绑匪直播间互动砍价！【Hot】 正在酒店里躺着刷手机的小玉在今天也成为普通冲浪等布鲁斯·韦恩贡献热搜的一名网友。 她倒不是对布鲁斯·韦恩的这些事儿感兴趣，而是她一眼就认出了照片里的人根本就不是布鲁斯·韦恩。 而是她那小时候黑莲花长大了成为了搞笑男的冤种堂弟！ 这就相当有意思了，小玉在床上笑得喘不过气的同时还不忘记把默莱尔登上热搜用的丑陋照片发到了龙小组的内部群里，引来了龙小组除成龙外全员围观‘布鲁斯·韦恩’的热搜一日游。 直到看到默莱尔被绑架的直播。 手机宛若极损画质的直播画面里, 默莱尔被捆在椅子上一副老年痴呆模样。 黑虎阿福站在默莱尔的椅子后正面红耳赤的拿着手机和屏幕里的韦恩集团直播间吵得不可开交。 黑虎阿福一边忿忿不平一边还要呼吁网友给他刷分。 “一千万！最低一千万了！不能再低了！难道布鲁斯·韦恩现在就只值一千万了？！直播间的朋友们刷起来！！不能让黑心韦恩企业的热度超过咱！乌鸦坐飞机！！！” 阿福说完，做了个乌鸦坐飞机的标准动作, 引得直播间一片覆盖的全是哈哈哈哈哈。 被砍价就算了, 直播间pk还输给韦恩企业？他不甘心！ 可怜的黑虎阿福本来也不擅长和人争辩, 偏偏韦恩企业的直播间里有好几个辩论者轮流上位砍价。 韦恩企业凭着自家专业团队的优秀职业素养硬生生将‘布鲁斯·韦恩’五千万的赎金给砍到了一千万。 直播间pk里的网友已经破了五百万，直播间管理员甚至开了庄，下注布鲁斯·韦恩的赎金会被砍到多少。 弹幕1：笑死我了哈哈哈哈，我这还是第一次见赎金砍价的。布鲁斯·韦恩是超市里的猪肉吗？还带砍价的。 弹幕2：韦恩集团不会真的破产了吧？以前五千万的赎金不是洒洒水就交出去了？如今还要专业团队砍价？ 弹幕3：布鲁斯·韦恩不是得老年痴呆了吗？我估计他的养子们早就把他切割了，韦恩企业现在记得他们的老年痴呆董事长已经很不错了。 弹幕4：哈哈哈哈，就我觉得这个红发的抢匪很幽默吗？他不当劫匪当主播一定很有意思。 弹幕5：我愿意等红发劫匪10年！别误会，我指的等他十年刑期已满出来当搞笑艺人。 爆红的直播间被大量的转发，连远在大都会的肯特一家都看见了。 先是康纳倒躺在沙发上刷手机，在看见这条直播后点进去爆笑。 康纳自然一眼能认出被绑架的人并不是布鲁斯·韦恩，可这并不妨碍他哈哈哈哈的大笑，并将直播间反手推给了提姆。 康纳的行为引起了克拉克和露易丝的注意，然后他挨了顿伟大母爱的骂。 康纳：…… 克拉克只是隔得远远地瞥了眼屏幕便认出被绑架的人并不是布鲁斯，他第一反应是这是蝙蝠侠在钓鱼某个罪犯。 且就算不是在钓鱼，哪怕被绑架的人是布鲁斯，克拉克也不会在意。 蝙蝠侠一向排外，哥谭也是，况且蝙蝠侠不是还有好几个鸟崽子吗？他们会想办法的解决的。 克拉克冒失的前往哥谭救援事后可能还会被蝙蝠侠骂，不如在家和露易丝贴贴。 克拉克：） 没怎么见过蝙蝠侠的小乔认不出被绑架的不是蝙蝠侠，担忧的小乔一路从大都会飞到了韦恩庄园，无所事事整理罗宾周边的达米安面前。 “D！！！”小乔飞在达米安面前大声的呼唤达米安的名字。 作为达米安少数的朋友之一，达米安对小乔的态度还是比较好的。 达米安愣了愣，没想到小乔会来哥谭。“乔？你怎么来哥谭了。” 小乔见达米安一副无所事事的表情，焦急得不得了，他在空中大力的挥舞着自己的手臂。 “大事不好啦！” “怎么了？”达米安立刻紧张兮兮。“外星人入侵？丧尸爆发？哥斯拉再复活？” “你的爸爸布鲁斯·韦恩被绑架了！！”小乔 达米安沉默，所以现在事情发展到什么程度了？连超人一家都知道默莱尔被绑架这件事了，太丢人了。 “…你在哪儿看到的？” “直播！他们在直播砍价！” “哈？”什么叫直播砍价？默莱尔不是被抓了吗？怎么还能直播砍价的？ 达米安的直觉告诉他不要好奇的搜索直播间，否则会变的不幸。 但属于猫科动物的作死心理最终还是压过了达米安的直觉，他搜索了直播间，沉默的看着黑虎阿福和韦恩集团的公关团吵得面红耳赤。 就为了不让韦恩集团的公关团把布鲁斯·韦恩的赎金降到1000万美刀。 想起韦恩集团基本已经被提姆给掌控。 这里面没有提姆·德雷克的手笔，达米安是不信的，提姆·德雷克的心真的脏。 这样想着，达米安转手把直播转到了家族群里，是没有布鲁斯和默莱尔的那个群，然后同蝙蝠家族的所有成员一起哈哈哈哈哈。 …… “嘿！大个子！我劝你立刻放开人质，否则我将对你进行致命打击！”小玉 小玉也没有丧心病狂到自家冤种弟弟被抓了还要在酒店无情哈哈哈的程度，她换上装备隐藏好自己的身份信息便到了默莱尔被绑架的废弃工厂。 为了防止被黑虎阿福认出身份导致全世界都知道这个丢人玩意是她的弟弟。 小玉换上了一身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装备，保证黑虎阿福不会认出她的身份，看了黑蝙蝠的装扮小玉得到了一些灵感。 她将自己最喜欢的超级驼鹿和夜行衣结合。 头上的头罩有着两个小小的驼鹿角，一身黑色的皮质紧身衣，腰部是一条金色的挂着收纳盒的腰带，腰带中间刻着一个。'T。'。 ‘T’字下面是个小盒子，盒子的大小恰好能容纳一个符咒。 小玉也的确带着符咒，小玉深知自己与黑虎阿福的体能差。 而黑虎阿福虽然脑子不好使，但他的确是一位非常厉害的武打大师。 所以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弱项和黑虎阿福的强项硬碰硬？直接带牛符咒揍黑虎阿福不就是一拳的事儿？ 果然，黑虎阿福并没有认出站在窗台的女孩是成小玉。 默莱尔自然是认得这个和他相处超过七年的堂姐，看着成小玉这个酷似蝙蝠侠的造型，默莱尔眼睛抽了抽。 “小女孩，我看你最好还是退远些比较好，我并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黑虎阿福按了按自己的双手，骨头被他按的咔咔作响。 “小女孩？”小玉冷笑一声。“你口中的小女孩一会儿会狠狠地踹你的屁股！” 蝙蝠侠也到场了，他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分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每一步都足以让正在围观这场直播的感到压力，这便是哥谭的传说黑暗骑士！ 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黑虎阿福，蝙蝠侠没有任何畏惧，相反他仿佛才是那个高了黑虎阿福一个头的男人。 “把人放了，否则我会打断你的每一根肋骨直到你只能爬着离开这里。”蝙蝠侠冷声威胁道，正如以往威胁每一个罪犯那样。 弹幕上已经刷满了蝙蝠侠的名字，这还是广大群友第一次以直播的方式亲临蝙蝠侠打击罪犯的现场。 很快直播间的观众便突破了1000w的大关成为了直播榜的头筹。 随即新的热搜也冲了上来。 #蝙蝠侠营救布鲁斯·韦恩，他们是真爱！ “你就是蝙蝠侠？”黑虎阿福居高临下的盯着矮了他一个头的蝙蝠侠。 “听说你很强，只要打过了我。你就可以把他带走。”黑虎阿福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默莱尔。 蝙蝠侠藏在头盔下的眉毛挑了挑，这人知道他挑战的是人类极限的蝙蝠侠吗？ “一虎杀两羊！”黑虎阿福向蝙蝠侠扑去，蝙蝠侠轻松避开。 黑虎阿福拧过头，没有放弃。“蛇形步！” “莲花飘！” “蝎子掌！” “？？？”蝙蝠侠躲避着黑虎阿福的攻击的同时，还要被黑虎阿福的言语骚扰。 且黑虎阿福的攻击套路非常鬼魅，是结合了种花家各个武学派系的招式，哪怕是蝙蝠侠都防不胜防的被踢中了两脚。 问题不大。 因为蝙蝠侠在故意给黑虎阿福喂招，表面上是黑虎阿福占了上风，殊不知黑虎阿福使用过的所有招式都已经被蝙蝠侠瞳孔上的微型摄像机记录并传回蝙蝠洞分析。 但蝙蝠侠肯定想不到的是黑虎阿福有上百套武学打法。 这波啊，看似黑虎阿福在第一层，蝙蝠侠在第三层，但实际上黑虎阿福在五层。 默莱尔才不管黑虎阿福和蝙蝠侠打成什么样，默莱尔盯着蝙蝠侠…头上的两个角。 看来蝙蝠侠没有把他的话记在心里，居然还换了个角，笑话，以为换成金属的蝙蝠耳他就砍不烂了吗？ 这时间小玉也没有闲着，她欣赏着自家偶像蝙蝠侠英勇战斗的身姿同时，也在观察黑虎阿福的破绽。 终于在小玉找到一个黑虎阿福将后背露出来的破绽时。 小玉从楼上一跃而下天降正义，感觉到身后气息的黑虎阿福连忙转头刚摆出防御的姿势，就被一脚踹在了胸口。 “正义飞踢！” 小玉的这一脚蕴含了牛符咒的魔力，一脚更比六脚强。 她这一脚直接将黑虎阿福踹出去，不是普通的踹出去，是踹飞出去了，黑虎阿福在空中翻转360度飞出了十几米远落到一旁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在黑虎阿福昏过去的前一秒，终于想起了这熟悉一脚的主人是谁了，他险些就喊出了成小玉的名字。 蝙蝠侠看着飞出去昏死的黑虎阿福，又看了看把黑虎阿福踹出去的罪魁祸首—— 是身高不到一米七、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小姑娘。 蝙蝠侠沉默了。 小姑娘这爆发力比卡珊德拉…不止，比他都强。 不对，是个人类都没办法把一米九几的壮汉一脚踹出十几米远吧？连打过激素的美国队长都做不到。 蝙蝠侠作为人类最强都做不到把黑虎阿福踢出十几米远，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做得到，他不承认，这种事绝无可能。 蝙蝠侠立刻就对眼前的成小玉有了定义，她是个变种人，或者和超人克拉克·肯特一样，是外星人？ 小玉看着撅着屁股趴在地上的黑虎阿福，她双手成拳伸出拇指擦了下鼻尖，头罩下的表情是说不出的骄傲和自信。 “现在请记住，狠狠的踹了你屁股的人叫做T女郎！” 弹幕沉寂了一秒，随即炸开，满屏刷满了‘姐姐好帅姐姐踹我’‘T女郎好帅啊’之类的圈粉话语。 蝙蝠侠？赫赫，过气蝙蝠侠只能和布鲁斯·韦恩炒炒cp了，出手还没有人家小女孩下手重，蝙蝠侠是在和黑虎阿福玩过家家吗？ 刚刚帅气逼人将黑虎阿福踹飞的小玉转头看向蝙蝠侠，她眼中冒着小星星，就像是一个见到了自己偶像的普通小女孩。 “噢嗨！蝙蝠侠，我是你的粉丝！我喜欢你很久了！”小玉紧张的捏紧了拳头，看上去随时都可能会冲上去狠狠地给蝙蝠侠一拳。 第一次能和偶像面对面的小玉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哪怕在大多数时间里，别人对小玉的印象都是一个大咧咧古灵精怪的小女孩，但她的确也会感到害羞。 哪怕她现在已经成长为了十三区的警长，一位可以独当一面的特警。 就像当初邀请伪装成帅气小男孩的天空恶魔向她发出邀请一般小玉也会害羞。 更何况站在面前可不是小小西木伪装成的小男孩，而是全美的偶像超级英雄蝙蝠侠诶！ 小玉觉得自己的运气很好，居然能在哥谭见到蝙蝠侠！ 还有上次见到黑蝙蝠卡珊德拉。 好像每次都是默莱尔被绑架的场合，她明白了，只要默莱尔被绑架的话，她就有机会和超级英雄集邮！ 那就麻烦默莱尔以后多被绑架几次吧，反正他自己也能逃脱…无良的黑心姐姐这样想到。 蝙蝠侠看到了小玉投来的热情情绪，可是当他看到小玉握紧的拳头，背脊便开始发凉。 他不自觉地想到刚才黑虎阿福被小玉一脚踹飞后生活不能自理的模样。 这小小的拳头砸在他身上，能把他身上砸个洞吧… 如果蝙蝠侠是猫的话，他的猫毛早在看到小玉的那刻就该全部炸起来了。 可是蝙蝠侠不是猫，所以他浑身的鸡皮疙瘩炸起来了。 他没有害怕小玉的意思，他那只是出自身体遇到强敌的下意识反应（倔强）。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小玉，眼中没有愤怒没有怀疑，只是一片平静。 蝙蝠侠硬着头皮道：“T女郎？我从没在哥谭听过你的名字。” 他很想咆哮着冲眼前的女孩让她滚出她的哥谭，但小玉什么也没做过，蝙蝠侠无法对无罪者动手。 蝙蝠侠的声音相当平静，和过去与面具人对话、或者其他罪犯对话时的声音完全不同。 就像是男性对待女性时该有的礼貌和温和。 天哪，大概弹幕也是第一次见蝙蝠侠能有如此温和的声线。 曾被蝙蝠侠暴揍过的女性们守着直播哈莉·奎茵、毒藤女、猫女、白兔等女坏蛋不可置信。 蝙蝠侠心中原来还有‘女性’两个词？在他心里不是男女一视同仁吗？ 听到蝙蝠侠如此温和声线的说话，默莱尔警觉地抬起头，已向心中植入的保护小玉程序自启动。 当然，仅仅一秒。 他心中的自动保护小玉程序又熄灭了。 蝙蝠侠能和小玉在一起？这不是在搞笑吗。 没有看不起任何人的意思，只是蝙蝠侠和小玉的年龄差实在是太大了，默莱尔记得，蝙蝠侠该有40岁往上走了吧？小玉才19岁呢。 哪怕默莱尔目前和蝙蝠侠处于良性竞争（你确定？）的关系，但默莱尔始终是相信蝙蝠侠的人品的。 蝙蝠侠在犯罪，但他的犯罪行为是为了帮助警察维护正义而不得已用犯罪的行事来维护哥谭的正义。 蝙蝠侠好歹也是一名超级英雄，犯不着勾引自己的未成年小迷妹，又不是某签。 “我是来哥谭…嗯，度假的。”小玉说，她自然不能说自己来哥谭是为了调查一些和恶魔相关的事儿。 蝙蝠侠虽然是超级英雄，可恶魔一直是由十三区负责，她也不想给蝙蝠侠添麻烦。 至于超级有野心的默莱尔打算暗中用忍者兵掌控这个城市秩序这件事儿小玉是一点也不知道。 “恰好有人被绑架就过来看一眼，保护无辜者吾辈义不容辞！”很好小玉连理由都编好了。 蝙蝠侠郁闷了，最近怎么老有外边的怪胎来哥谭？ 先是面具人，现在又来了个T女郎。 偏偏面具人和T女郎都很强，蝙蝠侠无法对他们进行武力制裁，只能容忍他们在自己的哥谭抢他的风头。 你妈的为什么。 来哥谭度假？哥谭是什么旅游胜地吗？这座城市不是被外边评分适宜旅行指数2.8分吗？ “你能给我签个名吗蝙蝠侠，求你了。”小玉用出平日里求成龙带他一起去时的语气。 蝙蝠侠当然不会拒绝一位特别能打、大约可以把他也踹进地里的可爱小女孩的要求，他只是沉默了一下便拿出纸笔给小玉签了名。 同时，蝙蝠侠还忍不住像个老父亲一样的叮嘱小玉。 “哥谭很危险不是座适合旅游的城市，你还是早点回去吧。”不要在蝙蝠侠的城市抢蝙蝠侠的风头，最好还是滚出哥谭。 T女郎的爆发力非常不错，可惜T女郎的年龄已经超过了最佳的捡回蝙蝠洞训练成罗宾的年龄，她不适合成为蝙蝠侠的助手了。 一个擅长捡孩子回家的老父亲这样想到。 默莱尔毫不留情的打断小玉和蝙蝠侠的对话：“假如你们还记得我被绑在这里？” 弹幕又是一片吵闹，他们刚才可没有忽略布鲁斯听到蝙蝠侠对T女郎轻声说话时布鲁斯猛抬头的警觉视线。 众人纷纷猜测布鲁斯·韦恩吃醋蝙蝠侠对女孩好。 听到默莱尔这样说的小玉刚要抱怨着去解开默莱尔身上的绳索，突然，她又想起‘T女郎’并不认识默莱尔·韦恩，她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蝙蝠侠自然还记得自家便宜儿子被捆在这里，他走过去轻松解开了默莱尔身上的绳子。 看着默莱尔这张与他又几分相似的脸，蝙蝠侠欲言又止，他还记得他的好儿子在今天给他贡献了多少条热搜。 默莱尔抿着唇看了眼蝙蝠侠头顶新的两角，暗中决定今晚又去找蝙蝠侠麻烦。 这个新的蝙蝠耳一看就特别贵，给他20万难道很多吗？宁可花更多钱去做新的蝙蝠耳也不愿意便宜他。 可恶，让他薅20w羊毛很难吗？ 蝙蝠侠借着默莱尔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忍不住教训了默莱尔两句。 “以后别在外边乱跑，记住你是姓韦恩的人，有多少人盯着你，你不知道？”没什么自保能力，时不时吐个血助兴，绑匪不绑架你绑架谁？ 默莱尔听到这像是长辈教育晚辈的话顿时不乐意了，他现在可是四十多岁的一枝花‘布鲁斯·韦恩’。 他记得蝙蝠侠也差不多岁数才对。 默莱尔想起之前，他刚遇到蝙蝠侠其实是想和这位城市义警好好打招呼的，默莱尔也是小孩长大的，自然也会有英雄情结，虽然他不说，但他其实很喜欢超级英雄。 可是蝙蝠侠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一句‘滚出我的哥谭’。 默莱尔委屈屈。 当然，默莱尔也不会因此迁怒蝙蝠侠（大约）。 默莱尔凝望着蝙蝠侠那张认真的脸，不自觉地想起今天上午自己上头编出来的‘蝙布爱情故事’。 心里觉得有些对不起布鲁斯和蝙蝠侠，主要是对不起布鲁斯，他那见不到他就会死的亲爹。 反正现在自己在媒体面前也是‘布鲁斯·韦恩’，倒不如借这个机会撇清蝙蝠侠和布鲁斯的关系？ “你在教我做事？” 所以默莱尔只是面无表情的睨了眼蝙蝠侠，他冷呵一声回复道：“你又不是我爹，你管我去哪儿？” sorry啊，我还真是你爹。 已经自觉带入亲爹身份的蝙蝠侠眉头一皱，没想到平日里在庄园里看起来乖乖巧巧还会给布鲁斯台阶下的默莱尔面对外人是这幅表现，实在是太没礼貌了。 好的，鉴于默莱尔对他不礼貌，恐怕默莱尔得和他另外几个兄弟一起加入挨收拾的行列里了。 默莱尔也的确该挨收拾了，达米安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到底谁是默莱尔的爹？ 这是坚决忽视‘默莱尔可能是不喜欢蝙蝠侠所以才会用这种态度和蝙蝠侠说话’这一条可能性的蝙蝠侠。 蝙蝠侠面无表情地说：“现在，打一辆计程车回到你的家里。” 面对这假冒自己的臭小孩蝙蝠侠不自觉的用上了长辈的语气，不像是呵斥更像是一种变相的蝙蝠侠的宠溺。 主要是对待默莱尔不能像对待其他几个逼崽子那样直接上手揍。 他柔弱的儿子打不得（会概率晕过去），骂不得（大概率会吐血）。 还能怎么办？还不得像个老父亲一般把默莱尔来原谅？ 弹幕里可不知道眼前的并不是布鲁斯·韦恩，他们只是当‘布鲁斯·韦恩’吃醋了，偏偏蝙蝠侠还这么宠他。 蝙布磕疯了！ 小玉看了看默莱尔，又看了看‘心平气和’的蝙蝠侠，真心实意的觉得默莱尔药丸。 小玉摇头叹气，默莱尔不怎么关注正义联盟，他恐怕是不知道正义联盟里是有魔法师的，蝙蝠侠想要收拾他的话还是比较容易的。 默莱尔冷笑一声，他站起来，穿了鞋垫的身高让他变得非常自信，因为这使得他看起来和蝙蝠侠差不多高。 默莱尔捏紧了拳头，他面无表情的从蝙蝠侠身侧走过。 在即将和蝙蝠侠擦肩而过之际，他回眸看了眼蝙蝠侠，当所有人都以为默莱尔会狠狠的给蝙蝠侠一拳或者怎么样的时候。 默莱尔倔强的回复：“我不。” 蝙蝠侠：… 硬了。 拳头硬了。 弹幕上磕cp又磕疯了，蝙蝠侠无限宠溺布鲁斯·韦恩！！蝙布什么时候结婚！！！ 默莱尔好死。 第42章 默莱尔在回到韦恩庄园的计程车上和小玉通了小玉来哥谭半个月里的第一个电话。 “我还在想你要装乌龟到什么时候呢。”电话那头的小玉已经躺在酒店的床上了。 蝙蝠侠对小玉的到来显得非常警惕, 或者说蝙蝠侠对每一个闯入哥谭的不速之客都非常警惕，对待面具人，蝙蝠侠也同样。 只是面具人的能力特殊，目前他们还没有对付面具人的方法, 况且面具人目前的阵营勉强算‘正义’, 优先级相比其他罪犯自然会被放在后面。 说实在的, 还得怪那不靠谱的正义联盟魔法师康斯坦丁, 扎坦娜在外星球执行任务，本该由康斯坦丁来调查和面具人有关的事儿, 偏偏康斯坦丁目前被困在地狱回不来。 这就导致了面具人在哥谭极度猖獗的发展自己的势力。 表面上蝙蝠侠好像是在担心小玉在哥谭会遇害劝说小玉离开, 小玉捧着偶像签名晕乎乎的也那样以为了。 直到她走出废弃工厂几百米后察觉到蝙蝠侠在跟踪她为止。 是了，蝙蝠侠怎么会放任一个不清楚底细的人在他的哥谭乱逛？ 小玉是非常喜欢蝙蝠侠, 但她早就不是当初容易受骗和不明事理的小孩了。 被蝙蝠侠盯上会给默莱尔带来麻烦，毫无疑问的。 于是小玉只是带着蝙蝠侠拐进了一个小巷，紧接着她发动了随身携带的兔符咒的能力在小巷里跑没了影。 眼睁睁蝙蝠侠：…？ 这个女孩不简单。 追踪不到小玉踪迹的蝙蝠侠肯定的想到。 默莱尔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你来哥谭要做什么？” 小玉自然知道默莱尔在转移话题, 她翻了翻白眼：“蝙蝠侠刚才试图跟踪我，他盯上我了, 你最好也小心点。” “鉴于你今天对他的挑衅, 我深刻的怀疑你今晚得挨一顿揍，噢, 还有你今天在热搜上的贡献。”小玉玩着指甲漫不经心地说。 反正会被蝙蝠侠抽的人又不是她, 她倒不是很害怕。 “什么热搜？”快一天没碰过手机的默莱尔迟疑地问。 “你自己看看。” 闻言，默莱尔打开手机，随即, 他被漫天盖地的布鲁斯·韦恩刷屏式热搜吵到了眼睛。 布鲁斯·韦恩以一己之力撑起了全哥谭的娱乐版块, 并因为一天登上过太多热搜被入选吉尼斯世界纪录。 默莱尔吞了下口水, 他回去之后他爹不会扣他的零花钱吧, 为了达米安的50万刀牺牲自己的五百万刀。 他真傻，真的。 他单知道帮达米安·韦恩这个忙可以小恰50万刀，却忘了抹黑了他的老爹可能会得不到那五百万。 布鲁斯在家里闲一天肯定也看到热搜了，小则默莱尔挨顿毒打，大则克扣零花钱。 能挨顿打就解决的事儿对于默莱尔来说都不算事儿，已经吃到甜头的默莱尔拒绝一切可能会少让他拿到钱的机会。 这些投资新六区的钱都是未来养活韦恩庄园一家的启动资本啊！（理直气壮） “我完了。”但默莱尔还是忍不住头疼。 “怎么？知道蝙蝠侠会收拾你了？要不你叫我声堂姐，今晚来XX酒店我护你安全。”小玉，从不放弃任何一个让默莱尔叫她堂姐的机会。 “不。”默莱尔慢吞吞的说，他有些不屑。 “就蝙蝠侠那样？我揍5个他都没问题。”实际上对付一个蝙蝠侠都得数量压制。 听到默莱尔的话，司机转头看了眼默莱尔，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热搜上说布鲁斯·韦恩得了老年痴呆恐怕是假的。 因为布鲁斯·韦恩这明显是疯了。 “我今天闯了祸。”不是指被绑架，指的热搜。 “父亲知道了大概会扣我零花钱。” “多少？”小玉懒洋洋的问。 “也就五百万刀吧？”默莱尔多愁善感又凡尔赛地说。 还能怎么办，一会儿回去试试给老父亲撒个娇诉个苦，然后把锅甩达米安身上不知道能不能让布鲁斯原谅自己… 默莱尔想得太简单，从他薅了蝙蝠侠的蝙蝠耳并挑衅的对蝙蝠侠竖中指开始他就不可能再被布鲁斯原谅了。 布鲁斯心目中那柔弱贴心的小孩已经逝去，活下来的是和其他几个没用玩意一样的王八羔子。 “哦。”小玉冷漠。“你去问问你爹还收不收干女儿，我吃的不多。” “惯的你的，以前身上10美刀也没见你喊过穷，现在扣你一点零花钱你要哭爹喊娘？” 默莱尔：“你急了。” “你来哥谭是发生了什么。”默莱尔皱了皱眉。 他没有问小玉是做什么，而是问发生了什么。 先是小玉来了哥谭，紧接着瓦龙将黑手帮乔迁到了哥谭，他的手下黑虎阿福出现了，多半三人组也来了哥谭。 默莱尔的直觉告诉他一定是发生了些什么，否则不可能这么多人同一时间聚集在哥谭，更何况小玉带了符咒。 这意味着哥谭将会发生需要利用符咒来解决的事儿。 需要使用符咒等于棘手和魔法。 小玉沉默了一下说道：“我一直在追踪德拉格的踪迹，你知道的，他已经失去踪迹很久了。” “恶魔小龙？它来哥谭了？”默莱尔眯起眼。 德拉格是古代魔法师降服的恶魔圣主的儿子，延续着古恶魔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传统，德拉格一直想要取代和夺取他父亲圣主的力量。 在龙小组将圣主送回地狱后，德拉格依然在与小玉所领导的十三区作对，试图从十三区内盗取符咒。 在默莱尔还在旧金山时，新六区没少和德拉格对上。 不知为何德拉格对用行动和言语去骚扰小玉这件事情有独钟。 作为被龙叔、老爹、特鲁以及小玉父母嘱咐了的小玉忠实的守护者，成晟，现名默莱尔·韦恩决不允许恶魔小龙靠近小玉！ 只是德拉格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出现在旧金山了，在默莱尔离开旧金山的半个月前德拉格就没再出现过。 现在默莱尔来了哥谭已经有一个月之久。 德拉格一个半月没骚扰…搞事，这很不正常，就像是一个经常捉弄你的同学突然不捉弄你的反常让人心生不悦的同时也会在心中怀疑。 德拉格是不是有新的计划？ “实际上我并不确定德拉格是不是来哥谭了，我前往圣山借用高僧的气魔法也没能找到德拉格的踪迹。”小玉的声音变得有些焦虑。 作为德拉格唯一指定的对手，小玉已经被德拉格骚扰怕了，德拉格搞事的频率几乎是三天一小搞，七天一大搞，突然沉寂这么久小玉能不对德拉格抱有怀疑吗？ “你怀疑他来哥谭了？”默莱尔沉声问。 虽然大部分时间里默莱尔总是表现得像个不靠谱的栽种，小玉也经常和他玩笑打闹。 但小玉心里非常清楚，默莱尔在涉及和她相关的事情时，便会向小玉开放他栽种外表下细腻谨慎的内在。 他永远都是小玉可以信赖的人，就像龙叔、老爹和特鲁。 所以小玉总能敞开心扉的对默莱尔述说她的想法。 小玉点点头，又想起默莱尔隔着电话看不见自己的动作，连忙开口。 “我在圣山追踪德拉格时，发现哥谭的黑暗魔法浓度近期增涨了很多。” “有人在哥谭玩黑魔法。”默莱尔的表情严肃起来了。 前面的司机又扭头看了默莱尔一眼，真尬还黑魔法呢，布鲁斯·韦恩不当饭桶亿万富翁，转行去当黑魔仙？ 他没把默莱尔说的话当真，当然了，大家都是受过唯物主义教育熏陶过的人，除非亲眼见证，否则谁会把这种话当真啊。 “是的，我怀疑是德拉格或者刀龙。” 刀龙是一位老黑气巫师。 曾经刀龙为了夺取符咒的力量没少和龙小组杠上，后来符咒被十三区全部回收后。 刀龙又打上了继承了黑影兵团的默莱尔的主意，默莱尔曾被刀龙抓到过一次，刀龙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让默莱尔无法召唤忍者兵。 刀龙想要将默莱尔体内的黑暗魔法引导到他的身上，从而获得召唤忍者兵的能力。 幸好默莱尔被刀龙抓走时正在溜斯格鲁夫，斯格鲁夫这只聪明的小狗寻着默莱尔的味道带着龙小组找到了默莱尔并顺利从刀龙手中将他救下。 刀龙被抓入狱，但在不久前越狱逃脱，目前行踪未知。 默莱尔有些头疼了，德拉格或者刀龙一个人还好，一旦加上了另一个，这搞事能力就不是一般的强。 哥谭是什么香饽饽吗？这么吸引罪犯？ 但无论如何，默莱尔都必须准备好应对接下来可能会在哥谭发生的事儿，不仅要保护他的家人，还需要保护整个哥谭。 在魔法的博弈上，默莱尔无法太依靠忍者兵，他戴上面具后召唤的忍者兵也只有两种。 默莱尔不相信德拉格或者刀龙没有专门对付忍者兵的准备。 “好，我知道了。”默莱尔问。“龙小组会过来吗？” 自从默莱尔十一岁那年将圣主封印，龙小组便分散在各地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牛战士和帕克作为一对搭档活跃于世界各地的拳击台，小蛇舍去了过去小偷的身份成为了一名古物介绍员、特鲁安心的跟在老爹身边学习魔法，现如今已经是一位大魔法师了。 老爹的身子骨依然硬朗，成龙也终于如愿以偿的当了几年的‘普通’考古学家。 虽然小玉和布莱克警长每次有搞不定的事儿都会寻求成龙的帮助，但总的来说，成龙头疼的事儿也没这么多了。 继承了布鲁斯天才头脑的默莱尔大小就聪明，年仅十七岁的他已经破格跳级，收到了不少大学发来的邀请函，默莱尔最终选择了和专业领域相关的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邀请。 今年一过，学籍转正，他将正式成为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一名学生。 默莱尔从小就是个‘省心’的孩子，除了和小玉混在一起皮的时间里。 大家都有在忙的事儿。 龙小组全员到齐这件事儿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了。 说不想念是不可能的。 如今世界将再次发生灾难，龙小组也应该承担起它应该承担的责任。 去战斗，去保护这个世界。 我们联合！ 草拟吗燃起来了！ “你不是快生日了吗？到时候大家会从世界各地回来来到哥谭给你庆祝生日。”小玉。 听到小玉说的这句话，默莱尔忍不住嘿嘿笑出声。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实际上我们是为了调查哥谭黑暗魔法波动增加的事儿。”不想让默莱尔太嘚瑟的小玉补充道。 即使小玉做了这样的补充，默莱尔也很难掩饰自己的兴高采烈。 龙小组要再次集合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面具人也是能拖家带口得了。 默莱尔想起之前蝙蝠侠带着一家子大大小小、男男女女的试图从他手里抢运钞车这件事就一帧来气。 怎么着？就你家人多啊？ 默莱尔坚决忽略自己使用了忍者兵以绝对的数量优势殴打了蝙蝠家这件事儿。 “还有些细节找个更安全的地方说吧。”小玉 默莱尔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司机，正通过后视镜将默莱尔一举一动。 司机把默莱尔从老年痴呆、悲伤、发疯、中二病到傻笑的全过程看了个遍。 布鲁斯·韦恩的举动太过异常，他能正常对话，证明他不是疯了也不是老年痴呆，可他明明是‘正常’的，为什么能在短时间内切换如此多表情状态？ 注意到默莱尔抬起眸用没什么感情的双眸注视着自己，司机心里猛地一慌，冷汗从他额角滑落，直到流进他的眼睛一阵干涩的刺痛，他才警觉身后已经被冷汗湿透。 这让司机不自觉的想起了2020年的东京奥运会的开幕式，那些在地上蠕动抽搐的霓虹人。 So scary. 不好，布鲁斯·韦恩，他们的草包冤大头可能被人夺舍了。 布鲁斯·韦恩电话那头的人恐怕就是操控着布鲁斯·韦恩的人了，他想做什么？暗中把韦恩集团变作空壳，然后借机利用韦恩的钱财瘫痪整个哥谭？ 瘫不瘫痪哥谭都不重要，他只是个普通的计程车司机啊？如果他有罪，蝙蝠侠应该制裁他，而不是让他搭上一个名字叫布鲁斯·韦恩的乘客且看他被夺舍的全过程。 司机强装着淡定的移开视线再也不敢去偷听布鲁斯的对话了，他唰的一下拉下隔板挡住自己和布鲁斯的视线，确保自己听不见布鲁斯一句话。 见偷听自己的司机终于转过了头，默莱尔满意的冲小玉说道：“我知道有个安全的地方。” “哦？”小玉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她想起，默莱尔离开哥谭前趁着她每次外出执行任务时偷偷将她十三区里布莱克警长留给她的技术人员全部召集起来。 默莱尔给他们画大饼说要在哥谭建立一个游手好闲、工资多活儿少的新秘密组织。 当小玉回到十三区时她的员工已经被默莱尔撬走了两个。 “…你不会真的把新六区搬到哥谭来了吧？” “对哦，我把红头罩修理了一顿抢了他在GCPD警署楼下方的秘密基地。” “那里绝对安全，除了红头罩外没人会打扰我们。” 小玉深感无力。“…那如果红头罩来打扰我们呢？” “问题不大，他现在不进来每个晚上都在绞尽脑汁偷忍者兵回去做实验。”默莱尔骄傲地说。 见默莱尔话语里没有丝毫对红头罩的警惕，小玉只想抽默莱尔两巴掌。 “那我从哪儿进来。” “你懂的，和十三区一样。” 小玉心下了然，默莱尔给新六区也装了个像是十三区那废弃小巷里的电话亭那样的移动电梯。 “放心，只有输入了正确的指令才会触发电梯功能。比十三区那个安全多了。” 小玉：谢谢，有被伤害到。 十三区哪里都好，就是这安防系统做的是真的拉。 小玉曾经走楼梯突破了十三区的安防，这安防什么成分不用多说吧。 曾经小玉请示让布莱克警长增强十三区的安防，但一直被布莱克警长拒绝，后来布莱克干脆的拍拍屁股管理十四区去了，把十三区这个烂摊子留给了小玉。 直到小玉接手十三区，她才发现，不是不想增强十三区的安防，是资金它真的不够。 挂断电话。 默莱尔想起小玉说蝙蝠侠可能会找自己麻烦，抱着奇怪的想法，默莱尔伸手随意摸了摸外衣。 然后他薅出来了一个小小的金属片。 这东西他认得应该是定位器吧。 这还能是谁放的？ 黑虎阿福是猪逼想不到这种手段，小玉没必要在他身上放定位。 毫无疑问，只能是蝙蝠侠。 默莱尔沉默了，他愤怒了，好啊，这蝙蝠侠居然盯上了韦恩庄园？蝙蝠侠这么穷，连20万美刀的蝙蝠耳版权费都交不起，盯上韦恩企业一定是要威胁他们给钱。 他一定要好好保护他的家人！不给蝙蝠侠一丁点薅他家人羊毛的可能性，他的家人都是他的羊毛！！！ …… …… 默莱尔回到家里，他的家人们已经在客厅等待他多时了。 他的家人们好像有些不一样，具体表现在迪克和杰森的发型，他们两统一的在今天决定把头发剪成了寸头？ 以默莱尔对韦恩家族的食物链和相处模式来看，他觉得，大约是他的四个冤种兄弟一定又打赌了。 迪克和杰森这两个大冤种肯定是输家，所以被迫理了寸头。 因为洗不干净头上紫色染料所以被迫剪了寸头的迪克有苦说不出。 倒不是很在意形象，反而觉得寸头更清爽的杰森平静的接受了新发型。 他的家人们表情是担忧的，大多数人是。 比如迪克、提姆和卡珊德拉以及阿福，杰森表情平平。 达米安在打游戏，这小比崽子难道一点都不关心他被绑架的哥哥？要知道，默莱尔是为了找达米安才会被绑架的。 默莱尔坚决不承认是自己放飞自我骑自行车被黑虎阿福捡了便宜。 哦，还有个默莱尔从未见过的蓝眼睛小男孩在好奇的看着他。 他的好父亲，平日里除了迪克外最关心他生活质量的布鲁斯握着手机表情阴晴不定。 默莱尔心中咯噔一声。 不好，肯定是热搜的事儿被布鲁斯发现了。 默莱尔开始酝酿情绪。 布鲁斯扣上手机，表情严厉，他得好好教教默莱尔什么是一个礼貌人该有的规矩了。 然而布鲁斯话还没能说出口，默莱尔已经眼角含泪，脸颊泛红，抿着唇，好像下秒就会表演一个大哭特哭。 没想到默莱尔会哭的布鲁斯噎住。 随即，布鲁斯开始在心中反思自己是不是对默莱尔太严厉了？ 默莱尔才十七岁，且是一个普通正常小孩的十七岁就遭到了绑架，原因只是因为他那些个见了鬼的没用兄弟想测试默莱尔是不是面具人。 默莱尔在被绑架的期间一直表现得非常坚强，他不哭不闹，只是维持着面无表情（？）不给绑匪看出一丁点他的脆弱。 可他只是个没有经受过专业训练、没有自保能力的小孩啊？他直到回到家，在他最信任的家人面前才敢露出自己的脆弱和委屈。 默莱尔：因为我想要零花钱：D 布鲁斯：…好像也可以原谅他。 默莱尔自然不知道布鲁斯在心里已经快将他原谅，十七岁的‘小’男孩往父亲怀里一扑。 “爸。”默莱尔挂在布鲁斯怀里。 倒也没有很怀里，他也知道17岁的自己不太适合挂在布鲁斯怀里了，但样子还是需要装一装的。 “我好惨呜呜呜呜。”默莱尔埋在布鲁斯颈窝里假哭，他哭的好伤心，可以说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了：D 达米安立刻不爽了，他都没有埋过父亲的颈窝！默莱尔都十七岁了，还敢这种事？！气死他了。 “你还是小孩儿吗？起开！”达米安怒声道。 默莱尔一听，翻了翻白眼，埋得更紧了。“我就是我爹的小孩儿捏。” 布鲁斯也愣住了，他双手张开，不知道该不该回抱默莱尔。布鲁斯想了想，还是温和的拍了拍默莱尔的背。 是了，从没经历过绑架的小孩在短短几天时间遭遇了两次绑架，这谁承受得住？ 就当布鲁斯以为默莱尔要述说自己今天的惨痛经历时，默莱尔开始向布鲁斯告蝙蝠侠的状了。 “爸，蝙蝠侠他想当我爹。”默莱尔的语气是说不出的委屈，代入了情绪的默莱尔连鼻子都酸了起来。 好像他真的就是那颗被蝙蝠侠胁迫的小萝卜干。 布鲁斯：… 兄弟姐妹们：…… 不明所以的小乔眨了眨眼，不明白蝙蝠家目前是个什么状态的小乔准备开口说蝙蝠侠不就是你爹么。 被眼疾手快的达米安蒙住了嘴。 随即四个大汉围在达米安面前将他包围，他们黑着脸，动作统一的按住了小乔，不给小乔说任何一句话或是挣扎的机会。 小乔那大大的湛蓝色眼睛惊恐的盯着他们一副快被吓哭的模样。 救命，爸爸，哥哥，蝙蝠家要绑架他了。 听到默莱尔的话，布鲁斯沉默了。 先不说蝙蝠侠的确是默莱尔的亲爹。 布鲁斯分明记得他以蝙蝠侠的身份出现在默莱尔面前并没有说过自己想当他爸爸或者类似的话。 撑死！蝙蝠侠的语气有些像长辈对晚辈的说话态度，布鲁斯自认他的语气已经算得上温和了，结果呢？默莱尔对他的回复是什么？ 就像是刻意和他对着干的一句：我不。 …搁另外几个小子，蝙蝠侠都直接上手揍了，不打他们32拳他就不是哥谭月下传说黑暗骑士！ 偏偏默莱尔揍是揍不得，骂也骂不得，可谓是韦恩庄园里一窝子坚强狗尾巴草里唯一的娇花了。 “是么？”布鲁斯听到自己的声音仿佛来自很远的地方，这是他在说么？ 他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到他自己都在诧异这么温和平静的声音是他发出来的，他以为他会拆穿默莱尔的谎言然后暴怒的冲他嘶吼。 但可能是默莱尔现在就在他怀里，布鲁斯始终无法对这脆弱的小崽子下手。 默莱尔·韦恩，一个靠着自己表面柔弱的身体躲过了无数次老父亲爱的巴掌掴脸的幸运儿，希望默莱尔的运气能一直伴随他。 “那你的答复是？”布鲁斯。 默莱尔自然是坚定选择他老父亲的，哪怕没有500万美刀的零花钱，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他亲爱的老父亲。 虽然老父亲总是看起来一副没睡醒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半夜去偷牛了，平日里也是疑神疑鬼，总是透过举高的报纸偷偷观察他的孩子们，明明不能打架，却每晚坚持出去散步。 但毫无疑问的，比起危险分子蒙面义警蝙蝠侠，还是他亲爱的老爹可爱，毕竟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杀伤力。 或许默莱尔从来没有说过，但他非常爱他的父亲。 本来默莱尔得知自己的生父是布鲁斯时心情平静的生不起一丝波澜。 他是不打算回哥谭的。 一来是因为他对他的生父已经没有多少印象、居住在成家和成家经历了这么多次冒险，再加上他在旧金山流浪时第一个向他伸出援手的成龙。 默莱尔早就把成家认作他的家，他唯一的家人，再加上得知布鲁斯·韦恩是默莱尔的亲生父亲时。 成家虽然高兴的为默莱尔庆祝，背地里却忍不住叹气。 他们并不想默莱尔离开，默莱尔也不想离开他们。 更何况韦恩家里已经有了这么多孩子，还在乎他这走失了这么多年的一个孩子？ 且韦恩家里的孩子年龄都不小了，不再是小时候随时能打成一片的状态，有年龄代沟。 默莱尔再回到韦恩庄园？拜托，他恐怕会像毁三观电视剧里被兄弟们百般挑剔和针对…电视里都是这么讲的，豪门恩怨夺娣争家产啥的。 所以默莱尔是真的没想过布鲁斯·韦恩会这么期盼他回到庄园。 直到小玉把他偷偷打包送到了哥谭，现在想来，恐怕那时候哥谭区域内黑暗魔法的波动便不正常了，小玉才会选择提前将他寄到哥谭。 虽然小玉表面上总是一副巴不得默莱尔快点走的样子，但她肯定是希望默莱尔留在旧金山的，毕竟默莱尔有一个免费替她干活的黑影保安团。 当默莱尔来到哥谭，来到他的家人们身边，才发现事情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每一个人都在极力照顾默莱尔的感受。 他们对默莱尔都很好，却也不会让默莱尔感到自己是特殊的那一个。 以至于默莱尔很轻松的融入了韦恩庄园的这个大家庭。 默莱尔在和他的父亲相处过程中也逐渐找回了自己小时候被绑架前与布鲁斯相处的感觉。 哪怕多年未见，流淌在他们身体里名为血脉的东西也会拉进他的距离。 默莱尔知道，他是爱着他的父亲和他的兄弟们的。 正因如此，他在如此的迫切想要改变这个哥谭，为了能让他的家人们更好、更适宜的居住在这个城市。 默莱尔冷哼了一声，从他的态度可以轻易地看出来他在布鲁斯和蝙蝠侠之间做出了怎样的选择。 “我当然是拒绝了。”默莱尔肯定地说。 “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父亲捏。” “他的名字是布鲁斯·韦恩。”默莱尔意志坚定.jpg 默莱尔那些听了这话的兄弟们都沉默了，可是默莱尔并不知道他的父亲就是蝙蝠侠。 甚者，布鲁斯一直认为蝙蝠侠才是真正的他，布鲁斯·韦恩只不过是伪装自己真实身份的马甲。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他冷静的理智告诉他，默莱尔是为了逃避惩罚在这么说的，可是动容的情感却在让布鲁斯原谅默莱尔。 毕竟默莱尔什么也不知道，突然有个陌生人出来用长辈的语气教他做事，换做布鲁斯本人在不知道对方真实身份的情况下也会感到愤怒吧？ 布鲁斯并不知道的是，当他开始为默莱尔找借口时，他就已经半只脚踏入了原谅默莱尔的范畴内。 布鲁斯还是犯了愁，可是蝙蝠侠真的是默莱尔的爹啊，默莱尔这么排斥蝙蝠侠的吗？ 所以布鲁斯沉默了一下，试探性的开口发问道：“如果蝙蝠侠是你爹呢？”他会很排斥知道他的父亲其实真的是蝙蝠侠吗？ 默莱尔没有看出布鲁斯试探话语里的深意，他只当是布鲁斯在试探自己有没有对他变心，指心中有过认蝙蝠侠当爹的想法。 毕竟蝙蝠侠是超级英雄嘛，无数小男孩的梦，默莱尔也不例外。 但默莱尔已经长大了，他有自己的、保护城市和家人的工作需要完成，他自己都算超级英雄了，还梦啥蝙蝠侠？ 听到布鲁斯的试探，默莱尔下意识地警惕起来。 默莱尔像个好儿子那般铁骨铮铮的回答：“想让我认他做爹？除非蝙蝠侠踏过我的尸体！” 说完这句话，默莱尔缓了缓，他从布鲁斯怀里抬起头，看了眼他亲爱的爹，他爹的表情很难描述，像是高兴又纠结的表情。 默莱尔觉得可能是劲儿头不够，便再次开口：“放心吧，爸。这辈子我都只有你一个爸。”说完又埋进了布鲁斯的怀里。 别说，虽然是蛋白粉泡出来的身材，可是他爹的肌肉真的好柔软好舒服耶。 默莱尔觉得这个劲儿已经足够了，笑话，这要是还不能让布鲁斯满足，他苦练多年的撒娇功就白练了。 布鲁斯沉默了片刻，可能是自暴自弃的发问：“那成龙呢？” 默莱尔震惊的抬头，仔细的观察着布鲁斯的表情，布鲁斯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可是微蹙的眉头和眼底认真的情绪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想法。 他才认回来没多久的亲爹居然和养了他十多年的叔叔争风吃醋…是他爹单方面的争风吃醋。 默莱尔真没想到布鲁斯会祸水东引把这事儿引到龙叔的身上。 他想，这劲儿可能是过头了。 默莱尔思考了一下，该怎么说才能不让他的父亲感到焦虑或者吃大醋。 然而就这几秒钟短短的沉默便让布鲁斯感到了不安，布鲁斯心中有了结果。 他那双漂亮深沉的蓝灰色眼眸忧郁的看了眼默莱尔，叹了口气，里面饱含的情绪是一颗装满了忧郁的气球，戳一下就会把那些忧郁情绪炸默莱尔一脸。 默莱尔咬咬牙，在心中对成龙说了声对不起。 默莱尔道：“爸，你在想什么。他是养大了我的叔叔呀，只是‘叔叔’，你是我唯一指定的父亲，这不一样。” 默莱尔发誓自己会好好把小时候没有独立思考能力时叫了成龙好几年爸爸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主要是韦恩庄园的人。 默莱尔眯着眼笑，小嘴抹了蜜：“得知了找到亲生父亲的我连睡衣都没换连夜从旧金山飞到了哥谭，这还不足以表明我的态度了吗？” 假的，分明是小玉把睡意朦胧的他连夜打包塞进了送往哥谭的飞机。 当他醒来人已经到哥谭了，还没来得及做什么，空乘就把他的行李连同他一起丢下飞机了。 虽然和告诉布鲁斯的内容有一点偏差，但问题不大。 如果谎言的初衷是善意的，那么它的存在是可以被接受和容纳的。——出自默莱尔自欺欺人的歪理。 听到此，布鲁斯心中涌上一阵暖流，这暖流温暖了布鲁斯他的门生们背着玩、不给他一家之主本该享有权利的内心。 虽然默莱尔对他人不礼貌，但对他这个父亲相当礼貌又贴心。 默莱尔依然是自己的小棉袄。 布鲁斯无奈地拍了拍默莱尔的后背。“快下来，多大岁数了还趴在父亲怀里，不嫌羞吗？” 见布鲁斯没有提及任何白天的事儿，知道他已经原谅自己的默莱尔不仅没有从布鲁斯身上爬下来反倒粘布鲁斯粘的更紧了。 同时他还在笑嘻嘻地说：“你是我父亲，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之一，贴贴怎么了？就要贴贴就要贴贴！” 幸好布鲁斯好哄。 听罢，布鲁斯只能无奈的抱着他十七岁的亲儿子。 在后面围观了默莱尔轻松哄好布鲁斯全过程的其他人全部傻眼，布鲁斯就…就这么轻易的中了默莱尔的绿茶招数且轻轻的原谅了他？ 可恶，默莱尔实在是太绿茶了。 小乔眼里闪着星星盯着默莱尔。 原来还能用这种招数哄生气的父亲？他一定要把这招学会，然后用来对付克拉克！ 第43章 今天的韦恩庄园里多了个活泼的小男孩。 那便是出于担心布鲁斯·韦恩被绑架导致达米安可能会伤心, 从而砍了劫匪的而赶忙从大都会飞到哥谭来的乔纳森·肯特。 在默莱尔回到韦恩庄园之前，达米安便已经把默莱尔的真实身份告知了小乔。 小乔知道，原来下午被绑架的人不是布鲁斯·韦恩, 而是蝙蝠侠刚认回来的、丢失过的儿子, 也就是达米安的哥哥。 小乔知道达米安并不喜欢他的哥哥, 其他几个都还好, 因为他们的确是比达米安更先到的那一个，也各有各的强项。 他们是被达米安承认的‘家人’, 哪怕达米安从来不说，但小乔就是知道。 但默莱尔不一样，在默莱尔还没到哥谭之前，只是布鲁斯找到了默莱尔的踪迹。 小乔就不止一次的从达米安的嘴巴里听到抱怨新兄长的声音, 听起来达米安真的很不喜欢默莱尔。 小乔不懂, 小乔只有一个哥哥，叫康纳，是他的父亲克拉克与一个秃头大坏蛋的孩子。 康纳经常捉弄小乔，小乔不喜欢和他玩, 他想要个新的哥哥, 可是爸爸和妈妈只能生弟弟不能生哥哥，小乔只想要一个能和自己玩的温柔的哥哥。 不会像康纳那样只知道欺负自己，倒没有不喜欢康纳的意思，只是小乔更希望能有一个会带自己一起玩的哥哥，而不是玩他的哥哥。 这不，机会就来了吗？ 小乔再三向达米安和他的哥哥们保证自己不会捅出蝙蝠家族的秘密后便飞快奔到了默莱尔面前。 小乔不自觉的动用了一丁点氪星继承的超级速度，这导致他快的像蓝色的闪电。 如果不是达米安不允许他在他的普通人哥哥默莱尔面前暴露自己的超能力。 小乔恐怕会直接飞到默莱尔面前。 默莱尔缓慢的眨了下眼, 他刚才看错了吗？这小孩是不是跑的有点太快了？ 可是眼前长得特别乖的卷毛小男孩在用那双透亮的蓝色大眼睛看着自己。 小男孩抿着唇, 一双天空般的眼睛里闪烁着星星, 一张小脸红扑扑的，还有几粒可爱的小雀斑。 默莱尔忍不住对着眼前专门跑到自己面前的小男孩露出一个笑，这种能完全俯视人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这个应该不是他爹新捡回来的小孩吧？看着眼睛的蓝色和韦恩家祖传的蓝灰色不一样、面容的线条也和三个韦恩完全不同。 比起眼前的小孩完全继承他妈，半点没有继承韦恩血统—— 默莱尔是不相信的，与其相信这个猜测，默莱尔不如猜测这小男孩是别人家的孩子，况且眼前的小男孩和韦恩家族的气场就不一样，就是那种肉眼可见的不适配韦恩家。 这大约是达米安的朋友。 他刚才看到小男孩在和达米安贴贴，简直不敢相信，达米安这样的小混球居然还有同龄朋友。 天哪，真的会有人想和臭脸小男孩做朋友吗？可是看起来他们两关系真的很好。 为了帮助达米安这个没什么朋友的弟弟稳固友情，默莱尔率先向小乔打了招呼。 “你好。”默莱尔用上了对除了达米安以外的小孩最温柔的声线。 天知道他一开始也想给达米安留下一个好印象的，谁知道这臭屁小孩拽着他一顿涛。 被默莱尔温和声线蛊惑到的小乔忍不住‘wow’了一声，随即他有些紧张的向默莱尔介绍自己。 “你好！默莱尔哥哥，我是达米安的朋友，我叫乔，你可以叫我小乔或者乔乔。”小乔向默莱尔激动的介绍着自己。 乔乔？JOJO？JOJO！我不做人了！！！！ 默莱尔的脑内跑过某个金发吸血鬼癫狂的面容，算了吧，还是别叫乔乔。 “你好小乔，欢迎来韦恩庄园做客。”默莱尔下意识的就想去烧壶水给小乔冲杯热茶… 默莱尔摸了摸身上，摸到了一颗印有超人标志的棒棒糖，这是今天玩具店做活动默莱尔拿到的，凡是购买周边超过多少钱就会额外附赠一颗棒棒糖。 默莱尔今天已经糖分射入过量—— 指他吃了太多冰淇淋球。 默莱尔将棒棒糖递给小乔。 小乔愣愣地看着棒棒糖上的超人logo，眼中闪烁的星星越发耀眼起来。 默莱尔喜欢超人？！默莱尔喜欢他爸爸！默莱尔还知道他喜欢吃棒棒糖！天哪，太棒了吧？！ 小乔双手捧着那枚棒棒糖决心要把它珍藏起来。 小乔忍不住介绍道：“我今年十二岁了，喜欢吃棒棒糖、与达米安一起玩、遛小氪…小氪是我们家的狗，我家里有爸爸、妈妈和一个哥哥，哥哥已经成年了，会搬出去住。” 默莱尔保持着微笑听小乔介绍着自己的家。 关于小乔为什么会对他讲这个默莱尔是半点没有想过，他只是维持着脸上的笑容。 “哇哦，那可真棒。” 像个没有感情的夸奖机器人。 “我家住在大都会是一套公寓，没有韦恩庄园十分之一大，但我妈咪做饭很好吃，吃完饭后我们一家会手牵手的去附近的公园散步。” 达米安见小乔这样介绍自己的家，不由得心生警惕，小乔以前向韦恩家其他人自我介绍时从来没有这么详细的介绍过自己以及…自己的家庭。 怪，太怪了。 “我家还有一个空房间。” “所以！”小乔伸出两只小小的手掌抓住了默莱尔的一只手。 “嗯？”默莱尔疑惑的看着小乔抓着自己的两只温暖小手手，他完全搞不懂小乔想说什么。“所以？” 达米安心头一跳，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达米安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踩过沙发飞扑而去，想要捂住小乔的嘴，阻止他说出达米安心中所想的那句话。 达米安的动作大到连布鲁斯都注意到了，被默莱尔哄得很高兴的布鲁斯记得他刚学了一道中国菜的做法，他想去厨房露一手做手好菜。 毫不意外被韦恩庄园真正的一家之主从厨房赶了出来，刚从餐厅出来的布鲁斯满脸不爽，抬眸第一眼便看到了达米安脚尖踩着沙发软垫飞过沙发。 那模样倒有无暇修仙小说里轻功水上漂的武侠气概，如果踩得不是沙发，布鲁斯或许会愿意给他打9分的高分，为什么不打满分，是因为怕达米安太骄傲顺着杆子往上爬。 遗憾的是，达米安踩的是沙发，这注定他只有1分的评价，以及一顿蝙蝠侠的责骂。 哪怕达米安的速度如此之快，也不可能快的过说话的小乔，一切都来不及了！ “所以你要不要当我的哥哥。” 话语一落，整个韦恩庄园都安静了下来，刚才还在小打小闹的杰森、提姆维持着打闹的动作看向小乔，本来在拌嘴的卡珊德拉和迪克停下了声音。 布鲁斯呢？布鲁斯站在那里面色阴沉，看起来他随时会骂同事家的小孩，那可不，他连同事都骂，同事家的小孩他就会因为那是小孩放过他吗？ 布鲁斯从来不是那个会宠溺小孩的人。 默莱尔：嗯？ 默莱尔愣了一下，半晌后才憋出一个“哈？” “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来我的家里，我会对你很好的，爸爸妈妈也会。”小乔看着默莱尔。 …这小孩是在挖他爹的墙角吗？先不提他为什么要从韦恩庄园这样的大宅搬到公寓里，就背刺布鲁斯，认别的男人当爹这件事就不可能做得到啊。 他才刚哄好了他家爱发脾气、心思脆弱的爹，不要一会儿又得哄一次吧？ 说什么默莱尔也不能答应。 见默莱尔沉默了，小乔有些焦急，达米安也焦急，焦急中还有几分不可置信。 达米安没想到，他会被最好的朋友‘背刺’，小乔—— 小乔他居然向撬韦恩庄园，撬他的墙角！默莱尔是他达米安·韦恩的哥哥才对！才不是乔纳森·肯特的哥哥。 迪克隐晦的提醒道：“小乔，庄园一直是我们八个人的庄园。” 迪克的意思是我们八个人是不可或缺的，少一个人都不行。 然而小乔没听懂迪克的意思，他纠结起来，想了很久，才咬牙道：“要不然我把康纳换给你们？我要默莱尔哥哥，你们把康纳拿走，康纳很抗揍。” 好家伙，没想到氪家也是兄友弟恭。 远在大都会泡妹的康纳打了个喷嚏，有人在说他？ “乔，你怎么能这样，这是我的家人，你怎么能这么做？”达米安不可置信的问。 如果不是默莱尔还在，恐怕他要把小乔拖出庄园，来一场搭档之间爱的互相攻击。 小乔歪了下头。“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说不喜欢默莱尔吗？可是我很喜欢他，我想让他当我哥哥。” 达米安心里咯噔了一声，他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默莱尔。 默莱尔的表情淡淡，好像没有被小乔的话伤到，他依然维持着脸上温和的笑，可越是平静的表情就越是让达米安感到慌张。 一旁看戏的虚假兄弟们忍不住倒吸了口气，不得不说，这个戏是相当精彩。 接下来达米安该如何收场呢？ 他们没有丝毫觉得事态发展变严重了，因为他们知道达米安是喜欢默莱尔的，否则他根本不会对默莱尔那么好。 要知道达米安对待默莱尔比当初对待他们的态度可好太多了。 达米安张了张嘴，准备解释，他不讨厌默莱尔，他只是在默莱尔来之前很讨厌他。 达米安早就想通了，他没有资格去厌恶一个从未见过的人。 直到达米安和默莱尔相处之后，他才发现韦恩庄园哪怕多一个人也不会影响它的本质。 默莱尔是他的哥哥，达米安早就接受他了否则达米安也不会带默莱尔去开家长会。 甚至为了默莱尔，达米安一个人背下了今天所有的黑锅，指默莱尔自己口嗨上头勇闯热搜这件事。 “我没——” “不好意思小乔，我不能答应你的请求。”默莱尔语气沉稳的答复。 “我的父亲是达米安·韦恩，布鲁斯·韦恩才是我的弟弟，这一点永远也无法改变。”默莱尔认真地说。 蝙蝠家：…看得出来默莱尔并没有他表现的这么冷静，这他妈都口胡了。 什么达米安是父亲，布鲁斯是他弟弟？ 默莱尔是不怕这句话又让他敏感的父亲难过吗？ 幸好布鲁斯也知道这个时候更难过的人显然是刚刚得知达米安不喜欢他的默莱尔。 大度的布鲁斯决定原谅默莱尔的口误。 布鲁斯用隐晦的不赞同的目光看了眼小乔，最终忍住了怒骂这妄图让他儿子叫克拉克父亲的小混球。 他决定下次正义联盟例行开会就大骂这小混球的爹。 小乔失落的垂下他的狗狗眼，那他没有默莱尔哥哥了。 “不过你可以经常来庄园玩，这样你就能见到我了。”默莱尔说。 听到默莱尔这样说，小乔勉强露出笑容。“好吧。” 除达米安的几个蝙蝠家门生看了看黑着脸的布鲁斯，又看了眼表情不太好的达米安。 …不，小乔恐怕没机会来韦恩庄园了，因为大小两个韦恩都不会在允许任何氪家人靠近韦恩庄园，甚至是整个哥谭。 这小混血氪星人还挺牛逼，第一次来韦恩庄园做客就差点把韦恩庄园从内部分裂。 布鲁斯正想给克拉克打个电话让他把他家小混球带回大都会，不要来招惹自家的小混球，第二个小混球不是指达米安，指的默莱尔。 这不，布鲁斯还没打电话，门就被敲响了。 打开门是克拉克·肯特，给克拉克开门的是杰森。 “晚上好，杰森。”克拉克打招呼。 杰森挑了挑眉，回复道：“晚上好，克拉克。” 说完，杰森又用口语冲克拉克道：“你儿子想把康纳抵给我们。” 不明所以的克拉克：？？？ “小乔过来，回家了。” 听到父亲的声音，闷闷不乐的小乔连忙扑到父亲的怀里，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过什么的克拉克抬头看了眼默莱尔。 他温和的笑了笑：“这就是默莱尔吧？你好，我是克拉克，是你父亲的同事。” 默莱尔歪了下头，父亲还有同事？他父亲不是百分百纯摆吗？ “你好。” 见默莱尔这么乖巧，克拉克心中惊讶，这居然是一个一点都没有蝙蝠家性子的孩子。 克拉克忍不住想和默莱尔多说两句，他刚要开口，布鲁斯便来者不善的冷哼一声。 你总不能要求一个险些被人撬了墙角的老父亲对那试图撬自己墙角小孩的父亲抱有善意吧？这事关男人的尊严。 听出布鲁斯这冷哼是在让他快滚的意思，克拉克无奈地收回自己想说的话。 “今天太晚了我和小乔先回大都会了，下次再来看你，我的伙计。” “再见。” 默莱尔望着一大一小的背影，忍不住思考大都会离哥谭不是挺远的吗？今晚就回大都会？这不得开车到半夜去了？晚上的哥谭可不安全。 “嘿，克拉克叔叔、小乔，你们要不要在庄园里留宿一晚？夜晚的哥谭很不安全。” 没想到默莱尔会邀请他们留下的布鲁斯震惊的看向默莱尔。 布鲁斯直接开口拒绝：“不，他们自己能回去，不需要留在韦恩庄园。” 见布鲁斯如此坚决，默莱尔也不好在说什么，只能作罢。 …… …… 吃完晚餐默莱尔本打算直接回到房间里，休息一会儿便以面具人的身份出去打击罪犯。 然而提姆，他的三哥将他拦了下来。 见提姆一脸神色紧张的严肃模样，默莱尔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 布鲁斯虽然知道提姆等人在怀疑默莱尔是面具人，但因为找不到证据只能排除默莱尔是面具人这一想法。 可布鲁斯并不知道的他的好儿子提姆·德雷克把他疑神疑鬼的个性学了个十乘十，并把蝙蝠侠在罗宾身上藏定位器，就为时刻掌握罗宾位置的这招也学走了。 蝙蝠侠的掌控欲很强，本来在第一位罗宾也就是迪克·格雷森加入韦恩庄园后，蝙蝠侠黑暗的性格也因为这宛若小太阳般的迪克·格雷森改善了很多。 他的掌控欲也仅仅在迪克的罗宾制服里缝了一枚定位器。 后来大家都知道的，迪克开始受不了蝙蝠侠以暴制暴的行事风格，迪克心中对蝙蝠侠行为的不满在他发现衣服里的定位器时彻底爆发。 最终，迪克和蝙蝠侠大吵一架，迪克愤怒的单方面宣布断绝和蝙蝠侠的关系，不再是蝙蝠侠的助手罗宾。 迪克以夜翼的身份单飞到布鲁海文，并在被生活毒打几年后选择老实的回到布鲁斯身边。 早上起床有人喂饭、随意开空调、不用收到账单、不会听到隔壁一家三口吵架声音、不需要支付垃圾费的日子也太棒了。 韦恩庄园赛高！ 在和迪克吵架过后的布鲁斯表面不在意，后来也认真的检讨过自己，以至于在杰森那一代罗宾，蝙蝠侠甚至没有在杰森的衣服里缝定位器。 布鲁斯把定位器放在了一个较为明显的地方，几乎是在告诉杰森，我在盯着你了。 这让本就乖张叛逆，又因为蝙蝠侠捉摸不透的态度以为蝙蝠侠不喜欢自己的杰森更是愤怒，他摘下了定位器。 这也就造就了后面的那场悲剧。 然而布鲁斯哪儿有什么坏心思呢？他只是在听取了迪克的建议，将自己的想法以行为的方式告诉了杰森。 蝙蝠侠本就习惯了隐藏和沉默，有的时候直接了断的行为会代替蝙蝠侠发言。 却忘记了言语才是交流的根源。 蝙蝠侠在用行为告诉杰森‘我希望能得到你们的行踪能在你们遇到危险时出现保护你们。’ 杰森却理解错意，以为是蝙蝠侠监视他连掩饰都懒得。 在杰森死去之后的蝙蝠侠变得更加沉默和暴力，他在罗宾受伤意识不清的情况下降定位器无痕缝在了他们的大腿、或是手臂里。 他无法在承受再次失去杰森的痛苦。 老父亲有什么坏心思呢？老父亲只是想保护鸟崽子罢了。 提姆也学到了韦恩家族祖传的办事儿方法，这里指的放定位器。 他在这里把默莱尔拦下是他发现在默莱尔被蝙蝠侠救下没多久定位器便失去了它的作用。 提姆那时将定位器藏在一个还算隐蔽的地方，属于是除非是刻意的去触碰、寻找外很难发现的地方。 默莱尔怎么会发现的？他已经知道自己在监视他了？ 他该如何向默莱尔解释自己监视他、且策划了今天除了默莱尔被绑架外一切事情的这件事？ 说到底，默莱尔会被绑架和提姆也有些关系。 如果不是提姆怀疑默莱尔的身份，且安排了这一系列行动，默莱尔今天根本就不会出门，自然也就不会被绑架，更别提让布鲁斯霸占热搜这件事了。 一想到一会儿去蝙蝠洞还要被蝙蝠侠收拾这件事儿，提姆就一阵头疼。 他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一开始要怀疑默莱尔是面具人？难道就因为默莱尔开着窗户睡觉？ 但提姆并不后悔，相反，得知默莱尔不是面具人的他松了口气。 为家人排除安全隐患这很重要。 “怎么了，提姆。”默莱尔看着提姆思考的脸，耐心的等待着提姆的回话。 “…你”提姆思考着该怎么开口。 “我？”默莱尔歪了歪头。 “…就是你，最近…呃，有没有觉得身上有些不好的事儿或者周围有人监视你的感觉？”提姆试探的发问。 默莱尔先是飞快摇了摇头，随即他又想起今天在身上找到的定位器。 默莱尔立马拉下了那张脸，这黑脸的表情让提姆下意识把心提起来了。 捏嘛，默莱尔现在的表情像极了蝙蝠侠发怒的前兆。 好吧，如果默莱尔对于自己暗中监视他这件事感到愤怒所以想要揍他，提姆也决定理解且原谅默莱尔。 反正默莱尔又打不过自己：D 让他两拳又何妨，就默莱尔那病恹恹的两拳，就跟猫咪踩奶一样没有意义。 默莱尔看了眼提姆，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到我房间里来说吧。” 提姆眯起眼，到房间里背着所有人揍他吗？这小绿茶。 表面上，提姆依然是那副温温合合好相处的模样跟着默莱尔去了默莱尔的房间。 默莱尔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儿是给提姆倒了杯水，还放了一颗青苹果味的泡腾片进去。 “喝水。”将杯子递过去的默莱尔。 提姆不动声色地撩开眼皮看了眼这冒着泡泡的绿色液体…这像是正常人会喝的液体的颜色吗？ 倒像是黑童话里邪恶巫婆会给主角喝的东西，默莱尔想毒害他？ 在韦恩庄园里就敢干这种事，该说不愧是和那小恶魔崽子达米安·韦恩有着血脉联系的兄弟吗？ 提姆还记得达米安刚被接回到庄园，第一件事就是把他这个‘前辈’给揍了一顿。 提姆那时候没想到达米安真的对他动了杀心，防不胜防的情况下还真被达米安按在地上揍了一顿。 提姆端着杯子，没喝。 他又不傻。 默莱尔自然不知道提姆内心戏这么复杂，他端着一杯放了橘子味泡腾片的水，半倚着桌子，表情苦恼。 “实际上，我最近确实有这样的困扰。” “怎么说？”提姆警惕地抬头，要来了吗？对他的处刑。 默莱尔准备说的，他又犹豫了，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突然从提姆身边走过，他打开门看了眼确认走廊没有任何人偷听他们的对话。 “你在做什么？” 默莱尔的举动把提姆弄懵了，要打就打，为什么要搞得跟在打谍战似的？ “我在确保没有人偷听我们的对话。”默莱尔说。 确认没有人偷听他们对话后，默莱尔抬起头，满眼严肃的对提姆道：“提姆·德雷克，接下来的话我希望没有除了我们之外的第三个人知道。” 提姆更懵了，怎么感觉好像和他想的额…不一样？ 提姆还不了解他的那群冤种兄弟吗？ 默莱尔根本不需要担心揍人破坏了默莱尔在其他家人心中的形象。 因为提姆被揍他们只会在旁边拍手叫好，可以说是完全没有手足兄弟情谊，哪儿能像隔壁氪家人相处得很好。 提姆虽然不明白，还是顺着默莱尔的话说了。“当然，我会保密的。” 默莱尔松了口气：“谢谢你，提姆。你是我在家里最信得过、也是我认为最靠谱的那人，虽然我觉得你天天熬夜应该不能长寿，但这并不能妨碍你在我心中的伟岸形象。” “谢谢…谢谢您的夸赞啊。” 提姆：…虽然默莱尔是在夸他，怎么就这么让他不高兴捏？ 提姆看了眼默莱尔苍白的唇色和眼下的青黑由衷的觉得他和默莱尔如果比命长的话是默莱尔死得更快。 为了让几十年后先因为熬夜躺进棺材的人是默莱尔，提姆决定从今天开始少熬夜多锻炼，享受美好生活每一天！大概。 默莱尔将那枚从自己身上发现的纽扣式的定位器展开在提姆面前。 “实际上，我在回庄园的出租车上乱摸时发现了身上的定位器。” 看着这枚由自己亲手放上去的小纽扣定位器，提姆眼神飘忽了一瞬。 他明白了，默莱尔选择让他们两独处，然后把证据呈现在自己面前，而不是在餐桌上直接拆穿他的行为是为了给提姆留面子。 直到现在默莱尔也没有选择主动过问，而是暗示性的让提姆自己承认，这样能减轻提姆的责任。 并且知晓这件事的人也只有默莱尔一个。 默莱尔…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好感度 100 可惜这件事除了布鲁斯和基本不参与韦恩家族兄弟战争的阿福外所有人都知道了。 但这并不妨碍提姆再一次对默莱尔充满好感，他想，如此的默莱尔，哪怕他真的是面具人，提姆也能原谅默莱尔过去的所作所为。 既然默莱尔已经给了这个台阶，提姆自然会顺着默莱尔给的台阶下。 提姆准备承认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 “其实那金属片——” “我怀疑有人在针对韦恩家族。” 提姆温和的声线和默莱尔坚信的声音重合在一起。 提姆愣了一下：“…哈？” 默莱尔完全没有注意到提姆刚才打算说什么，他表情严肃的说：“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有人在监视我的行踪，今天我以父亲…布鲁斯的身份出去，遇到了一起抢劫案，我追上去的时候其实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然后，我被人绑架了，所以我怀疑这一切都是有人刻意为之。” 为了让提姆相信自己的猜测，默莱尔把今天所有的事儿都说出去了。 仔细想想，那两个杀马特劫匪确实有些反常，哪儿有飞车贼骑自行车作案的，就像是担心默莱尔追不上去一般。 还有哪儿有人被抢了包之后面无表情的说自己被抢了？ “有两个杀马特骑自行车抢劫我就觉得很怪了，说不定他们和绑架我的人是一伙的。” 紫色杀马特、黑色飞机头以及阿福的红发枫叶头，这三个人看起来就很像一伙的，说不定是瓦龙新招募的手下。 “有人盯上了韦恩庄园。”默莱尔语气沉沉的说，他刻意压低的语气听起来还有几分蝙蝠侠认真时的模样。 提姆：… 原来默莱尔根本没有发现那枚定位器是他放的，也不知道他口中的杀马特二人组根本和绑匪不是一伙儿，他们只是恰好都是杀马特罢了。 因为那两杀马特是他的两个哥，为了不让默莱尔发现问题，他们还狠心剃了寸头… 那个无病呻吟的、被抢了包的老太也根本不是路人，是他的三无姐姐卡珊德拉。 知道真相的提姆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不敢想象，如果默莱尔知道今天针对他的一切都是他的兄弟们为了试探他的身份一手策划的他会有多生气。 “所以…你告诉我这件事是？”提姆试探的问。 默莱尔严肃着表情：“我希望你能看着父亲还有其他人，让他们不要晚上出去溜达了哥谭很危险，现在还有人盯上了咱们，我不希望他们看到他们出事。” ！！！！ 默莱尔知道他们晚上出去了！！ 这是否意味着默莱尔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冷汗从提姆的额角滑落，提姆脸上挂着僵硬的微笑。 “额？溜达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懂。” 提姆装傻.jpg 默莱尔掀开眼皮瞥了眼提姆，他发出一声嗤笑：“还跟我装呢提姆，溜达是什么？溜达就是！” “你们每个晚上都会背着我集体出动！” “离开韦恩庄园，深夜两点之后才会回来！” “带着伤，并在第二天装作无事发生！” 默莱尔每指责的说一句话，提姆的心就下沉一分，到现在，提姆的心已经沉到底部。 现在他反而能有正常的表情去接受默莱尔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你说吧。”提姆认命地说：“我会好好和你解释的。” 默莱尔表情冷漠的看了眼提姆，他冷笑：“我当然会说。” “因为我身体不好、对哥谭外界的空气过敏。” 提姆：…？ 这和默莱尔身体不好又有什么关系了？啊…的确算有，因为默莱尔身体不好，所以无法训练他成为罗宾。 “这便是你们每个晚上吃完饭回到房间假装待在房间里，实则趁着我不注意一起偷溜离开韦恩庄园去哥谭市区散步的原因！”默莱尔的话语里带着强烈的谴责。 提姆终于是没忍住发出诧异的声音：“诶？诶诶？” 原来默莱尔没有发现他们的真实身份，只是知道他们每晚在外出。 心情短时间内的大起大落好悬差点让提姆背过气去，提姆觉得一阵疲惫，他瘫软在地毯上，手指从脸颊下方穿过捂着脸，指尖插入发间。 “…是的，是的。你说得对，我承认，我们每晚都背着你出去饭后散步，我很抱歉，以后一定不让你抓到。” 大起大落的提姆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他此刻竟然诡异的升起一般对默莱尔的感谢和感动。 多亏了默莱尔没有发现他们的行动，他一定回去向蝙蝠家族提出建议，将夜晚外出的时间更改，以及购入更好的化妆品，最好能挡住身上伤痕的那种。 见提姆如此坦诚的承认了这件事，默莱尔好心的拍了拍蹲在地上emo的提姆肩膀。 “没关系，只要你们今后别再出去了不就没问题了吗？” “对了。”默莱尔顿了顿说道：“咱们庄园有没有什么防御系统之类的？” 提姆想了想道：“有。”庄园还真有。 布鲁斯在前院和后院都装满了防止入侵的各类装置，包括不限于扫射热激光、枪弹、跟踪型齿轮刀、步径炸弹、草丛里的捕兽夹、池塘里的鳄鱼、后院的霸王龙等。 当时为了迎接‘普通人’默莱尔到来，阿福动员全家花了两天时间将这些机关全部隐藏、关闭，后院的霸王龙都藏到了别的地方，唯一留下来的可能是池塘里的鳄鱼。 额，首富家里养鳄鱼很正常吧？ 装机关的时候他们笑得有多开心，拆机关时他们就有多难过。 虽然大家都觉得拆除机关是没必要的（其实是太懒不想动手拆），他们完全可以忽悠默莱尔说是家里太有钱了，这是为了防止小偷的必要措施。 其名为：小偷终结者。 不仅能防止小偷来韦恩庄园偷东西，还能就近处理尸体，指那些养在庄园里的小动物，它们会替主人们解决尸体的。 阿福能听不出他们是想偷懒？且作为整个庄园里唯一的一个正常人，阿福知道默莱尔看到这些设施该有多担惊受怕。 所以作为韦恩庄园幕后一家之主的阿福教你一招说服韦恩庄园的其他成员动起来收拾机关。 ‘没有动手的人将永远不会获得小甜饼。’ 就这么轻松一句话为韦恩庄园的6月劳动日宣言，那一天，韦恩庄园的工人爷爷们站起来了！他们在欢声笑语中尽情挥舞锄头和汗水。 总之，默莱尔对他踏进来的院子曾经是机关重重的小偷终结者这件事儿是毫不知情。 “但你确定要把机关打开？我觉得鳄鱼已经够用了。”提姆苦恼的挠了挠头。 怎么会有不知死活的想来入侵韦恩庄园这座钢铁古堡呢？ 哪怕入侵者通过了鳄鱼池站到了韦恩庄园的正门前。 他首先会面对拿着猎枪非常不好惹的老头阿尔弗雷德。 紧接着是擅长的杂技的迪克·格雷森、两百磅的文艺青年杰森·陶德、世界第二的侦探红罗宾他自己，不怎么会说话的卡珊德拉以及身高只够踢别人膝盖的达米安·韦恩。 假如这位入侵者能有幸击败他们—— 这是不可能的，但这是如果，只是如果。 那人将有机会面对这个哥谭最强的人，天杀的蝙蝠侠。 “鳄鱼？”默莱尔惊慌失措的叫了一声，他指控道：“你从没告诉过我庄园里养有鳄鱼！” 默莱尔刚来庄园是提姆带着默莱尔在庄园里逛了一圈，提姆为默莱尔介绍了庄园的大致分布，也带默莱尔去庄园四周看了看。 他想起来了，前往后花园中途走到那池塘小路时，水里一直有晃动的青绿色波澜。 默莱尔以为是池子里养着的小青鱼，现在想来那可能根本就不是小青鱼，而是彩斑的鳄鱼。 他还记得，当时默莱尔是走在提姆后面的，那天的阳光很大，光斑也是，他隐约看见提姆好像把一个黑黑的东西踹进了池塘里。 他以为是不小心跳上岸的池塘生物，现在想来，那他妈的！可能！根本！不是！小青鱼！ 是某只！鳄鱼！吃饱喝足后搁那儿午休！然后！被！巡查领地的！提姆·德雷克！一脚踹回了池子里！ “我以为你看见了。”提姆颇为无辜的眨眨眼，这个他可真没有刻意隐瞒的意思。 家里养的宠物罢了，还需要隐瞒吗？ 默莱尔转念一想，连提姆都能一脚踹池子里的鳄鱼不会没有什么杀伤力吗？“那些鳄鱼…的战斗力如何？” 提姆也不清楚，毕竟还没有人试图入侵过韦恩庄园，至少在默莱尔来的这一个半月里是没有人尝试过的。 至于以前的防入侵机关小偷终结者们有没有抓到人过喂鳄鱼他也不清楚。 “应该还可以？南美洲运过来的，野性很强。” “…还好，我觉得没有咱们家路子野。”默莱尔幽幽的说：“要不然你们以后出去散步一人牵一只鳄鱼？”这下总没人敢对他们动手了吧。 “哈哈哈，默莱尔你真幽默。”提姆笑着说道，他看着默莱尔，发现默莱尔没有跟着他一起笑，反而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提姆脸上的笑容绷不住了。“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蝙蝠家夜巡牵着鳄鱼夜巡，那会引起民众恐慌的，毫无疑问，小恶魔崽子达米安肯定会很开心。 他一直希望自己养的那些小动物能成为自己战斗的小帮手，奈何布鲁斯从不允许他养一些危险动物，也不允许达米安将他那些‘可爱的‘小家伙带着出门。 毕竟达米安都快把自己弄成新世纪农场主了，猫、狗、牛、鳄鱼、歌利亚、侏罗纪公园里弄出来的霸王龙，说起来霸王龙真的可以家养吗？ “我开玩笑的。”默莱尔叹了口气。 他倒是想让他的家人们牵着鳄鱼去散步，奈何他认为他那群柔弱的普通人家人被鳄鱼吃掉的可能性更高。 第44章 默莱尔还记得把自己购入的面具人周边分发给他的家人们。 那被抢走了珍珠包的老妪还真够意思, 她还记得把默莱尔买的东西还到韦恩庄园。 那可不，老妪是卡珊德拉伪装的，卡珊德拉当即就给默莱尔把东西提回了庄园。 可是默莱尔并不知道老妪是卡珊德拉, 再加上默莱尔回想, 越想越觉得白天不对劲。 默莱尔怀疑今天在商场所有遇到的人和事儿都是针对布鲁斯·韦恩的恐怖袭击，所以他自然不会相信老妪。 他怀疑老妪将他递给他的包翻了一遍，结果没发现什么值钱的玩意, 才兴致缺缺的将两袋周边还到了韦恩庄园。 默莱尔数了一遍，周边一个没少, 他也不想管这么多了。 趁着吃完饭大家基本都在的这个功夫, 迪克不在，迪克去接电话了。 默莱尔就正好将他买的礼物分发给他的家人们。 “我今天出去给你们买了礼物, 阿尔弗雷德管家也有份。”默莱尔神神秘秘的说。 笔直的站在一旁服侍主人们的阿尔弗雷德慈祥一笑, 眼中隐约有泪光闪动。 默莱尔少爷，真是个贴心又温柔的主人。怎么就能让他被绑架, 遗失了十多年呢？ “礼物？”见默莱尔这般神秘, 大家都来了兴趣。 同时，他们又有些心情复杂, 毕竟今天默莱尔的遭遇几乎都是他们一手操办造成的。 毫不知情的默莱尔还为他们置入了礼物，原来默莱尔去玩具店里是在给他们挑选礼物吗？ 蝙蝠家的罪恶感 1 “是的！这是超棒的礼物, 它很柔软、舒服, 能够保证你们每个人都能用得上。” “是什么？”卡珊德拉期待的问。 作为今天在玩具店门口等了默莱尔最久的人, 卡珊德拉的确很好奇默莱尔买了些什么。 可是出于别人的隐私，卡珊德拉在拿到默莱尔递给他的两包东西后并没有拆开袋子看过一眼。 布鲁斯也有些好奇, 这还是他第一次受到默莱尔送的礼物。 天哪, 他走失多年的男孩真是个甜心, 他给每一个家庭成员都买了礼物。要是其他几个孩子能有默莱尔一半懂事就好了。 倒不是说其他孩子不会在过节时给布鲁斯买礼物, 只是，那是一种气质上的差别。 布鲁斯一看到其他几个小崽子就会头皮发麻、太阳穴阵疼。 他心中已经给那几个崽子下了定义，名为：只会给他添麻烦和折磨他的小混球们。 可是一看到默莱尔，布鲁斯就不会有这种感觉。 老父亲看见默莱尔只会有吾儿初成长和可以相信。 人和人差别咋就这么大捏？ 布鲁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默莱尔为他购买了什么礼物了。 默莱尔神秘一笑，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掏出了一双黑色的拖孩。 ……拖孩？ 那不是一般的拖孩，是印有面具人的面具造型的拖孩。 老实说，这个造型设计并不精妙，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普通且丑陋了，普通的软泡沫厚底和花纹。 颜色搭配也很一般，是黑底配上面具人丑陋花色面具的造型。 鬼知道这些周边商是怎么知道面具人目前使用过的面具造型的。 这一点，默莱尔也很郁闷的想不明白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面具花色的，分明他很注意的几乎不让自己的面具和造型暴露在哥谭居民的视野里。 主要的是防止哥谭的居民被吓到。 默莱尔有着清晰地自我认知关于他脸上的将军面具有多丑。 目前默莱尔只使用过三张面具，加上他自己本来的一张面具，总共四张面具。 韦恩庄园里八个人，每个面具造型的拖孩买一双的话也还差4个造型… 然而，玩具商可比默莱尔想的会赚钱得多，他提前提默莱尔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出了异色版。 何为异色版？ 额，就是把面具改个颜色卖，本来红色的将军面具，可以红橙黄绿青蓝紫各色来一种，这样就满足了市场的需求。 女孩喜欢暖色，男孩喜欢冷色，这不都有着落了吗？ 默莱尔把这双捆在一起的散发着崭新气味的黑色明塔将军拖孩递给布鲁斯。 “父亲，这是给你买的。” 布鲁斯：… 他好像听到周围有嗤笑声，没有听错，是真的有，提姆和杰森发出了哧哧哧的小猪笑，显然他们认出了这面具的造型是躺在蝙蝠洞里那面具的造型。 那面具意味着什么，他们也非常清楚。 布鲁斯双手颤抖接过这双拖孩，拖孩上明塔将军丑陋的面容历历在目。 他还记得上次和面具人见面，面具人削掉了他的两个蝙蝠耳就是戴着这个面具可以说是记忆深刻到ptsd了。 布鲁斯没想到默莱尔绞尽脑汁为他准备的礼物是‘噩梦再临’。 可当布鲁斯对上默莱尔那双认真期待的眼眸，拒绝和责骂的话却如何也说不出口。 …罢了，默莱尔又不知道面具人削过他的耳朵。 “不喜欢吗？父亲？”默莱尔有些失望。 他得承认他给家人们挑选面具人周边是有异心的，可是拖孩他真的选了很久，他选了最适合家里每个人的配色和造型。 布鲁斯看了眼拖孩上的码数，有些惊讶。 这个码数恰好是布鲁斯穿鞋的码数，这拖孩默莱尔不是随便选的，是他非常用心的观察过布鲁斯的鞋子量身为布鲁斯买的。 他怎么能辜负孩子的一片心呢？礼物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仔细观察布鲁斯生活细节的真心。 布鲁斯又原谅了默莱尔。 “不，我很喜欢。”布鲁斯笑着说的，只是那笑容多少有几分扭曲了。“谢谢你，默莱尔。” 蝙蝠家众：wow，布鲁斯脸上的笑容都扭曲了耶。 随即蝙蝠家众人又有些幸灾乐祸，反正在惨也不会有比拿到面具人拖孩的布鲁斯惨吧？ 默莱尔将视线看向杰森，这个家里除了布鲁斯和阿福外目前最年长的人，迪克出去接电话了还没有回来。 “杰森，这是送给你的礼物。”默莱尔变戏法一般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双…额，拖孩。 杰森：…… 这一双拖孩和布鲁斯的颜色不同，送给杰森的拖孩是红色的，上面的面具图案是操控巨影的萨莫面具，不知为何默莱尔有一种直觉。 直觉告诉默莱尔，杰森·陶德和萨莫将军面具一定非常相配。 默莱尔不知道的是，这个直觉的来源可能是源于兄友弟恭的让兄弟倒大霉本源心理。 默莱尔在玩具店看到萨莫将军面具还觉得很奇怪。 他不知道玩具商是怎么拿到巨影面具图案的。 默莱尔分明没有戴着巨影面具出现在外边过，下水道除外。 莫不是红头罩暗中记住了萨莫面具的造型，将它卖给了玩具厂商谋取利润？ 这红头罩坏的简直不像个人。 “谢谢，谢谢你啊。”杰森·陶德人麻了。 刚才还在笑话其他人的提姆嘴角的笑容一僵，他有种直觉，默莱尔给家里每个人都准备了一双拖孩。 果不其然，拿给提姆的也是一双拖孩，达米安的也是拖孩，阿福的也是拖孩，毫不意外，一会儿迪克的礼物也会是一双拖孩。 偏偏拿到了拖孩的他们还不能抱怨什么，只能装出一副很喜欢的模样和默莱尔道谢。 实际上被面具人揍过的蝙蝠家没有一个人喜欢面具人，可是看着默莱尔那双提起面具人就闪闪发光的眼睛，他们怎么也无法说出拒绝的话语。 默莱尔为了不让自己的礼物显得太敷衍，除了拖孩外，他还送了每一个家人不重样的礼物，虽然不重样，但每一个都是和面具人相关的玩意。 比如面具人钥匙扣、面具人闹钟、面具人水杯、面具人XXX，总之！默莱尔以一己之力让韦恩庄园里的面具人浓度上升了不少。 “默莱尔，我想问问，你喜欢面具人？”提姆握着拖鞋强装平静的问道。 默莱尔愣了愣，他喜欢面具人吗？额，不喜欢。 那是他自己，他还没有自恋到喜欢他自己的程度。 默莱尔买这么多周边只是为了让家人尽早接受面具人的存在，以免后期见到影子兵出现在他们身边被吓得满地乱爬。 默莱尔想了想回答道：“我喜欢他呀！我觉得你们也可以跟我一起喜欢他！他没什么超英黑料，实力强大，也不听罪犯叭叭直接上手揍，我看着都觉得心情澎湃。” 这是顺便向家人安利自己的默莱尔。 “额。”提姆沉默了。 默莱尔说的好像蝙蝠家族就有什么超英黑料似的，不过不听罪犯叭叭直接上手揍这一点或许蝙蝠家也可以参考一下？ 原来默莱尔喜欢这类超级英雄，不过面具人那货真的算超级英雄？ 提姆还没见过黑吃黑这么理直气壮的超级英雄，啊，杰森·陶德除外。 可是杰森·陶德都干成西区老大了，他真的算英雄吗？ 蝙蝠家众人：…好惨的一个家，分明是蝙蝠家族，自家周边没多少，反而被塞了很多敌人的周边。 这是面具人的阴谋！一定是！ 将礼物分发出去的默莱尔摸上楼，他准备把给迪克准备的礼物悄悄塞到迪克的房间门。 迪克在走廊尽头打电话，并没有注意到默莱尔的动作。 默莱尔捏着拖孩翘着嘴唇溜进迪克的房间正准备找个地方藏起来。 默莱尔抬头，瞳孔地震。 他看到了什么？ 一屋子的夜翼周边，天哪，这是真的吗？迪克居然有一屋子的夜翼周边。 从夜翼胸标的造型地毯、夜翼水杯、夜翼毛毯、夜翼小电视机、夜翼手办、夜翼拖孩… 默莱尔默默的将迪克的夜翼拖孩踹到了柜子下。 有了面具人拖孩还需要什么捞子的夜翼拖孩。 夜翼拖孩居然是人字拖，卡着大拇指不疼吗？穿什么夜翼人字拖，而且拖孩底这么薄一看就不柔软。 默莱尔轻手轻脚的在迪克的房间里游荡着，哦，原来迪克不仅有夜翼的周边还有蝙蝠女孩的周边。 嗯…那是个一体款手办，蝙蝠女孩和夜翼在废墟上深情款款的抱在一起。 哦？迪克吃夜翼和蝙蝠女孩的cp？ 默莱尔记得夜翼曾经和蝙蝠女孩有过一段。 默莱尔再往旁边看，然后他看到了夜翼和星火公主的一体手办。 默莱尔：？ 紧接着是夜翼和渡鸦的一体手办。 默莱尔：？？？ 最后还有个夜翼和白鸽的一体手办。 这些女孩要么是夜翼的前女友，要么是外边传过的夜翼的绯闻对象。 默莱尔面无表情的想，哦，他知道了，迪克根本就不是磕夜翼的相关cp，因为这些手办上都有夜翼，只是恰好有几个女人罢了。 默莱尔转身，他看见了放在床边的一个一坨高大的东西。 那是什么？ 默莱尔眯了眯眼，他看见那被黑布遮着的东西，有些好奇，那大小看起来像是个等身的模型。 默莱尔一手将黑布掀开。 我趣，这是什么？ 迪克居然有一套夜翼等身的制服？ 默莱尔被这一幕吓得后退了两步，太可怕了，迪克喜欢夜翼的程度恐怕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级别，这种级别是没法靠默莱尔给他安利面具人能解决的。 所以默莱尔只是把他给迪克准备的面具人礼物随便放在了桌上便匆匆离开了迪克的房间。 今天晚上默莱尔没有以面具人的身份出去夜巡，他在不久前向联邦总部—— 也就是新六区、十三区、十四区的顶头上司，隶属于联邦的秘密特殊议会，除超英外的所有秘密组织想要成立都得经过该组织的批准，像是王牌特工、黑衣人等。 默莱尔不久前向上联邦总署提交申请将新六区从十三区内独立出来，目前还没有得到上级的批准，已经快两个月了，默莱尔一直想不通为什么。 …可恶，如果一直无法通过独立申请，他的新六区就永远无法被称为正规组织。 只有通过了申请，新六区才会成为登记注册的行政、公安机关，查询人员权限级别超过5级即刻在联邦机关查证网上查阅到相关信息。 也就是在通过申请前，新六区都是非法行动组织，一旦申请通过，他将获得和警局一样的对这座城市的治安管理权。 虽然两者都是公安机关，但警署在有特殊需求需要听从上级，也就是该市政府下达的命令才能行动，偶尔还需要为某高官的出行出警保护高官的安全。 获得特别批准的秘密组织，像是王牌特工、黑衣人、十三、十四区等组织是完全独立的存在，只需要向上级汇报行动，但无需经过上级批准。 且享有比警局更高的权限和官位，同时，也不听从政府的派遣，更不用接受派遣去保护政府高官。 总的来说，能够命令这个组织的人只有组织的老大。 偏偏新六区当初成立是以十三区的附属组织（保安大队）的身份成立的，只需要听从十三区的命令就行了。 实际上小玉也不会命令他做些什么，所以默莱尔其实是挂名在十三区的独狼一头。 可现在默莱尔来了哥谭，这就意味着他将会完全独立行动，他所说的要接管哥谭市的治安并不是说说而已，所以他很早就递交了独立申请。 偏偏上级给他卡了一直不过，可是现在殴打罪犯、搞垮抢罪犯的运钞车这些事儿默莱尔已经做了，现在全哥谭都知道有这么一个面具人和他的忍者小伙伴的存在。 额，如果上级一直不给他过，默莱尔做这些事儿也是会心虚的。 他没办法把行动许可和证件甩在那些质疑他的蝙蝠侠身上，额？他刚才是想了蝙蝠侠吗？没有恶意针对的意思，只是调侃一下蝙蝠侠是违法这件事。 当默莱尔啃上哥谭这块香饽饽之后，他发现他完全可以实现资金的自我运转，指抢黑帮的钱，然后维持新六区的建设。 哥谭的罪犯是真的富得流油啊，不抢他们简直对不起自己，况且默莱尔动手也不能算是黑吃黑是吧？ 首先，他没有把那笔钱私吞自我享受了，他是用这笔钱去建设新六区和给新六区的员工发工资了，新六区是什么？是公安部秘密特工组织，是为了整个世界变得更美好而存在的组织。 所以这是充公。 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上级不给批准的默莱尔福至心灵，他又追加了一条申请独立的原因。 ‘新六区已实现资金自我运转。’ 即，不需要上级拨款建设新六区。 这一条一发上去，才过了几天？目前已经进入了审核的第二阶段，哪像他之前申请，一个月了第一阶段还在待审核。 赫赫，人性。 总之今晚，默莱尔将第一审核通过的文件重新整理、写完申请，确认无误后再次提交。 请求独立的申请书跟种花家的入党申请书一样麻烦。 当他回过神来，已经是深夜两点半。 默莱尔忙完。 本来一直在房间的阴影中徒留一双双红眼睛注视着默莱尔动作的忍者兵们蠢蠢欲动。 默莱尔从来不会让它们一直待在影子王国里，它们总是潜伏在默莱尔的房间里，每一个有阴影的地方，悄无声息地用那双红眼睛注视着默莱尔，保护着默莱尔。 已经快十年了，默莱尔早就习惯了它们的存在，也能在它们的视线中安然入眠。 结束了工作的默莱尔伸了个懒腰。 几名忍者兵从黑暗中出现在他面前，这是默莱尔派去在暗中保护他的家人们的忍者兵，它们显然是有什么消息要向默莱尔回报才会在默莱尔忙完之后出现在这里。 同时无数黑影兵团从影子里伸出灰白的手和手臂想要去触碰默莱尔，渴望去触碰主人，这是它们对主人的爱和渴望。 就像是当初小玉。 它们总是潜伏在暗处看着小玉，在小玉需要的时候，它们能立刻出现，就像是一群痴汉，又或者是追随爱豆疯狂的粉丝们，只要一有机会就想去摸一下自家爱豆。 老实说，默莱尔一开始还会被黑影兵团这样宛若痴汉般的诡异行为吓到，直到现在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黑影兵团又不会真的摸他。 默莱尔没在意，全身心的将注意力投入到了忍者兵递给他的卷轴上。 他倒要看看他的父亲和兄弟姐妹每个晚上都出去做什么了。 忍者兵恭敬的倾身跪下将他们收集到的回报信息的卷轴递给默莱尔。 默莱尔的手伸出去还没触碰到卷轴，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这一瞬间，黑影兵团宛若潮水般飞快褪去，融入阴影无法窥见。 默莱尔下意识绷紧了神经和身体，警觉起来。 受到默莱尔情绪影响的忍者兵从阴影中遁出，它们手持忍刀和飞镖伫立于门后，等待着默莱尔一声令下便将门外的侵入者绞个粉碎。 默莱尔收回手，看向门外。 “是谁？”默莱尔问。 “是我，达米安。”达米安的声音隔着门有些闷，他的声音放的很低，全然没有平日里那般傲气与骄傲。 “…默莱尔，你睡了吗？” 默莱尔挑挑眉，不明白为什么达米安会在半夜来找自己。“还没，怎么了？” “你能把门打开吗？我想和你谈谈。”达米安。 默莱尔歪了下头，不明白达米安和他有什么好谈的，达米安平日里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副懒得搭理默莱尔的表情。 像今天主动要求想和默莱尔谈谈还挺罕见的。 再说了达米安以前进他的房间都是砰砰砰的敲门，然后在门外大呼小叫，让默莱尔快点给他开门。 实际上，只有对待默莱尔，达米安才会敲门。 进其他几个兄弟的房间，达米安都是直接推门而入。 这是达米安在多次参与兄弟战争后养成的习惯，为了第一时间抓到兄弟们的把柄。 默莱尔冲那些个拿刀的影子兵伸出一只手掌。 他用那张手在空中下压比划了一下达米安的身高，然后又指了指自己，随后露出一个臭脸。 这是默莱尔和忍者兵的暗号之一，意思是‘门外有个臭脸小孩是他弟弟。’ 没办法，忍者兵虽然大部分情况下都能感知默莱尔的情绪行动，但默莱尔的情绪和他实际上想做的事情是有出入的。 比如有的时候他很想把达米安那小混球打一顿，这时候忍者兵收到了他的情绪可能会真的去把达米安打一顿。 但是默莱尔并不是真的会把达米安打一顿。 这就叫情绪出入。 当初小玉纹身操控黑影兵团时也发生过相似的意外，她在学校炫耀自己的纹身时受到了高年级的嘲讽和霸凌—— 天知道这些长得高大的白人小孩很多时候都看不起是亚洲人的小玉。 默莱尔都还好，虽然他的监护人是亚洲人，但默莱尔的确是个美国人，也有着美国人标准的长相，甚至，继承了韦恩血统的他比一般的小孩长得都要乖巧。 所以默莱尔只是因为和小玉一起玩，遭受过冷漠、孤立对待，倒也没有受到过实质性的校园暴力。 小玉就不一样了，除了默莱尔外，只有一个黑人小男孩和小玉玩的比较好，再加上小玉时常向同学讲述自己的超棒经历，导致某些高年级的以为小玉是在吹牛装逼。 于是联合起来欺负小玉，小玉会在腿上纹纹身正是因为受到了高年级的挑衅，这才背着龙叔、老爹在小腿纹了塔拉纹身。 默莱尔还记得，那些高年级看见小玉的纹身后坚持认为小玉是画上去的，非要按着小玉擦掉她身上的纹身。 默莱尔自然不会让他们这么做，然后挡在小玉面前的默莱尔被高年级推了一把，摔倒在地把膝盖给磕破了皮流了点血。 看见默莱尔受伤的小玉控制不住情绪被黑暗力量侵蚀。 默莱尔亲眼见到楼梯下的阴影处无数红色、灾祸般的眼睛升起，它们伸出手要将那推倒了默莱尔的小孩扯入深渊。 若不是默莱尔连忙爬起来说了句他没事，恐怕那小孩早就尸骨无存了。 影子兵会根据主人的想法和情绪行动，也会被主人的情绪影响变得狂暴躁动，这种侵蚀是双向的，忍者兵的掌控者每一次召唤忍者兵都会被黑暗侵蚀。 只有默莱尔是例外的。 看到默莱尔手势的影子兵闻言收回武器重新遁入阴影。 默莱尔轻咳了两声：“那你进来吧。” 得到默莱尔同意的达米安走进默莱尔的房间。 他穿着一件绿色的卫衣和短裤，这不像是睡觉穿的衣服，反而像是刚出门回家没多久，他们晚上溜达这么久的么？ 达米安表情不像是往日那般恣意嚣张，反倒是困惑深沉。 “你想和我说什么？”默莱尔有些小心的问。 达米安这幅表情明显是有什么心事的模样，达米安有心事没有向布鲁斯说或者他的其他兄弟说，这代表达米安现在是不是更亲自己？ 果然当一次爹能够更好地增进和达米安的感情，他就知道达米安是个恋爹狂。 达米安看了默莱尔一眼，他深吸了口气开口道：“我很抱歉。” “嗯？”默莱尔愣了一下。 他想过达米安要向他吐露家里某个人的秘密，或者这小孩开始早恋了向寻求他的意见或得到他的祝福。 但默莱尔唯独没有想过达米安会向他道歉，因为今天下午的事儿向他道歉。 真的吗？达米安和道歉？这个人和这句话不是气场不和吗？ 默莱尔还记得之前自己刚来韦恩庄园时，吐血晕倒后，达米安向自己道歉时那般不情不愿。 当时的达米安好像是有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啊不，就算是架把刀在达米安脖子上他也不会向默莱尔道歉，是布鲁斯盯着他让他给默莱尔道歉一般的语气。 他刚才是听错了吗？刚才达米安向他道歉时的语气那般平静认真。 达米安被人夺舍了？！ “啊？啊？？”默莱尔 见默莱尔回应他的道歉是这样一幅痴傻模样，达米安眉头一皱下意识就想讽刺默莱尔两句，随即他又想起自己是来道歉的。 “小乔下午说的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额…嗯，就是讨厌你的意思。”达米安别别扭扭地说。 当着默莱尔面承认自己过去对默莱尔犯下的错误这对达米安来说还是比较困难。 “我对小乔说的我不喜欢你和讨厌，是在你来哥谭之前的事儿了。” “那时候我并没见过你，我担心你会给家族拖后腿，我们不得不分出更多的精力来照看你。” “这是不对的，因为我本来就不应该讨厌一个从没见过的人，并因此责怪你。” 默莱尔愣了愣，他看着眼前注视着他双眼认真的向他道歉的达米安，心中涌上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老实说默莱尔并不认为达米安讨厌他，或许达米安有的时候会觉得他很烦。 默莱尔对情绪非常敏感，他并没有察觉到任何达米安对他厌恶或者排挤的情绪。 所以默莱尔也没有把小乔说的话当真。 但现在达米安因为担心默莱尔把小乔说的话当真，所以专门来向默莱尔道歉并把自己过去的想法如实告诉了默莱尔。 会在意默莱尔的想法，这代表达米安的确把默莱尔看做了自己的家人。 不过满怪耶，他怎么会拖后腿呢？ 哪怕他的的身子骨真的不行，韦恩庄园这么有钱随便请两个女仆照顾他不就得了？也轮不到拖后腿的程度吧？ “照顾你并不麻烦，也不会占我们的时间，因为你自己能够照顾好你自己。” “你明知道我在骗你，还是替布鲁斯参加我的家长会。”虽然是我用50万美刀雇用你才来的。 “这导致你被绑架，但你并没有怪我。” “当你来到韦恩庄园之后，你一直便是被家里承认的一员，父亲很喜欢你，其他家人也是，我…也是。” “从今往后你也一直会是家里的一员。” 达米安有些笨拙地说。 这些肉麻煽情的话他并不擅长。 哪怕达米安看过不少煽情的少女漫画，可达米安就不是那种会煽情的人，连杰森文艺起来都能比他煽情。 这是煽情吗？这不是，这是他真情流露。 “所以，你能原谅我吗？为我之前说过讨厌你和你刚来韦恩庄园时对你说的话。”达米安说完抬起头。 那双宛若泉水的绿眸难得没有任何爆炸的情绪，有的只有期待和平静。 默莱尔轻轻笑起来，他心中涌上的情绪冲刷着他的内心让他想要立刻告诉达米安，他从来就没有把达米安的话放在心上过。 谁会和一个小孩计较呢？更何况这个小孩是他有血缘的弟弟，这小孩会给他买冰淇淋球吃、会装作不在乎的把最好的给默莱尔。 韦恩庄园是他的家，他永远不会记恨任何一个家人，或许他们会因为情绪左右做错事，但他们出发的初衷一定是好的，一定是为了默莱尔着想的。 你无法责怪任何一个想要对你好、为你好的人，哪怕他们只是以他们的习惯和性格去对你好，这可能会让你误解、产生不悦。 可他们只是想对你好。 默莱尔从来就没有怪过达米安。 默莱尔向达米安伸出双臂。 达米安犹豫了一下向默莱尔走了一步，默莱尔直接一把将达米安薅到了自己的怀里。 默莱尔紧紧抱着达米安。 “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或者生你的气，达米安。你是我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我这辈子都不会怪你。” 达米安提起的心放了下去，他挑起唇瓣，故作抱怨的说：“以后不要叫我弟弟，叫我名字就行了。” 达米安这样说着，却伸手回抱住了默莱尔。 “弟弟——”默莱尔笑起来拉长尾音故意的叫着。“我今天可是被你伤透了心，叫你弟弟都不可以吗？你本来就是我弟弟。” 达米安嘴唇蠕动了下，想骂默莱尔两句却又不知道骂什么，最终达米安泄气将脑袋埋在了默莱尔怀里。 “好吧，仅限今天晚上允许你这么叫，不能让别人知道你这么叫了。”否则他们该学着去了。 下秒，默莱尔的房间门被人从外边拧开，窸窸窣窣的一群人钻了进来，有迪克、杰森、提姆、卡珊德拉以及布鲁斯。 今天晚上夜巡时，达米安的兴致一直不高，好几次险些被子弹击中，所以他们今天夜巡的时间结束的比较早。 结束之后，布鲁斯和达米安谈了一会儿。 谈完之后，达米安便下定决心去和默莱尔道歉。 为了看戏…啊不，关心达米安和默莱尔兄弟俩的感情修复，蝙蝠一家悄悄跟在达米安身后，防止被达米安发现，他们都是跟的很远的。 直到达米安进入默莱尔房间两分钟后，他们才悄悄跟到默莱尔门前开始窃听。 如今听到达米安和默莱尔感情修复如此顺利的他们也有些许激动。 哼，默莱尔都还没和他们抱抱过呢。 大小两个韦恩，默莱尔都抱过了，这下该轮到他们了吧？ “弟弟——”提姆笑眯眯的喊着。 默莱尔对这个称呼接受良好他没什么反应。 达米安当场炸毛，他仿佛被提姆羞辱了一般，脸又红又黑的，达米安向挣脱出默莱尔的怀里冲出去和提姆对线。 然而迪克、卡珊德拉和提姆伸手环抱住了默莱尔和达米安，达米安浑身一僵。 糟糕，已经挣脱不了了。 布鲁斯轻哼一声也上前抱住了他们。 “杰森？”迪克呼唤道。 杰森双手环胸立在一旁，他视线左右摇摆唯独不放在抱在一团的家人们身上。 “我就算了吧，我不合适。”杰森低声说。 自从杰森重生过后，他便不再向往这些‘家庭游戏’，哪怕他的内心空虚的不停的在告诉他，他想要这个，这就是他一直所追求的东西。 可被‘家庭’灼伤过一次的杰森很难再信任这种感觉。 杰森还记得他想要见到的‘母亲’狠狠地背叛了他，将他推向小丑。 “二哥，你是我的家人，是组成这个家的一份子，为什么会不合适？”默莱尔那双泛着月光清白色的眸子一瞬不眨的盯着杰森。 是了，他该怎么回答默莱尔呢？ 毕竟默莱尔并不知道杰森经历过的背叛、死亡和重生。 默莱尔只是单纯的邀请他的家人，很荣幸，杰森也是其中之一。 …可他真的能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吗？ 杰森下意识地看向了布鲁斯，布鲁斯注视着他，那双眼睛里是沉淀的温和与认可。 布鲁斯说：“杰森，我从未对你说过，但一直是事实的一件事。” “你一直都是我、我们的家人。” 得到布鲁斯肯定答复的杰森松了口气，随即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他早知道的，为什么一定要画地为牢呢？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样诚挚的邀请我了。”杰森无奈的耸耸肩。 “也没有很认真的邀请你，你可以不来。”提姆 杰森会不来吗？杰森当然会来，杰森伸出双手抱住了最外围的布鲁斯和提姆，然后使劲一夹。 整个被杰森抱住的群人一瞬间就感觉到了呼吸上的压力。 这就是来自两百磅杰森的爱，感受到了吗？ 被裹在最里边的‘身娇体弱’的默莱尔翻起了白眼，他快被压的喘不过气了。 “不好，默莱尔要晕过去了！” 在默莱尔被人放平晕过去的前一秒，他想，原来杰森说的‘他不合适’是真的，不是开玩笑的。 默莱尔没有晕多久，大约只是半个小时左右。 当默莱尔醒后，担心的家人们询问了两句默莱尔的状态，得知默莱尔没有问题后，达米安还给默莱尔端了杯热可可帮助默莱尔睡眠。 躺在床上的默莱尔感受着家人的关心和关注，心里美滋滋的。 他心里的美一直持续到看完忍者兵收集的卷轴。 默莱尔沉默了半晌，然后立刻命令忍者兵摸到达米安的房间抽他小屁股。 他之前是不是说过不怪达米安？ Sorry啊达米安，现在他亲爱的哥哥要收回这句话了。 第45章 老实说收到影子兵传回来信息的默莱尔是冷静…算了, 冷静不下来。 他是一位有联邦证件的正规联邦警察，他的家人们呢？他的家人们是非法治安的蒙面义警！ 这一天，默莱尔的世界观崩塌了。 大草！原来他的家人们根本就不是饭后散步积极美丽豁达一天, 也不是他理解的普通自信的有钱人。 更不是什么太有钱所以决定每天晚餐过后去饭后散步以遭遇抢劫的方式做慈善。 想着和蝙蝠侠、蝙蝠家族抢夺城市治安管理权，借机让整个黑影兵团掌控哥谭成为哥谭‘明日新星’的默莱尔才是小丑本丑。 为了夺得城市管理权所以和蝙蝠侠作对的他就像是个大傻子。 默莱尔只要一想起自己干过的和蝙蝠家族作对的事、以及自己放飞自我的言论和那份蝙蝠耳专利就一阵羞耻。 他就像是表演正在兴头上, 掀开了蝙蝠侠的假面，发现长久以来和自己作对的另一个对手是自己亲爹。 一想到此, 默莱尔就非常社死。 想着要好好保护家人们才在哥谭大肆行动、试图压蝙蝠家族一头的他，从一开始就是大错特错。 万念俱灰的默莱尔摆着一张丧脸踩上了窗台。 这样的人生还是结束了比较好。 当然，他没能跳下去。 因为影子兵拽住了他的手和脚。 一左一右的两个忍者兵抓着他的手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跪在地上的忍者兵伸手抓住了默莱尔的脚踝。 默莱尔转头看去，整个房间跪满了忍者兵，它们仰着头看着默莱尔。 影子里也涌动着一双双红眼睛。 它们上挑的、总是带给人一种被野兽盯上错觉的凶狠的红眼睛宛若金毛狗狗一般自然下垂，说不出的可怜。 影子兵们都在望着默莱尔，眼中的不舍呼之欲出，如果它们会说话恐怕就会说让默莱尔别跳下去了。 瞧瞧这些舍不得默莱尔离它们而去的小可爱们吧, 它们做错了什么呢？ 默莱尔叹了口气, 终究没这个勇气从房间里跳下去，虽然韦恩庄园这个高度也摔不死他就是了。 算了，还是先别死了。 他还有这么多影子兵要养呢。 默莱尔重新坐回床边的单人沙发, 影子兵像是怕极了默莱尔会趁它们不注意从窗户一跃而下似的, 它们将窗户关的严严实实。 还把黑色厚实的窗帘盖了起来。 两名影子兵一左一右的护着窗户，防止默莱尔有一点能从窗户一跃而下的可能性。 默莱尔坐在沙发上, 后有忍者兵替他锤肩捏腿, 前有忍者兵为他准备宵夜—— 泡面和先挤的橙汁。 提姆今晚也不打算睡, 他照例准备去厨房泡杯咖啡, 刚推开餐厅的门, 提姆凝视着漆黑一片的厨房。 他眯起眼，心中有一种被人盯上的发毛，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厨房里好像有人。 不会是家里的成员，如果是家里的成员提姆该很熟悉他们的气息才对，绝不会像现在这般心里如此不舒服。 “是谁在里面？”提姆冷声问。 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答。 提姆反手顺了把餐盒里的餐叉扣到了身后，他慢慢的、悄无声息地靠近着厨房。 那种被人盯上的发毛感没有消失，反倒是化作鸡皮疙瘩反应在提姆裸露在外的部分皮肤上。 “我要进来了哦？”提姆说着。 一步一步的靠近餐厅。 突然好像是有什么从提姆身边掠过，那像是风又像是丝滑布料的触感蹭过提姆的手背。 提姆瞪大了眼睛，眼中蓝色的瞳孔颤抖不已，哪怕是被拥有世界第二侦探头脑的提姆在这一刻大脑 太怪了，提姆分明没有看到有任何东西从他视野里过去，为什么手会有被触碰的感觉呢？ …是错觉吗？ 不！绝不可能。 因为有一双刺骨的如同冰块、坚硬又质感粗糙的手正在扒拉提姆捏着餐叉的那只手。 提姆不再多想，他面容冷峻，抬起餐叉便向那看不清的东西扎去，这次他终于看到了从他身边飘过的不明物是什么，那是一团黑色。 由于那团黑影的速度太快，以至于它还没有完全在提姆眼中成像。 糟糕，被这不知名的东西算计到了。 它的真实目的是为了夺走了提姆手中的餐叉，然后反击他。 提姆眸光一闪，他抬起手臂准备挡下它接下来会有的攻击。 然而并没有，提姆环顾四周，实际上，夺走了他餐叉的家伙已经不见了踪迹。 这一切发生的时间太短、太快，以至于提姆在想这一切会不会是他的错觉。 可是满头的冷汗、手上残留的冰冷触感以及被夺走的叉子都在告诉提姆这不是他的错觉，这些是刚才真实发生的事儿。 被人注视的感觉已经消失，这代表着‘它’已经离开了。 提姆心里沉沉的，这是第一次，有东西入侵到了韦恩庄园的内部。 提姆呼了口气，保持大脑清醒和平静，既然刚才‘它’去了厨房，那么他就去看看‘它’刚才在厨房做了什么吧。 之前康斯坦丁说过哥谭的黑暗魔法浓度有所上升，这是否意味着有黑暗力量盯上了蝙蝠家族？是黑暗力量派来刺探蝙蝠家族的爪牙？ 去厨房能做什么？ 它在食物和调料里下了毒？ 提姆必须杜绝这种可能性。 这样想着提姆打开灯，第一眼还真看不出来厨房有什么变化，提姆凭借着他良好的记忆将整个厨房检查了一遍。 最终，提姆发现厨房少了个菜板，少了一个西红柿、几颗蔬菜、两个柳橙，一小坨松阪牛肉，两只虾和部分调味料。 韦恩庄园的厨房里除了丢失了部分菜品外其他没有任何丢失，食物也没有被人动过手脚的痕迹。 emmm… 不会真有人饿到来韦恩庄园偷食物的这种程度吧？ 刚还以为‘它’抢他餐叉是为了攻击他的提姆：…现在看来，它抢餐叉只是为了吃饭。 这一瞬间提姆既无奈又无语，他决定明天还是把这件事儿和其他人说一下。 哪怕只是偷食物，能够随意出入韦恩庄园这件事也该引起重视。 此刻。 在默莱尔房间里，拿着刚从厨房‘借’来的菜板和食材为默莱尔做一碗超豪华泡面的忍者兵并不知道它们的行为被怀疑了。 去厨房偷厨具的影子兵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它们只是想做一顿好吃的宵夜安慰社死到想要自杀的默莱尔罢了。 坐在桌前，吃着豪华泡面享受着黑影执事团顶级按摩服务的默莱尔开始在大脑里重新理思绪。 首先，他的父亲是蝙蝠侠，他的四个兄弟包括姐姐卡珊德拉全员是蒙面义警。 实际上也很容易想到才对，没有某个居住在哥谭的家庭会日复一日的保持者饭后散步到深夜两点的习惯，除非他们是蒙面义警或者超级罪犯。 天哪，他的父亲居然是蝙蝠侠。 默莱尔忍不住用手捂着脸颊，他感觉到了兴奋，因为他的父亲是个超级英雄，还是小玉最喜欢的超级英雄。 兴奋的同时，面具人对蝙蝠侠做过的事儿又让默莱尔心里一凉。 向蝙蝠侠征用版权费、切掉他的蝙蝠耳、三番五次的挑衅蝙蝠侠，对蝙蝠侠说‘你又不是我爹，你管我’？ 一想到此，默莱尔倒吸口冷气。 他是怎么能说出如此叛逆、大逆不道话语？ 也幸亏他后面哄好了布鲁斯，否则他会面临什么简直不敢想。 他可能会在睡觉时被蝙蝠侠拖出去一顿猛揍，蝙蝠侠那一拳下去能把默莱尔脑浆给摇匀了。 更过分的是！ 他亲口造谣了他父亲和他父亲的绯闻谣言啊！！！ 想到至今还挂在热搜前排被人津津乐道的蝙布cp，默莱尔隐约又有了跳楼逃离这个世界的想法。 再想想他的大哥迪克·格雷森，AKA夜翼。 …他大哥以迪克的身份给默莱尔安利他的另一个身份夜翼？ 默莱尔的表情有些怪异，迪克为了给他安利夜翼还抹黑蝙蝠侠和其他蝙蝠家族成员。 真的会有人这么自恋吗？ 默莱尔自认为向家人安利面具人的他并不算自恋，那是他给家里人挑了个更好的追随对象！ 嗯…迪克抹黑蝙蝠家这一点很好，或许以后可以用作默莱尔拿捏夜翼的条件。 ……既然迪克是夜翼的话，那晚迪克是怎么和他被捆在一起还被换了一身衣服的？ 难不成迪克是故意被抓的？ 可是默莱尔还记得迪克的后颈青了一块显然是被人敲了闷棍。 看来不靠谱的大哥依然是不靠谱的大哥。 所以那晚迪克撑着不睡觉是为了在默莱尔面前装普通人，等默莱尔熟睡后再解开绳索以夜翼的身份救默莱尔于水火之中？ 谢邀，现在回想，他两当时究竟比了个什么劲儿。 早知道迪克能解决这事儿，默莱尔就该倒头睡的。 然后是默莱尔以为战斗力甚至不如蛋白粉老父亲的二哥杰森·陶德… 杰森的战斗力当然不如老父亲了啊，老父亲是谁？老父亲是AKA蝙蝠侠！要是轻易被杰森击败了，人类最强这个头衔不就是个笑话了么？ 可是他二哥是红头罩耶，西区霸主、冰山餐厅的老板、复仇者、被他抢走了警署下方秘密基地，还被默莱尔手握重要秘密的红头罩。 默莱尔眼前发黑，脑袋充血，眼看就要晕倒。 不行啊，如果在这里晕倒，默莱尔的头就会砸进泡面碗里，把汤汁弄得满脸都是不说，还会把汤汁洒出来。 一会儿又得影子兵来给他收拾残局。 眼看默莱尔头要砸进泡面碗里，旁边的影子兵眼疾手快将泡面碗抽走。 默莱尔一头砸在了桌子上，砰的一声，这下默莱尔是晕不过去了，他揉着额头坐起来，迎上影子兵端着泡面碗的担忧眼神。 默莱尔揉着额头慢吞吞的回答：“谢谢你，这一撞管够好几天。” 影子兵重新将泡面碗放在桌上，另一位影子兵将柳橙汁递给默莱尔，这杯柳橙汁多可爱，加了冰块和薄荷叶，上面有把小纸伞。 默莱尔接过橙汁，又有另一位影子兵为默莱尔取来了冰袋消肿。 默莱尔一手扶着额头，另只手端着杯子喝了一口柳橙汁，心情舒畅，他觉得他又能继续冷静的理思路了。 杰森·陶德就是那被默莱尔抢走了地下基地的倒霉蛋。 天哪，他都做了些什么？撬了他哥的秘密基地，他把秘密基地改成了新六区的驻地不说，还以红头罩是罪犯为理由让忍者兵把红头罩扭送到了哥谭警署。 他亲爱的二哥杰森·陶德被捆哥谭警局一整晚，早上还是布鲁斯和迪克去警察去给捞回来的。 要是因为默莱尔把红头罩送进警局导致众人知晓了红头罩的真实身份，间接等于知道了蝙蝠家族的真实身份，默莱尔犯下的罪恐怕转生好几次也洗不掉。 啊。这么说来，早上杰森带着伤回来也根本不是一个人单挑了一群人，是他杰森一个人被一群影子兵围殴了… 总之，默莱尔只要想到自己对杰森的迫害，他的心便拔凉拔凉。 提姆·德雷克的话，默莱尔想了想，他应该没怎么迫害过提姆吧？ 等等。 默莱尔眯起眼，他晚上交给提姆·德雷克的那枚定位器不会就是提姆·德雷克怀疑他的身份所以偷偷装在身上的吧？ 难怪提姆·德雷克会在晚上神神秘秘的问他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原来是默莱尔拆掉定位器后被远在韦恩庄园提姆·德雷克发现了，所以专门来问问试探默莱尔。 …可恶的红罗宾提姆·德雷克，欺骗他的感情，默莱尔是如此的相信提姆，他是真心实意的将提姆看做这个家里做靠谱的人之一。 默莱尔甚至把提姆列入了重塑韦恩庄园荣光的行列。 可以说，默莱尔对不起这个庄园所有信任他的人，唯独不可能对不起提姆·德雷克。 但是提姆·德雷克是个骗子，他早就怀疑默莱尔的身份了！说不定他被绑架这件事儿都是提姆·德雷克一手策划，为了试探他是不是面具人。 且，提姆·德雷克依旧不打算承认自己的秘密身份，如果不是默莱尔发现得早… 呵呵，红罗宾是吧。他记住了。 他的姐姐，卡珊德拉应该就是黑蝙蝠了。 默莱尔对黑蝙蝠没有太多想法，那是个奇怪的蒙面义警，想和自己贴贴的蒙面义警，如果是卡珊德拉的话那就说得通了。 卡珊德拉总想和默莱尔待在一起，大多数时候，他们的群体活动时，卡珊德拉总是和默莱尔坐在一起。 她非常亲近默莱尔，这段时间默莱尔也习惯了卡珊德拉的亲近。 他和卡珊德拉之间相处非常融洽，和黑蝙蝠之间也没有爆发过任何争端。 ……嗯很好，哄好卡珊德拉应该很容易。 最后是他的小弟达米安。 原来如此。 原来达米安在默莱尔来庄园时，警告默莱尔让他不要做自己不该做的事儿。 是指的不要去肖想蝙蝠家族的身份和位置而不是指韦恩庄园的意思。 也难怪达米安会警惕自己。 以达米安要强的个性，他肯定希望自己是那个最终继承蝙蝠侠衣钵的人，他无法接受家里多出一个可能会和他抢位置，消耗蝙蝠家族精力的人。 后来达米安发现默莱尔对蝙蝠家族没有半点威胁自然就能接受默莱尔的存在了。 默莱尔冷笑一声，他之前是不是说不怪达米安？ 才怪。 默莱尔很早之前就说过想抽达米安的小屁屁，他在这一个多月里不止一次的冒出这个想法。 最终仁慈的默莱尔都因为达米安只是个普通小孩不抗揍放弃了。 身份是蒙面义警罗宾的达米安能跑得了这顿揍？这不搞笑吗？ …… …… 了却了一桩心事的达米安终于放下了自己紧绷了一个晚上的心情。 因为担心默莱尔会因为小乔的话受伤，达米安一晚上夜巡时间他都心神不宁、不在状态的思考着默莱尔。 达米安从来没有如此无措，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挽回默莱尔。 默莱尔一定很受伤。 达米安不善表达自己真实的想法，在刺客联盟里话少活多的生活终究造就了达米安别扭的个性。 达米安不知道该怎样对默莱尔说才能挽回默莱尔，而不是将默莱尔伤得更重，达米安更偏向于自己会将默莱尔伤得更重。 他一向如此。 最终达米安在父亲的帮助下，终于向默莱尔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也得到了默莱尔的谅解。 原来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是这样舒爽的感觉。 达米安不禁想起最后他和默莱尔抱在一起，然后一家人都挤了进来，他们相拥在一起，幸福的，这是蝙蝠家族…不，韦恩家族的亲情。 这是塔利亚从没教给过达米安的。 达米安舒了口气，他双臂抱着脑袋，嘴角嘬着笑黯然睡了过去。 他从没睡过如此安宁。 然后达米安睁开了那双饱含杀意的双眼。 是谁？ 达米安立刻伸手去摸他放在床边的长剑，然而安逸的睡眠还是麻痹了达米安的警觉神经。 一切都来不及了，几双冰冷坚硬的手抓住了达米安的手脚。 随即达米安感受到的便是一阵天旋地转，达米安被这几双手强行翻了个面。 达米安在床上挣扎起来，偏偏这几双手就像那钢筋一般坚硬，它们把达米安狠狠的扎在了床上。 达米安的胸口剧烈起伏的，他狠狠地扭头，随即震惊。 因为这些按着他的的人不是别人，是面具人的影子兵。 “是你们？面具人想做什么？他想袭击韦恩庄园？你们最好放开我，否则蝙蝠家族绝对不会饶了面具人。” 感受着自己吹着冷风的屁股，达米安：…… “！！！”达米安震惊又不可置信的看着影子兵。 它们…不对，面具人究竟想对他做什么？ 直到啪的一声，那冰冷的手掌打在他的肉上。 达米安只是沉默了一瞬，他脸上的表情又惊又怒。 达米安暴跳如雷。 “我发誓，我会把面具人砍成八段！” 影子兵面无表情的做着默莱尔命令的事儿，根本就没把达米安的话听进去。 到后面达米安也不敢出声了，他只能把头埋在枕头里，心里想着要怎么收拾面具人的同时也暗中发誓绝不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今晚是两个人的不眠夜，一个是刚得知了他的家人每天鬼鬼祟祟真相的默莱尔，一个是因为默莱尔知道了真相于是惨遭默莱尔报复的达米安。 …… …… 第二天起床吃早餐时，默莱尔还是一副萎靡不振没睡好的模样。 今早起来默莱尔只是迷糊的抹了把脸，漱了口，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鸟毛游到了一楼。 其实默莱尔是想直接逃避、逃避吃早餐这项活动，逃避见到自己的家人。 可是默莱尔每天早晨都到餐厅吃早餐，阿尔弗雷德管家的厨艺也太棒了…他少吃一顿就亏损过亿。 今天默莱尔只是在床上犹豫了一会儿要不要去吃早餐，阿尔弗雷德管家就敲响了他的门，关切的问他是不是身体不好。 默莱尔不好意思让老人替他担心，于是还是出现在了餐厅吃早餐。 可是…真的好尴尬啊！！！！ 默莱尔推开门看到家人的脑壳顶的瞬间就升起了尴尬感。 从左到右分别是天杀的蝙蝠侠布鲁斯·韦恩，蓝色的自恋鸟夜翼迪克·格雷森、复仇燃起的烈焰让他掌控西区的杰森·陶德。 世界的第二侦探黑心红罗宾提姆·德雷克，贴贴黑蝙蝠卡珊德拉，现任臭脸小孩罗宾达米安·韦恩以及管家侠阿尔弗雷德·潘尼沃夫。 …为什么卡珊德拉的称号这么短？因为卡珊德拉目前还没有惹到过小心眼的默莱尔。 默莱尔尽可能的不去看家人的脸。 于是低着头的默莱尔看到了拖孩，面具人拖孩。 他的父亲、他的兄弟和姐姐，还有他心爱的老管家，全都无一例外的穿着默莱尔给他们买的面具人拖孩。 …给家人买了面具人拖孩但现在已经知道他家人是蝙蝠家族的默莱尔，就，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所以！为什么蝙蝠家族！！要穿默莱尔！给他们买的面具人拖孩啊？？！ 默莱尔猛地抬起头拒绝去看那一双双仿佛在提醒默莱尔就像个小丑的拖孩。 他的家人们全在看着他，是因为默莱尔今天反常的举动。 默莱尔自己也知道，今天的他非常反常，先是久违的迟到了早餐，其次是低着头走路，可是任谁知道家人是蒙面义警也无法做到淡定吧？ 默莱尔强忍着脚趾扣出三室一厅的蠢蠢欲动，强装着正常的走到自己的座位入座。 “早啊。”默莱尔扯了扯嘴角，僵硬的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可能是经过了昨晚在默莱尔房间的亲情互动，大家都很感动、亢奋，所以难得全都起了个早全价一起吃早餐。 就连平日里基本见不到面的提姆都坐在餐桌上‘神采奕奕’的。 也不能说是神采奕奕吧，只是提姆没有上一次起床吃早餐整个人都要埋进咖啡杯里的模样，姑且算是‘神采奕奕’。 昨晚提姆在房间里处理韦恩集团的公务，一直到了差不多的时间，便以蝙蝠家族的秘密通讯把其他蝙蝠家族成员叫了起来。 他们在蝙蝠洞的会议室里开了一次简要的会议。 提姆将昨晚韦恩庄园的厨房遭到魔法生物袭击的事儿详细的向蝙蝠家阐明了一次。 可是提姆没有看见那生物的模样，无法区分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那东西还在用完之后，把餐叉和菜板洗干净放回了原本的位置。 还真是懂礼貌的‘它’。 韦恩庄园里的摄像头也完全无法捕捉到魔法生物的痕迹。 倒是今天格外沉默寡言的达米安开口说了句是面具人的影子兵，可是当他们问达米安是如何得知时，达米安却怎么也不肯开口。 直到布鲁斯用失望的眼神看着达米安，达米安才从牙缝里挤了几个字。 众人这才知道达米安昨晚在庄园也遇到了影子兵，并与影子兵发生了一场交锋，交锋的结果是怎样的。 看达米安这幅不愿提及的模样，大家懂得都懂。 那达米安自然是被面具人给迫害了，大家也不是什么非要去掀达米安痛楚的人。 在场的蝙蝠家族里大部分都被面具人迫害过了，小事儿。 当他们开完短会也快到了韦恩庄园的早餐时间，所以也就没有再回去睡回笼觉的打算。 布鲁斯抖了抖报纸，将那双蓝色的眼睛从报纸遮挡里露出来，他注视着低着头好像是在专心干饭的默莱尔，又看了眼旁边看似正常，实则坐姿僵硬的达米安。 布鲁斯怀疑达米安和默莱尔又吵架了，他正准备问。 但又觉得直接问出来会让默莱尔和达米安很尴尬，所以布鲁斯及时停住了他将要问出口的问题。 明显是默莱尔和达米安又吵架了，否则他们两怎么会同时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达米安还好，达米安这小东西想一出是一出，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烦，可是默莱尔每天心情都是很好的样子，像今天这样萎靡不振的模样，是从没见过的。 大约是好不容易和达米安敞开心扉，结果又吵架了吧。 布鲁斯为自己突然升高的情商点了个赞，他斟酌了一下，决定分开问且假装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问两人。 所以布鲁斯翻了页报纸，慢条斯理的为面包抹上水果酱，他专注的盯着报纸，咬了口面包，唯独不动牛奶。 布鲁斯装作不经意地发问：“默莱尔怎么了？心情不佳？” 默莱尔顿了顿回答道：“没什么，昨晚太兴奋了导致今天没睡好。” “兴奋些什么？”杰森挑眉，明知故问道。 默莱尔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就是觉得吧…我是韦恩庄园的一员，我能生活在这里很好，你们对我太好了。”默莱尔的腔调听起来快哭了。 他的确快哭了，一想到未来他的家人们发现了默莱尔就是针对了蝙蝠家族的面具人，他会受到些什么样的对待。 他或许会像童话里的灰姑娘替他们洗衣干活，不可以离开韦恩庄园一步。 也可能是早年的哈利·波特，他会被赶去阁楼的角落居住，一张甚至无法容纳他打直身体睡觉的床，还要早起和管家一起为他们做饭。 现在韦恩庄园对他越好，默莱尔心情就越发沉重，特别是他们分明不喜欢面具人，却还是因为默莱尔的缘故穿上了面具人拖孩。 不知道从现在开始对蝙蝠家族好好的，能让他们后面收拾自己的时候轻一点吗。 见杰森一句话把默莱尔逗的快要哭了，布鲁斯瞪了杰森一眼，其他人也是。 受到多重视线压力，外加杰森也没想到默莱尔要哭了，他本意并不是想弄哭默莱尔。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摸了摸鼻子道：“你是韦恩家的一份子，对你好是应该的。” “…那如果，有一天，我做了错事，很大的错事，你们会原谅我吗？”默莱尔带着希翼的视线，小心翼翼地问。 “那得看是什么事儿了。”提姆冷冷地说。 提姆的话让默莱尔瑟缩起来，然而下一秒提姆又放缓了声音：“只要不是违法的事，我们都会原谅你。” “正如提姆所说。”布鲁斯缓缓说道。 “这个家不接受违法分子，其他，无论你做错了什么，你永远是我们家人，这一点无法改变。”这句话是迪克说的。 “就算你犯罪了我也会去监狱看你的。”达米安。 默莱尔嘴角抽了抽：“…谢谢……谢谢啊？” 他是不可能犯罪的，倒是这些个蒙面义警该小心点了。 听到他们这样肯定，默莱尔多少还是松了口气，他想了想他应该没违法吧？不—— 面具人现在做的事儿是违法的，一旦上级给他审批通过了，他就不违法了！ 只要在蝙蝠家族知道面具人的真实身份是默莱尔时，已经完成了审批，那么他所做的事儿都是为了哥谭的治安！（确信） ……说起来，蝙蝠一家不都是非法治安的蒙面义警吗，从理论上来说，蝙蝠家族就是罪犯。 这样的想法仅在默莱尔脑袋里出现了很短的一段时间，比起想些有的没的，还是尽量的以面具人身份对蝙蝠家好一点降低他们的仇恨值比较好。 至于蝙蝠家族自己是违法的，却不允许默莱尔违法的事儿… 默莱尔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不知道这事儿，毕竟默莱尔现在才是那个罪臣。 布鲁斯看着心情转好的默莱尔，又看了眼依然心情不佳的达米安，这下他是想不出个所以然了。 布鲁斯看了眼坐没坐相的达米安，他皱起眉：“达米安，坐要有坐像。” 达米安一僵，这不是他不想有坐像。 而是他的屁股现在肿的跟桃似的，稍微接触凳子就疼的厉害，更别说整个屁股墩接触凳子面了。 可是让达米安说出自己屁股挨了打现在无法坐在椅子上这事儿，达米安又是完全说不出口的。 被面具人的爪牙摸进了韦恩庄园，还毫无反抗余地的被影子兵按在床上打了一顿屁股… 嘿，父亲。我坐没坐相的原因是我没法让屁股挨着椅子，因为昨晚我被入侵者按在床上抽了一顿屁股？ 这让达米安怎么可能说的出口？！！ 好在大仇已报的默莱尔已经不记恨达米安了，他凝视着达米安，达米安莫名的有些慌张，他强装淡定深怕会被默莱尔看出些什么。 “达米安大概有些不舒服，昨天他吃了路边的冰淇淋球，冰淇淋球大约不干净。”默莱尔替达米安解释道。 “我昨天吃了冰淇淋球肚子疼了好久呢。”默莱尔说。 蝙蝠家众人看了眼默莱尔，就默莱尔那脆弱的身体、脆弱的胃，他吃了冰淇淋球拉肚子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不过默莱尔的提醒倒是让布鲁斯想起，昨晚达米安遭遇了影子兵，他没能从影子兵身上讨着便宜，应该是被影子兵揍了。 至于为什么无法坐在板凳上… 布鲁斯下意识向下看去，看见了达米安艰难的垫着脚的模样，他想他可能明白了，达米安可能是被面具人喊影子兵抽了小屁屁。 喔，可怜的小达米安哈哈哈哈哈。 布鲁斯能想得到其他人自然也想得到，坐在达米安左右的提姆和杰森自然也把达米安踮着脚尖扎马步的姿势看在了眼里。 这下他们还能不明白达米安遭遇什么了吗？ 哦，天杀的面具人和他的爪牙们哈哈哈哈干得真漂亮哈哈哈哈。 现在默莱尔看他的家人无论做什么都像是蝙蝠家族的秘密集会。 为了让他的家人们能更好的躬耕黑暗服务光明，默莱尔干脆离开了韦恩庄园，以去酒店看望小玉为理由的默莱尔很轻松的就被家人放了出去。 当然，默莱尔在身上隐秘的地方摸了一把，又摸到了一手定位器。 这并不意外。 因为他早就知道蝙蝠侠是个控制狂，蝙蝠侠带出来的门生们自然是群小控制狂。 身上背负着韦恩家族秘密的默莱尔冲到酒店，在小玉拉开门的瞬间，便推开门冲了进去。 被门的发推力撞到头的小玉：……今天有人得死在这。 然而小玉没能把默莱尔杀了，因为默莱尔看起来像是有什么大病、或者有什么大事的地下党接头的模样。 默莱尔将酒店落地窗的窗户拉上，随即他从窗帘缝里探出一个头鬼鬼祟祟的观察外边有没有人在监视他们。 自然是没有的，谁没事监视一个小丫头？ 默莱尔没有放松警惕，他又在小玉的房间里溜达了一圈，掀开地毯看看、拆开枕头看看，盆栽里什么的都看了一遍。 看出默莱尔是在找什么的小玉摆了摆手：“没有窃听器和针孔摄像头。” 闻言，默莱尔这才放松下来，他召唤出一个影子兵，将身上的那些定位器全都黏在了忍者兵身上。 默莱尔舒口气严肃着脸对小玉说：“小玉，我要对你说件事。” 小玉漫不经心的玩着手指：“快放。” “你得先发誓不会告诉任何人。” 小玉：“我保证。” “不是这个保证，是另一个。”默莱尔丝毫不上当。 小玉有些不满的皱起眉：“小孩子才那样保证，我已经19岁了，不需要那样做了。” “但你还有一岁才正式成年，如果你要常驻美国，那么你还有三年才成年。” 小玉翻了翻白眼，显然不想再跟默莱尔争下去，这样的争论没有任何意义。 可是她真的好想让默莱尔说出他的秘密，小玉不感兴趣，但默莱尔说完了小玉才能收拾他。 于是小玉不情不愿的翘起三根手指，她嫌弃的看着一边：“我的意思是，童子军保证。” 得到了小玉保证的默莱尔舒了口气，他开始向小玉坦述他刚得知的韦恩家族的秘密。 “我很早之前发现，我的家人有晚上出去溜达的习惯。” “在昨晚，我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派出了影子兵跟踪他们。” “然后？” “然后我发现了他们的惊天大秘密！” “我发现他们其实都有秘密身份——” “是蝙蝠侠和他的门生们？”这句话不是默莱尔说的，是小玉说的。 小玉的语气非常平静，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儿一般。 默莱尔不理解了，默莱尔郁闷了。 默莱尔脸上兴奋地表情凝固起来，他本来是想看小玉被这个秘密震撼到的表情，可是小玉好像早就知道了。 “你怎么好像早就知道了？” “啊。”小玉说：“我的确知道。” “为啥啊？”默莱尔不服。 “你还记得黑蝙蝠吗？在哥谭亚裔的香港女孩可不多，稍微调查后我便发现了她的身份从而猜出了蝙蝠家族的身份。” 说是稍微调查，默莱尔更相信小玉动用了十三区的势力和符咒、甚至是魔法的力量来查找黑蝙蝠的踪迹。 “等等？你知道但不告诉我，他们的秘密身份？” “我以为你自己发觉会很有意思。”小玉无辜的眨了眨眼，就像她小时候经常对龙叔做的那样。 默莱尔郁闷地说：“是很有‘意思’，我都快被吓死了，他们不知道面具人是我，而我以面具人的身份对蝙蝠家族做了很多坏事。” 而默莱尔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去补偿他的家人。 第46章 由小玉使用兔符咒带着默莱尔移动到了GCPD警署侧边的小巷里, 这条小巷狭窄且是一条单面的死路。 通常是用来存放警局的垃圾箱，以及警局空调外机所面向的方向。 这里基本没有人会路过，除了每天早晚会来一次的城市垃圾车。 “所以…你不觉得在这种无人问津的小巷有一部崭新的电话亭很奇怪吗？” 此时, 小玉和默莱尔正站在这电话亭面前…这电话亭甚至刷了层复古红漆，倒有几分九零到零零年代的感觉。 为防止其他人使用电话亭，默莱尔甚至在电话亭上挂了个‘暂停使用’的牌子。 默莱尔打开门走进电话亭, 同时镇定自若的回复：“哪里奇怪了？” “哪里不奇怪了？” 默莱尔想了想回复道：“这是模仿英国魔法师做的，他们不都是用这种电话亭进入秘密基地吗？也没被人发现过。” “可是巫师的电话亭都建在很显眼的地方。”小玉下意识的和默莱尔争辩起来。 随即，想起这段对话的重点根本不是这个的小玉沉默了一下，她注视着认真触发机关的默莱尔, 有些头疼。 触发的电话亭向墙壁里收拢，一个新的电话亭代替了电梯出现在了原处。 电梯门缓缓关上, 舒缓的音乐在电梯里播放起来, 电梯移动的速度很适中, 像是酒店里的那种，左边甚至挂着个电视。 这电梯并不像十三区里的那台宛若跳楼机一般的电梯。 第一次进入十三区默莱尔和龙叔是乘坐十三区的特供电梯（电话亭）飙到了十三区总部。 天知道他们以为那单纯的只是个电话亭！！！ 向来恐高和承受不住一切不受自己控制的刺激运动的默莱尔在特供电梯动的那一瞬间就‘晕’了过去，直到双脚接触地面才清醒过来。 后来默莱尔也坚决拒绝乘坐十三区的电梯，非得走楼梯去十三区。 默莱尔会给新六区配备一部移速相较十三区速度慢上许多的电梯，显然也是被十三区的电梯吓着了。 小玉也没有什么揭默莱尔短的想法。 毕竟默莱尔恐高、恐刺激运动是从小就有的, 和默莱尔一起生活了近七年的小玉会不清楚？ “重点不是这个。” “重点是一个新上了漆、崭新的电话亭出现在一个狭小、不会有人经过的小巷这一点不是很可疑吗？”小玉低声说。 默莱尔不明所以的歪了下头，依然没有get到小玉的点。“我挂了‘暂停使用’牌子，不会有人误用。” 小玉翻了翻白眼，她没想到默莱尔会这么难交流, 以前默莱尔有这么难交流吗？以前的默莱尔还是听得懂人话的，是哥谭的空气给他吸傻了？ “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默莱尔扬起唇角笑起来, 他微眯双眸, 眉梢微挑。 他的笑容看起来倒有几分布鲁斯·韦恩的气质, 小玉得说她从没注意到默莱尔其实有一张很好看的脸，一张继承了韦恩家血统的脸。 可能是因为在旧金山时的默莱尔从不会打理自己，有什么衣服穿什么衣服，经常顶着乱糟糟、或者长时间不修剪的头发出门。 在韦恩庄园富养了一阵子的默莱尔属于韦恩家族的气质便被培养了起来。 哪怕默莱尔的笑容有多么帅气晃眼，小玉也感到了一阵不适，冷气钻进她的衣服里。 默莱尔的笑容让她直觉非常不妙。 “可是这里是哥谭，哪怕他们知道这电话亭出现在这里是违和，他们又能怎么样。” “在哥谭想活命就得少管闲事，看见自己该看见的东西，听见自己该听见的东西，说自己可以说的东西。”默莱尔慢条斯理地说。 小玉眯着眼打量着默莱尔，默莱尔变得不一样了。 他变得更像个哥谭人，他的做事风格、行为习惯和思考的习惯都站在了哥谭人的角度。 在旧金山时，默莱尔可做不到这么放肆的把秘密基地入口建在如此显眼的地方。 甚至默莱尔的这个秘密基地入口几乎就是在告诉所有人‘这里有个秘密基地，不服的可以来找事儿’。 默莱尔顿了顿，回答道：“我会这样建入口的确是做了这方面的考量，如果哥谭的罪犯肯自投罗网也会省事很多。” “我和我的黑影兵团会告诉他们什么叫有来无回。” 哥谭的罪犯总是能从黑门监狱和阿卡姆疯人院里逃脱，这哥谭政府也太过腐败了，倒不如让黑影兵团接手阿卡姆疯人院的治安和黑门监狱的狱卒。 反正默莱尔有这么多张黑影兵团面具，随便派一个军团过去也能轻松把监狱镇压吧。 如果罪犯还想着逃跑，那干脆就让噬影走一遭，把他们的人气全部吃掉，都去床上给我死睡！ 一想到噬影，默莱尔又焉了，他的噬影面具还没拿回来呢。 不过这么久都没有出现过噬影伤人事件，这意味着噬影面具还在蝙蝠侠手里好好躺着。 他们肯定已经研究过噬影面具了，好消息是，只有魔法仪器才能检测出它的完全成分。 殊不知蝙蝠侠不仅把噬影面具的成分分析了出来，还把噬影面具的情绪都分析了一遍。 面具是无法被销毁的，只要蝙蝠侠不把面具扣在脸上是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至于释放面具里的恶魔？ 只有凑齐所有面具才能释放它们，这一点默莱尔倒不是很担心，他将恶魔面具分别放在了影子国度不同的地方。 只有在他需要时，默莱尔才会命令影子兵取出一张面具，用完后，影子兵又会将面具放在原本的地方。 他永远不会把所有面具同时拿出来，或者放在同一地方。 唯一麻烦的就是，如果蝙蝠侠将面具戴上，那就不得不用气魔法来摘除面具了。 因为恶魔的本源力量来源于东方，只能用东方的魔法才能摘除面具。 听到默莱尔这样回答，小玉才后知后觉自己刚才把想法透露出来了。 小玉盯着默莱尔认真的脸，终于忍不住上手揪了把默莱尔的脸。 “你最近用黑影兵团的次数是不是有点多？我看你都上头了？” 默莱尔揉了揉被小玉掐红的脸颊，回复道：“好像是有点。” “你应该还撑得住吧？” 小玉有些担心的看了眼默莱尔，她看默莱尔笑起来都有她当初被黑暗掌控时、留恋力量时的气质了。 默莱尔：“我撑得住，我感觉棒极了。” 默莱尔眨眨眼，他并没有任何被黑气侵蚀的不适应感，相反他觉得浑身轻飘飘的舒服极了。 “我觉得我浑身很轻，好像下一秒就能飞起来。”默莱尔形容道。 “…听起来你应该是要撑不住了，我会打电话让老爹和龙叔尽快过来的。”小玉。 下一秒就能飞起来？看起来默莱尔的确快‘装满了’。 小玉还记得她当初成为黑影兵团的女王后也是轻的可以飞起来。 她也的确是飞起来的，她的衣服还是半反重力版。 “…哦，这个我心里有数。”默莱尔觉得问题应该不大，他成为黑影兵团的主子已经有近七年了，还没有哪次是装满过的。 当然，不排除默莱尔有定期喝老爹熬制的魔药的缘故。 小玉叹了口气，半闭着眼睛说：“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召唤黑影兵团帮你做事了，至于什么新六区的发展，你先放一放。” “你知道你要是被黑气侵蚀会带来多大灾难吧？你和我不一样，你承受侵蚀的能力更强，对应的，被侵蚀后也会变得更强。” “而你是整个人都变成了容器，到时候要想让你恢复正常恐怕只能朝你嘴里硬灌魔药，这难度恐怕是我和龙叔都摆不平的程度…” 小玉说着，转头看向在角落里窸窸窣窣不知道干嘛的默莱尔。 她睁开眼睛，看见默莱尔正蹲在角落和几个影子兵窃窃私语。 “…在韦恩庄园寻找噬影面具的踪迹。”得到了命令的影子兵迅速化作融入地面的影子遁入黑暗。 “哥谭的黑气本来就比旧金山重，不能以旧金山的标准去衡量使用黑影兵团，我们不确定黑气会不会加重你被侵蚀的速度。”小玉保持着平缓的语速说着。 同时，她慢慢的扬起手掌，以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啪的敲在默莱尔的脑瓜上。 “嗷。” “我刚说了不要让黑影兵团帮你干事。”小玉气的眯起眼来。“还有说说看吧，什么叫寻找噬影面具的踪迹。” 默莱尔：“额。” “你把噬影面具弄丢了？你知道这东西普通人戴了会发生什么事吧？”小玉的语气不太好。 “就…不小心弄丢了，但问题不大，被我爸…额，蝙蝠侠捡到了，蝙蝠侠比常人更警惕，应该是不会轻易戴上噬影面具的。”默莱尔底气不足地说。 小玉冷呵一声：“我要告诉老爹，他肯定抽你。” 默莱尔不可置信地看着小玉：“你要当告状精？！” “这不是告状。”小玉要为自己辩解一下。 “这就是告状！”默莱尔忿忿不平：“当初你在腿上纹塔拉、从十三区里偷走符咒、把超能力动物带出十三区这些事儿我从来没向龙叔揭发过你。” “而你现在居然要因为我把面具弄丢了就举报我？” “…这不一样，我现在长大了，我再也不会小时候的荒唐事了，你也长大了，这并不是告状，这是合理检举，为了全哥谭的未来。”小玉煞有其事地说。 默莱尔面无表情的指出：“可‘大人’的你把放在十三区里的符咒偷出来带到了哥谭。” 小玉：…… 小玉理直气壮地说：“我没成年，还是小孩。我依然持有做错事被教育和原谅的权利。” 默莱尔看着小玉。 小玉翻了翻白眼道：“好吧，我给你两天时间，你最好在这两天内把噬影面具找回来。” “我尽量。”默莱尔苦笑。 面具肯定被放在韦恩庄园里了，让影子兵去搜寻面具的下落肯定很轻易就能找到蝙蝠家的秘密基地。 如果影子兵能把噬影面具偷回来是最好的，如果偷不回来，默莱尔还得亲自走一趟蝙蝠洞。 毫无疑问的，作为入侵者的面具人会受到蝙蝠家族的围攻。 现在知晓了蝙蝠家族真实身份的默莱尔又如何能对他的家人们下得去手。 哇，苦鲁西。 听到默莱尔的保证，小玉又哼哼了两声警告道：“记着，近期少用黑影兵团，哥谭这座城市这么难吗？居然能让你如此频繁使用黑影兵团。” “是有点。”默莱尔没敢告诉小玉他让黑影兵团给他拉票、给他做宵夜、给他捶腿这些事儿。 “可是没有黑影兵团，我打不过蝙蝠侠。”默莱尔有些沮丧。 “不仅打不过蝙蝠侠，我连蝙蝠侠那十二岁的臭脸罗宾都打不过。”这是实话。 小玉睨了眼默莱尔：“让你当初不好好跟着龙叔学武术。” “我那是不认真学吗？”默莱尔反问。 当初默莱尔被迫成为黑影兵团的容器。 为了防止自己被黑气侵染成为黑影兵团的一部分。 他不得不花费大量时间跟着老爹和特鲁去各个寺庙、圣山拜访得道高僧来试图将体内的黑气驱逐出去。 默莱尔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接受了体内的黑气，让它们维持平衡。 让自己成为它们的掌控者，而不是被黑气左右思维、影响情绪这并不是件简单的事儿。 他必须去学着让黑影兵团不会因为自己情绪的波动和一个永远不会做的想法行动。 当他能够成功让黑影兵团随他意念行动时，他已经有快三年没有和龙叔一起学习武术了。 当他重新捡起武术时，他已经落后了小玉一大截，小玉很有天赋，无论哪方面。 幸好，默莱尔在龙叔身边学习的武术已经足够他对付绝大多数普通人。 …可他的兄弟能被称为普通人吗？ 他们哪一个不是从小被蝙蝠侠亲手训练出来的战斗方面的佼佼者？ 默莱尔昨晚连夜搜索蝙蝠家族的相关信息。 蝙蝠侠五边形战士。 夜翼有着宛若杂技演员的灵活和出神入化的棍法、蝙蝠女孩精通一种格斗术且是一位黑客。 红头罩精通枪法和刀法、红罗宾有天才般的破案头脑和对战斗的把控能力、黑蝙蝠能读心并预判敌人的动作、罗宾是一个出色的暗杀者。 默莱尔拿什么和这些从小训练到大的兄弟们比？除了黑影兵团。 “我打不过他们。”默莱尔肯定地说。 “我或许会被他们打死。”默莱尔惊慌失措的做出一个死定了的表情。 “清醒一点，蝙蝠家族不杀人，他们顶多把你打到四分之三死，然后掀开面具，发现把家里人揍了一顿。”小玉掀了掀眼皮。 “我给你一个符咒吧，这样总行了？” 听到小玉要把符咒给他，默莱尔立刻笑起来。“我要龙符咒。” 电梯到了，小玉观察着新六区的布局的同时和之前十三区的两位手下打了个招呼。 新六区的布局维持着红头罩曾经简单实用的风格，红头罩的军械、电子设备等维持着原来的布局，至于为什么小玉能看得出那不是默莱尔做的，而是红头罩的风格。 因为小玉知道默莱尔喜欢看起来花哨的东西，就像入口处花哨却丝毫不实用的红色电话亭，以及那铺着红地毯、播放着音乐，有柔软座椅和名画的沙发一样。 默莱尔之所以会维持着红头罩秘密基地原先的布局，只能是默莱尔承认了红头罩的审美是看得过去的。 默莱尔在新六区里装了很多他自己置入的东西，乱七八糟的，各种各样古今中外的古董，不知道的会以为他打算把新六区改建成地下古董店。 红头罩的装修布局加上默莱尔的审美简直像一场大灾难。 像是一个大设计师设计好的房屋被一个糟糕的主人糟蹋。 “做梦。”小玉毫不犹豫的回绝默莱尔想要龙符咒的请求。 “龙符咒？你是打算把你爸的秘密基地拆了？” 一发龙符咒就可以破坏银行保险库，默莱尔带着龙符咒去找噬影面具，是做好了把整个蝙蝠洞打穿，哦不，是做好了沉掉韦恩岛的打算吗？ 既然拿不到龙符咒，默莱尔也无欲无求了，他相信他亲爱的堂姐不会为了坑害他，给他塞个羊符咒或者虎符咒什么的。 默莱尔发誓，这两个符咒绝对是他见过最鸡肋的符咒。 …… …… 小玉和默莱尔来新六区是打算和默莱尔讨论一下接下来十三区、或者说龙小组的打算。 “…所以，综上所述。我将以十三区的名义在哥谭展开针对黑暗魔法的调查，我会在最近与□□P联系获得该城市的自由调查权。” “嗯，挺好的。”默莱尔答。 “问题就是哥谭人很排外，警察也不例外。我现在非常怀疑他们究竟承不承认十三区的身份，更别说拿到调查令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嗯。”默莱尔听起来好像是很认真的回答道。 见默莱尔一直不在状态，小玉终于把视线从文件上收回来，她抬头看了眼默莱尔。 默莱尔躺在椅子上，一只手咬着大拇指，另只手搅拌着咖啡，他的瞳孔扩散，眉头微皱，显然是走神了好一会儿。 且因为无法解决走神的事儿，所以显得非常困扰哦。 “你在想什么？”小玉拧起眉，她刻意放柔了声音问。 这样就不会让默莱尔产生半点疑惑和警惕。 听到声音，默莱尔下意识回复：“我在想怎么跟我家里人说我的真实身份是面具人这件事。” 听到自己的声音，默莱尔才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说给了小玉。 默莱尔和小玉都有这种毛病，在最亲的人面前走神的话很容易把心里话说给对方听。 因为内心认同对方，所以情感会大于大脑的思考。 小玉没想到十九岁的她要给她那十七岁的弟弟做意见和心里辅导。 小玉皱了皱眉：“我的建议是直接给你的家人们说出你的真实身份。” “那会揍我的。”默莱尔摇头。 他只要一想到蝙蝠侠那沙包大的拳头，他就觉得吾命休矣。 默莱尔可是在蝙蝠侠手里连一拳都险些没撑下去，还要靠黑影兵团帮忙群殴蝙蝠侠的卑鄙小人。 “那你觉得，被他们发现了秘密身份的你就不会被揍了吗？”小玉翻了翻白眼，将手里的文件全部整理塞进打印机里又打印了一份。 “额。”默莱尔卡壳。 好像也是，哪怕他所做的事儿是合法的，那样狠狠伤害过蝙蝠家的默莱尔也肯定逃不了一顿打。 主动告知和被动告知的区别大概是，早挨打和晚挨打但是更疼的区别。 小玉苦口婆心的劝说：“你又没有做错过什么，你只是也在哥谭以‘义警’的身份行动，是良性竞争。” 默莱尔想起自己把蝙蝠耳申请专利这件事。 默莱尔：…不，是他单方面的恶性竞争。为了讹蝙蝠侠的钱。 默莱尔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根本不知道他干过这等缺德事的小玉。 小玉依然在继续劝说默莱尔。 “以前你不向蝙蝠侠…你的家人吐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和秘密是因为担心他们会受到牵连，这会让敌人知道你的弱点是家人。” “就拿德拉格这样的混蛋举例，它为了逼你就范是绝对会做出绑架你家人这种事的。”小玉表情严肃。 “…也是担心你的家人会害怕你的能力从而疏远你，这个社会对科技以外的东西总是那么排斥，就像变种人。” 正如小玉所说，一开始默莱尔选择隐藏自己的秘密身份正因如此，第一点和第二点都有。 “可是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你家人的秘密身份，wow，他们是蝙蝠家族，哥谭市的守护者。” “你已经知道他们拥有自保能力，并不会成为你的弱点。”小玉冷笑一声：“德拉格绑架蝙蝠侠？它被蝙蝠侠打一顿塞到奇形怪状收容室概率倒是更高。” 就德拉格那三脚猫功夫，也就喷喷火能看。 “相反，蝙蝠侠和他的门生们不告诉你他们的真实身份，也是出于保护你的角度出发。”小玉冷静地指出。 “就像是你想的那样，蝙蝠侠也会担心你会被蝙蝠侠的敌人伤害，你曾经不是有这样的经历吗？” 默莱尔点头，他记得自己小时候是被绑匪绑架拐卖到了货船上。 “那么现在，不正是你向他们坦白一切的好时候吗？” “况且龙小组需要蝙蝠家族的帮助，蝙蝠家族比我们更了解这座城市，能得到他们的帮助会让我们在哥谭的行动变得更加顺利。” “他们的战斗力也很强，如果将符咒分配给他们使用，哪怕是大恶魔再次降临恐怕也只能被符咒强化过的蝙蝠家族按着揍。”说到这里，小玉的眼睛亮了起来。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龙小组和蝙蝠家族联手对抗恶魔德拉格，对着德拉格一顿拳打脚踢的未来了。 小玉所言极是。 唯一，有一定点偏差就是，小玉并不知道默莱尔对他的家人们做过什么。 小玉以为面具人和蝙蝠家族是良性竞争，殊不知默莱尔已经基本把蝙蝠家族全惹了个遍，并成功荣升为蝙蝠家仇恨名单上的第一名，也是唯一一名在这个名单上的英雄（…）。 小玉这般说着，默莱尔的压力倒是更大了。 因为龙小组需要蝙蝠家族提供的帮助才能在哥谭更好的展开行动。 否则德拉格在暗，龙小组在明，尚且不知道德拉格目的的情况下，这对龙小组非常不利。 可如果龙小组能得到蝙蝠家族的帮助，那么蝙蝠家族可以把德拉格从暗处给拉出来。 默莱尔想着，又叹了口气，他必须尽可能的让蝙蝠家族对面具人升起些许好感，这样日后掉马才好相见。 “我尽力。” …… …… 夜晚，红头罩例行背着他的两把大种姓之刃来到他曾经的据点之一，现在的新六区地址。 今晚的新六区格外安静，门外没有大量驻守的影子兵，只有寥寥两三个，看起来有气无力的没什么劲儿。 门口挂着的‘红头罩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不见了踪迹。 杰森隔着头盔打量着这个格外安静的新六区，杰森知道，这是面具人在邀请他进入新六区的信号。 这可能是个陷阱，毫无疑问的。 可它又不仅仅是个‘陷阱’，它代表着机遇，他或许能从面具人口中得到不少情报。 比如他来哥谭的目的、他是敌是友、他让影子兵潜入韦恩庄园…嗯…偷菜板和餐叉的原因。 那么进还是不进呢？ 红头罩揣在裤兜里的双手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害怕，是兴奋。 哪怕明知道前面是龙潭虎穴也会毫不犹豫闯进去的兴奋，杰森·陶德并不畏惧死亡，因为他正是向死而生。 杰森吐了口气，他双手紧握着大种姓之刃，做好了自己进入新六区会被无数影子兵包围的准备。 然而杰森刚靠近新六区的大门，还没开始准备想办法破坏大门进入新六区内部，新六区的大门就为他展开了。 被这吓了一跳的杰森，后退半步。 …鸿…鸿…门宴？ 只要一想到是面具人如此主动地邀请他进入新六区，杰森就越发觉得有鬼。 陷阱都如此明显，像是担心杰森不会进去一般。 默莱尔的确是担心杰森不进来，因为他有些话想和杰森谈谈，重要的是在蝙蝠家面前洗白一下面具人。 可默莱尔从没想到，自己向杰森露出肚皮、卸下防备的模样反倒容易让杰森想得更多。 面具人如此放松戒备不会是里面有什么杰森只要遇见了就绝无可能打得过的东西吧，比如超新星黑洞、伽马射线之类的能让杰森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东西。 哪怕心生退却和疑惑，但杰森还是硬着头皮踏了进去。 然后他看到了什么？ 一个古董花瓶，看成色应该是中国明代往上走年代的产物，在韦恩庄园里摆了好几个类似的。 杰森压下震惊，又往前走了一步，紧接着他看到了一个精心雕琢的麒麟玉石。 ……什么鬼？这真的是秘密基地？不是什么贩卖走私古董的黑市？ 随即他又看到了一张古画、通往内部的这条道里挂着古今中外的各种各样的古董，还有些杰森见了都熟悉。 比如这个塞在墙角跟垃圾似的手杖，完全不像前面几个摆放整齐用展示柜锁起来的藏品逼格高。 …等等？他可以说他没见过这根手杖吗？ 红宝石企鹅手杖，这是企鹅人的标志性物件吧？企鹅眼睛上的红宝石是货真价实的鸽血石，外层镀银，内层是一整个红宝石矿石切割成的企鹅形状。 价格不菲。 ……所以面具人不仅抢走了企鹅人的运钞车、把企鹅人捆了丢到□□P门口，还顺走了企鹅人的手杖。 杰森估摸着，要不是这根手杖值钱，多半面具人拿都不会拿，显然，它就算是值钱也无法抵过在面具人心中古董的排名。 这他妈根本就不符合超级英雄和蒙面义警的守则，连职业杀手都知道完成任务后不能顺走主人家里任何钱财。 面具人就跟他妈不知道一样，东薅一点西拿一些。 面具人也根本不是和蝙蝠家族作对，他只是想抢罪犯的钱，恰好蝙蝠家族都在场阻止他罢了。 杰森心中产生了一种极其肯定的想法，这面具人不会把所有黑吃黑得来的钱或者从罪犯手里抢来的钱全换成古董了吧？ 可是看见墙壁上由杰森亲自镶上去的一条条灯带和武器扣，它又的确像是一个秘密基地该有的样子。 只要不去看放在展柜里的古董就好了。 杰森进入到内厅，迎面是一张大横幅，红底白字，像是什么大喜事。 横幅上写着‘面具人和红头罩的第一次夜间茶会。’。 …什么鬼？难道他和面具人之间还能有第二次夜间茶会？ 别搞笑了，他和面具人不共戴天，第二次茶会？现在的第一次茶会杰森就想一枪把面具人的脑瓜子崩了。 那是一张小圆桌子，两张座椅相隔不过不到一米，面具人坐在其中一张上。 他没有戴能遮住全脸的面具，反倒是戴了块半脸面具，露出了嘴巴和下巴。 可即使这样，杰森也不会对默莱尔掉以轻心，鬼知道半脸的面具是不是能召唤忍者兵的其中一块。 桌子上铺着米色的格子桌布，摆着些许烤好的曲奇和两杯热红茶，看起来还真有开茶会的模样。 整个内厅里只有两名忍者兵，他们拴着围裙一左一右的站在默莱尔身后。 没有超新星黑洞和伽马射线，有的只有个大概是脑子生锈的面具人？ “请坐。”默莱尔完全算得上礼貌地说。 杰森保持着警惕，没有直接去默莱尔旁边坐下，他几乎冷漠地说：“你想做什么？” 默莱尔诚恳地说：“我只是想和你谈谈。”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杰森冷酷的宣布。 他对一个抢了他基地、屡屡破坏蝙蝠家行动的人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默莱尔藏在面具下的与蝙蝠侠如出一辙的蓝眸闪了闪，他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你确定？如果我告诉你，你留下，我们谈谈，我可以告诉你我来哥谭的目的、我是敌是友。” “红头罩，你可要想清楚了。你今天的做法决定了蝙蝠家族多一个敌人还是朋友。”默莱尔轻笑一声，他把玩着漂亮的金属勺。 默莱尔这运筹帷幄的熟练与轻慢，仿佛要求着红头罩留下来和他对话的人不是他，是他给了红头罩一个能与自己面对面说话的机会。 杰森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眼睛微眯，语气有些不好：“你在威胁我？” “威胁？”默莱尔歪了下头。 “不好意思，我没听懂。它是不是威胁难道不是因为你的行为决定的吗？如果你打算和我谈谈那将什么也不是。” 杰森捏着大种姓之刃的手反复握紧刀柄，他的内心正在斗争。 一方面是理智提醒杰森不要落入面具人的言语陷阱，面具人所说的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让杰森坐下然后一切都如同面具人所预料的那般发展。 另一方面杰森的内心备受煎熬，他正被面具人威胁，面具人的话正好扎进了杰森内心最重要的东西。 家人。 只有知道了面具人的目的，杰森才能更好的保护家人。 盯着面具人那副胸有成竹、一切尽在掌控中的表情，杰森只想狠狠一拳揍在那张得意的脸上。 杰森反复调整状态，胸口剧烈起伏、双手紧握着刀柄又放松如此几次。 最终杰森像是下定决心，他将大种姓之刃抽出。 默莱尔心头一跳，不好，他哥要生砍了他。 然而下一秒，红头罩却将大种姓之刃丢在了地上。 默莱尔：……？ 默莱尔抬头，看到红头罩看似正常实则紧绷的全身和手臂上肉眼可见的青筋。 哪怕是情伤低如默莱尔，此刻也该知道了他二哥绝壁是生气了。 这不都为了展现他没有威胁把刀给丢了。 默莱尔心里拔凉拔凉，此刻他内心住着的名为默莱尔·韦恩的小罪人正在打滚尖叫。 默莱尔想表达的意思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他只是想和杰森谈谈，额，尽可能友好的谈谈。 他并没有威胁杰森的意思呜呜呜，可是他这么说了之后好像更糟糕了。 “我现在可以坐了吗？”杰森沉声发问，他低沉的嗓音里是不甘心和愤怒交织在一起。 好像默莱尔再不回复他，他就会立刻掏刀把默莱尔砍了。 被这声音一激，默莱尔下意识轻笑一声。 默莱尔摆手，话语中有几分似笑非笑的傲慢：“请坐。” 这一声听的默莱尔都想给自己两拳，挑衅度简直是拉满了。 吾命休矣。 然而已经忍辱负重坐在这张椅子的杰森自然不会在意这一点‘小小’的挑衅。 他就像是那战败国的公主，不仅自己的国家要割地赔款、自己还要忍辱负重远嫁他国，面对其他人的嘲讽和挑衅他不得不忍气吞声，为了国家的安宁和久违的和平做出牺牲。 “说吧。”杰森。 杰森这句‘说吧’让默莱尔本来准备好的说辞一下都变得无用起来。 于是默莱尔小心翼翼的说：“额？要不你先喝口茶？”他哥看起来火气很大的样子，喝口茶会不会好很多？ 而且黑影兵团不仅做的一手好家政，它们也有自己独特的泡茶技巧，黑影兵团泡出来的茶又香又解渴的同时还保留了茶的醇香，也不会太苦。 最适合默莱尔这种吃不得苦的孩子喝，忍者兵好像做什么都很符合默莱尔的心。 默莱尔不知道，他的忍者兵为了能更好的的满足默莱尔的需求，的确偷偷研究过默莱尔的喜好，从头到脚把默莱尔给研究了一遍。 它们不仅是一群忠实的仆人，也是一群痴汉。 如果某天黑影兵团被人夺走，不再为默莱尔服务，那么默莱尔将面临最大的威胁，一个对自己知根知底的黑影兵团敌人：（ 杰森看了眼那杯散发着清香的茶，有些犹豫。 这杯茶看起来很正常也很吸引人的样子，但杰森还是担心默莱尔会在茶里下毒。 见杰森还在犹豫，默莱尔说：“你不喝吗？它是影子兵们耗费苦心才从中国摘回来的茶叶冲泡而成的。” 闻言，杰森抬头看了眼默莱尔身后那两个拴着围裙的忍者兵。 其实不怎么在意杰森喝不喝它们泡的茶，只是想让默莱尔感受到完美服务的影子兵们还是根据默莱尔的意念适当的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那双红眼睛垂下成狗狗眼，翘起来的蝙蝠耳朵也塌了下来，看起来好不可怜。 哦，可怜的影子兵，它们的劳动成果没有得到对应的尊重。 因为有过流浪经历，所以从小就有了‘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情况浪费食物和不尊重劳动成果都是可耻行为’的杰森沉默了。 杰森犹豫了一下，摘掉了头盔—— 他的头盔下还有一个多米诺眼罩。 默莱尔：…他二哥还说他戴两个面具，他不也是戴两个么。 杰森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哪怕杰森并不爱喝茶，也并不会品茶，他也能喝出这不是一杯简单的茶。 除了茶叶本身的清香和干涩外，还有新鲜茶叶自带的甘甜，回味起来又多了几分薄荷的清香，这是杯薄荷绿茶。 …好喝。 第47章 面具人和红头罩心平气和的坐在前红头罩秘密基地, 现新六区总部里心平气和的喝茶。 …是的，如果放在半小时以前，打死杰森也想不到，他会有这么一天和面具人能心平气和的坐在这里喝茶。 本来杰森是想两口喝完茶快速进入正题的。 可是这茶的安定作用实在是太好, 他只是喝了一口便被浇灭了心中那对面具人燃起了汹汹愤怒之火。 于是他们两便面对面坐着慢悠悠地喝了几分钟茶才正式进入正题。 “说说看吧, 你来哥谭的目的。”杰森率先发问了, 他的声音沉静, 没有半点负面情绪掺杂在其中。 杰森问的时候，他一只手掀开茶杯盖, 用茶杯盖轻点茶面，摇了摇茶杯, 端起茶杯轻抿了扣茶。 把种花家养生遛鸟的老人喝茶的模样学了个十乘十, 这是跟默莱尔学的。 默莱尔是跟老爹学的。 默莱尔在别的方面都没有任何仪式感，也过得很快捷。 唯独在喝茶这件事儿上, 默莱尔从小跟着老爹学习。 久而久之便染上了老爹慢吞吞的喝茶习惯。 默莱尔觉得，如果是喝中式绿茶、黑茶，一定要有仪式感，再加上他用的是早些年中式带盖的茶杯, 直接把仪式感拉满了。 “诶, 桶兄别急。”默莱尔也喝了口茶, 慢吞吞的说：“容我慢慢向你道来。”连说话也沾染上了些许文人的雅气。 可谓是一片岁月静好。 杰森皱了下眉, 本能的觉得面具人称呼自己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但他很快就忽略了这点不对劲, 认真的听默莱尔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虽然是从外边城市来到哥谭的，但我的确是哥谭人。”默莱尔试探地说, 打算看看他哥有什么反应。 “我因为一些意外被迫离开了哥谭市, 在最近受人所邀回到哥谭。”小时候被绑架被迫离开哥谭, 在一个半月前受到父亲蝙蝠侠的邀请回到韦恩庄园，他真正的家。 然而杰森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问道：“邀请你回到哥谭的人是谁？” 杰森并没有听懂默莱尔的暗示，他将默莱尔的话翻译了一遍，在杰森的耳朵里默莱尔的话是这个意思。 ‘我的朋友邀请我回到哥谭和他一起行动。’ “邀请我的人是一位英雄。”默莱尔斩金截铁地说，根本不需要时间思考。“…他是这座城市隐藏在黑暗的守护者之一” 杰森皱起眉，这座城市还有他们不知道的超级英雄在保护这个城市？那会是谁？还是面具人在撒谎？ 杰森更偏向是面具人在撒谎。 据杰森所了解，在哥谭只有蝙蝠家族一家独大，没有别的什么超级英雄。 所以杰森又换了种问法：“那么你是红方还是黑方？” “受到英雄招揽的我自然是红方。”这倒是默莱尔撒谎了，他来哥谭的时候压根儿就不知道他爹是蒙面义警蝙蝠侠。 可他的确是正义的。 杰森眯了眯眼，面具人的阵营为红方的话，目前看来除了和蝙蝠家族作对外，面具人的行为的确是对哥谭有益的。 可那位招揽了面具人的‘英雄’呢？为何从未见过面具人的搭档现身？ 老实说，作为哥谭土生土长的蒙面义警之一的杰森非常排斥外人的到来，现在也不例外，哪怕知道了面具人的阵营为正面，他也无法升起任何对面具人的好感。 甚至，关于这件事，杰森很早之前就有所猜测了，所以他并不意外。 面具人曾对他坦言身份是警察，敢如此毫不忌讳自己明面身份的那一定是红方人，反面角色向来不会如此直白承认自己的明面身份。 …老实说，正方角色也不会如此直白的坦言自己的身份，只有面具人是个例外。 大约是自信的认为没有人可以查得到他的身份，也可能是没有亲人，孤家寡人所以没有死穴。 事实证明，面具人也的确是红方阵营。 这倒是杰森想太多，默莱尔当初告诉杰森自己是警察只是在暗示杰森，自己做的所有事儿都是合法的。 默莱尔习惯了在干坏…咳事儿的时候先表明自己是个好人。 “你来哥谭的目的是什么？额…这位面…”杰森停了一下，他险些就叫出了他给面具人取的外号。 他以前在蝙蝠洞里时称呼面具人都是称呼的戴面具的栽种，当着面具人的面叫这个名字还是不太好的，可能会被超级护住的忍者兵爱的胖揍。 默莱尔从善如流道：“你可以叫我面弟。” 杰森有些古怪的重复了一遍：“面弟？”这称呼也太怪了。 “诶，桶兄。”默莱尔喊道。 杰森嘴角抽了抽：“为什么是桶兄？” 他以为像面具人这种拽的跟个二万五八的人不甘心为弟呢，面具人不骑在他头上一脸得意欠扁的让杰森叫他哥，杰森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这并不是杰森像个受虐狂，而是面具人带给杰森的感观就是这样。 面具人很强，是杰森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认的强。 面具人几乎没有上限的影子士兵使得他哪怕在哥谭这样卧虎藏龙的地方也能完全吃得开。 面具人召唤的那些不同种类的影子兵更是让面具人仿佛拥有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部队，部队里又有针对不同的战场演变出来的专业士兵。 面具人便是总指挥，他可以通过‘虎符’也就是不同的面具来召唤不同的士兵为他作战。 杰森本以为在现在的哥谭已经不会再有需要他使用大种姓之刃的时候，然后面具人出现了。 可哪怕是杰森手持大种姓之刃对付起影子兵来也并不轻松，首先是影子兵数量极多可以说是完全没有数量上限。 杰森打倒一个就会从影子里钻出两个。 其次忍者兵并不弱，哪怕是面具人召唤的最基础的，也就是和蝙蝠侠造型相似的那支忍者兵部队。 它们个个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忍者，舞刀弄枪、玩飞镖都很熟练。 和它们打消耗战杰森捞不着半点便宜。 本着擒贼先擒王的想法，杰森每每想要靠近面具人，便会有数不清的、察觉到杰森意图的忍者兵挡在杰森和面具人之间，不给杰森一丁点靠近面具人的机会。 可谓是护主心极强。 不仅护主心很强…茶艺也相当了得。 所以面具人完全不需要和红头罩客气，再加上他们前几次的交锋也没见面具人对红头罩客气过，当然，杰森也没对面具人客气过。 就是这样一个在哥谭少见敌手、连蝙蝠家和他对上都要思量三分的强者，现在？称他红头罩为兄？ 杰森垂下眼，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矮了他快一个头的面具人。 恐怕是面具人有求于他，或者是有求于蝙蝠家族。 默莱尔腼腆的笑了笑，那唇瓣翘起来还有几分让杰森觉得熟悉的该死的可爱，就好像见过谁这么笑过一样。 “你带给我的感觉很像我哥，所以我就叫你‘兄’了？”默莱尔说着，话锋一转。“怎么？不可以吗？” 杰森：… 总觉得面具人话锋一转的话语是在告诉杰森，‘我尊称你为兄，但不是真的想这么尊称你的意思，只是客套话罢了，劝你不要不识好歹，不要逼我啪啪扇你脸。’ 杰森隐忍.jpg 杰森嗤笑一声：“别和我扯些有的没的耽误时间，面具人。” “你的目的是什么？” 察觉到杰森的心情突然又变得不太友好甚至可以说是充满敌意的默莱尔心里也窝火起来了。 杰森是什么小仙女小公主吗？这么娇贵，请他喝茶、称他为兄他还不高兴了？ 这茶不喝也罢。 默莱尔本来想硬气点直接掀了桌子扑红头罩身上扇他的脸、锤他的胸肌，但他想起自己开茶会的目的是为了修复面具人和红头罩的关系。 而不是把战火再升级。 所以默莱尔握紧的拳头松了松，卸下气来。 默莱尔隐忍.jpg 默莱尔盯着杰森那张冷漠隐约有几分厌烦和仇视的脸，心里觉得一阵委屈，在庄园里杰森从来没用这种表情看过自己。 在庄园里杰森就是男妈妈，每次阿尔弗雷德出去采购后，熬了通宵的默莱尔饿的前胸贴后背出来觅食。 然后默莱尔发现同样出来觅食的杰森已经把默莱尔能吃的食物吃光了。 默莱尔QAQ。 杰森每每见了默莱尔可怜兮兮的表情，都会先讽刺两句，然后老老实实去厨房利用食材做点什么给默莱尔吃。 杰森的厨艺相当不错。 吃过一次后，默莱尔后面觅食都是直奔杰森房间，在杰森面前撒泼打滚让杰森给他做饭。 那个时候，杰森就会用无奈又宠溺的表情看着默莱尔。 绝不会是现在这样防备又仇视的表情。 默莱尔：鼻头酸酸，想哭了。 一想到除了杰森，他还要哄他亲爱的、小心眼的老父亲，心里更难过了。 默莱尔舒了口气，在心中提醒自己冷静。 默莱尔应该表现得更乐观，让杰森知道他要做的事情有多么重要，一个乐观自信又强大的同僚永远比一个丧气心情不佳的同僚要好得多。 很好，让红头罩知道面具人有多么强大自信吧。 就在杰森以为面具人说不出自己的目的，准备嘲讽两句时。 面具人突然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要不是杰森伸手按住小茶桌，就面具人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能直接把茶桌掀翻了。 茶桌掀了等于茶杯和茶水会弄到地上和沙发上等于一会儿得扫地、拖地和清洗沙发套。 男妈妈属性下意识发动的杰森：…… “那么由我隆重向你介绍我来哥谭以‘面具人’身份行动的目的——” “首先，我将要接管这座摇摇欲坠、深陷泥潭，被蝙蝠家族吊着一口气才没能彻底死去的城市。” “不过它和死去也没有太大区别了。” 杰森眯起眼来：“这座城市有蝙蝠家族守护。” “不，红头罩。你的想法是错误的。”默莱尔道：“如果蝙蝠家族能拯救这座病入膏肓的城市那早该成功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吊着它一口气。” 杰森冷笑一声：“那你又凭什么觉得单凭你一个就能拯救哥谭市？” “不，不止是我一个，还有我千千万万的影子国度的子民会继承我的意志，它们将与我同在，我们将化作哥谭市入夜后新的秩序。” “我会让影子兵接管阿卡姆疯人院和黑门监狱的治安，不会再有罪犯能够挑战法律，接着影子兵会接收哥谭市的各个检查点，防止任何犯罪可能。” 杰森面无表情的听着。 “直到哥谭市正式被影子国度接管，任何犯罪行为和犯罪倾向的动作或言论，都逃不过我的，因为影子就是我的眼睛、耳朵。” 默莱尔张开双臂，咧开的嘴角有几分疯意，他藏在面具下的蓝眸因为畅想未来的兴奋扩散。 “哥谭将成为无罪之都，而我——” “影子国度的国王，将成为哥谭市新的秩序。” 杰森挖了挖耳朵，他这下是明白了，原来这什么捞子的面具人是他妈个中二病，统治哥谭？excuse me？ 等面具人统治完哥谭市，被蝙蝠家甚至可能是整个正义联盟收拾的也就该是他了。 面具人是丝毫没把哥谭市真正的城市秩序蝙蝠侠看在眼里是吧？小瞧蝙蝠家族是吧？ 等康斯坦丁或者扎坦娜这两人的任意一个回来了，不得把面具人按在地上锤？ 所以杰森并不是很担心，他冷笑一声，狂吧面具人，看你还能狂几天。 杰森没把面具人说的话放在心上，统治哥谭？先别提哥谭这座城市有多大，光哥谭的错综复杂的帮派势力就花了蝙蝠侠十年才理清楚。 面具人这才来了哥谭几天？这就异想天开想统治哥谭了。 影子国度的国王？噗嗤。 中二病，鉴定完毕。 杰森面无表情的发问：“你把这座城市本来的守护者蝙蝠家族置于何地？” 杰森的问话让默莱尔稍微冷静点了。 他沉默了，刚才那些话并非他本意，他并没有掌控哥谭成为统治者的意思，只是想尽可能的让黑影兵团接管这座城市的治安，从而降低犯罪率，让这座城市变得更好。 …然后，让他的家人们能够无拘无束的散步。 虽然这一点有所改变，他的家人是蝙蝠家族，所以他会想，他想创造一个安逸的、不再需要私法制裁者和蒙面义警的哥谭。 这样他的父亲，他的兄弟是不是可以休息了呢？ 不用再提心吊胆的想着和罪犯有关的事儿，再也不会被身上的伤口疼醒，再也不会有那种打起万分精神的时候。 可刚才默莱尔却不由自主的说出了想要成为哥谭的统治者，可被忍者兵强权接管的哥谭还是哥谭吗？ 他的家人们会因此安心还是联手来对付他和忍者兵呢？ 这不是默莱尔想要的。 这话也不是默莱尔想说的，他的本意是和蝙蝠家族合作。 默莱尔看向依然站在远处的影子兵，察觉到默莱尔视线的影子兵就像往常一样平静的回看默莱尔。 此刻，默莱尔却无发生气任何觉得它们可爱或是可靠的想法，他内心忍不住的发寒。 正如小玉所说，默莱尔最近使用黑影兵团的次数太多，再加上哥谭的黑气浓度超过了正常阙值。 默莱尔上头了，黑气正在潜移默化的更改默莱尔的性格、行事风格和话语。 黑气正在试图将默莱尔变成真正的影子国度的国王，黑影兵团的统治者，就像当初贴上纹身的小玉那般。 “…蝙蝠家族或许可以休息。”默莱尔嗓音低了下来，他收回双臂，耷拉着肩膀，看起来有些不在状态。 杰森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继续听下去了，他听懂面具人的意思了，面具人想要取代蝙蝠家族。 他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蝙蝠家族永远不会休息，他们永远不会停下步伐。 “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默莱尔的声音有些干涩，他想，他确实需要像小玉说的那样，去试着停止使用黑影兵团。 这很难，就像是新世纪的人们很难戒掉电子产品一般。 可默莱尔必须戒掉，至少在老爹带着魔药来哥谭之前，他得尽可能地少用黑影兵团。 默莱尔想着，下意识的捏了下衣兜里被黑色丝绒口袋装着的棱角分明的硬物。 这里面装的是符咒，小玉带给他的一枚符咒，默莱尔还没有打开看过是什么符咒，他猜应该是蛇、兔子这样辅助性的符咒或者增加战斗力的牛之类的符咒。 这能帮助默莱尔在蝙蝠洞寻找噬影面具遭遇蝙蝠家族成员时更得心应手。 “我想知道的？”杰森笑了一声。 大约是今天面具人难得没有保持对他的敌意，又或者是黑影兵团泡的茶安抚了杰森躁动的内心，还有可能是面具人说的话愉悦到了杰森。 杰森的心情变得平和起来。 他猜，接下来无论面具人说什么，自己都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了。 “那你说说看你面具下是谁？”杰森。 默莱尔沉默了，杰森本来也没打算从面具人口中得知默莱尔的真实身份，所以他也没觉得有多失望。 只是觉得‘果然如此’。 “…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给蝙蝠家族一个交代，关于我是谁。”默莱尔倒是想一辈子逃避这件事儿。 可他不能。 杰森摆摆手，没把默莱尔放在心上。“那么你呢，你想对我说什么。” “什么？”默莱尔下意识的发问。 杰森并不认为面具人和他坐在这里喝茶聊天只是为了把这些不痛不痒的情报送给他，恐怕是另有所图。 但另有所图的前提是，先拿出足够的诚意，至少面具人的诚意是足够了。 他向杰森坦白了杰森想知道的事儿，杰森听得出面具人有所隐瞒，但他没有撒谎，蝙蝠侠的孩子都是受过专门的心理学训练的。 不仅是罪犯欺骗他们提供假的情报，也是为了防止被捉之后被人看出心里情绪，从而获得蝙蝠家族的秘密。 所以杰森可以轻易的看出来，面具人并没有撒谎。 “额。”默莱尔本来也只是想找个机会和杰森谈谈而已。 现在话也说的差不多了杰森却以为默莱尔要和他说什么， 这倒让默莱尔有些尴尬。 他没什么好说的呀。 默莱尔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杰森那张表情淡淡的脸，他清楚杰森对面具人的态度并没有因为面具人刚才对他所说的话发生任何改变。 从杰森以为默莱尔只是想和他‘交易’开始，就可以看得出。 默莱尔抿着唇，是他想得太简单了，他单单以为一次对话就能让杰森改变他对面具人的看法，却忘了之前面具人的行为已经给杰森留下了根深蒂固的印象。 更何况这不是简单的小学生吵架和好，他们之间隔着一座城市，一座被蝙蝠家族视为比性命更重要的城市。 要改变杰森对面具人的看法，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了，只有让杰森看到面具人的改变才能一点点铲除杰森对面具人的固有印象。 这么想着，默莱尔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默莱尔抬起头，那双与布鲁斯如出一辙的灰蓝色眼睛里泛着水泽，这眼看的杰森心里涌上一阵奇异的冲动。 杰森立刻移开视线，不去看默莱尔的双眼，怎么回事，他这个眼睛怎么这么像布鲁斯。 布鲁斯的眼睛很容易让杰森心软，每一次都是。 就像杰森刚从拉萨路泉水里爬出来时，他发现蝙蝠侠没有杀死小丑为他报仇，愤怒的、被仇恨和胸腔中翻滚的恶意感染的杰森想要杀死蝙蝠侠。 可当他看见蝙蝠侠那双带着浓郁忧伤和疲惫的蓝灰色双眸时，杰森又什么也说不出来，做不到。 他原谅了蝙蝠侠，就像布鲁斯无数次在庄园里和杰森抢小甜饼时的那样。 杰森做不到报复布鲁斯，因为杰森比他自己想的更爱布鲁斯，哪怕曾经布鲁斯将他当做迪克的替身。 杰森也很想叫一次布鲁斯为‘爸爸’。 杰森从未向任何人说过，但他的确知道，他渴望亲情。 默莱尔的眼睛也继承了布鲁斯那时而冷酷坚定、时而忧郁悲伤的颜色。 当默莱尔那双眼眸带着不会让人生厌的情绪时，他总是最容易蛊惑人心、让人放下戒备的时候，就像布鲁斯。 所以，仅仅只是注视到面具人那双泛着水泽带着温柔情愫的眼睛。 杰森刚才还坚硬、坚定的内心像是被淋上一层蜜糖的糖浆，飞快的软化下来。 同时，杰森的理智在不停地叫嚣提醒杰森。 这是错误的，这只是一个有着和布鲁斯相似眼睛的敌人，他不能对敌人心软。 杰森记得喝醉了的罗伊靠在他的肩头，举着酒瓶说‘杰森是他见过世界上最容易心软的人’随即吐了杰森一身。 杰森本来是把罗伊的话当做放屁的，他现在却有些迟疑了，连看见敌人的眼睛也能心软，他或许真的像罗伊所说。 …放他妈的狗屁。 如果他能对面具人心软，他绝对会毫不犹豫一拳砸在面具人的脸上，让他滚开些，绝对！ 对自己进行心理建设的杰森抬起头。 面具人一手撑着脑袋，那双含水的蓝灰眼眸一瞬不眨的注视着杰森，他的嘴角微翘，带着温和的笑意。 就这么一个表情看得杰森下意识又想低下头。 杰森压下心中的退却，他努力抬起头盯着默莱尔，可是默莱尔这个表情却看得杰森心脏突突的跳的厉害。 不是恋爱了的那种跳，是预兆到了一些不好事情心慌的跳动。 就是…你的敌人吧？（勉强算敌人）。 突然对你笑得很温柔、很善意，眸里带光让人不由自主的想放松警惕，就像是下一秒就会和你表白的模样，怎么还能打出感情来的吗？ 杰森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他抬眸又看了眼面具人，他依然笑得很温和。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慌，杰森赶紧喝了口茶。 压压惊。 默莱尔说话了，为了达成自己的默莱尔装的很乖，他向来擅长这个，就像哄布鲁斯的时候。 “桶兄，我很中意你。” 默莱尔的声线低沉又柔软，含着笑。 刻意礼貌的话语让默莱尔像极了平日里布鲁斯外出给自己巩固人设时和美女调情的模样，父子两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默莱尔轻飘飘的话语让杰森喷出了刚喝进去的茶，茶水直直的喷向了坐在杰森对面的默莱尔。 本来站在默莱尔身后安安静静当摆件的影子兵眼睛一眯：有杀气！ 影子兵立刻闪现到默莱尔面前，挡下了杰森喷向默莱尔的那口茶。 这是对红头罩动了杀心的影子兵：…… 没想到杰森会这么激动的默莱尔：…… 杰森咳嗽着，抬起头，影子兵正居高临下的盯着他，那幽幽的目光里夹着几分委屈和抱怨。 杰森想，要不是默莱尔没下命令，这些影子兵大概是想宰了他的。 毕竟杰森和影子兵积怨已久，杰森被影子兵群殴过，影子兵被杰森套过麻袋，他们之间能有和平气场就怪了。 影子兵最终也只是幽幽的看了杰森两秒，然后转身回到了默莱尔身后。 现在更令杰森震惊的是，刚才面具人说了什么？？？ 面具人说，中意他？？？这是什么意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下流的杰森立刻想到了大佬面具人强制爱包养忍辱负重红头罩的剧情，为了取得更多面具人的信息和面具人的弱点，为了蝙蝠家族和哥谭的未来。 红头罩忍辱负重接受了面具人的示爱，从此沦陷面具人所带来的黑暗之中，为面具人服务。 最后收集情报成功的红头罩反捅面具人一刀成功回归正义行列，没有人会知道红头罩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 这很好…好个屁了！ 这个计划哪儿都好，就是面具人中意他这一点让杰森背脊发凉。 被自己的敌人中意—— 杰森要是真的忍辱负重潜伏在面具人手下，在一个肖想他身体的人手下工作，他得多恶心？ 他不仅要暗中收集情报，还得预防着面具人对他上下其手，必要的时候，面具人或许还会利用这一点逼迫杰森出卖□□。 不提了，杰森现在就想掏出枪把面具人给残忍杀害。 默莱尔眨了眨眼，见杰森这么大反应，又看着杰森由绿变黑又变绿的脸，他也逐渐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好像有一些歧义。 默莱尔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很欣赏你…额，你的业务水平。” 看见红头罩明显防备又不信任的眼神。 默莱尔沉默了一下道：“我的意思是，我觉得你和蝙蝠家族整体的风格形象不太符合。” “你对工作有一个乐观正确的思想，会玩枪会弄刀，装修基地的风格很符合我审美、会打扫卫生、有独立生活的经验…” “同时是大餐馆老板，在西区有自己的帮派，摘下了丑的要死的头盔后其实长得很帅，身材也很好…”默莱尔拼命的从大脑里扣出一些能够夸赞杰森的词语。 救命，已经想不出更多了。 “虽然你的审美差点意思（指红头罩），还会给家具起名字，但总体业务水平非常不错。”默莱尔说着，抬头看向杰森。 杰森已经从和默莱尔只有半米距离的圆桌旁边搬到了两米开外，杰森尽可能的紧贴着椅子，双手紧紧护在胸前，仿佛默莱尔会在下一秒对他做一些违法事情一样。 默莱尔：…谢谢，有被伤害到。 杰森惊恐的问：“所以你还是喜欢我？！” 默莱尔火了。 杰森可以侮辱他的性格、能力，但唯独不可以污蔑他的性向，他是喜欢女人的！ 默莱尔低吼道：“去你妈的喜欢你，我喜欢杀手蛾都不可能喜欢你。”你是我哥捏。 “所以你喜欢杀手蛾？！”杰森倒吸口凉气，喜欢杀手蛾？这面具人的xp也太诡异了吧。 等等，什么叫喜欢杀手蛾也不喜欢红头罩？ 难道他西区霸主、冰山餐厅大老板、以一己之力重创黑面具、揍哭过小丑和蝙蝠侠1v1过还能站起来的红头罩还不如一个哥谭三线外的小坏蛋？ 那三线外的杀手蛾有什么好的？一身肥肉穿粉衣带蝴蝶翅膀，还会掉粉，呕，杰森只要想到杀手蛾就会一阵恶心。 是比讨厌面具人还恶心的那种恶心。 面具人宁可喜欢杀手蛾也不喜欢红头罩在杰森心中约等于红头罩不如杀手蛾。 杰森站起来，以飞快的速度到了默莱尔面前，他抓着默莱尔的双臂。 “你宁可喜欢杀手蛾那玩意也不喜欢我？！”杰森不可置信的怒吼道。 “那玩意有什么好的？！你居然觉得我堂堂西区霸主红头罩不如杀手蛾？你他妈倒是来喜欢我啊？！”杰森的吼声吓得默莱尔瑟缩了一下。 默莱尔被吓得瞳孔收缩，他缩在座椅里，像是一只受惊的黑猫，杰森的身影在他面前好像是无限放大，盖住了他的所有视线。 察觉到默莱尔恐慌情绪的影子兵偏偏被默莱尔命令不准动，只能磨刀霍霍用充满杀意的眼神看着杰森。 吓人，太吓人了。 这是重点吗？ 过了一下，杰森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有点奇怪了，他默默松手退到一边，开始准备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想一个合适的理由。 万一面具人当真了怎么办。 “咳，我的意思是杀手蛾没什么好的，他要掉粉，如果你想喜欢别人最好挑一个好一点的，就拿我举例，西区霸主至少要比我更优秀的。” 杰森硬着头皮夸道：“毕竟你也是个什么影子国国王？至少头衔要看得过去。” 默莱尔面无表情的看着杰森，杰森望着默莱尔的脸，他心里‘咯噔’一声。 糟糕没糊弄过去，面具人不会以为自己喜欢他吧？ 然而下秒，默莱尔松了口气，他看着杰森那张强装云淡风轻的脸，有些感动。 他二哥真是个好人，哪怕面对揍过自己的敌人也能保持一颗真诚的心认真的提醒对方谨防恋爱诈骗，谁说哥谭人都不怀好意的？他二哥就很纯粹呀，多好一人。 于是默莱尔认真地说：“桶兄，你人真好，这年头很少有人替我把关对象，以后我有喜欢的人了一定带给你看看，让她教你一声哥。” 没想到这样能糊弄过去的杰森沉默了很久，才慢慢的开口道：“有这样的想法是正确的、中肯的，要保持。” “以及…”杰森想到面具人的那句‘我中意你’便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默莱尔看出了杰森的意思，他从善如流的开口道：“我是真的很佩服、欣赏你的业务水平，你要不要从蝙蝠家族毕业，来新六区工作？” “你看新六区之前本来就是你的基地，你在这里工作应该会更安心？” “我工资开得很高，包吃包住和牙齿保险，一楼有电视、游戏机还有跑步机，基地里有很多吃的、还有厨房，楼上有床，饿了直接吃、累了直接躺。” 杰森：…这是秘密基地该有的样子？面具人是把新六区当家是吧？ “除了我外，你有两个同事，都属于话少活多的技术派，不会打架，要是你觉得他们敲键盘的声音吵可以把他们敲晕丢进换衣间里。” 好家伙，为了留住杰森都已经开始卖员工了。 “你每天的活很少，甚至可以不用来新六区，平日里你想干什么就去干，我有需要的时候会叫你。” “嗯…大约是和我跑跑业务什么的？”默莱尔说。 杰森眉头一挑，豁，原来面具人是来撬蝙蝠侠墙角的。 如果杰森是普通人他恐怕已经答应了，可以随时敲晕同事这一点真的很爽，他很早就想把聒噪的罗伊和迪克收拾一顿了。 要是罗伊和迪克也像面具人的手下那么好收拾就好了。 可惜的是，杰森的老大是蝙蝠侠，全哥谭市乃至全美国最有钱的人之一，他们是一个最棒的团队。 “所以，要试试吗？留在新六区。”默莱尔可怜巴巴的问。 杰森凝视着矮了他一个头的面具人，他会拒绝吗？ 不会。 这是个很好的观察面具人收集面具人情报的机会，杰森自然不会拒绝。 杰森在心中冷笑，不就是卧底新六区吗？ 这个他熟，他可是曾经卧底黑面具帮险些把黑面具帮整个瓦解的存在，哪怕最后没能彻底瓦解黑面具帮，但杰森也重创了黑面具帮，直到现在，黑面具也没能恢复元气。 当卧底，他很熟。 整个蝙蝠家族恐怕只有他最熟悉如何从内部瓦解一个帮派了。 额，就是不知道这个总共有三个人组成的新六区有什么好瓦解的。 “好，你说服我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人了。”杰森说。 为了让自己更像是心甘情愿加入新六区，而不是抱着其他目的加入新六区的。 杰森嘲讽的嗤笑一声：“我早就对蝙蝠侠、蝙蝠家族厌烦了，规矩太多，这不让揍也不让杀，蒙面义警家族？我看是慈善家联盟还差不多。” “蝙蝠侠打击罪犯的效率实在是太低了，靠他？恐怕他入土那天哥谭都不会有任何好转，倒不如好好想想自己的后事把哥谭交给更合适的人打理。”比如杰森自己。 默莱尔瞳孔地震，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杰森。 嗨嗨，他亲爱的二哥这话可不兴说，哪怕是要转阵营也不能恶意诋毁蝙蝠侠吧？那可是老父亲呀！ 也得亏听到这话的人是默莱尔，默莱尔不是告状精，要是被提姆、达米安这样的有心之人听见了就得出大问题。 杰森又停了一下才喊道：“Boss。” 听到这声Boss，默莱尔打了个激灵，他这儿哪儿受得起啊，让他哥管他叫Boss，折不折寿默莱尔不知道。 但后面被杰森知道后，默莱尔肯定会因为这个称呼挨一顿收拾。 “不不不，不用叫我Boss，叫我面具人就行，你要是看得起我，喊我一声弟也行。”默莱尔小心翼翼地说。 论一代影子国度国王是如何沦落为讨好兄弟的卑微小弟？ 敬请期待，默莱尔的遥遥哄家人火葬场。 在杰森离开新六区的第二天，面具人单恋杀手蛾的小道消息登上了热搜。 爆料者听说是面具人的手下，消息绝对可靠。 人们一直在等待杀手蛾做出一个回应，然后被关在黑门监狱当苦工的杀手蛾根本不知道这事儿。 在网友眼里，杀手蛾也就变成了高冷蛾。 现在是蝙布面蛾的四角恋，蝙蝠侠喜欢布鲁斯，布鲁斯一心面具人，面具人单恋杀手蛾，杀手蛾独自高冷。 好活，哥谭年度大戏。 第48章 因为成功让杰森有了个了解面具人、了解新六区的机会。 默莱尔很高兴, 这种高兴甚至持续到了他在韦恩庄园里的表现。 总结，默莱尔就是韦恩庄园里一堆脸上写着不大高兴家族成员里唯一那个脸上写着高兴的人。 默莱尔的心情甚至影响到了其他家庭成员，虽然他们不知道默莱尔在高兴个什么劲儿，但他们看着默莱尔脸上的笑容、轻快的脚步, 也不由自主的变得心情愉悦起来。 达米安看着再一次从自己面前跑过去, 疑似哼着小曲的默莱尔, 他放下手中的漫画。 达米安不满的皱起眉：“他今天是怎么回事？跟磕了兴奋剂似的, 他已经在这个房间跑了三圈了吧？” 这是达米安暑假的第一天，本该是美好的第一天，达米安打算好好休息一天，放下和蝙蝠家族、哥谭有关的事情, 停止锻炼, 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整整一天。 他美好的一天刚结束了吃早餐的那一步, 进行到安静看自己最喜欢的漫画的那一步。 偏偏默莱尔太吵了，吵到达米安无法集中精力看漫画。 达米安在想, 他是不是该回房间看漫画？ 可达米安的确很享受和兄弟们窝在休息室里的时光, 因为他可以随时站起来然后对迪克玩游戏时的下饭操作指指点点。 窝在躺椅上玩手机的提姆虚虚地看了眼戴着耳机哼着歌转悠的默莱尔。 “好像自从他昨天和他堂姐…叫什么？” 一旁看书的卡珊德拉秒答道：“小玉！”在那天离开后，卡珊德拉和小玉便一直保持着联系。 两个小姑娘甚至约好了下周一起出去逛街，很明显, 她们的感情升温的非常稳定。 “哦, 对。自从默莱尔和他堂姐小玉见过之后, 他的心情就一直很好。”提姆懒洋洋地说。 在一旁玩fps游戏的迪克摘下耳机, 他看着表情快活的默莱尔, 迪克忍不住翘起嘴角。 “默莱尔不是快生日了吗？我猜他这么高兴是因为小玉告诉他, 他在旧金山的家人要来看他。”迪克猜测道。 “那他肯定是兴奋过头了, 我敢打赌韦恩才是最棒的家、我们才是最棒的家人。”达米安瞥了眼戴着耳机的默莱尔小声地说。 他确定这个音量不会被默莱尔听到。 达米安并不想打扰到默莱尔的雅致。 当然哪怕达米安抱怨, 他也不会让默莱尔出去或者泼默莱尔的凉水，达米安知道默莱尔在旧金山的华人亲人对默莱尔有多重要。 “我也坚信。”提姆耸耸肩。“如果没有达米安的话，这绝对是最棒的家，但偏偏有达米安，这个家变得稍微没有那么完美了。” “你找茬是吧，德雷克。”达米安准备暴起。 卡珊德拉合上书，伸手按住达米安。 “好了，你们两可不可以不要闹？假如你们两打起来导致惊扰了隔壁书房补觉的布鲁斯，我是不会帮你们逃脱的说到做到。” “卡珊你不能这样做。”提姆可怜兮兮。 “不，我当然可以。”卡珊德拉面无表情。 “说起来陶德去哪儿了？”迪克看了看平日该被某个两百磅男人霸占的沙发。 现在这沙发上坐着达米安，达米安成为了这座沙发新的主人，暂时的。 哦，看看达米安那可爱的小屁股，甚至没能做到杰森的一半宽。 提姆翻了页小说，回答道：“他在为他的新工作做准备。” 达米安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奇怪起来：“所以他真的去了那什么地方工作？” 迪克摘下耳机，靠着椅子回头道：“这挺好的，老实说，能在他以前的地盘噗…工作，这是件好事。” 达米安看了眼迪克的屏幕，迪克又被人干掉了，画面里正播放着其他玩家的游戏画面。 达米安嘲讽道：“你怎么这么菜。” 迪克不服气的辩解：“对面太狡诈了，在门口放了毒蛊，在门上贴了C4，我踩毒蛊的声音被听见了，对面直接把C4引爆把我炸死了。” 达米安不想听迪克辩解。 他们猜的没错，默莱尔的确因为成家人在他生日时会来高兴，但他更高兴的事儿还是杰森答应了他的邀约加入了新六区。 他迫不及待地想以默莱尔·韦恩的身份去旁敲侧击关于杰森对面具人的感观。 默莱尔觉得杰森既然答应了加入新六区，他应该对面具人有所改观吧？而且杰森好心的提醒面具人择偶挑人标准，他二哥真的好温柔。 默莱尔等着电话打来的同时为了隐藏自己其实已经在兄弟面前暴露的兴奋，他眼珠转了转将视线落在了其他人身上。 默莱尔先是到迪克面前，对着迪克的游戏画面善意的指指点点道：“从这里的窗户可以架枪到进攻方的复活点。” 闻言迪克将窗户敲碎在默莱尔所说的位置架枪，果不其然，对面统一从默莱尔手指的方向复活，可惜迪克枪法太烂，人没偷到反被杀害。 默莱尔指点完迪克，又转头看向达米安。 “你在看EVA？”默莱尔瞥了眼漫画明日香封面问道。 “你也看？”达米安抬眸。 EVA这部番看得人很多，但是补漫画的人却很少、漫画比动画的细节更好，但画风没有动画好看。 “此生不悔入EVA。”默莱尔面色深沉地说。 受到默莱尔传来的信号的达米安微微倾身。 难道默莱尔也是明日香厨？ 达米安嘴唇蠕动了一下，那双眼里隐约有了坚定闪烁的光芒。 他一定是！没有人不会对明日香心动！ “来世还坐二号机。”达米安坚定的回答。 默莱尔和达米安视线接触了一下，突然握住了彼此的手。 平日里两看生厌的默莱尔和达米安两兄弟终于因为一个纸片女人惺惺相惜。 “同志啊！” “革命尚需努力！”指下次给明日香打榜的活动还需要努力抢第一。 一旁不明所以不是二次元的几个人：？？？ 一直摸着手机的默莱尔一听到手机响，便放下手头的事物冲出休息室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兄弟。 提姆感叹道：“所以他为什么今天这么兴奋啊。” 达米安脸上不见了刚才对默莱尔的厌烦，反倒是挂着笑意，看起来也是有些开心。 “我觉得默莱尔开心挺好的，我们没有权利剥夺他的快乐。”达米安嘴角的笑意还没消散，他强装严肃的说。 提姆冷呵一声，分明就是达米安被默莱尔的话逗高兴了。 没过一会儿默莱尔提着一些小蛋糕回来了，他将小蛋糕分给了每一个人，连书房的布鲁斯、花园里的阿福也全都收到了默莱尔赠送的小蛋糕。 这下，全庄园的人都知道默莱尔很高兴了。 默莱尔提着小蛋糕，装模作样的在休息室里说了句要去杰森房间等杰森回来时给他惊喜小蛋糕，然后一溜烟儿跑去了杰森的房间。 迪克摘下耳机看着默莱尔轻盈的像只小蝴蝶飞去杰森房间的默莱尔，迪克郁闷的鼓起嘴。 “我怎么觉得默莱尔和杰森的关系变得很好了，明明杰森和默莱尔接触应该最少才对。” “是我和提姆去机场接的默莱尔、达米安把他弄晕…”迪克搬着手指数。 听到迪克cue自己，达米安不满的挑起眉：“什么叫我把他弄晕？那是他自己身体不好，我就和他说了两句话。” “卡珊德拉会和他贴贴。”迪克假装没听到达米安的话，自顾自的统计道。 “我和他一起吃过宵夜、和他晚上出去逛街、一起被谜语人抓。” 达米安、卡珊德拉和提姆三人嘴角抽了抽，迪克在统计个什么劲儿。 并且他们也和默莱尔一起吃过宵夜啊。 晚上出去一起被抓？ 迪克还真好意思说，作为夜翼被人敲了闷棍捆在废弃工厂里放置还要自己妹妹来救，也不嫌丢人，还敢在这里统计？ 迪克越算越觉得自己应该才是家里和默莱尔接触最多的人，为什么默莱尔就一点都不亲他呢？ “再看杰森吧，除了杰森守着默莱尔做过一次饭，默莱尔判断失误叫了杰森一次爹外他们之间还该有什么接触？”迪克分析。 总不能默莱尔叫错过杰森一次爹，所以对杰森越发亲切了起来吧？这种情况不该是觉得非常尴尬然后躲得远远的吗？ 啊啊啊，可恶的杰森抢了他在默莱尔心中高大、永远最亲的地位。 而他！居然都不知道杰森究竟做了些什么拉近了自己和默莱尔的关系，可恶的心机杰森！ “可是那总是臭着一张脸，还会抽烟、说脏话、竖中指的杰森有什么好的，默莱尔跟着他会学坏的！”迪克义正言辞地说。 卡珊德拉放下书，她知道她今天恐怕是很难看完手上这本书了。 卡珊德拉叹了口气道：“所以你究竟想表达什么？杰森和默莱尔玩得好这不是件好事吗？” 要知道整个韦恩庄园除了达米安最难摆平的就是杰森了，现在默莱尔和杰森的关系很好这不是一件挺让人开心的事吗？ 至少证明杰森已经接受了默莱尔在庄园的身份和他的存在。 “默莱尔最近三天两头都在往杰森房间里跑。”迪克控诉道：“他都不来我房间找我玩。” 听懂迪克意思的卡珊德拉默默咽下那句‘你房间只有自己的周边’。 卡珊德拉看了眼迪克，最后干巴巴地说：“哇，他不来找你玩真是件难过的事。” 卡珊德拉不想打击迪克。 实际上，迪克那张俊美的脸、像太阳般耀眼吸睛的性格使得迪克不需要主动去和谁交流，都会有数不清的人来和迪克做朋友。 迪克看起来是那种主动社交的人，实际上，他很少主动社交，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等着别人来主动找他。 多半对待默莱尔，迪克也是耐心等着默莱尔来找他。 结果现在默莱尔和杰森好上了，迪克想不明白了。 提姆凉凉地说：“收收味，大蓝。全休息室都是你的醋味。” 迪克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默莱尔会和杰森玩的更好，他不依不饶：“不行，我想不明白，这会让我睡不好觉、吃不好东西，夜巡注意力没法集中的。” 其实并不怎么在意迪克生活状态，只是因为迪克太吵影响到看小说的提姆只能开口安慰。 “默莱尔和杰森好只是因为杰森是男妈妈，杰森会做饭给默莱尔吃。” 听到提姆这样说，迪克稍微舒心了一些：“我也可以泡麦片给默莱尔吃。” “拜托，泡麦片不是有手就行？默莱尔不会自己泡？你难道没有一技之长吗格雷森？”这话是达米安说的。 迪克沉默了，蓝色的鸟儿开始思考了。 他的一技之长？ 他出生于马戏团，虽然祖父是猫头鹰法庭的利爪，但他的父母是飞翔的格雷森，哥谭大有名气的杂技演员，迪克从小也跟着父母飞翔于高空平台间。 他的一技之长不就是杂技吗？ 是的，他应该向默莱尔展示自己的才能，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快绝版了，只有迪克一人才会的、独属于飞翔格雷森家族的才艺，空中飞人。 这不比会做饭的杰森厉害多了？ 当晚，吃完饭正准备回房间摸一会儿回新六区的默莱尔被迪克从房间里揪出来。 当默莱尔被迪克按在椅子上时，他还很懵，然后他被迫坐在花园里观赏了一场迪克·格雷森的空中飞人秀。 由于知道迪克的夜翼身份，再加上花园蚊子很多默莱尔基本在和蚊子斗智斗勇，所以迪克的表演，默莱尔也没看清楚个啥。 完全不知道迪克是在争宠的默莱尔不明所以，总之，鼓掌就完事了。 迪克的才艺表演虽然很厉害，但实用性不高又不能让默莱尔吃饱，不如迪克打游戏的操作下饭。 然后就在迪克沾沾自喜的认为默莱尔明天一定会缠着他让他多讲些马戏团或者空中飞人的事儿时，默莱尔迈进了杰森的房间。 …… 这些天在杰森房间里撒泼打诨，默莱尔已经把杰森的房间摸透了。 所以进入杰森房间后，发现杰森不在房间里—— 杰森还没从外边回来。 默莱尔非常自觉地将小蛋糕放在地毯上，然后坐在沙发上安静、乖巧的等待杰森回来。 杰森将自己会给家具取名字这件事隐藏的很好，至少在杰森庄园里的房间里，默莱尔没有找到一丁点踪迹。 也不知道杰森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因为杰森房间里的沙发实在是太柔软，默莱尔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了。 直到门被拧开，出于身体下意识的警觉，默莱尔瞬间醒了过来，但察觉到是熟人的气味，默莱尔又放松了戒备。 是杰森回来了啊。 默莱尔迷迷糊糊的眼看着又要睡过去，杰森的一句话让默莱尔瞬间惊醒，他瞪大了眼睛，瞳孔像是被针刺扎缩成一个小点，还不自觉的颤动着。 冷汗顺着默莱尔的额角后背滑落。 刚才他没有听错吧？杰森刚才说的是什么？ 杰森刚才是不是和家具打招呼了，他刚才是不是说‘嘿，红色真皮沙发小姐。今天的你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默莱尔大惊失色.jpg 杰森显然不知道背对着他的沙发里窝着一个不速之客。 杰森将机车头盔放到桌上，对着桌子竖起大拇指和食指，持续和家具打招呼。 “柜子大叔，下午好。” “地毯先生，下午好。” 默莱尔害怕极了，如果杰森发现自己在这里，不会杀他灭口吧？ 默莱尔还记得自己当初占领红头罩在CGPD警署下的秘密基地。 当他发现了红头罩会给家具取名字的秘密，并以此威胁红头罩时，红头罩的第一反应是开枪自杀。 那是因为红头罩打不过面具人。 现在的杰森不知道默莱尔就是面具人，默莱尔也不会再对杰森出手。 天哪，两度发现了杰森不可告人秘密的默莱尔不会被杰森恼羞成怒后残忍杀害吧？ 听着越来越近的，杰森脚步的声音和他打招呼的声音。 默莱尔不仅心慌且害怕，他在装死装睡和主动承认之间纠结着。 装睡？ 不行，杰森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一眼就可以看得出默莱尔是真睡还是假睡，装睡的默莱尔要是被杰森突然发难掐住脖子，恐怕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直面杰森？ 直面杰森直接向杰森承认自己看到了一切，并向杰森保证绝对不会说出去，有极大概率会惹怒杰森然后被杰森做掉，但相比起装睡，直面杰森有一个好处。 那就是如果杰森突然发难，默莱尔还能叫救命，韦恩庄园的隔音效果说好也不好，他的家人们总能听见他们想听见的。 比如杰森说布鲁斯坏话时，总能被隔着几面墙的布鲁斯听见。 达米安偷吃杰森藏的零食时，也能会被杰森听到。 提姆知晓家里每个人的睡眠情况，比如今天早晨3点40分迪克磨牙、4点10分达米安打鼾、五点二十分卡珊德拉说梦话。 所以默莱尔觉得，韦恩庄园的隔音还是比较差的。 默莱尔在喊救命，这总该是他的家人们应该听到的吧，毕竟听不到的话，默莱尔很可能就死掉了。 所以想清楚自己要做什么的默莱尔握了握拳头，表情变得坚定起来。 于是脸上维持着和家具们打招呼轻快笑容的杰森看见他心爱的红色真皮沙发小姐上缓缓探出来一个脑袋。 默莱尔双手扒拉着红色真皮沙发，他看着杰森的表情既无辜又无助，脸上残留着些许睡意，侧脸还有压痕—— 默莱尔已经在他的房间呆了一段时间了，睡了一觉且大概率听完了杰森说的所有话。 杰森笑容凝固、消失、脸色由晴转黑，他隐约已经有了夺门而出的冲动。 默莱尔和杰森面面相觑。 冷静点，杰森。你应该对默莱尔说些什么，如果现在夺门而出，那么他和家具打招呼这件事儿将成为韦恩庄园人尽皆知的笑话。 于是杰森强装淡定的和默莱尔打了个招呼。 随即杰森有些严肃的问道：“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没想到杰森会对刚才的事儿只字不提的默莱尔呆呆的举起小蛋糕。 “我想给你送小蛋糕。”默莱尔的尾音还有些颤抖，是被刚才杰森和家具打招呼的行为吓着的后遗症。 他眼眶还带点刚睡醒的红，看起来就是一副小绿茶的模样，然而鉴茶能力为零 “大家都有小蛋糕，但是你没有回来。” 见默莱尔一副小委屈的模样，杰森呼了口气，默莱尔是无辜的，他又不知道自己有和家具打招呼的怪癖，他能有什么故意抓杰森把柄的坏心思呢。 默莱尔只是想给杰森送小蛋糕罢了。 况且默莱尔都不知道他们的兄弟战争，又怎么会故意来抓杰森的把柄为了让杰森在兄弟战争中输掉呢？ 幸好今天出现在这里的还是默莱尔，要是另外几个家伙，恐怕这个韦恩庄园杰森是再也不能回了。 而且默莱尔情商很高，毕竟他能听懂布鲁斯的暗示，且偷偷带着布鲁斯玩游戏。 可以说，默莱尔是整个庄园情商之最，当然，如果他的其他兄弟们不夺笋的话，情商也不低，偏偏他们不干人事只夺笋，山上的笋都被他们夺光了。 一会儿只要暗示默莱尔不要把他看见的内容说出去就好。 所以杰森什么也没说，他从默莱尔手里接过小蛋糕，坐在沙发的另一边开始吃蛋糕。 哪怕杰森心里已经原谅了默莱尔刚才的行为，可他现在依然觉得尴尬，所以他只是安静的吃小蛋糕。 默莱尔还记得自己买小蛋糕设下一个局，好给自己一个进入杰森房间并‘不经意’问杰森对面具人看法的机会。 现在正是他‘不经意’问杰森对面具人看法的好机会。 默莱尔视线隐晦却又不那么隐晦的扫过杰森脚上的面具人拖孩。 他像是为了摆脱眼下尴尬的状况一般，蹩脚的找了个话题。 “唔，二哥。你觉得面具人怎么样？”默莱尔问。 正在吃小饼干的杰森微微顿了顿。 杰森问：“什么怎么样。”他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就是你觉得面具人这个人怎么样？”默莱尔忍不住侧头看向杰森，杰森的表情懒洋洋的，他一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拿着蛋糕。 “那你呢，你觉得面具人怎样。”杰森反问道。 杰森看得出默莱尔很喜欢面具人，从他给家里每一个人都挑选了面具人周边作为礼物就能看得出默莱尔是面具人的铁粉。 甚至默莱尔给家里每个人都挑选面具人周边，也是抱着希望大家能和他一起粉面具人的想法行动的。 这一点杰森还是看得出来。 可是默莱尔并不是蒙面义警，他只是个普通人，他不知道哥谭这潭水有多深，他喜欢的面具人也并不像网络上称赞的那般。 喜欢面具人还不如喜欢蝙蝠家族，至少蝙蝠家族永不塌房，他们永远不会有向黑暗妥协的那天。 面具人不一样，面具人可是抱着要接管哥谭，成为哥谭新统治者的铁权想法来的。 默莱尔想了想，觉得这也是个让杰森了解面具人的机会。 他回答道：“面具人作为超级英雄很好，首先他不是一位私法制裁者，当然，我不是说作为私法制裁者的蝙蝠家族不好。” “只是面具人作为一名警察，他所做的事儿是在合法基础之上的。” 杰森皱了皱眉，他觉得莫莱尔说的不对，谁说的面具人是一名警察他所做的事儿就是合法的了？ 看来得找时间给默莱尔普法，就这法律意识，以后出门不得被骗的连衣服都不剩？ 默莱尔并没有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 他只是下意识的把自己带回了面具人的身份，新六区通过审批后的面具人所做的事儿的确都是被联邦承认的、合法的。 默莱尔继续说道：“他有很棒的超能力，没有黑料，在打击罪犯、解救人质的同时，也不忘了切断他们的资金链，听说他的黑影兵团潜伏在了每个帮派的据点里。” “所有坏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默莱尔说的头头是道，说完还确信的点了点头。 他觉得自己说的很对，这样的超级英雄很难不让人喜欢吧？ 他觉得红头罩不应该一直用有色的眼睛看待面具人。 没有一直的敌人，只有相同的目标，既然他们的目标不冲突，为什么不能合作共赢呢？ 杰森看着默莱尔一副追星魔愣的模样，他摇了摇头，心里更加讨厌面具人了。 都怪那什么捞子的卑鄙外乡面具人，把他这么聪明的一个弟弟都给变成了追星魔愣人。 默莱尔很好，他有礼貌、会关心人、长得像布鲁斯，也不像其他几个兄弟那么夺笋，他本该有着光明未来，却喜欢上了一个不三不四的反英雄面具人。 面具人根本就不像默莱尔说的那样，他把自己包装的太光鲜亮丽。 至于没有黑料？赫赫，默莱尔自己忘了吗，他以一己之力诞生了‘蝙布面’的大三角，昨天杰森又添油加醋将这个大三角变成了‘蝙布面蛾’的四角。 这还不是黑料？一个喜欢杀手蛾且爱而不得的反英雄能有什么未来？ 虽然这是杰森造谣面具人的，但杰森坚信默莱尔知道了这个应该就不会喜欢面具人了。 杰森不能让默莱尔误入歧途。 于是他皱着眉道：“默莱尔，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嗯？”默莱尔。 杰森首先叹了口气道：“首先我没有恶意诋毁，我只是实话实说。” “你说。” “其实面具人并不像你说的那样。” “啊？那二哥眼中的面具人是什么样？”默莱尔眨眨眼。 默莱尔怎么看待面具人并不重要，自己怎么看自己都觉得顺眼，重要的是杰森也就是红头罩现在对面具人是怎样的看法。 刚才默莱尔吹嘘自己这么多还不就是为了让杰森说出自己对面具人的看法。 “我纯路人，不知道这是真的假的，但我觉得你可以参考一下。”杰森看了眼满眼期待的默莱尔，他斟酌着口气，仿佛自己真的是路人一样。 “我听说——” 默莱尔眼神一凛，他立刻坐直，表情略显严肃。 “我听说面具人喜欢杀手蛾。” 默莱尔缓缓敲出一个倒立的问号。 这事儿他作为面具人本人怎么不知道？ “你想，杀手蛾是什么东西？化浓妆掉粉，身高超过一米八，浑身腱子肉，穿暴露衣服背翅膀还不刮腋毛的三线外反派。” “属于是有群众见到杀手蛾犯罪，杀手蛾还没对群众出手，群众自己先吐过去了。” “喜欢这种玩意的面具人能是个正常人么？” 默莱尔沉默了，所以为什么杰森会认为他喜欢杀手蛾啊？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默莱尔只是记得杰森误会自己喜欢他，想要得到他的□□，为了让杰森摆脱这样的想法，他便随意举了个例子，谁曾想杰森把他的例子当真了。 早知道就举例个牛逼点的人物了，这一点是他的失责，让杰森误以为他的人品很差了。 此刻并没有意识到杰森是在恶意抹黑面具人的默莱尔还在自责。 “我觉得…”默莱尔思虑了一下说：“面具人应该不是那种喜欢杀手蛾的人吧？” 废话，他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杀手蛾？ 默莱尔来哥谭这么久了，就没见过杀手蛾，他之所以会知道杀手蛾的名号，还得多亏了红头罩。 面具人占领了红头罩的基地后，便把红头罩所收集的信息和资料全部占为己有，红头罩有一些专门存放了标红的罪犯档案的文件夹。 默莱尔以为这些被标红的罪犯是比小丑、谜语人等罪犯还要穷凶极恶的存在。 结果打开文件夹才发现是一些很让人讨厌的罪犯比如杀手鳄、比如调料大王，对哥谭没什么威胁，但就是很让蝙蝠家族厌恶。 因为每次抓他们都会弄得满身是味道。 见默莱尔依然相信着面具人，杰森眸子暗了暗，看来面具人给默莱尔洗脑的程度很深，他只能把昨晚的一些事儿想办法暗示给默莱尔听了。 杰森捡起了布鲁斯的经典话语：“我有个朋友。” 默莱尔坐直了身体。 来了，经典桥段，我有个朋友是自己。 杰森一定会把红头罩说是自己的朋友，然后以朋友的角度告诉默莱尔他对面具人的看法。 那么在杰森眼里，面具人是什么样呢？ 默莱尔很期待。 “其实面具人喜欢我朋友。”杰森叹了口气，心情沉重地说。 默莱尔：……？ 你认真的吗？杰森。 默莱尔嘴角抽了抽，但他依然没有放弃，说不定是他二哥依然对面具人留有误会，但经过了昨天晚上的相处，除去误会以外一定还有意外收获吧。 “你朋友是杀手蛾吗？”默莱尔弱弱的问。 “你怎么会这么想？”杰森震惊的看向默莱尔。“杀手蛾怎么可能会是我的朋友。” 默莱尔指出：“可你之前说面具人喜欢杀手蛾，但现在又说面具人喜欢你朋友。” “顺序错了，事情是这样的。”杰森下意识地想给默莱尔解释。 他看着默莱尔认真的表情，突然想起自己现在只是普通人杰森，而不是红头罩。 杰森理了理思路，向默莱尔说道：“我的朋友是红头罩，你知道红头罩吧。” “就是曾经暴打了小丑和蝙蝠侠的那个红头罩。” “噢。”默莱尔想听听杰森还想怎么编。 “面具人那厮简直不是人，他抢了我…朋友红头罩的秘密基地。”杰森一脸愤恨的说。 “他不仅抢了红头罩的基地、把红头罩打了一顿。还在昨晚把红头罩约出来，对红头罩说什么喜欢的话。” 默莱尔面无表情：“哦。”他没有，是杰森误会了。 “然后呢？”默莱尔不死心。“难道面具人没有说或者做一些让你觉得他和平时不一样的事儿吗？” 杰森即答：“当然有！对红头罩说喜欢这件事不就是吗？” 杰森咬了咬牙。 抱歉了自己，抱歉了红头罩，为了让默莱尔改邪归正（？）、迷途知返，他只能牺牲自己，来让默莱尔清楚面具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了吗？”默莱尔小心试探的问。 恰好，继续思考下去的杰森想到了更加不好的东西，他的脸色阴晴不定。 他，红头罩，冰山餐厅的老板、西区霸主、蝙蝠侠的门生，从来没有给别人打过工。 却不得不屈服于面具人，成为他的手下两三。 杰森用一种极其悲壮、屈辱的语气说：“他让我为他工作。” “额？为面具人工作不好吗？难道是待遇不行？” “红头罩从来没给人打过工，可如果红头罩不同意，以面具人邪恶黑暗的铁权来看，他一定会召唤黑影兵团伤害红头罩。” 默莱尔：少来，我可没有说不加入就要揍红头罩这样的话噢。 至少默莱尔现在看出来了，杰森对面具人的意见依然很大，昨天的对话并没有让杰森对面具人改观。 只能再接再厉了。 至少方向是好的，杰森加入了他的新六区。 然而下一句才是把默莱尔的心情打入了谷底。 杰森维持着屈辱又坚强的表情，仿佛红头罩就是他自己，红头罩也的确是他自己。 “红头罩不得不忍辱负重加入面具人的新六区，作为卧底为蝙蝠家族收集面具人的情报和弱点。” “……？”默莱尔瞳孔地震。 什么？杰森加入他的新六区原来只是为了当卧底？！这老六！ 原来他昨晚对杰森的一番肺腑之言对杰森来说什么都不是，不仅什么都不是，还让杰森反应这么大。 他说当卧底的话是认真的吗？小小的发言伤害还这么大。 我只能扮演个敌人才能和你说说话。 “好，我明白了。杰森，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默莱尔的声音苦涩，他站起来。 “你明白了？”杰森没想到默莱尔的情商这个高，悟性这么高，就凭杰森这么几句话就成功让默莱尔脱粉面具人了？ 杰森抬头看向默莱尔，默莱尔的表情不太好，看起来是一副大受打击过后的模样。 杰森知道，这是因为默莱尔刚通过他的话看透了面具人的本质。 面具人在默莱尔心中的偶像形象崩塌，默莱尔自然会伤心。 于是杰森也站起来。 “不要太伤心，一切都会变好的，我会陪着你渡过难关，其他人也会。” “你会发现家人比那什么捞子面具人好多了。” 默莱尔用哀怨的目光看了眼杰森，陪着我渡过难关？谢谢您嘞，要不是你说讨厌面具人，我根本就不会有这个难关要渡过。 然而直男杰森半点没有读出默莱尔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他伸手拍了拍默莱尔的肩膀安慰。 “无论结果怎样，我会永远站在你身边。” 杰森·陶德会永远站在默莱尔·韦恩的身边，红头罩却是忍辱负重卧底到面具人的手下。 默莱尔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本来被小玉一番劝说有些动容，准备主动和家人坦白自己面具人身份的默莱尔又退却了。 尽管他很想直接喊杰森滚，并对他翘起中指，但默莱尔不能这么做，他只能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然后对杰森说一句。 “谢谢啊。” “不客气。”杰森耸耸肩。“哦对了，今天发生在我房间的事儿是我们两的秘密对吗？” 默莱尔这才想起杰森对家具打招呼这件事，他本来都忘了。 他要让面具人好好利用杰森会给家具取名这件事狠狠地掌握杰森，既然杰森不仁，那就别怪他不义了。 默莱尔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当默莱尔挎着个批脸离开杰森的房间，所有人都知道默莱尔心情变得很差了。 因为默莱尔进入杰森房间之前都是很开心的，进入杰森房间再出来之后就变成了这幅批脸样。 所以韦恩家自然会认为是杰森欺负默莱尔了。 毕竟在韦恩家人的眼中默莱尔只是个柔弱无害的普通人啊，那肯定是杰森干了什么！ 所以吃午餐时，杰森便受到了一家子的责备视线。 杰森：…？ 当然，很快默莱尔就调整好了状态。 既然无法说服红头罩，那不如试试能不能从蝙蝠侠下手。 现在打着‘合法’名义的面具人总不会再被蝙蝠侠针对了吧？毕竟蝙蝠侠打击犯罪，默莱尔是合法的，他怎么打击默莱尔？ 第49章 夜晚, 又是一个义警和罪犯出动的夜晚。 为了寻找蝙蝠侠的行踪，默莱尔打算使用忍者兵替他寻找。 可他又想起昨晚自己上头后对红头罩几乎癫狂的中二病发言。 emmm… 默莱尔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会‘装满’溢出，但他现在感觉的确不太好。 不是不舒服, 是使用黑影兵团时觉得太爽了, 甚至是有些上瘾。 就是他的状态不太好, 说不定下一次召唤黑影兵团他就和当初的小玉一样碳化了。 所以默莱尔还是决定少用黑影兵团。 于是！ 默莱尔想了个更好的方法来代替黑影兵团。 凭借目前面具人在哥谭的知名程度以及蝙蝠家族对面具人的在意程度来看。 他今晚只需要放出面具人在什么地方的情报，蝙蝠侠就会找上门来。 但—— 今晚的面具人无法召唤黑影兵团, 这意味着默莱尔在面对蝙蝠侠时毫无手段可言。 如果他和蝙蝠侠发生任何肢体上的冲突，这对默莱尔来说都将是毫无还手之力。 额, 也不是完全毫无还手之力。 默莱尔手上有一块小玉给他的符咒。 那个符咒的效果默莱尔不太想说, 总之蝙蝠侠把默莱尔逼急以后默莱尔使用那枚符咒肯定会激怒蝙蝠侠，毫无疑问的。 但那枚符咒很强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甚至比龙符咒还要厉害。 总之，不到万不得已，默莱尔是绝对不会使用符咒力量的。 况且面具人和蝙蝠侠也不一定会打起来吧？ 这样想着，默莱尔出门了。 他让新六区的手下散播出了默莱尔在XX地方的信息。 然而在蝙蝠侠来之前倒是有很多来找面具人麻烦的罪犯先到了。 哥谭大部分罪犯是不知道这是默莱尔在炸鱼，他们才管不了这么多, 想着人多力量大，只要人数超过面具人召唤出来的忍者兵，那么他们不就能打过面具人了吗？ 这就和一分钟是60秒，那两分钟是不是等于一分二十秒这个问题一样脑血栓。 面具人所召唤的影子兵又不仅仅是在人数上占优势，它们也很能打啊, 只是对手是蝙蝠侠的话, 那就只能采取人数优势了, 对待这些个小喽啰不得是一手撕一个？ 他们拉帮结派的, 曾经见面就会提刀互砍的混混们团结一致、摒弃前嫌, 就为了联手收拾面具人。 藏在建筑里安静等着蝙蝠侠到来的默莱尔没有等到蝙蝠侠，反倒是等来了一大帮子人。 默莱尔很无奈，本来想着说不定他们一会儿就走了，于是他没有从掩体里走出来。 结果这一大帮子人不仅没有离开，还在建筑里找起了默莱尔的踪迹，乌压压的一帮人声音很大，在这阴森的建筑里就像是开野营的很吵闹。 然而在外边就成了面具人召集了一堆人来干群架，本来不想搭理面具人的蝙蝠侠不得不过来一趟了。 啧。 这见了鬼的面具人真的是‘英雄’？怎么老是给蝙蝠家添乱？ 默莱尔看着这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他得想办法将他们赶走，符咒正好可以帮助他。 这座建筑是十年前的老式居民楼，从外边看，这栋楼已经爬满了青藤，从内部看，大部分墙砖早已脱落，地上堆积着的是曾经那些居民遗留下来的垃圾。 以及误使了塑料死去的老鼠尸体。 窗户上挂满了塑料口袋—— 听说这栋建筑之所以会被遗弃，是因为发生了一起惨案，有位投资商想要买下这栋居民楼遭到拒绝后一不做二不休。 他将毒药倒入水源，导致这一栋楼的11户住户无一生还。 也是哥谭著名的鬼楼。 几个人拿着探照手电筒或者手机自带的灯光搜寻着面具人的踪迹，他们是负责探索二楼，寻找面具人的踪迹，有一道极快的影子从前面掠过。 杰克吓了一跳，他揉了揉眼睛却又什么也没看见，他有些害怕了。 杰克故作淡定的开玩笑道：“老汤姆，你说这里还真的挺阴森对吧？说不定真的有鬼呢？”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老鼠吱吱吱的叫声。 杰克回过头，只见刚才还紧紧跟在身后的同伴不见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老鼠趴在地上吱吱吱的叫唤着。 “你们看见老汤姆了吗？”杰克连忙问另外两个也在附近搜寻面具人踪迹的同伴。 “老汤姆不是和你一起的吗？”同伴走过来。 “奇怪啊，我也记得他该跟我一起的，怎么就不见了踪迹呢？”杰克皱着眉转头拿着灯照了一圈，没有看见老汤姆的踪迹。 “我没看见——”杰克说着，猛地瞪大了眼，他的瞳孔颤抖着，无法掩饰的恐惧从他表情和抖得跟个筛子似的身体中流露。 因为刚才还在他身后，和他一起的两位同伴也不见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地上两只老鼠。 众所周知，人不可能凭空消失，除非有鬼。 “救命啊！！！有鬼啊！！！！”杰克头也不回的向楼下奔去，途中摔倒了也不敢回头，深怕自己会变成鬼的下一个目标。 杰克跑走后，默莱尔从阴影里走出来，他踹了下脚下被猴符咒变成耗子的男人。 默莱尔并不打算将他们变回人类，至少现在不会，他得让这些罪犯涨涨教训，瞧瞧他们平日里对待普通民众时嚣张跋扈的态度吧。 仗着自己一身肌肉和足够没有道德在城市到处破坏。 那就看看成为老鼠之后和别的‘坏’东西老鼠们，到底是谁欺负谁。 杰克的话并不被别人相信，现在是唯物主义社会，有鬼？怎么可能。 杰克可不管其他人怎么想，他可是亲眼见到自己的同伴不见了踪迹，杰克几乎疯癫的冲出这栋建筑。 不过杰克的话和行为依然在人们留下了些许惶恐，他们也就越来越多人组团寻找面具人的踪迹，同时，他们开始怀疑面具人究竟在不在这栋建筑、 如果在，他为什么不出现，或者召唤黑影兵团和他们斗上一斗？ 直到下次在一楼的集合，人数不像第一次集合时只差了根本看不出来的几个人，这次几乎有一半的人不见了踪迹。 同时这栋建筑里出现了很多老鼠、蟑螂、蜥蜴之类的小动物。 这是真的不对劲了，就算是被鬼了，那可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啊，怎么连一点踪迹都见不着？好歹被鬼捉走前该发出一点动静吧。 这些活生生的人悄无声息地就没了，连服装都没有一丁点留下来。 这些被猴符咒变成了小动物的人也很懵逼，上一秒他们还拿着手电筒寻找面具人的踪迹，下秒一道光束向他射来。 紧接着他便从他变成它了。 这地方一定是有鬼！否则他怎么会变成老鼠？？ 变成老鼠和蜥蜴的那部分人还好，被猴符咒变成蟑螂的人才倒霉，他们必须得时刻注意在地上爬的时候不要被人踩到。 因为这一脚下去，它便结束了他作为人和蟑螂的一生。 这下他们终于体会到那些被他们欺负的老弱病残的感觉，原来提心吊胆的生活、被人轻松拿捏生死就是这样的感觉。 如果再给他们一次成为人的机会，他们一定好好做人不再欺负别人。 大量的老鼠、蜥蜴和昆虫从楼上涌下来，它们竭尽所能的发出声音，希望它们的同胞能发现他们被变成了动物。 但这怎么可能，唯一能发出声音被人类听到的动物是老鼠。 可是人类和老鼠的语言并不互通，所以在这些尚且没被默莱尔用猴符咒变成动物的人耳中就是铺天盖地的老鼠在唧唧唧的叫唤。 它们叫唤的声音非常统一、响亮且尖锐，像是疯狂的老鼠在警告这些侵入者滚出它们的领地一般。 这下本来就因为突然少了一半同伴而人心惶惶的混混们再听到这些声音，看见这些一个个眼睛发红的凶恶小动物更是被吓得四散而逃。 这些老鼠说不定带了鼠疫，毕竟这栋建筑曾经死过多少人他们也是心知肚明的。 哪怕尸体早就被回收，谁知道这些同样生活在这栋建筑里的小动物会不会携带什么病菌。 这些老鼠跟发疯了一样，多半是带了点什么。 霎时间，惊恐的惨叫声、哭喊的求饶声、惊愤的怒吼声以及老鼠们吱吱吱的叫唤声交织在一起。 混混们不再听从领队的命令，他们从房门蜂拥而逃，废话逃完了可能就连命都没了，鬼知道这些疯狂的老鼠咬他们一口会带来什么。 只是想告诉同伴他们被变成老鼠的那些小动物们看着突然就空了的大楼。 老鼠、蜥蜴和蟑螂：？？？ 见人已经离开，默莱尔从楼上下来，他的军用皮靴每次敲在地上都像是敲在小动物们的心坎上。 直到面具人出现在小动物们的视线里，面具人果然藏在这里。 默莱尔居高临下的看了眼这些小东西，他搓了搓手中的猴符咒，又像是根本不知道这些小动物是被他由人变成动物的那样走到窗边。 小动物们急了呀，它们知道就是面具人将它们变成这幅模样的，可它们又不愿意当一辈子的小动物。 于是它们再次爆发出尖锐的叫声希望默莱尔能将它们重新变回人类。 这叫声连刚刚离开了这栋建筑的那些混混都听到了，他们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然后看见了站在窗边的人影。 那是面具人！ 这下他们还能不明白吗？无论是他们消失的同胞还是那些疯狂的老鼠，这些毫无疑问的都是面具人一手造成的。 面具人的能力本就鬼魅，能够让影子为他打工不一定是面具人唯一的超能力，控制老鼠一定也是。 可怜的是那些不见了踪迹的同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啊。 或许面具人根本就不是人类，否则他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这么多人消失不见？他会不会吸干了那些人的精气让他们化作尘土不见踪迹？ 呜呜呜，好可怕，他们再也不要和面具人作对了。 默莱尔见人已经跑没影，他冷笑一声。 既然蝙蝠侠还没来，那他不如做点更有意思的是，让这些被变成动物的混蛋知道性命被别人掌握在手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默莱尔说：“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就叫躲避游戏。” “蝙蝠侠来之前，只要没被我踩死，那么你们便获得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如果被我踩死了，那…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嘛。” “毕竟你们都是十恶不赦的恶人死了也会有大量的人拍手叫好，唯一会在乎你们这些罪犯的只有你们的老妈。” 默莱尔每冷冰冰的说出一句话，这些被变成小动物的人心中就凉上一分，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 他们已经跪下来向默莱尔求饶了。 同时他们心中万分后悔，他们为什么要去当罪犯要去欺负其他人。 现在好了，欺负人的最终会成为被人欺负的对象。 而且被面具人说到心酸处了，他们已经多久没回去见过母亲了？在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期盼他们死的时候，只有他们的母亲会为他们落泪祈祷。 如果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他们一定好好做人。 然而这世界上哪儿有这么多机会给恶意伤害过他人的人呢？ 默莱尔才不会给他们思考后悔的时间，几乎在下一秒默莱尔就动起来了，师承成龙的默莱尔动作很快，下一脚就踩进了鼠群里，脚要是再歪一些就会有一只老鼠毙命。 这一脚足以让鼠群四散而去，这下它们也没时间去想些有的没得了，命最重要，它们得先活下来，才有机会去后悔去见他们的老母亲。 默莱尔看似每一脚都非常用力让老鼠们认为自己和死只有一步之遥，他们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精神对待默莱尔，原来把脑袋拴在裤腰带就是这种感觉。 这正是默莱尔想要的。 告诉这些混混，他们伤害的那些人的生命是多么脆弱，同样，也是在告诉他们，他们自己的生命是多么的脆弱。 哪怕他们曾经有着可以欺负弱小的能力，现在在面具人脚下也只能是四处逃穿捡命的存在。 你的头上永远有比你更强，能够像捏死蚂蚁一样捏死你的存在。 默莱尔并不会杀死他们、或者伤害他们，这毫无疑问的，否则就凭这些个老鼠的反应能力，他一脚能踩中两个。 默莱尔只是想让他们长个记性，让他们知道，他们做过的事儿是有人看着的，早晚会有人为他们曾经伤害过的人复仇。 而他们这些以伤害弱小为荣的混蛋在复仇的火焰面前渺小的像只虫子。 默莱尔就是要让他们明白这个道理。 这些被变成小动物的人们以为是躲避默莱尔脚的生存游戏，殊不知在默莱尔眼里是他躲避乱窜老鼠的游戏。 妈的，这老鼠找死是吧，非得从他面前的跑过去，他差点就踩到了。 踩老鼠可比躲避老鼠简单多了，默莱尔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精神，必要的时候还得踮起脚尖才能避免踩到这些‘老鼠’。 默莱尔可不希望自己还没成年就背负上人命，就连黑手帮和他们作对了7年之久也只是关进牢里，从未处以死刑。 当然，美国法律禁止死刑也是其中之一。 放在种花家，黑手帮的罪都够他们判好几次死刑了。 作为警察的默莱尔并没有学到美国警察特有的那套傲慢和摆烂，什么只要是逮捕黑人，黑人将手伸进包里立刻将人击毙什么的。 默莱尔是真的希望这座城市能变得更好，哪怕他作为联邦特警是有权利击毙罪犯且不付法律责任的。 但如果能让罪犯改变自己的态度，从此弃暗投明成为好人自然是最好的。 哪怕无法改变他们，也没有关系，他会选择将人送进监狱，由法律来制裁他们。 这是默莱尔和布鲁斯相似的地方，他们都是私法的制裁者，却永远不会自大的认为自己有权利替法律判决罪犯。 所以当蝙蝠侠像只大蝙蝠一样飞到这栋建筑，从楼顶悄无声息降落，并落到某层的楼梯上时，就看到了这一幕。 面具人在和一群老鼠、蜥蜴或许还有蟑螂什么的玩得不亦乐乎。（？） …看起来像是有什么大病。 蝙蝠侠又蹲在黑漆漆的楼道上看了面具人一会儿，发现面具人真的没有半点发现他的模样，蝙蝠侠这才发出点动静将面具人的目光吸引到。 他不仅吸引到了面具人的目光，连同地上那些和面具人‘玩躲避游戏’的小动物们也直愣愣的扭头看向蝙蝠侠。 别说，这一幕还挺惊悚的。 就是那种所有生物都拧头过来，用那黑漆漆的眼睛看着蝙蝠侠的感觉。 仿佛蝙蝠侠是打扰了他们游戏、活动的罪魁祸首一般。 地上由人变成的小动物们终于舒了口气，他们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很厉害，但又不可避免的松了口气。 因为他们记得，面具人说的‘只要蝙蝠侠来了，这场残忍的躲避游戏就会结束。’ “好吧，看起来你们赢了。”默莱尔佯装无奈的摆了摆手，对被他变成小动物的那些人说道。 “我会履行我的诺言，但不是现在。” 蝙蝠侠：？ 蝙蝠侠看了看面具人明显不是在对他说这话的模样，又看了看地上得到了面具人保证兴奋的翘起身体的小动物们。 蝙蝠侠：… 他得纠正杰森对面具人的说法，面具人不仅是中二病，他还是个神经病。 正常人会和老鼠说话吗？只有神经病才会，等等？ 面具人不会真有什么可以和动物沟通的超能力吧？ 蝙蝠侠又看了眼地上兴奋地打转的小动物们，有几只小老鼠甚至高兴地抱在了一起，显然默莱尔的承诺对它们的承诺非常重要。 好像不能对老鼠对话的自己才是那个神经病的蝙蝠侠。 这个哥谭是怎么了。 “面具人，你又想玩什么把戏。”蝙蝠侠冷硬地说。 默莱尔先是看了眼蝙蝠侠头顶那改造过的蝙蝠耳，很明显，蝙蝠侠为了防止面具人斩断他的蝙蝠耳下了很多功夫。 面具人扫过自己头顶的视线被蝙蝠侠察觉，他警觉地眯起眼来浑身的肌肉紧绷，他将蝙蝠镖反扣在手心，只要面具人一出手他能立刻做出反应。 然而面具人什么也没做，他只是移开了视线，并斟酌着语气开口道：“那什么…我觉得还是以前的蝙蝠角好看。” “这个银色的蝙蝠角不符合您一身漆黑的装备、然后在晚上也很显眼。”默莱尔的语气放得很平，没有了往日里对待蝙蝠侠恶劣的语气和态度。 现在的默莱尔就是卑微的试图增加蝙蝠侠对面具人好感、以免日后挨揍的默莱尔。 然而默莱尔这样的话语和语气到了蝙蝠侠这里就被自动翻译了。 ‘就算换了个颜色不一样的金属蝙蝠侠，我也一样会削掉他，倒不如以前那个黑色的蝙蝠耳，至少颜色更好看。’ 曲解了默莱尔意思的蝙蝠侠怒了，果然，他和面具人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面具人只会挑衅他、挑战蝙蝠侠的忍耐极限，挑战蝙蝠侠在哥谭的地位。 甚至是挖他的墙角…这里指得被挖去忍辱负重卧底新六区的红头罩。 蝙蝠侠自认为自己并非是个不讲道理之人，所以他对贸然进入哥谭的面具人、T女郎都留有一丝情面在。 这是看在他们同为英雄，为人民和城市服务的份上，和打不打得过面具人没有半毛钱关系。 同样也是因为面具人未曾做过对哥谭有任何不利的事情，除了和蝙蝠家族打过一次外。 可这并不意味着蝙蝠侠得需要像个老父亲一样容忍面具人对他、对蝙蝠家族一次又一次的挑衅。 天知道哪怕是面对他的儿子杰森，蝙蝠侠都不会这么有耐心。 以前杰森从池子里爬出来找蝙蝠侠复仇时，蝙蝠侠都是不发一言直接拳拳到肉打回去，硬生生把杰森的理智给打了回来。 唯独这面具人，不知死活的，仗着蝙蝠家族对他的黑影兵团暂且没有克制的方法，一二再、再而三的寻衅蝙蝠侠。 蝙蝠侠冷笑一声，他低吼道：“你倒是试试看，面具人，如果你有本事把它弄下来的话。” 这可是振金做的蝙蝠耳。 被蝙蝠侠突如其来生气的吼声吓了一跳的默莱尔眨眨眼。 他没有这个意思，这个蝙蝠家族是怎么回事，怎么老喜欢曲解别人的意思呢？ 同样不喜欢直截了当说话、明明直接道歉就可以、非要走些弯弯扭扭的默莱尔不解又恼怒的想。 就蝙蝠侠这个说话态度，搁默莱尔不知道他是自己亲爹的情况下。 默莱尔这个时候肯定和蝙蝠侠打起来了。 他爹真的太气人了。（蝙蝠侠的罗宾们赞同.jpg） 仔细想想。 默莱尔几乎每次和蝙蝠侠见面打起来有很大程度上也有蝙蝠侠自己的问题在里边。 他爹说话是真的很气人，一言不合就是‘那你来揍我啊’的感觉，默莱尔也向来受不得别人挑衅。 而且有的时候甚至是他爹先出手，趁面具人不注意突然出手偷袭面具人。 所以蝙蝠侠和面具人之间是互相认为是对方在挑衅自己，且容不下对方挑衅，这不会打起来才怪。 虽然默莱尔必须得承认蝙蝠侠是个领地意识很强的超级英雄。 而他在明知道这一点的情况下他依然贸然介入哥谭市并准备接管哥谭市的治安这件事儿对蝙蝠侠是挑衅行为。 但是凡事是可以商量的呀，而且就算默莱尔是贸然介入哥谭市，严格算上去蝙蝠侠姓韦恩，默莱尔也姓韦恩，四舍五入默莱尔不也是蝙蝠家族的么？ 默莱尔打下的哥谭市到最后还不是得归他父亲管？ 那不然呢？ 总之有被蝙蝠侠气到的默莱尔呼了口气，强忍住自己一拳揍蝙蝠侠上巴的冲动，也强忍住自己开口挑衅蝙蝠侠的欲望。 默莱尔伸手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了折叠起来的一张文件，然后将它打开了。 蝙蝠侠下意识眯起眼来，又是文件？难不成面具人又把什么东西给申请版权了？他的蝙蝠斗篷？还是他的蝙蝠标志。 黑影兵团除了蝙蝠耳外也没有什么造型和蝙蝠侠相似了吧？面具人不会看到甜头了准备把蝙蝠侠的其他造型也申请专利了吧？ 蝙蝠侠不会成为超级英雄里第一个、也是唯一个因为版权问题被打官司然后不得不换造型和名称的超级英雄吧？ 他或许会从蝙蝠侠被迫成为‘蜜袋鼯侠’‘美洲大蠊侠’之类的。 蝙蝠侠嘴角抽了抽，莫名想起未来的某天。 哦，布鲁斯。托尼·斯塔克举办了一个超棒的超级英雄party，所有超级英雄都会参加，但你猜谁收不到邀请？ 是你~蜜袋鼯侠。 因为托尼·斯塔克邀请的是蝙蝠侠，而不是你，蜜袋鼯侠。 ……想想就觉得这样的未来很可怕。 蝙蝠侠目光坚定起来。 他一定要在面具人把蝙蝠侠的标志申请完之前抢先把蝙蝠侠申请专利权，他要拿起法律武器捍卫作为蝙蝠侠的权益。 默莱尔将那份蝙蝠耳的申请专利权展开在蝙蝠侠面前。 蝙蝠侠冷声道：“你又打算找我要20w的专利使用费？” 二十万真的太少了，面具人是看不起蝙蝠侠吗？ “呵。”蝙蝠侠冷哼一声：“哪怕我死了，尸体烂在哥谭小巷里、没有人继承蝙蝠侠的衣钵，哥谭市再无蝙蝠侠，我也不可能向你屈服。”除非涨价到百万往上。 默莱尔：谢谢，拳头硬了。 默莱尔冷声道：“蝙蝠侠，你给我看清楚了，这是蝙蝠角的专利申请证明。” 默莱尔当着蝙蝠侠的面将那份专利申请撕碎丢在了地上，随即期待的看向蝙蝠侠，他的动作和行为够明显了吧？蝙蝠侠总不会误解他的意思吧？ 蝙蝠侠看着那张被撕碎的专利证明，这是面具人在向他求和的意思吗？ 蝙蝠侠又抬头看了看默莱尔那张被面具遮了个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任何情绪的脸。 …不可能吧。 面具人那性格就不像是会向蝙蝠侠求和的样子，面具人很强，强到他可以无视哥谭灰色地带的‘规矩’横冲直撞。 他也可以和蝙蝠家族对立，前几次，面具人和蝙蝠家族的对立，蝙蝠家族从面具人手上捞着任何好处了吗？没有。 所以面具人根本没必要和蝙蝠侠、蝙蝠家族求和，因为他完全可以不把蝙蝠家族看在眼里。 当然不排除面具人认为同为英雄之间，他们没有什么好争的。 可如果面具人真这么想，早在第一次见面他们就不该打起来。 蝙蝠侠显然忘了第一次见面是蝙蝠家族先对面具人动手。 因为那天那场战斗的结果是蝙蝠家被忍者兵干碎，所以蝙蝠侠下意识地把自己摆到了受害者的位置。 而且对待敌友暂且不明，却要拿走企鹅人的运钞车的蝙蝠家族出手实在是太正常了，他们没法保证默莱尔会不会也是黑帮的成员。 那比巨额财产无论是落在哪个哥谭黑色势力手上都足以让他们买上大批军火武装自己。 这笔钱只有落到蝙蝠家族手里才是最安全的。 蝙蝠侠立刻醒悟过来，他刚放松了一瞬间的身体再次紧绷，他不会上当。 “这是复印版？你想用它来降低我的警惕。面具人，这是没有作用的。”蝙蝠侠警惕地说。 默莱尔沉默了，他快忍不住了，好想和蝙蝠侠拳头见真章。 或许只有把蝙蝠侠打趴下了，让他受制于人了，他才能疑心病不这么重的好好揣摩一下别人的做法。 …这是真的，蝙蝠家族都这么做，每次蝙蝠侠不听劝了，或者一意孤行时，罗宾们总会和蝙蝠侠爆发一场拳拳到肉的‘争辩’。 可是默莱尔打不过蝙蝠侠诶QAQ. 默莱尔此刻很好奇他的兄弟们前十几年是怎么能够忍受布鲁斯的，布鲁斯疑神疑鬼、小心眼、脾气暴躁，戏还很多。 如果有坦白身份的那一天，默莱尔一定对他的兄弟们说一句辛苦了。 难怪每次布鲁斯奚落某个人时、或者被拒绝进入厨房后，他的兄弟们都是一副习以为常并且拒绝安慰布鲁斯的模样。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很幸运，默莱尔也要加入他们了。 哪怕默莱尔在脑内风暴，但他表面上只是沉默了一下，开口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我的意思是，您可以继续使用蝙蝠耳。” 蝙蝠侠眯起眼，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又或者他只是单纯的想和面具人对着干。 “如果我说不呢？”蝙蝠侠。 默莱尔：…这话听着有些耳熟。 他想起不久前，蝙蝠侠将他从黑虎阿福的绑架中救下，蝙蝠侠嘱咐他早点回去不要乱跑，默莱尔也是一句倔强的‘我不’。 现在风水轮流转，轮到蝙蝠侠对面具人说这话了。 默莱尔想哭，我亲爱的老爹，你拒绝我，不能以蝙蝠耳造型出场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面具人，无论你有什么阴谋我都会阻止你。”蝙蝠侠冷硬地说：“温情牌在我这里没有任何作用。” 对待这个疑心病很重的亲爹，默莱尔莫名的佛起来了。 还能怎么办？揍他吗？明显不可以啊，首先不能召唤黑影兵团的他打不过，其次他打不过，最后他打不过。 他只能日后挑唆其他兄弟和布鲁斯的关系，让他们替自己报仇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不是温情牌，只是我突然想明白了，想对蝙蝠侠好一点？” 迎上蝙蝠侠明显是不相信的眼神。 默莱尔顿了顿，略显羞涩地说：“其实，我一直想有一个能和您面对面和平相处的机会。” 蝙蝠侠：…上次拿专利说话这事儿，我咋没看出来是要和我和平相处呢？ “我觉得吧，您特别像我父亲。”默莱尔低头，脚尖在地上画圈。“所以我想对您好些，我们没有必须站在对立面的必要。” 不是像，你就是我父亲。 蝙蝠侠：… 缩在角落里安静吃瓜等待着默莱尔将它们变回人类的鼠鼠们：？！！ 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话。 蝙蝠侠沉默了，他当蝙蝠侠这么久，有遇到过说他像故人、像恋人、像噩梦里的怪物的。 这么多年来，面具人是他遇到的第一个说他像爹的人。 蝙蝠侠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能着了面具人的道，但看着面具人真诚的脸（？），又或者是蝙蝠侠的捡孩子本能发作。 蝙蝠侠鬼使神差的问。“我哪里像你父亲？” 像父亲的小心眼、疑神疑鬼、戏多、糟糕厨艺以及很多方面都挺像的。 当然，默莱尔不敢这么说，他得给蝙蝠侠留点面子。 而且默莱尔要是这么说了，蝙蝠侠肯定不会接受自己。 “很多方面都很像，像他的强大、他的坚毅、他不屈不挠的品质、他聪明的大脑以及那双燃烧着愤怒的双眸都让我想起了他。”默莱尔 “…你的父亲，他还好吗？”听到默莱尔这般说，蝙蝠侠稍微放松了些。 默莱尔心中腹诽，他好的很，每晚还出去溜达揍罪犯呢。 “他就在这里。”默莱尔囫囵道，让他撒谎说出他的父亲已经不在人世这种话，默莱尔也是做不到的。 然而蝙蝠侠却是误会了默莱尔的意思。 蝙蝠侠环顾四周，这栋建筑因为太久没人进入，空气中漂浮着尘土。 ……面具人的父亲就在这里？是这栋建筑，所以，面具人的父亲是死在了这栋建筑内，是那起惨案的受害者吗？ 蝙蝠侠知道这栋建筑内曾经发生过什么。 甚至说，那投毒毒死了这栋楼十一口人的罪魁祸首是蝙蝠侠正是抓进黑门监狱的，那家伙没有特别大的背景，至今都还没能从黑门监狱里越狱逃脱。 面具人竟然是当初那起惨案的生还者？ 为了躲避黑帮的追捕所以离开了哥谭，为了复仇，向恶魔献祭灵魂学习黑魔法。 最终面具人得到了能够召唤黑影兵团的能力，回到哥谭，不知道仇敌是谁的他只能将所有灰色地带的帮派都收拾一遍。 挡在他面前的蝙蝠家族，自然是阻挡他复仇的绊脚石。 后来面具人终于发现，他的仇敌早已被蝙蝠侠送进了监狱，感动之余，他从蝙蝠侠身上看到了死去父亲的影子，他想从蝙蝠侠身上寻找缺失的父爱。 这下好了，默莱尔连理由都不用编了。 蝙蝠侠连他的背景故事都替他想好了。 蝙蝠侠注视着默莱尔，默莱尔对蝙蝠侠自己脑补了一切毫不知情，他会说蝙蝠侠想自己父亲。 只是找个理由来告诉蝙蝠侠，默莱尔为什么会对蝙蝠侠改变态度的原因，当然也是给未来提前准备，先给蝙蝠侠打一计预防针。 记住了，像爹这个是要考的。 默莱尔没有注意到蝙蝠侠的眼神，他又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证明表。 他将这张证明表递给蝙蝠侠。 “这是新六区的合法证明，我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受到联邦承认的合法行动。” 呵。 新六区再也不是挂在十三区名头下的保安大队了！ 现在！是新六区独立团！ 蝙蝠侠盯着那张表，表上显示新六区及其首领面具人在哥谭的所有行动都是为了城市发展和清除罪犯的合法行动，是不受到政府治安部门管制的秘密组织。 无特殊必要不暴露于人们的视野之内，是城市隐形的守护者。 如有觉得新六区有任何违法、违反规定的行为，可以向联邦部门反应申诉。 蝙蝠侠沉默了，他裹着斗篷低着头认真阅读着文件的信息，他万万没想到面具人所说的他的所有行为是合法的这件事是真的。 不敢相信，面具人才是名正言顺可以从暗处管理哥谭治安的人，他们蝙蝠家族只是攻击罪犯的罪犯。 那面具人针对蝙蝠家族都是合法的了，是出于一位警察对蒙面怪胎下意识的反应，因为蒙面义警是违法的。 并不是所有警察都无能到需要蝙蝠家族的帮助才能捉住罪犯。 所以警察会讨厌蝙蝠家族这很正常。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本以为是竞争对手的面具人—— 人家是合法的，他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经过联邦认证可以这么做的反恐和治安行为，和面具人争斗的蝙蝠家才是违法组织和活动。 没想到蝙蝠侠在哥谭行动了这么多年会被这样打击。 默莱尔可没想到他的父亲会emo，他会把新六区的合法证明拿给蝙蝠侠看也只是为了告诉他那生性多疑的老父亲。 面具人是好人，不用提防他，可以合作！！！ 第50章 “怎么样？”默莱尔干巴巴的盯着蝙蝠侠等待蝙蝠侠给他一个答复。 “所以？”蝙蝠侠抬头面无表情的问, 反正蝙蝠家族这辈子都不可能合法的。 蝙蝠侠还记得隔壁复仇者联盟不就是为了转正成为合法群体而被迫签署了联合国的注册法案导致分裂。 再说了让哥谭的超级英雄去联合国签署注册法案成为合法的这也不合适吧。 就更别提哥谭高层了，蝙蝠侠还要对付哥谭高层呢，要是真去找哥谭政府注册成为合法英雄, 不就等于成为了他们的走狗吗？ 这不是蝙蝠侠想要的。 所以蝙蝠家族这辈子都没法合法了, 但问题不大，蝙蝠侠从选择走上这条路开始, 他就已经违法了。 更重要的是，他是如何看待法律了。 蝙蝠侠有自己的‘法律’且一直遵守着它，绝不打破。 “蝙蝠侠, 我是真心的非常崇拜您, 也觉得您很像我的父亲, 所以我想问问咱们能不能——”达成合作关系。 “你想成为罗宾吗？面具人。”蝙蝠侠的声调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件最惺忪平常的事儿。 与此同时蝙蝠侠也在打量着默莱尔。 隔着面具眼孔，蝙蝠侠看到默莱尔有一双和他如出一辙的蓝色眼眸, 兜帽下耳后的发丝也是黑色。 很好，符合了罗宾的挑选规则。 历年来罗宾的挑选遵寻着黑发蓝眸的传统, 只有杰森和达米安是两个例外。 杰森曾是红发, 但为了贴合蝙蝠侠对罗宾的想法, 也是为了讨好蝙蝠侠，将自己的一头红发染成黑色, 最后在死而复生后，头发却永远的固定在了黑色·。 不得不说，以前的蝙蝠侠还挺渣, 非要整什么替身文学, 杰森死后才追悔莫及。 至于达米安, 这也是没办法的, 谁让他继承了他妈的绿眼睛, 他总不能让达米安把眼珠子挖了换成蓝色吧？ 拜托，蝙蝠侠早就不是当初那古板的渣男了。 默莱尔的身手还行，刚才蝙蝠侠可是把默莱尔躲避老鼠的全貌看在了眼里，虽然不如罗宾般灵敏，但一举一动之间皆是灵活。 是个可塑之才。 唯一的缺陷是，默莱尔看上去年龄不小了，其实罗宾的训练从小是最好的，小时候的身体韧性最好，记忆速度也快。 不过黑影兵团应该可以弥补面具人近战能力的不足。 只需要让面具人学会战斗和‘飞行’就可以了。 蝙蝠侠捡孩子的内心蠢蠢欲动了，他还没捡过超能力孩子呢，虽然面具人看起来有点老。 默莱尔的大脑宕机了，蝙蝠侠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 他说蝙蝠侠像他爹和他成为罗宾有什么关系？他一个人单飞不好吗？为什么要去当什么蝙蝠侠的罗宾，还要被蝙蝠侠气？ 默莱尔本以为蝙蝠侠会比杰森更难对付，但现在看来蝙蝠侠比杰森好摆平得多。 或者，应该说是太好摆平了导致效果变得奇怪起来了。 “额。”默莱尔有些尴尬。 旁边看戏的鼠鼠震惊：原来面具人是想认蝙蝠侠当爹。 蝙蝠侠没有理会默莱尔的沉默，他继续说道：“成为罗宾也不是不行。但你要记住，绝对不能有向黑暗低头的那一天。” “作为罗宾，你是一位义警，你要抛弃你的过往，谨记你的身份，与黑暗为伍，但绝不屈服黑暗。” 默莱尔弱弱地说：“可我是警察啊？”我警察怎么屈服黑暗？ 蝙蝠侠对默莱尔的话充耳未闻：“罗宾的训练非常刻苦，从此你将开始昼伏夜出的生活。” 默莱尔：“我现在也是昼伏夜出啊？” 救命，他真不想成为罗宾，他一个人单干挺爽的，他一个人单干整出十三区，当蝙蝠侠的罗宾的话，不仅得听蝙蝠侠的命令，他的身份也很容易暴露。 而且他已经加入过龙小组，现在加入蝙蝠家族成为罗宾不合适吧。 最重要的一点，默莱尔看过达米安的罗宾制服，红配绿配黄是真的很丑，沾上血迹之后也非常明显。 默莱尔已经17岁了，有自己独立思考的能力了，他知道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孩穿红、绿、黄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面具人化身罗宾，红、绿、黄三原色配色很辣眼睛。 也不知是谁想出了罗宾制服的配色，我真是谢谢你了诶。 正在GCPD楼顶风机上和蝙蝠女孩调情的夜翼打了个喷嚏，并不知道他的弟弟已经在心里把他骂了一遍。 默莱尔合理怀疑是蝙蝠侠担心罗宾会抢了他的风头，所以为罗宾设计出如此辣眼睛的制服。 …屑蝙蝠侠。 因为罗宾制服并不是蝙蝠侠设计的，又打了个喷嚏的夜翼很郁闷，今晚这是怎么了。 “那么你准备好接受成为罗宾的训练吗？”蝙蝠侠这句话的声音放的很低，带着在哥谭这么多年打击罪犯的威严。 默莱尔下意识挺直了腰板，怎么办，他该拒绝吗？开什么玩笑，他必须拒绝啊！ 可是当默莱尔抬头看见蝙蝠侠那认真的神色时，拒绝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出口，怎么办，他爹好像真的很想收他为徒诶。 “那？我试试吧？”默莱尔不确定地说。 到时候他可以‘承受’不住罗宾的训练，然后跑路，对蝙蝠侠说我们不合适。 总之稀里糊涂就摆平了蝙蝠侠的默莱尔成为了一个待转正的超龄罗宾，蝙蝠侠也没有在和默莱尔更多说些什么，他们约定在犯罪巷进行接下来的罗宾训练。 这当然了，蝙蝠侠并不信任默莱尔，他是不会允许默莱尔进入蝙蝠洞训练的。 他会提出让面具人接受罗宾训练其一是防止默莱尔在复仇之后走上歧路，其二是面具人的悲惨经历让蝙蝠侠想到了过去的自己。 他的父母被枪杀的那个夜晚。 面具人不也和他相似吗？他的父母分明什么也没做却成为了黑帮报复的牺牲品。 当蝙蝠侠得知了面具人的经历，和面具人略显小心的一句‘很像我的父亲’，这让蝙蝠侠动容了。 蝙蝠侠已经不是当初年轻时候铁石心肠的他了，失去过、又重新拥有过的他对周围的一切都患失患得，也越发喜欢捡孩子。 其次，这样能增加蝙蝠侠和面具人的相处时间，从而更好的监视面具人。 老实说让面具人成为罗宾？蝙蝠侠并不是这么想的，他只是为了限制面具人的行动罢了，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说面具人不合适就行了。 这一敷衍的想法倒是和默莱尔想的一模一样，真不愧是父子两。 不过现在监视面具人对蝙蝠侠来说已经无关紧要，知道了面具人的父亲曾居住在这栋楼，那么调查他的身份背景对蝙蝠侠来说是轻而易举的。 当蝙蝠侠走后，默莱尔松了口气。 他拿出猴符咒将地上那些小动物重新变回人类，这些话让他们听了也没什么关系，不会是什么秘密。 默莱尔懒洋洋的挥了下手。“希望你们好好正视生命，不仅是自己的，还有别人的。” 默莱尔正要离开，身后传来了男人叫住他的声音。“等等…！面具人！” “怎么？”默莱尔眯起眼，还想找事？ “你还差手下么？” “哈？”默莱尔。 “我想追随您，您刚才的行为我们已经明白了，您根本不想伤害我们，您只是想教会我们尊重生命。” 一开始默莱尔没有踩中他们任何人他们还会为此沾沾自喜，觉得面具人不过如此，可面具人一直没有踩中它们就很奇怪了，老鼠跑的快就算了。 蜥蜴和蟑螂也不至于踩不中吧？ 然后男人故意往面具人脚下窜想要试探究竟，果不其然刚才还游刃有余的面具人因为它的突然靠近晃了片刻，急忙躲开。 这下男人确信，面具人只是想要给他们一个教训，从来没有想要伤害他们的念头。 只是为了告诫他们，肆意的伤害弱小终有一天会被比自己更加强大的人当做弱小欺凌。 生命被人轻松拿捏在手里，男人当时想，如果这次能活下来他一定回去看望老妈。 他真的已经好久没见过他，几乎在默莱尔提起母亲时，他就已经泪流满面，正如面具人所说，只有老妈会为一个恶人落泪，因为恶人是她的儿子。 劫后余生的男人无端生起几分感动，这使得他想要追随面具人。 珍爱生命、并教会别人珍爱生命，温柔又强大、且所有行动都是合法的面具人会不会是一个值得追随的对象呢？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没有人会想当一个坏人。 他们也不过是被生活逼的走投无路的可怜人罢了，如果有转换阵营的机会当然要抓住这个好机会。 其他人也连忙叫嚣着想要加入面具人的阵营。 能让新六区多些打工仔，默莱尔自然是开心的，哦，这听起来新六区很快就能和十三区一样成为一个员工超多而不是只有忍者兵的地下组织了！ 但默莱尔依然要警告他们。 默莱尔严肃的说：“我是一位警察，你们要追随我将意味着你们必须改掉以往养成的所有不良习惯，从此以一位没有证明的‘警察’身份自居。” “虽然说是警察，但你们并没有警察的证件，且潜伏于暗处，不能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任何人，那会很苦，永远不见天日，没有人能理解你们，就像蝙蝠侠那样——” “不，比蝙蝠侠还要艰苦。” 男人摇头：“我已经决定追随您了，我并不在乎会不会吃苦，实际上在帮派里勾心斗角也并不轻松。” “如果能让我为哥谭贡献一份力，弥补我以前做错的事，我便很心满意足了，我希望我的母亲能为我感到骄傲。” “我不知道她会不会为你的工作感到骄傲，但她不会知道你在做什么工作，甚至可能因为你神秘的工作为你担忧、怀疑你的行为。” 闻言，男人顿了顿，但表情越发坚毅起来。“但我坚信我会做正确的事儿。” 默莱尔点头，他看得出来男人是认真的想要加入新六区。 “那么欢迎加入新六区。” 见男人成功加入了新六区，大量被男人的默莱尔的话感动到热血沸腾的人也举着手要加入新六区，当然还有部分人没有动容。 永远做着不见光的工作，不就意味着永远无法出人头地吗？ 他们加入帮派正是为了出人头地，可不能栽在了面具人手里。 默莱尔将选择加入新六区的那部分人领到了新六区位于GCPD下方的秘密基地里。 正巧，红头罩刚从基地里走出来。 默莱尔抬起手和红头罩打招呼，今天莫名招揽了不少手下的默莱尔很开心，他还记得当初想从十三区里撬几个人都大费口舌的模样。 哥谭的人真好骗啊…不是，哥谭的人真有正义啊！ 跟在默莱尔身后的一群大汉看到红头罩时下意识提肛绷紧了肌肉，他们之中的大多数都被红头罩踩在头顶狠狠地踹过屁股。 他们可是亲眼见证红头罩是如何从一个无名小卒飞快成为西区霸主的。 所以红头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会是来找面具人麻烦的吧？ 可是当他们听到面具人语气淡淡的和红头罩打招呼，红头罩虽然没有回答面具人，但也点头向面具人示意那刻。 他们看了看红头罩走出来的门，又看了看面具人。 哦！原来红头罩也是新六区的一员！ 天哪，面具人也太厉害了吧？居然连红头罩这样和他们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一线人物也是新六区的一员。 说起来蝙蝠侠还想收面具人为徒，这样一看面具人更是了不得。 能够派遣黑影兵团、拳打小丑、脚踢企鹅人、师承蝙蝠侠、手下红头罩，还会把人变成动物的魔法。 追随面具人肯定是他们生命当中做过最正确的选择！ 这样想着，他们看向默莱尔的眼神越发崇拜起来，面具人…不，Boss赛高！！！ 杰森看着默莱尔身后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心情有些许复杂。 他微眯双眼，豁，这些跟着默莱尔来新六区的还有几个面熟的脸，应该是在西区被他揍过的、或者曾经面具人的手下。 带着这么一大帮子帮派成员、混混来秘密基地？面具人是认真的？ 他是打算开一个爱丽丝的超大型茶会吗？ 不，等等。 杰森注意到这些人脸上的表情是对默莱尔的崇拜，这些是被默莱尔收复的手下。 哈，讲真的？面具人有那么——多忍者兵，会打架、会做饭，需要人类做什么？ 况且…这里面好几个都是穷凶极恶之徒，面具人真放心把他们放到新六区里？ 要是他们当中有任何一个叛变，将新六区的信息出卖给黑帮、政府或者别的什么，这对新六区都是一场极大的打击。 面具人是真的蠢，他是把这些活人当做任由他差遣的黑影兵团了吗？ 人可是由很多不定因素的，情感、利益、心情，这些都会成为他们背叛的苗头。 看着默莱尔像是导游一般领着一群人还给他们介绍新六区里陈设的模样，杰森越发头疼起来。 他觉得自己可能还没成功卧底出头、搞垮新六区，面具人自己先把新六区搞垮了。 “Boss。”杰森顿了顿，用平稳的声线呼唤道。 默莱尔停下给手下们介绍新六区的工作。 他转头看着杰森，嘴角扯了扯，面具下的表情不太好。 “红头罩，你直接叫我面具人就好，不用叫我额，Boss。” 虽然默莱尔很想占这个便宜，但他也不是傻的，这个便宜是现在的他能占的吗？ 其实杰森本来也不想管面具人叫boss，只是他还记得他是卧底在这个组织。 哪怕面具人允许他不叫boss，为了显现出自己是真心追随面具人。 杰森也必须叫面具人一声‘boss’，这样才能体现出杰森并非不情不愿加入新六区。 所以红头罩声音放的很低。“不能乱了规矩，作为下属，我就该称呼你为Boss。” 默莱尔还知道他哥是为了搞垮新六区和收集他的情报才忍辱负重加入新六区的。 呵。 好坏的哥。 既然他哥已经这样说了，可不是他逼着杰森叫‘boss’的。 然而不放心的默莱尔还是问了一句：“你是自愿叫我‘boss’的吗？” 杰森咬牙切齿，哪怕那张藏在头盔后的脸已经扭曲的不成原样。 他的声音依然平静的回答道：“当然，我是自愿追随你。” 假，太假了。 杰森和默莱尔两人同时在心中这般感叹道。 “…那你以后会因为曾经叫过我‘boss’来特意找我麻烦吗？”默莱尔小心翼翼的问。 “自然不会。”杰森秒答。 既然杰森都这么说了，默莱尔也没办法，他耸了耸肩。“ok，这是你说的。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杰森都忘了自己刚才叫面具人是有事来的。 杰森警惕地看了眼默莱尔身后那些从未见过秘密基地以至于好奇的把墙上的枪扣下来比划的土包子们。 “你跟我来。” 闻言，默莱尔下令让那两个被他从十三区挖过来的手下带一下这群新入职的家伙，自己则跟着杰森走了。 直到到达一个不会有人听到他们对话的偏远角落。 杰森才语气平静的问默莱尔：“这些是你新招揽的手下？” “嗯，算是吧。被我收拾了一顿之后决定追随我了。”默莱尔回答道。 杰森隔着头盔用不赞同的目光扫了眼默莱尔。 “你知道在哥谭拳头硬是规则，却不是最可靠的吗？” 默莱尔眨眨眼：“此话怎讲？” “你用拳头说服了他们，让他们追随你，可他们只是记住了你的拳头和手段，一旦出现一个比你拳头更硬的家伙，他们就会像这次追随你一样倒戈追随他们。” 默莱尔顿了顿，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杰森，他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的，只是他没想到杰森会主动提醒他这一点。 难道作为卧底的杰森不应该对这种状况拍手叫好吗？ 因为不需要杰森自己动手，这些人就可以帮忙杰森瓦解新六区。 他搞不懂杰森在想些什么了。 杰森见默莱尔沉默了，以为默莱尔是在思考关于自己刚才说的内容。 杰森不慌不忙继续补充道：“你清楚这些人的底细吗？如果不清楚你又怎么敢用他们？他们或许是黑帮的卧底、也可能是穷凶极恶的罪犯，会将新六区搅得一团乱。” 默莱尔心想，黑帮卧底算什么，蝙蝠家族的卧底都在新六区了，大不了是互相搅屎谁怕谁了。 反正新六区哪怕只剩了默莱尔一个人，它也是合法新六区。 默莱尔他一个人就是一只军队。 “所以？”默莱尔试探的问：“你是希望我遣散他们？” 杰森没想过让默莱尔遣散他们，他只是想告诉默莱尔要警惕这些‘追随他的人’，这是他出于一个优秀领导的下意识决策反应。 “不，我的意思是，需要对他们进行底细排查，有威胁的最好还是剔出新六区。这是为了新六区发展，哈，你也不想新六区像隔壁神盾局驻九头蛇分部一样吧？”杰森以略显嘲讽的语气说。 杰森说完这句话微微顿了顿，他想起，自己不应该是面具人忠诚的手下，他应该是卧底来着？ 他的目的是为了搞垮新六区。 可是刚才的杰森知道面具人的决策有问题，这不是一位英明的领导该做出的事儿，他几乎控制不住的告诉面具人接下来该怎么做。 杰森见不得一位昏君般的领导，当初卧底黑面具手下时，他可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黑面具是一位优秀的领导毫无疑问的，黑面具要是选择进军政治领域，应该是一位名气不小的政治家，可惜的是，他是一位罪犯。 如今卧底到了面具人手下，杰森深感疲惫，无论怎么看面具人的行动都是想一出是一出，他能干的过蝙蝠侠完全是因为他几乎bug的超能力。 要是面具人没了他召唤黑影兵团的超能力，蝙蝠侠搞他还不是跟搞三线小罪犯一样轻松。 面具人单开应该挺强的，非要去建设什么新六区，杰森光是看着面具人一些决策操作就想大呼‘昏君下台’。 尤其受不得在一个傻逼手下干活的杰森忍不住提醒面具人。 emmm… 可他是卧底啊。 杰森在心中告诉自己，这个组织由他一个卧底就够了，他现在帮助面具人管理新六区是为了成为新六区的实权掌控者好在未来一举摧毁新六区。 这样为自己的短暂投敌想出合理的理由之后，杰森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默莱尔看了杰森一会儿，看不出他是在打什么主意。 罢了，还能怎么办？哪怕杰森想搞垮他的新六区，他还不得像个弟弟似的将他给原谅。 毕竟抢了红头罩基地、揍了红头罩的人是默莱尔。 如果这样做会让杰森降低对面具人的仇恨度的话，罪民默莱尔自然会满足杰森的愿望。 默莱尔耸耸肩：“问题不大，每一个决定加入新六区的人我都给他们打上影子国度的标记，他们的行踪在我的掌控之下，惩罚背叛者也很简单。” “只要他们仍然在有影子的地方，那他们将永远无法逃脱黑影兵团的制裁。”默莱尔轻飘飘地说。 其实杰森所说的东西默莱尔心里也有数。 默莱尔不会让这些家伙破坏他的新六区，至少杰森以外的人都不可以，只是比起查他们的底细，他有个更好用的东西，影子国度的标志。 曾经为了打败塔拉将军，老爹在特鲁身上留下了塔拉的标志，用于特鲁进入影子国度。 影子国度的标志也是类似的效果，只是没有召唤黑影兵团的能力，自然也不会被黑气侵蚀。 获得了影子国标志的人将成为影子国的奴仆，对应的，他们会获得影子国度的庇护，黑影兵团不会将他们视作敌人，除非是黑影兵团的统治者—— 也就是默莱尔下达了针对他们的命令。 作为影子国度统治者的默莱尔拥有对奴仆的绝对统治权，他能够随时知道这些奴仆的位置、以及在做什么。 默莱尔会将这件事告诉他们，没有人想和黑影兵团作对，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见不到影子的地方或者东西，只要你背叛，那么你永远都得提心吊胆被黑影兵团找上门的那天。 杰森心头跳了一下，他身上会不会也有影子国的标志？那面具人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蝙蝠家族的秘密？ 这个想法让杰森立刻绷紧了神经，冷汗顺着他的鬓角落下，浑身的肌肉绷紧到了备战的状态。 杰森装作若无其事的发问道：“我身上也有那东西？” 默莱尔定定的看了杰森一会儿，开口道：“不，没有。” 笑死，他早就知道红头罩是谁了，红头罩还能给谁传递情报，不就他老爹或者他的兄弟们吗，这有啥好需要影子国度标记的？ 当然，表面上默莱尔是丝毫不知道红头罩是卧底，他做出一副非常信任红头罩的模样。 “红头罩，我信任你。” “你帮着蝙蝠家做事，不正是因为他们所做的事儿能帮助哥谭吗。” “我会让你看见，蝙蝠家族能做到的事儿，新六区也能做到，甚至比蝙蝠家族做得更好。” 默莱尔坚定的说。 比蝙蝠家族做得更好？杰森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无论是比财力还是头脑，面具人有哪点比得上蝙蝠侠的？ 然后默莱尔掏出了一张新六区的行为全部合法的证明。 杰森接过单子，飞速浏览。 …靠，新六区是合法这一点蝙蝠家族还真比不过。 “…你自己有打算最好。”杰森有些疲惫，转身准备离开。 “红头罩，我有件事想拜托你。”默莱尔及时叫住杰森。 “什么？”杰森很警惕。“你先说说，我考虑一下答不答应。” “我希望你们带一下这些人，教教他们什么的，你的枪法和刀法都非常不错，而且我们这里是正规组织，不能再让他们把以前在帮派里养成的坏习惯给带进来了。” 杰森觉得好笑，这面具人还真就信任他了把这些人给他带了？ “你就不怕我以后带着他们跑了？” 默莱尔无所谓的想，反正杰森以后都是要跑的那不如物尽其用，作为一名在职的资本家，默莱尔要狠狠的压榨他哥的价值。 作为一名资本家。 首先，他要让杰森感觉到无上的自信和被老板信任，认为自己是新六区极为重要的一员，新六区没了他就不行。 这样杰森才会心甘情愿的为默莱尔干活。 所以默莱尔用那双倾注了信任的蓝灰色眼眸一瞬不眨的盯着杰森，轻声对他说：“我信任你，红头罩。” “我相信你不会背叛我，如果最终你选择了带着他们离我而去。” “那我得说，这是我罪有应得。” “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果不其然，听到了默莱尔这话的杰森产生了些许羞愧的情绪，他叹了口气，好吧，既然面具人已经这样说了。 虽然他是卧底到新六区，但至少表面上，他还是个新六区的成员，Boss都发话下来让他带新人了，他还能拒绝了不成？ 轻而易举心软的杰森这样的想到。 他并不知道第一次的妥协之后便会有无数次妥协，一次让步之后会是步步紧逼，从卧底新六区到勤勤恳恳为新六区打工只是一个时间过渡的问题。 他二哥虽然是卧底在新六区，但业务水平是真的很高。 红头罩答应了帮默莱尔训练新兵那就是拿出了真本事在训练他们，每晚默莱尔摸够了去新六区看看时，他的二哥绝对正在训练新兵。 比他这个当Boss的还要勤勤恳恳。 这才是当卧底的专业水平，如果默莱尔不是提前知道了红头罩是来当卧底的，见红头罩这么努力肯定都把整个新六区交给红头罩打理，然后酿成大错。 默莱尔见红头罩这般努力，更是想要狠狠的压榨他亲爱的二哥。 当他知道他二哥是来当卧底的时，心里也是有狠狠难过的，幸好红头罩的业务水平弥补了默莱尔的难过。 所以只能继续狠狠地压榨他二哥才能抚慰默莱尔受伤的内心，嘻嘻。 吸血，吸血怎么说。 资本家·默莱尔·韦恩：我把红头罩吊起来压榨剩余价值。 因为没办法召唤黑影兵团为他服务，面具人最近都没怎么外出，他每天都待在新六区里，像个监工似的背着手走来走去。 偶尔默莱尔也和红头罩畅谈理想和新六区的未来，默莱尔为了得到红头罩的信任，让红头罩在卧底期间为他好好干活。 默莱尔甚至将新六区的钥匙都交给了红头罩。 红头罩拿着钥匙受宠若惊，得到面具人的信任也太容易了吧？这么轻松就得到钥匙让他很没有成就感诶。 然后还得给面具人打工。 默莱尔把钥匙给杰森是为了让杰森早点来然后带他手下训练。 杰森也隐约察觉到了些违和的地方，他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是来给面具人打工的？偏偏基本都见不着面具人的面，问面具人那两个从外边带过来的手下又问不出丁点情报。 每天面具人还有抽点时间和他谈人生聊理想，像是要把他洗脑。 当杰森快要反应过来自己被面具人薅了羊毛时，面具人把钥匙丢给他，杰森立马又死心塌地的认为面具人是出于对他的信任才会这么做。 不，默莱尔把钥匙给杰森只是因为他懒得来这么早给他的手下们开门。 他们每天在秘密基地里训练，默莱尔还得专门来给他们开门，这太麻烦了，那还不如给杰森，反正杰森勤快。 杰森坚信这是面具人对他的信任！ …… …… 又是一场餐桌战争，自从发现默莱尔身体不好吃不了多少后，蝙蝠家族达成了默认规矩。 每次餐桌上一个人只能给默莱尔夹一次菜，每个人必须遵守这个规矩，就连布鲁斯也不例外。 当给默莱尔夹完菜后，这场餐桌战争才会正式开始。 卡珊德拉比较矜持，不像她的几个兄弟，个个跟饿死鬼投胎似的对着餐桌一顿搜刮，风残云卷、片甲不留。 所以抢不过他们的卡珊德拉会将目标转向与世无争的默莱尔。 卡珊德拉每次都顶着一家子警告的视线，淡定的从默莱尔的盘子里夹菜吃。 卡珊德拉还会非常无辜又茶味十足地说：“小默碗里的看起来好好吃。” 本身是绿茶，却没有任何品茶和鉴茶能力的默莱尔每次都会同意卡珊德拉从他的盘子里夹菜吃。 当然还有一点也是因为默莱尔吃不完，他吃太多东西的话会消化不良。 而默莱尔不想浪费食物。 默莱尔也就由着卡珊德拉去了。 但今天不一样，达米安对卡珊德拉在默莱尔盘子里挑走了他给默莱尔叉的蟹腿感到十分不满。 于是达米安开口说了卡珊德拉两句。 卡珊德拉不服气自然是回怼了过去，达米安和卡珊德拉在餐桌上吵起来，这让只想安静干饭的布鲁斯非常苦恼，于是布鲁斯开口说了两人一句。 嗯…态度依然是标准的布鲁斯式态度。 然后这场餐桌战争从达米安和卡珊德拉荣升成为了布鲁斯、达米安和卡珊德拉的三人争端。 直到一块小饼干被甩进了杰森的汤里，这场战争升级了，这是一场赌上了尊严、智慧和食物的战争。 第不知道多少届韦恩餐桌战争打响！ 迪克将提姆险些到手的炸鱼干半路截胡后，提姆终于忍不了了，他叉起桌上吃干净的蟹腿，指向迪克。 然而聪明的迪克已经躲在了第三方阵营局外者默莱尔·韦恩的背后。 “默莱尔，你让开些。哪怕你是中立者，也不能包庇战争犯，否则我将视作你要参与这场战争。” 提姆手握蟹腿，像是一位拿起剑且勇敢无畏的骑士，他面容严肃的向默莱尔宣布了战争。 提姆的身后是乱战的背景，达米安和卡珊德拉正试着从布鲁斯手里夺走那块鸡肉，而布鲁斯防备着两人的同时，还要注意杰森随时可能的偷袭。 默莱尔倒是想让啊，偏偏迪克双手死死攥着他的肩膀，这让默莱尔动弹不得。 迪克得意的说：“抱歉小红。默莱尔已经决定站在我这边，现在我们两联合了，以你一人之力是无法撼动我们两的。” 默莱尔：…我只是想吃饭。 “既然如此，休怪我无情。” 啪的一声，一个被剥干净了蟹肉的蟹腿壳被丢进了默莱尔的汤碗里。 默莱尔倒吸口气，问题不大，只要把蟹壳挑出来，这碗汤还是可以喝的。 然后默莱尔眼睁睁的看着一条芥末飞进了他的汤碗里。 默莱尔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罪魁祸首是另外一边战场的杰森。 杰森显然没有发现他捏在手里的那根芥末管因为用的力气太大而挤爆了盖子，导致芥末飞了出来。 默莱尔沉默的盯着他那碗已经不能喝的汤，眼神逐渐坚定，战斗的欲望越发强烈。 ……不是我选择了战争，是战争选择了我。 默莱尔站了起来，几乎在默莱尔站起来的一瞬间，所有人都看向了默莱尔，因为默莱尔从没参与过他们的餐桌战争。 所以默莱尔的一举一动还是很令人关注的。 默莱尔冷笑一声：“都别吃了！” 默莱尔双手抓住餐桌狠狠地一掀，这个桌子我今天是一定要掀！ “哈啊！” 然后吧，已经挺过了韦恩几代人在这张餐桌上吃饭的实木桌子它很重，默莱尔这个掀桌的动作是很帅，但奈何桌子它纹丝不动。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默莱尔轻轻松开餐桌，装作无事发生的坐在位置上。 然后沉寂了片刻的餐桌爆发出一阵阵爆笑，默莱尔以一己之力阻止了这场餐桌战争持续发酵。 默莱尔羞愧的将头低了下去， 他在心中冷笑，要不是不能暴露黑影兵团。 今天这个桌子，哪怕是耶稣来了也别想保住他！ 虽然这场餐桌战争停止了，但默莱尔还是因为迪克边笑边拍桌的行为被汤淋了一身。 当默莱尔洗完澡换完衣服后，他被杰森和提姆一左一右提溜出了房间。 默莱尔就这么被人提着一路从二楼提到了一楼，放到了一楼的轮椅上。 默莱尔一脸懵逼地看着整装待发全家人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第51章 再来重新叙述一遍。 默莱尔被迪克打倒的汤弄了一身, 偏偏对上迪克那双懊恼又无辜的眼睛，默莱尔什么也说不出。 他磨了磨牙，他早该知道迪克是他们当中最不靠谱的那一个, 无论是身为夜翼还是作为迪克·格雷森他都很不靠谱。 其实和他父亲一样小心眼的默莱尔暗中记下了迪克刚才的行为，并决定一定要在自己是面具人的身份暴露前让黑影兵团狠狠地收拾夜翼替他报仇。 当然, 表面上默莱尔的表情比迪克还人畜无害, 他轻轻柔柔地说了声没事，顺便撕心裂肺的咳嗽了两声。 以此增加迪克的罪恶感和家人的同情。 默莱尔就维持着那副表情和时不时的咳嗽声，在众人责怪迪克的不小心声中愉悦的回到了房间。 默莱尔洗完澡，推开门, 他半眯着眼用毛巾擦拭着头发。 毛巾挡住了他大部分视野, 再加上他半眯着眼和洗完澡后的感官迟钝和惬意。 这导致默莱尔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守在浴室门外像两尊门神的杰森·陶德和提姆·德雷克。 如果杰森和提姆有意不想让默莱尔发现他们的踪迹和察觉他们的气息，他们可以做到完全不让默莱尔感知到任何。 但在他们丝毫没有刻意隐藏气息的情况下，默莱尔还跟看不到他们一样迟钝。 提姆摇了摇头，看来默莱尔真的很‘普通人’, 也难怪三次出门两次被绑架, 他要是罪犯, 他也挑默莱尔下手。 都他妈贴脸了还跟看不见似的。 杰森向提姆投去一个视线, 收到指令的提姆点点头。 当默莱尔感觉到身侧两边有不属于他的温度时已经完了。 他还没有走出浴室门，便被人一左一右架住胳膊抬了起来，不是一般的抬起来, 是双脚离地了的那种！ 默莱尔只来得及看到自家二哥那令人羡慕的胸肌, 便眼前一黑。 不是他晕倒了，是麻袋套在了他脑袋上。 默莱尔又惊又恐的挣扎起来。 他第一反应是以为自己遭到了绑架，可这里是韦恩庄园, 蝙蝠侠的地盘, 谁敢在蝙蝠侠的地盘绑架蝙蝠侠的儿子？ 当管家侠、四个罗宾、一个蝙蝠女和一个蝙蝠侠是吃素的吗？ 默莱尔不至于连他二哥的胸肌都认不出来。 所以这很明显是熟人作案, 可是为什么要绑架他？ 这是默莱尔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二哥，你们这是做什么？”默莱尔的语气是惊魂不定的。 要不是现在他真的一口血都吐不出，他恐怕会表演个受惊后的当场滋血，然而越是被黑气深度侵蚀的他身体状况越好。 他之前之所以会咳嗽、吐血、发烧是他的意志以及体内的正气在和黑气对抗。 如今他的身体不再出现排斥状况，正意味着黑气已经逼入他的身体且比例超过了正气。 杰森的语气非常冰冷：“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听到这和红头罩与面具人说话时几乎无异的冰冷语气，默莱尔浑身僵硬，四肢发冷。 杰森从没用这样的语气对‘默莱尔·韦恩’说过话，这语气一直都是红头罩对待敌人的冰冷。 听到这声音，默莱尔最担心会发生的念头充斥在他整个大脑。 他是面具人的身份被发现了。 所以杰森才会用这样冷酷的语气对他说话，因为他接下来会被他们架去蝙蝠洞，用于审问罪人的最阴冷的地方。 然后他的兄弟们会剥开平日里对默莱尔温和、友好的表皮，露出他们属于私法制裁者时的真实面容。 包括他的父亲都会用冰冷、仇恨和怀疑的目光注视着他。 默莱尔将会失去他在庄园的一切，不仅是默莱尔好不容易接受的亲情，甚至是自由，天哪—— 他可能还会给龙叔带来麻烦。 以蝙蝠家族的控制欲状况来看，蝙蝠侠很可能会把成家查一遍，他会发现他们过去驱除恶魔的所有秘密。 蝙蝠侠也会知道他的儿子严格上来说，已经不算是人类了。 蝙蝠侠和他的兄弟们会厌恶他的，毫无疑问。 谁会喜欢一个连人类都不算的儿子呢？ 完了，一切都玩完了。 这个想法充斥着默莱尔大脑，使得他浑身发冷，耳鸣、眼前阵阵发黑，浑身克制不住的颤抖。 提姆第一个察觉到默莱尔的不对劲，他撩开麻袋一看，默莱尔的脸色苍白，唇瓣发抖。 “噢，大红。我们好像惹麻烦了。”提姆语气不确定的说。 闻言，杰森也转头看向默莱尔，这他妈是肉眼可见的默莱尔状态不好。 杰森和提姆立刻把默莱尔放在沙发上。 不知道默莱尔这是怎么了，下意识以为是默莱尔对之前的绑架产生了阴影所以感到自责的杰森和提姆。 主要是之前两次默莱尔被绑架之后回来的状态都很好，还有心情哄布鲁斯和布鲁斯玩闹呢，完全看不出是普通人被绑架过后的状态。 就，默莱尔的表现就很像个正常的韦恩家族成员，以至于让杰森和提姆忽略了默莱尔不应该是个‘韦恩’的韦恩，因为正常的‘韦恩’是蝙蝠侠和他的罗宾们。 韦恩家族成员被绑架之后，要么自己逃走了（迪克）、要么把绑匪反绑架了（杰森）。 要么三言两语把绑匪的背后势力、家庭住址、银行卡卡号都套出来（提姆）、要么根本抓不到这人（卡珊德拉）、要么骂骂咧咧要把绑匪砍了，当晚罗宾就提上刀找上绑匪（达米安）。 要么表面上柔软狂扣‘9999’一人被绑能让全蝙蝠家族出动救人的布鲁斯·韦恩。 以及一个被绑架了淡定如鸡和蝙蝠侠对呛，回家之后还卖惨哭哭啼啼的默莱尔。 他们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才敢这么玩，可是默莱尔没有受过专业训练，为什么还能表现得像个韦恩一样淡定？ 这也太像个受过训练的韦恩了。 所以杰森和提姆忽略了默莱尔可能对绑架这件事有心理阴影。 看着默莱尔害怕到打抖、大脑供血不及时导致脸色惨白的模样，无论是杰森还是提姆都感到愧疚。 是了，默莱尔一定是不想让他们担心，所以才会在经历绑架之后表现出一副没有被伤害到、不害怕的模样。 他们一直都知道默莱尔脆弱却温柔，他从来不想他们为他担心。 默莱尔小时候被绑架，被迫离开家人身边独自流浪在旧金山的经历一定让他非常不好过，那或许是他的心理阴影。 可他们今天做了什么？ 他们将默莱尔那颗坚强脆弱的心剥开直面他的苦痛。 他们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我很抱歉，默莱尔。”杰森率先道歉。“我们只是想给你个惊喜。” “我们没有考虑你的感受，这让你很难过，看到你很难过我心里也非常不好受。”提姆垂下眸。 更何况默莱尔两场被绑架的经历中的其中一场和提姆脱不了关系，如果不是他那该死的、无从作祟的疑神疑鬼，默莱尔本可以不经历那场绑架。 默莱尔在耳鸣声中强行分辨杰森和提姆的话。 “…你们没有怪我？”默莱尔声音闷闷的问。 “怪你？我们怎么会怪你？你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怪你？”杰森担忧的摸了摸默莱尔的额头。 不会是大脑充血导致人傻了吧？ “怎么办提姆，他好像傻了。布鲁斯知道我们把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儿子玩傻了得收拾我们吧。”杰森略显忧愁地说。 提姆摇了摇头，伸手也摸了把默莱尔冰冷的额头。 “应该没傻，是大脑供血没恢复的原因。” 默莱尔只是大脑充血导致耳鸣听不太清声音，但他也没有傻。 没怪他等于不知道他的身份是面具人。 这一结论让默莱尔飞快放松，因为过度惊慌导致供血不足的状态也在飞快消失。 默莱尔垂死病中惊坐起，突然坐起来的动作险些磕到了提姆的额头，把杰森吓一跳。 “…惊喜？什么惊喜？哪儿有惊喜？”默莱尔兴奋的问。 他喜欢惊喜！ 默莱尔拧头转向杰森，眼里闪烁着小星星。 “是我生日快到了父亲买了辆豪车给我？还是他挥挥手转了两千万给我？亦或者我在哥谭市区内多了栋房？还是父亲把家里的古董花瓶送给我了？” 杰森迟疑了一下回答道：“倒也不是。”但你的请愿我可以给布鲁斯说。 提姆看了眼默莱尔，他很早就看得出来默莱尔是个小贪财。 提姆甚至觉得默莱尔有些可怜，如果默莱尔是从小居住在韦恩庄园，他本不会因为这些钱动容，因为这对韦恩来说是最不缺的东西。 可在外边流浪过、被其他人收养的默莱尔并未生活在韦恩庄园的环境里，这才会造就了默莱尔贪财的个性。（并不，默莱尔只是深受老爹熏陶。） 或许默莱尔生日的时候他可以送默莱尔一些能够增值的玩意，提姆这样想。 同样，杰森也想到了这个。既然默莱尔这么喜欢钱，那默莱尔生日的时候送他些能增值的玩意好了。 听到和钱没有关系，默莱尔的期待值降低了一点点。 “这样啊。”语气是听的出来的失落。 杰森假装听不出默莱尔语气里的失落，他揪起默莱尔一缕湿漉漉的发丝。 “把你的头发弄干，我们下楼。”杰森略显嫌弃地说。 因为对所谓的惊喜已经没了兴趣，默莱尔慢吞吞的下床拿起吹风机。 见不得别人慢吞吞做事儿的杰森像个老母亲，他一把夺过吹风机，他默莱尔按在沙发上给默莱尔吹头发。 杰森见不得自己在干活，提姆在旁边玩手机。 杰森只罗里吧嗦的说了提姆两句，提姆就受不了了，他冲回自己房间拿出了吹风给默莱尔吹头发。 他早知道的，看似嚣张、一身反骨的杰森内在的男妈妈属性，而默莱尔像个废小孩的模样恰好能激发杰森隐藏的属性。 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安静的为默莱尔吹着头发。 默莱尔像个皇帝似的享受着他两个哥的服务，虽然他哥不够细心，会让吹风机烫到他头皮、偶尔还会扯到默莱尔的发丝。 但是能让红头罩和红罗宾两个人为他吹头发这点，默莱尔心里还是很过瘾的。 半分钟后。 默莱尔凝视着镜子里头发一半往左一半往右的抗日剧鬼子翻译官造型的自己沉默了很久。 他假装自己听不到身后杰森和提姆两人捂着嘴的笑声。 以后说什么也不要让两个人给你吹头发！！ 要不是现在他不方便召唤黑影兵团，一般来说，默莱尔洗完澡后的服务都是黑影兵团完成的。 他们细心又仔细，永远不会让默莱尔被烫到，更别说扯到默莱尔的头发了。 默莱尔看了眼他那两个笑得像是癫痫发作的白痴兄弟，深深的叹了口气。 结束完吹头发，杰森和提姆两人又一左一右架起默莱尔，将他从房间一路提溜到了大厅。 默莱尔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兄弟这么想把他架起来提下去，因为很疑惑，所以默莱尔就问了。 提姆笑得和蔼：“因为达米安不给我们提他下楼的机会。” 他们要是对达米安这么做，达米安百分之百会操刀砍提姆和杰森，为了不让路过的默莱尔发现他的弟弟是个拿砍刀的杀人狂。 提姆和杰森只能遗憾的放弃达米安，于是转而将对默莱尔下手。 默莱尔：？谢谢您嘞。 总之默莱尔被两人提溜着，双脚离地的二楼提到了一楼，放到了轮椅上。 他的父亲、兄弟和姐姐都在，他们穿着像是出去跑步会穿的运动服，看上去像是全家要来一场饭后运动似的。 默莱尔看了眼自己身下的轮椅，又看了看他家表情都很正常的家人们。 “因为默莱尔身体不适，所以我们一直没有带他出门散过步。”迪克的表情非常严肃。 “这是不正确的、不中肯的。” “一家人就该一视同仁，所以，默莱尔，今晚我们打算带你一起去散步。”迪克总结。 默莱尔沉默了片刻，他觉得他大哥拿个喇叭在市区做传销肯定很不错。 迪克的意思是，今晚蝙蝠家族不去夜巡专门花时间陪他散步演戏吗？ 可是默莱尔已经知道他们就是蝙蝠家族的秘密。 现在他们多此一举专门抽天来给自己增加每天晚餐过后散步的人设有任何必要么。 默莱尔敲了敲屁股下的轮椅垫子，有些怀疑人生的问：“这轮椅是惊喜？” “不！”迪克严肃地看着默莱尔，这眼神看的默莱尔下意识绷紧了神经。“惊喜就是带你和我们一起去散步。” “你身体不好。”达米安趁着默莱尔坐在轮椅上，身高和他差不多，他伸手薅了把默莱尔的头。 “我们夜…散步一般要走到晚上两点之后，怕你吃不消才专门为你准备的。” “怎么样？这是我提议的。”达米安得意洋洋的问默莱尔。“噗…你的新发型挺好看的。” 默莱尔嘴角抽了抽，伸手把达米安放在自己头顶的手拍下。 默莱尔有气无力地说：“真是谢谢你的提议。” 实则他在心中，我呸，你看不起谁呢？岂止是两点？走到天亮我也可以。 默莱尔站起来，他又不是残疾人做什么轮椅？他能跑能跳，只是身体情况相比其他兄弟稍显逊色，但也不是碰一下就会死的程度。 然而默莱尔忘记了，他目前在蝙蝠一家的印象里就是碰一下会死的模样。 然而下一秒，默莱尔又被按了下去。 默莱尔抬起头，是卡珊德拉将他按下去了，与此同时，卡珊德拉将防弹衣套在了默莱尔身上。 套好防弹衣后，卡珊德拉又拿过一个防弹头盔罩在默莱尔头上。 默莱尔抬头看了眼周围神色如常，丝毫没有觉得卡珊德拉又做错任何地方的韦恩家族。 如果默莱尔的意志不够坚定，恐怕他会认为有病的是自己，但他足够坚定，所以他坚信自己没有病，有病的是这个韦恩庄园。 难道说哥谭的夜晚真的危险到需要他这个‘普通人’穿上防弹衣和防弹头盔才能出去的程度吗？ 默莱尔：……这是要把他一个残疾人送到乌克兰打仗的意思吗？ 可能是默莱尔眼里的疑惑和震惊太明显了，卡珊德拉好心的解释了一句：“外边很危险，怕你受伤。” 默莱尔装模作样地看了眼家人一身运动服，又看了看自己一身仿佛要被送进战场的装备。 “你们穿这么简单没关系吗？”默莱尔 布鲁斯回复道：“哥谭这块我最熟，而且你爹我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迪克补充道：“正如布鲁斯所说的，你看到布鲁斯那身腱子肉了吧，一般小罪犯混混什么的都打不过他的。” 默莱尔沉默了，他当然知道一般罪犯打不过蝙蝠侠，二般罪犯也打不过蝙蝠侠啊，这他妈可是蝙蝠侠啊。 所以他们为什么非得要带他出去散步呢？ 这哥谭能够一个晚上没有蝙蝠侠吗？ 他们根本没必要浪费时间专门演戏给默莱尔看啊！！ 默莱尔懂事，如果他的家人们不希望他知道自己的蒙面义警身份，默莱尔可以假装自己不知道。 默莱尔有些虚弱地说：“其实也可以不用去散步。”打击罪犯、保护哥谭市更重要。 “这怎么能行？”迪克不赞同地看了眼默莱尔，他义正言辞地说：“你是我们家的一员，家族团建怎么可以不带你？” 哦，说的跟你们真正的家族团建带了我一样。 而且和蝙蝠家族—— 哦不，应该说是，没有经过伪装的蝙蝠家族一起出门遭遇危险的概率才会高吧，默莱尔清楚地记得他因为长得像布鲁斯·韦恩所以经历了两次绑架。 默莱尔对迪克·格雷森的好感减一。 见默莱尔兴致缺缺、略带嫌弃移开了视线。 迪克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咋有一种默莱尔不想和他们一起出去的感觉呢？ 是因为以前默莱尔很早就知道他们晚上要去夜巡，误以为他们晚上是在散步。 但因为之前两个月，他们都从来没有叫上默莱尔主动‘散步’，所以导致默莱尔心中已经认定家里人背着他出去散步了吗？ 啊，他明白了。 是默莱尔在和他们怄气。 于是迪克露出一个阳光的笑，他半蹲着身子揽住默莱尔的肩膀，他将自己灿烂笑着的脸贴着默莱尔一张深仇大恨的苦瓜脸上。 “放心吧，默莱尔。以后我们散步都会带着你的。”再也不会让你有被孤立的感觉了。 默莱尔瞳孔地震。 啥？都带着他？哥谭市的罪犯是给蝙蝠家族抓完了吗？ 有这时间天天散步的。 不行，如果天天散步的话他就没时间去建设新六区了，这是不对的。 见默莱尔一副震惊的模样，迪克以为是默莱尔被他的话感动了。 他笑着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是家人啊。” 默莱尔沉默着，他很想把头上的头盔摘下来砸在迪克的脸上，你他妈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这是你们应该做的？ 你们不该去惩奸除恶、打击罪犯吗？ 迪克脸上的笑容很灿烂，默莱尔的表情很臭。 是不高兴和没头脑。 默莱尔心想，他是绝不可能和他的家人们每天晚上出去散步的，哪怕蝙蝠家族摆烂不当蒙面义警，默莱尔也要扛起哥谭这面大旗。 默莱尔早已下定决心，哪怕这座城市没有蝙蝠侠，他也会接手这座城市的治安。 很显然，和家人出去散步会影响他统治这座城市。 他或许可以适当的透露自己其实知道他的家人们私底下的身份。 这样他的家人们是不是就不用分心来照顾自己的感受，专心打击罪犯。 默莱尔也能专心搞事业了。 这是一举两得。 巧的是，蝙蝠家族也是这般想的。 他们需要多花些时间来陪在默莱尔身边，以免默莱尔怀疑他们的身份。 至于他们为什么放下了作为蒙面义警的工作选择陪默莱尔散步。 首先，蝙蝠家族除了他们一家子人外还有个搅局者斯蒂芬努、蝙蝠女孩兼神谕芭芭拉、蝙蝠女侠凯特·凯恩，别看这三个都是女孩。 战斗力可一点都不输给蝙蝠家族的男人们。 更何况，哥谭不是还有最近风声正起的被网友们称为‘有可能会取代蝙蝠家族在哥谭地位’的面具人么。 面具人怎么也不会让罪犯在哥谭猖獗吧。 他们并不知道，‘有可能会取代蝙蝠家族在哥谭地位’的面具人已经被他们挟持了。 至于迪克所说的每天花费一些时间来陪默莱尔散步这一点他们是做不到的，反正许下这承诺的是迪克，又不是他们。 至于迪克要从哪里大变活人出五个家人来，这就是迪克自己的事儿了，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不过当提姆把默莱尔发现他们每晚要出去夜巡的事情在每周一度的会议上告知蝙蝠家族后。 布鲁斯就在思考，要不然把他们的真实身份告诉莫莱尔得了。 从默莱尔在哥谭的表现来看，他帮助怀孕女性找回被抢走的钱包、帮助年迈老妪追飞车大盗。 况且默莱尔有一个在联邦当警察的堂姐，这意味着默莱尔比普通人更加有正义感。 所以默莱尔并不一定不能接受他们的身份。 但布鲁斯依然担心默莱尔无法接受他们的身份，然后选择回到旧金山的成家，布鲁斯无法再承受他任何一个孩子离他而去。 哪怕布鲁斯知道，默莱尔待在旧金山才是最安全的。 可布鲁斯仍然会有自私的想法，他想让默莱尔留在他身边，留在真正的家人身边。 这也就是几乎所有罗宾都同意将他们的身份告知默莱尔，但布鲁斯使用了一票否决的原因。 患失患得的老父亲可接受不了默莱尔选择成家不选择他。 …… 总之默莱尔还是跟着他的家人们一起出门了，哪怕他心里非常不情愿。 默莱尔坚定的认为自己可以和他的家人们‘走’着出去散步，所以他拒绝乘坐轮椅。 本来他想把头盔和防弹背心也取下来的。 可是面对卡珊德拉失落的表情，默莱尔还是做不到那般绝情。 于是勉强戴着头盔和防弹背心出门了。 发现默莱尔对待女性特别容易心软的卡珊德拉使用白莲小招数屡试不爽。 达米安坚信默莱尔用得上轮椅，于是他把轮椅推出门了。 说是去饭后散步，其实韦恩一家从来没有一起出门散过步，以至于离开韦恩岛后看着安静的步行区个个都觉得比较陌生。 倒也不是陌生，实际上作为蒙面义警的他们每天都走这里路过，只是作为蒙面义警的他们走的空路，从没走过地面。 哪怕是平日里出门，也是专车接送。 眼前这条路还有些陌生。 于是迪克打开了步行导航，但忘了关声音。 ‘正在前往哥谭市中心公园，全程7公里预计步行时间两小时。’ 默莱尔：…… 蝙蝠家族：…… 日嘛散步认真点嘛，都说出散步十几年这种话了，去个中心公园还要现场导航。 哪怕默莱尔不知道他家人的真实身份，这个时间也该怀疑他们十多年如一日的散步到深夜两点的话是骗人的了。 迪克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他顶着一家人的视线颇有压力的准备给默莱尔解释一下。 然而默莱尔鸟都不鸟他，他非常自觉的坐上了轮椅，拍了拍达米安的手臂。 “小D，就拜托你推轮椅了哦。” 达米安：……怎么办，突然好想把默莱尔直接从轮椅上推下去，或者把他推到海里。 开玩笑，整整7公里呢，真要他走两小时呗，一会儿到了中心公园，没玩多久还得走两个小时走回韦恩庄园。 他吃饱了撑着有人给他推轮椅，他不坐轮椅？要自己走路？ 默莱尔一手撑着头盔，抬眸斜了眼迪克，迪克的表情有些纠结。 从迪克的表情来看，他是真的很想给默莱尔解释一下自己刚才为什么打开了导航的原因，可他想不出该怎么给默莱尔解释。 然后默莱尔也一副不是很在意的模样，迪克可能以为默莱尔没有注意到违和点。 这让迪克迟疑起来。 于是默莱尔主动贴心的替迪克想好了借口，他道：“哥谭市的路修的跟山城重庆市似的歪歪扭扭，再加上罪犯时不时炸栋楼、炸个路，三天两头就在重修，找不到很正常。” “啊对对对！”见默莱尔主动给自己找借口，迪克即答。 迪克眼睛亮晶晶的，他真诚地觉得默莱尔是个温柔的好弟弟，还会主动帮他们找借口，多贴心多温柔啊。 提姆微微蹙眉，他从默莱尔的态度中品出了些许别的味道。 具体是什么提姆也说不出来，但提姆有了一种不太好的猜测，默莱尔会不会已经知道他们的身份了呢？ 默莱尔很聪明、谨慎，同样也非常温柔，提姆一直都知道。 说不定那天晚上默莱尔来找他对话其实是想直接点出他们的身份，只是注意到提姆越发僵硬的表情。 默莱尔出于自身温柔的性格，不想让他们为自己担心，或者分神，所以语气一转，只是表示他发现他的家人们在背着他夜间散步。 提姆不动声色的注视着坐在轮椅上看着迪克像个小丑般行为轻抿着唇，表情算不上好看的默莱尔。 默莱尔非常抗拒今晚的散步行动，会不会正是因为知道他们晚上要打击罪犯，而散步会耽误他们打击罪犯的时间？ 提姆对自己的猜测非常相信，他再次在心中感叹一句，默莱尔真是个很温柔的人。 如果能够听到提姆的心声，他恐怕会敲出三连问号。 他在黑影兵团向他汇报家人的身份之前，是真的以为他的家人们每晚出去溜达散步来着。 “哼，你刚才不是一副不情愿吗？怎么还是上轮椅了？”达米安推着轮椅，语气有几分嘲讽。 默莱尔温温柔柔一笑，没把达米安的话听进去，为了能让达米安专心的给自己推轮椅，默莱尔愿意夸达米安两句。 他早就把达米安的个性摸透了，典型的嘴硬心软，哄两句就能安安心心给你干活的那种。 “因为给我推轮椅的人是小D啊，在这个庄园里我最信得过的人就是小D了。”默莱尔拿出资本家的经典言论。 因为我信任你，所以才把这件事交给你来做。 老板常用的激励手下给他干活，且能增加员工幸福指数的套路。 “我相信达米安不会让坐在轮椅上的我磕到或者碰到，或者有任何颠簸的感觉，达米安是最棒的。”默莱尔笑眯眯的夸道。 达米安表面上颇为不满的‘啧’了一声，实则心中涌上一种得意的自豪。 哼，达米安·韦恩当然是最优秀、最值得信任的。 连刚加入家族没多久的默莱尔都知道他是最可靠的，瞧瞧吧，父亲，谁才是那个该接过蝙蝠侠衣钵的小孩。 达米安略微抱怨地说道：“真麻烦。你自己坐好别乱动，别乱看，一会儿摔了自己活该。” 达米安虽然是这么说的，按着轮椅的力道却还是不自觉地加重以确保整个轮椅都在他双手力道的掌控之下。 “什么？你最信任的人是达米安？！”这是迪克，一个坚信默莱尔应该最喜欢自己的傻大哥。 迪克刚正在回味默莱尔帮他找借口的温柔，突然听到这句话还没反应过来。 迪克忍不住大声质疑：“Why？！” 迪克觉得自己作为家里性格最好，也是最好相处的那个人，默莱尔怎么样也应该和自己最好，信任自己吧？ 难不成是之前被谜语人绑架那事儿让默莱尔觉得自己很没用？ 他怎么能信任达米安呢？达米安可是惹急了真的会提刀动手的那种人啊？看起来就很不好相处吧。 “因为达米安会给我推轮椅，但你不会。”默莱尔侧目，看了眼自家蠢大哥，理所当然地说。 这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这么明显的事儿。 迪克看了眼那比轮椅只高了半个脑袋的达米安，达米安推起轮椅，从前面看，只能看得到达米安的眼睛和额头。 迪克看了眼达米安，语气严肃的说：“小D，我来推轮椅吧，别人看到了该说韦恩庄园虐待小孩了。” 达米安还不知道迪克打得什么主意？ 达米安冷笑一声：“我拒绝。我干嘛在乎别人的看法？” “默莱尔也十七岁了，哪儿轮得到你十二岁的小孩来推？”迪克再接再厉。 “我又不是推不动默莱尔，他轻的要死，还不需要你来。” 眼见两个人争论起来吵到自己的耳朵，默莱尔提出优质建议：“要不你们两换着来？” 当然，默莱尔的建议被埋没在了迪克和达米安的争论声中。 默莱尔耸耸肩，那好吧，反正受累的又不是他，他有什么好挑剔的呢。 看完了默莱尔奴役两人和达米安、迪克抢着当工人全程的蝙蝠家沉默了。 看得出来，默莱尔在未来非常适合去当资本家奴役别人，他能轻松把员工心理拿捏住。 也不知道默莱尔对成为哥谭市的市长有没有想法，如果有的话，韦恩家族一定大力推荐他上台。 默莱尔当上市长的话，哥谭市的GDP又能上升不少吧。 韦恩一家人走在路上，有说有笑，但没过多久，默莱尔就发现，他的父亲好像太安静了一点。 是的，今天一晚上布鲁斯都没怎么说过话这也太奇怪了。 他以为布鲁斯拿到的人设是，不参与家里孩子们的话题就会产生被抛弃和背着他玩情绪的哀怨老父亲。 默莱尔忍不住侧目看了看布鲁斯，他发现布鲁斯有些焦虑。 从布鲁斯的表情上看，看不出他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布鲁斯的表情非常平静，但这只是表面上的，相反他非常焦虑，他的焦虑已经是默莱尔都能看得出来的程度了。 布鲁斯时不时在看手表，看完手表后，他会立刻抬头看向天空，那片总该投出蝙蝠灯造型的云层。 今天非常安静，蝙蝠灯自始至终没有被点亮。 在布鲁斯发现蝙蝠灯没有点亮后，他的眉毛会皱起一瞬间，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焦虑起来。 布鲁斯很纠结，一方面他知道蝙蝠灯没有亮起，这意味着女孩们将今晚的犯罪事件处理的很好，另一方面，他也非常担心女孩们会遭遇一些危险。 他只有通过蝙蝠灯有没有亮起来判断女孩们是否遭遇危险，他只有时刻盯着蝙蝠灯才能在女孩们遭遇危险的第一时间知道且发现。 可他现在只能是个普通的韦恩庄园的家主陪他的孩子们给他那唯一不知道他们真实身份的默莱尔演戏。 同时，患有揍人上瘾的蝙蝠侠现在感觉非常不好，因为他已经快超过24小时没有揍罪犯了。 他的肌肉、他的拳头无一例外都在蠢蠢欲动着。 直到几名喝了酒的醉汉勾肩搭背踉踉跄跄的来到了正在散步的韦恩一家面前。 此刻的韦恩家族正坐在林子边的公共座椅短暂的休息，他们都没把这几个醉汉当回事。 杰森为了防止迪克和他坐同一根公共座椅，干脆整个人敞开了霸占了整个座椅。 过人的醉意让他们没有认出站在他们面前的是那个传说中的韦恩家族，他们将手里的玻璃瓶在建筑上磕过。 一个尖锐的利器出现在他们手里，他们走向了看起来最好欺负的额… 不是坐在轮椅上的默莱尔和小孩。 是整个瘫在了座椅上显得最矮的杰森。 “你，起来。” 一个黄毛醉汉醉醺醺的伸手揪住了瘫在公共座椅上杰森的领子，他没能将杰森提起分毫来。 如果是清醒状态的他恐怕已经意识到不妙了，奈何现在的黄毛醉汉处于醉酒的状态，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 让他意识不到他没能揪起这个人等于这个人很不简单。 韦恩一家都饶有兴趣的看向这边，他们该担心杰森吗？不，他们只需要注意杰森不把这几个人打死就行了。 这可是只有以‘杰森·陶德’身份出现在哥谭才会遇到的事儿。 哦不，哪怕是以杰森陶德这个身份出现，大部分人看见杰森脸上的疤、额头的挑染，写着‘惹我等于死’的表情和一声离谱到能把T恤撑起来的腱子肉。 他们都不会选择去惹杰森。 唯独这几个喝醉发酒疯，看不清杰森模样，只看出杰森是在座各位最矮的，敢不知死活的去挑衅杰森。 第52章 因为不用和迪克这个大屁股坐在同一张板凳上。 杰森看起来心情非常不错, 所以当这几个醉酒的混混将他当做可以选择的猎物。 并在他面前耀武扬威时，杰森也表现的非常平静。 “？”被人揪住了领子的杰森纹丝不动，他挑了挑眉。“有事？” 笑话，能把他这个超过两百磅的男人揪起来的人还是比较少的。 醉酒男人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又揪了揪杰森的领子, 依然没能把杰森抓起来。 他摇头晃脑的凝视着杰森重影的身子。 “嗝儿~”男人打出一个酒嗝。“你是忍者吗？还搞多重影分身。” “我让你站起来！”男人的声音稍微拔高了些, 他将那扎人的碎酒瓶在杰森面前扬了扬。 “你看不到这东西吗？” “看见了。”杰森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他伸手想去摸那尖锐的碎酒瓶尖端。 “你在干什么？这很危险的。”然而醉酒者比杰森的反应更大，杰森还没碰到那碎酒瓶尖, 醉酒者猛地将碎酒瓶往回一抽。 “啊, 是挺危险的。”杰森耸耸肩, 用碎酒瓶指着红头罩，这的确很危险。 因为他极有可能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被红头罩打一顿。 醉酒男人的脑袋显然没有清醒过来, 和他勾肩搭背的另一个醉酒男人说道：“知道危险就对了，快，快站起来。” 杰森挑眉：“你们确定？” “大哥让你站起来就站起来，哪儿有这么多废话。”这是旁边醉酒的小喽啰。 “杰森。”这是布鲁斯，他的声线非常平静。 可杰森就是能从布鲁斯平静的声线里夹带着不太好的那部分情绪，布鲁斯不耐烦了。 看得出来作为布鲁斯·韦恩而不是蝙蝠侠的夜晚非常的焦虑, 他快迫不及待的用自己的拳头来摩擦这些小混混的脸了。 杰森本来还想在和这些醉的大脑不清醒的混混玩会儿的。 但既然布鲁斯都这么说了, 在布鲁斯心情不太好的时候, 杰森也不会作死的去碰布鲁斯的霉头, 不然一会儿飞出去的就不止是混混了。 所以杰森耸耸肩。“Fine。” 他站起来，比这些弓着背耷拉着肩膀的醉汉高出快一个半头，他捏着拳头, 浑身的肌肉紧绷, 看起来比两个人还要宽。 “好了, 我站起来了，你们要说什么？”杰森略显‘友好’的问。 然而这几个醉酒的混混哪怕喝得再烂醉如泥，也不至于完全没有脑子。 看到这个身高比他们平均高了一个半头，身材一个人当两个人的杰森，他们还不明白这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吗？ 当然明白。 他们大脑的醉意瞬间褪去，他们的脸色惨白，现在他们也没有什么扶持友人的想法了，纷纷松开手，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个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额，哈哈哈，没事，哥几个跟你开玩笑呢。”醉酒男人尴尬地说。 “玩笑？巧，咱们这边也有人想和你们‘开开玩笑’。”杰森侧目。 看戏好一会儿的迪克已经站起来了，正在向混混们靠近。 注意到杰森视线的提姆略微无奈的关掉手机。“你一个人不就能解决了吗？” 嘴上是这么说的，提姆还是站了起来。 卡珊德拉活动着手腕。“今晚可以小小的锻炼一下。” 一晚上没惩奸除恶揍人瘾都犯了。 达米安从默莱尔的轮椅后面绕出来，他兴奋地说：“要不我们来比比今晚谁解决的罪犯最多？今晚胜利的人可以在兄弟战争获得一分。” “哈，那大家都知道赢得那个人会是我。”这是杰森。 默莱尔看了看他的兄弟们，能不能在乎他这个很想假装自己不知道他们秘密身份的兄弟呢？ 这样直接会让他很难做诶。 默莱尔想了一下，决定假装自己不知道这项活动不该是正常人的比赛游戏环节。 这样，就会显得他认为这项比赛是正常的吧？ 默莱尔没有黑影兵团和符咒还剩什么？ 中国功夫。 对手又不是他那些经过专业训练的兄弟们，对付这么些个小混混默莱尔还不是手到擒来…额，能打得过他们。 默莱尔不动声色地瞥了眼自家摩拳擦掌的兄弟们。 但他不一定抢得过他的兄弟们。 “我觉得这个活动蛮有意思，我参加。”默莱尔语气轻快说着，从轮椅上站起来了。 这画面在这些醉酒混混的眼中就变成了，残疾人为了教训他们，引发奇迹，身残志坚的他站起来了！ 然而只有一秒的时间，默莱尔甚至还没完全从轮椅上站起来，便被达米安按着肩膀又坐了回去。 达米安蹙着眉，不赞同的看着默莱尔。“你凑什么热闹。” “自己什么样心里没点b数？老实坐好。” 默莱尔：？？？ 默莱尔愤愤的坐回轮椅，呵，早晚让你们知道中国功夫的厉害。 我打不过你们，以后还不会叫别人打你们吗？ 然而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第一个出手的人是布鲁斯，布鲁斯一拳将一个小混混击倒在地。 迪克愣了下道：“嘿，布鲁斯。你在抢人头，这是——” 布鲁斯一个冰冷的眼神扫向迪克。 “well…你请便。”迪克耸耸肩朝他的兄弟们抛了个眼神。 还是不要和布鲁斯争的比较好，现在是个人都可以看得出不能以蝙蝠侠身份打击罪犯的布鲁斯焦虑异常。 看来下次不能在组织类似全家人一起散步的活动了，因为布鲁斯可能撑不住在街上揪着人揍。 最后演变成布鲁斯看到街上有人没把烟头丢进垃圾桶里，追过去把人给揍一顿，咆哮着质问他为什么要违法。 新热搜：布鲁斯·韦恩对蝙蝠侠爱而不得，最终变成了蝙蝠侠的模样。 或者。 新热搜：布鲁斯·韦恩疑似狂犬病。 总之，一定要杜绝这种现象。 “瞧瞧你的馊主意吧，德雷克。”达米安看着布鲁斯，小声的对提姆说。 “谁知道布鲁斯已经入了魔，或许我们当初就不该阻止布鲁斯玩游戏的。”提姆斜了达米安一眼。 至少游戏可以让布鲁斯不这么焦虑。 默莱尔看着自家老父亲焦虑的模样，他搓了搓下巴想不明白。 所以为什么非要一起来散步呢？再来两次散步布鲁斯不得入了魔？ 默莱尔，一个背负着复兴韦恩庄园的人，决定替他父亲解决这个烦恼。 于是默莱尔偷偷摸摸给小玉发了条消息，麻烦她去GCPD警署上方打开蝙蝠灯。 解决完这些小混混后。 布鲁斯喘着粗气，平复着呼吸。 多巴胺的快速下降让布鲁斯的大脑重新正常的思考模式。 他想起，捏着一个吃蛋白粉饭桶花花公子人设的自己似乎不太适合表现出他刚才所展现出的力量和战斗技巧。 于是布鲁斯看向默莱尔。 默莱尔的表情看上去他好像对布鲁斯的行为已经免疫或者无法接受的程度了。 布鲁斯解释道：“额，我之所以会这个是因为…” 默莱尔懂事的点点头，主动接过布鲁斯的话。“我知道。” “您之前玩极限运动，所以身体爆发力很好，又因为作为韦恩庄园的继承者，经常遇到绑架这种事儿，所以练过两招？”默莱尔面无表情的为布鲁斯找借口。 “啊对。”布鲁斯有些惊讶的看着默莱尔。 默莱尔面无表情着一张脸的表情，让布鲁斯品出了些许怪异的感觉。 布鲁斯的直觉告诉他，默莱尔已经知道他们的身份了。 现在陪默莱尔演戏的他们就像小丑。 突然，头顶出现一抹白光，这熟悉的白光令布鲁斯非常快速的抬起头。 是蝙蝠灯。 是蝙蝠灯被照亮在了云层上。 这意味着今晚上有棘手的事儿，是女孩们无法解决的。 几乎在这瞬间布鲁斯就想拧头往GCPD的方向跑，最好中途会路过某个安全检查点，他可以顺便把服装换成蝙蝠战衣。 可是布鲁斯不能，他注意到默莱尔抬头看了眼蝙蝠灯，随即默莱尔将视线落在了布鲁斯身上。 就在布鲁斯思考着该以何种借口对默莱尔说出自己要离开一会儿时。 默莱尔突然开口了，他就像是洞察了布鲁斯的想法一般。 默莱尔先是叹了口气，然后才说道：“我不省心的老父亲。” “我不知道你这么焦虑是想去做什么。” 默莱尔抬起头，眸中倒映着蝙蝠灯的颜色，像是汇聚在他眼底什么都知道的智慧的光芒。 “但既然你想去那便去吧。” 布鲁斯看着默莱尔，他下意识的想要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些什么。 可是注意到默莱尔那双什么都明白的眸子，布鲁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默莱尔他肯定什么都明白了。 布鲁斯定定地看着默莱尔，几秒后，他转身准备离开。 “父亲。” 默莱尔叫住了他。 布鲁斯转头看去。 “如果是要给我和达米安找个新妈妈，记得要带回家给我们看看，不过大概率我是不会同意的。”默莱尔半开玩笑地说。 达米安蹙了蹙眉：“父亲是不会给我们找新母亲的，绝对。” 蝙蝠侠每天打击罪犯和疑神疑鬼都来不及了，还有时间谈恋爱啊？ 达米安说完，抬头期待的看向布鲁斯。“父亲，我说的对么？” 布鲁斯想了想和自己有过暧昧关系的猫女、塔利亚、戴安娜、扎坦娜以及其他女性。 蝙蝠侠：emmm… “大概对吧。”布鲁斯囫囵道，如果不是拯救哥谭实在是太忙，谁又不想谈个恋爱啥的呢？不然达米安是怎么来的。 此刻布鲁斯只想闷头跑，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尴尬的话题。 然后，他再一次的被默莱尔叫住了。 “父亲。” “怎么了？”布鲁斯回头问道。 他本该感觉到不耐烦的，可是面对默莱尔，布鲁斯从来不会有这种感觉。 大约是因为默莱尔不像其他几个小王八蛋那般不省心吧。 “注意安全，一路小心。” “好。” 布鲁斯很快就消失在了街头，杰森和达米安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出了相同的情绪。 他们要去给蝙蝠侠打下手。 蝙蝠灯亮起已经有一会儿了，女孩们没有联系他们，这会不会是女孩们遇到危险的征兆？ 迪克和提姆可以留下来保护默莱尔，夜晚的哥谭并不安全，实际上，有一个人留着保护默莱尔就足够了。 但是迪克的不靠谱已经是默莱尔都清楚的事实了，至于提姆？ 总得有一个人坐镇蝙蝠洞为蝙蝠侠提供远程帮助，毫无疑问，提姆是最适合的那一个。 于是杰森伸手夹住了达米安的肩膀。“对了，我和达米安也有些事儿要处理。” 达米安飞快点头。 默莱尔故作不解的问：“你和达米安能有什么事儿？” “达米安白天在学校给人欺负了，放学那会儿这小恶魔崽子抱着我的腿哭诉着让我给他报仇。”杰森随口撒谎道。 达米安瞪了杰森一眼，对于杰森编出来的这个借口。 达米安非常不满道：“事先声明，我没有抱着陶德的腿让他给我报仇，是他求着我同意他加入我的复仇者行动的。” 杰森冷笑：“哦？那今天下午抱着我腿的人是谁？是达米安·奥古？” 眼看着两兄弟要吵起来，默莱尔张了张嘴，最终没有拆穿他们拙劣的借口。 说起来，他的兄弟们编借口真的很不走心。 他妈的，达米安放暑假都快放了一周了，还搁那儿白天在学校里被同学给欺负了？什么学校？云学校吗？ 而且谁敢欺负达米安·韦恩啊？ 先不论达米安能一个人单挑一整座哥谭小学，光是他韦恩家族小少爷的身份也没人敢对他动手吧？ 咋的？想搬出哥谭了？ “那你们快去吧。”默莱尔甩了甩手，多一秒他都不想看见他的兄弟们撒这些拙劣的谎言了。 他快受不了把他们的秘密一次性给全拆穿了。 韦恩家族第一个全家散步的夜晚在一家人走了不过两公里后，宣布结束。 迪克推着默莱尔的轮椅往回走，默莱尔后知后觉地想起卡珊德拉怎么不见了。 他提出疑问：“卡珊德拉呢？她不见了。” 迪克：“额。” 他清楚的看到早在布鲁斯走的那刻，卡珊德拉也从另外一边离开了。 卡珊德拉真是的，总是把问题留给她的兄弟们来帮他解决。 “为了防止杰森和达米安惹出麻烦，卡珊德拉跟上去了。” “哦。”默莱尔不太想问为什么，无非是什么蝙蝠家族的秘密罢了。 …… 回到庄园没多久，迪克和提姆便各自找了个理由回房间了。 默莱尔猜测他们应该也会换上蒙面义警的装备离开庄园打击罪犯，就像蝙蝠家族每个晚上做的那样。 因为被散步浪费了太多时间，默莱尔准备今晚摆烂不去新六区了。 他在新六区的内部群里发了条消息，让他的手下们不要忘记好好训练和完成每日任务—— 是的，每日任务。 默莱尔为了不让这些手下们每天闲着训练还能白嫖他的工资，他专门给他们发布了任务。 大约是在街上游荡，帮助被混混威胁或者迫害的，需要帮助的人，顺便向受害者们宣传一下新六区，让他们清楚救了他们、帮助了他们的人是新六区。 只要新六区在别人的嘴里出现的次数够多，那么新六区就会逐渐被哥谭市认可。 人们想起新六区不会再是带着嘲讽心理的‘那新生的、刚来哥谭试图在哥谭做善事的傻子组织’，而是习以为常将新六区的存在和他们的工作刻进属于哥谭的那部分里。 默莱尔要让所有人认可新六区的存在并熟悉它，不再会为新六区的一举一动感到害怕。 只有这样，新六区才能在哥谭立足脚跟。 有句话说得好，要想奴役人民的身体，得先奴役他们的精神。 这是同样的道理。 哦，对了。 新六区的内部群里没有红头罩，默莱尔也不会真的傻到把卧底放进他的群里，哪怕这个卧底是他二哥也一样。 但默莱尔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孤立红头罩，所以新六区有两个群，一个有红头罩的群，另一个没有红头罩。 红头罩对此并不知情，默莱尔也专门告诫过他的手下们不要将他们有第二个群的事儿告诉红头罩。 新六区的下属们都是被面具人的行为和精神折服选择加入新六区的，新六区的老大是谁？ 是面具人，他们肯定向着面具人罗。 总之。 默莱尔唯一召唤出的用于寻找噬影面具的影子兵回来了。 为了尽可能的减少使用黑影兵团，默莱尔在上次被小玉抓包之后便将派出去的一队黑影兵团削减了一名影子兵。 一名影子兵比一整只小队更低调，更不容易被发现，但代价是搜索速度会变慢。 显然，韦恩庄园比默莱尔想的还要大，他派出的这名忍者兵搜寻了近半周才终于找到了噬影面具藏匿的地方。 影子兵很细心，除了帮助默莱尔寻找到噬影面具外，他还观察并记录了蝙蝠家族成员是如何进入蝙蝠洞的，方便默莱尔在什么机关也不会触发的情况下安全的进入蝙蝠洞。 默莱尔换上了属于面具人的装扮，为了防止身份被暴露。 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的默莱尔鬼鬼祟祟的站在一楼的大壁炉。 据说这个壁炉后面就藏着通往蝙蝠洞的入口之一。 这应该是默莱尔最好进入的一个入口，其他入口都分布在布鲁斯的书房、各个罗宾的房间里之内的。 默莱尔按照黑影兵团写给他的单子扭了扭壁炉上的烛台，一条黑漆漆的小道出现在默莱尔眼前。 默莱尔一个闪身溜进了蝙蝠洞里，默莱尔以为自己的行踪没有被任何人发现，殊不知有位老人站在楼上背着手看完了默莱尔的整个动作。 从默莱尔穿着夜行衣走房间里出来，再到他鬼鬼祟祟溜到一楼拧动烛台闪身进入蝙蝠洞的整个过程全都被阿尔弗雷德看了个彻底。 你说好巧不巧，阿尔弗雷德刚把厨房收拾干净，并将第二天做早餐时会需要的食材准备好。 他一走出餐厅，就看见默莱尔鬼鬼祟祟的披着身黑衣从房间里走出，溜进了蝙蝠洞。 阿尔弗雷德虽然不年轻了，但他的眼神可好着呢。 大多数时候没人留守蝙蝠洞时，都是阿尔弗雷德一人坚守岗位给蝙蝠家传递信息观察环境等。 作为站在蝙蝠家族身后的那个男人，阿尔弗雷德清楚的认识默莱尔这身装扮是谁。 这不是最近风头正茂，蝙蝠家族每一个成员几乎都挂在嘴上的神秘‘面具人’吗？ 什么面具人又劫走了他们的军火啊、什么面具人又抢在蝙蝠家之前把某个罪犯揍了一顿啥的。 默莱尔·韦恩就是面具人。 脱去了乖巧温顺外壳的默莱尔在夜间也是除恶扬善的蒙面义警，并和他爹、他哥作对，如今连蝙蝠洞的位置都给默莱尔摸出来了。 不知为何，阿尔弗雷德没有半点震惊，相反，他产生一种荒谬的‘果然如此’的感觉。 韦恩家的人就该是这样的。 继承了韦恩家族血统的人就没有一个安生的主，不管是布鲁斯的爹，上一任韦恩的主人托马斯·韦恩，亦或者是现在的蝙蝠侠布鲁斯·韦恩，罗宾达米安·韦恩。 或者最近把哥谭搅得一团乱的面具人默莱尔·韦恩。 即使知道会是这样。 阿尔弗雷德还是有些许失落，因为默莱尔的秘密身份意味着他在和危险打交道。 他本以为默莱尔会是个普通的孩子，一个阿尔弗雷德能好好照顾，不用为他担惊受怕的孩子。 然而事实总是与他所想的背道而驰。 哪怕是默莱尔也在背着大家做一些危险的事儿。 阿尔弗雷德看了眼已经合上的壁炉，思考着要不要和布鲁斯讲述默莱尔的小秘密。 阿尔弗雷德只是思考几秒后便愉悦的决定任由事态自由发展。 一边是他看着长大的老爷，另一边是他老爷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儿子，无论帮哪一边都不合适吧？那就哪边都不帮好了。 况且阿尔弗雷德相信默莱尔有数，阿尔弗雷德能从默莱尔的表现中看得出默莱尔很喜欢韦恩庄园。 啊，这么说，默莱尔那天吃早餐时表情很奇怪，还小心翼翼的问他们如果他做错事了会不会原谅他。 默莱尔是那天发现他的家人们是蝙蝠家族的吧，否则也不会这么心情低落。 阿尔弗雷德摇摇头，看起来默莱尔有自己的决定。 好吧，看来他得替面具人保守这个小秘密了，他相信默莱尔不会让他失望，他愿意赌一把。 然后第二天。 阿尔弗雷德和这看起来应该是食材但据说是名为‘提姆·德雷克’的白鹅面面相觑时，心中产生了几分后悔的情绪。 他该把默莱尔的秘密告诉蝙蝠侠的。 真的。 第53章 默莱尔顺着打着暗光的铁制楼梯轻轻的向蝙蝠洞内进发。 一开始默莱尔有几分看不上蝙蝠洞, 蝙蝠洞里灯光昏暗，处于岛中心内部的石壁依然保留着它们的原样, 漆黑的小动物们倒挂在尖石上，那双豆子般的小红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默莱尔。 入侵者。 显然这些小动物早已习惯它们的栖息地时不时会有人经过。 严格来算，这里是蝙蝠侠的地盘，它们只是被蝙蝠侠同意借住的住客。天知道，阿尔弗雷德已经抱怨过很多次了。 关于他每周需要清理这些小动物留下的粪便这件事。 蝙蝠洞采用的装修风格与其他大部分默莱尔印象中的、他见过的基地不一样。 其他基地都是一副恨不得让金属和智能设备覆盖整片区域的模样，蝙蝠洞就显得很简单了，只让需要的东西覆盖需要的地方。 这就让默莱尔这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小土狗有些瞧不上。 当蝙蝠洞的全貌出现在默莱尔视线内, 默莱尔还是忍不住发出‘wow’的惊叹声。 他必须收回刚才觉得蝙蝠洞拉胯的想法。 各种造型的蝙蝠车、蝙蝠翼、蝙蝠战机、蝙蝠游轮, 以及各种各样的载人设备，另一侧陈列着蝙蝠侠各个版本的战衣。 默莱尔甚至看见了一套黑暗骑士八十级的校服。 除了蝙蝠侠的战衣外，默莱尔没再看见任何一套属于罗宾的战服, 也是, 以他爹蝙蝠侠的小心眼程度, 他只会允许他的基地出现和他相关的东西。 默莱尔一边感叹着, 一边往前走, 然后啪啪打脸，蝙蝠洞里还真有一套罗宾的制服。 那套战衣被放在展示柜里, 它还能被称为战衣吗？它是由数块罗宾制服的碎布条拼凑而成, 有些部分已经找不到只能空缺。 这件罗宾制服原本的颜色几乎已经看不出来, 鲜血覆盖了它的绝大多数面积，也亏蝙蝠侠的保存手段极好, 这才没让它被腐化。 默莱尔眼眸闪了闪，尽管他不知道过去蝙蝠家族经历过什么事故, 也不知道这件战衣的主人是谁。 但仅仅是看着这覆盖着鲜血、破损的战衣。 默莱尔可以想象和共鸣当初那份痛苦, 无论失去的是谁, 他的父亲、他的兄弟一定非常痛苦。 或许他的父亲变得如此偏执的想往正义正是与这件事儿有关。 默莱尔从这件战衣上移开视线，继续顺着忍者兵向他标记的路线前进。 途中他还看见了连十三区、十四区里都没有见过的超科技次时代设备。 蝙蝠洞拉胯？这他妈超级酷好吗！ 也不知道自己和蝙蝠家族坦白后，蝙蝠侠愿不愿意投资新六区一笔钱，让新六区也能拥有这些超酷的次时代设备以及属于面具人自己的面具车什么的。 一想到面具人和蝙蝠家族的复杂关系。 默莱尔叹了口气，心里有丝丝难过。 面具人好不容易和蝙蝠侠的关系有所缓和，蝙蝠侠只是把他制定的针对面具人的计划写下来，他们还没有进行过一次所谓的罗宾训练。 然而现在，面具人已经出现在了蝙蝠洞里，为了偷噬影面具。 毫无疑问。 这件事儿会让默莱尔前些天和蝙蝠家族之间建立起的一丁点羁绊（根本没有这东西），再次回归到从前的零点状态，甚至更低。 可默莱尔必须拿回噬影面具，担心蝙蝠家族会使用它是其一……其实也没有很担心。 这么久都没有超巨型怪物袭击哥谭市民，或者哥谭市出现巨型怪物的导报，这证明蝙蝠家族没有使用过噬影面具。 他们保有了属于蝙蝠家族疑神疑鬼的警惕性。 最关键的一点，默莱尔必须拿回噬影面具，因为再不拿回噬影面具，小玉该想老爹告状了。 默莱尔已经十七岁了，他可不想像龙叔那样，都三十好几了，还要被老爹用手抽脑门和揪耳朵。 他堂堂现任黑影兵团的统治者，韦恩庄园的少爷之一，新六区的首领，十七岁的大男孩，要是被老爹当着家里人的面抽脑门可太丢人了。 的罪蝙蝠家和被当着家人的面抽脑门那个更让默莱尔无法接受？ 当然是第二个。 况且面具人的所作所为只是拿回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蝙蝠家这也计较？ 默莱尔理直气壮的想。 哪怕他知道这不是拿不拿回自己东西的问题，而是面具人入侵了蝙蝠洞的问题。 事到如今还不是只能摆烂了。 哇，库鲁西。 默莱尔叹了口气，随即将从自己面前爬过的无辜扫地机器人一脚踹开。 无辜扫地机器人：？ 扫地机器人一路顺着台阶滚到了阴影里，并一直没有碰到墙壁发出声响，默莱尔顺着阴影好奇地看去。 这是一个巨大的、密集的护栏，护栏上贴有通电的标志，像是…关押某种生物用的。 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和呼气声，一只有着红色皮毛和红色、像是蝙蝠翅膀的怪物出现在默莱尔的视线内，它那带着尖利爪子的手掌比默莱尔的脑袋还大。 随之而来的还有怪物喷涌出的像是硫磺的气味，锁链叮咚作响，它的四肢和鼻上都扣着粗大的锁链，这是防止它逃出这里用的。 可即使有那锁链，它带给默莱尔的恐惧和震惊依然没有任何降低。 默莱尔后退半步，他仰头看着眼前在动物图谱上绝对找不到踪迹的怪物，半张着嘴喃喃道：“我去。” 提姆只是告诉他，庄园里养着美洲运来的鳄鱼，可是提姆从没告诉自己，庄园里还养着无论是谁…大概是除了蝙蝠家族外所有人见了都会怪叫的怪物。 听到默莱尔的声音，不是它熟悉的会给它喂饭的小孩的声音。 它睁开眼，一双残暴的金眸注视着默莱尔，锁定了敌人，歌利亚举起两只手掌，刚才还算得上平静的表情在这瞬间变成狰狞起来。 它张开嘴露出满是尖牙和唾液，喉咙震动，它正要发出吼叫来威胁这陌生的入侵者。 默莱尔能让它叫出声来吗？当然不能，怪物的咆哮声足以惊动整个韦恩庄园，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有人入侵了蝙蝠洞。 这里的所有人是指阿尔弗雷德管家以及韦恩庄园的一众仆人。 默莱尔甚至不清楚他们是否知晓韦恩庄园是蝙蝠侠的秘密住址的‘小秘密’。 总之，默莱尔用比歌利亚吼叫出声更快的速度展开了他一直攥在手里的猴符咒。 一道绿光闪过，刚才还充满了威胁能把默莱尔吓一跳的歌利亚的体型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缩小，直到变成一只约有五十厘米大的红毛兔子。 是安哥拉兔。 歌利亚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它努力的发出能够威胁默莱尔的叫声，然而只是吱吱的叫了两声。 歌利亚：？ 看着这只可爱的红毛兔子，默莱尔心都快被萌化了，果然再可怕的生物被变成兔子之后都会变得很可爱。 默莱尔蹲下身，他本来是想看看这只可爱的大兔子的，然而当他蹲下，才终于看到了以他蹲下身高才能看到的标识牌。 ‘这是歌利亚，永远牛逼哄哄的达米安·韦恩的宠物，请勿将手伸进笼子，如发生意外后果自负。’ 默莱尔嘴角抽了抽，韦恩家族果然家大业大，怪物都能当宠物养，偏偏默莱尔不能抱怨什么，他还得装作不知道看见了这一幕继续前行。 默莱尔站起来，看向前方。 他已经连这样的怪物都看过了，现在不会再有任何东西能让他感到畏惧或者恐慌了。 再怎么可怕的东西，也不可能会比歌利亚这不知名的怪物可怕吧？ 然后一只霸王龙用森冷的目光虎视眈眈的看着默莱尔。 霸…霸王龙！！！！ 默莱尔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举起猴符咒对着霸王龙射去，绿光落下，一只绿皮的鹦鹉出现在本来关押霸王龙的笼子里。 默莱尔拍着胸口，心有余悸的低头看了眼标签。 ‘达米安·韦恩养的霸王龙，食量惊人，每日饭量大约是5个提姆·德雷克。’ ……达米安·韦恩到底他妈的怎么回事？！ 默莱尔总算是知道那天迪克和提姆欲言又止的表情。 事情是这样的，默莱尔那天看见达米安带着他养的大黑狗在外边散步。 默莱尔想起庄园里好像养着一头牛、一只羊，一只猫咪和一条狗，这些动物都是达米安在照顾。 达米安虽然是个臭脸屁小孩，可他比外边的大多数孩子都更有耐心，家里除了鳄鱼外的每一只小动物都是达米安亲力亲为的在照顾，包括不仅限于给小动物喂食、洗澡，陪他们玩。 看得出来达米安是非常喜欢这些小家伙了，达米安嚣张刺头的外壳下有一颗柔软且爱护动物的心。 默莱尔看着便有感而发了，紧接着他收到了来自提姆和迪克欲言又止的表情。 迪克隐晦的告诉默莱尔，达米安什么动物都在偷偷的往庄园里带。 当时的默莱尔以为迪克指的韦恩庄园后花园里养着的牛啊、羊之类的。 这些的确不是普通小孩会养的东西，但谁让韦恩庄园足够有钱呢。 别说一头牛、一只羊，达米安想要在韦恩庄园盖个农场不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况且养动物能增加达米安的耐心，这是好事儿啊。 所以当时的默莱尔没把迪克和提姆的表情当回事，并坚信的认为让达米安养动物是件好事。 默莱尔的想法一直持续到刚才，然后被他亲眼所见的东西击个粉碎。 歌利亚和霸王龙原来才是迪克口中所说的，达米安什么动物都偷偷往庄园带。 说起来歌利亚真的能算动物吗？！ 这他妈动物图鉴里查无此物的东西也是能随便往家里带的？这玩意要是逃出去，它能手刃哥谭一个区吧？ 至于霸王龙。 首先这一定不是真的霸王龙，真的霸王龙早在人类出现之前就灭绝了。 所以它一定是侏罗纪公园的dna转移复刻版，可即使是dna复刻版它也是真正的恐龙啊。 达米安是半夜偷偷开走了蝙蝠侠的蝙蝠翼潜入侏罗纪公园绑架了一头霸王龙回来的吗？ 先不提达米安是怎么把霸王龙神不知鬼不觉的避开所有人耳目带到韦恩庄园，并藏在蝙蝠洞里养了这么久。 默莱尔在韦恩庄园住了两个多月居然丝毫不知道他的脚底下有一头恐龙和一头怪物这件事… 好先不提这个。 恐龙这种东西就不该是家养的动物吧？？？ 因为这他妈的是违法的！！！ 作为联邦特聘警探的默莱尔脑袋里下意识的开始出现相关法律知识。 达米安没有满14周岁，所以无需承担法律责任，只需要态度良好的在少管所关几年进行劳动改造就好。 可是他们可怜的老父亲，韦恩庄园的一家之主必须代替达米安承受法律责任，走私珍稀动物…恐龙罪，大概足够布鲁斯在监狱里待个两辈子。 没有了布鲁斯·韦恩的庄园会变成什么样…额，变得更好。 没了蝙蝠侠的哥谭会变成什么样？不，哥谭不能没有蝙蝠侠。 默莱尔是个警察，可布鲁斯·韦恩是他爸，他也没有父辞子笑到把他爹送进局子的想法。 默莱尔看了眼那名为‘霸王龙’的绿皮鹦鹉，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抱歉了，霸王龙。 为了不让他的父亲因为饲养霸王龙这件事儿被抓进监狱，他必须有所取舍和选择。 看来从今往后你只能以鹦鹉的身份活下去了。 默莱尔不再东张西望，他一路跑过终于来到了蝙蝠洞的核心区域，各种各样的装备道具摆放齐全，最中心是好几张屏幕构成的蝙蝠洞的电脑主机。 蝙蝠电脑主机覆盖的范围包括整个哥谭市，它们连接着蝙蝠卫星，能够为蝙蝠侠拦截和提供整个哥谭的网络。 这也就是蝙蝠侠无论在哥谭的什么地方，都可以拦截到附近发生信息源的原因。 蝙蝠电脑维持着开启的状态，屏幕里同时记录着目前在外的几名蝙蝠家族成员的位置和状态。 包括了默莱尔到目前为止还没打过交道的搅局者和蝙蝠女侠。 蝙蝠电脑维持着开始的状态这一认知让默莱尔绷紧了身体，什么情况下蝙蝠电脑会呈现打开状态且播放着蝙蝠家族成员的录像？ 答案是蝙蝠洞里有人的情况下。 默莱尔低声咒骂一声，飞快掠过这片区域。 本来带着观赏想法在蝙蝠洞里溜达的默莱尔加快了脚步。 很明显，红罗宾或者夜翼他们之间有一个人选择留在了蝙蝠洞，更糟糕的一种可能性是他们两个都在蝙蝠洞内。 默莱尔不得不加快自己的步伐，在红罗宾和夜翼发现入侵者之前拿到噬影面具，然后通过影子王国建立的通道回到他的房间，完成一起堪称完美的偷盗行动。 噬影面具被蝙蝠侠放置在了展示战利品的区域，那里堆放着蝙蝠侠所有击败过后从敌人身上得到的战利品。 像是小丑的鬼牌、企鹅人的红宝石手杖、阿卡姆夫人的面具等等。 幸好蝙蝠侠不是某种麻雀，某种会把战利品挂在身上让自己看起来格外耀眼的麻雀。 但蝙蝠侠也的确会有将战利品囤放起来摆在蝙蝠洞展示的意味。 噬影面具也在其中，只是由于它的研究价值，它被摆放在距离研究仪器最近的地方。 默莱尔直奔仪器，他谨记着影子兵给他留下的记录和标志。 是左边最后一个…左边最后一个？怎么没有？！ 默莱尔错愕地看着那按照黑影兵团的指引应该摆放着噬影面具的地方。 那只有个开着门的展示柜，展示柜里空无一物，本该放着的噬影面具不见了踪影。 默莱尔敢打赌，在不久前噬影面具绝对还躺在那上边，否则怎么会有一个开着门的展示柜放在这里。 “嗨，我猜你在找这个？”声音是从默莱尔身后不远处传来的。 默莱尔攥紧了手中的猴符咒，立刻回头。 是夜翼。 夜翼一只手臂搭在柜台上，另一只手转着噬影面具，他嘴角上扬像是带着笑意的，那双注视着默莱尔的双眸却是谨慎的。 实际上早在面具人侵入蝙蝠洞那刻，留守在蝙蝠洞内的提姆和迪克便发现了面具人的踪迹。 他们是不是没有说过蝙蝠洞里存在着很多稀奇古怪的道具？ 他们现在就说，是的，蝙蝠家族虽然全员走科技流，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手上没有一些和魔法相关的东西。 蝙蝠洞里有蝙蝠侠从康斯坦丁手里讹…应该说是正常收款拿来的一些魔法警报器。 康斯坦丁欠了蝙蝠侠一些钱，也没多少，大概就是几千万的样子，这些钱对有钞能力的蝙蝠侠来说就是洒洒水而已。 康斯坦丁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根本就没打算还蝙蝠侠钱的。 蝙蝠侠不在乎这点小钱，但他小心眼，康斯坦丁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自然是惹恼了蝙蝠侠的。 于是蝙蝠侠直接按照魔法侧价格开车去康斯坦丁的公寓里薅走了同样价值的魔法道具。 其中就包括了这个魔法警报器。 原理很简单，将自己的头发缠绕在大女巫娃娃上，将女巫的使魔‘青蛙’玩偶放置在需要检测的位置。 任何没有相同气息的人跨过青蛙防守的区域时，女巫就会大喊大叫，大骂脏话。 这也就是迪克和提姆能第一时间发现入侵者的原因。 夜翼对待面具人非常谨慎，他知道面具人能召唤很多忍者兵出其不意，正因如此，夜翼在看到只有一个人的默莱尔时才会更加谨慎。 “给我。”默莱尔平静地伸手。 他不是很想和夜翼打起来。 首先不能召唤黑影兵团的他打不过夜翼，其次这是他大哥，和夜翼打架会增加他对蝙蝠家族的愧疚心。 最后，他一出手就直接把夜翼变成动物了。 其实默莱尔很想这么做，他非常好奇在他什么也不想的情况下，迪克会被他变成什么动物。 但他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他‘亲爱’的大哥变成动物吧，至少得让大哥说点什么、最好是挑衅他的话语。 于是他恼羞成怒把夜翼变成了一只小动物，很好，完美的计划。 所以…？万一？夜翼愿意把噬影面具还给他呢？ 夜翼愣了下，他没想到默莱尔会这么毫不客气的让他把噬影面具还给他。 这也太理直气壮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夜翼才是入侵了蝙蝠洞的那个人呢。 夜翼好脾气的笑了笑道：“很遗憾我不能。你本该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它，但现在我已经知道了，我恐怕你不能拿走它了。” 默莱尔皱皱眉，冷声道：“这本来就是我的，我只是拿回我自己的东西。” “蒙面义警，既然称得上‘警’这个字，就该有拾金不昧的态度。”最好立刻就还给他。 搁几天前，默莱尔有这闲工夫和夜翼摆悬龙门阵？他直接召唤黑影兵团硬抢。 夜翼耸耸肩，没把默莱尔说的屁话听进去。 “但这里是蝙蝠洞，你出现在这里想要拿走‘自己的东西’不也是非法入侵吗？一位警察非法入侵？哇喔。” 默莱尔沉默了，夜翼挑了挑眉。“怎么？被我说中了内心不安了？” 然后默莱尔从掏出了新六区的合法证明。 “经联邦批准，新六区以代表人所做的一切行为皆是为了城市发展、是无需批准的合法行动。” “额。”这是没想到默莱尔会掏出合法证明的夜翼。 默莱尔在心中冷笑，他为了对付他的家里人的质问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这还得多亏了他的家人们是蒙面义警的身份。 小小蒙面义警实属可笑。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给我吗？”默莱尔直接了断的问。 他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他要把他的大哥变成一只荷兰猪！ “我的回答是——”夜翼拉长尾音。 “当然。” 这声‘当然’不是夜翼发出的，是另一个人。 从这人发出的声音，他是提姆·德雷克，也是红罗宾。 声音离默莱尔很近，随着声音到来的还有凌厉的棍风，默莱尔的反应也很快，他飞快越起躲过了劈向他的棍子。 与此同时，夜翼也动了，几乎在瞬间，那带着电光的短棍就到了默莱尔面前。 来不及了。 默莱尔还是召唤了黑影兵团，忍者兵拿着武士刀为默莱尔挡下了这一棍，有了黑影兵团替他分摊一部分攻击，默莱尔变得轻松许多。 可一位黑影兵团只能为默莱尔争取一些时间，默莱尔却完全无法从夜翼手里夺过面具，因为红罗宾同时纠缠着他。 默莱尔低声咒骂着，他顺手拾起谜语人那像是撬棍般的拐杖抵挡着红罗宾的攻击。 默莱尔打不过红罗宾，但也不至于在红罗宾手下一招都撑不过。 但夜翼和红罗宾的配合是无可挑剔的，当他们发现默莱尔召唤出黑影兵团抵挡攻击时。 两人更换了一个攻击套路，他们两几乎重叠式的攻击默莱尔，而不分神对付忍者兵，想要保护默莱尔的忍者兵不得不承受以更快的速度挡下红罗宾和夜翼的组合攻击。 默莱尔清楚他们是怎么想的，只要先把自己解决，那就不会再有没完没了的忍者兵了。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今天的面具人已经不是当初的面具人，现在的面具人是钮祜禄·面具人。 默莱尔找准时机，拿出猴符咒对准夜翼就是一发绿色激光，注意到激光的夜翼眼睛一眯，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但直觉告诉他应该躲开。 于是迪克闪身躲开了。 在夜翼身后的提姆显然没料到夜翼会突然挪开。 因为按照他们平日里的战斗顺序来看，这地方应该是夜翼先攻击，然后红罗宾从后绕到前给予致命一击。 但现在，由于夜翼对直觉的信任，再加上红罗宾在夜翼身后几乎没有注意到绿光。 所以被绿光打中的人变成了红罗宾。 默莱尔：…… 天知道他的目标只有夜翼，只要夜翼被变成动物，面具脱手落在地上的一瞬间，黑影兵团就会将它带回影子国度。 第54章 绿光闪过, 无论是默莱尔还是夜翼他们都下意识地看向了被击中的提姆。 在这一刻，他们没有攻击彼此。 看着地上一堆属于红罗宾的制服和那只趴在制服上显然还没弄清楚情况的…额，大鹅。 提姆只是看见绿光闪过, 很快啊, 很快那绿光就到了自己面前。 提姆甚至来不及反应, 那绿光击中了自己, 没什么感觉，就是那抹绿太刺眼以至于霸占了提姆整个视野，他不得不闭上眼来缓解眼睛的疼痛。 提姆抬起头，无论是夜翼还是面具人，他们两都低着头俯视着自己。 他们看自己的视野太奇怪了，连同他的视野也变得奇怪了起来，否则他怎么能看见左右眼各300度的地方？ 于是提姆低头看了眼自己，他看见自己身上一片雪白，还有几根羽毛不服气的乱翘起来。 这乱翘的羽毛看的提姆头都大了，他下意识将头探下去用鹅嘴将那几根乱翘翻起的羽毛理顺。 舒适。 等等…？ 他是鹅吗？从它嘴的形状和颜色来看好像的确是只鹅，可他不是人吗？他为什么会变成鹅呢？刚才发生了什么？是那抹绿光？ 是被夜翼让开选择让自己承受、且没有提醒自己的那抹绿光？ 世界第二侦探的大脑在这一刻宣布宕机, 可喜可贺。 它当然会宕机，毕竟鹅的大脑还没有人的巴掌大, 思考太多东西会让大脑超出负荷停止运转。 所以一向最冷静，也从不会像达米安或者杰森那样大喊大叫的提姆终于崩坏了。 短暂沉默之后爆发的是一阵属于大鹅尖锐又烦人的叫声。 “嘎嘎嘎嘎嘎嘎！！！！”我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提姆用两片翅膀…原本是他的手的东西盖住他的脑瓜, 崩溃的大吼。 但他的声音传入默莱尔和提姆的耳中只是一阵聒噪且毫无意义的鹅叫。 虽然听不懂提姆在说什么, 但这很容易猜想，无论是谁被突然变成了一只动物，第一反应也是问‘我为什么变成这样’。 夜翼非常清楚这件事儿自己有一部分责任, 起因是他没有提醒提姆避开那抹绿光, 况且躲避那抹绿光也是夜翼自己的直觉告诉他该躲开的。 夜翼暂时还不想惹怒提姆, 大鹅咬人应该挺疼的？ 夜翼并不在乎这一点儿疼痛。 笑话，他堂堂泰坦之首、少年正义联盟的前任首领、布鲁海文现哥谭义警夜翼会打不过一只大鹅？哪怕这只大鹅是红罗宾，他也不至于被大鹅追着打吧。 而且提姆·德雷克这小王八羔子特能记仇，如果他记得是夜翼没有提醒他避开绿光。 日后迪克肯定少不了被提姆做一些看似不痛不痒但绝对会让迪克很郁闷的事儿报复迪克。 比如故意给夜翼故意报错地址、把迪克最爱吃的那盒麦片撒的到处都是之类的。 哈哈，大鹅德雷克。 迪克很难让自己不笑出声，他只能恰了恰自己的胳膊避免自己笑出来。 老实说迪克觉得红罗宾被变成大鹅这件事儿不算什么大事儿，至少不是被面具人召唤出一群黑影兵团按在地上暴揍吧。 说起来，今天面具人只是召唤了一个忍者兵协助他战斗是因为不想和蝙蝠家族打起来吗？ 其实夜翼没怎么和面具人打过交道，除了那晚面具人当着他们面劫走企鹅人的运钞车之后，夜翼这还是第一次和面具人正面对上。 夜翼从其他人…主要是杰森和蝙蝠侠嘴里听过面具人，或是卑鄙的、或是中二病，或是不太聪明，但对蝙蝠家的敌意不强。 夜翼的直觉也是这么告诉他的，面具人对蝙蝠家并没有很强的敌意。 这或许正是面具人分明可以召唤一个队的黑影兵团从他们手里硬抢噬影面具，却只是召唤了一个忍者兵，目的是为了抵挡夜翼和提姆的攻击。 至于用魔法将提姆·德雷克变成一只鹅，欧亨利式结局。 以至于夜翼对面具人将提姆·德雷克变成一只大鹅这件事儿接受良好。 以人的思维去体验一只大鹅的生活，这是一个多么新奇的体验啊。 完全没有想过提姆可能变不回来这件事儿的夜翼在心中感叹。 虽然很有趣，但幸好刚才他躲开了，否则现在就是大鹅·格雷森了。 那太可怕了。 于是夜翼不动声色的看了眼盯着那只大鹅瞳孔地震的默莱尔。 总之，先把锅甩给面具人。 夜翼开口语气严肃：“该死的！面具人你对我亲爱的弟弟，我亲爱的‘红罗宾’做了些什么？他怎么会变成一只大鹅？！你和你那见鬼的魔法不会一直成功的…噗。” 夜翼还是没有憋住笑出声，他看着大鹅·德雷克呆滞的模样就很想笑。 谁会想得到呢，提姆是一只大鹅。 大鹅…哦不，提姆听见夜翼嘲讽的笑，心中一阵窝火。 “嘎嘎嘎嘎嘎！”迪克·格雷森，你给我等着瞧。 提姆哪怕变成了大鹅，他也足够冷静，他知道现在不是和迪克内斗的时间，他们还要面对一个共同的敌人，那见了鬼的面具人。 把提姆变成大鹅的真凶。 “嘎嘎嘎嘎！”见鬼的面具人，你最好把我变回去，否则今晚有人就会死在蝙蝠洞里。 大鹅·德雷克一脸凶相的扇着翅膀，两只脚蹼踩在金属地面上发出‘扑打扑打’的声音，它猛地向默莱尔冲去。 默莱尔抖了一下，他眼神一眯，准备直接擒住这只大鹅。 拜托，他还不至于连头鹅都打不过吧。 可这头鹅是他三哥，他必须得注意力道不能伤到他三哥，所以直接擒住让他失去战斗力，再将他变回人类是最好的。 然后…默莱尔被这只大鹅追着打了。 夜翼也沉默了，他以为这个世界上除了小孩应该没人会打不过大鹅。 直到他看见大鹅·德雷克以鹅的身体打出了一套身法，不仅能用翅膀扇面具人的脸，还能时不时啄默莱尔一下，脚蹼还踹了默莱尔好几脚。 是了，这不是一只普通的鹅。 谁又打得过一只有身法的鹅呢？ 夜翼看戏看的舒服，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可能会拿出爆米花，边吃边看这场面具人大战大鹅。 被一只大鹅制裁的默莱尔很难过，翅膀扇着他真的很痛。 他还记得他一开始的想法只是夺回噬影面具。 现在把提姆变回人类也不现实，人类德雷克和大鹅德雷克哪个比较好对付？默莱尔得说两个都不好对付，至少大鹅的杀伤力不强。 要是现在把提姆变回人类，加了狂暴Buff的提姆不得把默莱尔按在地上打？ 默莱尔用一只手拦着大鹅的攻击，另一只手用捏着猴符咒对准了夜翼，绿光闪过，夜翼轻巧的躲开。 目睹过默莱尔使用这个东西一次的效果，夜翼就不会再上当了。 默莱尔好几次使用猴符咒试图去把夜翼变成一只荷兰猪，但是他都失败了。 他低估了夜翼对危机的灵敏度和他的反应能力。 甚至说，默莱尔的猴符咒能打中红罗宾，这已经算得上是默莱尔上辈子积了德这辈子运气爆表。 默莱尔咬咬牙，目前他的身体还没有不适应，他必须夺回噬影面具。 于是默莱尔招了招手，阴影中突然出现一双双红色眼睛，黑影兵团从影子里走出来，它们的目标非常准确，迪克手中的噬影面具。 迪克的身法哪怕再灵巧，对付起忍者兵来，他也防不胜防，因为忍者兵可以从影子里突然出现，这着实让迪克有些难以应接。 又一次被忍者兵逼进绝境后，夜翼眯起眼，他看了看手里的噬影面具。 他记得面具人之所以能召唤黑影兵团，是因为他戴上了面具，那么，同理，戴上噬影面具的他会不会也可以召唤黑影兵团呢？ 夜翼笑了一下，对默莱尔说道：“我仔细想了想，你其实挺弱的嘛。” “没有面具、不能召唤黑影兵团的你什么都不是，连大鹅都打不过。”夜翼的声线很轻快爽朗。 如果不是在挑衅默莱尔那就更好了。 不得不分出神对付大鹅·德雷克，还得防着大鹅抢他手里的默莱尔：……有被侮辱到。 大鹅德雷克：…… 默莱尔很生气，他觉得夜翼也太看不起他了。 除去黑影兵团外默莱尔的战斗力也不算弱，至少哥谭绝大多数人都不会是默莱尔的对手。 只是默莱尔现在的敌人太强了，他的敌人可是蝙蝠家族啊，是那个！蝙蝠家族啊！ 他以前咋没发现他大哥除了不靠谱外还很容易把人惹生气呢？ 默莱尔冷冷地看着夜翼道：“第一点，我不需要戴面具也可以召唤黑影兵团。” “第二点，这是大鹅吗？这是套着大鹅壳子的红罗宾。”他不是打不过大鹅，是打不过红罗宾。 被夜翼气到的默莱尔召唤出了更多的忍者兵，忍者兵从阴影里升起挡住了迪克的所有路线。 迪克无所谓的耸耸肩：“噢，好吧。” “但我猜，如果我戴上这张面具，我应该也能获得召唤影子兵的能力？” 迪克说着向上抛了抛面具，他甩出电棍挡下一个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抢回面具的黑影兵团。 默莱尔心中涌上一阵不好的预感，他眼皮跳了跳。 迪克这话什么意思？他不会想当个智障试试戴上面具吧？ “那就让黑影兵团来对抗黑影兵团吧。” “我超，别！”这是默莱尔的撕心裂肺。 但是说出这话的默莱尔已经太迟了。 迪克已经将噬影面具扣在了脸上。 “你说什么？”顶着明塔将军的面具，迪克微微侧头看向默莱尔。 默莱尔死脸，一切都结束了。 迪克张开双臂，笑容恣意，他自己的声音与明塔将军的声线重和。 “那么出来与之对抗吧，黑影兵团。” 死一样的寂静。 迪克看了看周围依然握着刀剑的、显然是默莱尔的忍者兵。 他又看了看根本看不清脸默莱尔和注意到迪克动静扭头过来看迪克的大鹅。 最后迪克看了看自己周围，他有些郁闷，难道这个面具是认主制的？还是面具人的定制款，非面具人其他人都不能召唤黑影兵团？ 还是这面具只是能加强面具人的忍者兵属性，让它们从普通忍者兵变成不同种类的超级兵？ 很快，迪克就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他在金属的地板上看到了应该是他召唤出来的忍者兵。 额。 蝙蝠洞内的地板是黑色的。 这些个小噬影也是黑色的，如果不是他们的眼睛？或许是嘴巴？也可能是露出来的一部分皮肤是蓝色的，否则迪克根本无法注意到它们。 迪克看了看自家巴掌大小的影子兵，又看了看面具人训练有素、面目冰冷，手持武器的黑影兵团。 迪克：“emmm…” 黑影兵团也很懵，无论是小噬影还是默莱尔的忍者兵。 它们面面相觑，没有想过，做了千年同僚的它们会有一天成为敌人。 小噬影很难过，它们仰着头注视着不远处的默莱尔，它们认定的主人成为了它们的敌人，所以不能贴贴了吗？ 噬影必须听从面具的命令。 它们没法违抗面具的命令，这是刻在它们灵魂里的指令。 所以现在面具被别人戴上的它们不再是默莱尔的小宠物了。 呜呜，好难过。 懵的不止小噬影，还有明塔将军，它本来躺在展示柜里好好睡觉的。 天知道它被迫深入敌营多久了，它很生气，因为默莱尔没有第一时间找回他和想起他。 在蝙蝠洞里这段时间，明塔将军除了每天偷听蝙蝠家族秘密外。 还独自闷气，它想着以后绝对不告诉默莱尔，蝙蝠侠是他爹，他揍了他爹这些事儿。 要让默莱尔后来知道真相后独自后悔黯然神伤。 老实说，一开始能离开默莱尔身边的明塔将军是很开心的，因为离开默莱尔身边意味着它可以重新来过。 哥谭市可没有成老爹和他的徒弟，只要有人戴上它，它便可以顺势掌控那人的内心，从而统治整个哥谭，等默莱尔反应过来时已经完了。 吃了整个哥谭市人气的噬影们个个都比楼高，默莱尔哪怕是召唤特种忍者兵也无法与它的噬影对抗。 届时，明塔将会为它的同胞们复仇、复活它们，让黑暗降临全世界，让地球成为影子国度的附庸。 明塔将军的计划很完美，就连有人戴上面具那一步也已经发生了，本来该顺风顺水按照明塔将军的计划进行的。 唯独明塔将军算漏了一点。 戴上了它的人是蝙蝠侠，布鲁斯·韦恩。 默莱尔·韦恩的亲爹，从布鲁斯干脆利落摘下面具那刻，明塔将军算是明白了，默莱尔的魔抗高是祖传了他们家族。 明塔将军记下了韦恩庄园里每一个人的模样，默莱尔的兄弟还挺多。 这些人都是戴上面具之后可以随意摘下的人，全员拉黑。 呜呜，他们还没有默莱尔好，至少默莱尔不会冷冰冰的和他说话，也不会连看也不看他一样。 于是明塔将军对默莱尔的怒气也就在冰冷和孤独中逐渐消散变成对默莱尔的期待。 今天默莱尔来找他了吗？ 来了。 但和明塔将军想的不一样，因为它现在在另一个人的脸上。 emmmm。 明塔将军哀怨地说：“你怎还知回来找我？我以为你和别的面具好上了都不来找我和噬影了。” 现在是敌对阵营的噬影可怜巴巴的看着默莱尔。 默莱尔有些意外的看着明塔将军，明塔将军这林怼怼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他记得自己没有在明塔将军面前用过林怼怼口气吧？ 怎么还给明塔将军学过去了？ 明塔将军是跟谁学的呢，是蝙蝠侠捏。 自从在餐桌上默莱尔用林怼怼的口气和阿尔弗雷德互动后，老父亲表面不显，背地里开始学习种花家的梗，目标是下次绝对会接上默莱尔的梗。 为了融入自家孩子们的圈子，也不像连阿尔弗雷德这个真老东西都比不过，蝙蝠侠开始利用夜间时间在蝙蝠洞学习。 然后每晚蝙蝠侠在旁边看，明塔将军闲着无聊就在旁边听，听多了也就会了。 默莱尔眨了眨眼，不应该说明塔将军的语气，真正让默莱尔感到惊讶的是，明塔将军居然没有因为离开自己而感到欣喜。 默莱尔看着被迪克戴在脸上的明塔将军面具，他有几分感动，他没想到明塔将军这么在意他。 他本以为明塔将军脱离自己的掌控后会恢复它作为大恶魔的本性，诱导其他人戴上它，从而统治整个世界。 是他妄自揣测明塔将军的内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默莱尔决定以后对明塔将军好一点，当然，现在重要的是先把面具从迪克脸上摘下来，一想到此默莱尔一阵虚弱。 “怎么会呢？明塔将军。”默莱尔抬起头，他挥了挥手，围绕在迪克身边的忍者兵散去。 他还得先调制能够摘除面具的魔法溶液才能将面具从迪克脸上摘除。 “我很感动你如此喜欢我，我会尽快调制出溶液将你拿回来的，等着我回来取你。”默莱尔又深深地看了眼戴着明塔将军面具的迪克。 默莱尔没忍住低声骂了句，现在为了摘除面具，他不得不去联系小玉或者特鲁，让他们帮忙配置一份能够摘除面具的溶液。 但无论是联系小玉还是特鲁都意味着这件事儿会被龙叔和老爹知道。 默莱尔都猜到了他们会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默莱尔在哥谭做的缺德事儿，就像是他们会对小玉说的那些话。 ‘我就知道不能放默莱尔一个人去哥谭，他和小玉就是麻烦制造机！’ 默莱尔眼前一黑，他也要沦为和小玉同档次的人了吗？ 可这件事儿的确是默莱尔的责任，假如他早点跟踪蝙蝠家族，知道他爹是蝙蝠侠，他就不会挑衅蝙蝠侠，并被蝙蝠侠揍了一拳导致明塔面具飞出去。 也就不会有今天夜翼当着他的面得意洋洋的戴上面具。 去他妈的夜翼，现在默莱尔就是夜翼的头号黑粉了，晚点就去给红头罩添油加醋，让他想办法把夜翼揍一顿。 明塔将军还在消化默莱尔话里的意思。 “等等？你不带我一起走？” “别啊！”明塔将军是一天也不想和蝙蝠家族待在一起了。 “这蝙蝠家好冷漠、好无情，都不肯戴上我，只有你的身边才有那么丝丝温度。” 虽然默莱尔戴面具是轮班制，但至少还会轮到戴上明塔将军。 反正明塔将军的几个同胞也全都在默莱尔手上，大家谁也别看不起谁，一样丢人。 但是让外人给戴了，还随戴随摘，这简直就是在羞辱明塔将军！ 夜翼无奈地提醒道：“额？你叫什么来着？明塔将军是吗？你可以稍微小声点吗？声音太大会吵着蝙蝠们，它们会乱拉屎的。” 夜翼对明塔将军没有任何好感，因为明塔将军借他的嘴讨好面具人，这让夜翼产生一种错觉。 就好像是他在舔面具人一样。 舔狗达咩！ “而且你都在我脸上了，怎么还想着别的男人？”夜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被夜翼恶心到的大鹅·德雷克：yue！ 同样被夜翼恶心到的还有明塔将军，如果他是立体的，那他肯定会斜着眼鄙视的看夜翼。 此刻很难过的默莱尔都没怎么在意夜翼说了些什么。 “我现在没法把你取下来，得需要溶液才行。”默莱尔郁闷的说。 这明塔将军是在他脸上待久了吗？这都忘了？ “怎么会？”明塔将军不信。 这一定是韦恩家族的祖传魔抗。 他就说默莱尔这小子明明看着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偏偏能够驾驭黑影兵团。 原来他家基因这么叼。 明塔将军被戴在蝙蝠侠脸上时就感觉到了对方非常强烈、坚定的意志。 蝙蝠侠的意志坚定到甚至可以动摇和影响明塔将军的想法的程度，被蝙蝠侠戴上的明塔将军有一瞬间对蝙蝠侠内心坚定的对正义的执行感到了认同和肃然起敬。 甚至想要帮助蝙蝠侠建立蝙蝠侠想要的哥谭，幸好没多久蝙蝠侠就把它摘下来了。 否则他两之间是谁控制谁就不一定了。 夜翼既然也是蝙蝠家的一员。 那他应该是继承了韦恩家坚定意志血统。 虽然夜翼不像蝙蝠侠那样能带给明塔将军直观的感觉，但问题不大。 默莱尔不也看起来普普通通吗？ “问题不大，他可以直接摘下老夫。”明塔将军说，他对上默莱尔那透过面具写满了不信任的双眼。 对于默莱尔的不信任，明塔将军快气炸了，如果它真的能炸的话。 “不信？好！小子你把我摘下来试试？！”明塔将军怒吼着说。 迪克下意识垂眸看了眼贴在自己脸上的面具，他觉得这是明塔将军和面具人的诡计，一个扮演红脸，一个扮演白脸。 目的是为了骗夜翼将明塔将军面具摘下来，然后面具人肯定会借机让黑影兵团从他手里夺回面具。 迪克不上当。 “我不。” 迪克哼笑了一声，他记得蝙蝠侠说过噬影面具的能力是吸收人气。 那他要让这些小噬影吸收默莱尔的人气然后抓住面具人。 “上吧小家伙们，为我展现你们的力量。”迪克说道。 噬影们面面相觑不是很想动，让他们对默莱尔出手？ 默莱尔可是它们最喜欢的一任主子，不出意外，接下来还会一直当它们的主子。 把默莱尔的人气吸了？ 倒也不是不可以，虽然它们很喜欢默莱尔，可它们本质上只是听从命令的士兵。 它们现在的主人迪克给它们下达了命令，它们也不可能违抗迪克的命令。 最关键的是，默莱尔根本就没什么人气，现在的默莱尔几乎已经快和影子融为一体了。 人气和影子交合在一起，几乎已经找不到了，还有几把吸人气的必要吗？ 默莱尔的人气还没有旁边那头鹅身上的人气浓郁。 第55章 迪克见噬影们一副不情不愿、不肯动弹的模样, 他蹲下身用手掌推着它们前进：“快去吧小家伙们，消极怠工是拿不到工资的？” 迪克不说还好，迪克一说, 小噬影们生气了。 让它们背叛原本的主子是吧？它们能轻易背叛默莱尔吗？默莱尔可是影子国度的统治者, 背叛默莱尔？它们还想不想在影子国度混了？ 它们啪嗒啪嗒走到迪克腿边，用它们还没手指粗的小脚踹迪克的脚, 试图以自己的力量谋杀迪克。 说实话, 迪克完全感觉不到小噬影的力度。 迪克看见它们努力的样子乐了，有点可爱。 然后迪克用手把它们抓起来往默莱尔的方向丢。 小噬影晕头转向的爬起来, 看了看默莱尔那已经没有人气的影子，又看了看那只人气浓郁的大鹅。 迪克好像没说过他们必须攻击默莱尔是吧？ 于是小噬影们调转了目标, 全员向大鹅扑去。 大鹅只来得及发出‘嘎’的一声便因为被噬影吸去了人气晕倒过去。 “提姆？！”迪克大惊失色, 连忙跑过去他捧起那只昏过去的大鹅。 “提姆你醒醒啊！提姆！提姆我对不起你！！”迪克摇晃着晕过去的大鹅。 围观了这场乌龙的默莱尔默默退后两步选择离迪克远点，也不知道迪克的唇会不会传染到他。 总之先走远一点好了。 欣赏了一小会儿这场闹剧，默莱尔才提醒迪克道：“只要让噬影把人气还给红罗宾, 他就能醒过来。” 闻言，迪克拽住那吃掉了提姆人气的噬影的脚，将它倒立着提溜起来。 “你快把人气还给他。” 被迪克倒立提起来的噬影心情不太美丽, 这样倒立的姿势很影响它消化, 而且很不舒服。 于是噬影发出哼唧一声, 特意夸张地打了个嗝儿, 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气死迪克。 默莱尔又深深地看了眼明塔将军，既然明塔将军如此有情有义，想回到他身边, 默莱尔自然会想尽办法帮助明塔将军回到自己身边。 默莱尔叹了口气, 就算明塔将军不想回他身边, 默莱尔也得想办法把它弄回来。 不然呢？等着明塔将军控制迪克·格雷森，然后破坏全哥谭？ 默莱尔招了招手，忍者兵化作影子聚集在默莱尔脚下，消失不见，反倒是默莱尔脚底的影子颜色更深了。 默莱尔看了眼半蹲在地上看似在摇晃噬影，实则一直留意着默莱尔的夜翼。 他忍不住像个老妈子、或者过来人那样叮嘱夜翼，虽然他觉得这没什么用，大概是因为夜翼不会听他所说。 默莱尔语气毫无波动的提醒道：“减少召唤黑影兵团的次数，避免产生负面情绪。” 反正提醒再多迪克也一定会被明塔将军的面具影响的。 只要是个人类，除了默莱尔外，大多都会被黑气侵蚀。 就连圣斗士转世的小玉都逃不掉。 明塔将军控制着迪克的头点了点，明塔将军也提醒道：“这些能延缓你变成我的傀儡的时间。” 虽然明塔将军坚信迪克只要摘下它就没问题了。 迪克很懵，他不明白面具人和明塔将军为什么要告诫他这些，他们不是敌人吗？ 面具人不该扑倒他身上，从他脸上把明塔将军扒拉下来然后带走吗？ 而且为什么要提醒他避免产生负面情绪和变成傀儡又是什么意思呢？他把面具摘下来不就得了？ 迪克抬头，看见面具人一副‘我已放弃夜翼的治疗并宣布他的死刑’的态度，有些不爽。 而且小噬影已经将提姆的人气还给提姆了，指望这些个丝毫不吃里扒外的小噬影把面具人的黑影兵团干翻？ 得了吧。 这勾八的噬影面具一点用都没有。 于是迪克梗着脖子回道：“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负面情绪！但我感觉棒极了，没有半点不舒服，现在我要摘下它了。” 迪克将手放在面具上。 明塔将军回复道：“看清楚了，我就说吧，他一定能摘下我。” 迪克握住面具的两侧，一揭，没有丝毫动静。 迪克：…… 明塔将军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他妈倒是用劲儿啊。” 迪克不死心，他又用力拽着面具狠狠地一扯，面具依然没有半点脱力的现象。 “我用劲儿了啊，可是你一动不动诶。”迪克郁闷的说：“要不你自己用力试试？” 此刻迪克还不知道摘不下面具这件事儿的严重性。 消化完迪克的话，兴奋感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席卷明塔将军整个内心。 无法摘除，这意味着这个人将成为自己的傀儡，它可以操控这具身体召唤噬影占领整个哥谭市。 虽然它的计划偏离且跑了一大圈，但总归还是回到了正常的线路上。 “你在兴奋些什么？连我都感觉到了。”迪克郁闷的问。 他确信这份兴奋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明塔将军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不动声色地看向默莱尔，默莱尔戴着面具，看不出他的情绪。 明塔将军很想笑的，哪怕现在他被打脸了，他也很想笑。 笑话，区区打脸和自由相比算个什么东西？ 明塔将军强装严肃的开口道：“嗯…咳，他好像真的摘不下我。” “我会等着你的，等着你把我从他脸上摘下来。” 哈哈哈，我等你摘下我个鬼，你一走我就夺舍夜翼控制他的身体占领整个哥谭。 默莱尔孤疑地看了眼明塔将军。 明塔将军只是一张面具啊，它的脸又不能动，默莱尔看不出些什么。 默莱尔继续提醒夜翼、他的蠢大哥道：“记住要随身携带湿纸巾以及一套你平日会穿的衣服。”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带湿纸巾和衣服？”迪克举起手，像个好奇宝宝发问。“等等？我不能摘下这个面具了吗？” 默莱尔语气平静的为迪克解释道：“首先，带湿巾纸是因为你戴着面具没法洗脸，而大概率你被摘除面具后都在户外，所以带湿纸巾洗脸是有必要的。” 明塔将军虽然说得这么好听，但他的话，默莱尔可是一字都没有听信。 明塔将军不搞事？不可能。 而他在韦恩庄园里是掀不起浪的，只有出现在哥谭市才能做坏事。 所以到时候摘除迪克的面具多半也是在外边，默莱尔不像见到一个眼屎还留在眼角的迪克·格雷森。 不过默莱尔想了想之前几位戴过面具的同僚，黑气的侵蚀速度很快。 或许迪克还没轮到洗脸就黑化了。 “其次带衣服也是同理，因为受到面具黑气的影响，你可能会穿一些平日里想都不敢想的衣服…” 比如黑色长裙、黑色长裙、黑色长裙之类的。 古代恶魔非常封建，他们不像现代人的思维，他们会将裙子视作最常穿的衣服，就连上战场也是穿的盔甲和战裙。 瓦龙曾经就因为被圣主附体后被迫穿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裙子，尽管圣主称那条裙子为‘袍子’。 但大家心知肚明，圣主强迫瓦龙穿裙子。 这也就是瓦龙后来不跟圣主干的原因吧，强迫一个男人穿裙子。 这可太恶劣了，即使是古代恶魔也不能原谅。 “最后，关于你能不能摘下这个面具，我的回答是‘不能’，该死的，当然不能。” 默莱尔说到最后，本来平静的语气已经忍不住带上了怒气。 为什么夜翼就不能听一听他的话再决定要不要戴上面具？ “你以为面具是什么好东西吗？它为你提供能够召唤黑影兵团的能力，代价是你的意识、你的人气，甚至是你的灵魂。”默莱尔没好气地说。 “不对吧，你可以摘下它，蝙蝠侠也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迪克不是很服气。 听到自己老父亲可以摘下噬影面具，默莱尔并不意外。 老实说在知道蝙蝠侠是他爹以后，默莱尔心里就有底了。 他能肆意掌控黑影兵团一定是因为他继承了他父亲的钢铁意志。 “因为你不姓…”韦恩。 默莱尔及时的咽下了这句话，好险，差点就掉马了。 “就是说捏，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是无法摘下面具的，蝙蝠侠和我是例外，因为我们都有钢铁意志，但你没有。” 迪克很郁闷。“我的意志也很坚定。” 他选择性的遗忘了自己当初发誓不花蝙蝠侠一分钱勇闯布鲁海文，结果几年以后灰溜溜的回到哥谭，假装这件事儿没有发生过。 “这不一样。”默莱尔解释道：“我所说的钢铁意志是魔抗，魔抗你懂吗？” 迪克了然。 “那我要如何才能摘除面具呢？” “等着。” “等啥？”迪克好奇地问。 “等我准备好专门摘除面具的魔法溶液，然后给你摘下来。”默莱尔翻了翻眼皮。 “哦。”迪克干巴巴地说。“冒昧的问一句，如果不摘除面具我会变成什么样？” 默莱尔饶有兴趣的看向迪克，他根据以往那些戴过面具的人后来变成的模样，大胆的猜测。 “大约是一个想要报复社会的愤怒青年，你或许会想用黑影兵团统治全哥谭。” 迪克惊恐的抱着脸喊道：“什么？这不是跟你一样了吗？我不要跟你一样。” “什么叫跟我一样了？”默莱尔不太高兴，他觉得迪克在侮辱他作为联邦警探的职业操守。 “我要是用黑影兵团统治哥谭了现在还能有蝙蝠家的位置？我不得把你们全丢进海里喂鲨鱼。” 默莱尔冷笑：“因为作为反动派的你们影响到了我对哥谭的统治。”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做好溶液摘除面具。” “催毛催。”默莱尔越发暴躁。“材料还得走空运送过来呢。”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本来是想拿回噬影面具的，结果现在面具不仅没拿回来。 还得想办法摘除迪克脸上的面具，和蝙蝠家的关系又会重新跌至冰点。 很好，从今往后每年的今天就被命名为默莱尔受难日得了。 “再我为你摘除面具之前，最好不要使用黑影兵团的力量，过度的沉迷黑影兵团的力量会让你更快和黑暗融为一体。” 迪克看了眼站在自己旁边还没他手掌大的噬影们，真的？迷恋它们的力量？ 迪克不置可否地说：“我尽力。” 他不认为自己会用得上这些小家伙，让小家伙给自己干活，这不比使用童工还过分吗？ 迪克将这只被吸走了人气刚恢复还没清醒过来的虚弱大鹅抱起来，他看着默莱尔。 默莱尔正准备离开蝙蝠洞这个令他伤心的地方，偏偏迪克的视线让他很在意，迪克的视线已经到了隔着两张面具默莱尔都能感觉到的程度了。 默莱尔不确定地说：“那我可以走了？” “下次再来。”迪克下意识的回复道，随即两人都发现有些许不对。“额，我的意思是你当然可以走了。” 他们两都选择性的遗忘了被变成了大鹅的提姆·德雷克。 虽然把面具人扣在蝙蝠洞里让他给自己调配溶剂是个很不错的选择，但是面具人既然能自由进入蝙蝠洞，这就意味着他也可以随时离开蝙蝠洞。 扣下面具人这件事儿本身就不靠谱。 更重要的是迪克不认为自己打得过面具人。 老实说，面具人舞那两下在迪克面前完全不够看，偏偏面具人可以召唤黑影兵团，迪克戴上面具后召唤出来的黑影兵团还打不过面具人的黑影兵团。 倒不如放他离开。 “你一边告诉我可以走了，一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默莱尔皱眉。 他有什么奇怪的吗？难不成自己刚才险些说漏嘴的话被迪克发现了疑点？ 不可能吧？他的冤种不靠谱的大哥在这一刻突然变得靠谱了？ “就是…”迪克指了指默莱尔身后。“你身后的衣摆和你的发丝好像再往上飘诶。” 默莱尔：！！！ 默莱尔也不管这么多了，他直接遁入影子国度跑了。 直到默莱尔走了，迪克顶着噬影面具抱着大鹅往上走，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韦恩庄园哪儿来的大鹅？ 这他妈是提姆·德雷克啊，他忘记让面具人把提姆给变回人类了。 …… 回到房间后的默莱尔心情复杂，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情更复杂了。 他的确快要装满了，不仅仅是他的脾气变得暴躁，连同他的模样都在向影子靠近。 他的皮肤看起来和往日有很大的差别，默莱尔的皮肤继承了他父亲曾经娇生惯养韦恩少爷的白皙肤色。 再加上他继承了黑影兵团后导致身体状况变得不太好，看起来更是病态的苍白。 现在他的皮肤直接往蓝调拉了一个度，看起来呈现一种尸体冰冻已久后的蓝灰色。 额。 他那双蓝灰色的眼眸也透着诡异的红光，连同唇瓣都变得乌黑。 默莱尔自己看着都觉得自己不像个人类，坏了。 这已经是走火入魔的样子。 默莱尔也不敢再屋里待，他翻窗离开韦恩庄园，一路冲向了小玉所在的酒店。 “…所以你就把自己弄成了现在这幅模样？”小玉揪起默莱尔一缕往上飘的头发饶有兴趣的说。 “是啊。”默莱尔照着镜子苦着脸说。 别说。 虽然皮肤变灰眼睛变红了，但自带的衣服、发丝飘动效果，看起来还有几分帅。 天知道默莱尔当初见到女王小玉时有多激动，拜托，灰色皮肤、红色眼睛，自带浮空效果那真的很酷。 可是这副模样默莱尔没法见人，他明天要怎么面对他的家人们？ 天哪，别。 小玉玩着默莱尔的头发，她开口道：“我看你应该问题不大，既然你都变成这副模样了还能保持清醒，看来黑影兵团没法让你变得和它们一样，成为影子国度向外扩张领土的一部分。” 默莱尔耸耸肩，这大概是唯一的好消息。 哪怕他的‘瓶子’满了，溢出了黑气。 也只是会让他变得看起来像黑影兵团，并不会真正的让他变成一个残酷没有感情的掠夺、侵占的机器。 “小玉，我们现在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我知道我知道，你那不太聪明的大哥戴上了噬影面具是吧。” “你怎么知道？”默莱尔眯起眼。“你不会又在我手机里装了什么吧？” 小玉没有半点犹豫的承认道：“当然，我这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 小玉理直气壮的想，她知道默莱尔绝对会忍不住使用黑影兵团的。 她在默莱尔身上装窃听器就是为了在默莱尔完全受到黑气侵蚀的第一时间联系老爹和龙叔。 哪怕是成为了独当一面的十三区特工，小玉依然依然着龙叔和老爹，默莱尔也是。 “OK。” 默莱尔对小玉做的事儿没有什么想法。 他知道小玉一直是这样，从小到大，小时候的小玉就是个大胆的女孩，偷符咒、藏进箱子里和恶魔对峙，她什么没做过？ 长大了小玉直接染上了那些特工会有的习惯，什么窃听器、定位器都往怀疑对象身上粘。 默莱尔已经习以为常了。 如果不是默莱尔有更好用，无论是暗杀、窃听还是跟踪、收集情报都非常方便的黑影兵团。 恐怕默莱尔也会和小玉一个德行，因为窃听器真的很方便。 “对了，你大哥就这么直接把你放走了？”小玉突然问道。 “对。”默莱尔一愣，他知道小玉话是什么意思。 迪克不应该一句话不说的就把默莱尔放走，默莱尔可是入侵了蝙蝠洞的，可迪克没有为难默莱尔，而是直接放走了他。 有问题。 默莱尔连忙在身上翻找着，果不其然，一枚小小的定位器黏在了他的外衣上。 默莱尔：…… 草拟吗，蒙面义警都喜欢来这套是吧？ 是了，之前提姆也在他身上粘过定位器，因为怀疑他的身份，当时的他还很傻很天真的把定位器给提姆，告诉他有人盯上了韦恩庄园。 那是有人盯上了韦恩庄园吗？那是他亲爱的三哥盯上了他！ 默莱尔很难过，觉得自己被骗了。 他那看起来不靠谱的大哥只是对他不靠谱而已，分明对蝙蝠家的其他人很靠谱。 凭什么呀，他也是充了钱的呀。 默莱尔将定位器捏碎。 默莱尔骂骂咧咧。 “我们现在转移位置。”默莱尔 被蝙蝠家盯上不会是件好事，说不定看见默莱尔的标志在酒店停下后，蝙蝠家便在赶来的路上了，他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小玉皱着眉，她飞快滑到电脑前，她飞快敲击键盘，无人机截获了周围一片区域的定位显示。 小玉看着地图上闪烁着的、以多个方向朝酒店靠近的几枚红色小点，毫无疑问，这些是捕捉到了面具人动向的蝙蝠家族。 “来不及了。”她沉声道。 然而比蝙蝠家族更先到来的是火焰携卷着狂风的爆炸。 砰的一声。 整间房间的玻璃都被震碎，火焰烧焦了窗帘。 默莱尔和小玉的反应都很快，默莱尔召唤出黑影兵团挡在飞舞的火焰和碎玻璃前，小玉更是飞起一脚将床垫踹起挡下碎玻璃。 火焰包围了整个房间，默莱尔和小玉警惕着火焰。 火焰、爆炸，他们太熟悉了，只有一个人或者说一个怪物会使用这样的能力。 果不其然，一个无论是默莱尔还是小玉都十分熟悉的身影踏着火焰迎面走来。 德拉格从烈焰中走出，他身后的尾巴亢奋的甩动着。 德拉格将指尖的火焰吹灭，他一手捧着束花，可惜这束花在穿过火焰时就化作了灰烬。 “好久不见。小玉，想我了吗？”德拉格拉长语调问道。 “恶魔小龙。”小玉语气沉沉的喊道。 “恶魔小龙？”德拉格重复了一遍，他纠正道：“德拉格才对。我说过允许你叫我德拉格。” 德拉格，又名恶魔小龙，他是圣主的儿子，一头有着绿色鳞片的小龙。 它不像他父亲那般高大，比起像一头龙那样威武高大，它更像是一头异变的蜥蜴，同样，他也不像他父亲那般古板。 德拉科穿着属于披头士的衣服，眉骨上打着骨钉，别提多潮流了。 老实说，德拉格的模样在哥谭不算特别稀奇，别忘了哥谭还有杀手鳄呢。 同样，德拉格野心勃勃。 几个月前十三区才破坏了德拉格的野心。 德拉格收集圣主的牙齿想要让它的父亲复活，为了夺取它父亲的力量什么的。 恶魔家祖传的父辞子笑。 现在德拉格再次出现了。 不是被十三区或者黑影兵团找到，是他主动出现在默莱尔和小玉的面前。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阴谋，是默莱尔和小玉哪怕知道是阴谋，也必须会踩进去的阴谋。 默莱尔皱眉，有点警惕也有点不高兴，这逼恶魔小龙选择性的只能看见小玉是吧？ 分明他也和恶魔小龙斗了这么多年了，恶魔小龙怎么就只看得见小玉？这不对劲，这非常不对劲。 恶魔小龙肯定对小玉有除了敌人外别的想法。 默莱尔的‘自主保护小玉’程序已经启动。 以前恶魔小龙也经常对小玉进行一些语言挑逗，现在还带束花，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第56章 默莱尔假装自己被烟雾呛了一下, 发出一声咳嗽，不动声色地向前走了半步挡在德拉格看向小玉的视线路程中。 本来，德拉格正观察着这几个月未见的‘宿敌’小玉。 不过几个月时间, 小玉又成长了许多, 不仅是她变得更加坚毅的眼神，还是她漂亮、乌黑的头发。 德拉格正在想要说什么话来作为他和小玉的第二句开场，夸赞她宛若黑夜的头发？璀璨的眼眸？新换的口红色号？还是什么。 然后他会和小玉度过一个只有枪声和魔法、刀剑和格斗，他和她的完美战斗夜晚。 德拉格略显嫌弃地瞥了眼默莱尔，要是没有默莱尔这个小贱人在这里碍他眼就好了。 德拉格装作才注意到默莱尔一般，他惊讶的看向默莱尔，猩红的眼珠落在如今不像个人类的默莱尔身上。 猩红的眼珠和默莱尔泛着诡异红光的双眸对视，分别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对彼此的仇恨和杀意。 看起来, 德拉格和小玉不像是宿敌, 默莱尔和德拉格才是真正的宿敌。 德拉格一改刚才对待小玉时漫不经心的态度。 现在的他每一句话都透露着对默莱尔的嘲讽和厌恶。 “噢, 成晟啊。我刚都没注意到你。”德拉格说。 默莱尔冷声道：“我可以帮你挖了眼睛, 我想黑影兵团会很乐意效劳。” 闻言, 黑影兵团从默莱尔身后浮现，它们拿着小刀看着德拉格摩拳擦掌。 小玉莫名的看了眼默莱尔，看得出来, 飘了之后的默莱尔应该还是有被黑影兵团影响心情和意志的。 小玉从未见过默莱尔对谁说出这么冷酷的话语。 这倒是小玉想太多了，默莱尔对待每一个可能对小玉不怀好意的人都是这样的态度。 特别是对待德拉格, 这个厚脸皮，总是缠着十三区、缠着小玉, 已经六七年了依然阴魂不散的围在小玉身边。 默莱尔时不时就能从小玉口中听到德拉格的名字、或者从十三区的电脑上看见正在搜查的德拉格的数据信息。 恶魔小龙能不能去死一死啊？ 整天缠着小玉有意思吗？连天空恶魔化为的小帅哥, 小玉最终都认清了现实, 还能看得上你个有绿色鳞片的小王八蛋了？ 人和恶魔不可以！ 哪怕是便宜了迪克·格雷森, 默莱尔都会坚决阻止恶魔小龙靠近小玉。 几个月前, 默莱尔追踪德拉格很长一段时间终于揪着了德拉格。 那时面对德拉格。 默莱尔已经动了杀心，对待只会扰乱秩序的恶魔，又不是人类，默莱尔下手时自然不会有任何顾虑。 恶魔并不在人类法律的保护范畴内，不是吗？ 大约只有研究员会想留恶魔一命，为了研究恶魔是怎么样的存在。 但是默莱尔‘失手’把恶魔杀了也不会有任何人因此责罚默莱尔，顶多责怪默莱尔两句。 所以当时的默莱尔是真的想杀了德拉格—— 这个总是看不清现实试图去引起小玉注意和占用小玉太多时间的混蛋恶魔。 要不是小玉带着十三区及时赶来了，黑影兵团早就把德拉格的脑袋给削下来了。 至今默莱尔回忆起那天，他都非常后悔，后悔自己不够果断，在小玉来的时候就停手了，他就该宰了德拉格的。 不然哪儿还会有今天这些破事儿？ 默莱尔在小玉面前总是表现得比较冷静和平静，他从没在小玉面前展现过自己对德拉格的杀意。 他和小玉的性格总是互补的，在小玉热切、古灵精怪时，默莱尔就必须保持冷静的头脑。 但现在，受到黑影兵团影响的默莱尔非常暴躁，以至于他不想隐藏自己对德拉格的恶意，就像德拉格对他的那样。 他真的很讨厌恶魔，特别是某个有绿色鳞片的混蛋，没别的意思，他就是在针对德拉格。 德拉格没把默莱尔的话听进去，笑话，这已经不是他和默莱尔第一次互喷毒水了。 德拉格打量着默莱尔，毫不客气的喷射毒液：“别说这黑不溜秋的挺适合你，看起来是影子兵？很像我父亲曾经的仆人。” 默莱尔冷笑：“是吗？” “你爸曾经的仆人很快就会把你按在地上抽你的屁股。”默莱尔跃跃欲试。 “你大可以试试看。” “试试就试试，反正逝世的又不是我。”默莱尔瞪了德拉格一眼。 德拉格摊开手，一团火焰在他手心凝聚，火焰危险的跳动着不知什么时候德拉格就会将它招呼到默莱尔脸上。 默莱尔看着德拉格，身后的黑影兵团亮出他们一米长的武士刀，只要默莱尔一声令下就会扑上去干倒德拉格。 感受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小玉不动声色地将符咒扣在手中。 “恶魔小龙，既然你敢出现在我面前，那么我会送你去该去的地方。”这是小玉，试图阻止德拉格和默莱尔毫无意义的争斗。 那什么，他们连德拉格出现在这里的目的都不知道，现在就把德拉格干倒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点？ 果不其然，小玉一句话轻松把德拉格的注意力拉回了她的身上，德拉格轻蔑地看了眼默莱尔，他收回手中的火焰球。 德拉格将视线转到小玉的身上，在这一刻，他终于回想起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都怪那该死的成晟，如果不是他，自己根本就不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儿。 “你们知道这座被誉为罪之都的城市很适合滋养黑暗，罪恶无处不在，黑暗肆意生长。” 说完这句话，德拉格期待的看向小玉，等待着小玉顺着他的话接下去。 “所以哥谭的黑暗魔法浓度增加果然是你在捣鬼？”默莱尔颇有几分不耐烦的问。 尽快解决吧弄清楚德拉格有什么目的，然后把这比揍一顿丢进十三区的监狱里，不要耽误他救迪克·格雷森的时间。 对比起德拉格，默莱尔显然觉得自家不靠谱的冤种大哥更重要。 德拉格‘啧’了一声，他瞪向默莱尔，如果不是现在条件不允许，他又更重要的事儿。 德拉格或许会直接和默莱尔扭打成一团。 德拉格嘶嘶的开口，目的很明确，针对默莱尔。 “现在我在和十三区的首领成小玉女士对话，你是个什么东西？希望你能搞清楚你的身份，十三区的安保长。” 呸，德拉格这老六。 默莱尔冷笑一声回答道：“我故意这么做的。” “还有你个土狗，消息网该更新了。爷爷我独立了，现在我是新六区独立团的首领。”他现在的官职和小玉一样大呢。 德拉格不理默莱尔，他期待的看着小玉，等着小玉问出刚才默莱尔问的问题。 小玉嘴角抽了抽，不知为何每次德拉格和默莱尔出现在同一个现场，这场关于正义、人类未来的斗争就会变得很幼稚，像是两个小学生在吵架一般。 小玉作为在场唯一一个有理智的大人（自认为），必须阻止这些没有意义的对话继续发生下去。 于是小玉勉强配合一下德拉格。 “那么哥谭的黑暗魔法能量浓度…”上升是你做的吧？ 小玉话还没说完，德拉格一股脑全认了。 “对没错，哥谭黑暗魔法浓度上升就是我做的。” 德拉格得意地看了眼默莱尔，看吧，成晟，小玉还是向着他的。 默莱尔不可置信的看向小玉，小玉刚才的行为毫不意外的对默莱尔来说是一种背叛。 小玉拍了拍默莱尔的背，安慰着小学鸡成晟。 她小声的冲默莱尔说：“没有背叛你，得先套出他干了些什么才方便你一会儿抽他。”哄小孩真累呀。 默莱尔闻言，他满意的挺直了胸膛，用迷之微笑看着德拉格，德拉格也回以默莱尔迷之微笑。 默莱尔：哈哈哈，瞧对面那绿皮老六，他以为小玉向着他呢，一会儿就抽你丫的。 德拉格：笑死，成晟这小逼崽子还以为小玉宠他呢，小玉把他当小孩哄呢，噢噢，小宝宝晟。 然而小玉谁也不向着，她只是单纯的阻止这两个比像小学鸡一样吵起来，而她得被迫在这里当家长。 “哦，对了。提醒你，小玉。” 德拉格说：“那个黑巫师也在哥谭，最近哥谭有几起疯子袭击人后，受害者晕倒至今未醒的报道吧。” 德拉格所说的黑巫师曾经也是龙小组的敌人，后来被捕入狱，却在不久前越狱不见踪迹。 原来也是来哥谭了。 黑巫师刀龙可以算得上是龙小组的老敌人了，他是个优秀且邪恶的黑巫师，他一直想要从十三区手中夺走符咒化作自己的力量。 曾经他成功得到过符咒的力量，他甚至在有段时间里研究魔法剥去了默莱尔召唤黑影兵团的力量，那段时间，龙小组可是吃尽了苦头。 现在刀龙也来了哥谭，他的目标不再是符咒了吗？还是他…嗅到了符咒的味道追踪着小玉来了哥谭。 啧，真是个阴魂不散的老东西。 小玉皱眉，这哥谭越来越混乱了。 小玉一时之间分不清是他们来了哥谭之后，哥谭变得愈发混乱起来还是这些家伙们早就打上了哥谭的主意？ 但无论是哪一种，这都不再是蝙蝠家族能解决的事儿，和蝙蝠家的合作必须尽快。 要想在哥谭这座都市展开来，还得需要本地人才行。 “那些晕倒的受害者是被刀龙吸走了人气？” 德拉格耸耸肩：“这我就不清楚了，这个情报算我送你的，嗯…就当是我们几个月没见我送你的礼物？” 德拉格会有这么好心白送给小玉情报吗？ 当然不会。 德拉格是这样想的，哥谭有一个破坏王，一个能吸引十三区注意的人就够了，显然那个人得是他，必须是他德拉格。 那刀龙还是尽早退场的比较好，况且刀龙在的话，德拉格始终会有些不舒服。 虽然德拉格背刺过他的父亲，但他在心中依然是‘爱’着他的父亲的，而刀龙呢？ 一个弱小的像是爬虫的人类，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夺走他父亲力量的化身。 当然，以上都是屁话。 德拉格自己都没从小玉手上把符咒抢到手呢，干嘛要给自己的敌人留机会？而且刀龙在哥谭的话就会吸引小玉的注意力。 那还不如早早的让小玉把刀龙解决了，给自己减少敌人何乐不为呢？ 德拉格这手算盘可谓是打的啪啪响，利用小玉来解决自己的敌人，不仅能帮自己拖延时间，还能给小玉制造焦虑和麻烦，何乐不为？ 然而德拉格唯独没有想过小玉会把整个龙小组搬到哥谭解决刀龙。 小玉冷冷的看着德拉格，她还不清楚德拉格打得什么主意？ 好笑，她和德拉格已经做了快十年的对手了，德拉格尾巴一甩她便知道德拉格是想要拉屎还是撒尿。 当然，小玉表面不显。“那么你呢？德拉格，你想做什么。” 见小玉主动问起自己，德拉格高兴的甩了甩尾巴。“噢，小玉。”这三个词德拉格咬的清晰又亢奋。 “…还有成晟。”这四个词很容易听得出德拉格突然降下去的语气和几分嫌弃。 默莱尔：……妈的，早晚宰了德拉格。 “就让你们来见证本世纪最疯狂最完美的杰作，我敢保证，它将颠覆你们的所想，让你们以往所有的努力全部功亏一篑。”德拉格几乎疯狂地说。 “哦。然后呢？”默莱尔挖了挖耳朵。 听出了默莱尔简单的几个单词里所包含的不屑，德拉格直想给默莱尔两拳。 “你最好祈祷你不会被我的杰作吓死。” 默莱尔并不认为德拉格能想得出什么很牛逼的计划或者作出很完美的杰作，德拉格每次都这么说。 上次他拿到圣主的牙齿也说那是‘本世纪最牛最疯狂的想法’，实际上呢？小玉两拳把他上巴给揍歪。 笑死。 默莱尔面无表情干巴巴地说：“哦，我好怕哦。”就这就这就这？ 德拉格骂骂咧咧的打了个响指，火焰包裹住他们，下秒他们的人影便消失在了酒店内。 这是德拉格的传送魔法，不知道他从哪儿新学来的把戏。 就在德拉格带着小玉和默莱尔传送离开酒店的下一秒，蝙蝠侠从燃着火焰的窗外进入。 星星点点的火焰落在蝙蝠侠的斗篷上燎起一片火花，蝙蝠侠伸手将它们拍落。 蝙蝠侠紧锁着眉头，来晚了一步，他是看着屋内的几个人消失在他面前的—— 就在他荡着勾绳冲进房间的前一刻，火焰让蝙蝠侠看不清屋内三人的模样，只是看到一个模糊的剪影，但他确定在上一秒，屋内还有三个人。 默莱尔三人的对话，蝙蝠侠也只听到最后两句。 一个人说‘什么本世纪最疯狂的决定’，毫无疑问，又是某个想犯罪的疯子，这种话蝙蝠侠听得多了。 他们的结局是怎么样的呢？ 全都被蝙蝠侠揍进了重症监护室，醒来后无缝衔接黑门监狱或阿卡姆疯人院。 他们本来差点就能知道面具人的真实身份和面具人所谓的同伴。 可恶，又错过了。 唯一的好消息大约是，蝙蝠侠偷听到又有疯子打算在哥谭搞大事儿，还是个会魔法的疯子，在哥谭这座钢铁森林玩魔法的人太少了，几乎没有。 但现在却像是雨后春笋般一个个冒出。 哥谭不太平了。 这是蝙蝠侠目前唯一的想法，以前的哥谭也不太平，但绝不会是现在这样，大多是帮派火并、黑色交易等。 现在的哥谭？没搞错吧？魔法、召唤师，从外边来的超级英雄？说着三者没有联系，蝙蝠侠都不信。 除此之外，蝙蝠侠还有一点难过。 因为面具人背叛了他，面具人居然偷偷潜入蝙蝠洞试图偷回噬影面具，所谓的蝙蝠侠像他的父亲都是骗人的。 目的是为了降低蝙蝠侠的警惕心然后趁机偷走噬影面具。 老实说，如果面具人直接开口向他要噬影面具…额……大概率蝙蝠侠也不会给他。 总之，蝙蝠侠觉得自己被欺骗了、被背叛了，虽然他也是抱着利用面具人的想法才说要将他收为罗宾，但这并不妨碍蝙蝠侠恶人先告状。 反正先背叛他的人是面具人，又不是蝙蝠侠。 四十多岁的中年老蝙蝠侠被欺骗了感情，天知道他只是想再捡个孩子回家。 以及摸清楚面具人的真实身份、趁机把面具人的祖宗十八代都调查一遍、从而掌控面具人和新六区势力、彻底瓦解新六区对哥谭的威胁。 所以蝙蝠侠的难过并不是因为面具人背叛了他，是在可惜没机会掌控新六区了。 “蝙蝠侠，怎么样了？这里发生了什么？”蝙蝠女孩蹲在酒店对面的办公楼顶观察着那燃烧着火焰的房间。 早在他们听见爆炸声和看到天空升起的滚滚浓烟后，蝙蝠女孩第一时间报了警呼叫了消防车。 偏偏酒店爆炸的那一个房间是面具人所在的房间，他们追踪面具人的踪迹从韦恩庄园一直到了哥谭大酒店。 结果酒店当着他们的面爆炸了。 幸好爆炸的只有面具人所在的那个房间，酒店的其他地方均没有任何受损。 只是住在面具人那层附近的住客不得不离开他们的房间，酒店的工作人员已经将附近的住客疏散。 偏偏是面具人所在的那房间发生了爆炸，这很明显是有人在针对面具人。 可能是哥谭近段时间来被面具人迫害的罪犯们站起来了，他们提前调查到了面具人的位置为了炸死他—— 这个概率并不高，就连蝙蝠家也只是在今天捕捉到了面具人的动向罢了。 哥谭的罪犯有几斤几两蝙蝠侠还不清楚？他们不可能找得到面具人的动向。 至于面具人察觉到蝙蝠家捕捉到他的动静自导自演炸掉了这房间。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面具人又不是傻子。 这对面具人没有任何好处，他本来就可以像影子一般消失在视野中，何必多此一举炸掉房间？ 蝙蝠侠在冲进房间的前一秒看见了三个人的身影，也听到了恶棍的声音，所以很明显，这起爆炸不是面具人做的。 “有个疯子盯上了面具人…以及他的同伴，面具人不在房间里。”蝙蝠侠说着，走向那还没被火焰波及的笔记本电脑。 电脑除了实时定位着这周边地区外，还实时同步记录着小玉和默莱尔的踪迹。 “……但我可以找到面具人现在的踪迹。”蝙蝠侠将芯片插入笔记本电脑将记录信息同步到蝙蝠电脑中。 蝙蝠侠有种直觉，今天他一定能扒出面具人的真实身份。 但同样蝙蝠侠也有种不好的感觉，他隐约觉得得到面具人的真实身份后会气死他。 但无论是什么蝙蝠侠都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面具人已经在哥谭猖狂太久了。 没有什么能阻止蝙蝠侠揭开面具人的头盖骨…不对，神秘面纱看看他究竟是谁。 而且比起揭开面具人的真实身份，蝙蝠侠更在意那所谓‘本世纪最疯狂计划’的疯子。 首先，蝙蝠侠并不认为这疯子能掀起什么风浪，可作为蝙蝠侠，他必须阻止任何可能会伤害到居民和哥谭的事儿发生。 无论那疯子想做什么，打算做什么，蝙蝠侠都会阻止他，不顾一切、一如既往。 骑在摩托上的红头罩接收到蝙蝠侠同步的定位信息，他心中涌上一种大仇即报的兴奋感。 两个月，他终于能够狠狠地抽面具人的脸了。 这样的想法化作动力，驱使着红头罩迫不及待的想要追上去揭开面具人的真实面纱。 “走吧，让我们去狠狠地踹面具人的屁股。”红头罩迫不及待地说。 这时，一个电话打来。 红头罩看了眼，是新六区打来的，他‘啧’了一声，从他的语气里就能听出他有多不耐烦。 蝙蝠女孩忍不住捏了把汗，是谁这么作死敢在这个时候给红头罩打电话？不怕被红头罩怼着一顿喷吗？ 然而接起电话后，红头罩的态度又是个三百六十度的变化，没有不耐烦和臭骂，只有非常平静。 “是我，我是红头罩。” “啊，面具人怎么给你们下派的指令？” “什么？听我的吗？”红头罩沉思了一下。“今晚蝙蝠家无法顾及到城市每个角落，你们将代表新六区负责今晚城市的秩序。” “如果遇到打不过的千万不要硬打、拖着他们不让他们伤害市民就好，打电话告诉我，我来给你们报仇。” 挂断电话后，红头罩的表情又变得不耐烦起来。 红头罩左思右想，还是不太放心。 虽然新六区的打手都是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对付起哥谭绝大多数坏蛋是绰绰有余的。 可红头罩就是担心他们会遇上大帮派的火并，相较起大帮派的人数和火力来看，新六区那几十个人是完全不够用的，死了一个红头罩都会心疼… 别误会，不是心疼面具人的手下，他会心疼只是因为这些人都是他自己培养出来的。 于是红头罩又打了个电话给他的手下们—— 是的，红头罩也是有手下的，当初杰森以一己之力收复了西区，一群崇拜他的人自由组建成了‘红头罩帮’，帮助红头罩稳固他在西区的地位。 红头罩是觉得手下很麻烦的，他单干惯了，手下没他自己好用，所以红头罩也从没驱使过他们。 现在不就是好好使用他们的时候了吗？或许在未来，他也可以将红头罩帮划分进新六区，扩充新六区维和者部队的人员。 “你们去支援‘新六区维和者部队。’”红头罩将新六区维和部队的位置坐标发给了他的手下们。 这下，红头罩终于放心的挂断了电话。 第57章 杰森舒了口气：“真是有够不省心的。” 注意到蝙蝠家的通讯里没人说话了, 杰森好奇的问：“你们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就…没什么。” 此刻抱着大鹅德雷克，坐在蝙蝠电脑前戴着面具的某夜翼干巴巴地说。 “红头罩，你还记得？你是卧底在新六区吗？” 杰森刚才的行为不像是卧底新六区了, 他在袒护和保护新六区，甚至为了保护面具人的手下，杰森像个老妈子似的派出了自己的部下帮助新六区一起行动。 杰森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他甚至觉得迪克说的话很奇怪。 杰森莫名其妙地看了眼摩托车上小屏幕里抱着大鹅的迪克。 “你在说什么, 格雷森。我当然知道我在卧底新六区, 你觉得我不清楚我自己在做什么吗？” 达米安冷笑一声：“你对我们都没有这么热切的叮嘱过，你还像个卧底的样子吗？” “别忘了你的身份，陶德, 你是蝙蝠家族的一员。” 杰森反驳道：“你们需要我来叮嘱？这些蠢货我要是不盯着点他们, 他们今晚全得完蛋。” “现在我好不容易（并没有不容易）才混成了新六区的管理层，我不想前功尽弃。” 芭芭拉揉了揉太阳穴：“得了吧, 别吵了。” 杰森这是做卧底把自己陷进去了还没发现, 当一个卧底开始为卧底的帮派成员着想时，他便已经陷进去了。 新六区的成员会主动给杰森打电话寻求杰森的指令和意见，这代表杰森的卧底已经成功了。 但当杰森主动告知和帮助新六区的成员摆脱困境，他就已经是新六区的医院了。 偏偏看杰森这幅模样，丝毫没有半点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了新六区的人。 所谓的精神奴役不过如此。 大鹅·德雷克已经醒了, 现在身为大鹅的它什么也不能做, 不能用他的手去敲键盘, 因为现在他只有翅膀没有手。 就连他被迫变成大鹅后，压缩过的大脑也没有以前转的那么快, 谁让大鹅的头就这么点大呢, 它没法装进一整个世界第二侦探提姆·德雷克的大脑。 以至于提姆看着面具人定位在哥谭大酒店的坐标思考了很久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 还记得, 提姆曾怀疑默莱尔的身份在默莱尔身上装过定位。 在那天, 默莱尔顶着定位器去见过他的堂姐成小玉，也是同样的坐标位置。 大鹅·德雷克死死的用自己黑豆豆的眼睛盯着蝙蝠电脑上的蝙蝠侠的坐标位置，X、Y、Z轴三轴全部对上了当初默莱尔去看成小玉的位置坐标。 为什么面具人能如此轻松的侵入韦恩庄园。 这一切在大鹅·德雷克的大脑里都清晰了起来。 偷走了厨房菜板和食材的黑影兵团、潜入韦恩庄园把达米安揍了一顿的黑影兵团、试图和蝙蝠家族交好的面具人，给他们买面具人周边的默莱尔，和某个早晨萎靡不振的默莱尔。 一切其实都很好解释。 因为默莱尔·韦恩就是面具人。 知晓了真相的大鹅·德雷克焦急的扇动着翅膀：“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听我说，我知道了。默莱尔就是面具人！ “提姆怎么闹起来了？”卡珊德拉在麦里发问。 是的，他们已经知道提姆·德雷克被卑鄙狡诈的面具人变成了一头大鹅这件事儿了，蝙蝠洞里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他们自然也知道迪克戴上了明塔将军的面具且摘不下来了这件事儿。 所以蝙蝠家族迫切的想找到面具人也是有这两重原因在的，得让面具人把提姆变回去，还有摘下迪克脸上的面具。 这很重要，大概。 迪克很郁闷，提姆没有任何征兆的在他面前扑腾起来。 大鹅宽大有力的翅膀在迪克脸上扇了好几下，要不是噬影面具在迪克脸上替迪克挡去了疼痛，恐怕这时的迪克已经在惨叫了。 “我也不知道他在闹什么，他大概有什么想说的，但我听不懂大鹅在说什么啊。”迪克说。 被翅膀连扇了好几个巴掌的明塔将军也绷不住了，他本来想不发一言专心侵蚀迪克的内心的。 但无论是谁突然被扇了好几巴掌都会很生气吧。 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是个面具，但他妈的，他又不是真的面具，他是一个被压缩成面具模样的恶魔啊。 “不是，你能不能管好这头大鹅。”忍无可忍的明塔将军。“它扇你巴掌，疼我全帮你受着了。” “我欠你韦恩的吗？” 然而没有人在乎明塔将军说了些什么。 迪克担心地看着大鹅·德雷克。 “你是怎么了，提姆。想吃点东西？” 提姆都快急死了，但你也不能指望一只鹅用脚蹼打字吧？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我不是想吃东西，面具人的真实身份就是默莱尔啊！ “说起来给鹅喂吃的应该喂什么？”卡珊德拉天马行空地想：“洋葱圈它会吃吗？” 提姆震惊的看向屏幕，他不清楚鹅该吃什么，但他确信鹅不能吃洋葱圈。 “不，德雷克现在应该可以吃一些水草、植物块茎什么的，但庄园里的池塘才有这些东西，可以让阿福拿一些冰箱里的鱼虾喂给他，不过得生食才行。”对动物很了解的达米安冷声说道。 达米安一直想养只大鹅作为宠物，虽然这排在他想饲养的狮子、豹子、老虎之类的动物之后。 听说大鹅翅膀挥舞时的力气很大，它们看起来既优雅又拥有漂亮的羽毛。 虽然这只大鹅是德雷克变得，导致它看起来有几分蠢，但达米安可以忽略这点不计。 如果德雷克无法恢复成人型，达米安或许会考虑饲养德雷克，达米安甚至可以为德雷克挖一片池塘，专门供德雷克飞。 当然，如果他不能恢复人型的话。 老实说，比起德雷克的人型，达米安还是喜欢现在的大鹅·德雷克，不会说些气死人的话，达米安还不用看到德雷克的臭脸。 这简直太棒了。 这么想着，达米安就对蝙蝠侠说了。 当然，达米安不能把自己的目的表现得这么明显，蝙蝠侠一直希望他们四人能和谐共处。 他要是不注意点语气，很容易被蝙蝠侠发现自己的目的。 于是达米安压低了语气，听起来有些沉重。 “父亲。” “什么事？” 正开着车向面具人目前所在方向前去的蝙蝠侠看了眼后视镜里表情突然变得沉重的达米安。 “父亲，如果德雷克没法变成人类了。” 达米安的这句话让德雷克停下了扑腾翅膀，提姆伸直了他的鹅脖子，不自觉地偏向发出声音的音响。 提姆眯起它的黑色豆豆眼，达米安这话不对劲。 达米安顿了顿说：“当然，我们都希望德雷克能变回人类。” 提姆自动在脑中将达米安的话翻译了一遍：当然，你们都希望德雷克能变回人类，除了我。 达米安慢慢的说出自己的目的：“我希望能饲养它。” 蝙蝠侠：“？” 达米安的目的太明显了哦，甚至用词都是‘它’而不是‘他’了，看得出来，达米安已经想好以后怎么养德雷克了。 达米安一定会新仇旧账一起算，比如给大鹅·德雷克套上项圈什么的，绝对！ 大鹅·德雷克第一个反对，他更加用力的扑腾起来了。 “嘎嘎嘎嘎！”我坚决反对！这是一个阴谋，这是恶魔崽子试图趁机掌控红罗宾的阴谋！说不定，达米安早就知道默莱尔是面具人了，这是他们两联合的手段！ 又被鹅翅膀扇了两巴掌的明塔将军：…… 明塔将军捂脸隐忍.jpg 达米安选择性听不懂德雷克那即使是不懂鹅语的人都能听出来的‘坚决抗议’。 “德雷克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鹅语。”达米安仰天摆烂，就是不看屏幕里的德雷克。 达米安斟酌着语气道：“我有饲养动物的经验，父亲，您知道的。庄园里的大多数动物我都养的很好，比如歌利亚和霸王龙，还有蝙蝠狗和蝙蝠猫。” 听到这里，迪克终于想起了些什么。 迪克把这只跳到蝙蝠电脑前，正在冲着屏幕里的达米安输出和口吐芬芳的大鹅抓下来。 以反捏着大鹅的两只翅膀的方式将它抓下来，变成大鹅的德雷克显然变得比平日里更狂躁，何止是狂躁，这都是狂暴A++级别了。 即使被人拿捏了翅膀，提姆依然骂骂咧咧，它蹬着两只黄色的脚蹼试图去踹屏幕里的达米安。 “对了，小D。”这是迪克。 “怎么了格雷森？”达米安。 “你的歌利亚和霸王龙被面具人变成了兔子和鹦鹉。”迪克。 “噗。”这是达米安刚把霸王龙带回庄园时，险些被霸王龙吃掉的杰森。 “面具人！他怎么敢的！！！”达米安生气了。 接着就是一整个达米安骂骂咧咧的全过程，直到被吵着听不下去的蝙蝠侠叫了一声‘罗宾’，达米安才终于安静下来。 然而大鹅·德雷克依然在‘嘎嘎嘎嘎嘎嘎’个不停。 提姆正在非常努力的试图以鹅的身份告知他的兄弟们关于面具人的真实身份，可是他只是一头鹅啊。 卡珊德拉坐不住了，德雷克实在是太吵了。 说实在的，这和平日里的德雷克一点都不像，平日里德雷克什么时候这么聒噪过。 所以卡珊德拉又有了一种新的猜想。 “德雷克不会是发情期了吧？”卡珊德拉猜测道。 卡珊德拉这句话成功让提姆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大鹅，他的‘嘎’戛然而止。 整个麦也安静了下来，除了能听见红头罩、蝙蝠女孩的摩托引擎的轰鸣声外什么也听不见。 卡珊德拉有些紧张，她是说错了什么吗？卡珊德拉下意识的侧目看向坐在自己旁边正在开车的蝙蝠侠—— 顺带一提，蝙蝠侠、黑蝙蝠和罗宾正坐在同一辆车上，红头罩、蝙蝠女孩骑得摩托。 至于黑蝙蝠和罗宾为什么不自己开车，因为他们还没成年。 察觉到自己女儿略显紧张和不安的目光，蝙蝠侠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脑袋。 同时，蝙蝠侠有些责备地看了眼屏幕里那只导致了卡珊德拉焦虑症复发的罪魁祸首人…哦不，应该是，罪魁祸首鹅。 天知道当初蝙蝠侠花了多少时间，才让卡珊德拉从一个自闭儿童变成如今能够正常沟通的模样。 大鹅·德雷克要是让蝙蝠侠以前的努力全部功亏一篑的话，蝙蝠侠肯定不会给提姆·德雷克好颜色看。 哪怕提姆·德雷克才是今天的受害者，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 但因为卡珊德拉是家里唯一一个女孩子，所以对卡珊德拉格外偏心的蝙蝠侠也不会给大鹅·德雷克好脸色看的。 看着卡珊德拉那小心翼翼的眼神，蝙蝠侠心都要碎了。 哦，可怜的卡珊德拉。 于是蝙蝠侠斩金截铁道：“是的，他就是发情了。” 正因为卡珊德拉的话沉默着思考自己的表现真的很像一只发情的大鹅提姆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提姆缓缓伸起他的鹅脖子：“嘎？” “嘎嘎嘎嘎嘎嘎嘎！”我他吗没发情！本世纪第二伟大的侦探正试图告诉你们真相，你们却误以为他在发情？ 被提姆吵到的达米安沉默了一会儿，他回忆着以前在动物图册里看到的内容。 达米安开口道：“好像…的确是卡珊德拉说的那样，鹅的发情期应该就在这几天。” “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是什么？人会克制自己。”杰森幸灾乐祸地说。 看到自己的兄弟被变成一头鹅，杰森非但没有半点对提姆的同情。 还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拱火，深怕气不死提姆。 蝙蝠家的兄友弟恭。 “我以为德雷克能保持作为人的理智，看来最终他也会沦为一头‘鹅’。” “嘎嘎嘎！”去你的杰森，今天你说的话我全记住了，等你回来就让你尝尝鹅拳的厉害。 提姆这辈子没这么吃瘪过，哪怕作为一头鹅，他也是整个蝙蝠家族唯一个看透了面具人真实身份的人（鹅）。 这些人的智商还没鹅高，现在还在胡乱猜测他是不是在发情。 世人笑我太疯癫， 唯一掌控着真相的提姆要被他的家人们气笑了，于是他便笑了。 “那该怎么办？”迪克有些为难的看了眼他放在身边非常吵闹的大鹅。 大鹅·德雷克弓着背，翅膀微张，呈现一种焦躁的状态。 本来迪克的直觉告诉他，提姆这么激动应该是想对他们说什么。 可是蝙蝠侠、卡珊德拉以及达米安都认为提姆发情了，迪克也有些混乱起来，现如今看到提姆做出一副备战的姿态。 迪克确认了他们的说法是正确的、中肯的、符合某国核心价值观的。 大鹅·德雷克一定是发情了。 听说大部分雄性动物在发情期就会做出时刻备战的姿态应对所有可能成为威胁的同性动物，并吸引雌性的目光。 为了避免大鹅·德雷克发情期对蝙蝠电脑展开猛烈攻势，迪克心一狠，伸手掐住大鹅的翅膀将它提起来。 突然被提起来的提姆已经不生气了，他正想保持安静，冷漠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不然呢？他还能做什么？他只是一个不会说人话的大鹅罢了。 但是迪克为什么突然把他抓了起来？ 提姆扭过脖子：？ 迪克一咬牙道歉道：“抱歉了提姆，虽然你在发情期身不由己，但为了避免你对蝙蝠电脑造成伤害…” 电子设备可是很脆弱的捏。 意识到迪克准备做什么的大鹅·德雷克心里咯噔一声，他连忙挣扎起来，同时嘎嘎嘎嘎的大叫起来。 提姆试着为自己辩解，可是他只是一直大鹅，他的辩解有什么用呢？ 提姆的大叫更是让迪克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迪克从座位下抽出绳索将大鹅·德雷克捆了起来，捆好之后，他将大鹅·德雷克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迪克这么做是为了确保大鹅·德雷克可以看见屏幕上的内容，免得日后提姆说他们偏心。 贴心的迪克还准备了胶条将大鹅·德雷克的嘴给封上了，避免它发出聒噪的声音吵到蝙蝠家其他人。 迪克看了眼好惨的提姆，他忍不住安慰道：“没关系提姆，哪怕你是一只鹅，我也坚信你是鹅里最帅、最强大的那只鹅，你无需迫切的展示自己的实力。” “今天过了我就带你去市场挑一只美丽的母鹅。” 提姆：…… 他就不该对迪克的脑回路抱有任何肯定的想法，他听到有人在麦里笑了。 见了鬼的默莱尔·韦恩，见了鬼的面具人！！ 提姆在心中磨了磨牙，他已经想出了折腾默莱尔·韦恩的plan a、b、c和d了。 …… 另一边，德拉格带着小玉和默莱尔传送到了哥谭一片较为荒芜的地方。 说是荒芜倒也并不尽然。 这是一片杂草丛生的废伐木场，地上有不少被伐掉了树身的树桩，有些伐木工具甚至没有拿走已经是锈迹斑斑，地上堆积着各种各样的废品。 大约是某个流浪汉发现了这片没人的荒地并霸占了它用来堆放废品。 然后现在被恶魔小龙和他的手下霸占了这片区域。 恶魔小龙的手下，寒冰、拳师和毒蛇，他们本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后来成为了专业打手，早在默莱尔十一岁那年便跟随恶魔小龙了。 二代三人帮顶着和恶魔小龙同款的绿色鳞片皮肤，他们正坐在垃圾山上抱着滑板、嘴里吹着泡泡糖居高临下的打量着默莱尔和小玉。 这简直和几年前初次见到恶魔小龙的场景一模一样，不过这地方确实很方便，几乎不会有什么人来这里，所以恶魔小龙将它当作据点也很正常。 唯一不同的就是，垃圾山的中心多了个像是祭坛的东西，地上围绕着中间的圆台，刻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符文。 默莱尔扫了那令人生厌的符文，从灵魂深处感觉到一阵莫名的熟悉，熟悉且厌恶。 这种超脱灵魂的不适让默莱尔不适的皱起眉，或许这次真的如同德拉格所说，他准备了个‘本世纪最疯狂的决定’。 这种熟悉感，默莱尔非常清楚这并不是来源于他自己。 笑话，他才活了19年，哪儿来的什么灵魂深处的共鸣。 所以这份共鸣来自于已经把印记刻在了默莱尔灵魂上，与默莱尔的灵魂融为一体的黑影兵团。 和黑影兵团能产生熟悉共鸣感的那一定不会是好现象。 而且说是熟悉的共鸣也不尽然，应该说是强烈的排斥，强烈到熟悉的程度。 以默莱尔为母体和媒介的黑影兵团厌恶着那些黑色的符文。 那会是些什么东西？ 默莱尔皱着眉强压下心中叫嚣破坏眼前一切的欲望和声音。 他继续观察着环境，祭坛中间的圆柱形台子上漂浮着一颗正正方方、散发着淡蓝色柔光的石头。 这啥？他好像不认识。 默莱尔低头嫌弃的看了眼地上的垃圾，他一脚将地上的铁皮片踹开。 默莱尔忍不住对德拉格所选择的环境指指点点。 “这么几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喜欢住垃圾场，审美一如既往的发烂、发臭。” 德拉格呵呵的冷笑了两声，对于默莱尔的讽刺，德拉格没有任何评价，因为接下来他要做的事儿绝对会让默莱尔闭上他的臭嘴。 “说真的，以后你不当反派了要不要考虑去收垃圾啊？” 小玉一脸严肃的扯了扯默莱尔。 默莱尔意犹未尽的咂咂嘴。 他微微弓腰凑近小玉，小声的问：“怎么了？” “这次好像真的不一样了，你快看中间的那宝石。” 默莱尔又看了眼那像灯一样漂浮在空中的磁悬浮宝石。“看见了怎么了。” “你没有感想吗？”小玉不可置信地看了眼默莱尔。 “emmm…”默莱尔虚着眼盯着那块宝石。 他沉吟了片刻，不确定地开口道：“它看起来像是悬浮照明，我没看见充电线，应该是自主发光？以后停电了用这个应该不错。” “或许新六区里应该有这样一个藏品。” 小玉又看了眼默莱尔，看默莱尔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小玉嘴角抽了抽。 默莱尔不关注超英的动态这件事儿小玉是知道的。 可她单单以为来到哥谭和蝙蝠家族交手过几次的默莱尔应该会上网了解一下超级英雄。 不为别的，至少要了解一下自己的敌人吧？ 现在看来，默莱尔是纯莽，丝毫没有了解过超级英雄呢。 小玉叹了口气，忍不住给了默莱尔后脑勺一巴掌。 默莱尔委屈巴巴.jpg 小玉严肃着脸给默莱尔解释道：“听好了，这块石头是宇宙魔方，又名空间宝石，是组成了宇宙的基石之一。”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小玉期待的看向默莱尔。 默莱尔沉吟了一下回答道：“大约就是虹、贝、海的意思？” 小玉沉默了一下，她脑袋转的很快，她很快在自己对暑假为数不多没有冒险的记忆里找到了蛛丝马迹。 那还得是小玉和默莱尔小时候在暑假坐在客厅看动画的事儿了。 那动画里将世界的构成分为了三大基石，分别是彩虹、贝壳和大海，如果默莱尔用这个来代表宇宙魔方… 额。 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小玉嘴角抽了抽，她不确定的回答道：“这…应该也能算吧？” 第58章 小玉轻咳了一声, 表情严肃，她不能被默莱尔的说法给带偏了。 于是小玉随即反驳道：“其实是不一样的，虹、贝、海, 分别代表了时间点、时间和空间。” “组成了宇宙的基石有六枚分别是空间、时间、现实、力量、心灵、灵魂。” 小玉忍不住的抱怨道：“十三区里放着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绝密英雄档案，但凡你随便翻开几本你都会知道无限宝石的存在，因为这是近几年发生过最牛逼的案例了，几乎每本档案上都记载着它们。” 默莱尔沉默了，他知道小玉让他多看看那些英雄档案，但当时叛逆、现在也很叛逆的默莱尔不愿意。 当时默莱尔以为是小玉想给他安利超级英雄。 小玉一直是个超级英雄的狂热迷，自从她十二岁那年钢铁侠名声大噪, 小玉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喜欢上了超级英雄。 堆在家里的超级英雄玩具甚至超过了小玉曾经最喜欢的超级驼鹿, 虽然小玉总是说她依然很喜欢超级驼鹿，但默莱尔敢肯定小玉喜欢他爹蝙蝠侠已经超过了超级驼鹿。 什么捞子的超级英雄, 有他能召唤黑影兵团厉害吗？ 觉得自己比超级英雄厉害一百倍的默莱尔不屑的表示, 看什么超级英雄。 ……如果当初他看了英雄档案，他也不至于像个土狗似的连宇宙魔方都认不出来。 丢人, 太丢人了。 “你知道恶魔小龙拿到了掌控着全宇宙空间力量的宇宙魔方这会带来什么吗？”小玉严肃着脸问。 默莱尔表情变得有些严肃起来：“这代表他可以打开一个空间？”空间宝石嘛，一定是打开空间用的。 “不, 比这更严重。”小玉揪着默莱尔冲他说道：“他可以打开这个世界和另一个世界的链接。” 默莱尔明白了。 “也就是说, 如果另一个世界的我们没有消灭恶魔，那么恶魔小龙可以通过另一个世界将恶魔带回这边？” 小玉略显凝重，她看了眼, 站在不远处的德拉格，德拉格眯着眼, 看上去心情很好, 任由小玉和默莱尔说悄悄话也不打扰。 德拉格会把他们带到这里让他们亲眼目睹祭坛, 这代表他根本不怕小玉和默莱尔会破坏他的计划。德拉格一定有两手准备。 可即使这样, 默莱尔和小玉也必须阻止德拉格。 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作为龙小组已经和德拉格作对多年，更是因为他们心中已经刻进了骨子里的正义。 他们要伸张正义，而绝不是等待那虽迟但到的玩意。 从小被龙叔教导要善良和有正义感的他们也选择了能够坚守自己正义的道路。 今天不例外，日后也不例外。 小玉凝重的对默莱尔说：“或许更糟，假如另一个世界已经是被恶魔统治的世界…” 默莱尔蹙起眉来，他显然想到了些不好的东西。 “像是被岁月史书更改过后的世界？”默莱尔问。 说完，默莱尔像是被自己说的话恶心到了一般，他做出一个要吐了的表情。“…别吧，让恶魔再一次统治这个世界？我会被恶心吐的。” 当初圣主已经被他们封印，却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以魂魄的形式再次出现在人世间，附身了龙叔。 默莱尔还记得当时他、龙叔、老爹一起去小玉家做客—— 总得让小玉的父母知道小玉在旧金山学到了很多东西吧？ 结果被圣主附身的成龙做出了一系列怪异的举动，导致小玉的父母认为成龙不是一个好叔叔，会带坏小玉什么的。 小玉的父母将小玉扣在家中，不允许小玉再和他们一起行动。 结果还是默莱尔在楼下接应小玉，小玉从楼上翻下来和他们一起溜去找成龙了。 那时候的默莱尔还没有成为记录着黑影兵团的容器，否则他早就召唤黑影兵团拽着圣主的尾巴给它一顿抽了。 总之，圣主改写了岁月的史书，将这个世界变成了一个被八方恶魔所统治的奴役人们的世界。 默莱尔的记忆也被改写了，他不记得自己曾经和恶魔们斗智斗勇，阻止他们迫害人类降临在这个世界上。 被改写了记忆的默莱尔和老爹年复一年的待在圣主宫殿里的图书馆内，图书管理者和图书管理者的小助手。 默莱尔知道自己是2岁那年被拐卖进宫殿的，老爹和龙叔都对他很好，教导他要对他们伟大的君主圣主感到敬佩。 虽然在宫中。 但工作在图书馆里的默莱尔能拿到每天寄进宫殿的日报。 他知道外边有不少反动派在行动试图推翻恶魔的统治。 什么西边的流亡者煽动人民反叛的复仇者联盟。 边城哥谭也有蒙面强盗蝙蝠家夜里抢劫恶魔的东西劫富济贫什么的，听说边城的大贵族—— 恶魔的狗腿子韦恩家族被拐了个小孩啥的。 从小受到老爹和龙叔教导的默莱尔视圣主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君主、他的偶像，默莱尔甚至主动请命跟着龙叔为圣主准备晚餐和剪指甲，并为自己得到了圣主的称赞沾沾自喜。 幸好默莱尔虽然是崇拜着圣主的，但在他心中家人还是大了一头，所以他从没有将老爹偷偷学魔法的事儿告知任何人。 好吧，默莱尔自己也跟着学了，当然，他的初心是学好魔法才能更好的服务圣主。 默莱尔不想待在图书馆里，这样见不到他崇拜的圣主，他想去参军或者成为圣主身边的魔法师。 可惜默莱尔没什么魔法天赋，理论知识倒是充足了，多亏了待在图书馆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使得默莱尔背完了好几本魔法书。 有的时候老爹调试魔法药剂时，都不需要翻书，问一问默莱尔，他总能给老爹背出来。 就连小玉出现，小玉对他们说这个世界是虚构的，圣主是邪恶的、是圣主改写了岁月史书让他们变成了它的奴隶。 大受打击的默莱尔没有听信小玉的话，他坚持认为是小玉疯魔了，默莱尔甚至打算把小玉离经叛道的行为告状圣主，幸好龙叔把他拦下来了。 不然后面会发生什么默莱尔简直不敢想。 后面在拯救同伴和收复恶魔的日子中，默莱尔逐渐找回了自我，他知道，他应该是拯救世界，将这个世界回归正常秩序的英雄，而不是圣主身边的一条狗。 圣主偷走了他、偷走了他的家人、偷走了全世界人类努力打造的未来。 回想起圣主庞臭的脚指甲，默莱尔恶心的快要吐了。 谁曾想过，一向嫉恶如仇的黑影兵团统帅居然有当圣主舔狗的那段时间？ 现在？德拉格想借用宇宙魔方再创造一个被恶魔统治的世界？想都别想！ 小玉自然知道默莱尔风云变幻的脸是想到了什么。 她拍了拍默莱尔的肩膀：“如果德拉格打开了一个被恶魔统治的世界，以恶魔们的野心，它们绝对会将手伸向这个我们、全世界的超级英雄们好不容易保护下来的世界。” 天空中堆积着雷暴云，漆黑中斑驳着闪电的颜色，看起来距离地面很近，下沉的气流使得本该是夏日的温度变得只有十多度，时不时会有闪电劈下。 雷暴云的中心便是宇宙魔方所在的地方。 不仅是温度降低，雷暴云同时意味着狂风。 垃圾场里一些塑料制品被风刮起汇聚在天空中形成垃圾构成的小风卷，铁皮片也被风吹的咔咔作响。 垃圾场上靠天线接收信号的电视机滋滋作响，雪花片和彩色的校准错误的图案使得电视机上女性播报员的面目扭曲，看起来倒是有几分赛博朋克的感觉。 女性播报员维持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用甜美的声线述说着紧急报道：“据天气研究院播报，哥谭市将于两个小时后迎来一场强台风，雷暴云堆积在我市林荫坊附近，最强风力可达到14级。” “请居住在附近的居民立刻前往防空洞，请注意，是防空洞，不是家中，再提醒一遍是防空洞，此外居住在其他区域的居民也不要外出，尽量待在家中等待台风散……去……” 台风呼啸作响，电视机的信号也变得越来越差，本来甜美的声音变得越发空洞、扭曲，直到一团火焰击中它，屏幕一黑，电视机发出滋啦滋啦的电流声彻底失去了运作能力。 “吵死了。”这话是寒冰说的，火魔法也是他砸的，他坐在垃圾山上没有丝毫被狂风影响。 寒冰很不理解，就像是读者们不理解。 为什么德拉格每次都会向成小玉和成晟解释自己要做什么，还会留给他两足够的时间当着他们的面讲相声、商量对策。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尊重宿敌的精神？还是说这就是标配反派应该有的模样，一定要让主角说完他正义的宣言？ 而造就了这场台风的很显然是这座祭坛和宇宙魔方无处释放的能量。 狂风吹起了小玉及肩的长发，小玉反手将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 “所以，我们要阻止德拉格打开空间的门将另一个世界的恶魔和它们的爪牙放到这个世界来。” 而且得尽快，否则不等恶魔降临到这个世界，这场由能量构成的台风也足以摧毁半个哥谭市了。 哈啊，这狂风可比电视上报道可怕得多，十四级？能量会越积越多，最后强风指数绝对会超过14级。 十二级以上的狂风就能将人吹走了，超过十四级以后的强风会是什么状态，小玉不用想也知道。 默莱尔蹙着眉，他心里有些窝火，驱使着他想要做点什么报复恶魔小龙带来的一切。 “宇宙魔方是复仇者联盟和神盾局的工作吧？他们是怎么回事？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让恶魔小龙给偷走了？” 小玉很无奈：“你还不知道吧，前段时间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团建玩狼人杀，结果抓出了神盾局里好几个九头蛇内鬼。” “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出于某种微妙心情配合黑寡妇一起彻查了神盾局，这一查不得了，你猜怎着？” “怎着？”默莱尔配合的发问。 “这一查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整个神盾局被九头蛇给掏空了，他们的保安是九头蛇、特级干员是九头蛇、快速反应特种部队的队长是九头蛇、首领是九头蛇，连厨房炒菜的大爷也是九头蛇卧底进去的。” “也就是说神盾局除了那么几个外，基本全员九头蛇，比隔壁酒厂还厉害。” 默莱尔乐了，他道：“神盾局？神盾局驻九头蛇分部还差不多。” “我听说是九头蛇带着放在神盾局的宇宙魔方逃走了，但九头蛇打死不认，现在想来是恶魔小龙趁着神盾局一片混乱趁机偷走了宇宙魔方。”小玉摸着下巴猜测道。 难怪有段时间找不到恶魔小龙的踪迹，原来这逼是去天上的神盾局航母浑水摸鱼去了。 “好吧，我决定原谅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了。”默莱尔叹了口气，轻松地把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原谅了。 “怎么？”小玉倒不知道默莱尔什么时候还记恨上了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哦，好像是在刚才。 “他们也挺不容易的，和恐怖组织的敌人称兄道弟什么的，甚至一起睡过一张床、喝过同一瓶水，在同一个澡堂洗澡比大小什么的。”默莱尔感慨道。 “看来抢回宇宙魔方这活儿只能我们干了。”默莱尔说。 “怎么？你是大名鼎鼎的V？这活只有傻逼才干。”小玉一边说着。 她按下腰间的按钮，符咒自动填充，感觉到体内充沛的力量，小玉紧了紧拳头。 在一旁倚着垃圾堆等得有些乏味了的德拉格见小玉准备战斗了。 德拉格兴奋的站起来，妈的，终于要开始了吗？他罚站多久了？小玉和默莱尔这小贱人都讲起相声了他还得罚站，不过罚不罚站对德拉格来说影响都不大。 就是要让小玉和默莱尔更加自信，他们才会知道事实有多么难以接受，小玉会绝望吗？ 老实说，德拉格并不确定。 德拉格从没见过小玉脸上出现过任何与‘害怕’‘绝望’相关的表情，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好像从小时候起就从未露出过与之相关的表情。 那这次呢？如果让他们的努力全部白费，让小玉知道无论她做什么都无法阻止这一切发生，她会不会目露绝望呢？ “对了，记得把‘猴’还给我。”小玉点了点挂在腰带上的符咒。 “你现在要吗？”默莱尔将猴符咒拿出来。 “打完吧，我腰带里装不下这么多，摁着腰会疼。”小玉摆手拒绝道。 “哦。”默莱尔慢吞吞地将猴符咒往包里塞。 下一秒，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 默莱尔将猴符咒对准了宇宙魔方。 绿色的光束扑向宇宙魔方，然而这抹绿色的光并没有将宇宙魔方变成动物，甚至说，这抹绿光没能靠近宇宙魔方，便被周围聚集的能量狂风卷的歪了方向。 绿光打中了一个废弃的烤箱，将烤箱变成了一只铁片老鼠。 默莱尔耸耸肩：“真可惜，看来不靠近宇宙魔方是没办法取消它的运作了。” 猴符咒能将所有东西变成动物。 包括没有生命的物体，但与之对应的，没有生命的物体哪怕被变成动物，也没有生命，它们更像是个动物模样的雕塑。 “就说了怎么会有这么容易的事儿。”小玉看了默莱尔一眼。 “成晟，你怎么学着偷袭那套了？怎么？变成哥谭人了？”小玉开玩笑的说着，说完她向祭坛奔去。 虽然已经学会了哥谭黑吃黑套路，并凭借着自身直觉和超牛逼的能力在哥谭混的风生水起的默莱尔觉得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老实说，哪怕是他那以偷袭（？）和正面刚出了名的亲爹蝙蝠侠也会强忍着把小丑直接揍进阿卡姆疯人院的欲望，耐心的听小丑叭叭叭。 默莱尔不一样，他不傻，opus，这里没有在说蝙蝠侠傻的意思。 默莱尔的意思是，他的父亲实在太像个正儿八经的超级英雄，而不是蒙面义警什么的了。 他的父亲所做的事儿本来就踏过了法律的边界，成为私法执行者，虽然私法也有‘法’字，但它本质上是违法的。 意义为，没有正规警察职证，却作为打击罪犯保护法律行为，实际上也是在犯罪的人。 蝙蝠侠用暴力行为来替那些碌碌无为的饭桶警察抓捕罪犯，这是违法的。 蝙蝠侠已经违法了，那为什么还需要像个超级英雄那样听罪犯把话说话？直接一拳□□上去，揍出整个盛夏它不香吗？ 默莱尔想了想自己一拳干脆利落揍翻小丑，他也有些摸不准他现在究竟算不算哥谭人。 默莱尔搓着下巴道：“可能是吧？” 小玉开始动的那刻，坐在垃圾山上的恶棍三人组2.0也踩着滑板从垃圾山上一跃而下。 德拉格眯起眼，他的手心燃起一团火焰。“哇哦，小玉，你还真是急不可耐啊，难道不想和我老对手我先叙叙旧吗？” “不用了，德拉格。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小玉说着，手心对准三人组必经之路上的一座垃圾山。 “除了把你送进监狱之后的例行问话外。” 与此同时，被小玉挂在腰带上的龙符咒图案亮起，破坏力惊人的爆炎从小玉手里喷出，直接将一座垃圾山轰倒。 垃圾山轰然倒地，狂风携着垃圾如同浪花一般倾倒直接淹没了三人组。 “真是些蠢货。”看着轻松被淹没的三人组，德拉格翻了翻白眼。 其实德拉格来哥谭之后想重新招募一些手下的，然而哥谭人心高气傲得很。 德拉格曾在灰色地带公开招募打手，当时还是有不少人来应聘打手的。 当他们看到老板是头绿鳞片说人话穿的像个披头士一般的蜥…龙，他们没有丝毫被吓到，废话捏，哥谭的怪人多得去了，什么泥脸、杀手鳄多得去了。 听说德拉格不是本地人之后，来应聘的打手顿时少了大半，再德拉格说他不会发工资，且要将他们变成蜥蜴人模样时人全走光了。 第二天，德拉格被举报涉险诈骗，被拉去当地的警局做了笔录。 警察丝毫没有害怕德拉格的样子，他们对德拉格故意露出来的尖牙和爪子毫不动容，甚至提议德拉格假装流浪宠物去找个贵族收养，这样就能替他买牙齿保险做牙部护理。 我去你的牙部护理和宠物。 警察的行为和态度让德拉格很是郁闷，明明在旧金山普通人见了他跑得比兔子都快，在哥谭，这些居民怎么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很好，现在觉得哥谭是座魔幻城市的人不止默莱尔一个了。 “真可惜，小玉。我还挺想和你叙叙旧的。”德拉格煞有其事的说。 他虽然是这样说，但他其实并没有多可惜。 德拉格说完，抬起手将手中的火魔法往小玉身上砸去。 突然出现的忍者兵用身体为小玉挡下了火焰魔法，还附带着其主人的意志，即默莱尔黑化后几乎无法克制的恶意，即向德拉格竖起中指。 是的，被火焰魔法击中的忍者兵在消散之前还记得朝德拉格竖起中指。 /ac “挑衅” 这个中指把德拉格气的不轻。 随即更多的黑影兵团出现，围绕在德拉格身边，将他包围。 随即黑影兵团侧身为默莱尔让出一条道来。 默莱尔缓缓从半空中飘下，他黑色的发丝和风衣不自然的向上漂浮，没有丝毫被狂风影响，仿佛是独立于空间之外的存在。 默莱尔的皮肤已经与黑影兵团灰色的皮肤没有任何区别了。 那曾经同蝙蝠侠如出一辙的蓝灰色坚定眼眸蒙上了一层沉淀过后的深红，看起来十分不祥。 默莱尔看了看德拉格的身高，选择浮在比德拉格高那么十厘米的位置。 我气死你，恶魔小龙。 德拉格看出默莱尔这小动作饱含的意义，他当然看得出来，默莱尔像是深怕德拉格看不到一般，还非常刻意的用手比了比他们两现在的身高。 气的德拉格在心里把默莱尔一家都骂了一遍。 怎么生出了默莱尔这个小心眼的混账东西？ 正在赶来路上的蝙蝠侠打了个喷嚏，卡珊德拉和达米安关切的看着蝙蝠侠。 蝙蝠侠摇摇头，他怎么觉得有缺德玩意刚才在骂他？ 的确有人在骂他，那人不仅缺德，甚至不是个人。 第59章 “不好意思, 德拉格。你的对手是我。”默莱尔说。 德拉格嘴角抽了抽，他盯着默莱尔和他身边的几百好汉，再一次确信成晟这小贱人根本不是人，他是狗。 可能是德拉格的视线太过明显了, 默莱尔又补充道：“你的对手是我和我的108个好汉。” 默莱尔看了看站在自己身侧精神抖擞的黑影兵团们, 黑影兵团也配合着默莱尔所说的108位好汉，他们挤了挤并没有的肌肉向德拉格行了个抱拳礼。 德拉格：…… 默莱尔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总感觉自己变成灰色后。 黑影兵团的战斗力比以前更强了呢。 难道真的印证了那句话？黑化强十倍？ “你选吧, 单挑还是群殴？”默莱尔心情很不错, 他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正试图靠近风暴中心的小玉。 默莱尔要做的不过是拖住德拉格不让他攻击小玉这么简单。 无论是哪方面的，对德拉格的牵制就可以了, 肢体上牵制他可以, 言语伤害他也可以。 然而以默莱尔对德拉格的讨厌程度来看，无论是言语上还是肢体伤害, 他都要用上，最好在小玉没注意时‘不经意’的就把德拉格给杀了是最好的。 德拉格真烦人啊, 今天这些破事儿也是他弄出来的，他就不能安静的待在十三区里吃牢饭吗？十三区的伙食又不差，非要想着什么统治世界。 默莱尔任由黑暗的情绪在心中滋生，他没有注意到的是，他心中的负面情绪已经是肉眼可见的往他体外冒了。 德拉格挑挑眉, 他将一只手背在身后。“豁？怎么了成晟？你不想着弄死我, 还给我选？在哥谭待了两个月变圣母了？” 默莱尔在心中冷笑，圣母？等着瞧吧栽种，一会儿弄死你。 “那我选单挑，我要单挑你, 成晟。”德拉格伸出手指向默莱尔。 默莱尔和成龙学过几招, 但没把成龙的全部招数和精髓学走, 德拉格对付起默莱尔也不是完全不能打，更何况他还会魔法。 如果能借着这个机会把默莱尔揍一顿，岂不美哉？ 默莱尔笑了一下，配上他灰色的皮肤和红色的眼眸看起来不怀好意。 “单挑我？不，你或许弄错了什么。” “我说的单挑，是你一个人——”默莱尔指向德拉格，随即又转向自己和周围的黑影兵团。 “单挑我和他们一群。” 德拉格隐约猜到些什么，但他依然不相信居然会有人类无耻卑鄙到比恶魔还过分。 所以德拉格又不死心的问：“那群殴是？” 默莱尔鄙夷地看了眼德拉格，这还需要问吗？这他妈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瞧你这蜥蜴头，脑瓜子占了几成啊？这还要问？当然是我们一群围殴你一个。” “怎么样？你选择哪一个？”默莱尔兴冲冲的问。 “我的选择是——”德拉格猝不及防地将手上的火焰球向默莱尔丢去。“什么都不选。” 默莱尔表情淡淡地看着这向他飞来的火焰球，在火焰球即将砸中默莱尔时，一名忍者兵出现为默莱尔挡住火焰球然后消失。 恶魔小龙也趁着这个机会施展魔法逃离了黑影兵团的包围圈。 看着德拉格追着小玉跑的背影。 默莱尔低声笑起来，带着略显生气的恶意。 “恶魔小龙，你真是找死啊。敢玩我？” 与此同时，本来包围着德拉格的黑影兵团飞快散去，跟着德拉格的身后追踪起德拉格。 “我有没有说过你的对手是我来着？”默莱尔自言自语。“无视新六区的老大、黑影兵团的统帅，得死！” 小玉用余光瞥了眼身后宛若痴汉一般追着自己，同时嘴巴里还喊着‘小玉我来了，别跑啊’之类话语的德拉格。 她撇了撇嘴，也不知道默莱尔刚才在做什么，这都没能把德拉格拦下？难不成灰化之后保留了默莱尔的思维，但剥夺了他本就不是特别聪明的脑瓜？ 本来被垃圾淹没的笨蛋三人组，终于掀开垃圾爬了出来，他们三和德拉格呈包围状向小玉靠近，当然，他们手中的火焰魔法也准备着。 小玉不慌不忙的嗤笑了一声。 “想阻止我？德拉格，说真的你有点不走心了。” “还有你得先问问‘兔子’小姐她答不答应。”说完小玉毫不犹豫的触动机关。 被她放在腰带里的兔符咒开始发光，魔法发动。 小玉的身影消失不见，不，不是消失不见，她只是正在以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前进。 她不仅掀翻了试图挡住她的笨蛋三人组2.0还将他们捆在一起用滑板抽了他们的屁股，还以‘兔子’的速度跑到了德拉格面前将他绊倒。 被绊倒的德拉格立刻被黑影兵团包围，逃无可逃。 最后小玉停在祭坛面前。 她嘴角扬起轻松的笑容，眉毛挑的高高，肉眼可见的高兴，她当然很高兴，能狠狠的打德拉格的脸她能不高兴吗？ 这见了鬼的德拉格就不能真正的安静一段时间什么也不做吗？ 但如果德拉格真的什么也不做，小玉又会觉得无聊她喜欢刺激的人生，有战斗什么的。 这就是她在成龙身边待过一天，目睹了那些奇怪事物发生后再也不愿意回香港的原因。 老实说，当初会被父母送到旧金山和她的叔叔成龙一起居住，正是因为小玉太叛逆，在学校惹了不少事儿，成龙的妹妹希望成龙这位正直的叔叔能帮助小玉改正她的坏习惯。 听说自己会被送去旧金山的小玉是千百个不愿意，这也就是她第一次出现在老爹古董店摆着一副臭脸的原因。 当时的小玉相当愤怒。 连本来在旁边安静玩耍但被老爹赶去和小玉搭话的默莱尔都在小玉面前碰了一鼻子灰。 那可是默莱尔第一次碰了灰！ 要知道继承了韦恩家族血统的默莱尔小时候长得很可爱—— 也不是指默莱尔现在长得不好看了，只是他身上的傻瓜气息太浓郁了，小玉面对默莱尔那张脸已经生不起任何感觉了，然后韦恩家里哪个不是俊男美女？ 小到小霸总12岁达米安，老到风骨犹存的阿尔弗雷德·管家哪个不是帅哥？ 所以默莱尔混在其中就显得普通了，大家都是帅哥的话，谁还看你帅不帅？ 咳咳，回到过去。 唐人街里的住客、学校里的同学、店里的客人从没人会给默莱尔冷脸看，大家都在夸成龙捡了个宝回来。 当时没有和小玉混过，也没什么坏心思的默莱尔真的很单纯，顶多算多小黑莲花罢了，被小玉带着跑了几年后，思维越发自由。 只有小玉让默莱尔碰了壁。 嘶，默莱尔那该死甜美的堂姐。 小玉自从来了哥谭之后，她每天的生活都很刺激，只要走出酒店，她百分百会遇到犯罪，不是对她犯罪，就是当着她的面犯罪。 小玉收拾坏人收拾了个爽。 偶尔小玉也会以‘T女郎’的身份和黑蝙蝠一起打击罪犯维持正义。 她想，等她把德拉格和刀龙的事儿解决，将他们运回旧金山，她或许会考虑长期留在哥谭。 至于十三区？ 哦，她可以暂时交给布莱克警长打理，反正布莱克警长以前也管理过十三区，有经验，问题不是很大。 至于小玉自己？她可以学着默莱尔当初挂名在新六区里。 这样想着，小玉伸出手笑眯眯的冲着被黑影兵团狂暴鸿儒还不忘死死盯着自己的德拉格。 小玉摆了摆手，转身跨进法阵。 然后，她被宇宙魔方爆发出的巨大能量直接掀翻在地。 小玉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这爆发出强大能量的法阵，这是宇宙魔方的磁场在拒绝小玉靠近。 不，应该说是一切靠近宇宙魔方的东西都被排斥拒绝，就连因为宇宙魔方卷起的风也没有任何靠近宇宙魔方的可能。 这是宇宙魔方正在运作的象征。 就像是一个精妙复杂且有杀伤力的机器，一旦动起来，除了正常的将它关闭外，无法将它关闭。 小玉不相信，她咬牙发动兔符咒试着冲进去，依然被弹了出来。 紧接着小玉又用鸡符咒和蛇符咒试了试，自古对波，谁弱谁输。 圣主是个什么东西？它的魔法又怎么配和组成了宇宙基石的宇宙魔方比？ 额，也不是完全不能比，好歹圣主也是存在了上千年之久的恶魔。 主要是，宇宙魔方正在强能量运作，它无一例外的排斥着所有东西靠近。 小玉看了眼德拉格，德拉格正被黑影兵团吊起来打。 察觉到小玉的目光，德拉格冲小玉露齿一笑，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切。 小玉沉默了片刻。 是了，既然德拉格敢把她们放到这里来，自然是另有想法，绝不会允许他们破坏自己的计划。 小玉看了眼飘在空中，头发自然浮起没有受到宇宙魔方能量影响的默莱尔心中有了主意。 下一秒，小玉出现在了默莱尔面前。 默莱尔被突然出现的小玉吓了一跳，小玉抓着默莱尔的手再次启动兔符咒，默莱尔被小玉吓到后的那句‘我超’无限拉长。 小玉把默莱尔放在祭坛边，给了默莱尔一些时间来平复使用兔符咒的后遗症，默莱尔对这些刺激的东西一直非常排斥。 小玉清楚，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嘛，等默莱尔自己慢悠悠地飘过来说不定黄花菜都凉了。 默莱尔双腿打着颤，扒拉着祭坛周围的杆子平复着内心。 想吐。 默莱尔红着眼盯了眼小玉。 心中的恶意叫嚣着让他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只比他大两岁的小玉收拾一顿。 但默莱尔光是看着小玉双手抱臂满脸写着不耐、好像下一秒就会用带有牛符咒魔力的脚把默莱尔踹进祭坛的表情。 默莱尔就没那个胆子做。 拜托，被‘牛’踹一脚是真的很疼。 “准备好进去了吗？”小玉问。 小玉的话在默莱尔脑中自动翻译了一遍，内容大概是这样的，准备自己进去了吗？如果没有我踹你进去。 ‘黑化’的默莱尔沉默了一下，老老实实的向祭坛中心飘去。 代表着另一种维度和独立于完全之外世界的默莱尔果然没有受到宇宙魔方的排斥。 但并非完全如此，默莱尔能感觉得到自己体内的黑气正张牙舞爪的试图压过宇宙魔方带来的光辉。 当然，默莱尔只是能顺利走进祭坛，他转头对小玉报了声没事，继续向前走了一步。 下秒，察觉到人类靠近的宇宙魔方迸发出更加强烈的光辉，它发出‘呜呜’的嗡鸣声，像是个被伤害了的小姑娘呜呜咽咽的哭着拒绝默莱尔的靠近。 一条蓝白的光束从宇宙魔方中升起直冲云霄，所有人都看见了，当然也包括了正在寻找宇宙魔方踪迹的复仇者和神盾局。 几乎在宇宙魔方爆发出如此强烈能量的那刻，神盾局内部对宇宙魔方监测的设备便开始警告。 只有宇宙魔方正在运作撕开空间时，能量时才会爆发如此强烈的光芒，就像当初齐格塔星人入侵纽约时那样，平日里神盾局拿宇宙魔方制作武器可没有这么亮的光。 不然早该被超级英雄联盟给逮着了。 监测到宇宙魔方动向的复仇者联盟即刻准备出动。 然后。 “sh*t，这个方向？我没看错吧？宇宙魔方在哥谭？”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忍不住大喊。 “认真的吗？这我们怎么进去？！” “那黑漆漆的疯子拒绝所有人靠近他的哥谭！” “你不是和蝙蝠侠有交情吗？你向他求求情，说不定就放我们进去了？”鹰眼说道。 “不！绝不！让我向蝙蝠侠求情？除非我烂在棺材里了。”托尼挺起他的小肚子傲慢的说：“哦，就算我烂在棺材里了我也绝不向蝙蝠侠求情。” “托尼，你知道找回宇宙魔方对我们、对这个世界有多重要，这不是你闹脾气的时间。”史蒂夫劝说道。 向来从托尼口中听闻蝙蝠侠脾气暴躁、阴沉，疑心病重，实际上在之前的超英聚会里，史蒂夫觉得蝙蝠侠相处起来还好，并没有托尼所说的那般难以相处。 托尼：“我知道那很重要，我只是…哎，有些不满。” “每个超级英雄要想进入哥谭都需要向蝙蝠侠申请，就连他的老搭档超人都得申请！鬼知道向蝙蝠侠申请需要多少时间，或许我们得先准备自证身份的材料、进入哥谭的理由、时间，事情缘由等等。” “等审核通过了，宇宙魔方说不定都把哥谭市给夷为平地了。”托尼说。 “到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之前托尼追击九头蛇的科学家来过哥谭就因为没有向蝙蝠侠报告，被几百只蝙蝠翼用炮口对准，那滋味别提多难受。 “所以我的提议是我们直接进入哥谭，先斩后奏！我还不相信蝙蝠侠能把炮火对准我们了。” “真的吗？”这句话是娜塔莎说的。 “真的。”托尼斩金截铁道。 “可是我刚跟蝙蝠侠说，蝙蝠侠已经同意我们进入哥谭市区了。” 托尼沉默了一下，他连忙冲到娜塔莎面前怪叫起来：“没有复杂的纸质文书？不可能吧？是不是有什么别的要求？” 娜塔莎点头：“的确有。” 托尼了然的说：“是不是像‘我们必须时刻待在蝙蝠家族的监督下’之类的铁权要求？我就知道蝙蝠侠他——” “让我们拿着宇宙魔方走人，别做多余的事儿。” 娜塔莎看着托尼那张维持着义愤填膺表情还没散去的脸，觉得有些好笑。 “…没了？”托尼不可置信的问。 娜塔莎笑了一下回答道：“是的，就这么简单。” 托尼默默缩回去了，但凡他给蝙蝠侠通过一次电话，现在他都不会这么尴尬，失策了。 …… “呃——”默莱尔被这强烈的能量一推，险些摔出去。“草！” 默莱尔知道自己必须将宇宙魔方拿出来阻止灾难发生，于是他咬牙释放体内的黑气，他咬紧的牙冠处冒出黑色的、肉眼可见的黑气。 默莱尔每向宇宙魔方靠近一步，他身上弥漫的黑气便浓郁几分，同时宇宙魔方散发的光芒也暗淡一分。 不是它的力量被削弱，是它散发的光辉和能量被黑气盖了下去。 黑气像是许久没见到猎物的野兽争先恐后的向宇宙魔方扑去。 随即宇宙魔方爆发出更加强大的能量来阻止默莱尔向它靠近，默莱尔眼睛发红，他死死盯着宇宙魔方，强顶着力量向前走去，地上黑色的符文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无数男人在低声咏唱着什么。 更多的黑气从默莱尔身上涌出，它们有的向宇宙魔方扑去，有的化作黑影兵团站在祭坛外观看着默莱尔的行动，却在下一秒又化作黑雾融入默莱尔。 漆黑的洞被打开，又被宇宙魔方的能量关上，不停重复。 小玉皱着眉，她心中的警铃不停作响，默莱尔的状态非常不对，他的状态已经是肉眼可见的不对了。 默莱尔再试着打开连接着影子国度的大门，他在试着将那些被世界遗弃、不被世界接受的东西放出来。 目的很显然，默莱尔想要用影子的力量盖过宇宙魔方的力量，他想要‘吃’掉宇宙魔方。 可是凭借默莱尔本身属于人类的力量，他是无法靠近由宇宙意志构成的宇宙魔方的。 所以他只能不停地从影子的国度里抽出力量，代替他作为‘人’的那部分，来驯服宇宙魔方。 小玉本以为默莱尔变成灰化的影子形态后便是他‘装满’后的表现，现在看来或许灰化只是在提醒默莱尔，他快要装满了。 如今默莱尔疯狂的从影子国度里汲取力量，依赖力量是会找到反噬的。 就像是瘾君子，毒·品能带给人短暂的快乐，但代价却是越发消瘦的身形和病态的身躯，以及成为毒·品的奴隶。 默莱尔现在何尝不是那瘾君子？ 和恶魔交换是有条件的，从目前的来看，默莱尔已经将他的性格、想法连同身体的模样都交换了出现，那么接下来默莱尔还会用什么去交换能够压制宇宙魔方的力量呢？ 默莱尔还剩下什么？ ‘自我’ 默莱尔会用‘自我’去交换力量。 失去‘自我’的人还能被称为‘自己’吗？不，那是真正的死亡。 剩下的是占有了默莱尔容貌的将影子国度的意志融入了默莱尔的怪物，或许，默莱尔的身体也会消失，彻底沦为怪物降生的容器。 就连小玉当初成为黑影兵团的女王过后也只是迷失，并没有完全失去‘自我’。 小玉不清楚失去了‘自我’迎来死亡的默莱尔是否还能靠魔药唤醒。 小玉猜，应该不能。 而现在，默莱尔为了吃掉‘宇宙魔方’几乎疯狂的从影子国度里汲取能量，是否意味着他已经迷失了呢？ 小玉焦急的呼唤着默莱尔让他停下，然而默莱尔像是听不到小玉的声音一般，他仍然在咬牙不断前进。 哪怕他的皮肤已经出现了焦化的状态，默莱尔也没有停下。 在此刻，默莱尔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只有阻力和排斥，他和宇宙魔方就像是两块同级的磁铁，同级相斥，无法合上。 但只要有足够的推力在后面推动它们合上，那也不是完全做不到。 黑影兵团的力量就是那只推手，推动着默莱尔和宇宙魔方‘合上’。 越是被宇宙魔方抗拒靠近，默莱尔心中想要夺下宇宙魔方，教这个小玩意做人的冲动越发强烈，以至于现在默莱尔的脑袋里容不下起来。 小玉无法进入祭坛，可默莱尔已经不再听她说话了，她拿出龙符咒对准祭坛的一角毫不犹豫开炮。 并不例外的，龙符咒的爆炎被宇宙魔方的能量弹了回来，龙符咒的爆炎直直的冲向被捆在地上的三人组。 三人组：？？？ 三人组连忙挪动着屁股躲开爆炎，爆炎击中他们身后的垃圾山，垃圾山倾斜而下再次将他们掩埋。 谢邀。 小玉丝毫没有在意身后的动向，她又换出猪符咒再次尝试—— 依然没有任何效果。 宇宙魔方发出的光芒越来越暗淡，亮蓝色的光辉被黑暗覆盖。 宇宙魔方发出的嗡鸣声也越发低迷，像是对默莱尔最后的警告又像是对默莱尔的臣服或是妥协。 直到默莱尔终于走到宇宙魔方面前，他毫不犹豫将这块亮光的石头攥在手里。 同时，无数黑气涌向宇宙魔方将它包围，直到它的光辉完全消失。 第60章 默莱尔将手伸向宇宙魔方。 虽然宇宙魔方不似刚才那般能放出蹦迪般耀眼灯光, 但它依然散发着柔和的灯光，连‘呜呜’的嗡鸣声都消失不见。 很好，比起刚才的蹦迪光效, 现在的宇宙魔方更适合当放在床头的小夜灯, 也没有噪音吵到他睡觉。 嗯…让他吃了这么多苦头, 默莱尔也会考虑把它装到厕所里, 磁悬浮厕所灯。 因为被默莱尔的黑气覆盖，所以能感觉到默莱尔心中所想的宇宙魔方：…你礼貌吗？ 宇宙魔方也很无奈，它试着反抗过了。 实际上, 它反抗默莱尔比反抗小玉迸发出的能量厉害多了。一开始排斥小玉的那股能量也不是不排斥默莱尔, 只是默莱尔身上的黑气为他抵消了那部分力量。 默莱尔甚至还没靠近它, 它便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黑气和恶意, 那不是属于宇宙中存在物质的力量。 更像是某些早已离开该宇宙的生物在宇宙中开辟的另一领域，那些生物曾在地球存留，带来灾难和死亡。 最早来到这个宇宙的牠们不受宇宙至高统治OOA的管辖, 也不受到至高神耶和华的统治, 完完全全的外来者生物。 牠们的到来是以另一个星球的模样覆盖了整个宇宙, 最主要的是地球… 鬼知道为什么这些外来者或者外星人总是对地球充满了兴趣。 总之, 这次覆盖就是被记载于古籍上的天球交汇，吸血鬼、狼人, 以及现在人类所知道的一切真实存在的怪物，都是天球交汇后由‘牠们’带来的怪物。 在很早之前, 还有专门消灭这些怪物的职业‘猎魔人’, 但随着OOA和上帝不断的将法则修正，人们也就在记着和天球交汇的一切事物了。 但很快牠们便对这个宇宙失去了兴趣, 从而永远离开。 被牠们留在这个宇宙里的东西则永远的遗留了下来, 像是恶魔, 为了解决恶魔让人类文明发展，上帝又创造出了能够拥有魔法对抗恶魔的人。 也就是最早的魔法师。 这些恶魔永远无法被杀死，只能被封印。 于是上帝又把路西法从地狱的王座上踹开，在地狱王座的下方开辟了一片独立于地狱不受路西法管辖又的确被称为‘地狱’的地方，用来放置封印过后的元素恶魔。 被耶和华赶来统治地狱又被他从王座上踹开的路西法：？？？您有事？ 默莱尔身上的力量就是‘牠们’的感觉，是‘牠们’留在这个宇宙开辟的另一片虚无的世界，那里本来什么也没有，只有牠们残留的黑暗—— 也就是掌控着黑影兵团的恶魔。 后来OOA将被恶魔毁灭的都市也挪进了虚无的世界里，也就有了现在的影子国度。 被纯粹恶的力量压迫是什么感觉？宇宙魔方得说不太好。 如果非要让它形容，大约是被克总发了糖（被克总舔了口精神）。 早知道它就不傲娇了，任由刚才那人类小女孩靠近它，它也不至于被完全黑暗力量压得折了腰，它堂堂宇宙基石不要面子的吗？ 如果可以，宇宙魔方会拒绝默莱尔的触碰，但是它他妈的只是一颗不会说话的石头！ 宇宙魔方：隐忍.jpg 当默莱尔将宇宙魔方从圆柱祭坛上抽下来时，肉眼可见的黑气涌入了宇宙魔方，与此同时，头顶那片聚集的阴云也飞快散去，太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出现在了天空。 这大概是哥谭居民见过最快消失的台风了，网友们一边向外走，一边敲字发空间表示这届台风不太行。 刚才还像颗柔弱臣服小夜灯的宇宙魔方彻底不亮了，甚至失去了磁悬浮的能力，它瘫倒在默莱尔的手中。 像一块被榨干了能量的、普通人工切割的乳白色方形石头。 默莱尔捏着这不发光的宇宙魔方有些郁闷，咋回事？咋还没电了呢？不是组成宇宙的基石吗？还是一次性使用的？ 默莱尔有些郁闷的摇了摇宇宙魔方。 完了，总不会是被他玩坏了吧，他就摸了宇宙魔方一下？再加上用黑气强行镇压它？ 额，也不至于就罢工了吧。 不能当小夜灯的宇宙魔方还有什么用？放在展览柜里默莱尔都觉得占地方。 但好歹是宇宙魔方，丢杂物间是不是太不给它面子了？ 完了，他把宇宙魔方搞熄火了，小玉不会怪他吧？ 默莱尔捏着宇宙魔方转头，满脸小心翼翼：“额？小玉，有些不太好的消息，宇宙魔方，额，它好像不行——” 然而刚转身的默莱尔被小玉撞了个满怀，小玉紧紧的抱着默莱尔不发一言。 默莱尔眼眸闪了闪，他想起刚才自己在接近宇宙魔方时，小玉的声音传来，她再让自己停下。 可是当时默莱尔已经快碰到宇宙魔方了，他马上就能终结这一切，于是默莱尔固执的向前了。 默莱尔能感觉到小玉环着自己的手在收紧，她的手在发抖，她勒着默莱尔的手劲儿越来越大了，默莱尔已经能够感觉到疼痛。 但他什么也没做，默莱尔顿了一下，有些懊恼。 他清楚，小玉现在非常害怕，默莱尔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给小玉带来了多大的恐慌和恐惧。 因为默莱尔刚才固执的表现就像是他已经和黑气融为了一体，他不再是‘默莱尔’了。 而小玉最担心的无非是失去默莱尔或者默莱尔融为黑暗。 “我他妈…我刚刚以为你已经变成黑影兵团的一部分了。”小玉的声线依然在颤抖，刚才的画面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冲击。 更重要的是，无力感。 无法阻止默莱尔，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迈向牺牲和走向死亡的无力。 “抱歉，小玉。”默莱尔拍着小玉的肩膀安抚着她。“下次我一定不会再犯。” 但无论是默莱尔还是小玉都清楚那所谓的不会再犯是绝无可能的。 因为像他们这样与正义为伍的人，从选择了这条道路开始，他们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一切以世界和正义为优先。 但运气很好的是，在他们与恶势力对抗的这些年，他们未曾牺牲过一个同伴。 但刚才小玉确实慌张了，因为她从没想过第一个迈向牺牲的可能会是默莱尔。 “但我们成功了，我们把宇宙魔方抠下来了，额，就是它不发光了。”默莱尔把玩着这乳白色的有他手掌大的方块。 小玉盯着那方块，她嘴角抽了抽，总觉得这宇宙魔方已经被默莱尔给驯服了是怎么回事？ “管他的，确定它是宇宙魔方就行了，刚才爆发出如此强大能量的东西总不可能是个假的吧？你先把它收起来。” 默莱尔看着小玉有些复杂、沉重的脸色。 他觉得有些不妙，但默莱尔还是将宇宙魔方收起来，具体指将它放进影子国度里。 装死以为能逃过默莱尔黑气制裁。 结果被直接丢进影子国度被黑气全方位包裹的宇宙魔方：我他吗谢谢您。 那么问题来了，电子人会梦到仿生羊吗？被黑气包裹的宇宙魔方会黑化吗？ “成晟，我有个比宇宙魔方坏了更糟糕一点的坏消息。”小玉严肃着脸说。 注视着小玉那琥珀色的眼眸，默莱尔注意到现在的自己比一开始的自己更加人不人鬼不鬼，好家伙，整个眼眶都红的发光了。 默莱尔心中咯噔一声，他总觉得小玉接下来要说的话会让他变得很不幸。 “我刚刚以为你要死了。”小玉带着哭腔说。 如果小玉的哭腔不是这么刻意，默莱尔会选择相信小玉。 但一般小玉前面表现得很可怜兮兮、很弱势，一般代表着接下来那句话就会让默莱尔倒大霉。 “所以我通知龙小组让他们快点过来，还能赶上见你最后一面。”以及消灭彻底成为黑影兵团一部分的你。 当然了，小玉的本意自然不是这样的。 刚才心急如焚、靠自己力量没法帮助默莱尔摆脱困境小玉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她最依赖、最信任的家人。 然而默莱尔没死，不仅没死，还把宇宙魔方给噶了。 额。 “……”默莱尔眼前发黑。 他在哥谭做的所有事儿马上都会被龙叔知道，包括不仅限于新六区、戴在他哥脸上的明塔将军面具、以及自己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默莱尔不怕挨骂或是怎样，但他也是要面子的呀。 现在的默莱尔感觉自己就像是和家人约定，要一个人好好去外边生活，独立自我，结果被生活按在地上打，狼狈不堪的狗模样还被家人看见。 哪怕默莱尔是被小玉邮寄到哥谭的，默莱尔也想在哥谭好好生活来告诉成家人，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男孩了，他已经有了独当一面和保护家人的能力。 他的家人们再也不需要为他担惊受怕。 然而默莱尔在哥谭做了什么？把他的家人狠狠地迫害了一遍，让黑影兵团给他拉票导致变黑黑、弄丢明塔将军面具，还和蝙蝠家族结仇。 额，要命。 “没事儿，问题不大。”默莱尔虚弱的说。 “很抱歉打扰你们姐妹两happy 第61章 看到那从天而降的一记掌…手炮。 小玉立刻抬头看去, 作为超级英雄铁粉的小玉清楚这是谁会使用的能力。 哪怕她只能看到天空上一个红金色的小点，她也兴奋地攥着默莱尔的胳膊。 “快看，成晟。那是钢铁侠！钢铁侠来了！”小玉的声音里掩饰不住兴奋和激动, 就和看见了自己的偶像一般。 被掐着胳膊有点疼的默莱尔试图将小玉的手搬下去, 很好, 做不到。 默莱尔露出一个几乎疼的扭曲的笑。“是啊，是钢铁侠！” “天哪，哥谭！我甚至能在哥谭看见纽约的钢铁侠！”小玉激动的语无伦次了。 “钢铁侠来哥谭做什么？”默莱尔没怎么用心的问。 比起知道钢铁侠为什么来哥谭，默莱尔更想把小玉一激动就用劲儿的手从自己柔弱的胳膊上抽出来。 “当然是因为宇宙魔方了，不是我说，刚才宇宙魔方爆发出来的能量光束，隔着半个地球都看得见, 一直追踪着宇宙魔方动静的复仇者联盟肯定看得见。” 听见小玉这么说, 默莱尔又想起了那颗被他摸了一下就跟断电了似的再也不发光的宇宙魔方。 默莱尔小声的冲小玉咬耳朵：“怎么办？我刚好像把宇宙魔方玩坏了, 复仇者联盟不会找我算账吧？” 小玉也沉默了，是啊，她刚才是亲眼看见宇宙魔方被默莱尔摸了两把后就断电了。 不该说是断电，小玉亲眼看见那些黑气铺天盖地的往宇宙魔方里钻, 现在的宇宙魔方还能被称为空间宝石吗？ 更像是被黑气侵占的邪物。 “在德拉格的事情解决完之前, 你先别把宇宙魔方交给他们。”小玉说。 哪怕是面对自己的偶像钢铁侠, 小玉也是会有所保留和取舍的, 尽管十三区和复仇者联盟的性质是差不多的，一个是超英组织另一个是维护世界和平的秘密组织。 但它们毕竟隶属于不同的部门。 有些事情, 小玉也知道该兜着点。 况且, 小玉肯定会向着默莱尔, 毫无疑问的。 眼见钢铁侠要在自己身边降落, 小玉闪着星星眼摇晃着手臂。 “这边！钢铁侠！我是你的头号粉丝！！我最喜欢的超级英雄就是钢铁侠了！” 默莱尔不解的问：“可你之前不是说蝙蝠侠才是你最喜欢的超级英——” 作为蝙蝠侠的儿子, 默莱尔还是要向着自家人的，而且喜欢蝙蝠侠有什么不好的，说不定默莱尔还能托关系给小玉薅点蝙蝠侠自己做的周边呢。 默莱尔的话没能说完，小玉一脚踩在他鞋上，用的劲儿不算很大，但绝对能让默莱尔感觉到疼。 小玉脸上是几乎扭曲的笑，她咬牙切齿地说：“你说话都不会看气氛的吗？不说话，也不会有人把你当哑巴。” “……”默莱尔蜷着脚趾有苦说不出。 钢铁侠自然是听到了默莱尔的那句话，他心里有些不爽，作为和蝙蝠侠撞了大半定位分别为复仇者联盟（漫威）和正义联盟（dc）扛把子的两人经常被粉丝们拿来比较。 偏偏蝙蝠侠在好几年的粉丝投票年度最受欢迎超级英雄里都排行第一。 托尼不明白，那黑漆漆、脸阴沉的混蛋有什么好的。 蝙蝠侠连签名都不愿意给粉丝，以蝙蝠侠的个性恐怕还会对前来找他要签名的粉丝一顿怒吼输出。 不行，他得想点办法，至少不能让眼前的小女孩跳槽去喜欢蝙蝠侠。 当然，表面上，钢铁侠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 他驾驶着钢铁战衣落在默莱尔和小玉的身边。 “嗨。孩子们。”托尼说。 星期五能自动通过识别人物特征来核对他们的身体信息，推测出目标人物的年龄、身高和体重之类的。 眼前无论是默莱尔还是小玉都没有迈上20这个数字，对托尼来说自然都是小孩子。 对待孩子，托尼总是更温和、更有耐心。 哪怕这两个小孩极有可能是变种人，托尼不排斥变种人，复仇者联盟里还有猩红女巫呢，哦，对了，他排斥猩红女巫她爸。 对，就是那个alpha级变种人，生下来就是为了克制钢铁侠和让钢铁侠不痛快的万磁王。 “钢铁侠！我是你的粉丝！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小玉兴奋的说。 “当然。” 钢铁侠像变戏法一般拿出了他随时准备在身上的印有钢铁侠的签名纸和笔，并潇洒的为小玉和默莱尔都签上了一张。 “谢谢你钢铁侠，你真是太棒了！！！” 默莱尔看着递到眼前的签名纸，他嘴角抽了抽。 谢邀，他不太想要的。 说起来，真的会有超级英雄把签名纸随身携带吗？这是超级英雄该有的模样吗？难道超级英雄的工作不该是打击罪犯消灭恶势力？原来哄粉丝也是其中一项。 仔细想想，以前沃特公司培养的七人组也是，拯救世界和反恐的事儿没咋做，倒是天天开粉丝见面会、代言产品什么的。 不过后来沃特公司不是被干倒了吗？媒体揭露沃特使用非法手段人造并包装超级英雄什么的。 难道钢铁侠也要走老路了？ 当然默莱尔想归想，表面上，他扬起一个比较刻意的笑，他干巴巴地说：“谢谢你，钢铁侠，你真是太酷了。” 幸好钢铁侠看不出默莱尔那张灰化不人不鬼的脸上的表情真不真诚。 “现在，谁想和钢铁侠合影？” “我我我！”小玉激动地快要跳起来了。 “额？我就算了…”默莱尔话没说完，钢铁侠已经挤进了他们两之间。 钢铁侠左右手分别搭在默莱尔和小玉的肩膀上，他还记得自己这身合金装备有多重，所以他的双手只是虚虚搭在两小孩的肩膀上。 “1，2，3…说耶！” “耶！！”这是小玉。 “…耶。”这是有气无力的默莱尔。 星期五很快将照片洗了出来，又是两张，小玉和默莱尔各自一张。 默莱尔看了眼照片里不像个人类的自己，心想灰化后的他也太丑了吧。 显然默莱尔那灰白的脸色、双眼透着诡异红光、上飘的发丝也吓到了小玉。 小玉将这张照片收起，又请求钢铁侠重新和她拍了一张照片。 对孩子很有耐心的钢铁侠自然没有拒绝，拍完照片之后，钢铁侠才开始慢悠悠的叙述正事。 当然，他无视了耳麦里从他降落之后就在试图教他做事的尼克·弗瑞吵个不停的声音。 碍于自己的经历，托尼并不希望小孩承受太多压力，这也就是为什么托尼总是拒绝彼得·帕克加入复仇者联盟的原因。 托尼认为彼得还小，他不应该年级小小就需要背负人们的期待和拯救世界的重压前行。 所以面对小孩，托尼总是更喜欢先让孩子们放松下来，然后再和他们谈正经事儿。 “对了，有谁能告诉我这是发生了什么吗？” 说这句话的同时，托尼看了眼被弥漫尘土和废弃垃圾遮盖的祭坛。 什么也看不清。 “有个疯子…”小玉说着，看了眼刚才德拉格所在的方向。 “他试图用宇宙魔方打开另一个宇宙的链接，试图将另一个宇宙的恶魔…额，怪物之类的放到这个世界。” “所以刚才那些裂开地壳里的那些玩意是另一个世界的怪物？” “是的。”小玉点头。 她皱着眉，不知为何，和钢铁侠联手用炮击轰倒了德拉格的符文祭坛后，她心里没有一丁点解决了事情后该有的轻松。 相反她心中没什么底，不仅没底，她甚至觉得有些心慌。 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依然在运作一般。 德拉格呢？ 德拉格已经不见了踪迹。 小玉想着。 她侧目看了眼默莱尔，刚才派出黑影兵团追踪德拉格的默莱尔没什么反应，他凝视着祭坛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眼中的红光使得默莱尔眼边那圈灰色的皮肤都透着些许红光。 看起来不祥且鬼魅。 默莱尔对此毫无察觉，这并不正常。 一切、一切都非常不正常。 “幸好我们刚才解决了它，阻止了另一个世界的怪物降临在我们的世界。”托尼耸耸肩道，至少现在还有一件值得说的事儿。 他们阻止了一场灾难。 “是的，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小玉压下心中那奇怪的感觉。 就在这时，刚才还不见踪迹的德拉格再次出现在了垃圾山上。 “是吗？你们阻止了它，那我真该为你们感到骄傲。”德拉格悠闲地坐在垃圾山上，他漫不经心的拍着手掌带着嘲讽意味。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疯子？”托尼问。 “是的。” “额，他是本来就长这样还是后天长这样的？”托尼看着德拉格的一身绿皮欲言又止。 小玉想了想，回答道：“他爹长这样，所以他出生就长这样。” 托尼了然地说：“所以他是因为长成这样，从小被其他小孩欺负，导致黑化想要毁灭世界？” “没有吧，他天生坏种，他老爹也挺坏，以前他老爹就经常搞事，属于是子承父业了。”小玉摸着下巴说道。 “天哪，这证明遗传还是非常重要的。”托尼。 托尼和小玉一人一句，就像在说相声，分明没什么问题，德拉格却总觉得他们在讽刺自己。 德拉格：… 默莱尔专注的看向祭坛，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德拉格出现了。 “…不，没有解决。”这是默莱尔的声音。 “哈？我满蓄力的手炮和这小丫头的火焰炮都没能把这个祭坛破坏？”托尼不可置信的看向祭坛。 “我看见了，黑色的，它们从‘那边’爬出来了。”默莱尔模棱两可地说。 “不是？非要当什么谜语人吗？等等，凭什么啊，星期五都没能检测到，你居然能看的见？”托尼有些郁闷了。 星期五可以说是他除了钢铁战衣外的另一个毕生心血了，它装载的可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侦察设备。 连星期五都无法勘透里面有什么，这小孩还能看见了。 “来了。” 默莱尔攥紧了手腕，他不想给钢铁侠解释太多。 作为人类的他自然是看不清那漫天尘土和魔法火焰覆盖下有些什么。 但现在处于灰色状态的默莱尔不算人类，他看得更加清楚。 说到底，现在的默莱尔和那些从另一个世界爬出来的东西属性是相似的。 德拉格从垃圾堆上一跃而下，避开钢铁侠的手炮和小玉使用猪符咒射向他的电光眼。 德拉格稳稳的落在祭坛。 德拉格张开手臂。“它们闻到了‘新世界’的味道，它们正破茧而出，它们会蜂拥着扑向这个世界。” “……他是中二病？”托尼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问道。 “…他以前没有这毛病的，算算年龄，他也的确到了中二病的年龄。” “这病挺严重，得治。” 现在德拉格也不管托尼和小玉在说什么了。 他浑身因为兴奋战栗，他望着下方拼命拥挤着的怪物们。 这些怪物们正拼了命的试图挤开那些走在最前面、却被小玉和钢铁侠轰碎的同伴尸体，然后方便它们自己爬出来。 曾经你没能做到的、掌控这个世界，圣主，你的儿子会完成这个目标。 并且做得比你更加优秀。 瞧好了，父亲。 德拉格几近癫狂的想。 下一秒，祭坛里喷涌出无数黑色的东西，像是挖破了油阀，石油向天空喷涌一般。 这些黑色物体被冲上天空后并未落下反而是向周围扩张。 这根本就不是水或者液体。 仔细看才会发现，这些是深色的长相奇形怪状、像是翼龙和动物结合的怪物。 它们张开那满是尖牙的血盆大口在空中盘旋尖叫，像是获得了自由、又像是找到了新的、可供他们占领侵略的世界。 “holy sh*t！这些是什么玩意？！”钢铁侠摇晃着手炮将靠近他们的几只怪物打趴下。 可能是钢铁侠所展现的战斗力，这让怪物们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接近钢铁侠，所以有一部分怪物盘踞在他们周围没有走开。 显然它们并不会放跑嘴边的肉，它们对这个世界不了解，对这个世界人类的战斗力也不了解，但这不妨碍它们花费一丁点时间来了解和测试人类的战斗力。 “很显然了，它们就是另一个世界的怪物。”小玉冷静地说着，她手里捏着龙符咒时刻准备着攻击。 “啊哈，另一个世界的怪物？另一个世界的人类不做些什么吗？” 钢铁侠这样问着，但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一个沉重的答案。 “我们先假设那个世界没有人类？”小玉说，毫不犹豫的冲着一个想要靠近他们的怪物发射了爆炎。 当钢铁侠发射手炮攻击怪物时被另一只怪物击倒在地，一群怪物像是闻到了血味的鬣狗蜂拥而上，哪怕小玉及时帮忙清理了钢铁侠身上的怪物。 并使用兔符咒带着钢铁侠离开，钢铁战衣也被这些怪物卸掉了一只胳膊和几块金属板。 “谢谢你丫头。哇哦，你那是什么能力，瞬移、电光眼、爆炎，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能力？”托尼召唤新的钢铁战衣的，他忍不住夸奖小玉。 同时，托尼还对耳麦里吼道：“天杀的，你们不会打算把蝙蝠侠所说的‘不要做多余的事儿’贯彻到底吧？我快被这些怪物杀了。” “来了来了，您别催啊。”巴顿说着，他掏出几支爆炸箭装上射出炸掉一片怪物。 “天上都是这些玩意，你总不能让我们跟以往一样超级英雄落地吧，哈，我严重怀疑我们能不能安全降落到地面。” 注意到小玉身后有怪物打算偷袭她，托尼立刻开口：“小心！” 小玉有些羞涩，她发射电光眼将想要偷袭她的那只怪物击杀。 “我还可以飞。” 小玉说着，她抬起腿就是一个飞身踢，将另一只怪物踹出去。 “我没看错？那是中国功夫？！”托尼双眼亮晶晶。 他觉得中国功夫可牛逼了，他自己也学了太极拳，所以他一眼就能看出小玉的那个身法是中国功夫。 “这是哪家身法？” “白眉拳法。” “哇哦，这可太酷了。”托尼说着，他换上了新的钢铁战衣。“事成之后要来复仇者大厦坐坐吗？讨教一下功夫。” “好！” 关于恶魔小龙，如果有人记得，就会发现他落地后的中二发言是在祭坛上进行的。 然后怪物从祭坛喷涌而出直接把他冲飞了。 至于默莱尔，默莱尔身上没什么人气，怪物自然将他当成了同胞，没有任何一只怪物向默莱尔动手了。 连小玉和托尼都没有注意到默莱尔，是因为默莱尔实在表现的太安静了，并不像平日里的他。 而现在的默莱尔感觉也非常不好。 默莱尔面无表情着摆着一张司马脸，阴沉的盯着那些喷涌而出的怪物，已经被红光覆盖的眼眶里倒映着这些侵占他的城市的入侵者。 德拉格在做什么？德拉格在他的地盘、他的城市里释放恶魔大肆破坏。 这毫无疑问是对默莱尔的挑衅，德拉格想把他的东西抢走，想把他的东西占为己有。 默莱尔的耳边已经听不到别的声音了，他虔诚的信徒、他忠诚的手下们，他的黑影兵团们正低声细语的冲他说。 ‘让德拉格知道黑影兵团的厉害，让德拉格清楚他在谁的地盘上撒野，让德拉格明白他将要付出什么代价。’ ‘德拉格在挑衅黑影兵团的统治者，他在挑衅整个影子国度。’ ‘默莱尔·韦恩，你是影子国度的统治者，你的决策代表了影子国度，你要放任挑衅者在你面前撒尿离开吗？’ 哪怕德拉格是黑影兵团曾经某位首领的儿子，他也应该受到惩罚，毕竟现在让黑影兵团服从的主子是默莱尔了。 显然他们的现任主子并不喜欢德拉格。 默莱尔想，他有没有说过德拉格很讨厌？他记得他绝对说过。 现在，影子国度将展现他们的实力夺回他们的领土，让德拉格和这些可憎的怪物清楚，这座城市是黑影兵团的城市，人民也是活在黑影兵团庇护下的人民。 很快，盘旋在天空占领着高处视野的怪物们发现了人类文明和人类。 人类啊。 那是在它们的世界快千年未见过的物种了，但它们依然记得千年前人类生活于恐惧中的惊慌和尖叫。 它们带着尖锐的笑向人们俯冲去。 人们刚跑进防空洞没多久，那雷云聚集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束直击云层搅动天空的光芒。 这毫无疑问的，是一场发生在哥谭的奇观。 然后没过多久，那束光芒颜色越来越淡很快就消失了，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那场台风。 哥谭人本着小事儿不用跑，大事儿跑不了的良好心理素质，纷纷离开居所和防空洞想要凑近那光束升起的地方。 人们都在猜测宇宙魔方释放的那束光芒是什么东西，这在主打科技流的哥谭并不常见。 看起来比罪犯炸大楼牛逼多了。 然而没看多久，突然，那亮起了光束的地方突然喷出了很多黑色的东西。 那些黑色怪物向人们飞来后，人们才知道惊慌失措的逃跑。 这谁想得到这些喷发出来的东西是怪物呢？ 这些怪物肆意的破坏着城市，袭击人类，就像是发生在哥谭的每一次恐怖袭击一样。 爆炸、枪声、尖叫、咒骂和哭泣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和以往的恐怖袭击不一样的地方是，这些怪物可不会管你躲到哪儿，是否逃离了恐怖袭击的范围，它们就像鬣狗一般紧紧跟随。 有枪、有武器的人拿出武器对抗着这些怪物，可是这些怪物数量实在是太多，子弹打空之后他们只能用近战武器试着去打这些怪物。 怪物会飞且有合作意识，人们稍不注意就被它们攻击到，那些尖锐的爪子能在人们的身上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严重点甚至会开肠破肚。 “草他妈的！这些玩意还真是没完没了。” 杰森骑车碾过那被他一枪射下来的怪物，同时开枪射击周围的怪物。 “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蝙蝠女孩的语气有些凝重。 “我们得过去，去源头看看。”蝙蝠侠沉声说。 他按下某个开关，从蝙蝠洞里召唤出了蝙蝠翼来协助解决这些怪物，蝙蝠翼可以由蝙蝠电脑完全控制。 这些怪物是消灭不完的，而他们得先去源头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知道如何解决。 尽管这样说着，蝙蝠侠的脚步依然慢了下来，因为他们没法无视那些怪物在他的城市肆意破坏。 所以他们是一边走，一边停下来猎杀怪物。 第62章 “我们要关闭这祭坛恐怕得寻求专业团队的帮助了。”小玉说。 “你说得对。”钢铁侠。 于是两人同时低头开始联系他们心目中的专业人员, 小玉自然是打给了老爹，钢铁侠打给了奇异博士。 打给老爹的电话被飞快挂断了，小玉猜到了些什么, 于是又打了过去, 毫不意外的，再次被挂断了。 小玉不厌其烦地再次打过去。 这次电话终于被接听了。 先是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老爹不停地用手指在戳弄屏幕。 紧接着是老爹呼唤成龙的声音。 “成龙？成龙！这小方块一直吵个不停，吵得老爹我耳朵都快聋了。” “如果你不想让老爹因为午睡没睡好而脱发、晕机、食欲不振, 你最好就去把它给关了！” “老爹？”小玉点开视频播放, 她的脸出现在老爹那头的屏幕里。 “嘿呀！！！小玉她被关在这个盒子里了！成龙！！你快来！！特鲁？特鲁呢？快去准备气魔法把小玉救出来。”老爹惊慌失措的大喊道。 通过视频, 小玉看到老爹现在在机场。 是了, 小玉告诉了他们默莱尔不太好的消息, 他们马上就要从旧金山飞往哥谭。 老爹那头传来了广播的声音，大约内容讲的是‘飞往哥谭的航班将被延时取消’。 不少路人被老爹吵闹的声音和怪异的举止吸引了目光, 他们不自觉地看向老爹。 老爹旁若无人的拿出一个干瘪的蜥蜴，对着手机屏幕一顿拍打。 “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 被钢铁战衣扩大了好几倍的电话声音自然也传到了托尼的耳朵。 托尼略有些尴尬地看了眼小玉，这也太吵闹了。 然而小玉是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没有被电话里的画面影响，她沉默着等着成龙回来。 这边托尼打给奇异博士的电话也打通了。 “托尼·斯塔克，你是怎么打进来的？我不是把你拉黑了吗？”电话那头传来史蒂芬看似冷静实则透露出隐约怒火的声音。 解除拉黑这件事儿对托尼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他没想到史蒂芬会因为一点小事儿就把他拉黑。 “嗨嗨, 你以为我想给你打电话吗？这次是有重要的事儿。”托尼翻了翻白眼。 他对这满口喷射毒液的奇异博士没有半点好感，或许是因为曾经奇异博士用法术捉弄过托尼。 史蒂芬对托尼也没有半点好感，原因是这个惹人烦的托尼·斯塔克经常出现在电视上, 被他的前女友议论。 当托尼·斯塔克以同僚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时, 史蒂芬觉得这个话多、自恋的小矮子真的很烦。 “你最好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否则我将会在五秒后挂断电话。”史蒂芬说。 “说的跟你挂断了电话我就打不进来一样。”托尼颇有几分不屑的说。 “3——”史蒂芬才不管托尼说了什么，他冷酷的倒计时。 “你看看这个。”托尼将自己看到的祭坛的影像和哥谭天空的画面传给史蒂芬。 看到是真有正事儿，史蒂芬安静了下来，他飞快看完了录像，地上的符文他不熟悉，这并非他们至尊法师派系学过的魔法。 王倒是一眼认了出来。 “这是古老东方的符文。” “你认识？”史蒂芬问。 “知道，但不认识。”王说：“非常古老，几乎已经绝迹了，没有特殊手段可是弄不到这个的。” “研究这类魔法的专家我只知道一个，成先生，但我已经很久没联系过了。” “它是什么作用？”史蒂芬问。 托尼翻了翻白眼吐槽道：“你没看见满天飞的怪物吗？这个法阵能吸收宇宙魔方的力量把另一个世界的怪物带到这个世界了。” “等着。”史蒂芬把手机拿给王。 现在去查怎么关闭法阵明显是不现实的，倒不如使用阿迦莫多之眼看看哥谭的未来会发生什么，然后从未来找到答案。 “他人呢？”听见关门声，托尼问。 “史蒂芬应该是去用阿迦莫多之眼看未来去了，你等会儿吧。”王。 没过几分钟，史蒂芬就回来了。 “怎么样？”托尼问。 “你可以什么都不做，打打怪，有人会解决这件事儿，如果你想快点解决这件事儿，就去找一个叫成晟的小孩。”史蒂芬说完也不听托尼回复，直接把电话挂了。 托尼有些郁闷，什么态度。 这时，小玉那边的电话也迎来了新的转机。 成龙和特鲁买食物回来了。 “成龙！你还知道回来？！小玉被关在这个盒子里了，这盒子不知道是什么邪术，我驱除不了！”老爹有些抓狂地说。 成龙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老爹把手机错认了，分明老爹会用座机，偏偏每次看到手机电话都会一惊一乍，更何况小玉使用的视频电话呢？ “老爹，我不是教过你怎么使用手机吗？而且小玉不是被关在盒子里了，是她打电话过来了。”成龙说。 当然，下一秒他就被老爹抽了额头。“嗷！” “你是想让老爹一天之内记住这么多东西吗？成龙？如果你帮老爹分摊一部分古董店的账，老爹会这么辛苦的记这么多东西吗？”老爹指责道。 “是是是，这是我的错。”成龙捂着额头说。“等博物馆那边的活儿少一点，我一定帮你记账，让你记住手机怎么用。” 老爹双手抱臂，冷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特鲁凑到手机前，自从小玉去了哥谭，他已经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小玉了，特鲁把手里的食物放到桌上。 “嗨，小玉。” “噢，特鲁，我很想你。”小玉看着特鲁道。 “我也是，小玉。”特鲁。 “对了你能让老爹过来一下吗？德拉格在哥谭画符文召唤出了另一个世界的怪物！我想得让老爹看看才知道要怎么关闭了。” 听见小玉在喊自己的名字，老爹立刻凑过去，本来对待成龙略显愤怒的脸一下子变得慈祥起来。 “小玉，你头发又长了，打算什么时候回旧金山啊？成晟呢？他在哥谭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被欺负呀？长高了吗？怎么不来让老爹看看？”老爹说。 听到老爹叫自己的名字，默莱尔下意识就想凑上前去，可是自己现在这幅模样，凑上去大概率会被骂一顿。 默莱尔又犹豫了。 “成晟？”听到这个名字，托尼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然而打扰别人说话是不好的，所以托尼什么也没做。 小玉看了眼默莱尔，知道默莱尔现在有些不方便，于是她说：“成晟他现在有些不方便，老爹你还是先看看这符文吧。” 说着小玉将视频转向地上黑色的符文标志，符文被发动后呈现的是诡异红色。 “这是印迹符文，恶魔小龙是不是用某种方法打开了空间的链接？” “是，他用空间宝石链接了另一个世界。” “这是储存能量的印迹符文，能量耗尽自动关闭，或者让恶魔小龙来主动把它关掉也行。” “黑气吞没了空间宝石的大部分能量，黑气并没有打开空间的力量，它顶多能再支撑两个小时。” 听到老爹这样说，小玉和托尼都松了口气。 然而下一秒。 “嘿呀！这可太糟糕了！”老爹。 “怎么了老爹？”小玉问。 “世界之间的链接打开，恶魔通往世间的门也再次被‘打开’了。”老爹说。 “什么意思？”托尼忍不住问。 “怎么还有男人的声音？小玉你在和男人一起？”这是龙叔，同样很担心小玉早恋的人之一。 成龙的半张脸挤进屏幕里，他严肃又关切的看着小玉。“小玉，我想你需要解释一下。” “龙叔…”小玉有些无奈：“你怎么和成晟一个样，这是钢铁侠！我的偶像，他来哥谭找宇宙魔方的。” 听到小玉这样说，成龙放心了。“你要保护好自己，小玉。” 这句话刚说完，成龙便被老爹推出了屏幕区域。 老爹严肃的说：“通向另一个世界的链接被打开过以后，被封印在地狱的恶魔们通往现世的那道门也会被重置，也就是说他们可以通过另一个世界的门来到这里。” 虽然听不懂老爹说的是个什么玩意。 但是已经有过很多次拯救世界经验、并且认得到字儿的托尼能感觉到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托尼·科学界扛把子·比蝙蝠侠还纯粹的科技派·钢铁侠·斯塔克下意识的使用了科技派的思维。 他开口道：“只要把链接另一个世界的通道关闭，按照空间以及概念轴心理论，两个世界的联系也会被关掉，那么恶魔的门就不会被开启。” “我们只要保证这两个小时内，恶魔不会通过门来到这个世界就行了。” “这是谁？这是谁在打断老爹说话？你是在质疑专业人士吗？”老爹问。 “没有，我只是适当的提出我的观点。”托尼眨眨眼。 “老爹说可以，那它就可以！恶魔的召唤要先找到门，没这么快，圣主的灵魂肯定趁着这个机会跑出来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小玉问。 “先关掉裂缝，恶魔和门的事儿老爹还得多想想。” “但现在，老爹要去睡午觉了，如果你不想让老爹因为没睡好午觉变得焦虑导致没法驱除恶魔的话。” “好，老爹晚安。”说完，小玉就把电话给挂了。 老爹现在年龄比之前更大了，也越发焦虑啰嗦了，小玉一般情况下都不太想和老爹交谈，因为他总能怪天怪地最后怪你头上。 “哇哦，这位老人脾气还挺暴躁的嘛。”托尼眨眨眼调侃地说，他也不至于会和一个老人计较。 况且这位老人显然是这个领域的专家。 “不好意思，我家里人就是这样的，他们没有恶意。”小玉歉意的笑了笑。 要是默莱尔此刻有空看小玉，他会非常震惊。 因为小玉从来没有对别人这么客气过，她向来是个皮猴子，连对待她的老师，她也不见得多客气。 果然偶像的力量是强大的。 “没事儿，嗯…他是位很有活力的老先生。”托尼道。 “对了，我刚刚听你们谈到了成晟？”托尼装作不经意的问。 其实很好猜，小玉身边就只有一个人，成晟明显是男人的名字。 刚才在老爹提起成晟时，那边那一脸阴郁盯着天空不知在想什么的青年将视线投向了这边。 很显然，那头发上飘看起来不像个人类的青年就是成晟，至于小玉口中说的什么不方便，大约是默莱尔现在这幅模样吧。 那的确可以算得上不太方便了。 听见托尼主动提起默莱尔，小玉的眼中多了几分警惕，当然，很快就被她掩饰了下去。 “怎么了吗？突然提起他？”小玉也看似不怎么在意的问。 哪怕面对的是她的偶像，世界上公认的超级英雄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小玉依然非常警惕，关于超级英雄的那些小事儿她是知道的。 虽然超级英雄是向着正义的，但他们向来习惯了牺牲小我，成就大我。 哪怕小玉知道有的时候牺牲是不可避免的，她也不希望默莱尔成为超级英雄们的目标。 这是她的弟弟，是只有她可以欺负的弟弟。 其他人想都别想。 托尼看出了小玉的警惕和紧张，他略带着恶趣味的刻意扭头看了眼默莱尔。 几乎在下一秒，星期五就把小玉的状态给标红了。 小玉浑身肌肉紧绷，显然是进入了备战状态，哪怕面对自己喜欢的超级英雄，她也看得清现实，没有沉沦，她选择她的家人、朋友。 托尼越发欣赏起小玉来，可以嘛，意志很坚定，分得清什么是最重要的，不会被虚假利益蒙了眼睛。 他可没有忘记小玉刚才展现出的超能力。 或许他可以邀请小玉加入复仇者联盟？ 当然托尼还得多观察一下。 “别紧张，小朋友。”托尼劝说道：“刚才我和奇异博士通了电话。” “他通过时间宝石看到了未来的结局，他告诉我去寻找一个叫‘成晟’的小孩，他能解决今天发生的事儿。” 听到这里，小玉放松了些，但依然没有完全放松对钢铁侠的戒备。 “成晟，你怎么想？”小玉问。 如果默莱尔有解决方法的话，倒不如直接问他来的更直接。 默莱尔微微垂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喜或者怒，又或者别的什么。 小玉很少见默莱尔是这样的表情，一般这个情况下，默莱尔早就被德拉格激怒了，一副怒气冲冲可又得在小玉面前收敛情绪的模样。 但现在的默莱尔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这就很不对劲。 默莱尔的确有什么特质正在发生改变。 小玉摸不准，而她清楚钢铁侠指的需要默莱尔是指的什么，那一定是黑影兵团，只有黑影兵团能和这些怪物抗衡，无论是数量还是战斗力。 但小玉并不想这样，她不想让默莱尔来承受这些，因为默莱尔不太好，他已经承受了太多黑影兵团的力量，小玉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崩塌。 就像刚才默莱尔去拿宇宙魔方那样。 小玉涌上一阵心慌。 为什么非得是默莱尔。 所以，控制不住的，小玉又开口：“你可以不这么做，我们会想到别的方法的。” 默莱尔抬眸看了她一眼，声音平静中透露着兴奋。 “别担心小玉，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总得有人这么做。” 默莱尔将手伸向虚空，从虚空里取出了一张面具。 一张黄色的有着两角的面具，这张面具曾被小玉养的狗斯格鲁夫戴上过。 这是夜蝠面具，召唤出的忍者兵并不拥有最强大的力量、体格或者别的什么，它们的优势是拥有翅膀，可以飞翔。 “我的想法是——”默莱尔说着将夜蝠面具戴在脸上，属于巴特将军疯狂、兴奋的声线和默莱尔冷静的声音重叠在一起，更显诡异。 “黑影兵团来解决这一切。” 默莱尔双手合拢再展开，无数带着翅膀的黑影兵团从他身后腾空而起，像是一大群乌鸦，随着默莱尔的动作冲上云霄，顷刻间就遮蔽了天空所有的光。 “消灭那些破坏了我们城市的家伙，接管这座城市的治安，还有把恶魔小龙找到，带回来。”默莱尔冷酷的宣布。 巴特将军没有说话，它能察觉到默莱尔体内涌动的愤怒和黑气交织在一起，混合成了让巴特将军都会感觉到战栗的某种东西。 这很好，现在的默莱尔比起先前更像是黑影兵团的统帅了。 残酷、冷漠，也更加强大，对自己的领土实行绝对的控制权。 默莱尔没有停止召唤飞影，他正大量的制造飞影来接管哥谭，防止那些从另一个世界爬出来的怪物攻击这座城市。 默莱尔带着红光的双眼透过夜蝠面具的眼孔露出来的是更加诡异的红光。 他的双臂维持着向两边展开的姿势，便一直有源源不断的飞影从他身后出现，几乎遮蔽了所有光的地方，唯独默莱尔一双发光的红色眼睛显眼又诡异。 飞影揍起怪物来就很轻松了，基本上是一手撕一个，怪物的尸体从天空落下砸的到处都是，飞影还记得不要让怪物的尸体砸到人，所以它们将这些怪物都是往下面飞 “哇哦哇哦——”这声音是托尼·斯塔克发出来的，他确实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惊到了。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画面，所以那个谁奇异博士所说的找成晟是因为成晟也能召唤这么多奇奇怪怪的玩意去对抗那些那些怪物吗？ 如果这个能力没有限制的话那可真的太厉害了，不，应该说，不止是厉害的程度，已经到了足以被戒备的程度。 不仅可以轻松的解决掉这些异世界来的怪物，恐怕想要掌控哥谭市都是轻而易举的。 “这小家伙的能力是不是有点太bug了？”托尼转头看着小玉问。 然而当他注意到小玉的表情非常凝重且担忧时，他知道了，这个能力绝对是有副作用的。 至少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这么轻松。 “成晟…”小玉忍不住担心的呼唤默莱尔的名字。 然而此刻的默莱尔什么也听不见。 他克制不住的释放着力量，就像是释放自己的负面情绪那般，无穷无尽的力量，无穷无尽的快意。 …… …… 街道上是一片混乱之景，人们逃窜着、怪物们发出尖利的笑扑向人们，汽车撞在电线杆上，落难者的鲜血撒的到处都是。 哪怕有蝙蝠翼，搅局者、蝙蝠女侠、复仇者联盟在帮忙解救人们和疏散人群，情况也没有变好很多。 火光、烟雾和焦土，像极了书籍记载里描述的地狱的模样。 哦，谁说现在的哥谭不是活地狱呢？ 一位抱着小孩的女士拼命往前奔跑，她早已踢落了高跟鞋，光脚抱着孩子在地上奔跑，脚底擦过玻璃片、石子或者别的什么。 鲜血从她的脚底流出，沾染了地面，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和脚印。 女人穿着红裙，盘好的璀璨金发散落在腰间，面上沾着尘土，怀中的小女孩大声哭泣，撕心裂肺的叫着‘妈妈’。 女孩的叫声凄厉又绝望，让人忍不住为她揪心，哦，当然，如果有人看得见或者听的着的话。 然而女士什么也顾不上哄孩子，或者拔掉脚底的刺。 她强忍着剧痛一步步的向前跑着，她不知道她的目的地是哪儿，她只知道她不能让身后的怪物追上自己。 一生如同红玫瑰那般艳丽又柔弱、依靠着男人的女士本不该坚持这么久。 或许是死亡降临时爆发的求生欲，又或者是想要拯救自己的孩子，让她爆发出了从未有过强大毅力。 她的嘴里涌上一股血腥味，眼前阵阵发黑，跑太久缺氧、抱着孩子和失血过多对她都有印象。 不…不行，她不能倒在这里。 随着女士腿一软，即将摔倒在地，她知道她大概是迎来了生命的终结。 她是真的要坚持不住了。 一双手握住了她的胳膊，女人狼狈的扑倒在她怀里。 “别害怕。”这是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 女人也顾不着三七二十一，生命垂危之际，她爆发出的是强烈的母爱，她攥住女性的手。 “快——快——救救我的女儿，求你了。” 一双手从女人怀里将女儿抱出来，脱离了母亲怀抱的女孩大声哭泣呼喊着母亲。 女人被人护着走到后面去，此刻她才终于有时间抬头看一眼。 这是几个人，两名中年男性，一名妇女和一位年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学生，他们全都挡在了她面前，站在怪物和她之间。 他们手上连个像样的武器也没有，两名男人拿着钢管，学生拿着一根擀面杖，这就是他们的武器。 女人猜，他们应该安全的躲藏在这附近的，却因为听见了孩子的哭喊声选择冲出来与怪物对抗。 他们面对怪物时，拿着武器的双手都在打颤。 他们都是普通人，却选择在这一刻抛下安全来救她，哥谭并非是蚀骨之地，它仍然有善意和良心在。 女人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她重复地说：“谢谢，谢谢你们。” 几只棍棒敲在怪物身上，一下又一下，一群人围着那只怪物机械的敲击着，哪怕身体因为疲劳不自觉的放慢速度，手臂乏力不以，他们也没有停下挥动手臂。 没有人想看见当他们停下挥动手臂时，那怪物再次从地上爬起来。 第63章 直到怪物不再发出呜咽、直到它不再挥动手臂抖动身躯、直到它绿色的鲜血溅的到处都是、直到它一动不动。 几个人终于停下动作, 双手颤抖着几乎快握不住那沾染着绿血的‘武器’。 “…呼…呼，死了吗？”学生惊魂未定的问。 “…应该是，死了吧。”大汉不确定地说。 地上那怪物几乎被它们砸成了肉泥, 要是能以一滩肉泥的形态站起来，那他们必须承认这些家伙很牛逼了。 “走, 我们找个地方藏起来。” 就在这时，又有几只怪物向他们飞来了，它们是被同伴的血腥味吸引过来的。 它们来到这里的第一件事不是扑向这些个人类, 而是一窝蜂的趴到同伴的尸体上啃食着同伴。 几个人类被发生在眼前的震惊了, 女学生不可置信的伸手捂嘴, 却又被手上粘稠恶臭的血腥味恶心到干呕起来。 “…跑, 快跑！”一位男性大吼道。 在男人说完这句话后, 那些怪物也分食完了它们的同胞，地上只残留了刚才那只怪物的鲜血，没有任何其他的痕迹, 吃的干净。 怪物们发出诡异的怪叫向他们飞来。 刚才艰难击杀一个怪物的他们哪里跑得过这些怪物。 就在一只怪物即将咬上女学生的肩膀时。 一发子弹击中了它的脑瓜，后坐力让它整个身体向后飞去，紧接着又是几枪, 将它打落在地, 然后瞬间被其他怪物分尸。 另一个世界，人类早已不复存在。 它们唯一的食物便是同胞, 在同胞受伤、落难或者死亡之际，去补刀吃掉弱者已经成为了它们刻在dna里的法则。 一群开着机车和公路越野车的壮汉手持军火包围了这里。 他们率先将那几个无辜的群众包围在他们中间，为了保护他们。 他们没有对这些人说一句话，只是严肃着脸、面无表情的瞄准怪物、开枪收割。 带头的壮汉更是指挥意识和心理素质相当了得。 哪怕他们知道枪声会引来更多怪物, 他丝毫不畏惧的指挥着手下拿出更多、杀伤力更强大的武器对准赶来支援的怪物。 他们训练有素, 枪法了得, 很快就将这一片区域的怪物清理的干干净净，哪怕有怪物听到这边的声音、闻到这边的血味和看见同伴成片的尸体。 它们也不敢贸然靠近了，这个世界的人类和它们世界的人类完全不一样，它们的世界顶多有几个猎魔人试着驱逐它们，但人类也在驱逐猎魔人。 很快猎魔人就全部覆灭，猎魔人一死，人类不就是俎上鱼肉任人宰割？ 这个世界他妈的不一样，人类有科技，有高杀伤力武器，随便来个人都能突然拿出几把它们从没见过的武器冲他们突突。 最后，确认辖区安全了之后。 大汉才招手让他们将rpg之类的武器重新放回去，当然，枪还得一人一把。 几名壮汉向被救下来的几人一人分发了一件战术背心，这能防范他们被怪物一爪子捅个对穿肠。 被救下的几名群众感动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他们观察着机车、越野车和装备上的标志。 几乎都有个红色的标志，然后被别的东西覆盖，涂成了一个三角形写着‘6’的标识。 额，那标记覆盖的不太走心，但凡长了眼睛，都能看得出那本来是个红头罩的标识，然后被涂鸦修改成了新六区的标志。 即使这样，也掩盖不了他们对这群人的感激之心。 在哥谭会选择主动保护他人的人可不多，而看这些人的架势，显然是专业的救援队。 大汉转过身，他专注的点烟，没有看这些被他们救下的人，这些人不是被他们救下的第一波，也不会是被他们救下的最后一波。 “你们是选择留在这儿还是送你们去安全点？哦，别担心，如果你们选择留在这儿，我们会为你们配备武器和弹药，保证你们在这里短时间的安然无恙。” 大汉漫不经心的抽上烟，他依然有些在黑帮染上的习惯没有改掉，但他们的首领面具人并不在乎这一些无伤大雅的问题，只要不是原则上的错误。 他们的首领总是表现得格外宽容。 “你们也看见了，这一片怪物的尸体很多，我的提议是跟随我们的疏导部队离开这里，放心，安全区里有很多人，并且配备了防御系统和武器，那里很安全。” 这些被救下来的人本来只是想活命而已，自然会选择跟随他们回到安全点。 说到安全点，那还是他们的二当家红头罩分配给他们的，总不能把这些居民放到新六区的总部去吧。 虽然他们觉得，自家善良正义又温柔心胸宽广（？）的世界第一伟大的首领面具人并不会介意他们把居民放置到新六区。 可把居民带到新六区总归还是不好的，毕竟是他们的秘密基地嘛，而且基地里有好多面具人放置的古董，万一被他们救下来的人有几个手脚不干净的呢？ 幸好他们第二伟大的二把手红头罩将他好几个安全屋的地址都告诉了他们，用于安置被救下流民，几乎每一个地区都有一个。 他们也能就近安放流民。 也有不少被他们救下的，尚有余力战斗的人选择加入他们拿起武器解决怪物。 他们的队伍也从一开始的20人一组，分配了四组，到现在壮大成40人一组，有八组。 参战的人数越多，营救就会越方便。 所以照例，大汉还是问了一句：“有人打算留下和我们一起战斗吗？” 两名男性犹豫着还在心中做决定。 倒是那位女学生第一个开口了，她言语坚定，显然是已经做好了决定。 “我要和你们一起战斗。” 大汉惊讶了，他终于正视了女学生。“你确定？”这可是第一个选择加入他们的女人。 那两名男性也不再犹豫，他们回答道：“我们也选择加入。” 那位中年妇女已经观察着留着寸头、戴着墨镜，脸上有疤的抽烟大汉很久了，终于她不太确信的开口喊道：“杰克？”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大汉惊讶的摘下墨镜看向中年妇女。“…妈？” 在确信这个妇女是他妈的那刻，杰克立刻将烟丢在地上飞快碾灭。 “妈？你怎么在这儿？你没事儿吧？那些怪物没有伤到你吧？” “噗，这是老大的妈啊。”一名大汉忍不住笑了，然后被杰克瞪了一眼，立刻收声。 中年妇女眼中含泪仔细的打量着这快有两三年没见过的儿子。“妈没事儿，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的杰克染着荧光绿的头发、穿着铆钉皮夹克、拿着棍棒，俨然一副街头混混的模样，他再被默莱尔收复之前也的确是混混。 “是啊妈。您瞧，我现在在新六区工作了，我不当混混了，我现在的工作是保护那些被混混欺负的人。”杰克有些小心翼翼地说。 “新六区？”妇女明显是第一次听见这个组织的名字。“我没听过这个组织的名字。” “是啊新六区。”这是另一位大汉说的。“阿姨，这个组织是个联邦直属、不受政府管辖以保护世界和管理城市治安为任务的公安性质组织。” “你儿子他当上警察了。” “是的，妈。我们的首领是面具人，面具人你知道吧？”杰克急切地说。 他不希望自己的母亲以为自己又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不想看见母亲失望的眼神。 他已经成为改邪归正成为好人了。 “面具人？就是前段时间把小丑打了的那个。”女学生兴奋地问：“你们组织还收人吗？” “还收的，但你现在还是好好读书比较好。”一位壮汉说。 “我们这些人是没处可去、没书可读了，但加入新六区绝对是我做过最好的选择，原来帮助别人的感觉是这么好。” “妈，我现在是警察，我不再欺负别人，也不乱搞了，我们的首领和二把手对我们都很好，也严格要求我们…”杰克说着又把烟蒂踹远了些。 杰克说着，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着他那看不出情绪，不再说话的母亲。 “……所以你会为我感到骄傲吗？” 回复杰克的是母亲的拥抱。“杰克，我当然为你的选择感到骄傲。” “从你开着车将我们救下那刻，我就知道我为你骄傲。” 杰克让人将母亲和那位抱着孩子的女士送走，走之前，母亲喊住杰克。 “找时间回来吃个饭吧。” 这还是三年里，母亲第一次主动对杰克说这样的话。 突然，又有一堆怪物向他们袭来，可能是觉得数量够了，它们又可以了。 于是集结了一窝蜂向他们冲来。 “又有怪物来了？”杰克举起枪。“全体戒备。” 然而这次飞来的不止有这些像是蜥蜴的扭曲怪物，还有漆黑、有着蝙蝠翅膀、红色眼睛，身体修长爪子有力的怪物。 “怎么还有新品种？” 然而这些所谓的新品种并没有攻击人类，相反它们朝着怪物扑去，有着飞行能力和不俗力量的它们轻松将这些怪物撕成了碎片。 “等等？这些难道是Boss的黑影兵团？”一名士兵不确定的问。 他们没有见过这个形态的黑影兵团，在他们记忆里只见过忍者兵和巨影兵团，因为这两个其中一个是面具人的标志，每每面具人出现，随他一起出现的还有忍者兵。 巨影则是经常在新六区里打工，搬运一些较重的物资，比如曾经红头罩的车，现在新六区的公共资源车一样。 这些盘旋在天空中，落在水滴兽上观察着这座城市的飞影们虽然和以往见过的黑影兵团不一样，但它们都有一双通红的眼睛以及对人类毫无恶意。 这样的特征就很少见了，一定是面具人的黑影兵团。 “老大的黑影兵团来帮助我们了，草！我们快一起上消灭那些狗日的怪物！” “有黑影兵团在，我们不可能输！”有了黑影兵团的帮助，新六区的警察们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 …… 另一边，一路走走停停终于要到达垃圾堆的蝙蝠侠等人也看到了天空中盘旋的飞影。 “蝙蝠侠，你快看！这些是面具人的黑影兵团？”达米安指着天上盘旋着将怪物撕碎的黑影兵团们道。 “所以这些怪物不是面具人搞出来的？否则他怎么会让黑影兵团干掉那些怪物呢。” 事出紧急，哪怕戴着面具不方便。 夜翼也出门猎杀怪物了，他看着哥谭市的情况说。 唯一知道真相被绑的死死坐在蝙蝠电脑前的大鹅·德雷克没好气的想，面具人当然不是坏的，他他妈的是你兄弟。 达米安连接着蝙蝠家族成员里的好几台设备，他可以通过其他几个人的眼睛看到哥谭其他地方的状态。 这些飞影在解决完怪物之后，抬头看看天空附近还有没有怪物，没有怪物它们便纷纷停在水滴兽上观察着下面的情况。 看到人们出现后，主动帮助人们恢复秩序。 比如将一些倒地的电线杆挪开，将掀倒的汽车挪正，把怪物的尸体塞进垃圾桶，或者将受伤的人群送到医院之类的。 哪怕达米安再不想承认，他也得说，能召唤黑影兵团为自己服务、保护城市、维持秩序什么的，简直超酷！ “…无论面具人现在做了什么，这件事肯定和他是脱不开关系的。”蝙蝠侠皱着眉沉声说。 相比达米安对面具人提升了些许好感，蝙蝠侠显得更加理智，也想的更加复杂。 看到浮在空中双臂张开不断制造出黑影兵团企图覆盖这片天空，并且对黑影兵团杀死怪物后由衷感到兴奋。 时不时嘴里发出猖狂笑声，就像是动画片里大反派般癫子笑声的默莱尔。 托尼终于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抖了抖胳膊，落下一地鸡皮疙瘩。 耳麦里其他复仇者还在追问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长得像蝙蝠的那些东西是敌是友。 这个问题，托尼也想知道。 看起来，默莱尔好像是同伴，他正命令飞影们将那些怪物全部清除，可肉眼看上去，几乎被黑气覆盖的默莱尔也不像是个好东西的模样。 于是托尼便问了。 “额？就，成晟他还好吗？他看起来感觉不太对的样子呢？”托尼凝视着小玉。 小玉皱着眉，声音有些沉重：“我不确定。” 她望着浮在空中戴着飞影面具的默莱尔，现在的默莱尔像极了当初成为黑影兵团女王的她，不仅是外貌像，更是整个人的气质都偏向了黑影兵团。 小玉不希望默莱尔承受这么多，可直到她独当一面了，她才发现他们总是走投无路，无从选择、被迫选择。 小时候，总有大人为她顶着那片天，龙叔总是在她身边，哪怕黑暗降临全世界，龙叔也不让她感觉到压力和绝望。 现在她长大了，她真的长大了吗？ 这就是她渴望的长大，她得到了什么，看着默莱尔迈向危险，无法阻止，因为现在同时背负在她身上的是世界和默莱尔。 不，她不会被折服。 她都要，无论是世界还是默莱尔，她都要。 因为她是成小玉，是龙小组的队长、是十三区的警长，成晟的姐姐。 “钢铁侠，我实话给你说吧。”小玉选择摊牌。 “成晟的超能力是双面的，他越是使用黑影兵团，他就会陷得越深，成为黑影兵团的一部分。”小玉说。 “所以他现在可以飘起来、皮肤颜色不对、眼睛发红就是陷得深的症状？”托尼问。 “是的。”小玉严肃的说：“很可能当他把怪物全部清除，关掉祭坛之后，我们要面对的敌人就是他和他的黑影兵团。” “我们得阻止他，他或许会比这些怪物更难对抗。” “但我希望——” 小玉希望能和托尼达成共识，阻止默莱尔，抓住他，然后等待老爹调制出药剂将他变回原来的模样。 但小玉清楚，现在的默莱尔并不是那般好对付的，如果无法阻止默莱尔。 神盾局和联合国可能会提议让复仇者联盟直接消灭默莱尔，毫无疑问，这对复仇者和普通市民来说这是最好的选择。 加入十三区并成为警长之后，小玉对高层那些深水也有了些了解。 比如，强于人类的力量，如果无法为人类所用，那么就消灭它。 和黑影兵团融为一体的默莱尔显然是无法掌控的力量。 以小玉对高层的了解，他们一定会选择‘消灭默莱尔’。 这对大多数人来说是好的，可这对小玉来说是最坏的结果。 小玉不会让这件事儿发生，哪怕她可能会与复仇者联盟为敌，她也绝对会阻止复仇者联盟执行高层的命令。 她知道，哪怕龙叔在，他也绝对会支持小玉的决定。 托尼看着小玉那双情绪转变了很多的眼睛，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向你保证，我们不会让一个牺牲自己拯救了世界的英雄遭受不公平的对待，我们会竭尽所能让你帮助他变回原样。”托尼说。 “阻止他是吗？这对复仇者联盟来说太简单了，你知道我们已经从灾难和世界末日下拯救了多少次地球吧。” “连绿巨人那家伙发狂后我们都能阻止，成晟看起来也没绿巨人那么壮实。” “问题不大。” 得到托尼·斯塔克的保证，小玉松了口气，她感激地说：“谢谢你，钢铁侠，你是世界上最棒的超级英雄。” 听到小玉真心实意的夸赞自己，托尼不免有些得意。 因为祭坛旁边就是飞影的出生刷新点，天空上盘旋的全是飞影，怪物都被杀干净了。 那些本可以从裂缝里继续爬出来的怪物也被飞影们的战斗力吓到了，一个二个缩头缩脑的在裂缝里犹豫着不敢往这个世界钻。 所以小玉和钢铁侠可以说是闲下来了，当然，他们本该去支援其他地方的。 只是现在他们有更重要的事儿。 那就是守着默莱尔，以便默莱尔发疯时能第一个阻止他和向其他人传递信号。 同样也是为了守着这个祭坛，避免这个祭坛再钻出来些别的东西。 现在他们的确闲了下来。 “对了，解决这件事儿后有没有兴趣来复仇者大厦坐坐？”托尼问。“你和成晟，那是你朋友？” “他是我弟弟。” “你们是变种人？”托尼这样问的。 但他清楚小玉应该不是变种人，他刚才分明看见小玉手上攥着某种东西才发动的超能力。 更像是魔法侧那边的。 默莱尔倒像是变种人，就像旺达那样，旺达的变种能力有的时候也会失控。 “不，不是。”小玉说，这些事儿她不好和钢铁侠解释。 以前他们收复恶魔与圣主对抗都是由联邦为他们遮掩行动，就连目击者也全都做了记忆消除手段，这是为了避免引起民众恐慌。 十三区的行动本来就是秘密行动，就像是黑衣人或者王牌特工。 所以复仇者联盟不知道这些事儿是很正常的。 “唔，我们是专门干这个的，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收复恶魔什么的。”见小玉这幅模棱两可的模样。 托尼眼底划过一丝了然，噢，联邦的秘密组织。 嗯…他想想，有规定说超级英雄组织不可以挖联邦的墙角吗？ 没有吧？ 突然两个飞影抓着一团正在挣扎的东西飞过来了。 托尼利用钢铁战衣的视野拓展轻松的看到了那被飞影提溜过来的东西是什么。 一团绿色的，有尾巴，穿皮夹克。 钢铁侠乐了。 这不就是刚才那个打开了祭坛然后被怪物冲飞了的恶魔小龙吗？ “快瞧瞧，咱们的成晟给咱们带回来了个大惊喜。” 恶魔小龙被包在渔网里，挣脱不了，他快被气死了，本来这个利用宇宙魔方召唤出另一个世界恶魔来帮助他统治世界的这个计划应该是天衣无缝的。 至少前半段是天衣无缝的，他成功骗到了小玉和默莱尔为他的计划贡献一份力量。 就是有一点，在他的意料之外，并且将他的计划全盘打乱，功亏一篑。 那就是！ ……这些被他从另一个世界召唤来的怪物根本不听他的。 恶魔小龙专门将他那富有威慑力的魔力注入了祭坛，这些魔力会涌向另一个世界，告诉另一个世界的怪物，它们该在这个世界叫谁老大。 然而这些从来没有人统治和管理的怪物自然不明白恶魔小龙是什么意思。 它们只是透过祭坛闻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味道，自由、美好和人的味道。 然后，就是大家都看见的。 恶魔小龙被喷涌而出的本该是他手下的怪物顶上了天，落到了海里的一张渔网里，然后他一挣扎就遭了殃，被死死的困在了渔网里。 他本来想吐口火或者捏个火把网烧了，但他在水里。 被水包围。 所以懂得都懂。 幸好作为恶魔的他不会被水淹死，否则他或许会成为唯一一个计划统治世界，却被水淹没不知所措的恶魔。 然后他在水里吐着泡泡思考着对策，最后被飞影找到抓出来送回祭坛。 落到地上，恶魔小龙就飞快喷火烧掉了渔网，他本来是想掐诀离开这里的，然而早就料到了他可能会有行动的默莱尔用飞影包围了他。 德拉格：额。 倒大霉。 第64章 他抬头看了眼被黑影兵团包围着只露出一双饱含着对他恶意红色眼眸的默莱尔。 “多谢帮助。”恶魔小龙不怎么真心地说。 下一秒, 小玉的拳头已经砸在了德拉格的脸上。 “关掉祭坛，就现在。”小玉饱含怒意地说。 带着牛符咒的一拳砸在德拉格脸上直接将他掀飞在地，他本想趁着这个掀飞的动作借机逃跑的。 然而一只金属手臂抓住了他的尾巴, 将他倒立着抓了回去。 “wow，蜥蜴人先生。”钢铁侠的声音隔着机甲透露出了几分金属质感的冷漠。 钢铁侠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善意留给敌人，但他愿意展现向敌人展现一些自己的幽默感。 “我恐怕你还不能趁机离开，在关掉祭坛之前。” “噢，关掉祭坛之后你恐怕也不能离开这里, 你会被送去你该待的地方，你知道的。” 德拉格先是反驳了一句：“我是龙, 不是蜥蜴。” 随后他被钢铁侠重新丢回小玉面前。 德拉格只花了几秒时间就想清楚了, 他决定关掉祭坛。 这很好考虑的，首先这些个另一个世界的傻逼怪物或者恶魔什么的根本和德拉格想的不一样，它们根本就不听他的。 既然不听他的命令, 那还留着它们干什么？ 被另一个世界的恶魔们背刺, 德拉格还一肚子火呢。 这下好了，对这个世界造成了破坏—— 是这样没错。 但严格上和德拉格没太大关系，他除了破坏外没有任何成就可言。 他想的是, 要让人们、要让这个世界记住他恶魔小龙的名字。 实际上这一次又美能做到。 如果让他那早就下地狱的父亲圣主看到了, 又该嘲笑他是个愚昧、永远达不到他巅峰状态的家伙了。 德拉格并不知道的事儿，早在门被重置的那刻。 他那父亲便以灵魂的状态来到了现世。 并围观了自己愚蠢的儿子干的蠢事儿, 哦，也不能全算蠢事儿。 至少圣主和他的兄弟们又好了, 又可以了。 德拉格眼珠飞快地转了一圈。 而且… 德拉格飞快看了眼祭坛中心的几条裂缝, 刚才还叫嚣着、激动地想要涌入这个世界分羹一勺的另一个世界的怪物们已经缩回了缝隙里。 它们观望着这个对它们来说是全新开始的世界, 却不敢再迈出缝隙一步。 本来兴奋地、像是讥笑一般的叫声也变成了现在小声的呜呜, 显然是被飞影收拾惨了。 另一个世界的怪物们可真废物啊。 怪物们觉得自己也很无辜啊, 这世界的人类还能叫人类吗？不仅长得奇形怪状、战斗力惊人的高，还出奇的团结。 而且没人告诉它们这个世界已经有另外的恶魔领主了（指默莱尔），它们现在过来不就是给人当点心吃的吗？ 人家那招招手来的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哪儿像它们，自由散漫惯了的它们完全是一群散沙，给别人当点心人家还看不上了。 怪物们又不傻，当然还是逃回自家地盘的舒适。 它们走还不行吗？ 现在它们只祈祷那倒霉的打开了裂缝的混球赶紧把裂缝关上，免得这个世界的恶魔领主入侵到它们的世界去了呜呜。 “哦哦，当然，我当然会关掉它。”德拉格说。 德拉格还忍不住作死的问：“那成晟怎么办？他闻起来和恶魔没什么区别了，你们准备好怎么对付他了吗？” “我申请把他放在我旁边的牢房，这样我就能每天看着他那副败家犬的样子，别提多下饭了。”德拉格。 小玉忍无可忍，她扬起拳头，德拉格立刻收声，他还没有自虐到想再吃牛符咒一拳。 “恶魔小龙，不要逼我我狠狠的踹你屁股。”小玉警告道。 自从她当上警长，她清楚有些事儿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了。 放在她十二岁那年，她现在一定已经踹上德拉格的屁股了。 偏偏有什么优待罪犯的法律，小玉不知道恶魔包不包含在内。 但她清楚凡是要被关进局子里的都算‘罪犯’，至少身为十三区警长的她不能对德拉格下死手。 最后还是托尼看不下去小玉那副想揍又没法下手的模样了，托尼拽着德拉格的尾巴将他丢到祭坛前。 同时，钢铁侠抬起一条手臂，手掌开始发光，是手炮在蓄力。 “比起踹你的屁股，我更偏向把你宰了。”手炮瞄准了德拉格的后背。 托尼的耳麦里是尼克·弗瑞让他住手。 尼克弗瑞不允许他杀了恶魔小龙，当然了，托尼明白尼克·弗瑞是什么意思，高层秘密特工组织都他妈一个鸟样。 无非是恶魔小龙有研究价值，无论它是恶魔还是变种人，它都很有研究价值。 可惜的是，复仇者联盟并不归神盾局管，哪怕组成了复仇者联盟当中有一半人都曾是神盾局的特工。 但是，谁开的工资多他们就听谁的。 很显然是托尼·斯塔克开的工资多。 所以在托尼下一秒把尼克·弗瑞给禁言后，那几个曾隶属于神盾局的特工也没有开口为尼克·弗瑞说一句话。 实际上，哪怕托尼把恶魔小龙杀了，他们也不会有任何意见，哪怕他们清楚，托尼并不会这么做。 这他妈是恶魔，又不是人类，更何况这恶魔刚才放出了另一个世界的怪物。 想要统治地球，死一万次都是恶魔小龙应得的，活该的。 不过复仇者联盟并不知道的是，恶魔小龙是无法被杀死的，他是古代恶魔的产物，他只能被封印，无法被消灭。 现在，通向地狱的那些门早已关闭，他们没法把恶魔小龙塞进地狱。 “区区人类而已，就算我不关这祭坛你又能拿我怎么样？难道你觉得你杀的了我吗？”德拉格的声音极其嚣张，还有几分鄙夷。 言语间丝毫没把钢铁侠的话放在眼里，哪怕身后属于手炮蓄力的声音仿佛要把它的尾巴点着了。 然而德拉格在关祭坛这个动作上倒是没有丝毫犹豫，他非常干脆的关掉了祭坛。 小玉：…… 托尼：…… 关掉祭坛后，那些想通过缝隙重新回到自己那个世界的怪物们很惨，它们被遗留抛弃在了这个世界。 它们飞在天空中会被飞影收拾，飞影比它们的个头大了一倍多，哪怕数量并没有它们那般密集，一手撕一个它们也是可以轻松做到的。 要是它们选择落在地上，就会被几个特别能打的人类殴打，这里特指复仇者联盟和蝙蝠家族，还有新六区的维和者部队，手持机枪对着他们一顿突突。 人们见有了后援来帮助他们杀死怪物和恢复秩序，也不再害怕。 一个个举起武器菜刀、铲子什么的愤慨激昂的，把那些试图躲起来逃过一劫的怪物全都给揪了出来。 惨异世界的怪物惨。 没有裂缝再无穷无尽的吐出怪物，哥谭市的怪物很快就被消灭的几乎见不着影子，只剩下飞影在天空中盘旋寻找着漏网之鱼。 闲下来的飞影落在水滴兽上，收拢了翅膀的它们几乎和黑色的水滴兽融为一体，唯独一双红眼睛发光。 它们安静的注视着下方开始忙碌收拾残局、恢复正常治安的人们。 偶尔当人们需要帮助，飞影才会落在落在地上帮助人们，比如有罪犯想要趁火打劫抢走商铺里的物资时，飞影就会落在地上收拾那些罪犯。 默莱尔心里清楚得很，有不少哥谭的罪犯肯定会趁着哥谭混乱的这个空档搞事儿。 所以他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在消灭怪物后让飞影们停留在原地帮助人们重建哥谭。 人们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传说中的黑影兵团。 他们大多数情况下也只是听说过哥谭的新都市传说面具人和黑影兵团。 但没想到这些长相吓人的黑影兵团脾气这么好，还会帮助他们重建哥谭。 已经有好几个不怕死的孩子和飞影贴贴过了。 飞影们哪怕心中各种不适应也没法对人类挥舞爪子。 因为它们的统治者不允许。 在黑影兵团的记忆里，哥谭已经是被黑影兵团所掌控下的城市了。 作为黑影兵团的第一个据点城市，哥谭的市民就是默莱尔的子民，黑影兵团们是士兵，哪儿有士兵欺负子民的道理？ 它们的君主是个仁君，并不会允许他的士兵们伤害子民。 越来越多的飞影落在建筑上或者地面上帮助人们重建这座城市。 夜翼站在起重机上，遥遥看去，遍地都是飞影。 一眼看去黑色的数量已经超过哥谭市的市民。 当然夜翼清楚，飞影的数量是绝不可能超过人们的。 而黑影兵团的数量仍然在增加，站在高处的夜翼能够清楚的看见来自默莱尔的方向依然有源源不断的飞影在向上飞。 这个数量的飞影已经让夜翼感觉到了不安，只要这些黑影兵团出现在哥谭的绝大多数地方并且掌握哥谭绝大多数检查点。 面具人一声令下，它们便可以瞬间统治哥谭。 “黑影兵团正在帮助重建哥谭和恢复治安，天哪，它们甚至接管了各个检察关点，我得说，蝙蝠侠，我感觉不太妙。”夜翼语气沉沉的说。 虽然面具人和他的黑影兵团消灭了怪物，把哥谭的伤亡降到了最低。 可现在面具人正在用黑影兵团渗透这座城市，这些刚被黑影兵团救下人不知道，但蝙蝠家族还能不知道吗？ 面具人正在用黑影兵团掌控这座城市。 “得阻止面具人继续这么下去，你们到那边了吗？让面具人把黑影兵团收回去。”夜翼说。 附着在夜翼脸上的明塔将军发出一声嗤笑，是对夜翼不切实际想法的嘲弄。 他的声音中饱含着兴奋和热切，是对一个被影子国度完全掌控城市的美好展望。 “哈哈哈哈，人类啊，你觉得单凭你们的能力能阻止我们的统治者将铁骑踏足你们的土地？” “真没想到啊，我们努力了千百年也没能做到的事儿，居然被这小子轻松做到了。”明塔将军猖狂的说。 明塔将军没想到默莱尔成为他们的一员之后手段比他们更加高明。 以前他们试图让黑影兵团攻占城市都是直接派出黑影兵团袭击人类，默莱尔多聪明，他先让黑影兵团以同伴的身份降临到人类身边博取他们的信任。 然后趁机接管这座城市的重要地点，像是警局、检查关点、出入点等。 从而顺利的彻底掌控这座城市。 现在明塔将军对默莱尔有些自豪。 明塔将军激动的向迪克夸赞道：“看到没！这就是我养大的小孩！他是真的很不错，他做到了我们曾经都没做到的事儿，把影子和黑暗降临到这座城市。” 如果说以前明塔将军在默莱尔手里是被迫当老父亲看着这叛逆的破小孩成长，成长为他们更加不喜欢的地步的憋屈。 现在明塔将军对默莱尔的感觉，就像是看见叛逆的小孩终于长大醒悟了捡回了他们教导给他的事业，他能不激动和自豪吗？ 夜翼蹙起眉：“你就不能闭嘴吗？无论面具人打算做什么，蝙蝠家族都会阻止他，毫无疑问。” 明塔将军又发出了不屑的话：“就凭你们？完全化身黑影兵团的那小子展现出来的战斗力可比你们平日里见到的强的多。” “什么叫完全化身黑影兵团？” 夜翼通过蝙蝠侠传回来的影像看见，黑影兵团几乎完全覆盖了面具人，他们只能隐约看到一双红的发光的眼睛。 毫无疑问，那是面具人的眼睛只是那双眼和平日里面具人那灰蓝色的眼眸完全不一样。 放在修仙小说里，面具人就像入了魔。 “之前他不是跟你说过让你少用我的力量吗？你是完全没听？”明塔将军恨铁不成钢地说。 “过度使用黑影兵团的力量会导致无法从中脱离，从而永远的成为黑影兵团的一部分。这小子差不多现在就是这个状态。” “现在的他成为了被所有黑影兵团认可的、真正的影子国度的王。” 夜翼反手将明塔将军告诉他的事儿告诉了蝙蝠家族。 听完夜翼的话，红头罩沉默了一会儿，他现在心情很复杂，他想，他是讨厌面具人的，但得知面具人是为了保护哥谭才陷入黑暗时，他心中又有些奇怪的感觉。 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面具人，或许是因为面具人本性不坏？他在对待蝙蝠家的事情上总感觉像是抱着玩闹的态度，面对罪犯时却从不会心慈手软。 重要的是，如果面具人变不回来。 新六区，去他妈的什么想要化身哥谭维和者的组织，留下的这烂摊子还得红头罩替他收场。 只要一想到面具人养的那群手下完成了今天的任务眼巴巴的看着他询问他们‘boss’去哪儿了，杰森就异常头疼。 红头罩该怎么回答他们？ 告诉这些‘维和者’，他们的老大疯了违背了一开始拯救哥谭的宣言，决定统治哥谭？ 所以红头罩一枪把他给崩了？ 杰森不想这样。 “我们得想办法让那见了鬼的面具人恢复正常，不然我没法向新六区那帮家伙交代。”杰森略有些头疼的说。 达米安瞥了眼杰森：“你还需要做什么事儿需要向别人交代的时候？” 达米安嗤笑一声：“你不会对新六区动真感情了吧陶德。” 尽管达米安是这样说着的，但他的心情也轻松不到哪儿去，他无疑是讨厌面具人的，那家伙深夜操控黑影兵团溜进韦恩庄园揍他这事儿是完不了的。 但达米安想报复面具人也只是想抽那家伙的屁股罢了。 面具人不是坏人，那他为什么必须得死呢？ 于是达米安看向蝙蝠侠：“父亲，我们得阻止这一切。” 阻止面具人统治哥谭，阻止面具人融入黑暗。 蝙蝠侠没有说话。 蝙蝠侠和罗宾们其实到达垃圾场有一会儿了，他们停留在不引人注目的高处静静的观察着下方，大概率也在偷听下方的声音。 有着作弊器星期五的托尼早早的注意到了他们。 见蝙蝠侠不打算下来，反倒是目光久久的落在默莱尔所在那被黑影兵团包围的那团地方。 作为蝙蝠侠从小伙伴的托尼还猜不到蝙蝠侠在想什么？ 无非是觉得黑影兵团是个不定时炸弹，想要抓到默莱尔的把柄blablabla… 蝙蝠侠的常见套路了，真的。 本来想着直接拆穿蝙蝠侠让他难堪的托尼又转念一想，小玉这丫头好像也是蝙蝠侠的粉丝，还是不要让蝙蝠侠抢了他的风头的好。 于是托尼假装自己没有看见蝙蝠侠。 被结结实实捆在地上的德拉格看了看那几乎遮蔽了天空的飞影，又看了眼依然在不停制造黑影兵团的默莱尔。 终于，德拉格又忍不住开口了，他幸灾乐祸地说：“噢，他是打算让黑影兵团接管这座城市吗？” 现在成晟不也和他一样成为了城市的破坏者吗？小玉会怎么做呢？ 小玉连个视线都懒得分给德拉格。 她打开手机，是老爹给她发了讯息—— 额，大概是龙叔代替老爹发来的。 他们飞往哥谭市的航班现已停止，只能通过十四区的直升飞机飞往哥谭，到达时间未定。 老爹把魔药做好让十三区的警探送了过来，魔药已经到了哥谭。 小玉抬起头，她相信十三区警探的业务水平，更何况是拯救世界这件事儿。 既然已经到了哥谭，那么到达小玉手上也就是短时间内的事儿。 她注视着被黑影兵团包围着享受着这种被力量包围感觉的默莱尔，她相信，哪怕眼前的是黑影兵团的统治者，作为默莱尔的那部分也一定没有消失。 因为小玉了解默莱尔，默莱尔有一颗无比坚定的内心。 他一定还活在黑影兵团的那张躯壳下。 而小玉要做的是唤醒默莱尔，小玉抬起眸，眼神坚定的呼唤默莱尔的名字。 “成晟！” 听到小玉念出的这个名字，蝙蝠侠立刻皱起眉来。 他见过这个名字，不止一次的，而这个名字意味着的东西，让蝙蝠侠在面对面具人时内心无法像之前那般平静。 在布鲁斯找到默莱尔时。 一开始布鲁斯还没有下定决心打扰默莱尔在旧金山的生活时，他曾无数次的翻阅默莱尔的照片和他走失这么多年的档案记录，成晟这个名字都不止一次的出现在这个档案上。 因为成晟就是默莱尔在被成家收养之后的名字。 所以… 他的儿子，他那看起来瘦瘦弱弱、风一刮就会飞走、时不时还咳血的，曾经被布鲁斯认为是家里唯一爱他的儿子默莱尔·韦恩。 就是那试图推翻蝙蝠家族在哥谭地位、不要脸恶意竞争把蝙蝠角注册的面具人？ 自家乖巧儿子的模样最终和那面目可憎的面具人模样重合起来。 他想起在那栋废弃大楼里，面具人曾坦言说蝙蝠侠像他的父亲，在那个时候，或许在那之前，默莱尔就已经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是蝙蝠家族了。 布鲁斯眼前开始充血，强烈的情感冲击着他的大脑，头重脚轻，他险些昏倒在地。 “蝙蝠侠？！”卡珊德拉第一个注意到蝙蝠侠的不对劲，她伸手扶了把蝙蝠侠。 杰森和达米安将视线放在蝙蝠侠身上，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蝙蝠侠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儿。 他还是不相信默莱尔就是面具人。 主要是，他不想相信自家乖巧唯一会哄他、还会给他带礼物、尊重他的儿子削过他的蝙蝠耳。 于是蝙蝠侠死死的注视着那团被黑影兵团包裹着的红色眼睛，在他看到面具人露出容貌之前他绝对不会相信。 听到小玉的呼喊，包围在默莱尔身侧的黑影兵团层层散开，露出被包裹其中的默莱尔。 默莱尔飘在空中居高临下的看着小玉。 “不，成晟不在了。”‘默莱尔’冷声说道。 “现在，请叫我黑影兵团的王。” “黑影兵团的王？这中二病可是有够严重的。”托尼在一旁吐槽。 他也从没称呼自己为钢铁战神什么的，怎么有人敢叫自己王啊？ ‘默莱尔’看了眼托尼回答道：“不要妄图挑战我对‘人类’的耐心。” “从现在起，我将成为这座城市唯一的统治者，黑影兵团将全权接手这座城市的治安。” “顺我者或许还有一线生机，逆我者必死无疑！” 听到默莱尔的中二发言，杰森尬的头皮发麻。 他搓了搓手臂，抖了抖道：“这他妈太尬了，快把我尬死了，我不行了，这面具人是不是趁机把他知道的所有中二病发言都趁着这个机会说出来了。” 达米安很喜欢默莱尔说的最后一句话，他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把这句话记了上去。 “天，我好奇死了。面具人究竟多大啊？怎么能这么中二，我好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子。”杰森好奇的说。 闻言，可能已经知道真相了的蝙蝠侠瞥了眼杰森。 回忆起自己过去被默莱尔整的经历又想起杰森被默莱尔整的经历。 他由衷的觉得还是杰森被整的更惨。 不仅被人抢走了基地，现在心甘情愿的被默莱尔薅羊毛，还沾沾自喜的觉得获得了面具人的信任是因为他卧底成功。 是因为面具人知道你是他哥。 这样想了之后，蝙蝠侠的心情稍微变得轻松了些许，反正他再惨也没有杰森惨。 蝙蝠侠已经开始有点期待杰森知道面具其实默莱尔之后的表情。 第65章 “额？你弟他是一直这么中二还是变成这样以后才中二的？”托尼转头问小玉。 小玉本来严肃的情绪被托尼这么一搅合变得稍微放松了些。 “他本来就是这个傻逼样子。”这话不是小玉说的。 是被捆在地上扭的像条蛆的德拉格说的。 小玉踹了德拉格一脚, 抱歉，她真的忍不住了。 “成晟，你知道的我会让变回原来的模样。”小玉说着。 同时她不动声色的瞥了眼手机, 十三区快递员距离她的位置越来越近了。 小玉不清楚她能不能打得过拥有无数黑影兵团护身的默莱尔, 哪怕是手持但她总得试试。 不然呢？放弃默莱尔吗？ 她不会这么做。 “原来的模样？小玉, 我现在觉得棒极了，我不需要变成原来的模样。” “现在！作为黑影兵团统治者的我才是真正的、我想要的自己！” “或许我还没说清楚，我该让你们知道你们是在和什么力量作对。” 不大可能是听到了杰森的话, 大概率是默莱尔完全被影子国度承认了。 已经不需要面具就能召唤其他种类的黑影兵团。 所以, 默莱尔伸手摘下了面具将那张即使已经趋向黑影兵团化也特征明显的脸露了出来。 那张和布鲁斯·韦恩有七层相似的脸, 哪怕皮肤变成了灰色, 眼睛变得血红，脸上的表情是默莱尔从没展现过的, 一看就是反派的被力量滋养后略显扭曲和邪恶的餍足笑意。 他们也绝无可能认不出来。 AKA面具人, 是他妈的默莱尔·韦恩。 默莱尔·韦恩就是他妈的黑影兵团的统帅，他们心目中的‘普通人’兄弟。 没有像他们父亲那样强壮的体格、没有迪克那样柔韧的身体、没有杰森了得的枪法和领袖气质、没有提姆那样天才的头脑和黑客技巧、没有卡珊德拉能读心的战斗能力或者达米安隐入黑暗之中的忍者技巧。 但是他们的普通人兄弟有超能力，可以召唤一整个城市这么多的黑影兵团占领城市不说。 还能把他们按在地上打。 蝙蝠家谁没在默莱尔的手里吃过亏？所以从头到脚都是自家人打自家人？ 但转念一想，面具人是默莱尔·韦恩这件事儿好像也不意外。 一开始他们迎来默莱尔这个‘普通人’兄弟的时候除了意外, 还感觉到些许不适应。 因为韦恩这个姓和‘普通人’这三个字，下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关系。 所以当默莱尔来到庄园, 他们不得不隐藏自己的身份避免吓着普通人默莱尔时, 他们感觉非常新奇，对默莱尔好也是因为在他们记忆里普通人就代表着脆弱。 而默莱尔看起来更是比普通人都脆弱。 默莱尔估计把他们当普通人看待，他也是小心翼翼的捂着自己的马甲怕他的超能力吓着他们？ 天杀的, 原来这只是一件互相坦白就能解决的事儿。 他们在互相隐瞒个什么劲儿。 超能力者韦恩。 听起来好像也不错, 虽然不符合以往韦恩们的调性, 但至少不是个普通人。 “…草。”这是杰森。 他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表情, 此刻他甚至不知道该是愤怒还是惊讶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情绪。 所以他这个简单的‘草’字饱含了他的数种情绪，简称，心情复杂。 “好啊…默莱尔·韦恩就是面具人？”这是咬牙切齿的达米安。 难怪黑影兵团能溜进守卫森严的韦恩庄园，原来是家贼难防。 默莱尔·韦恩就是天杀的AKA面具人，这就是当初为什么默莱尔会给他们买面具人周边，因为他做梦都想向他的家人们安利自己。 而他的家人们是这个城市正在的、原生的正义执法官。 老天，还有比这更难以接受的事儿吗？ 有，默莱尔在新六进行的所有正常来说是违法的，可的确都他妈是合法的，而作为哥谭原生的蒙面义警蝙蝠家族是违法的。 以及现在默莱尔黑化了，如果再不阻止默莱尔他恐怕要统治哥谭了。 达米安眼睛死死的盯着下方的默莱尔，他本来想着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把面具人给揍一顿，可现在面具人是默莱尔，是那个走着走着可能就会吐血，散步需要坐在轮椅上（并不需要）的虚弱家伙。 他要是真把默莱尔打一顿，不会把默莱尔给打死吧？ 同时，达米安心里还有些不平衡，因为默莱尔有着超级酷的忍者兵手下。 以前他不知道面具人就是默莱尔时，他觉得忍者兵讨厌极了，当然，哪怕他这么觉得，心中也不免有些许小小的羡慕，因为忍者兵是真的很酷的那种。 夜翼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默莱尔是面具人？！额，我总觉得好像也不意外？我就说嘛，布鲁斯生的崽怎么可能有普通人。” 蝙蝠侠盯着下方的默莱尔，沉声开口道：“他以前没有这样的能力。” 默莱尔的母亲是个幸运的女人，她曾经和布鲁斯·韦恩有过一段，尽管他们的关系来的并不纯粹也不单纯，布鲁斯不爱默莱尔的母亲，但他曾为她心动过。 这当然了 默莱尔的母亲是个长相极其妩媚的女性，她患有边缘型人格障碍，在恋爱初期时她是个热情似火的姑娘，很难不让人为她心动。 布鲁斯也是其中之一。 当时尚且年轻的布鲁斯和默莱尔的母亲很快就擦出了火花，默莱尔的母亲怀孕了。 即使是没有准备好迎接新生命的布鲁斯也接受了默莱尔的存在，一个新的，有着他血统的孩子，这对布鲁斯来说是个新奇的体验。 于是布鲁斯决定接受默莱尔的母亲作为韦恩庄园的女主人，他总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更何况布鲁斯并不讨厌这热情又美丽的姑娘，哪怕这姑娘并没有和韦恩家族匹配的家世、甚至她旁上布鲁斯都是为了让布鲁斯替她还账。 然而身为蝙蝠侠的布鲁斯注定没办法花费太多时间陪在默莱尔的母亲身边，他把默莱尔的母亲接回了韦恩庄园，由阿福照顾她。 然而怀孕时期的女性最为敏感、也最缺乏安全感，更何况是患有边缘型人格障碍的女人。 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她，认为布鲁斯抛弃了她，整日歇斯底里、甚至用瓷器砸伤了阿福，这时布鲁斯才知道女人患有边缘型人格障碍。 为了不让默莱尔的母亲伤到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以及阿福，布鲁斯不得不将默莱尔的母亲送去医院。 生下默莱尔之后，默莱尔母亲的情绪变得稳定异常，大约是已经不爱布鲁斯了，所以不在乎他能不能给自己安全感了。 默莱尔的母亲本想带着默莱尔一起离开的，可是后来她又想了想，她根本没法带给默莱尔好生活，所以把默莱尔留给了布鲁斯，这是作为一个母亲留给默莱尔最后的东西。 那就是尽可能的让默莱尔过上更好的生活。 而跟着阔佬布鲁斯·韦恩，他显然会比跟着她过得更好。 布鲁斯也给了默莱尔的母亲很大一笔钱，足够她还清债务并留下很大一笔钱去做她想做的事儿，只要她不去赌博、吸毒什么的，这笔钱足够她活到老死。 默莱尔的母亲远走高飞了，留下布鲁斯和这刚出生的宝宝默莱尔大眼瞪小眼。 刚出生的宝宝比布鲁斯想的还要脆弱，上一秒还盯着你笑，下一秒就能大哭特哭，而且哭还不能让他哭太久，否则会窒息，总之有太多关于默莱尔的事儿需要忙。 而庄园里只有两个男人，两个从来没照顾过宝宝的男人。 总之两个男人将默莱尔拉扯到一岁非常不容易。 默莱尔一岁之后，布鲁斯赶紧带着他去儿童医院做了个全面检查，以确保默莱尔没有遗传他母亲的精神疾病。 幸好，默莱尔非常健康，他没有半点遗传性级别。 而且小时候的默莱尔长得特别像他的母亲，一张小脸粉扑扑的，漂亮得很。 有时候布鲁斯的表姐…也就是现在的蝙蝠女侠凯特·凯恩来都会夸这孩子长得像个姑娘一样水灵，一点都不像小时候的布鲁斯。 但默莱尔的确是个男孩，而布鲁斯也不会因为默莱尔长得不像他就不喜欢他什么的。 所以布鲁斯非常确信默莱尔是一个健康的普通人，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召唤黑影兵团了。 只有一种可能，这个能力是被成家捡到之后才有的。 那么在成家发生了些什么才让默莱尔拥有了现在召唤黑影兵团的能力？ 布鲁斯现在明白了，他看到的默莱尔在成家的档案都是假的，是另外伪装给学校或者机构看的。 默莱尔并不简单，可当初刚找到默莱尔的布鲁斯怎么会想这么多，也就没细查，如果要细查，他就会发现这里面有联邦动过手脚，从而推测出来默莱尔的身份并不简单。 况且布鲁斯从资料上来看。 成家就是很普通的一个华裔家庭，一个开着小店贩卖的古董商、一个考古学家，默莱尔经常跟着他的叔叔去全世界考古。 看起来默莱尔的生活还挺多姿多彩，蝙蝠侠的疑心病很重，但也不至于到了什么都去查一下的地步。 现在看来，默莱尔的十多年生活里也并没有这么轻松，否则他怎么会有这样的超能力。 布鲁斯觉得自己该感觉到愤怒的，他也的确感觉到愤怒，除了愤怒之外，还有的是自责。 他不知道默莱尔在那段时间经历了什么。 但从默莱尔拥有的能力和他对操控这些熟练程度来看，默莱尔经历过战斗且不止一次的和这些怪物类似的生物对抗，想想面具人在哥谭做的事儿，他再以自己的方法对抗哥谭的黑暗势力…额，黑吃黑。 所以默莱尔在旧金山时，也做着类似的事儿，保护旧金山甚至是保护地球。 他的遗失十七年的孩子，也是个在暗中保护和整洁世界的英雄。 布鲁斯本以为这次带回默莱尔能让默莱尔活在他们的保护下，无忧无虑的，忘却过去被迫和家人分散的痛苦。 事实却是，他的孩子早在他不再的十七年里活出了自己的模样。 布鲁斯此刻的心情非常复杂，默莱尔隐藏了自己的身份并恶整了蝙蝠家的愤怒是一头，另一头是缺席了默莱尔生活的自责和…不开心。 没错，老父亲就是不开心。 默莱尔的这十七年本来是该和他们一起经历的，而现在，布鲁斯以为他掌握了默莱尔的全部，实际上才触碰到了冰山一角。 缺席了默莱尔十七年的布鲁斯甚至不知道默莱尔在这些年经历了哪些危险，又有多少次和死亡擦肩而过。 蝙蝠侠又垂眸看着默莱尔，召唤黑影兵团的能力并不安定，否则怎么会把默莱尔变成现在的模样。 默莱尔向两侧伸出双手，不同种类的黑影兵团出现在他的手里。 自身天赋异禀能够直接对塔拉将军进行降维打击的他。 在身体和意志都同时归属黑影兵团后，他不需要戴上面具也能召集黑影兵团为他战斗。 因为他是被黑影兵团承认的统治者，身为王自然是想使用什么能力就可以使用什么能力， 爪影、飞影、巨影、盔影、软影、噬影、镰影全部出现在了默莱尔的身后。 “看清楚我和你的差距吧，黑影兵团的前任女王，我才是真正被黑影兵团承认的统治者，我的意志即为黑影兵团的意志。”默莱尔露出一个充满血腥味的笑。 “我将以黑影兵团的铁骑踏破这片大地为我征服人类的第一步，哥谭将成为我的王都。”当然了，说着是铁骑。 默莱尔的思维和前几任黑影兵团的统治者完全不一样。 虽然默莱尔现在已经成为了黑影兵团的一份子，成为了黑暗的代言词，但默莱尔的意志依旧坚定的主导着一切。 以往无论是塔拉将军、还是圣主、亦或者是黑影兵团的女王小玉都想着消灭或者奴役人类。 默莱尔则是：我虽然黑化了，但是我心里还是有数的，我要侵略这颗星球，但不仅黑影兵团，人类也是我的子民。 最主要的是，默莱尔清楚，现在时代不一样了，超级英雄满天飞，奴役人类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当然，他很快就会知道哪怕不奴役人类，只要有想统治世界的不切实际想法，就会挨揍。 “那你得试试才知道我们两的差距了，成晟，我会揍你屁股就像是你十岁时那样。”小玉狠狠地说。 默莱尔勃然大怒。 显然是想起了十岁那年和小玉抢电视遥控器，被小玉按在沙发上暴揍的回忆。 “你找死！” “黑影兵团的前任女王，不要以为你是上一任统治者且和我有亲戚关系就可以随意诋毁我！” 黑影兵团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他们那被上一任女王揭了短而勃然大怒的王，原来他们的王还有这样的经历啊，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 “黑影兵团！给我抓住她！”默莱尔指向小玉。 被默莱尔召唤出来的黑影兵团们想着小玉攻去，钢铁侠也不可能干等着看热闹，他发射手炮轰飞向小玉袭去的黑影兵团。 “嘿嘿，你们是在无视本钢铁侠吗？我讨厌被人无视。”钢铁侠落在小玉面前。 钢铁侠命令星期五黑入小玉的耳麦。 托尼对小玉说：“我来掩护你，你去把你这不省心的弟弟揍一顿？你是这样想的吧。” 小玉投向托尼一个感激的目光。 “不用谢我，完事儿之后带着你这中二病晚期的弟弟来复仇者大厦坐坐？”我好撬联邦的墙角。 盔影一刀向小玉劈来，钢铁侠一发手炮将盔影的刀弹飞。 小玉冷哼一声，一个电眼逼人喷过去，扫倒一片黑影兵团。 随即她使用兔符咒在钢铁侠的掩护下靠近默莱尔，就在她即将一脚踹在默莱尔的脸上时，巨影突然出现，他抓住小玉的腿将她丢了出去。 小玉被砸进垃圾堆里，有着狗符咒和马符咒庇护的她倒没受伤。 她正打算从垃圾堆里爬出来，手撑着地面摸到了毛绒绒的东西，那是一只死去的老鼠，小玉翻了个白眼，嘴里忍不住‘呕’了一声。 然而小玉还没能扒开面前的垃圾爬起来，一把锋利的武士刀落在她面前，她毫不怀疑，只要她一动，这把刀就会穿透她的肚子，捅她个对穿肠。 小玉抬起头，巨影和盔影站在她面前，那把武士刀正是盔影的武器，还不止一把，好几个盔影都把刀指向了她。 她的头顶，垃圾堆上盘踞着螳影，锋利的爪子对准了小玉。 它们都在等待一个默莱尔的命令，只要默莱尔下达杀死小玉的命令，它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动手。 也可能，它们将致命武器架在小玉面前，而不是直接把小玉宰了也是因为默莱尔的命令。 小玉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刚才还在说要给自己打掩护的钢铁侠，钢铁侠也挺惨的，飞不起来了，他被软影们给缠上了，软影死死的缠在钢铁战衣的喷气发动口。 这不仅让托尼没法飞起来，连手炮也打不出来了。 惨钢铁侠惨。 默莱尔飘到小玉面前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过去的同伴。 小玉默默的举起双手，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好吧，我得承认你比我当初强多了。” “噢，小玉。”默莱尔的表情变得柔和了些，就在小玉以为夸赞默莱尔有戏时，默莱尔的表情一冷。 “你知道这对现在的我是没用的。” “去，把符咒拿出来。”默莱尔扭头对黑影兵团说。 小玉脸色一僵，她使用兔符咒就想溜，然后黑影兵团已经将她包围，她无处可逃，直到一只手将她腰带上挂着的符咒包给抽了下来。 “不！还给我！！！”小玉气急败坏的去抓那抢走了她符咒的那巨影。 失去了符咒的小玉那几下跟猫挠的似的。 巨影感觉不到疼痛，它们也还记得它们的主子不允许它们伤害小玉，所以巨影只是带着符咒消失在了地面。 下一秒，符咒便出现在默莱尔的手里，默莱尔将猴符咒装进口袋然后把符咒袋随手往地上一丢，符咒没有落在地上而是融入了影子。 “还给你？”默莱尔恶劣的笑了。“这本来就不是你的东西。” “成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如果你清醒过来，你一定会为你的所作所为后悔！”小玉恶狠狠的盯着默莱尔说。 是了，默莱尔保持着作为人类的记忆，所以他知道符咒的力量有多么强大，他又怎么会给小玉留下符咒？老实说，成为黑影兵团一部分的默莱尔是个非常强大的敌人。 他们只是庆幸默莱尔在继承黑影兵团的力量后没有成为他们的敌人，但现在，他们不得不承认事实。 他们没法对抗成为黑影兵团的默莱尔，默莱尔掌握着小玉的所有情报，也相当于弱点。 而小玉并不掌握着成为黑影兵团后默莱尔的弱点。 默莱尔面无表情的道：“或许你说的对，但我并不打算变回去。” 默莱尔忍不住露出一个畅快的笑：“至于清醒？我现在很清醒。这样的感觉真是太棒了，我只恨我没有早一点想清楚。” “现在的我什么都有，我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什么都不——”默莱尔这句话没说完。 察觉到危险的默莱尔下意识的转向一边，他瞳孔收缩，倒映着一只黑色的鞋底。 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默莱尔便被这肯定超过了四十码的脚踹中了胸口飞了出去。 默莱尔的反应速度很快，他在空中召唤黑影兵团在后面接住他，所以也没有像小玉那样直接摔进垃圾堆里。 默莱尔落在空地冷冷的看着下方，那一脚自然是蝙蝠侠踢的。 将他找回来的父亲，也是他统治哥谭的第一道阻碍，他不明白，难道让黑影兵团接管哥谭是件很难让人接受的事儿吗？ 黑影兵团接管哥谭，分明能让哥谭变得更加有秩序，也能把那些不知天高地厚、不知火舞的弟弟不知死活的罪犯全部送进监狱。 且能防止他们再次逃脱。 第66章 “蝙蝠侠。”默莱尔叫道, 黑影兵团拔地而起挡在默莱尔和蝙蝠侠之间。 “连你要阻止我吗？”默莱尔有些愤怒的问。 蝙蝠侠冷冷的看着默莱尔没有回话，下一秒，他动了, 以极快的速度扑向默莱尔。 他不想伤害蝙蝠侠, 他的父亲。 但现在，他的父亲没有支持默莱尔的选择，反而要阻止他与他为敌。 默莱尔很愤怒, 以至于愤怒到了后面, 他面无表情着一张脸的命令黑影兵团挡住蝙蝠侠的攻击。 数量众多的黑影兵团拔地而起, 挡在默莱尔和蝙蝠侠之间, 黑影兵团将蝙蝠侠团团围住。 默莱尔转身背对着蝙蝠侠准备离开。 他不认为蝙蝠侠能突破黑影兵团的包围，过去，他战胜蝙蝠侠也是靠着黑影兵团的人海战术, 这次也会不例外。 “这是何等的安静——”默莱尔说。 下一秒。 背后传来的破空声还是让刚装完逼的默莱尔忍不住转头看去，只见他的黑影兵团正在一个个消失。 红头罩手持大种姓之刃正在大杀四方, 那两把看起来像科技派光剑的发光剑刃的刀光划过黑影兵团的躯体，黑影兵团皆化为影子回归地面。 默莱尔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怎么会？ 他不记得以前红头罩拿新六区外边的黑影兵团做实验的时候有这么强的杀伤力。 以前的大种姓之刃对付起黑影兵团确实没有现在这般轻松。 至于为什么会像现在这般轻松, 呵, 红头罩好歹也是拿守着新六区门口的黑影兵团做过这么多次测试了。 在测试中，杰森发现了一些大种姓之刃的弊端。 于是杰森对大种姓之刃进行了一些调整改装, 为此他甚至求助了曾以一己之力击败了巨龙的绿箭家的某个家伙。 经过不断的测试改版, 现在的大种姓之刃对来自黑暗世界的生物有着更加强大的攻击力。 这还是杰森第一次拿出来测试呢。 毕竟杰森还没来得及测试大种姓之刃·改的力量，他便被新六区给收编了, 作为卧底, 至少表面上他得对新六区忠诚一些, 抽出大种姓之刃对着忍者兵一顿显然是不现实的。 现在好了。 杰森终于有了机会明目张胆的测试大种姓之刃。 而大种姓之刃·改的效果比杰森想的还要好, 切起黑影兵团来和切白菜一样轻松。 这也终于缓解了杰森不得不拉下脸去找绿箭家某个家伙的别扭。 杰森脸上挂着笑，挥舞着炫酷发光大种姓双刃的他在黑影兵团的包围里转了起来，看起来就像是在玩某种vr音游一般，他在蝙蝠侠前面为蝙蝠侠扫清通往默莱尔的道路。 不仅有杰森，蝙蝠女孩虽然没有像杰森那样能够克制黑影兵团的装备，但她准头了得，她每掷出一枚蝙蝠镖都能扎穿一个黑影兵团的脑袋。 或许她无法击破盔影、巨影的防御力，但并非所有黑影兵团都是全副武装的。 黑蝙蝠的身手了得，哪怕她读心的战斗能力没法用在黑影兵团身手，她也能使用从希瓦女士学来的一身了得功夫将那些即将成功击中蝙蝠侠、红头罩的黑影兵团打倒在地。 而达米安呢？达米安刚钢铁侠把他战衣上缠绕的软影扯下来。 达米安的脸色很臭。 当然了，他的脸色能不臭吗？ 在蝙蝠侠冲下去以极快的速度给了默莱尔一脚并被黑影兵团包围时，他们便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为蝙蝠侠接近默莱尔扫清前面的一切障碍，就像是他们之间无数次配合那样。 他们甚至不需要一个眼神，便清楚自己需要做什么。 红头罩手持大种姓之刃第一个冲下去，他很适合为蝙蝠侠扫清前面的道路，蝙蝠女孩负责替红头罩和蝙蝠侠打掩护、黑蝙蝠清除一些可能会有的偷袭。 连刚才被默莱尔没收了某种小道具的小玉都拿着枪冲进了战场。 而罗宾呢？罗宾本来也该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无论是扫清道路还是打掩护都可以。 但达米安唯独不想要的是在这里帮钢铁侠清理战衣。 当时达米安热血沸腾的和他的兄弟们冲下去准备为蝙蝠侠收拾最终boss默莱尔开路，突然被钢铁侠拽住了斗篷一角。 突然被人抓住了斗篷角，达米安险些摔倒。 总之，钢铁侠缠上达米安，说什么也不肯松手，非要达米安帮忙把盔甲上那些软影给弄下来。 本来想两刀砍了软影回去帮蝙蝠侠忙的达米安发现，软影还挺不好对付的。 它们身体柔软韧性极佳，达米安砍了好几刀没砍断还险些被软影缠上。 于是达米安被迫放弃了去帮蝙蝠侠，只能在这里和钢铁侠一起斗智斗勇对抗软影了。 就这么几秒的时间，蝙蝠侠已经到了默莱尔面前。 默莱尔惊慌的张开一只手试图召唤巨影挡在自己面前。 然后蝙蝠侠一个侧踢将默莱尔踹倒。 不等默莱尔起飞，蝙蝠侠扑到默莱尔身上把他狠狠的惯倒在地。 蝙蝠侠足足有超过两百磅的体重，再加上一身盔甲，压在默莱尔身上，默莱尔直接呼吸困难，估摸再过几分钟，他就该收拾收拾奔向天堂了。 默莱尔皱着眉，表情有些可怜，他抬眸一双泛着水泽的红眼睛看着布鲁斯。 显然，他正在装可怜试图让自己摆脱现状的状况。 这是默莱尔惯用的手法，无论是之前的默莱尔，还是现在的默莱尔，他都没少玩这招。 “父亲。”默莱尔喊道，化身黑影兵团后的他声音不似往日那般清润。 现在默莱尔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的变音，听起来像是感冒了，再加上默莱尔刻意压低了声音，伪装出那瓮声瓮气的感觉更是好不可怜。 听见默莱尔呼唤自己，蝙蝠侠瞳孔闪了闪。 他望着身下有着和自己七分相似、却因为影子化显得诡异的脸，默莱尔蹙着眉，眼睛瞪的又大又无辜。 这是他的孩子，他的默莱尔。 他没能见证默莱尔从一个需要牵着他大拇指走的踉踉跄跄小男孩成长为如今独当一面的模样。 老实说，默莱尔会融为黑影兵团的一部分，蝙蝠侠也有责任。 如果他参与了默莱尔的十七年，他绝不会让默莱尔遭遇那些。 早在默莱尔拖着行李箱来到韦恩庄园，来到布鲁斯身边，布鲁斯就在心里暗自决定，他要把默莱尔缺失的十七年补回来。 然而，布鲁斯又没能做到。 他甚至不知道默莱尔这十七年遭遇了些什么。 就像变成现在这样。 “父亲，你掐的我很疼。”默莱尔举着双手做出投降姿态，他小心翼翼的说。 默莱尔带着期许的呼唤他为父亲，告诉他那很疼。 “我保证我什么也不会做，父亲。” 蝙蝠侠蓝灰色的眼眸倒映着默莱尔小心翼翼的模样。 不自觉的，现在的默莱尔的模样竟与小时候默莱尔的模样重叠在一起。 才两岁的默莱尔被迪克牵着来到书房，那几天，蝙蝠侠正在忙一起连环诈骗案，已经有三天没和默莱尔说过话了。 那时候的默莱尔说什么也不肯迈进书房一步，他两只小手扒拉着门框，探出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布鲁斯，他被布鲁斯那张因为一直找不到线索而烦躁的臭脸吓着了。 现在默莱尔的表情竟和当初的小默莱尔的表情重合在一起。 这是十七岁的默莱尔第一次在布鲁斯面前露出这样脆弱的表情，布鲁斯清楚，虽然默莱尔选择回到哥谭，回到他的身边，但那缺失的十七年可不是说说而已。 哪怕默莱尔表现得对他很亲切，但布鲁斯就是知道，他们之间依然有着一道无法越过的沟壑，不仅是他们的身份。 更是因为在默莱尔最需要帮助时，陪伴在默莱尔身边的人是成家人，不是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清楚，如果让默莱尔做选择，默莱尔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成家。 所以布鲁斯从不在默莱尔面前提起成家，他担心那会勾起默莱尔对成家的想念，然后默莱尔离他而去回到成家。 是的，天不怕地不怕，以一己之力扛起了整座哥谭市的蝙蝠侠害怕他的孩子会离他而去，不仅是默莱尔，还有其他几个孩子。 布鲁斯已经无法再承受任何一个孩子离他而去。 他真的能对默莱尔下手吗？ 蝙蝠侠心软了下来，他闭了闭眼。 然后他抬起手掌毫无犹豫的扇了默莱尔两个大逼斗。 当然，他当然能对默莱尔下手，他不仅能对默莱尔下手，还能不留余力的下手。 虽然默莱尔表现得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差点就让蝙蝠侠的钢铁意志动摇，但就在蝙蝠侠的钢铁意志动摇时。 他的脑袋里钻出来另一个蝙蝠侠，一个失去了蝙蝠耳的蝙蝠侠，那失去了蝙蝠耳的蝙蝠侠用恨铁不成钢的视线看着蝙蝠侠。 蝙蝠侠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这小王八蛋哪里可怜了？在他亲爹头上造次的时候不是挺开心吗？ 蝙蝠侠这两个大逼斗下去，世界都安静了。 这两大逼斗直接把默莱尔扇清醒了，是真的清醒了。 默莱尔在脑子里把那个‘嗷嗷’直叫吵闹着要杀了蝙蝠侠的黑影兵团统帅版自己塞进内心深处。 他感受着脸颊火辣辣的疼，本来化身黑影之后的他对疼痛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敏感。 但现在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脸颊火辣辣的疼，就像是被熨斗压过一样，不仅脸疼，他的耳蜗也在嗡嗡作响。 可想而知蝙蝠侠是丝毫没有留手的。 反正下再重的手，只要不两耳巴子把默莱尔打死了，以蝙蝠家的财力和人脉来看，出再大的问题蝙蝠侠也能给默莱尔给医回来。 默莱尔用舌头舔了舔口腔内壁，口腔内壁被牙齿磕出血，血腥味让他越发清醒起来，紧接着他又舔了舔牙齿，牙齿已经有些松动了。 嘶—— 废话，他能不清醒吗？疼也该疼醒了。 他要是再不清醒，蝙蝠侠又是两个大逼斗扇过来，不得把他的牙都给扇飞了？ 蝙蝠侠依然捏着默莱尔，他也不会真的把默莱尔给打死了。 他死死的盯着默莱尔的每一个动作，他已经想好了只要默莱尔有一点想召唤黑影兵团的意图，他就一巴掌呼过去。 默莱尔又缓了缓，终于耳鸣的状况减少了一些，现在的他就像是酗酒过后宿醉的感觉，黑影兵团的力量就是那让人上头的酒精，现在力量消退，默莱尔就跟他妈宿醉一样。 不过他很感谢蝙蝠侠帮他恢复理智，不然他接下来会命令黑影兵团对哥谭做什么他简直不敢想。 “谢谢你，父亲。”默莱尔虚弱的说，他的脸以极快的速度肿起来了，现在他吐字都有些不清楚。 不过他爹说扇就扇还真是毫不客气。 除此之外，默莱尔还有几分心虚，为面具人过去对蝙蝠侠和蝙蝠家族的行为，他在心中祈祷着蝙蝠侠不会翻旧账。 殊不知这两大逼斗就是蝙蝠侠翻旧账过后的结果。 “好家伙，这两耳巴子管够好几天了。”默莱尔说着抬起一只手。 刚冲蝙蝠侠竖起大拇指便被蝙蝠侠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了下去，默莱尔不明所以，他又颤巍巍的举起那只大拇指，紧接着又被扇了下去。 这下默莱尔不敢再举起手来了，因为手肿了。 默莱尔委委屈屈的收回手：QAQ。 他还不明白蝙蝠侠的意思吗？蝙蝠侠以为自己要召唤黑影兵团。 但是蝙蝠侠不知道的是，默莱尔喜欢招招手或者打响指，总之比个动作再召唤黑影兵团只是习惯性装逼。 只要他想，他就能召唤黑影兵团，不用任何动作。 这两巴掌下去世界也清净了，黑影兵团接收到默莱尔的命令站在原地化作影子融入地面，铺天盖地的黑暗飞快消散。 被派去驻扎在哥谭各地、帮助人们恢复哥谭秩序的飞影将手中的物件放下，随之转入地面消失不见。 人们这才注意到天空已有两缕晨光突破云层。 火红的太阳在天际线边慢慢往上爬，辉光倒映在这座科技感十足的城市上。 原来已经是早晨了吗？ 再次从几乎是毁灭性危机中生存下来的人们再也坚持不住了，他们抱在一起大声哭泣，他们感谢着新六区对这座城市的帮助。 人们并不知道是默莱尔将黑影兵团召回，他们当黑影兵团是只存在于黑夜之中的，就像是蝙蝠侠从不出现在白天那样。 人们将面具人和新六区奉为哥谭新的都市传说，和蝙蝠侠一样的黑夜守护者。 哥谭又一次在灾难之中存活了下来。 见黑影兵团消失，蝙蝠侠稍微松了口气，他猜默莱尔应该是恢复正常了，但他依然没有松开钳制着默莱尔的手。 默莱尔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蝙蝠侠，他也不敢让蝙蝠侠松手，因为他不确定下一秒他会不会又失去理智。 默莱尔甚至不知他是怎么被黑影兵团操控的，事情发生的非常突然。 他只记得他很愤怒，因为恶魔小龙将怪物从另一个世界带了过来。 恶魔小龙想毁灭哥谭。 最后只剩下一个念头充斥在默莱尔的大脑内，阻止恶魔小龙。 于是顺理成章的，属于黑影兵团的那部分接管了默莱尔的意志，他的确阻止了恶魔小龙，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想要让全世界看到他有多么强大的执念。 要让那些对这个世界蠢蠢欲动的家伙们知道，这个世界已经有了属于它的恶魔领主，黑影兵团会庇护着这个世界。 现在他清醒了，他才知道自己刚才干了些什么蠢事儿。 小玉拿着魔法溶液走向默莱尔和蝙蝠侠。 十三区的探员送来魔法药剂还是稍微晚了些，至于为什么晚了点。 这位探员带着魔法溶液飙车在路上时被哥谭交警查了。 怪物入侵哥谭时，这些个饭桶警察没出多少力帮助人民，恢复秩序倒是第一时间出现。 幸好那名探员随身携带着十三区的警证，倒也没有被扣下多久。 现在的状况是蝙蝠家一群人围着默莱尔看。 迪克高兴的拍了拍默莱尔的额头，然后拍照留念发到推特。 是这样一幅图，罗宾、蝙蝠女孩、黑蝙蝠、蝙蝠侠、红头罩五个人围着默莱尔，迪克在旁边比了个耶。 配字是风水轮流转。 先前面具人怎么对待他们，现在他们便怎么回报面具人。 杰森倒是有几分尴尬，他还记得面具人那晚请他喝茶邀请他进入新六区。 原来默莱尔是认真的想让他加入新六区，让他重新了解面具人。 第二天默莱尔来他房间找他，满眼都是星星的问他觉得面具人怎么样，结果杰森在默莱尔本人面前把面具人黑了一遍，还把卧底的事儿透露了。 默莱尔哪怕知道他是卧底，还把新六区二把手的位置交给了他。 杰森一想到此，越发心情复杂起来。 而今天新六区维和者部队的确做到了默莱尔和杰森对他们安排的，保护这座城市。 本来杰森一点都不看好默莱尔的想法，他觉得默莱尔和他的新六区太幼稚且不切实际，他认为默莱尔一点都不了解哥谭。 但默莱尔做到了，以他的方式帮助了哥谭，还让那些本来是混蛋的人改邪归正。 即使是杰森看遍了哥谭的黑暗面，也忍不住有些期待新六区未来的发展和变化。 他想，拯救哥谭就要打破常规，或许新六区真的做得到。 达米安双手环胸一言不发的盯着默莱尔，他还在生气，因为默莱尔让黑影兵团抽他屁股这件事儿。 达米安本来想报复回去，可是看着默莱尔这幅挨了蝙蝠侠两逼斗后脸肿的像个河豚似的模样，他又觉得消气了，反正狼狈也不可能比默莱尔现在狼狈。 而且达米安报复默莱尔的话，默莱尔可能会把他打了达米安屁股这件事儿说出去，韦恩庄园里只是知道黑影兵团把达米安给揍了一顿。 他们可不知道达米安被揍的是什么部位，那可是他金贵的屁股，连他母亲塔利亚都没有打过他的屁股。 默莱尔他怎么敢—— 打都打过了就算了吧，只要默莱尔不说，达米安不说，这件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所以他必须得阻止默莱尔把这件事儿吐露出去。 所以达米安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报复计划。 默莱尔躺在地上，红色眼眸看着这世界都带上了一层昏红。 你爹还是你爹。 默莱尔生无可恋的望着天空等待着他的家人们相信他是默莱尔而不是什么捞子的黑影兵团统帅，而不是他一抬手就给他一拳。 现在，默莱尔就是非常后悔。 他要是早在自己知道他的家人是蝙蝠家族那刻，他就直接向他们摊牌自己的身份，默莱尔觉得今天可以少挨两拳。 不过现在打也被打了。 默莱尔家里人也发现他的身份了，在怎么后悔都是徒劳。 小玉看着默莱尔这张短时间内变化了多次的脸，和默莱尔一起长大，非常熟悉默莱尔的她自然清楚默莱尔已经恢复正常。 心中那注视着默莱尔时会有的违和感和忐忑心也随之消失。 小玉看着默莱尔肿成猪头的脸和他眼中的后悔，觉着有些好笑，她是不是早就说过？让默莱尔向他的家里人坦白。 同时，小玉也忍不住松了口气。 她单单知道或许可以试着用言语来唤醒默莱尔，因为默莱尔是特殊的，他有着比其他人更强大的对黑影兵团的承受能力。 所以小玉相信，哪怕成为黑影兵团的默莱尔心中也一定有属于他自己的那部分。 小玉忘了，默莱尔其实也是个倔脾气，他看起来总是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平日里也的确是很好说话的模样。 默莱尔和小玉的直接拒绝不一样，默莱尔喜欢给你模棱两可的答复，让你觉得他好像答应了。 但他绝不会按照你说的那样去做。 所以，想通过言语唤醒默莱尔这是不可能的。 还是给他两拳更直接，让他知道疼了，他就会开始思考自己做了些什么破事能让人气愤到给他两拳的程度，从而清醒过来。 哈，不然呢？不清醒等于再挨顿打，默莱尔从小就知道如何给自己选择一条更轻松，更适合他自己的路，来规避一些他不想做的事儿。 自然也包括现在，哪怕成为了黑影兵团的首领的默莱尔依然记得这个准则，该说是默莱尔的个人意志过于坚定了吗？以至于连黑影兵团都无法动摇默莱尔。 小玉凑近默莱尔，她憋着笑。 第67章 小玉揶揄的问：“来自上一任黑影兵团的女王发来贺电, 感觉怎么样？黑影兵团的现任统帅。” 默莱尔的脸僵硬了一瞬间，他有些尴尬地说：“额？感觉不太好？能不能不叫我那个称呼。” 默莱尔一想到他刚才自称是黑影兵团的统帅，一副嚣张拽上天要统治全世界的模样就头皮发麻得很。 最尴尬的是, 他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他亲爱的老父亲AKA蝙蝠侠两巴掌扇回原形了 达米安冷哼一声：“我看你刚才飘在天上大言不惭地说要让铁骑踏破哥谭时不是很享受嘛。” “默莱尔啊默莱尔，你还能挺演, 要是今天不是被我们抓个正着, 你还打算瞒着我们多久？”这是冷笑的杰森。 默莱尔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下，他好想死。 脱下了面罩的卡珊德拉一脸担忧地看着默莱尔，终于卡珊德拉忍不住伸手, 用光滑的手背碰了碰默莱尔肿胀的脸颊，又将手凑到他鼻间感受他的呼吸。 默莱尔有些感动, 没想到还是卡珊德拉最在意他疼不疼。 然而下秒, 卡珊德拉抬头颇有些遗憾地说：“默莱尔的脸全肿了，且有些呼吸困难, 不能再揍了, 再揍的话可能会死，你们知道的，他抗揍能力不太行。” “……”默莱尔。 小玉咳了两声道：“现在黑影兵团的统帅，我将给你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你要接受吗？”说着，她晃了晃手里的溶液。 默莱尔看着那瓶溶液都要热泪盈眶了，这是当初洗掉小玉纹身的药剂变种, 说是变种也只是把外敷改成了口服。 在来哥谭之前, 默莱尔每两个月也要喝一次药剂来压低体内躁动的黑气。 只是默莱尔来了哥谭，哥谭的黑气浓度比默莱尔想的更高, 这导致他体内的黑气上涨速度比默莱尔想的更快。 同样, 哥谭的危险程度也超出了默莱尔的预料, 这使得他频繁的召唤黑影兵团最终变成了今天的这幅样子。 小玉将溶液递给蝙蝠侠。 “蝙蝠侠，把这药剂喂给成…默莱尔喝，不出意外他能恢复原来的模样。” 蝙蝠侠接过药水也没有多怀疑，他在档案上见过这姑娘的信息。 成家的小丫头，默莱尔的‘堂姐’，从小玉和默莱尔的对话来看，小玉是清楚默莱尔可能会遭遇这个状态的。 蝙蝠侠把药水给默莱尔喂下去后，默莱尔咳嗽着刚说了一句谢谢。 他能感觉到体内翻涌的黑气正在飞快下降，很快就回到了默莱尔什么也感觉不到的一身轻的状态，就像是喝了醒酒汤。 他都快忘了没有黑气堵在胸口里的感觉是如此轻松。 黑气在默莱尔体内只有两个状态是让默莱尔感觉到舒服的，一个是黑气清空后什么也没有的状态，另一个则是黑气积满爆发—— 也就是所谓的黑影兵团统帅的状态，那时候的他就像是抓着麦克风在台上胡乱的吼叫一样，非常的爽。 而在黑气积攒的过程中默莱尔都是觉得不太舒服的，虽然不影响平日里的生活，总归是比较烦躁的，但默莱尔已经习惯了，已经七年过去了，他还不习惯吗？ 可能这是第一次默莱尔黑化，默莱尔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比以前喝药降低状态还要轻松。 但轻松只有一两秒，随之而来的是剧痛。 脸颊、手和胸口以比刚才至少强烈两倍的疼痛传导到默莱尔的神经。 是了，他忘记了，黑气也能一定程度的覆盖他的感官，让他的身体变得更加坚不可摧。 所以黑气散去之后，他的大脑就会清晰的感觉到身体的疼痛。 他本以为他亲爱的老爹对待他这个儿子多少还是会留点手，现在看来蝙蝠侠揍他时是丝毫没有留情的。 默莱尔咳嗽了两声，呕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谢谢，太他妈的疼了。 默莱尔晕过去后蝙蝠侠也没多想，轻松把我默莱尔提起来才发现默莱尔真的很轻，提姆·德雷克经常昼夜颠倒、长期工作什么的导致他看起来很瘦。 他也的确很瘦，只是对比其他几个人而言。 提姆看着是轻飘飘的，但那身肌肉可是实打实的。 默莱尔不一样，默莱尔很轻，他看起来也很虚弱，那时不时咳嗽、吐血，对空气过敏的症状也的确证明他的身体并不好。 身体不好晚上还可劲儿浪，每天在哥谭瞎跑，那些罪犯很危险，就像之前被默莱尔打了的小丑，蝙蝠侠会不知道吗？ 也就是默莱尔没按常理出牌，小丑也不是个爱按常理出牌的家伙，默莱尔要是晚了小丑一秒出手，蝙蝠侠敢肯定，酸液一定会溅默莱尔一脸。 蝙蝠侠沉思了片刻，还是决定把默莱尔抱起来而不是抗肩上，万一给他胃顶出血了伤上加伤怎么办？ “等等等等，蝙蝠侠你要带着他离开？”钢铁侠落到蝙蝠侠面前问。 蝙蝠侠警惕地看了眼钢铁侠。“你想说什么？” “嘿，我知道这件事儿是发生在哥谭，理应由蝙蝠家族来处理这件事儿。”钢铁侠硬着头皮公事公办地说。 草，他真是走了邪了，居然中了尼克·弗瑞的激将法来和蝙蝠侠对峙。 “但恶魔小龙做的事儿甚至可能威胁全世界，这件事还没有结束，我觉得我们应该把黑影兵团的统帅带到神盾局进行检查，这是一种、额，新的力量，我们必须了解它。”钢铁侠说。 托尼自己都觉得自己这话没有什么必要的理由，也就说，他自己都觉得逻辑不顺。 蝙蝠侠淡淡的瞥了钢铁侠一眼，说出来的言语非常强硬。“不需要你们了解他。” “还是你认为蝙蝠洞的科技不如神盾局？” “你非得这么霸权吗？蝙蝠侠。”钢铁侠眯起眼。 “我霸权？”蝙蝠侠冷笑一声。“我要是霸权就不会允许你们进入哥谭，这里是我的哥谭，这是我的孩子，我为什么要把他交给你们？” “什么？这是你儿子？”钢铁侠懵了。 紧接着，他不可置信的绕到蝙蝠侠面前仔细看了看默莱尔的脸，嘶，难怪刚刚他就觉得默莱尔那张脸长得像个谁，一点都不讨喜。 原来是韦恩的种。 “超，牛逼啊蝙蝠侠。”钢铁侠感叹道：“咱们两明明年龄差不多，你儿子都5个了我还单身。” 蝙蝠侠显然不想和钢铁侠多叭叭，他直接走过钢铁侠离开。 钢铁侠也不好意思再拦下蝙蝠侠，毕竟默莱尔是他儿子，他以一个外人的身份凭什么插手别人的家事儿？ 蝙蝠侠把默莱尔的身份说出来也是为了警告钢铁侠后面的神盾局，不要把手伸到他们不该伸的地方来。 今天蝙蝠侠放他们进入哥谭，并不代表以后他们可以随意进入哥谭。 蝙蝠侠放进来的只有复仇者联盟，而不包括神盾局。 …… …… 等默莱尔再醒来时，他躺在韦恩庄园的床上，脸上的肿胀消退了些，显然是涂过药膏，可脸上依然是火辣辣的疼，手更严重，他根本抬不起那只被蝙蝠侠拍了两下的手。 默莱尔望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来，毫不怀疑，他的家人们在等他，等他给他们一个解释。 是时候摊牌一切，关于自己、关于新六区、黑影兵团以及恶魔什么的。 默莱尔想着他的家里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他可能还要挨顿涛，这是默莱尔第一次庆幸黑影兵团改变了他的体质让他变得容易吐血昏死什么的。 否则他家里人不得奉行打不死就往死里打的风格收拾他？ 默莱尔对角落里关心他的黑影兵团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儿。 这些忠心耿耿的忍者兵感受到它们主子焦虑的情绪，它们拿起武器潜伏在暗处，只要任何人想要伤害默莱尔，它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出手，正如它们以往无数次做的那样。 默莱尔不会把气撒在黑影兵团，从来不会，但他心里依然会把责任推到黑影兵团身上。 哪怕自己会变成昨天那样然后被蝙蝠侠两巴掌抽醒和黑影兵团试图掌控他脱不了干系。 黑影兵团们能够读取默莱尔的情绪和思维，它们知道默莱尔在怪它们。 它们头上翘起的蝙蝠耳耷拉下来，连血红的三角形凶狠眼睛也变成了可怜兮兮的豆豆眼，它们跪在地上祈求着默莱尔的原谅。 每次默莱尔想和黑影兵团拉开些关系时。 默莱尔看着这些会被自己情绪牵动着改变行为的黑影兵团，仍然忍不住心软。 黑影兵团有什么错呢？ 是默莱尔自己控制不住过度使用力量导致的，默莱尔在心中自我检讨一番。 默莱尔说。 “没关系，我很好。这不怪你们。” 天，他甚至口齿不清，肿胀的脸颊影响了他的发音。 听到默莱尔口吐不便，黑影兵团们潜入影子，再从影子里爬出来时，它们端着一杯温水和几片止疼药出现。 忍者兵小心翼翼的端着温水和止疼药靠近默莱尔。 在默莱尔面前单膝跪下，将托盘顶在头顶，这是个绝对臣服的姿势。 这个姿势也方便默莱尔拿水杯和止疼药，他甚至不需要抬手。 黑影兵团的服务总是这般周到。 默莱尔一边喝水，吃止疼药，一边心想。 ……你妈的，这样他怎么好意思责怪黑影兵团，但凡是个有良心的主人都无法责怪这些忠心耿耿的忍者兵吧？ 喝完热水吃完止疼药，黑影兵团没有立刻退下，他们又拿出冷毛巾和冰袋准备给默莱尔敷上。 默莱尔摆摆手，还是算了，敷冷毛巾不知道要敷多久去了。 被默莱尔拒绝的黑影兵团立刻耷拉着肩膀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它们都知道默莱尔最受不了他们的可怜兮兮攻势。 这是默莱尔最擅长对别人使用的招数。 每当他做错了什么事儿或者想要达成什么目的，他就会露出那可怜呆或者小甜心的模样博取同情达到目的。 当然，没人知道经常使用这一招的默莱尔同样对这招毫无抵抗力。 作为继承了主人部分性格的黑影兵团也学会了默莱尔这套，且用默莱尔的招数来对付默莱尔。 “不！没门！我不会在浪费时间在冷敷这件事儿上了。”默莱尔坚决抗议。 黑影兵团对默莱尔的话充耳不闻，甚至小心翼翼的拿着毛巾又靠近了默莱尔一步。 默莱尔走两步，他回头，发现黑影兵团跟着他，他忍不住怒视着黑影兵团。 黑影兵团丝毫没有被默莱尔的眼神吓退—— 笑话，刚被默莱尔继承时，他们每晚都守在默莱尔的房间里。 默莱尔尖叫着、怒骂、用书本砸它们，也没能将它们吓跑，默莱尔现在都没跟它们动手呢。 黑影兵团厚脸皮的摆着可怜巴巴的狗狗眼，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小奶狗寸步不离的跟着默莱尔。 默莱尔瞪了它们一会儿，他一个人类怎么可能瞪得过这些根本不需要眨眼的黑影兵团。 一分钟以后，默莱尔泄气了。 “好吧，你们跟着我一起吧。” 反正他家人已经知道他是面具人，带着黑影兵团在韦恩庄园闲逛也没什么问题吧？ 一个摆大烂的默莱尔想。 默莱尔拧开门，刚好和从斜对门出来的迪克撞上。 迪克脸上还带着明塔将军的面具，他看起来精气神很足，没有半点被明塔将军影响了心智。 迪克看着带着一帮黑影兵团跟领主巡查领地似的默莱尔…这大概是默莱尔吧？默莱尔脸肿的让迪克不太确信这是默莱尔。 可根据默莱尔身后跟着的黑影兵团来看，这又的确是默莱尔。 默莱尔看到迪克的那一瞬间就紧张起来，他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的家人。 “早上好，默莱尔。”迪克面色如常的和默莱尔打招呼。 作为基本没怎被默莱尔迫害过的迪克对待默莱尔一如既往，他看了眼默莱尔身后的黑影兵团忍不住‘wow’了一声。 “有一说一，你的士兵们还真挺酷的。” “早，迪克。”默莱尔慢吞吞的说，他看了眼迪克脸上的面具：“你感觉还好吗？” “你是指面具？”迪克指了指自己脸上的面具。“实话，我感觉不太好。” 迪克和明塔将军相处不太融洽，明塔将军想控制他的身体，但偏偏迪克意志还算坚挺，不给明塔将军机会。 为了加快自己控制迪克身体的速度，明塔将军想出了些损招。 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 每每迪克要睡着了，明塔将军就会突然把迪克喊醒。 大约是这样的。 迪克正要和梦里的芭芭拉或者星火，总之一个美丽的红发姑娘奔向月下的电线杆。 “你睡了没？”突然出声的明塔。 “…没。”被吵醒的迪克迷迷糊糊的说。 “哦。”明塔将军冷漠。 然后在迪克再次准备步入梦乡时，明塔将军再一次将他喊醒。 整个一晚上，都是重复这样的步骤。 这是明塔将军想出来的损招，狠狠的折磨迪克的精神，他也的确做到了，一晚上过去迪克神经衰弱了。 迪克简单的把昨晚的事儿告诉默莱尔。 默莱尔若有所思的盯着装死的明塔将军，他还不清楚明塔将军在想什么吗？ 这些个鬼影面具看起来是从良了，那只是因为它们在默莱尔手上，它们拿默莱尔没办法。 就连默莱尔刚刚戴上它们时，它们也在试着说服蛊惑默莱尔认同它们，只是后来发现默莱尔油盐不进就放弃了。 如今明塔将军换个主人，它心里的那些小念头还不得和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 “晚点我调制溶液把它摘下来。”默莱尔说。 他昨晚就联系过特鲁让他寄一份材料过来，十四区的特快说什么也该到哥谭了，他过会儿就做份药剂把面具摘下来。 坦明身份后唯一的好处，不需要偷偷摸摸的潜入蝙蝠洞让黑影兵团把夜翼按着上手摘面具。 黑影兵团可没办法帮迪克摘面具，它们碰不了魔法溶液，只能是默莱尔亲手来。 还记得默莱尔之前在岁月史书里当圣主小迷弟的那段时间吗？他在图书馆里看了近十年的魔法书。 虽然他没有魔法天赋…不，他甚至不配是没有魔法天赋，没有魔法天赋的人学习魔法只要比有天赋的人更努力十倍也能学会。 默莱尔是魔法绝缘体，但凡有点魔法的东西被他给碰一碰也就哑火了。 默莱尔还记得当初老爹让他用魔法河豚攻击水之恶魔，结果魔法河豚到了他手里就变成普通河豚了。 但是，默莱尔好歹理论知识是充足的。 比如他清晰的记着调制摘除明塔将军面具的药水需要哪些材料，需要怎么熬制。 虽然他是魔法绝缘体，但他也不至于连魔药都能受到这个属性的影响吧？默莱尔不确定的想。 ……不，你熬制魔药的天赋是受到韦恩家祖传的厨艺影响的。 这时，达米安也从房间里走出来，他看见站在站在走廊里的迪克和默莱尔两人…主要是看见默莱尔和他的忍者跟班。 达米安下意识扬起挑衅又嘲讽的笑，他夸张的用视线扫过默莱尔和黑影兵团。 “怎么？恶魔领主带着他的小奴仆们出来巡视领地了？”达米安嘲讽道。 达米安的话虽然是这般说的，但他的语气里并没有任何对默莱尔身份的不悦和厌恶，有的只有一丁点不悦，是因为默莱尔隐瞒了他的身份。 达米安的语气和平日里的凶巴巴没什么区别，默莱尔早就习惯，达米安对待庄园里除了布鲁斯和阿福外的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态度。 提姆和杰森偶尔也会用这样的语气呛彼此，口头上的互怼，互相攀比，但看过蝙蝠家族战斗的默莱尔清楚，口头上的互怼并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默契和感情。 这就像是蝙蝠家兄弟们的传统，老实说，默莱尔还挺羡慕的。 因为默莱尔总觉得他的兄弟们对他小心翼翼的。 就像是被其他四个人排挤了一样，他们对待他是特殊的，默莱尔很享受这种被特殊照顾的感觉，同时也很焦躁。 他的冤种兄弟们晚上会背着他一起出去夜巡，他们会坐在蝙蝠洞里互相吵闹默莱尔不知道的事情，他们有共同的秘密，但不包括默莱尔。 哪怕默莱尔知道他们是出于保护默莱尔的想法才不把秘密告诉默莱尔的，但默莱尔依然感觉自己被排挤了。 但现在，他们已经互相摊牌了，额，虽然是被迫的。 但默莱尔觉得这或许是个好开始，因为他能感觉到达米安对自己说话，依然是那嘲讽的口气，却没有了那之前隐藏着的小心翼翼。 他能把默莱尔当做一个正常的兄弟那样去嘲讽了！ 首先说明默莱尔真不是受虐狂。 他只是因为自己被完全接受，不被当做不一样的那一个感觉到开心。 于是默莱尔翘起唇瓣，反驳达米安道：“恶魔领主也是要吃饭的。” 听到默莱尔反驳自己，达米安哽了一下。 默莱尔不装小弱花的模样他还有几分不习惯，虽然默莱尔没少跟他对着干，但这还是第一次默莱尔直接怼回来。 达米安冷哼一声，从默莱尔身边走过。 默莱尔醒的很早…？或者很晚，但他的确是韦恩庄园第一个醒的。 鉴于这次外界怪物的入侵让整个蝙蝠家从晚上忙到了白天，所以他们回去之后便是一起补眠，默莱尔反而成为最早醒的那个。 默莱尔摸了摸有些饿的肚子，带着一众小弟溜到厨房准备看看阿尔弗雷德要准备什么晚餐。 随即他看到。 阿尔弗雷德一手拿着泛着银光的刀，另一只手捏着大鹅的脖子，一人一鹅正大眼瞪小眼。 记忆突然回笼的默莱尔想起他是不是把他亲爱的三哥给变成大鹅了？ 阿尔弗雷德显然不知道昨晚的蝙蝠洞里发生了些什么，自然也不可能知道他眼中的加餐大白鹅是红罗宾提姆·德雷克。 “刀下留鹅！！！”眼看着阿尔弗雷德要挥刀了，默莱尔赶忙开口阻止。 然而这刀还是挥了下去，额，没有斩断大鹅·德雷克的鹅脖子，只是切断了大鹅·德雷克脚蹼上缠绕的绳子。 听到默莱尔的声音，阿尔弗雷德将提姆放在地上，微微颔首：“默莱尔少爷。” 提姆愤怒的冲到默莱尔面前，也不想多说话。 提起翅膀就想扇默莱尔，当然，下秒就被护住心切的黑影兵团捏住了命脉的脖子，不仅是脖子，为了防止提姆有任何可能攻击到默莱尔。 黑影兵团掐着提姆的两只翅膀，这下提姆真的像极了一只待放血的鹅。 提姆·德雷克，世界第二的侦探，长这么大除了继承罗宾时被杰森揍过、后又被达米安揍。 他还没有这般狼狈过，现在他又被他刚来没多久的弟弟收拾了，唯一能安慰提姆的大概就是，达米安和杰森也被默莱尔收拾过。 默莱尔挠了挠脑瓜，他好像要长脑子了。 他想起，他还没把他三哥给变回来。 “你等等，我马上把你变回来。” 默莱尔还记得他没收了小玉的符咒。 于是默莱尔掏出符咒，看着那枚能恢复他身上伤口的马符咒，默莱尔咬咬牙。 默莱尔到底还是没有用马恢复身上的伤口，这顿揍总该是他罪有应得的。 顶着伤，才显得他很有诚意。 默莱尔掏出猴符咒将提姆·德雷克变回原状。 提姆没有看默莱尔一眼，他甩开黑影兵团，他伸展起手臂，脸上挂着冷漠的表情，摆明了不想理默莱尔。 默莱尔可怜巴巴地说：“三哥，我错了，我当时是想从迪克手里拿面具，以及浅浅的伤害一下迪克，没想伤害你，真的。” 提姆冷笑：“别叫我三哥，我没有会把我变成大鹅的弟弟。” 默莱尔很委屈，提姆还在气头上。 “这又不是我想把你变成鹅的，我发誓我当时什么也没想，可能你上辈子就是头鹅吧。” 提姆：…… 提姆看着默莱尔那张肿脸最终还是没舍得再给默莱尔两拳。 但是提姆觉得应该让默莱尔长记性，要让默莱尔知道这些魔法是不能随便玩的。 变成鹅的滋味可不好受，于是提姆还是冷着个脸。 默莱尔看着提姆好像是不打算原谅他的样子，于是默莱尔想了想，掏出猴符咒绿光一闪，又把提姆变成了大鹅。 提姆：？？？ 默莱尔冷脸掐着提姆的脖子，他将提姆的鹅脑袋提溜到自己面前。 “现在，提姆·德雷克，我奉劝你立刻原谅我，否则你可能这辈子都只能待在鹅的躯体里了。” “怎么样？决定好原谅我了吗？” 提姆：这狗日的。 最后提姆当然还是原谅了默莱尔，不然呢？一辈子被困在鹅的躯体里吗？ 反复把提姆变成罪魁祸首抱了抱提姆，真诚的冲他说：“提姆·德雷克，谢谢你原谅我。” “…你不叫我哥了？”提姆咬牙问。 “你不是说让我别叫你哥吗，提姆·德雷克。”默莱尔。 这波啊，这波是提姆赔了面子又折称呼。 第68章 晚餐时间倒是与平时没什么区别, 依然是餐桌上的战争，看起来好像没有丝毫被默莱尔的真实身份是AKA面具人，是揍过他们的混球影响。 唯一的区别就是默莱尔也被卷入了这场战斗, 而不会像之前那样他们会主动优先的给默莱尔夹菜。 现在他们知道默莱尔根本不是那虚弱的可能下一秒就会死的那种人。 也就没必要再给默莱尔夹菜了。 可怜的默莱尔本身战斗力也就那样，不然也就不会被蝙蝠侠近身之后毫无反抗能力的吃了两大逼斗。 当然，默莱尔并不会因为自己本身的近战能力不行而觉得不高兴什么的, 哼, 他可是召唤系，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 他既然选择好好操控黑影兵团, 自然就会把重心放在黑影兵团上, 花费大量时间去折腾黑影兵团, 那么近战水平是他的短板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儿—— 至少在今天晚上的餐桌上默莱尔一直是这样想的。 直到他发现他的兄弟们包括他的父亲在餐桌上抢食物时都是有技巧的抢, 那餐叉和餐刀挥舞起来和他们平日里战斗时发狠劲的模样差不多。 他们也的确用上了战斗技巧, 这是一场关于侦查、反应、碟中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战斗。 这场餐桌就是哥谭的缩影，各方势力盘踞在此分羹一勺。 而默莱尔每每出手必被压制，这倒不是他的兄弟们针对他, 是默莱尔确实抢不到, 哦, 可能达米安有点在针对默莱尔。 达米安虽然说着不会报复默莱尔，但他的小心眼可是布鲁斯·韦恩亲传版, 在这种小事儿上给默莱尔使绊子是他绝对做的出来的事儿。 除了几片韦恩一家都不吃的菜叶外, 默莱尔什么都抢不到, 武力上被狠狠压制了的默莱尔郁闷惨了。 呵，找个时间把白眉拳补一补，他要成为这张餐桌上的霸王。 但现在让默莱尔吃蔬菜他也是不乐意的。 默莱尔嚼着番茄, 这是他唯一一次手速比较快抢到了一片番茄。 泪目。 突然, 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 一双黑色筷子拨开了他们的餐刀, 以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和刁钻角度夹走了一大片牛肉放在默莱尔的碗里，还根据默莱尔平日最喜欢的口味多加了些椒盐和辣椒。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默莱尔…身后的黑影兵团身上。 默莱尔也没有料到这一出，他向后看去。 只见刚才还端着毛巾和冰块的黑影兵团们已经不似刚才安静待在默莱尔身后的模样。 依然是两个黑影兵团拿着毛巾端着冰袋。 另外的黑影兵团有拿着筷子的，这是为了帮默莱尔抢餐桌上的菜、有拿着调料瓶，给默莱尔增点味儿，他吃的味道比较重。 紧接着又是一个黑影兵团从影子里出现，他端着冒着泡泡的火锅盆，里面翻滚着热油，香气扑鼻又辣味十足的油香差点让默莱尔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它从哪儿顺来的火锅？ 然而察觉到韦恩家向他投来的视线，默莱尔有些心虚。 默莱尔嗅着火锅的香气。 好香，他更饿了。 他看了看碗里的蔬菜，又看了眼黑影兵团给他夹的牛肉，像是做出了某种抉择。 呵，他已经知道谁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他的黑影兵团，不是他的家人，是他的黑影兵团。 黑影兵团永远会为他做好准备。 草！他现在就要吃火锅！ 反正他家里人也没对他让黑影兵团跟在他身后这件事儿做出任何评价。 不明令禁止默莱尔用黑影兵团，在默莱尔心中等于默认黑影兵团出现在韦恩庄园里。 于是默莱尔从容的吃下那片牛肉，随后把椅子往后一推，给黑影兵团们足够的操作空间。 黑影兵团们有条不紊地将电磁炉放下插电、把小火锅盆端上、将切好的、可以直接下锅的食材摆放的整整齐齐，顺便帮默莱尔调好了他平日口味的蘸料，还按照默莱尔平时里涮火锅的习惯将菜下锅了。 紧接着，黑影兵团端来一杯默莱尔最喜欢下火锅时喝的酸梅汁。 做完这一切，黑影兵团退回到默莱尔身后。 默莱尔夹起一个虾滑慢吞吞的吃完这才注意到他的家里人都没吃东西了，反倒是以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自己。 默莱尔在心中冷笑，当然表面上，他装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呼，还挺辣。”默莱尔装模作样的扇了扇端起酸梅汤喝了一口。 “怎么了？怎么不吃了？”默莱尔疑惑的问。 闻着火锅那足以覆盖整个餐厅的辣香，盘中阿尔弗雷德做的小羊排也变得食之无味起来，这默莱尔还搁这儿装小白莲呢。 好消息是，韦恩庄园也是有脸皮厚的。 比如迪克，脸皮特别厚。 迪克将餐叉伸进默莱尔面前的锅里，然后飞快叉走了一片火腿肉。 “这是火锅吗？看起来挺好吃的。” 眼睁睁看着迪克厚脸皮的吃掉了自己的火锅肉，默莱尔沉默了一会儿，他看着迪克那张被明塔将军覆盖看不出情绪的脸，他总不能不允许迪克吃吧？ 他又没这么小气。 就是有一点单纯的不太痛快，因为迪克根本不在乎他的针对，因为他脸皮够厚。 有了迪克起手，其他人也知道面子是没用的，于是纷纷开始在默莱尔的锅里夹菜，默莱尔的锅可是单人小火锅的锅，只够他一个人吃，哪里够他的家人们分使。 最后默莱尔干脆让黑影兵团整了口大锅，一家人又吃了顿火锅才终于结束。 默莱尔的口味很重，他吃的很辣，所以火锅自然也是默莱尔的口味，辣，特别辣。 哪怕他的身体已经经不起大量造辣，默莱尔清楚，这一顿吃完，他大概是是要一边喝水一边窜稀的。 即使这样，默莱尔依然要吃辣锅。 在种花家吃火锅不吃红锅就和西方没有耶路撒冷、3D区没有蒂法一样，那是不正确的、缺乏灵魂的。 不过出于家人美国人标签的健康的考虑，默莱尔还是贴心的弄了个鸳鸯锅。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像默莱尔那样抱着必死决心嗯造特辣的勇气和决心，他也要为家人考虑一下嘛。 不过翻腾的白锅，自然不会有红锅那般看着让人有食欲。 当然，红锅有些超过美国人的底线了。 他们从来没有吃过这个颜色的料理。 红到诡异、红到发黑，烧开后的油翻滚着，泡泡掀起来的是致死量的辣椒和花椒。 虽然闻起来很香，但看起来也非常危险。 于是他们只是试探性的先夹了白锅里的肉丸和肥牛卷。 有点烫、有点咸，但非常香，很刺激胃口，味道也是一顶一的棒。 这是他们从没吃过的料理方式，这就是种花家数一数二的美食方法？ “味道很不错。”提姆中肯的夸赞道。 卡珊德拉和杰森看都不看提姆一眼，有这功夫评价，还不如多吃点，白锅里的菜可不多。 默莱尔有些可惜地看了眼被他们夹走吃掉的白锅里的肉类，这些放在白锅里的肉类本来是默莱尔打算一会儿直接蘸酱料吃的。 就这么被他的兄弟们浪费了真是暴殄天物。 于是默莱尔又命令黑影兵团给他的家人们一人调了碗蘸料。 然而他的家人们已经将视线落在了翻滚的红锅里，红锅里的菜很多，默莱尔喜欢吃红锅，所以黑影兵团几乎把默莱尔喜欢吃的菜都放进了火锅里。 白锅只有寥寥少数，默莱尔认为白锅蘸酱料更好吃的食物，他才会丢进白锅里。 白锅里的食物哪儿够韦恩庄园里这么多人吃，连白锅里装饰调味用的大红枣他们都没放过，除了葱，他们把白锅都捞干净了。 然而红锅却只有默莱尔和迪克在吃。 那红锅是属于，光是让人看见了闻到了就会觉得很辣、很冲鼻的程度。 布鲁斯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面不改色吃着红锅食物、除了会被烫到外没有半点被辣到的默莱尔又看了看戴着面具看不出表情和情绪的迪克，开始在脑内进行分析。 首先默莱尔明显是经常吃火锅，连黑影兵团都会跟着默莱尔的喜好优先顺序加菜。 还知道默莱尔吃什么样的蘸料、喜欢喝什么饮料… 这么想着，布鲁斯有些郁闷，他甚至没有默莱尔的手下了解他孩子的喜好。 总之，默莱尔习惯吃辣锅，所以不能从他的表现上判断这辣锅究竟辣不辣。 随即再看迪克呢，迪克戴着面具看不到表情，不过他既没有被辣锅辣的嗷嗷直叫，也没有辣到喘气，这足以证明这辣锅是迪克能够承受的程度。 迪克是布鲁斯从小看着长大的，作为一名地道的美国人，迪克吃的最辣的应该就是小吃街摊的辣热狗吧？ 布鲁斯觉得还是可以信迪克一手的。 于是布鲁斯放宽心，夹了一片火锅里的肉片吃进嘴里慢吞吞的咀嚼，从始至终，他的表情都非常平静。 就像是蝙蝠侠总是挂在脸上的除了愤怒外的另一种情绪，平静。 平静的像是所有事儿都在蝙蝠侠的预料赫尔掌控之中，这曾是罗宾鸟们最讨厌的表情，比蝙蝠侠的愤怒还让人难以接受。 因为蝙蝠侠总是这般从容不迫，他们希望蝙蝠侠能多依靠他们一些。 但他们也必须承认，蝙蝠侠这样的从容总能让他们感到安心，就像现在。 一直等待着布鲁斯给他们探路的，看着红锅却迟迟不敢动的其他几人也飞快出手了，等他们把食物塞进嘴里的瞬间，全都变了脸色。 好吃，是真的非常好吃。 但是辣，也是真的非常辣。 从舌尖传递到神经的辣味以极快的速度蔓延了整张脸，几秒过后以嘴巴为圆形向四周扩散的感觉是火辣辣的疼和麻。 这时，布鲁斯才喝了口黑影兵团倒来的酸梅汁，慢悠悠的哈着气说：“很辣，不要轻易尝试。” 蝙蝠家：…… 事到如今他们还看不出布鲁斯是什么意图吗？呸，他们天杀的蝙蝠侠就是不愿意一个人受难，所以装作不辣的样子好骗他们一起吃。 不过。 他们看了眼面色如常吃着红锅里的菜，还在和默莱尔交谈着红锅里什么最好吃的迪克。 不对劲。 迪克什么时候这么能吃辣了？ 于是他们就问了。 “你不觉得辣吗？”卡珊德拉问的。 迪克莫名的看了眼卡珊德拉，沉吟了片刻，他认真的回答道：“的确有点辣，但也不是特别辣。” ……靠，他们以为的最不能吃辣的迪克才是真正深藏功与名的人。 连默莱尔都被辣的直哈气了，迪克连反应都没有。 “你们不会吃不了吧？”迪克大约是不经意的问。 然而迪克的问题在其他人耳中毫无疑问就变成了挑衅，特别是某个一生好强的小家伙。 “哈？谁吃不了我不知道，反正那个人不是我。”达米安吃了块辣豆腐，挑衅的看向杰森和提姆，他自然不会试着去挑衅迪克。 虽然很不甘心，但迪克看起来和他们不是一个级别的。 被达米安这么一挑衅，杰森立刻的捞了两块虾滑。 喂到自己嘴边前，他还非常刻意的将虾滑上沾着的辣椒籽和花椒给达米安看了看，他挑了挑眉喂进嘴里。 “就这？也就一般辣嘛。” 笑话，作为街头辣热狗爱好者的杰森觉得自己怎么样也应该比达米安和提姆强上几分的。 提姆：… 提姆虚弱的看了眼红锅里的食物，感受了一下失去知觉的面部和翻滚的胃。 他的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再这样吃下去，红锅真的非常不适合他。 但他的情感又在问提姆，他们都挑衅到你脸上来了，你还要让他们继续猖狂下去吗？ 提姆抬头看向那两人，那两人的脸上虽然挂着挑衅的笑，但面色和提姆相比也好不到哪儿去，看得出来他们也接受不了这个辣度。 所以只要忍一忍，说不定他就能狠狠地打这两个狗比的脸。 于是提姆强忍着胃部的灼烧挑了块油豆腐，就是那种吸收了火锅汤汁的豆腐，绝对是锅里最辣的食物。 “怎么样？还能继续吗？”提姆笑着说。 默莱尔看了提姆一眼，他的脸已经扭曲了却依然在挑衅达米安和杰森，这就是蝙蝠家族的明争暗斗吗？ 啊，原来达米安当初警告自己的是这个。 为了避免今晚的蝙蝠家夜巡有超过三个成员都会像死狗一样，打击着罪犯突然拉肚子这种惨状。 默莱尔好心的提议道：“如果吃不下这个辣度的话，可以放在白锅里涮一涮。”他看得出这三个人都不是很能吃辣，何必找死呢？ “不，只是这种辣度而已，我相信杰森和达米安都可以忍受，是吗？”提姆微笑着，咬牙切齿地说。 达米安、杰森：…可恶的德雷克。 提姆这一句话封死了达米安和杰森的所有退路，当然也有自己的退路。 辣椒让提姆的脑袋变得不那么清醒，他以前是做不出这么疯狂的决定的，也可能是这份辣给提姆增添了几分窜稀的勇气。 迪克属于犬科动物的警觉神经在这一刻发动，他福灵心至，发现他的三个兄弟在背着他进行罗宾们的挑战。 “我要加入你们。”迪克说。 迪克以一己之力把游戏的难度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卡珊德拉和布鲁斯向来不会参与这种活动，布鲁斯没必要参与这个，他又不是罗宾，他是这个世界上仅有的、独一无二的蝙蝠侠。 况且… 布鲁斯感受了一下舌尖火辣辣的触感，实际上，布鲁斯不认为自己比得过他们，但是只要他从容的决定不参与这场幼稚的斗争、并表现出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那么不参与其中的布鲁斯可以永远都是胜者。 卡珊德拉将肉放在白锅里涮了涮，她一手撑着脑袋一手看着又莫名其妙比较起来的四个蝙蝠家的男人。 “哎，又开始了。”卡珊德拉说。“晚点有你们后悔的。” 当然，卡珊德拉的话从来影响不到他们，他们一定要去吃了那个苦才知道后悔，当然，后悔，下一次死性不改。 “又开始了是什么意思？”默莱尔好奇的问了一句。 以前韦恩家要在默莱尔面前隐藏自己的秘密，除了他们偶尔展现出来不痛不痒的争锋相对外，也就是餐桌战争，默莱尔一直不知道他的兄弟们平日相处是怎么样的。 默莱尔没想到他们居然会倔强着想要比一比谁更能吃辣，哈，那一会儿他们是不是还要比谁在厕所里拉的久？真的有够冤种的。 默莱尔感觉自己就像是刚加入这个家庭一样，不是韦恩家，是蝙蝠家。 “他们四个有个‘兄弟战争’，在各个方面他们都要想和彼此比上一比，赢家将获得一分，年末进行总分比较，选出谁才是今年最优秀的罗宾。”卡珊德拉解释道。 “所有人都知道今年最优秀的那个罗宾一定会是我，不仅是今年，我将会持续蝉联这个称号。”达米安冷哼一声说，他张着嘴悄悄吐气。 去年的胜者是达米安，实际上他们的平时分差不多，为什么达米安会赢呢，因为达米安在去年破获了一场针对蝙蝠侠的阴谋，所以这给了达米安加了两分的额外分。 但今年是不是达米安的胜者会不会是达米安，这还说不准呢。 “老实说，我觉得这项活动应该被称为蝙蝠洞最无趣、也是最自讨苦吃的活动。”卡珊德拉说。 卡珊德拉还记得第一次战争是这样开始的。 本来只是简单的每日运动，起因是迪克在做俯卧撑，杰森过去挑衅迪克用单手一分钟内做了一百个俯卧撑。 紧接着提姆走上去给杰森表演了个一分钟单手食指俯卧撑一百个，随后达米安也来凑热闹。 达米安更厉害，他直接来了个单手倒立。 迪克能让自己被别人给比下去了吗？于是迪克整了个单手食指倒立，最后就变成了4个人在那里单手食指倒立比谁撑得更久。 赢家是谁卡珊德拉已经记不得了。 总之最后的结果是，四个人中午吃饭的时候都拿不起勺子，只能像个截肢人一样，要么试着用脚夹着勺子给自己喂饭，要么趴在桌子上像死狗一样埋碗里吃饭。 也就是那一次，卡珊德拉确认自己绝不会参与他们的罗宾战争，况且她本来也不是罗宾。 “大家都知道？得了吧，达米安，我可不认同。”杰森挑了挑眉又挑衅的往嘴里塞了块豆腐。 “对了，默莱尔你要不要参加我们的罗宾战争？”迪克邀请的问道：“还挺有意思的。” 默莱尔看了看他们往死里吞辣椒的模样，又看了看卡珊德拉交叉在胸前比成‘X’的手。 莱尔在心中想了想自己对上兄弟们的胜率。 老实说他并不认为自己的胜率较大，如果这场罗宾战争不是为了赢得年末的冠军，而是单纯的被受折磨，那它将毫无意义。 若是拼上黑影兵团，他或许会有一线胜率。 默莱尔刚准备开口问，提姆像是预料到默莱尔要说什么一样。 “黑影兵团不能代替你参战。” 默莱尔安静坐下了，哦，那没事了，没有黑影兵团这比赛将变得毫无意义。 “我不参加，我又不是罗宾，这场比赛还是由你们‘罗宾’来比拼最合适。”默莱尔耸耸肩道。 闻言，布鲁斯看了眼默莱尔。 他之前是不是说想把面具人收为罗宾？ 如果面具人是默莱尔的话，确实可以锻炼一下默莱尔让面具人和他们一起行动，这又能壮大蝙蝠家族，也能解决哥谭更多的问题。 新六区对哥谭的影响力比布鲁斯都大，以前布鲁斯会警惕这一点。 但现在知道默莱尔就是新六区首领后的布鲁斯可以接受新六区的存在了，不仅可以接受，布鲁斯甚至想为新六区提供技术和资金帮助。 “得了吧，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达米安翻了翻白眼。“你就是放不下那个什么捞子黑影兵团，你这都依赖成瘾了，还想变成昨晚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默莱尔冷呵一声，他转身扑进其中一个黑影兵团的怀里。 默莱尔双手紧紧抱着那忍者兵的腰，半张脸都埋在忍者兵怀里，忍者兵也很配合的伸手搂住默莱尔，还轻轻拍打着默莱尔的后背，像个慈爱的老母鸡护在一样把默莱尔包在怀里。 默莱尔露出半个脸看着达米安，梗着脖子道：“我就要当黑影兵团宝男怎么样，有人给我做饭、照顾我生活起居、还会和我并肩战斗，你这是在嫉妒我，达米安。” “你是在嫉妒我有黑影兵团，但你没有。”默莱尔哼哼道。 “谁他妈嫉妒你有黑影兵团了！你这是在造谣！！”达米安气的脸都红了，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可能会直接爬过去砍默莱尔。 好吧，他确实有一点羡慕默莱尔有黑影兵团，但是被默莱尔亲口点出来之后，达米安只想掩盖自己被默莱尔拆穿的小心思。 第69章 吃完饭后, 默莱尔跟着家人们去了蝙蝠洞，这还是他第一次正式走进蝙蝠洞，而不是像上次那样做贼般进入蝙蝠洞。 在蝙蝠洞的会议室里, 默莱尔把所有事儿都向他的家人们摊牌了，当然，蝙蝠侠也把蝙蝠家族里的所有事儿给默莱尔摊牌了。 信任是相互的，无论是默莱尔和蝙蝠侠都明白这个道理。 他们本就是隐秘的工作者，秘密只有互相吐露才来的真切，蝙蝠侠知道，如果只是让默莱尔把他的秘密说出来，而蝙蝠侠不拿出同等的秘密交换回去。 那只会是消耗默莱尔的信任，会让默莱尔觉得自己被家人警惕着、不被信任着。 默莱尔的这次摊牌是全面摊牌，他把所有记得的事儿几乎全部告诉给了蝙蝠家。 包括自己两岁被绑架的事儿。 老实说，默莱尔记不清细节了，但被绑架的恐惧依然残留在他心中, 以至于他对那些事儿有些恍惚的印象。 当时他记得他被装在箱子里放上货船磕磕碰碰的一路送到了不知道哪儿，然后外面传来了枪声。 有男人打开箱子看了他一眼, 不是那绑架了他的人, 是默莱尔没有见过的面孔。 然后那人将他带着，他们到了旧金山, 有人在追杀这个男人, 那个男人重伤，死之前打开箱子让默莱尔跑, 于是默莱尔就跑了，在旧金山谨慎的流浪一个星期之后他被成龙捡到。 后来的事儿大家都知道, 默莱尔十岁之前的生活都很平淡, 读书、帮老爹看店和龙叔考古。 默莱尔十岁的时候, 他的堂姐小玉出现了，随之而来的便是彻底打乱了他们生活的鸡符咒、黑手帮以及黑影兵团和圣主。 默莱尔将他们封印恶魔、寻找符咒、回收符咒。 和黑影兵团曾经的头领塔拉将军对抗以及击败刀龙、将圣主送进地狱并永不回来的往事全部告诉了蝙蝠家。 就连岁月史书的那段也告诉了蝙蝠侠。 听完默莱尔的话，哪怕是见多识广的蝙蝠侠也沉默了一会儿。 如果他不是蝙蝠侠，他或许会认为默莱尔是个疯子。 默莱尔说的话也的确像个疯子才说得出来，什么一群普通人对抗恶魔，在地球即将被毁灭之时拯救了地球一次又一次。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居然连一点波澜都没有掀起，哪怕蝙蝠侠不怎么关注哥谭以外的事儿，他也应该听过一些消息。 或许是因为收复恶魔这些事儿发生在世界各地，而不是发生在同一个区域，再加上有联邦在他们身后处理残局，所以才没有透露一丁点蛛丝马迹吧。 然而蝙蝠侠是你蝙蝠侠，蝙蝠侠经历过的事儿比默莱尔经历过的还要离奇，比如死而复生什么的。 蝙蝠侠只是没想到默莱尔经历过的过去比他想的复杂得多，魔法、恶魔、黑手帮、黑巫师。 原来他走失的儿子早在十岁那年就在拯救世界了。 果然姓韦恩就不会有普通人。 “岁月的史书？”蝙蝠侠问。 这东西让蝙蝠侠有些在意，不，不止是在意的程度，这足以引起蝙蝠侠的警惕。 蝙蝠侠没想到人类的历史居然是被改变过又重置回来的。 如果人类历史真像默莱尔说的那样，被肆意修改，恶魔动动手指就能让超级英雄为了拯救世界付出的牺牲和努力化作乌有，让人们生活在被恶魔所统治的世界里。 只需要在岁月的史书上写上几个字，不仅能抹除超英和人们共同努力过后的科技和新时代，还能从精神上奴隶人类。 这如何不会让蝙蝠侠感到警惕？ 布鲁斯·韦恩选择成为蝙蝠侠，以蒙面义警或者私法制裁者的身份在哥谭行侠仗义，除了想要消除哥谭的罪恶外，也是想要‘拯救’人们被压榨的内心。 生活在罪恶之都哥谭的人们早已对罪恶习以为常，或许听见有谁犯罪或是某个罪犯越狱，他们会露出嫌恶惊讶的表情，口头上迎合着大家诅咒着那罪犯不得好死。 实际上，他们的心中早已掀不起任何波澜，因为这里是哥谭，而外界早已给哥谭冠以‘罪恶’的名字，久而久之，哥谭的居民也就习以为常了。 在哥谭人人都带上了面具伪装自己像个正常人，他们当然是正常人，是被浸泡在黑暗和犯罪中的‘正常人’。 一旦被逼上绝路，他们所想的第一个事儿，那就去犯罪吧，当然，这里不是指哥谭所有人，只是绝大多数人恐怕都会这样想。 这是不正确的。 只有从思想上解放他们，让他们知道罪恶并不是哥谭的代表，人们才能重新义愤填膺的将罪恶视为敌人，而不是自己的手中刃。 蝙蝠家族一直在向这方向努力，但哥谭极多的罪犯就足以让他们顾应不暇了。 “是的，岁月史书。”默莱尔想了想自己在岁月史书改变过后世界里的那段记忆，关于哥谭的那部分。 因为默莱尔在岁月史书里的八年记忆都是与圣主的宫殿有关，他关于哥谭的记忆只有很小一部分，是报纸，是宫殿外的仆人送进宫里的报纸。 圣主并没有什么看报纸的习惯，他一周只会把七天的报纸放在一起看一次，因为圣主规定，每天的报纸需要有一个板块来宣扬圣主的威武强大。 说白了，报纸每天必须夸一次圣主才能办的下去。 圣主会让仆人往宫里拿报纸，默莱尔也就借着这个机会看过。 报纸上可没少写过哥谭的事儿，圣主的宫殿在东方，也就是种花家的区域。 恶魔没有把世界分为多少个国家，而是一个国家，有各自恶魔的领土，所以哥谭的事儿也会写在种花家这边的报纸上。 而报纸上天天都在报道哥谭有一群蒙面罪犯专杀居住在哥谭的恶魔爪牙，现在代入一看，多半就是他老爹和他的兄弟们了。 想了想，背景和现代的韦恩家族几乎一模一样。 岁月史书里的韦恩家族是恶魔的走狗，靠与恶魔攀关系才能成为哥谭最大的家族，不被恶魔奴役什么的，背地里却是蒙面大盗专杀恶魔爪牙，劫富济贫。 在现实中的韦恩家族是中看不中用的哥谭最富有的家族，人多但都无脑，对哥谭的弯弯扭扭一窍不通，全靠钱多活到现在，背地里是蝙蝠家族，整夜打击罪犯，是哥谭罪犯的克星。 发现自己家人并没有因为在岁月史书的世界里就被奴役了心智，反而坚持本心拯救被恶魔奴役的世界，默莱尔非常感动。 当然，默莱尔认为，如果圣主没有强行改变他的命运，只是把他着那圣主的万千奴仆内，默莱尔也会选择反抗圣主。 但他不能，龙小组作为圣主的敌人，受到的可是圣主的特殊‘关照’。 圣主可是在岁月史书上指名道姓的写‘成龙、成小玉、成老爹和成晟四个人是他的专属仆人’。 “嗯…在岁月的史书里，你们也是活跃在哥谭的蒙面义警。”默莱尔回忆道。 “不过我猜你们应该是没有记忆的。”默莱尔耸耸肩道。 无关人员没有记忆才最好，所有人都不会知道他们的命运被一个人动动手指就改变过，更不会因此焦虑，就像是睡了一觉起床一样。 蝙蝠侠沉默了片刻说道：“实际上，我应该是有记忆的。” “嗯？”默莱尔懵了。 “啊，我也有。”迪克慢悠悠的举起手。 达米安皱起眉道：“你们说的不会是那怪异的梦吧？” “…如果是生活在一个天空昏黄，遍地是绿皮恶魔和被奴役人们的梦，那我也有那段记忆。”提姆说。 卡珊德拉和杰森点了点头。 “所以你们都梦到了这个为什么不跟我说？”迪克有些郁闷的说。 他那天做了这梦，梦里几乎就是另一个世界蝙蝠家族的倒映，感觉特别真实，第二天起床迪克便告诉了他的兄弟们，然而他的兄弟们对他是副爱答不理的模样，显然对他的梦不感兴趣。 “因为不想和你做类似的梦。”杰森双手抱臂道。 老实说，和一个人相处久了之后各方面共鸣就有可能会做类似的梦，当时他们都没把迪克的梦放在心上。 现在结合其默莱尔的话，那根本就不是梦，那是被岁月史书修改过后他们的记忆。 “是以一个梦的形式吗？”默莱尔歪了歪头。 那之后默莱尔旁敲侧击问过很多人有没有关于岁月史书的记忆，无论是谁都不知道默莱尔说的是什么。 还是只有蝙蝠家族或者超级英雄们是特殊的？ 因为他们的意志足够坚定，坚定到即使是在圣主主导一切的世界里也能坚持自己的本心，所以能有部分记忆投影也不奇怪。 蝙蝠侠解释道：“在梦里，韦恩家族世世代代是效忠着恶魔的人类世家，但我觉得这样不对劲…” 蝙蝠侠顿了顿又说：“我觉得我不该是这样，我不该是恶魔的走狗，于是我带领着家族便以蒙面义警的身份打击罪犯。” “我们也是。”杰森说。 既然他们都在岁月史书的世界里，那他们的记忆应该是共同的。 布鲁斯并非一开始便决定与恶魔对抗的，正如现实生活中布鲁斯并非一开始便是蝙蝠侠那样。 布鲁斯亲眼目睹自己的父母被恶魔的爪牙杀害，于是他开始着手计划从恶魔手里保护哥谭，受到岁月史书魔法影响的布鲁斯并不认为自己能把全世界从恶魔手里解放。 至少，至少要让哥谭的人们不再受到恶魔的奴役。 于是布鲁斯便开始打击罪犯，其他也和现实没什么两样。 他和一位女性孕育了默莱尔，默莱尔在两岁时被拐走，根据默莱尔所说的，他之后一直在圣主的皇宫里。 随后他便开始培养助手一起打击罪犯，试图从恶魔手里拯救哥谭。 幸好那只是个被岁月史书更改的世界而不是真正的世界。 那天睡醒后的布鲁斯都非常惊异自己在梦里的思维。 梦里的他居然没有反叛恶魔的想法，就好像恶魔统治世界是理所应当的，这何尝又不是一种精神奴役？ 现在，绝对不能再让恶魔或者任何一方势力拿到岁月史书来更改世界，被恶魔奴役人类的世界就已经够呛，如果有心之人在岁月史书上写超级英雄不复存在，那才会是真正的末日。 英雄的末路，人类的枷锁。 ‘咔哒’一声，是有心之人给人类套上了锁链。 “岁月的史书在哪儿？”蝙蝠侠问。 默莱尔警觉地看了眼蝙蝠侠道：“它现在很安全，在它该待的地方。” “它被联邦保护起来了？”迪克。 默莱尔摇头回答道：“不，没有，它在原来的地方。” “什么？原来的地方？天哪，认真的吗？”提姆说，他有些惊讶的看向默莱尔，这种东西难道不该好好保存起来防止被有心之人利用吗？ “当然，岁月的史书作为文物当然应该在它本来的地方。”默莱尔莫名地看了眼提姆。 “我以为你们什么捞子的龙小组会把这件事儿看得更重要些。”达米安嘲讽道。 默莱尔听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他解释道：“岁月史书这件事儿联邦并不知道，知道这件事儿的人只有龙小组以及你们。” “而且交给联邦才不安全吧。”默莱尔说。 尽管联邦披着让世界和平的外壳，但那只是因为他们目前没有足够的能力让美国一统世界，拿到了岁月史书还得了？ 那不得直接在岁月史书上写全球大统一只剩下美国？ “难道你们打算把岁月史书藏在谁哪儿？”默莱尔忍不住带上了些许嘲讽的意味，他不会告诉任何人岁月史书的位置，即使是他的家人。 这不是信不信得过的问题，这是默莱尔在为人类考虑，岁月史书的位置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提姆耸耸肩道：“不，问题是你的堂姐成小玉让我们转告给你，同时也是告诉我们的，不过可能需要你这个专业人士翻译一下。” “她让我们转告你，恶魔小龙打开过另一个世界的链接后，这个世界的门被重置了。” 默莱尔整个僵住。 门又被重置了？ 提姆还在继续说：“而我根据你之前所说的，地狱、八大恶魔、门之类的进行推测。” “这是否意味着，只能被开启一次恶魔通向这个世界的门因为与另一个世界的链接被打开，所以得到了重置。” “恶魔们可以通过另一个世界的门从地狱来到人间呢？”提姆问。 提姆虽然并没有经历过这些事儿，可他有个天才般的大脑，他可以通过默莱尔所说的经历和小玉的话结合起来推断出一些事物。 “那么，更改了岁月史书的恶魔圣主是不是可以再次附身到别人身上前往岁月史书放置的地方再一次更改历史？”提姆冷静的发问。 提姆说的这个的确是个问题。 默莱尔略显头疼的沉吟了片刻道：“如果门已经再度被打开，那我想现在圣主已经以灵魂的形态脱离了地狱。” “说不定它现在就在围观我们，找一个合适的机会附身我们呢。”默莱尔半开玩笑的说。 别说，圣主还真是这么想的。 从他儿子把门打开的那一刻起，已经沉寂了七年关押恶魔们的地狱之门再次发出了声响，圣主以魂魄状态穿梭门通往现世并不浪费一次使用门的机会。 由于连接着另一个世界的门在哥谭，所以圣主的门理所当然也在哥谭，恰好就在缝隙附近，圣主顺着天空中涌出黑影兵团的方向飞去。 圣主恰好看见了默莱尔从小玉手上抢过符咒的那幕。 让圣主选一个人附身，他自然会选择默莱尔，这需要多考虑吗？ 首先，默莱尔·韦恩手里有圣主凝结力量过后的符咒，其次，默莱尔拥有统帅黑影兵团的能力，不仅仅是统帅最基本的那类忍者兵，是所有的忍者兵都承认了默莱尔作为黑影兵团的统治者。 夺舍默莱尔的身体相当于让圣主拿回了他本身的力量不说，还能得到控制黑影兵团的力量。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默莱尔的身体比圣主自己的身体还牛逼。 毕竟圣主也是从塔拉将军那里偷来的操控黑影兵团的能力，而默莱尔则是实打实的继承了塔拉将军对黑影兵团的统治。 于是这么想着，圣主就这么做了，他一头扎进了默莱尔的身体里。 然后被默莱尔身体里的原住民，也就是黑影兵团统治者的默莱尔拳打脚踢的给踹出了默莱尔的身体。 圣主无法夺舍默莱尔的身体，因为默莱尔体内的灵魂更加强大坚毅，强大到能够直接压制圣主的程度。 这也就是默莱尔为什么得到黑影兵团继承，七年后才在哥谭第一次黑化的原因吧。 总之圣主被迫放弃了默莱尔，于是他又想往蝙蝠侠的身体里钻，然后圣主发现，他甚至无法进入蝙蝠侠的身体，蝙蝠侠强大坚韧的意志就像佛光照耀在圣主身上。 圣主不仅没能进去还被蝙蝠侠的意志狠狠地灼烧，他只能被迫逃走。 至于为什么不选择附身小玉。 圣主还记得自己曾经附身过小玉一次，小女孩的小身板根本没什么战斗力，一秒就被镇压，圣主说什么也不会再选择小玉了，哪怕小玉已经快成年。 总之在那以后，圣主就开始在哥谭游荡，寻找一个合适的身体。 直到，圣主在街上看见一个熟悉的白发身影。 瓦龙。 圣主的老部下，老搭档了。 圣主没想到他还能在哥谭遇见他的老部下，他以为瓦龙已经被抓进监狱里了，和他的身体关在一起。 然而瓦龙却来到了哥谭。 虽然圣主觉得瓦龙没什么用，还贪心，但瓦龙的身体毫无疑问是现在最适合他的。 瓦龙被卷入了一场街头火并，浑身灰头土脸的躲在角落里。 瓦龙很倒霉，他难得上一次街便被卷入了帮派火并，前路和后路都被堵死了，无论他走哪儿出去都会被枪给打成筛子，现在的瓦龙就是非常后悔。 他当初为什么想来哥谭混？ 哥谭是他这种级别的罪犯能混的吗？ 总之，为了活命。 瓦龙给黑面具打电话，然而因为瓦龙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向黑面具展现过他的利用价值，这导致黑面具心中，瓦龙的地位已经下降到普通手下的级别。 为了一个从外边来的，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比哥谭土生土长的罪犯更优越、更高级，却拿不出任何针对面具人行动的手下。 黑面具会愿意派出手下搅合这场帮派火并而惹上其他人吗？ 当然不会。 于是黑面具假装忙音把瓦龙的电话给挂了，瓦龙还不懂黑面具是什么意思吗？ 瓦龙手上甚至没有一件趁手武器的瓦龙只能祈祷着帮派战争不会往他躲藏的地方拉。 然后就这样，他突然感觉到了一阵熟悉的感觉，就是身体里突然一轻，就像是之前被圣主附身的感觉。 随后，瓦龙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听自己的使唤了。 他真被圣主给附身了。 圣主使用火焰魔法点燃了附近的加油站将街头火并的两个帮派全炸没了。 当然，没人知道这件事儿是魔法造成的，他们只以为是帮派火并里有人嗑药上头用枪点炸了油罐。 这件事儿虽然不常发生，但的确发生。 此刻，瓦龙待在他狭小的出租屋里与镜子里的圣主对峙。 瓦龙对着镜子里的圣主抓狂的说：“怎么又是你！成龙不是把你给封印了吗？为什么你还能出现。” “我他吗早就受够你了，而你又缠上了我。” “不要心急，瓦龙。”比起瓦龙这般急躁，圣主总是表现得平静。 “记得昨晚漫天的怪物吗？我的儿子，德拉格总算做了件好事儿，他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连接，将地狱的门重置了一次，我们可以通过另一个世界的恶魔之门来到人间。” “这或许你儿子做过最蠢的事儿，比偷你牙齿那件事儿还蠢，以至于将你们这些混蛋放出来。”瓦龙翻着白眼说。 “我需要你和你的手下把我和我的兄弟姐妹们从地狱里放出来。”圣主嘶嘶地说。 “我拒绝，跟你合作是我做过最差的决定，先前允诺我的金鸡国的宝藏我连毛都没拿到。”瓦龙。 “那还不是因为你和你的手下太蠢。” “那您另请高就吧，我不伺候，也不穿裙子。”瓦龙抗拒的说。 “别忘了刚才是谁救了你的命，已经那不是裙子，那是袍子！”圣主纠正。 总之，当瓦龙反应过来，圣主已经住进了他的身体，并且赶也赶不走。 ’ 第70章 默莱尔告诉他的家人们, 暂时不需要担心岁月的史书会被篡改这件事儿。 圣主没有龙符咒，很难破开保护岁月史书的结界。 那不是靠科技就能破坏的结界, 必须要用魔法来对抗魔法。 而且老爹在离开那里之前, 专门使用魔法作为侦查，一旦外边的结界有任何松动的痕迹　，老爹会在第一时间松动。 默莱尔为此专门打了个电话询问老爹, 回答是没有任何松动。 老爹还告诉了默莱尔一个好消息，他们会来哥谭住上一段时间。 默莱尔知道这是为什么，是因为恶魔即将通过门来到现世, 他们必须提前来到哥谭做好准备。 被打开的世界夹缝在哥谭，所以释放恶魔的门有极大概率也会分散在哥谭四周, 总之不会是离哥谭太远的地方。 所以默莱尔为家人的到来感到高兴的同时心里非常焦虑。 他不希望家人来哥谭是因为世界不得不面对一场新的危机，但既然已经发生了他们就必须时刻做好准备迎接恶魔降临。 也幸亏默莱尔已经和他家人互相坦白，否则他们在哥谭的行动将寸步难行。 得知恶魔随时可能降临哥谭带来灾难, 蝙蝠侠已经在准备计划接下来的事儿, 他必须做好准备迎接恶魔的到来，哪怕默莱尔对付恶魔有经验。 蝙蝠侠也要有自己的准备, 把哥谭的命运交给别人，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儿子。 蝙蝠侠也不会放心, 他要做好第二手准备, 甚至如果可以, 蝙蝠侠会不借助默莱尔的力量仅凭自己和蝙蝠家族封印恶魔。 默莱尔对付恶魔有经验，恶魔对默莱尔何尝不是呢？ 所以准备plan b和plan c乃至plan d和e都是有必要的。 因为前一天晚上哥谭市才遭受异世界恶魔的入侵, 今天的哥谭投入于重建事业中，罪犯默契的选择不在今晚搞事, 至少大帮派没人搞事。 大帮派在这次怪物袭击中也损失惨重。 毕竟哥谭向来奉行的原则是, 哥谭自己人动哥谭可以, 但外来者想碰哥谭？门儿都没有。 所以像是企鹅、黑面具、罗马、小丑帮等等帮派都在昨晚的反抗中贡献了一份力。 他们需要时间来恢复帮派的元气，所以大帮派都非常有默契的决定暂时都不要搞事儿，免得元气没回复被蝙蝠家族给一锅端了，更何况最近面具人风头正盛。 昨晚那铺天盖地的黑影兵团他们又不是没看见，面具人比他们想的强太多了。 之前面具人抢夺他们物资的时候放出来的那些黑影兵团不过是在和和他们玩玩而已，人家根本就没展现自己的真正实力，自始至终都是跟他们玩玩而已。 毕竟大多数情况下，黑影兵团只会缴了他们的枪，然后把他们打晕送进黑门监狱。 真要是把面具人逼急了，那些个黑影兵团揍他们绝对和在天上手撕那些怪物一样凶狠，昨天他们并不是没有看见有人想趁着哥谭混乱捞一笔。 结果呢，轻则被黑影兵团倒吊在水滴兽上，重则肠子都被黑影兵团给掏出来了，现在人躺在ICU还没脱离生命危险。 面具人所带领的新六区也不是好惹的。 他们的组成是那些曾经的帮派成员，了解帮派更能给他们给予重创，连红头罩帮都加入了新六区的维和者部队。 这不就等于令人闻风丧胆踹过小丑和黑面具屁股的西区霸主红头罩加入了新六区吗？ 新六区的首领能够召唤黑影兵团，红头罩是新六区的一员。 新六区的成员掌握着绝大多数哥谭帮派的秘密，更他妈鬼扯的是GCPD对这个新起势力没有半点针对的意思。 这是GCPD？那被称为无能饭桶解决不了罪犯但非常排斥外边人来和他们分蛋糕的GCPD？ 总之，GCPD目前的态度应该是支持新六区在哥谭行动的。 那这新六区也太强了吧，强到让这些帮派都觉得心里不舒坦，觉得新六区破坏了哥谭规矩的感觉。 但他们能有什么办法？讨伐新六区？别了吧，之前不是还有帮派自发组成讨伐面具人吗？结果呢？结果有一半的人加入了新六区，成为了新六区第一批手下。 他们不仅每晚以新六区维和者部队的身份在哥谭街道游荡处理一些犯罪事件，还撬走了帮派里不少人去新六区。 如果不是毫无选择，谁又想当罪犯呢？没有人天生是坏种。 而新六区则是给了他们一个改过自新、重新选择人生的机会。 听说新六区福利待遇都特别好，不仅职业转正，一跃成为了以前高攀不起的警察，工资比GCPD的那些多、还非常自由。 毕竟面具人不管他们喝不喝酒或者抽不抽烟，只要不去嫖和吸毒以及干坏事儿就行。 他们和面具人共事，就算有人找新六区维和者部队的麻烦，只要给面具人打个电话，黑影兵团立刻就到。 与其待在翻脸比翻书还快，上一秒可能还在夸你干得漂亮，下一秒可能就会为了保守秘密把你毙了的黑帮。 倒不如加入新六区。 也有一些黑帮抱着把手下当卧底送进去，他们也的确把人送进去了。 然后手下便查无此人了，也不是查无此人。 能在新六区维和者部队里看到手下的身影，奋战在对抗黑恶势力的第一线，唯独不接黑帮打来的电话，拒绝一切和黑帮的交谈，看样子已经是彻底投诚了。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新六区是个香饽饽，想尽办法也想加入新六区。 没人想和新六区维和者部队硬碰硬，他们手上都是最先进的武器，枪法更是红头罩教出来的。 哪怕没有黑影兵团在后面支援他们，新六区维和者的实力也是不容小窥的。 总之大帮派没人会在今晚造次，造次的只有些喝多了、磕嗨了，或者看不清哥谭目前局势的混混在街头乱搞。 当然，对付这些人新六区维和者就够了，不需要蝙蝠家族或者面具人出手。 这也就难得给了蝙蝠家族一个休息的时间，但是蝙蝠侠是那能闲的下来的人吗？ 很显然，不是，他带着提姆两个人冲进了蝙蝠洞的科研室，联系康斯坦丁和扎坦娜着手准备对付即将到来的恶魔。 卡珊德拉出门了，没有以黑蝙蝠的身份，只是以卡珊德拉·该隐的身份，她说是什么想要体验一番哥谭正常能够外出的夜晚是什么样的。 说白，卡珊德拉去找小玉逛街了，哥谭的夜市其实非常不错，奈何夜晚是蝙蝠家族出动的时间，卡珊德拉已经记不得上一次逛哥谭的夜市是什么时候了。 但她清楚地知道，那时候她还没有成为黑蝙蝠，她每天无所事事的，等待着命令。 达米安难得有个清闲的夜晚，他窝在沙发上看看纯爱电影或者漫画。 迪克被勒令不准出庄园，他本想出去和芭芭拉约会，如果可以正好和芭芭拉再续前缘的。 因为迪克脸上的明塔将军面具依然是个隐患。 所以没人同意他离开庄园，万一他离开庄园之后被明塔将军控制了岂不是出大问题？ 至于让芭芭拉来韦恩庄园和迪克再续前缘，倒是没人反对，就是迪克拉不下那个脸，和前女友贴贴试图再续前缘还要被几个兄弟围观。 迪克虽然脸皮厚很厚，但也不至于连脸都不要了吧？ 而且芭芭拉的脸皮薄着呢，她绝对不会同意这件事儿。 反正迪克只能郁闷的荡回自己房间了。 默莱尔坐在休息室里，面前摆放着瓶瓶罐罐的材料和一口坩埚，毫无疑问，这是调制魔药会用到的东西。 本来这些东西寄到还需要一两天的，毕竟这些玩意在美国买不到，是从中国进口的，光海关就能卡很久。 但是别忘了默莱尔的父亲是布鲁斯·韦恩，有什么是布鲁斯·韦恩做不到的？ 反正布鲁斯一出手，美国海关立刻给批了，甚至开直升飞机私运送到了韦恩庄园，前后花费不过两个小时。 总之现在，默莱尔正在根据记忆里调制摘除面具溶液的步骤调制溶液，为了确保自己的方法是正确的，而不是记忆混乱导致做出一些奇怪溶液。 比如用在手上会导致手指变大，或者变成绿皮肤什么的。 默莱尔还专门把记忆里的配方发给老爹看了一下，以确保没有任何问题。 总之，现在默莱尔开始动手制作溶液了，不，他已经开始很久了，这是他第三次失败了。 默莱尔很郁闷。 刚看完了维和者们发来的今晚的夜巡报告，杰森去洗了个澡回休息室看看默莱尔的溶液做得怎么样。 杰森一推开门，达米安正在以一个布鲁斯看见了绝对会涛他的姿势，倒挂在沙发上看电影。 而杰森的顶头上司（重音），默莱尔·韦恩在桌子上摆着瓶瓶罐罐和一个冒着诡异颜色泡泡的坩埚，看起来就像是什么魔女似的。 曾有人坦言说杰森如果去研究魔法，他会在魔法方面有非常高的造诣。 杰森没当真，因为当时的他脑子里只有报复蝙蝠侠和杀死小丑的念头，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他只想迫切的让自己变得更强，更贴合哥谭。 如今生活终于平静下来，杰森才想起了之前有人对他说过这句话。 而且杰森虽然不玩魔法，但杰森搞到的大种姓之刃却是带魔法属性的。 挺好用的，无论是砍人还是砍怪物。 看着默莱尔一脸苦逼的表情，杰森来了兴趣，他荡到默莱尔面前。 “你是在干嘛？”杰森探头看了眼默莱尔的几个失败品，那些药水散发着邪恶的深紫色，偶尔冒个泡 “他在试图拯救迪克的那张脸，以及给自己找麻烦。”达米安盯着屏幕懒洋洋地说。 “你这么关心我？”默莱尔反问。 达米安被人拆穿了心思不在电影上，他急了，连忙反驳：“我这是关心你？是你一直唉声叹气影响到我看电影了。” 默莱尔耸耸肩。“总之，我试着做能够摘除迪克脸上面具的魔法药剂，但一直失败。” 默莱尔的表情变得有些无法理解，他一脸苦闷，像是被生活压垮了肩膀。 “我分明是按着步骤做的，为什么总是做不好。” “我看看。”杰森看了眼默莱尔手机上显示的材料和步骤。 “你再做一次试试。” “好。”默莱尔洗干净坩埚，又开始了新一轮制造魔药。 “三个蜥蜴的指甲壳，和一个发情后老鼠的尾巴。”默莱尔投入三个蜥蜴指甲壳和老鼠尾巴。 杰森看着默莱尔丢下去步骤没有任何问题，接下来，杰森也是盯着默莱尔做的。 “…顺时针搅拌三周后，滴入两滴乌鸦的眼泪。” 杰森眼睁睁地看着默莱尔在滴下两滴透明的乌鸦眼泪后那锅本来是绿色的液体。 突然一下。 像是产生了某种错误的化学反应一般，那绿色的魔药发出了一声像是尖叫的凄厉怪音，然后啪的一下变成了深紫色，散发着碰我一下会死的感觉。 杰森：…… “你看，它变成这个颜色了，正常应该是亮绿色才对。”默莱尔说。 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了，不仅默莱尔不理解，杰森也很不理解。 杰森不确定的开口道：“这个配方有问题？” “没有，我问了老爹，这是正确的。”默莱尔回答。 “得了吧，说不定是迪克命该如此，注定要戴上那张丑陋的面具度过他悲剧的一生。”达米安拖长调子说道。 “那面具挺符合他的，正好遮住了他那张总是勾搭女人的脸。”达米安嘲讽着说。 然而没人管达米安说了什么，杰森和默莱尔盯着那发紫的魔法溶液。 突然，杰森脑袋里闪过默莱尔把整个番茄丢进锅里的画面，以及捏着锅柄，锅直接表演我裂开来的画面。 杰森福灵心至，他怎么就给忘了呢，韦恩家族祖传的对厨具的特攻特性。 这个特性会不会对魔法溶液一样生效呢。 于是杰森把坩埚要过来照着默莱尔手机上写的步骤重新做了一遍，前面的步骤没有发生任何问题，溶液是绿色的。 然后！到了最关键的地方，就是那两滴决定了命运的乌鸦眼泪。 无论是默莱尔还是杰森都屏主呼吸，看着那两滴乌鸦眼泪落进坩埚里，然而液体并没有像默莱尔动手时那样变成了深紫色。 溶液变成了亮绿色，这意味着什么默莱尔最清楚不过，这意味着溶液调制成功了。 这是历经四次失败后终于成功了。 欣喜若狂的默莱尔和同样欣喜的杰森对视一眼，然后两个二逼抱在一起，刚经历了失败的他们诞生出的就像是革命般的友谊，足以让他们不计前嫌的抱在一起。 “好好好！终于成功了！” “迪克的脸有救了！” “这是我们经历了四次失败才成功制作出来的溶液！”默莱尔自豪的看着桌上终于成功的溶液，脸上忍不住绽放出笑容。 这还是他七年以来第一次制作溶液，第一次制作就成功了，他果然是个魔药天才。 “不，纠正一下，是你历经了四次失败，我一次成功。”杰森颇有几分得意的说。 他想，他果然很有魔法天赋，以后他要是不想玩枪剑了，可以去试试耍魔法。 杰森这句话让气氛飞快冷凝了下来，默莱尔从杰森的怀里挣脱出来，他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杰森。 “你怎么能这样说，你也看见了，我的步骤分明是正确的，却每一次在最后都会变成失败品，我觉得应该是我体内的黑气影响了我的发挥。”默莱尔辩解道。 杰森想了想之前默莱尔做饭时的操作，他对默莱尔的话深表怀疑。 “我倒是觉得你天生如此。”指韦恩家族的厨房特攻血统也对做魔法药剂有用。 默莱尔以为是杰森在暗讽自己为了不落面子让黑影兵团替他做饭这件事。 默莱尔涨红了脸，他唇瓣张了张，最后气愤的开口：“但如果你不看着我的步骤来做，你也做不出来。” “哦。”杰森冷声挑衅道：“但你必须得承认没我你不行，我比你有天赋。” “呵。”默莱尔冷笑。 达米安亲眼见证默莱尔和杰森建立起所谓的革命友谊，并在几分钟之后宣布他们的革命友谊破裂。 总之，溶液是调配好了，杰森给迪克打了个电话让他自己来休息室摘除，然而电话是无人接听。 杰森的眼皮不自觉跳了跳，他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看了眼和达米安一起坐在沙发上，头仰着天生闷气的默莱尔。 因为默莱尔坐到沙发上来了，达米安骂了好几句也不见默莱尔离开，他被迫从霸占着整个沙发的姿势缩在了角落里。 而默莱尔倒像个霸王似的霸占了整个沙发。 “默莱尔。”杰森叫。 默莱尔面无表情的抬头，但不想说话，摆明了是还在记恨杰森刚才的背刺行为。 “正常来说，戴上面具的人什么时候会被面具控制？” 默莱尔想了一下回复道：“几个小时吧，挺快的，迪克的意志很坚定，是我见过唯一一个坚持超过了24小时的人。” “他没接我电话。”杰森皱着眉道。 迪克作为他们当中总是表现得非常关注兄弟情的那个，他有些神经质的关注着兄弟情，像这样不接电话的行为几乎是在迪克身上碰不到的。 哪怕迪克正在和他的某个女友亲密，迪克也不会连个消息都不回。 这很不对劲。 “你怀疑他已经被明塔将军控制了？”默莱尔问。 “你且待在原地。”默莱尔说：“我去买…不，我让黑影兵团去看看。” 默莱尔派出黑影兵团，接管了其中一个黑影兵团的五感，他操控着那名影子兵敲开门，依然是满屋的夜翼周边。 只是那应该在床上抱着自己的抱枕蠕动的迪克不见了身影，那身夜翼制服也不见了踪迹。 默莱尔奔到窗边，窗户大打开着，窗台还有个明显的脚印。 默莱尔垂死病中惊坐起。 这个起尸的动作把正准备在默莱尔脸上画个王八恶作剧的达米安吓得一抖。 达米安不仅没能画在默莱尔的脸上，墨水反倒是撒了自己一手。 然而达米安也管不了这么多，他手忙脚乱的把手藏在身后不让默莱尔发现自己想对他恶作剧。 “坏了。”默莱尔却是没注意到达米安的小动作。 “什么？”杰森揪起眉毛。 “迪克出去了。” “出大问题。” 迪克站在起重机上，他俯视着这座灯火通明的城市，没有爆炸、没有枪火，有的只有热闹和和平。 迪克心中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这才是哥谭该有的样子，不仅是他，也是蝙蝠家族的期望。 迪克控制不住的去想，他要让这座城市永远的和平下去，不再有爆炸和枪火，也不会再有死亡和伤害。 他想，他要做点什么。 “那就去做点什么吧。”明塔将军的声音和迪克的声音重合在一起。 在这一刻，明塔将军终于如愿以偿的和迪克的思想达到了同步。 虽然和明塔将军想的有几分不同，比如迪克是抱着拯救这座城市的想法，但管他妈的，至少迪克接受了明塔将军的力量。 今晚的哥谭市太安静了，非常奇怪。 这是刚从游戏厅里走出来的卡珊德拉的第一想法。 虽然不是哥谭土生土长，但有绝大多数时间都住在哥谭的卡珊德拉感觉到不对劲，她皱起眉环顾四周。 晚卡珊德拉一步从游戏厅里走出来的小玉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虽然她来哥谭才一个月左右，但她已经听惯了哥谭夜晚的吵闹。 今晚什么也没有，太怪了。 这里的什么也没有不仅是枪声或是爆炸声，是真的，什么也没有，虽然这条街道的人本来就不多，但也不至于一个人也没有了。 没人在街道上，可街边的小摊、店铺依然是开着，就像是上一秒还有人在经营着它们，下一秒就不见了踪迹。 “怎么回事？”小玉迟疑了一下问。 本来该是最热闹非凡的哥谭突然成了一座死城，这太诡异了，而卡珊德拉也是初次经历这样的事儿。 “我不知道，以前哥谭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儿，你知道的，哥谭和爆炸这个词是绑定关系。”卡珊德拉。 卡珊德拉走向店铺一探究竟，她这才发现并不是人消失了，而是人都倒下了，他们躺在地上，手里还拿着工具，表情宁静又安逸。 第71章 人们睡得很熟, 无论卡珊德拉怎么喊他们都没有任何反应，甚至用手去试图摇醒他们, 卡珊德拉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一个人喊不醒, 卡珊德拉又去试着摇醒第二个，依然是这样。 从一开始，这就不像是普通的一场突如其来的‘睡着了’。 就像是睡美人的诅咒那般, 全城的人都睡了过去。 所有东西都维持着上一秒还在动的模样，却再也没有人是醒着的。 小玉皱着眉，这一切有些过分熟悉了。 很快, 她便联想到一些东西，明塔将军的面具, 这件事儿曾在旧金山也发生过。 “他们不是睡着了，他们是被黑影兵团吸走了人气。”小玉的语气沉沉。 “什么？是默莱尔干的吗？”卡珊德拉问。 小玉摇头道：“不，应该是噬影干的, 也就是迪克·格雷森戴上的那张面具影响下的结果。” 刚说完, 一只巨大的噬影笨手笨脚的从街头走过，他们笨拙的双腿必须得非常小心的走路才不至于踩坏个车、撞坏栋楼什么的, 当然天线被它们全给扯断了。 噬影还记得它们的首领迪克·格雷森不允许他们破坏公物，噬影有什么办法, 它们的设定就是听从命令且绝对执行命令。 以前它们还能摆个烂不听迪克的, 现在迪克和明塔将军融合, 对它们的统帅能力更上一楼。 不得不听。 “快，躲起来。”小玉扯着卡珊德拉躲进一条巷子里。 幸好现在吃饱喝足的噬影懒得管小玉和卡珊德拉。 它能够辨认出小玉气息的, 它知道小玉不太好惹，无论是她聪明的头脑, 还是因为她和默莱尔认识。 至于卡珊德拉, 迪克不允许它们对他的家人动手。 小玉的符咒还在默莱尔的手里, 就凭现在的她显然没办法对付如此体型的噬影。 小玉试着拨打默莱尔的电话，却是无信号，因为噬影将周围的电线杆全部撞断。 “别担心。”卡珊德拉安慰道，她刚和家人通完话，蝙蝠家族的通讯设备是连接着外太空那颗蝙蝠卫星的。 哪怕哥谭全面停电也不可能影响到蝙蝠家族的通讯。 蝙蝠家早在卡珊德拉看见噬影之前便已经得到了迪克出逃的消息，现在正在全力往迪克所在的位置赶，带着溶液的。 “蝙蝠侠已经过去了。”卡珊德拉说。 小玉一听蝙蝠侠已经去找迪克了，她顿时安心下来。 “那没事了。” 那可是蝙蝠侠啊，哪怕面对黑影兵团的国王也毫无畏惧，冲上去就是两个大逼斗直接给默莱尔打醒了。 难不成还对付不了一个明塔将军？ 这不是说笑的？ “咱们该干嘛？”卡珊德拉。 “找个地方玩吧。“小玉耸耸肩道：“成…默莱尔那家伙手上有符咒呢，这要是能让明塔将军把他们给灭了，我倒立洗头。” …… …… 这边，蝙蝠家族和面具人也找到了迪克的位置，迪克站在哥谭最高的地方，也就是韦恩钟塔上。 按照传统惯例，他们得先和迪克交谈一番，确认迪克是否还有属于自己的意志，能交涉下不动武的摘下面具是最好的，如果不能，那也没办法，反正挨打的是迪克。 迪克似乎并不意外蝙蝠家会找到这里，他看了眼蝙蝠家又转头看向宁静的哥谭市。 “夜翼。”蝙蝠侠沉声喊道。 迪克用颇有几分轻松的语气说：“你看啊，蝙蝠侠，这个城市原来还能这么安静，没有爆炸、没有尖叫、也没有枪声。” 迪克的声音与明塔将军素来疯狂的声线重叠在一起，更是增添了几分诡异。 “你把人们的人气全部吸走了。”蝙蝠侠蹙着眉，他凝视着迪克，声音如同即将到来狂风暴雨愤怒的前一刻安宁。 “他们只是睡着了。”迪克说。“所有人都睡着了，晚上就该是这样。” 蝙蝠侠面无表情的指出：“不，他们没有，人气长时间脱离身体会让人们因为营养无法供给死去。” “你的行为让整个城市全面瘫痪，你还不明白你做了什么吗？” 迪克并没有因为蝙蝠侠的话产生半点动摇，他说：“总得有人这么做，这不正是我们蝙蝠家族坚守的正义吗？你们都背弃了它，只有我还坚持着‘正义’。” “还跟他废话毛。”默莱尔翻翻白眼。 默莱尔面对戴上面具的人可太有经验的，言语上是无法说服他们的，他们会认为自己戴上面具后被扭曲的行为是正确的，这才是着了明塔将军的道。 明塔将军在利用迪克可怜的对哥谭、对正义的执着达成自己的目的，而明塔将军也的确做到了，它正在潜移默化的改变迪克的所作所为和思想。 和迪克说再多都是没用的，倒不如直接把他打一顿将面具拔下来。 默莱尔看着迪克，有几分跃跃欲试的冲动。 “是你。”迪克眯起眼看着默莱尔。“黑影兵团的统帅，你是选择站在我的对立面的意思吗？” “我本该尊你为王，你本可以带领我们大杀四方、占领全世界，但你的所作所为让我非常失望。”迪克失望的说。 默莱尔：？ “你本可以接管整个哥谭，但你做了什么？你畏惧于疼痛，屈服于蝙蝠侠之下。”迪克愤恨的说。 哦，他懂了，这他妈是明塔将军在说话，他肯定指的自己昨晚尼哥化被蝙蝠侠两拳打清醒这件事儿，默莱尔面无表情的想。 感受着自家兄弟们投来的视线，默莱尔如芒在背。 他要坚定自己是正义的伙伴，绝不会和黑暗同流合污。 “是该把你打醒的，迪克。你真该清醒之后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正义虽迟但到。” 默莱尔冷呵一声，他迈着坚定的步子向前走去，看起来就像是他准备把迪克打一顿。 迪克眼睛微眯，他抬起手，一只噬影缓缓从他背后出现。 不是从他身后的平台，而是那只噬影慢慢的站了起来，它的身形巨大，覆盖了整个韦恩钟塔的观景台，而那仅仅是噬影的嘴巴。 这只噬影足足有韦恩钟塔这般高，可见它吃了多少人气。 “是吗？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和人类站在一起，那我有必要为了黑影兵团消灭你这个叛乱者。 ” “现在，再给你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迪克或者明塔将军冷声说。 默莱尔往前走的脚步猛地一顿，他脚尖旋转一周，他转身面对蝙蝠侠。 “爸，快收拾迪克呀，他听不进去人话了。” 蝙蝠侠：…… 默莱尔扒拉着他勇敢无畏的哥谭传说老爹，同时，他扭头对着迪克恶狠狠的说：“你等着，蝙蝠侠马上就来收拾你。” “就像你之前揍我那样，揍迪克。”默莱尔扭回头对蝙蝠侠说。 同时，他将魔药倒在蝙蝠侠的手上，顺便贴心的帮蝙蝠侠搓了搓手让魔药扩散到整个手掌。 “一会儿直接往他脸上来两拳，有了这个魔法溶液就能轻松把面具从迪克脸上扯下来。”默莱尔说。 他们的行为就像是拳赛前教练正在给选手出主意，帮他按摩或者别的什么。 不明所以的达米安凑过来问：“不能直接扯吗？必须给两拳？” 默莱尔停下动作，他严肃的看着达米安，这样严肃的目光让达米安也下意识的跟着严肃起来，他下意识绷紧了浑身的肌肉和神经。 “如果不给迪克两拳，那还有什么意义呢？支持正义执行！”默莱尔说。 达米安想了想，也是。 如果能看见迪克挨揍自然是极好的。 “支持正义执行！” “父亲，你一定要记得先给格雷森两拳。”达米安叮嘱道。 “哦，对了。” 默莱尔又想了想，想起了什么，他的手在空气里掏了掏，掏出一根腰带，是之前小玉用来放置符咒的腰带。 他把牛符咒从腰带上扣下来，塞到蝙蝠侠手里。 “爹，你把这个拿好。”默莱尔把牛符咒塞给蝙蝠侠。 蝙蝠侠藏在头盔下的眉挑了挑，他捏着牛符咒，他记得默莱尔说过这些符咒是含有魔力的。 但每个‘动物’代表的什么魔法，蝙蝠侠并不清楚。 为了能长话短说，默莱尔只是一句话概述符咒具有魔力，每个符咒的魔力都不相同。 “它是什么力量。”蝙蝠侠把符咒捏在手里。 他没能感觉到任何符咒激发的力量。 “能让你像磕嗨了一样，拳拳到肉，一拳锤翻贝恩都没问题。”默莱尔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对于默莱尔所用的这个形容词，世界第一的蝙蝠侠吹达米安不是很满意。 达米安皱着眉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把符咒从皮带上扣下来的默莱尔。 “什么叫磕嗨了，哼，蝙蝠侠绝不会磕嗨，他不需要磕嗨也能有那般强大的力量。” “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默莱尔显然不是很想搭理这个蝙蝠侠的无脑吹。 达米安：…虽然默莱尔说他的话说得对，但不知道为什么默莱尔说出这话让他很不爽是怎么回事呢。 默莱尔将符咒分成两两一组，他把属于战斗类型的符咒放在一起，没有战斗力的符咒他让黑影兵团带到了影子国度。 默莱尔让黑影兵团替他拿着符咒，随即转头看向提姆和杰森。 “我们得有人对付那头巨大化噬影，我有黑影兵团了所以不需要符咒，你们有谁想试试符咒吗？” 提姆率先走上去，他还记得默莱尔就是用一块符咒把他变成大鹅的，他或许会觉得魔法很有意思。 “之前把我变成动物的是什么符咒？”提姆问。 默莱尔警觉地看了眼提姆，他谨慎的问：“你要‘猴子’干嘛？” 看着默莱尔这幅警惕，仿佛自己拿到猴符咒就会把他变成动物的模样。 提姆发出一声轻笑，他还没有这么强的报复默莱尔的欲望，至少得先处理了迪克和他的黑影兵团跟班才会猝不及防的把默莱尔变成动物。 最像蝙蝠侠世界第二侦探且小心眼的提姆这样想到。 “对付噬影的话，把它变成一只老鼠不是更方便？”提姆。 见提姆并不是想要报复自己的意思，默莱尔松了口气。 默莱尔解释道：“噬影的体积太大，‘猴子’没办法一次性输出这么多魔力将它变成动物，其次哪怕噬影能被变成动物，也不会比这个小到哪儿去，况且它会因为变成动物变得更加灵活。” 见无法达成自己的目的，提姆略有些可惜，看来只能下次再另外想办法折腾默莱尔了。 他从黑影兵团的手里拿走了‘鸡’和‘猪’。 “这两个是什么作用？”提姆问。 默莱尔瞥了眼提姆手里的猪符咒和鸡符咒。“啊，这个啊。这是凌空飞行的‘鸡’加电眼逼人的‘猪’。” 默莱尔习惯了将适合的符咒搭配在一起使用，‘牛’给了蝙蝠侠，所以只能搭配其他符咒了。 ‘牛’无论和什么符咒搭配，它都是最好用的，哦，‘羊’除外。 “嗯？”提姆见默莱尔这样说，他握紧了鸡符咒。 鸡符咒亮起，带着提姆飞上了天空。 “哇哦，还不错。”提姆在空中转了一圈。 见状，杰森也从黑影兵团的手里拿过了两枚符咒。 “‘蛇’和‘兔子’这两个符咒是什么用？”杰森跃跃欲试，也不等默莱尔回复，他捏紧蛇符咒。 符咒发光，杰森的身影消失在几人的视线中。 眼看着几个人看着他的眼眸里逐渐消失了自己的身影，杰森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除了空气什么也看不见。 他又摸了下自己，哦，是有实体的，他只是看起来透明了。 “卧槽，所以蛇的力量是隐身？”杰森说着现出原形。 “嗯哼，‘蛇’的隐身加上‘兔子’的超级速度。”默莱尔说。 布鲁斯蹙了蹙眉，他想起来了，之前他跟踪T女郎，T女郎在一个小巷里突然消失不见，恐怕就是使用了兔子或者蛇的力量。 “好吧，给我也整点溶液，我觉得不需要蝙蝠侠出手，我可以把面具摘下来，我还蛮想给格雷森两拳的。”杰森跃跃欲试地说。 杰森刚成为罗宾时被迪克·格雷森揍过一顿，杰森一直没有机会还回去，现在机会不就来了吗？ 默莱尔看了眼外边的噬影，他没有告诉杰森，迪克绝对不止这一个超大号噬影，有的时候给杰森一定的盲目自信也是好的。 反正一会儿挨揍的人又不是默莱尔。 默莱尔不置可否的耸耸肩，他从善如流的将溶液倒在杰森的手掌上，鼓励杰森向前冲，默莱尔一视同仁的给提姆也倒了些容易。 见提姆和杰森都有了魔法增效。 达米安自然也想搞一个，但让他去找默莱尔要他又是拉不下脸的。 “就凭你们两能解决外边那大家伙吗？”达米安意有所指地说：“我觉得你们还差人手。” 在空中双手抱着头，几乎要躺下的提姆把头扭过来道：“别忘了默莱尔还有一整个黑影兵团。” “你难道指望黑影兵团对付这个大块头吗？” 听到达米安这样说，默莱尔颇有些不爽的低头注视着达米安的脑壳顶。 “你什么意思？你看不起黑影兵团？别忘了迪克控制的那个大块头也是黑影兵团，呵，救哥谭于水火之中的也是黑影兵团。” 继承了蝙蝠侠的护崽心的默莱尔容不得别人说黑影兵团的不好。 达米安冷哼一声道：“我一个人当十个黑影兵团的战斗力，你需要更强大的战力，最好再有点什么东西辅助。” 这下默莱尔是听懂这小恶魔崽子是什么意思了，他就是想玩符咒呗。 看吧，他就知道，没人能拒绝符咒的魅力。 默莱尔的表情变得慈爱起来，他半蹲着身子将羊符咒递给达米安。 “那你玩这个吧。” 达米安先是被默莱尔慈爱的表情恶心到了一瞬，他盯着‘羊’有些犹豫的没有直接从默莱尔手里接过，默莱尔这么好说话，总让达米安觉得有什么阴谋。 “羊符咒是什么效果？”达米安问。 “羊可牛逼了。你不仅能飞起来，你还能隐身、甚至可以操控别人的身体和进入别人的梦里搞破坏。”默莱尔煞有其事地说。 他觉得自己的说法没问题，羊是灵魂出窍，灵魂可以飞、灵魂别人看不见、灵魂可以进入另一具没有灵魂的身体，灵魂状态可以进入别人的梦里。 就像当初小玉使用羊符咒进入他和成龙的梦里那样。 “你没骗我？”达米安有些迟疑地问，他怎么觉得默莱尔不像是在说真话的样子呢？ 默莱尔翻白眼道：“你不要就还给我，我手上剩下‘狗’返老还童，我看你不像是需要返老还童的模样，达米安。” “‘马’能治愈伤痛，或许你拿‘马’可以当个打不死的小强。”默莱尔。 让达米安拿马符咒，他是不太愿意的，他想和杰森或者提姆那样牛逼哄哄，马不够酷。 “好吧。”达米安从默莱尔手里拿过羊符咒。 羊符咒发出刺目的光芒，下秒，达米安发现自己真的飞了起来。 “哦吼！还不错嘛。”达米安飘在天空中，他发现没有人看见他飞了起来，达米安又哼哼了两声。 “果然可以隐身吗，德雷克和陶德，你们是比不过我的。” 当达米安发现他们并不能听见自己的声音时，达米安意识到了有些不对，他低头看去，只见默莱尔抱着熟睡的他放到了角落里。 等等？如果默莱尔抱着的人是他，那么他现在又是谁？或者他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状态？ “他这是怎么了？”杰森凑近那攥着羊符咒熟睡的小孩。 “哇哦，达米安睡着之后还挺可爱。” 别说，达米安睡着后完全见不到他醒着时脸上那份不耐烦的戾气和欠揍的表情，睡着后的达米安就像每一个睡着的小孩那样，像个天使那般。 “可爱你妈。”达米安飘在杰森身边没好气的说，然而杰森没办法听到灵魂说话。 “羊符咒的魔法是灵魂出窍。”默莱尔解释道。“现在达米安估计就飘在我们身边，可能正在对你评价他的睡颜大骂特骂。” “所以灵魂出窍对达米安有什么作用。” 默莱尔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公式的微笑。“你不觉得没有达米安在旁边叭叭之后变得很安静吗？” “也是。”杰森回之默莱尔相同的微笑。 下一秒，达米安垂死病中惊坐起。 “我去你…”看到蝙蝠侠投向他不赞同的目光，达米安及时改口，他咬牙切齿的说：“可真有才啊你，默莱尔。” 默莱尔挑挑眉：“那确实是。” “还给你，拿走。”达米安把羊符咒丢给默莱尔。 这符咒根本屁用没用，达米安刚才试图附体迪克，结果迪克的身体里已经有了另一个灵魂，直接把达米安给弹了出来。 “没有别的了吗？”达米安低低的问。 “拿去玩。”默莱尔懒洋洋的把龙符咒丢给达米安。 “这个又是什么？让我变小或者别的没什么作用的魔法？”达米安嘲讽地说。 默莱尔耸耸肩道：“你可以用试试，但请不要对准人或者脚下。” 达米安半信半疑的将龙符咒墙壁，刺目的火光闪过，巨大的爆炎直接炸开了一面墙，楼顶的风通过这面墙灌进来。 “我超，我超！！”达米安望着自己面前的大洞忍不住喃喃道。“这太牛了！” 达米安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蝙蝠家：…… 默莱尔倒吸口气，达米安的胆子挺大的呀，他记得这韦恩钟塔是布鲁斯·韦恩出生之前，他爸托马斯·韦恩的父亲修建的吧。 韦恩钟塔在哥谭的年头可不少，完全算得上哥谭的标志性建筑物之一了。 达米安说炸就炸还真是一点不含糊，得亏默莱尔提醒了达米安让他别炸下层，只是给韦恩钟塔的侧面开了个洞罢了，还是可以补救的。 要是往下层炸，蝙蝠家族可能要同归于尽了，指被钟塔废墟埋在下面。 默莱尔不清楚他的兄弟们怎么样，但他知道，如果是默莱尔自己，他肯定会被埋在下边。 “还等什么呢，让我们这就去干翻迪克和他的黑影兵团喽啰吧！”达米安信心满满。 “达米安。”这是蝙蝠侠，他的声音淡淡的。 “怎么了父亲？”达米安不明所以。 “维修韦恩钟塔的钱从你的零花钱里扣。”蝙蝠侠的语气淡淡。 达米安有一瞬间僵硬，他僵硬的回答道：“好，我知道了，父亲。” 默莱尔、提姆和杰森三人为坑到达米安这件事儿笑得满地打滚。 第72章 默莱尔戴上飞影面具, 踩在飞影的背上，他们几个必须缠住这些噬影，给蝙蝠侠争取时间。 达米安也是踩在飞影的背上使用龙符咒攻击噬影, 飞影很灵活, 噬影没有手，根本没办法追到天上的达米安和默莱尔。 噬影只能气急败坏的张嘴试图吃掉默莱尔或者达米安。 提姆飞在空中, 他在外围支持蝙蝠侠。 迪克召唤出的噬影除了外边有个别个头特别大的, 还有不少营养不良的、到大不小的噬影, 蝙蝠侠必须避让它们，不能让它们碰到自己的影子。 这不是很难，但也不算简单。 首先, 噬影的数量太多，其次迪克也是个武打专家, 虽然迪克是蝙蝠侠教出来的，但他们之间依然有些差距。 所以提姆得帮蝙蝠侠清除那些噬影, 以便得到一个更舒适的落脚点。 而杰森呢？杰森隐身努力浑水摸鱼，他发现哪怕他隐身了，噬影也能闻到他身上属于人的气味, 从而追着他跑。 杰森本来以为自己很憋屈，没挑好符咒，他还挺想和提姆一样飘在天空中放电眼逼人的, 一个会飞的镭射眼，那多棒啊。 而杰森只能在地上跑, 虽然他现在跑得很快, 大约可以和快银或者闪电侠比上一比。 直到杰森绕到噬影前面, 一脚把噬影绊倒之后, 看见那像脱水的鱼一样试图把自己翻过来的噬影。 杰森乐了。 并找到了其中的乐趣, 他开始溜起了噬影，至于他一开始说的什么要给迪克两拳，这件事儿还是交给蝙蝠侠做好了。 有什么比看这些小萝卜干翻不起来更有趣呢？ 达米安玩的也很开心，甚至创造出了很多非常中二的招词，玩嗨了的达米安已经顾不上面子什么了。 达米安使用龙符咒击中噬影的一部分躯体，看见火焰将噬影身上烧了个洞，兴奋之下，达米安从飞影身上站起来。 达米安激动的大喊：“吃我一记龙炎！”. 刚一叫出来，达米安便清醒了，上头的情绪飞快下降，他怀着忐忑的心情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他的兄弟和父亲。 达米安在蝙蝠侠面前总是喜欢表现出更成熟稳重的一面，哪怕他本质上是个12岁的小孩。 达米安希望蝙蝠侠能看到他成熟稳重的一面，然后在未来放心的将蝙蝠侠的衣钵传承给他。 这个时候谁在乎达米安叫了些什么呀，大家都玩得很开心，谁还在乎达米安。 于是达米安放心下来，他压着心里的情绪，终于又没忍住叫出来。 “哈哈！大块头，尝尝我的炎龙爆裂！！！” 这下达米安是彻底管不住那张嘴了，年仅十二岁的达米安本来就是男孩爱玩的年龄，压抑的灵魂该得到释放了。 于是整个天空中都回荡起了达米安猖狂的笑意和他充满中二的话语和龙符咒亮起的火光。 “龙王升炎！！！” “漆黑的深渊之龙焰！” 默莱尔被吵得没法，连飞影都忍不了向默莱尔告状。 达米安实在是太吵了，而且他情到深处时会忍不住站起来吼，这让驮着达米安的飞影很难保持平衡。 于是飞影就像默莱尔告状了，听完飞影的告状内容，默莱尔哭笑不得。 他还不至于剥夺达米安作为小孩儿的自由，于是默莱尔不动声色地打开了手机录音，这个可以作为达米安的生日礼物送给他。 不知道达米安收到礼物会不会感动得想哭。 达米安：并不会。 蝙蝠侠目前还没有体验到牛符咒的威力，因为他必须避免接触噬影，一旦碰到噬影，人气就会被吸收，成为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睡美人’之一。 但即使是这样，蝙蝠侠也在快速的向迪克移动着，韦恩钟塔并不大。 迪克退无可退之时，自然准备应敌蝙蝠侠。 当然，也可以从韦恩钟塔跳下去，不会有事的，至少以前不会有事儿，但现在，有个飞在空中的电眼‘逼人’正架着这边呢。 迪克毫不怀疑，他的三弟一旦有机会，就会用镭射眼在他身上烧个洞。 反正保证迪克不死就得了，默莱尔不是说还有个治愈伤痛的‘马’吗？ 刚才好几次迪克险些就被提姆击中了。 每次迪克转过头，提姆就会耸耸肩无辜的眨眼，煞有其事地说‘手滑’。 …狗比。 “蝙蝠侠，不要逼我伤害你。”迪克刚说完。 代表着末日的蝙蝠侠的铁拳已经到了他的面前，蝙蝠侠一拳把迪克打倒在地，就一拳！ “我超！”这是明塔将军，属于是经典复刻了，上一次他也是这么挨了一拳直接从默莱尔脸上飞出去。 他，曾经给人类世界带来无数恐惧，他是噬影兵团的统帅，明塔，却三番两次的被人类打中脸。 还是同一个人类！有一说一，这个人类劲儿真的好大，如果是明塔的本体，也会被这一拳抽飞出去。 几千年里，人类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成龙屡次阻止他们复活在人间，一个飞身踢炉火纯青。 现在好不容易从旧金山来到哥谭，哥谭又有个蝙蝠侠，末日铁拳可不是说说而已。 现在唯一的好消息大约是它焊死在迪克·格雷森的脸上，哦，很快，他就会被蝙蝠侠揭下来，他刚才又不是没看见默莱尔把溶液倒在蝙蝠侠手上。 其实明塔已经猜到自己大概会有的命运了，虽然他的人生只有一小部分时间是掌握在他自己的手里。 但明塔将军还是想挣扎一下，万一就成了呢？ 现在明塔知道，这是成不了的，默莱尔手里不仅攥着其他几种黑影兵团的统治权，还有符咒呢，他的噬影可以吸收人气强大自己是没错。 可是它们没有手啊！ 明塔将军看着他那些被红头罩绊倒在地，一个个像被冲上岸的鱼那样怎么摆动也起不来的噬影，心生难过。 现在，迪克躺在地上，他后脑勺火辣辣的疼，这还是在蝙蝠侠眼疾手快的护了下迪克后的下场。 他的脸很疼，他想，这大约是明塔将军替他承受了一半伤害之后还这么疼。 迪克正思考人生，就和当初挨了蝙蝠侠两个大逼斗的默莱尔一样。 蝙蝠侠也没有料到自己的拳头挥这么有劲儿，也亏他及时反应过来，他这一拳头和平日里的力道和他想要打出来的力道并不一样，所以他伸手互了下迪克的脑瓜子。 否则迪克的脑瓜可能要四分五裂了。 蝙蝠侠看了眼自己的拳头，这毫无疑问的，是牛符咒增强了他的力量，这就是默莱尔所说的‘会像磕过药一样嗨’。 虽然默莱尔的描述很奇葩，但他这么说还真没什么问题。 牛符咒很不错，有了这份力量加值，蝙蝠侠说不定能从力量方面碾压贝恩。 蝙蝠侠打得过贝恩，并不是在力量对贝恩的碾压，贝恩很强大，注射了血清后的贝恩更是翻了几倍的强。 但对应的是他的大脑被肌肉压缩，本来就不聪明的贝恩在注射血清之后变得更加愚钝，像是一头野兽。 但蝙蝠侠不得不承认，那个状态的贝恩战斗力的确很强，所以蝙蝠侠不得不用巧计击败贝恩，每一次都是。 但有了牛符咒加持的蝙蝠侠觉得自己一拳就能干倒贝恩，不是膨胀，是他真的这么觉得。 但眼下。 蝙蝠侠垂眸看着被他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迪克，他伸手直接将面具从迪克脸上扯了下来。 蝙蝠侠这手劲儿可不轻，再加上挨了蝙蝠侠一拳的迪克脸已经肿胀起来，面具和脸都挤在一起卡住了。 蝙蝠侠这一手扯下来，迪克顿时觉得自己的脸肿了一圈。 “谢谢你…蝙蝠侠。”恢复清醒的迪克揉着脸颊说着谢谢。 他与面具相接的那部分脸颊因为被蝙蝠侠强行分离已经肿胀起来，现在看着，迪克的脸颊就是比其他人大了一圈。 而且很疼，非常疼，疼的迪克忍不住嘶嘶叫唤。 “就是下次你能轻点就好了，最好也不要听信默莱尔那小混蛋在你旁边说的话，也不要随便接收他的东西更好。”迪克有些郁闷。 他可是清楚地听完了默莱尔在旁边鼓动蝙蝠侠狠狠给他两拳的全过程。 默莱尔小小年纪，心肠大大的坏。 布鲁斯沉默着将迪克从地上拉起来，他已经喜欢上牛符咒了。 在失去了迪克对它们的操控后，噬影消失在人间，但并没有返还黑气。 默莱尔从飞影身上落到钟塔。 他捡起被蝙蝠侠随意丢在地上的明塔将军面具戴在脸上，他打了个响指重新召回那些吃掉了人气的噬影。 默莱尔召唤黑影兵团的动作相当娴熟， 噬影们一看主人又是默莱尔了，非常高兴的想和默莱尔贴贴。 默莱尔看了眼它们硕大的体型，毫不怀疑，它们能一脚把自己踩死，于是默莱尔只是摸了它们两下，安抚它们在别人手里打工的不情愿。 然后命令噬影们将人气还给人们。 默莱尔做完这一切，冷笑一声问：“明塔在不在？怎么不说话了。” 明塔将军心虚.jpg 默莱尔冷哼着将面具摘下来塞进影子国度里，然后伸手管他的兄弟和老父亲要回符咒。 提姆和杰森非常果断的把符咒还给了默莱尔，下次想玩再找默莱尔拿就是了，倒是一开始表现得没这么在乎符咒的布鲁斯和达米安念念不舍。 偏偏默莱尔手已经伸到他们面前来了，大猫和小猫看了看自己手上短暂陪伴了自己不到半小时但是很满意的符咒。 大猫和小猫同时叹了口气，然后恋恋不舍地将符咒还给默莱尔。 默莱尔耸耸肩：“别急，之后还会有机会让你们用到的。” “这就是魔法的力量！”默莱尔自豪的说。 迪克一只手揉着脸，另只手戳了下默莱尔的脸。 “好，魔法的力量，把你说的什么包治百病的‘马’借我用用呗。” 默莱尔发出一声嗤笑，他指了指自己脸上肿起的巴掌印，随即用责怪的目光看向迪克，他好像在用眼神说。 我被蝙蝠侠两巴掌抽成这样，我都没用马符咒让自己变得舒坦，你只是挨了蝙蝠侠一拳而已，你怎么敢？ “迪克·格雷森你能不能有点志气。”这是达米安。 坚决抗议迪克使用马符咒恢复原样和默莱尔站在统一战线的第二人。 提姆冷声说道：“我觉得让你维持这张蠢脸很好，总该让你涨涨记性，不要什么东西都往脸上戴。”特别是不要配合攻击的时候突然让开。 杰森：“你和默莱尔，双双黑化组，正好凑一对，代价是挺好看的。” 默莱尔瞪了杰森一眼道：“纠正一下，我们两不一样。我那是为了拯救哥谭市不沦为异世界怪物的第一顿美餐，才被迫堕入黑暗。” “哪儿像迪克，他那是自己蠢，不顾劝阻就要戴面具。” 迪克不甘心地说：“谁让你夜袭蝙蝠洞的？打不过你的黑影兵团，还不允许我想办法了？” 眼看两人要吵起来了，蝙蝠侠太阳穴疼得厉害，他一秒都不想听这两个人吵架了，于是蝙蝠侠伸手，一人给了一下。 挨了打的两人总算是安静如鸡了。 …… …… 默莱尔太兴奋，一晚上没睡。 昨天从外边回来之后，默莱尔一直在蝙蝠洞里。 这下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参观蝙蝠洞，他自然抓住了这个参观超级英雄基地的机会。 由蝙蝠侠亲自带着默莱尔参观蝙蝠洞，主要是蝙蝠侠想抓住这个和默莱尔培养感情的机会，自然不会让给其他人。 其他人显然也没有什么想和默莱尔培养感情的想法，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他们还有别的事儿要做。 和蝙蝠侠争？有必要吗？ 这本来就是蝙蝠侠的蝙蝠洞，自然得给蝙蝠侠些许面子，小心现在和蝙蝠侠争。日后蝙蝠侠给穿小鞋。 没什么见识的默莱尔像只小土狗围着布鲁斯转，指着蝙蝠侠洞里的每一个装备都会发出惊叹和赞叹。 好像他从没见过这些东西一样，默莱尔的确没有见过这里面一些东西，但大部分他还是见过的，好歹十三区也是联邦下的一个秘密组织。 虽然十三区安全等级不如外边的垃圾桶，但作为一个合格秘密基地，该有的设施是一样不缺。 至于默莱尔为什么要在蝙蝠侠面前表现出一副乡下来的小土狗模样，自然是默莱尔有利可图。 默莱尔满肚子都是坏水儿，算计亲爹的事儿他也不是干不出来。 这哪儿是土狗，这分明是狐狸。 见到默莱尔那副眼里闪着星星，毫不掩饰崇拜的表情，布鲁斯果然没多想。 虽然布鲁斯有作为世界第一侦探的直觉和破案能力，但正如同蝙蝠家族男孩们或者说全世界绝大多数男性的特征一样，他的鉴茶能力为零。 对默莱尔的警惕心也是零。 布鲁斯放缓了心情，这才是个正常的小孩来到蝙蝠洞、看到蝙蝠洞这些场景后当然会兴奋的跳起来。 这很正常，但好像发生在蝙蝠家族显得不那么正常。 蝙蝠侠的罗宾们第一次来到蝙蝠洞时，全都没有默莱尔这般反应。 他们要么表现得见怪不怪的平静，这是达米安，曾居住在刺客联盟总部的他见过不少稀奇玩意，所以看见蝙蝠洞表现的很平静。 要么表现得根本不在乎，这是杰森，杰森当然不在乎，他只在乎跟着蝙蝠侠是不是能变强，是不是能吃上饭，活的和在街头不一样。 要么就是早就预料到了，这是提姆，他早在准备当上门罗宾时，就快把蝙蝠侠给研究遍了，当然包括了蝙蝠洞。 刚接回蝙蝠洞的卡珊德拉就像个娃娃一样，对什么也提不起兴趣。 最后就是迪克，当时刚来蝙蝠洞的迪克是个愤怒且叛逆的小孩，虚情假意的夸赞了一番蝙蝠洞，当晚就开走了伪装成玛莎拉蒂的蝙蝠车，连闯15个红灯。 现在难得有默莱尔像个小孩一样，布鲁斯觉得高兴的同时又有些心疼。 默莱尔本该对这些习以为常的。 那让人心软的情绪又从布鲁斯的脑袋里冒了出来。 布鲁斯想，他应该对默莱尔更好一些，默莱尔在走失的这些年经历了这么多事儿，现在好不容易回到自己身边，他理应享受最好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默莱尔看着什么都是崇拜和羡慕的。 默莱尔不必去羡慕，因为只要默莱尔想。 这些他都可以拥有，而这只是布鲁斯·韦恩拥有的财力的很小一部分。 于是布鲁斯说：“你看上了什么都可以给你，作为面具人拯救了哥谭的礼物。” “真的？”默莱尔眼睛亮起，他等的就是蝙蝠侠这句话，套已经下好，蝙蝠侠也钻进来了。 “我要什么都可以？” 蝙蝠侠钢铁一样坚强的男人，却屡屡遭亲生儿子算计。 布鲁斯抬起手，犹豫了一下，放在默莱尔的头顶。 “当然，什么都可以。” “我本以为你在旧金山的生活才是最安全的，但我…很想你，便把你接了回来。”布鲁斯坦白了，他向默莱尔说出了自己为什么不告诉默莱尔，蝙蝠家族的秘密。 “我本打算把蝙蝠家族的秘密埋在心里一辈子，保护着你，让你活在哥谭难得的安逸和平静之下，不必受到哥谭黑暗的侵扰。” “但当你接连遭受了两次绑架后，我又在想把你带回哥谭这件事儿是否正确，我的自私让你蒙受了那些遭遇，而我无法再接受你再次离我而去，就像你2岁那年，我很抱歉。” 布鲁斯的声音低沉，是默莱尔从没听过的声调。 蝙蝠侠总是沉稳坚定的，他是蝙蝠家族的风向标，永远都不会让人绝望或是失望。 但现在不知为何，默莱尔听着蝙蝠侠的话有些难过。 默莱尔伸手抱住蝙蝠侠，他向来是个不喜欢隐藏自己情绪的人，在大多数人都觉得向父母撒娇是件很羞耻的事情时，默莱尔仍然喜欢用行为和言语回报父母。 他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他们是一家人，是永远不会背弃彼此的一家人。 “父亲，这不是自私。这只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思念，我才应该道歉。”默莱尔闷闷的说。 如今听到布鲁斯主动提起这件事儿，并说出自己的心声，默莱尔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因为默莱尔没打算回哥谭的，就连回到哥谭都目的不纯 在听到自己的生父是布鲁斯·韦恩且想把自己接回家时，默莱尔表现得非常平静，不，不仅是平静。 应该说是抗拒。 他并没有因为生父是美国首屈一指的富豪而感到兴奋、高兴或者别的什么，充斥在默莱尔心里的情绪是抗拒。 他在抗拒回到哥谭，他习惯了在旧金山，有龙叔、老爹、小玉和特鲁相伴的日子，也习惯了刺激的生活。 他无法想象自己回到哥谭以后的生活。 远离了战斗和黑势力对抗的生活会变得枯燥和无趣。 而默莱尔也没有什么必须回哥谭的理由，布鲁斯·韦恩，他的亲生父亲在他走丢之后又收养了三个孩子，以及和女人生下了另一个孩子。 他已经有这么多孩子了，为什么还执着找回默莱尔？ 他才不回去。 好吧，默莱尔承认当初的自己的确有一点怨恨和报复的想法。 更重要的是，在默莱尔脑海中，关于父亲的记忆在他和成家相处的那段时间已经逐渐被成家替代。 默莱尔只记得，在他刚到成家时，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父亲，而到现在，默莱尔也就只有极少数情况下脑袋里才会闪过布鲁斯高大的身影，连脸都是模糊的。 默莱尔还是回到了哥谭，为了调查和解决哥谭黑气浓度上升的问题。 因为默莱尔是最好来到哥谭的那一个，小玉因为要分配十三区的事务，所以她暂时没办法来哥谭。 默莱尔有合适的契机来哥谭，也能在哥谭找到一个落脚点。 默莱尔本来打算多拖几天再来哥谭的，但小玉明显是受不了他习惯性逃避不喜欢干的事儿产生的拖延症硬是把默莱尔从床上揪起来送去了哥谭。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默莱尔来哥谭就是另外有目的而不是为了家人回去。 但现在，默莱尔已经舍不得韦恩家族了，正因如此他才更加愧疚。 “但你早就有了自己的选择。你踏上了和我、和你的兄弟一样的道路，正义的道路。”布鲁斯依然在说。 “这很辛苦，但你仍然在坚持。” “我很欣慰，默莱尔，你也是韦恩家族的一员，这些东西你本就有资格拥有和使用。” 一开始布鲁斯的确因为默莱尔隐瞒了身份而愤怒，可换位思考后，默莱尔不也是因为担心布鲁斯所担心的那些所以不把身份告诉他们吗？ “那父亲，先给我整十辆蝙蝠车吧。”默莱尔毫不客气的开口。 “新六区维和者部队该更新一下载具了。” 布鲁斯：……这小混蛋还真不客气，他知道一辆蝙蝠车的维护价格一个月就是几百万吗？ 第73章 昨天晚上默莱尔要了可不止10辆蝙蝠车, 他什么没见过的、觉得新六区用得上的都拿走了，蝙蝠侠也是非常大气，默莱尔想要啥都给默莱尔整。 最后蝙蝠侠为了表示自己支持默莱尔的事业和新六区, 甚至注资新六区成为了新六区的第一个股东, 也是唯一的股东。 蝙蝠侠作为新六区唯一的投资人，并负责了新六区所有资金的供给, 叫一声大老板都没问题。 现在, 新六区也是蝙蝠侠的产业之一了, 至少默莱尔是这么说的，至于新六区的真正控制权掌握于联邦？拜托，有人见过王牌特工听联邦命令了吗？没有吧。 联邦自己都忙不过来, 还有时间管新六区或者别的组织？ 顶多向上级发个工作汇报，只要不提蝙蝠侠的事儿, 联邦就不会知道新六区做了什么。 管他的，默莱尔就要金主爸爸。 同样, 蝙蝠侠认为这能更好的对新六区进行管控，虽然新六区是由他两个儿子进行管理的，但他也必须知道更多细节。 好了。 蝙蝠侠只是没想到连他那桀骜不驯的二儿子杰森·陶德也会加入新六区, 并且率领着默莱尔的新六区维和者部队每晚执行夜巡的工作。 虽然‘维和者’没办法解决帮派之间的斗争。 但那能让一些抢劫、小偷、流氓以及醉酒寻衅的人老实下来，这为蝙蝠家族节约了不少时间。 另外，面具人和加入了新六区的红头罩都是获得批准的私法警务了, 他们成合法的了。 昨天蝙蝠侠还看见默莱尔把联邦寄来的身份证明带回来给杰森。 这意味着以后GCPD或者别的什么警务组织阻止他们干事时他们可以将证件拿出来，然后畅通无阻并对阻拦他们的人竖起中指。 虽然但是, 蝙蝠侠还是有一点点羡慕, 只有一点！ 这的确会省事很多, 蝙蝠侠看过那张证件了, 证件上只有代号、所属组织以及警号, 并没有提及任何与真实身份相关的内容。 蝙蝠侠已经在考虑加入新六区的事儿了，反正新六区的头头是他儿子，他是新六区的资助者，四舍五入，蝙蝠侠也应该算新六区的一员吧？ 有了亲爹给予的物资和支持资金，默莱尔再次感叹他的父亲是多么有财。 兴奋一晚上的默莱尔干脆没睡，他躺在床上也没有任何睡意，索性通宵玩手机，把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告诉每一个信得过的人，包括不仅限于龙小组。 现在全龙小组都知道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了，默莱尔是蝙蝠侠的儿子。 他们父子两都选择了一条能够坚守正义的道路，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照顾了默莱尔十多年的成龙从默莱尔的字里行间便看出默莱尔是多么兴奋和高兴。 成龙为默莱尔和他生父相处的融洽感到高兴的同时也有些许莫名的不舒服。 默莱尔很少通宵，他经常熬夜，但不通宵，昨天兴奋过头的代价便是困得没边。 默莱尔吃早餐时就是一副萎靡不振的腌黄瓜模样。 今天提姆也早起吃早餐，是自然早起，最近哥谭没什么事儿，提姆也能睡个好觉了，当然，只有今天是特殊的。 放在以前，提姆绝对会想尽办法在晚上给自己找些事儿做。 默莱尔吃完早餐打了声招呼便爬回床上补眠，睡得昏天暗地。 这正好方便了韦恩庄园里背着默莱尔干事儿。 说是背着默莱尔干事儿倒也不准确。 他们只是背着默莱尔把韦恩庄园重新装饰了一遍，装修成默莱尔·韦恩生日派对该有的样子。 是的，默莱尔恐怕都忘记了。 今天是他之前心心念念的生日，他从一个星期前就在幻想生日当天，他远在旧金山的家人和世界各地的朋友都会来到哥谭看他。 默莱尔迫切的想向他的朋友、他寄宿的成家，也是他另外的家人，介绍自己新的家人，告诉他们自己在哥谭的生活很不错，不需要为他担心。 然而到了生日这天，兴奋等待着这天的默莱尔却全然忘了这件事儿，在床上睡得像个死猪。 “德雷克，你能不能动作快一点。”杰森催促道。 此刻杰森·陶德站在梯子上，他双手向上将五颜六色的生日横幅举在头顶，他们准备把横幅钉上去，横幅和梯子都有了，但是他妈的，他们没拿钉枪。 虽然举着生日横幅并不会让杰森觉得累或者怎样，但他举着横幅的姿势让杰森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围观的猴子，动物园里的那种。 “来了来了。”提姆打着哈欠踩着面具人拖孩，他手里拿着钉枪慢吞吞的往杰森面前走。 自从知道默莱尔就是面具人之后，提姆更愿意穿这双面具人拖孩了，像是把他那冤种弟弟踩在脚下一样。 提姆不爱占这种小便宜，但他确实没办法收拾默莱尔，而这也的确让提姆感到了报复的快感。 达米安抱着叠在一起的礼物盒子从他两面前走过，看着这两个人的动作。 达米安翻了翻白眼道：“得了吧你们两，是来划水的吗？我已经走了两趟了，每次都是端着四个以上的礼物盒子，你们还搁那儿钉横幅呢？” “去你的恶魔崽子，如果不是德雷克这么摸，我早就钉完了。”杰森不是很高兴的说。 提姆面无表情的说：“假如我记得我本来是该去和达米安一起搬箱子的？如果不是某个蠢货忘了拿钉枪，我一次能搬六个盒子，比达米安一趟多两个。” “敢来比一比吗？德雷克，我会让你后悔你说出来的话。”达米安磨磨后槽牙，恶狠狠地说。 此刻一个抱着八个礼物盒的靓仔路过，迪克被手中的礼物盒完全挡住了视线，礼物盒堆起来比迪克还高一个头。 “我一次能搬八个礼物盒，一次是达米安的一倍且比小红多两个。”靓仔迪克·格雷森轻松地说。 杰森钉好生日横幅，他从梯子上一跃而下。 “笑死，我不知道我一次能搬多少，但肯定比你们都多。” 眼看四个人又要像往常一样比起来，坐在桌边打气球的卡珊德拉用手撑着下巴持续打气球。 她知道自己该阻止她们这样犯傻下去的，但他们犯傻还是有作用的，比如能更快的把这些礼物盒运过来布置。 这些礼物盒并不是空的，每一个盒子里都装着礼物。 是外边的人送的，大部分是想要巴结韦恩家族的人和一部分和韦恩家族交好的人，比如托尼·斯塔克啥的。 布鲁斯早在几天前宣布自己找回了遗失的孩子。 哥谭绝大多数人都还记得布鲁斯曾有过一个孩子，因为那时候的布鲁斯为了逃避一些没必要的社交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位好父亲的形象。 而布鲁斯也的确花费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待在韦恩庄园里，这更是坐实了布鲁斯好父亲的形象。 然而布鲁斯待在庄园里是为了处理蝙蝠侠的事务。 后来布鲁斯·韦恩的孩子被绑架了，布鲁斯·韦恩几乎疯魔的在哥谭的大街小巷贴上告示，找到他儿子线索的人都会有奖金。 没人知道，那段时间蝙蝠侠也跟疯魔了一般寻找着默莱尔的踪迹。 后来一直没有找到默莱尔，布鲁斯·韦恩的阵仗也逐渐缩小，大家都以为布鲁斯已经忘却了自己的孩子，却不知道布鲁斯只是将阵仗换到了暗处，他从未停止寻找默莱尔。 现在，布鲁斯·韦恩将他的孩子接回了韦恩庄园，自然要准备让全哥谭都知道他找回了自己的孩子。 布鲁斯对待孩子是一视同仁的，或许现在他有那么一丁点偏心默莱尔，不仅是因为默莱尔嘴更甜更会撒娇，也是因为他刚回归家庭。 布鲁斯会让哥谭所有人都知道默莱尔是他布鲁斯·韦恩的孩子，布鲁斯每年都会给他的孩子们举办生日宴会，生日当天是家庭聚会，第二天就是公开的聚会。 当然韦恩家的孩子们都不是很想参加第二天的公开聚会，所以第二天的公开聚会永远都看不见聚会的主角。 但这是个彰显布鲁斯·韦恩有钱无脑特性的好机会。 总之布鲁斯没有感情的利用他的孩子们来给他打掩护了。 默莱尔不一样，默莱尔这是第一次在哥谭市民面前展露身份，布鲁斯必须认真对待，才能让哥谭的每一个人都知道默莱尔·韦恩是韦恩庄园重要的一部分。 但卡珊德拉还是得提醒一句：“你们得快一点，过会儿默莱尔在旧金山的家人该过来了。” 布鲁斯早就和成龙连上线，让他们早一点到哥谭，然后给默莱尔一个惊喜。 甚至，布鲁斯专门叫了员工开车去哥谭机场接成家，就为了让他们能快点到韦恩庄园，布鲁斯在楼上处理一些事情，留下他们5个打工仔在一楼忙活。 这些事儿不算什么，所以他们也不会抱怨什么，他们只是习惯了和彼此争锋相对的日常。 习惯了战斗的他们做起体力活来也非常熟练，战斗何尝又不是一种体力活呢？ 他们很快就布置完了。 五颜六色的礼物盒堆积在地上足足有两座小山丘，绑着彩带的气球飘在空中，看起来有几分梦幻，连横幅也是幼稚的糖果色，写着祝‘默莱尔小朋友十八岁生日快乐’什么的。 桌子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糕点食物，还有一些亮晶晶的玩意，一些韦恩家四个男人都没见过的东西。 其实整体看起来不错，如果默莱尔是个十岁的小姑娘，他恐怕会很喜欢这样的布置。 事实却是，默莱尔并不是十岁的小姑娘，连十二岁的小男孩都get不到这样搭配有什么意义。 作为一个精通看各种各样少女漫画的达米安觉得这是个糟糕的主意。 达米安看了眼全权策划了购买这些装饰品的迪克。 迪克背对着正坐在沙发上休息的他们，他双手叉腰，凝视着自己精心准备粉的蓝的装饰风格，心里很有成就感。 “我敢保证默莱尔一定会爱死这个的。”迪克信心满满的说。 达米安嘴角抽了抽，他冲着坐在他旁边的几人小声地说：“我敢保证让迪克来主导这场装饰是我们做过最错误的一次决定。” 杰森耸耸肩，他别开眼不去看这糟糕的少女配色。 这种颜色和他们蝙蝠家族一点都不相配，他们蝙蝠家走的是黑暗冷郁风，如果默莱尔生在氪家这倒差不多，可他们是蝙蝠家族。 提姆也不想去看这些他被迫早起辛苦了一个早晨努力出来的结果。 提姆说：“你们知道的，大蓝他作为警察的工资一个月就这么点，他罢工半年了，他买装饰品的时候搜索的关键词一定是‘便宜’。” 卡珊德拉又看了眼着充斥着廉价感的装饰品和很开心的迪克。 卡珊德拉深有同感地说：“迪克布置这个现场一定不是为了默莱尔能开心…” 杰森心领神会地说：“是为了让自己开心。” 开心且非常自豪的迪克并没有听到他兄弟们在对他的行为指指点点。 “哦，对了，我们说好的，现在还得帮我做一件事儿，我给默莱尔准备的生日礼物。”迪克说。 达米安仰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道：“我确信默莱尔不会喜欢你的那个主意。” “不，他一定会喜欢的。”迪克肯定地说。 杰森拍了下达米安的肩膀道：“算了，给他干活去吧。默莱尔会不会喜欢那玩意我不知道，但我很期待默莱尔会有什么反应。” 提姆和卡珊德拉也站起来了，显然他们也非常期待默莱尔看见那‘礼物’时的反应。 于是一群人偷偷摸摸的来到了默莱尔的房间，他们用上了蝙蝠侠教给他们的潜行步悄无声息的进入了默莱尔的房间。 然后被吓了一跳。 默莱尔拉上了窗帘，整个房间漆黑一片，只有走廊投入房间的亮光。 默莱尔的房间里的黑暗是纯粹黑色，并不是因为光无法照入，而是形成了那些黑暗的东西就是黑色的。 无数灰色的手从影子里挣脱向外伸展，它们的目标都非常统一的、渴望的将手伸向躺在床上的默莱尔，但它们克制着自己的渴望，只是伸向默莱尔，却绝不会碰到他。 最近的那只手已经贴到了床上。 这是黑影兵团被刻进了身体和骨子里的隐忍着的对主人的渴望和忠诚。 默莱尔早就习惯了黑影兵团的存在，他能在黑影兵团的气息里安然入睡，因为他知道黑影兵团是他最忠实、绝不会背叛的仆人和狗。 它们什么也不会做，只是以这样的方式保护默莱尔。 默莱尔躺在床上戴着眼罩睡得很安详。 当门被从外推开的一瞬间，所有向默莱尔所在方向伸去的手停在了原地，它们的动作非常统一的诡异，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下一秒，无数双通红的眼睛从黑暗中睁开，那泛着红光的眼睛几乎照亮了整个房间，让这房间充斥着诡异的红色。 哦，幸好默莱尔戴着眼罩睡觉，否则这个时候红光也该穿透他薄薄的一层眼皮把他弄醒了。 这样诡异的红光只是持续了一秒。 因为下一刻，黑影兵团们便从影子里钻了出来，他们手拿着飞镖、武士刀和长棍之类的武器隔绝在默莱尔和他的几个想一出是一出的兄弟之间。 “哇哦，这看起来不是很好惹的样子。”卡珊德拉说。 “真的吗？我们只是想来送礼物罢了。”杰森没好气的说。 杰森知道黑影兵团有多护主，就像他知道默莱尔有多么偏心黑影兵团一样。 黑影兵团仔细辨认了一会儿这几人确认他们不会对默莱尔造成任何伤害后，这才退后一步消失在房间里。 几人紧绷着的身体也放松下来。 黑影兵团很危险，它们并不像它们总是在默莱尔面前表现得那般无害。 它们的无害只是表现给默莱尔看的，它们在默莱尔面前的确很无害，因为它们是默莱尔最忠诚的部下，好消息是默莱尔的家人姑且也被算在了黑影兵团的白名单内。 当然，哪怕他们在黑影兵团的白名单里，他们也不可能得到什么黑影兵团的帮助或者好感。 从黑影兵团退回影子中没有阻挠他们的行动，却用一双通红的眼睛警惕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就能看出来。 哪怕默莱尔告诉过它们，他的家人是可以信任的，黑影兵团也不会维持放松警惕，毕竟它们效忠的主子只有一个。 “我开始后悔试图踏入默莱尔的地盘了。”提姆语气带着揶揄，但也不那么揶揄的语气。 “黑影兵团看我们的眼神就像是我们要带着它们心爱的主子跑了似的。” “但我得说…”达米安的声音压得有点低，险些没被人听见。 “嗯？”杰森发出的声音算是对达米安的话做出回应。 “有一个黑影兵团手下这很酷。”达米安眼里闪着星星，黑影兵团不仅可以帮他写作业、还会帮他做宵夜，甚至陪伴睡眠。 “…那的确很酷。”卡珊德拉承认道。 曾经召唤过噬影的迪克显然看得开的多，也可能是单纯的脸皮够厚。 迪克丝毫没有被眼前双方僵硬的气氛影响到，他‘害’了一声。 “好了影子们，不要太紧张。我们是来给默莱尔送礼物的。”迪克说着向床走去。 同时迪克摆了摆手，示意其他几个人赶紧进来。 其他人也懒得和黑影兵团对视了，他们扛着箱子从外边进入默莱尔的房间，毕竟黑影兵团有那么多双眼睛，瞪他们是没有用的。 为了防止默莱尔中途醒过来，他们拿了一罐无味的安眠瓦斯给默莱尔迷晕了过去，也不能算迷晕吧，只能说是让默莱尔睡得和死猪一样沉。 “好了，咱们谁把默莱尔丢到休息室里去。”迪克拍了拍手将安眠瓦斯放到一边。 还没等人说话，黑影兵团自告奋勇的出现，它们沉默无言…也可能是它们本来就不会说话。 它们不知道从哪儿整了个软轿把默莱尔放上去一路送到了休息室里，连着房间里半数的黑暗都离开了默莱尔的房间跟到了休息室里。 还有一半的黑影兵团依然留在默莱尔的房间里，它们负责监视迪克等人的一举一动，避免他们在默莱尔的房间里动手脚。 卡珊德拉一把窗帘拉开，房间里的黑暗便快速向另一边转移，移动到了阳光照射不到的角落，黑影兵团并不畏惧阳光，只是它们更喜欢黑暗。 看着黑影兵团们的动作，卡珊德拉由衷的发笑。 现在她反倒不觉得黑影兵团有多可怕了，就像是任性的小孩躲避着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一样。 迪克一边往天花板上打钉子，一边好奇地问：“我觉得黑影兵团肯定都想和默莱尔贴贴，但依然留了一半黑影兵团在默莱尔房间来看我们有没有搞破坏，而不是全部黑影兵团都去照顾默莱尔。” “你想说什么？”趴在地上拿着扳手给床加轮子的提姆瞥了眼迪克。 “他的意思是，他想知道黑影兵团之间是通过什么来决定谁留在这里，谁又跟着默莱尔的。”杰森翻翻白眼将锁链从床脚穿过。 “是的，瞧瞧它们平日里争宠的劲儿吧，怎么会有一部分黑影兵团甘愿留下来？”迪克说。 达米安猜测道：“应该是划拳吧，1对1划拳，赢得抬轿子跟着默莱尔走。” “也有可能是丢骰子，123留下，456跟着走也说不定。”提姆猜测。 黑影兵团：…… 他们能听得懂人类说话，但并不会说人类的语言，影子国度有他们自己的语言。 而他们曾经的首领像是塔拉将军们是为了更好的奴役人类才使用人类的语言同人类交谈，况且将军的黑气级别和他们这些普通的黑影兵团是完全不同的。 它们很轻易就能学会人类的语言，黑影兵团没有这么高的智慧，也学不了人类的语言，就算它们会，它们也不屑于和人类说话，默莱尔除外的人类。 默莱尔能算人类吗？默莱尔是他们无畏、优秀的统帅，更重要的是继承了黑影兵团统治权的默莱尔无师自通的能听懂黑影兵团的话。 黑影兵团也能明白默莱尔的意思，这就足够了。 不过默莱尔的兄弟们猜的还真没什么问题，他们的确是通过石头剪子布来决定谁和默莱尔一起走，现在被人拆穿了，黑影兵团心酸酸的。 可是它们又不能对默莱尔的家人出手，呜呜，它们向给默莱尔告状。 第74章 改装完默莱尔的床之后, 他们没有把默莱尔重新搬回房间里，这个惊喜要留到晚上才够刺激。 在默莱尔的房间准备好礼物后的他们又回到了一楼，凝视着迪克‘精心’搭配的装饰。 心里有些想死, 不知道是和默莱尔房间里的黑影兵团面对面更痛苦还是看着这糟心的装饰更痛苦。 然而他们没有在大厅坐多久, 外边传来了按门铃的声音。 阿尔弗雷德今天不在庄园里，他从海外订购了一批新鲜食材以准备今晚的晚餐。 他得去盯着点，避免被人偷梁换柱，这在哥谭太常见了, 只要会经过路检和海关, 那就很有可能会被偷换，他们才不会管他们拿的是谁的货物。 听见门铃声，达米安唰的一下站起，达米安以为是布鲁斯或者阿福回来了，这是毫无疑问的。 但他忘了今天除了布鲁斯和阿福还有别的客人，比如默莱尔心心念念的成家人。 当达米安拉开门，他便感觉到了陌生人的气息, 达米安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回或者转变成警惕的神色。 对方的手速比达米安的反应还快, 达米安率先被对方塞了一个果篮子。 那是一个需要达米安用双手抱着才拿得住的果篮。 果篮里摆放着苹果、香蕉、葡萄等一些常见水果, 果篮顶拴着一个红色带金丝的蝴蝶结。 …额，很重的中国味儿。 达米安愣愣的看着手里的果篮, 他还没想明白刚才是怎么发生的, 他怎么会完全反应不过来的情况下就被塞了个果篮？ 这，这不合理吧？ 受过专业训练的达米安不可置信的想。 成龙看着这眼前的呆愣愣的刺头小男孩, 脸上忍不住绽放一个温柔的笑, 他喜欢小孩, 一直都是。 成龙蹲下身和达米安平视。“你好, 小朋友。你家大人在吗？” 达米安这时终于回神, 他看着眼前的四个人，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警惕藏于眼底。 蹲在自己面前的年轻黑发男人穿着蓝色卫衣和卡其色长裤，他有着东方人的面孔是放在美国也会让人觉得英俊温和的脸。 而他的确很温和，对待小孩也没有大部分成年人那般傲慢，从他愿意蹲下来和达米安平视就能看得出来。 跟在成龙身后的三位，一位是穿着黄马甲和白衬衫的瘦高老人，他头发花白、戴着老花眼镜，但看起来还算精神。 然后是小玉，达米安记得她，她是默莱尔的堂姐。 她也在哥谭市，那天在祭坛正是她将药剂递给蝙蝠侠让默莱尔恢复原样。 这让达米安微微放松下来，这些就是默莱尔在旧金山的家人。 最后一个是位大块头，他的体型看起来比贝恩还要壮上几分，穿着白色的T恤和背带裤，表情却非常憨厚温和。 “你们是默莱…成晟的家人吧？”达米安顿了顿，称呼另一些人为默莱尔的家人让达米安感觉到一些别扭。 但并不是他一开始所预想的厌恶或者别的什么。 达米安只是感觉到有些别扭，但他心中的确认同了默莱尔的家人，因为他们都是曾经和默莱尔同生共死过的家人。 他们表现得很温和、很有善意，达米安没法对充满善意、或者不会和他起任何冲突的人满怀恶意。 更何况这些人是默莱尔的家人之一。 “你是达米安吧？默莱尔的弟弟，你比照片上看着更有灵气。”成龙夸道。 虽然在旧金山时，他们叫默莱尔的名字一直叫的‘成晟’，但成龙也不会忘了默莱尔本来的名字，或者对他本来的名字感到陌生。 在默莱尔刚被成家收养时，默莱尔并不打算改名，哪怕只有改名以后他才能拿到收养的登记名册获得新的身份证明。 默莱尔一直不愿意改名，他一直称呼自己为默莱尔且坚持认为自己的父亲和哥哥能找到自己，成龙也就由着默莱尔去了。 成龙不会和一个小孩子计较，除了心疼，成龙什么也感觉不到，他并没有忘记刚捡到默莱尔时默莱尔的模样。 那时的默莱尔身上满是泥土或者别的一些什么、身上长满了疹子，一双蓝灰色的眼睛充满了戒备。 夜晚的旧金山不是个安全的地方，很难想象默莱尔这样的小孩能在入夜后的旧金山生活多久。 总之成龙把默莱尔捡了回去，他本以为默莱尔是失去了双亲才被迫流浪的。 然而并不是，年仅两岁的默莱尔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被绑架拐卖到这边来的，可默莱尔记不得自己姓什么了。 当然了，因为默莱尔从没出过韦恩庄园，在家里，他的家人要么称呼他的名字，要么唤他少爷，没人会叫他的全名。 所以他不知道，这很正常，谁会指望一个2岁的小孩什么都记得呢。 总之默莱尔不知道坚持了多久，他在慢慢融入成家这个集体，也在遗忘仍然在韦恩庄园的那部分生活。 小孩嘛，记性总是很差，很快他便决定改名生活在成家。 达米安点点头，他将门完全推开，说道：“请进，我们都在等你们。” 得到了主人答复的成家四人这才走进韦恩庄园里。 这时，因为达米安久久未归，担心达米安遇到了什么问题—— 其实是猜拳输了。 草他妈，杰森和他的兄弟们猜拳没有一次是赢的，偏偏杰森人菜瘾大，每次说猜拳决定，杰森都会参与且坚信自己这次能一雪前耻。 反正，人生大失败的杰森带着烦躁的戾气踩着拖孩来到了韦恩庄园的玄关门扣。 “达米安·韦恩，你在外边磨蹭什么你爹我都等的不耐烦了。”这是杰森。 借着布鲁斯在二楼忙活绝不可能知道他说了些什么，所以杰森口无遮拦。 达米安强压下对杰森的脏话，他递给杰森一个警告的眼神，希望杰森能够管好他自己的那张嘴，平日里兄弟几个怼怼说说就差不多了。 在外人面前可不能落了韦恩庄园的面子。 杰森也明白达米安的意思。 当杰森看到这是四个陌生人时，他沉默了片刻，他的大脑飞速转动，很快就想明白了眼前四人的身份。 杰森的反应很快，他露出一个略显尴尬的笑。 为自己刚才的口无遮拦。 杰森强装从容地说：“欢迎你们来韦恩庄园做客，请进来说话吧，我给你们泡点茶？” 瞧瞧杰森的应变能力吧，他很快就让自己看起来无比正常。 只要他们能忽略自己刚才的话，那一切都是完美的。 成龙和小玉不动声色地勾了下唇，成龙早在布鲁斯·韦恩联系他要把默莱尔接回韦恩庄园时，成龙便看过韦恩庄园的资料。 没有深入调查，只是简单的看了下网上，人尽皆知的那部分。 成龙清楚眼前挑染了白发的高大青年是韦恩庄园的二子，布鲁斯韦恩的养子之一，也是默莱尔的哥哥。 显然杰森刚才的话是对达米安行为的一种调侃，韦恩家兄弟之间的相处模式大约就是这样的。 至于小玉，小玉早就见过杰森，也和杰森交流过。 她甚至知道的比成龙更多，比如杰森的真实身份是蒙面义警红头罩，并且已经被默莱尔‘收编’成为了新六区的一员。 但是老爹和特鲁并不知道眼前的青年是默莱尔的二哥，特鲁他年轻，他眼神很好。 他能看得出眼前挑染着白发的杰森，从外表上来看就对应不上布鲁斯·韦恩该有的年龄和外观特征。 老爹不一样，他年级大了。 老花眼，他眯着眼打量着杰森，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杰森的白毛。 老爹可跟不上潮流了，不知道外边一些愤怒青年喜欢挑染个白毛什么的…虽然，这也不算杰森他染的白发，那是他死而复生的证明。 之前小玉也有过染头发的想法，染紫色，穿亚文化外衣，当然，没能实施。 因为她不想把老爹活活气死。 所以老爹并不知道染头发是外边的潮流，他自然而然的便以为那是杰森自然生长的白发。 虽然只有额头一撮白发很奇怪，但老爹连恶魔、吸血鬼都遇见过，区区额顶白发又算什么呢？ 再加上杰森刚才在达米安面前自称为‘爹’，这更是坚定了成老爹的想法。 成老爹脸上露出和蔼的笑，他向杰森走去，不明所以但尊老爱幼的杰森耐心的站在原地，任由成老爹对他一顿打量。 然而成老爹打量了一个什么结果出来 “你就是默莱尔的父亲布鲁斯·韦恩吧？看着比我想的还要年轻啊。” 杰森：…… 达米安：…… 成家除老爹以外的其他人：…… “啊这，我…不…”杰森反应很快，他连忙打算否认自己的身份。 开什么玩笑，这是杰森现在能占的便宜吗？ 布鲁斯就在二楼听到了门铃的声音，现在多半也在往楼下走了。 要是让布鲁斯知道杰森再次当爹，今晚不得给红头罩穿小鞋了？ “别动，让老爹看看你。”老爹围着杰森转了一圈。 “真奇怪啊，你身上的‘气’很浓郁，但默莱尔身上几乎没有‘气’。” “原来他的魔法抗性是跟他母亲遗传的。” “如果你选择钻研魔法，你会是个非常优秀的魔法师。”老爹夸赞道。 特鲁本想出言提醒，但小玉给了他一个肘击让他停下说话的想法，特鲁疑惑的看着小玉。 小玉头也没抬，她扬着唇，表情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她小声的冲特鲁说：“你别说话，谁说话谁要倒霉了。” 特鲁看着小玉这幅料到会发生什么的表情，他明知的选择不开口任由事情发生。 成龙有些头疼，他看得出眼前这不过二十好几的青年因为老爹的话变得局促尴尬，他现在肯定很后悔，后悔自己刚才的口不择言。 于是好心的成龙准备替杰森解释一句。 “老爹，你听我说，他不是嗷——”成龙捂着额头。 这是老爹刚用食指和中指抽了他的脑门一下，成龙已经没少被老爹抽脑门了，但每一次老爹都是猝不及防的抽他一下，每次都能让成龙防不胜防。 不算很疼，但足以让成龙停下刚才正在进行的动作或是对话。 老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成龙，老爹就是这样教你的吗？老爹不年轻了，在老爹耳边这么大声说话是想早点把老爹送进棺材吗？” 老爹说话的声音拖得很长，中气十足却也喜怒无常。 刚准备再为自己辩解一句的杰森沉默了，他看了看被抽灭了气势的成龙，又看了看这精气十足的老头，决定任由事情发展。 不知为何，杰森心里有一种感觉，擅自打断成老爹说话，可能会和成龙一个下场。 这时听到了楼下动静的布鲁斯·韦恩也下楼了，他在下楼之前就从二楼走廊的窗户看到了外边的车辆，是他派去接成家人的那辆。 为了给成家人留下一个好印象。 布鲁斯还记得自己在外边的人设是花花公子，这样的人设对那些试图挖掘蝙蝠侠真实身份的人很好，但对默莱尔在旧金山的家人来说就不太好了。 默莱尔的父亲是个不学无术、整天在外边无所事事和女人调情的渣男。 这听起来会给成家人留下很差的印象，如果成家人在来韦恩庄园做客后，觉得布鲁斯并不能照顾好默莱尔。 或许他们就会询问默莱尔要不要跟他们回旧金山。 一向胜券在握且坚定的布鲁斯唯独在默莱尔身上拿不准。 说实话，布鲁斯不知道在成家提出让默莱尔回旧金山，默莱尔会作何选择。 所以布鲁斯决定尽可能消除这种可能性。 布鲁斯特意吃了点安眠药物，让自己早睡一晚。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有精神，他把胡子刮了。 本来他想穿的像个成功人士，因为这能让自己看起来很可靠。 但布鲁斯转念一想，韦恩庄园是布鲁斯·韦恩的家，在自己家里还穿的像个成功人士会不会有些太刻意了？就像是在炫耀自己的财力一样。 可是像往常一样穿着睡袍在家里接待客人是不是又有些太随意了，这会给成家人带来一种，布鲁斯·韦恩高高在上漫不经心的感觉吧。 于是布鲁斯换了一身休闲装，是他从衣柜的旮旯角里翻出来的。 穿上休闲装之后，布鲁斯总算是满意了。 镜子中的他很陌生，是他从没见过的装扮，布鲁斯觉得镜子里的自己就像是一个能和孩子们打成一片，而不是单方面把孩子们按在地上摩擦的和蔼父亲。 这挺好的，很符合自己打算给成家人营造的感觉。 然而，当布鲁斯保持着脸上得体、温和的笑容从楼上走下来时。 他那些坐在沙发上的孩子们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显然，布鲁斯·韦恩和‘温和笑容’这四个字根本不搭边，迪克被吓得一哆嗦直接从沙发上翻了过去。 迪克躲在沙发后面，露出一双眼睛警惕地盯着布鲁斯，冲提姆不太小声的咬耳朵。 “布鲁斯这是被夺舍了吗？他脸上的笑容让我san值狂掉。” 提姆也被吓得不轻，他慢了半拍才回复道：“我好像看见柜子动了，我草，我不玩了。” 卡珊德拉更是直接闭上了眼睛，躺在沙发上，假装自己没有看见。 布鲁斯：… 布鲁斯的笑容收敛了回去，他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的孩子们，这样凶狠的视线反而让迪克和提姆松了口气，这样的布鲁斯才对味儿。 布鲁斯用低沉的嗓音警告道：“你们今天管好自己的嘴和行为，不要给成家留下不好的印象，否则他们会把默莱尔接回旧金山。” 迪克耸耸肩，他不知道布鲁斯在焦虑个什么劲儿，他并不认为默莱尔会回到旧金山，首先，默莱尔已经在哥谭发展了自己的势力。 作为新六区的首领，默莱尔必须时刻待在新六区，更何况现在又有了恶魔相关的事儿会在哥谭发生，连成家人都来了哥谭，好吧，为默莱尔庆生是其一。 其二不还是为了对付恶魔吗？成家都得留在哥谭还担心默莱尔能跑了？ 所以迪克完全不理解布鲁斯的焦虑。 但他不会在这件事儿上和布鲁斯对着干，这么做迪克拿不到任何好处。 提姆缓慢的眨了眨眼回答道：“可是杰森和达米安已经去接待成家人了。” 布鲁斯呼吸一滞，他连忙向玄关过去，刚一转拐就看见了玄关发生的事儿。 成老爹慈爱的握着杰森·陶德的手，杰森表情空白，显然没有料到发生在眼前的事儿。 “孩子他爹啊，有没有兴趣和我学气魔法，我保你两个月之内就能成为一名优秀的气魔法师。”成老爹说。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如此有魔法天赋的人了，这样的天赋不学习魔法简直可惜了。 布鲁斯：？？？ 谁是孩子他爹？ 布鲁斯觉得他需要给自己的身份证明一下，于是他轻咳两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他脸上。 “抱歉，我来晚了，欢迎来韦恩庄园做客。”布鲁斯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成老爹看了看面前的杰森，又看了看布鲁斯那几乎和默莱尔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他缓慢的意识到了什么。 老爹慢慢的松开杰森的手，看向布鲁斯。 “你是…”老爹眯着眼，似乎在确认些什么。 布鲁斯期待的看向老爹，他知道成老爹已经意识到了他的身份，只是需要一个勇敢开口的机会。 “你是默莱尔的大哥吧，你们一定是亲生的，瞧瞧你们两体内还真是一点气都没有。” 布鲁斯：…… 成家：…… 布鲁斯稍微收敛了些许脸上的笑，他抽空想，他这下算是知道默莱尔的认人能力是跟谁学的了，一定是跟着成老爹学的。 成龙看不下去了，他捂着额头，小心翼翼地暗示成老爹：“老爹，有没有一种可能？眼前这个长的很年轻、很像默莱尔哥哥的人是…” “你是说，这是布鲁斯·韦恩吗？老爹年龄大了，但也没有老眼昏花，老爹精神好着呢成龙，后边那个分明有白头发了，这个这么年轻怎么会是布鲁斯·韦恩？” 老爹气愤说完，转头就想抽成龙脑门。 成龙早就料到了老爹的举动提前护着脑门，他笑了两声：“哈哈，打不着。” 老爹踩了一脚成龙，在成龙痛呼着将手放下的那刻，手指抽在了他的脑门上。 成老爹冷哼一声。 “姜还是老的辣。” 布鲁斯尴尬的笑了下道：“我就是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的话音一落，成老爹安静了下来，尴尬在他们之间酝酿。 老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揉了揉眼睛道：“哎哟，瞧老爹这个眼睛，老爹年龄大了，老眼昏花了，你看起来可真年轻啊。” 老爹表现得仿佛刚才那个不承认自己老眼昏花的人不是他一样。 布鲁斯倒不会和一个老人计较，被老人喊年轻他又不吃亏，反正不是他儿子叫的。 “这是我儿子杰森·陶德和达米安·韦恩。”布鲁斯指着杰森和达米安介绍道。 “我是成老爹，这是成龙，小玉和特鲁。”老爹向布鲁斯介绍。 “成龙先生，久仰大名。”布鲁斯打量着成龙，向成龙伸出一只手。 成龙也学着布鲁斯那样，毫不遮掩目光的打量起布鲁斯，他握住布鲁斯的手。 “你好，韦恩先生。” 蝙蝠侠兼韦恩庄园的主人和‘普通’的考古学家，这两个人本该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却因为默莱尔联系在一起。 在默莱尔被送回哥谭前，布鲁斯三天两头都在给成龙发消息询问默莱尔的状况。 布鲁斯给成龙推特上每一张有默莱尔的照片都点了赞，默莱尔十岁以前，成龙的推特基本只有默莱尔的成长史。 默莱尔换了新衣服、默莱尔过生日、默莱尔在学校里拿了奖、默莱尔参加合唱比赛、默莱尔去游乐园玩。 很显然，成龙非常喜欢默莱尔，并将默莱尔当做自己亲生的孩子再养。 所以才会在推特分享和记录默莱尔的成长经历。 照片大多数只有默莱尔，或者默莱尔、老爹以及成龙的合照。 在默莱尔十岁以后，照片上的人越来越多，一开始是小玉、特鲁、老爹和成龙，然后又多了一个女人、一个小男孩和一位戴着面罩的男人。 当时的布鲁斯不清楚，但现在的布鲁斯猜测，那就是默莱尔口中的龙小组 唯一没有区别的是，默莱尔脸上始终是挂着笑容的，看到默莱尔在成家过的很幸福，布鲁斯感到庆幸的同时也感到焦虑。 因为默莱尔似乎在成家过得更开心。 第75章 布鲁斯的焦虑在默莱尔向他坦白身份时, 十句话里有九句都提到了成龙，并且是以崇拜的口气说出来时达到了巅峰。 比起又酷又帅、还有钱的蝙蝠侠爸爸，默莱尔好像更喜欢他的考古学家叔叔。 布鲁斯醋了, 非常醋。 这比他的孩子们在漫展上没有买蝙蝠侠的周边, 而是买了正义联盟其他英雄、甚至是复仇者联盟英雄的周边还让布鲁斯醋。 所以布鲁斯打量着成龙的视线里带了些比较的意味。 成龙亦然。 当初成龙并没有第一时间把布鲁斯·韦恩联系了自己的消息告诉默莱尔。 当布鲁斯联系到成龙，并出示了默莱尔的身份证明表示默莱尔是他的儿子时。 成龙犹如遭遇了晴天霹雳那般，那一整天他都浑浑噩噩。 默莱尔刚来到成家时，成龙也帮着默莱尔找过家人,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 成龙一直把默莱尔当亲生孩子养大，现在有人想要夺走他的孩子。 成龙第一反应自然是拒绝。 可成龙很快就清醒过来，他不能这么自私，默莱尔保有自己选择家人的权利。 而且布鲁斯·韦恩是哥谭的首富，住在哥谭，默莱尔会过得很好。 总之，成龙将布鲁斯的消息告诉了默莱尔, 默莱尔的表现非常平静, 他并不打算回哥谭常住, 他清楚哪儿才是自己的家，那不会是哥谭。 听到默莱尔说不会回去住成龙舒了口气, 哪儿曾想第二天默莱尔一早就上了前往哥谭的飞机。 成龙并不知道小玉和默莱尔针对哥谭黑气的小计划。 他只当是默莱尔自己决定要回哥谭的, 这一回哥谭就是整整两个多月没回过旧金山。 一开始默莱尔还会天天和他们通电话，后面也不知道默莱尔干什么去了, 一周才会给他们打一次。 但每一次接通电话, 默莱尔的语气都非常兴奋, 背景里还有他的兄弟们吵闹的声音。 听得出来默莱尔和他的兄弟们融入的非常好, 并没有被欺负。 特别是当默莱尔兴奋地向他们宣布他的父亲是蝙蝠侠, 他的兄弟是罗宾们时。 成龙感到放心的同时又有些难受。 是了，比起自己这个‘普普通通’的考古学家，默莱尔自然更喜欢有钱又酷的蝙蝠侠爸爸。 成龙醋了。 所以成龙打量起布鲁斯·韦恩的视线里忍不住带了几分比较的意味。 “我从默莱尔的嘴里经常听到你的名字，今天一见果然不一般。”布鲁斯商业夸赞道。 成龙下意识用同样的吹捧语气还回去：“这些天我和成晟聊天，也经常听见你的名字。” 两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布鲁斯将成家带到内厅，小玉看到客厅的生日装饰差点一口气被憋住喷笑出来。 很小朋友的装饰风格，小玉十二岁那年就不喜欢这种风格了，不知道默莱尔看到了是个什么反应。 提姆、迪克和卡珊德拉乖乖和成家人打了招呼，一个个端茶倒水的给足了成家面子。 成老爹看了两圈，没看见默莱尔的身影，于是他开口问道：“成晟那小子呢，我得和他商量恶魔相关的事儿，哦还得检查一下他的身体，黑影兵——” 这话一出，成龙和特鲁同时愣住，他们并不知道默莱尔的身份已经暴露，并向家人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和过去发生的一切。 成龙连忙扑过去捂住老爹的嘴，不让他透露更多的信息。 成龙紧张的看着韦恩庄园的几个人，韦恩庄园里的几人也因为老爹说的话停下了自己手中本来的动作，他们饶有兴趣的看向老爹，期待老爹对他刚才说出的话做出解释和回应。 哪怕这是蝙蝠侠，对抗恶魔什么的还是够匪夷所思了吧？ 如果默莱尔没有告诉他的家人关于他们的‘小秘密’，那成龙自然会选择帮助默莱尔保守秘密。 看出他们的紧张兮兮，提姆升起了些许趣味，他装作不解的问：“恶魔？黑影兵什么？” 成龙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他打着哈哈道：“没什么，是默莱尔在学校里的作业，嗯…一个关于‘恶魔’设计，可能是饼干或者蛋糕什么，老爹很擅长烘焙。” 特鲁着急的脸上开始分泌汗液，他跟着成龙的解释继续说道：“黑影兵是黑影兵团，默莱尔在学校里小组的名字，这很中二是吧，我提醒过他的。” 小玉茫然的眨了两下眼，她还没搞清楚为什么龙叔和特鲁的反应这么大。 老爹把成龙的手从自己嘴上扯下去，他抱怨的说：“成龙，你是想闷死老爹吗？还有什么饼干？你不知道老爹根本吃不了那些吗？除非你想让老爹的牙齿掉下来。” “成晟呢？老爹都来了还不下来看老爹，是要老爹在这里等他的意思吗？” 成龙偷偷摸摸地看了眼韦恩几人，他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凑到老爹耳边小声地说：“老爹，他们好像还不知道成晟的身份，我们得为成晟保密。” 成龙说话很小声，但在座各位可都是专门训练过听力的，他们把成龙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成龙说话是真的很小声，哪怕是贴着老爹的耳朵说，老爹也没听清。 老爹后撤一步，他不解的问：“成龙你在说什么？成晟什么不知道？你说大声点，你非得这样让老爹反复提醒你老爹已经不年轻了吗？” 成龙非常无奈，他确信他在大声一些就会人尽皆知了。 但幸好老爹的反应速度也不是盖的，毕竟成龙的一手武功都是他年轻时候教给成龙的。 老爹通过关键词‘成晟’和‘不知道’很快明白了成龙想表达的意思。 于是老爹打着哈哈，他摸着后脑勺道：“哎哟，瞧老爹这记性，我怎么就忘了帮成晟做恶魔小饼干这件事儿。” 小玉总算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她不介意进行一些添油加醋。 “是啊，八大属性恶魔对应八种口味的恶魔小饼干。” 布鲁斯嘴张开又合上，如此反复几次，他没想到成家是这样的成家，现在想来默莱尔会有这样开朗豁达的性格成家占了很大一部分吧。 没有说成家不好的意思，只是和布鲁斯想的有些偏差。 看得出来默莱尔在成家是真的过得很开心，和这样的人相处很难会不开心吧？而且成家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对默莱尔的关心，甚至会主动帮默莱尔隐藏秘密。 布鲁斯放心下来，成家人都非常好相处，毫无疑问。 布鲁斯慢吞吞的开口道：“成先生。” “叫我成龙就好，韦恩先生。”成龙下意识的回复道。 他可没想到布鲁斯·韦恩本人是这么个含蓄又有礼貌的成功男士，因为他们在社交软件上聊天时，布鲁斯字里行间体现出来的是想要见到默莱尔的迫切。 特别是说出见不到默莱尔就会死什么的（提姆出来背锅），成龙以为布鲁斯会是一位非常幽默的男士，今天看到倒是大不相同。 “好的，成龙。”布鲁斯改口道：“实际上，默莱尔在昨天将黑影兵团和恶魔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我们，所以你们不用刻意隐藏或者找一些借口。” “这里是哥谭，我是蝙蝠侠，这是我的罗宾们。”布鲁斯张开手臂示意了一下他的罗宾们。 “作为哥谭的守护者，我认为我有权过问恶魔的事情，介于它们很可能会在哥谭降生，我们需要提前做好准备迎接战斗。”布鲁斯沉声道。 他不允许任何人或者非人生物在他的哥谭大肆破坏，绝不可能。 而成家显然是对付恶魔的老手。 蝙蝠侠能为成家提供最好的物资和装备以便他们收复恶魔，成家会协助他们驱除哥谭的恶魔和黑气。 当然，并不是蝙蝠侠强硬要求他们这样做，哪怕没有成家的帮助，蝙蝠侠也会想办法收复恶魔，求助康斯坦丁、扎坦娜或者别的什么魔法师。 不过康斯坦丁和扎坦娜显然都不会气魔法，也不知道西方的魔法对东方的恶魔有没有作用。 能有成家的帮助自然是最好的，幸好默莱尔能为他们提供这一层关系能让他们联系到成家。 “所以有什么你们可以直接说出来，坐下聊。”布鲁斯扬了下唇角。“这样更方便我们的合作，鉴于我们还有不少事儿需要聊一聊，恶魔的、默莱尔的。” “气魔法并不是蝙蝠侠或者罗宾擅长的东西，所以我们会尽可能的向你们提供帮助。” 听到布鲁斯这么说，成龙反倒是松了口气，想隐瞒恶魔这件事儿的确不太轻松。 “那就麻烦你了，韦恩先生。”成龙。 有蝙蝠侠帮助的他们在哥谭的行事会方便很多，成龙想不出拒绝这个提议的理由或者原因。 “毕竟，我是新六区的投资者之一”布鲁斯耸耸肩。 “什么？新六区？”成龙重复了一遍，他皱着眉。 “默莱尔把新六区搬到了哥谭？”成龙看着布鲁斯的脸。 布鲁斯不明所以的点点头，他很快明白了成龙的意思。 布鲁斯沉吟了片刻问道：“所以说？你并不知道他把哥谭警署下方挖空修成了新六区的驻地，并且每晚带领黑影兵团在哥谭打击罪犯这些事儿？” 察觉到可以坑默莱尔一把的杰森立刻直起腰来。 杰森添油加醋道：“纠正，哥谭警署下方是我的秘密基地，他抢了我的秘蜜基地改修成了新六。” 提姆喝了口咖啡，毫不留情的拆穿道：“岂止是被默莱尔抢了基地？你不还被默莱尔揍了扭送哥谭警署了吗？” 杰森不甘示弱的回怼：“是啊，是谁被默莱尔用魔法变成了大鹅，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或许是某个恨不得溺死在咖啡里的人？” 达米安想往沙发上爬，在受到布鲁斯的眼神警告后。 达米安默默放下腿，他冷笑一声道：“你们两个丢人玩意差不多得了。” 迪克在一旁劝架：“别吵啦别吵啦，大家都一样烂。” 没想到罗宾们在生活里原来是这副模样，偶像滤镜破碎的小玉嘴角抽了抽。 没想过罗宾们这么活跃的成家：…… 布鲁斯冷着脸咳嗽了两声，听起来好像没别的意思，但这在他的门生耳中便是一种蝙蝠侠式警告。 蝙蝠侠在用那装模作样的咳嗽声警告他们，不要逼他抽他们。 见闹腾的门生们终于安静下来，布鲁斯冲着成家露出一个得体的笑。 “请继续。”布鲁斯说着，轻抿了口茶。 成龙严肃的点了点头，他有些头疼的解释道：“实际上这件事儿，默莱尔压根儿就没跟我们说过。” 蝙蝠家族应该不知道新六区是怎么一回事，所以成龙打算简单的为他们介绍一下。 “默莱尔和小玉都是十三区的特警。” “纠正！我是十三区的警长，唯一个未成年警长！”小玉举起一只手略有几分骄傲地说。 成老爹责怪地看了眼小玉，他将被小玉举手动作险些掀倒的果盘摆正。 “小玉，你已经是十三区的警长了，怎么还这么冒冒失失blablabla…” 听到老爹的话小玉背对着老爹翻了个白眼，她用手撑着下巴，一副没认真听的模样，她已经被老爹啰嗦七年了。 不仅是她成为十三区警长后的事儿，成为十三区警长之前，她也会因为一些行为被老爹说上好一会儿。 “小玉，你在听吗？”老爹说着说着问一句。 “我在听呢。”小玉不情不愿的回复。 “我们继续。”成龙看了眼小玉和老爹，他继续说道：“新六区成员只有默莱尔一个和他的黑影兵团，新六区是挂名在十三区下的，方便默莱尔行动。” 布鲁斯耸耸肩，意有所指的道：“现在新六区不止默莱尔一个，他有一大堆手下，连我的罗宾都给挖过去了。” “纠正，我一开始只是进去当卧底的，现在我发现新六区更适合我。”杰森略有些挑衅意图的勾了勾唇。 “因为新六区里没有控制狂老爹对我的生活指指点点。”杰森带着揶揄的语气说。 布鲁斯好脾气的笑了笑，当然他知道‘好脾气’这三个字可能这辈子和蝙蝠侠都没什么关系，但这并不会妨碍布鲁斯借着杰森的话怼回去。 “那可能会让你失望了，我现在是新六区的投资人，我会记得你的话，然后在新六区里对你的工作行为和态度指指点点。”布鲁斯。 杰森：…隐忍.jpg “我很抱歉默莱尔对你们做了这样的事儿。”说这话的时候，成龙是看着杰森和提姆的。 杰森和提姆被成龙这真挚的眼神看着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因为他们向成龙告状默莱尔的行为本来就是带着调侃意味而不带任何恶意的。 站在敌人的角度上来说，默莱尔并没有做错什么，甚至像个小孩在闹着玩一样，因为他对蝙蝠家未曾下过死手。 “不，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当时他不知道是我们呢，我们同样也对默莱尔做了很多过分的事儿…”几乎没有，因为全被默莱尔的黑影兵团给镇压了。 “…我绑架过黑影兵团，这很过分，对幼小忠诚的黑影兵团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杰森将自己的无措隐藏的很好。 杰森最受不得别人用真挚的语气和表情看着自己。 作为对待别人总是表现得像个社会青年硬汉的杰森不喜欢别人对他散发纯粹的善意。 因为杰森在小时候受过的白眼和厌恶实在是太多了，这让他学会了如何在恶意和刺人的目光中让自己变得平和、安定。 他不懂得该去如何面对别人纯粹的善意，所以才会觉得无措。 杰森仔细想了想自己做了什么很坏的事儿。 想来想去，也就记得自己绑架过黑影兵团了。 提姆也沉声道歉：“不，这是我罪有应得，因为我为了验明默莱尔的身份导致他被绑架。” 迪克也很慌张，因为他真干过坏事。“我也对默莱尔做过很坏的事儿，我骑自行车对默莱尔竖中指。” 成家：前两个就算了，骑自行车竖中指也能算得上坏事儿了？ 第一次见这么多人，这些人还是默莱尔在旧金山最重要的家人。 卡珊德拉有些紧张，她有些慢吞吞地说：“我…我曾假扮老妪…钓、钓鱼默莱尔。” 见他们三人都这么说了，达米安急了，他低下头大声说：“我也是，我曾在默莱尔刚来韦恩庄园第一天把他气吐血了，你们都别和我争，我被黑影兵团收拾是我罪有应得！” 小玉：“噗。” 这下成了韦恩庄园的认错大会了。 布鲁斯又片刻失语，认个错也要较劲儿？ “不，这怎么和你们有关系呢，这是默莱尔的问题。”成龙不赞同地说。 “我分明告诉默莱尔，让他不要把新六区挪到哥谭来，哥谭和旧金山不一样。”成龙捏了捏鼻梁。 成龙就是非常担心默莱尔会把在旧金山干的事儿完整的复制到哥谭去，老实说，成龙认为哥谭比旧金山危险多了。 首先，旧金山并不是一个犯罪率特别高的城市，哥谭恰恰相反。 其次，哥谭可没有龙小组和成龙跟在默莱尔身后为他做了的错事儿擦屁股。 先不提默莱尔知不知道他家人是蝙蝠家族，就假使他的家人都是普通人。 默莱尔总不会告诉他的家人们，他来哥谭建立了一个秘密组织吧？这会给他的家人带来多大的麻烦。 默莱尔总是想着成为英雄、坚持正义的想法，可他这样是在把自己推入未知的危险之中。 在哥谭，这座陌生的城市，默莱尔什么都不了解就敢横冲直撞。 成龙正是担心这一点，默莱尔从来都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很让人省心，他就不是个会安分的主。 现在看来，默莱尔会被黑影兵团控制根本就不是因为哥谭的黑气浓度过高，导致他体内的黑气上涨。 是默莱尔自己在哥谭横冲直撞碰了壁没有办法只能召唤黑影兵团给他殿后。 “龙叔，你明知道默莱尔根本不会听，他和我一起长大的，把我的做事风格学了十乘十，这招先斩后奏用的非常漂亮！”小玉说。 “是啊，的确非常漂亮。”成龙不知道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说。 小玉拍了拍自家叔叔的后背说：“嘿，别担心了龙叔。我盯着默莱尔呢。” 成龙叹了口气：“就是因为有你盯着我才更不放心了。” “你得给默莱尔一些独立的机会。”这不是小玉说的，这是老爹说的。 老爹很难得和小玉站在统一战线，老爹并不认为默莱尔在哥谭的所作所为是不好的，当然，也不会说是好的。 凡是总有双面性。 “新六区在哥谭做了不少好事儿，飞影兵团杀死怪物帮哥谭市民恢复秩序，这些都是好事儿呀。”这是老爹说的。 成龙不可置信地看着老爹仿佛在看一个叛徒，他不敢相信一向和他站在一条道的老爹会背叛自己。 成龙将求证的目光看向布鲁斯。 “这是事实。”布鲁斯点头肯定了新六区的所作所为。 “老爹，你是怎么知道的？”成龙疑惑的问，这事儿他都不清楚。 老爹道：“成龙，你真该多看看新闻。”全美国的新闻都在报道新六区的壮举。 “现在小玉多了一分！欢迎老爹加入小玉组。”小玉高兴的比了个耶，伸手想和老爹击掌。 老爹双手抱臂，没有和小玉击掌，他哼了一声道：“当然，我也没有承认默莱尔的行为，他至少得跟我们说一声。” 成龙消停下来，他凝望着平静的茶面。 “是啊，默莱尔已经到了独立思考和决定的年龄了。”成龙的声音有些低沉。 他想，他是时候放下对默莱尔的保护欲了。 默莱尔已经十七岁了，虽然没有成年，但他的意志已经坚定到足以独自面对一切，即使成龙不在默莱尔身边，他也能做得很好。 更何况默莱尔还有新的家人，哥谭的守护者蝙蝠侠、蝙蝠家族来作为默莱尔的指向标，为他指明方向。 说不失落，那是假的。 可能是同为父亲的感触吧，布鲁斯此刻共鸣了成龙的想法。 “你随时都可以来哥谭看默莱尔，韦恩庄园将永远欢迎你、你们。你是他的叔叔，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间里，是你出现在他身边代替了作为我的责任。” “你永远都是默莱尔的家人。”布鲁斯说。 真难为布鲁斯说出这种话了。 可这就是事实，是布鲁斯不想面对却也必须面对的现实。 不过布鲁斯可是专门说了，那是叔叔，不是父亲。 第76章 默莱尔猛地睁开眼, 不对劲。 这里不是他的房间，是休息室。 默莱尔心头有些悸动，不是不好的那种悸动。 是像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或者他遗忘了的事儿发生了那样。 他的确忘了, 今天是他生日来着？ 默莱尔勾了勾手指招来两个黑影兵团问话，黑影兵团伏在默莱尔耳边将今天发生的事儿全部告诉默莱尔。 包括他的兄弟们把他移到休息室, 在他的房间动了手脚，这些事儿默莱尔全都知道。 不过在好消息面前, 他兄弟做的事儿全都可以忽略不计，不, 他可能根本没注意到这些。 他的脑袋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龙叔来哥谭看他了。 默莱尔的脑袋里只剩下了这个念头, 他顾不上穿鞋或者整理自己的仪容让自己看起来像个体面人，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的家人。 默莱尔有好多事儿想告诉他们，自己在哥谭创立了新六区, 新六区现在是哥谭最屌的秘密组织，他在哥谭有了自己的称号。 虽然不是他的梦中情称, 但人们都在以英雄称呼他。 他破除了德拉格的阴谋, 拯救了哥谭的市民。 他的父亲是蝙蝠侠, 他的兄弟是罗宾，他在哥谭过得很好, 不必为他担心。 作为一心以默莱尔为最高标准的黑影兵团, 自然不能让默莱尔以这幅容貌出现，所以在默莱尔走的同时。 影子从地里递上鞋，算好了默莱尔会落脚的位置，确保默莱尔走过时会‘恰好’穿进鞋里, 黑影兵团将外套递给默莱尔。 同时, 一名黑影兵团端着毛巾恭敬的站在默莱尔的必经之路上。 默莱尔从他接过毛巾随意擦了一下脸, 又将毛巾还给另一个早已准备好接过毛巾的黑影兵团。 就这样, 默莱尔走到楼梯时已经是一副比较体面的模样了，至少没有刚睡醒时乱糟糟的样子。 楼梯传来的急促脚步声让所有人都意识到是默莱尔来了。 成龙和老爹下意识停下了和布鲁斯·韦恩正在进行的对话，布鲁斯非常体贴的停下自己口中要说的话。 成家和默莱尔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见过了，他应该留给他们一些相认的时间。 成龙可能并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充满了期待和思念，他太想见到默莱尔了。 布鲁斯能理解，在默莱尔回到哥谭的前天和那天，布鲁斯和现在的成龙是一样的心情和表情，这是属于一个父亲即将见到久别未归孩子的表情。 只是布鲁斯被迪克调侃之后便收回了他脸上的表情。 布鲁斯在那天之前计划好了一切。 他要早早的起床去机场接默莱尔，只有他和默莱尔。 然后布鲁斯会装作不经意的询问默莱尔是否用过早餐，紧接着带着默莱尔去附近一家不错的，不能太好、也不能太差的餐厅吃早餐。 太好的餐厅会显得布鲁斯太过奢靡，默莱尔在成家过的可不是奢靡的生活，太过普通又会显得自己很抠门。 最后他们一路往庄园行驶，路上，布鲁斯会告诉默莱尔他们每一个路过的哥谭标志性建筑。 然而到了那天时，布鲁斯又胆怯了，如果默莱尔问他当初为什么会让他被绑架，并且十多年都没有找回他，他该如何作答呢。 布鲁斯确信自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问话。 所有布鲁斯最后还是没去接默莱尔，反倒是由迪克和提姆去的。 但现在布鲁斯和默莱尔相处很好，这就够了，这就足够了。 又过了几秒，默莱尔的身影出现在楼梯，他身体倾斜着用了一个刹车，甚至用手抓着扶手才没有摔倒下去。 可想而知默莱尔刚才跑的有多快，也可以从他刚才跑的速度来推断出默莱尔此刻的心情有多么雀跃。 要知道在庄园里默莱尔总是拖着慢吞吞的步子，他很少因为一些事儿加快步伐，除非达米安或者达米安养的狗在他身后追他。 然而默莱尔也顾不着自己是不是差点摔倒了，他看着楼梯下，目光紧锁在那几张两个多月不见依然熟悉的脸。 看到他的家人们和两个多月之前没有太大变化，依然是那总会让默莱尔安心的亲切模样，连衣服都没有变化。 “龙叔！老爹！特鲁！”默莱尔忍不住有些激动地喊。 至于为什么不喊小玉，别闹了，他和小玉前天才见过还没有那生离死别的感觉。 默莱尔在观察成家的同时，成家也在观察默莱尔。 这两个月里，默莱尔又长高了一截，脸颊泛着红肿，这应该就是布鲁斯刚才说的两逼斗打出清醒的后遗症。 默莱尔把头发剪成了寸头，穿着卫衣外套和T恤，看起来默莱尔更加有活力也更像个十七八岁有活力的阳光男孩了。 这并不是以前默莱尔穿衣的风格，以前的默莱尔向来是懒得自己的外貌的。 大多数情况下，他总是穿着一件白衬衫，略长的头发随意散在肩上，偶尔也会扎在脑后。 据默莱尔本人说，穿白衬衫很方便，因为偶尔十三区出任务，他可以直接往衬衫外加西装外套或者黑风衣，这会让他看起来像个正儿八经的特工，而不用专门换衣服。 不过因为白衬衫和长头发的原因，这让默莱尔看起来像个阴郁的文艺青年，倒是和黑影兵团的气质相贴合了。 现在的默莱尔完全不会带给人那样的感觉，默莱尔的眉眼挑起，他扬着唇角，看起来有这个年纪应有的活力。 不过寸头的默莱尔还真挺让人不适应的，小玉确信，自己前天见到默莱尔时，默莱尔还是那阴郁造型。 长头发会导致头发黏在消肿用的冰袋上，再加上迪克、杰森的头发上次剪了还没变长，默莱尔也不会觉得丢人，索性剪成了短发。 默莱尔非常心机的把头发剪成了和迪克、杰森差不多的长度。 这样他们的头发就能一起变长，而不是到最后只剩他一个寸头。 黑影兵团亲自操刀替默莱尔剪的头发，默莱尔相信它们的水平，默莱尔让黑影兵团趁着迪克、杰森睡觉后偷摸进他们的房间，用尺子量他们头发的长度。 结果分明一起剪的寸头，迪克的头发长得更快，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人闲长头发。 “哎哟，瞧我们的成晟，在哥谭长高了，快来让老爹抱抱。”老爹扶了扶眼前的老花眼镜，他慈爱的笑着说，同时张开了双臂。 “老爹，我也想你了。” 默莱尔没有发现半点不对劲，他从楼梯上奔下来，脸上洋溢着重逢的笑，张开双臂就想往老爹的怀里扑。 默莱尔没到老爹怀里，只是距离很近，老爹眼睛一眯有些精明的光。 他并拢食指和中指，啪的一下抽在默莱尔的脑门上。 “成晟，你这个扑来的力道是想把老爹的骨头压断吗？” 默莱尔后退半步捂着脑门‘嗷’了一声，他怎么忘了老爹经常用这招收拾龙叔。 这招对成龙屡试不爽，曾经围观这一切的默莱尔还在心中告诫自己，千万不要犯了和龙叔一样的错误。 结果风水轮流转，根本没有人能拒绝老爹慈爱的笑和张开的双臂，没有人！ 成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发生，他忍不住摇了摇头，嘴角却是始终上扬着的，这一幕太熟悉了，只是这次不是发生在他的身上，而是他倒霉的养子身上。 老爹趁着默莱尔用手捂着额头的动作，伸手抱住默莱尔。 “老爹也想你了，成晟。”老爹说。 默莱尔放松下来，他回抱着老爹，忘记了刚才老爹对他做的事。 “好久不见了，成晟。”这是特鲁。 他用他特有的声线说道，特鲁的声线听不出多少思念，但他的表情却代表了他的真实心情。 特鲁很想默莱尔。 默莱尔同样，这个大个子在以前帮了默莱尔很多忙，包括不限于接默莱尔放学，在成龙和老爹走不开时，代替家长的身份替默莱尔开家长会，他还会在默莱尔肚子饿的咕咕叫时给默莱尔烤饼干。 堪称是韦恩庄园的男妈妈杰森·陶德的级别。 默莱尔走向特鲁，他冲着特鲁扬起拳头，特鲁也伸出他那比默莱尔大了两倍不止的拳头和默莱尔对拳。 “我很想你，大个子。”默莱尔真心地说。 “所以我们来哥谭看你了，你身体感觉怎么样？黑影兵团有没有后作用？”特鲁紧张兮兮的问，他总是非常关心默莱尔的身体。 因为除了第一次药剂是由成老爹调制的外，剩下都是由特鲁代为调制。 默莱尔闻言，他装模作样的捂住心口，表情有几分扭曲的痛苦，就在特鲁紧张的快要为默莱尔做身体检查时。 默莱尔眨了眨眼恢复了正常，他道：“我很好，或者说，我觉得棒极了！” “多亏了你调制的魔法溶液，特鲁，否则我就成为毁灭世界的大坏蛋了。”默莱尔说。 特鲁松了口气，他俯身凑在默莱尔耳边说：“这次魔药的口感怎么样？我加了些蜂蜜。” 默莱尔眸子闪了闪，难怪这次喝下的溶液是甜的，被蝙蝠侠抽肿的脸影响了他的五感，因为那时候他几乎只剩下了对痛觉的强烈感知。 以至于那本该齁苦，默莱尔每次喝都能扭曲到满地乱爬的溶液入口后都带着丝丝甜味。 原来不是错觉，是特鲁真的在魔法溶液里加了蜂蜜。 默莱尔警惕地看了眼某个坚决反对在魔法溶液里放糖，并认为那会影响到魔药效果的传统观念老头。 默莱尔悄悄地回复特鲁：“棒极了，下次可以多加点。我就知道老爹说的什么不可以加糖是屁话。” “这你就错怪老爹了。加糖的确会影响药性，但我研究后发现某种材料可以和糖互相抵消效果。” “你简直像我的英雄一样，特鲁。”默莱尔夸赞道。 和特鲁对话完，默莱尔又向成龙扑去，成龙显然没有这么好应付。 “龙叔！”默莱尔张开手臂拥抱成龙，成龙本来想冷硬一点，就像一个对待做错了事儿并没有道歉的小孩那样。 可看见默莱尔洋溢着笑容向他扑过来，成龙还是心软了。 本来成龙打算主动询问关于默莱尔的新六区以及面具人的事儿，结果不等成龙主动发问，小孩儿就跟倒豆子似的把他做过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成龙。 并且默莱尔是以一种极其骄傲的口气说出这些话的，他好像一个偷偷在假期打工实践的孩子在告诉家里人，他已经可以独立做成一件事儿了，并为他们分担身上的担子。 他已经长大了。 本来想教育默莱尔的成龙在此刻说不出任何话，他本来就不是个擅长和小孩发火的人，就像是小玉小时候给他闯了那么多货，成龙也只会教育小玉却从不会责怪小玉。 “龙叔，我做得怎么样？”默莱尔期待的看向成龙，他蓝灰色的眼眸里倒映着成龙略显严肃的表情，同样还有默莱尔潜藏的小心。 就像每一个期待得到家长肯定自身价值的小孩一样。 成龙从来不会否定别人的价值。 “你做的很棒，成晟。”成龙终于忍不住扯开嘴角露出一个笑容，他将手放在默莱尔的肩上。 “现在的你拥有独自承担一切的勇气和责任，而你也成功向我证明你可以做到。”成龙说。 默莱尔刚松了口气，成龙话锋一转。“但是。” “什么？”默莱尔下意识问道，他大约知道成龙要说什么，默莱尔分明答应了成龙不会在哥谭乱来。 结果默莱尔转头到了哥谭就把成龙给他的忠告忘了个一干二净。 在哥谭创立了新六区不说，还整日跑到哥谭最危险的地方和那些罪犯打交道…这里指的默莱尔抢劫哥谭黑恶势力的物资，拳打小丑、脚踹企鹅人，简直比哥谭的黑帮还要屌的行为。 “如果你想做什么，你可以告诉我。我并不会阻止你，但你选择了向我们隐瞒。”成龙有些失望的说。 成龙很少阻止小玉和默莱尔去做一些事儿，除非那些事儿非常危险。 成龙认为，比起自己吃过苦头去告诉晚辈不要这么做，还不如让晚辈自己去尝试一下，只有切身体会，他才会知道那有多疼。 所以成龙很少阻止默莱尔或者小玉做一些事儿，当然，非常危险以及会危害别人的事儿除外。 默莱尔有自保的能力，他有一身足以对抗绝大多数人的武艺，和一整个黑影兵团，从默莱尔目前的表现来看，他对黑影兵团的操控的确很熟练。 黑影兵团甚至成为了哥谭市的守护者，塔拉将军会想到这天吗？ 成龙会警告默莱尔，让他不要去做危险的事儿，但成龙也知道默莱尔心怀好奇和叛逆之心。 从默莱尔很小的时候，成龙就看出来了，这小家伙脑瓜子聪明的很，他喜欢用无害来包装自己的小计谋，让自己看起来总像是被迫参与的那一个。 实际上有不少主意都是这个小混蛋提出来的。 成龙清楚得很，而他确信这些是无伤大雅的，一个聪明的，懂得包装自己的小男孩会更懂得保护自己。 听到成龙这样说，默莱尔愣了下，他没想到成龙一点责怪他违背了他们说好约定的意思都没有。 “我很抱歉，龙叔。”默莱尔忍不住伸手将自己埋在成龙的怀里，就像小时候那样，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做过了。 自从默莱尔开始抽条一般生长，从小孩越入青年的范畴内后。 直到重新见到成龙，默莱尔才知道他是如此想念的龙叔，以至于像现在这样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很想你，非常的想。”默莱尔说，他的声线似乎有些颤抖。 “我也一样。”成龙温声说道。 真老父亲布鲁斯·韦恩别开视线，他选择尽量不去看自己的儿子和他儿子的叔叔拥抱，他知道这一幕非常感人。 如果对象不是自己的儿子就更好了。 迪克凝视着布鲁斯那张心情不太美丽的脸，忍不住用手肘捅了捅身侧的提姆，在提姆将视线落在迪克身上，并用眼神不耐烦的询问迪克。 迪克带着几分揶揄和兴奋地说：“你快瞧，布鲁斯吃醋了，酸，太酸了。” 提姆无奈地看了眼迪克道：“是的，我看见了。你知道这么近他听得见吧？” 像是回应提姆的话，布鲁斯回头警告的看了眼迪克。 等成龙和默莱尔拥抱够了，小玉一把将默莱尔扯过去。“现在该我们两抱了，你难道一点都不想念我吗？” “得了吧小玉，我们前天才见过，甚至联手一起解决了德拉格。” 小玉一把搂住默莱尔，小声的对默莱尔说：“符咒还好吧？” 默莱尔还记得小玉并没有把自己将符咒偷偷带出十三区这件事儿告诉成家人，他偷瞥了眼已经再次和布鲁斯聊起来了的成龙。 “它们很好，要我让黑影兵团转交给你吗？”默莱尔说。 默莱尔有黑影兵团就足够了，符咒还是留给小玉用比较好。 不然符咒在默莱尔身上这事儿被龙叔知道了，默莱尔又得替小玉背锅。 “不用，先暂时放在你那里。”小玉说。 “啊这？不好吧。”默莱尔有些警觉。 小玉道：“我找到刀龙的踪迹了，现在正在调查，出结果我还会来找你，到时候你再还给我。” 听到小玉这样说，默莱尔的思维立刻被引向了刀龙。 “好吧。” …… …… 今晚绝对是韦恩庄园最热闹的一晚上。 不止是成家，龙小组的成员也在晚上韦恩庄园举办默莱尔的生日party之前准时到达了韦恩庄园。 连同默莱尔以面具人的身份打过好几次照面，却从未见过一面的蝙蝠女孩芭芭拉·戈登、蝙蝠女侠凯特·凯恩以及搅局者斯蒂芬努·布朗都以面具下的面容出现在了哥谭。 他们都是来为默莱尔庆祝生日的，这是默莱尔在哥谭度过的第三个生日，鉴于默莱尔对他度过的前两个生日没有丝毫印象—— 你总不能指望年仅两岁的小宝宝默莱尔能记得他1、2岁的生日是什么样的吧？ 十八岁的生日，默莱尔收到了很多礼物，十八岁，放在种花家，默莱尔已经成年了。 今天，绝对是默莱尔收获最多的一个生日。 他的父亲、兄弟，蝙蝠家里的每一个人都给默莱尔送了生日礼物，还有一些默莱尔根本不认识的人送的礼物。 默莱尔知道，这些不知名的礼物是为了巴结他那在哥谭极有话语权的父亲。 送礼人都不走心，默莱尔何必在意这些为了巴结他父亲的陌生人送的礼物？ 不过这依然让默莱尔有些受宠若惊，他没想到成为韦恩家的孩子享受的是这种追星捧月的待遇，再看他的其他几个兄弟。 他们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显然，他们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架势。 就连复仇者联盟都送了一份礼物过来，拆开之后是个包装的很漂亮的水晶录音笔，出于好奇，默莱尔点了播放。 随即录音笔里开始播放默莱尔前天灰色状态飘在空中大放狂词的言语。 ‘是何等的安静啊’‘我是黑影兵团的统帅，影子国度的王，我将让黑影兵团的铁骑踏破整个世界！’ 默莱尔只是听了两句便燥的不行，当他发现有人注意到了自己的动静。 默莱尔立刻伸手去关录音笔，托尼·斯塔克的设计不会有任何纰漏，也就是他不会允许默莱尔在没听完他的中二语录之前将录音笔关掉。 托尼不仅不会让默莱尔关掉录音笔，为了让默莱尔知道关闭录音笔是个多么大的错误。 托尼还在录音笔了植入了程序，默莱尔一旦试图关闭它，它便会感染周边的电子设备，一同播放默莱尔的中二语录。 所以默莱尔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 默莱尔头上顶着塑料做的金色儿童款生日皇冠，面前是一个点满了十八支蜡烛的双层生日蛋糕，环绕着他的不是生日歌，是十几个手机正在播放他的中二语录。 他的兄弟们显然很开心，能看见默莱尔吃瘪，他们岂止是开心？ 他们开心的就要飞了，绝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折腾默莱尔的机会，哪怕这是默莱尔的生日，生日年年都有，折腾默莱尔的机会错过了就很难再等得到了。 谢谢，默莱尔听着自己的中二语录，想死的心意很强烈。 生日？默莱尔觉得自己这个生日过的跟去阎王殿忏悔差不多，特别是达米安秀了一套刀法，用刀尖斩灭了烛火时，默莱尔的这种感觉达到了巅峰。 他就像是被人挟持进了海底捞。 第77章 当然, 除去了不愉快的地方，这个生日总的来说还是让默莱尔很高兴的。 因为他收到了十八年以来最让他喜欢的礼物，来自他壕无人性的父亲和兄弟的爱。 曾经默莱尔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非常肤浅的人, 毕竟他从不会为了小钱出卖自己的灵魂甚至是尊严。 所以这真不能怪他太肤浅，实在是他的父亲给的太多了。 默莱尔捏着手机, 手机上发来的短信是他父亲给他的生日礼物。 布鲁斯在钻石区为默莱尔买下了一个别墅庄园，钻石区作为哥谭最豪华的地区, 它的房间也被炒的相当高、仅次于韦恩岛。 在钻石区买下一栋别墅庄园这意味着什么默莱尔不敢想。 默莱尔紧紧的搂着他亲爹的脖子，试图通过亲吻亲爹的脸颊来彰显他此刻有多么的激动以及多么爱他的爹。 或者通过亲吻蝙蝠侠脸颊的方式暗杀蝙蝠侠夺得他的财产。 布鲁斯严肃着脸拒绝默莱尔的靠近, 哪怕布鲁斯的心里因为默莱尔的靠近很是高兴, 可他依然要摆出身为韦恩庄园一家之主的颜面。 所以布鲁斯警告着让默莱尔不要靠近，当然，只是口头上的警告, 布鲁斯身体可是没有半分排斥默莱尔的表现。 布鲁斯当然希望默莱尔能和自己多贴贴。 他的门生们，只有小时候的迪克会和布鲁斯亲密, 现在的迪克不把布鲁斯气死, 布鲁斯就感恩戴德了。 现在年仅十二岁的达米安都不再向布鲁斯撒娇。 难道他们不知道撒娇的小孩命最好吗？ 所以布鲁斯还是很享受默莱尔冲他撒娇这件事儿的。 在钻石区买一套别墅庄园对布鲁斯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事儿, 哪怕庄园的主人并不打算出售它，但谁能架得住韦恩给的多呢？ 提高一倍价格时, 那个庄园主动摇, 当布鲁斯比了个二时，庄园的原主人已经将房产证拿出来了。 布鲁斯没想到默莱尔的快乐是如此简单，买下这栋庄园甚至没有使用到布鲁斯百分之一的资产。 默莱尔大约是韦恩庄园里最好满足的那一个，每年给其他罗宾送礼物时, 都需要布鲁斯整夜专研到底送什么合适。 布鲁斯顶着一夜未眠的低血压送上去的礼物还不喜欢（多数情况下是杰森和迪克）, 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布鲁斯怒火中烧在生日当天把他们揍一顿。 当然, 杰森和迪克也不是真的不喜欢, 只是会吐槽两句布鲁斯的审美。 现在看来还是默莱尔是这个庄园最好养活的那个。 然而，当布鲁斯说出拒绝的话语时，默莱尔立刻直起身来，他一脸悲痛的表示自己知道了并像个绿茶似的表示不会再来打扰父亲。 然后在布鲁斯的目光和欲言又止的表情中离开。 周围不少人看到布鲁斯试图挽留默莱尔的口嫌体正直动作，忍不住嗤嗤笑出声。 早就说了像布鲁斯这样，想要什么不直接开口早晚会吃哑巴亏。 没想到吧，没想到默莱尔的贴心和高情商只出现在他心虚的时候。 默莱尔像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扑向了他的二哥、全世界最好的二哥杰森·陶德。 默莱尔没想到他的飙车族、反英雄红头罩二哥非常有钱，大约是这个庄园里除了布鲁斯和提姆外最有钱的一个，并且杰森不计前嫌。 杰森把冰山餐厅送给了默莱尔。 是的，就是那曾经是企鹅人重要资产，后来被杰森抢走，从科波特改姓陶德，现在又将改姓为韦恩。 杰森作为西区的老大，他手下有不少从黑帮手里缴获的资产，包括不仅限于哥谭最恶名昭彰的那些，红头罩不仅是个合格的帮派老大、蒙面义警。 他也很有经商头脑，他将手下缴获的产业分配给信得过的人打理，表面上红头罩以西区老大的身份保护那些产业正常运作。 实际上这些产业几乎所有资金最终都流入了杰森的银行卡里，否则你以为他是从哪儿弄来这么多枪械的？ 抢的？的确有一部分是从黑帮手里抢来的。 还有一部分是杰森通过不那么正规的渠道买来的，虽然渠道不正规，但的确是杰森付了钱才拿回来的。 毫无疑问，冰山餐厅一定是杰森最赚钱、同时也是逼格最高的产业。 冰山餐厅位于钻石区的博森湖上，是一座被修建成冰山模样的建筑，建筑一部分埋于湖内，看起来倒像是真正的冰山那样，在夜晚，建筑会打开灯光，那时，它会是哥谭最美丽的建筑之一。 冰山餐厅夜晚也会开放，在夜晚的冰山餐厅曾是企鹅人进行洗钱等一系列非法活动的地点。 后来它成为红头罩的地盘，夜晚便成了真正喝酒休闲的地方了。 现在，杰森宣布冰山餐厅归默莱尔所有了。 杰森不在乎这么一点财产，或许他小时候在乎，但他长大了，经历过死亡和失去、新生和重拾之后，钱就变得不再重要。 如果花一点钱能让默莱尔开心，杰森为什么不这么做？因为花钱能解决的事儿永远是最好解决的事儿，毫无疑问，韦恩庄园每一个人都会这么觉得。 冰山餐厅作为哥谭和韦恩钟塔、哥谭大剧院等地方齐名的标志性建筑，它非常漂亮，按照杰森对默莱尔的了解… 对新六区里放的那些华丽漂亮的藏品的了解。 默莱尔肯定会喜欢冰山餐厅的装修风格，冰山餐厅里摆放了不少曾经企鹅人的藏品。 更何况让冰山餐厅成为新六区的据点之一也方便新六区的探员们休息娱乐。 所以杰森动了动手指，冰山餐厅属于默莱尔了，等他的手下把文件送到，签个字儿就完事儿了。 默莱尔想往杰森身上挂，杰森会允许默莱尔这么做？ 当然不，杰森和布鲁斯不一样，杰森是真的不想让默莱尔这个小绿茶精贴到自己身上，二十几岁的大人杰森没法接受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 所以杰森用他的无情铁手阻止着默莱尔的靠近，同时冷声道：“离我远点，默莱尔，否则我将收回你的生日礼物。” 默莱尔非常及时的拐了个弯，扑向了站在杰森身后的提姆。 提姆一手端着咖啡满脸困倦，他正在和达米安争辩些什么。 猝不及防就被默莱尔扑中，要不是提姆眼疾手快的把咖啡杯放在桌子上。 恐怕继达米安用他的咖啡杯装墨水之后，提姆会再次失去一个他最喜爱的咖啡杯。 “你有什么…事儿？” 提姆及时的把毛病两个词压下去，换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词语，但这并不妨碍提姆用眼神问候和他贴贴的默莱尔。 “谢谢你，提姆。”默莱尔说。 提姆下意识的纠正了一句：“要叫三哥。” 默莱尔从善如流的改口：“谢谢你，三哥。”想着提姆刚才给了自己好大一个惊喜，默莱尔也愿意短暂的满足一下提姆的小小需求。 不知为何，提姆对让默莱尔叫他‘哥’这件事儿非常的执着。 但谁让提姆刚送给默莱尔一块宝玉呢，常年跟随老爹学习鉴宝能力的默莱尔清楚地知道提姆刚才给他的那块巴掌大的玉石有多么值钱。 这块玉石也相当出名。 玉石里血色的纹路的形状像是心形，连玉石都是爱你的形状。 这个时候提姆就是最大的他想要什么默莱尔都能满足他，无非是口头上叫提姆一声哥，默莱尔又不吃亏。 比起钱，默莱尔还是更喜欢古董。 这也就是为什么新六区里的古董被放在了展柜里，而企鹅人的红宝石手杖被随意丢到了角落里的原因。 当然，默莱尔也非常喜欢钱，有谁不喜欢钱吗？反正他喜欢。 抱完提姆，默莱尔又向下一个受害者达米安走去。 达米安亲手做了一个罗宾和面具人的雕塑给默莱尔，雕塑上一个增高版的罗宾和一个…可能是缩小版的面具人正在并肩作战。 样子很威猛、很帅气，就是面具人比起罗宾看起来稍显逊色，但默莱尔还是感谢达米安，毕竟达米安还没有实现经济自由。 这是默莱尔第一次收到别人亲手做的礼物，噢，小玉之前做的蛋糕除外，那蛋糕有够要命的。 达米安比布鲁斯直接多了，也聪明多了。 达米安看着默莱尔靠近时，他是臭着一张脸的，嘴上也说着‘麻烦死了’什么的，但他没有说不让默莱尔靠过来。 达米安张开双臂，深怕默莱尔看不见那样。 “谢谢你，达米安。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默莱尔说。 “差不多得了。”达米安脸有些红，他一向受不得直球攻击，而默莱尔堪称庄园里除了迪克之外最喜欢直球的那一个。 分明默莱尔也是继承了韦恩家血脉的一个，偏偏除了长相和对哥谭莫名的控制欲外，没有哪一点像韦恩该有的样子。 哥谭对韦恩的吸引力就像是猫咪遇到了猫薄荷，很难抗拒。 不，分明默莱尔刚来哥谭时，他还是很矜持很有韦恩模样的。 怎么现在越来怪了，是放飞自我了？还是本性如此？ 只是当时默莱尔刚来韦恩庄园还没混熟。 迪克期待的站在一旁等待着默莱尔，默莱尔松开达米安后，直接绕过了迪克打算去拥抱阿尔弗雷德管家。 迪克郁闷了一下，他不解的追问默莱尔，道：“我呢我呢？为什么我没有？” 默莱尔有些想笑，他就是想看迪克吃瘪的模样。 于是默莱尔翻翻白眼，装出一副很嫌弃很不耐烦的模样，他特别勉强的说：“那抱吧，快一点，啧，这么大个人了还爱贴贴。” 默莱尔说的自己好像就不是那爱贴贴的人一样。 迪克很委屈：“为什么你和他们都愿意贴贴，不想和我贴贴。” 默莱尔拍了拍迪克的肩膀，真诚的对迪克说：“因为逗你很好玩。” “……” “你变了默莱尔，你再也不是那小时候会抱着我腿傻笑流口水的乖小孩了。” 默莱尔冷笑：“的确不是，从你把我从床上踹下去、把不喜欢喝的牛奶倒我杯子里，且冤枉我不喝牛奶开始，我就不是了。” 迪克悚然，他没想到默莱尔会记得这么多小时候的事儿。 默莱尔本来不怎么记得的，可最近在韦恩庄园里待的时间越久，他关于儿时被绑架之前的记忆就越多，小时候，迪克可没少坑默莱尔。 虽然迪克的确算得上一个好哥哥，尽职尽责的带着默莱尔，而默莱尔也像个合格的小屁孩那样跟着大孩子迪克屁股后面跑。 但迪克也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孩，贪玩是他的本性，以至于他闯祸之后第一反应是推锅给默莱尔。 年仅两岁的默莱尔连话都吐不清楚，怎么可能玩的过迪克。 所以每次被迪克推了责任之后，默莱尔总是辩解无能，只能眼泪汪汪的生气。 然后又被迪克用一颗糖或者葡萄哄好。 “额。”迪克用手指扫了下脸。“我想起我有点事儿…” 准备开溜。 然而默莱尔直接伸手用力拥抱了迪克一下。 “好吧，迪克。虽然你对小时候的我一点都不好，而我肯定会报复你，但我依然爱你，好吗？” “谢…谢谢啊？” 迪克：…我不知道我该高兴还是难过。 今晚大人们喝了不少酒。 就连未成年们也被允许喝两杯果酒，小乔喝了一杯就有些上头了，他半飘在空中脸颊绯红。 未成年人只有小玉、默莱尔、达米安、小乔以及帕克五个人。 他们单独坐在角落里玩飞行棋，或者企图用眼神杀死大人组里的某几个人。 伪大人组正在拼酒，说是拼酒也不然，无非又是杰森、迪克和提姆开始较劲儿比谁喝得更多什么的。 好消息是凯特·凯恩也是个经不起挑衅的主，凯特拉着卡珊德拉、芭芭拉以及斯蒂芬妮参与了这场‘战斗’。 凯特虽然是布鲁斯的表姐，但性格却是相当较真，她才不会在乎这些人是不是小鬼头，她只想赢。 所以凯特并不在真大人组里，真大人才不会这么幼稚的拼酒。 所以韦恩庄园呈现三级分化，第一类，真大人，是以成龙和布鲁斯为代表的成年人，成员有龙小组大部分成员以及布鲁斯、克拉克，不拼酒，顶多小酌两杯怡情。 他们在利用这个时间讨论一些正经事儿，类似默莱尔的未来，或者恶魔什么的。克拉克和默莱尔不熟，但每次韦恩庄园开聚会，达米安都会邀请小乔。 克拉克不会放任小乔一个人来韦恩庄园，于是也厚着脸跟着小乔来了哥谭。 幸好布鲁斯对此并没有任何看法。 第二类伪大人组，带头的是杰森和凯特，成员有除了达米安的所有罗宾，和几位女孩，其实比起喝酒，杰森更想去玩飞行棋的。 但杰森偏偏受不了迪克的挑衅，迪克做出一副大人的姿态端着酒挑衅杰森。 杰森最受不了这个，或者说，蝙蝠家族里没人能受得了这个。 至于儿童组，小玉试图向龙叔争论，让自己加入伪大人组，以她已经满18岁成年为由，当然，被成龙拒绝了，理由是在美国就得按美国的规矩来。 所以小玉闷闷不乐的坐到了儿童组里和一群小孩玩飞行棋。 哦，顺带一提，阿福管家和老爹去后花园品茶了，他们对英式红茶和中式绿茶有相同的见解和看法，所以可以一起讨论品鉴一番，鉴于韦恩庄园里除了他们没人爱喝茶。 这是老年组。 “…所以蝙蝠洞就在韦恩庄园下面？哇哦，那可真酷。”小玉听着达米安说的，露出了一个向往的表情。 达米安有些骄傲的仰起头，当然，嘴上还是意思意思的谦虚了一下。“还行吧，晚点可以带你去看看。” 小玉又开口了。“不过和十三区比还是差一点。” 达米安眼睛一眯。 “这话我不是很赞同，你根本就没见过蝙蝠洞才这样说，如果你见到了，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蝙蝠侠是全世界最棒、最厉害的超级英雄，他的基地也是。” 听到这话，小玉可就来劲儿了。 她满脸不赞同的看着达米安，哪怕她面前的是个小屁孩。 小玉也不会因为对方和自己相差一轮的岁数而让这对方，这不是让不让的问题，这是原则的问题。 “不，龙叔才是最厉害的！”小玉反驳道。 “成龙？”达米安蹙了蹙眉。 显然他记得在默莱尔向他们坦白的那个夜晚，也不停地吹捧成龙有多么多么厉害，每每默莱尔提到‘龙叔’这两个字，他连眼睛都会亮上许多。 默莱尔说成龙三下两除二就解决了恶魔圣主，说成龙从不随身携带武器，因为他向来是随机应变，变废为宝，把周围的东西边做武器，他说成龙是最厉害的武打大师什么什么的。 达米安觉得是默莱尔过度神话了成龙，成龙或许很能打，但绝无可能比蝙蝠侠更厉害，那可是蝙蝠侠啊！ 成龙的本职难道不是考古学家吗？ 蝙蝠侠可是专业的。 “成龙或许很厉害，但我们都知道他是一位考古学家，拿着小刷子给文物清土的那种，他不可能比蝙蝠侠更强。”达米安说。 这时，听到两人对话的小乔飘了回来，他在空中躺平翻了个滚，用双手扒拉着达米安的肩膀。 小乔红着脸嘿嘿笑了两声，他顶着一张过度可爱的红色小脸和黑色的卷毛，慢慢的从达米安身后探出半个脑袋。 他漂亮的蓝色眼眸蒙上了一层水色，他打出一个嗝儿，带着橘子的汽水酒味儿。 “超人！超人最厉害！”哪怕有点醉，小乔也坚持维护自己的父亲。 达米安翻了个白眼，他把小乔从空中抓下来。 达米安随手从沙发上抓了件大约是他兄弟的外套披在小乔身上，无论是谁的外套都不重要，反正他使用过后那就是他的外套了。 “睡会儿吧你，超人不是地球人，不参与人类的比较。”达米安补充道：“另外，蝙蝠侠才是最强的。” 刚趁着默莱尔落棋子的功夫，偷偷把默莱尔杯子里的橘子气泡酒倒了半杯在自己的杯里的帕克假装自己在线。 帕克下意识地说：“什么？” 过了好几秒帕克才反应过来他们在讨论什么问题。 “不不不，当然是牛战士最厉害。”帕克说。“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摔跤手，我和他，我们一起击败了各个国家最优秀的拳击手。” 小玉挑眉道：“你和他？得了吧，看你这细胳膊细腿，你是他的经纪人，他才是站在台上的那一个，另外，龙叔最厉害！” 帕克被小玉的话气红了脸，他反驳道：“我还没成年，我成年之后也会像牛战士那样！” 达米安道：“论肌肉蝙蝠侠身上也有，而且蝙蝠侠可是公认了的人类的极限，所以蝙蝠侠最厉害！” “龙叔最厉害！” “牛战士最厉害！” “超人最——”小乔的话没说完，达米安直接给他噶了。 而当他们争论不休时，就将目光落在了默莱尔的身上，默莱尔是他们当中唯一没有开口说话的一个。 默莱尔正假装自己不存在，他最讨厌这种无意义的争论了，正如小时候小玉和帕克无数次争吵一样。 而默莱尔为了表现自己的与众不同，主要是为了表现自己更通透。 所以默莱尔从来不会参与他们没意义的讨论。 但今天显然不是默莱尔通过假装自己不在场就能躲过一劫的场面。 “默莱尔/成晟，你说是龙叔厉害还是蝙蝠侠厉害？” 这根本就不是龙叔、蝙蝠侠、牛战士以及超人谁更强的问题，这个问题的关键是在默莱尔的眼中究竟是成龙更厉害，还是蝙蝠侠更强？ 而意识到这一问题的不止是默莱尔，这一刻，闹哄哄的韦恩庄园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默莱尔身上，他们在等待默莱尔的答复。 成龙和布鲁斯围着默莱尔和恶魔的相关事情，谈笑风生，看起来好像没有任何隔阂。 但多多少少还是会有把自己和对方暗自比较一番的想法。 一个是在成晟最需要时出现在成晟身边，养大了成晟，陪在成晟身边，并教会了成晟大部分为人处世道理的叔叔。 另一个是默莱尔的生父，以血脉相连，并在最近相认，互相坦白，让默莱尔在迷失之际找回了自己模样的父亲。 他们双方都不认为自己会输给彼此。 现在倒是有了个机会从默莱尔口中知道。 这根本不是默莱尔认为谁更厉害的问题，表面上是‘厉害’但他们都知道，这个‘厉害’还有另外一种意思。 默莱尔率先说出来的，一定是他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于是所有人都看向了默莱尔，他们也很想知道在默莱尔心中究竟是蝙蝠侠重要还是龙叔重要。 第78章 现在压力给到了默莱尔。 默莱尔这辈子没这么尴尬过, 他想年仅17岁的他无论是以种花还是美帝的法律都没成年，为什么一个未成年需要承受这么大的压力。 默莱尔顶着视线压力，缓缓地被视线压低了脑瓜, 他垂着头，试图用自己的寸头来盖住自己扭曲纠结的表情。 他沉默着, 试图让这件事儿自己过去。 但是达米安和小玉显然不想放过默莱尔，关于蝙蝠侠和成龙谁更厉害, 这无论对达米安还是对小玉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至于默莱尔？默莱尔会为难和他们有毛关系？他们只是想让别人认同他们的观点罢了。 默莱尔显然是最合适的一个，毕竟他既熟识成龙也见过蝙蝠侠, 甚至和蝙蝠侠打过。 “默莱尔/成晟, 难道这在你心中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儿吗？” “额。”默莱尔顿了一下，他强装淡定的喝了口波子汽水酒。 默莱尔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云淡风轻。“我只是觉得你们的争论毫无意义。” 达米安挑了挑眉问道：“哦？那你说说，你对蝙蝠侠、成龙有什么高见？” 默莱尔没有料到达米安居然有这招, 他在脑中扣着词语强行称赞道：“龙叔是一个非常厉害的武打高手、精通十八般武艺，也是一个合格的考古学家, 他勇敢、强大。” “蝙蝠侠是人类的极限, 精通枪械和格斗手法, 并且拥有强大的科技力量、非常有钱，既聪明又冷静, 正义感十足。” 达米安在心中数了数, 他高兴的说：“哈哈，默莱尔夸蝙蝠侠比夸龙叔多了整整8个字，在他心中蝙蝠侠肯定比成龙更厉害！” 默莱尔：……没有哦。 小玉愤怒地看了眼默莱尔，她又回头盯着达米安不服输地说：“有些词语就是要长一些, 你这样决定未免也太仓促了。” “所以, 还是默莱尔你说吧。究竟是谁更厉害。”小玉咬牙切齿的问。 默莱尔相信, 无论他说蝙蝠侠还是成龙都不会有好结果, 如果说蝙蝠侠，那肯定会让龙叔难过，如果说龙叔，那布鲁斯肯定很难过，天哪，布鲁斯刚才为他盘了一个庄园。 无论伤害谁，这都不是默莱尔想要的。 于是，默莱尔视死如归的开口道：“那是…蝙蝠侠…？” 听到默莱尔说蝙蝠侠，达米安发出一声高兴的哼笑，他挑衅的看向小玉，小玉眼中的怒火快把默莱尔烧穿了。 远处，听到默莱尔回复的布鲁斯松了口气，他摆出一张遗憾的脸，拍了拍身侧成龙的肩膀，表示对成龙无声地安慰。 然而，默莱尔的话还没说完。“或者是…龙叔？” 达米安和布鲁斯的脸同时僵住，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究竟是成龙好还是蝙蝠侠好？ “我觉得蝙蝠侠和龙叔都很厉害，他们在我心里一样强大。” 标准的两头讨好的回答，这个回答和没有回答毫无区别。 但默莱尔显然不会这么简单，他停了片刻开口道：“既然你们一定要我的回答的话。” 布鲁斯和成龙同时眯起眼，要来了吗？真正的回答。 “我觉得无论是龙叔还是蝙蝠侠都没有黑影兵团厉害。”默莱尔面无表情地说。 他总得有所选择不是吗？默莱尔从没把黑影兵团和龙叔、蝙蝠侠比过，刚才被逼急了的情况下，他想了想。 呵，他们既没有黑影兵团人多势众，也没有黑影兵团种类丰富、上得厨房下得厅堂，那为什么非得承认他们厉害？ 所以默莱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既然要死，那他也要挑选让自己满意的死法。 周围的空气再次安静了下来，因为默莱尔的答复可以说是无懈可击。 因为默莱尔既没有偏袒成龙或是蝙蝠侠，他说黑影兵团最厉害巧妙的把仇恨转移到自己和黑影兵团的身上，不仅逃避了那道送命题，还让仇恨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所谓吃得苦中苦就是指的默莱尔这样的精神吧？宁可自己背锅，也绝不让龙叔或者蝙蝠侠感到难过。 默莱尔还真是个温柔的人啊。 众人忍不住在心中感叹。 然而，默莱尔并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他真的只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罢了。 默莱尔隐藏的真实身份，黑影兵团的毒唯厨。 虽然他以前不是，但从现在开始，他就是了。 成龙不赞同地看了眼默莱尔，他有几分严肃的说：“默莱尔，我知道黑影兵团在你手里能发挥正确的用途，但你真得少使用它们。” “你忘了之前小玉和特鲁的下场了吗？过度依赖黑影兵团的力量，你也会变成那样。”成龙说。 成龙的说教和布鲁斯是完全不同的，成龙哪怕是严肃的对默莱尔说教，他的语气也是温柔中夹着严厉，他不会明令禁止默莱尔去做某些事儿。 成龙只会建议默莱尔最好不要去做，因为他认为只有自己遭遇了才会明白这件事儿是不应该做的。 当然，特别危险的事儿成龙也会阻止默莱尔去做。 但默莱尔一直心里有数，他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能做，唯独在黑影兵团身上，默莱尔才栽了一次，即便如此，他也依然保留着属于自己的部分意识，以至于蝙蝠侠能轻松将他唤醒。 布鲁斯则不一样，他的语气和言语向来是明令禁止。 蝙蝠侠在哥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清楚哥谭是如何一个食人不吐骨头的城市。 走错半步可能就会万劫不复，所以吃过亏的蝙蝠侠会阻止他的门生们在相同的地方摔跟头，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像蝙蝠侠那样的运气能活下来。 即使蝙蝠侠活下来了，那也是九死一生。 蝙蝠侠坚持的这条道路从来不是一帆风顺，刚开始的蝙蝠侠就是那初生毛犊不怕虎的有志青年，抱着拯救哥谭的一腔热血。 在哥谭这片沼泽地里，蝙蝠侠像只不懂得疲倦的小兽闯进黑帮的地盘，弄得一身伤，有好几次濒死。 而蝙蝠侠自然要阻止自己的门生和他一样险些步入死亡。 “我记得小玉说，你已经变成过那样一次了，我以为你会知道这是什么后果。”成龙还在说。 默莱尔耸耸肩，他知道成龙是在担心自己变成黑暗阵营的一员，而他们将不得不面对一件事，阻止默莱尔。 那个状态的默莱尔可能会伤害他们，同样的，他们也会伤害到默莱尔。 这是他们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儿。 默莱尔有自己的选择。 他回答道：“我不能看着这座城市的人民遭受罪犯的迫害，这座城市需要更多的英雄，黑影兵团能帮到他们。” “我并不后悔那天释放飞影兵团消除怪物，它们帮助了很多人，让大部分居民免受怪物的侵扰。” 默莱尔认真的总结。 “我唯一后悔的是，我的意志并没有我想的那样坚定，以至于被黑影兵团有机可乘。”然后被他亲爱的蝙蝠侠老爹奖励了两个大逼斗。 既然他爹两个大逼斗就能让他恢复清醒，这证明，默莱尔本可以靠自己的意志不被控制的，他没能抵挡住黑影兵团的诱惑。 成龙看了默莱尔一会儿，最终他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转头继续和布鲁斯讨论刚才他们讨论的内容。 默莱尔也因为他们之间发生的对话变得有些郁闷，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帕克将他杯里的波子汽水酒换掉了。 默莱尔很快输掉了那局飞行棋，他站起来走到窗外的阳台，他望着天喘气。 “介意我在这儿待会儿吗？”温柔又不缺英气的声音从默莱尔身后传来。 默莱尔立刻就认出了这人的身份，他挪开半个位置。 “当然可以，小蛇。” “你长高了很多，也变得更开朗了。”小蛇观察着默莱尔说道。 她和默莱尔已经有两三年没见过了。 小蛇已经从善很久了，她不再当小偷。 而是以一个鉴宝师和宝石猎人的身份出没于世界各地，不过这样的身份导致她没办法年年出现在默莱尔或者小玉的生日上。 但小蛇的礼物总是会寄到。 “短发很适合你，小蛇。”默莱尔冲着小蛇笑了一下。 小蛇将一头长发剪到及肩的长度，她穿着白西装，看起来还真有几分成熟女人的魅力。 “顺带一提，我觉得还是紧身衣更适合你。”默莱尔小声的冲小蛇说。 小蛇眨了眨眼回复道：“我也这么觉得。” 默莱尔笑了两声，他又把头转回去看着窗外。 “你知道成龙并不是在责怪你吧？他只是在担心你，他不想伤害你。”小蛇说。 默莱尔没有立刻回答，他过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说：“我知道，我知道龙叔在担心我。” “我并没有怪龙叔的意思，我…我只是，在怪自己。” “我想证明自己，但总是需要别人来为我做的事儿善后，这次也一样。”默莱尔有些沮丧地说。 “你应该珍惜现在还有人为你善后的日子，因为他们挡在你的面前，替你抵挡责任和伤害，这是他们爱你的表现。” “独立是双向的，证明和孤独是对应的。独立不仅意味着你可以向家人证明自己的能力，也意味着从今往后将不再有人会挡在你面前，或者跟在你身后给你的所作所为善后。”小蛇的声音很低，有些嘶哑。 默莱尔猜，她最近肯定没少抽烟。 “当你彻底的‘独立’，等待你的是没人理解和宽慰的孤独。” 默莱尔必须承认，小蛇对他说的这番话让他感触颇深。 是啊，他为什么非得急切的去证明自己独立，这些事儿他本可以不必自己一个人完成，那他为什么要一个人背负。 一个人背负这些除了孤独和压力外什么也收获不了。 他应该去找一些志同道合的人，就像他的家人，他们应该一起去完成，改变哥谭这座城市，这不正是蝙蝠侠和蝙蝠家族所坚持的东西吗？ 默莱尔想要的又何尝不是这个？ 默莱尔并不孤独，他也不独立，因为他有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相信他的家人。 “那你呢？你孤独吗？”默莱尔反问小蛇。 小蛇愣了一下，她扬着唇抿了口杯中的酒。 “作为小偷的那段时间，我很孤独，我不知道我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或许是为了满足内心里一些虚妄的想法？但加入龙小组后，我不再孤独了，因为我有了同伴。” “那你和龙叔呢？你们两有进展吗？”默莱尔直白的问话，让小蛇险些把口中的酒喷出来。 直视默莱尔写满探究的双眼，小蛇哭笑不得。 “你怎么变得和小玉一样爱八卦了？我希望在哥谭的生活让你变得更加开朗，而不是八卦。”小蛇说。 以前小玉总想把小蛇和成龙凑成一对，每每小玉谈到这个内容，默莱尔总是表现出一副并不关心的态度。 小蛇猜默莱尔并不想让自己多出一个‘妈妈’，后来小蛇才知道，因为默莱尔认为小蛇和成龙之间没什么。 而小蛇和成龙的确没什么，他们有的只有并肩作战过的战友情。 “你以前不是从来不把这个当回事的吗？我以为你知道我和成龙没有小玉想的那关系。”小蛇解释道。 成龙是个非常出色的男人，各方面都是，不仅出色，成龙也是最标准的好男人。 女孩会和坏男人调情，但只会和好男人结婚。 小蛇不否认她也曾为成龙意乱迷情过，但成龙并没有任何对小蛇的意思，成龙整个心思都扑在了家人和阻止恶魔上，显然也是。 小蛇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虽然她不能和这样的好男人结婚，但至少他们是朋友，这就足够了。 默莱尔耸耸肩：“随便问问，谢谢你今晚对我说的话，小蛇。” 见默莱尔很快调整好了状态，小蛇松了口气，她伸手拍了拍默莱尔的肩膀。“你能想明白就好，现在我们回去吧。” 默莱尔点头，他刚从阳台向里走了没两步，一块蛋糕砸在了他脸上，覆盖了他大半张脸，几乎让他看不清外边的情景。 周围发出一阵激烈的欢呼声，显然他们因为蛋糕砸中默莱尔这件事儿感到很开心。 当然了，生日不就是要闹寿星吗？ 他们能放过这个折磨默莱尔的机会吗？当然不会。 默莱尔缓慢的抹开遮住了眼睛的蛋糕，这些粘稠的带着鲜奶味的奶油黏在脸上令默莱尔非常不适，默莱尔有没有说过，他有洁癖？ 好，现在知道了吧。 默莱尔有洁癖。 在成家，他们过生日从来不这样玩，指把食物砸在别人脸上，弄得衣服、头发、脸上到处都是，或者拿手去抓蛋糕。 但在韦恩庄园，这好像是件经常或者很容易发生的事儿。 他借着黏上了奶油迷蒙的眼睛观察着眼前。 “生日快乐，默莱尔！”罪魁祸首迪克·格雷森兴奋的说，他手里还拿着另一块蛋糕，不知会在下一秒招待在谁身上。 那个人有百分之九十是默莱尔。 “不要把蛋糕弄到我身上，如果不想在我的生日这天惹火我的话。”默莱尔慢吞吞的语气里是快要压抑不住的怒火和很容易从中得到的愤怒。 默莱尔的话的确让刚才还在欢愉的韦恩庄园轻松地气氛凝滞了一瞬间，默莱尔甚至有一丁点罪恶感…个屁。 默莱尔颇为无赖的想，今天是他的生日，他嚣张一点怎么了，不是都说过生的人当天是最大的吗？ 然而气氛的凝滞只持续了一秒，下一秒又是好几个蛋糕砸在了默莱尔的身上，伴随着攻击成功的雀跃声，从不同方向袭来。 默莱尔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断掉了，什么用手去抓蛋糕是他不喜欢的事儿。 这些他都忘了，他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 让这些把蛋糕砸他脸上的人后悔！ 于是韦恩庄园发生了一场大战，由默莱尔和他率领的黑影兵团对抗罗宾组。 罗宾组里不仅有五位罗宾，还有小玉和帕克。 两支队伍战的激烈，你来我往，左一块砸在了忍者兵的身上，右一块砸到了提姆的头发。 但无论是默莱尔还是罗宾组，都没有丝毫向对方认输的意图。 “报！沙发战壕受损，提议转移阵地。” “批准！” “吃我一招黑影兵团螺旋蛋糕手里剑！” “靠，他把蛋糕砸我红头罩里了，我要宰了他！” “等等！这个蛋糕我还没尝过啥味呢。” “牛战士的经纪人绝不服输！” “有个黑影兵团绕后了，注意背面袭击。” 所以说，这才是小孩，大人谁砸蛋糕啊，只有小孩才会。 他们硬生生把砸蛋糕玩成了打雪仗或者枪战什么的，这是一场赌上了尊严、战斗技巧、投掷准头、心理素质的战斗。 庄园里蛋糕满天飞，不少蛋糕砸在了沙发上、墙上以及各种家具上。 而这些残留物有极大概率将有他们亲手打扫，但管他呢，至少现在的他们很快乐。 他们的火力十足，哪怕是这个超大号的双层蛋糕也经不起他们几番造作，没多久这场蛋糕战争结束了。 没有人是胜者，他们每一个人的头发、脸上或是衣服上都弄上了蛋糕。 而大人们呢？为了不被卷入这张斗争，他们早就换了个地方商议他们的事儿，总得留给小孩儿们一些玩的时间，哪怕这些小孩里有半数都成年了。 他们达成了短暂的默契，先暂时结束这场战斗回房间把自己洗干净。 默莱尔顶着满身的蛋糕冲回房间洗澡，他全程没有抬头，只是径直冲进浴室，作为寿星自然是被蛋糕砸脸最惨的那个。 而当默莱尔体内的肾上腺素下降后，他更是一秒也无法忍受身上粘腻的触感了。 横冲直撞的默莱尔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床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默莱尔洗完澡后，还要亲手把那些个中招了的黑影兵团身上的奶油给冲洗干净。 除非把黑影兵团打散，否则身上的那些痕迹是不会消失的。 默莱尔不想下一次召唤黑影兵团打架时，黑影兵团顶着浑身已经发烂发臭的奶油渍出现。 黑影兵团照顾默莱尔时，它们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家政团且免费。 但黑影兵团并没有照顾自己的能力，因为它们与生俱来、刻在灵魂里…假如它们有灵魂的话，它们的本能就是服务主人。 显然，服务自己并不在这行列中。 于是默莱尔被迫当妈给它们清理身上的奶油。 总之，现在的情况就是，一排四五个黑影兵团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等着默莱尔给它们冲洗身上的奶油，就像小鸭子一样。 当然，默莱尔也可以直接命令黑影兵团把自己弄干净，但默莱尔还记得，它们身上大多数奶油的痕迹都是为默莱尔抵挡的伤害。 有的时候，默莱尔还是想对它们好一些，就像现在。 等默莱尔终于给它们清理完了，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默莱尔擦了擦脸上的水珠，他遣散了黑影兵团。 寸头还是有好处。 比如，头发干的特比快，默莱尔还什么都没做呢，只是给黑影兵团洗澡（？）的时间里，头发自己就干了。 这点很方便，默莱尔已经在考虑以后都保持寸头这件事儿了。 默莱尔搔弄着头顶刺刺的短发，他推开门。 “嗨，欢迎回来，默莱尔。”这是他某个冤种兄弟的声音。 默莱尔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后退了半步。 …你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默莱尔会肯定的回答，是的，是认真的。 甚至为了表现出他认真的被这个景象吓到了，默莱尔走进浴室，关上门，又重新打开，以此确定是不是最近熬夜过度导致产生了幻觉。 非常不好，这不是幻觉，是真的。 他的四个兄弟并排躺在他的床上，他们非常统一的侧躺在床上，穿着各自的居家服T恤，一条手臂立起撑着脑袋。 他们统一的望向默莱尔，四个人，四双眼睛凝视着默莱尔，他们的目光平静透露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早已不见刚才蛋糕大战时那般剑拔弩张的凶恶目光，但仍然有种让默莱尔不寒而栗的感觉。 不对劲。 “…你们是有什么大病？”默莱尔警惕的贴着墙壁，做好了一级战斗准备。 幸好他的床、或者说，韦恩庄园的床都够大够结实，躺下四个人外加一个默莱尔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否则眼前这四个冤种应该有一个在床下，而不是床上。 不，不对。 他应该纠结的是，他们为什么在自己房间里？ 第79章 躺在最外边的迪克向默莱尔招了招手, 姿势有几分妖娆。 “默莱尔，快上来，给你留了位置。”迪克说。 默莱尔仔细观察着他的房间, 他发现他的床和今天早上有所不同，具体表现在他的窗被四根铁链给吊了起来, 吊在了天花板上。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床了，说起来, 这链子吊起的床能撑起四个人还是蛮厉害。 默莱尔警觉地问：“我的床怎么起飞了？”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提到这个，迪克的眼睛亮起, 他又冲默莱尔招了招手。“你快上来啊, 就等你一起了。” 默莱尔将目光转向，四个人里应该是最靠谱，也不该跟着胡闹的提姆。 察觉到默莱尔视线里的疑问, 提姆耸耸肩回答道：“虽然是迪克送给你的礼物，但这是我们四个一起做出来的, 作为它的创造者之一, 我认为我们有权利享受一下。” “要不是看在这是你生日礼物的份上, 我们早就不等你了。”杰森有些不耐烦地说。 “…？”默莱尔敲出一个问号。“谢谢你们等我啊。” 默莱尔慢慢的向床靠近。 他很警惕他兄弟们对他床做的事儿，这是出于小动物对危险的本能反应, 但凡是个正常人, 看见平日里和自己不算特别对付、互损的兄弟爬上了他的床都会本能的感到恐惧吧。 默莱尔也不会例外。 但同样来自心中像是猫爪在挠的感觉又让默莱尔非常好奇他的兄弟们究竟做了些什么。 最终还是好奇压过了警惕。 反正他的冤种兄弟们也在床上，就算吃什么问题也不可能他一个人死，要死大家一起死。 “…好吧，你们最好别想搞什么小动作, 否则我们在床上打起来, 床一定会塌。”默莱尔絮絮叨叨地说, 他还是有点怕怕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 默莱尔爬上了床。 韦恩庄园的床很大，躺他们五个绰绰有余，只是躺了五个人没法自由的在床上翻滚。 见默莱尔上床，迪克麻利的让出位置，让默莱尔躺到中间。 默莱尔躺在床中间，像一个僵尸那样僵硬的躺在床上，他尽可能的压缩着自己的存储大小。 默莱尔从来没有和人一起睡过 从左到右的顺序分别是杰森、提姆、达米安、默莱尔和迪克。 达米安正趴在床上玩掌机，可能是默莱尔僵硬的身体影响到他操作了，达米安收起手机睨了默莱尔一眼。 “你这是要起尸了吗？”达米安嘲讽的问。 默莱尔白了达米安一眼。 达米安这装扮倒是有意思，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衣，头顶着睡帽，俨然一副时刻准备在这张床上过夜的表现。 “你穿成这样是准备在哥哥的床上留宿了吗？”默莱尔问。 达米安‘呵呵’两声，不客气的怼道：“你床上都是一股酸豆芽的味道，我才不想睡呢，庞臭。” 达米安这样说着，倒是非常直接的把默莱尔的枕头拉了过来垫在自己脑袋下，他挑衅地看了眼默莱尔。 然而默莱尔没有在乎达米安的动作，他震惊的闻了闻被单，分明没有什么味道，顶多有一点默莱尔洗澡之后留下的沐浴露的味道。 “你放屁，明明砰香。”默莱尔大声反驳。 杰森隔着达米安，有些好奇的伸手捏了捏默莱尔紧绷的手臂。 “哇哦，默莱尔。你真该好好练练你的肌肉了，你自己摸摸你那是什么。”杰森说。 默莱尔有肌肉，但不厚实，稍微使点劲捏就能摸到紧绷肌肉下柔软的部分，属于是那种既不中看、也不中用的肌肉。 默莱尔会有这么薄薄的一层肌肉还得归功于他过去练过那么几年的武术，再加上每天晚上都在外边跑。 但和他的四个兄弟比起来，默莱尔是真的完全不够看。 杰森说完，他稍微用力的捏了一把，默莱尔发出一声惨叫。 天哪，真不知道当初他们怎么会觉得面具人将是他们在哥谭最大的对手，现在看来，只要近身面具人，一拳就能打趴下。 “我说真的，我们当中肌肉最少的那一个，提姆。”杰森说。 突然被q了一下的提姆直起腰，他蹙着眉纠正：“友情提示，我只是比你瘦、比你们更瘦，所以肌肉更紧实，那不是肌肉少。” 杰森比了个‘ok’的手势，嘴上还在继续：“我敢保证，死去了三天的提姆身上肌肉都比你多。” “？？？”提姆咒骂着抽了杰森后背一巴掌。 默莱尔不服气地坐起来，他说：“我是法师啊，你什么时候见过法师点肉体了？” 默莱尔非常清楚自己的定位，他是法师，确信。 “有啊，近战法师不都是这么的吗？如果魔法无法让人服从，那就用拳头。”这是迪克说的。 “得了吧，就默莱尔这样的？没有黑影兵团，我一根手指就能把他灭了，就像打死一只美洲大蠊那样简单。” “首先，我不可能没有黑影兵团，其次美洲大蠊比你手指大多了。” 默莱尔又倒了回去，他砸在达米安的掌机上，任由达米安怎么推他或者骂他，默莱尔纹丝不动，就是不给达米安从他身下抽出游戏机的机会。 “法师？你很快就成近战法师了。”这是提姆，他用他温和无害的声线说的。 “什么意思？”默莱尔眼皮跳了跳。 “因为咱们蝙蝠家族是科技派，就连唯一会点魔法的杰森也是主科技辅魔法，你一个法师合适吗？” “我觉得挺合适。”默莱尔扳着手指数。 “布鲁斯是坦克，迪克是战士、杰森是adc（射手）、提姆是辅助、达米安是刺客，这不正好差我一个ap（法师）吗？” “恐怕不行。”杰森遗憾的说。 “什么意思？”默莱尔警觉地问。 “意思是，我们将会对你展开体能训练，包括不限于增肌、格斗、潜入、侦查和反侦察，当然，不只是这些。”提姆说。 “我拒绝。”默莱尔毫不犹豫的拒绝。 “拒绝无效。”杰森冷酷的宣布。“除非你想和蝙蝠侠对着干，或者让蝙蝠侠扣你的零花钱。” 默莱尔的体能实在是太差了，如果不好好锻炼一下，要是某天默莱尔召唤黑影兵团的能力失效，他恐怕就是任人宰割的命了。 默莱尔白天睡醒之前，他们也是加入了和成龙等人的聊天讨论的。 从成龙口中，他们得知默莱尔召唤黑影兵团的能力是被附加上去的，但没人能保证什么时候黑影兵团会选择另一个宿主，或者消失。 黑影兵团待在默莱尔的身体里相对稳定，默莱尔的身体就是最适合存放黑影兵团的‘容器’，但既然是‘容器’，如果不妥善保管，很有可能就会释放黑影兵团。 没人知道什么契机会导致黑影兵团被释放。 但，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所以让默莱尔变得和他们一样，这很重要。 而杰森知道怎么对付默莱尔最有效，就像是钱能让默莱尔做一些他本来不愿意做的事儿。 然而默莱尔依然是那副宁死不从的模样。 “你在威胁我杰森？我告诉你，这是没有用的。” 默莱尔宁死不屈的吼道：“我的灵魂是坚毅的，是不屈不挠的，我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 默莱尔说着还用手指比了个勾和锤。 “别搞那些有的没的。”杰森冷笑着说：“这个锻炼你是想去得去，不想去也得去。” 默莱尔抿着唇，从唇瓣里挤出几个字。 “我不。”简单的两个字里透露出默莱尔的倔强和宁死不从。 杰森挑挑眉，他倒是没想到一向能用金钱驱使的默莱尔在拒绝锻炼这件事上如此坚定，倔得像头牛。 杰森恨铁不成钢的抓住默莱尔的手臂想给他提起来，然而默莱尔就跟焊死在床上一样，无论杰森怎么扯，默莱尔都在床上纹丝不动。 显然，默莱尔又借助了黑影兵团的力量。 否则以杰森的力量，把默莱尔提起来应该像是抓小鸡那样简单。 “呵，胆小鬼一个。你还能一辈子抱着你的黑影兵团不成？”达米安说着，他手上依然在用力试图将游戏机从默莱尔的背下面抠出来。 “嘿，这没什么的。难道你不想像我们一样，掌握一门手艺，以后有个出路吗？” “说不定哪天韦恩庄园倒闭了，我们全得自己赚钱。我可以当杂技演员或者警察、杰森可以当保姆…”迪克举例道。 “你妈的保姆，老子怎么也该是个射击教练吧？”杰森不服气的辩解。 迪克依然在说：“提姆可以帮人修电脑、达米安可以去当私家侦探，你呢？你能做什么？” 默莱尔震惊地看了眼迪克，他不明白迪克为什么会认为自己一无是处。 默莱尔开口道：“首先，你把管理提姆置于何地？提姆不会让庄园倒闭的。其次，我被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录取的科目是古生物学，我大可以当一位古生物学家。” “最后，我就算不工作，冰山餐厅也会给我送来源源不断的资金。”默莱尔‘哼’了一声。 迪克这下没辙了，不仅没辙。 他还有丝丝难过，听起来如果韦恩庄园倒闭了，默莱尔应该比当杂技演员、警察的他更富有。 在迪克需要为了生计奔波于各处时，默莱尔已经可以躺在他的钻石区庄园里抱着古董，听着资金到账的信息。 泪目了。 最后还是提姆知道该怎么对付默莱尔。 提姆好整以暇的开口：“只要你坚持锻炼，每周给你50w美金。” “成交。”默莱尔立马坐起来，一秒不带犹豫。 “不就是锻炼吗？这是我应该做的，只有好好锻炼，我才能变得和你们一样强大。”默莱尔坚定的说。 这不是很好选吗？ 杰森说让布鲁斯扣他的零花钱，但默莱尔并不认为布鲁斯会扣自己的零花钱，就算扣，默莱尔也会向布鲁斯撒个娇什么的。 以布鲁斯嘴硬心软的程度，这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但提姆说的给50w就不一样了，这意味着默莱尔能在原本的基础上多捞50w美刀。 他为什么不干呢？不过是锻炼而已，这有啥的。 达米安打量了自信满满的默莱尔几眼，他有几分嘲弄地说：“别这么自信，我怕你明天就放弃。” 罗宾们的锻炼可不是简单地跑个圈，做两个拉伸运动这么简单。 达米安想了想蝙蝠洞里专门为罗宾准备的地狱训练装置，他真诚的怀疑默莱尔能不能坚持得下去。 默莱尔不屑一顾的发出冷哼。“这你就小看我了。” 迪克赶紧打断默莱尔和达米安的对话，免得达米安和默莱尔吵起来之后把他们罗宾的秘密训练装置抖露出去导致默莱尔临时变卦。 “好了好了，别忘了我们来干嘛的。”迪克劝说道。 “现在，我要拉动开关了。” “你能不能快点迪克·格雷森。” 迪克耸耸肩，拉动开关，他飞快躺下，躺在默莱尔身边。 “开始了开始了。” 头顶圆状的盘子拉动锁链开始转圈，连带着整张床都在动。 不知为何的，默莱尔虎躯一震，某种刻在骨子深处的dna开始苏醒，脑海里bgm自动响起，与此同时，颅内佐迪亚克的声音与耳边迪克·格雷森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迪克在默莱尔耳边轻声说道：“天地万象皆随我意！” 与此同时，这张床在空中转了90°停下来。 默莱尔愣愣的看着天花板，他依然理不清这一切是怎么发生在他眼前的，说实话，默莱尔觉得这件事儿有点怪。 他单单知道某游戏里伴随着boss喊话‘天地万象皆随我意’，场地会被旋转90°，但他万万没想到他的冤种大哥会把这个东西照进现实。 并且他的冤种大哥把这当做送给他的礼物，迪克从哪儿得出默莱尔很喜欢这个的结论？ 默莱尔不动声色地瞥了几眼他的兄弟们，他的兄弟们看似表现得很平静，但脸上都挂着意犹未尽的表情，显然这项活动他们很喜欢。 ……这到底是默莱尔的生日礼物，还是他的兄弟们想玩，只是他们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一张合适的床玩这个。 现在，单单以给默莱尔的生日礼物为理由就能玩到，还不会显得他们太幼稚，毕竟这是送给默莱尔的生日礼物，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他的兄弟们，恐怕是有什么大病。 默莱尔躺在床上，眼睛凝视着天花板，思考人生。 “…你们玩的可真变态呀。” “怎么样？默莱尔，这个礼物喜欢吗？”转完90度后，迪克凑到默莱尔面前兴奋地问默莱尔。 默莱尔即答：“喜欢，再多转几圈试试。” 这个游戏对小学生来说过于幼稚了，但对他们来说刚刚合适。 “芜湖！” 普通路过默莱尔房门外的卡珊德拉听见里面传来属于男生们兴奋的吼叫，她摇了摇头，觉得自家兄弟都多多少少有点毛病。 …… …… 默莱尔不记得他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总之当他睁开眼睛，他不在房间里，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虚无和破碎漂浮在空中的建筑。 无一例外，黑色的怪物们在空中自由飘荡，它们闻到了不属于影子过度的气息、看见了不属于影子国度的颜色。 它们纷纷向默莱尔涌去，却又在靠近默莱尔之后纷纷离开，虽然默莱尔身上有很浓郁的人气，但它们还不至于闻不出来，这是他们英勇无畏黑影兵团的统帅的味道。 这里是影子的国度，只需一眼默莱尔就能认出来，默莱尔并不常进入影子国度，但作为影子国度现在的统治者默莱尔多多少少还是进来过几次。 默莱尔眨了眨眼，他不确定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真的在影子国度里，黑影兵团能将他带到影子国度里。 但默莱尔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否则他怎么能在影子国度里看见光呢？ 影子国度永远都是一副半黑不黑的状态，既不会让人完全看不见周围的事物，也不会让人感觉到这里很亮，完全是一副末日或者灾难之后天空昏黑的模样。 两条闪烁的暖黄色灯光像是指引方向的箭头，也像是闪烁的暖色星河，在距离默莱尔并不算特别遥远的地方，它们一路延伸指影子国度的宫殿里，宫殿里则是更多灯光。 无论是不是在做梦，默莱尔都要去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当他靠近那暖黄色的灯带，默莱尔才看清那是什么，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灯带，而是柱形的蜡烛，是黑影兵团一人手持一只蜡烛。 他们手持着蜡烛为默莱尔开辟了一条光亮的、通往宫殿的道路。 默莱尔的心情复杂，他一路顺着黑影兵团的指引向宫殿走去。 同时默莱尔注视着黑影兵团被烛光照射着显得比平日的冷硬多了几分温柔的脸，胸腔中涌上一些奇怪的感觉。 而这些感觉在最近总是频繁的出现在默莱尔胸腔里。 名为感动。 以前的默莱尔总是恨不得黑影兵团能滚出他的身体，离他远远的，后来默莱尔把黑影兵团当做很好的武器，他花费了很长一段时间去学会使用这件武器，培养和武器的默契。 现在呢？ 现在的默莱尔在想到自己最信任的人时，黑影兵团和成家、韦恩家是同一时间出现的。 默莱尔也总是会向着黑影兵团，倾听它们的抱怨并帮它们解决一些事情，他把黑影兵团当做了他最信任的伙伴。 他不再认为黑影兵团是没有感情、只会执行命令的机器，就像当初它们被圣主操控的那样。 但现在，默莱尔坚信黑影兵团是有感情的，它们只是不擅长表达也不会去表达，可是它们经常会向默莱尔告状。 它们把信任交付给了默莱尔，所以愿意去告诉默莱尔关于它们的想法。 很多时候，默莱尔只是在心中坦明一些想法，黑影兵团会在没有得到默莱尔召唤的指令下擅自主张的做一些事儿，默莱尔并不讨厌这些行为。 黑影兵团的忠诚和感情向来是只对默莱尔一个人开放的。 默莱尔已经无法想象黑影兵团不在他身边的日子里。 默莱尔踏入宫殿的那刻还是被眼前的场景小小的震惊到了，铺天盖地的烛火点亮了这座本该漆黑的宫殿。 默莱尔仿佛置身于星空之中，去过世界各地考古的默莱尔自然见过比眼前这幕更加震撼或者好看的景色，但都没有眼前这个给默莱尔的冲击强烈。 因为这是独属于默莱尔自己的星空。 而后那些先被点亮的蜡烛开始熄灭，就像是星空在陨落，直到整个宫殿里的烛火熄灭重新变回漆黑一片。 默莱尔正在见证星空的泯灭，就像是时代的落幕，或者，只是星星睡着了。 这是黑影兵团们为默莱尔准备的生日礼物。 能在影子国度点燃蜡烛，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影子国度是‘死’的国度，任何有生命、代表着希望的物质，默莱尔都没在影子国度里见过。 但黑影兵团做到了，只为了给默莱尔庆祝生日。 影子国度其实并没有那么冷。 默莱尔不知道自己在影子国度待了多久，直到他听到窗外生机勃勃的鸟叫声，他睁开眼睛，困意在逐渐退去。 昨晚在他睡着后，黑影兵团又将他送回了韦恩庄园的房间里。 怎么怪胸闷的，总不可能是他昨晚没休息好吧，他睡得挺香的啊。 默莱尔低头一看，看到了横在他胸口的一条大腿，默莱尔转头看去是睡的正香的杰森，杰森趴在床上睡的，一条腿抬得老高落在默莱尔身上，另一条腿霸占了另一张床。 昨晚的记忆逐渐回笼。 他们玩转床玩了好一会儿，最后玩累了默莱尔也忘了让他们回自己房间，他在床上挑了个好位置倒头熟睡。 后来他被黑影兵团带去了影子国度，然后在影子国度里睡着了，黑影兵团又将他原封不动的送回了床上。 他的冤种兄弟们昨晚也没有回自己的房间。 默莱尔将横在自己胸口的大腿掀下去，他坐起来挠了挠头，他观察着床上，这张床上只剩下了他和杰森两个人，难道其他人昨晚回去了？ 不应该啊，他分明记得，他们几个都是倒头说睡就睡的，没有一丁点含糊，为了在床上抢一个好位置，他们险些打起来。 所以默莱尔分明记得，是他们五个一起睡觉的。 紧接着默莱尔看了眼地上，地上四仰八叉的躺着迪克·格雷森。 嘶。 不会是被熟睡后的默莱尔一脚踹下去的吧，默莱尔不太清楚。 默莱尔走下床，他突然福至心灵，他弯腰往床底一看，看到了躺在床底下规规矩矩的提姆·德雷克。 默莱尔拉开窗帘，看见了拦腰挂在窗户上熟睡的达米安·韦恩。 达米安一半身体在窗户里，另一半身体在窗户外，挂在窗户上，而达米安睡得跟死猪一样没有半点察觉。 emmm。 第80章 达米安醒了还在抱怨, 他坚信是提姆把他挂在窗户上的并诅咒提姆以后都只能睡在床下。 提姆反驳，并表示如果是他干的，他会把达米安塞进垃圾桶, 而不是挂在窗上，关于自己睡着前在床上，睡醒后在床下这件事, 提姆也有怀疑对象。 提姆怀疑是迪克把他从床上挤下去的，谁让迪克有个超有力的屁股, 他的胡安和吉姆。 迪克很无辜也很委屈, 他醒来之后也没在床上啊, 分明是五个人一起倒在床上睡的，为什么醒来之后只有默莱尔和杰森还在床上。 这分明就是默莱尔和杰森之中的一个干的，甚至有可能两人都有参与这件事儿。 当然，无论是提姆还是达米安都认为罪魁祸首如果真的是他们两之间的一个, 那一定不会是默莱尔。 默莱尔那肌无力的模样，显然不能抬起他们。 然而默莱尔知道真相, 这既不是杰森做的, 也不是他做的, 是黑影兵团干的。 估计是睡着之后，提姆和达米安压着默莱尔了，这导致黑影兵团不好把默莱尔带到影子国度里去。 因为直接下潜影子国度很有可能把提姆和达米安一起带下去。 而这肯定是默莱尔不愿意看到的结果，指他的兄弟们进行过一次影子国度旅游后变成了黑皮肤红眼睛的怪物。 黑影兵团也不想看见，他们不想让自己给默莱尔准备的生日礼物被其他人看见。 于是，它们就把默莱尔的兄弟们搬开了。 至于为什么挂在窗户上, 黑影兵团继承了默莱尔的性格, 睚眦必报且超级记仇, 它们可是记得达米安对刚来哥谭的默莱尔出言不逊过。 没给达米安放在空调外机上, 已经是看在达米安后来对默莱尔不错的情况下了。 “睡醒了？”小玉挑挑眉，她昨晚和卡珊德拉、芭芭拉、斯蒂芬妮以及凯特在床上聊天聊到很晚。 因为成家要和蝙蝠家商议恶魔的相关事宜，所以他们晚上借住在韦恩庄园。 这对布鲁斯来说不算什么，韦恩庄园的房间够多，哪怕再住二十个成龙也是完全住得下的。 龙小组的其他成员选择回到酒店，首先，他们只是来给默莱尔庆生的，他们认识的人是成龙，成龙才是默莱尔的家人，他们只是朋友。 而且在哥谭市，蝙蝠家族显然是大头，哪怕没有龙小组，蝙蝠家族也会想办法和成龙一起解决恶魔。 男生们在床上玩转转床不亦乐乎，女子组则躺在一张床上聊聊八卦什么的。 小玉讲了不少默莱尔小时候的事儿，还有一些他们击败恶魔的故事，当然，卡珊德拉他们也分享了不少哥谭的故事。 当他们五个出现在餐桌上，大部分人都就位了，这里指的大部分人大约就是除了他们5个外的所有人。 布鲁斯一如既往摊着报纸，像一家之主那样，其他人都在享用早餐，没人等他们5个。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总不能让客人等他们到了在一起吃早餐吧。 “哎呀，老爹不是告诉过你吗？熬夜导致的内分泌失调也会加重黑气对你身体健康的影响，如果你不想年纪轻轻就和老爹一样满脸褶子的话，最好别熬夜了。”老爹抬头看了眼默莱尔。 默莱尔身上的黑气浓郁到隔着一张餐桌老爹都闻得到。 默莱尔愣了一下，有些心虚，这根本不是熬夜熬出来的黑气，是他昨晚在影子国度待了一段时间，身上的黑气还没消散。 “我会记住的，老爹。”默莱尔诚恳地说。 至于改不改，那又是另外一件事儿了。 老爹对默莱尔的责怪让另外几个，昨晚导致默莱尔没有睡好觉的罪魁祸首也心虚了起来。 “成晟不熬夜？这和黑影兵团变成白影兵团一样，是不可能的事儿。”小玉揶揄地说。 默莱尔赞同的点头，他不甘示弱的道：“这就像是让小玉按计划行事一样，根本不可能。” “哦，得了吧。”小玉笑了笑。“我们都知道，你也不是一个会按计划办事儿的人。” 眼看着两个人马上要展开之前在古董店里毫无营养的日常对话，成龙急忙打断他们。 “好了，小玉，你就不能安静吃早餐吗？我会盯着你把这杯牛奶喝完，别想搞小动作。”成龙略显严肃的说。 小玉从小就不爱喝纯牛奶，哪怕现在已经快成年了，她依然幼稚的，会像小时候那样，想尽办法逃避喝牛奶这件事儿。 “这不公平，龙叔！”小玉气呼呼的把玻璃杯一推，她指着默莱尔说：“成晟也不喜欢喝牛奶，但你并不指责他！” “因为成晟已经喝完了。”成龙说。 小玉不可置信的看向默莱尔，恰好看见默莱尔把喝完了的牛奶杯往前一推，他冲着小玉笑，这笑容让小玉觉得默莱尔有几分不怀好意。 “我是乖孩子，我早就改掉了不喝牛奶的坏习惯了。”默莱尔茶言茶语。“我永远都不会让龙叔失望，不像堂姐你。” 小玉磨了磨后槽牙，一口喝完了牛奶，她用玻璃杯挡着给默莱尔偷偷竖了个中指，没人注意到，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现在压力来到了韦恩庄园不爱喝牛奶的几个人身上。 有了默莱尔和小玉带头，平日里每个早餐时间机关算尽躲避喝牛奶的几兄弟也整的很不好意思。 他们顶着布鲁斯‘不要给我丢脸’的视线，硬着头皮把牛奶喝完。 yue了。 没有勾心斗角的喝牛奶毫无意义。 布鲁斯为了保留自己身为韦恩庄园第一把手的尊严，他面不改色的喝完了一杯牛奶，没有丝毫以往的怠惰和拖沓，脸可不能丢到外人面前了。 等默莱尔和其他人吃完早餐。 布鲁斯开始说他昨天和成家，主要是成龙和老爹商议的计划。 这段时间成家会留在哥谭，这是当然了，对付东方的恶魔需要用东方的魔法。 成家是他们知道的在美国的唯一来自东方的气魔法师，并且是对恶魔有所研究、与恶魔为敌的气魔法师。 为了对气魔法师有所了解，布鲁斯联系了扎坦娜。 气魔法师是东方特有的魔法师，他们在曾经恶魔降临的时代大肆活跃是斩杀恶魔的大功臣之一，却在恶魔消失后，气魔法师也随之隐退。 到现在，每年登记的魔法师里登记的气魔法师都是些不伦不类的家伙。 通常是一些有点魔法天赋，擅自把灵魂力量称为‘气’，实际上只是个半吊子，甚至连魔法师都算不上，借着‘气魔法师’这个头衔到处招摇撞骗。 听说韦恩庄园里有不止一位东方气魔法师，扎坦娜很惊讶。 总之，现在能对付恶魔就只有东方的神秘气魔法。 然而老爹吵着要回旧金山，因为他得回去守着他的老古董店，他来哥谭本来就是为了看看默莱尔，既然默莱尔没事儿了他自然也该回去了。 当然，为了处理恶魔相关的事儿，特鲁将会留在哥谭一段时间，直到恶魔全部清除。 倒不是布鲁斯看不起特鲁的气魔法，既然是成老爹指名道姓地说特鲁非常厉害，那布鲁斯也不会嫌弃什么的。 只是布鲁斯出于作为蝙蝠侠下意识地行为会为自己准备多个可执行计划，有两个气魔法师在哥谭显然比只有一个气魔法师在哥谭更保险。 毕竟哥谭是一座充满了不定性的城市，说句不好的，指不定哪天唯一的气魔法师就没了。 但现在的问题是成老爹吵着要回去守着他的古董店，而成龙显然不会放任老人一个人回去，这很危险。 布鲁斯说什么好像都无法改变老人要回旧金山的念头。 直到老爹看着布鲁斯陈列在走廊的古董花瓶并发出赞叹后，布鲁斯福灵心至，他提出只要老爹留在哥谭协助他们封印恶魔，他就送老爹几个花瓶。 老爹二话没说就同意留下了。 ……怎么说呢，这行为和默莱尔有些相似，原来默莱尔是深受了成老爹的熏陶。 放在普通家庭这种特质或许很让人头大，但这里是韦恩庄园，他妈的永远不会缺钱，如果所有事都能用钱解决就最好不过的韦恩庄园。 说是计划，其实也只是在韦恩庄园里开设一个老爹的魔药室用于老爹制作魔药和收复恶魔的器具。 因为气魔法的作用时间是短暂的，提前做好应对每个恶魔的气魔法没有任何作用。 而蝙蝠洞最近的任务也变成了紧盯着哥谭的各个黑帮。 既然圣主会附体，那么盯着黑帮，注意这些黑帮有没有奇怪举动和黑气波动这件事儿就变得很重要。 当然，除了寻找圣主和恶魔之门外，他们每晚依然需要打击罪犯，毕竟罪犯可不会因为城市即将遭到恶魔的袭击而放弃对城市搞破坏。 正好也让成家人感受一下哥谭的风土人情。 “默莱尔，能量方块在你手上？”布鲁斯问，今天早晨托尼·斯塔克又打来电话问这回事。 而布鲁斯早就厌烦了接托尼·斯塔克的电话和参合纽约那档子人，如果不把能量方块‘还’给神盾局。 毫无疑问，接下来会有无数只苍蝇迫不及待的飞进哥谭。 至于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的那些事儿，布鲁斯一点都不想管，他们爱怎么闹怎么闹，只要不踏进他的哥谭就好。 默莱尔回忆了一下，好像真有那么回事。 “啊，好像是在我这里。” 说着，默莱尔的手在虚空中掏了掏，最后拿出一个正正方方的黑紫色石头，石头从黑色的表层内透出深紫色的神秘光辉。 “就是这个。”默莱尔把这比他手掌还大的块状物放到桌子上，能量方块距离桌面两厘米静静的漂浮。 小玉盯着这应该是能量方块的东西忍不住怀疑，大小和形状的确是那天看到能量方块的模样，可是颜色无论如何也对不上。 这毫无疑问的就是能量方块，它虽然变色了，但散发出来的能量磁场依然让人感觉不适。 “…你是把宇宙放在醋里泡了几天吗？”小玉怀疑地问。 布鲁斯盯着那能量方块，怎样看，都觉得它都和托尼·斯塔克给他描述的蓝色发光的方方正正石头不一样。 “我不知道啊，那天我把它从祭坛上扣下来之后它就黑了。”默莱尔有些茫然的戳了戳能量方块说：“但那个时候它还没有变成现在的颜色。” “总不可能是我把它放在影子国度里，它吸收黑气变色了吧。” “很显然是这样，能量方块上面有一层令人不悦的黑雾。”杰森耸耸肩道：“和你黑影兵团一样。” 他记得之前默莱尔描述自己过去的冒险经历，进入影子国度的普通人会受到黑气影响变成怪物，能量方块这样具有宇宙意志的物质是否也会受到影响呢？ “小伙子的魔法天赋不错，要不要和老爹学魔法？” 老爹赞许地看了眼杰森。 杰森耸耸肩道：“我会考虑的，或许。”至少他现在还没有很强烈的欲望学习魔法。 老爹推了推老花镜，他也不强迫杰森学习魔法，他已经有了一个优秀的徒弟特鲁。 他只是看见一个魔法天才不去学习魔法有些可惜罢了。 老爹解释道：“就像你二哥说的那样，能量方块长时间浸泡黑气会改变其物质的本身。” “老爹告诉过你很多次了，气的置换是互相的，假如你平时多听老爹的一些话，而不是每天想着和老爹作对的话，这些你都该记得。” 默莱尔眨了眨眼。“我猜你想说的这个人是小玉？” 小玉发出不满的声音。 默莱尔可从没和老爹对着干过，毕竟在旧金山时，他的形象是个还算‘乖巧’的孩子和皮皇小玉常常是用来做对比的那个。 当然，老爹说的话，默莱尔向来只是听着，但从不会实践，也是相当叛逆了。 默莱尔有些为难的看了看能量方块，又看向布鲁斯。 “父亲，能量方块变成这样，复仇者联盟不会不认账吧？” 看着默莱尔求知的眼神，布鲁斯很想回他‘我怎么知道’，但布鲁斯的面子和骄傲不允许他这么回答。 于是布鲁斯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就像是一起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属于是杰森最不想看见的表情。 布鲁斯没说话，他拍了张能量方块的现状给托尼·斯塔克。 在等待托尼回复的同时。 坐在默莱尔旁边的提姆·德雷克盯着黑化版能量方块，有些想法了。 提姆挑了挑眉道：“这就是曾经引发了纽约外星人入侵的能量方块？” 达米安冷笑一声说：“或者你也可以形容，这是三天前引发了另一个世界怪物入侵哥谭的罪魁祸首。” “布鲁斯，说真的，我们真的要把这个还给他们？老实说我并不认为复仇者能保管好能量方块。”迪克说。 布鲁斯皱了皱眉：“这东西留在哥谭只会引发更多问题。” 会有数不清的、不知底细的家伙涌入哥谭，在这之前，能量方块已经把恶魔带到了哥谭，布鲁斯实在不想握着这烫手山芋。 更何况宇宙基石一直都是复仇者联盟和神盾局负责的事物。 “好吧。”见布鲁斯已经下定决心，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不过，能量方块被黑气侵染应该没问题吧？”提姆问。 成龙思索了几秒，他开口提议道：“其实我有一个想法，我们先将能量方块保留，因为我们尚且不知道被黑气侵蚀过后的能量方块会有怎样的危险。 特殊物质的改写哪怕是微量的，也能推翻神盾局对能量方块的研究，稍不注意恐怕会引发打乱，老爹你怎么看呢？” 老爹和蔼的笑着，他喝了口茶，岁月静好的模样，却在下一秒，他毫不犹豫的出手狠狠地抽了一下成龙的额头。 成龙捂着额头发出一声惨叫。 老爹生气的冲成龙说：“你把老爹的话说完了，你还问老爹做什么？” 默莱尔和小玉同时发出一声嘘声，用怜悯的目光看向成龙。 无论是默莱尔还是小玉亦或者特鲁，他们都想到了成龙提出的这一点，但他们都没开口说话，因为他们在等老爹—— 这个骄傲的气魔法大师先提出来，或者… 默莱尔看了眼成龙。 一个出头鸟先提出这一点。 成家对老爹和成龙的互动见怪不怪，这是成家的日常，老爹出手从来不会很重，也不算特别疼，不过作为警醒肯定够劲儿。 倒是韦恩庄园的这几个从未见过这幅场面，有些欲言又止。 “正如成龙说的那样，被黑气侵染的能量方块的物质结构已经发生了改变，如果让不懂这方面的人触碰可能会引发大问题。” 布鲁斯陷入了思考，他还得再想想其中的利弊关系，复仇者联盟都还好…因为他和托尼·斯塔克并没有表面那般不对付。 托尼会理解他的用意。 可神盾局就不一样了，这些有战争狂想的特工打着保护世界、保护人类的名义大肆使用能量方块的能量制作高科技武器。 而布鲁斯估计，这些武器被用于保护人类之前，恐怕得先用于战争。 提姆伸手触碰能量方块，却被能量方块爆发出的巨大能量排挤，那紫白色的像是电火花的能量盘踞着黑雾险些就窜到了提姆手上。 也得亏提姆眼疾手快的收回了手。 他用拇指摩擦着自己发烫的手指，他那只试图触碰能量方块的手刺疼着发麻，像是触电一般。 但能量方块的能量还是发生了小范围的泄露，紫白色的能量形成透明浓稠的热浪向周围扩散一圈。 一片噼里啪啦的作响，韦恩庄园一楼的窗户全部被能量震碎，连同好几个装饰用的古董花瓶也被震碎。 布鲁斯：…… 老爹注意到有几个古董花瓶被震碎后立刻捂着脸颊叫了起来。 “哎呀！！！这几个可是明正青花瓷啊！！碎成这样没法修了呀！！” “被黑气侵染过后的能量方块太危险了，拿给神盾局会出大乱子。”老爹说。 罪魁祸首提姆有些心虚的放下手，他拍了拍手，强装淡定地说：“哇哦，布鲁斯。看样子我们没法把能量方块送回去了，毕竟一碰它就会引发能量暴动。” 但他们可没有忘记刚才默莱尔是怎么把能量方块从虚空中掏出来的，直接用手拿出来的。 也就是说，只有默莱尔可以直接接触能量方块。 “额，这个怎么整？”默莱尔伸手把能量方块抓住。 刚才还爆发强烈能量波动抗拒提姆触摸的能量方块在默莱尔手里像只安静的小鸡。 “在影子国度里放置了一段时间的能量方块被黑气完全侵蚀，现在的能量方块更像是影子国度的东西。” “而成晟是影子国度的统治者，自然可以触碰能量方块。”老爹有句话没说出来。 恐怕是当初默莱尔执意要拿能量方块时黑气就完全过度了能量方块，现在的能量方块已经认主了默莱尔，就像黑影兵团一样。 “有什么方法解决吗？”迪克问。 老爹看了眼迪克，他慢慢的回答道：“只要把能量方块放在一个充满白气的地方，让它吸收天地精华，洗干净物质内层的黑气就可以了。” 迪克搓了搓下巴：“听起来还挺容易，那请问什么地方充满白气呢？” “什么地方充满白气。老爹要是知道还会在这里光说不做吗？”老爹吼道。 迪克挠了挠头，他的问题好像是有点蠢，可是他又不是魔法专业的，不知道这些很正常吧？ 最后是特鲁替老爹向其他人解释，虽然有着凶狠的面庞和彪悍的体型，但特鲁说起话来有几分温吞。 “地球上并不存在充满白气的地方，至少现在的地球不存在，几千年前或许有，但恶魔降临于地球过一次后，那些地方都被摧毁了。”特鲁解释道。 提姆指出：“如果按照这个理论，那能量方块在充满黑气的地方才会被侵染，这个世界上没有充满白气的地方却有充满黑气的地方？” “严格来说，影子国度并不是这个世界上存在的物质空间。”默莱尔解释道：“它是存在于世界和人类理解范畴外的空间，就像黑影兵团和恶魔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是一个道理。” 提姆点点头。 最终，能量方块还是被留在了默莱尔手里，它被再次塞到了影子国度里，那里很安全，至少比在神盾局手里安全。 神盾局本来是想强硬的拿回能量方块的，就像是之前他们拿走能量方块那样，用一些小道具带走能量方块什么的。 结果当他们顶着蝙蝠侠的视线，颇有压力的试图原样复刻之前带走能量方块的操作却三番五次弄炸了周围的东西时。 他们终于承受不住视线压力选择将能量方块放在默莱尔那里。 蝙蝠侠 is watch you！ 神盾局在心中安慰自己，至少放在面具人那里不用担心其他任何一方得到能量方块制作武器。 第81章 夜晚, 韦恩家族举办了一场聚会。 位置是市中心的大会场，几乎所有哥谭有头有面大人物都会在这个地方举办聚会，没什么特别的原因。 只是韦恩家族一向在这里举办派对、聚会, 这些睡觉都在想办法巴结韦恩的家族自然要向韦恩家族学习。 毕竟韦恩是哥谭的风向标，最古老且唯一欣欣向荣的大家族，久而久之, 就有了在大会场开派对才能彰显身份的哥谭规则，在哥谭有头有面的人都会在这里开派对。 而大会场也从之前普通的会场, 摇身变成大人物抢着租下的会场。 而韦恩永远都是这里的巨头, 毫无疑问。 布鲁斯每次会选择在这里开派对只是图方便, 总不能在韦恩企业或者韦恩庄园开派对吧，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韦恩企业和韦恩庄园下都有蝙蝠侠的秘密基地。 而布鲁斯的防范意识让他下意识的会拒绝一切可能会暴露蝙蝠洞秘密的机会。 又或者说，这是蝙蝠的领地意识, 讨厌不认识或者不被接纳的人进入他的领地。 而大会场很方便，大会场靠近城市的最中央, 无论是什么地方发生需要蝙蝠侠解决的案件, 蝙蝠侠都能从大会场及时赶到。 嗯哼, 大会场附近也有个蝙蝠侠的安全屋，或者秘密基地什么的。 当然了，对外，每当有人或者有记者问到这个问题—— 他们总是会为这个问题。 布鲁斯的统一答复都是，因为父亲和母亲喜欢大会场的环境，他们每次举办宴会都在这里, 所以我也会在这里举办聚会。 然后记者或者发问人就会被布鲁斯的回答感动到, 再次加深布鲁斯的人设, 一个侥幸从犯罪港活下来并不忘初心、深爱着父母的孤儿。 布鲁斯一只手放在默莱尔的背上, 他脸上挂着属于饭桶布鲁斯·韦恩会有的漫不经心笑容，他正在向一位女士介绍他刚刚找回的儿子默莱尔·韦恩。 默莱尔·韦恩将在今天正式回归韦恩家族，冠以‘韦恩’的名字。 当然了，默莱尔从来就没被韦恩庄园除名过，这个‘正式回归’指的只是让默莱尔回到大众的视野内。 公布韦恩家族的身份，对面具人的身份没有任何帮助。 但偏偏老父亲布鲁斯·韦恩非常热衷这个… 指让全哥谭乃至全世界知道布鲁斯·韦恩收养的孩子。 布鲁斯的情商怎么说呢。可能是忽高忽低的吧。 布鲁斯总觉得向外界公开韦恩家族养子的身份能表现出自己对孩子们的重视和承认，布鲁斯也以为他的门生们想要的就是这个。 重视和承认。 他们当然想要这个。 可是他们想要的是蝙蝠侠的重视和承认，而不是布鲁斯·韦恩将他们推到台上，将他们的身份公之于众，让所有人知道他们属于荣耀的韦恩家族。 如果说得到蝙蝠侠的认同是他们共同的目标，那么以韦恩家少爷的身份陪家主布鲁斯·韦恩参加各种晚会便是他们最不想、也是最不喜欢的事儿了。 还记得杰森曾经死亡了很长一段时间，当他以法律意义上‘复活’了，并在韦恩庄园拿着他的证件炫耀时，布鲁斯只是神色淡淡的看了杰森一眼。 然后布鲁斯花了不到一秒的时间决定出今晚谁和他去参加晚会，是某个刚复活的人。 今时不同往日，毕竟是默莱尔回归韦恩家族的首场晚会，他的兄弟、姐姐，连同蝙蝠家族的其他人都非常给面子的参加了这场晚会。 仅此一次，也是为了看默莱尔出丑。 于是韦恩庄园的几个，除了正忙着应酬的布鲁斯和默莱尔，其余几个男男女女缩在晚会滋生黑暗的角落里。 杰森正在用眼神吓退每一个找到了他们，并试图来找他们搭话的，不是为了‘韦恩’这个头衔，就是为了他们几个的脸的男人、女人。 虽然但是，布鲁斯捡孩子真的很有一套。 除去继承了韦恩家优秀血统的默莱尔和达米安本来就长得很韦恩式好看外。 从迪克往下的罗宾到黑蝙蝠卡珊德拉，个个是俊男美女。 一个好的身世和一张好看的脸，这对那些抱有不切实际幻想的男男女女不得是绝杀？ “重复一次你们赌什么来着？”杰森问。 “我赌十分钟，十分钟之后默莱尔就会受不了和布鲁斯应酬借口开溜。”迪克坐在沙发上吃着糕点道。 “这蔓越莓提拉米苏还挺好吃的。”迪克安利。 “得了吧，真该少吃点了格雷森，你忘了你昨天称重时体脂上升了多少吗？”达米安半躺在沙发上。 他解开了小西装上好几颗扣子，要是被布鲁斯看见了又该被骂一顿。“我觉得默莱尔可能会想办法杀了那唠唠叨叨的老巫婆！” 提姆翻了翻白眼道：“你以为默莱尔是你吗？就因为那人夸你可爱，你就要用餐刀把她杀了？不至于吧可爱的达米安。” 达米安冷哼一声：“收回你冒犯的话语，提姆·德雷克。” “默莱尔可以在这个女人回家的路上安排黑影兵团把她杀了，不需要用餐刀。”达米安说。 提姆不想在听达米安说了。“我赌默莱尔会装作像个乖宝宝，安分的跟着布鲁斯应酬。” “你们知道的，他总是在讨好布鲁斯，做布鲁斯唯一的乖宝宝，而且在我们知道他身为面具人的身份之前，在我们眼中他也一直是个乖宝宝。”提姆。 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杰克发出一声嗤笑。“的确是‘乖宝宝’。” 卡珊德拉犹豫了一下道：“我跟提姆压。” “我压默莱尔和这个女人聊完就会跑，多一秒都不会待。”杰森懒洋洋地说。 和这些政客、大家族的吸血鬼聊天客套的应酬是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事儿，没人能忍受和这些混蛋交流超过5分钟。 他们的话里除了恭维布鲁斯·韦恩的语气外，其他无一例外全是假的，比起和他们聊天，还是把他们套麻袋打一顿更让人心情舒畅。 从没参加过如此派对，应该说是上流人聚会的小玉端着一些食物来到罗宾们的小空间里。 小玉身上的礼服是今天现场定制的。 当然了，是大款默莱尔出的钱，请的最好的工匠为他堂姐打造的黑色晚礼服。 倒不是说小玉以前没有参加上等人聚会的机会，实际上，作为十三区警长的小玉经常收到邀请参加一些上流聚会。 毕竟联邦的高层大多数都是在社会上极其富有名望的家伙。 但小玉从没参加过，一来是她不感兴趣，而来是她觉得还是穿裤子最舒服。 至于今晚小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不是因为她人在哥谭身不由己吗？更何况这是为默莱尔举办的晚会，于情于理小玉都该出现在这里。 不止是小玉，成龙和特鲁也在这里，老爹年龄大了，也不是什么时尚的老头儿，他坚持认为韦恩家族的聚会和外边迪厅一个样，不来。 特鲁也是第一次来这种环境，他不是很适应，而成龙在安慰他。 “嘿，卡珊德拉。”小玉先和卡珊德拉打招呼。 罗宾们见小玉来了，下意识地给小玉腾了个位置，尽管他们和小玉名义上默莱尔的堂姐才相处了两天。 他们对小玉的感观非常不错，小玉是个热情、大方、古灵精怪且鬼主意很多的女孩。 两天时间，两天就足以让他们处成朋友，当然，罗宾们能和小玉处的这么好，自然也少不了默莱尔这层身份在。 “小伙子们，在干嘛呢？”小玉见着一群人盯着默莱尔的方向看，忍不住问。 达米安坐起来，在小玉端来的零食盘子里扫视了一圈，然后失望的躺回去。 “不拿薄荷曲奇是错误的，不正确的。” “你才19岁，除了达米安和卡珊德拉，谁比你小？叫什么小伙子。”杰森说。 “我们在打赌默莱尔面对迫不得已的应酬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迪克解释。 “为什么？”小玉好奇地问：“这是件很难接受的事儿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罗宾跟随蝙蝠侠是为打击罪犯，而不是成为布鲁斯·韦恩应酬和挡箭牌，有这功夫和他们周旋，不如打击罪犯更痛快，毕竟不需要听罪犯叭叭叭个不停。”迪克解释道。 “笑死。”杰森冷笑着揭穿。 “你不愿意参加？是布鲁斯还不愿意带你参加晚会吧，你忘了之前晚会你挂在吊灯上表演杂技的事儿了？” 迪克不甘示弱地说：“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了？你旁敲侧击的询问晚会上的人布鲁斯该不该为你杀了小丑。” 眼看两人战火即将升级，达米安连忙参与其中，避免自己错过了这场战争。 “得了吧，你们两都烂。”达米安。 迪克瞪了达米安一眼，好不服输地说：“至少我们都没有危险的想法，哪儿像你，要不是布鲁斯及时出手阻止你，你现在就该在儿童监狱了。” “儿童监狱可管不住我。” 杰森瞅了眼置身事外的提姆，昏昏欲睡的提姆。 杰森冷不丁开口道：“提姆不也是，每次去晚会都一副萎靡不振、摇摇欲坠的模样，多来那么几次外边都该怀疑布鲁斯·韦恩虐待养子了。” 突然被q到的提姆：？？？您有事？ 于是提姆将矛头指向卡珊德拉。“卡珊之前穿着高跟鞋爬上了天窗。” 及时止损的小玉连忙打断他们的话。“所以？你们是在赌默莱尔会做出什么和你们类似的事儿？” “哈啊，这个我知道。等着瞧吧，你们一个都没猜中。”小玉兴致勃勃地说，她下一句话又带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他好歹也算半个魔法师吧。” “他？他不是魔法绝缘体吗？跟布鲁斯一个样。”杰森说。 “所以我才说他是半个，他的理论知识充足，实践能力为零，但有些事儿是只需要理论知识就能做到的。”小玉自信满满地说。 “我敢保证他的所作所为绝对超出你们的想象，并会让你们大吃一惊的。”小玉。 “那我拭目以待了。”提姆耸耸肩。 与此同时，布鲁斯正带着默莱尔在晚会上游走，确保每一个人都看见默莱尔，并能够记住他，让默莱尔出现在大众的记忆里，这正是布鲁斯想要的。 默莱尔有两到三次想从布鲁斯身边溜之大吉，他并不擅长和这些无论是表情还是语言都非常虚伪的‘贵族’打交道。 这很无聊。 比起和他们攀谈，默莱尔更想尝尝桌上的甜点和美食，这个五颜六色的提拉米苏看起来很好吃耶，这杯气泡果汁看着很清新呀。 每当默莱尔想走，布鲁斯就会不动声色的揽一下默莱尔的肩膀或者背，将默莱尔打算离开的步伐强行拐回来。 布鲁斯早就习惯他的门生们在晚会时和他斗智斗勇、用尽一切手段从他身边逃走，默莱尔这微弱的、仿佛没有的反抗不值一提。 甚至因为默莱尔的不反抗，布鲁斯觉得有几分无趣，没有挑战性。 “默莱尔这孩子都长这么高了呀，我还记得那年他还没韦恩先生您腿高呢，抱着您大腿怯生生的模样真可爱呀。”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珠光宝气的贵妇半掩着脸颊笑道。 她看起来很年轻，听声音却是四十好几往上走。 只要有钱就能年轻，看来这句话是真的。 默莱尔不动声色的盯着眼前的女人，又是一个睁眼说瞎话的女人，默莱尔敢肯定，他小时候绝对没有见过这女人超过两眼，或许一眼都没有。 但每一个来和默莱尔、布鲁斯攀谈的人都会装出一副和默莱尔很熟的模样。 布鲁斯微微颔首：“安格斯夫人，好久不见，您还是这么年轻。” 不需要布鲁斯多言，默莱尔非常上道，尽管在不久前，他们之间的父子情谊还摇摇欲坠，但在外人面前，默莱尔还是要给足老父亲面子。 默莱尔露出一个浅淡又乖巧的微笑，声音清朗又温柔的打招呼道：“您好，安格斯夫人。您看起来正如十七年前那般年轻，我的父亲经常提起你，整个哥谭最优雅美丽的女士。” 一大一小两个韦恩穿着款式类似的白色西装，父子两的脸有超过五分相似，同样灰蓝色的眼眸和黑发，当两双蓝灰色的眼睛同时注视着你的时候，很难不荡漾。 只是大小韦恩那同样精致的脸上是完全不同的表情。 大的韦恩脸上挂着笑容，却是在晚会这样地方最常见的笑容，漫不经心又带着些许韦恩式的傲慢和骄傲，他当然该觉得骄傲。 毕竟韦恩是现在哥谭唯一的大头，从几百年前延续至今，从未改变。 而小的韦恩脸上同样挂着笑容，却是与父亲完全不同的乖巧笑容，乖巧又带着几分谦和，看起来是个很活泼但却温吞的孩子，简单的来说，就是没有杀伤力。 很难相信，韦恩居然会养出一个和‘温吞’这两个字沾边的孩子，要知道从很早之前，韦恩就和这两个字没关系了。 就连布鲁斯·韦恩的父亲，那以慈善扬名万里的托马斯·韦恩也是一位手段残酷、雷厉风行的商人。 默莱尔的个性和韦恩可以说是毫无关系了，除了继承韦恩家族一贯的精致外貌上，其他方面完全不像他的父辈。 当然，这很明显是因为默莱尔·韦恩有大多数时间都住在一个普通家庭，这极大程度的影响了默莱尔的性格养成。 这对他们来说是个好消息，因为他们将少一个商业上来自韦恩家族的竞争对手。 一想到此，安格斯夫人看着默莱尔笑得越发热情起来。 布鲁斯不动声色的斜了默莱尔一眼，他的表情有几分惊讶，大约是没想到默莱尔能以一己之力拉高布鲁斯·韦恩所有养子的情商水平。 也可能是没想到默莱尔跟他一样，撒谎不打草稿，属于是张口就来的臭渣男属性。 布鲁斯并不眼熟眼前的女人，甚至根本不记得女人叫什么名字，幸好，幸好他让每一个参加韦恩晚会的人在胸口戴上名牌。 这是个好主意，不是吗？ 除了惊讶外，布鲁斯还有几分得意和骄傲，不愧是他的孩子，不仅长得像他，连同性格都继承了他不少。 更何况默莱尔并不会像他的其他门生那样，在晚会上做一些奇怪的举动来让外人怀疑布鲁斯·韦恩的养子脑子有病。 默莱尔的性格简直好的没话说，默莱尔不会让布鲁斯难堪，他还会帮布鲁斯丰满人设。 说不定日后可以试着让默莱尔办成布鲁斯·韦恩的模样，替自己参加一些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需要同时出场的场合。 当然，这样的念头仅仅出现在布鲁斯的脑海里很短的一段时间，随即被他亲手扼杀。 因为他想起之前，默莱尔假扮布鲁斯·韦恩出现在哥谭小学、商场、绑架现场的画面。 布鲁斯：…… 绝对不能让默莱尔扮演自己！否则韦恩家族在外人眼里就成了全员脑子有病了。 “我打赌默莱尔根本就不记得这什么安什么女人。”提姆说。 他们正在使用某种设备窃听这边的对话。 提姆胜券在握的笑了笑：“啧啧，默莱尔和布鲁斯不愧是父子两，他们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的渣男。这么听起来，我的胜算更大。” “别急。”小玉也胜券在握的笑了笑。“默莱尔还没发力呢。” 安格斯夫人被默莱尔的话哄得很开心，她很想大笑，可又碍于自己的身份，最终只是捂着嘴发出小声的笑容，她大概是认为自己这样很优雅吧。 默莱尔看得眼睛都直了，眼神直白又热切。 “那么小韦恩先生，你这样盯着我是为什么呢？”女士揶揄地问。 默莱尔的视线过于直接，这很难不让女士多想些什么。 她心中涌上些许激动的情绪，这毛都没长齐的小韦恩不会是看上她了吧，她年龄都能当这小孩的奶奶了。 闻言，布鲁斯低头看了眼默莱尔。 果然如女士说的那样，默莱尔正盯着安格斯夫人看，毫不客气、毫不遮掩目光。 布鲁斯心头一跳。 他连忙用严厉的口气呵斥道：“默莱尔，这样盯着一位女士看是不礼貌的，不，不仅是女士，你这样盯着任何一个人都非常不礼貌。” “我对我的行为表示歉意，夫人。” 默莱尔收回视线，却依然恋恋不舍的用目光去偷瞄安格斯夫人，表情是呼之欲出的欲言又止。 默莱尔这样的行为极大满足了安格斯的虚荣心，安格斯脸上挂着和悦的笑，她用似乎是责怪的目光看了眼布鲁斯。 “韦恩先生，您这样责怪孩子是错误的。” 安格斯很聪明，尽管是责怪的话语，但言语中满是调侃的意味。 “小韦恩先生，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想说什么也大大方方地说。”安格斯夫人笑呵呵地说。 布鲁斯心中咯噔一声，他知道，他没办法阻止这一切发生了。 他知道安格斯是误会了默莱尔看向她的眼神，但作为默莱尔父亲的布鲁斯还能不知道默莱尔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吗？ 首先肯定不是安格斯夫人想的那样，其次看见默莱尔这个表情，布鲁斯心里总是涌上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像是以往带其他人来参加晚会，迪克上吊灯、杰森含沙射影、提姆昏昏欲睡、卡珊德拉爬上天窗、达米安试图暗杀客人之前的预感一模一样。 布鲁斯清楚，如果自己再不阻止默莱尔，一切就晚了。 然而，安格斯这个愚蠢的女人斩断了自己和布鲁斯唯一的后路。 于是默莱尔在布鲁斯的默许（？）下，，他张了张唇，还是有些犹豫自己该不该说，但在安格斯夫人鼓励的目光下，默莱尔还是鼓起勇气。 “安格斯夫人，我看你面堂发黑，颈纹加深、指甲变脆，属于你的天照的维纳斯星隐隐有落下的征兆…” 默莱尔这句话还没说完，安格斯夫人的脸色已经从刚才的红润变得僵硬起来。 “哈哈…小韦恩先生还挺有意思。”安格斯夫人干巴巴地说。 布鲁斯皱着眉，他觉得默莱尔说的话云里雾里，就像是拆腻子的修仙小说里那些没什么本事，就知道招摇撞骗的算命大师。 “说人话。”布鲁斯说。 其实默莱尔不想直白说的，他觉得这个事儿还是比较不好说，可是布鲁斯都这么问了，他还是决定说出来。 第82章 于是默莱尔叹了口气, 他认真的盯着安格斯那僵硬的脸。 “安格斯夫人，你的出轨对象并不爱您，甚至说, 他其实是个男同性恋，他偷你的卡在外边包男小三、小四和小五，还偷用你的钱给他们在哥谭三环内买了房。” 默莱尔一口气说完。 他摇头晃脑的看了周围几眼, 正好一个端着托盘的侍从走他身边路过。 默莱尔顺手端了杯酒咕咚咕咚下肚，被默莱尔所说的话震惊到了的布鲁斯甚至忘了阻止默莱尔喝酒。 直到默莱尔喝完, 布鲁斯才反应过来默莱尔刚才是不是灌了一杯酒？ 安格斯夫人的脸色有些难堪, 她尴尬的笑了两声, 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不少人？ 不，应该说是绝大多数人都注意到了这边正在发生的事儿。 这场晚会的主角看似是默莱尔，实则是布鲁斯·韦恩, 别搞笑了，无论在谁的晚会主场, 只要有韦恩, 那主角永远都是韦恩。 这场晚会的两个主角都在同一个地方, 其他人哪怕没有上前攀谈也会下意识地将目光和注意力落在布鲁斯·韦恩和默莱尔·韦恩身上。 而默莱尔的话，自然被他们听了个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平心而论，默莱尔的话非常的冒犯、让路人听了都忍不住捏紧了拳头想要邦邦给他两拳的程度。 然而这里是哥谭，默莱尔的爹是哥谭的老大，双重意义上的老大，无论是白面还是黑面。 而哥谭人心脏得很, 他们看着安格斯夫人的笑话虽然气氛, 但是心中的痛快和得意还是更上一筹的。 毕竟在这个晚会场上, 他们都是生意场上的敌人, 只是维持着表面上的和气，实际上都想把对方踩低一头，甚至是永远的踩下去是最好的。 周围人发出‘不小心’的嗤笑声，好像是默莱尔的话娱乐了他们，而不是单纯想要给安格斯夫人添堵。 “你的玩笑真好笑…哈哈哈。”安格斯干巴巴的说。“我并没有什么外遇对象，我对我的先生一心一意。” 安格斯这样说着，心中却是舒了口气，她非常庆幸今天她的丈夫还没回哥谭，否则自己外遇这件事儿就会被发现了。 这样想着，安格斯惊魂未定地看了眼默莱尔，默莱尔正低着头被布鲁斯说教，并不是因为安格斯的问题，是因为默莱尔偷喝了酒。 韦恩家的小孩是怎么回事？怎么没有一个正常的，前几个就算了，这几个怎么还能通过她的面相判断她出轨？这不可能吧。 算命都不带这么邪乎的。 想起默莱尔说那狗男人是个男同，偷他的钱养别的男人，安格斯打开手机查了下余额，不查还好，一查顿时面色铁青。 她的账户余额少了近一半。 哥谭三环内的房价可不便宜，安格斯夫人在哥谭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了，她的钱拿给出轨对象买房绰绰有余，可她的钱被出轨对象用去给别的男人买房了。 这时，看到了这边动静的成龙暗叫不好，匆匆忙忙的跑过来。 以前默莱尔有这毛病，还是被唐人街友好、爱凑热闹的大爷大妈惯出来的。 当时的默莱尔正在学习星象和玄学作为他破格报考密斯卡托尼克的备选专业。 所以他经常找人，给人家算命，当然了，都是不收费的。唐人街的大爷大妈们也很乐意帮默莱尔这个忙，默莱尔可是旧金山唐人街的大红人。 久而久之，默莱尔算命的本事儿也就越来越厉害了。 当初默莱尔算命还得结合星象、生辰八字，现在默莱尔算命看一眼就知道了。 挺神的。 以后被布鲁斯赶出韦恩庄园，默莱尔也能在哥谭摆个地摊算命糊口。 可唐人街都是乡亲邻里，默莱尔算出好相自然是大家一起开心，算出坏相也是一笑而过不会对默莱尔怎样。 但这可不是在唐人街，这样对一位不认识的女士说这种话实在过于冒犯了。 成龙连忙走过来替默莱尔向女士道歉，这已经是刻在他dna里下意识的行为了，指替默莱尔和小玉的行为擦屁股。 “我对默莱尔的话深感抱歉，女士。”成龙充满歉意地说。 有一个长相俊美、看起来温和有礼的人向她道歉，这让安格斯夫人的心情好了不少，她打量着成龙和成龙看向默莱尔的表情。 安格斯夫人当即明白，眼前俊美年轻的男人是默莱尔·韦恩流落在外时收养他的亲人。 她本以为未曾踏足过上流圈子的成龙会非常土气或者不符合这里的气质，实则不然，成龙的举手投足间非常自然和得体。 虽然成龙没有贵族的感觉，但也绝不是普通人的气质。 他不会因为自己未曾踏足过这个圈子而畏缩、小心，他对待他们、这些只有自己才会把自己看做高人一等的哥谭贵族是对待平常人的心理。 默莱尔很不理解，或者是不服气，他很少反驳成龙的话，但他今天要这么做，可能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又或者是布鲁斯在他身边为他平添了几分底气和自信。 “那是安格斯夫人让我有什么就说的，我也没说错，我报考大学的副选‘神秘学’专业就是星象和玄学，龙叔，你可以看不起我，但不能质疑我的专业水平。”默莱尔振振有词地说。 默莱尔说这话的时候，大半个身体都躲在了布鲁斯身后，他双手拽着布鲁斯昂贵的西装布料，从布鲁斯的身后探出半个脑袋。 语气是振振有词的，动作却略显畏惧。 本来布鲁斯也打算责备默莱尔两句的，默莱尔说的话可谓是相当失礼，默莱尔的话让韦恩家族成为了哥谭上流圈子的笑话，当然不仅是默莱尔，还有他其他的孩子。 只是默莱尔补上的最后一刀让韦恩庄园后辈的形象彻底变成了，每一个省心外加可能脑子都有点问题的程度。 可是！ 可是默莱尔被成龙责骂时下意识的反应是躲在他背后诶，这意味着在默莱尔心中，布鲁斯的后背是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父亲的后背会为孩子抵挡外在的一切危险和恶意，那是唯一一个孩子们无需多想的温暖地方。 这让布鲁斯很容易想起默莱尔的小时候，小默莱尔遇到一些自己不喜欢或者紧张的场合也会下意识地藏在布鲁斯身后。 只是后来迪克到了韦恩庄园后，有了迪克更多时间陪着默莱尔，默莱尔也就更喜欢往迪克身后躲了。 但现在默莱尔依然会往布鲁斯的身后躲。 布鲁斯很难不感动。 随即他转念一想，他是布鲁斯·韦恩，韦恩家族家大业大，整个哥谭都包含在他们的家族产业下，默莱尔自然是想说什么说什么，毕竟布鲁斯可以给默莱尔撑腰，让默莱尔尽情放肆。 况且默莱尔说的是实话，安格斯夫人外遇这件事儿布鲁斯知道。 哥谭上流圈子里的一些肮脏事儿，蝙蝠侠都知道，蝙蝠电脑上记录着他们所有污点事件，假如他们有任何犯罪的行为，蝙蝠侠会毫不犹豫的甩出这些证据扳倒这些家族。 哥谭的高层和上流不能再有罪犯了。 既然默莱尔说的是实话，那他为什么不罩着默莱尔让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可是布鲁斯·韦恩的儿子诶，这点特权都没有？ 于是想通了的布鲁斯不动声色的伸手护了下默莱尔。 “成先生，虽然你言之有理，但在公共场合说教孩子是不合适的。” 布鲁斯看似是站在中立的角度发言，然而但凡有长了一双浓眉大眼就能看出布鲁斯是向着默莱尔的，溺爱不过如此。 毕竟他的手都挡在默莱尔和成龙之间了。 “就是就是。”默莱尔附和。 成龙：？？？ 合着现在韦恩父子两集结，他恐成最大恶人了是吧？ 成龙有些郁闷的想，他甚至都没责怪默莱尔只是替默莱尔道歉，这父子两怎么还舞起来了。 成龙了解默莱尔吗？当然，非常了解。 照顾了默莱尔超过十五年的成龙敢说，默莱尔屁股一翘，他便知道默莱尔是要拉屎还是撒尿。 成龙能不清楚默莱尔这小绿茶打的什么注意？默莱尔分明就是不想和布鲁斯一起在这里和别人交谈。 偏偏布鲁斯·韦恩丝毫看不出默莱尔的绿茶行为，还替默莱尔说话。 但成龙从来不会责骂孩子，于是成龙只是半蹲下对默莱尔说：“默莱尔，我知道你说的是实话，我并没有怀疑你的技术水平。” “但有些时候，这些实话可以不必直接说出来，你在用实话伤害别人。”成龙有些严肃的说。 安格斯夫人：我谢谢你强调这是实话啊。 默莱尔眨了眨眼，他装作不解地看了眼安格斯夫人，又看了看龙叔道：“可是她的外遇对象出轨，用她的钱给小三、小四和小五买了房，房产证写的还不是她的名字。” 这是在伤害安格斯夫人吗？或许是在伤害她现在的面子吧，难道等日后安格斯夫人自己发觉被感情诈骗了就不伤安格斯的面子了吗？ 到那时，不仅伤面子，钱也伤了。 默莱尔不在乎安格斯夫人怎么样，他只是心疼那笔钱。 “好吧，安格斯夫人。”默莱尔摆出一张真诚的脸。“我对我说出的真相伤害到您感到抱歉。” 安格斯夫人的表情僵硬，她低声说了句没关系，然后借口说有点事儿，匆匆离开了晚会。 “瞧瞧那女人离开时的臭脸吧，哈。”达米安眉飞色舞地说：“我保证她说的有事儿肯定是去抓奸，好好笑，一个出轨的人去抓奸出轨对象。” 达米安不喜欢晚会，他不喜欢晚会上除了家人外的所有人，因为这些人虚伪极了，他们总是打着为哥谭着想的旗号，却从没有一个人能像蝙蝠侠那样为哥谭奉献自己。 当布鲁斯从来不允许达米安对这些人出手，而默莱尔只需要三言两语就能把他们狠狠地折磨，看来默莱尔除了他的黑影兵团外也不是真的一无是处。 至少那张嘴挺变态的。 “我去…默莱尔挺变态的，他说的是真的假的？”围观了全程的杰森愣愣地说。 提姆把目光从手机上转移，他回答道：“是真的，蝙蝠电脑上有记录，关于安格斯出轨，我刚查了一下小三是男同，用她的钱买房也是真的。” “默莱尔这都能算出来，挺那个的。”提姆竖起大拇指。 迪克看着那些本来打算来找布鲁斯攀谈，又害怕被默莱尔说出些什么，而望而却步的宾客。 迪克感叹道：“挺厉害呀默莱尔，凭一己之力能让宾客避他如蛇蝎。” 小玉耸耸肩，这一幕早就在她预料之中了。“我早就说过了，默莱尔的行为绝对会让你们大吃一惊！” “而这一切！都是他故意的！” 见没人来找他们攀谈寒暄了，布鲁斯心里有些许郁闷，这可不是布鲁斯想要的，如果布鲁斯·韦恩不需要时常出现在外人眼前为蝙蝠侠打掩护的话，他会为没有人来打扰他感到高兴。 可布鲁斯现在想要的就是让这些人来找他攀谈，或者随便聊点什么都行，他必须加重输出外人眼中对布鲁斯·韦恩的印象。 这样，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的关系就会被拉得越来越远，人们才不会把布鲁斯和蝙蝠侠联系起来。 但现在… 布鲁斯低头不动声色地看眼默莱尔，恰好默莱尔也在看他。 默莱尔在他身边，导致其他人不敢来和自己攀谈，这完全打乱了布鲁斯的计划，他开办这个晚会正是为了在大众视野里刷刷自己的存在感。 默莱尔无辜的笑了笑，他就像是不知道布鲁斯为什么会看他一样。 默莱尔茶里茶气的开口：“真可惜，安格斯夫人走了，她可能有什么急事吧。真不像话，不像我，我只会一直陪着父亲，我们去找别的客人聊聊？” 偏偏看着默莱尔无辜的表情，默莱尔并不知道布鲁斯利用他的小想法，布鲁斯又说不出任何怪罪默莱尔的话。 哪怕布鲁斯的直觉告诉他，有什么是不对劲的，布鲁斯也无法短时间捕捉到这不对劲究竟出自什么，而这种不对劲不止是今天。 以往默莱尔露出无辜的表情和说出‘贴心’的话语时，布鲁斯也会有类似的感觉。 这么说完，默莱尔真的就想拽着布鲁斯往人堆里走。 他假装自己没有看见那些扎堆的宾客在看见自己带着布鲁斯往他们方向走时，那些人如避蛇蝎般大惊失色的向四处逃走的画面。 最后布鲁斯像是下定了决心，松开了默莱尔。 看来默莱尔也和他的兄弟们一样，是不适合带去参加晚会的类型。 “默莱尔，我有点事儿要谈。”布鲁斯说：“你去找你的兄弟姐妹们，不要乱跑。” 翻译一下，布鲁斯的意思。 不要到处瞎跑给别人算命，老实呆着去吧。 布鲁斯看了眼他的其他孩子们，他们在阴暗的角落里发霉发烂。 那几只黑漆漆的‘小蝙蝠’已经完全是把晚会当韦恩庄园了。 很难相信，那张不大的沙发上容纳了韦恩庄园里除了布鲁斯和默莱尔外的所有参加晚会的人。 默莱尔忍不住感叹：“我操。”他终于可以走了。 “嗯？”布鲁斯。 默莱尔顿了顿，自己的意图好像有点太明显了是不是？于是默莱尔又露出那标准的茶气表情。 默莱尔话音一转：“我操…超爱这场晚会的，这里边个个是人才、说话还好听，我超级喜欢这里的。”好险。 布鲁斯凝视着默莱尔那张含笑的脸，过了几秒，就在默莱尔以为自己的想法是不是被布鲁斯察觉到时，布鲁斯点头放过了默莱尔。 “你喜欢就好。”布鲁斯道：“去找你兄弟们吧。” “得嘞~”默莱尔又缓了缓，装作关心的温声温气的道：“不需要我陪你吗？父亲。” 布鲁斯：…你愉悦起伏音调的那声‘得嘞’我又不是没听见，这么装下去还有意思吗？ “你走吧。”布鲁斯的声音有些心累，整个韦恩庄园没一个是靠得住的，除了他自己。 布鲁斯垂着眸，有些忧郁地说：“不必再回来，去做你想做的事儿。” 说完，布鲁斯抬起头，准备听听自家贴心的儿子哄他。 然而，默莱尔只留给了布鲁斯一个潇洒的、走远的背影。 布鲁斯：…这小王八蛋。 “牛逼啊默莱尔。”杰森夸赞道，真心实意的夸赞，没带任何讽刺默莱尔的意思。 以前都是宾客们想和他们聊，布鲁斯觉得自己丢不起这个脸，所以把他们扯走，默莱尔则不一样，默莱尔凭一己之力让这些宾客不敢靠近他。 默莱尔达成的是与他们完全不同的成就，就像是打脸爽文，让人心里特痛快。 “还行吧，干得不赖。”达米安有些别扭的夸赞。 “默莱尔加一分。”提姆懒洋洋地说。 听到几人的夸奖，默莱尔愣了下，随即他摆出一个谦虚从容的模样，他拱了拱手道：“一般一般。” “这下布鲁斯是彻底没辙了吧，看来接下来我们不用担心任何人来打扰我们咯。”迪克笑嘻嘻地说。 “默莱尔快给我看看面相，我的运势怎样？”迪克兴致冲冲的问。 “你确定？”默莱尔挑了下眉，他推了达米安两下，让达米安换个姿势给他腾出一片空间。 “来。”迪克伸出手，方便默莱尔看得真切。 “好吧。” 还记得默莱尔的副选科目是观星象吗？ 他需要结合星象才能推算出结果。 幸好大会场的天花板是个超巨大的天窗，默莱尔可以清楚地看见星象。 默莱尔坐下，抓过迪克的手，大拇指扣着迪克的手腕，脉搏。 看到默莱尔这个动作。 小玉不客气的笑，作为一个拆腻子人，她一眼就看出默莱尔这个动作根本就不是在占卜。 虽然没有在香港长时间居住，现在是布鲁斯·韦恩的养子之一，但是华裔的卡珊德拉弯着手指抵着下唇好奇又疑惑地看着这一幕。 卡珊德拉凑到默莱尔和迪克面前，她疑惑的问：“这不是把脉吗？” “嗯？什么叫把脉？”迪克好奇地问，作为一名地道的美国人，他自然不知道拆腻子老中医的把脉手法。 默莱尔拍了下乱动的迪克。“别动。” 迪克委屈巴巴道：“哦。” “好了。”默莱尔露出一个喜悦的笑容。 “是喜脉啊！格雷森先生！”默莱尔双手握住迪克的手掌，激动地说。 迪克不明所以：？？？ 看默莱尔的表情，迪克虽然不知道‘喜脉’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但有个‘喜’听起来应该是他最近的状况非常好的意思。 容他自由幻想一番，或许是‘夜翼’即将超过蝙蝠侠一跃成为哥谭最知名的蒙面义警，也有可能芭芭拉会来找他复合，布鲁斯丢给他几千万让他滚回布鲁海文也不错。 “谢谢！谢谢！”迪克伸出另一只手包住默莱尔的手激动的上下摇晃。 “我能有今天和未来的成就多亏了你们，虽然你们经常迫害我，但我依然会感谢你们，我的冤种兄弟们。”迪克已经在说获奖感言了。 “噗。”卡珊德拉和小玉这两个来自拆腻子的人听懂了喜脉的意思，憋不住笑。 默莱尔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对迪克叮嘱道：“记得接下来的十个月里，不能吃辛辣、过咸，不能剧烈运动、不能长时间对着电子产品，饭后要经常运动。” 迪克快要反应过来了，但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要十个月都不能这样？” 提姆先搞明白了，他憋着笑看了眼迪克道：“因为这样对孩子更好。” “啥孩子？哪儿来的孩子？”迪克有些茫然地说。 杰森通过提姆的提醒瞬间反应过来喜脉是个什么意思，他看了眼迪克。 杰森装作严肃地说：“当然是你肚子里的孩子，虽然我不知道孩子他爸是谁，但我保证在他出生后，我绝不会因为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而看不起他。” “我发誓。”杰森举起三根手指。 提姆、默莱尔也配合举起三根手指。 “我们发誓！” “我哪儿来的孩子！”迪克涨红了脸，气的。 他这下还不知道自己被默莱尔耍了吗？这个喜脉是怀孕了的意思。 这时，一直没开腔的达米安像是终于在迪克怀孕这件事儿里找回了自己的嘴巴和脑子。 达米安问：“格…格雷森怀孕了？怎么会？他不是男人吗？” 好吧，看来他的脑子还没有找回来。 至少达米安问的出这个问题就代表他根本没反应过来这是他们在戏弄迪克。 达米安…这个小混球意外的挺纯情。 第83章 他们笑了迪克好一会儿。 当然, 他们没有嘲笑达米安，这个脸皮薄如纸片的男孩。 他们得为达米安保留十二岁的纯真，不能因为达米安的纯真而笑话他。 这是达米安最可贵的东西，他们也不是什么不明事理的兄长, 哈哈哈, 这事儿可以留到等达米安长大了再嘲笑他。 “好了, 我认真的给你占卜一下。”默莱尔揉了揉笑到僵硬的脸颊。 迪克怀疑的看了眼默莱尔：“你说真的？” “嗯哼。”默莱尔扬起下巴, 语气有些不耐：“不是你要占卜吗？不占卜我就收摊了。” “好吧, 来吧。”迪克将手伸出去。 默莱尔一巴掌把迪克的手给拍了回去。“伸啥手, 我看面相的。” “那你刚才不提醒我？”迪克。 默莱尔笑了一下：“逗你。” “太过分了！你小时候不这样的！”迪克愤慨激昂地说：“你小时候明明是哥哥的贴心小棉袄, 时间是一把杀猪刀，他把一个可爱的乖小孩变成了一个王八蛋。” 杰森冷笑着说：“我觉得他当王八蛋挺好的，因为王八蛋会让我们看迪克·格雷森的笑话。” 默莱尔龇牙咧嘴的朝着杰森比了个中指。“谢谢您夸奖我, 陶德先生。” 然后默莱尔开始专心的为迪克占卜，他看了看迪克又看了看天上的星云，最后他开口道：“迪克，你的皮肤很干燥、有些红肿, 最近吃清淡点, 不然该爆痘了。” 迪克花容失色：“什么？爆痘？！” “默莱尔, 你这到底是在看面相还是在当医生？”提姆指出。 默莱尔耸耸肩：“好吧。” “迪克·格雷森, 属于你的爱神维纳斯之星闪耀着红光，没有陨落，但是凶兆。”默莱尔说。 “最近千万要小心红发的漂亮女人，如果可以, 最好不要和红头发的女人相处, 当然, 你很难避开她。” 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 迪克郁闷的瘫在了沙发上。 他明白了默莱尔指的谁了，爱神、红发、和迪克时常接触，无法避开的红发女人，不就只有一个吗？ 芭芭拉·戈登。 曾经的神谕，现在的蝙蝠女孩，有着热情的橘红色头发，也是迪克曾经的女友。 在芭芭拉被小丑打断脊椎后，两人分手。 是芭芭拉主动提出的，那时候的芭芭拉正在人生的低谷中，她不想耽误迪克的人生，于是选择和迪克分手。 现在芭芭拉的双腿已经恢复，他们两却没有回到以前。 无论迪克怎么暗示，芭芭拉都没有任何表示，反倒是一副看破不戳破的模样。 这让迪克很苦恼，但现在？默莱尔说小心芭芭拉，靠，那他还是离芭芭拉远点好了。 女孩们揍人的手劲儿可不比男孩轻。 “你们呢？你们要不要试试？”迪克看向他的其他几个兄弟。 达米安冷哼一声：“我觉得我现在非常好，未来会怎样我并不在意。” 提姆、杰森和卡珊德拉也是一副没什么兴趣的，他们的表情让迪克觉得自己好像那大傻子一个。 小玉耸耸肩，她用怜悯的目光看了眼迪克，她道：“其实默莱尔的占卜只能出现两种结论，一种是没恶兆，你未来还行，另一种就是你的额，维纳斯星出了问题。” “所以他只能测姻缘？”迪克嘴角抽了抽。 “求姻缘？听起来只有迪克这种人才会求姻缘，不过和默莱尔的风格也很搭配。”达米安趴在沙发上说，语气有几分嘲讽。 “差不多吧。”小玉耸耸肩回答道：“唐人街大部分人都问他求姻缘的事儿，久而久之，他算姻缘就变得最准确了。” “不，我得纠正，我认为你的说法是极其不礼貌、也是不准确的，小玉。”默莱尔摇了摇手指纠正道。 “尽管我的确大部分时间都在帮别人求姻缘，但这并不代表我不能占卜别的。” 默莱尔解释道：“我更擅长占卜姻缘是因为天星维纳斯，也就是你们常说的北极星，它非常显眼。” “如果要占卜其他的，那得看那晚上的天气好不——” 默莱尔话没说完，热浪携卷着爆炸的音浪一同袭来，头顶刺目的火光是有人用rpg将整个天窗炸上了天。 玻璃碎片噼里啪啦从天而降，吊灯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尖叫声起伏不断，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一场恐怖袭击发生了。 无论策划者是谁，这将会是哥谭史上最刺激、也是可以吹逼一辈子的恐怖袭击，毫无疑问。 因为他将同时挟持蝙蝠侠、罗宾、面具人以及t女郎。 默莱尔只是听到了声音和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热浪，下一瞬间，黑影兵团已经出现，并撑着伞，用伞挡在默莱尔身前和头顶。 黑影兵团用身体和伞为默莱尔挡下了火光和玻璃碎片，没有一块溅起的玻璃碎片砸在了默莱尔身上。 提姆默默收回手，他本来想把反应最慢的默莱尔抓到沙发后面躲藏的，结果人家自带保镖团，根本不需要他帮忙。 在这突发的情况下，几乎没人注意到角落里出现的黑影兵团，除了本来就在默莱尔身边的那几个人。 罗宾们哪怕反应速度极快的将沙发踹倒并翻越到掩体后面，也难免被溅上满身的玻璃碴子。 替默莱尔挡去了攻击的黑影兵团们还记得不能暴露默莱尔的真实身份，所以它们抖了抖伞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个浑身干净、不像是刚遭遇了恐怖袭击的默莱尔。 众人：…谢邀，对比起来多少有些气不过了。 默莱尔担忧的看了眼他的兄弟们：“你们没事儿吧。” 然后，他看见他的兄弟们顶着满头玻璃碴子、跟迪X尼的公主似的闪闪发光，就是脸色多多少少有些不好。 罗宾们的反应速度很快，他们立刻反应过来，准备前往隐蔽的地方、比如厕所、厕所和厕所更换服装。 然而一切已经晚了，大量的恐怖分子有组织有纪律的进入会场，守住了每个会场的出入口。 如果他们想去换衣服化身蒙面义警，就必定经过这些驻守在各个通道口的恐怖分子。 既然是恐怖分子，那么他们绝不会在意他们挟持的人是什么身份。 只要他们试图攻击、或者穿越守卫进入厕所，一旦发生冲突，就会暴露他们的身份，让布鲁斯所做的一切掩饰身份的努力变为泡影。 而蝙蝠家族的身份暴露，那才是真正最糟糕的时刻。 要知道蝙蝠侠是城市义警，但并不是所有哥谭的居民都喜欢蝙蝠侠，比如那些被蝙蝠车踩过房顶、被蝙蝠侠撞碎了家里玻璃的居民。 哪怕后面有名为政府拨款实则是韦恩企业的补助和赔偿，但被蝙蝠车踩过房顶和撞碎玻璃，当晚受的惊吓也不少。 而哥谭上层的那些贵族吸血鬼们就更不喜欢蝙蝠侠了，甚至不需要坦述原因。 总之，当哥谭市的超级英雄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当然了，这并不是意味着蝙蝠侠没有粉丝，他不仅有粉丝，他的粉丝还能把他送到年度评选超级英雄第一。 只是暴露真实身份意味着他平时的生活会被骚扰、韦恩企业也将面临股市暴跌、生活在布鲁斯身边的人也会遭受牵连。 恐怖分子很有可能会为了针对蝙蝠侠，而杀害布鲁斯身边的人。 这是蝙蝠家族都必须遵守的一个规则，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为家人带来麻烦。 于是平日里拳打黑门、脚踢阿卡姆的AKA正义执法官们一个个跟鹌鹑似的，缩在沙发后面抱头蹲防。 默莱尔环顾四周。 他发现所有人就像是提前演习过那样，各自找了个位置抱头蹲下，大多数是有掩体的、像是桌子旁、沙发旁什么的，还有部分没能找到自己合适位置的只能选择原地蹲下。 除此之外，刚才的尖叫和混乱都不见了，一个个安静如鸡的蹲在地上，仿佛刚才发出惊慌尖叫和怒骂的人不是他们。 默莱尔甚至看见好几个男男女女蹲着打电话，看他们满脸不耐烦的模样，不像是在求救，更像通过电话和家里人吵架。 还有几个男女，穿着漂亮昂贵的礼服蹲在一起，其中一个向后面指了指恐怖分子，表情有几分嘲笑和看不起，仿佛在说‘就这？我前天遇到的恐怖袭击阵仗比这大多了’。 怎么说，哥谭市的居民对待恐怖袭击是不是有些过于太熟练了？ 默莱尔在蹲在一起的人群中找到了他亲爱的老爹。 AKA蝙蝠侠，他的老爹缩在人群的最里边，最隐蔽的位置，没有抱头蹲防，但身体抖动着，像是被恐怖袭击吓到一般的正常反应。 他亲爱的蝙蝠侠老爹比周围这些真正被绑架的普通人还敬职敬业的扮演着一个饭桶花花公子遇到恐怖袭击后该有的反应。 默莱尔觉得他老爹有点扮演过度了，毕竟哥谭大部分人，不，应该说，至少出现在这起恐怖袭击里的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像布鲁斯那样抖得很有节奏。 偏偏布鲁斯表情又是一脸平静，身体和脸就像是离了婚，布鲁斯的身体抖的跟筛子似的。 要不是默莱尔知道这是他父亲的伪装，恐怕他会第一时间怀疑他的父亲得了什么神经方面的疾病。 蝙蝠侠正借着周围人的遮挡观察着外边的环境，默莱尔猜，他英勇无畏的父亲正在记录每一个恐怖分子携带的装备，以及他们的站位分布。 如果有机会，布鲁斯一定会溜出去，换上属于蝙蝠侠的装备，然后进来大杀四方，很可惜，布鲁斯没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去，就像他的罗宾鸟儿子们一样。 布鲁斯显然也看见了默莱尔，他皱了皱眉，向默莱尔递来一个视线，默莱尔看不懂是啥意思，于是张了张嘴，无声地询问布鲁斯在说啥。 下一秒。迪克起身把默莱尔抓到了沙发后面，和他们一起躲起来。 毕竟刚才整个会场上只有默莱尔一个人是站着的，连特鲁等人都蹲下了。 当然，并不是畏惧恐怖分子，这只是刻在人类心中本能的动作，抱头蹲下减少自己的体积范围能防止飞溅的玻璃碴子击中要害。 作为会场里唯一一个站着的人，默莱尔很容易成为众矢之至，成为恐怖分子第一个拿来开刀的对象。 现在和他的兄弟们一起蹲在沙发后面的默莱尔知道了，刚才布鲁斯的视线分明就不是传递给他的，是在让他的兄弟们，把他抓到沙发后面去。 这可真是个令人不太高兴的消息。 默莱尔拿出手机，准备联系新六区维和者派出部队支援，他现在召唤黑影兵团肯定非常可疑。 在面具人没有出现的情况下，黑影兵团出现在大会场，这是否意味着面具人就是这大会场里被挟持的群众的其中一个呢？ 默莱尔不想找麻烦。 但如果黑影兵团是随着新六区维和者部队一同出现，那么一切就合情合理，有谁不知道新六区的首领是面具人？ 顺便说一句，目前新六区和面具人是哥谭话题率最高的蒙面义警和秘密组织。 新六区还能算秘密组织吗？是，但也不完全是。 哪怕大街小巷都在讨论新六区，但没人知道新六区究竟是个怎样的组织。 除了知道新六区的首领是面具人、新六区有个维和者部队，每晚在哥谭市扫荡维护治安外，其他什么也不知道。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那天漫天怪物盘旋在哥谭上空袭击哥谭的市民时，是新六区的维和者部队在城市到处转悠，将受害者们带到安全点。 后来也是面具人召唤出了飞影兵团消灭、赶走了怪物，甚至帮着重建哥谭市，比那些饭桶似的GCPD警探有用多了。 可新六区也没办法像十三区、王牌特工或者黑衣人那样成为一个除了知情人士外，没人知道的组织了。 “我联系过了。”杰森说，早在恐怖分子破门而入那刻，杰森便使用秘密通讯联系过新六区。 可不要小看由红头罩亲手训练出来的维和者部队。 默莱尔默默放下手机，他心里有一丝丝的难过，感觉自己作为boss呼叫小弟的权利被剥夺了。 “我们在这儿愣着做什么？有恐怖袭击诶！咱们一人解决五个没问题吧？”小玉有些兴奋的说。 这不是她第一次遇见恐怖袭击，以前和黑手帮作对时，她年龄还小，龙叔从来不让她参与和黑手帮打架这件事儿。 可是看见龙叔上下上下、左右左右的殴打黑手帮，小玉手好痒。 现在机会不就来了吗？小玉粗略数了一下，恐怖分子至少有30个以上！终于到了她上下上下、左右左右的时间了吗？ “三个人去左边，两个去后边，我和卡珊德拉走右边，卡珊德拉吸引一下目标，我从后袭击恐怖分子，然后狠狠的踹他的屁股！小玉得一分。”小玉已经想象到她大杀四方的场景了。 “小玉，不，不行。”卡珊德拉摇摇头阻止跃跃欲试马上就要爬出去的小玉。 “这样做会暴露我们的秘密身份，会给其他人带来麻烦。” 小玉稍微冷静了下来，是了，如果不是为了隐藏秘密身份，罗宾们早就把这些恐怖分子收拾妥帖了。 小玉失望的‘噢’了一声，她本以为这是个给她表现的机会呢。 “那我们就坐在这干等着救援？”小玉不甘心的发问。 这也太憋屈了，分明能把这些恐怖分子按在地上暴打，却偏偏得装做普通人抱头蹲防，假装自己毫无威胁。 “别急。”默莱尔说。“龙叔不在。” “什么？”小玉连忙直起腰看了一圈，果然，她没有看见抱头蹲防的成龙。 “好吧，看来今天又得是龙叔一个人的高光时刻了。”小玉叹了口气，就和小时候一样。 她内心还是有几分高兴。 因为自从小玉接手成为十三区的警长之后，龙叔便回归了他的正常生活。 也就是奔波于世界各地考古，小玉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龙叔出手了，默莱尔同样。 默莱尔耸耸肩，他在虚空中随手一抓，兔符咒出现在他手心。 “你也可以试着用兔符咒在龙叔狠狠踹他们屁股之前把这些恶棍全部修理一遍。” 达米安盯着那兔符咒眼睛都要看直了，达米安记得，默莱尔说，兔子的力量是超级速度，用了兔符咒是不是真的可以像默莱尔说的那样。 在没有人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能把这些恶棍全部干翻？ 答案是可以的。 这么想着，达米安伸手就想去拿兔符咒，默莱尔警惕地收回手。 “你想干嘛？达米安。” “把兔符咒给我用，我能立刻让这些混蛋尝到代价。”达米安说。 “这不公平，不该给达米安用，我还没用过呢，我只被蝙蝠侠用牛符咒揍过！”迪克忿忿不平地说。 “得了吧，如果是用兔符咒的话，我有经验，别忘了，在座各位里，只有我使用过兔符咒，很显然，使用兔符咒还得看我的。”杰森挑了挑眉，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说道。 迪克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杰森。 迪克夸张的道：“有经验？你是指你在韦恩钟塔里跑圈欺负噬影吗？杰森，你还是人吗？噬影有那么可爱，它们连手都没有、欺负它们，你能得到快感吗？” 随即，迪克看向默莱尔。 “我坚持支持默莱尔，维护黑影兵团的尊严，所以把兔符咒交给我，我一定不会让组织（黑影兵团和默莱尔）失望。” 迪克的声音都变得坚定起来，像是什么革命者。 “行行好，如果真要说谁是兔符咒的长期使用者。”小玉拍了拍胸口，仰起头来。“还得是我，要知道符咒一直存放在十三区的保险库里，而我，我是十三区的老大。” “综上所述，符咒应该是我的所有品，当然，现在它们在默莱尔手里，只是暂时帮我保存一下。”小玉。 默莱尔笑了，他毫不客气的拆穿道：“虽然，但是。” “十三区只是有符咒的保管权，使用权需向上级申请，你是背着布莱克警长、龙叔和老爹偷偷带出来的。” 小玉瞪了默莱尔一眼：“申请我已经递交上去了，只是还没通过审批罢了，等着瞧吧，早晚会通过的。” “先斩后奏，不愧是你，小玉。”默莱尔说着，他有些骄傲的抬起头：“另外，不是放在我这里保管，是作为黑影兵团统帅的我从你手中夺走的战利品。” “…你飘了，是吧？”小玉问。 “兔符咒是什么？”卡珊德拉歪了歪头，她脸上和眸中写满了迷茫。 紧接着。 卡珊德拉很快明白过来，她的兄弟们背着她做了某些事儿，他们都知道，唯独自己，他们并没有告诉她。 卡珊德拉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有几分受伤的支离破碎，她欲言又止的看着默莱尔，最终只是保持沉默。 卡珊德拉蹲在地上，用双臂环抱着自己的双腿，然后往后退了退，她先是渴望的看了眼默莱尔，紧接着后退了两步。 像是一副渴望靠近大家庭取暖，却又心知自己是‘有着流浪过往的猫咪，能加入这个家庭已经很好了，不可以再奢望得到爱’。 只能可怜巴巴的望着，却不敢靠近的小猫咪。 让人我见犹怜。 迪克他们几个好歹也和卡珊德拉生活了好几年了，他们能看不出卡珊德拉装出这幅小可怜呆模样的意图吗？ 眼看着默莱尔已经动容，准备把兔符咒交给卡珊德拉。 达米安连忙拆穿道：“得了吧，卡珊。那晚我们追击格雷森的时候，你分明和小玉在外边逛街，我们可是在频道过叫过你的，你自己不来，错失了一个暴打格雷森——” 背景是迪克不满的哼哼。 “以及使用符咒的机会。” 卡珊德拉没理会达米安，她知道在座几个人里，谁才会因为她的表情动容。 “所以我没机会使用符咒了吗？”卡珊德拉看向默莱尔，表情可怜兮兮。 “会有的，但不是现在，我保证。”默莱尔说着，他看了一眼外边。“我看见龙叔了，龙叔能摆平这一切，我们放宽心做一次被劫持的宾客怎么样？” 听见默莱尔说看见龙叔的身影了，小玉连忙直起腰向外看，她一边向外看，一边嘴里兴奋的说。 “龙叔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英雄，你们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好吧，我会拭目以待的。”达米安耸耸肩道：“最好不要有需要蝙蝠家救场的时刻，不过求救蝙蝠家这件事儿不丢人，真的。” “等着瞧吧。”小玉。 第84章 此刻的成龙在哪里呢。 默莱尔若不是有黑影兵团融入影子中为自己寻找成龙, 而黑影兵团认人大概是闻气味，而不是看样子。 否则都很难找到成龙的踪迹。 很难想象, 七年以前, 成龙还是黑影兵团的老对手，也是黑影兵团最讨厌的一个对手，成龙很强, 非常强。 无论是面对黑影兵团的哪一个兵种，成龙都能照揍不误。 那段被成龙按在地上爆锤的回忆, 一度让黑影兵团怀疑人生。 一开始，黑影兵团受到圣主的召唤要给人类一些‘教训’, 当时的它们自信又从容，认为区区不会魔法的人类, 早在数千年前就被塔拉将军带领着黑影兵团统治过一次。 千年之后, 只要人类不是进化出了三头六臂对付起来还是很轻松的。 然后, 黑影兵团的第一次出勤就被成龙按在地上哐哐打。 在那之后, 就是黑影兵团天天出勤, 天天被成龙按在地上哐哐直揍，有好几个忍者兵都被成龙打出了ptsd，只要是圣主召唤它们就挂机不响应。 它们倒是想向圣主联名抗议拒绝去和成龙对打，然而圣主是从魔法书上夺得对黑影兵团的控制权的。 也就是说，圣主并不是正统的黑影兵团的统治者，圣主看不懂影子国度的文字，自然也不知道黑影兵团在抗议个啥。 它甚至不知道黑影兵团在抗议。 拥有一个文盲统治者的经历让黑影兵团心里非常不好过，可还得响应圣主的召唤和成龙battle. 黑影兵团不喜欢成龙, 但也不想和成龙作对。 谁会想平白无故挨揍呢？ 后来, 小玉将塔拉将军的纹身纹于脚踝, 获得了黑影兵团的统治权, 黑影兵团敢说那是它们最爽的时期了。 小玉是个温柔的主人，她会向成龙求情让它们留下。 小玉不仅温柔，她还很强大，小玉体内拥有气的存储量惊人，这也极大的额提升了黑影兵团的战斗力。 后来魔法书被捣毁时。 黑影兵团意志所代表的黑气短暂的可控，但时间太短，它们只能在从在场的所有人里挑一个作为新宿主。 其实它们最优的选择是小玉，也最想选择小玉。 然而小玉脚踝上洗掉纹身的药水仍然在发挥作用，那充满大蒜味的药水会烫伤和毁灭黑影兵团，使得它们无法靠近小玉。 除外，场上还有圣主、成龙、特鲁、老爹以及成晟，第一个发现小玉和黑影兵团，并且选择为小玉保守秘密的小孩。 圣主，肯定不会再成为黑影兵团选择的对象，它们不想再被成龙揍了，天地良心。 成龙，也不会是它们选择的目标，它们记仇着呢，要它们服侍成龙？那它们不如去死。 老爹，额，这个老头浑身都是大蒜味，太折磨了。 特鲁？大块头，气也很足，倒也不失为一个合适的宿主。 但最终，它们选择的却是默莱尔，一个看不见气浓度的小孩。 可能是因为默莱尔为小玉保守了和黑影兵团的小秘密，小孩子总是会更心软，就像小玉那样，他不会在意它们是否来源于黑暗。 他会同意它们留下来和他共用一个‘房子’，并在未来将身体交给他们，安心成为影子国度的统治者，对吗？ 于是，黑影兵团钻进了默莱尔的身体。 然后，被默莱尔的意识震惊到了，默莱尔体内几乎没有白气，这意味着默莱尔几乎与魔法无缘，岂止是无缘，简直是绝缘的程度。 所以黑影兵团进入默莱尔的身体后，黑气迅速的霸占了默莱尔的身体，将那寥寥无几的白气也吞了个一干二净。 其实默莱尔只是无法使用白魔法，他完全可以借由体内属于黑影兵团的黑气来创作黑魔法，做一位黑巫师。 黑影兵团在默莱尔身体里，住的别提多舒坦，毕竟又不用和白气抢地盘就能舒舒坦坦住进去，一身轻。 按照道理，当黑气完全占领身体，或者击败白气后，默莱尔的身体就该和它们一轮，他应该成为黑影兵团的统治者了才对。 偏偏默莱尔的意志极其坚定，他的意志使得黑气无法渗入他的大脑。 反而让默莱尔对它们掌控自如了。 不过黑影兵团可管不了这么多，它们的本能是服从和忠诚，它们只需要向现在的领袖垂下头颅、献上忠诚就够了。 默莱尔是一位合格的领袖，毫无疑问的，如今它们追随默莱尔已经有7年之久。 令人感叹。 成龙本来是它们的敌人，后来倒成为了它们领袖的叔叔，这种感觉就像。 如果非要黑影兵团举个例子的话，默莱尔就像是父亲手里的瑰宝，成龙是父亲，它们则是默莱尔非要找的、社会上不入流的混混男友。 成龙第一个反对并坚决持续反对默莱尔找黑影兵团当男友，黑影兵团也不喜欢默莱尔古板的老爹。 成龙总是警惕着黑影兵团的一举一动，而黑影兵团也尽量减少和成龙的接触。 可是默莱尔下达的命令，它们还是得老实遵守的。 它们寻着仇人的味道，没花几秒便在角落里找到了成龙。 成龙站在花盆旁边，手里举着两个阔叶挡着自己的脸，他正在假装自己是一株盆栽。 穿着白西装的成龙站在花盆边，他一动不动的举着阔叶的模样，如果不仔细看还真以为是盆栽。 当然，一旦有人愿意花点时间定睛一瞧，就会发现这里的不对劲，阔叶的间隙间露出了成龙的部分头发和脸，成龙正透过阔叶缝隙偷偷打量外边。 成龙很倒霉，他自认为是这样的。 他只是去卫生间洗了个手，手还没洗完便听见外边玻璃破碎发出的巨响，他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像是爆炸什么的。 当时的成龙并没有想到是恐怖袭击，他还没有调转思维，这里是哥谭，民风淳朴的哥谭市。 成龙连手都没擦干就往外冲，刚一冲回会场，便看见恐怖分子手持武器向内包抄。 成龙眼疾手快的扯了两片植物阔叶挡着自己的脸，紧紧地倚着墙壁假装自己是盆栽。 透过阔叶缝，成龙看见默莱尔和小玉、以及默莱尔的兄弟们，一群人从躲藏的沙发后面支出脑袋看他。 七八个脑袋齐齐的盯着他，这模样还是怪惊悚的。 默莱尔和小玉注意到成龙已经发现了他们的注视，小玉和默莱尔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读出了相同的情绪。 ‘这波该给龙叔一个表演的机会。’ ‘正确的、中肯的。’ ‘普普通通的考古学家会武功很正常吧？’ 于是默莱尔和小玉齐齐的冲着成龙露出一笑，只是这笑多少添了几分不怀好意了，紧接着，他们向成龙竖起大拇指。 ‘加油，龙叔！交给你了！’ 收到默莱尔、小玉传递过来的这份讯息，成龙满头黑线，这里可不是旧金山，没有十三区和十四区给他们料理后边的事儿。 这里是蝙蝠侠的主场，他一个考古学家凑什么热闹。 成龙可是打定了主意在哥谭要低调行事的。 于是成龙冲着默莱尔和小玉，挥了挥手里的阔叶，表明了自己坚决抗议的心情。 ‘不行！想都别想！这里是蝙蝠侠的地盘，蝙蝠侠会解决的！’ 不少人注意到了他们的动作，也看向成龙，这才注意到，原来有个人还躲着的。 不过他们并不知道这个躲着的人是个‘普普通通考古学家’，自然也不知道这人能救他们的命，所以他们什么也没有表示，飞快的把头拧了回来。 避免成龙被恐怖分子发现。 读懂了成龙意思的默莱尔无辜的眨了眨眼，他用手指了指布鲁斯的位置。 ‘可是蝙蝠侠现在也是人质。’ 闻言，成龙向默莱尔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人群里，布鲁斯·韦恩蹲在地上抖得跟个筛子似的，嘴里念念有词‘好可怕救命救救我’之类的话语。 周围不少人没想到布鲁斯·韦恩会被吓成这个样子，都在低声安慰着这个四十多岁的超龄男孩。 成龙：…… 然而，还没等成龙想清楚，或者拒绝默莱尔和小玉的提议，应该是小诡计什么的。 策划了这场恐怖袭击的幕后黑手出现了。 他踏着不急不慢的从容步伐走进了大会场，大约这样能让他很有气势什么的。 他穿着绿色的西装、打着绿色的领带、西装上的纹路是无数个黑色的问号、他的头上是一顶同样配色的环保帽，也有个黑色的问号作为装饰。 他身上的大部分颜色都是绿色，唯独内衬和眼罩是紫色。 这是谜语人，哥谭最被人熟知的罪犯之一，一个情商不高，但是智商超高的罪犯。 丧心病狂的谜语人就像狗撒尿标记地盘一样，在哥谭各处都留下了死亡谜语。 无论你想不想破解谜语，一旦你踏入了谜语人的死亡谜语范围。 你就必须得解开谜语，否则迎接你的只有死亡。 这些谜语是设计给蝙蝠侠和蝙蝠家族的，市民也没有无理到胡乱怪罪蝙蝠侠的地步。 他们清楚，哪怕没有蝙蝠侠存在，谜语人也会制作这些谜语，只是针对的对象从蝙蝠侠变成了他们这样的无辜群众。 然而这些谜语到处都是，经常会有路人误入谜语。 误入谜语的市民只能等待着蝙蝠侠来救援他们，当然了，这只是没有时限的谜语，如果是那些限时一分钟或者几分钟的谜语，他们只能自认倒霉的去试着解开谜语，或者等死了。 不得不说，谜语人的确很聪明。 他设计的谜语都挺折磨。 不过大快人心的是，之前面具人发现了谜语人在城市乱涂乱画、乱放装置和改造城市的犯法行为，命令黑影兵团将城市里绝大多数的谜语全部清除。 怎么说，很难不喜欢为人民和城市服务的面具人。 不过大部分人看见谜语人依然有心理阴影，就和小丑恐惧症一般。 周围不少人看见谜语人，没忍住发出恐惧的吸气声，有几个甚至忍不住干呕起来。 还是一句话，谜语人怎么还不滚出哥谭啊？ 谜语人听见周围的声音，他满意的挑了挑眉，他享受别人对谜语人的恐惧，拜托，没有哪个哥谭的罪犯不喜欢这个。 谜语人享受的闭上眼，他张开双臂转了一圈，然后动作夸张地行礼。 “夜安，各位先生、女士。我很荣幸能和你们一起度过今晚——”谜语人说。 默莱尔皱了皱眉，谜语人的配色让他轻而易举的联想到之前被他一拳打中了上巴的小丑。 默莱尔把头从沙发外伸回来，他学着他的兄弟们，做出一个瑟瑟发抖的抱头蹲防的姿势。 默莱尔看着自家，表现出一个好像是很害怕人质的模样，实则在各自玩手机的兄弟。 他忍不住开口问：“这是谁？小丑plus？” “这他妈的是谜语人，不过小丑plus…噗，还真挺像的。”杰森头也不抬的回复道，只有在思考到小丑plus这几个字时，他顿了顿随即笑出声。 其实，谜语人是比小丑出现在哥谭更早的反派，从一开始，谜语人便是用的绿色和紫色的配色。 但在谜语人搞事被蝙蝠侠击败之后，并没有被关押在哥谭的监狱或者阿卡姆疯人院，而是被送往了远在纽约的曼哈顿监狱。 当谜语人重新回到哥谭时，紫色和绿色已经成为了小丑的标志，并且没什么人还记得谜语人了，人们提起绿色和紫色，永远只能想到小丑。 谜语人作为哥谭最早的那批罪犯，本该是最让人记忆深刻的罪犯，怎么能让后者居上呢？ 于是，谜语人去找了小丑的麻烦，然后被小丑打回来了，小丑在哥谭拥有最大的势力范围，也是目前最难对付的罪犯… 本该如此。 直到上次小丑被默莱尔一拳打中额…他的上巴，总之，到现在快两个月时间了，小丑依然安安静静的待在阿卡姆疯人院里没有闹事。 比起小丑在阿卡姆疯人院里思考人生体验伙食，蝙蝠家猜测小丑应该在酝酿什么新的邪恶计划。 不过好消息是，小丑并不在意有位罪犯和他使用相同的配色，所以谜语人就继续沿用了绿配紫。 当然，谜语人直到今天，也在为让人们能在看到绿配紫时第一时间想到谜语人而努力。 不过提起绿帽子，人们第一个想到的一定是谜语人。 “原来他就是谜语人。”默莱尔怒气冲冲地说。 “怎么了？听起来你对他还有怨？”迪克好奇地问。 默莱尔瞅了迪克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首先他在城市乱涂乱画，严重影响了城市的秩序，黑影兵团连干三个晚上才把那些涂鸦和谜语清理掉。” “最过分的他在一栋居民楼上涂了个超大的问号，黑影兵团们不得不掉在空中清理痕迹，高空作业多危险。”默莱尔说。 “还有你忘了？我被谜语人的瓦斯药倒，你被谜语人敲了闷棍，我们两在废弃仓库喂了一晚上的蚊子。”默莱尔。 “准确的来说，我们两绑在一起，蚊子只咬你。”迪克辩解。 “那可不，韦恩家的血也是最昂贵的血。”达米安骄傲的仰了仰头。 ……这有什么好骄傲的啊？！ 迪克拍了拍默莱尔的肩膀，让他不要急。 “谢谢你提醒我。” 随即，迪克的表情也变得愤恨起来。“这见了鬼的谜语人太坏了，我一定也要让他尝尝闷棍的厉害。” 嘴上这么说着，迪克依然是抱头蹲防的姿势。 “现在不太方便，等晚点谜语人被抓回阿卡姆疯人院，我带你溜进阿卡姆疯人院里揍他丫的。”迪克说。 然而，谜语人听见了默莱尔说的那句‘小丑plus’。 默莱尔的声音并不低，也可能是谜语人对这几个字过于敏感，其他声音他是一丁点没听见。 谜语人的脑袋里回荡着‘小丑plus’这几个字。 小丑，小丑，又是小丑！ 为什么人们看到绿色和紫色第一时间永远想到的都是那个clown！ 他谜语人哪里不如小丑了？就因为小丑曾经杀害了蝙蝠侠的二代罗宾，欺骗和洗脑了三代罗宾？险些让蝙蝠侠打破自己的底线，杀了他？ 谜语人得承认，小丑的确重创了蝙蝠家族，给哥谭和蝙蝠侠都留下了巨大的恐惧和愤怒。 但谜语人觉得，自己也能做得到，早晚有一天，他也会！ 而这些轻看自己的人都会付出代价！ 谜语人收敛了自己愤怒的情绪，他装作自己没有听见默莱尔的话。 “今天，我为大家带来了一个惊喜，我保证你们都会喜欢，当然，不喜欢也没关系，我并不是在询问你的意见。”谜语人说。 说完，谜语人故作神秘的拍了拍手，听见老大在召唤他们，谜语人手下将一个圆柱形的透明容器从外运送到大会场内。 这个圆柱形的透明容器并没有它看起来那般轻盈，它由防弹玻璃制作的，为的就是防止蝙蝠侠一拳将玻璃锤碎，将里边的人救出来。 除了防弹玻璃外，他的内部设计更是相当精妙的，因为透明的玻璃能让外边看见里面森冷的刀片、锋利的齿轮和一只活蹦乱跳的老鼠。 以及别的一些充满杀伤力的武器，让人看着就开始共情疼痛的程度。 谜语人将罐子搬到了自己身边，他一只手撑着罐子。 “你们猜这是什么？”谜语人问。 没人回答谜语人，谜语人又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这次他用手杖敲了敲玻璃罐子。 一些胆小的人被吓得发出尖叫。 “我不喜欢一句话重复三次。”谜语人威胁道。 然后谜语人将目标转向缩在沙发后面打哈欠的默莱尔身上，他还记得这小子说他是小丑plus呢，谜语人可不是一般的记仇。 “孩子，你来说说，这是什么？”当谜语人的手杖指向自己时。 默莱尔眨了眨眼道：“额？罐子？” 罗宾们眯了眯眼，他们知道这是谜语人盯上了默莱尔的象征。 如果谜语人要对默莱尔动手，他们恐怕得想别的办法摆脱目前的状况了。 然而默莱尔并不慌张，他拍了拍身侧浑身僵硬、肌肉紧绷的达米安，示意自己不会有什么事儿。 处理这件事儿默莱尔有的是方法，如果谜语人真的想为难自己。 他完全可以让黑影兵团掐掉电源，给蝙蝠侠和罗宾提供足够的时间来摆平这一切，或者，蝙蝠侠和罗宾可以不出手，他完全可以让黑影兵团扮演出是蝙蝠侠的感觉。 黑灯瞎火的，这谁知道是不是蝙蝠侠干的呢。 可以说一切都在默莱尔的掌控之中，正是因为一切都在默莱尔的掌控之中，默莱尔才会表现得如此随意。 默莱尔真的很好奇谜语人想做什么，拜托，这可是他第一次遇到恐怖袭击耶！当然，更重要的是，默莱尔只是想单纯的折磨谜语人。 见谜语人的脸色有些不好。 默莱尔连忙补充道：“这是一个充满杀伤力、并且笨重的罐子。” 谜语人保证，他听到周围有好几个人在笑。 谜语人仔细打量着默莱尔，默莱尔表情真诚没有一丝恶意或者恶作剧的模样，他好像真的不知道这个罐子叫什么名字一样。 谜语人再联想到刚才默莱尔说自己是‘小丑plus’如此失礼的话，谜语人有了一种猜测。 默莱尔应该不是哥谭人，甚至可以说，他应该是刚来哥谭没多久。 就是那种，那种没有来过哥谭，不知道哥谭真实模样。 但是当懂王对着哥谭指点江山、其实哥谭有蝙蝠侠和小丑，以及喊着一句‘不是你蝙蝠侠赢了，是我小丑不想玩了’的那种人。 …谜语人猜的还真没啥特别大的差别，默莱尔在来哥谭之前的确只知道蝙蝠侠和小丑，他甚至不知道蝙蝠侠原来是有助手的，而且还不止一个助手。 至于小丑，小丑已经是家喻户晓的程度了。 没有人不知道哥谭有个穿紫西装绿头发、白脸的小丑，他是个罪犯，但似乎除了所有哥谭人和部分外边的人知道他有多可怕外，其他人都不把他当回事。 另外一批社会青年高喊着‘错的不是我，错的是这个世界’模仿着小丑的穿着打扮，也不干坏事儿，就在外边游荡，然后被警察给镇压的。 小丑实在是太出名了，而他对那些意志不坚定的小孩们极其有吸引力，甚至认为小丑是‘褒义词’。 幸好小丑只对哥谭和蝙蝠侠感兴趣，要是把这混账放出去了…额，恐怕当场就被击毙了。 第85章 眼看着谜语人的表情越发不好, 被谜语人挟持的众人忍不住倒吸口气，他们忍不住悬起那颗心。 一看对象是那刚才给安格斯夫人占卜的默莱尔·韦恩，今天晚会的主角, 顿时不知道心里该想什么的好。 至少他们看得出来, 默莱尔是真的刚被接回哥谭没多久了，敢直面谜语人这一点就证明默莱尔的确不知道哥谭的局势。 他们真诚或者不真诚的为这个挑衅了谜语人的男孩祈祷, 并真心诚意的认为布鲁斯·韦恩的儿子果然脑子都有病。 再看看布鲁斯·韦恩呢？他儿子都去当出头鸟了, 他的老爹还捂着脑袋打抖。 令人感叹。 然而刚才还顶着阴晴不定表情的谜语人，很快缓和了脸上的表情。 “如你们所见，这是个罐子。” 啊这，还真是个‘罐子’？ “当然, 除了‘罐子’之外, 他还有一个更官方的称呼。”谜语人走到罐子后面，他撑开双臂做出一个拥抱罐子的动作。 “我称它为，死亡谜语2.0！” “我猜你们都知道死亡谜语1.0，造型和这个差不多, 但我实验过几次后，发现1.0的效果不佳。”谜语人皱着眉, 煞有其事的解释道。 “具体表现在，被困入死亡谜语1.0的人未能破解谜语被隐形锯和激光绞成肉块后会堆积在下方无法排出, 这些肉沫掉进机器里, 会卡住齿轮, 导致死亡谜语1.0无法运作。” 谜语人用可惜的语气说。 他丝毫不觉得自己说出的话有多么血腥, 他只是在形容一件惺忪平常的事儿的口气。 这并不意外，因为对谜语人这看似冷静、正常的疯子来说, 他所说的内容的确是一件惺忪平常的事儿。 这些事儿, 谜语人的确没少做了。 他每次制作出来的死亡陷阱都是用活人做实验, 如果不是哥谭市的法律不允许杀死精神罪犯，谜语人早就死一千遍了。 “而死亡谜语2.0则不一样。”谜语人说着，表情多了些疯狂和兴奋。 “我重新设计了排放口，无论是血还是肉块、亦或者骨头，它们都会从排放口流出，绝不可能堵到机器里，里面还装配了自动清洗，保证下一位进入死亡谜语2.0的市民有百分体验。” 默莱尔了然的点点头，他道：“设计环保排放，干净又卫生，这是正确的。” 谜语人缓缓敲出一个倒立的问号。 谜语人说这些话是为了给默莱尔介绍死亡陷阱2.0是怎么制作的吗？ 他说这些话是为了吓唬默莱尔，让这看起来连二十岁都没有的毛头小子畏惧、恐惧，如果能吓哭是最好的。 谜语人还刻意用了很多很血腥的词语，什么肉块啊、骨头啊。 结果默莱尔半点反应都没有？ 哦，有反应呢，他的反应是干净又卫生，值得夸奖。 谜语人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个笑，他僵硬着脸问：“很好很好，那你要不要做今晚的第一个体验者？” 默莱尔即答：“不，我拒绝。” 谜语人：？ 不是！正常人都会拒绝进入谜语人的死亡谜语，但是默莱尔这个拒绝是不是太干脆、利落了点？ 谜语人回忆起，以前他抓人进死亡谜语时，那些人哭喊着、嘶吼着、用绝望又带着希翼的目光盯着谜语人，祈求着谜语人将他们释放。 然后恶劣的谜语人会假装被他们的表情或者话语动容，准备给他们释放的机会。 这个时候，谜语人大概率会选择考他们一个谜语。 当然了，谜语很难，几乎无人能解开，即使有，谜语人也不会释放他们。 兵不厌诈，不是吗？ 几乎所有被谜语人挑中的人最后都被送进了死亡谜语，在蝙蝠侠来之前。 “…你再说一遍？”谜语人扬了扬手里尖锐的手杖，试图用动作威胁默莱尔。 “我不，我拒绝，达咩！”默莱尔直接拒绝三连。 “你觉得我傻吗？这个东西一看就很危险，一会儿不得把我绞的乱飙血？我才刚满十八，我还有接下来的八十二年要活。”默莱尔摆了摆手。 “我的人生规划很完美，我将在二十岁娶妻，我的妻子将有着完全干净和最适合成为市长夫人的履历，二十二岁时我将参加哥谭市的市长选举，并在我父亲和兄弟的支持下，成为全哥谭最年轻的市长。”默莱尔说。 “然后我要改变哥谭的政策，首先我将剥夺罪犯的人权，押送黑门监狱和阿卡姆疯人院的罪犯前往工厂上工，免费的工人都不会使唤，这届市长有够差劲。”默莱尔说。 为了巴结布鲁斯·韦恩，所以出现在今晚这场晚会的市长：谢邀。 “其次，将阿卡姆疯人院改建成观景式监…精神病院，类似于动物园那种，到时候门票50刀一张，也绝对会有阿卡姆粉丝团买单。”默莱尔天马行空的道。 “标题就叫‘和偶像近距离接触的一天’，他在牢里，我在外边。” “或者换一种模式，让人们花钱进来把罪犯们当猴看，每天言语侮辱他们，说不定他们受不了刺激就改邪归正，或者把精神病治好了呢？”默莱尔说。 “至于免费门票？不可能，连为自己偶像50美金都不愿意出的我将视作间谍。” 未来·市长·默莱尔·资本家·韦恩冷酷的宣布。 ……敢情是直接把阿卡姆疯人院当动物园了呗？可以，这对罪犯的伤害不高，但是侮辱性极强。 长期以来，很难有罪犯能承受住这样的精神折磨，假疯都成真疯了。 谜语人嘴角抽了抽。 谜语人选择暂时先不去看默莱尔，他不能让默莱尔夺去了自己的风头，他可是看见了，有不少人都在注视着默莱尔。 或许在嘲笑默莱尔的话，又或者是在思考默莱尔话里的可行度，但无一例外的，他们都被默莱尔吸引了视线。 谜语人忍不住认真的打量起这个男孩，分明除了那张脸外，没有什么特别的。 谜语人大声咳嗽了两声，把人质们的目光都重新吸引回他的身上，谜语人张开手臂，环顾四周。 谜语人开口道：“我知道你们都不愿意参加我的活动，你们总是更喜欢小丑，而不喜欢我。” 还，还挺有自知之明。 虽然小丑和谜语人都是两个惹人厌，恨不得他们去死，死远一点的罪犯，但不知为什么，非要拿小丑和谜语人比较的话。 那。 那还是谜语人滚出哥谭吧。 “但我今天出现在这里，并非是突然出现。”谜语人恶狠狠的说。 “我想如果你们要挑一个人怪罪，那就去怪面具人吧。” 面具人：嗯？ 谜语人并不知道站在他身后的十八岁青年就是他这次想要寻仇的目标，AKA面具人。 默莱尔有些疑惑地歪了下头，这和他又有啥关系了？ 他记得面具人还没找过谜语人的麻烦吧？不是默莱尔不想去找谜语人的麻烦，而是谜语人那段时间过于低调。 默莱尔还有别的罪犯要处理，便暂时放过了谜语人。 如今谜语人居然主动出现，还是为了找面具人麻烦。 再结合谜语人把自己从人群里准确无误的抓了出来，默莱尔心里咯噔一声。 我超，谜语人这逼不会是知道自己是面具人了吧？ 默莱尔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他的兄弟们，他的兄弟们也很震惊，一个个面面相觑，像是没想出来默莱尔是怎么露馅的。 “如果不是面具人和他的小喽啰军团一星期内破坏了我花了一年时间在哥谭各地安放的谜语，我也不至于找活人做死亡谜语2.0的测试。”谜语人愤怒的说。 谜语人说着。 这时默莱尔才注意到，原来谜语人正通过手上的电子设备、将现在发生的事儿转播到哥谭各地。 默莱尔吞了吞口水，有些小心翼翼的问：“所以，你把我抓出来是为了…？” 谜语人斜了默莱尔一眼，随即，他的愤怒逐渐消退，因为他终于从默莱尔的脸上看到了恐惧。 刚才那天不怕、地不怕，还死要跟他抬杠的死小鬼脸上终于出现了可以算得上畏惧和小心的表情。 哦，这有着一个不太聪明小脑袋瓜的小孩终于反应过来他即将面对什么了吗？ 谜语人露出一个得体又得意的笑容，他道：“我很遗憾，孩子。我的意思是，如果要怪，你就去怪面具人吧，是他造就了你今天的结局。” “本来，面具人如果不拆除我放在哥谭各地的谜语，我本不需要抓人来测试死亡谜语2.0的，但总是事与愿违。” “你在看直播吗？面具人，你听到了吗？你肯定听到了，你正在赶来的路上吗？哦，即使你来的再快，也会有个可怜的小孩将会为你的所作所为牺牲。” “你愤怒吗？你憎恨我吗？憎恨这座城市吗？”谜语人用兴奋的嗓音问。 显然能够狠狠地伤害和刺激面具人这件事儿让谜语人觉得很开心。 真·面具人·默莱尔·韦恩听着谜语人冲着屏幕向自己宣战。 默莱尔松了口气，虽然谜语人这动作挺傻逼的，但看起来，谜语人至少没有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 这是个好消息。 刚才还紧张兮兮盯着默莱尔和谜语人，以为默莱尔身份暴露的罗宾们也重新缩了回去。 “没事儿吗？”卡珊德拉比较担忧的问。 “没事儿，你看就这battle的功夫，谜语人已经输了默莱尔一截，接下来默莱尔将持续折腾谜语人，咱们等着瞧吧，谜语人自以为挑了个好捏的软柿子，这会是他最后悔的决定。” 小玉说。 小玉并不怎么担心默莱尔处理不了眼前这些，默莱尔这小孩从小鬼点子就多。 默莱尔还有一整个黑影兵团帮忙呢，就算谜语人恼羞成怒了真要对默莱尔动手，小玉和龙叔也绝不可能让默莱尔出事儿。 这样想着，小玉捏了捏腰间挂着的像是个小竹筒的挂件。 那可不单单是个小挂件这么简单。 布鲁斯也很无语，他已经在脑袋里脑补出了，一会儿他如何如何溜到后台换上装备，然后揍翻全场的所有恐怖分子，逼问谜语人来找他做什么。 结果，谜语人这次根本不是为了蝙蝠侠来的，人家是为了面具人来的。 布鲁斯必须承认，他的儿子最近风头正盛，已经隐约有掩盖蝙蝠侠的迹象了。 连蝙蝠侠宿敌之一的谜语人现在都把面具人放在了找茬的第一位。 蝙蝠侠很难形容他现在的心情，一部分是骄傲，因为他的孩子终将超越自己，站在一个新的高度，蝙蝠侠死后，默莱尔、罗宾们也会继承蝙蝠侠的意志继续守护哥谭。 另一部分蝙蝠侠则是有些不是滋味，他深知自己正逐渐老去，变得心有余力不足，蝙蝠侠无法想象自己不能战斗、将哥谭的未来交给后代的日子。 然而默莱尔没有半点被谜语人的话刺激到了，他甚至颇有闲心的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块被布料盖住的小点心。 小点心上没有弄上玻璃碎片，默莱尔放心的吃了起来。 谜语人对着电子设备刚说完，一转头看见默莱尔已经吃起来了，谜语人好悬一口气没提上去，险些被活活气死。 谜语人缓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 “那么小朋友，作为为了面具人死的第一个人，你有什么要对面具人说的吗？”谜语人伸手揪住默莱尔的西装，将他拽到设备前。 默莱尔望着那巴掌大的、倒映着自己的屏幕。 默莱尔眨了眨眼，忧郁的叹了口气，表情看起来有些沉重和悲伤，就像是已经知晓了自己的命运，无可奈何的踏上了成为殉道者道路。 面具人必须在他和正义之间二选一，而默莱尔替面具人选择了正义，所以自己义无反顾的踏上了成为殉道者的道路。 然而并非每个人都能像默莱尔那般直视自己的命运。 谜语人有感而发，他甚至即兴发挥想出了一个谜语。 背负必死命运的殉道者为伟岸的身躯选择了将来的道路，这是什么？ 是牺牲啊。 然而摆出一副忧郁表情的默莱尔却在看了镜头里的自己半晌后。 终于找到了想要说出的答案，他开口道：“面具人，你是我见过最帅、最强的超级英雄，加油，好好干。” 谜语人：？？？ 蝙蝠家：……这小王八蛋还挺不要脸的，谁会夸自己是最帅的、最强的超级英雄？ 连房间里堆满夜翼周边自恋如迪克，都没有夸过自己是是世界上最帅、最强的超级英雄。 迪克：谢谢，我就像是走在路边突然被踹了一脚的狗。 谜语人缓了好一会儿，终于反应了过来，他一把将默莱尔拽了回来。 谜语人的面目狰狞：“你是面具人的粉丝？” “是啊。”我不仅是面具人的粉丝，我还是面具人本人，好好笑。 “好！很好！”谜语人被气笑了，既然抓不到面具人，那就折腾他的粉丝也不错。 “不愧是面具人，他的粉丝和他一样惹人厌。”谜语人恶狠狠的说，他几乎要抓狂了。 听到这话，杰森和他的兄弟们对视一眼，无声的笑了。 因为无论是面具人的粉丝还是面具人都是同一个惹人厌的家伙。 幸好他们早就知道默莱尔的真实身份是面具人，并且不再与面具人为敌。 要是换位一下，现在他们是谜语人，早就被默莱尔给气死了，这么想来，谜语人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蛮强的。 现在还没被默莱尔气死也是绝了，就是不知道谜语人能在默莱尔手里坚持多久。 谜语人连学着电视里平复呼吸的方法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不能让这些人质看了他的笑话。 “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谜语人冷声问。 默莱尔眨眨眼：“为什么得是遗言？不是遗言不行吗？” “我管你是什么言，你再不说恐怕就没机会了。”谜语人面无表情的抚摸着手杖，看起来像是下一秒就会往默莱尔脑瓜子顶上招呼。 当然了，谜语人不一定打的过默莱尔。 之前是不是说过，默莱尔的战斗力不如他的几个兄弟。 但对付一般的罪犯，默莱尔不就是一拳的事儿？对付小丑都是一拳的事儿，对付谜语人这类智慧型罪犯还能指望默莱尔用两只手？ 谜语人唯一对付起来比较麻烦的点就是他带了不少人。 不过… 默莱尔瞥了眼角落里假装自己是灌木或者盆栽的成龙。 龙叔会帮他解决剩下的那些人的：D “第一。”默莱尔竖起一根手指。 “人家叫黑影兵团，不叫什么小喽啰，你都把面具人当做宣战对象了，好歹要把人家的名字记住吧，不然面具人下次见着了不得喊你小丑plus？” “另外，黑影兵团清除你留在哥谭的谜语只用了三天，并没有一周。”默莱尔语气平静的阐述真相。 末了，默莱尔还记得给自己掩饰一下身份。 “面具人的粉丝都知道这个，你作为他的敌人还瞎说呢？” 谜语人被默莱尔气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红，他张了张嘴，大概是想说脏话的，可他自认为教养还算不错，脏话又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最后，谜语人沉默的推着默莱尔往死亡谜语2.0走。 “我不进去。”默莱尔倔强。 默莱尔抓着桌子的一角，任凭谜语人怎么推，默莱尔就是不走。 默莱尔要是不想走没有谁可以撼动他，好笑，他表面上看起来是抓住了桌子的一角。 实际上，默莱尔的那只手已经和影子国度连上了，想要拉他走？那得有力气把整个影子国度都拉过去才行。 见拽不动默莱尔。 谜语人气急败坏的松开手，他不想用暴力把默莱尔送进去。 那会显得自己很拉胯，具体表现在手劲儿没有一个小孩大这一点上。 谜语人并不认为自己会拽不动这个小孩，明明刚刚把默莱尔拽到电子设备前还是很轻松的。 现在他拽不动默莱尔，一定是因为默莱尔强烈的求生欲望爆发出惊人的力气，只要把这股力气消耗完了，他就可以把默莱尔丢进死亡谜语2.0里。 谜语人坚信自己的猜测没有任何错误。 于是，谜语人想出了另一个办法。 谜语人故作淡定的踱步走到默莱尔面前。 “你想活下去？”谜语人问。 默莱尔一只手撑着桌子，他看着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谜语人。 默莱尔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我不想” 谜语人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默莱尔会这么说，他刚要开口问，既然不想活那就进死亡谜语2.0里去。 结果默莱尔又开口了。 “我不想” 这次默莱尔说的‘不想’带了些许音调。 小玉猛地直起腰来，她探头看向默莱尔，表情意外又怀念，她被刻在骨子里的DNA开始动了。 她突如其来动作吓了周围的人一跳。 达米安被吓得险些跳起来，他直接开始问候了。“你有什么…你想干什么？成小玉。”达米安硬生生把脏话给憋了回去。 “不想长大~”默莱尔唱起来了。 谜语人：… 听到默莱尔这样唱，小玉心满意足的缩了回去。 谜语人已经学会了无视默莱尔说的话，他就像是照着台本念台词一样，他自顾自的说：“既然你想活下去，那么来猜谜吧。” “只要猜对了我就可以放过你。”谜语人说。 “那么来猜猜看吧。”谜语人说：“我不能被收买，但我一眼就能被偷走。我对一个人来说毫无价值，但对两个人来说却是无价的。我是什么？” 谜语人刚说出这个谜语，蝙蝠家族的dna就动了，这个谜语，他们也曾经被谜语人考过。 他们看了看彼此，又有些担忧的看向默莱尔，默莱尔能明白这个谜语吗？然而他们还没开口，默莱尔秒答了。 “爱。”默莱尔即答。 “很好…回答错…正确？！”谜语人遗憾的耸了耸肩，宣布默莱尔的回答，额，正确。 并不认为默莱尔能答得出来，就算可以，那也应该思考一下吧？ 即答不是不给他谜语人面子吗？ 谜语人死死的盯着默莱尔，表情几分不可置信，他还是不相信默莱尔能轻松地回答出这个问题。 然而默莱尔一只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已经在桌子上寻找有什么可以吃的了，看起来非常悠哉。 本来只是想刁难一下默莱尔、消耗默莱尔的体力，然后在默莱尔体力不支之际，将默莱尔带去绝望的死亡谜语2.0，享受着他的哭喊和挣扎什么的。 当默莱尔即答出正确答案后，谜语人考验默莱尔的初心就变了。 第86章 “我是水的儿子, 但是如果水碰到我，我就死了。我是什么？”谜语人死死的盯着默莱尔。 “盐。”默莱尔轻松的回答。 “咱就是说，你没有水平高一点的谜语吗？你看不起我？谜语人？！”默莱尔的脸因为得知谜语人看不起自己而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谜语人：……我这哪里是水平不高, 是你他妈的跟个变态一样, 次次都能秒答。 谜语人又不死心的连问了默莱尔三个谜语，无一例外的都被默莱尔秒答了出来, 如果谜语人是面壁人, 那默莱尔一定就是针对谜语人诞生的破壁者。 周围本该是被挟持的人质也放松了姿态，他们坐在地上讨论着默莱尔和谜语人，主要很多是夸赞默莱尔。 默莱尔·韦恩正如他从未见过的祖父托马斯·韦恩那般聪明、冷静，不仅能沉着面对谜语人, 还能轻松破解谜语人的谜语。 哪儿像他的父亲, 美貌废物一个，现在还搁在角落里浑身发抖呢。 美貌废物·真实身份是AKA蝙蝠侠·布鲁斯·韦恩：…… 默莱尔玩了玩自己的头发，当谜语人提出第十五个谜语时，他终于不耐烦了, 他早该不耐烦了。 “就这就这就这？” 他本以为谜语人顶着‘谜语人’这个称号，人尽皆知, 他能提出一些很有意思的、或者能难倒默莱尔的谜语呢。 默莱尔不耐烦的扫了扫手道：“差不多得了吧，这都十五个了, 谜语人你要是小气不想放我直说, 何必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这样会显得你很拉胯耶。” “反正我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 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默莱尔冷笑着说。 “但我们都知道，谜语人是个输不起的罪犯。”默莱尔说：“就这你还当什么一流罪犯, 三流之外吧？” 谜语人面无表情的想, 果然面具人和他的粉丝都一样让人讨厌。 但很快, 谜语人更多的是惊喜。 “你没能回答出我的第十五个谜语！这道题你不会是吧！”谜语人兴奋地指着默莱尔说。 周围的人用唾弃的目光看了眼谜语人。 “走吧，既然你答不出来，那么很遗憾，小朋友。”谜语人装作遗憾地说：“看来等待你的只有是死亡谜语2.0了。” “这有什么难的，第十五个谜语的答案是‘孤独’，它可以填满一个人的心房，但不能被分享，因为一旦被分享，孤独就不见了。”默莱尔翻翻白眼回答道。 谜语人用可惜的目光看了眼默莱尔道：“很可惜，已经过了回答的时间了。” 但只要是长了眼睛的，就能看出来比起‘可惜’，谜语人眼底的兴奋和嘴角的幅度暴露了他的喜悦多过了可惜。 谜语人已经不在乎默莱尔是否答出了真相，他本来也只是想找个理由或者借口收拾默莱尔。 谜语人本来想用他最擅长的东西来对付默莱尔，结果没想到默莱尔对他提出的谜语应对自如。 说白了就是默莱尔在谜语人擅长的领域狠狠打了谜语人的脸，谜语人恼羞成怒的想要把默莱尔杀了以绝后患，或者说，谜语人本来就想杀了默莱尔。 “我呸！谜语人真不是个东西！”有一个人质坐不住了。 有了一个人坐不住，自然就有第二个人坐不住，他们大骂着谜语人玩不起，谜语人言而无信，是哥谭最拉胯、最没格调的反派。 而后谜语人终于受不了了，他撕心裂肺的大喊了一声闭嘴，与此同时，谜语人的手下们也终于发挥了自己该发挥的作用，他们举着武器向天空发射子弹，鸣枪示意。 这下，刚还在叫嚣着的人质们安静下来了。 虽然谜语人很弱智，但他们显然比起提醒谜语人他有多弱智傻逼，他们更想保命。 而谜语人因为这件事更是决定一定要杀了默莱尔，如果未来默莱尔真的当上了市长，实行了他刚才说的什么观赏园阿卡姆疯人院。 导致谜语人天天被这些蠢货市民骂，不需几天，谜语人就会疯掉，绝对！ 只有杀了默莱尔才能永远杜绝这种可能性。 “上去吧。”谜语人向默莱尔使唤道：“否则我就剁了你的手，直到你没有手再能握着桌子。” 默莱尔朝着谜语人竖起中指，他呲牙咧嘴道：“有人急了，但我不说那人是谁。” 默莱尔看了眼周围，龙叔并没有一直在当灌木，实际上，龙叔附近的那几个恐怖分子已经被龙叔悄无声息地撂倒了。 龙叔已经没有在原本的地方当盆栽了，他换了个地方当盆栽，意味着他正在执行他的计划，躺在地上被塞进了桌子下面的几个恐怖分子醒来后可以证明这一点。 看起来今天的龙叔打算走暗杀流，不搞无双。 所以默莱尔也尽职尽责的为龙叔拖延着时间。 默莱尔松开手，看起来像是已经屈服了要跟着谜语人走的模样。 这时，特鲁却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在他站起来的瞬间，他附近的几个恐怖分子立刻将枪指向他。 “我愿意代替他进死亡谜语2.0。”特鲁说，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很容易让第一次听到他声音的人觉得他很凶很。 但只要和特鲁相处久了，就会发现特鲁的声音其实听起来很憨厚、当然，这个人也是。 特鲁斜瞥了眼抵在他身上的枪，他暂时没有动。 特鲁的块头和当他低气压时散发的气势，总会让人莫名感到胆寒，这或许和他曾经为黑手帮工作的原因有关。 但只有和特鲁接触过后，才会发现特鲁是个非常温柔的人。 特鲁会选择加入黑手帮，是因为母亲的希望，希望特鲁能看到更宽阔的世界、能成为人上人。 但特鲁并不想做坏事，他更想待在一个狭小的地方烤饼干、缝衣服或者做一些别的什么没有杀伤力的事儿。 待在成家的日子，是特鲁最快乐的日子，特鲁一直都清楚，成家人并不会因为他的身形嘲笑他，也不会因为他曾为黑手帮做事而看不起他。 特鲁想要守护成家，哪怕自己付出生命的代价。 默莱尔瞪大了眼睛，他错愕的看向特鲁。 他知道特鲁并不聪明，所以特鲁一定不知道这是默莱尔为了拖延时间的计划，才故意去找谜语人的茬和谜语人battle。 不聪明的特鲁只知道默莱尔即将受到伤害，他想帮默莱尔脱离险境，特鲁是默莱尔见过最温柔的人。 特鲁会在默莱尔不开心的时候，将默莱尔放在他的肩膀上，让默莱尔感受他从没感受过的高度。 特鲁也会在默莱尔被魔药苦的皱着脸后，偷偷塞给默莱尔一块巧克力，甚至为默莱尔研发出了甜味的魔药。 现在，特鲁以为默莱尔要受到伤害，所以主动站出来，准备为默莱尔挡去伤痛，正如默莱尔小时候，特鲁做的那样。 默莱尔很想告诉特鲁，这一切都是假的，自己并没有即将受到伤害，但他默莱尔不能，他什么也不能说。 温柔的、不聪明的特鲁是默莱尔计划里唯一的变数，也是默莱尔完全没有料到的变数。 一直在观察默莱尔表情变化的谜语人终于捕捉到了些什么。 他看见了默莱尔在注视着这个大块头时本来冷静、没有丝毫动容的眸子有了情绪的变化，那蓝灰色的、与蝙蝠侠如出一辙的眸子，因为慌张收缩了起来。 所以，谜语人笑了，他知道该用什么去对付这一脸从容、好像什么都不害怕的死小孩了。 “你很幸运，面具人的小粉丝。你有很爱你的家人，他愿意替你去死。”谜语人说。 默莱尔表情冷硬地看了眼谜语人：“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和外人没关系。” “而我警告你，你不会想对我的家人出手的。”默莱尔低声说，他的话语比起刚才轻慢活跃的语气低沉了很多。 默莱尔生气了。 默莱尔平日里是个很随意，很不着调的人，看起来他对每个人都不错的样子，但实则他心眼很小，他的内心只容得下家人。 默莱尔虽然心怀正义，但真正被他纳入了那颗心的人少之又少，他的家人，成家、韦恩家，除此之外没有别人了。 默莱尔会选择正义的道路是因为成龙从小教导他，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但当有人拿他的家人威胁他、或者伤害他的家人时，默莱尔就会迸出一些别的想法，一些激进的、危险的想法。 就像每个被伤害了家人的人会有的想法一样。 默莱尔和这些会有这样想法的普通人并没有任何区别。 曾经，小丑杀死了杰森，逼疯了提姆。 蝙蝠侠险些杀了小丑，但他最终还是控制住了，没有跨过那条底线，让自己沦为黑暗，或者沦为小丑想要的样子。 小丑正是想要蝙蝠侠沉沦于黑暗，但蝙蝠侠偏偏不会让自己沉沦黑暗，因为他是蝙蝠侠，代表了哥谭摇摇欲坠却绝不会崩塌的正义。 默莱尔就不一样了，他心中有自己衡量正义的方法。 如果有人故意伤害默莱尔的家人，他是真的会杀了对方，作为联邦警员的默莱尔完全可以‘疑似对方反抗，所以将其击毙’。 但默莱尔也清楚，这不是一个好警察该有的行为。 所以默莱尔一直在极力避免这种情况发生。 “不太妙，默莱尔生气了。”小玉说。 “啊，感觉出来了。”杰森注视着阴影处，很少有人发现，黑影中一双双红色的眼眸正虎视眈眈的注视着谜语人。 谜语人还不知道他已经成为了黑影兵团的‘猎物’。 而谜语人依然在为自己找到了默莱尔的弱点而沾沾自喜的挑衅默莱尔，殊不知处刑了路易十六的断头台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黑影兵团都准备磨刀霍霍向谜语人了，可以感觉得到默莱尔的确很生气。”提姆耸耸肩道。 “我想问问，默莱尔生气了，一般会发生什么？”达米安问。 原来默莱尔以前面对他们、面对蝙蝠家族是一次都没有生气过吗？默莱尔生气时，黑影兵团会感受到默莱尔的怒气并隐藏在黑暗中蠢蠢欲动。 “我上一次见默莱尔生气，是我们刚升到初中，你知道的，校园霸凌在美国的学校里经常发生，我是个亚洲小孩，自然成为了霸凌的对象。”小玉语气淡淡地说。 好像没有丝毫恐惧当初被霸凌到回忆的样子。 这是当然了，她成小玉可是跟着成龙一起学习武术的，绝大多数想要霸凌小玉的小孩都被小玉给收拾了。 “谁啊？还敢霸凌你？默莱尔不收拾他们吗？”达米安说，如果小玉是他同龄的学生，他一定会帮小玉狠狠地修理那些见了鬼的小混蛋。 不过既然小玉如此平淡语气说出了自己曾被霸凌的事儿，看来对她的影响真不大。 “不需要默莱尔，我自己都能狠狠地踹他们的屁股。”小玉噘了噘嘴，做出一个我会功夫的手势。 “但既然你说默莱尔生气了，他们霸凌默莱尔去了？”迪克询问。 小玉摇头道：“默莱尔并不是被霸凌的对象，相反他在学校里相当受欢迎。” 罗宾们并不意外。 “他长着一张和布鲁斯相似的脸蛋，在学校里受欢迎，我并不意外。”提姆说。 “这不是理所当然了吗？我们韦恩家族就是最优秀的。”达米安骄傲的抬起头，每每有机会吹捧一下韦恩，达米安总是表现得如此热切。 小玉笑了一下回答道：“这倒不对，默莱尔小时候长得一点都不像蝙蝠…额，韦恩先生，他应该长得更像他的母亲，看起来就是一副乖巧文静的模样。” “当然了，哪怕是身为学校里最受欢迎的人之一，默莱尔也因为和我一起玩受到了不少冷眼，有些小姑娘喜欢默莱尔，会和我们一起玩。” “不过既然是为了默莱尔来的小姑娘，自然就不会喜欢我，后来默莱尔发现之后，也不和她们玩了，只有我们两一起。”小玉回忆起小时候，她忍不住发笑。 默莱尔是个非常贴心的弟弟，小女孩的心思敏感多变，而默莱尔总会注意到小玉心情的变化和起伏。 就像曾经没人邀请小玉参加舞会，天空恶魔西木便假扮成一个帅气的小男孩勾引小玉，说要陪小玉参加晚会，到最后却是为了从老爹古董店里拿走丢失的尾巴。 小玉那时候是真的很难过，她想，她当时对西木很有好感的。 后来默莱尔干脆拒绝了女伴，选择和小玉一起成为了舞会上唯二没有舞伴的人。 往后每一次舞会，小玉都和默莱尔组队。 默莱尔永远不会让小玉失望，尽管平日里的默莱尔表现得比较调皮，但在舞会上，默莱尔总是表现得得体又绅士，给小玉赚足了面子。 默莱尔是小玉最重要的弟弟，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不过有一次，默莱尔去办公室交作业，他总是班上、乃至年级里最优秀的那一个，很奇怪。” 小玉有些郁闷的说：“分明我们两一起偷偷晚上看电视，为什么他成绩比我好那么多？” 达米安骄傲的哼哼了两声道：“因为他姓韦恩，如果他连这点小事儿都做不好，愧对了韦恩这个姓氏。” 提姆一巴掌拍在达米安后脑。“得了吧，达米安，你能让小玉好好说完吗？” 达米安瞪了提姆一眼，倒是没在继续说话。 “总之，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往我凳子上粘了胶水，我起不来，他们把我头发剪短了，剪的很丑，坑坑洼洼的。”小玉回忆起当时，还有几分气愤。 “我好不容易留了那么长的头发，又给我剪短了！” “然后默莱尔回来看到了以后非常生气，当即黑影兵团就出来了，然后跟上了那些小孩，跟着他们回家，把他们打了一顿，当然，只是屁股而已。”小玉说。 “不过黑影兵团下手挺重的，那几个小孩一周都没能来上学，后来每次他们要欺负我，回家就会被黑影兵团抽屁股。” “哪怕再蠢，他们也知道了这事儿肯定跟我有关，说我是巫婆什么的，不过别人问他们为什么这么说，他们也答不出来，哈哈，总不能说，他们白天欺负我，晚上被打屁股吧？” “然后他们就不来惹我了。” 提到屁股，达米安顿时背脊发凉，他下意识地捂住屁股。 原来之前自己是真的把默莱尔惹生气了，所以默莱尔才会让黑影兵团抽自己屁股。 可能只是抽他屁股都是看在他还是个小孩儿的份上。 “达米安，你干嘛？”看见达米安这莫名其妙的动作，提姆问了一嘴。 “没，没什么。”达米安收回手，强装镇定的回复。 “你捂跑屁股干嘛？哈，不会是之前你说被黑影兵团袭击，就是被黑影兵团抽了屁股吧？！”提姆觉得自己像是摸到了什么真相了，他几乎控制不住笑出声来。 “闭嘴，德雷克，就你有嘴叭叭叭个没完是吧。”达米安一脸阴沉，是由羞愧的红变成黑的。 提姆适可而止的比了个拉上嘴巴的动作没在继续说下去，他知道再这么说下去，达米安可能真的要动手了。 在这里动手，提姆连反抗都不好出手，索性提姆就闭上了嘴，反正这件事儿提姆是可以记在心里回去再说。 迪克轻咳了一声，他顶着达米安杀人的目光把笑意压下去，装作正经的问：“所以一会儿黑影兵团会出现揍额，谜语人的屁股？” “不，如果谜语人真的伤着特鲁了，默莱尔会宰了谜语人，毫无疑问的。”小玉有些凝重地说。 这下，罗宾组的气氛冷凝了下去，实际上，他们罗宾之中，有不少人都有过杀人的经历。 身为红头罩的杰森、刺客联盟少主的达米安、杀手卡珊德拉。 他们并没有因为自己杀过坏人变得扭曲、麻木不仁，他们能控制自己，他们只杀该杀的人，而现在，他们也很少将人致死。 一是蝙蝠侠不喜欢，二是没必要，一个罪犯死去，还会有更多的罪犯顶上来。 仅靠蝙蝠家族是没办法杀死这些无穷无尽像是蟑螂拥有顽强生命的家伙们的。 默莱尔不一样啊，他身上的气息很干净，哪怕他拥有黑影兵团、他是一位联邦警察，他身上也没有经历过黑暗的气息，更别提杀人了。 默莱尔真的可以接受这个吗？让罪人以换命的方式赎罪，他真的承受得住吗？会不会因此崩坏。 他们担心的是，默莱尔会和布鲁斯一样，无法杀人，布鲁斯的正义和底线都绷得死死的，一旦踏破就会扭曲、崩坏。 默莱尔会不会也会变成那样呢？ 看到默莱尔堕入绝望和黑暗，这不是他们想见到的。 “那我们得试试看才知道了。”谜语人并没有把默莱尔的威胁看在眼里。 “你当然可以代替他，上来吧大块头。”谜语人兴奋的说。 特鲁冷眼扫过持枪顶着自己的几个恐怖分子，他伸手将他们推开，一步步的走向谜语人和默莱尔。 默莱尔张了张嘴，他喊道：“特鲁，你回去，这里没你什么事。” 特鲁看了默莱尔一眼，才慢吞吞的回答道：“我不会让你有事，成晟。” 默莱尔急的快原地打转了，他要怎么告诉特鲁，这一切都是计划，而特鲁选择替他进死亡谜语才是真正的有事儿？ “谜语人，你想要我，我就在这儿，现在让他回去。”特鲁指向默莱尔。 谜语人仰视着这像座小山高的男人，特鲁站在他面前，几乎挡去了谜语人能看见的所有光。 谜语人这才注意到，特鲁比他在远处看到的还要高大一圈，谜语人又看了自己的死亡谜语2.0，嗯…挤一挤的话，应该能塞进去？ 就是容易把刀片卡进肉里，应该问题不大吧？ “让他回去？我会的，但你得先进去。”谜语人保持着脸上的微笑，当然了，他既不会放过特鲁，也不会放走默莱尔。 默莱尔惹怒了谜语人，谜语人一定会报复默莱尔，这是毋庸置疑的。 至于特鲁，特鲁只是加餐罢了，为了让默莱尔愤怒和难受，他刚才不是挺狂的吗？不是很游刃有余吗？ 现在呢？ 默莱尔注视着特鲁，他用手勾了勾特鲁的手。 “好吧，我会进去。”特鲁沉声道：“但你必须遵守你的约定。” “我会的。”谜语人说。 他会吗？他会个屁，他可是刚才编出了十五个谜语考验默莱尔的谜语人，耍起赖来不要太擅长。 第87章 于是, 特鲁向罐子…啊不，死亡谜语2.0走去，他在握上门把手的一瞬, 突然转身, 猛地向谜语人扑去。 而谜语人早就料到了特鲁不会这么老实。 开什么玩笑，就特鲁这个体型, 只要特鲁想, 他就可以一拳把谜语人揍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或许一开始，特鲁是真的想要替换默莱尔，代替默莱尔进入死亡谜语。 但谜语人刚才又不是没看见, 默莱尔用手勾了下特鲁的手, 这应该是他们的某种暗号。 谜语人不知道是什么暗号，但这不妨碍他时刻做好准备。 所以在特鲁奔向他的那刻，手掌即将呼到他脑袋上的那刻，谜语人将歪头拐杖抵在特鲁身上, 然后毫不犹豫的放电，强烈的电流在特鲁身上窜起, 瞬间将身强力壮的特鲁电倒在地。 “特鲁！” 特鲁倒在地上，小玉和默莱尔同时惊慌的喊道。 然而, 有更大的一声巨响覆盖了特鲁倒地的声音, 众人下意识的往发声处看去。 只见穿着白西装的成龙, 端着一个破碎的花瓶, 地上躺着一个不省人事的恐怖分子，恐怖分子的头上全是水。 显然造成了这一切结果的是成龙手中的花瓶, 而罪魁祸首自然是成龙。 注意到众人的视线, 成龙丢开花瓶, 举起阔叶，假装自己是一棵成精的盆栽，而地上不止躺着一个恐怖分子。 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有几个恐怖分子被藏在帷幔后面、有些被塞到了桌子下方，但都没有藏严实，就是那种很随意的把人藏了一下。 要不是成龙的动作极小，又给自己做了‘伪装’，所有人的注意力多放在了中间的谜语人和默莱尔身上，他早该被发现了。 听见没有任何说话的声音，成龙又将眼睛从阔叶的缝隙中穿过。 他注意到所有的恐怖分子和谜语人都在看他，成龙又用阔叶盖住自己的眼睛，补充道：“你们继续，我只是成精的棵盆栽。” “抓住他！”谜语人下令道。 也在这时，谜语人并没有注意到，默莱尔蹲在特鲁身侧，他的手一翻转，马符咒出现在他掌心，他将马符咒塞进特鲁的掌心里。 几乎瞬间，特鲁就从麻痹的状态里清醒了过来，默莱尔冲特鲁眨了眨眼，比了个手势。 心中了然的特鲁握紧马符咒，配合的闭上眼，假装自己没有醒来。 在谜语人话音落下之际，子弹随即而来。 成龙惊叫一声，他立刻丢下两片阔叶，顺手抓住掉在天上的帷幔，脚踩着墙壁一蹬飞到空中，从左边荡到右边。 子弹跟着成龙荡过去的痕迹留下了好几排弹孔，在枪响的那一瞬间，本就神经紧绷的人质们尖叫起伏不断，没人愿意见到成龙的惨状，或者血腥画面，恐怖分子除外。 成龙完美避开子弹的同时还踹倒了两名恐怖分子，为了避免恐怖分子再次站起来，他还踩了别人两脚，以此确保人晕的彻底。 最过分的是，成龙轻松打倒了两人，躲掉了好几排子弹，他嘴里还在惊声高喊：“倒霉倒霉倒霉。” 所以成龙口中的倒霉究竟指的自己倒霉，还是恐怖分子要倒大霉？ 小玉探头看了会儿，她收回头冲瞠目咂舌的罗宾们骄傲一笑：“我告诉过你们了。” “龙叔很厉害，看着吧，他会狠狠的踹这些人、这什么捞子的谜语人的屁股，龙叔收拾他们就像踩死蟑螂那么简单！” 成龙刚才使用的技巧确实惊讶到罗宾了，那是看似简单的拽着帷幔荡到另一边，实际上需要的技巧可躲着呢，因为他不仅是荡到了另一边，还躲过了所有的子弹和踹倒了两名敌人。 这考验的不仅是力道、更有速度、对时间的把控力。 至少罗宾们从没试着拽着帷幔荡过，他们有专业的设备绝不会出错的设备来帮助他们跨越一些障碍物、或者在夜晚的钢铁森林上方穿越。 但帷幔？认真的吗？这种东西看起来就很脆弱，如果掉下去了该怎么办？ 罗宾们看了眼地上的碎玻璃渣，这要是掉下去了，得被碎玻璃渣扎成刺猬吧？ 至少可以看得出来成龙的胆子很大。 另一边的布鲁斯也看愣住了，他瞳孔闪了闪，想起默莱尔在蝙蝠洞里反复提起成龙有多么能打、只要有成龙在，默莱尔就永远不会心慌，因为他相信龙叔会摆平这一切什么的。 当时的布鲁斯没当回事，一个锻炼身体、学武术的‘普普通通的考古学家’或许很能打，但布鲁斯坚信那是小孩儿默莱尔对成龙的过度神话了。 实际上，只要你抱着小孩，带他去树上摘苹果，他都会觉得你是个英雄什么的。 但如今，当成龙真正的在布鲁斯面前展现了他的实力，布鲁斯才清楚，并没有什么过度神话，事实就是事实。 布鲁斯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默莱尔，默莱尔半蹲在地上，似乎在查看特鲁的状态，但布鲁斯知道，并不是这么回事。 他清楚默莱尔身上有个能包治百病的‘马’，刚才默莱尔鬼鬼祟祟的，不正是把马给了特鲁吗？ 他注意到了，默莱尔正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成龙，蓝灰色的眼眸里写满了崇拜和敬佩。 布鲁斯·韦恩·小心眼·AKA蝙蝠侠，第…反正不是第一次有了危机感。 见成龙落到这边，恐怖分子们立刻将枪口调转，对准成龙所在的方向，成龙连忙又抓着帷幔，就在众人以为他要故技重施。 恐怖分子已经将枪口对准了另一边时，成龙却用力一扯将帷幔扯了下来，厚重的帷幔盖下来，落到地上。 恐怖分子们立刻对着帷幔开枪，子弹壳落在地上叮咚作响，枪口的火花几乎亮瞎了每一个人的眼睛，这场射击几乎持续了近十秒。 帷幔被子弹击打，久久未能落地。 滚烫的火药味道弥漫在会场，无一例外的向周围传递着一个信息，所有还站着的恐怖分子都开枪了。 很难想象刚才那勇敢搏斗恐怖分子的亚裔男人能否活着，这种概率很低，长达十秒的扫射，运气好点还能成个马蜂窝子，运气差点就成肉泥了。 终于，射击停止后。 帷幔缓缓飘落在地。 但本该在帷幔后面的那个人却不见了踪迹，也没有血腥味，或者溅起的血花儿。 显然某个幸运、不，幸运和实力共存，并且会持续一辈子的男人逃过了这一次扫射。 有两名恐怖分子提着枪小心翼翼的走到帷幔附近看了一圈，没能找到成龙的踪迹。 现在成龙不知道去哪儿了，但他们得时刻小心着成龙的偷袭。 这种感觉就像是基地里侵入了蝙蝠侠一样让人难受。 蝙蝠侠大多数时间里都在无双，但偶尔也会想要走一次暗杀，蝙蝠侠走暗杀绝对是最折磨的一件事儿。 别误会，不是折磨蝙蝠侠，是折磨被蝙蝠侠盯上的那些人。 因为上一秒你还在和同伴聊天，下一秒你听见同伴没声儿了，抬头一看，你的同伴被倒挂在了水滴兽上。 如今和成龙对战，也带给他们一种相同的感觉。 因为他们永远不知道成龙下一秒会出现在什么地方，自己会不会成为成龙的下一个目标。 “见了鬼的，那个男人呢？”一名恐怖分子问道。 “快出来吧，躲躲藏藏的，以为你就会没事儿了吗？”恐怖分子握着枪，小心地在四周走动，他警惕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听见这话，默莱尔笑了一下。 有事儿的不会是龙叔，只会是你罢了。 一名恐怖分子端着枪看着四周小心翼翼地前进，突然，他的腿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出于身体的下意识反应，他低头看了一眼，是成龙半蹲在地上正在朝恐怖分子所在的方向前进，但没有料到恐怖分子走路完全不看地上。 导致恐怖分子撞到了成龙的腿。 成龙抬头和恐怖分子对视一眼，成龙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他道：“嘿嘿，真巧？” 然而恐怖分子刚刚张开嘴，想要大喊一声男人在这儿，还没吼出声，就被成龙一个扫腿绊倒。 脑瓜子着地‘咚’的一声，还是有不少人都听见了，神经紧绷的众人立刻看向发出声音的那边，只见刚才在那边搜寻的恐怖分子已经没了。 这次恐怖分子们学聪明了，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视线，慢慢的、压低了脚步向那个方向包抄去。 他们已经打完了两个弹匣的子弹了，这是个什么概念，一发弹匣里有30多枚子弹，两个弹匣就是60多枚。 攻击这里的人质都够给屠完了，他们总共也才带了三个弹匣的子弹，最后一个弹匣可别浪费了，一会儿可以留着对付蝙蝠侠。 但眼前这个男人，只要他们包抄他，他就逃不掉了。 除非他的西装里揣的有烟雾弹，就像蝙蝠侠的万能腰带里随身携带的那种。 在几名恐怖分子慢慢围拢那张桌子的同时，一个黑发帅气的脑袋从桌子后面缓缓探出。 成龙听见外边没了动静，出于好奇才探头出来看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好几个恐怖分子围着自己。 “额？晚上好？”成龙干巴巴的打招呼。 看起来他不能走潜行线，只能开无双了。 恐怖分子自然不会和成龙多比比，他们掀了桌子就准备揍成龙。 “倒霉倒霉倒霉倒霉——”成龙顺手捡起地上的枪，枪托狠狠砸在一名恐怖分子的下巴。 随即他把另一个恐怖分子的裤腰带抽了出来，在那名恐怖分子忙着提裤子遮住自己的蝙蝠侠四角裤和腿毛，成龙甩着裤腰带狠抽另外的恐怖分子的脸。 随即成龙翻身坐在桌子上，用餐盘挡住一拳，在恐怖分子捂着拳头惨叫的同时。 成龙毫不犹豫将餐盘砸在那人脑瓜子上，保证他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安安静静。 成龙的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轻轻松松一挑五，最后他用皮带将那丢了裤腰带的恐怖分子绑了个结实。 成龙坐在桌子上，双手交叠放在双腿上，看起来有几分得意的可爱，他吐了吐舌头：“踏哒！” 周围被绑架的人质都惊了这也太能打了吧？他们可是看见了，恐怖分子连碰都没碰到成龙就全被揍翻了。 成龙的武器是顺手从桌子上或者别人身上拿来的，可能是腰带、餐盘、烛台，唯一比较正常的武器是枪，但他不开枪，他用枪托打人。 看起来没有什么技术，实际上每一个地方都显得成龙非常特别且厉害，毕竟能做到见招拆招这一点就证明成龙的确是个大师级别了。 见招拆招到以至于根本不需要武器也能轻松做到这一点。 这… 这—— 怎么说，如果非要形容这种感觉，他们就像是在看拆腻子李小龙拍的武打戏一样过瘾。 这是沉浸式电影对吗？ 一定是了。 恐怖分子们看着这坐在桌上自信满满，似乎丝毫不担心他们会偷袭自己的男人。 犹豫着，却没有一个人有靠近他的勇气，他们猜被裤腰带打脸肯定很疼。 不知是哪个恐怖分子盯着成龙，他很能打、还会暗杀，在哥谭这么能打的、会暗杀的人只有一个。 他突然得出了一个奇妙的结论。 “他！这个男人！他是！” “是蝙蝠侠！”恐怖分子惊慌失措的喊。 真AKA蝙蝠侠此时还在人群里瑟瑟发抖的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抬起头，用奇怪的目光看了眼吼出‘他是蝙蝠侠’这句话的恐怖分子，可能是内心的冲击太过强烈，布鲁斯甚至忘了自己应该打抖。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应该有这么离谱且不靠谱的猜测吧？ 首先蝙蝠侠是土生土长的哥谭人，成龙一看就不像是哥谭人的模样，其次蝙蝠侠什么时候喜欢用餐盘子抡人了？ 最后蝙蝠侠精通的是各种擒拿术和格斗术，并不会中国武功！ 听到这个猜测，成龙也愣住了，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真蝙蝠侠，巧的是，真蝙蝠侠也在看他，两人对视一眼，并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成龙觉得，自己还是得为蝙蝠侠辩解一下，毕竟他又不是蝙蝠侠，就不要抢蝙蝠侠以前的功劳比价好。 “不，你认错了，我不是蝙蝠侠。”成龙摆手否认三连。 恐怖分子越看成龙越觉得他像蝙蝠侠。 当然，极大概率是因为他已经被成龙的一套打法吓傻了，他的猜测也是极其不靠谱的。 “如果你不是蝙蝠侠，你怎么这么能打？”恐怖分子质问道：“在哥谭只有蝙蝠侠和他的罗宾才这么能打，但你的年龄显然已经不符合一个罗宾该有的年龄。” “如果你不是蝙蝠侠，你究竟是谁？” “额，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考古学家？”成龙眨眨眼回答道。 有一个恐怖分子终于是看不下去自己的同伴这么犯傻下去给谜语人丢脸了。 他看了眼谜语人，以确保谜语人听不见这边的话。 他小声地提醒道：“蝙蝠侠是哥谭人，这个人一看就是拆腻子人，他用的是中国功夫，我们打不过中国功夫很正常，一会儿听我的，装死就不会挨打。” 恐怖分子不信，他道：“说不定我们一直都被蝙蝠侠骗了，他根本就不是哥谭人，只是假装成哥谭人，让我们对蝙蝠侠真实身份的猜测范围固定在了哥谭人身上。” “一个普普通通的考古学家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身手？” 默莱尔心想，毕竟全世界会称呼自己为‘普普通通考古学家’的人只有龙叔一个，那‘普普通通’这四个字自然是由龙叔定义的。 而且如果以考古学家的身份来观察龙叔，龙叔的考古技巧真的就是普通考古学家的水准，但他很能打，显然普普通通这四个字只是用来形容他的职业。 会功夫明显并不在职业范畴内。 有几个人仔细想了想恐怖分子的话，居然觉得有几分道理，说不定他们一直以为蝙蝠侠是哥谭人正是蝙蝠侠可以营造出来，为了防止自己真实身份暴露的挡箭牌？ 。'他不会真是蝙蝠侠吧？。' ‘我觉得这个恐怖分子说的还有几分道理’ 这届哥谭市民是蝙蝠侠带过最烂的一届。 眼见着有几个情商和智商一样低的人好像被恐怖分子说服了，默莱尔觉得自己身为蝙蝠侠的亲儿子、龙叔的养子，他应该负起责任，好好为龙叔和蝙蝠侠辩解一下。 “错误的。”默莱尔站起来说。 “他不可能是蝙蝠侠。”默莱尔神色坚定的说。 “你又行了是吧？”谜语人翻了个白眼问。 默莱尔没有理会谜语人，他道：“我有证据可以证明他不是蝙蝠侠，一个你们都知道的证据。” “什么？”恐怖分子下意识的问。 “下巴。” “下巴？” “是的，下巴。”默莱尔维持着脸上略显沉重的表情，他回答：“他的下巴没有蝙蝠侠的下巴那么平、那么方。” 布鲁斯·韦恩·AKA蝙蝠侠：？ 罗宾们：…噗。 默莱尔这话可谓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是啊，他们怎么就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个特征，蝙蝠侠的面部特征和成龙对不上啊。 虽然蝙蝠侠戴着头盔只露出了眼睛、嘴唇和下巴，但哥谭市民几乎已经快熟读并背诵蝙蝠侠的下巴和嘴唇了。 蓝灰色的眼睛可能是戴了美瞳或者用了别的装备掩盖起来的，但那下巴和嘴唇是没办法改变的吧？ 至少目前的科技还没办法做到让一个人随意更改自己的下巴宽度。 所以，成龙绝不可能是蝙蝠侠。 “管他是不是蝙蝠侠，快收拾他啊，等着我来干你们的活吗？”谜语人怒吼道。 这就不劳烦谜语人了，毕竟就谜语人这三斤二两的肉，恐怕连成龙一脚都挨不住就晕过去了。 当然了，这些恐怖分子哪怕是一窝蜂的上去，也是一窝蜂的被成龙干掉，成龙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资源利用。 在这场战斗里，他用到了椅子、垃圾桶、糕点、餐布等一系列别人想都想不到用来当做武器的生活用品，偏偏他还把这些恐怖分子给治的服服帖帖。 不仅把恐怖分子给治服帖了，罗宾们也安静如鸡了。 一开始看见成龙动手，达米安还要嘴硬两句他觉得是蝙蝠侠更强。 现在成龙把这些恐怖分子按在地上打，恐怖分子甚至没有一个能碰到成龙，达米安说不出话了。 达米安现在看不出成龙和蝙蝠侠到底谁更强。 “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达米安？”小玉有些骄傲的问。 “我承认，成龙很强。”达米安说：“但我认为成龙和蝙蝠侠是不应该拿来做对比的。” “怎么说？”小玉挑了挑眉。 “成龙用的是中华武术，蝙蝠侠用的是格斗、擒拿术，虽然同为战斗方法，但流派完全不同，我们都知道中华武术是独立存在的。” “这根本没法比较。”达米安说。 正如达米安所说的，成龙和蝙蝠侠根本没办法比较，他们的流派、战斗方式完全不同。 但达米安必须承认，成龙的战斗方法非常灵活，他擅长见招拆招，以及额、周围资源的利用、周围任何一个东西都可能成为成龙用来攻击的武器。 成龙的对手永远猜不到下一秒招呼在他头上的武器是什么，可能是盘子，也可能是桌布，甚至是蛋糕糊脸。 成龙的不确定性很强，而且他对武术的造诣更是出神入化。 而蝙蝠侠呢，蝙蝠侠是格斗派，他将技巧和力量融为一体，再加上身上的装备，这让蝙蝠侠能够足以对付绝大多数场合。 而且蝙蝠侠的耐力和力量都非常惊人，一招拿不下敌人，他可能会不停地粘着敌人、直到敌人体力下降，再给予致命一击。 总的来说，他们两人是风格完全不同的战斗方式，没办法进行比较。 除非两人作为对手战斗，但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儿，因为他们不是敌人，也并不幼稚的想要击败对方来证明自己。 当然，至少成龙和布鲁斯在他们的孩子眼中都是非常靠谱的成年大人。 至于他们在心中偷偷比较对方评价默莱尔应该更喜欢他们之间的谁的幼稚行为。 除了他们自己外也没人知道了，没人知道就等于他们依然是靠谱的成年人。 “得了吧达米安，承认龙叔更强有这么难吗？”小玉笑着说。 “不，我还是认为蝙蝠侠更强。”达米安冷着脸道。 第88章 谜语人眼看着手下快被成龙一个人单挑完了。 作为一名高智商、忍辱负重且看得清局势的罪犯, 谜语人清楚地知道自己这次是踢到硬板子了。 就像他以前猜测自己的谜语是被蝙蝠家族处理掉的，却不敢真的搞事儿惹上蝙蝠侠，只敢放狠话一样。 谜语人是典型的欺软怕硬型。 眼看着局势已经一边倒了, 谜语人知道, 自己要是再不跑，就会被成龙一起给收拾干净。 于是谜语人动了动脚, 已经准备好时刻开溜了。 他可没打算把自己作进阿卡姆疯人院里和小丑当狱友。 分明距离谜语人上次逃离阿卡姆疯人院才过了几天, 这不刚搞事儿又被抓进去也太拉胯了。 哪怕谜语人要走，他也记得自己是哥谭‘一线’的坏蛋之一，哪怕要逃，也要有气势的、有尊严的走。 于是谜语人站在原地, 扫视了一圈地上为成龙拍手叫好的人质一眼, 最后，谜语人把目光落在了自己面前的默莱尔身上。 他心中一动，他要走，但这死小孩不能放走了, 超级记仇的谜语人可没有忘记刚才默莱尔猜出了他十五个谜语。 可恶，他已经很久没有遇见过对手了。 大部分人遇到对手都是产生惺惺相惜的感觉, 谜语人不一样，他觉得默莱尔秒答了自己出的谜语是看不起他, 不把他当回事。 当然也可能是谜语人觉得默莱尔秒答了他的谜语, 显得谜语人的智商不高, 只能提出默莱尔能秒答的问题。 总之, 谜语人有了一些不太好的想法。 谜语人想对默莱尔痛下杀手。 一向谨慎的谜语人先是小心地观察着默莱尔，默莱尔的脸色苍白, 唇瓣发白, 看起来就是那种身体不好, 一推就倒的人。 总结，默莱尔看起来是谜语人都打得过的那种人，也就是俗称的软柿子。 除了那伶牙俐齿的嘴外，默莱尔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战斗力。 于是想清楚的谜语人突然冲默莱尔出手了，他想用自己的弯头手杖去勾默莱尔的脖子。 这弯头手杖里都是刀片，只要默莱尔被它刮到了脖子，必死无疑。 然而默莱尔的反应也很快，他好歹也是练家子，打不过他的兄弟们是因为他的兄弟们练的比他更久。 但把默莱尔当软柿子捏，只能说是谜语人找错了对象，默莱尔是软柿子？铁柿子还差不多。 察觉到了身后刮来的凌厉风声，默莱尔下意识回头闪身躲过袭来的手杖，紧接着就是一脚踹在谜语人的肚子上。 谜语人被这一脚踹的瘫倒在地，四仰八叉，像只被翻了身的王八。 谜语人躺在地上，望着星空，思考人生，怎么会这样呢？ 默莱尔不该是个软柿子吗？ 这踹人哐当的一声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刚被成龙吸引了目光的人质们将视线落在默莱尔身上。 默莱尔还维持着反身踢的姿势，显然他没有料到谜语人的突然袭击，他的反击纯粹是出于身体下意识地动作。 默莱尔拍了拍胸口，慢慢的放下腿，一副惊吓过度的柔弱模样，仿佛刚才一脚把谜语人踹的四仰八叉的人不是他一样。 默莱尔咳嗽了几声，不是装的，是真的被吓到了，身体反应过快，吃不消导致的咳嗽。 “…咳咳咳，谜语人你个老六咳咳，玩不起还搞偷袭是吧？”默莱尔道。 “幸好我是练家子，跟着他…”默莱尔指了指正在后面乱杀恐怖分子的成龙。“学过好几招，不然就被你偷袭到了。” 偷袭了默莱尔，绝对是谜语人做过最后悔的事。 特别是看到默莱尔指的人是在后面大杀四方的成龙后，谜语人沉默了，他像是一只战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爬起来。 谜语人很想伸手揉一下仿佛被踹的器官移位了的肚子，但那样会显得他很low。 于是谜语人只是放狠话道：“你给我等着，默莱尔·韦恩是吧，这次算你走运，下次我一定要你好看。” 默莱尔点点头，他诚恳地提出建议：“要不你还是别当罪犯了，回乡下种地吧？” 谜语人冷呵了一声，他招了招手，几个没有被成龙打倒的漏网之鱼立刻收拾东西准备开溜。 开什么玩笑，他们早就想走了，只是谜语人一直没下达命令，谜语人要是再不下达命令，他们恐怕要考虑直接跑路了。 谜语人的酬金可以不要，因为他们的命显然比钱更重要，虽然成龙只是用盘子砸脸。 盘子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拜托能把人给砸晕的盘子，砸脸肯定很疼诶。 谜语人盯着默莱尔转身，还没走一步就撞到了一堵肉墙，那肉墙不算柔软、比较硬，谜语人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倒在。 无能狂怒的谜语人正打算骂骂咧咧，他一抬头发现是座小山。 是被自己电倒的特鲁挡在了自己面前。 怎么可能？那电流大的连贝恩都会被麻痹一两个小时，这个人怎么这么快就清醒了，有半个小时吗？ 谜语人再次肯定，今天他一定是出门前没看黄历和桃OO的星座占卜，否则怎么能让他一个人遇到这么倒霉的事儿？ 特鲁面无表情着一张脸，居高临下的盯着谜语人，他紧握着的拳头看起来比谜语人的脑袋还大。 谜语人及时的咽下了自己正准备脱口而出的脏话，他尴尬的冲着特鲁笑了一下。 然后谜语人猝不及防的出手，梅开二度，他又用手杖去电特鲁，虽然他不知道刚才的特鲁被自己电倒后昏迷了多久。 但无论多久，那都能谜语人争取一下逃离的时间。 谜语人在心中暗骂面具人，都怪面具人，之前面具人和黑影兵团拆了他的谜语，今天他挑几个幸运儿报复一下面具人，想给面具人增添一些心理负担。 结果会场里窜出来一个功夫大师，就连谜语人唯一认为的好捏软柿子也能一脚把他踹翻。 这个哥谭是怎么了？普通市民的战斗力已经这么高了吗？ 还是说只是因为谜语人今天不适合出门搞恐怖袭击？ 谜语人的确有点倒霉了今天。 但凡他挑个普通一点的人质说不定都达成目的了，偏偏他挑中了面具人本人和面具人的家人，这不是找死这是什么？ 然而在特鲁身上窜起的电流没能让特鲁有任何变化，他依然阴沉着脸盯着谜语人，并在下一秒，谜语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 特鲁将谜语人抱起来夹在了手臂里，电流直接通过特鲁的身体传到了谜语人的身上。 再加上特鲁使劲的挤压着谜语人的腹部，谜语人几乎要窒息了过去，窒息的疼痛和电流窜过身体的麻痹让谜语人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晕了过去。 可怜的谜语人可没有马符咒在身。 见谜语人晕了过去，特鲁将这散发着糊味儿的谜语人随意丢在地上，然后特鲁冷着脸向那几个本来打算跟着谜语人逃走的恐怖分子走去。 那几个恐怖分子被刚才特鲁爆鲨谜语人的动作吓呆了。 他们非常清楚那根手杖上有多少伏的电流。 眼前这个大个子非但不怕电流，还能让谜语人自作自受，对付起他们来不是手到擒来？ 于是暴徒们失去了战意，他们丢下手中的武器，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态，甚至有一个暴徒在看见特鲁向他们走来时，终于情绪崩溃的大喊：“蝙蝠侠救我！” 蝙蝠侠：？ 这时姗姗来迟或者说是从来不会出现在案发现场、只会在蝙蝠侠或者别的超级英雄把事儿解决完了之后才会出现的警察，踹开门一窝蜂的进入了大会场。 红头罩看了看四周，他给新六区发了个消息让他们该干啥干啥去。 这个恐怖袭击结束的太快，总共有没有半个小时啊？ 人质们也没有丝毫以前当人质时的感觉，他们就像是沉浸式体验了一场中国的武打电影。 回去之后还能好好的跟家里人吹牛逼说自己今天遇到了个好牛的武打大师。 警察照例将这些倒地的恐怖分子运送到警车里、送回他们该待的地方。 然后警察开始照例做笔录，其实警察们不久前就到了，只是警察们听见里面有打斗的声音、枪声以及恐怖分子惊慌失措的大吼。 于是他们下意识地以为是蝙蝠侠在里边痛击恐怖分子，想着不给蝙蝠侠添麻烦…最重要的是想偷懒的心理在门外静静地等待所有声音消失后才进入大会场。 果不其然，就和以往一样，罪犯已经全部被蝙蝠侠给打倒了。 警察看了周围一圈，没有像以往一样找到蝙蝠侠的踪迹。 于是随便抓了个人问：“蝙蝠侠已经离开了吗？” 那个被抓人的人恰好是默莱尔，默莱尔想了想，他看了眼他那被一群人揪着追问成龙身份的父亲。 默莱尔慢吞吞的回答道：“是的，他已经离开了。” 一个看完了成龙狂扁恐怖分子的沉浸式电影后，大约是成为了成龙的粉丝或者中国武术的粉丝的青年兴奋地跑过来。 他身上昂贵的让他看起来高贵又矜持的西装已经掩盖不住他的兴奋了。 青年要把刚才自己看到的事儿告诉警察，他连忙跑过来冲警察道：“嘿，man！你根本猜不到这里发生了什么，蝙蝠侠根本没来！” “蝙蝠侠没来？那是谁收拾了这些家伙？”警察问。 青年贴心的指了指被人群包围的成龙和特鲁。 “是他们两，瘦的那个是成先生，他三下五除二…”青年学着比了个成龙战斗时的武打姿势，手法全错，但不妨碍他表达的意思。 这个姿势属于外国人一看就知道的中国武术姿势。 “就把恐怖分子给打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那个大个子特鲁先生也很厉害，他顶着足以将人电倒麻痹的电流把谜语人给抱杀了！” 警察比了个。'ok。'的手势，头也不回的向成龙和特鲁走去。 他明显是不太想继续听这个青年滤镜厚重的、对笔录没有任何帮助的对话了。 然而警察并不知道的是青年这话没有任何滤镜，额，可能是有一点吧，但成龙就是这样那样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了罪犯。 警察走后，青年拍了拍默莱尔的肩膀。 “兄弟，你刚才那招翻身踢非常的帅，不愧是成先生的徒弟。” 默莱尔谦虚的拱了拱手：“一般一般，师傅教的好。” 听得出来青年看似在夸奖他，实则在夸奖成龙的话语。 默莱尔很高兴、又为成龙感到骄傲。 他的龙叔就该是这样被万人敬仰的，因为龙叔是世界上最棒的龙叔！是拯救了世界一次又一次的英雄。 默莱尔骄傲的抬起头回答道：“我是成先生的徒弟，当然了，我学艺不精，只会这么几招。” 这倒是默莱尔谦虚了，他可是跟着成龙从小锻炼身体，他口中的学了几招指学会了一套白眉拳和身法。 成龙是个武打大师，小时候的成龙跟着老爹学习白眉拳。 后来成龙在青年的历练中又学会了螳螂拳、蛇形拳、太极拳、醉拳等中国极具特色和象征着中国的武术。 青年没能听出来默莱尔是在谦虚。 他拍了拍默莱尔的肩膀安慰道：“虽然你没有继承成先生的全部武学，但刚才露了一手也是相当不错了。” 青年感叹道：“要是大家都会这么一两招，这哥谭市还有罪犯什么事儿？” “也就是踹一脚的事情。”青年不屑的说，似乎已经脑补到了未来他对罪犯拳打脚踢的画面。 青年完全没有想过谜语人只是哥谭所有坏蛋里最好打的那一类。 默莱尔只是看了两眼，便猜出了青年应该不是哥谭人。 别问他怎么鉴别出来的，默莱尔就是有种属于哥谭人的直觉，虽然他住在哥谭也没多久，但还是一眼能认出不是哥谭的人。 “你刚来哥谭？”默莱尔问。 青年愣了一下，点头道：“对啊，我跟我爸来参加韦恩家族的晚会，听说是韦恩先生找回了他丢失的孩子。” 说着，青年看了看默莱尔身上的名牌。“你就是默莱尔·韦恩？” “是的。”默莱尔看了眼青年的名牌，哈利·奥斯本。“哈利·奥斯本？” “你好。”哈利冲默莱尔伸出手，默莱尔握了下青年的手。 奥斯本工业是和韦恩企业一个级别的大公司，本来布鲁斯打算只邀请哥谭的名流参加这场晚会的。 不过前几天韦恩集团恰好和奥斯本工业谈妥了一笔项目，索性布鲁斯便邀请了奥斯本，然后老奥斯本先生带着不争气的小奥斯本来参加晚会了。 “你是怎么认出我不是哥谭人的？”哈利好奇地问。 默莱尔很想说，因为你不知道谜语人是哥谭一线反派里战斗力最拉胯的那一批。 不过，默莱尔没有那样说。 他笑了一下道：“大约是哥谭人的直觉？” 哈利用手肘撞了一下默莱尔：“能不能啊哥们，默莱尔小少爷，让成先生收我为徒，我也想学那么两招拳打脚踢一下罪犯。当然，还有霸凌我朋友的家伙。” 默莱尔颇为无奈地看了眼哈利。 他想起电影《叶问》里的画面，他沉吟了片刻回复哈利：“大人，时代变了。” 21世纪了，早已不是当初那舞刀弄枪的年代了，人人都不讲武德，人人都用火器，谁还跟你拼刺刀啊？ 只有成龙是特殊的，他躲子弹靠的是身法，蝙蝠侠躲子弹靠的高科技装备或者走位。 普通人既没有成龙那样苦练几十年的身法，也没有蝙蝠侠那么有钱能制作防御子弹且不笨重的装备。 普通人真要是遇到了恐怖袭击，还是只有抱头蹲在地上等着蝙蝠侠救援才能活。 枪打出头鸟。 然而这个青年已经被刚才成龙的身法和武术展现出的强大冲昏了头，他认为他学他也行。 然而哈利并没有听懂默莱尔的梗是个什么意思。 哈利追问道：“成先生还收徒吗？你觉得我怎么样？” 哈利冲着默莱尔一顿挤眉弄眼，希望默莱尔能想个办法向成龙推荐一下他。 默莱尔上下打量了青年一会儿，认真的回答道：“我觉得你不怎么样。” “你的身子骨也太弱了。” “…你认真的吗？”青年看了看自己完全算得上健壮的身体。 又看了看默莱尔苍白的脸色和瘦削的身形。 他真心实意的觉得默莱尔是在逗他。 默莱尔点了点头。 “但我看你好像比我还虚？”青年说：“我有个朋友看起来和你一样虚，在学校里经常被欺负。” “我只是看起来虚而已，你没看见我刚才踹谜语人那一脚吗？我直接把他踹个人仰马翻，你还觉得我虚吗？”默莱尔说。 哈利点点头。“好吧，你的确有几把刷子。” “而且，龙叔是考古学家，他的重心放在考古上，不是收徒。”默莱尔认真的回答。 “考古学家？”青年面色古怪的重复道：“所以成先生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是一位考古学家？” 默莱尔胡说八道：“是的，他只是一名最‘普通’不过的考古学家，考古学家里比他厉害的多的去了。” 默莱尔指的考古学问，比成龙厉害的博士多得去了，至于武术？默莱尔猜，成龙是独一无二会武术的考古学家。 然而默莱尔的话却让哈利误会了，哈利以为默莱尔的意思是所有的考古学家都身手不凡，而成龙只是其中最普通的级别。 哈利顿时肃然起敬，他道：“我明白了，我从现在开始钻研考古学还有机会吗？” 默莱尔想了想回答道：“当然有，有句古话说的好‘古人学问无遗力，少壮功夫老始成。’大概意思就是要学到老才有成就。” 哈利苦了脸：“不行，太久了。等我老了学成乐，我爹差不多都入土了，我要怎么向他证明自己，以及帮我的朋友揍那些校园霸凌的人。” 这时达米安走过来，他等了默莱尔好一会儿都不见默莱尔回去，便主动找了上来。 “默莱尔你在搞什么？我们都在等你，你好大的排面——”达米安摸过来‘礼貌’问候一下默莱尔。 在他看到哈利时，话音一转，他们在家里互相骂骂就算了，在外人面前还是得以韦恩家族的脸面为第一位。 于是达米安轻咳了一声，收敛了脸上有几分不耐的表情，他装出一个可靠弟弟的模样。 “这是我们该等你的，你在和新朋友聊天吗？”达米安转到默莱尔身边。 “韦恩小先生。”哈利打招呼道。 达米安微微点头道：“你好，奥斯本先生。” 达米安转头看了眼默莱尔，眼睛里透露的情绪是‘你最好聊快点，该回庄园里。’ 达米安嘴上却这样说：“尽情的聊天吧，祝你和你的新朋友有个美好的夜晚。我们先去外边等你。” 听起来好像没有任何问题，就像个合格的弟弟应该说出来的话那样。 默莱尔却想到了什么，他把手搭在达米安的肩膀上，将他压在自己手臂下。 达米安忍了又忍才终于忍住没有对默莱尔一顿怒喷，他紧绷着小脸抬头问：“干嘛？” 默莱尔摸了摸达米安的狗头，险些被达米安咬一口，幸好他及时抽手。 “你想学两招？我可以让我弟弟教你两招。”默莱尔说。 当然，默莱尔自己也可以教哈利，但他晚上很忙，他得忙着和蝙蝠侠培养感情，跟着蝙蝠侠跑业务（？）。 而且要想学好白眉拳，那得花费太多时间。 达米安会擒拿术，随便教哈利两招，也足够哈利去对付校园霸凌的混混了。 “哈？什么教？我可没说我要——”达米安挣扎着。 默莱尔小声凑到达米安面前说：“你只要同意，下次我偷玩符咒叫上你，允许你先选符咒。” 达米安犹豫地看了眼默莱尔：“你没撒谎？” “我认真的。”默莱尔回答道。 衡量了一下利弊关系，达米安立刻变了一副表情他双手环胸，一副酷酷小屁孩的模样。 “是的，我可以教你，你想学什么？散打？巴西柔术？综合格斗？加纳利棍术？”达米安说。 “你？”哈利孤疑地看了眼达米安，又抬头看默莱尔，眼中充满了怀疑，默莱尔是在逗他吗？ 默莱尔面不改色的回答道：“你可不要小看了我弟弟，哥谭小学都是他的传说，传说中酷毙火辣的小学生达米安·韦恩。” 达米安挣扎了一下，反驳道：“不要以为我没看过守护甜心！” “总之，最夸张的一次是被达米安揍了的小混混找了一个帮派的混混收拾达米安，结果被达米安一人摆平了，现在道上称呼达米安都叫他‘最强小学生’。” 这些当然都是默莱尔编的，只要还在想哥谭混的，没人敢惹韦恩家的孩子。 而且达米安·韦恩是被老师们捧在手心里的高材生，哪儿敢让他磕着碰着了。 “哇哦，太帅了！” 这不，默莱尔的话说完，哈利看向达米安的表情一下子就肃然起敬起来。 “达米安小师父，你愿意教我几招吗？” 达米安听到对方称呼自己为‘师父’，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回答道：“好，好吧。我会教你的。” 第89章 因为默莱尔帮了哈利很大一个忙, 默莱尔和哈利·奥斯本也成为了朋友，哈利还兴高采烈的表示要把他的另一个朋友彼得·帕克带来和默莱尔见见。 因为哈利认为看起来体虚柔弱的默莱尔和看起来同样身娇体弱彼得·帕克绝对能成为好伙伴。 并不是真的体虚柔弱的AKA面具人默莱尔：…… 同样不是真的身娇体弱的AKA蜘蛛侠彼得：…… 默莱尔没有拒绝哈利，大约是看着哈利可怜巴巴的表情, 哦, 这个小可怜或许只有彼得和默莱尔两个朋友。 真可怜。 默莱尔已经忘了，他的朋友也只有哈利和帕克两个, 剩下的, 额，全是亲戚。 默莱尔倒不在乎朋友什么的，反正小玉也可以算他的朋友，罗宾们也算是他的朋友, 因为他和小玉、罗宾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并不像是普通家庭里亲戚相处的模式。 他们缺少了正常亲戚之间的那种略微的生疏感, 相处起来更像是朋友那般轻松，又或者只是因为他本来就是龙叔捡到的，和小玉并不算真的亲戚？ 至于和罗宾们的相处，一开始还像是正常的兄弟之间的关心、关切。 默莱尔猜, 那只是因为他的兄弟们认为他是个‘普通人’脆弱的可能下一秒就会死去，同样, 也没有和他们共同的秘密。 现在知晓了彼此的秘密，他们相处起来就简单多了, 额, 看起来就更不像兄弟了。 默莱尔没见过别家兄弟相处是怎样的, 但电视里描述的兄弟要么是勾心斗角争夺家产、要么齐心协力。 而他们家呢, 既不勾心斗角，也不齐心协力, 体现出的就是一个‘兄友弟恭’。 总之, 达米安和哈利·奥斯本连上线了, 哈利特意说服了他的父亲，让他一个人留在哥谭，哈利在哥谭租了一栋房，决定这个暑假好好留在哥谭跟着达米安学习几招。 顺便和新朋友默莱尔培养感情，当然，培养感情都是次要的，主要是有机会见得到偶像成龙。 同时，哈利还没有忘记默莱尔对他说的话，关于考古学家的那段。 哈利已经放弃了工程学，准备转攻考古学，他们在不久前完成了升学考试，在大学里可以进行一次自由的专业转换。 仅在开学后的一周内，而哈利必须在这个暑假研究考古学，直到能通过开学的转专业考试。 被默莱尔骗了的可怜哈利还不知道考古学并不是他想的高手云集。 为了能让哈利在哥谭租一个好房子，就是那种不会轻易被罪犯袭击、晚上不容易听到帮派火并声音、或者爆炸的房子。 默莱尔让哈利把房子租在哥谭警署大楼附近，一来是没有罪犯会傻到在警局门口犯罪做出打哥谭警署脸的行为、二来是新六区的秘密基地就在哥谭警署下方。 要是哈利遭到了什么袭击，新六区可以立刻出警。 韦恩庄园里。 两个老头还不知道大会场刚刚遭到了袭击，他们正坐在茶室品茶。 按照正常情况下，当蝙蝠家族的人倾巢出动离开韦恩庄园。 阿尔弗雷德会前往蝙蝠洞盯着蝙蝠电脑，为蝙蝠家族指引方向提供信息什么的。 但阿尔弗雷德不是想着他的老爷、少爷们只是去参加晚会了，总不会有罪犯胆子大到敢袭击韦恩家族的晚会吧。 也不怕蝙蝠侠事后报复吗？ 毕竟现在网上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是一对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总之，阿尔弗雷德和成老爹两个人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像是久别未见的老友一般，非常有默契并且投缘。 他们对茶有各自的想法，阿尔弗雷德是英国人，自然更喜欢偏甜醇香的红茶。 成老爹是土生土长的种花家，更喜欢清香、味涩的绿茶。 但百年前英国曾出使种花家，得到了不少奖赏，其中就有不少名贵的绿茶。 爱茶如命的英国人可从没见过如此清香的茶，所以阿尔弗雷德对绿茶也很是喜欢，成老爹虽从未喝过红茶，但这并不妨碍他去尝试。 于是乎，两个老头就茶这件事儿相处甚欢，互相拿出了自己珍藏的红茶或绿茶赠予对方品茶，迫不及待的想要听对方的回答。 两个老头在家岁月静好时，殊不知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正经历一场恐怖袭击。 阿尔弗雷德和成老爹对养孩子也发表了各自的看法和建议。 成老爹舒服的眯着眼，他喝了一口红茶，叹了一声道：“成龙这孩子从小就皮，不仅皮、性格还倔，长大之后呢，皮的那部分减少了，但是一如既往的倔。” “成晟也就继承到成龙这点，脾气死倔，只要他认定的事儿，就绝不会改变。” 阿尔弗雷德赞同的点头，他喝了口绿茶，对待成老爹时，阿尔弗雷德没有用对待布鲁斯等人的礼貌、恭敬的态度。 阿尔弗雷德是个非常严谨的男人，他知道成老爹严格来算是庄园邀请的客人。 不过阿尔弗雷德已经把成老爹当做了朋友，所以私下阿尔弗雷德就更喜欢用对待朋友时的平等态度和口气，这是出于他对朋友的尊重。 “默莱尔的性格也可能是继承到老爷，老爷的性子也是死倔，当初他8岁那年，太老爹和太夫人被人杀害，年幼的布鲁斯老爷要为他们报仇，好几次偷偷跑离庄园。” “我怎么劝都劝不听，要不是布鲁斯老爷还算是聪明，他知道那时的自己还太弱小，现在恐怕都没有韦恩庄园了。”阿尔弗雷德感叹着说。 成老爹：“每当成龙死倔时，我就用一个方法对付他，那总能让他飞快冷静下来，大多数时候我会让成晟也看见，让他知道这么做会引发怎样的后果。” “什么方法？”阿尔弗雷德来了兴趣。 成老爹举起两根闭合的手指，阿尔弗雷德瞬间露出了然的神色，他不是没看见成老爹用这招对付成龙和默莱尔。 这招确实能让成龙和默莱尔立刻安静下来，具体效果表现在被抽了脑门后，停下自己原本正在进行的动作，开始思考自己刚刚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或者说错了什么，才会被老爹抽。 “…这招真的有用？”阿尔弗雷德问：“我的意思是对布鲁斯老爷，他那不是一般的倔。” “哎哟。”成老爹不知道阿尔弗雷德在顾虑些什么。“你是说主仆有别吗？我看你们相处的方式也不像是主仆。” 阿尔弗雷德喝了口茶，布鲁斯的确将阿尔弗雷德当做了父亲，因为在布鲁斯双亲去世之后，一直是阿尔弗雷德陪伴在布鲁斯身边。 阿尔弗雷德本可以背叛不过八岁的布鲁斯，只要他想、他大可以接受韦恩高层董事会递来的橄榄枝获得更好的生活。 但他没有，他选择一直陪在布鲁斯身边，和布鲁斯一起度过了最困难的时期，这不仅仅是因为老托马斯·韦恩是阿尔弗雷德的好友。 更是因为阿尔弗雷德早就把这自己看着长大的、亲手带大的孩子当做了自己亲生的孩子。 所以他们之间的主仆有别也是根本不存在的，只是阿尔弗雷德习惯了那样去对待布鲁斯和对待韦恩庄园的主人们。 在布鲁斯离开哥谭历练时，也是阿尔弗雷德一人守着偌大的韦恩庄园直到布鲁斯回来。 布鲁斯曾直言‘阿尔弗雷德就像是他的另一个父亲’，布鲁斯也曾建议阿尔弗雷德不再担任管家一职，专心的在韦恩庄园养老，他会另外聘人担任管家。 当然了，阿尔弗雷德拒绝了。 他很喜欢这种伺候布鲁斯和布鲁斯孩子们的感觉，这对他来说并不仅是当佣人。 他就像个爷爷一样带孙子那样，布鲁斯的孩子们的成长有他的努力在其中，这就足够了。 况且新招来一个管家的话，这意味着蝙蝠家族在韦恩庄园里都得保守秘密，更别提秘密暴露会带来什么后果。 管家这个职位，无论如何都是阿尔弗雷德最适合。 阿尔弗雷德爱韦恩庄园的每一个人，就像韦恩庄园每一个人都对阿尔弗雷德非常恭敬、敬爱一样。 “我会考虑试试的。”阿尔弗雷德说。 总之当大小韦恩们拖着疲惫的身躯—— 尽管今天他们什么事儿也没做，但非常疲惫，大约是在地上抱头蹲久了吧。 现在全哥谭都快知道，韦恩家族有一个‘普普通通’的考古学家客人，是曾经收养了默莱尔·韦恩的人，是个非常能打的考古学家。 但没人会再次怀疑成龙是蝙蝠侠，首先是默莱尔说的那看似无厘头，实则很有道理的‘平下巴’理论，其次是他们事后都去调查了成龙的相关消息。 然后，他们调查出来的内容只有成龙是个‘普普通通’的考古学家，对他一身武艺的唯一解释是从小刻苦学习，以及在考古过程中对抗一些盗墓贼、宝藏盗贼什么的，所以身手了得。 这份关于成龙的信息自然是联邦为成龙准备的，严格来说，成龙也是十三区的一名警探，尽管他的本职是考古学家，也拒绝了联邦发来的邀约。 由于成龙拯救了这个世界，不止一次的，所以联邦依然将成龙归于‘十三区的警探’，而为自家警探伪造背景是联邦分内的事。 不过一些细心的人还是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比如成龙资料里显示的对抗的‘盗墓贼、宝藏盗贼’里三个人的脸很眼熟。 好像是最近经常在哥谭街头晃悠的三个人。 又在街上无所事事吃冰淇淋的拉苏、阿奋、周三人齐齐打了个喷嚏，此刻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 …… 布鲁斯很疲惫，不，应该说是焦虑。 并不是因为他蹲久了，或者什么也没做，是因为他感觉到了压力，来自成龙的压力。 成龙的确如默莱尔和小玉说的那样很强，这让本来算着觉得默莱尔很有可能会选择离开哥谭回到旧金山的布鲁斯更是压力山大。 他觉得默莱尔还没有领略到蝙蝠侠的强大，或许，他应该让默莱尔跟着他们，跟着蝙蝠家族进行罗宾的训练。 这样默莱尔或许能够感受到蝙蝠侠的魅力所在。 其他人的疲惫也不是疲惫。 只是看见布鲁斯的表情不太好，为了避免一会儿被布鲁斯找茬，他们也只能做出一副疲惫的模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先配合布鲁斯就是了。 比起回来之后像是刚去工地干了一天活的他们，阿尔弗雷德和成老爹看起来别提多恣意了。 他们已经从一开始的喝茶交流、度过了养儿心得，现在到了安利彼此最常使用的武器的地步。 成老爹手里提着一把猎枪，没错，就是阿尔弗雷德最常用的那把精致的雕花猎枪。 阿尔弗雷德是海军出生，作为一名海军他会使用的武器太多了，不过到韦恩庄园当管家之后，他就更长使用这把猎枪了。 首先猎枪它威力惊人，即使是面对贝恩、杀手鳄这样的对手，也不见得会落下风。 其次，这把猎枪是老托马斯·韦恩送给阿尔弗雷德的礼物，阿尔弗雷德喜欢得不得了。 所以阿尔弗雷德将它安利给了他的好友成老爹。 成龙将手上的东西放下，他一抬头就看见老爹站在不远处端着把双管猎枪在到处乱描。 老爹的手劲儿不大、大约是年龄到了，也可能是太久没拿过重物，毕竟古董店里大部分重物都是由特鲁或者成龙搬运。 老爹戴着副老花眼也看不清太远的地方和东西，颤巍巍端着枪的模样让成龙觉得下一秒老爹就会走火。 这枪要是打中了人可不是开玩笑的，就算没打中人打中庄园里任何东西也是他们赔不起的呀。 成龙眼皮一跳，他连忙尔康手边往老爹呐喊道：“老爹！这个东西可不像河豚，不能乱玩的呀。” 当成龙跑到老爹面前时，老爹对着地面就是一枪，当然了除了扣动扳机的‘咔哒’声外什么也没有发生。 阿尔弗雷德还不至于把装了子弹的枪给老爹用，这可是枪啊、杀伤力巨大的枪、不是什么玩具摆设，万一走火不得出大问题？ 然后，老爹一手握着枪，另一只手狠狠抽了下成龙的额头。 “废话！你以为老爹不知道吗？老爹只是老了又不傻了，老爹年轻时候也是用过枪的。” 成龙捂着额头孤疑地看了眼老爹，他问：“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老爹年轻的事儿还能让你件件都知道了吗？”老爹说着又想抽成龙，然而成龙早就做好了应对准备，他紧捂着额头不给老爹一点机会。 老爹低头看了眼成龙的脚，成龙也是早有预料到老爹会踩他的脚，他把脚踮起来，绝不给老爹一点踩他的机会。 眼看老爹没了辙，成龙嘿嘿一笑：“这下你打不到我了吧。” “成龙，来给老爹抱抱，你都多久没抱过老爹了？”老爹露出和蔼的笑容，他张开双臂。 果不其然，成龙又上当了，成龙露出笑，他松开捂着额头的手，张开双臂准备拥抱老爹。 然而老爹又是毫不犹豫的抽了一下他的额头。 “嗷。”成龙幽怨地看了眼老爹。 老爹轻哼了一声道：“兵不厌诈。” 而另一边的布鲁斯和罗宾们看到阿尔弗雷德时也傻眼了。 他们并不是第一个注意到阿尔弗雷德的，是默莱尔先注意到了阿尔弗雷德，主要是阿尔弗雷德手里拿着的那熟悉的河豚和蜥蜴实在是太显眼了，很难让默莱尔注意不到。 默莱尔看了看阿尔弗雷德手里拿着的蜥蜴，又看了看成老爹手中明显不符合他平日风格的火器顿时明白了两个老头在做什么。 他们交换了自己常用的武器玩呢。 阿尔弗雷德似乎不明白河豚和蜥蜴的用法，表情有些苦恼，成老爹只是将这两个东西交给他，但没告诉他该如何去使用。 实际上，这种怪异的‘武器’是阿尔弗雷德从未见过的东西，河豚，阿尔弗雷德只在甲板上见过，捕捞上来的那种。 蜥蜴，误闯庄园的倒是不少，但阿尔弗雷德从来都是放走这些小动物。 他从没想过这种东西居然能当做武器，河豚他还能猜想，大约是用上边的刺去扎敌人？可是这蜥蜴要怎么使用呢？ 丢在敌人身上吓一吓对方？ 并不知道老爹是魔法师，以为老爹只是默莱尔在旧金山的家人一个普普通通古董商。 阿尔弗雷德感到了疑惑。 默莱尔，一个白魔法哑炮，但是理论知识充足的魔法哑炮提醒阿尔弗雷德。 “河豚和蜥蜴，阿尔弗雷德管家，你只需要将它们交叉就行了，记得要把河豚放在前面，蜥蜴放在后边。”默莱尔说。 这是老爹后来研究出的具有攻击力的气魔法，单单使用河豚进行气魔法攻击，河豚里能存储一部分魔法，只是量并不多。 然而将河豚和特制蜥蜴结合就不一样了。 当河豚和蜥蜴碰撞在一起，增性和碱性属性间的互相排斥，能量以极快的速度在两者之间不停跳跃，最后爆发，形成气魔法，挥发出去。 只要记得时常做保养，避免魔法挥发，就能长期当做武器使用。 听到默莱尔的话，韦恩家抬头看去，只见他们家老头正满脸疑惑的左手拿河豚、右手拿蜥蜴，像一个照着电视里学习中国魔法的古怪老头。 然而当阿尔弗雷德将干河河豚和干蜥蜴交叉在一起时，一抹绿光从河豚的嘴里喷射而出，这抹绿光可不是轻飘飘的绿光。 哎哟我去，还有后坐力。 阿尔弗雷德完全没有料想到这干河豚会像枪一样有后坐力，他拿着河豚的那只手因为后坐力的影响猛地顺着河豚的力道往上一抬。 绿光击中了头顶的吊灯，又因为会反弹金属，又从吊灯上射下，击中地上的一块木砖，直接将木砖烫出一个篮球大小的洞，木砖还冒着被烤焦的滋滋香味。 韦恩家众：……这魔法的杀伤力不和猎枪差不多？猎枪对着地喷一枪也就差不多这样的杀伤力。 幸好阿尔弗雷德还没拿着这东西对准他们，不然不得给他们身上也开个篮球大的洞？ 韦恩家惊恐的看着那支河豚，绿黄色的河豚还张着嘴，嘴里冒着白烟，那双向上翻的鱼眼是死不瞑目的象征，就那么幽幽的盯着韦恩家。 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刚才险些暗杀了韦恩家的罪魁祸首。 比起韦恩家众的惊恐。 阿尔弗雷德盯着手上的河豚和蜥蜴陷入了沉思。 这东西意外的很好用，感觉比枪更方便，枪还需要装弹、拉保险栓和扣动扳机一条龙呢。 气魔法完全让人防不胜防，要是有人入侵了韦恩庄园，看见阿尔弗雷德拿着河豚和蜥蜴肯定想不到这东西是威力堪比猎枪的武器。 这能一定程度上的降低敌人的警惕心，好东西。 阿尔弗雷德已经在思考向成老爹讨来干河豚和干蜥蜴成功的可能性了。 迪克吞了下口水，小心的询问杰森：“怎么样？现在你打算跟着老爹学习气魔法了吗？这玩意杀伤力惊人啊。” 杰森还没从刚才被气魔法吓了一跳的状态里缓过来，他慢了半拍听懂迪克的问题。 杰森嘴硬的回答道：“不，不可能学的。拿着河豚和蜥蜴也太蠢了，我可不想红头罩沦为哥谭的笑话。” 杰森真的对气魔法没什么兴趣，哪怕杀伤力惊人也没兴趣，虽然枪和河豚气魔法比起来操作有些许复杂，但是枪帅啊。 他是双枪双剑的红头罩，而不是河豚和蜥蜴的红头罩。 红头罩霸气登场，结果手上拿着河豚和蜥蜴，光是想想就害怕，他绝对会沦为哥谭的笑柄，毫无疑问。 “虽然挫了点，但我觉得很适合你，大红。”提姆挤眉弄眼地说。 显然，沦为哥谭的笑柄之前，他会先沦为韦恩庄园里的笑柄。 “去你妈的。”杰森翻了翻白眼。 而布鲁斯、达米安和卡珊德拉呢？ .这三只纯科技派和魔法基本无缘的猫猫还没从刚才的惊吓里缓过来，如果他们是真的猫猫的话，或许能看见它们浑身炸起的毛。 然而默莱尔完全没有感受到他家人对气魔法的忌惮。 他摸到阿尔弗雷德身边，毫不犹豫的夸赞阿尔弗雷德道：“阿尔弗雷德管家，你很有天赋。” “你或许应该多试试使用气魔法。” 第90章 气魔法的使用无一例外是根据使用者体内的白气数量来决定魔法强度的。 因为它们是由内向外引导白气释放, 天赋越好，体内的白气含量便越高，引导出来、借由魔法道具释放出来的魔法就会越发强大。 阿尔弗雷德笑眯眯的回答：“默莱尔少爷的魔法怎样？愿不愿意教我几招, 虽然我已经老了, 但我依然有一颗求学的心。” 默莱尔挠了挠头，煞有其事的回答道：“我只能教您理论知识, 实践只能靠自己摸索, 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小玉笑了，毫不留情的拆穿默莱尔：“得了吧你，你根本没办法使用气魔法。” 默莱尔略显尴尬的看了小玉一眼，打算说点什么反驳, 这时老爹和成龙也走过来了。 “谢谢你, 老伙计，这个东西我很喜欢。”老爹冲阿尔弗雷德说。 阿尔弗雷德将手上的河豚和蜥蜴还给老爹。“很不错的魔法体验。” “噢，你要是喜欢就留下它们吧。”老爹说，他还有很多河豚和蜥蜴呢。 眼看着两个老头又聊起来了。 布鲁斯干脆带着一众人去了蝙蝠洞, 给两个老人充足的聊天时间。 虽然今晚被谜语人耽搁了不少时间，但该做的事儿还是要做的, 指蝙蝠家族的每日夜巡。 不过因为新六区维和者部队每晚也会在哥谭各个地区进行巡逻，蝙蝠家族的活少了许多, 不过有些危险的罪犯还是得有蝙蝠家族亲自出马。 因为那些穷凶极恶的家伙可不是普通人能对付得了的。 成龙没有跟着去蝙蝠洞, 首先他并没有什么蒙面义警的身份, 需要在晚上乱跑。 况且成龙还有工作需要处理, 尽管他现在人在哥谭，不需要去世界各地考古。 但依然有不少博物馆的馆长、学者等, 拍照片来询问成龙一些古董相关的知识, 成龙虽然不是考古学家里最具有权威的, 但他毫无疑问是最受欢迎的。 成龙脾气好、身手好，在古董和考古学界都享有名誉。 小玉作为蝙蝠侠的头号粉丝，同时身兼蒙面义警T女郎的身份，她自然要跟着蝙蝠家去蝙蝠洞里。 布鲁斯倒也不介意，因为他清楚成家是值得信任的，况且他对小玉这古灵精怪的小女孩很有好感。 当然，最重要的是小玉是默莱尔的堂姐，和默莱尔一起拯救过世界、拯救过哥谭。 布鲁斯除了送了默莱尔一套房外，他还有别的礼物送给默莱尔，他放在了蝙蝠洞里。 本该在生日当天送给默莱尔，但默莱尔生日那天，布鲁斯和成家人在蝙蝠洞讨论和恶魔相关的事情。 当忙得差不多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两点，想着默莱尔白天睡得够久，晚上应该要多玩。 布鲁斯悄悄地去默莱尔房间找过默莱尔，他打算带默莱尔去蝙蝠洞查看他的礼物。 只有布鲁斯和默莱尔两个人的父子两的偷偷相处相处时间。 当布鲁斯悄悄推开默莱尔的房门，却看见五个小孩挤在一张床上，睡得死熟。 杰森是大头，他一个人占了最大的位置，双腿和双手张开分别横在另外四个人身上。 提姆大约是被他的兄弟踹了两脚、又或者他本身睡觉就不老实，他有半个身体悬在床外边。 挺厉害的，提姆整个头都在床外的枕头上，偏偏他一只手按在同样有一半在床外边的枕头下面，避免枕头陷下去。 也就是说，提姆有半个身体都浮空了，他还维持着躺在床上的模样睡的死沉。 看样子，布鲁斯是没办法把默莱尔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出去了。 而五个小孩睡在一起的画面也的确让布鲁斯忍不住露出姨母笑，这很温馨，真的。 谁说整天打打闹闹的韦恩庄园就没有像外边那样的温馨画面了？ 大约是布鲁斯的气息太过熟悉、也是罗宾们潜意识里最信任的气息，布鲁斯的靠近并没有吵醒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 布鲁斯没忍住拍了张照五个小孩一起睡觉的照片发到正义联盟的群里。 布鲁斯用的配字是‘杰森多半又欺负他的兄弟们了，这小混蛋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下次见到杰森这小混蛋记得帮我教训一下。’ 看似是一句带着些许责备的话语，实际上大家都知道布鲁斯是在炫耀，如果他们真帮布鲁斯教训了杰森，绝对会被布鲁斯穿小鞋。 当然了，正联的成员清楚蝙蝠家族状况的。 先有蝙蝠侠的亲儿子默莱尔2岁被人绑架，疑似被杀、尸骨无存。 紧接着是迪克受不了蝙蝠侠的控制欲逃到布鲁海文，每每提到蝙蝠侠的语气像是面对敌人。 后有蝙蝠侠将杰森当替身、杰森惨死小丑之手，从坟墓里归来后决心报复蝙蝠侠。 然后是提姆被小丑洗脑成为小丑二代，举着枪哭笑着说要杀了蝙蝠侠。 紧接着蝙蝠侠好不容易找回另一个亲生子达米安，父子两好不容易重归于好，达米安为了救出蝙蝠侠，最终死于克隆人之手。 现在，蝙蝠侠好不容易找回了家族所有的成员，但他们也都不再是小孩了，这样亲密的、温馨的接触根本见不到了。 所以这样的场面在蝙蝠家非常少见，或者说是根本没有见过。 正联们纷纷祝贺蝙蝠侠让蝙蝠侠赚足了面子。 蝙蝠侠刚离开默莱尔的房间没多久，就收到了同僚绿箭侠的私聊消息。 大约是问蝙蝠侠是怎么把家里的情况处理好的，大约是来虚心求学的。 绿箭侠家的状况和蝙蝠家状况差不多，不，状况比蝙蝠家差多了，因为绿箭侠是个混蛋，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尽管他是斯塔克城的蒙面义警、超级英雄，但为人非常差劲，具体表现在他对待家人这方面。 奥利弗·奎恩是怎么回事呢。 奥利弗的儿子康纳·霍克和默莱尔的身世相似，但和默莱尔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经历。 康纳是绿箭侠与前女友的孩子，当绿箭侠得知康纳的存在后并没有选择将康纳接回自己身边，反而是抛弃康纳并隐瞒了自己有个孩子这件事。 连奥利弗最好的朋友布鲁斯·韦恩和哈尔·乔丹都不知道这件事。 布鲁斯对待默莱尔是将他接回韦恩庄园好好养大、而奥利弗是选择遗弃自己的孩子。 尽管康纳最后依然回到了奎恩家族，成为了蒙面义警，但父子两的关系却是跌至了冰点，几乎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 至于奥利弗的另一位养子罗伊·哈珀，也就是法外者的成员，杰森·陶德的前任搭档军火库也是被奥利弗给折腾惨了。 先是奥利弗的公司出现了经济问题、泰坦解散，罗伊和唐娜分手，罗伊回到斯塔克城，可怜的罗伊没能迎来父亲的鼓励和安慰，反倒是迎来了父亲发泄的责骂和责怪。 最终奥利弗忽略了对罗伊的关心，心情不佳的罗伊被诱骗着吸了毒，并为此上瘾，当奥利弗看见吸毒颓废的罗伊、再加上罗伊一次失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后。 奥利弗暴怒痛击了罗伊，并将罗伊赶出家门。 至此奥利弗和他的两个儿子几乎都是决裂的状态，他们能待在同一个屋檐下，还是因为他们同为星城的蒙面义警不得不待在一起。 奥利弗曾经被正义联盟拒绝加入正是因为奥利弗实在太渣了，一点都不符合正义联盟干干净净的超级英雄背景。 奥利弗想改变这个状态，可他每次试着去改变时，又总会惹怒他的孩子们。 蝙蝠侠自认为自己对待孩子们已经算比较混蛋了，他也从没做过把孩子赶出家门、否认他们的价值这种事儿，至于打架… emmm，小打小闹不算打，而且他的孩子们可是会还手，不会老老实实让蝙蝠侠揍的。 奥利弗打罗伊，那可是明知道罗伊颓废没有反抗的意图，按着别人一顿暴打。 奥利弗可太不是人了。 布鲁斯想了想奥利弗家里的状况，真诚的向奥利弗建议道‘大概是你死了也不可能缓和关系的程度。’ 奥利弗大受打击。 奥利弗觉得很不可思议，凭啥韦恩家的关系能缓和，他家就不能。 布鲁斯觉得奥利弗是个混蛋，奥利弗同样也觉得布鲁斯是个混蛋。 蝙蝠侠都不给被杀的养子报仇，留着小丑过年吗？布鲁斯这干的可太人渣、太混蛋了。 一个会杀人的超级英雄绿箭侠这样想到。 于是奥利弗调查分析，他发现是默莱尔来到韦恩庄园以后韦恩家里的情况才逐渐比奎恩家族看起来更好的。 所以，奥利弗分析是默莱尔的到来改变了韦恩家族的状况。 奥利弗摸下巴，他或许可以把默莱尔借来绿箭家用用？ 远在哥谭的布鲁斯还不知道这个被全正义联盟不喜欢着的超级英雄绿箭侠奥利弗已经有了绑架他儿子的危险想法。 …… 布鲁斯带着默莱尔以及看戏的罗宾们和一个小玉来到了他放置送给默莱尔礼物的地方。 罗宾们对这个地方都不陌生，几乎每天来蝙蝠洞，他们都会路过这里。 这里是放置战衣的展览区域。 在布鲁斯按下某个机关后，这个展柜才慢慢的从地里升起来，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下。 和蝙蝠侠战衣、历代罗宾、蝙蝠女孩们穿过的战服放在一起，这是家族所有成员的身份证明。 布鲁斯为默莱尔专门打造了一件属于他的战衣。 这件灰白色的战衣陈列在蝙蝠家族的战衣之中，甚至就在蝙蝠侠战衣的旁边，代表着蝙蝠侠已经承认默莱尔作为蝙蝠家族的一名成员，非常重要的一员。 连罗宾们都不知道布鲁斯什么时候为默莱尔打造了一套战衣，可想而知，蝙蝠侠偷偷一个人准备了多久。 他们微微愣神，忍不住在心中感叹。 布鲁斯为了让默莱尔留在哥谭、留在他身边，真的改变了很多，连对家人普遍比较低的情商都突然拔高了不少。 蝙蝠侠为面具人打造的新战衣参考了面具人以往的战衣风格，融入了一些蝙蝠侠自己的设计风格。 蝙蝠侠对面具人战衣的颜色选取是白灰色，主调为灰色，侧面和一些腿部的颜色用了白色，布料是特制的，不会轻易弄脏。 蝙蝠侠对这件战衣下了不少功夫，增添了很多服饰的细节、也改良了服装的配置，衣服采用了最新的纳米科技，也就是蝙蝠家御用的战衣材料。 不仅防火防水，还有一定的防弹和防冲击功效，也不笨重，足够轻盈，甚至还有调节温度的功能。 就是…额，白色大约是比较显眼的，这可是蝙蝠家族统一的暗色系里唯一的亮色制服。 虽然罗宾的制服是红黄绿三色搭配、杰森和提姆使用的主色调也是红色，但他们都选择了饱和度很低，所以也不算显眼。 但是白色要如何饱和度低？可以说这件战衣是非常显眼了。 但非常符合默莱尔在蝙蝠侠心中的印象，默莱尔本来就不是躬耕于黑暗的人，他就像颗小太阳、或者向日葵什么的，把家人紧紧的联系在一起，指打直球。 并且没有遗传到韦恩家祖传的傲娇和心口不一。 布鲁斯自然也是想到了白色非常显眼这一点，所以布鲁斯按着面具人的战衣风格为默莱尔的战衣外边添置了一套厚重的斗篷风衣。 只要默莱尔想，就可以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甚至还有些反光学功效。 看起来比默莱尔在路边上几十块钱买的廉价风衣可高级多了。 同时，布鲁斯还非常心机的在面具人的制服胸口弄上了一个巨大的像似蝙蝠的黑色鸟状标志，夜翼、红头罩、红罗宾、黑蝙蝠的制服上都有类似的。 等达米安长大开始单飞后，他的胸口不出意外也会有类似的鸟类图标。 默莱尔戴在脸上的面具，是之前过节的时候，龙叔在地摊上给他买的，造型有点像关公。 布鲁斯按照那面具的模样用更优质的材料制作了个一模一样的面具，里面内嵌了耳麦和特殊的分析视镜。 布鲁斯还为默莱尔准备了一张同他的兄弟们一样的多米诺眼罩。 布鲁斯看着趴在玻璃罐子上，就差整个人钻进去了的默莱尔。 “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喜欢吗？”布鲁斯问。 这不是废话吗，默莱尔要是不喜欢他会做出一副恨不得钻进去的模样？ 默莱尔越发觉得自己是名合格的蒙面义警了，他连专属的战衣都有了。 “喜欢！父亲，我要爱死你了！” 听到默莱尔说喜欢，布鲁斯松了口气，有些高冷傲慢的维持自己一家之主的面子。 他说：“这没什么作为家族的一员，每个人都拥有，你也不例外。” 达米安下意识的哼哼提醒道：“记住了，作为蝙蝠家族的一员，你不能让蝙蝠家族丢人。” 这是达米安变相认同了默莱尔加入蝙蝠家族，他的嘴里一向很难吐出一些好话。 “欢迎来到真实的韦恩家族。”提姆拍了拍默莱尔的肩膀。 默莱尔连反应都没有给他的兄弟们，他就快钻进这个放置制服的罐子里了，所以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 小玉却从蝙蝠家族这几人的话语和行为中嗅出了危机感，机智聪明的她能不明白这是布鲁斯想要把默莱尔留在哥谭的做法吗？ 小玉提醒道：“哦对了，成晟。过段时间龙小组例行会议，作为龙小组副小组长的你需要提前准备一些资料。” 小玉刻意加重了龙小组和副小组长这几个字的读音。 小玉在用自己的方式看似在提醒默莱尔，实则是在告诉蝙蝠家族，默莱尔是他们龙小组的成员，而不是蝙蝠家族的蒙面义警。 默莱尔不明所以地看了眼小玉，他还不知道龙小组有什么副小队长，不一直是由小玉担任的龙小组的队长吗？ “龙小组？”杰森重复了一次。“噢，拜托。默莱尔是韦恩家族的一员，所以他理应是蝙蝠家族的一员，而不是你所说的龙小组。” 小玉耸耸肩，面对一屋子的韦恩，她没有丝毫胆怯。“可是默莱尔以前一直都是龙小组的一员。” 和事佬迪克连忙开口道：“哎呀，龙小组这不是没在哥谭了吗？” 昨天参加了默莱尔的生日派对后龙小组里除了成家人留在了哥谭，其他人都回到了他们工作的地方。 他们的工作性质令他们在全世界范围内到处跑，没办法在同一个城市停留太久。 “而且蝙蝠家族也不错呀，默莱尔留在蝙蝠家族也没什么不好。”迪克不解地说。 小玉皱了皱眉：“这不一样，默莱尔是龙小组的重要成员，也是元老级成员，龙小组少了他就会变成一个没有灵魂的龙小组。” 达米安说：“但默莱尔身为韦恩庄园的孩子，他理应是蝙蝠家族的一员。” “龙小组不能失去他。” 又是熟悉的争吵，上一次是争吵究竟是成龙厉害还是蝙蝠侠厉害，这一次是争吵默莱尔应该属于龙小组还是蝙蝠家族。 遇事不决直接问默莱尔不就好了。 “默莱尔/成晟，你说！你是龙小组的一员还是蝙蝠家族的成员？！” 小玉和达米安瞪着默莱尔，那眼神像是默莱尔不给他们一个让他们满意的答案就会把默莱尔剁了一样。 看起来布鲁斯和其他几个罗宾都不是很在乎小玉和达米安没有意义的争论一样，实际上不动声色地用眼神注视着默莱尔，期待着他的回答。 这一次小玉非常谨慎，她还记得上次默莱尔的完美回答是黑影兵团，所以这次她先开口：“不准说是新六区。” 默莱尔心头一跳，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小玉断了后路。 他恋恋不舍的先把手从玻璃罩子抽下来，他倚着玻璃罩子转过身，心中又想到了完美答案。 他决定抄袭一下某为国争光的混血运动员在对待记者时的满分答复。 默莱尔双手抱臂，云淡风轻的开口：“这有什么的，无论是龙小组还是蝙蝠家族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当我在哥谭，我自然是蝙蝠家族的一员，我会为了哥谭市的大义、人们的未来，和家人一起奋战在打击罪犯的一线。” “当我在旧金山时，我是龙小组的一员，我会与其他龙小组的成员们一起为了拯救世界、封印恶魔而战斗！” “英雄不分国界、不分种族、不分性别、不分年龄，自然也就不会分在什么组织，这才是作为一个惩奸除恶的英雄该有的思想觉悟。”默莱尔答出高考满分回答。 “格局要打开。” 蝙蝠家众：…… 小玉：…… 默莱尔这样的回答让他们没办法难为默莱尔，不过默莱尔这答复也够明显了，在哥谭是蝙蝠家的一员，在旧金山是龙小组的一员。 两头都不的罪的同时还能两头吃好处，所谓的弹性大约就是指默莱尔这样的吧。 蝙蝠侠有些难过，默莱尔的话在蝙蝠侠的心中经过了层层翻译后就变成了‘虽然我现在留在哥谭，在蝙蝠家族里、为哥谭的未来奋战，但我日后还是会回旧金山。’ 然而，默莱尔有开口了，他道：“父亲、兄弟们，你们要不要加入我的新六区。” 蝙蝠侠：？ ……默莱尔不仅不想待在哥谭，还想把蝙蝠家族撬到新六区里给面具人打工，其心可诛。 默莱尔倒没有什么让家里给他打工的想法，打工仔有杰森就够了，杰森一个人就能把新六区办得欣欣向荣。 噢，对了，如果可以，默莱尔还想把提姆·德雷克给骗到新六区里来给他打工。 他听说提姆·德雷克是可以和托尼·斯塔克的人工智能、黑爪的顶级特工黑影等知名黑客平起平坐的超级黑客。 有了个超级黑客来给新六区打工，新六区不得蹭蹭蹭的往上飞，成为能和复仇者联盟、正义联盟媲美的组织？ 好吧，他得承认他想的有点多。 至少要成为和黑衣人、王牌特工、POI相提并论的组织吧？ 只是，蝙蝠家族加入新六区的话办事儿会方便很多，至少不用担心再被GCPD的警察为难了，因为加入新六区后，蝙蝠家族也将不再是蒙面义警，而是持有警证的联邦外调警察。 而作为新六区首领的默莱尔对自家手下有绝对的任命和解雇权，他可以任命蝙蝠家族为新六区的警员，自然也可以解雇。 反正联邦那边要视察工作调查蝙蝠家族时，默莱尔直接把蝙蝠家给解雇了不就得了？ 蝙蝠家族其实只是挂名在新六区，他们想做什么默莱尔并不会过问和阻止，只要是对世界和哥谭有利的。 而默莱尔相信蝙蝠侠和他的罗宾们。 默莱尔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蝙蝠家族听。 蝙蝠侠沉默了一下表示自己会认真考虑，默莱尔以为蝙蝠侠会考虑很久，实际上也就一分钟的时间，蝙蝠侠就代表蝙蝠家族同意了。 默莱尔：？ 第91章 这下好了, 蝙蝠家族也成了新六区的探员了。 现在蝙蝠侠可以在任何人指责他没有资格这么做的时候把代表着自己身份的证件砸在那个人脸上狠狠打他的脸。 再也没有人能质疑蝙蝠侠的真实性了，而蝙蝠家族也再也不用受到警察的阻碍了，尽管蝙蝠侠和哥谭警局的局长詹姆斯·戈登是朋友关系。 但戈登也没办法阻止他的手下对蝙蝠侠、蝙蝠家族冷眼或者抓捕他们。 因为蝙蝠侠的存在本来就是违法的, 警察抓捕违法者本来就是合法的，反倒是阻止警察抓捕蝙蝠侠的戈登是不正确的。 然而从今天开始, 这一切都将变得不一样, 蝙蝠侠和蝙蝠家族仍然可以在哥谭做他们正在做的事, 但再也不会受到阻挠。 蝙蝠侠很容易想通加入新六区这件事儿，首先, 新六区是他儿子成立的秘密组织, 其次，蝙蝠侠是新六区的投资者。 更何况他们也不是真的给新六区办事儿，只是借由新六区的名义继续打击罪犯而已。 而且蝙蝠侠从没说过。 他认为默莱尔的新六区非常不错, 维和者的存在减少了哥谭流氓、小偷、抢劫犯的存在, 既然哥谭的警察已经腐坏, 那就让人民武装起来成为城市秩序的守护者。 布鲁斯会成为蝙蝠侠, 不正是为了武装自己成为城市的秩序者吗？ 现在有越来越多志同道合想要改变哥谭、或者想要改变自己的人选择加入新六区。 那么蝙蝠家族是不是可以将精力更多的放在铲除哥谭的帮派势力上？ 见蝙蝠侠同意加入新六区。 默莱尔一转攻势, 他冲着小玉礼貌一笑：“现在我和我的家人都是新六区的人。” “小玉，龙小组是真的很不错，但还是新六区更适合我,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加入新六区？” “我可去你的。”小玉骂。 很快, 蝙蝠家族加入新六区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哥谭市, 现在新六区的支持者越来越多了, 猫头鹰法庭等一些组织看不下去了, 准备对新六区出手。 然而他们还没找到新六区的秘密基地位置在哪儿, 倒是先被面具人带着黑影兵团给镇压了。 笑话, 哥谭的哪个黑恶势力的帮派里没有被默莱尔派过去潜伏的黑影兵团？ 和蝙蝠侠牵上线后的默莱尔更是如虎添翼, 他几乎掌握着哥谭的全部情报，更别提把黑影兵团送到各个黑手党帮派里潜伏。 当然了，只要帮派不优先搞事，默莱尔也不会去找他们麻烦，至于蝙蝠侠、蝙蝠家族去不去找他们的麻烦，那是蝙蝠家的事儿。 面具人并不常常和蝙蝠家族一起行动、他更喜欢当独行侠。 拜托，哪怕是蝙蝠家族也基本是各自行动，除了某些特别复杂的案子会联手外。 只有作为真罗宾的达米安不被蝙蝠侠允许一个人单独行动。 达米安要么和他的小搭档超级小子组成超凡双子在哥谭、大都会活动，要么就只能跟着大人，蝙蝠侠、或者他的哥哥们一起。 现在，达米安多了更多选择，待在新六区，或者和维和者们一起行动。 达米安还挺享受和维和者一起行动的，因为维和者们会将达米安当做他们的小小首领，这让达米安过了好大一把首领瘾，就像当初在刺客联盟里的日子那样。 所有刺客都会听从达米安的命令。 至于维和者会听达米安的命令，首先是因为达米安是罗宾，蝙蝠侠亲手训练出来的，他们得给点面子，好歹是大老板的助手。 其次达米安既然是罗宾，那一定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他对哥谭局势的把控应该比他们更熟悉。 最后，达米安还是个小孩子嘛，虽然维和者部队里绝大多数都是大老粗的男人，但谁说男人就不能喜欢小孩子了？宠一宠小孩儿又不会怎样。 况且这小孩和他们英勇无畏的首领好像也很亲近，具体表现在达米安和默莱尔在新六区的沙发上掐架这件事儿，最后是他们的二把手红头罩出面阻止了他们。 怎么阻止呢？给达米安和默莱尔一人一拳，紧接着达米安和默莱尔就会恼羞成怒的一起攻击红头罩。 红头罩以一己之力拉住仇恨，一挑二。 红罗宾提姆·德雷克在来过新六区一次后，也成了常驻客，因为默莱尔非常心机的带着提姆去他们的技术部门转了一圈。 不是为了炫耀什么，拜托，新六区再好也不可能比蝙蝠洞里的设备更好，默莱尔只是为了让提姆看看他的几个技术人员有多拉胯。 新六区技术部门里现在已经有个5个技术人员，除去被默莱尔挖墙脚从十三区挖过来的两个人外，还有三个后来招募的。 这三人都是曾经被新六区维和者部队救下的人，其中有一个就是当初在怪物袭击时，被维和者救下来的女大学生。 老实说，他们的程序写的也不差。 只是以一个秘密基地的水准来看的话，又或者在提姆·德雷克这个天才黑客眼前实在是过于蹩脚。 于是根本见不得别人写出这么烂程序的强迫症提姆开始教他们写程序了，势必要将他们培养成合格的新六区技术人员。 至于负责蝙蝠洞那边的信息调查和程序写入，不还有芭芭拉吗？芭芭拉也是天才黑客，芭芭拉留在蝙蝠洞里不就好了？ 在以前蝙蝠家族最困难的那段时间里，芭芭拉便是坐在轮椅上，守在蝙蝠电脑前，一坐就是整整一晚。 默莱尔：得逞.jpg 蝙蝠家一起广光顾新六区只有一次，是默莱尔为了让他们知道蝙蝠家族以后是自家人了。 以及更重要的一点让新六区的干员们看看他们的另一个老板，蝙蝠侠。 蝙蝠侠在简单的和新六区成员的会面过程中非常阔气捐赠了不少东西。 其中就包括默莱尔心心念念的蝙蝠车。 不过蝙蝠侠也知道避嫌，他将蝙蝠车重新涂漆改装，谁也看不起来它们的原型是蝙蝠车，但大家懂得都懂，这一定是蝙蝠车。 新六区的干员们受宠若惊，谁能想得到呢，以前在街头摸爬滚打、在帮派里做着最危险的活、还得战战兢兢的担心疯子老大会不会一个不高兴将他们射杀，和下一顿能不能吃饱。 现在的他们不仅一跃成为了受人敬仰的新六区警察，每个月能拿到固定工资、根据解决的犯罪事件的多少还有分红，包五险一金。 他们的员工福利有一座专属他们的餐厅、活动的地方，鼎鼎大名的冰山餐厅，他们可以在里边免费消费，那可是哥谭市最高格调的餐厅。 他们的boss可真牛逼，连企鹅人的冰山餐厅都能弄到手，他们在冰山餐厅吃饭、喝小酒、打打桌球就是他们平日的活动。 这种高档场所，他们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进去过，哦，和企鹅帮打架，杀到企鹅人的办公室时进去过，不过那时候冰山餐厅已经被他们砸的差不多了。 试问在什么地方工作才能有这么好的待遇？韦恩企业吗？他们并没有去过韦恩企业，所以不知道韦恩企业的待遇。 毕竟他们当中的大多数都是没文化的大老粗，只能干些打架的粗活儿，韦恩企业收的那都是高材生。 他们不想去韦恩企业，因为新六区显然很棒，更自由，没有那么多规矩。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无论是在韦恩企业还是在新六区，他们的老板都是布鲁斯·韦恩。 得知蝙蝠侠成为了新六区投资方的干员们更是对他们的boss面具人肃然起敬，连蝙蝠侠这块油盐不进的硬骨头都被面具人啃下了。 还有什么是面具人做不到的？ 虽然和蝙蝠侠成为了同僚，但打心眼里，干员们依然非常害怕蝙蝠侠。 毕竟他们都是在哥谭长大的、只要是在哥谭长大的人，谁不是听着蝙蝠侠的传说长大的？ 他们当中有不少曾经在帮派活跃时还被蝙蝠侠揍过，面具人是怎么和蝙蝠侠搭上那根线的？ 随后，他们便看见他们英勇无畏的首领面具人勾搭上蝙蝠侠的肩膀，然后绕到蝙蝠侠身前紧紧抱着蝙蝠侠。 他们的首领，嘴里应该是最甜的语气。 “爹，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爹！也是世界上最最最厉害的超级英雄！！” 干员们：…… 原来他们的首领是个撒娇鬼，呸呸呸，不对。 这他妈就叫上爹了？ 不过部分干员，也就是最早的那批干员还是想起了一些事儿，在那栋废弃大楼里，面具人曾坦言说蝙蝠侠像他父亲，而蝙蝠侠则询问面具人愿不愿意当他的罗宾。 他们非常自然地分析现在面具人大约是成为了蝙蝠侠的罗宾，也成功说服了蝙蝠侠同意让面具人管他叫爹，而蝙蝠爹也非常给力的挥了挥手给他儿砸投资了一大笔钱。 别说了，就蝙蝠侠豪气投资的这些装备和设备，他们也愿意管蝙蝠侠叫爹啊。 不过他们知道蝙蝠侠是看不上他们的。 他们能在这里、享受着比外边人更好的待遇、使用着最好的装备和蝙蝠侠共事的一切一切都是建立在他们的首领是面具人的基础上。 英勇无畏的面具人赛高！！！ 蝙蝠家这往新六区里一走，便被拐走了两个人。 先不提本来卧底新六区，现在勤勤恳恳为自家弟弟卖命、且丝毫不觉得自己被资本家压榨、每天都过得很自豪的杰森。 现在提姆大多数时间也留在了新六区里教那几个技术人员写程序和黑客技巧，偶尔，提姆有什么需要调查的事儿时才会出去以红罗宾的身份溜达一圈。 不过现在的哥谭还算太平，也不知是不是那暴风雨前的宁静，反正提姆很少有需要自己动身调查的事儿。 达米安留在新六区里是享受那种带队维和者在街上乱窜的感觉。 所以罗宾鸟们除了迪克外都被默莱尔撬到新六区里，卡珊德拉没有留在新六区，她本来是想留下的，默莱尔说，让她教维和者几招。 卡珊德拉有一种特殊的招数能预判敌人的下一步动作，卡珊德拉没法全部教给维和者，但简单的一两个预判和提前走位还是可以的。 只是当卡珊德拉正准备留在新六区时，蝙蝠侠用看似平静的口气问了一句：“连黑蝙蝠你也要留下吗？” 分明是最简单、平静的语气，卡珊德拉却硬是从中听出了几分可怜兮兮。 于是卡珊德拉便决定跟着蝙蝠侠了。 至于迪克？迪克倒是想留在新六区，但是默莱尔看不上迪克。 你看，红头罩杰森·陶德能为新六区提供安全屋、人员（红头罩帮）以及教维和者们用枪和体术，甚至还能帮默莱尔管理新六区，并且不要工资、自愿加班。 红头罩绝对是老板最喜欢的员工。 再看红罗宾提姆·德雷克，提姆可是稀有的技术人员，有他教导技术部门的人员，新六区的安保程序蹭蹭蹭的往上涨，更别提各种网络攻击手段了。 提姆能帮助新六区提升网络方面的应对能力和战斗力，偶尔提姆也能帮杰森训练一下维和者。 紧接着是达米安，他好像没有什么大用的样子，放在新六区里也能让这些大老粗们放松一下心情。 谁不喜欢逗孩子呢？哪怕这孩子战斗力惊人，一言不合就恼羞成怒的提着刀要砍人。 而且达米安能带队，也可以帮杰森和提姆训练一下维和者，总结，达米安的主要作用是放松心情用的吉祥物。 至于迪克，他没钱，不能为新六区提供资金帮助、在哥谭也没有自己的安全屋，有需要的时候大概率是撬蝙蝠侠在哥谭各地的安全屋用。 而新六区里有三个人能轮番教维和者战斗技巧就已经足够了，三个人便足够新六区里转了，再来个迪克？ 拜托，迪克能干的事儿太少了，他不教维和者的时候能干嘛？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吃黑影兵团烤的小饼干？ “综上所述，你觉得你有什么用呢？夜翼。”默莱尔摊了摊手问：“你甚至还要我给你发工资。” “我…”迪克想了想，回答道：“我能给他们提供休闲娱乐，我可以表演杂技。” 默莱尔不屑地说：“冰山餐厅里有专业乐队、杂技演员以及戏剧演员、甚至是动物杂耍。” 迪克一听，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没什么胜算。 迪克急了，他道：“我和那些普通的杂技演员都不一样，我是夜翼啊！” 默莱尔‘嗯哼’一声。“怎么你很特别？你真该想想，堂堂蒙面义警夜翼沦落到在冰山餐厅杂耍挣钱，哥。” 迪克不敢置信地看了眼默莱尔道：“你怎么能这样说？！面具人，我是你哥啊！” 默莱尔轻哼一声：“是的哥，我是你弟弟啊，你的兄弟们在这里都是免费打工，但你居然连兄弟的羊毛都薅？” ……到底谁才是那个连兄弟的羊毛都薅的人啊？ “还有，你的‘吉安’和‘胡姆’太显眼了，我怕影响到新六区里一些小姑娘，盯着走不动路了。”默莱尔还在记仇迪克当初用屁股把自己顶出去那件事。 迪克下意识的纠正道：“是‘吉姆’和‘胡安’，难道拥有一个优秀的屁股也会成为被人抨击的一点吗？” “我不知道，夜翼，我不知道。”默莱尔说：“我确信你出现在钢管舞俱乐部或者脱衣舞俱乐部一定是最受欢迎的，但我这里不要这方面的杂技演员。” 迪克顶着他那优秀的身材，万一和基地里的姑娘们擦枪走火了怎么办？ 总之，迪克被默莱尔拒绝留在新六区里了。 迪克愤愤不满的走到蝙蝠侠身边：“走吧，蝙蝠侠。我们别留在这儿，这儿不是我们的地盘，这里已经充满了资本的味道。” 迪克超大声地说：“特别是他们的首领，是个纯纯的资本家！” 蝙蝠侠：…… 他刚才可是有听见迪克相反设法、甚至不惜出卖肉体（指表演杂技）都想要留在新六区里，然后被默莱尔拒绝，现在知道来粘他了？ 听到迪克超大声带着怨气的话语，默莱尔缓缓从墙后探出个头。 默莱尔看着他们，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和真诚。 迪克心里一松，心中有几分猜测，默莱尔刚才是在跟他开玩笑吧，现在知道迪克生气了专门来哄他了。 好吧，只要默莱尔好好哄，迪克也不是不可以原谅默莱尔回归新六区。 “父亲，黑影兵团烤了小动物曲奇饼干，您要尝尝吗？”默莱尔看也没看迪克一眼，径直盯着蝙蝠侠问。 “…不吃。”蝙蝠侠下意识拒绝。 作为蝙蝠侠，他要完全和布鲁斯·韦恩区分开。 蝙蝠侠可是全超英界最高冷、冷酷、不近人情的超级英雄，爱吃曲奇饼干也太违和了。 至少在外人面前，蝙蝠侠应该保有高冷和不近人情的模样。 曲奇饼干？不！蝙蝠侠一点都不喜欢吃！ “好吧…”默莱尔失落地说。 “黑影兵团烤的小饼干一丁点都不输给阿尔弗雷德烤的小甜饼，他们专门去找了阿尔弗雷德要了配方，父亲你吃不到可真是太可惜了。” 但是布鲁斯·韦恩喜欢吃！ 虽然布鲁斯为了在外界表现出自己身为成熟男人的魅力，从来不碰任何甜品，在外边，他和每一个成熟、成功男人一样，用手帕、喝咖啡、以及吃五分熟的牛排。 但在韦恩庄园里的布鲁斯·韦恩是为了能多吃一块阿尔弗雷德烤的小饼干而和自己的得意门生们大战300回合的那个超级小心眼·幼稚鬼布鲁斯·韦恩。 开什么玩笑，那可不是一般的小饼干，那是阿尔弗雷德每日限定的特供小甜饼！ 在罗宾们来到韦恩庄园之前，从来都是布鲁斯每天有一盘的小甜饼供给，偶尔布鲁斯不开心的时候，阿尔弗雷德还会给布鲁斯烤两盘。 然后罗宾们住进韦恩庄园后，每天依然是一盘小甜饼供给，只是从布鲁斯一个人一盘变成了一大家子一天只有一盘。 这都是罗宾的错。 布鲁斯坚决不承认是当初他过量食用小甜饼，导致一段时间里长了小肚子险些穿不上盔甲才被阿尔弗雷德限制了每日的摄糖量。 后来布鲁斯也试图去找了些小甜饼的平替，什么哥谭最受欢迎甜品店的糕点、顶级大厨的甜品等，他们做出来的都没有阿尔弗雷德的小甜饼好吃。 时间久了，布鲁斯也被迫接受了一天只有一块小甜饼的日子，噢，偶尔，阿尔弗雷德会烤多出来一个。 每到那个时候，就是韦恩庄园恩断义绝的时间，他们会为了争夺那块多出来，独一无二的小甜饼大打出手。 后来默莱尔回归韦恩庄园后，阿尔弗雷德每次都会多烤一块小甜饼，然后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讲那饱含着阿尔弗雷德对默莱尔慈爱之心的小甜饼分给默莱尔。 默莱尔在庄园内拥有了每天吃两块小甜饼的特权！ 当然了，这极大概率是因为默莱尔曾经被绑架，遭遇过不公待遇的小孩儿总是更容易受到家里的关心。 就连默莱尔那几个不省心的经常大打出手的兄弟们都对刚来的默莱尔小心翼翼，什么东西都会优先让给默莱尔。 如果黑影兵团真的能烤出和阿尔弗雷德一样味道的小甜饼。 那，去他妈的蝙蝠侠的面子！ 他要吃小甜饼！ “或许，我会愿意尝尝。”蝙蝠侠说：“但仅此一次，看在你的面子上，面具人。” 蝙蝠侠的这两句话说的超级大声，是为了告诉新六区的干员们，蝙蝠侠依然是那个高冷、不近人情的蝙蝠侠。 眼见蝙蝠侠要和默莱尔一起进去了。 迪克连忙敲出三个问号。 迪克伸手抓住蝙蝠侠的斗篷。“连你也要背叛我了吗？蝙蝠侠？！” “放手，只是进去吃点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蝙蝠侠说。 而默莱尔表现得就像是才注意到迪克站在蝙蝠侠身边，默莱尔用刻意的意外的声音说：“咦？原来你还没走啊，夜翼。” “…我不走，我要吃小甜饼，面具人不会连请兄长吃小甜饼都不愿意把？”迪克带着几分刻意地说。 默莱尔挑了挑眉，毫不犹豫的回怼道：“当然不会，只要你吃了不会赖在新六区里不走就行。” “我才不是那种人。”迪克愤愤地说，苍天在上，他，AKA夜翼，布鲁海文和哥谭市的蓝色鸟儿，居然被人拒绝进入新六区。 “那最好。”默莱尔耸耸肩。 蝙蝠侠忍不住翘了下唇角，不知道为何，默莱尔特别喜欢折腾他的兄弟们，特别是迪克，偏偏迪克每次都能被默莱尔整的很郁闷。 这大约就是蝙蝠家族的相处模式吧，实际上在默莱尔来之前，蝙蝠家族也是这般相处，只是多了些硝烟的味道。 因为他们表面上看起来相处融洽，实际上为了争夺蝙蝠侠斗篷的继承权毫不忍让的暗中比较，他们依然有情谊在里面，但更多的是争斗。 而默莱尔综合了硝烟的味道，让一切相处都变得简单起来。 布鲁斯觉得这很好，真的。 默莱尔的到来让他们蝙蝠家族看起来更加有活力像是正常家人相处的模式（布鲁斯你是不是对正常两个字有什么误解），蝙蝠家的相处丝毫也不逊色隔壁氪家。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被默莱尔排挤、折腾的人是迪克，而不是蝙蝠侠。 这种感觉太棒了。 布鲁斯已经潜移默化的忘记了当初是谁被面具人折腾的很惨。 至于那个被面具人折腾的很惨的人？那是谁，不会是红头罩吧？ 正在新六区内部吃小甜饼和可乐的红头罩打了个喷嚏。 第92章 自从默莱尔在他的家人面前暴露了能够召唤黑影兵团的身份, 再加上现在老爹和特鲁都借住在韦恩庄园里。 默莱尔又恢复了每个月喝一瓶魔药的日常，不过他的行事倒是越发随意、大胆起来。 迪克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来，险些撞上几个影子兵, 他猛地后退撞在了门上，门把手顶着腰一撞，剧烈的疼痛直接把迪克的睡意给吓没了。 只见, 四五个影子兵排成列, 垂着手臂, 像一只只幽灵般走过迪克的房门, 然后穿过了走廊的尽头进入了影子的国度里。 迪克狠狠地抓了两把头发，他踩着拖鞋咚咚咚的往楼下跑, 途中还遇到了好几拨影子兵的分散部队。 整个韦恩庄园里, 到处都是默莱尔的黑影兵团爪牙。 偶尔迪克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和芭芭拉或者泰坦里的队友连视频时, 黑影兵团会从他房间穿墙而过，每次这些路过的黑影兵团都能吓得迪克惊声尖叫。 自从默莱尔不再隐藏自己的身份, 再加上他小心地试探过蝙蝠侠并不在意他在韦恩庄园里召唤黑影兵团后。 默莱尔干脆什么事儿都让黑影兵团代劳, 这也就导致了韦恩庄园遍地都是黑影兵团。 花园里有影子兵除草种花、后院里有影子兵喂鱼打扫、庄园里边有影子们帮默莱尔和其他人拿东西、替阿尔弗雷德分担一些家务。 迪克的心脏都要被这些悄无声息、突然出现的红眼睛怪物吓的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迪克冲下楼, 他的兄弟们以及罪魁祸首正在吃早餐。 今天的早餐非常丰富，有中式早餐、日式拉面、法式面包、烧烤和汉堡等等，显然, 今天的早餐不是阿尔弗雷德做的。 不过烧烤和汉堡真的应该出现在早餐的行列里吗？ 倒不是阿尔弗雷德做不出这些食物, 只是阿尔弗雷德只有一个人, 通常早上只能做出一种早餐。 如此丰富的早餐食种明显是黑影兵团搞的，它们有特殊手段弄到食材，物质不可能凭空产生, 所以这里指黑影兵团通过影子快速穿梭于各个大超市购买食材。 只要默莱尔要求, 它们甚至可以去本土弄正宗的异国菜。 当然了, 遵纪守法的黑影兵团是给了钱的，默莱尔不会允许黑影兵团买东西不给钱的，拿自家的就算了。 在外边还是得按规矩来，现在新六区好不容易才上了正轨，可不能因为黑影兵团拿了东西不给钱破坏了新六区的名誉。 更何况蝙蝠侠也是绝不会允许偷东西的黑影兵团存在于韦恩庄园的，所以为了讨好布鲁斯，默莱尔也不会允许黑影兵团偷拿。 不过绝大多数哥谭的市民在认出来买菜的有着标志性忍者黑衣和红眼睛、猫耳朵的是面具人代表性的黑影兵团后。 许多热情的哥谭市民选择将菜送给黑影兵团，白送的为什么不要？ 不仅有菜，还有菜上边粘着的定位器、窃听器等等，不过这些科技设备只要进过影子国度一次之后，就会失去它们本来的作用。 毕竟磁场相斥，作为古代魔法构造毁灭的影子国度里容不下任何科技产品。 迪克摆着一张臭脸拉开座位，发出巨大一声，随即他又非常刻意的用力坐在椅子上，他从桌上抓起一个大包便开始啃。 迪克的动作甚至吓醒了正趴在桌上补眠的提姆。 另一侧的达米安立刻发出不满的声音：“嘿，那是我点的素包！我特意留在最后吃的！” “格雷森，你起的最晚就算了！你要吃什么自己不能向黑影兵团点吗？非得像个要饭的似的，抱着别人的饭吃！”达米安炸毛。 达米安把自己最喜欢的酱素包放在最后吃，结果被晚起的迪克给截胡，他能不生气吗？ 迪克对达米安的话充耳不闻，他狠狠的咬着包子，甚至做了几个甩头撕咬的动作，别提有多凶狠，看起来就像只得了狂犬病的疯狗。 迪克的蓝眼睛盯着坐在他对面的默莱尔，一瞬不眨，看上去是把默莱尔当做了他口中的大肉包狠狠地伤害。 ——也得亏今天布鲁斯和成龙带着家里的两个老人外出钓鱼了。 自从成老爹来到韦恩庄园后，阿尔弗雷德变得活跃了许多，以往无论布鲁斯怎么说，阿尔弗雷德也很少迈出庄园一步。 除了帮布鲁斯办事或者亲自去港口监督运往韦恩庄园的进口食物包装过程外，他很难外出一步。 今天，阿尔弗雷德居然要和成老爹一起去边缘湖区钓鱼，只因为成老爹说钓上来的鱼吃起来最新鲜。 成龙一向不放心老爹单独出门，而布鲁斯今天也没事儿做，不是完全没事儿做，只是在陪阿尔弗雷德钓鱼和去公司晃一圈之间，布鲁斯更偏向陪着阿尔弗雷德。 他们很早就出门了，连早餐都没吃，大约是要在外边解决了。 所以今天的早餐是由黑影兵团代劳完成的，黑影兵团做早餐有个好处，那就是无论他们想在早上吃什么，黑影兵团都能给他们做出来。 杰森听到迪克刻意的声音，他掀开眼皮看了眼迪克，迪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我不高兴的气息。 “怎么了？一大早就一副便秘表情？”杰森懒洋洋的问，说完他吃了根烧烤喝了口啤酒。 在最健康的早餐时间挑战吃烧烤喝啤酒，还不会被人强迫着和牛奶，啊~没有阿尔弗雷德看着的日子简直不要太爽。 被吵醒的提姆眯着眼看了迪克一眼，骂了一声：“有大病。” 由于今天布鲁斯临时决定不去公司，所以提姆只能代替布鲁斯去一趟公司，天知道他昨晚睡了多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默莱尔！你能不能收敛一下你的‘黑气’？”迪克啃完肉包后，又抓了几根杰森的烧烤。 默莱尔先是喝了口豆浆，随后才慢悠悠的挑眉问：“怎么？” “你看看现在的韦恩庄园，遍地都是你的黑影兵团。”迪克。 由于黑影兵团的痕迹遍布韦恩庄园，这导致黑气在庄园里蔓延起来，再加上黑影兵团不喜欢阳光，所以它们总是把窗帘拉上，阳光无法再透入庄园内部。 整个庄园看起来比平日里阴森了不少。 倒是看起来越发像恐怖故事里的吸血鬼古堡了。 “这不挺好的吗？”默莱尔不明所以的歪了下头。 “一点都不好。”迪克生气的说：“它们严重影响了我的日常生活，它们总是悄无声息地穿过我的房间。” “搞得我都神经衰弱了。”迪克说着，他在头上抓了抓，果然抓出来好几根落发。 默莱尔了然的点点头：“你是指你和芭姐连麦时被路过的黑影兵团吓得像个小姑娘一样尖叫？还是指和泰坦视频通话时被吓得原地起飞？” 迪克顿时涨红了脸，其他人显然不知道还有这些事儿，他们没憋住笑出声来。 迪克瞪了他们一眼，他大声道：“黑影兵团是你的走狗，他们连这些事儿都告诉你。” 默莱尔耸肩：“首先，是你先告状的，我总得问清楚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要告状吧？” “其次，我认为你说黑影兵团是‘我的走狗’这是对它们非常不尊重的，希望你能收回你的言论。” “我的发言结束，请下一位发言阐述自己支持黑影兵团或是支持迪克的原因。” 达米安看了几眼迪克，率先回答：“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格雷森，你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好吗？” “黑影兵团有什么不好的，它们很酷咳咳，我的意思是它们很有用，它们可以让我们吃到这些平时吃不到的东西，难道为自己找便捷这件事儿你也要拒绝吗？”达米安说。 “我听到了哦，达米安，你说黑影兵团很酷。”默莱尔。 达米安冷脸：“不，没有，口误罢了。” 默莱尔露出心领神会的神秘笑容，他就知道，没有人会不喜欢黑影兵团，哪怕是他难搞的弟弟也一样。 “附议。”杰森显然不想多说什么，他举了举手里的烧烤。“别忘了你刚才吃的烧烤和肉包都是黑影兵团做的。” “所以你们都站默莱尔和黑影兵团？”迪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 “如果你非要这样说的话，那的确。”达米安点头。 迪克捂着心脏一副受到伤害严重的模样。 迪克·格雷森，蝙蝠侠的初代罗宾，庄园孩子里最大的孩子受到了他兄弟们的背叛，他的人生将变得一文不值。 迪克的伤心仅持续了很短的时间，他自暴自弃的吃起了桌上的美食，并点好了中午的餐。 既然无法反抗，那他就该学会去享受。 不然呢？还能离吗咋的？ …… 小玉将符咒偷偷带出十三区这件事儿被成龙知道了。 起因是迪克在和自家兄弟们的日常斗嘴中说漏了嘴，大约是下次也想体验一下使用符咒的能力。 小玉和成龙吵了一架，其实也不算是吵架。 无非是成龙质问小玉是否知道将符咒带出十三区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 按照种花家的律法，小玉已经成年了，她到了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的年龄。 而符咒所蕴含的力量惊人，在外边更是有不少人盯着符咒的下落，它们甚至有专门检测符咒的魔法力量。 更何况前不久恶魔小龙将恶魔的门再次重置，圣主很有可能已经知道符咒就在哥谭，或许，它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夺回符咒。 而即使这样，小玉也没有告诉成龙她将符咒带到了哥谭。 实际上，如果圣主真的已经附体了别人，那他很可能会去十三区抢回符咒。 而旧金山那边已经没有能看得住圣主的人了，因为现在他们都在哥谭，所以符咒放在哥谭反而会更加安全。 至少在圣主有什么动作时，他们能第一时间知道。 但小玉没有提前和他们商量、告诉他们，就把符咒偷偷带出来这件事是错误的，只是小玉总是能有好运气让她因错得福而已。 小玉虽然知道自己把符咒从十三区里带出来这件事儿是错误的，但她依然倔强的认为她能够负担的起这份责任。 而且符咒在默莱尔的影子国度里才是最安全的。 成龙和小玉在客厅里起了争执，两人不愧是继承了同一血脉的人，争辩起来谁也不认输，一左一右的对彼此指指点点、翻旧账，舌枪唇战，看起来下一秒就会扭打在一起一样。 当然，这只是蝙蝠家族眼里看到的画面，因为这种级别的‘唇枪舌战’放在韦恩庄园里，基本就会变成一次互殴。 能打绝不多比比。 蝙蝠侠和他的罗宾们本来都不是那种特别擅长言辞的人，倒不如打一顿来的实在，就算他们在争论中哪一方能短暂的拿到言语上的优势。 也会在下秒激怒言语失利的那一方然后打一架（） 所以蝙蝠家的门生们下意识就以为成龙和小玉也会发展成他们那样。 默莱尔和他的四个冤种兄弟坐在沙发上抱着自己或者抱枕，心惊胆战的，话也不敢说一句。 默莱尔清楚他们不会打起来，但是每次都会被他们吵架像是雷公电母在头顶噼里啪啦的架势吓到。 而他的兄弟以及姐姐则在想，一会儿成龙和小玉打起来的话，他们应该帮谁？ 帮小玉还是帮成龙？还是坐视不理任由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首先，如果他们帮小玉，会不会惹着成龙，然后成龙把他们一起给揍了？他们可没有忘记那天成龙在大会场乱杀恐怖分子的画面。 客厅里东西有这么多，随意一件都可能会成为成龙得心应手的武器用来招待他们。 成龙的特质不就是将周围的任意东西变成自己得心应手的武器吗？ 就像动画片里，拿到任何东西都能将那件物品变成自己宝具的某狂阶兰斯洛特。 他们看不出来成龙和蝙蝠侠究竟谁更厉害，但很显然在这，在韦恩庄园的客厅里，这个随处有杂物的地方，成龙揍他们五个很容易。 帮成龙？天哪，帮成龙拦着他揍小玉吗？ 成龙那战斗力和破坏力根本就不需要他们帮忙好吗？ 小玉或许很能打，但充其量就是罗宾的级别，成龙？ 成龙那都和蝙蝠侠一个级别了。 他们只能想办法拦着成龙不让他揍小玉了。 无论是选择帮小玉还是选择帮成龙都都是在和成龙作对，但如果什么都不做的看着他们两个打，会不会显得他们韦恩庄园太薄情冷漠？ 好歹他们打架的场所也是韦恩庄园，韦恩庄园又不是什么迪吧、酒吧，说打架就打架。 然而，成龙和小玉没有打起来，这是当然的了。 “够了，小玉。你现在回房间，想清楚自己究竟做了哪些错事儿，你还没明白自己做错了些什么。”成龙严肃的宣布。 “在今天晚餐时间之前，你都不许从房间里出来。” 小玉赌气地看了眼成龙，她踹了一脚垃圾桶，扭头就要上楼。 “站住。”成龙喊。 小玉回头。 成龙说：“把垃圾桶扶正。” 小玉忿忿不平的把垃圾桶扶正，今天布鲁斯带着老爹和阿尔弗雷德出门了，不然老爹一定会帮小玉说话，根本就轮不到小玉被关禁闭这一步。 成龙和小玉吵架的这一系列操作把几个罗宾看傻了，他们都不知道该吐槽什么或者从什么地方开始吐槽了。 是该吐槽成龙给小玉的惩罚如此轻松仅仅是在房间里关几个小时，还是应该吐槽小玉居然如此听成龙的话，说去禁闭那就去禁闭。 终于，迪克忍不住了，没别的意思，只是单纯想问一句 迪克说：“这？这就是小玉的惩罚了？是不是有点太轻松了点？” 毕竟在韦恩庄园里，蝙蝠侠的惩罚包括扣零花钱、取消蝙蝠洞的认证、赶出韦恩庄园等，这里面的任何一项都比在房间里关几个小时严重的多。 成龙自然不知道迪克只是随便问问，他愣了下，以为是自己给小玉的惩罚太轻松了。 成龙点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 “把手机拿出来，接下来你将在房间里度过没有手机的几个小时反省时间。”成龙摊开手说。 小玉震惊的看着成龙，她从没受过如此严重的惩罚，指没有手机或者没有任何可以玩的东西被关在一个地方几个小时。 和小玉熟悉的人都知道，小玉是个绝对不能闲下来的人，除了睡觉时间，她很难闲的下来。 “这不公平，龙叔！”小玉闹道：“反省和手机没有必要的联系，没有手机我会无聊死的！” “反对无效，没有手机或许能让你好好思考，你都做错了些什么。”成龙冷酷的宣布了小玉的命运。 小玉磨了磨后槽牙将手机递给成龙，随即转身瞪了眼迪克，显然她记得刚才迪克说了什么导致她的手机被没收的惨状。 小玉气冲冲的往楼上走，刚走了两步，她又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抓着默莱尔就往楼上走。 成龙并没有对小玉抓着默莱尔上楼这件事儿有任何看法，虽然说是希望小玉在房间里反省，但成龙了解小玉，她自己很难想通一件事儿。 让小玉和默莱尔聊聊或许会好得多，默莱尔很聪明，他知道该对小玉说些什么，所以便放任小玉带着默莱尔上楼了。 然后，在小玉和默莱尔走没影了后，达米安像是想起了什么。 达米安拍了下手上的抱枕，他高声道：“见了鬼，默莱尔把我的衣服拿走了，那是我最喜欢的一件皮衣！” 刚才成龙和小玉吵架时，他们手速非常快的一人抢了一个抱枕，默莱尔没抢到，也不好意思在成龙和小玉吵架兴头上绕到他们对面的沙发去拿抱枕。 默莱尔干脆把达米安盖在沙发上的皮外套拽过来抱着，在危险的时候，人总想抱点什么才能有安全感。 那时达米安看见默莱尔拿走了他的皮衣，他瞪了默莱尔一眼，但也没有对默莱尔拿他的衣服有什么意见。 但刚才？默莱尔抓着他的皮衣跑了，他合理怀疑是不是默莱尔看上了他的皮衣，然后找了个理由把他的皮肤拿走了。 “我先提醒，那件皮衣是我的，是你从我手上抢过去的。”杰森提醒道。 在这个韦恩庄园里，会穿皮衣的人只有杰森一个罢了。 就是他那卡其色的皮衣，杰森穿在身上刚到腰线那个位置，达米安穿着已经到了屁股，看起来就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屁孩。 但达米安丝毫不觉得他那样穿着有什么难看的，相反，他非常喜欢那件大号的皮衣。 “你在说什么，陶德。”达米安理直气壮地说：“我抢来的那就是我的，反正你衣柜里有那么多一模一样的，给我一件又不会怎样。” 杰森耸耸肩，他当然不会在意达米安拿他一件衣服，但他确实有些惊讶和受宠若惊的是，达米安居然如此喜欢那件皮衣。 达米安越想越觉得是默莱尔看上了他的皮肤，他从沙发上跳下来，丢下手里的抱枕就往楼上冲。 边跑达米安还在喊默莱尔的名字。 看着眼前这一幕，成龙忍不住摇了摇头，脸上露出真情实意的笑容，他心里的石头也彻底放下，他知道默莱尔在韦恩庄园并没有受到任何欺负或是特殊对待。 韦恩庄园真正的接纳了默莱尔的存在，一家子的超级英雄。 这可不是普通家庭会有的情况。 笑着笑着，成龙想起了什么。“小玉不会带着默莱尔跑吧？” 以前在成家这种事儿可是经常发生的，指上一秒小玉还保证会和默莱尔好好待在古董店里哪儿也不去，下一秒小玉就带着默莱尔出现在车上。 小玉来旧金山之前，默莱尔可从不会做如此叛逆的事儿。 “什么意思？”迪克不明所以的问。 成龙叹了口气简单的将过去发生的一些事儿告诉迪克，他怕小玉故技重施，把默莱尔带着在哥谭到处跑。 “噗。”提姆听着忍不住发笑，什么藏在行李箱里偷偷上车把成龙吓一跳，还挺坏。 提姆信誓旦旦地说：“放心吧，达米安也跟着上去了，达米安不会允许他们乱来的。” 然而晚餐时间，无论是默莱尔还是达米安，都没再出现在韦恩庄园过。 即使是信誓旦旦如提姆，也有了些心慌，当他们推开小玉房间的房门，这种心慌直接化为实质，因为无论是小玉还是默莱尔、达米安，他们都没在房间里。 而大打开着的窗户则表明他们有极大可能真的跑了。 “啊哈，达米安不会允许他们乱来的。”迪克拍了拍提姆的肩膀，用几分意义不明的口气说。 提姆：…… 第93章 默莱尔早就猜到了, 小玉如果在生气的时候选择带上默莱尔，那么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概率是想和默莱尔谈谈。 百分之七十的概率是小玉又有什么坏主意要拉着默莱尔一起行动，或者想玩默莱尔的手机。 显然, 这里是哥谭，一个绝对不会让小玉感到无聊的城市，每天犯罪率都在全世界排行的前排，仅次于正在打仗的叙利亚和乌克兰。 哪怕现在有新六区维和者在夜里进行清扫行动，那也只是让哥谭市的犯罪率的数字降了一些，但和其他城市相比, 哥谭依然非常危险。 哥谭发生的犯罪事件通常并不是发生在表面上的，哥谭是座龙潭虎穴, 你可能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秒你会惹到谁，这也正是哥谭难以改变的事儿。 罪恶已经根深蒂固了，如果无法将它们彻底铲除，罪恶依然会源源不断的生长。 总之, 气愤且急需找点什么事儿来做，好消磨到晚餐之前那段时间的小玉决定和默莱尔出去晃一圈，如果能端掉黑帮的一两个洗钱、交易点是最好的。 至于为什么要把默莱尔抓上来, 是因为默莱尔身上带着符咒，要想悄无声息的溜进某些地方, 还得‘兔子’和‘蛇’的帮助。 “把符咒给我。”小玉伸手。 默莱尔倚着墙，他挑了下眉，不为所动。 “别吧小玉, 你忘了刚才龙叔对你说的什么吗？你就仗着龙叔温柔不打人就胡来是吧？” 小玉垂下眸, 她叹口气, 挨着床边虚虚的坐下：“把符咒带出来这件事的确是我的问题, 所以我得做点什么让龙叔不那么生气。” “你知道你待在这里什么也不做, 就是让龙叔消气的最快方法吧。”默莱尔说：“而你要是拿着符咒出去，大概率会让龙叔气上加气。” “我知道，但我就是没办法什么也不做，我必须做些什么来证明我…并不是只有搞破坏和惹龙叔生气这两种才能。”小玉摆了下手。 默莱尔盯着小玉，半晌后，他无声地松了口气。 “你要符咒可以，但你要做什么得带我一起去。”默莱尔最终还是向小玉妥协了。 闻言，小玉抬起头冲着默莱尔一笑，她的表情并不意外。 因为小玉知道，默莱尔总会向她妥协，正如默莱尔以往有什么计划告诉小玉之后，小玉也会和默莱尔一起解决一样。 小玉会不知道为什么默莱尔会把计划告诉她，而不是自己实行吗？ 不过是默莱尔缺个背锅的罢了，小玉信任默莱尔才会愿意和默莱尔一起进行彼此的小计划，就像现在一样。 “我先提醒，哥谭的坏蛋不像黑手帮里的几个二货那么好对付，他们是真正的、杀人不眨眼、手上沾过无数人鲜血的刽子手。”默莱尔说。 他刚来哥谭的前半个月里，有好几次都险些被暗算到，他甚至不知道的情况下，是黑影兵团出现为他抵挡了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而默莱尔在哥谭的绝大多数行动里都没有什么技术可言，全靠黑影兵团的人海战术硬拖，硬生生顶着子弹、炮轰突围，那火力快赶上一个连。 或者默莱尔干脆钻进影子国度里，黑影兵团不用专门去保护默莱尔的话，它们的行动会变得更轻松，三下五除二就能让敌人的武器全面瘫痪，并将黑手党分子全部抓住。 默莱尔不会杀了罪犯，首先是这座城市的法律不允许，哪怕默莱尔属于联邦，级别甚至高于佛伯乐（fbi），而fbi的级别已经高于了地区警察。 但默莱尔作为联邦警探依然需要遵守该市的大部分规则，而杀死罪犯这一条明显是不容触犯的底线条例。 其次杀死罪犯短时间内或许能让民众感到开心和兴奋，但时间一久，人们希望罪犯去死的兴奋就会变成对面具人和黑影兵团的恐惧和抗拒。 到那时，不仅是面具人、恐怕全哥谭的蒙面义警都会被牵连。 “这不是还有你的黑影兵团吗？”小玉耸耸肩。 “虽然在你手里的黑影兵团没有当初在本女王手下那般强大，但对付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小玉自信满满地说。 默莱尔嘴角抽了抽：“谢谢你的夸奖。” “走吧，我们现在出门晚餐点的时间回来。”小玉说着就准备带着默莱尔翻窗。 这时，门却突然被推开了。 是达米安，他臭着一张脸，满脸写着不赞同，看起来和他父亲平日里的表情已有几分相似。 “你们想去哪儿。”达米安用压低后显得有些危险，像只毒蛇一般的声音嘶嘶的问。 他的话虽然是疑问句，但他用的语气非常平静，没有任何疑问的意思。 非常明显，他刚才在门外听完了小玉和默莱尔的大部分对话。 作为韦恩庄园根本不存在法律的第一守护者，达米安要杜绝一切庄园里可能会让布鲁斯生气的行为。 默莱尔和小玉偷跑的小计划明显在其中。 小玉警惕地看了眼达米安，达米安的表情和蓄势待发的动作都让她察觉到危险。 小玉并不会小看达米安，相反，她知道，达米安非常危险。 达米安和他们不一样，甚至和他的兄弟们也不一样，他偶尔和兄弟之间攀谈时透露的一些细微动作和表情让小玉清楚，达米安的过去和他的兄弟们不一样。 达米安身上有着冷凝、凝结成霜一般覆盖在他身上的杀意，那是无法消除的，只是在和家人的相处中令达米安身上的杀意软化。 当他生气时，或者有需要时，那寒冷的杀意就会再次凝结成有杀伤力的尖霜。 尽管小玉不清楚达米安·韦恩从何而来，又为何带着森冷的杀意，但这不妨碍小玉觉得他很危险。 当然，危险是一回事，达米安还能打得过她和默莱尔两个人？ 今天这个韦恩庄园，她是一定要离开。 小玉小声的对默莱尔说：“怎么办？你弟弟好像生气了。”我们该如何处理他，将他打晕还是给他绑起来丢进浴室里？ 默莱尔连想都没有多想，他安抚小玉说道：“别急，我知道怎么对付达米安。” 默莱尔严肃着脸向前走了一步，小玉看着动作坚定表情严肃的默莱尔，她愣了一下，随即用欣赏的目光看了眼默莱尔。 她忍不住夸道：“成晟，你在哥谭真的变了很多。” 至少以前的默莱尔绝对不会这么勇的去对抗一个自己肯定打不过的家伙，哪怕有黑影兵团会帮助他，默莱尔也不爱做这种事。 但现在，默莱尔改变了很多，他愿意为了小玉挺身而出，去对抗他的弟弟，他那危险的弟弟。 达米安危险的眯起眼，警告道：“默莱尔·韦恩，你是要和我作对的意思吗？” 达米安不想对默莱尔动手，因为蝙蝠侠规定过，庄园里不能内斗，他们平日里的小打小闹就算了。 但默莱尔现在的姿态显然是要和达米安动手的模样，达米安也不会避战。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默莱尔要是吃了他一拳就进重症监护室那就惨了。 “作对？”默莱尔故作疑惑的话语更是把挑衅度拉满了。 达米安捏紧了拳头。 “不，你想多了。”默莱尔飞快说，他的语气平静。“之前我不是答应你吗？只要你教哈利防身术，我就给你玩符咒，怎样？要不要跟我和小玉出去晃一圈？” 达米安即答：“走吧。” 他收敛了刚才还蓄势待发的杀意、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达米安先是踏进房间，紧接着将头探出房间外，简单的看了看有没有人在偷听他们对话，或者跟踪他。 很好，没有。 达米安一把将门关上，随即拿出自己的手机，实时定位的画面。 “我知道上东区里有罗马人的几个洗钱点，离韦恩岛还算比较近，端掉之后的时间绝对足够我们在晚餐之前回到韦恩庄园。” 默莱尔凑到达米安身边，盯着达米安的手机。 “这消息可靠吗？新六区里都没有这消息，那可是之前红头罩留下的资料。” “红头罩得了吧，他的消息都是他潜伏伪装进去给别人打工获取的。” 达米安自信满满的回复：“我这个不一样，这是我窃取刺客联盟内部的信息网得到的。” “刺客联盟可不是什么英雄组织，它们和不少罪犯都有交易或是联系。”达米安毫不介意在默莱尔面前揭自己以前组织的短。 “刺客联盟坏着呢，即使是合作对象，它们也会挖出别的帮派内部的信息，以便更好地拿捏合作对象，就和猫头鹰法庭差不多。” 默莱尔点头，他自然还是相信达米安的。 更何况，他们本来就只是出去溜达一圈，能端掉几个洗钱点、销金窝是最好的，端不掉也没关系就当是出去散散心。 默莱尔本就是为了陪着小玉出去晃一圈。 小玉看了眼默莱尔，她以为他们的方案是把达米安干倒，结果默莱尔想的是把达米安拉入伙。 …默莱尔来到哥谭之后，好像也没有变化太多。 小玉默默收回自己刚才心中涌起的一些关于默莱尔像个英雄那样勇敢挡在她面前的感动。 走之前，达米安还记得提醒换上一身低调一点的衣服，不是他们平日里穿的英雄制服，只是低调一点，不会让人轻易认出身份的服饰。 拜托，如果是罗宾、T女郎和面具人三人一同出现在哥谭街道上，不出几分钟，布鲁斯·韦恩就先知道他们外出了。 所以默莱尔只是拜托黑影兵团为他们取来了鸭舌帽和口罩。 走之前，默莱尔看了眼达米安，达米安满眼都是习以为常，看上去经常溜出去玩的模样。 默莱尔忍不住问了。 “蝙蝠侠的乖宝宝也会背着父亲出门？” 达米安轻飘飘地瞥了眼默莱尔，回答道：“首先，那是龙叔对小玉下的禁止令，又不是蝙蝠侠对我下的。” “其次，就算是蝙蝠侠对我下的，那也只会是罗宾不允许出门，达米安·韦恩可是有自由出门权的…”才怪。 在韦恩庄园里，只有大人才拥有自由出行权，也就是迪克、杰森以及即将成年的19岁提姆和拥有自我判断意识的默莱尔。 噢，现在默莱尔也没有自由出行权了，得益于他那张和布鲁斯有七分相似的脸和布鲁斯对他身份的认同。 在哥谭这座龙潭虎穴里，所有人都盯着韦恩家族，再加上默莱尔长得一副就很柔弱的模样，很容易让罪犯动恻隐之心，比如绑架他之类的。 而年仅十二岁的达米安更没有自由出行权。 他的年龄小是其一，其二是因为以前达米安经常偷溜出去，惹下一堆乱子。 是的，达米安之前也不是蝙蝠侠的乖小孩。 他刚来哥谭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蝙蝠侠当时的罗宾鸟，也就是提姆德雷克给揍了一顿。 紧接着，达米安为了能让蝙蝠侠承认自己、认同自己，将罗宾的位置交给他担任。 达米安三天两头的偷跑出去，他像一只愤怒的小兽在哥谭乱闯，砍伤了不少哥谭的罪犯。 甚至，达米安为了证明自己去找小丑麻烦，幸好蝙蝠侠在达米安走进小丑精心设下的必死陷阱之前将达米安拎了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情，达米安也逐渐改变了自己的行为，他也意识到不杀人的蝙蝠侠是真正的英雄。 自那之后，达米安的脾气便收敛了不少，也不再因为蝙蝠侠不将罗宾制服交给他而感到愤怒和焦虑。 而随着红罗宾决定单飞，达米安终于拿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罗宾制服，一穿就是现在。 所以，达米安以前也是个叛逆的崽，现在叛逆一下也不是不行。 总不能放任默莱尔和小玉两个人出去乱晃吧，达米安认为自己作为唯一靠得住的人应该盯着他们两不让他们两乱来。 这绝对和他想玩符咒没有半毛钱关系，绝对！ 总之偷偷翻窗使用兔符咒的力量离开韦恩庄园的三个人来到了达米安信息记载里罗马人销金窝的位置。 这地方看起来就是一栋很普通、常见的办公楼。 但当他们踏上前往销金窝那层的电梯时便清楚的知道这里绝对是销金窝。 因为电梯已经脏乱到看起来有半年没有清理过的样子，而这里处于繁华的上东区，上东区的区长对卫生的要求非常严格。 像这样电梯半年没人清理依然在运作的情况，大概率是有人往检察官塞了钱，避开了每个月一次的检查。 这很显然是在进行一些违法的事情。 而销金窝里的罪犯们也非常警惕，当他们注意到电梯在动，而他们全员都在，这很明显是有人盯上了他们，来找他们的麻烦。 这栋办公楼里不仅有罗马人的销金窝，还有一些比较贫困的工作室、公司开在里边。 这栋办公楼非常老旧，地理位置也不算好，但它的价格便宜，最适合一些小作坊或者资金周转不佳的公司使用。 这些公司、小作坊也清楚这栋大楼里大概是有某个帮派的据点或者别的什么，因为这栋大楼的十四层并不在电梯的范围。 罗马人的销金窝有自己专属的电梯，只能通往十四层，所以也很好检测是否有敌人侵入。 当他们全员到齐的时候，电梯突然动了，这不就是很简单的道理吗？ 销金窝的两个门卫立刻端好枪瞄准了电梯，只要电梯门一开，他们就开枪把入侵者扫成筛子。 叮咚。 是电梯门缓缓打开。 暴徒紧盯着电梯，手指压在扳机上，做好攻击的准备。 然而，电梯门开了，却是空无一人，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算得上急促的风。 暴徒一只手捏着枪，另一只手疑惑的摸了摸脸。“我刚才怎么感觉到有风？” 另一位暴徒也有些疑惑，但他很快就说服了自己。 “正常的，电梯里没人肯定会带起风，大概是某个贪玩的小孩儿按了电梯然后跑了吧。” 暴徒啐了一口，他骂骂咧咧地说：“这些死阿妈阿婆管不好小孩儿是吧，等哪天自家小孩儿没了才知道哭，到时候找蝙蝠侠都没用。” 突然，暴徒感觉有人好像在用手指碰他的脸。 他非常自然地以为是身边的同伴在戳弄他，暴徒下意识的转头：“干嘛？” 下秒便是迎面的一个棒击。 打倒门外的两个暴徒后，三个人的身影出现在销金窝门口，他们刚才用蛇让自己隐身，紧接着用兔子快速穿越了走廊这段距离。 “给我兔子，我一个人就能摆平他们。”达米安兴冲冲地说。 默莱尔将手中的兔符咒拿给达米安，默莱尔从来都不是什么不信守诺言的人，既然他答应了会把符咒给达米安用，自然就会把符咒给达米安。 小玉则挑走了蛇符咒，蛇和兔子无一例外是潜行的好伙伴。 见他们挑走了最好的两枚符咒，默莱尔也不能挑极具杀伤力的龙或者猪，索性他拿起牛符咒。 “走吧，去让这些罗马人的走狗见识见识我们有多厉害。” 接下来的事儿就很轻松了，销金窝里虽然人人都配备了武器，但绝大多数都是文职人员，他们连保险栓在哪儿都不知道，更别提开枪了。 大概半个小时时间，里面的人员就全被他们清理干净了，默莱尔还记得弄掉监控，然后让黑影兵团将这些钱拿回去。 达米安对默莱尔行为感到非常不耻，他以为有了蝙蝠侠进行资金支持的默莱尔不会再表现得像个没见过钱的乡巴佬，但默莱尔依然那样。 默莱尔也非常理直气壮的表示，如果他们不把销金窝里的资金和数据拿走，一般只会有两种下场。 第一是被罗马人的手下赶来带走并消除证据，第二是被警察私吞，指望哥谭的警察会把这些钱上交政府？ 得了吧，他们都快是自己的政府了。 当然，并不是指哥谭警局里没有好警察，有好警察，但与坏警察相比，坏警察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而人们最原始的欲望便是贪婪，看起来这只是一笔销金窝的赃款，但里面饱含的东西太多了，詹姆斯·戈登局长可以命令下级将钱全部上缴。 但难免会引发不满，而坏警察会做的事，你想都想不到，他们很可能会出卖警局，将这个情报卖给别的黑手党，仅为了分羹一勺。 这在哥谭并不少见。 所以说，将这笔钱放在默莱尔、在新六区的管理下才是最安全的，默莱尔又不会私吞这笔钱，这些钱是真真正正的充公成为了新六区的运作资金。 是因为有了资金，才能让新六区每晚能出现在哥谭的大街小巷帮助那些受到犯罪伤害的无辜群众。 为了让这个基地彻底失去运作的能力，默莱尔还用棍棒对着设施一顿打砸，然后因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反弹回来反倒是自己摔了一跤。 丢人，非常丢人。 接连砸了附近的两三个不同帮派的销金窝后，三个人决定休息一下，在路边吃个甜筒什么的，主要是默莱尔又想吃甜筒了。 他至少要吃两个香草和草莓的双色冰淇淋球才能缓解刚才摔跤后的难过。 虽然哥谭的治安不太好，但是哥谭小贩卖的甜筒是真的很好吃。 这也就是拉苏、阿奋和周每次被瓦龙发配出来找事儿时大概率都会在街上溜达吃甜筒的原因。 默莱尔和小玉一眼就认出了三人组，他们两隔着一条街盯着对面倚着墙壁吃甜筒的三人组。 与此同时，拉苏、阿奋和周也抬头与默莱尔和小玉对视上。 哪怕小玉和默莱尔戴着鸭舌帽和口罩，他们依然从对7年老对手的熟悉程度和那两双时常出现在他们噩梦里的双眼认出了两人的身份。 成小玉和成晟。 三人组的脑袋像是被锤子猛地敲中后脑勺，嘴里的甜筒再也不香了，他们怔怔的看着默莱尔和小玉，就像是看见了来索命的阎王。 吃个甜筒还能碰上宿敌。 不，真的能算宿敌吗？他们或许把龙小组、成家当做宿敌，但成家和龙小组还真不一定看的上他们。 毕竟龙小组对抗的是远古恶魔什么的，而他们呢？他们只是三个经常被当枪使和用来体现龙小组有多么强大的龙套混混，连反派都算不上。 前段时间哥谭还只有成晟一个呢，怎么这才过了多久，成小玉也来哥谭了，放大了想，不会成龙也在哥谭吧？ 先不提成龙，光成小玉和成晟双剑合璧就够闹腾了。 第94章 率先注意到成小玉的人是周, 周将眼睛上橙黄色的墨镜往下拉了拉，露出他的眼睛, 仔细瞅了瞅对街同样在观察他们的两个人。 他越看越觉得对街的三个人里一个是默莱尔还有个是成小玉, 那身形和眼睛实在是太像了。 周拽了拽身侧的拉苏和阿奋，他拉着两个人一起鉴定，周不太确定但有几分肯定的问：“你们快看看, 街对头吃冰淇淋球的是不是成小玉和成晟？” “…看他们的身形的确很像成晟和成小玉, 成晟在哥谭我是知道的，他不是布鲁斯·韦恩的亲儿子么，前几天我看报道上还说了, 不过成小玉为什么也在哥谭。”拉苏摸了摸头说。 阿奋翻了个白眼道：“别想了，那绝对是成小玉和成晟, 不然他们为什么盯着我们看？”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拉苏问。 “当然是——”阿奋买了个关子，他故作轻松地转身，然后头也不回的跑。“跑啊！” 拉苏和周看着阿奋白色的背影，他的动作夸张就像奇行种, 连手里的冰淇淋球都飞了出去也没空理会。 拉苏和周只是愣了一秒, 反应过来, 连忙跟着阿奋头也不回的往前冲。 在他们三人动的那刻, 默莱尔和小玉也动了, 见默莱尔和小玉动了, 不明所以的达米安也跟着动了。 于是大街上就出现了一副追逐画面，前面三个人在没命的跑，后面三个人在没命的追。 在默莱尔、小玉追的同时, 达米安问：“他们是谁？” 达米安倒也没有傻到看不出来默莱尔和小玉是在追黑手帮三人组, 毕竟他们发生了一秒的对视, 紧接着对面三个人突然开跑, 默莱尔和小玉几乎同时追了上去。 排除这三个人是小偷，刚刚偷了东西的可能性—— 假如他们三刚偷了东西神色有些紧张，或者细微表情的变化，达米安不应该看不出来，要知道连默莱尔都能看出来，达米安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再加上他们仅仅是和默莱尔、小玉对视一眼，就开始跑，很显然是默莱尔、小玉过去认识的人并且是敌人关系。 作为联邦警察的默莱尔、小玉的敌人是什么人，自然是罪犯。 但是哪方面的罪犯？普通的黑手？应该不是。 小玉和默莱尔包的跟粽子似的，还能通过他们的体态和眼神分辨出小玉和默莱尔的身份。 这不是长期和他们做对或者记忆里惊人外根本做不到。 所以达米安大胆的猜测，这三个人应该是和恶魔有所关系。 “黑手帮，之前和我们抢夺符咒，曾是恶魔圣主的走狗。”默莱尔边跑边冲达米安解释。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不该出现在这里。”小玉的眉头紧锁，她多少有了些不好的猜测。 自从瓦龙被抓，这三个人便成为了普通混混，因为犯得事儿不大，大概率是因为他们太蠢、太无能没能做成什么大坏事的原因，只是关了几天就给放走了。 后来瓦龙越狱，这三人也不见了踪迹，小玉只当他们是洗心革面去了，可谁想得到，他们居然在哥谭。 再加上现在圣主的灵魂从地狱跑出来了，小玉很难不去怀疑这三人组和圣主有什么联系。 小玉的猜测是没错的，还真有问题。 达米安了然的点头：“所以你们怀疑这三个人又当上了那什么圣主的走狗？我记得你们之前说圣主的灵魂可以附身在别人身上，你们怀疑在他们身上？” “不，圣主还不至于附身这三个蠢货。”默莱尔说：“他们的老大瓦龙是圣主常年挑选的附身对象了。” “只有三个人被圣主附身过，龙叔、小玉以及瓦龙，瓦龙大约是是圣主最喜欢的附体对象了。”默莱尔感叹道。 分明瓦龙没什么实力，但圣主偏偏喜欢附身瓦龙，大约是瓦龙有着一头自然白发看起来就很像反派或者长发适合穿裙子？ 默莱尔无法想象龙叔穿裙子的模样。 “龙叔被附体那次，便是岁月史书被篡改。”默莱尔说。 光是岁月史书这四个字就让达米安清楚，让圣主随意附体的后果非常的严重。 达米安皱眉：“圣主会不会挑选新的附体对象。”如果附身了蝙蝠侠或者蝙蝠家里任何一员麻烦就大了。 知道达米安在担心什么的小玉为达米安解释道：“不会，一旦他选择附体进入某个人身体后，和那个人就是对应的绑定关系，除非被魔法驱除外，它都没有任何方法脱离那具身体。” “走吧，让我们追上去看看，这几个混蛋究竟再做些什么。”达米安说。 三人组在人烟稀少的小巷子里乱窜，哥谭错综复杂的环境非常方便摆脱追踪，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穿过了多少小巷。 终于阿奋先停了下来，三个人倚着墙喘着气，回头看了一眼。 小巷的入口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看起来默莱尔和成晟并没有追上来。 想来也是，哥谭的地形可不是一般的错综复杂，而且它们的逃跑技术可不是盖的，即使是成晟和小玉也不一定追得上他们。 拉苏松了口气：“幸好，幸好他们没有追上来，不然又该挨顿揍了，天哪，哥谭有成晟、有蝙蝠侠还不够吗？怎么成小玉也来了，我已经预想到我们未来的结局了。” “我们就不该跟着瓦龙来哥谭发展，说要带我们平步青云成为哥谭灰色地带最厉害的黑帮，现在呢？” “几个月了？要不是和黑面具牵上线每个月能拿点钱，我们早该饿死在街头了。”阿奋有些愤怒的说。 周反倒是看的开些，他还在想刚才的事儿，他们居然没有被成晟和成小玉追到诶，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已经比当初更加强大了？ 周：“成小玉和成晟也不过如此嘛，放开点想，我们在哥谭的这几个月里变得比以前更厉害了，毕竟我们也是在哥谭混过的人了。” “说不定成小玉和成晟早就打不过身经百战的我们了。”周做了个勾拳的动作。 “我要把他们挂在车窗上抽他们的屁股，就像——” “就像之前我命令黑影兵团对你们做的那样？”清爽的、属于女性声音从他们头顶传来。 他们三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只见小玉双手交叠撑在楼梯栏杆上，脸上没有任何疲惫或者相关的情绪，她在上面不知道偷听了他们多久的对话了。 “说说看吧，你们来哥谭做什么，瓦龙呢？瓦龙又在筹备些什么。”这又是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传来。 三人组缓慢的转身过去，默莱尔好整以暇的倚着墙壁。 见三人组没有回他，默莱尔又说：“或者说，你们想试试刚才说的‘被黑影兵团挂在车窗上抽屁股’？” 三人组打着哈哈，边说话边缓慢的向他们来的方向退去。“哈哈哈，好久不见了成晟和小玉，你们又长高了不少啊。” “别想着跑了，如果不想挨顿打的话。”冷酷的童音从来的方向传来，是达米安，他正蹲在楼上的一个空调外机上，居高临下的盯着黑手帮三人组。 拉苏望着达米安，忍不住开口：“他是怎么爬上去的？” “小孩，你是怎么爬上去的？”周直接开口问了。 那好歹也是三楼啊。 “你管不着。”达米安明显不想多理会这些混混，他轻松一跃从空调外机上跳下来。 三人组：“！！！” 又是一个不简单的小孩儿，是成家的新成员？！ 为什么成家总能找到一些怪胎啊，先是能和黑影兵团百分百契合的默莱尔、后来是古灵精怪、鬼点子一大堆的人精小玉、还有武打大师成龙。 现在又来个疑似会杂耍的小孩能从三楼一跃而下。 三人组眼见跑不了，但气焰依然非常嚣张，具体表现在阿奋身上，阿奋向默莱尔的方向走了一步，气势汹汹。 默莱尔眼睛微眯，他们是觉得自己是这里面最好欺负的？还是觉得从自己面前走能逃脱危险？ 也就在默莱尔思考这个问题的一刻，黑影兵团从他身后涌现，堵住了出口。 勇敢的阿奋在走出了气势汹汹的两步之后，非常干脆的举起了双手做出投降的姿态。 拉苏和周：？？ 紧接着，他们也跟着阿奋举起手来。 “成晟警官，我们没有犯罪，我们是良民。”阿奋说着。 在心中回想起，他们好像除了上次绑架默莱尔去找提姆·德雷克要赎金被抓过一次后，还真没干过什么坏事。 额，骗小朋友的零花钱和棒棒糖这件事儿被他们选择性遗忘。 毕竟和他们以前干过的那些坏事儿相比，骗小朋友的棒棒糖这种事儿的确不算什么‘犯罪’。 “对对对，我们什么也没做，你可不能因为这个就逮捕我们，这是犯法的，哪怕你是警官也一样。”拉苏在旁边配合地说道。 老实人周迟疑地看了眼拉苏和阿奋：“可我们之前不还绑——” 这句话，周没能说话，他被阿奋一拳搭在腹部，间接性堵住了嘴巴。 “得了吧，还没犯罪呢。”小玉翻了翻白眼，她长腿一迈从楼上翻下来。“刚才你们说的我都听见了。” “瓦龙也在哥谭是吧，嗯哼，全哥谭最牛逼的黑帮？和黑面具合作？都到这种程度了还叫没犯罪？”小玉问。 “虽然我们和黑面具合作了，但黑面具去做什么事也从不会叫上我们呀。”周说。 哥谭本土的罪犯向来看不起别的城市的罪犯，自然也就看不起黑手帮的四个人，连黑面具人都不怎么看得起瓦龙。 说是和瓦龙合作，也只不过是给瓦龙了一些钱，换面具人的情报，黑面具从不让瓦龙参与黑面具帮的行动。 “老大最近也不出门一直待在出租屋里，不知道在干什么，只是让我们出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抢，额咳咳，活儿。”阿奋说。 他险些说漏嘴，瓦龙派他们出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坏事儿可以做。 “你以为你们说这些就能让我放过你们吗？”默莱尔问。 “瓦龙最近在做什么？”默莱尔。 “我们真不知道瓦龙在做什么，他来哥谭之后就没怎么出过门，至少我们没见到他出过门。”拉苏说。 至于瓦龙在他们出门以后有没有出过门，他们就不太清楚了。 “不过我们倒是知道刀龙最近在做什么。”阿奋说。 “刀龙？”小玉只听德拉格说刀龙也在哥谭，但一直没有查到刀龙的消息，现在黑手帮三人组倒是清楚，不会是什么陷阱吧？ 小玉和默莱尔对视一眼，从彼此读出了相似的情绪，大概吧。 看到默莱尔的眼神，小玉猜默莱尔也明白了她的意思，这大约是陷阱。 然后，默莱尔开口询问了，表情有几分震惊：“什么？你们打两份工？不仅给瓦龙干活还帮刀龙做事？你们不知道签两份劳动合同是犯法的吗？” 小玉：…… “不，不是。我们之前不是被刀龙变成过甘、文、崔吗？”周解释道说：“后来刀龙每次召唤原生的甘、文、崔我们都会有所感应。” “两个小时前刀龙召唤过甘文崔，就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 “我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毕竟，甘文崔是刀龙的御用打手123，都召唤打手了，肯定是在干什么坏事儿，这一点毋庸置疑。 见默莱尔和小玉陷入了沉思，阿奋松了口气：“我们都把刀龙的消息告诉你们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默莱尔抬头微笑：“走？当然可以走，就让黑影兵团护送你们去GCPD一日游吧，警察们会告诉你们该不该被关进监狱里。” “感情骗子！”拉苏愤愤地说。 默莱尔：？ “我就没答应过你们要放你们走好不好。” 有了刀龙的线索，默莱尔、小玉以及达米安迫不及待的向黑手帮三人组所指引的方向前去，他们完全没想起晚餐之前要回到韦恩庄园这件事。 拜托，那可是刀龙诶！ 邪恶的黑气魔法师刀龙！ 放走他两小时都可能出大乱子，怎么可能任由他在哥谭乱窜？更何况，万一这两个小时刀龙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该怎么办？ 于是，默莱尔三个为了阻止刀龙和他的阴谋，组成了临时的超级英雄小队，既然是超级英雄小队，那就该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 就像是目前最大头的超英组织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一样，曾由一群小孩儿组成的超英组织也有名字少年正义联盟，少年泰坦什么的。 他们也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小队名字，他们将会被载入超级英雄史册，以阻止了邪恶黑气巫师的阴谋拯救了世界，他们应该以小队名被登上记录，而不是超级英雄两三。 “我们可以叫罗宾捍卫者。”达米安提议。“领袖是罗宾，带领着小队成员面具人和T女郎击败了邪恶黑气巫师。” 小玉对达米安取的名字显然不是很赞同，她纠正道：“不不不，我们应该叫T女郎军团。” “T女郎带着两位超级英雄罗宾和面具人，在她成年之后又一次击败了刀龙。” 默莱尔看了他们两一眼：“不应该是实力最强的取名字吗？我提议叫黑影先锋。” 最后三个人争论不休，一路吵到了黑手帮三人组感知到刀龙位置附近的区域才罢休，如果时间允许，他们还会一直吵下去。 这不是怕被刀龙或者他的走狗发现了踪迹吗？ 最终，他们三只能是被迫择中选择了一个能代表他们三人的小队名，叫：RTS。 分别是罗宾、T女郎和黑影兵团的首字母缩写，可以说是非常简单粗暴。 紧接着这三个人又因为谁的名字应该放在最前面险些打起来，最后由石头剪子布决定了名字排序。 现在他们是‘乳糖酸终结者’，为了讨伐邪恶的黑气巫师踏上了征程的超级英雄们。 勇者罗宾，标准装备为红绿黄三原色的夜行衣与配件，年龄和个子一样不高，却有着一颗坚韧勇敢的正义之心。 此刻勇者没有装备初始皮肤，反倒是换上了潮流款皮肤，勇者语：黑夜版皮肤。 没有携带长剑的勇者还能发挥以往的能力吗？不清楚，因为他大概率转职为法师。 讨伐黑气巫师的理由很简单，每一个勇者都会阻止一切在他的城市里发生的邪恶事件。 盗贼T女郎，标准装备为黑色紧身衣，虽为盗贼，但心向正义，有着一颗骑士心，作为盗贼的她擅长所有轻型武器和踹别人屁股，智力和敏捷点的很高。 讨伐黑气巫师是为了狠狠地踹他屁股以及向大骑士成龙证明自己的能力。 亡灵法师面具人，标准装备为亡灵法师标配的破烂斗篷风衣，他能通过与亡灵（黑影兵团）的契约将其从影子中召唤，战斗力惊人。 同时也是个近战法师，指能对普通人拳打脚踢的程度，法杖敲人的伤害大约是-1-1-1。 亡灵法师是潮流法师，他换上了最潮流、昂贵的皮肤。 亡灵法师收拾黑气巫师的原因很简单，他是盗贼T女郎的绑定队友，T女郎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另外，他是一个正义的亡灵法师，容不得黑暗在他面前放肆。 邪恶的黑气巫师刀龙闹出来的动静实在是太大，到目前为止还没被人发现，是因为刀龙使用了屏障魔法。 他们没有走到黑手帮三人组感应到甘文崔存在的地方。 仅在那附近，就已经看到了周围的异像。 分明是晴朗的天空，在他们踏入某片区域的瞬间，头顶上便是乌云密布，周围是狂风怒啸，乌云汇聚在不远处的某栋古旧的建筑内。 显然里面正有一些不好的东西或者事儿正在发生，有人聚集了黑气或者正在使用某种强大的黑魔法。 几乎没怎么接触过魔法的达米安眨了眨眼，他还没反应过来这片天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从烈日到风吹的快速变化，令达米安打了个激灵。 达米安后退着走出魔法的范围，天空又在转瞬间变为烈日当头，还是熟悉的温度，他又踏进区域，再次是乌云密布。 “刀龙连天气也可以改变？还是说这只是障眼法？”达米安皱了皱眉。 他很想让自己表现得没那么无知。 但他的确不擅长魔法，如果是别的一些东西，很多东西、无论是科学还是战斗亦或者侦查，达米安都非常擅长。 但魔法？蝙蝠家族不玩这个，只有红头罩杰森·陶德略懂一二，是靠着他那异于常人的超高魔法天赋。 无知者无罪。 想通这点后，达米安就干脆的问了。 默莱尔解释道：“改变天气是真的，障眼法也是真的。” “只不过改变天气是因为刀龙在使用某种很危险、强大的黑魔法，就像动画片或者电影里常常见到的那样，黑巫师居住的地方总是阴云密布、电闪雷鸣，这是有科学…额，魔法依据的。” “通常来说越危险的魔法就越容易导致天气变差，因为魔法需要从周围的环境里汲取能量。” “大部分黑魔法都是危险的。”默莱尔耸耸肩。 “障眼法遮盖的是这片区域，让人从远处看不出这里与周围有什么变化。” “只有踏进了这片区域才能感受到改变的天气和温度。” “而这片区域的人的确很少，所以短时间内并不会被人发现。” “我懂了，现在我们要杀进黑气巫师刀龙的基地看看他在做什么，然后像个超级英雄那样阻止他的一切行为，把他揍一顿狠狠踹他屁股对吧。”这是达米安。 小玉意外地看了眼达米安，她没想到达米安也会用‘踹屁股’这个词，因为这是小玉最常用的，从小用到大，而达米安显然也学到了。 “孺子可教。”小玉夸。 恰好这时，有几个人向这边走来，他们反应过来，立刻闪身躲到掩体后面。 来的是几个男人，大约是男人吧，他们只能通过对方健硕的体型来确认他们的性别。 他们无一例外的穿着黑色宽大的斗篷长袍盖住全身，他们微微弓着腰好像没什么精神，看起来就很让人心情不舒服。 因为他们看起来就像一个个邪恶的巫师或者是被巫师控制的傀儡。 但他们显然都不是刀龙，他们是被刀龙吸引来的或者和刀龙达成了某种协议的人。 第95章 越来越多的黑袍人从外边进入, 他们不发一言的，没有对这里不同于外边的温度和天气感到怪异或者产生别的情绪。 他们动作是统一的弓着腰前进, 浑浑噩噩的, 也不向周围的同僚搭话，就像是一群被僵尸吃掉了大脑的行尸走肉。 这很明显不是正常的人类该有的模样和状态。 为了顺利的潜入刀龙的秘密基地而不被发现，他们并没有使用蛇符咒或者兔符咒直接进去。 他们没人敢保证刀龙是否会有某种能够检测魔法的道具, 假如被刀龙检测出符咒的魔法, 刀龙很容易就能猜出是谁入侵了他的基地。 从而提前布置好对付他们的手段。 刀龙不是一个好对付的敌人，默莱尔十岁那年便知道了，刀龙邪恶且谨慎, 野心勃勃，手心里长了嘴, 并且阴险狡诈。 举个例子，他曾在狱中欺负狱友，仗着自己年龄大，别人不敢轻易回手收拾他什么的, 毕竟刀龙这把老骨头, 说不定碰一下他, 自己在牢里待的时间就更多了。 之前刀龙越狱, 不正是他把一位罪犯惹急了, 对方忍无可忍推了刀龙一下, 刀龙立刻装死躺下一动不动，狱警以为闹出人命了，前来查看才让刀龙有机可乘。 当默莱尔得知消息带着一众黑影兵团赶到曼哈顿监狱时, 刀龙早就不见踪影, 只留下满地黑魔法的痕迹。 还有抓捕刀龙时, 刀龙眼看大势已去, 立马就会开始倚老卖老，这让不少警探都犯了难、一旦警探在这时有什么松懈，刀龙马上就会反击。 被刀龙偷袭受到的警探数不胜数。 总结，刀龙真的是个非常惹人厌、狡猾的黑气巫师。 为了顺利潜入刀龙所在的建筑，默莱尔等人打晕了几个黑袍人换上了他们的衣服，为了方便达米安，他们还多等了一小会儿，直到有身穿斗篷的小孩经过才进行的劫持。 斗篷下的人看起来与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除去他们的脸色大多都异常苍白、状态不佳外。 其他看起来与人类没有区别，比如用力敲后颈就会晕过去这一特征。 至少这一点证明他们还不是真正的行尸走肉，只是被刀龙使用某种东西蛊惑了，本质上还是正常人类。 但时间久了之后还能不能算人类，他们就不清楚了。 因为小玉发现揭开兜帽后的每个人状态都有些许不同，姑且可以将其分为状态的轻重，状态较轻的只是面色发白。 状态较重的则脚步虚浮、瘦骨嶙峋、眼部凹下、有严重的黑眼圈，看上去就是一副用肾过度或者瘾君子的模样。 但无论是默莱尔、小玉亦或者达米安，他们都清楚，这绝对不是他们本来的样子，是刀龙的魔法改变了他们。 被黑魔法蛊惑，被刀龙的黑魔法吸走精气什么的，又或者是白天要上工晚上还会被黑魔法蛊惑着来到这里，工作过度导致的，这可不是一天通宵能肝出来的模样。 可想而知，刀龙在这里已经使用了多久的邪恶黑魔法，他们必须阻止刀龙继续这么做下去。 这些人对默莱尔他们的行为没有任何反应，无论是问话还是动手，他们表现得都宛若呆滞的木偶。 换好衣服后，三个黑袍人从角落里慢吞吞的模仿着其他人的模样像行尸走肉那般潜入刀龙所在的建筑物。 没走多久，便撞上了前面的黑袍人，默莱尔往前一看，前面密密麻麻排着一长条黑袍人。 令人感叹，黑袍人即使是被刀龙操控着来到这里，居然还要在这里排队，默莱尔粗略数了一下数量，他们得在这儿排两个小时。 好离谱，他们还记得自己是来搞清楚刀龙在做什么坏事儿的，而不是在这里排队准备给刀龙打工的。 更何况谁知道排队排进去后会遇到些什么。 如果默莱尔他们是被操控的小喽啰他们便老实在这里排队了，但遗憾的是，他们并非什么小喽啰，他们是背负着拯救哥谭命运、破坏黑巫师计划的英雄小队‘乳糖酸终结者’。 于是他们飞快从人群中抽离，也不担心会被其他黑袍人举报，大家都是被刀龙利用的行尸走肉，谁也别举报谁，谁也别看不起谁。 他们得另外想办法进入这栋建筑而不是花费两个小时排队进去，那太蠢了，真的。 幸好达米安对这类建筑已是非常熟悉了，哥谭市的大部分建筑都有类似的外形，所以达米安没走多久便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位于空调外机上方的通风管道，通风管道是蝙蝠家族里最喜欢的东西之一，除了通风管道，蝙蝠家族还很喜欢水滴兽。 虽然在电影里，强大帅气、冷漠孤僻且运筹帷幄的大富哥蝙蝠侠从来不走通风管道。 向来是在罪犯们得意洋洋的宣布自己的成功时突然从天而降，就像是真正的蝙蝠一样潜伏在暗处打罪犯个措手不及。 很好，这很符合现代人对蝙蝠侠的定义，神出鬼没，你永远不知道蝙蝠侠是否在黑暗中盯着你。 以至于你在晚上做了坏事，一旦看见灯光找不到的阴影处就会开始分泌多巴胺、神经兮兮的警惕着阴影下，以便在某个黑色巨大的身影扑来时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这是哥谭罪犯人均患有的蝙蝠侠ptsd。 而蝙蝠侠呢，蝙蝠侠和蝙蝠家族并没有哥谭市民和罪犯想的那么神。 大多数情况下，蝙蝠侠的从天而降都是因为他提前潜伏在水滴兽上，至于怎么进入建筑的，大部分时间里都是通过走通风管道。 蝙蝠侠揍人的样子帅极了，但没人知道在通风管道里的蝙蝠侠曾经有多么狼狈，他要和通风管道里怪异的味道做抗争、还有老鼠、蟑螂、蜘蛛。 蝙蝠侠曾经非常抗拒通风管道，在他年轻时，从来不通过走通风管道，为了让帮派知道复仇者蝙蝠侠有多么可怕和强大，蝙蝠侠向来都是把帮派驻守的所有暴徒给打一遍。 硬生生杀到帮派老大面前。 后来，蝙蝠侠受伤太多了，年龄大了，也就没那么抗拒通风管道了，毕竟通风管道真的很省事儿。 如果蝙蝠侠非得一层层打进去，不仅会受伤，大概率他一晚上的时间也都交代在那个帮派里。 走通风管道就不一样了，他能节约很多时间，直捣帮派首领，擒贼先擒王，还能在那个晚上做更多的事情。 布鲁斯的洁癖也是在他经常钻进通风管道后消失了，洁癖又不能帮助他多打一个罪犯，当然，每次钻完通风管道后，布鲁斯回到蝙蝠洞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受过特殊训练的达米安在攀上空调外机后轻松打开了通风管道的盖子，他像一只灵活的猎豹，轻松一跃便钻进了通风管道。 小玉紧随其后的攀上了空调外机，随即她向下看了眼默莱尔，默莱尔望着他们，主要是望着那通风管道。 默莱尔满脸写着抗拒，他不想进入通风管道，这是当然了。 小玉扒拉着通风管道的铁栅栏，她低头冲默莱尔挑了挑眉说：“成晟，你不会要当逃兵了吧？” 默莱尔蹙眉，用不赞同的目光扫向小玉道：“小玉，你的说法是错误的。我不会当逃兵，我只是在想，我为什么不让黑影兵团带我进去呢？” “分明我只需要穿过影子国度就能轻松到达建筑内部，而不需要在这里撅着屁股爬通风管道。” 小玉好整以暇的换了个姿势半倚着墙壁，她没有丝毫听信默莱尔借口的想法，她开口道：“忘了我们刚才说的吗？除非遇到危险，谁也不能用魔法。” “我不明白，黑影兵团应该算黑气魔法吧？刀龙总不会闲的连黑气魔法也要查？”默莱尔不死心地说。 小玉翻翻白眼道：“早在你让飞影兵团铺天盖地的时候，刀龙一定意识到你在哥谭了，你觉得他会不会检测黑气魔法？” “啧。”默莱尔。 达米安从通风管道里探出头来，他一看默莱尔就知道默莱尔是不愿意钻进通风管道的意思。 洁癖嘛，这很正常，达米安刚成为罗宾那会儿也有，当他看到他最崇拜的、不可一世的蝙蝠侠父亲保持着平静的表情冲通讯器那头的某罪犯放完马上来收拾你的狠话后。 达米安以为蝙蝠侠会像个hero一样杀进罪犯的基地里，把罪犯和他的喽啰一起收拾一遍。 结果蝙蝠侠却钻进了通风管道里，在那时，达米安眼中对蝙蝠侠的偶像滤镜就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当然了，为了向父亲学习，以及表示自己追随蝙蝠侠的决心。 达米安也是毫不犹豫的一头扎进了通风管道，后来出了通风管道的第一件事，达米安就是蹲在地上大吐特吐。 通风管道可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的程度，里面堆积着灰尘、死去老鼠恶臭的尸体、腐烂的食物等等。 天知道曾经作为刺客联盟少主的达米安遗传到他父亲布鲁斯·韦恩的洁癖。 即使是有暗杀任务，达米安也绝不会走通风管道这样拉胯且脏兮兮的地方。 他更喜欢高调的踹碎暗杀对象的窗户，来一个轰轰烈烈的几乎人尽皆知的‘暗杀’。 成为罗宾之后，达米安倒是不太介意这些地方了，毕竟他的身份不同与往日了，也习惯了。 但默莱尔无论是成为面具人的时间，还是英雄的时间都太短了，他心中的‘英雄’不应该是钻通风管道的模样，达米安表示理解。 默莱尔需要做一定的心理建设，达米安不会因此嘲笑默莱尔，这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只要默莱尔是个正常人，他对通风管道的抗拒便是正常的。 所以达米安才会提前进入通风管道观察一下环境，这大约是达米安隐形、别扭的关心吧。 “通风管道里还挺干净，大概是这里边太久没人住了，连在跑的老鼠都见不到一只，快上来吧。”达米安说。 “你听到达米安说的了，不要像个小姑娘似的，行吗成晟。”小玉说：“那些被刀龙蛊惑的人可没办法等你这么久。” 默莱尔咬咬牙，还是爬上了空调机箱，既然达米安都说了里面还挺干净，那么忍一忍就行…行个鬼。 默莱尔爬进通风管道后立刻后悔，这他妈哪里干净了？ 的确没有‘在跑的老鼠’，因为只有死老鼠了，死老鼠已经发霉，覆上了一层蓝白色的绒毛，默莱尔光是看一眼就食欲全无，隐约有反胃的冲动。 默莱尔想跑，但小玉早就料到了默莱尔可能会有的行为，小玉先让默莱尔爬进了通风管道，自己在最后，这样就完全杜绝了默莱尔临时退缩的选择。 因为他就像是两面包夹芝士中的‘芝士’，被前后包夹，进退两难。 “跟着我，我已经把这栋建筑的构造摸清楚了。”达米安略显骄傲地说。 刚才他检查通风管道的同时也跟着通风管道的风向大概判断了一下位置。 默莱尔不发一言，他很担心自己一说话就会猛地吸入一口带着腐烂臭味的空气，他强迫自己默默无声的跟在达米安的身边。 同样，他强迫自己不去看他面前的死老鼠，可有的时候，越是不想看，眼睛就越是忍不住的往上瞟，而比起看见死老鼠更让默莱尔难受的是死老鼠周围的空气。 默莱尔闻到以后险些当场去世，他憋了又憋，试图将喉咙里翻涌着想要呕吐的欲望压下去。 默莱尔想，如果他有罪，法律或者上帝会制裁他，而不是让他被迫在通风管道里闻死老鼠的味道。 好消息是，默莱尔成功压下了他想呕吐的欲望，但这强烈的呕吐感却在默莱尔的努力下转化为其他的感觉。 “嗝儿。”默莱尔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嗝儿。 达米安：…… 小玉：…… 这嗝儿的声音还挺大，在整个通风管道里回荡，他们倒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什么的，毕竟他们在通风管道里跪着潜行，膝盖磕在通风管道也会咚咚咚作响。 只是听见默莱尔的嗝儿，他们产生了些许奇怪的感觉。 毕竟在他们眼里，是默莱尔对着那只死老鼠打了个嗝儿，好像那死老鼠不是什么会让人想吐的东西，反倒是美餐一顿一样。 小玉憋不住了，她低低的笑了两声。“听起来这死老鼠挺开胃的。” “额。” 默莱尔感觉到了些许尴尬，他装作若无其事的向前爬了两步，越过那只死老鼠后。 他才有感而发地说一声：“的确有点。” “让我想起了，额，福建烤老鼠。” “福建烤老鼠？”达米安好奇地问。 他看起来好像没有对默莱尔刚才的行为做出任何表态，但默莱尔清楚，一旦离开了这里，达米安绝对会把这些事告诉其他人。 具体指默莱尔的另外几个冤种兄弟。 他们向来是有福不同享，有难肯定同当。 “种花家的一种美食。”小玉简单地解释道。 “听起来好奇怪，真的会有人吃这种东西吗？”达米安皱起眉。 “害。”默莱尔说：“这有啥的，吃过皮蛋吗？” “那是什么？” “那是一个能让贝爷都望而退却的食物，特别香、特别好吃。” 达米安来了兴趣，贝爷，达米安还是听说过的，那男人在野外生存的本事儿的确不错，能让贝爷退却的中国食物，他倒是来了兴趣。 “下次或许我也能试试。”达米安说。 “ok。”默莱尔答应的飞快。 经过了这一茬，默莱尔在通风管道里见到什么也不觉得恶心了。 反正在恶心也没有刚才见到的长蓝毛的死老鼠恶心，而他对着那恶心的死老鼠打了个嗝。 通风管道并不长，他们很快就走完了。 达米安先是透过通风管道的栏杆观察了一番下方的场景，没有看到默莱尔和小玉所说的什么黑气巫师刀龙、或者是他的爪牙。 确认这里暂时是安全的后，达米安率先打开通风管道一跃而下，默莱尔和小玉紧随其后。 “我们该往什么地方走？”达米安问。 这里实在是太过空旷了，建筑里几乎所有东西都被腾空，除了楼梯外，建筑物内的一切东西都被清除，就连水滴兽达米安都没有发现一头。 如果这时候，有人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他们连个躲藏的地方都没有，实在是太过被动了。 达米安刚问完，便有几个黑袍人从拐角走出来，他们每个人的手里都端着金属盆子，盆子里装着绿色的冒着泡的液体，看起来像是某种魔法药剂。 具体是哪一种，默莱尔在没有接触到药剂和闻到药剂的味道之前也无法区分是什么。 他们大约是正在运送手里的魔法药剂，然后听到了达米安说话的声音或者他们从通风管道跳下来的声音。 黑袍人的速度不算慢，至少比默莱尔他们在外边见到的那些一个个脚步虚浮的黑袍人走的快多了。 他们和在建筑外边游荡的那些宛若行尸走肉的黑袍人是完全不同的。 他们有警惕意识自然就意味着他们有战斗力，并且他们在建筑物内并没有戴着兜帽只是穿着黑袍。 黑袍人在刚才达米安发出声音的地方转了两圈也没有看见什么人。 有一位黑袍人皱着眉道：“奇怪，我刚分明听到这边有小孩儿的声音，怎么没见到人。” “可能是谁家送来参加仪式的小孩在乱跑吧。” “或许吧，祭祀大典就在眼前了，我们必须把这件事儿通知刀龙先生，不能让任何人有机可乘破坏我们的祭祀。” “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人潜入了呢，比如蝙蝠侠。”另一个黑袍人举例说。 “蝙蝠侠？我倒是希望他来。”黑袍人略带着讽刺笑意地说：“蝙蝠侠成为我们当中的一份子，和我们一起进行仪式，那倒是不错。” “要是蝙蝠侠也加入了我们，那我们在哥谭不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倒也是。”黑袍人说着话离开了。 黑袍人走远后，小玉才松开蛇符咒，他们松了口气，险些就被发现。 尽管他们一开始说，最好不去使用符咒的力量，但刚才那不是万不得已吗？一旦被黑袍人发现他们的存在不就间接等于刀龙也知道了吗？ 虽然他们也不确定他们使用符咒之后刀龙有没有发现已经有人潜入了基地。 默莱尔他们依然要继续行动。 “…祭祀大典那是什么东西？”达米安看向默莱尔和小玉。 小玉摇摇头，她的表情有些凝重，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不知道，以前刀龙从没提到过这个，老爹也没有，我得发个消息问问老爹先。” 小玉说完低头拿出手机给老爹发消息。 “建筑内的黑袍人倒是比外边那些行尸走肉更像人类，有没有可能，进入了建筑物里，他们才会恢复正常的智慧为刀龙服务。”默莱尔猜测道。 小玉看了他一眼道：“有可能。” “我有两种猜测，一种是这些黑袍人在晚上便会被黑魔法引诱着来到这里替刀龙干活，白天则拥有清醒的意识，也根本记不得晚上做了些什么。” “另一种则是黑袍人知道刀龙在做什么，依然为刀龙做事，听他们的口气，大约是自愿帮助刀龙，更像是某种□□。” “而之所以他们在外边没有意识，可能是刀龙为了防止有背叛者将其他人带进来，他们并没有通往这里的记忆，只有黑魔法能引导他们找到并进入这栋建筑。”默莱尔分析道。 “刀龙建立了自己的黑帮组织，这不是个好的指向。”达米安说。 如果这些黑袍人是被刀龙的魔法蛊惑成为了刀龙的手下，那还好说，毕竟他们都只是被邪恶黑巫师利用的无辜者。 如果是真的自愿为刀龙服务，加入黑帮，那问题就大了，很难想象，哥谭除了穷凶极恶的罪犯外还隐藏着一群看似是正常人、融入了社会里的异教徒。 这些人是比罪犯更可怕的、威胁着哥谭社会的存在，正如一颗耗子屎坏了一锅汤一样，异教徒潜伏在社会里，一点点的异化和同化周围人和整个哥谭市。 这真是哥谭坏到树根里的原因之一，因为有不少罪恶是潜伏在暗处的，他们在煽动无辜的、善良的民众成为坏种的一部分。 “没关系，小弟。我们会阻止他的。”读出了达米安话语里夹杂的些许担忧，默莱尔拍了拍达米安的脑瓜子。 达米安一把抓下默莱尔的手，他咬牙切齿道：“假如你再次伸手碰我的脑袋，我可能会像接下来收拾刀龙那样把你给收拾了。” “那可真危险啊。”默莱尔不那么认真的感叹。 第96章 另一边收到了小玉消息的老爹正在回韦恩庄园的路上。 老爹听见手机在响, 他打开手机对着手机一阵胡乱戳弄，却没能关掉响个不停的手机铃声。 “嘿呀！老爹要受不了啦, 这个东西是成龙买来对付老爹用的吗？”老爹把手机往旁边一丢, 拿起车上的抱枕盖在手机上试图让它不发出声音。 “它入魔了，一直在惨叫个不停！”老爹开始手忙脚乱的从背包里搜出一个蜥蜴，准备对‘入魔’的手机施法。 连在前边开车的布鲁斯听见了动静都忍不住回头看了老爹一眼。 倒是阿尔弗雷德捡过手机, 阻止了老爹对手机惨无人道的摧残。 “我帮你看看, 别急。” “噢，是成小玉小姐给你发了消息。”阿尔弗雷德说。 “哎呀，是小玉啊。”老爹刚才还紧张兮兮的神色瞬间柔化。“小玉说了什么？” “她说, 刀龙用黑魔法让天空聚集了大量阴云，他控制了一大批邪教徒为他准备什么祭祀大典, 小玉小姐问你，祭祀大典是什么。” “能聚集阴云的祭祀大典太多了，得先看看召唤阵是什么形状的，如果是五芒星、法阵外点了五支蜡烛, 那是恶魔召唤阵。” “如果是六芒星和鸡血, 那是能够凝聚元素的法阵, 不过这些法阵仅需一个人就能完成, 相当危险。” “像这种需要多人完成的法阵, 大约是用人的精气献祭获得了些什么, 具体还得看是什么法阵，毕竟这个世界上的魔法阵类型太多了。”老爹絮絮叨叨地说。 “破坏法阵的方法也很简单，只需要拿掉阵眼就行了。” 老爹一边说, 阿尔弗雷德在一旁将老爹所说的话编辑成文字, 替老爹发给小玉。 小玉大约是时刻盯着手机的, 她回复消息的速度很快。 阿尔弗雷德慢条斯理的读着小玉说的话, 念给老爹听。 避免拿给老爹看，他看到手机里的文字以为小玉又被关进了魔盒里什么的。 “小玉小姐说好的，她会上楼去看看刀龙用的是什么法阵并且会阻止刀龙的邪恶计划，她让你不要担心，她正和默莱尔少爷、达米安少爷一起行…嗯？？”阿尔弗雷德愣住了。 布鲁斯也愣住了。 如果他们没有理解错的话？小玉、默莱尔和达米安三个人溜出庄园去阻止邪恶的黑气巫师在哥谭搞事？！ 那可不是阿猫阿狗，那是黑巫师？！ 只有他们三个？默莱尔和达米安的哥哥们呢？就放任这两个未成年小孩儿跑出去阻止黑巫师？ 今天庄园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布鲁斯肯定的想。 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达米安怎么会和默莱尔和小玉一起偷偷出门了，而不是阻止默莱尔和小玉出门。 默莱尔和小玉就算了。 听成龙说，这两个死小孩从小就很皮，经常偷偷把符咒偷出来、调制奇奇怪怪的魔法药水，或者殴打黑手帮的混混什么的。 这两个小孩从庄园里跑出去了，这让布鲁斯感到愤怒，当然了，主要是愤怒乖巧的默莱尔居然跑了，毕竟成小玉又不是自家小孩儿，布鲁斯也不太好管。 但默莱尔和小玉偷跑出去，这些都还在布鲁斯的意料之中，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达米安会跟着他们混出去？ 布鲁斯甚至有一个瞬间怀疑他带大了三个娃的成功经历是不是作假了，还是只在达米安身上出现了错误，达米安已经很久没偷跑了，而且每次有人偷跑，达米安都会向布鲁斯告状。 自从达米安死过一次之后，他就安分了很多，也不再去惹一些非常危险的家伙了，因为他知道那会让布鲁斯非常担心。 可今天，达米安居然跟着默莱尔和小玉跑去对付黑巫师了？不会是默莱尔用黑影兵团绑架达米安了吧？ 这是来自某个毫不自知，认为自己带娃带的很好的布鲁斯想。 大约，布鲁斯的正确带娃方式就是顺利把娃养大就算成功，至于娃在中途死了，那他就杀上某颗星把娃复活。 “达米安？”布鲁斯的声音低沉，带着说不出的情绪。 老爹这时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他双手按着脸大叫起来：“嘿呀！！！小玉和成晟不会去对付刀龙了吧，成龙呢，成龙没阻止他们吗？！” 布鲁斯阴沉着脸给提姆打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通起来。 “怎么了布鲁斯？”提姆那头的声音有些吵闹，是迪克、杰森和卡珊德拉再争吵最后一块焦糖布丁应该由谁来享用。 布鲁斯下意识地问：“那块焦糖布丁不会是从我床头的嵌入式冰箱里拿出来的吧？” 布鲁斯记得庄园里的焦糖布丁早就被分食完了，只有他房间里的专属小冰箱里还有那么两三盒。 这时，电话那头耳力超群的蝙蝠侠门生们听到了布鲁斯的话，他们沉默了，然后几秒后又是一阵喧哗。 “嘿！你怎么用抢的，卡珊！你这是犯规的！”是迪克不可置信的声音。 “唔，真好吃。”卡珊德拉的声音洋洋得意。 “…他们吃的是我的布丁对吧。”布鲁斯有些生气。“我没有告诉过你们吗？不可以动我的布丁。” “这件事儿和我可没关系，是他们干的，我试着阻止他们了。”提姆立刻甩锅道。 杰森发出一声嗤笑：“得了吧提姆，你说这话之前能不能先把面前的焦糖布丁放下，你不吃的话可以给我吃，我不介意。” “还是说你觉得只要撇清关系，蝙蝠侠就无法发现其实是你主导了偷布丁事件？” “别忘了蝙蝠侠才是世界第一的侦探。” 提姆瞪了眼杰森，嘴硬道：“不，你休想冤枉我，陶德。分明是迪克主导了偷布丁事件，他没少干这些事儿了。” 迪克：“哈？不是你说做点刺激的事儿问我们敢不敢来的吗？” 迪克丝毫不打算背这个锅，毕竟大难临头各自飞已经成为韦恩庄园的常态。 眼看着布鲁斯已经因为焦糖布丁这件事儿责怪起了电话那头的罗宾们，阿尔弗雷德连忙打断他们。 “老爷，别忘了重要的事。” 布鲁斯轻咳了两声，他差点就忘了正事。 “等我回来在收拾你们，无论是谁主导的，吃了我布丁的人，一个我都不会放过。” “默莱尔和达米安呢？他们在哪儿？”布鲁斯问。 提姆回答道：“在小玉房间里玩吧。” 关键人物小玉已出现，布鲁斯眯起眼。“今天庄园里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大不了的，小玉和龙叔吵架，被罚关禁闭到晚餐时间，默莱尔和达米安上去陪她。” “龙叔？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跟着默莱尔这么叫了？”布鲁斯警觉.jpg 布鲁斯非常刻意平复自己问话的语气，就和平日里说话的口气差不多，以确保提姆不会听出什么情绪来。 果然，提姆并没有发现布鲁斯有任何不对。 他道：“成先生决定教我们学习中华武术强身健体，叫成先生不会有些过于生疏了吗？所以我们就跟着一起叫龙叔了。” “What？”布鲁斯忍不住出声。“他教你们武术，你们同意了？” “当然了，他很厉害，我们多学两招肯定没什么问题。”提姆理所当然地说。 “不，有问题，问题大的去了。”布鲁斯低吼道：“你们是蝙蝠侠的门生，学什么武术？要是有那个时间，倒不如把我教给你们的好好学一遍，争取达到我的高度。” 提姆察觉到了些许什么，他语气有些微妙的问：“你不会是吃醋了吧，布鲁斯？” “啥？布鲁斯吃醋了？让我来听听。”迪克兴奋的声音和一阵拥挤，显然现在迪克已经凑到了电话面前。 布鲁斯：…… 布鲁斯用冷硬的声音答复道：“不是，我没有，不可能。滚回去，迪克。” 布鲁斯使出否认三连。 迪克安抚道：“放心了，布鲁斯。就算我们跟着龙叔学武术，我们也依然是蝙蝠侠的门生，我们学习武术只是为了强身健体。”以及企图在武术方面压过布鲁斯。 布鲁斯可不擅长中华武术。 布鲁斯不想在听迪克说下去，他果断的选择转移话题：“你们现在去看看，他们还在房间里吗？” 听出了布鲁斯的顾虑，提姆不以为然地说：“别担心，达米安守着他两呢，他不会让他们跑了的。” 这样说着，提姆还是决定去楼上看一眼，因为很快就到晚餐时间了。 而现在黑影兵团还没动起来做晚餐，他应该去提醒默莱尔，差不多该到了做晚餐的时间了。 布鲁斯冷呵一声：“最好像你说的那样吧。” “怎么了？你不会是碰到他们了吧？”提姆开玩笑般的问。 布鲁斯意义不明的笑了一声：“没有。” 提姆耸耸肩，他推开小玉的房门。“你看吧，我就说他们在房间里——” 房间空无一人，窗户大打开着，就和每个晚上罗宾离开房间夜巡后的模样一样。 见提姆不吱声了。 布鲁斯默默的补充完最后一句话：“没有碰见他们，但也差不多了。” “你的两个弟弟跑去对付黑气巫师刀龙了。” “什么？他们怎么敢的啊。”提姆不可置信的问，问出这句话后，他又简单的沉默了一会儿。 他们怎么不敢？默莱尔手下有堪称无解的黑影兵团，哪怕黑气巫师有对付黑影兵团的魔法，默莱尔手里还有十二枚符咒。 当初刀龙不正试着从十三区手里夺得符咒的力量吗？这足以证明符咒对刀龙还是用作用的。 一个黑影兵团的首领带着十二个符咒，光默莱尔一个人，提姆都觉得他有勇气且自信满满的可以去对付刀龙了。 “先别管他们怎么想，查到他们的所在地，叫上其他人，换好制服，我们在目的地汇合。”蝙蝠侠冷声道。 …… 另一边默莱尔等人正顺着楼梯往上爬，越往楼上爬，他们便越能听到楼上传来像是祷告一般的声音。 这些人念诵的声音很低，并且没有丝毫的感情，但耐不住人多基数大，所以默莱尔听着声音还是非常的明显。 那应该就是刀龙准备的祭典仪式。 当他们爬到念诵的那一楼，才发现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是大量的黑袍人，他们跪在地上，低着头，眼睛无神又空洞的重复念诵着他们听不懂的话语，声音异常同步。 他们的面前是一个个金属的盆子，盆子里装满了绿色的溶液，随着他们的念诵，溶液里升起的白烟聚集在一起，穿过楼层向上飘去。 这里还不是刀龙的祭祀法阵，那么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这些是我们刚才遇到的黑袍人？”达米安有些不确定的问。 达米安问的，自然是他们刚从通风管道里爬出来时遇到的那几个端着一盆盆魔法溶液的黑袍人。 “我不确定，他们看起来更像是我们在外边遇到的那些行尸走肉。”默莱尔说。 哪怕他们三个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这些黑袍人也依然做着自己的事儿，跪在地上，虔诚的念诵着奇怪的言语，没有对默莱尔三人的出现做出任何反应。 “我去看看这些溶液有什么效果。”默莱尔走向离他最近的那黑袍人。 默莱尔蹲在盆前仔细的观察着盆中的味道，当他闻到里面刺鼻的硫磺味时，他有了大概的猜测。 硫磺是一种非常危险的魔法物质，不同于物理物质界硫磺可以入药、做成硫磺皂洗脸、杀菌等功效。 将硫磺放到魔法界里，那就非常危险了，硫磺所涵盖的物质极其特殊，稍不注意就会变成威力极大的魔法，曾经有魔法师使用硫磺发明了某种非常危险的魔法，直接引爆了半个小镇的灵脉。 到现在流传下来的魔法或者魔法书里都极少提及会使用硫磺的魔法。 也不是完全没有，但都是些硫磺用料极少的魔法。 而这绿色的溶液里，默莱尔嗅到了大量硫磺的味道，这明显是不被允许制作的魔药。 他维持着蹲在盆前的动作，转头去告诉小玉。“这应该是禁忌的黑魔法药剂。” “你不知道具体作用是什么？”小玉挑挑眉问。“我以为你在圣主的图书馆里已经看的足够多了。” 默莱尔尴尬一笑回答道：“我不敢肯定，但我猜测这应该是用来维持某种魔法的药剂。” “我们得去烟雾汇聚的地方看看，看看这些药剂维持了什么样的魔法。” “或者我们将这些药剂全部破坏掉，先阻止它发挥作用。”默莱尔说。 “但也有一定的风险，我不确定这些硫磺在遇到震荡或者汇聚后会不会发生爆炸，你明白的，它们真的很危险。” “那我们还是先不要碰比较好。”小玉说。 “ok。”默莱尔无所谓的耸耸肩，他正准备站起来，却突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捏住了手腕，力道不算大，只是能起到挽留默莱尔的动作。 默莱尔下意识的向下看去，是那端着盆子的黑袍人，他抬着头，用那无神的脸庞注视着默莱尔，他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仅仅是用手抓住了默莱尔。 这大约是出于保护魔药的下意识行为。 因为除了用手不轻不重的抓着默莱尔的手腕外，他也没有其他任何反应了。 “我超。” 而默莱尔却像是被吓到了，触电一般反应极大的甩开了黑袍人的手，猛地站起来后退一步，险些撞翻了那盆魔药出事儿。 小玉连忙扶了一把默莱尔，避免他踉跄中撞到另外的魔药盆。 小玉揶揄着问：“怎么？不就是人家动了一下吗？给你吓成这样？” 毕竟那个人都没动手掏出个刀子扎默莱尔，或者突然变了张鬼脸，仅仅是动了一下就把默莱尔吓成这样。 “以前你不是超勇的吗？”小玉问。 小时候的默莱尔差不多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了，也就吸血鬼古堡那次被吓到过一次，往后无论什么怪物出现在默莱尔面前，默莱尔永远都是临危不乱的表情。 之前，小玉和默莱尔曾误入莲花寺，被那由人类小女孩变成的怪物‘守庙人’攻击，默莱尔也未见得丝毫畏惧。 反倒在小玉被‘守庙人’吓得哇哇大叫的时候，非常从容淡定的研究为什么‘守庙人’的白色毛发上要扎蝴蝶结。 像现在这样被吓得发出‘我超’的声音几乎没在默莱尔身上发生过。 所以默莱尔究竟看到了什么？ 这么想着小玉保持着揶揄的表情看了眼黑袍人，随即发出了和默莱尔如出一辙的“woc”声。 “你们两是怎么回事？”听到姐弟两发出的古怪声音，达米安发出疑问。 出于好奇的心里，达米安也走上来看了一眼，他硬生生憋下想要发出和默莱尔、小玉相同声音的欲望。 他上次在韦恩塔里用龙符咒太兴奋了没憋住说了‘woc’回家之后被布鲁斯教训了一顿。 天知道达米安以前是从来不说脏话的，哪怕有杰森·陶德时不时会在他面前暴露一句粗口，达米安也非常洁身自好（？）的没有学了去。 可默莱尔的脏话，分明达米安平日里也没觉得自己记住了，可那简单的一句‘woc’偏偏入了脑，在他不经意间，最激动的时候脱口而出。 这便是中华国粹的力量！ 至于他们三为什么想在这一刻发出同样的声音，是因为刚才抓住了默莱尔的那只手的主人有着一张他们不是很熟悉，但绝对见过的脸。 就在他们打晕黑袍人换上衣袍时才见过，因为这张脸，这张脸曾在不久前被他们打晕，并扒下了外袍，这件外袍就穿在默莱尔的身上。 现在这本应该躺在外边某个角落里的人再次出现在了这里，并面无表情的注视着默莱尔，抓着默莱尔的手，仿佛是在无声的质问默莱尔为什么夺走了他的外袍一样。 这如何不能让默莱尔感到惊恐和毛骨悚然。 比起直接接触的怪物，像这样令人细思极恐的细节和恐惧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 因为这个人出现在这里直接打破了默莱尔之前的两种猜想。 这人出现在这里，意味着另外两个被达米安和小玉扒了衣服的人也这里。 排除他们自己站起来走进这里的可能性—— 首先他们没有黑色的外袍了，他们在这建筑内也没有找到相同的外袍，其次，他们在打晕这些人时，早就想好了如果这些被他们打晕的人提前新来的对策。 他们用绳子将他们绑了个结实并堵住了嘴巴，藏在了隐蔽的角落里，而黑袍人都是直线前往建筑的。 可以肯定的一点是，眼前的人应该不是被他们夺走了衣服的人，那为什么这里面会出现一模一样的人？ 刀龙究竟在做些什么？ 眼前的人，真的是人吗？ 达米安眸光闪了闪，他向来是行动派，既然心中有了这样的猜测，他便立刻动手查看起对方是否符合人类的特征。 达米安顶着身后两人肃然起敬的目光对黑袍人上下其手。 他先是伸手放在黑袍人的鼻间感受对方的呼吸，是属于人类的正常呼吸，带着温热，这可以证明眼前的男人有体温。 “有体温和呼吸。” “可能是异体。”默莱尔指出。 异体是一种怪物的名称，他们看起来与人类无异，有呼吸和温度，但没有心脏。 “再检查一下心跳试试。” 闻言，达米安又将手贴在黑袍人的胸口，丝毫也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的。 “有心跳，跳速很正常…等等，好像在加快？”达米安皱着眉，将手掌仔细贴在黑袍人胸口。“的确在加快。” 默莱尔：…是个人突然被人用手掌贴住了胸口都会心跳加快吧。 “收手吧达米安。”默莱尔说。 他注意到黑袍人本来是面无表情的脸出现了些许算得上羞愤的情绪，这能看得出他们并非没有真正没有了情绪。 更像是被魔法蛊惑着失去了大部分情绪，只能被迫不停地念诵着魔咒，但强烈的情绪依然能让他们体现出来些许变化。 那或许，刚才黑袍人抓默莱尔手的行为并不是想要警告默莱尔让他别把魔药打翻。 这会不会是一种求救的信号。 默莱尔定定的看着眼前男人的双眸，他无法从那双暗淡无神的眼神中捕捉到任何情绪。 有没有可能，在外边的、被他们打晕的那些人才不是真正的人。 又有没有可能，刀龙是真的做到了复制了活人？ 第97章 为了确认他们的猜想, 证明这个人的确是他们之前在外边碰到的人，而不是一个长得像的人这么简单。 他们又仔细看了看，果然又在人群中找到了另外两个被达米安和小玉扒掉了衣服的人。 这些人就像是被操控的机器, 抱着魔药, 机械的念诵着魔咒, 像是一只只被刀龙圈养起来的奶牛，不停地为刀龙提供价值。 而他们刚才遇到的那几个端着魔药在建筑内走动的黑袍人分明是拥有自我意识的, 难道他们的意识是短暂的, 直到端着魔药坐在这里后便被操控了？ 还是说那些只是负责运送魔药的, 和这些用于创造价值的‘奶牛’是不同的。 甚至说, 他们现在已经分不清哪些是真正的人类, 哪些又是被刀龙所创造出来的, 他们在建筑物外遇到的, 和他们现在遇到的。 给默莱尔的感觉很像同一种东西, 是人类但又不完全是人类，人类之所以被成为人类，是因为他们懂得思考, 可这些机械化的人类真的还算人类吗？ 亦或者，他们在建筑物外、现在遇到的，其实都不是真正的人类, 真正的人又去哪儿了。 反倒是之前那几个端着魔药，听见他们的动静过来查看的黑袍人更像是人类，因为从他们的对话中能够明显感受出思考和情绪。 但那些即使是人类, 也是邪教徒，是需要被消除和抓进局子里的异端。 眼前的这一幕的确算得上惊悚了。 无数黑袍人, 目光呆滞, 表情是经历过苦难又或者是被吸食了灵魂的木讷, 脸色惨白的盘腿坐在地上，动作统一，连同嘴巴张开的幅度、发出的声响都是相同的。 “他们木讷低声念诵着不知何意的经文，愚昧又怪诞。” “像是黑白交替时偶尔得以窥见和听见的古怪声响，绿色翻滚着令人憎恨畏惧的泡沫，啵的炸裂，是最邪恶又无情的诅咒，既是单调也是亵渎的…” 默莱尔压低了声线，他用最低沉的嗓音说着，更是为这份怪诞的场景增添了几分诡异的色彩。 “人类最古老、最强烈的感情是恐惧；而最古老又最强烈的恐惧，是未知。” “乳糖酸终结者的旅程即将迎来终端的选择，他们即将面对的敌人是这个世界、这个宇宙、乃至所有宇宙最恐怖的存在，至高的外神。” “他们要如何选择，退去，永远的离开这座城市，远离他们无法击败的敌人？还是誓死保卫这座即将被摧毁的城市，与城市共存亡。” “战不会有一线生机，因为人类永远无法击败那些来自藏在宇宙深处、来自远古的疯狂神灵，退也只是延缓死期，因为牠绝不会停下腐蚀和灭绝人类的步伐。” “哥谭只是牠降临摧毁的第一座城市，也永远不会是最后一座城市。”默莱尔低低地说。 “因为他是乐忠于戏耍人类和灭亡人类的外神——” “奈亚拉托提普？”达米安问。 被达米安抢了要说的话，默莱尔抬眸看了眼达米安，表情非常意外，倒是没想到达米安会接上他的梗。 大约是默莱尔意外的表情惹怒了达米安，达米安当场炸毛。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知道奈亚拉托提普很奇怪吗？” 默莱尔耸耸肩：“确实很意外。” 因为默莱尔对达米安的印象，一个臭屁的、总以为自己是个独当一面大人的、继承了布鲁斯·韦恩式傲慢和倔强的死小孩。 或许第一感的确会很让认觉得达米安很成熟，但和他相处久了之后，通过达米安平日里的一些行为和习惯就能看得出。 什么嘛，达米安还是个小孩。 只是达米安生在特殊的家庭，这注定他不会喜欢正常小男孩儿会喜欢的东西。 特别是当默莱尔从提姆口中得知了达米安做过的蠢事后，默莱尔就彻底认定达米安是个小屁孩儿了。 达米安曾想偷开蝙蝠车，结果没能破除蝙蝠侠设置的防火墙导致被锁蝙蝠车里整整一晚。 和杰森在走廊上玩滑板撞碎了几个花瓶、为了偷袭迪克·格雷森在迪克房间的衣柜里藏了几个小时什么的。 …只有小孩儿才干得出这么无聊的事。 达米安虽然看上去是一副懂王的模样，实际上还是个真小屁孩儿，他特别的纯情也坚持纯爱理念，从他认为迪克怀孕那件事儿就能看得出来。 如果不是那时候在大庭广众下。 默莱尔毫不怀疑达米安可能会对迪克动手，狠狠肘击迪克的腹部使得对方流产什么的。 毕竟自家哥哥怀孕了。 在没有结婚、也没有听说过有女友或者男友的情况下。 这哪儿能是一个正义的纯爱战士能接受的事儿？ “你是不是以为我只会看少女漫画？！我看的可多了，不仅是克苏鲁神话、希伯来神话、裴伽纳神话我也有所了解。”达米安自爆卡车。 这倒是真的。 毕竟在刺客联盟里的那段时间里，达米安每天除了训练和被灌输刺客理念外，剩下的时间里可供他娱乐的东西少之又少。 刺客联盟里并没有电脑或者电视，就算有，那也是不允许达米安碰到的东西。 塔利亚和拉尔斯对达米安都非常严厉，严厉到刻薄的程度，也不仅是严厉，更像是冷漠，对待实验品的冷漠。 因为达米安是他们培养出来的最佳的继承人。 但他们不止一个‘达米安’，实际上，他们制作出了很多血脉融合后的实验品，达米安只是其中最优秀的那一个。 所以也不能指望塔利亚和拉尔斯对达米安倾注特别多感情，毕竟达米安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实验品。 塔利亚的确做到了一个母亲该有的模样，只是没有对达米安的爱。 塔利亚总是喜欢用‘爱’这个词去约束达米安，并让达米安为她做些什么。 达米安对家人对他施加的压力和冷酷毫无察觉，他甚至以为家人之间的爱和亲情就该是这样。 幸好，幸好达米安很早就遇见了蝙蝠侠，并决定和蝙蝠侠生活在一起。 他找到了自己真正的亲人，也体会到了亲情并不是扭曲的束缚，是互相信任的纽带。 但当初仍然在刺客联盟里的，年幼的达米安只能待在他爷爷拉尔斯·艾尔·古尔的图书室里，里面有不少拉尔斯收集的书籍。 拉尔斯曾经为了研究拉萨路泉水的来历，翻阅了大量古书集，自然也包括了各种神话典故。 其中就有最为怪诞的克苏鲁神话。 达米安也就是那时候了解到了克苏鲁的神灵，不过达米安是觉得克苏鲁神话很没有意思，因为克苏鲁神话宣扬的是人类无法击败神灵。 骄傲的达米安从不认为人类输于任何生物，哪怕是神灵也不例外。 至于为什么达米安能在默莱尔说话时，脱口而出‘奈亚拉托提普’。 大约是达米安翻阅了不少克苏鲁神话相关的和人类有关的故事，大多数故事里覆灭了人类的最终boss、罪魁祸首都是奈亚拉托提普。 让我看看你的面罩下是谁，又是奈亚，我就知道！ 所以，只要和人类有关，猜奈亚十有九准。 默莱尔惊讶的挑起眉，他故作震惊地说：“什么？你原来喜欢看少女漫画？！” “真是令人感叹，让罪犯闻风丧胆的四代罗宾居然有一颗少女般柔软和纯爱之心。”默莱尔说。 达米安用阴郁的目光盯着默莱尔，他正在压抑自己对默莱尔升起的杀意。“默莱尔·韦恩，AKA面具人，我敢保证，只要你在多说一句和这相关的话，我就让你看不见今晚的月亮。” 默莱尔知道见好就收，毕竟他也不是真的想把这小孩儿给惹毛。 于是默莱尔眨眨眼，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差不多得了，你们两都最好都少看点网上的克系小说、漫画，那些都是虚构的，虚幻小说懂吗？比纯爱日系少女漫还假的那种。” “只有网上一些闲的拔腿毛的家伙每天无所事事才会看。”小玉教你用两句话让不省心的弟弟们哑口无言。 她两句话轻松把达米安和默莱尔都明讽了一遍。 达米安：隐忍.jpg 默莱尔：隐忍.jpg 小玉检查完黑袍人，她站起来，转身冲着默莱尔竖起两根中指。 至于为什么只冲着默莱尔一个人竖起中指，而不分一根手指给达米安，这就不得而知了。 大约是因为默莱尔才是她的弟弟。 而达米安是默莱尔的弟弟，严格来算达米安并不是小玉的弟弟，这么对达米安实在是有些不公平。 默莱尔：所以合着伙欺负我一个这就公平了吗？ 令人感叹。 “就刀龙那样年老色衰的货色，奈亚拉托提普也看不上吧？” 小玉认真的分析道：“据我说了解奈亚拉托提普的审美一直不错，他有两个最为人知的化身，一个是穿西装的黑皮俊美青年、另一个肿胀之女，也是穿着旗袍手持折扇的东方古典美人儿。” “这两个化身，哪一个的外貌值不是拉满了一百？举个例吧，你爸、你大哥属于人类极限的90点外貌，被奈亚拉托提普附身还情有可原，毕竟和100只差了10点儿。”小玉认真地说。 “刀龙那长相得是普通人往下了，顶多30的外貌，奈亚拉托提普在荤素不忌也不能把他给看上了吧？” 得。 小玉还说让他和达米安少看点克苏鲁神话。 小玉这不也挺了解克系神的吗？ 连奈亚拉托提普的化身长着什么模样都记得清清楚楚，这才是一个真的克系厨该有的模样。 当然了，这些话默莱尔是只敢在心里想一下的，他还没有那个胆子敢对小玉说。 不是怕小玉，只是觉得影响不太好。 而达米安却通过默莱尔和小玉的话想起了一些别的东西，他回忆起了那些邪教徒说的话语。 他们曾说，蝙蝠侠加入他们。 什么情况下蝙蝠侠才会加入他们，这不可能，正义的蝙蝠侠绝不可能和罪犯站在一起。 除非他们有某种特殊的手段能让蝙蝠侠和他们站在一起。 会不会就像这些被‘困’在这里的人一样，他们只能去上层看看，才能知晓这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继续往楼上走。”达米安低声催促道。 他没有把自己刚才想起的内容告诉默莱尔或者小玉。 “走吧。”默莱尔看了眼窗外，依然是狂风怒啸，阴云漫天，已经遮盖了原本的天空，让他们看不清也无法判断现在是个如何的天气。 “等等，我们用上蛇符咒偷偷潜行上去吧。”小玉说。 达米安侧目，他问：“怎么了？” 听出了达米安简单两个词里的疑问，小玉解释道：“刚才我们已经使用过一次蛇符咒了，如果刀龙发现了我们，那么他早就知道我们了。” “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刀龙并没有检测到我们，我们可以继续正常的使用符咒的力量。” “另一种…” “另一种就是刀龙已经发现我们了，他之所以没派人来抓我们是因为他在上边设伏，正等我们自投罗网，反正上面都有埋伏，倒不如用蛇符咒还能避开路上的一些危险。”达米安 “至于埋伏，只要在隐身状态也保持警惕就好了。”达米安。 小玉赞赏地看了眼达米安：“正确。” 默莱尔想了想，干脆先把符咒拿出来了，这些符咒放在影子国度里是最安全的，但在这种情况下，黑影兵团作为默莱尔的所有物。 在危机情况下，黑影兵团会无条件的、优先的保护默莱尔，甚至不顾默莱尔的其他命令，一切优先级别以统治者的生命为第一准则。 所以默莱尔不能让黑影兵团在危机时刻出现去帮助遇到危险的达米安和小玉，那时候的默莱尔也无法保持足够的冷静去命令黑影兵团执行他的命令。 这个时候，符咒就该分配给小玉和达米安。 因为在关键时刻符咒比黑影兵团更靠谱，符咒才能随着使用者的主观意愿发挥魔法保护使用者安全。 而黑影兵团则不会，毕竟黑影兵团的脑子里服从只是排在第二，它被排在了保护主人的安全之后。 默莱尔可是对黑影兵团做过研究的，指盘腿坐在影子国度的宫殿里和一众各式各样的黑影兵团开真话茶话会。 他写字问过黑影兵团们，关于它们的思维守则。 而向来忠诚、对主人绝不说谎、并且非常喜欢这一任主人的黑影兵团自然是对默莱尔毫无保留。 令人遗憾的是，每一支黑影兵团、包括异种黑影兵团对默莱尔的回答都是，保护主人排在执行命令之前。 默莱尔也相信黑影兵团对他的坦白，就算不相信，默莱尔也不敢去赌，他不敢把其他人的命压在黑影兵团身上。 黑影兵团可以相信，但它们的绝对忠诚永远只对默莱尔开放。 而在默莱尔的思维观念里，家人永远大于其他。 符咒丢失了或者被抢走了，他们还能想办法找回来或者抢回来，即使拿不回符咒了，默莱尔或许会自责，但他绝不会后悔用符咒去保护了家人的生命。 命只有一次，哪怕他那传奇一般的蝙蝠侠为了复活他的孩子们，上至天启星、下至地狱都被蝙蝠侠给踏破了，蝙蝠侠也成功如同活传奇一般将他的孩子复活。 默莱尔依然不敢用命去豪赌。 所以默莱尔会作何选择，一目了然。 优先保全家人，其次才是符咒。 如果符咒能让小玉和达米安尽可能完好无损的回到默莱尔身边，那么符咒丢失也不算什么大事儿。 所以默莱尔非常干脆的取出了他认为会用得到的全部符咒。 默莱尔把黑袍的袖子扯了一节，撕成一块足以放下12枚符咒的布的大小，用来放置符咒。 他就像是变魔术的一般，手在虚空里掏了掏，取出一块又一块刻着纹路的石头。 默莱尔一边往袖子上丢符咒，小玉一边就在旁边数。 小玉数着：“猪、牛、兔子、蛇、龙、猴子、马、鸡…” “成老板大气啊，一口气拿出这么多。”小玉揶揄道。 默莱尔斜了眼小玉，他福至心灵，没有说出这些符咒本来就是你寄放在我这里的这句话。 默莱尔谦虚的拱了拱手。“一般一般，这不是和T女郎、罗宾合作实现三赢嘛，我总得拿出些诚意来吧，希望你们对得起我发放的极品装备，以后富裕了也不要忘了我。” “差不多得了嗷。” 达米安率先挑走了鸡和龙符咒，他手指夹着两枚符咒，表情是肉眼可见的兴奋和高兴。 达米安兴奋地说：“凌空飞行和爆炎，哈，我是欧西里斯的天空龙！” “你就要这两枚就足够了？”默莱尔挑了下眉。 “当然，它们能让我像天空龙一样强大。”达米安说。 默莱尔不放心的又往达米安的口袋里塞了猴子和马，他就像一个不放心孩子去郊游的老父亲那样叮嘱。 “再拿两个，马能保你浪过头也不会当场去世，猴子可以把提姆·德雷克变成大鹅。” 剩下的牛、兔子、蛇以及猪就留给小玉用就行了。 “走吧，我们先用蛇上楼去看看。” 很快，他们就知道使用蛇符咒是个正确的选择。 因为他们上了两层楼后便遇到了更多黑袍人，这些黑袍人可不是楼下那些木讷的怪胎，他们是正常的能够交流、正在交流的黑袍人们。 而这一层也不再是下面黑漆漆空荡荡的模样。 这一层很明显是要住人的，并且生活条件相当不错，书，过量的书，像是一个巨大的欧式书房，地上堆积着一些资料，画着法阵，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像是邪教徒会有的东西。 大约是他们曾对法阵进行过研究。 黑袍人喝着啤酒、做着不切实际的梦，述说着当邪教徒统治全世界后，他们要对这个世界如何如何。 遗憾的是，这层并不是法阵所在的楼层，虽然有很多和法阵说得上有所联系的东西，但的确没有法阵。 而小玉自然不会让这些邪教徒在这里猖狂的聊天、畅聊未来。 因为乳糖酸终结者小队在解决完邪教徒的老大刀龙之后就会收拾他们，但听到上面的动静，邪教徒很难会不上去帮忙或者逃走。 他们不会放走任何一个邪教徒。 这些抱有异端想法的邪教徒必须被清除，不能重新放回哥谭的社会，那会扰乱哥谭社会的安定秩序。 所以小玉出手了，兔符咒和蛇符咒的双重作用下，她只是出去了几秒钟时间，这些邪教徒便全部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小玉甚至花了一丁点儿时间将他们藏在隐蔽的位置。 感谢牛符咒提供的魔法让小玉拥有了一只手能抓起两个邪教徒的力量。 几分钟后，收拾完一切的小玉拍拍手回到他们身边。 “搞定。” “感谢打手小玉提供的帮助。”默莱尔说。 小玉瞪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他们三继续往楼上走，楼上再次空旷了起来，看来刚才那一层才是给邪教徒居住或者使用的楼层，其他楼层都被闲置了下来。 但也并不是完全的空旷，比如那些由硫磺构成的魔药腾起的烟雾魔法最终汇聚到了这一层。 无数魔药的效果在这一层汇聚，烟雾的浓郁程度无法言语，整个这一层楼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像是鬼片中墓地该有的模样，又或者是发生火灾的现场。 烟雾浓郁到能见度大约连一米都没有。 “这是白雾聚集的地方，法阵应该就在这里。”默莱尔说：“刀龙应该也在，我们得小心。” “那些黑色的影子是什么。”达米安忍不住皱起眉。 这些浓雾包裹着层层黑色的影子，一动不动的，却让达米安毛骨悚然，因为那些黑影让达米安产生了一种正被邪恶的、黑暗的生物注视着的感觉。 四面八方都是、四面八方都在被人注视着，浑身上下都暴露在那些视线之中，弱点已经被未知的敌人全部斟查。 达米安那根名为‘危险直觉’的神经正叫嚣着让达米安离开这里，离开这种危险的环境。 而这些奇怪的感觉让达米安仿佛被克神发了糖，浑身发麻，全身不对劲。 换个通俗易懂的说法，达米安的san值掉了。 这很正常，达米安胆子很大这是真的，但那是达米安面对类型还是‘人类’的敌人时，变异人也算人类。 达米安清楚，接下来他面对的敌人很有可能不是人类了，那会是什么？鬼怪？灵体？亦或者是默莱尔猜测的克系怪物？ “不会真让你个乌鸦嘴给说中了吧，我们的敌人是克系的怪物。”达米安瞪了默莱尔一眼。 第98章 眼前的场景比楼下那些端着魔药咏唱的、形似人偶的僵硬人类还要令人毛骨悚然。 浓厚烟雾的笼罩下使得他们无法看清那些一动不动注视着他们, 将他们的全部、包括弱点暴露在外的那些黑色大小不一的身影。 而这使达米安产生了些许不好的想法，他回忆起了小时候在克苏鲁神话里看到的些许画面，而这的确让达米安感受到了‘危机’。 恐惧倒算不上, 这只是出于达米安心里下意识的情绪, 名为‘畏惧’未知本能的恐惧。 这个时候, 达米安就非常想念他的长剑了，当他手里握着长剑—— 那他最常用的武器、也最熟练的武器时, 达米安才会有安全感, 虽然手上拿着攻击力惊人的符咒。 但达米安并不擅长使用符咒, 说不定还没有长剑在他手中发挥的力量强大。 不仅是达米安会有那种被人注视着的感觉, 默莱尔也有、不用说, 小玉也会有那种感觉。 小玉蹙着眉, 她捏紧了手中的符咒, 蛇符咒的力量依然在显现。 “小心点, 这些黑影我们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敌人，但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它们非常危险。” “所以我的建议是, 我们优先寻找阵眼和刀龙，破坏法阵，尽量不要和这些黑影对上。” 达米安和小玉的san值多多少少都有被眼前猎奇、怪诞的场面吓到, 导致略微下降。 唯独默莱尔跟个没事儿人一样，他非但没有和小玉、达米安一样保持着紧绷的神经，紧张兮兮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默莱尔甚至不觉得眼前的场景有多奇怪。 即使默莱尔被这些黑影注视着的感觉和小玉、达米安一样强烈, 他也没感到任何恐惧，甚至是习以为常。 额, 因为他刚被黑影兵团选中继承了黑影兵团后, 默莱尔经常无法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意识, 导致黑影兵团会突然出现。 就像当初小玉在脚踝纹上塔拉将军的面具标志时，她早起刷牙，因为太困了，无法很好控制思维导致黑影兵团收发到来自小玉无意义的指令。 黑影兵团认为是小玉需要他们，于是便擅自主张的出现并为小玉服务。 后来继承了黑影兵团的默莱尔也同样，一是因为对黑影兵团的存在感到强烈的恐惧，其实一开始，默莱尔并没有对黑影兵团非常抗拒。 他得承认在看见黑影兵团服务小玉时，他心中也有些许羡慕，然后小玉被黑暗的力量支配成为了黑影兵团的女王。 那时默莱尔就不羡慕了，如果力量的代价是变成另一个人，成为世界的敌人、成为龙叔、老爹的敌人，那他还是不要了比较好。 然而这可容不得默莱尔选择，黑影兵团早就挑好了下一个寄生的对象。 默莱尔被黑影兵团的黑气击中晕倒，醒来之后他感受着身体里不同以往的躁动，再看见龙叔略显沉重的神色和老爹悲伤凝重的表情时。 老爹说：‘我很遗憾成晟，你被黑影兵团的力量选择成为宿主了，而目前还没有能驱除你体内标志的办法。’ 默莱尔明白了什么，老爹的话意味着默莱尔将会变成和当初黑影兵团女王般的存在。 默莱尔在那段时间都待在十三区里，被无数武器对准，只要默莱尔有任何化身为黑影兵团一部分的征兆，这些武器会毫不犹豫的对着默莱尔开枪。 老爹每天要来十三区两三次，将研制的魔药给默莱尔喝，然而没有一种魔药是成功的、能驱除黑影兵团。 默莱尔几乎不召唤黑影兵团，因为使用力量越多，越容易失控。 额。 睡着之后是不可控的。 默莱尔经常因为在夜晚闭上眼睛后感觉自己被很多双眼睛注视着，这使默莱尔的精神状态下降的极快，常常做噩梦，当他因为做噩梦惊醒时。 他会发现他的房间里已经挤满了黑影兵团，他们屈膝半跪在地上，无一例外的用它们那双红色的，带有魔力的眼睛注视着默莱尔。 默莱尔：…谢谢，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被活活吓死。 总之，虽然老爹让默莱尔尽量不要召唤黑影兵团，但黑影兵团每晚都出现在默莱尔的房间视奸默莱尔睡觉，就这样半个月都过去了默莱尔还没失控。 默莱尔也没有一开始那般胆战心惊的认为黑影兵团随时都会吞噬自己，就那么静静的待在十三区的房间里等待着被吞噬。 上次小玉被黑影兵团操控也不过大约是一天的时间，默莱尔整整半个月都没被控制，难免让这十岁的小孩儿有些膨胀了，毕竟他晚上也召唤黑影兵团的。 默莱尔开始在十三区和老爹古董店往返跑，偶尔还会让黑影兵团帮他一些小忙。 老爹自然不会相信是他的魔药产生了作用，因为他调制的魔药无一例外是古今中外古籍上能够口服的驱除恶魔的魔药。 而十多天过去了，黑影兵团依然跟着默莱尔活蹦乱跳的，就好像他们的生命已经绑定在一起。 老爹不需要多想也知道这些古书上写的驱除恶魔的魔药没有任何作用。 后来他们又试了什么法阵驱魔等一系列方法都没办法将黑影兵团从默莱尔的身体里驱除。 老爹这时才意识到这些黑影兵团恐怕没办法驱除，但唯一值得庆幸的好消息时，默莱尔并没有被黑影兵团影响失控。 于是老爹换了个研究方向，他开始研究为什么默莱尔不会被黑影兵团控制。 然后老爹得出了结论，默莱尔不仅是极其罕见的魔法绝缘体，还有着钢铁意志的本能，他的意志极其坚定，很难被外界或者魔法的物质影响。 或许这就是因祸得福吧，默莱尔不怎么需要担心会被黑影兵团操控，反而得到了黑影兵团这个助力。 那之后默莱尔便开始专心的学习该如何去操控黑影兵团，甚至专门花了时间去研究黑影兵团的习性以培养感情。 默莱尔被黑影兵团盯过的次数太多了，他已经不再畏惧视线。 至于为什么默莱尔能对这白雾环绕的免疫，拜托，影子国度里的大部分怪物长得那才叫个奇形怪状、波澜不惊、惊涛骇浪、变形金刚… 一句话概述，影子国度里的怪物长得就挺克系的。 总之，当小玉提醒默莱尔时，默莱尔已经离开了蛇符咒庇护的范围走到了其中一个黑影面前。 “成晟！” 默莱尔用手摸了摸黑影，转头告诉小玉：“噢，这些黑影离的挺近的，小玉，这没什么，之所以会让我们产生被注视着的感觉是因为这里立着无数面镜子。” 小玉：…… 默莱尔盯着眼前黑边雕花的等身圆镜，镜中倒映着默莱尔的模样，默莱尔每一个动作镜子里都完美还原。 默莱尔扭头对着小玉和达米安，不赞同的说：“刀龙是什么毛病，他不知道镜子很危险吗？更何况在一个房间里立下这么多镜子。” 镜子向来是最危险的东西，哪怕是不玩魔法的人也应该知道。 这满堂的镜子和缭绕的烟雾，当你行走其中，却突然发现又另一个向你靠近，却是镜子中倒映的自己，或者不是自己，让人想想就头皮发麻。 在鬼片里最常出现的、能把氛围感拉满的东西无非就那么几个，镜子、水龙头、电话铃声、奇怪的声响。 这些东西会成为鬼片的常驻客也不是完全没有理由的。 镜子的危险程度难以估量，它的不确定性实在是太高了。 镜子映照出来的世界是一个完全与现实独立、无法被触碰的世界，它能反应的细节极多。 要么鬼怪存在于镜子里，要么镜子能映照出现实中看不见的鬼怪，要么刀龙使用大量的镜子聚集阴气。 无论是哪一种，都足够让人细思极恐。 所以，默莱尔并没有注意到，刚才和他的动作百分百同步的镜中的自己好像慢了半拍。 虽然表情和神态依然和默莱尔相似，但镜子里的默莱尔好像已经有了别的想法。 “得了吧，你还得感谢这些只是镜子，而不是一个个盯着你的怪物。” “是呀，刀龙是有什么毛病，这些镜子太危险了，在一个房间里放这么多的镜子不就和被无数怪物盯着的感觉是一样的吗？” 这是默莱尔发出的声音，带着些许轻快的笑意。 像是在嘲笑刀龙的所作所为，又像是在意有所指些什么。 达米安皱了皱眉，他身体里那名为警惕的神经并没有因为默莱尔告诉他那些黑影是镜子而消退，相反愈演愈烈。 达米安强压下心中别扭的感觉，他开口讽刺道：“回答自己的问题，显得你很逊没人搭理，默莱尔。” “…可是，可是我刚才没说话啊？”默莱尔的声音茫然又无辜。 刚才那句话根本就不是默莱尔说的。 可那的的确确是他自己的声音，也是从默莱尔这里传出来的声音。 所以默莱尔才会感到迷茫，这声音和他平日里说话的声音完全相同，他一时之间脑袋里也转不过来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不是你还有谁？”小玉皱了皱眉。“现在开这个玩笑可不好笑了，默莱尔。你知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好时机吧？” 虽然小玉是这样问着的，实际上她已经捏紧了猪符咒和兔符咒。 这下默莱尔也有些不好的预感了，他准备回到小玉和达米安的身边去。 浓雾覆盖了整个房间，默莱尔只能通过达米安和小玉的人影来区分他们的位置。 说来好笑，蛇符咒的确能让外界的大部分物质无法侦察到持有者的模样，但他们并非真正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只是消失在了人眼之中。 热感应器能捕捉他们的身影，自然雾也能。 雾无法穿透实质存在的小玉和达米安的身体，所以就会有两个透明的人型在雾中极其显眼。 我没有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默莱尔说。 默莱尔猛地一顿。 这话的确是他想说的，但他还没说出口。 却被另一个声音，和他一样的声音抢先说出口。 那声音就像是预判了默莱尔准备说的话一样，却先于默莱尔一步说出口。 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默莱尔浑身，他感觉自己浑身冰冷，冷汗打湿了他的背脊，恐惧感终于在这一刻爬上了默莱尔的大脑。 这是否意味着，这和自己拥有相同声音的不知名存在正在读取自己的思维，甚至说，优于自己的思维？ 那当这未知的存在完全优先于自己时，是否自己就成为了代替品了呢？ 一想到此，默莱尔猛地抽回那落在镜面上的手，然而却有另一只手握住了默莱尔的手，让默莱尔无法从镜子上抽走那只手掌。 一只冰冷的、好似没有温度的、却有着修长手指、没有多少茧子的手—— 天哪，默莱尔甚至有时间去想这双手的构造，不，应该说不是他在想，而是这双手带给默莱尔的感觉同样熟悉的视如己出。 这的确是‘视如己出’，因为这种感觉，这分明就是默莱尔自己的手。 那只手以一种温柔却不容反抗的强势力道，将默莱尔紧贴着镜面的手掌抓住，以一个放在情侣间很甜蜜的动作，和默莱尔的手指交错相扣。 那只手将默莱尔的手牢牢的扣在了镜子上，强大的吸力让默莱尔那只被锁住的手动弹不得，他无法将自己的手从那只手的控制里解除。 默莱尔被迫保持着这甜蜜又暧昧的姿势，像是去偷芝士然后被鼠夹夹住的老鼠一样。 这时候默莱尔忍不住思考，他刚才为什么不把牛符咒留给自己，如果现在的他手上有牛符咒的话，早就把那只手给暴打一顿了。 然而感觉越来越奇怪的。 那只手好像在逐渐变得温暖，像个人类一样的体温，而自己、属于自己的体温正在下降。 ‘它’在吸收自己的人气。 意识到这一点，默莱尔猛地转头看向自从他试图将手抽离被紧扣住后，就再也没看过的镜子。 镜子里，正如默莱尔所料的，那是‘默莱尔’。 和默莱尔相同的长相、同样的穿着，刚才的声音也是镜子里的‘默莱尔’发出的，唯一与默莱尔不同的是，大约是镜子里的‘默莱尔’的表情与默莱尔并不相同。 默莱尔自己的表情，他猜应该是扭曲、惊恐的，或者别的什么。 但总不会有人被吸走了人气还保持着一副享受、期待的笑容吧，默莱尔确信自己不是抖M。 就算是抖M，作为一个正常的抖M，也只是喜欢鞭挞、蜡烛、语言调教什么的吧，真的会有人喜欢自身存在、人气被吸干的感觉吗？ 这和被僵尸、吸血鬼啃了一口有什么区别？ 刀龙创造出了极其危险的镜子魔法，这下默莱尔对楼下那些人也有所猜测了，那波会说话的、能正常思考的，极有可能是被刀龙的镜子魔法创造出来的‘人类’。 而真正的人类则是下面那些端着魔药念念有词像个木偶的家伙。 因为默莱尔再被镜子中的自己吸收人气时，也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下降，随着体温下降的还有脑瓜子，他的脑瓜子的转速好像也变慢了。 一想到自己堂堂黑影兵团统帅、十三区的头领AKA面具人一会儿会和楼下那些被剥夺了人气的人一样提前步入老年痴呆。 默莱尔就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世事炎凉。 不过默莱尔的心态很好，从他危急关头还能想些别的就能看出来。 默莱尔不动声色的动了动手指，几缕黑影贴着地面飞速融入白雾之中。 默莱尔抬头看着镜中的‘默莱尔’，镜中的‘默莱尔’正因自己即将脱离空洞冰冷的镜子世界获得新生感到由衷的兴奋和恣意。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默莱尔的小动作。 而默莱尔耷拉着眼皮，看起来已经是一副人气被吸收过度的萎靡不振的模样了—— 当然了，这是默莱尔装的。 作为黑影兵团领主的默莱尔严格来说本就不算完全的人类，他依然拥有人类的所有特征，但他的灵魂早已不是人类的模样了。 他的灵魂在这七年间已经被刻上了黑影兵团的标志，而人气是从灵魂里汲取的。 笑死，默莱尔根本就没有多少人气。 就算他体内的人气被完全剥夺，黑影兵团还分走了他不少人气呢，大不了让黑影兵团先还给他。 至于他要是因为人气丢失失去了理智，他依然可以活着，大不了就是蝙蝠侠再来两个大逼斗的事儿。 还能指望他真的会变得和楼下那些行尸走肉一样吗？ 镜子里的那个‘默莱尔’正在剥夺真正的默莱尔，他已经逐渐有了自我。 从一开始只能一板一眼的模仿默莱尔的行为和动作，到后面能够脱离原生的默莱尔动作，最后是提前一步默莱尔动作。 而默莱尔被剥夺的过程甚至无法反抗，只能放任自己被镜子里的‘默莱尔’抢走。 “默莱尔？你还在吗？你在干什么？”达米安严肃着声音问，他正在向这边走来。 镜子中的‘默莱尔’脸上挂着畅然的笑，他就着那握着默莱尔手的姿势，将头乃至大半个身体从镜中世界探出来。 ‘默莱尔’将下巴搁在默莱尔的肩膀上，他侧脸轻轻地对着默莱尔的耳朵，以极低的声音说出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得见的话。 “你好，默莱尔·韦恩。” 镜子中的‘默莱尔’依然在往外边钻，他握着默莱尔手，仿佛那是他通往外界的媒介一般，在他往镜子外的世界钻的同时，他也在用力将默莱尔往镜子的世界里拉。 好像他们之间只有一个人能存在于外边的世界，而另一个人将成为倒映存在于镜子里。 又或者是疯狂的落水者，不惜踩在救援者的身上，将他踩进水里也要自己爬上岸边。 当镜中的‘默莱尔’最后一条腿也跨出镜子，默莱尔有大部分身体已经存在于镜子空间中，只剩下一个脑袋和脖子依然留在外界。 ‘默莱尔’对着默莱尔又是一笑，他最后对默莱尔说：“再见，默莱尔·韦恩。” 默莱尔瞳孔闪了闪，他唇瓣蠕动着，被吸走了人气让他变得浑身无力，连声音都没办法发出太多。 大约是抱着对另一个自己、真正的自己的好奇，镜中‘默莱尔’凑到他唇边，想要听听默莱尔打算说些什么。 他听见默莱尔用那苍白的、仿佛是用肾过度的虚弱声音说：“你是刀龙创造的镜中魅魔吗？你吸的好像有点多，我快不行了。” ‘默莱尔’·魅魔·并不是真魅魔·只是刀龙用于复制人类创造生物·韦恩：…感觉自己有被羞辱到。 ‘默莱尔’面无表情的听完真默莱尔说的话，他低头看了眼那虚弱的仿佛真是被魅魔榨干了精气的默莱尔。 然后用力的、毫不犹豫的按着默莱尔的头，将他送进了镜子的世界里。 默莱尔：乐，怎么这个假人‘默莱尔’这么容易生气啊。 “你在做什么？”达米安看着‘默莱尔问’。 “没什么，只是镜子上看到些东西让我有些好奇。”默莱尔笑。“小玉呢？我们三个最好不要分开走，这里很危险。” 达米安立刻警惕地后退了两步，他厉声道：“把默莱尔交出来，冒牌货。” ‘默莱尔’：…… 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识破，他不明白，他分明有着和默莱尔相同的外貌、穿着，默莱尔的大部分习性他都知道，怎么会被达米安一眼识破。 镜子里的真默莱尔：“噗嗤。” 听到这声音，达米安看向镜中。 镜子里，默莱尔正好整以暇的双手抱臂看着镜子外的大戏。 在镜子世界里的他不会受到没有人气的影响自由活动，毕竟镜子里本来的那个假默莱尔不需要人气也能在镜子里活动。 默莱尔现在和镜子里的‘默莱尔’是相同的状态。 达米安一看镜子里的默莱尔和镜子外的假默莱尔，一瞬间就明白了些什么，肯定是默莱尔又作死干了什么才让镜子里的‘自己’走出来，自己被关进去。 谁让默莱尔自己先行动了，分明说了这地方很危险，默莱尔还像个愣头青一样冲进去。 “默莱尔，你可真是个人才。”达米安怒极反笑的夸。 默莱尔耸耸肩，对达米安的话不屑一顾。 “我的确是，因为破局的方法就在镜子里，难道你们不会想想吗？魔药的魔法汇聚的地方，镜子，大量的镜子，不见踪迹的刀龙。” “难不成刀龙做这么多面镜子就是为了复制出另一个人吗？镜子里还有个空间。”默莱尔说。 实际上早在他来到这里，却没有见到刀龙的踪迹他就有所猜测。 第99章 当初默莱尔被困圣主的宫殿里, 在图书馆里，他学习和阅读过的魔法书籍比老爹手上拿着的多太多了。 当初圣主改写史书，其中有一条就是人类禁止学习魔法。 正因为圣主改写的史书里有这一条, 所以人类世界没有诞生魔法师。 但圣主除了是一位邪恶的恶魔外, 也是一位黑魔法师，那么圣主是一位黑魔法师的前提就是存在魔法书籍。 所以为了杜绝人类学习魔法, 所有的魔法书籍全部存放于圣主的宫殿内。 那藏书量比后来老爹古董店里的藏书量多太多了，那可是真正的存放着‘所有魔法书籍’的地方。 默莱尔从识字那年开始就一直在研读那些魔法书籍，几年过去也只是读过其中一小部分而已。 恰好，里面就有关于硫磺的那部分。 但用硫磺创造的黑魔法实在是太多了, 默莱尔也摸不清刀龙使用的究竟是哪一种黑魔法。 主要是硫磺过于危险, 默莱尔没办法将那魔法药剂里的药渣捻出来检查成分, 谁知道会不会爆炸, 而且他也没有时间做提前准备。 不过当默莱尔看到镜中的自己能够通过自己作为媒介来到现实世界时，默莱尔便有了自己的猜测，他没有百分百肯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但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正确的。 刀龙将镜中世界化为了活物，所以镜子里的人能够通过镜子走出来，但既然是整个镜子世界变成了活物。 那有没有可能刀龙也藏在镜子的世界里呢？ 默莱尔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 而他每说一句，假‘默莱尔’的脸色便阴沉一分，默莱尔观察着‘默莱尔’的表情。 默莱尔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他忍不住乐道：“刀龙的镜子魔法还有待提高啊，这复制出来的我除了劲儿大外没有继承到我任何优点，特别是脑瓜子这块。” 假默莱尔：…糟了, 他把刀龙的位置给暴露了。 其实假‘默莱尔’不需要把默莱尔拉入镜子世界, 他也能出现在现实生活中。 可不知怎么想的, 他就是想让这天骄之子、从小生活在爱里长大的默莱尔感受一下被困在空洞、一成不变镜子世界里的表情。 现在他看到了, 默莱尔在开心的笑。 达米安轻哼了一声，怒气稍微消除了些，至少默莱尔并不是真的没有脑子的行动。 默莱尔或许大多数情况下都表现的很随意、不聪明的样子，那只是因为他不想动脑筋去对付他的家人。 毕竟能想得出用专利法律去约束蝙蝠侠这种事儿，就证明默莱尔真的不笨，他非常的聪明。 专利对蝙蝠侠的约束不痛不痒，蝙蝠侠本来就在法律边缘游走，他完全可以无视默莱尔提出的专利什么的。 毕竟关于专利这一点，默莱尔只告诉过蝙蝠侠，而不是大肆宣扬，以人民的名义去约束蝙蝠侠。 默莱尔这么做，其一是为了警告蝙蝠侠，隐晦的提醒蝙蝠侠你还是个英雄，不要过线。以及，既然我都会用法了，你还觉得我是个罪犯吗？何必闹这么僵。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默莱尔是真的很想讹蝙蝠侠一笔（ 当时新六区刚起步，方方面面都需要用钱，而黑吃黑的那笔钱，短时间内是不能使用的。 在将它们洗干净前是没办法使用的，否则很容易就会被帮派查出新六区的位置。 所以默莱尔只是不怎么喜欢动脑子，自从有了黑影兵团后，默莱尔就不太爱动脑子了。 毕竟在黑影兵团的绝对实力和人数压制下，动脑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反正动不动黑影兵团都可以替默莱尔摆平所有默莱尔想摆平的事儿。 ‘默莱尔’阴郁的看了眼默莱尔，他不再和默莱尔多比比，怕会被默莱尔气死，他准备专心对付达米安。 ‘默莱尔’脸上挂起漫不经心的笑容，看起来有几分像布鲁斯，但却完全没有布鲁斯那浑天成的傲慢。 听到动静的小玉也跑了过来，她站在达米安身边，神色凝重地看着‘默莱尔’。 “那么达米安，我亲爱的弟弟，我来让你知道你们今天闯入这里的行为是多么愚蠢吧。” 达米安观察着‘默莱尔’随即发出不屑的冷笑。 “冒牌货就是冒牌货，无论怎么模仿也不可能拥有属于默莱尔的、韦恩家的独特气质。” 听出达米安似乎夸奖了自己，镜子里的默莱尔直起肩膀。“你在夸我吗？小D？” 傲娇的达米安立刻炸毛，他瞪着默莱尔咬牙切齿道：“你还挺会给自己贴金的，默莱尔。” “我说的是韦恩的血统，不是你！” 默莱尔耸耸肩做了个‘ok’的手势，表示自己知道了，他早就猜到达米安是傲娇了。 这年头女傲娇过时了，但男傲娇还在市场。 “说起来，小D。你是怎么区分我跟他的？”默莱尔好奇地问。 假‘默莱尔’：……怎么还聊上了。 默莱尔还在问：“是通过我身上某些特殊的特征？比如这个冒牌货模仿不了我那就坚韧又坚定的目光？又或者是别的一些独属于我、这个冒牌货没有发现的细节特征？亦或者表情不到位？” “表情不到位。”达米安斩金截铁地说：“你从来不会笑起来像个正常人，你笑起来总会让人忍不住想要给你两拳的程度。” 默莱尔：“？？？” “谢谢你啊，达米安，谢谢你对我的诋毁。”默莱尔嘴角抽了抽，听到达米安的回答，默莱尔没有感觉到丝毫高兴。 他有些郁闷的不说话了。 令人感叹。 他在达米安的眼中原来是这副模样，笑起来忍不住想让人给他两拳。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能让他们之间本该亲密无间的兄弟情变成现在达米安恨不得打默莱尔两拳的模样。 大约是不爱了吧。 这倒是达米安随口说的，他只是不想让默莱尔听到他想听到的答复。 默莱尔身上的确有某些特质能让达米安一眼就认出那是默莱尔，这些特质是冒牌货无法模仿的，但却不是达米安所说的看着默莱尔就拳头痒的感觉。 其实更好说的是，应该是达米安有某种直觉，区分家人的直觉。 达米安的的直觉叫嚣着告诉达米安，眼前的默莱尔并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默莱尔，在面对成为黑影兵团统帅的默莱尔时，达米安也会有这种直觉。 似乎只对真正的家人有用，来自于血脉之间的联系。 哪怕达米安只是塔利亚用自己的基因和蝙蝠侠的基因人造出来的孩子，而默莱尔才是那真正被布鲁斯注视着、照顾着出生的小孩儿。 但不可否认的是达米安的确继承了布鲁斯·韦恩的血脉。 而流着相同的血，永远是流传在人之间最亲密的纽带、也最不容易解开的纽带。 就像当初杰森·陶德为了救下自己的生母，那从他出生就将他卖给黑帮未见过一面的女人，毫不犹豫的踏入小丑的陷阱，只是为了救下生母一样。 哪怕生母对杰森除了生育之恩外再无别的，但他们之间存在的血脉联系依然迫使着杰森那样做了，在明知道很可能是陷阱的情况下做了。 当然，他们都知道杰森极度的渴望家庭的爱，而那段时间，他在蝙蝠侠身上能感觉到的爱实在是太少了。 这让杰森非常不安，以至于迫切的想要向蝙蝠侠证明自己。 以及最重要的一点，杰森是个温柔的英雄，哪怕被困的人不是他的母亲，是任何一个无辜者。 他在明知是陷阱的情况下，他也依然会涉险进去。 可如果不是小丑拿到了杰森母亲的化验证明，杰森又怎么会诞生去看看母亲的想法，温柔的他总会原谅他的母亲。 就连杰森被小丑抓住后，被撬棍打的奄奄一息，那名为‘母亲’的女人向杰森道歉，杰森也原谅了她，当然，只是原谅而已。 炸弹爆炸的前一秒，杰森依然试着用身体去护着‘母亲’。 所以血脉是最神奇的东西，他能让聪明又温柔的杰森，在明知是陷阱的情况下依然选择了‘血脉’。 血脉之间的奇怪联系同样也作用在默莱尔和达米安之间，至少达米安能够通过这种感觉一秒分辨出真假默莱尔。 就像当初缄默假扮成蝙蝠侠，达米安一眼便看出了蝙蝠侠是缄默假扮的。 达米安之所以会撒谎说是默莱尔的笑看起来太欠扁。 是因为达米安不像默莱尔那样擅长直接的表述一些煽情的东西。 而他想要说的话，实在是过于煽情了。 当默莱尔在达米安身边时。 达米安会很安心和放松，就像待在韦恩庄园里其他人身边那样的放松、因为默莱尔是他的家人，家永远是最放松的地方。 但当这个假货出现在达米安身边时，达米安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放松，反倒是警铃作响。 所以他立刻知道眼前的人是假冒的。 “怎么？要来二打一了？”‘默莱尔’讽刺着问。 “不好意思，我恐怕不会给你们这个机会，毕竟有队友的又不止你们一个。” 这么说着，浓雾中出现了两个在动的黑影，他们从浓雾中走出，来到‘默莱尔’的身边，分别是‘小玉’和‘达米安’。 并不需要接触镜子，只要被镜子‘注视’到了，它们便会开始复制对象，创造出复制体。 不过好消息是，哪怕有多面镜子，也只能复制出一个人，而无法多次复制出另一个人的模样。 ‘达米安’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 “另一个我？不用担心，我很快会干掉他，这个世界上只会有一个达米安·韦恩，也只能有一个达米安·韦恩。” ‘小玉’勾起唇，那双同小玉如出一辙的琥珀色眸子里闪过恶意的光。 “我得说你出了个好主意，达米安。” “我要成为世界上唯一的T女郎！” 小玉眯起眼来：“冒牌货，你说得对，世界上只能有一个T女郎，但那个人不会是你。” 达米安冷呵一声，看着对面说话的‘达米安’，心中的厌恶达到了巅峰。 “你根本就不像我，还想着代替我？” 默莱尔：…这个假达米安说话的口气还真挺像达米安平日说话模样的。 默莱尔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达米安的表情，他满脸写着嫌恶，好像对面的假‘达米安’真的ooc了一般。 额。 看来达米安对自己平时的模样没有一个确切的认知。 镜子本来就是聚阴的东西，由镜子创造出来的人又能干净到哪儿去？他们就像是被虎符咒分裂出的另一个人，一个‘恶’的人。 并且与虎符咒不同的是，虎符咒虽然将一个人分裂成两个个体，但他们依然记得自己是一体的，所以永远不会杀死另一个自己。 镜子人不一样，镜子人疯狂的想要脱离镜子的世界，代替真正的自己活下去，哪怕杀死镜子外的自己。 这对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负担，毕竟只要杀死镜子外的另一个自己，那么他们就成为了独一无二的自己了。 默莱尔看了看‘小玉’和‘达米安’又看了看‘默莱尔’。 默莱尔感叹着说：“‘默莱尔啊默莱尔’你怎么一点杀心都没有，你看你的兄弟们都是抱着杀死另一个自己的心理行动的把我送进镜子世界，其实你也是正义的伙伴对吧？” ‘默莱尔’沉默不语，作为另一个默莱尔，他是知道默莱尔的嘴有多么惹人嫌的。 ‘默莱尔’想怼些什么回去，可他不知道该怼回去说些什么才能显得自己不像个内鬼，或者傻子。 但现在无论说什么，‘默莱尔’似乎都像个背刺了刀龙的叛徒或者完全没想到这一层所以把默莱尔放进镜子世界的傻子。 索性‘默莱尔’就不去理会默莱尔的话。 然而他的弟弟‘达米安’显然不打算放过他。 “你就像个傻子似的，默莱尔，我是说真的，对己方有利的事儿你是一件不做。” ‘默莱尔’嘴硬的回答道：“你们要是早点出来我也不会把他弄进去。” 默莱尔贴在镜子上，镜子对他来说就好像是一面玻璃窗，他整个人都挤在镜子上，像是隔着玻璃偷听他们讲话的模样一般。 默莱尔看了眼达米安道：“你看这两个冒牌货还挺还原我们日常的。” 达米安看了默莱尔一眼道：“什么日常？” 默莱尔立刻摆出一副我很伤心，我很难过的我见犹怜表情。 他回道：“当然是你欺负我、骂我的日常，你总是仗着我脾气好不动手揍人，一天骂我好几句。” 这是默莱尔随口说的，通常情况下，达米安只会下意识的抄起嘲讽的语气说默莱尔两句，大多数情况下还是默莱尔故意把达米安抖炸毛的后果。 默莱尔又不止逗达米安一个人，实际上默莱尔也经常折腾迪克和杰森。 他没少折腾迪克，当然了，迪克从来不把默莱尔的折腾放在眼里，在迪克眼中，他认为是他可爱的弟弟再跟他玩闹呢。 甚至默莱尔越是折腾迪克，迪克越觉得默莱尔跟他亲，是喜欢他的表现，也不知道迪克是怎么想的。 这并没有默莱尔讨厌迪克的意思哦。 默莱尔觉得迪克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如果将韦恩家族以动物划分种类的话，韦恩庄园大约除了迪克全是猫猫。 因为他们都带着属于猫派的傲慢，甚至是他们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已经深入骨子的傲，就连从小生活在成家、后来在韦恩家很会冲布鲁斯撒娇的默莱尔也不例外。 撒娇的猫猫命最好了。 对默莱尔友好的人，默莱尔也会对他们友好，当然只是友好的程度，默莱尔不会对他们好。 默莱尔的世界里容得下的人太少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一开始默莱尔对韦恩家族友好、客气，但没有多少感情的原因。 迪克却是完全没有的，他热情又友好，对每一个除了罪犯的人都那样，他甚至会经常在夜巡中停下步伐耐心的听一听罪犯最后想要说什么。 而蝙蝠家大多数人都是不愿意听罪犯最后的求饶的，那毫无意义。 迪克却愿意停下来倾听他们的话，大多数情况下，罪犯只是需要一个人去听他们述说过去倒霉的经历而已，他们只是需要一个情绪的突破口，又或者一个简单的拥抱。 而迪克总是愿意把这些给罪犯，所以才会说迪克是温暖的狗狗派啊，他并不会介意默莱尔所做的一些小恶作剧。 然后是杰森，默莱尔也不是整杰森，默莱尔只是会冲杰森撒娇、或者是撒泼般的让杰森给他做饭吃，以及使劲的夸杰森是最优秀的，以便杰森心甘情愿的替他干活。 至于提姆，提姆太聪明了。 默莱尔的小脑瓜转的没有提姆快，去恶整提姆只能是默莱尔被恶整的命，要想整到提姆，必须得是技术派。 比如达米安曾经为了偷走提姆的西装，在提姆的房间外的空调机箱上蹲了一晚上，脸被蚊子咬肿了不说西装也没偷到。 又比如迪克曾经为了整到提姆，在韦恩企业楼下装了两天拾荒者，最后提姆一个电话引来哥谭红十字保护者协会给迪克打了麻醉针送去了救助站。 默莱尔没有这个技术和毅力还是算了。 “…好吧，我很抱歉，默莱尔。”达米安略显小声地说：“‘你笑起来很欠揍’并不是我的真实想法。” “好吧，我想说的是。”达米安呼了口气，坦诚道：“我想说的其实是，待在你身边，我会很安心，但假的那个让我没有那种感觉。” 达米安从没想过默莱尔会把自己平日里讽刺的话当真、甚至是当做他们日常相处该有的模样、 这是不正确的、畸形的，他或许伤害到了默莱尔。 默莱尔一愣，他没想到达米安会道歉。 他本质只是开一个玩笑而已，但达米安显然是当真了，他不认为默莱尔刚才说的话是玩笑。 更重要的是，达米安后半句说的真实想法。 “我原谅你了达米安。” 默莱尔轻咳了一声，他很想憋住脸上的笑意，但嘴角又忍不住疯狂扬起，他瞥了眼‘默莱尔’，表情有几分骄傲和不屑。 默莱尔的脸仿佛在对假的兄弟俩说：‘看到没，这才是真正的兄弟情，你们的虚假兄弟情有点东西，但不多’ ‘默莱尔’和‘达米安’：……这对兄弟里的勾八哥哥。 ‘默莱尔’冷笑道：“乳糖酸终结者集结！3打2，你们输定了。” 达米安眯了眯眼：“你不会真觉得你们这些冒牌货能干点什么吧？” “哈。”‘达米安’笑。“一会儿谁会变成那个冒牌货，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上吧，小玉和达米安，让他们看看你们的本事。”‘默莱尔’说。 “你不上？”‘小玉’瞥了默莱尔一眼。 默莱尔耸耸肩，替假的自己回答道：“嗨，他又没继承到我的黑影兵团，就他那三脚猫功夫，上去也是添乱，说不定还能乱拳背刺你们两。” 黑影兵团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魔法能复制的存在，黑影兵团可是独立于万千世界之外开辟的独立存在，仅此一份，还能被人给复制偷走了不成？ 好歹黑影兵团也是万年之前的存在了，多少有点面子的吧。 ‘默莱尔’没开腔，默莱尔说的是真的，他已经在后悔选择离开镜子世界了。 真假达米安、小玉缠斗起来，几个照面之后，默莱尔就分不清谁是真的那个，谁又是假的那个了，他们的招式、出招顺序、每一个动作都一模一样。 就连出招的想法都完全相同，他们了解对方，就像了解自己一般，就像是一面镜子，每一个动作完美复刻。 这场战斗没有任何观赏性，也没有任何价值。 达米安说：“呵，还真是和我一模一样啊。” ‘达米安’回答道：“那可不一定，我会超过你，但你只能停滞不前。” 小玉和假的小玉刚过完一个飞身踢。 小玉说：“我再给你一次滚回镜子里的机会，不要逼我狠狠地踹你的屁股。” ‘小玉’挑起唇笑：“怎么，你害怕了？放心，我不会给你去镜子里的机会。” 小玉叹了口气，然后掏出猪符咒对准‘小玉’，只见上一秒还笑的得意又猖狂的假小玉愣住了，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好歹也是小玉的复制人，她继承了小玉的部分记忆，比如当她看到小玉手上拿着的小石块时，她的大脑立刻为她出现了名字。 猪符咒作用：电眼逼人。 “我猜你们还没本事复制这个东西吧？” “再见。”随着橘黄色的一发‘电眼逼人’，镜中人小玉被击飞出去化作黑烟消失不见。 第100章 达米安跟另一个自己缠斗了一会儿后也没了兴趣。 因为他发现这镜中人并非同他自己说的那样, 他便是达米安本人，他只是读取了达米安的绝大多数思维习惯，所以才非常难缠。 因为他们的动作习惯都是一样的。 但达米安可不是普通人, 普通人在下意识的反应之间很难调整自己的习惯。 而镜中人比远比普通版的自己更加邪恶, 又或者，镜中人只是坦率的面对自己的人性。 而不像正常的人类懂得隐藏和压抑自己的本性, 将自己束缚于规则之下。 只有当人最原始的人性被约束社会才能安定，而这些不被约束人性的存在自然是邪恶的、放肆的，往往更加强大。 因为他们只是无所顾忌所以能下死手而已。 但达米安不一样，达米安足够强大、也明白自己对抗的是什么邪恶的东西, 自然会毫不留情。 更何况他迫切的想让那变成自己的镜中人知道他的想法, 那就是, 镜中人以为他能替代自己的愚蠢想法。 达米安瞥了眼小玉那边, 她已经完成了属于自己和‘小玉’的战斗 曾经龙小组也被某种怪东西复制过，小玉对付起‘自己’来非常有经验，能直接动手用没法复制的东西揍他就直接使用，而不要跟他多比比。 小玉正追着‘默莱尔’跑，大约是有点新仇旧账的意思, 追的可努力了。 ‘默莱尔’为了逃避小玉的追踪钻进了雾里，或许是回到了镜子里，总之小玉没能找到他的踪迹。 “好了，我们两之间也差不多玩够了，接下来我要去阻止刀龙的法术生效。”达米安说。 ‘达米安’蹙着眉，有几分不屑：“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两分明是势均力敌, 你根本没法消灭——” 镜中人达米安的话没说话, 只见达米安的神情和神态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与刚才散发出的气势完全不同。 现在的达米安微垂着头, 那双绿眸宛若一滩死水，他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达米安’。 浑身的气势冰冷如同凛冽的寒风，像是一把褪去了刀鞘、再次将锋芒展现在外的长刀，不需要靠近，仅是看着一眼，就能感受到剑刃上的冷厉温度和杀伤力。 或许有人忘了，但可以再提醒一次。 达米安曾是一名刺客，从小就接受着刺客残酷训练，被刺客联盟当做下一代首领培养，他毫无疑问是最年轻、也最优秀的刺客。 跟随父亲蝙蝠侠之后，达米安改掉了许多过去在刺客联盟的习惯，甚至连他最引以为傲的刀术、因为布鲁斯不允许他下死手，所以达米安也对刀术进行了调整和修改。 那曾经杀伤力惊人的武器在达米安的有意调整之下变成温和，不再有将人致死的能力。 但刺客联盟本就是一个取人性命的组织，达米安做了很久的改变，他几乎洗去了身上属于刺客联盟的所有东西，跟着蝙蝠侠学习无害化武器和攻击。 现在唯一达米安还属于刺客联盟的大约就是刺客静步和这张与塔利亚有几分相似的中东面相。 可这并不代表，达米安忘记了曾经在刺客联盟的所学，他只是选择将那些东西放掉，并不是遗忘了它们的存在。 于是，达米安现在拿起了那曾在刺客联盟所学的刺客技巧，这一下就让镜中人慌了神。 镜中人能复制本人，但它也只能复制人展现在它面前的东西，比如被复制时的达米安是罗宾达米安，那么镜中人自然了解罗宾达米安的一切思维习惯和战斗习惯。 可现在镜中人面对的是并不是罗宾达米安，而是刺客达米安。 “现在，让我们重新开始交锋吧。”达米安低沉着嗓音说，没有像以往小豹子那样的激情，有的只有冷漠和让镜中人感到刀割般的杀意。 “来看看你能在我手里活过几秒。” 镜中人的表情变得有几分茫然了，他盯着达米安，百思不得其解达米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而更奇怪的是，分明自己也是达米安，却没有半点对现在状态的达米安有所共鸣。 为什么他对眼前的达米安感觉到了陌生，就像在面对一个从未见过的人，那真的是达米安吗？ 他的肌肉和神经正不自觉的颤抖，因为他对眼前达米安的畏惧。 不应该是这样，他不应该畏惧自己。 难道，他根本就不是‘达米安’？他根本不够了解达米安。 达米安也不会给镜中人多些思考的时间，他腿部发力猛地冲向镜中人，就像一条黑色的闪电，只是一击便扭断了镜中人的脖颈。 达米安看也不看身后化为黑烟的镜中人一眼，他直直的奔向刚才默莱尔被关进去的那面镜子。 默莱尔已经不见了，达米安猜，他已经去寻找刀龙的踪迹了，又或者是刀龙发现了他。 在两个镜中人被打倒之后，周围的浓雾也逐渐消散，露出这个房间本来的模样，大大小小的镜子被放满了房间各处，墙上、地上，无处不在。 达米安伸手按在镜子上，他以为会像童话里或者像刚才默莱尔进入镜子世界里一样，镜子就像柔软的水面，他可以穿进去。 然而现实之所以是现实，不是童话的原因：它总会在你需要的时候狠狠地给你一拳，让你知道这样做是违背现实的。 “进不去。”小玉走出来说。 达米安瞥了眼小玉，那充满杀意的双眸让小玉猛地顿住，她反手扣住了兔符咒，只要达米安有任何举动，她都会毫不犹豫的远离他。 达米安眨了眨眼，很快收敛了眼中还没褪去的杀意。 “另一个镜子人呢？你抓住了吗？” 小玉摇头：“他藏进镜子里了，看来只有镜中人才能自由的穿梭镜子世界，默莱尔是被镜中人带进去的。” 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了些许飒飒的风声。 是敌人！ 达米安眼神一凛，掏出龙符咒脚尖一转，就像圆规那样，他飞快调整身体面对后面。 并不是敌人，是黑影兵团。 只是两个黑影兵团而已，它们站在原地站的笔直，发红的双眸盯着两人，没有任何感情可言，甚至说是凌厉的，就像蓄势待发的忍者。 像是下秒就会发动攻击一般。 它们就这样静静的站着，也没有攻击。 它们在面对小玉和达米安时，完全没有它们面对默莱尔时出于本能的放柔态度和微微弓腰或者直接跪下对默莱尔显示它们的忠诚。 它们的主人只有默莱尔，也只是默莱尔，这两个人充其量是默莱尔要求帮助的人而已，对它们来说也只是陌生人。 小玉还好，小玉是它们的前任女王，它们可以给小玉一些薄面。 但达米安？它们还记达米安曾经和默莱尔作对，不止一次。 所以指望黑影兵团向对待默莱尔那样对待他们，这是不可能的。 已经很久没被这样冷酷、凌厉的黑影兵团盯着过的小玉甚至有些不太适应。 现在的黑影兵团就像当初被圣主操控时的敌人，只是它们没有对小玉和达米安发动攻击而已。 也是，他们凭什么去要求‘默莱尔的黑影兵团’对他们恭恭敬敬的？ 看在默莱尔的面子上没有对曾经的敌人直接动手，只是用充满杀气的眼睛盯着他们，黑影兵团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小玉都忘了，黑影兵团本来就是这幅样子。 小玉伸手按住肌肉紧绷的达米安，示意他先不要出手，被这样的杀气一激，像达米安这种和战斗为伍的人是很难控制冲动的。 “别动，达米安。黑影兵团是默莱尔提前召唤出来帮我们的。” “我没动。”达米安倔强的说。“我只是讨厌被这种眼神注视着。” 小玉忍不住感叹道：“知足吧，黑影兵团只是跟在默莱尔身边才会变得温顺，这才是黑影兵团本来的面目，恭喜你见证真实，它们真正的危险程度。” 两名黑影兵团没有理会达米安和小玉，它们自顾自的从达米安和小玉身边走过。 停在默莱尔曾被带到镜子世界里的那面镜子旁，一左一右的守着那面镜子，就像是守护默莱尔那样。 “啧。”达米安有些不爽的说：“还真是些护主的狗，哪怕主子进了镜子世界也要守着主子进去的镜子。” 关于达米安对它们的评价，黑影兵团没有任何感觉，甚至可以当做达米安是在夸奖它们的忠诚。 毕竟对于黑影兵团来说，它们是对默莱尔绝对忠诚的下属，和狗一样，狗对黑影兵团来说从来都不是贬义词。 然后在达米安说完这句话后，两名黑影兵团齐齐扭头看向达米安。 达米安猛的一顿，警惕的握紧手里的符咒，防范着黑影兵团可能会有的攻击。 然后黑影兵团只是向前伸出了一只手臂，就像是酒店或者高级娱乐场所门外会有的服务生做出邀请客人进入的动作。 “它们这是什么意思？”达米安皱起眉，他们是没办法进入镜子世界的，黑影兵团哪怕伸出手，它们也没办法进入。 “它们或许有办法能让我们进到镜子的世界里。”小玉说。 就像是印证小玉说的话一样，黑影兵团伸出了另一只手，它们将另一只手伸进了镜子里，那镜子波澜起伏，正如童话里的那样。 黑影兵团作为独立于世界之外的物质，它们有着自由穿梭物质间的特性，因为影子无处不在，哪怕是在镜子里的世界。 只要是存在于物质界的地方，那就永远存在影子。 而存在影子的地方，就是黑影兵团存在的地方，黑影兵团可以通过往返影子国度将活人送到另一个地方。 就像是默莱尔从GCPD的地下飞快去到另一个地方一样，其实是通过进入影子国度，去到另一个影子所在的地方。 说白了影子国度就是一个传送门的中间介质，像是天线那样的传输通道，把人传送到别的地方。 这样的方法不仅存在于黑影兵团的统治者，黑影兵团也可以带别人进入影子国度，但活人进到影子国度是非常危险的。 影子国度里存在着不少虎视眈眈的，从未见过活人的怪物，它们对人气可没有什么善意。 不过只要时间够短就行。 “黑影兵团可以进入镜中世界？”达米安问。 小玉摇摇头道：“不，应该说是，黑影兵团可以进入所有存在了影子的空间里。” “黑影兵团可以将我们带进镜中世界，当然并不是因为它们帮我们打开了门，而是以另一种方法。”小玉说。 小玉记得默莱尔曾对他说过这假设，通过影子国度快速往返各个地区的假设。 而默莱尔也证明了那假设是可以实践的，那么这是否意味着，这同样可以作用于他们身上。 达米安说干就干，他向前走两步，黑影兵团一左一右的捏住达米安的手臂。 达米安的脚下出现一滩黑色的淤泥又或者是影子，他随着影子沉入地里。 再次睁开眼睛，达米安得以见到影子国度的全貌，一个默莱尔说过，居住着影子国度生物的世界，一个黑暗的世界。 这里岂止是一个黑暗的世界？只有亲眼见到才会被它震撼，一个被完全破坏的飘零又孤独的世界，一轮暗红的残月霸占了这世界的大部分地方。 远处耸动着黑色的巨型触手像是将这座影子的国度完全包裹在内，足够的怪诞和孤僻。 更奇怪的是达米安分明没觉得有几分恐怖的，却不受控制的产生了畏惧，甚至是精神力的飞速下降，已经到了浑身发冷的程度。 察觉到生人气息的怪物飞快向达米安游来，它们用饱含恶意的目光打量着达米安，却又畏惧着达米安身侧的黑影兵团。 当然，达米安的影子国度之旅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 很快，在达米安的san值彻底归零时，黑影兵团将达米安送出了影子国度。 一离开影子国度，达米安浑身发冷的状况立刻得到了缓解，畏惧感也飞快消失，达米安明白，刚才的感觉全都只是因为他是个正常的活人。 活人踏入影子的世界大约就是刚才的感觉。 达米安大约缓了一分多钟左右身体的麻痹和冰冷感便消失，他又可以自主行动了，只是那心有余悸的感觉依然残留在他心间，使得他的心跳比平日更快。 这仿佛蒙上了一层灰色的世界大约就是影子国度了，与外边的世界不同的是，影子国度里并没有镜子，相反，这是一个放满了魔法仪器的房间。 这些魔法仪器都有被人使用过的痕迹，这很显然镜子的世界里才是刀龙真正躲藏和使用的地方。 达米安不得不说，刀龙是一位非常聪明的黑气巫师，藏在镜子里，复制人？他不仅聪明还非常危险，应该被送去黑门监狱体验终身监禁游。 黑门监狱里穷凶极恶的罪犯们可没有什么尊老爱幼的习惯，保准刀龙能享受到一个完美的监狱游。 达米安等了一会儿没能等到小玉出现，便独自行动了。 他猜想，大概从影子国度穿梭过来的镜中世界位置是不一样的。 …… 另一边，默莱尔正在镜子世界里。 镜中世界的结构比默莱尔像的还要复杂，镜子里的世界几乎完美还原了这栋大楼，但不再是像现实世界里的那般空旷。 相反这栋大楼更像是正常的大楼该有的模样，每一层的环境都不一样，有住所、有公司、甚至是学校，餐厅、超市之类的地方。 默莱尔大概扫了几眼，这就像是一个存在于大楼里的社会。 楼层里还有其他活动的黑袍人，他们并不知道默莱尔是入侵者。 或者并不知道默莱尔并不是镜中人，他们会和默莱尔打招呼，表现得就像是默莱尔本就是居住在这栋大楼里的居民一般。 默莱尔也旁敲侧击的询问了一些问题，得到的答案都让他觉得匪夷所思。 一些魔幻的。 这些人并没有觉得生活在大楼里有什么不对，他们也从来不走出这栋楼，默莱尔从窗内向外看过，这栋大楼笼罩于茫茫的白烟之中。 白烟闻着有些许硫磺的味道，是现实世界中魔药在发挥作用。 而默莱尔对这镜子世界里的一切也有了猜测，魔药的魔法发挥了作用。 它在镜子世界里创造出了这栋符合所有人念想的社会的模样。 这栋大楼里提供安定社会里该有的东西，唯独没有罪犯，这不正是哥谭大部分居民所寻求的东西吗？ 而居住在镜子世界里的居民大约就是真正的，被刀龙操控了思维和身体的人的意识。 他们并非是真人被送进了镜子的世界里，而是他们的意识被送到了镜子里，毕竟他们的身体还在楼下端着盆像个傻子似的施展魔法呢。 不得不说刀龙这波相当的聪明。 他先是用镜子魔法复制出了不少镜中人来为他服务，紧接着，他将镜中人本体的意识送进镜子世界里生活，然后薅本体身体的羊毛。 让那些失去了意识可以任意摆动的身体为他施展魔法稳定镜中世界，方便刀龙藏在镜子世界里搞事儿。 可怜那些被骗的无辜居民，无论是意识还是身体都被刀龙利用，意识住在镜中世界里感叹这个社会真美好，身体在外边没日没夜的打工。 白天要出去打工赚钱，晚上还得回大楼里稳定镜子魔法，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007工人了。 默莱尔猜，接下来，等魔法的储备量足够，刀龙就会连接全哥谭的镜子，让所有人都成为他的傀儡，从而统治哥谭市。 聪明，但他遇到了默莱尔。 默莱尔不会让刀龙如愿，从来都不会。 默莱尔在想一个问题，如果这些居民的意识从这个魔法编织的假象里清醒过来会发生什么。 默莱尔不知道，但根据魔法守恒定律，这一定会是一件让刀龙头疼的事儿。 现在，默莱尔确实想到了唤醒这些居民意识的方法。 于是默莱尔将居民们聚集在一起。 “哥谭的居民们快来听我说！我要宣布一件事儿！” 虽然居住在大楼里的意识体们已经不认为自己是哥谭的居民了，可是听见‘哥谭’这熟悉又陌生的名词，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想要听听默莱尔究竟要说什么。 大楼里居住的并非所有人都是意识体。 还有几个是刀龙留在镜中世界的镜子人，为了防止这些意识想起了现实生活而存在的镜中人，如果有意识通过某些事儿想起了现实，并向逃脱这里。 镜中人就会带着这想起了现实、不愿意在活在虚妄世界里的意识体去大楼外面猛吸一口魔法烟雾。 魔法烟雾□□，效果拔群，和吃了云南菌子似的，保准那人很快就就忘了现实重新沉浸在虚假的美好之中。 镜中人听见默莱尔提到了哥谭，立刻明白眼前的人已经觉醒对现实的记忆，他们并不知道默莱尔并不是意识体，是刚刚闯入镜子世界的入侵者。 一个好消息，在镜子世界里的刀龙无法捕捉到现实的动静，这也就是他没有发现默莱尔等人带着符咒入侵了大楼的原因。 几个镜中人准备上前拦住默莱尔，或者揍他一顿，避免他继续说下去，这个意识体居然还想煽动别的意识体想起现实的事儿。 太坏了。 像这种革命军，是要被揍一顿后带去见刀龙的。 默莱尔斜瞥了几个镜中人，他不屑的勾了勾唇角，轻轻在腿侧敲了下手指，几个黑影兵团从墙里伸出手。 将本就藏匿在暗处的镜中人拦着，拖到角落里按着就是一阵暴打直接把镜中人给打散形了。 “哥谭市在今日早晨8点的早间新闻宣布，新六区已将所有罪犯缉拿归案，哥谭市达成零犯罪率指标！” 人群仰着头看着默莱尔，不知道默莱尔在说些什么。 甚至有一个人开口问道：“罪犯？我们这里本来就没有罪犯，一直都没有。” “是呀，大家在这里过的都很好，和谐共处、邻里友好。” 不过还是有几个意识体脸上闪过了思考和惊喜的神色，他们对默莱尔的话有了反应，但还不够。 默莱尔瞳孔闪了闪，他松了口气，幸好这些人反驳的地方只是‘罪犯’而不是‘哥谭’，看来他们对‘哥谭’这座城市依然有印象。 默莱尔决定再加把火候，他道：“阿卡姆疯人院和黑门监狱的罪犯已经转移到了危险海域的孤岛上，就和阿兹卡班一样。” “罪犯再也没办法从监狱里逃脱了，除非他们能像小天狼星那样游回陆地！” 默莱尔一说，觉得还是有几分可行的，以后要不要提醒蝙蝠侠在海上建立孤岛监狱，彻底断掉罪犯逃脱的可能性。 第101章 听到默莱尔这样说, 几个意识体立刻反驳道：“不，哪怕在海上他们也能逃脱！” “别忘了那些罪犯有多少追随者，他们会为了他们的老大搞艘轮船或者直升飞机！”意识体激动地反驳道。 说完这两句话, 意识体反应过来，他们看向默莱尔, 眼神有些惊讶随即是感激, 他们捡回了和现实相关的记忆，自然也记得镜中人。 虽然生活在虚幻的世界里能够得到安定，但没人会希望自己被镜中人代替, 更何况他们的身体正在为刀龙强制007。 生在哥谭的居民从来都不会是逃避者，毕竟他们居住在如此一个不安定的城市里、每天听着枪声、爆炸声，感叹一句岁月静好。 而不是逃离哥谭市, 换一个城市居住, 就足以看得出哥谭的居民是多么的内心强大，当然也有可能纯粹是因为穷。 住在哥谭市还是有好处的, 比如房子不小心在帮派火并摧毁，或者被蝙蝠车撞飞，上面总会拨款下来维修房屋, 甚至还能得到一大笔赔偿款。 记起了现实记忆，并且没有镜中人阻止的意识体们身体变得透明，他们最终化作粒子消失在了镜中世界里。 意识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当意识体回到自己的身体清醒过来, 他们这才注意到，所有人都躺在地上, 而不是端着魔药。 他们分明记得他们的身体是被刀龙利用着替刀龙端着魔药和念诵魔咒，但地上却没有一个魔药。 是默莱尔让黑影兵团提前替换了那些魔药, 黑影兵团将魔药丢进了影子国度里。 就算会爆炸也是爆炸在影子国度里, 对现实不会有任何影响。 默莱尔笑起来, 淡定的抛下最后一颗绝对会让所有意识体恢复清醒的炸弹。 “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宣布明天将在‘情越海岸线’举办婚礼，邀请所有哥谭居民前去做客。” 达米安刚顺着骚动的声音找到默莱尔就听到了默莱尔说的这句话。 达米安：…… 默莱尔·韦恩对向外界宣布蝙蝠侠和布鲁斯是一对这件事儿是没完了是吧？ 他不是都知道蝙蝠侠就是布鲁斯本人了吗？怎么还能编出这种离谱的话来？ 然而人群沉寂了，刚才还因为默莱尔对罪犯的一番言论表情显得有些愤怒的意识体们安静了。 并在下一秒，有一位年轻的女性代表率先发出声音，引爆了全场的气氛。 “蝙布是真的呀！！！！” “我要回现实里去！我要去参加蝙布的婚礼！！！” 这下所有人都清醒了，他们在身体变得透明的同时，激烈的讨论着蝙布婚礼的事儿，这绝对是世纪级的婚礼，比当初死侍和魅魔公主结婚的场面还大。 同时他们还不忘感谢默莱尔告诉了他们现实里这么多好消息。 默莱尔微笑着给他们说拜拜，倒是没有告诉他们，他说的话里没有一句话是真的。 而现实里，蝙蝠家族刚刚赶到大龙，蝙蝠车直接创烂了大楼的门，把刚刚从楼上下来的黑袍人们吓一跳。 然而他们在看见是蝙蝠车后，又松了口气，甚至有些激动，毕竟他们刚才吃了蝙蝠侠一个大瓜。 蝙蝠侠从蝙蝠车上下来，同时还有夜翼、红头罩、红罗宾、卡珊德拉以及老爹、成龙。 蝙蝠侠皱眉看着这些形似枯骨的黑袍人，他反手将蝙蝠镖扣在手心。 如果这些黑袍人有任何攻击的意图，他将毫不犹豫展开攻击。 然而这些黑袍人表现得就像是见到了救世主或者别的什么，他们奔到蝙蝠侠面前。 “恭喜你蝙蝠侠，以后要对我们的布鲁西宝贝儿好啊！”一名黑袍人说。 蝙蝠家：？ 蝙蝠侠：？ 见蝙蝠侠依然是面无表情的模样，黑袍人猜大约是蝙蝠侠还不知道自己和布鲁斯结婚的消息已经走漏了出去。 黑袍人做出一个你知我知的表情，他伸手拍了拍蝙蝠侠紧绷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既然马上是蝙蝠侠的婚礼了，他们还是要给蝙蝠侠几分薄面的，就当是提前给蝙蝠侠送了新婚礼物。 “我们就在这儿不走动，等你们击败了邪恶巫师后有什么想问的就来吧。” “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说完黑袍人带领着一堆黑袍人就在一楼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蝙蝠侠也逐渐意识到了些什么，他咬牙切齿的道：“默莱尔…” 绝对又是默莱尔跟这些人瞎说了些什么，他要结婚了他自己怎么不知道？还对布鲁西宝贝儿好？ 他要怎么才能对自己好？只要他的门生们少气他一些，就是对他最好了。 老爹倒是先检查了这些黑袍人一番，从他们身上闻到的硫磺味儿和看见魂魄不稳定。 老爹立刻明白刀龙在做些什么。 “嘿呀！刀龙这疯子！要是这些人的意识再晚一点回身体里，身体就认它们为主人了。” “我们得去阻止刀龙的阴谋！” 另一边，镜子世界里。 “走吧，小D。”默莱尔冲达米安招了招手。“我们去找刀龙的麻烦。” 听到默莱尔招呼自己，达米安两步跨到默莱尔身边，突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的表现是不是太像一只召之即来的狗狗了？ 接下来的事儿就轻松很多了，既然下面的几层楼是意识体居住的地方，那么往上层走总是没错的，他们在中间遇到了小玉。 乳糖酸终结者再次集结，讨伐邪恶黑巫师。 果然最上层，也就是天台。 刀龙正握着法杖嘴里念叨着些什么，他站在石台上，石台上是一道光束直冲云霄，而镜子世界里的云层是什么样的呢。 是一片倒映着地面的镜子。 只是因为烟雾太浓郁，让它看起来就像天空一般。 其实只是镜子之间的相互折射，他们处在镜子的世界里倒映着外界，而镜子的天空倒映着镜子里的画面。 听见动静，刀龙看了他们一眼，他停下了念诵魔咒。 “甘、文、崔。” 三个用着橙红色皮肤的怪物出现在刀龙面前，他们手持武器，面无表情的盯着默莱尔等人。 “拦住他们。”刀龙说。 得到命令的甘文崔立刻向默莱尔等人攻去，拿着流星锤、双节棍和回旋镖，三个怪物的武器各不相同。 虽然和刀龙为敌已有七年之久，但默莱尔和小玉至今分不清甘、文、崔谁是谁。 达米安拿出龙符咒：“我来。” 爆炎席卷前面一片土地，甘、文、崔被掩盖其中，却在下一秒消失不见，同一时间出现在了达米安的面前。 并且不止一个人。 达米安下意识收缩瞳孔，他立刻意识到了些许不合常理的地方，他扭身跳起来，踩在崔的肩膀上飞了起来。 “带默莱尔离开。” 达米安对准下方又是一发毫不犹豫的龙炎，小玉眼疾手快地抓着默莱尔使用兔符咒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达米安在空中转动身体躲过向他飞来的回旋镖，那回旋镖消失不见，却突然从另一个方向出现了回旋镖，达米安躲闪不及被另一个回旋镖击中了腰际，划出一口子。 幸好有马符咒在手，马符咒飞快愈合了达米安的伤口。 达米安眯起眼，他确信刚才这方向绝对没有回旋镖的，而回旋镖的走势明显不像是能从那方向回来的模样。 他仔细的看了看，终于发现了隐藏在雾里闪烁着光点的东西。 “小心，这里到处都是镜子。” 镜子的数量太多了，他们不知道哪一个朝他们袭来的才是真正的黑气打手甘、文、崔。 而看到符咒的爆炎，刀龙露出的兴奋地笑容，那张苍老惨白的脸上显得更加古怪，他的异色眼眸里闪烁着兴奋地光芒。 “太棒了，太棒了！成小玉、成晟，还有另一个小朋友，你们还为我带来了符咒？”刀龙有些神经质地说。 “正好，我本来就想着汲取了镜子的力量后就从你们身上夺走符咒，得来全不费工夫。” “就快、就快好了。” “小心点，默莱尔。”小玉说。 默莱尔听懂了小玉的意思，小玉在说，她马上要加入达米安对抗黑气打手了。 默莱尔点头：“别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 听到默莱尔这样说，刀龙笑着说：“是吗？你们能区分哪些才是真正的甘文崔，而不是镜子的倒影吗？” 默莱尔翻了翻白眼，他从虚空出扒拉出一块面具戴上。 他那略带着讽刺声线的声音与带有恶魔的肆意和猖狂重合在一起：“哦？那你能区分这些黑影兵团哪些是真的，哪些是镜子的倒影吗？” 话音落下无数黑影兵团出现，它们身形高大、魁梧。 无一例外的身披盔甲、腰间撇着长刀、一双猩红的眸子注视着他们的敌人，刀龙以及他的黑气打手。 “答案是全都是真的，没有一个是镜子倒影。”这句话不是默莱尔说的，是伊卡将军说的。 听到伊卡将军这般说，默莱尔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和伊卡将军攀谈起来。 “噢，伊卡将军，你这话说的，我喜欢。”默莱尔说。 伊卡将军冷哼一声：“和我攀关系是没有用的，小鬼，哪怕你现在是黑影兵团认定的统帅，我也不会承认你，我效忠的陛下只有塔拉将军一个。” 默莱尔愉悦地说：“没关系，反正盔影军团认定我、效忠我就行了。” 伊卡将军一口气噎住，险些被默莱尔的话气死。 “盔影兵团，抓住刀龙。”默莱尔手指向刀龙冲盔影兵团下达了命令。 得到了命令的盔影移动起来，朝着刀龙走去，一开始它们的速度很慢，盔甲撞在一起叮咚作响，慢慢的，速度提了上来。 虽然盔影没有最轻盈的忍者兵跑得快，但速度也不差，更重要的是它们的战斗力十分强悍。 作为所有黑影兵团里唯一配备了盔甲和长刀的兵种，它们看起来有组织、有纪律。 然而刀龙不慌不忙，这还得多亏了德拉格。 是德拉格让刀龙知道默莱尔也在哥谭市的，漫天盘旋的飞影兵团，那天刀龙也不是没看见。 其实如果刀龙会用手机、会上网，他就会更早知道默莱尔在哥谭。 然而哪怕是最邪恶的黑气巫师、与龙小组作对多年的刀龙依然是个老古董。 老爹还会接座机电话呢，刀龙什么电子产品都不会使用。 刀龙也就在哥谭踩点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作为黑巫师的据点时，听见过最多的名字便是蝙蝠侠和面具人，蝙蝠侠是人尽皆知。 面具人是后起新秀，路人讨论什么一招手一群忍者兵。 当时的刀龙根本就没当真，还是后面德拉格搞的破事儿让他知道默莱尔也在哥谭。 既然默莱尔在哥谭，刀龙自然要做好对付默莱尔和忍者兵的方法。 默莱尔不是个威胁，但他的忍者兵的确难缠。 而老爹有一招专门对付黑影兵团的白魔法还挺好用的，只需要将特殊魔药调制过的大蒜放在那里，念诵魔咒就能让黑影兵团原地消失。 黑魔法里并没有这一招，所以刀龙只能忍辱负重的学会了一个白魔法，为了清除黑影兵团。 刀龙还对这个白魔法进行了改体，现在只要黑影兵团踏入魔法的范围内就会被抹杀，但在外边并不会。 这个范围是以刀龙为中心的一圈，这能防范默莱尔用黑影兵团近身他。 而甘文崔会为刀龙缠住成小玉和另一个男孩儿，等他们解决了甘文崔，自己的魔法已经完成，拿捏这几个小孩儿还不是轻轻松松？ 哪怕是默莱尔他家大人成龙来了，刀龙也确信自己能干掉成龙。 这无敌的白魔法很好用，唯一让刀龙有一点不满的就是使用这魔法必须念出某个最让人讨厌的魔咒。 也是曾经最让刀龙觉得不屑，是他老对手会用的魔咒。 让精通黑魔法的刀龙念出那台词多少是有些羞耻的了，但羞耻和命哪个更重要，刀龙是拎得清的。 眼看着盔影向他逼近，刀龙斜瞥一眼，不慌不忙的念诵魔咒：“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 被刀龙挂在胸口的大蒜开始发光，绽放出的绿色光芒顷刻间便消灭了盔影。 而让默莱尔感到惊讶的，并不是自己被消灭送回了影子国度老家的黑影兵团，而是刚才刀龙念出的那句话。 同样感到惊讶的还不止默莱尔一个，小玉也惊讶的转头看向刀龙。 两个成姓人士用见了鬼的表情盯着刀龙，哪怕是在心中说服自己脸皮没有命更重要的刀龙此刻也有些挂不上脸了。 刀龙面无表情的在心中告诉自己：没关系刀龙，等你夺取了镜子的力量，你就杀了这些人，让这些人再也没有嘴说风凉话或者嘲笑自己。 实际上刀龙那张皱巴巴却苍白的老脸已经有了红霞。 而默莱尔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折腾对手的机会。 “你…你刚才是念了‘妖魔鬼怪快离开’吗？”默莱尔干巴巴的问，他像是刚找回自己的舌头，话都有些不会说了。 “是的，小鬼。别在自欺欺人了，这个老脸黑巫师刚刚用了白魔法。”伊卡将军冷笑着说。 他本来就看不起对面的黑气巫师，他知道这黑气巫师，听说过，一个胆子比天高的宵小人类，曾经抓住默莱尔试图夺走默莱尔掌控黑影兵团的能力。 也曾研究试图将面具的力量剥离到自己身上来。 伊卡将军只会觉得眼前的人简直是胆大并且愚蠢，他以为他的那些小儿科黑魔法能控制恶魔的力量。 实际上除了让恶魔们觉得恶心外，什么也感觉不到。 恶魔们虽然被封印在面具里，但万年前它们也曾征战四方，所以封为‘将军’，而刀龙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胆小如鼠肆意窥探不属于他力量的疯子。 对比刀龙，连伊卡将军同样不喜欢的默莱尔都显得格外顺眼了。 尽管他很不想承认，但默莱尔的确有坚定的意志和魄力能够压下黑影兵团的力量并为自己使用。 这正是默莱尔强大也是伊卡将军以及大多数面具恶魔欣赏的地方。 默莱尔是靠自己的实力成为了它们的统帅，而不是像刀龙那些小偷小摸的行为研究他们，试图将力量剥夺到自己身上，这感觉和概念是完全不同的。 伊卡将军完全忍不住想怼刀龙两句。 “所以你这是改邪归正了刀龙？”默莱尔问。 刀龙冷呵一声：“用了白魔法就算改邪归正了？我永远不会改邪归正，而且这白魔法经过了我的改造已经成了黑魔法。” 小玉用猪符咒将崔轰飞，然后用牛符咒接住了向她袭来的流星锤。 她还有空回头看着刀龙眨了眨眼道：“可你念的还是‘妖魔鬼怪快离开’。” 刀龙不想和这姐弟两鬼扯下去了。“说吧说吧，魔法完成之后你们都得死。” “那就不能让你的魔法完成了。”默莱尔耸耸肩，他与小玉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读到相同的情绪。 “盔影兵团攻击甘文崔。”默莱尔下令道。 得到命令的盔影立刻向甘文崔袭去，浩浩荡荡的一片盔影很快就接手了原本小玉的工作，小玉从中脱身转而去找刀龙。 “我去踹他屁股，掩护我？”默莱尔冲小玉说。 小玉翻翻白眼道：“得了吧，就你那三脚猫功夫。” 就算小玉这样说着，她依然把兔符咒丢给了默莱尔，她清楚默莱尔的近战水平其实比她、比他的兄弟们更差劲儿。 但对面那人是刀龙诶，一个年老色衰的老巫师，是巫师诶，你能指望一个老巫师很能打吗？刀龙又不是老爹。 “那么现在换我们来和你玩。”小玉把兔符咒丢给默莱尔，她抬头对刀龙说。 小玉向刀龙跑去的同时，一个电眼逼人向刀龙攻去，刀龙举起法杖召唤出屏障挡下。 默莱尔已经闪身出现在刀龙面前，伸手便向夺走刀龙的法杖，刀龙也早就料到了小玉和默莱尔的组合攻击。 他咏唱早已准备好的束缚咒，默莱尔的动作迟缓了下来，默莱尔皱了皱眉，他扭动着身体试图用蛮力挣脱束缚咒。 刀龙早就料到了会有人来阻止他，他做好了双重准备。 然而这束缚咒对默莱尔这种特殊体质的人效果显然没有对付其他人更好，这才几秒，束缚咒已经有了松动的痕迹，默莱尔能够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作为魔法绝缘体的默莱尔对束缚魔法也有一定的抗性，普通人被禁锢大概有几个小时动弹不得，默莱尔直接用蛮力就能让隐形的锁链松动。 而刀龙不清楚什么时候默莱尔就会挣脱禁锢魔咒狠狠给他一下。 现在刀龙也顾不着能量有没有完全导入，死马也只能当活马医了。 没有完全导入的魔法是不稳定的，极有可能会发生别的破坏，所以刀龙还没胆子将它引入身体。 但刀龙也能短暂的将它引导于法杖之中为己所用。 刀龙看了眼正皱着眉试图挣脱束缚魔法的默莱尔，他伸手将法杖指向那条冲上了天空的能量光速里。 能量立刻被法杖劫走，就像是水流被渠道改变了流向那样，肉眼可见的亮白色能量被法杖吸走，就像一条条电光。 刀龙缓慢的抬起这充满了能量的法杖，这比他想的还要重，然后将法杖对准默莱尔。 默莱尔扯了扯嘴角，他用力挣脱着束缚咒，试图让自己逃离现在被动的状态，他试着调动体内的黑气去召唤黑影兵团。 它们的确出现了，只是很短的时间里，又受到魔法的影响消失不见。 伊卡将军作为黑影兵团的本体，更是深受这驱逐魔法的影响。 偏偏它又没办法像被召唤出来又被魔法送回影子国度的盔影军团那样逃到影子国度里。 它在默莱尔的脸上只能被迫承受着魔法的影响，这魔法像是把大蒜抹在它脸上一样，不仅让伊卡将军闻见那让人犯呕的大蒜味，还让伊卡将军的脸火辣辣的疼。 伊卡将军像是得了某种病，气喘吁吁又痛苦的说：“卑鄙的黑气巫师，我草…” 伊卡将军的话还没说完就彻底躺平了，它决定安静的装死。 虽然这魔药没法杀死伊卡将军，但这很疼。 默莱尔也很慌啊，伊卡将军要用法杖揍他了，而他只能被动承受，他能不慌吗？ 默莱尔还抽空想，糟糕，这下好像玩脱了。 在默莱尔惊愕的目光中，刀龙缓缓咧开嘴角，疯狂又邪恶，那双异色的眼眸闪烁着属于报复成功的光芒。 这七年间，他深受龙小组的迫害，龙小组破坏他的计划、将他送进监狱一次又一次。 除了成龙外就是成晟这小子，特别是当他得到黑影兵团之后更是无法无天。 现在，还不是落到了刀龙手里。 比起花费时间去研究如何夺取默莱尔黑影兵团的力量，刀龙还是更想杀了默莱尔，至少这能让他少一个敌人。 这样想着，刀龙将流窜着能量的法杖尖指向默莱尔。 “成晟，和这个世界说再见吧。”从天空引导而来的巨大能量光束对准默莱尔发射。 小玉瞪大了眼，她向默莱尔的方向狂奔而已。 “不！成晟——” 失去了兔子的她没办法快速跑到刀龙那里。 然而一个身影及时出现为默莱尔挡下了那一击能量炮。 第102章 就在默莱尔被禁锢咒控制着、刀龙手里聚集着能量光束, 能量被刀龙的法杖引向默莱尔，毫不犹豫的发射。 在默莱尔一脸惊愕的站在原地，大概率是要硬吃一个镜子世界能量光束时。 一个黑影以极快的速度从天而降挡在了默莱尔面前。 他没有默莱尔高, 平日里经常损默莱尔，总是把家族荣耀挂在嘴边，固执的纠正默莱尔的一些行为，因为他觉得默莱尔会给韦恩庄园丢脸。 默莱尔曾经以为他不喜欢自己, 因为自己缺席韦恩庄园已经太久, 而韦恩庄园已经建立了自己的秩序。 默莱尔的融入对他来说并不是件好接受的事儿。 但却在现在, 挡在自己面前，为自己挡下了刀龙引导而来的能量。 达米安·韦恩，他的弟弟, 他那傲娇到死，总是把自己的关心藏着掖着，表现在动作和行为之间, 却从不脱口而出的弟弟。 达米安早就把他对默莱尔的在乎和喜爱表达在了行动中。 这样的性格会让人觉得达米安很难相处，一个伶牙俐齿、嘴里几乎见不得什么好话的小孩, 达米安也经常被外人误会成是被布鲁斯宠溺着长大的傲慢小孩儿。 但达米安根本不是那样。 好消息是，默莱尔并不是那只会通过话语来判断对方是否喜欢自己的人。 他非常的冷静、也聪明，默莱尔知道甜言蜜语却没有任何实质的话是一种虚假的情感。 是常常出现在恋爱之中男女互相掌控对方时会使用的一种手段, 目的是为了让对方死心塌地和自己在一起，或是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只有无能的人才会用这样的方式掌控自己的恋人。 哪怕知道达米安是关心自己的，默莱尔也从没想过达米安会毫不犹豫的挡在自己面前。 实际上, 默莱尔虽然融入了韦恩庄园，并把那里当做自己的第二个家。 可他与韦恩庄园的羁绊时间太短, 也不深刻。 如果问默莱尔, 在他遇到危险时, 他确信会挡在他面前的人，默莱尔会肯定的回答成龙、特鲁、小玉和老爹都会毫不犹豫挡在他面前。 但没有蝙蝠家族。 这或许是默莱尔不自信吧，也有可能只是默莱尔认为他和韦恩庄园远没有和成家的羁绊深厚，他根本不知道他的父亲、他的兄弟是否会在危难之际挡在他面前。 现在他知道了，他的父亲、他的兄弟会在默莱尔遇到危险时毫不犹豫挡在他面前，就像默莱尔会做的那样。 默莱尔的瞳孔颤抖着，他看着达米安被能量击中，浑身被蓝白色的电状条纹包裹着，从他身边飞了出去。 “达米安！”这是蝙蝠侠的声音。 他们在不久前找到了楼上的镜子，老爹使用定位魔法将他们送进镜子世界里默莱尔所在的位置。 蝙蝠侠一踏进镜子世界里就看见巨大的能量光束将达米安冲飞了出去，他看见了自己被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的大儿子和被打飞落到地上生死不明的小儿子。 聪明的蝙蝠侠立刻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无非是这个邪恶的黑气巫师刀龙想对禁锢在原地无法动弹的默莱尔出手。 然后达米安出现，为他的哥哥挡住了一击。 蝙蝠侠红着眼盯着刀龙，他怒吼了一声向刀龙冲去。 默莱尔连布鲁斯的声音都没听见，他只是咬着牙，用尽全力撞击着禁锢魔咒，试图让自己动起来。 动，动起来啊！ 刀龙斜瞥了眼蝙蝠侠，心头一跳，被蝙蝠侠狠厉的姿态吓着，他连忙召唤黑气打手甘、文、崔挡在蝙蝠侠面前。 但开了狂战士模式的蝙蝠侠又岂是几个黑气打手就能拦住的存在，蝙蝠侠一手接住黑气打手的流星锤，抬起腿将甘踹出去。 幸好刀龙也并不认为黑气打手能拦住蝙蝠侠多久，他只是需要黑气打手来为他拖延时间。 刀龙连忙往石阵上跑，他还准备了最后一个魔咒。 本来是刀龙用来防范出现符咒这种状况，如果默莱尔打算用龙符咒和猪符咒强突，这个结界就会非常有用。 这是一个结界咒，是一个定向结界，既无法从里面破坏、也没办法从外边破坏，固定生效两小时的结界。 两个小时足够让刀龙做到很多事情，比如这两个小时完全足够收集所有镜子能量引导在他身上。 这个结界的范围能恰好能盖住刀龙、默莱尔和达米安三个人。 一个被能量击倒的小男孩、一个失去了召唤黑影兵团能力的普通人和一个强大的黑气巫师，谁会赢不是显而易见？ 刀龙觉得现在就是使用结界魔法的最佳时机了。 于是他在石台上开启了结界魔法。 成龙和罗宾们是稍晚蝙蝠侠一步进入镜子世界，他们一进来就看见蝙蝠侠正在手撕黑气打手，那暴怒的姿态让罗宾们心头一跳。 刀龙一定是做了什么惹怒了蝙蝠侠。 随即他们一看，只见他们的两个弟弟。 一个被禁锢在原地狠狠的撞击着隐形的锁链，试图突破受制于人的状态，那表情狰狞的疯样和现在狂怒的蝙蝠侠相差无几了。 另一个则是仰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紧闭的五官里好像溢出了些许血迹。 这下，罗宾们也怒了。 他们冲上去，却被刀龙创造出的结界给挡下来，这结界是无形的，第一个冲过去的迪克直接被结界弹了回来，要不是他身手利落，恐怕得摔一跤。 “是结界魔法。”小玉说，她拿出猪符咒对准结界一顿狂轰。 猪符咒聚集的高温能量光束没有丝毫动摇结界。 成龙不信邪的后退飞身踢试图将结界打碎任何一个角落，当然，这是毫无作用的。 刚手撕了三个黑气打手的蝙蝠侠与成龙对视一眼，使出一招组合技，他们一起用力也没能让这个结界出现一个洞或者别的什么。 刀龙在结界里看完了他们的所有徒劳的动作。 他隔着结界走到蝙蝠侠和成龙脸上，笑得邪恶又猖狂。 “没用的，你们这帮愚蠢的、自以为正义的家伙，这个结界会在两个小时之后自己关闭，在那之前，无论是谁都无法打开它。” 蝙蝠侠怒吼一声，双拳狠狠的砸在结界上，他的动作吓得刀龙脖子一缩。 “刀龙，你最好祈祷你今天不会从这个结界里走出来，否则我会敲断你的每一根肋骨，直到你只能爬着离开这里或者在担架上。” 哪怕隔着结界，刀龙还是被蝙蝠侠的气势吓着了，他后退两步，直到他站在一个他认为比较安全的距离。 “嘿，黑巫师。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比较好，如果我是你，我不会惹怒蝙蝠侠的。”夜翼劝说道。 “但我觉得他大概率是已经把蝙蝠侠惹毛了。”红头罩闷声说。 “的确，那只是轻重的差别罢了。”红罗宾耸耸肩。 卡珊德拉有几分沉郁地说：“他不仅是惹到了蝙蝠侠，他是把蝙蝠家族全惹了个遍。” 正如卡珊德拉所说的，哪怕他们几个人还在正常聊天，但他们说话的语气几乎已经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刀龙轻笑了一声，没把罗宾几人的对话放在心上，他脸上是属于反派标准的疯狂。 他说：“既然要追求刺激，那么就要贯彻到底。” “两个小时足够我做很多事儿了，比如…”刀龙斜瞥了眼正试图摆脱禁锢魔咒的默莱尔。 “杀死一只蝙蝠侠的小鸟和成龙的得力助手。” 刀龙成功用一句话惹怒了蝙蝠家族和龙小组。 杰森冷呵一声，他低吼着说：“你要是敢这么做我会杀了你，无论他妈的谁挡在你面前，我都绝对会杀了你！” 杰森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就算是蝙蝠侠挡在他面前，阻止杰森杀了刀龙，杰森不惜和蝙蝠侠再次反目，也绝对要杀了刀龙。 “刀龙，我会阻止你，就像以前阻止你的每一次那样，老爹一定会有办法解开你的结界。” “…他说的是真的。”这是老爹的声音。 成龙呆了一瞬间，他惊喜的转头看向老爹。“什么真的？老爹你能解开这结界？还是蝙蝠侠会揍断刀龙每一根肋骨这件事儿？” 成龙先是迎面被老爹抽了脑门。 随即老爹道：“老爹的意思是蝙蝠侠会揍断刀龙每一根肋骨这件事儿大概是真的，另外这个结界正如刀龙所说会持续2个小时！” “所以老爹你有办法——嗷！” 成龙又被老爹抽了一下，老爹说：“还有一件事，那就是不要打断老爹说话，如果你还想让老爹处理这件事儿的话。” 成龙：安静如鸡。 “没办法用武力解决吗？我可以运输大量战斗机来对结界进行轰炸，如果需要，我可以摇个超人过来，或者神奇女侠更合适？海王呢？”蝙蝠侠沉声问道。 老爹转身就想抽蝙蝠侠的脑门，结果看着蝙蝠侠那厚重的头盔，想了想大概是自己的手会更疼以及蝙蝠侠又不是自己的崽。 老爹看了蝙蝠侠几眼，他道：“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 蝙蝠侠继续说：“那康斯坦丁？或者扎坦娜？” 老爹瞥了蝙蝠侠一眼：“噢，当然。如果他们也学了气魔法的话，当然可以。” 康斯坦丁和扎坦娜，老爹还是听说过的，虽然老爹已经不当魔法师专心卖古董很多年了，但他依然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法师。 康斯坦丁、扎坦娜、奇异博士之类的后起新秀，他也是听说过名号的。 “老爹没办法关掉这个结界，但老爹或许有办法让默莱尔恢复召唤黑影兵团的方法。” 老爹仅需一眼就能看得出默莱尔现在处于一个无法召唤黑影兵团的状态，否则默莱尔会让自己被刀龙禁锢这么久，或者让刀龙狂妄这么久吗？ 更何况默莱尔现在的情绪明显不对，任谁看见自己的兄弟被伤害了都会生气，默莱尔就处于那种状态，他没了命一般使劲的撞击摆动着身上隐形的禁锢魔法。 小玉松了口气，她已经准备好给老爹打下手了。 “那老爹，咱们赶紧准备魔法吧。” “还有一件事。”老爹说，小玉耐着性子站在原地等老爹说。“这个魔法需要的材料老爹没有带在身上。” 老爹根本就没想到会出现这种状况，指默莱尔无法使用黑影兵团的状况。 小玉点头道：“没关系，楼下存放了很多刀龙使用的黑魔法材料，你缺什么我去拿。” 老爹把需要的材料报给小玉之后，小玉转头和卡珊德拉一起，准备下楼搜材料。 “还有一件事。” 小玉刚走了两步，又强压着直接走掉的想法，转头过来听老爹说话。 老爹有些犹豫。 他吞吞吐吐地说：“黑影兵团是黑气，与白气魔法是抗争的，黑影兵团无法出现大概是周围的白气过于浓郁。” “为了让黑影兵团再次出现，老爹只能用黑气魔法。” 小玉不明所以地看着老爹。 “但这件事儿是不能被其他巫师知道的，因为老爹是个白气魔法师，白魔法师使用黑气魔法是离经叛道的行为。” 这下不仅是小玉，其他人也知道老爹是什么意思了，他们哭笑不得地看了眼老爹。 小玉了然的回答道：“放心，我们绝不会告诉任何人白气魔法师使用了黑气魔法这件事儿的。” …… 被捆在结界里的默莱尔或许是听到了外边传来的家人的声音吧，但仿佛来自于很远的地方。 他的脑袋里一直回放着达米安挡在他面前，然后被魔法击飞出去的画面，久久无法释怀。 默莱尔将禁锢魔咒隐形的锁链挣得咔咔作响，或许是默莱尔爆发出的强大的执念、又或者是刀龙的禁锢魔法正在失去作用。 居然真给默莱尔挣脱了禁锢魔法。 默莱尔朝着达米安飞奔而已，他连看都没有多看刀龙或者别人一眼。 “…达米安。”默莱尔的声音有些沙哑。 他喘着气，身上裸露的皮肤是一些锁链勒过的痕迹，本来禁锢魔法不该给人带来任何伤害的。 奈何默莱尔强烈的想要挣脱禁锢魔法，自然是受到了一定的反噬。 很疼，但现在默莱尔也没时间去管那些了。 默莱尔伸手将小小的达米安抱起来，他焦急的呼唤着达米安的声音。 “达米安，达米安。” 达米安没有回答默莱尔，就像是睡着了，更像是晕了过去。 默莱尔不敢伸手去触碰达米安的鼻间，他怕自己得到一个坏消息，而被刀龙用来击中了达米安的能量依然在达米安身上流窜。 这让达米安看起来像是被电流击中之后，浑身导电的模样，他时不时还抽搐一下，看起来状态就不太行。 不过身体还是热和的，甚至比常人的温度更高，默莱尔猜是因为能量依然徘徊在达米安的身体里。 注意到默莱尔已经挣脱了禁锢魔咒的束缚，刀龙不再将注意力放在蝙蝠侠等人身上。 他低声念诵着黑魔法的口诀，创造出了另一个黑气打手，山。 曾经，刀龙让山附身在了黑虎阿福身上，那之后的山更是强大无比，这不仅是因为黑虎阿福本身战斗力惊人，也是因为山本身就是一个力量型的黑气打手。 即使不需要附身黑虎阿福，山的战斗力也足够强大。 “消灭成晟。”刀龙向山发布命令。 得到了命令的山向默莱尔缓步走去，他大约是知道了默莱尔没有召唤黑影兵团的能力，没有办法对抗自己，所以步伐缓慢又自信。 刀龙看着默莱尔，忍不住咧着嘴角笑起来。 被龙小组针对和欺压了七年的刀龙有了报复龙小组的机会，这个报复将会让龙小组终身痛苦。 突然的，刀龙听见了一阵熟悉的低声的念诵，那是黑气魔法的声音。 而同时，结界里压制默莱尔召唤黑影兵团的白气魔法正在消失，大蒜上的绿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默莱尔动了动，他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压抑着他体内黑气的魔法效果正在消退。 刀龙惊慌失措地看了眼发声处，只见成老爹正拿着一些邪恶的、本来属于刀龙的魔法材料念诵着能够增加黑气浓度的黑魔法。 小玉和卡珊德拉还在旁边替老爹挥舞着魔法材料，一副跳大神的模样。 就这一眼，看的刀龙险些气火攻心。 刀龙破口大骂：“你个不要脸的老蛞蝓！偷我的魔法材料用！你还用黑气魔法？你不是白气巫师吗？” 老爹看了刀龙一眼，冷笑道：“老东西，你不也用了白气魔法吗？黑气巫师？” 刀龙被老爹说的话压制住了，他“你”个半天，最后憋出来几句。“你不讲无德！” 老爹才懒得管刀龙放了什么屁话，他为了激怒刀龙更是大声的念诵黑魔法的法咒。 “妈咪妈咪哄！”黑气魔法的咒语念出来就像一只吵个不停的蚊子，一点都没有白气魔法的口诀简单好记，还好听。 刀龙自然不能让老爹得逞破坏了他的白气魔法，让默莱尔能够顺利召唤黑影兵团。 于是刀龙也超大声的念道：“妖魔鬼怪快离开！” 他正试图用超大的声音盖住老爹的法咒。 听到刀龙的声音比自己大上那么几分贝，老爹不服输的用更大的声音输出，于是两个老头就这样较量起来，比谁的嗓门更大。 “妈咪妈咪哄！” “妖魔鬼怪快离开！” 很滑稽的是，白气巫师念的黑气咒语，黑气巫师念的白气咒语。 围观这两个老头中门对狙的蝙蝠家：…… 听见山向自己走来，默莱尔抬起头，表情冰冷的与平日里打击罪犯时的蝙蝠侠无异，仅需一眼就能让蝙蝠家的其他人感到灵魂的触动。 现在的默莱尔，实在是太像蝙蝠侠了，平日状态里的蝙蝠侠。 暴怒状态的蝙蝠侠并不会这么冷静，就像刚才蝙蝠侠咆哮着说要打断刀龙的每一根骨头那样，那个时候的蝙蝠侠便是极其愤怒的。 默莱尔则恰好相反。 平日里他总是一副很好相处的模样，但当他生气时，他就会收敛表情，将自己的所有情绪藏在眼睛之中。 到目前为止，他们只是见过两次默莱尔生气，一次是之前谜语人挑衅说要对特鲁出手，另一次就是现在，刀龙伤害了达米安。 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 默莱尔那双蓝灰色像是冰层的眼眸下隐藏着对刀龙强烈的憎恶和波涛的愤怒，就像是沉眠于冰面下的火山爆发。 被藏在冰层下的岩浆杀伤力依然惊人，只是看起来非常平静而已。 此刻的默莱尔倒是有了些许当初成为了黑影兵团统帅状态的模样，只是缺少了属于黑影兵团统帅是藐视一切的感觉。 默莱尔护着怀里的达米安，面无表情的盯着向他走来的山，默莱尔扣紧手中的兔符咒。 他的胸腔激烈的起伏，是因为默莱尔需要用极大的力气来控制自己的情绪，来避免失去理智让刀龙占了上风。 “刀龙，两个小时。”默莱尔低声说。 刀龙正念着‘妖魔鬼怪快离开’暂时还没空搭理默莱尔，但这并不妨碍刀龙投给默莱尔一个眼神。 “两个小时，足够我宰了你。”默莱尔的双眸透过额间落下的碎发看向刀龙，深沉的可怕。 像是被人投进了无尽的深海里，不断下沉、知道溺死之前永远无法到达海底，而更绝望的是，永不溺亡，却有几乎溺死的感觉。 结界外边的杰森吹了声哨，他也是百分百支持宰了刀龙的人。 但毫无疑问，蝙蝠侠不想这么做，蝙蝠侠总是这样，尽管蝙蝠侠大概率不会阻止杰森动手，但蝙蝠侠只是纵容杰森的行为。 而不是亲自动手，依然会让杰森想起至今在逍遥法外的Joker。 “我第一次这么喜欢默莱尔，不是指我以前不喜欢他，我说真的，我现在欣赏这男孩儿。”杰森说。 “因为他有胆子，不是说说而已。”杰森能从默莱尔的表情神态中看出默莱尔是认真的。 “现在支持干掉刀龙有两票了，还有谁要加入我们。” 然而令杰森意外的是，迪克、提姆和卡珊德拉都支持干掉刀龙，除了蝙蝠侠，他们全都同意干掉刀龙。 这并不奇怪，现在达米安生死不明，而这个见了鬼的黑气巫师还想当着他们的面伤害默莱尔。 这让他们多多少少都产生了些杀心，他们是城市的英雄，这没错。 可罪犯已经扬言要杀了他们的家人，如果连家人都保护不好，何谈自己是超级英雄？ 第103章 眼看着山离默莱尔越来越近, 默莱尔越发危险。 成龙忍不住看向老爹催促道：“老爹，黑气魔法还没好吗？成晟要和黑气打手对上了。” 老爹瞪了眼成龙, 他着急有气愤地说：“你以为老爹不急吗？白气魔法率先存在, 黑气魔法想要盖掉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说完这句话，老爹更加卖力的念诵起黑魔法的魔咒。 默莱尔眯起眼，他松手准备将怀里的达米安放下, 挡到达米安身前。 一只手突然伸出按住了默莱尔的动作。 “我来。”这是达米安精神充沛, 似乎没有半点受伤过的声音。 达米安突然的动作和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默莱尔一跳，不仅是吓到了默莱尔, 整个蝙蝠家族都被达米安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毫无疑问, 他们都以为达米安已经不行，或许不是不行，也应该是重伤倒地，再起不能。 连老爹念诵魔咒的声音都卡壳了瞬间。 默莱尔低头看向达米安, 达米安的状态很好，甚至可以说是非常不错。 怎么说呢。 先前接下一招能量冲击的达米安虚弱的像是快要死了, 或者已经死了，现在的达米安就像是刚刚睡醒后的精神饱满。 除了口鼻还有之前受到能量冲击又摔倒在地的血迹，几乎已经看不出来他之前受过伤。 更夸张的是, 达米安的双眼被蓝白色的能量充满, 看不见眼眸，只能看见跳跃着弧光的蓝白能量在闪烁发光。 看起来就不像个正常人。 达米安坐起来,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然后稍微用力, 他的双手便缠绕上电光、偶尔还有电弧跳跃。 看起来就像隔壁某复仇者联盟的阿斯加德统治者雷神索尔, 又或者富坚义博的漫画里的男二, 用电的那小子。 “…达米安？你还好吗？”默莱尔干巴巴的喊。 达米安不会和他之前被黑影兵团操控时一样吧, 默莱尔只有一种猜测，那就是达米安没有被刀龙的能量光束杀害，反倒是吸收了它们。 现在达米安拥有了奇奇怪怪的超能力，不正是能量光束的表现吗？ 重要的是，达米安是否被这种力量控制，刚才那句‘我来’也太奇奇怪怪了，这让默莱尔一时之间分析不出达米安的状态到底好不好。 “我感觉我棒极了。”达米安站起来。“我觉得我能单杀黑气打手和刀龙！” “不需要符咒。”达米安说着，将四个符咒从身上的各个包里掏出来丢给默莱尔。 默莱尔手忙脚乱地接住这些符咒，四个符咒一个没少，只是全被能量光束烧焦了。 这让默莱尔不可避免的怀疑，符咒不会在能量冲击下全都跑到了达米安身上吧？ 这种事以前可是发生过，符咒在能量冲击下四散而去，进入12种动物的身体里，搞得龙小组一顿好找。 恰好，刀龙为了夺取符咒的力量，也在寻找动物，他们不可避免的和刀龙这邪恶的黑气巫师产生了多次争斗。 顺带一提，当初龙符咒回到了圣主的身体里，毕竟这个世界上只有圣主一头龙。 默莱尔赶紧咬了自己一口，随即使用马符咒治疗自己，好消息是符咒依然可以使用，只是被能量烧的黢黑，并没有失去它们被压缩在符咒里的能力。 坏消息是达米安不需要符咒也能飞起来了。 默莱尔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达米安，达米安飞在天空中，宽大的黑色斗篷像是披风，起伏在达米安的身后。 达米安短翘的头发全部向上炸起，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咪。 达米安浑身上下都环绕着电弧，双眸是蓝白色的电光，双手是两个雷球。 “吃我一招！喝！”达米安将手抬起，向下压去。 一道从天而降的闪电直接穿过那刀龙口中2小时自动关闭的结界劈向他的黑气打手。 这道惊雷带着爆炸般的巨响，像是生气的雷公电母，在一瞬间险些闪瞎了默莱尔的眼睛，谁让默莱尔离那道惊雷最近。 当然同样被险些闪瞎了眼睛的还有某个邪恶的老东西，他的年龄大了，身体反应本就不如年轻人。 默莱尔还能紧急闭眼转头，尽量削弱闪电对他眼睛造成的影响。 刀龙差不多是直接硬吃下了这段惊雷的闪光，就像是一万颗闪光弹在他脸上爆炸，闪瞎他的眼珠子。 刀龙痛苦的捂着眼睛，他叫道：“啊啊啊啊啊，我的眼睛。” 他都没空念魔咒了。 老爹趁着这个机会更是使劲的念魔咒争取压制刀龙，刀龙捂着眼大叫，自然没有发现他挂在胸口散发着绿色魔法光芒的大蒜的光芒正在逐渐变得暗淡。 当闪光在眼前逐渐散去，默莱尔看向那道惊雷落下的地方，那道惊雷砸在了山的脑门上，直接给山通了气儿，电了个外焦里嫩。 山的口鼻里冒出黑气 ，不愧是刀龙最得意、最强大的黑气打手，哪怕脸接闪电也依然没有化作黑雾消失，但很显然，它再也吃不下另一个闪电了。 “我的闪电好吃吗？”达米安浮在天上，猖狂的笑着问。 像一个邪恶的大反派。 “别急，这才最低功率呢，再来个大的。”达米安说。 听见达米安的话，山的眼眸闪了闪，向来没有感情只听从刀龙命令的山转身，然后马不停蹄的跑了。 偏偏刀龙又设立了个结界，这让山逃无可逃。 默莱尔惊奇地看了眼山，原来这家伙是听得懂人话的吗？ 又或者山其实并不是听得懂人话，只是出于生存的本能，知道再不跑就会被达米安电成傻狗。 看见达米安像个战神一样乱杀，默莱尔有些无语，刚才以为达米安濒死的悲伤早已消散，转化为一种奇怪的感觉。 不仅是默莱尔，蝙蝠家也这样，看见达米安活蹦乱跳的，多少有几分无语，白让他们刚才愤怒、悲伤这么久。 这小王八蛋，没事儿也不报一声平安，连看都不看他们一样就追着黑气打手去了。 不过更多的还是感到高兴，因为达米安没有受到伤害而感到由衷的高兴。 蝙蝠侠卸了口气，但他依然感到愤怒，对刀龙想要伤害他孩子的愤怒，但现在的达米安很显然会收拾刀龙，让他自食恶果。 刀龙用能量光束试图伤害默莱尔，却被达米安挡下，达米安不仅没有被能量光束伤害到，甚至因祸得福获得了操控雷电的力量。 达米安向来睚眦必报，刀龙马上就会尝到后果，而且达米安心中有数，他不会杀了刀龙。 好歹也是一名强大的黑气巫师，蝙蝠侠并不相信他脆弱到会被达米安一发电疗给送走。 现在这世界上的医疗手段很高明，蝙蝠洞更是掌握了目前最顶级的医疗设备。 哪怕刀龙被电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阎王殿，只要还有一口气，蝙蝠洞都能给他救回来。 又或者蝙蝠侠可以去找守望先锋的成员代号‘天使’的安吉拉·齐格勒博士，她是个医生，但偶尔也创造奇迹，指把死人复活。 当然，只能是刚死不久的人。 曾经杰森和达米安死去时，蝙蝠侠就想锅去寻求‘天使’齐格勒博士的帮助，奈何那时候的守望先锋因为内鬼的原因解散。 连同在瑞士的总部也发生了大爆炸，守望先锋的指挥官杰克·莫里森死在大爆炸中，副官安娜·艾玛莉也死于其中。 守望先锋支离破碎，曾经的成员们再也找不到踪迹。 但最近守望先锋已经回归，温斯顿博士召回守望先锋，老成员回归了莱因哈特、‘天使’、‘猎空’、‘源氏’、‘回声’和周美灵，新成员加入了布里吉塔和‘法老之鹰’。 守望先锋开始重新活跃在世界各地，对抗恐怖组织，他们的新据点在直布罗陀，这下想要找到天使还不容易？ 只要蝙蝠侠想，他就可以让刀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谁说蝙蝠侠是超级英雄就得和其他大多数超级英雄那样仁慈又正义？蝙蝠侠正义，但绝不仁慈。 默莱尔看着飞在天上追着用闪电狂劈黑气打手的达米安。 默莱尔想了想，觉得这个时候的达米安还是蛮帅的，当然，达米安最帅的时候是他不发一言的突然出现，然后为默莱尔挡下刀龙攻击的那一刻。 如果下次达米安不这么做了，默莱尔会更高兴，没有人会愿意看到家人挡在自己的面前，为自己承受攻击，那很疼。 不是肉体的疼，是心疼，看到达米安被打飞出去的那刻，默莱尔心都要碎了，他当时爆发出强烈的杀意恨不得立刻杀死刀龙。 默莱尔也是第一次意识到没有黑影兵团的他什么也做不到，只能像个需要被拯救的小公主，待在原地等着别人来救他。 那种感觉实在是太无力了。 默莱尔打了个响指召唤出了黑影兵团，他愣了一下，这只是他下意识的行为，他都忘了他无法召唤黑影兵团了。 默莱尔看向结界外，看见默莱尔能成功召唤黑影兵团后，老爹松了口气停下了念诵黑魔法的咒语，长时间念咒让老爹口干舌燥，可他却一秒都不敢停下来。 默莱尔翘起唇瓣笑眯了眼，两只可爱的酒窝出现在他的脸颊。 默莱尔冲着老爹竖起大拇指，黑影兵团也随着默莱尔的动作向老爹竖起大拇指。 老爹看到后一愣，随即冲着默莱尔笑得既无奈又慈爱。 成龙也看见了默莱尔的笑，他忍不住柔和了面庞的棱角，连同心也软化了下来。 成龙轻声道：“喔，成晟笑起来真可爱。” 听到成龙这般说，站在成龙身边的蝙蝠侠也看向默莱尔，随即他冷硬的面庞也因为默莱尔的笑软和了下来。 默莱尔脸上是那绝不会出现在布鲁斯脸上的笑，默莱尔的脸分明和布鲁斯有6、7分相似，他笑着就让人很容易心软、也毫无违和感。 但如果这个笑如果出现在布鲁斯脸上，只需一秒就能吓得蝙蝠侠的得意门生们如同见到了克苏鲁降临，san值归零后的疯癫状态。 不仅能吓到布鲁斯的门生们，蝙蝠侠这样的笑容出现在各个地方，只要被人看见了，不出一个小时，头条就会变成‘蝙蝠侠疯了’。 虽然默莱尔的个性蝙蝠侠不敢认同，但默莱尔笑起来的确是很可爱的。 “确实。”蝙蝠侠赞同道。 “这让我想起他小时候，他小时候会团在一起翘着嘴角睡得可香。”成龙回忆着。 成龙像是想起了什么幸福的事情，他勾起嘴角来：“在他睡着之后，如果把手伸过去想给他盖被子或者理枕头什么的，他就会抓住你的手，一整晚。” 蝙蝠侠的眼神瞬间不一样了，他不赞同的看了眼成龙，明明刚才两个老父亲还在一起欣赏自家小孩儿的可爱笑容。 怎么下一秒有人秀起来了？ 蝙蝠侠郁闷的压着一口气，他有被成龙秀到，成龙的话让蝙蝠侠也很容易联想到那副画面。 小小的默莱尔蜷着睡，小脸红扑扑的、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嘴唇翘着，怀里紧紧的抱着大人的手，像是最喜欢、最珍爱的玩具。 如果那个被默莱尔捏着手的大人是布鲁斯就更好了。 可惜那不是布鲁斯，因为布鲁斯缺席了默莱尔的人生超过了十年，在默莱尔成长阶段最重要、也是最可爱的童年，参与者却不是布鲁斯。 不仅不是布鲁斯，在好不容易布鲁斯把自家小孩儿给接回来后，时不时还要被养大了小孩儿的叔叔明夸暗秀。 布鲁斯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成龙，心中对成龙又有了新的定义，成龙这个人坏得很，看起来老老实实的普通考古学家，似乎对默莱尔回哥谭这件事儿没有太大的看法。 背地里却跟布鲁斯炫耀默莱尔小时候和他有多么亲近。 听到成龙还有时间和蝙蝠侠搭话夸奖默莱尔，老爹毫不犹豫的抽了成龙一下。 成龙被猝不及防的抽了脑门，他吃痛地叫了一声，转头委委屈屈的看向老爹。 蝙蝠侠‘不经意’的发出一声笑，当然，只有一声，他飞快的收敛了回去背对着成龙和老爹两人。 就好像他刚才发出来的那声笑是不小心发出来的，而不是蓄意报复成龙。 “成龙，你快听听老爹的声音。”老爹低哑着嗓子说，他现在说话的声音没了之前的那股子中气。 成龙警惕地看着老爹，然后猜测着说：“老爹，你的声音很低哑，应该是刚才念魔咒太久、声音太大，你应该多休息。” 老爹赞同的点点头，然后冲成龙吼道：“那你还不去给老爹端杯水来？如果你不想看到老爹嗓子冒烟儿导致一会儿没办法念魔咒清除镜子魔法的话。” 闻言，成龙转身就走，一秒都没多停留，他害怕自己再停留一会儿，老爹又有什么话要揪着他说了。 比如那看不到尽头的‘还有一件事’。 老爹嫌弃的看了眼手中的黑魔法材料，他将手里的材料丢在地上，还恶狠狠的跺了两脚，随即傲娇的仰起头，绝不看地上的黑魔法材料一眼。 只要他表现出对黑魔法的深恶痛绝，他依然是永远干净的白气巫师。 小玉看着这一幕，觉得有趣，她问道：“老爹，楼下刀龙存储的黑魔法材料，咱们拿走吗？” “当然。” 小玉故作不解的道：“可是你不是不喜欢黑魔法吗？” “嘿呀，虽然我不喜欢，但那些材料也是能卖钱的嘛！”老爹辩解道。 小玉点点头：“好吧，我知道了。” 不过他们都知道老爹是绝不可能将这些黑魔法材料卖出去的，现在世界上的魔法材料出售管得很严，所以出售的魔法材料都是需要特殊登记。 老爹可没有合法经营证，他不能出售这些魔法材料，但好消息是，这些黑魔法材料有很多是和白气魔法共同的。 只有极少数才是黑气魔法专属的。 这意味着这些材料里绝大多数都会被老爹充公自己使用，他又节约了一大笔买材料的费用，剩下那小部分黑气专属的材料可以留着给老爹做黑气研究时使用。 结界里，达米安还在天空追着山跑。 黑影兵团递给默莱尔一个白色的大板子和两根油性笔，默莱尔在板子上写下‘超级达米安666’的字牌。 这是用于给达米安打call的，今天他就不让黑影兵团抢他弟弟的风头了，谁让他的弟弟刚才救了自己一命，连带着黑影兵团都收回了对达米安的成见。 默莱尔写了不止一张打call牌，他写了好几张，像是什么‘小D放心飞，哥哥永相随’之类的。 然后默莱尔将打call牌发给了几个黑影兵团，自己倒是非常安逸的在黑影兵团搬来的椅子上坐下来，还有专门的黑影兵团为他端茶倒水。 体现出的就是一个词‘享受’。 当刀龙终于从一百个闪光弹在他脸上爆炸的痛苦中解脱出来时，山就在离他一米开外的地方，像是一副逃兵的模样。 这画面把刀龙气个不轻，刀龙大骂道：“没用的东——”西。 这个‘西’字还没说出口，一道闪电从天劈下，‘轰隆’一声。 这次刀龙早有准备，他连忙用厚实的袖子挡住自己的眼睛，等闪电的声音过去，刀龙放下袖子，只见他最强大的黑气打手被劈的魂飞魄散。 刀龙恰好见证了这一幕。 刀龙咽了下口水，抬头看去，只见达米安，也就是刚才那不自量力的为默莱尔挡下了一发能量冲击的小孩儿飞在天空中。 他身后的披风恣意飞舞、浑身环绕着电弧，双眼被蓝白的电光覆盖、手上是两个电球，他挥动双手就能将存在于云层间的雷电引向地面。 达米安满面狞笑，他注意到刀龙看向他了，他说道：“下一个就该轮到你了。” 说完达米安就是毫不犹豫地一道晴天霹雳，没有击中刀龙，刀龙及时挥舞黑魔法屏障挡下了一击。 虽然黑魔法屏障为刀龙挡下了一发雷电，但刀龙浑身发麻，他清楚，这是雷电透过屏障击中了他的身体。 他的魔法屏障挡不住这强大的雷电力量，更何况他没有那么多魔力去支撑他再释放几次魔法屏障。 刀龙咬牙看了眼石台，连忙拖着自己麻痹的身体向石台跑去，只要他获得了镜子世界的力量，他就能对抗达米安了。 刀龙从没想过镜子世界的力量会通过能量光束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这是违背了魔法原则理论的。 理论上，能量一旦被截断或者离开了载体，就会成为杀伤力巨大的武器，怎么会跑到达米安的身体里？ 当然有可能，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谁让达米安姓韦恩呢，韦恩家各个是人才，天生附带超高魔抗和钢铁意志。 能量在击中达米安身体的瞬间，就被达米安的身体完美容纳了，超高的魔抗使能量没法伤害到达米安，反而是融入了达米安的身体里。 和刀龙使用魔法将能量引导在自己体内不一样，达米安的身体就像个柔软的棉花，它吸收了能量，并暂时存储为达米安所用。 这也就有了现在的雷神达米安。 而达米安就像是逗着刀龙玩一般，除了第一下正儿八经的击中刀龙外，剩下的几发就像是猫抓耗子一样。 只是打中刀龙的身边，能够吓刀龙一跳，但绝不不会击中刀龙。 甚至有的时候那惊雷落到刀龙的脚下，看起来只差一点就能击中刀龙的程度，都把刀龙吓得来支起了魔法屏障。 刀龙并不知道是这是达米安在玩弄他，还没动真格。 达米安喜欢玩弄猎物的习惯在刺客联盟时就养成了，后来跟在蝙蝠侠身边，蝙蝠侠不允许达米安玩弄猎物，达米安后来也就收敛了自己的习惯。 当然，只是收敛了些许习惯而已。 在蝙蝠侠看不见的地方，达米安依然保持着他原有的习惯。 今天达米安倒是完全忘记了要在蝙蝠侠面前收敛这习惯，大约是刚才刀龙摔了他一下是把他给摔疼了。 达米安的脾气也暴躁起来。 而蝙蝠侠依然在生气，生气刀龙敢对他他的孩子们出手，自然蝙蝠侠会对达米安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可以假装不知道达米安正在玩弄刀龙。 而刀龙的确需要一些教训。 他相信达米安会处理好这一切，而不是玩脱了。 因为除了达米安外，还有个默莱尔坐镇，一个能够重新召唤黑影兵团的默莱尔坐镇，额。 虽然现在默莱尔在喝茶看戏。 第104章 刀龙觉得自己的水平很不错, 具体表现在他对危机的预测和身手上，他躲掉了达米安每一次的攻击，就像一个战神。 刀龙并不知道是达米安在玩弄他, 他只觉得是自己很强大躲过了达米安的攻击。 他终于跑到了石台上, 他毫不犹豫的挥舞魔杖扬起一个黑魔法屏障，自己则冲到能量光束里去, 沐浴镜子世界的能量。 只要他也获得镜子世界的能量, 凭借他对魔法的擅长程度，他可以轻轻松松的消灭达米安, 至于默莱尔，暂且不在刀龙的思考范围内。 刀龙现在满脑子都是那用雷电追着自己劈的小男孩儿。 被截断了的镜子能量蜂拥着涌向刀龙的身体，刀龙被这强大的力量冲击着浑身剧痛无比、就像是修仙小说里走火入魔后经脉寸断的感觉。 但刀龙明白, 他必须坚持下去。 于是刀龙跪爬在地上承受着镜子的力量, 他的口鼻溢出鲜血，他忍不住张开嘴痛苦的吼叫道：“呃啊啊啊啊啊啊！！！” 在结界外、刚给老爹打来一杯水的成龙看着结界里的一幕, 他眉头紧锁道：“不好，刀龙现在也拥有那力量了。” 蝙蝠侠也蹙着眉, 他看向天空中的达米安，达米安悬停在空中没有半点趁刀龙病要他命的想法,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下方的刀龙，等待着刀龙吸收那力量。 “达米安在想什么？”提姆忍不住问了。 如果他们是达米安，现在已经把刀龙给劈死了, 难不成是达米安担心现在劈下去真的会把刀龙劈死，所以他决定坚持蝙蝠侠的道义给刀龙留口气？ 不止是提姆这么想，几乎所有罗宾都是这么想的, 他们对视一眼, 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情绪。 “不会吧？”迪克不可置信的问：“这个时候达米安别跟我说要坚持什么蝙蝠侠绝不杀人的原则。” “拜托, 他又不是蝙蝠侠。”迪克说。 杰森皱了皱眉，发出一声冷笑：“至少可以证明蝙蝠侠对达米安的控制是成功的，他成功让一个刺客小孩儿变成了现在不杀生的活菩萨。” “如此‘正义’又善良的想法出现在恶魔崽子身上，这样好吧，我祝福达米安火化后必出舍利子。”杰森嘲讽地说。 他的嘲讽夹杂着隐约可见的怒火，他认为达米安这样做是错误的，当然了，不止是他。 因为在下一秒，蝙蝠侠便怒吼起来，他道：“罗宾！你在干什么？！快攻击啊！” 蝙蝠侠突然的怒吼吓了罗宾们一大跳。 他们有些恍惚的想，刚才那主动提出让达米安攻击最虚弱状态刀龙的人是蝙蝠侠吗？ 蝙蝠侠？确定说的那个蝙蝠侠是看起来最冷酷无情，也的确够正义无情，看起来就像是那种麻木不仁实际上从不杀人的超级英雄？ 蝙蝠侠不是见不得他们杀人吗？ 哪怕那恶贯满盈的罪犯破坏了城市的治安引起民众的恐慌、他们杀过的人都快塞满哥谭大大小小医院的太平间。 蝙蝠侠也坚持认为蝙蝠家族并没有审判罪恶的权利，只有法律才能合法的制裁那些坏蛋。 这是杰森最不能理解蝙蝠侠的地方。 他们既然已经成为了私法制裁者，已经插手了城市的法律、并在法律不允许的情况下或者漏洞中替那些没用的警察做好他们该做的事儿。 哦，现在可以说，他们是合法制裁者了。 为什么蝙蝠侠要在哥谭这样的城市里坚持不杀生的底线？就像是纵容那些罪犯一次次破坏他的城市一样。 但刚才蝙蝠侠说什么？ 天哪，蝙蝠侠转性了，这个哥谭要变天了。 默莱尔错愕地看着达米安，他也不明白达米安为什么在此刻不攻击刀龙，刀龙承受力量的最脆弱阶段，哪怕刀龙用魔法屏障抵挡，也撑不住达米安的两道雷砸下去。 这分明是最好的、攻击刀龙的机会。 听到布鲁斯的怒吼，达米安看向蝙蝠侠，他飘向蝙蝠侠道：“父亲，相信我吧。” 说完这句话，达米安又飘了回去。 蝙蝠侠很想说脏话，大概是‘相信你个毛’，可这样未免也太伤达米安的心了，所以蝙蝠侠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蝙蝠侠很无奈，他不知道达米安是哪儿来的自信非要放过虚弱状态的刀龙，即使达米安有把握对抗刀龙，也不应该在现在放任刀龙。 万一，玩脱了怎么办？ 还是说，现在的达米安其实已经玩脱了，他过度膨胀自信的认为获得了雷神一样力量的自己能打得过一个同样继承了能力的老奸巨猾的老巫师。 “默莱尔！”蝙蝠侠又喊道，既然达米安靠不住，那他就只能靠默莱尔了。 幸好默莱尔还是一个令蝙蝠侠省心的孩子，他也知道不能放任刀龙这勾八老奸巨猾的黑气巫师继承能量。 默莱尔从虚空中取出伊卡将军的面具，随即勾了勾手指，身穿盔甲的黑影巫师出现，以极快的速度从四面八方向刀龙奔去。 盔影兵团的刀口即将落在刀龙身上的那刻，刀龙身上爆发出肉眼可见的蓝白色能量涟漪顷刻间消灭了周围一圈的所有盔影。 这蓝白色的能量涟漪还把默莱尔的茶杯打翻了，茶水淋了默莱尔一身。 默莱尔：…… 一个忍者兵眼疾手快的拿出帕子给默莱尔擦干净身上的水痕，另一个拿出了一套叠的整整齐齐的新衣服，还有的忍者兵又重新给默莱尔沏了一杯茶。 剩下几个忍者兵端着默莱尔和椅子挪到了结界的边缘，离刀龙最远的地方，也是离蝙蝠侠最近的地方，大概和蝙蝠侠就隔着一个结界层的距离。 忍者兵的服务可以说是相当到位，如果条件允许，它们大概要为默莱尔盖个防风观景台，以此来避免默莱尔被电光波及。 默莱尔搓了搓下巴道：“这能量光的颜色好像有几分刺眼。” “的确。”这是伊卡将军，刚被默莱尔戴上就眼接刺目强光。 忍者兵从善如流的拿出一副墨镜戴在默莱尔脸上，做完这一切，默莱尔满意地点点头，他看向脸沉如墨的蝙蝠侠。 默莱尔摆手道：“我没办法解决这件事儿，蝙蝠侠。” “刀龙身上有能量护体，黑影兵团一靠近就会被烧成渣渣，你也不能让我的黑影兵团去当敢死队吧？” 站在默莱尔身后的盔影和忍者兵赞同的点点头。 虽然知道默莱尔说的是真的，可是看见默莱尔这幅和皇帝一样的待遇和轻慢的态度，布鲁斯就是不太高兴。 有着某种毛茸茸小动物直觉的默莱尔察觉到他父亲的心情不太好，他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站在结界外的一大帮子。 天哪，他真是一个冷酷的孩子，他坐下了，他的家人，他最敬重的老爹都还站着呢。 于是默莱尔一打响指，忍者兵出现在结界之外，作为潜藏于影子里的生物，黑影兵团可以自由穿梭任何有影子的地方。 自然就不会受到结界的束缚，只要默莱尔想，默莱尔也可以不受到结界的束缚，通过影子国度往返结界内外。 忍者兵们拿着桌子、板凳什么的，在结界外边准备好了休息区，并沏上了茶，出于默莱尔对成老爹的尊重，也是成老爹念魔咒让忍者兵们重新出现。 黑影兵团都记得老爹的好呢，特意给老爹搬了一张躺椅，沏上了老爹最喜欢的嫩绿茶，然后将墨镜分发给每一个人。 在韦恩庄园里早就习惯了黑影兵团存在的罗宾们非常自然地坐在了黑影兵团提供给他们的座位上，龙小组也习惯了黑影兵团。 以前在老爹古董店里，默莱尔也是这样指挥黑影兵团爬上爬下的。 事实上，黑影兵团随着默莱尔来到哥谭的那几天里，老爹天天都在念叨想念默莱尔，其实主要是想念黑影兵团。 因为黑影兵团会帮老爹爬上爬下的放一些古董和取一些古董，它们总能找到老爹需要的东西放在什么地方。 并且绝不可能打碎任何一个古董，不像成龙和特鲁笨手笨脚的总是打碎物件。 成龙和特鲁也非常想念黑影兵团，因为有黑影兵团在之后，除非是调制魔药需要，老爹都不会指挥成龙和特鲁，因为老爹只会指使更好用的黑影兵团。 默莱尔离开后，老爹再次指挥起了成龙和特鲁，他们不仅要给老爹爬上爬下的拿古董、记账单，还要被老爹念叨说效率不如黑影兵团。 所以成家人也是非常习惯了黑影兵团的存在，也习惯了默莱尔会操控黑影兵团给他们做些什么，就像现在。 一张桌子边坐着四个罗宾以及成龙、成小玉，老爹在另一边，他有个专门的躺椅和小桌子。 只有布鲁斯非常倔强的贴着结界战着，好像是一点都不关注黑影兵团摆出来的座椅。 罗宾们早已习惯了黑影兵团的万能程度，他们非常自然地开始像以往在韦恩庄园里那样点餐，不，应该说是像阿尔弗雷德不在庄园里时那样向黑影兵团点餐。 “我要一杯咖啡，蓝山，不加糖。”提姆说。 得到了命令的忍者兵飞快从虚空里搬出一台手摇咖啡机和一包蓝山咖啡豆，忍者兵不愧是被默莱尔这个特别会享受的土皇帝训练出来的。 上到洗衣打扫烹饪，下到搬砖杀人无样不精，可以说，没有忍者兵不擅长干的事儿。 自从达米安试着点了一次中式早餐，而忍者兵跟变戏法一般拿出了中式早餐之后，罗宾们指挥起黑影兵团便越发娴熟起来。 忍者兵飞快冲好了一杯咖啡，甚至还花了那么半分钟的时间拉了个花。 提姆倒是没想到忍者兵还有拉花的手艺，他有些许好奇，作为黑暗生物存在的忍者兵的审美是如何的，它们心中认为拉花应该是什么样子？ 提姆端着杯子一瞧，拉花是默莱尔坐在椅子上眺望远处的剪影，提姆抬头看了眼默莱尔。 默莱尔正是这幅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们眺望远处达米安的模样，被黑影兵团一五一十的刻画在了拉花里。 提姆：… 是了，黑影兵团那容量岌岌可危的大脑里只装得下他们的统治者，默莱尔·韦恩。 如果不是默莱尔发配它们来照顾他那几个可怜的冤种兄弟，恐怕忍者兵们都在和默莱尔贴贴呢。 看着这咖啡上的顶级拉花是自己弟弟的模样，提姆沉默了片刻，顿时间想起了网上那些小爱豆的疯狂粉丝们在网上给爱豆打call，什么东西都是爱豆的形状。 这黑影兵团要是会上网恐怕会在网上成立‘面具人后援会’什么的，天天在网上打榜刷礼物，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它们的‘哥哥’有多棒。 等等？当初给默莱尔‘面具人’代号刷票‘黑影兵团统帅’什么的不会就是默莱尔让黑影兵团给他刷的吧。 提姆越想越觉得可能，手中的这杯咖啡也烫手起来。 当然，只是烫手了一瞬间，提姆非常淡定的举起咖啡喝了一口，率先破坏了拉花。 管他的，喝就完事了。 黑影兵团是默莱尔的头号粉丝，大忠犬或者别的什么和他都没太大关系，毕竟他只是个蹭着默莱尔白嫖黑影兵团的。 这样想着，提姆又冲黑影兵团点了一袋棉花糖。 总之当布鲁斯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经意’的看向后方，并准备责备他的门生们，企图让他们不要发出这么大噪音时。 布鲁斯被身后的一幕震惊到了，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美食，布鲁斯粗略扫了一眼，大概有横跨了一个太平洋种类的食物。 而黑影兵团们还在根据其他人的愿望要求，制作食物。 鬼知道它们从哪儿弄来了一条新鲜的金枪鱼，忍者兵手起刀落，只见刀刃泛出的银光闪过，分分钟将金枪鱼切成薄片淋上酱汁，做成了生鱼片。 紧接着忍者兵还调制了各种口味的蘸料，包裹不仅限于日式、美式和中式。 被黑影兵团娴熟的刀法秀到，迪克非常耿直的带头为黑影兵团鼓掌。 这可是迪克钦点的生鱼片。 听到迪克为它们鼓掌，忍者兵略显谦虚的拱了拱手，和平日里默莱尔的表现没什么两样，不愧是主仆两。 “这生鱼片够鲜嫩。”迪克尝了一片后耿直的夸赞黑影兵团。 默莱尔听了后，笑了一下，他骄傲地说：“那可不，这可是我亲手调教出来的黑影兵团。” 很难形容现在布鲁斯看到他的门生们跟放假休班在外野餐一样的状况是个什么心情。 他们的两个弟弟被困在结界里，老巫师尚有余力，他们倒是丝毫不关心弟弟，在外享受起顶级待遇。 布鲁斯有些生气，可这些忍者兵还是被困结界里的某小孩弄出来的。 见布鲁斯一直没有坐下，默莱尔忍不住催促了：“父亲，你快去坐啊，要吃点啥直接向黑影兵团点就行了，就当自己家随意点。” 布鲁斯看向默莱尔，眼神好像在说：“你这么年轻，你的弟弟还在挨打，你怎么坐得下去的？” 布鲁斯不仅是眼神这么说了，他本人也这么说了。 默莱尔无辜的挼了挼短翘的头发，他开口道：“可是我现在没办法帮达米安，你们也没办法进结界帮达米安。” “而且是达米安单方面压着刀龙打。”小玉补充。 “与其站着焦急等待，不如坐下吃点东西放松一下精神。” “反正这两个小时焦急干站着是过去了，坐下吃东西也是过去，倒不如选一个让自己更开心的？”默莱尔提议道。 布鲁斯依然紧绷着那张脸，没有丝毫被默莱尔说服的模样。 这可不太好，要是蝙蝠侠不坐下，他们几个人在这里干吃，会显得他们好无情，家族聚会不带布鲁斯的那种无情。 虽然他们经常背着布鲁斯开家族聚会什么的，但是当着布鲁斯的面，无视他，肯定还是会被布鲁斯记恨上的。 别看布鲁斯现在一副‘不要、我拒绝’的模样，实际上他只是需要一个台阶下，一个不会让他坚持的道义变成笑话的台阶。 说白了，就是需要有一个人把现在看似强硬的布鲁斯拉向天平的另一边。 迪克和默莱尔对视一眼，迪克看懂了默莱尔眼里的情绪，于是他走向布鲁斯。 “来嘛布鲁斯，你真该来尝尝忍者兵的手艺。”迪克说着，他勾着布鲁斯的肩膀将他往桌边引。 布鲁斯表面是非常抗拒的：“韦恩庄园会为你们的行为感到羞耻，在你们的兄弟受难之际，你们居然还在吃香喝辣。” 当然了，布鲁斯的身体还是非常诚实的跟着迪克过去并坐下了。 所谓的口嫌体正直大概讲的就是布鲁斯这类人。 结界里，刀龙终于吸收完了镜子的力量，他感受着浑身充沛的力量，仰天大笑。 他那双眼眸里同达米安一样被蓝白色的光点覆盖，他操控着身上的电弧站起来，他浑身上下依然很疼，不得不扶着法杖站起来。 而和他对比起来，达米安简直不要太轻松，只是躺了一小会儿便行动自如起来。 刀龙试图让自己飞起来，当然了，他没有做到。 刀龙把这归结于他年龄太大了，身体经受过一次能量的冲击达到了崩坏的临界点，可以飞，但没必要。 只要他拥有了这样的力量，他就能消灭达米安了。 刀龙狞笑着，将手心对准达米安。 “付出代价吧，小鬼，你们今天都得死在这里。”刀龙说。 他并不在乎刚才达米安是否在他承受镜子世界的力量时放了他一马。 如果刀龙懂得知恩图报，他也就不会成为现在特别坏的黑气老巫师了。 刀龙对着达米安，手里的能量还是聚集，电弧发出滋滋的声响。 默莱尔早有准备，他让盔影们待机好一会儿了，就是为了在刀龙攻击达米安时，让盔影上去替达米安挡住攻击。 他刚才有说过不让黑影兵团当敢死队吗？ 好像说过，但现在不是情况不允许默莱尔不这么做吗？ 反正黑影兵团在现实生活中化作黑雾消失只是回到影子国度重组罢了，它们并不会真正的死亡。 但默莱尔绝对不会让刀龙再碰到达米安一根头发。 所以必要的时候牺牲黑影兵团来保全家人也是有必要的。 然而刀龙向达米安掷出的那能量就像一个笑话，和达米安从天搅动云层落下惊雷不一样，刀龙就像个笑话。 那小小的雷球只飘了半程就消失不见。 刀龙很震惊，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达米安，他觉得自己就像这个世界上最蠢的傻瓜。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而达米安早就料到了这一切，很奇特，但在能量通过刀龙的法杖传递到达米安身上的那一刻，达米安就意识到，这镜子所有能供使用的力量全都被吸进了达米安的身体里。 这感觉很奇特，达米安就像个最适合镜子能量的容器，轻而易举就将能够供自己使用的力量吸到了自己的体内。 达米安想起，曾经默莱尔向他们描述被黑影兵团选作宿主附体时的感觉。 ‘那种感觉很奇特，仿佛自己是个最适合的容器，即使被填入了这么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不会有丝毫不适应的感觉。’ 达米安就是那样的感觉。 而达米安隐约已经触摸到了真相的大门，布鲁斯被戴上面具后可以任意摘除、默莱尔可以肆意掌控黑影兵团，而自己则能够承受镜子的力量。 这！ 是血脉觉醒！ 达米安被那力量击中，并吸收了那能量的过程并没有感觉到难受或者别的什么，只是很普通的被能量冲击晕了过去。 不，也不完全是晕了过去，他的意识醒着，远离了现实。 达米安早就料到了刀龙会遭受什么，承受镜子能量的洗礼却没有像韦恩家族那样强大的意识和血脉。 刀龙会先承受力量穿到到人身上的痛苦，就像刚才刀龙被力量压得跪在地上爬不起来那样，这也是达米安选择不攻击刀龙的原因。 雷电劈刀龙，哪儿有让刀龙以为自己承受苦痛后终将成功，然后发现力量并不为他所用时折磨人？ 以前达米安从不这样干的，可能是跟默莱尔待在一起太久了，看过默莱尔各种折磨坏蛋后，达米安也有些新的想法，他变得恶趣味起来。 恶趣味的默莱尔：？ 比如看刀龙狼狈的模样，这让达米安心里感到一阵爽、哦，岂止是一阵爽？极其的爽！ 第105章 很好笑的画面, 达米安悬浮在空中获得了引来雷电可以对人狂劈，而刀龙呢？ 他花费了大量时间去构造了这么一个局，为了让自己获得控制镜子的能力将整个哥谭的市民转化为镜中人, 从而不费吹灰之力的掌控整个哥谭。 谁曾想只是在镜子能量完全构成之前，借用了一点去攻击达米安, 就被达米安吸了个干净。 刀龙这辈子没这么倒霉过, 不，不应该说是这辈子没这么倒霉过，应该说, 每次遇到成晟都会很倒霉。 先是过去抢夺十二符咒被诅咒, 又是现在夺取镜子世界的力量被阻止。 他活该这么倒霉吗？ 刀龙又试着砸了两个雷球去攻击达米安。 毫无疑问的, 雷球要么是没有力量飞到达米安就自己消失了, 要么就是被达米安身边的电弧给挡了下来。 怎么可能？？他堂堂黑气巫师刀龙怎么可能无法继承这份力量？甚至不如一个小孩儿。 达米安也乐得看刀龙狼狈的模样, 他甚至没有多看刀龙一眼，他丝毫不担心刀龙是否会偷袭他。 他已经飘到了默莱尔身边。 默莱尔在呼唤他。 达米安满脸不爽地看着这戴着面具看不清脸的默莱尔：“干嘛？” “来杯焦糖星冰乐。”默莱尔递给达米安一杯星冰乐。 “我不爱喝这个。”达米安这样抗拒的说，表情也是抗拒的。 反倒是达米安的手就像是和达米安的嘴巴离婚了一样, 他动作倒是非常直接、口嫌体正直的接过来吸了一口。 就这一口，让达米安原本的臭脸稍微缓和了下来。 黑影兵团对韦恩家口味的把控非常到位。 不, 应该说是默莱尔对韦恩家的口味已经是了如指掌, 这也就让黑影兵团间接知道了韦恩庄园的口味。 比如这杯星冰乐便是为达米安特调版，甜度适中, 冰加的更多，追求一个碎冰口感。 默莱尔掀了下眼皮，他早就有了对付达米安傲娇的方法。 “别的小朋友都有星冰乐，我不允许我家小朋友没有。”默莱尔说。 听见默莱尔这么说, 达米安下意识转头看了眼所谓的‘别的小朋友’, 还真是, 除了牙口不好的老爹外，人手一杯特调星冰乐。 包括布鲁斯都有一杯，当然，布鲁斯只是捧着，但没喝，是因为不好驳了默莱尔的好意。 达米安轻哼了一声：“味道还不错，不算太甜。” 默莱尔看着达米安，半秒后才说：“因为我记住了你喜欢吃什么口味呀。” 达米安：？！！！ 突然被默莱尔直球攻击的达米安立刻把头拧过去，表面上好像是一副不怎么在意的模样，脸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默莱尔：直球攻击yyds！ 被无视了的刀龙很生气，不仅是因为被无视了才这么生气，更令他愤怒的是，瞧瞧他们在做什么自己在做什么？ 他们摆着桌子吃着美食喝着星冰乐，不像是来阻止刀龙的阴谋，更像是来野餐或者看沉浸式电影的。 对比起刀龙狼狈的模样。 刀龙刚接受了镜子能量的冲刷，疼的趴在地上像条死狗，结果他力量也没拿到，还得在这里像个丑角一样被一群人观赏。 刀龙：谢谢，这把想退了。 恼羞成怒的刀龙开始念咒准备收拾默莱尔和达米安，虽然他无法使用镜子世界的力量，但他也是一个邪恶的黑气巫师。 除了这魔咒外，刀龙还有别的方法可以对付他们，他的黑气魔咒。 听到刀龙念咒，达米安像是终于想起了正事，他拿着星冰乐，转头对着刀龙就是一劈，没有击中刀龙，但威慑力拉满，直接断掉了刀龙念咒。 达米安再次浮在半空中，他居高临下的盯着刀龙，手里还端着一杯星冰乐，很明显是没把刀龙放在眼里。 “我差点忘了，我们两之间还有笔账要算。” 至于是真的忘还是假的忘，就不得而知了。 达米安这下可没有手下留情，好几次刀龙躲闪不及被劈个正着，也得亏他身体里还有残留的一些镜子能量，这使得刀龙对雷电的抗性高了不少。 这里的高了不少是指很疼、会被雷电麻痹，但不会被电死或者晕过去的程度。 真不知道这抗性对刀龙是好是坏，但至少现在，肯定是坏的。 这使得刀龙不得不承受被雷劈的痛苦，却死不了也无法晕过去。 发现刀龙不会被劈死后的达米安行事更是大胆起来，追着刀龙一顿狂劈，刀龙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坚持很久。 实际上，再被雷追着劈了10分钟后，刀龙已经崩溃了，他的浑身通了电非常麻痹，导致他根本无法念完一阵完整的魔咒。 刀龙趴在结界上，浑身被电的外焦里嫩，满脸崩溃绝望，他冲着他的敌人，他命定的对手老爹喊了声：“救——” 没说完，又是一个晴天霹雳砸在他身上，给他通了气儿。 老爹淡定的喝了口茶，没有丝毫同情老对手的意思，他眉梢一挑道：“你在说什么？老爹听不见。” 这大概是刀龙做过最后悔的决定，指用结界把自己和达米安、默莱尔两人圈在一起，他一开始想的是阻断别人来救达米安和默莱尔的可能性。 但刀龙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这本来用于困住别人的结界会让自己成为那瓮中之鳖。 而这结界仅仅是张开了半小时，距离失效还有一个半小时，他还得在结界里被雷劈一个半小时。 如果他有罪，法律会制裁他，而不是让他和达米安、默莱尔被困同一个结界里，让他被雷劈两小时！ 如果刀龙能够回溯时间，他一定要回到半小时张开之前，狠狠地扇过去的自己两耳光，气急败坏的告诉他，让蝙蝠侠抓就抓吧，别他妈张开结界。 不，如果可以他一定要回到几天前，去你的镜子魔法。 “老蛞蝓！想办法打开这个结界！”刀龙崩溃的冲老爹喊道。 他只要一有空就趴在结界上，那离老爹最近的地方，请求老爹的帮助。 “我没办法帮你，老东西，是你说的，结界两小时自动解除。”老爹喝了口茶，悠闲的说。 而蝙蝠家和成家在外边看刀龙自食恶果也很快乐，没有丝毫同情刀龙的想法。 一个半小时之后，刀龙终于得到了解放，他连忙从结界里跑出去，也忘了什么绝不向宿敌低头的想法，他刚才已经低过一次头了。 刀龙奔到老爹面前，抓着老爹的摇椅晃动。 “老蛞蝓！快对我念些什么咒让我晕过去，求你了！！！”刀龙抓狂的说。 “老爹，谁是老蛞蝓，我可不认识。”老爹丝毫没有打算放过刀龙的意思。 幸好刀龙现在还没有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他也顾不着现在的行为是在向老对手服输、更别提还有这么多人看着有多么丢人了。 毕竟和命比起来，只是丢点脸算的了什么？ 刀龙的脸扭曲了瞬间，他道：“本世纪最伟大的白气巫师，念个咒让我晕过去吧。” “这话老爹爱听。”老爹坐起来。 老爹施展白气魔法：“妖魔鬼怪快离开——” “啊啊啊啊！！”刀龙痛苦的吼叫道。 老爹的白气魔法将刀龙体内的镜子能量引导了出来，当然，那意味着刀龙将不再拥有对雷电的抗性，这也就导致了这些雷电附加的疼痛重新传导宰了刀龙的身上。 刀龙只来得及叫出一声，就晕了过去，但他晕过去时脸上的表情不是痛苦的，是解脱的。 是了，被达米安追着劈了两个小时，是个人都得崩溃了。 不过刀龙那是自己活该，想害达米安和默莱尔，反被收拾，没有人会同情他。 为了避免刀龙在监狱里用倚老卖老的老手法来帮助自己越狱，成小玉决定将刀龙就近关在黑门监狱里，黑门监狱里可不吃倚老卖老这一套。 刀龙要是在黑门监狱里玩那一套是会被收拾的很惨。 经过老爹的观察和研究，达米安体内的镜子能量是储存型的，它储存了一部分在达米安的身体里。 过一段时间不使用也就自然挥发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达米安很失望，而那挥发的速度比达米安想的还快，他本以为可以坚持到第二天晚上夜巡，实际上，达米安只是睡了一晚，早上起来就没有镜子力量了。 他又变成了那普普通通的罗宾达米安·韦恩。 令人感叹。 而另一头邪恶黑气巫师计划让镜中人占领全哥谭，以此方面他统治全哥谭的新闻轰动了全哥谭。 倒不是蝙蝠家或者新六区公布的，只是蝙蝠侠把捆的结结实实的黑气巫师送到黑门监狱，并叮嘱一定要将他放到‘特殊牢房’里。 再加上那些被刀龙控制过，又被面具人的黑影兵团解救的市民们还记着他们被刀龙控制后007干活儿的事儿呢。 他们立刻把这番事儿添油加醋的传播了出去。 ‘邪恶黑巫师妄想通过镜子的链接掌控全世界’什么的，霎时间，全网都知道了刀龙这人的存在，他引起了群愤。 不过当被控制过的那批人回归现实并发现蝙布并没有放出消息结婚，意识到被面具人骗了的他们…主要是以为cp成真了的同人女们非常伤心。 于是她们化悲愤为力量，在网络上产起了面具人的粮，当然，她们带着恶意的去产面具人的饭，也没人能指望她们能做出什么好饭。 大多都是面具人被虐身又虐心、结局be、他爱她爱他，总之面具人不能he的结局，以及一些抹布、黑影兵团x面具人的小作文。 不明真相的网友哪儿知道这是一场蓄意报复，她们发现饭还挺香。 无论是爱而不得抓心挠肺于是破坏蝙布感情的面具人、还是被爱人背叛抛弃后绝望嘶吼的黑化狼崽面具人，亦或者将身心都交给黑影兵团的乖巧狗崽面具人。 都好香。 于是更多的人参与到了给面具人产粮的行列中。 没过多久，一个新cp击败了三个顶梁柱cp，蝙布、锤基和毒埃，黑面，cp如其名，黑影兵团x面具人的cp。 人的xp是自由，锤基骨科、毒埃非人也有人磕，那么黑影兵团x面具人怎么就不可以？好歹黑影兵团还有个人型呢。 “你看到这个新闻了吧！”瓦龙将报纸砸在茶几上。“在哥谭搞魔法、黑手党和恶魔都是死路一条，黑门监狱就是我们最后的归属！” 圣主不慌不忙地说：“不，瓦龙，凡事都是伴随着风险，天下没有白来的午餐。” “你想要金鸡国的宝藏你就得付出相应的努力，风险和回报是相辅相成的。”圣主给瓦龙画饼。 瓦龙不屑的倚着沙发。“得了吧圣主，你现在还剩了什么？你的符咒被十三区夺走、黑影兵团追随了成家小孩、金鸡国宝藏？我很怀疑没有黑影兵团的你要怎么带我去拿金鸡国宝藏。” “这次不一样，我们既不拿符咒、也不抢回黑影兵团的控制权。”圣主慢吞吞的说。 当然不是圣主不想抢回符咒或者黑影兵团，只是他现在根本没办法抢回符咒，符咒被十三区保护着。 毫无疑问，保护着符咒的还有曾经圣主的手下们。 圣主毫不怀疑，只要自己踏入放置符咒的范围，那些叛徒们就会拿着刀指向自己。 现在只能屈身于人类身体里的圣主充其量只是一头会说话的、会喷火的龙，除此之外，圣主什么也不是了。 如果可以，圣主依然想夺回黑影兵团和符咒。 瓦龙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他夸张地说：“是啊，圣主。属于自己身体一部分的符咒被人抢走就算了，连忠诚自己的狗都会跟着别人跑，你可太失败了。” 自从被圣主附体后，瓦龙每天都在想方设法的气圣主，但圣主总是表现出超乎常人的好脾气，对于瓦龙的嘲讽和指责，圣主从来表现得非常淡定。 大约是圣主知道今时不同往日，他早已不是当初那呼风唤雨、可以随时召唤十几个黑影兵团揍出言不逊瓦龙的大恶魔了。 圣主向来能屈能伸，当然，他也足够白眼狼，即使他允诺瓦龙会在事成之后将金鸡国宝藏交给瓦龙，他也绝对不会这么做。 瓦龙也是看透了这一点，所以对圣主的附身感到气愤至极，不仅拿不到金鸡国宝藏还得继续和龙小组作对。 对于黑影兵团会跟着默莱尔跑了，并且不再受自己召唤，圣主也感到很无奈。 圣主慢吞吞、嘶嘶地说：“那本继承着黑影兵团的魔法书本是我写的，上面的每一个魔咒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不能再写一本？”瓦龙问。 “不，没有用。”圣主说：“魔法的唯一性，一旦黑影兵团认主，即使我再书写一份魔法书，它们也不会再回应我的召唤。” 瓦龙翻白眼：“谁让你当初非要写本书。” 圣主罕见的没有反驳瓦龙的这句话，的确，他写下了魔法书反倒是让别人占了这个便宜，自己还失去了黑影兵团的统帅权。 “以前你有黑影兵团和符咒的情况，我们都未曾击败龙小组，现在，我们在哥谭，这里不仅有龙小组还有蝙蝠家族，你想找死，我才不想陪着你。”瓦龙说。 圣主嘶嘶笑了两声道：“别忘了我们现在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圣主没法随意更换寄宿的身体，他现在和瓦龙的命是捆在一起的。 “那我可真倒霉，被你挑中。”瓦龙冷声道。 “别担心，瓦龙。”圣主安抚道：“这次我们只召唤我的兄弟姐妹们，不和它们在一起，蝙蝠侠和龙小组不会知道是我们做的。” “我和我的兄弟姐妹们会重新掌控这个世界，我会夺回符咒和黑影兵团，然后为你加官封爵，就像曾在岁月史书里的那样。” “岁月史书？”瓦龙听到了一个陌生的词汇。 “是的，我曾夺得岁月史书并改变世界，在我所统治的世界里，你是一方的统治者、拥有无数拥戴者、奴隶以及数不尽的金钱。”圣主面不改色的撒谎道。 圣主一边说着哄着瓦龙的违心话，一边回忆起在自己统治的那恶魔奴役人类的世界里，宫廷里的五个弄臣，瓦龙、阿福、黑手三人组。 像瓦龙这样胆小又势力的家伙，圣主很是不屑，或者说，圣主对所有人类都非常不屑。 即使被人类击败了一次又一次，圣主依然傲慢的认为人类是完全不如恶魔的一种生物，只配成为奴隶。 听到圣主这样说，瓦龙的神情还是稍微缓和了些许，他冷哼一声道：“最好如此。” 圣主松口气，怎么说，瓦龙意外的很好哄。 而回来向瓦龙回报工作，待在门口听完了瓦龙和圣主所有对话的三人组傻了，他们对视一眼，连忙开溜，直到来到一个瓦龙和圣主都绝对不会听到他们对话的地方。 “怎么办？圣主和瓦龙好像又搞在一起了。”拉苏说。 “天哪，我已经受够圣主了，这见了鬼的恶魔，难道我们又要和龙小组对上了？”周说。 拉苏：“不仅是龙小组，别忘了哥谭还有个蝙蝠家族，天哪，我看了新闻，上个月和蝙蝠侠作对的人被打进了重症监护室，现在都还没出来。” 阿奋显得要冷静几分：“嘿，伙计们。我得说，我们应该选择阵营了。” 周很快听懂阿奋简单话语里的意思，他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们背叛瓦龙？” “瓦龙贪婪却没什么实力、野心勃勃又缺少机遇、只会躲在安全的地方指挥下属，带着我们来哥谭这么久一点大事儿都没做成……” “他或许坏且无用，但我绝不会背叛瓦龙。”拉苏说。 周也点头道：“我也绝不会背叛他。” 阿奋摆手道：“我并没有让咱们背叛瓦龙的意思。” “首先，我们要知道，圣主缠上瓦龙一定只有一个目的，那一定是让瓦龙为他收集符咒或者召唤恶魔。” “可是恶魔之门不是已经关闭了吗？”拉苏问。 周看了拉苏一眼，顿时心里有了底，拉苏果然是他们三个当中最蠢的那一个，有拉苏给他垫底，周觉得自己就是再世诸葛亮。 周道：“圣主都能来到现世了，你觉得恶魔之门还没有开启吗？” “也是。”拉苏摸了摸后脑勺憨憨的道。 阿奋继续分析道：“在哥谭能阻止圣主阴谋只有龙小组和蝙蝠家族，蝙蝠家族已经和龙小组联合了，我们只能向他们投诚。” “实际上，我们只能向成晟投诚，因为蝙蝠侠不好琢磨，成晟好歹是熟人，蝙蝠侠可是一言不合直接揍的。” 阿奋：“成晟不是在哥谭创立了什么组织吗？” 拉苏举起手：“我知道，你想说的是新六区对吧，那个福利待遇超级好的秘密组织？” “我听说成晟招揽了大量曾经的帮派成员、街头混混加入新六区，那些家伙一跃成为警察，每个月不仅有提成还有五险一金，还可以在冰山餐厅免费消费。” 拉苏终于回答上了一个知道的问题，他显得很兴奋。 却不想阿奋和周用诡异的目光看着他。 拉苏摸了摸后脑勺补充道：“是我认识的一个帮派成员说的。” 周叹了口气：“真没想到当初那小鬼头已经成为了一方首领，看我们呢？连在街头买根甜筒都不能加杏仁和葡萄干。” 周的话让拉苏垂下了头，两个人的心情多少都有些低迷，能不低迷吗？ 死对头吃香喝辣创建属于自己的秘密组织拥有许多高科技武器、还有属于自己的手下。 而他们还在为了甜筒犯愁。 “咳。”阿奋说：“或许成晟会看在我们曾经在大决战中帮过龙小组，会同意我们转换阵营？” “那瓦龙怎么办？”周问。 他们三个还好，说句心知肚明的话。 他们三个就没有干成过什么大事儿，连罪犯都当不上，只能算是小混混。 “你们看现在圣主缠上了瓦龙，圣主刚才怎么说的？他说他和瓦龙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而瓦龙的态度是怎样的？瓦龙显然不想和圣主搞在一起，更别提帮圣主召唤恶魔什么的了。” “所以，瓦龙是被迫与圣主绑在一起的。”阿奋说：“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周反应过来，他道：“这意味着我们可以去寻求蝙蝠侠或者成晟的帮助，并告诉他，瓦龙被圣主附身召唤了恶魔，这件事儿和瓦龙没关系！” “聪明。”阿奋夸奖道：“我们还可以说是瓦龙派我们来转换阵营黑圣主一手。”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成晟？”拉苏兴冲冲地说。 “走。” 然而，当三人组准备找成晟时。 成晟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以前不想看到成晟，到处都能看见成晟，现在他们想找成晟，却怎么也找不到对方。 偏偏各处都留有面具人的踪迹，却无论什么地方都看不到成晟这个人。 当然，他们也可以去冰山餐厅或者找蝙蝠家族，可冰山餐厅守卫森严，恐怕他们还没走到门口说要见成晟，就先被枪子儿打穿了。 蝙蝠家族就更别提了，向来只有蝙蝠家族找人的，哪儿有人能找到蝙蝠家族的？ 让他们犯点事儿去引出蝙蝠家族，就他们三个笨蛋还做不出那种能引出蝙蝠家族的大坏事儿，大概率在蝙蝠家族派代表来之前，就先被警察镇压了。 黑手帮·笨蛋三人组遇到了来哥谭之后的第N个困难，找不到默莱尔。 第106章 成龙、小玉以及特鲁搬出了韦恩庄园, 这不是指他们不打恶魔了，要打。 但让他们一直住在韦恩庄园里吃喝拉撒都算在韦恩的账上，也不合适吧？哪怕韦恩再有钱, 也不该是让他们白嫖的。 虽然布鲁斯·韦恩对他们借住在韦恩庄园里并没有任何看法甚至欢迎他们继续住下去。 但腼腆、含蓄的中国人总归觉得是觉得长时间住在别人家里不好。 于是他们搬去了酒店，老爹则留在了庄园里，首先韦恩庄园里为老爹置办了一个魔药室，老爹这把老骨头了。 如果恶魔降临, 再把老爹从酒店接回韦恩庄园调制魔药，这很容易让老爹吃不消。 而且阿尔弗雷德和老爹一见如故, 老爹住在韦恩庄园里并不是以客人的身份, 而是以朋友的身份住进来的。 这和成龙、小玉以及特鲁住在韦恩庄园里是不一样的, 他们是为了来看默莱尔, 至于解决恶魔, 只要他们在哥谭都行, 没必要非得留在韦恩庄园里。 见他们去意已决, 默莱尔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这又不是他的庄园，名义上，这是他爹的庄园。 反正龙叔、小玉和特鲁还在哥谭，他们就会有机会见面。 当然, 韦恩庄园里依然保留着他们的房间, 方便他们随时回到庄园里住。 离开韦恩庄园还有一个原因, 他们不可能每天都无所事事的待在庄园里，什么也不做。 他们又不是韦恩，可以每天待在庄园里什么也不干也有资金到账。 他们是有正常工作的, 恰好成龙要在哥谭寻找一个文物古迹, 小玉便去给成龙打下手了。 …… 默莱尔从房间摸到休息室时, 他的兄弟们正围在一起吵个不停。 “你们能不能小声点，天知道我才睡了几个小时。”默莱尔大声抱怨道：“如果我以后猝死了，在座各位都有责任。” 提姆纠正道：“准确的说，午睡时间半个小时是最合适的，超过两小时是不健康的，你难道不该想想你今天已经睡了多久了？” “有两个小时吗？”默莱尔警觉地问。 杰森看了眼时间回答道：“准确的说是一小时五十八分四十七秒，和两个小时比起来，也相差不多了。” 默莱尔松口气：“没到两个小时就行。” “没有两个小时就行。” 对于默莱尔自欺欺人的行为，达米安冷呵了一声。 “而且是你们上午非要把我从床上拽起来锻炼的，我现在虚弱着呢。” “你们在干嘛？”默莱尔说着抓了根椅子往他的兄弟身边挤。 听见默莱尔问他们在做的事情。 杰森拧眉，他想起了正事，立刻冲提姆道：“立刻！马上！把照片删了！” 提姆挑眉，他没动。“我觉得这张真挺不错。” “我也觉得。”迪克压着笑意。“正好符合布鲁斯每月换一种风格女友的设定，这次恰好是‘凶狠’的不良美少女。” “噗…附议。”达米安憋不住笑了，他把头扭过去尽量不让自己笑得太大声。 闻言，默莱尔好奇的晃了晃脑袋，凑到他们之间。 默莱尔清楚布鲁斯·韦恩花花公子草包的身份是伪造出来的。 为了独立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这两个人，不让任何人有迹可循，所以他也经常出现在大众视野里，为了让人们清楚。 每个月布鲁斯·韦恩都在高调出现，加深人们的记忆。 布鲁斯专门为默莱尔解释过，老父亲担心默莱尔会因为自己寻找女友并频繁更换女友这件事儿感到厌恶或者反感。 默莱尔对此表现得倒是非常豁达，无论是后妈还是老父亲的女友什么的，他不像达米安那样反应巨大。 听到默莱尔答复的布鲁斯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向默莱尔保证自己绝不会给默莱尔和达米安找后妈。 所以默莱尔对布鲁斯还是很放心的。 不过布鲁斯并不是每个月都会去寻找包养一位美女，和她恩爱甜蜜增强人设的。 因为，这也是一种可能会暴露蝙蝠侠身份的风险。 当然，还有另一种，那就是布鲁斯有时候需要长时间忙蝙蝠侠的事儿，没时间去经营布鲁斯·韦恩的人设。 所以这时候，布鲁斯·韦恩的得意门生以及儿子们就派上用场了。 他们的将用韦恩控股的报社和工作室发布伪造布鲁斯·韦恩近期与女性交往、约会的证据，以此来告诉外界，布鲁斯·韦恩仍然在活跃。 “什么什么？”默莱尔把头凑过来看。 默莱尔凑近一看，只见平板上是一张最正常不过又不那么正常的照片。 看角度，好像是偷拍，正常是因为这看起来只是一张照片。 不正常的地方是，这照片上的两个角色其中一个是他的父亲布鲁斯·韦恩，布鲁斯·韦恩正宠溺地看着身旁那同他差不多高的女性。 布鲁斯和宠溺这个词？不应该是八辈子打不着关系吗？ “额。”默莱尔忍不住发出声音，他孤疑的看了看照片上的身材火辣的女性又看了看自家身材同样火辣的二哥。 古怪就古怪在这里，这女性长得实在是太像杰森·陶德了。 不仅是身高和杰森相似，那张脸也有7、8分相似，差别也不是没有。 照片上的女人脸部线条并没有男性那般硬朗，饱满的嘴唇涂着正红色的口红，她画着浓妆，表情有几分不耐，更是产生一种掠夺性很强的美感。 她的头发是黑色的卷发大波浪，额前的长发却是白色的，在这个世界上，默莱尔只认识两个人有这样的发型特征。 一个是他二哥，AKA红头罩，另一个是X战警的小淘气，女性，也是黑发加白色的刘海，可眼前的女人显然不像是小淘气。 她穿着卡其色的短款皮夹克，里面是紧身的黑色背心，裤子是贴合身形的牛仔裤。 恰当的彰显了她完美的身材。 她手捧着一束鲜花，表情有几分羞涩的暴娇。 这… 不仅是面部特征很像杰森，各个元素都撞上了杰森的特征。 默莱尔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杰森，杰森臭着一张脸，一眼也没看这张照片，很显然，这张照片上的女人有百分之八十是他。 “这不挺好的，你说是不是默莱尔。”提姆说。 ‘咔嚓’这是杰森捏碎了一支笔。 他面色阴沉的看了眼默莱尔，仿佛默莱尔只要肯定‘提姆’的发言，一会儿会被捏碎的就不是那支笔了。 或许说错一句话，他就会被杰森噶了。 但问题不大。 意识到他的兄弟们可能用了什么不美好的手段将杰森变成了女人的模样。 默莱尔倒吸了口气，他有些兴奋地拍了拍提姆的肩膀。“蝙蝠洞里还有这等科技？把杰森变成女人？” 提姆有些无言地看了眼默莱尔，他道：“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用电脑p出来的。” “没可能。”默莱尔肯定地说：“这照片里的女人如此真实怎么可能是p出来的。” 迪克拍了拍默莱尔肩膀，一脸慈爱的回复默莱尔。“因为这张照片就是布鲁斯和杰森的合照改p的。” 迪克说完，提姆还把原片调给默莱尔看了一眼。 果然是同样的角度，一眼就能看出就是上面那张图片，只是有所差别的是，上面的人不再是布鲁斯和那酷似杰森的美女。 而是布鲁斯和杰森两人。 布鲁斯表情无奈又愤怒，杰森的表情就是只有愤怒，他张着嘴像是在说话的模样，哦，这大概率是在向布鲁斯怒骂些什么。 显而易见，他们两又在吵架，而布鲁斯是向杰森妥协的那一个。 分明是两张气氛完全不同的图片，被提姆用电脑p过之后，不仅杰森从男变女，表情从狰狞变成娇羞的暴娇，布鲁斯愤怒的眼神也成为宠溺。 再对照片进行一下调色，真就有布鲁斯与新女友坠入爱河的那味儿了。 “我靠，你们玩的可真变态呀。”默莱尔忍不住夸道。 “反正，不准用这张照片。”杰森斩钉截铁地说。 “没有商量的余地了？”提姆眼巴巴的问。 “没有。”杰森冷酷的回答：“不是还有别的备选吗？” “好吧。”提姆可惜的说：“看来我们只能看看别的备选了。” 一看绕过了自己，杰森的表情有所缓和，他重新坐回来。“看看别的。” 下一张高p照片是布鲁斯和一位女性在夜里一同逛街的画面，布鲁斯还是那宠溺的表情。 照片里的女人明显活泼许多，她正高兴的指着橱窗里的一个玩偶。 默莱尔定晴一瞧，顿时认出这位女性是迪克·格雷森，他们有着相似的外表，只是比起‘杰西’的火爆冷傲感。 女性迪克显得既温柔又活泼，是很有活力、看起没也没有心机的普通女大学生类型。 当然，她的身材和‘杰西’一样前凸后翘。 比起杰森难以接受高p过后的女版自己出现在和布鲁斯同窗的照片里被数百万人光看，迪克表现得平静的多。 哦不，不应该说是平静，应该说是接受良好到兴奋地程度。 “哇哦，这就是女性的我吗？”迪克上下打量着照片里‘自己’的身材。 “果然和我想的那样优秀，就如我本人一样。小红，你的p图技术很不错，人物理解也非常到位。”迪克夸赞道。 “如果现实中真有这样的女孩，我想我不会在乎她没有红发这一点。”迪克说。 默莱尔震惊的看了眼迪克，正常人应该是像杰森那样的反应吧？再不济也应该是有些羞涩吧？ 迪克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这么自恋？对着女性的自己也能‘冲’？ “这不是自恋，这是事实。”迪克耸耸肩道：“我可是每个女性超级英雄看见了都会夸奖的帅气哦，作为女性的我也应该继承这一点。” 听到迪克这样说，默莱尔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好像不小心把想法说出口了。 达米安嗤笑了一声道：“迪克自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关于自家兄弟对自己的错误评价，迪克没有任何表态，就算他们说又有什么用，这的确是事实。 在dc宇宙里平均两刊就会夸一次夜翼有多帅。 迪克指着照片中可爱的自己，他手指画了画对提姆道：“我认为女性的我不光是屁股翘，胸应该还要大一些。” 杰森警觉的看了眼迪克，他道：“我们都知道，你的胸肌并没有我的大。” 迪克‘呵’了一声，他挑起眉，挑衅的看了眼杰森道：“这可不一定。” “敢不敢脱了衣服比一比？”迪克问。 “有什么不敢？”杰森冷笑道：“倒是你，迪克·格雷森，输了可别哭鼻子。” “我靠。”默莱尔瞠目咂舌，他没想到这么一点小事儿也能激发杰森和迪克的矛盾，进行一点鸡毛蒜皮小事儿的比较。 “这么些事儿也要比？”提姆颇为无奈地说。 迪克全当没听到提姆的话，他瞥了眼其他人：“怎么样？有要参与这场较量的吗？” “哼。”达米安看了看剑拔弩张的迪克和杰森，又看了看自己。 他不甘心地说：“我长大之后会比你们都大的。”达米安宣布退出这次比赛。 提姆轻哼一声道：“我体态轻，不和你们这些重型兵比。”提姆宣布退出这次比赛。 提姆和迪克、杰森完全没有可比性，提姆的生活本就是不健康的，比起出去外勤的时间，他更多的时间都待在蝙蝠洞里。 他的体脂也极其的低，当然了，身上的肌肉是一块也没少，只是和迪克、杰森比就差了些。 默莱尔也不会参与这场战争，他还没有傻到自讨苦吃、自取其辱的程度。 他才几斤几两重？再加上召唤黑影兵团的能力使得默莱尔本身看起来就比较病瘦、虽然他不病，但他确实很瘦。 就连十二岁的达米安都能把默莱尔扛在肩上走，默莱尔拿什么和他们比？那已经九九归一的腹肌？ 默莱尔沉吟了片刻开口问道：“黑影兵团能代替我参与这个比赛吗？” “很显然不能。”迪克一口回绝。 默莱尔摆摆手道：“那好吧，迪克·格雷森pk杰森·陶德的谁的胸肌最大比赛开始。” 两个人也没有丧心病狂到真的在休息室里光个膀子比谁的胸肌更大，实际上，只要把T恤扎进绷紧肌肉就能看得出轮廓了。 好消息是大约是迪克自取其辱，他的胸肌比杰森小了一圈。 坏消息是迪克不服气且不承认杰森赢得公平，他坚信是因为杰森体型比他大，并且体重比他高的原因。 对于迪克的垂死挣扎，杰森嗤之以鼻，他倒想看看迪克还能搞出个什么花样。 “我提议直接上手，一摸就知道我们两的胸肌谁是实心的、谁更大了。”迪克灵机一动道。 迪克说完，周围的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迪克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虽然这方法伤敌一千，自损一千二，但只要能让杰森退却，就算是迪克赢了。 “怎么样？敢比一比吗？杰森。”迪克挑衅道。 杰森咬咬牙回答道：“比就比，我怕你吗？” 周围一片哗然。 “提姆！”杰森看向提姆。 “我有点事儿，先逃了。”逃兵提姆头也不回的冲出休息室，他拒绝成为迪克和杰森两人战火的牺牲品。 当然，提姆只是探着头在门口张望而已，他并不打算错过这场大戏。 “达米安？”迪克又看向达米安。 达米安直接‘呕’了一声，他摆手拒绝：“我没有摸别人的胸的癖好，别看我。” 被达米安拒绝的迪克和杰森一同看向默莱尔，默莱尔脸上还维持着看戏的笑容，他慢慢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默莱尔小心翼翼地说：“我也有点事儿…？我约了黑影兵团下午一起打牌，我先走。” 默莱尔还没走出一步，便被迪克和杰森一左一右拽着胳膊提了起来，镇压了一切逃跑行为。 见迪克和杰森已经找到了迫害的对象，提姆重新回到了休息室里。 “默莱尔，你一定要摸清楚，我们两究竟谁的胸肌更大。”迪克冲着默莱尔一顿挤眉弄眼，显然是希望默莱尔能为他走点后门。 “快点，摸。”杰森不耐烦地说。 默莱尔惊恐的挣扎着，试图从迪克和杰森手里挣脱出去，他又惊又恐的喘着气拒绝道：“别！哥！真别！” 见默莱尔好像要被他们吓得喘不过气来了，迪克和杰森才将默莱尔放回地上，但是一左一右的挡住了默莱尔所有的逃跑路线。 这还有达米安和提姆的帮忙，他们一前一后守住了默莱尔所有可能逃走的路线。 有几分逼良为娼的感觉了。 就算是耶稣本人来了也救不了默莱尔，迪克说的。 杰森有些无语地道：“只是让你比较一下我们两谁的胸肌更大而已，至于吗？” “我又不是男同。”默莱尔红着脸，他不去看杰森和迪克凑在自己面前来的胸口，他梗着脖子道：“谁想摸男人的胸。” 杰森翻了翻白眼：“你可不可以不要带着有色的眼睛去看待这件事儿。” “很难。”默莱尔为难地说：“你们两现在这样让我很害怕，就像要gay我一样。” “或者换个说法。”默莱尔说：“你喜欢被男人摸胸肌吗？特别是一个和蝙蝠侠有7分相似的人。” 杰森想了想，脸色越来越差。 默莱尔再接再厉，他轻咳两声，他学着蝙蝠侠说话的声线。“你想吗？杰森？你想我摸你的胸吗？” 杰森当即‘呕’了一声。 “我不行。”杰森。 迪克松了口气，他也不想被男人摸胸肌，尽管这个男人是他的兄弟，他也不想，他本来只是想让杰森放弃而已。 “那看来是我赢了。”迪克说。 “不，等等。”提姆听见了迪克的小算盘打的劈啪作响。“我们可以让黑影兵团来测量。” “好主意。”默莱尔第一个赞同，在他有需要的时候，卖起黑影兵团来也是毫不心软。 对不住了黑影兵团们，让你们去摸男人的胸测试尺寸什么的，为你们的主人献上忠诚吧。 “不是，等等。”迪克刚想拒绝。 默莱尔响指一打，一名忍者兵出现在休息室里。 “怎么了？”默莱尔疑惑地看着迪克，看着迪克欲言又止的表情，默莱尔安慰道：“没关系，迪克。” “黑影兵团并不是人类，所以没有性别。”默莱尔顿了顿说：“至少没有人类定义的性别，别太介意，只是长得像男人罢了。” 从心中得知了此刻默莱尔在召唤一名忍者兵，影子国度里，为了决定是谁来第一时间响应默莱尔的召唤，黑影兵团内部还进行了一场内斗。 赢得了这场斗争的忍者兵才会出现在被默莱尔召唤，结果被召唤出来，让它干什么？ 摸别的男人的胸！ 虽然黑影兵团的确没有性别，它们只是因为更方便行事而幻化为男性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们会想要摸男人的胸。 当然，这也不意味着它们不想摸默莱尔的胸，但它们只想摸默莱尔的胸，不想摸别的男人的胸啊。 可是这是默莱尔的命令，他们黑影兵团的天性就是服从命令，哪怕他们并不愿意这么做。 所以那被召唤出来的黑影兵团只能杀气腾腾的注视着迪克和杰森。 迪克抗拒的捂着胸口，他花容失色道：“我怎么可以被男人摸胸？” 杰森无语地看了眼迪克：“刚才提出这个主意的人难道不是你？”这时，杰森大概也明白迪克先前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杰森坦坦荡荡的往前走了一步，还挺了挺胸膛。“我问心无愧，反正黑影兵团又不是人类。” “就算摸了，彼此也不会觉得别扭。” 忍者兵：不，我觉得超级别扭！！！ “它们也不会害羞，我也不会觉得尴尬。” 忍者兵：摸默莱尔的胸肯定会害羞，摸你们的，只会想杀了你们罢了。 “差不多得了嗷。”提姆挑挑眉道：“你不会害怕了吧，迪克。” “谁害怕，我不可能害怕。”被提姆这话一激，迪克立马坐不住了，他挺直胸膛，表现出一副自己绝不可能害怕的模样。 忍者兵杀气腾腾的看着他两，不情不愿的、也还算干脆利落的完成了默莱尔为他下达的任务。 得到结果的忍者兵冲默莱尔一阵耳语，默莱尔点头表示知晓。 毫无疑问的，肯定是杰森的胸肌更大，好歹他也吃了那么多年的快餐，总得长点。 问题是，要怎么说才能既不伤害迪克也不伤害杰森呢？ 从迪克希翼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想比杰森大了，但如果撒谎说迪克更大，这对杰森又不公平。 第107章 黑影兵团在简单的测量了迪克和杰森谁的胸围更大后, 一秒也不愿意在现世多待，砰的一声化作黑雾回到了影子国度里。 它要去洗洗手、自闭一会儿排解自己悲伤的心情。 默莱尔看了眼杰森、又看了看迪克。 “说, 别耽误时间了。”杰森有些不耐烦地追问。 “…对, 说。”迪克催促道：“一定要把最真实的情况说出来哦。” 默莱尔张了张嘴，他福灵心至，脑海中想出了一个靠谱成年人会想出来的方法。 默莱尔严肃着脸, 颇为不屑的斜了杰森和迪克一眼。 “就你们那胸肌还好意思追着问？也不嫌丢人？” 迪克：…… 杰森：…… 究竟是谁给默莱尔的自信说出这么狂妄的话，是他那干瘪的身材和几乎不存在的胸肌吗？还是他老子蝙蝠侠给他的自信？ 等等，这个问题得按照默莱尔上次应付他们时候端水大师说的话去推测。 ……还真有可能是他老子蝙蝠侠给他的自信。 果不其然, 默莱尔嗤笑一声道：“你们连蝙蝠侠的零头都没有, 也好意思来问我？再努力个十年追上蝙蝠侠再说吧。” 门外‘恰好’普通路过的布鲁斯本来是想看看自家崽崽们在休息室里忙什么，是不是背着他打游戏什么的。 ‘刚好’听见了默莱尔夸赞自己，并说罗宾连他的零头都没有。 刚来的布鲁斯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在比较些什么。 但这并不妨碍布鲁斯感到高兴，因为他在默莱尔的眼中是最强的。 果然默莱尔最喜欢的还是他。 布鲁斯一手成拳抵在唇下, 忍不住扬着唇笑了一下，他强行压下脸上的笑意，装作平静的推开休息室的门。 “你们在做什么？”布鲁斯假装自己没听见刚才默莱尔炫耀般夸赞自己的话。 布鲁斯进来, 环顾休息室，他的五只鸟儿坐在一起。 迪克和杰森把衣服扎进裤子里双手用力向下压, 勒出身上的肌肉贴在衣服上, 他两盯着默莱尔表情极其认真。 默莱尔坐在桌子上, 手抵着下巴, 他盯着迪克和杰森的胸肌露出一副思考状。 达米安扭着头, 摆明是不想看他的冤种兄弟们更多一眼, 乐子人提姆缩在一边拿着手机盯着这个画面痴笑, 这小混球一定拍下来了。 布鲁斯看着这画面, 别提觉得有多怪了。 然而当布鲁斯进来的那刻，一切都变了，他们一齐看向布鲁斯…的胸肌。 布鲁斯穿着黑色短袖的紧身T恤，这正是他平日里穿蝙蝠战衣的打底衣物，想来他换下蝙蝠战衣回庄园休息才没多久。 这紧身的T恤紧贴在布鲁斯紧实又硕大的胸肌上，更是从视觉上为布鲁斯的胸肌增添了几分‘遥不可及’的感觉。 那可不是一般的胸肌，那是人类极限，AKA蝙蝠侠的胸肌，那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水平。 布鲁斯被他的门生们盯着头皮发麻。 “…你们在做什么？”布鲁斯又问了一遍，这次是因为他们的怪异举动。 杰森没有回答布鲁斯的问题，他盯着布鲁斯的胸肌感叹的说一句：“我得说，默莱尔你说得对。” “我们连蝙蝠侠的零头都没有。”迪克赞同地说。 这会让他们感到挫败吗？当然不会，那可是蝙蝠侠，蝙蝠侠是最优秀的，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儿吗？ 谁的脑子不清醒才会去和蝙蝠侠比？ 默莱尔欣慰地拍了拍他两个冤种兄弟的肩膀。“早想清楚，也就不会自取其辱了。” 布鲁斯：？？？ 布鲁斯有些受宠若惊，今天这是怎么了？默莱尔夸他就算了。 因为默莱尔就是块嘴甜小蛋糕，他总是会毫无保留的夸赞布鲁斯，当然，布鲁斯并不知道，其中有大半都不是真诚的，只是为了安抚布鲁斯。 可迪克？迪克会夸赞布鲁斯？不，或许小时候的迪克会，但现在的成年迪克这小子不给布鲁斯找麻烦布鲁斯就感恩泽殆了。 至于杰森，杰森就跟不用说了。说真的？杰森夸奖布鲁斯？地球爆炸了都没这个可能，毕竟布鲁斯和杰森对话只会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平静的，大概是开会或者在蝙蝠家族执行中，另一种就是布鲁斯冲杰森咆哮，或者杰森冲布鲁斯咆哮。 “噢。”提姆清醒了过来，他冲布鲁斯解释道：“我们在为你挑选这个月的‘女友绯闻’。” 布鲁斯了然的点头，他自然是知道提姆会在他有需求时创造出‘绯闻’来让布鲁斯·韦恩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 布鲁斯张了张嘴，很想问迪克和杰森在做什么，可不知为何，他的尖耳朵会飞小动物本能告诉布鲁斯。 不要问，否则会变的不幸。 于是布鲁斯没有选择开口问，刚才默莱尔、迪克和杰森的话已经让布鲁斯足够飘飘然了，他心情很好的踱步走出休息室。 然后在他的门生们送走了他松了口气时，突然探头道：“我的确是最优秀的，但你们也不要妄自菲薄，迪克和杰森比我的零头还是多那么一点。” 说完，布鲁斯便离开了休息室，他还好心的带上了门。 留下他的五个门生们面面相觑。 杰森有些哭笑不得的说：“布鲁斯根本不知道我们在比什么吧？” 提姆摆摆手道：“很明显，否则他也不该这么高兴了。” “为什么？”默莱尔好奇地问：“这难道不也是在夸奖他吗？胸肌大什么的。” “你明白的，布鲁斯是那种典型的‘望子成龙’型父亲。”迪克说。 “他希望我们把时间放在一些更重要的事情上，比如比较力量、速度以及战斗能力。”达米安说。 “而不是比较胸肌，这种中看不中用的东西。”默莱尔从善如流的接道。 五个人对视一眼，一同笑出声。 不得不说。 布鲁斯刚才的话没有让他们和以往一样，产生一种休息时间老板来视察的神经紧绷感，反倒让他们更加轻松。 “看下一张。”默莱尔用脚尖踢了踢缩在一旁提姆的小腿。 默莱尔没有忘记，他本来在这里是为了看提姆p的图。 下一张照片，布鲁斯依然是如出一辙的宠溺表情，似乎在照片上布鲁斯已经脱不下了这个表情一样，很显然，这宠溺的表情也是p的。 默莱尔来韦恩庄园这么久了，他还没有见过布鲁斯露出‘面无表情’‘愤怒’‘公事公办的礼貌微笑’‘无奈’以外别的表情。 而照片上的黑发女性戴着黑框眼镜，穿着红色的卫衣和短裙，眼下的青黑明显，她正捂着嘴打哈欠，就像是昨晚和某知名花花公子做过什么，没睡醒的模样。 很显然，这就是女版的提姆。 和提姆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提姆的脸本就非常秀气，只需要p成长发，画个淡妆就很像女人了。 可以说提姆自己的这张照片应该是三张照片里最好p的了，毕竟迪克和杰森的照片还得削骨什么的，提姆这个只需要长发、淡妆和裙子，哦，还有大胸和大屁股。 连这件衣服，默莱尔在庄园里都见提姆穿过不止一次。 “我的天哪。”默莱尔忍不住感叹：“提姆，难道你不怕被其他人认出来吗？好歹你也是韦恩企业的总裁，不是经常出现在各大媒体前吗？” 提姆也太兢兢业业了，发起狠来连自己都不会放过，真正的做到了一视同仁，大家一起当女人。 提姆先是下意识的纠正了一句：“要叫我哥。” “放心吧，我出现在媒体面前从来不会这幅模样。” 迪克点头赞同地说：“提姆出现在媒体面前永远都是西装革履、容光焕发的资本家形象，绝不可能像个死宅。” “正解。”杰森说。 提姆不满地说：“那是资本家模样吗？我也只是个给布鲁斯打工的社畜罢了。” 默莱尔还是忍不住冲提姆竖起大拇指道：“还是很厉害了，提姆，指你的女体几乎和你本体一模一样。” 达米安用鼻子喷了喷气，向默莱尔揭露道：“这算什么，德雷克之前做潜入任务的时候，没少女装过了，他甚至假扮过带孩子的少妇！” “记得提醒我，那躺在婴儿车里的人是达米安。”提姆毫不犹豫的回怼道。 眼看着两人要吵起来，默莱尔管都没管，他手戳了戳平板，点出了下一张照片。 “噢噢噢！这个不错嘛！”默莱尔夸赞道。 这依然是一张偷拍的照片，是在一家海洋主题的餐厅里，布鲁斯满脸宠溺的伸手为对面的女孩儿抹去唇角的奶油。 看起来很宠溺很甜蜜，就像是正常的蜜月期小情侣该有的模样。 唯独有一点奇怪的地方就是，布鲁斯对面的女孩长得和布鲁斯有6、7分相似，只是看起来更加温婉、文静，五官也显得非常柔和，并不似布鲁斯那般硬朗。 不像布鲁斯那带着浓郁侵略的美感，而是如沐春风般让人心情舒畅的柔和。 很显然，这张照片的原型是默莱尔，这个庄园里只有默莱尔有着和布鲁斯相似的容貌，而默莱尔对此接受良好。 有什么不能接受的？能看到女性版的自己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布鲁斯和与他长得相似的女孩谈恋爱？这会不会有些怪怪的。”迪克问。 提姆耸耸肩无所谓的回答道：“别忘了布鲁斯的人设是花花公子，花花公子嘛，玩的野，偶尔看着自己的脸好像也可以，所以决定尝试一下和‘自己’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好像有道理。”迪克被说服了。 默莱尔盯着那照片。 照片上的场景很熟悉，照片上的两个人也很熟悉。 这间海洋餐厅，是之前布鲁斯和默莱尔出去玩吃午餐的地点，那已经是一个月之前的事儿了。 默莱尔记得，他旁边坐着应该还有达米安才对，是布鲁斯带着默莱尔和达米安一起去海洋公园玩，美其名曰培养兄弟之间的感情。 第108章 “达米安呢？”默莱尔举起手问。 “你觉得父母爱情, 带个小孩合适吗？或者说，你觉得父亲外出谈恋爱，带着自家小孩儿合适吗？”提姆问。 达米安不屑的说：“我才不想出现在这相关的任何照片上, 还要被挂在网上让人讨论整整一个月，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默莱尔甚至没问他们是什么时候跟着自己、达米安以及布鲁斯出门, 并拍下这张照片的, 有一个更重要的地方吸引了默莱尔的视线。 这对默莱尔来说很重要。 默莱尔颇为郁闷的指向另一个地方, 他带着几分控诉的问：“虽然但是, 为什么我的胸比你们小？” ‘迪西’的胸虽然比‘杰西’的胸小，但那也只是E杯和E-的差别, ‘提米’的胸好歹也是个D。 他呢？他怎么只有一个简单的幅度表示他是女人？这看起来顶多只有A杯，而默莱尔的兄弟们都是D杯以上，甚至是E。 默莱尔觉得自己被他的兄弟们排挤了。 “因为你带给我的感觉就像是胸不大的样子。”提姆认真的回答默莱尔的问题, 他似乎早就料到了默莱尔会问出这问题, 应对的时候非常的从容不迫。。 默莱尔这样病瘦的人设, 哪怕他的性格很开朗, 其实也挺能打的, 但也改变不了提姆对默莱尔的固有记忆。 何况默莱尔是真的很瘦，他也没有胸肌什么的, 所以胸小一点不是很合理的吗？ 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默莱西’的胸比他们三个都小一大圈的杰森幸灾乐祸的拍了拍默莱尔的肩膀。 “认命吧, 你的确比我们小。”杰森说。 迪克也安慰道：“这没什么大不了的默莱尔, 那又不是真正的我们。” 默莱尔：…问题是真正的我, 胸肌也没你们大。 “这不公平！”默莱尔嚷嚷道：“提姆你给自己加了大胸人设, 可你现实中也不是那样的。” “这是我修的图, 我当然有自主决定权。”提姆不客气地说：“你也可以自己试试。” 根本没点相关技能的默莱尔：…… 默莱尔决定再挣扎一下, 他道：“难道布鲁斯不应该喜欢更有女人味的吗？这没胸没屁股, 合适吗？” “这是布鲁斯·韦恩为了告诉吃瓜群众, 众生皆平等，哪怕是富如韦恩也有做不到的事儿，想和‘自己’谈恋爱，就得接受‘自己’的缺陷。” “世界上哪儿有那么称心如意的事儿。”提姆说：“偶尔，布鲁斯也会接受现实，况且只喜欢身材好的女性，那会显得布鲁斯非常的肤浅。” “布鲁斯的花花公子人设是‘来者不拒’而不是‘挑剔’。”这是提姆乱编的，根本没有这事儿。 布鲁斯从来都是有根据的选择目标，他只会选择聪明、安分的女人，只有这样的女人才最好摆平，因为她们清楚布鲁斯并没有对她们动真感情。 也就不会无理取闹的纠缠着布鲁斯。 被提姆堵住了所有退路的默莱尔捂脸隐忍.jpg 默莱尔小小的反抗被短时间里镇压了。 默莱尔：不乐。 他的冤种兄弟们：乐。 达米安看默莱尔好像真的很在乎自己有没有大胸这件事儿，他犹豫了一下，安慰道：“那是假的，默莱尔，你应该更关心自身，不要在意虚幻的东西，那并不是你。” 然而达米安话音刚落，默莱尔滑动平板屏幕，调到了下一张照片。 随即默莱尔爆笑出声，他完全忘记了刚才自己还因为‘胸’的问题闷闷不乐。 不仅是默莱尔在爆笑，其他人也都在跟着爆笑，一时间，休息室里全是夸张的猪笑声。 刚才还在安慰默莱尔的达米安说不出话了，他面色铁青的盯着平板上的照片，距离爆发期还有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照片上的那人显然是达米安，不是性转版，只是达米安。 达米安站着，一条腿翘得老高，看起来很不自然，他臭着一张脸，手向外打开，好像在大骂特骂，应该是夜巡跑酷的时候被绳索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勾住了一只脚。 然而这张图到了提姆手里，便是达米安穿着芭蕾舞裙和尖角舞鞋，头顶着天鹅冠，脸上依然是那大骂特骂的表情，只是多了几分红霞。 背后是一轮圆月，达米安就像是在月下独舞‘天鹅之死’。 这张图其实挺唯美的，如果照片上的人不是臭着脸的达米安，这会是一张无论是意境还是构图都相当完美的照片。 然而当这张照片的主角是达米安时，它所代表的含义又是完全不同。 “把它删了！立刻！德雷克！！！！”达米安咬牙切齿地说道，他正在努力的压抑自己的怒火，以防止将它发泄在无辜人身上。 “这是假的，达米安，不要在意虚幻的东西，那不是你。”默莱尔忍着笑安慰道。 他用达米安刚才用于安慰自己的话重新去安慰达米安，这对达米安来说，毫无疑问，这是挑衅，这是默莱尔对达米安的挑衅和讽刺。 “裙子很适合你，小D，或许下次你可以试试。”迪克憋着笑说。 杰森更夸张，他笑得直不起腰来了，他用手拍着桌面发出尖锐的鹅笑。 “我要杀了你们！！！”达米安怒吼一声终究是憋不住了。 事实证明，达米安并不能向他对默莱尔说的那般将虚幻和现实分开来。 真·普通路过的·做完瑜伽·卡珊德拉听见休息室里的动静，她摇了摇头感叹道：“一群冤种。” 半个月后，一本同人小说在哥谭论坛上大火，小说名为《冤种兄弟》，作者自然就是卡珊德拉。 其书以描述蝙蝠家族里发生的一些事儿为主，讲述了蝙蝠侠的门生们外加新加入蝙蝠家族的面具人之间的搞笑故事。 因为对蝙蝠家族的相处、环境以及细节刻画描述极其逼真而大火，仿佛作者就是蝙蝠家族的一员。 不少书粉很喜欢这作品里，不再将蝙蝠家族神化而是将他们写作普通人相处的模式。 当然，也有不少黑粉认为这本书完全是胡诌，里面的角色无论是蝙蝠侠、还是罗宾们亦或者是面具人都极度ooc！没有平日里嚣张拽酷帅的感觉。 这是在破坏他们偶像的形象！黑子在网上大肆抹黑该作品。 他们完全不知道这些都是事实，卡珊德拉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搬运工，为了让其他人知道她的兄弟们有多傻逼。 …… …… 某天，他们正在休息室里打游戏。 为了获得这不需要带坑逼老父亲打游戏的一天，他们五个联合起把布鲁斯支出了庄园，他们得好好享受今天。 “杰森？天窗外边有人架枪，你别出去，架死大门就行。”默莱尔冲杰森说。 然而杰森就像是没有听到默莱尔的话一样，他冲了出去，然后被天窗架枪的打死了，光速白给了，现在还活着的队友就只剩下了达米安和提姆。 “杰森你是怎么回事？杰森？”默莱尔又叫了杰森两次，杰森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默莱尔有些郁闷的滑着椅子溜到杰森身边，耳机效果不会这么好吧，完全听不到他说话？ 杰森捏着鼠标、认真的盯着电脑屏幕，看似好像是在认真打游戏，实则他连默莱尔挪着椅子到他面前都没反应。 默莱尔直接伸手摘掉了他的耳机。 这时，杰森才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了一般，他拧过头，冲着默莱尔挑了挑眉。 “怎么了？默莱尔。”杰森问。 默莱尔笑了一下：“你还问我怎么了？说说吧，有啥不高兴的，你今天都快一整天心神不宁。” 杰森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没什么大不了的。” 默莱尔亲昵的揽着杰森的肩膀，跳坐到杰森的椅子扶手上，一副好哥们的模样。 “害，咱两谁跟谁，你跟哥说…”看见杰森一个眼神飘过来，默莱尔及时改口。 “咳——你跟我说，你在烦恼什么？”默莱尔说。 “我们今天不打游戏了，陪着杰森帮杰森解决烦恼好不好？” 这时，游戏也打完了，即使是2打5，达米安和提姆也丝毫没有压力，他们轻松将敌人杀死，然后退出游戏。 他们转过椅子，耐心的等待杰森说出他的烦恼。 虽然平日里他们几个总是互怼嘲讽彼此，但当彼此真的遇到了烦恼，他们也绝对会停下手中的事务帮助对方解决烦恼。 杰森看了眼和自己贴贴的默莱尔，心中感慨万分，他知道为什么布鲁斯会很喜欢默莱尔了，因为默莱尔真的很像块甜蜜的小蛋糕。 默莱尔似乎总是在关心周围的人的情绪，甚至会为了周围的人放下自己手头本来的事儿，牺牲自己的时间去帮助他人。 “不，我没什么烦恼。”杰森说着，顺便把默莱尔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抓了下去。 默莱尔才不信杰森的话，他再次将手搭在杰森肩膀上，他半躺在椅子扶手上，头搁在杰森的肩膀上。 默莱尔望着天猜测道：“我来猜猜？又和布鲁斯吵架了？” “不，没有。”杰森说。 “既然不是和布鲁斯吵架了。”提姆眯了眯眼猜测道：“红头罩帮出事了？” 默莱尔垂死病中惊坐起：“红头罩帮不是合并到新六区了吗？红头罩帮出事了是不是意味着新六区出事儿了？” 杰森有几分无语的说：“很遗憾，那也不是。” 迪克天马行空的猜测道：“你的暗恋对象阿尔忒弥斯和罗伊he了？” “什么？”默莱尔花容失色的捂着嘴。“杰森有暗恋对象了？” 第109章 Chatper 109 “不, 我并没有。”杰森说道。 杰森有些头疼的说：“而且我并没有暗恋对象，我也不喜欢阿尔忒弥斯。” “虽然我和她之前的确有过那么一段，但那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儿了, 我们早就结束了，行行好吧迪克，别在拿着那几百年前的事儿来说了。” 杰森顿了顿又道：“以及罗伊并不掺和我和阿尔忒弥斯之间的事儿，他喜欢的是柴郡猫。” 默莱尔有些郁闷地道：“这些事儿我根本不知道, 这些人我也不认识, 呜呜我被排挤了, 我都不知道你们过去的事儿, 而你们对我了如指掌。” “有时间的话, 我会告诉你的。”杰森安抚道。 “你们居然都有过对象。”默莱尔看向杰森和迪克。 迪克曾经和芭芭拉是一对, 并迪克至今依旧想挽回那段感情，默莱尔知道这件事儿, 但他没想到杰森曾经也是有对象的。 他以为杰森这样冷酷无情的硬汉是不会动凡心的, 毕竟杰森目前只对两种东西会情绪波动极大, 一个是蝙蝠侠，另一个就是哥谭的未来。 默莱尔立刻从椅子上跳下来远离杰森, 他躲到了提姆身边, 不可置信的看向杰森。 “你不是哥谭恋吗？再不济也该是军火恋吧？怎么会喜欢女人？”默莱尔问。 “差不多得了。”杰森翻了翻白眼。“谈恋爱多正常, 反应有点夸张了。” 默莱尔装模作样的‘呜呜’了两声，将头埋到提姆的怀里。“提姆，只有我们两个未成年还是干净的, 他们的灵魂已经被女人玷污了。” 实际上, 布鲁斯并不管他们恋爱相关的事儿。 只要恋爱对象是个正常人, 最好是超级英雄, 因为这样他们就不必隐瞒自己的特殊身份。 当然, 达米安不能谈恋爱，他才十二岁，那是早恋！是不正确的！ 而默莱尔已经十七岁了，他的思维和身体都逐渐成熟，也是青春期，谈恋爱自然是最正常不过的。 提姆撸着默莱尔的狗头，然后遗憾的开口：“实际上，我也有过一段。” 默莱尔光速起飞，迅速远离提姆，一路奔到达米安身边坐下，他不顾达米安的挣扎一把将达米安抱到怀里。 “你干嘛！”达米安挣扎。 “只有你能带给我安全感，达米安。”默莱尔认真地说。 “烦死了。”达米安这样说，却没有甩开默莱尔。 看来默莱尔的直球攻击一如既往的对达米安杀伤力巨大。 “提姆和谁？我认识吗？他这样的瘦猴也有人看的上？”默莱尔警觉地问。 “在进行人身攻击之前你该看看自己。”提姆翻翻白眼说。 “你的确认识。”迪克。“斯蒂芬妮。” “其实罗宾不止是四任，总得来说应该有五任罗宾。” “在提姆和布鲁斯吵架离开庄园之后，蝙蝠侠为了找回提姆…” “纠正，蝙蝠侠是为了气死我了。”提姆举手。 “总之，蝙蝠侠为了气死提姆，便将提姆的小女友斯蒂芬妮破格召为罗宾，也就是真正的第四任罗宾，不过那时候的斯蒂芬妮头挺铁的，把蝙蝠侠气个不轻。” “然后蝙蝠侠也一直不承认斯蒂芬妮的罗宾身份，再加上斯蒂芬妮作为罗宾的时间太短了，所以大家都以为罗宾只有四任。” “后来斯蒂芬妮便得到了芭芭拉蝙蝠女孩身份的继承，成为了蝙蝠女孩，现在独立出来以搅局者的身份活跃。” “所以提姆和斯蒂芬妮分手了？”默莱尔只问重点。 提姆摆摆手道：“那也是很早之前的事儿了，现在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我可不像某格雷森，依然对前女友抱有幻想。” “嘿！”迪克不满的叫了一声。 “那还有什么能让陶德烦恼的事情？”达米安问，突然他想到了某种可能性，他不确定的问：“不会是后遗症吧？” 达米安指的自然是泡过拉萨路泉水的后遗症，拉萨路泉水有着让人身体和魂魄稳定的起死回生功效，但代价是会让人迷失自我，甚至是上瘾。 杰森曾经就是拉萨路泉水的受害者之一，但杰森已经摆脱拉萨路泉水很久了，难道还会复发吗？ “什么后遗症？”默莱尔好奇地问。 “就是杰森当初——”达米安正想向默莱尔解释，却被杰森抢先打断。 “没什么，就是我当初受伤之后滥用药物导致的成瘾状况，现在我已经好了，不是那问题。”杰森说。 达米安看了杰森一眼，从杰森眼中读懂了杰森的意思，迪克和提姆也秒懂。 杰森希望向默莱尔保密自己曾被小丑杀害并复活这件事儿，这对默莱尔来说太残忍了，默莱尔虽然已经拯救过世界，但他拯救世界的过程实在是太轻松。 没有死亡、甚至连伤痛都少得可怜，就像是修仙小说中天选主角，或者爆米花英雄电影里的主角那样，顺风顺水的迎来了好的结局。 蝙蝠家的故事对比起默莱尔的过去来说，那可是黑暗太多了。 而且这不仅仅是对默莱尔残忍。 蝙蝠家族的过去关于杰森和小丑的那部分永远是他们无法消除的伤痛，哪怕他们已经从伤痛中走出，也重新找回了杰森，但没人想要再回忆起那段蝙蝠家族最黑暗的岁月。 更何况杰森也不希望让默莱尔知道这件事儿。 没别的意思，杰森只是想要保护默莱尔而已，他不希望默莱尔再因为一件过去很久的事感到愤怒或者悲伤。 杰森一直是这样温柔的人。 当然，也有杰森的不自信在作祟，他担心默莱尔不会因为他过往的事情产生任何情绪，他害怕得到‘默莱尔并不在乎’的信息。 “噢噢。”默莱尔没有多怀疑，他看向杰森问：“所以你是因为什么在烦恼。” 杰森面无表情的回答：“我并没有因为任何事情感到烦恼。” “怎么会？”默莱尔不信。“你不应该连天窗外的人都没注意咳咳，你走神都快走飞出去了，你还没烦恼？” 杰森皱了皱眉道：“问题就出现在这里，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烦恼，但我心里就是有一种烦躁的情绪，就好像是什么不好的事儿发生了一样。” 这种感觉很奇特，没有任何原因的就是非常烦躁。 今天从他起床后开始，他便一直有心神不宁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少出现在杰森身上。 而杰森向来是相信直觉的，或者说这个蝙蝠家族都很相信他们的直觉，他们的直觉也很少让他们失望。 正是因为直觉的指向，杰森才会觉得如此烦躁，偏偏又没有一个发泄出去的机会，杰森从不会把自己的情绪发泄到无关人身上。 “我大概知道你是因为什么烦恼了。”提姆握着平板说。 “什么？”杰森问。 提姆将平板翻了一面，为了让杰森看到上面的内容，提姆面无表情地说：“小丑昨晚越狱了。” 提姆的话让周围的空气瞬间冷凝了下去，连同提姆说出的这句话也不像是往日那般懒散，反倒是一种严肃到冷酷的语气。 “这见了鬼的混蛋。”杰森咬牙切齿骂道：“他就不能安静的待在阿卡姆疯人院里吃免费的三餐吗？” “很显然，他认为自己安静了两个月已经待够了。”迪克说。 “你们明白的，小丑越狱一定是因为他有了新的主意，针对哥谭或者…”蝙蝠侠。 达米安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展开一场行动。” 当初无论是杰森被小丑杀害，还是芭芭拉被小丑打断脊骨、亦或者是提姆被小丑洗脑控制成为小丑二代，这些都只是小丑针对蝙蝠侠的阴谋。 小丑犯罪的目标从始至终只有一个。 让蝙蝠侠堕落，打破蝙蝠侠的底线，所以他从来不忌讳对蝙蝠侠的家人出手，只要那能让蝙蝠侠感到痛苦和愤怒。 小丑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尝试。 默莱尔有些受不了眼前的氛围，他眨眨眼道：“没事儿，只要他还敢在哥谭露头，我会像之前他送进阿卡姆疯人院时那样，再把他一拳锤进去。” 默莱尔的话并没有让他的兄弟们看起来轻松一些。 因为他们知道上一次默莱尔能击败小丑，纯粹是默莱尔运气好。 因为小丑并没有料到默莱尔的动作和能力，那句话怎么说的，大概是没有想到默莱尔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小丑在阿卡姆疯人院的这两个月里一定把面具人给研究了个彻底，说不定这次越狱就是准备对付默莱尔。 小丑向来都是睚眦必报，面具人让他狠狠落了面子，他一定会想办法报复回来。 而蝙蝠家里没有人想看到默莱尔受伤，而默莱尔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儿的严重性。 “在小丑被抓回阿卡姆疯人院之前，你都和蝙蝠家族一起，不要单独行动。”杰森说。 默莱尔撇撇嘴道：“你太小看我了杰森，我有符咒，我还有黑影兵团，在哥谭我都能横着走了。” “而你显然小看的小丑的危险程度。”杰森面无表情的说。 “我投杰森一票。”提姆举起手。 “我也。”迪克。 达米安没说话，但是直接举起了手，显然他的兄弟们都支持让默莱尔和他们一起行动这点。 “okok。”默莱尔做了个‘手势’。“好吧，我会和你们一起的。”大概。 反正最近大多时间里，面具人都是同蝙蝠家族一起出没的，这对默莱尔来说也不会是什么大事儿。 不过如果默莱尔真的想一个偷偷出去，他敢保证，他的家人们也没法拦下他。 第110章 小丑并不会安分很久, 或者说，当他决定越狱的那刻便是他针对蝙蝠侠、蝙蝠家族新的阴谋运作的那刻。 自从小丑越狱以后，韦恩庄园的气氛便一直很警惕压抑、提姆和芭芭拉几乎全程坐在电脑边上搜索着小丑的踪迹。 实在撑不住时, 他们两才会轮班休息一会儿, 然后接着上岗。 见他的家人们如此认真的对待这件事儿, 默莱尔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默莱尔没有让新六区闲下来, 他让新六区里几位被提姆培养出来的技术人员搜寻小丑的踪迹，新六区维和者部队晚上也没有闲下来。 除了每晚日常的巡逻外，他们还会帮着寻找小丑和小丑帮的踪迹。 小丑帮很好早, 在小丑越狱的第一个晚上，蝙蝠侠就找上了小丑帮, 但他们也没有一丁点关于小丑目前在什么地方、打算做什么的信息。 同样, 蝙蝠侠甚至去阿卡姆疯人院询问了哈莉·奎茵，哈莉·奎茵也不知道小丑的去向，她甚至因为小丑越狱没有带上她而受伤、愤怒不已。 当然了, 蝙蝠侠并不在意哈莉·奎茵是什么样的感受，他只是因为查不到小丑的踪迹感到焦虑。 同样焦虑的还有杰森, 杰森虽然说着让默莱尔不要单独外出或者类似的话，但他自己却一个人跑了出去。 他这段时间没有待在韦恩庄园或者新六区里，倒是默莱尔在晚上跟随蝙蝠侠外出夜巡时，到处都听见了‘红头罩’的名字。 红头罩在西区捣毁了好几个小丑帮的据点，寻找小丑的踪迹。 默莱尔心中莫名的产生了几分怀疑，比如为什么杰森会这么焦虑，以往有别的罪犯逃脱之后, 杰森从不会这般焦虑。 现在的杰森好像焦虑过头了, 而默莱尔的直觉告诉他, 他的家人们决定隐瞒了一些和小丑相关的信息没有告诉默莱尔。 而默莱尔每次暗示性的询问时, 无论他问的是谁，得到的答案都只有一个‘因为小丑太危险，他能对给哥谭造成极其严重的破坏’。 可默莱尔知道，绝对不是他们说的那么简单。 因为蝙蝠家族目前的防备状态已经不是‘对哥谭造成严重破坏’的感觉，更像是警惕着小丑可能会对‘蝙蝠家族’进行的打击。 所以默莱尔推测，在他来到哥谭之前，小丑和蝙蝠家族之间一定还发生了些什么。 默莱尔想知道这件事儿就必须得先找到小丑。 偏偏这次小丑越狱后悄无声息，让人找不到他的踪迹，哪怕是蝙蝠家族的监控遍布了全哥谭，也没有找到小丑的踪迹。 而让黑影兵团去全城寻找小丑的踪迹这显然不现实，哥谭市实在是太大了，想要找到一个连卫星监控都能躲掉的人实在不容易。 默莱尔猜，小丑一定是做了某些别的伪装，这让蝙蝠侠无法通过小丑的外部特征寻找到小丑。 当小丑想要藏起来不被任何人发现时，他的确可以做到这一点。 在小丑安分了一周后，默莱尔的邮箱收到了一封匿名的信件。 本来默莱尔没有把那封信件放在心上。 因为知道他邮箱的人太多了，有时在网上注册一些软件或者填写一些问卷便会泄露个人邮箱，然后邮箱可能会被那些软件或者问卷收集者出卖给黑市。 这也就是‘网络侦探’存在的原因。 他们通过在黑市购买的个人信息，告诉你想知道的任何事情。 本来，默莱尔以为又是什么垃圾信息之类。 默莱尔打算看一眼，然后照例举报，却没想到打开邮件，这是一封询问信。 ‘你想知道抛弃了你的生母是谁吗？你想知道她现在的生活怎么样吗？’ 信上没有署名也没有日期，连发件人信息那一块都是被隐藏的星号。 默莱尔有些奇怪的看了眼邮件，随即他猜测这应该是一封匿名的钓鱼信件，这个ip应该随机向每一个人都发送了类似的信息，看看能不能钓鱼什么的。 在哥谭，不，不仅是在哥谭，全世界都有不少被父母抛弃的孤儿在孤儿院、寄养家庭，或者独自长大，这样的一条信息的确很容易让人上当。 特别是那些独自成长，生活的并不好，对抛下了自己的父母充满怨恨的人会更容易上当。 就连一些生活很好的，也会想要知道亲生父母的信息，或者是怀有善念，猜测父母或许是因为无法赡养他而抛弃他，去告诉他们自己过得很好。 又或者只是单纯想要报复抛弃了自己的父母，告诉他们，没了他们，自己活的更好。 默莱尔没把这条邮件当真，他当然不会当真了，首先他是一名警察，警察要是被诈骗了岂不是很丢人？ 更何况，默莱尔曾在中国居住了一段时间，防诈骗意识杠杠的。 可惜美丽国没有防诈骗app，这是错误的，建议全世界都安装防诈骗app。 而且，就算这件事儿是真的。 默莱尔对自己素未谋面的母亲也没有太多想法。 首先，默莱尔肯定感谢他素未谋面母亲的生育之恩，如果没有她，默莱尔也不会出生，更不会遇到成家和现在的韦恩庄园上演‘相亲相爱一家人’。 但除了生育之恩外，默莱尔再也没有别的感觉了。 因为从头到脚，默莱尔的母亲就没有参与过默莱尔的人生，默莱尔对母亲的概念很模糊，而他大概清楚，母亲大约就像是父亲那样的感觉吧。 照顾自己、关心自己和爱着自己。 而默莱尔有两个父亲，无论是他的生父布鲁斯·韦恩还是他的养父成龙都让默莱尔感受到了无微不至的关爱和照顾。 所以默莱尔并不会因为自己没有母亲而想不开什么的。 当然，以前小学也会有人说默莱尔是没有母亲的小孩儿，默莱尔对此从来是不屑一顾，并认真地表示‘有母亲的人也不过这幅教养’。 默莱尔的心态很好，并不会因为这些事儿导致心里扭曲。 所以默莱尔只是感激母亲，也不会有想法去见母亲之类的，因为对素未谋面的母亲产生‘想见’和‘期待’的情绪，对布鲁斯和成龙是一件非常不公平的事儿。 默莱尔只会祝福他那尽管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选择离开他的母亲一生幸福。 而他的母亲无论是否有意的，她都抛弃了默莱尔，她在默莱尔心中并不占有地位，这一点是永远无法改变的。 于是默莱尔反手准备举报并拉黑这匿名邮件的发送者时，又有一封邮件及时的到达了默莱尔的网络信箱里。 依然是那星号联系人发来的信息。 这一次星号联系人发来的信息让默莱尔停下了准备将人拉入黑名单的准备。 ‘默莱尔·韦恩，或者说，AKA面具人。你在2岁时遭到绑架流落旧金山街头，你真的以为这一切只是巧合吗？你真的不想知道你那素未谋面的母亲在幕后做了些什么？’ 默莱尔眯起眼，他停下手中反复翻动书页的动作，将书合上。 窗外是鸟儿在叽叽喳喳吵闹个不停，夏日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默莱尔的身上，本该是有些热的，又或者庄园在空调的笼罩下，本该是凉快舒爽的。 默莱尔却感受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韦恩庄园好像太安静了。 这已经持续了一周了，在小丑越狱的一周内，韦恩庄园都非常安静，因为他们都在忙着寻找小丑或者补眠。 默莱尔倒是成了唯一一个闲人，就算有什么需要，黑影兵团也会替他完成，而默莱尔的确没有点相关的黑客技能。 他没办法帮助提姆和芭芭拉寻找小丑。 而即使给黑影兵团下达寻找小丑的命令，那也无异于是大海捞针，属实没必要。 但现在，在小丑之前，有别的、危险的人物找上了默莱尔。 当默莱尔小时候的那件事被这星号联系人爆出后，默莱尔感受到了很久没有感觉到过的恐惧和紧张。 不仅是自己的身份，连同家人的身份都被这神秘的星号联系人捕捉到。 其实比起自己的身份暴露，默莱尔现在更担心的是这未知的神秘人除了知道他。 是否整个韦恩庄园的秘密都在这神秘人的掌控中。 而这神秘人甚至知道默莱尔两岁时被绑架的事儿，而神秘人所说的话，是否在告诉他，他被绑架的那件事和他素未谋面的母亲有所联系？ 这如何不让默莱尔感到紧张和警惕？ 这人掌握着他、掌握着韦恩庄园的秘密。 很危险。 默莱尔不能放过他，他不知道这神秘人会在什么时候将这秘密抖露出去。 默莱尔沉思了一下回复道：“你是谁？” “来ACG化工厂，我会告诉你一切你想知道的，以及我的身份。” 强烈的危机感让默莱尔有些坐立不安，他甚至忘记了答应过他的家人最近不要一个人出去的这件事儿。 夜晚的罗宾式训练结束后，默莱尔假装自己太累太困要早点睡便回到了房间。 他睡了吗？他当然睡了。 至少在提姆这疑心病超级重的告状精偷偷摸进默莱尔的房间，看默莱尔是否以‘睡觉’的理由偷跑出去时，默莱尔的确在床上睡得像个死猪。 但在提姆走后，黑影兵团准时出现叫醒了默莱尔。 默莱尔洗了把脸，换上布鲁斯为他打造的面具人战衣，披上斗篷，他没有戴面具，只是把面具挂在胸口，将多米诺面罩扣在了脸上。 这样他和蝙蝠家族才像是一个team。 默莱尔为了不被任何人发现他偷跑出去，他甚至没有走窗户，是直接通过影子国度穿梭来到了外边。 第111章 默莱尔根据指引来到了ACG化工厂, 这座很多年前就停止运作和生产的工厂。 即使已经停止运作。 在夜晚的哥谭，这伪赛博朋克风的城市里，‘ACG’这三个字母的大灯牌依然亮着显目的灯光。 默莱尔落在路灯的灯柱上, 感谢这些天他的父亲、兄弟们对他的训练，这让默莱尔的平衡性变得很好。 虽然默莱尔还没办法做到像他的兄弟那般体态轻盈的使用勾枪穿梭在城市的上空, 但至少他能平稳的站在一些正常人站不住的地方。 就像现在。 默莱尔透过多米诺面罩的分析镜观察着ACG工厂。 而一定是有人正在观察默莱尔, 当默莱尔来到ACG化工厂时，下方一个通电的霓虹灯箭头亮了起来。 它在阴暗的角落里, 散发着红色刺目的光芒, 看起来格外的诡异。 因为周围都是一片漆黑，唯独那里闪烁着红光, 像是在指引默莱尔前往一般, 这不就是在指引默莱尔前往吗？ 默莱尔眼眸闪了闪, 他动了动手指，黑影兵团出现在暗处，无声无息的跟着默莱尔。 如果默莱尔遇到什么无法应对的危险，黑影兵团会第一时间出现保护默莱尔，这是默莱尔为了防止敌人使用瓦斯或者任何催眠物质。 当他被瓦斯迷晕时再召唤黑影兵团就已经晚了, 倒不如提前召唤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默莱尔让黑影兵团潜伏于影子之中。 除了默莱尔以外，没人能看到和感觉到黑影兵团的存在。 默莱尔从灯柱上一跃而下, 他手指一翻，一枚蝙蝠镖出现在他手里，额, 这不是他父亲发给他的武器。 实际上默莱尔的罗宾训练还没有进行到配备武器的那一步。 这只蝙蝠镖是默莱尔从蝙蝠洞里顺出来的, 之前默莱尔差把刀拆盒子, 便顺手摸走了他老父亲落在桌上的蝙蝠镖, 结果就忘了还, 一直带在身上了。 默莱尔还知道，他战衣胸口上的鸟状金属logo其实是可以拆下来当做武器的（） 就像罗宾战服上左胸口的那罗宾镖其实也是可拆卸作为武器使用的。 这招还挺阴险的，想想你的敌人以为终于抓到了一个孤立无援没有武器的罗宾，刚放松警惕张狂的对罗宾放狠话时。 罗宾却突然从胸口的战衣上摘下一个厚重的金属飞镖砸你头上。 嘶—— 不好评价。 默莱尔朝着箭头指向的方向走去，直到靠近了那箭头，默莱尔才看见那里原来并不是一面墙，那是一扇落了锁的门。 门和锁都已经锈迹斑斑，看起来已经是很久没有人进入过。 而星号神秘人正指引着默莱尔进入这落锁的建筑物内。 默莱尔用蝙蝠镖切开了这道铁锁，当然不是因为蝙蝠镖的削铁如泥，实际上蝙蝠镖并不削铁如泥，蝙蝠侠全是金属包裹着橡胶外壳制作出来的。 谁让蝙蝠侠不杀人呢，而蝙蝠侠的确经常用蝙蝠镖掷人。 默莱尔用了一点牛符咒的力量，有力量加持的蝙蝠镖的确可以做到削铁如泥。 默莱尔将门推开一个缝，本来想偷偷进去，但这门实在是太过久远，再加上地势极低，铁门已经完全锈掉。 默莱尔只是碰了一下那门，那门便轰然倒地发出一声巨响。 也幸亏ACG工厂附近是工业区没什么人，但这依然给默莱尔的潜行计划画上了一个失败的句号。 当然还有些别的小动物，它们大约是被困ACG化工厂里实在太久了，在听到这扇大门轰然倒地的声音，小动物们吱吱乱叫着从地下蜂拥而出。 这些小东西大约是吃多了化工厂里的化学物质，一个个长得肥硕又狰狞，从地下室蜂拥而上的那瞬间，默莱尔以为这些小家伙要把自己给生吞了。 好消息是动物的直觉比人类更强，它们在默莱尔身上嗅到了危险的黑暗物质的气息，倒也没有胆子去啃一口默莱尔。 直到老鼠差不多全部跑光了，默莱尔才开始往楼下走，这是一条直通地下室的楼梯。 一踏入这楼梯，默莱尔便闻到了一股难以描述的臭味，默莱尔确信这不是老鼠散发出来的臭味，或许有吧。 但弥漫在老鼠留下的臭味之前还有浓郁的血腥味，这股血腥味大约是很久以前了，被灰尘的味道覆盖着又与臭味夹杂在一起。 默莱尔不清楚是因为这座地下室被密封的太好了，导致血腥味久久没能散去，还是这里曾经发生的事情过于残忍和血腥，导致血腥味浸入建筑里。 默莱尔有些心神不宁。 他还记得自己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那知道他信息、可能掌握着韦恩家族秘密的家伙在用这些东西暗示自己一些什么。 还有他年幼时被绑架这件事儿真的和他的母亲有关吗？ 而他的母亲又在其中担任什么样的角色呢。 默莱尔这样想着，他踏进了地下室，终于见到了地下室的全貌。 地下室或者引诱默莱尔走进这里的神秘人早就料到了默莱尔的到来，他正通过某个默莱尔没有发现的真空摄像头注视着默莱尔—— 地下室那盏灯被灰尘覆盖，散发着微弱暗淡的光，这是一个很空旷的地下室，地下室的最中间摆放着一张椅子。 木制的椅子已经有了腐朽或者被损坏的痕迹，有些痕迹显然不像是被时间或者虫子腐朽过的，更像是被某种钝器击中后留下的痕迹。 斑驳的墙面上留着深浅不一的褐色痕迹，椅子下方的地面上更是有一滩深褐色的痕迹，痕迹呈现拖拽状一路延伸到楼梯。 墙角立着一些钝器，像是染血的撬棍、棒球棍或者一些别的钝器。 墙壁上的痕迹和这充斥着血腥味的房间、甚至是被染成了深色的椅子，这些特征都无一例外都在告诉默莱尔，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暴行又或者是惨无人道的折磨。 单看这房间里留下的血迹，如果是一个人曾在这里遭受折磨，那他至少被困在这里将近一周，每天都在承受钝器的殴打，直到被拖拽着离开地下室。 分明他不知道曾在这里遭受了折磨的人是谁，却站在这里没由来的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愤怒和郁躁。 神秘人将他引向这里是什么目的？ 神秘人骗了他，默莱尔意识到了，神秘人只是想让他看到眼前的这些，而这些甚至有可能根本和默莱尔的母亲没有任何关联。 神秘人又什么目的？为什么让默莱尔看到这些，这是默莱尔想不通的。 默莱尔感觉自己就像是陷入了一个阴谋之中，或者说是其中的一环，除了被给予看到的东西外，别的相关的默莱尔一概不知。 这令默莱尔感到焦躁。 默莱尔低声骂了一声，他不打算继续在这里耽误时间，他或许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来到这里，而是把神秘人的消息告诉家人。 默莱尔转身正要离开，突然，眼尖的他注意到了落在角落里一块残缺的眼罩。 默莱尔眯着眼，他走过去捡起那本该是柔软的却因为被血浸湿又加上被灰尘覆盖而变得硬挺的残缺黑色眼罩。 这是什么？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好快的速度。 默莱尔的瞳孔猛地收缩，他不确定他的身体是否跟着抖了一下。 默莱尔反手就要掏出蝙蝠镖往那人身上扎。 又在抬头看见那熟悉的红枣头时，默莱尔放松了戒备。 默莱尔松了口气道：“你怎么在这儿，红头罩？” 杰森在头盔下的表情算得上冷硬，他语气不善的问：“你呢？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谁能想得到杰森在这里遇到默莱尔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杰森正在四处搜寻小丑，而小丑的确是个躲避高手，杰森盘问了不少人也没有找到小丑的踪迹。 杰森不得已开始思考一些别的可能性，而首当其冲的便是小丑曾经使用过的安全屋或者秘密据点。 ACG化工厂就是小丑曾经的据点之一，也是蝙蝠家族大概率不会搜查的地方，因为这是蝙蝠家族最深最疼痛的记忆。 是关于杰森的，杰森曾被小丑抓住，关在这里折磨。 杰森至今都记得，小丑用撬棍殴打了他整整39次，每一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那段时间持续到杰森复活后的一年里。 每每杰森做噩梦，他的噩梦一定是红色和绿色，伴随着尖锐的夸张地笑声、上下挥舞的撬棍。 和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苦苦期待着蝙蝠侠到来的可怜男孩儿，在梦里，杰森心境的变化总是相似的，期待到落入绝望只是噩梦一小时的渐变过程。 到后来，杰森甚至能在梦里创造出另外的自己，然后冷眼旁观噩梦发生。 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杰森已经很久没有做过那样的噩梦了。 但噩梦之所以被称为噩梦，是因为它的确有能触动杰森内心的那部分，即使是现在，依然残留在杰森心中。 所以当杰森为了找到小丑，或者反复的证明和告诫自己他已经不再将那件事视作阴影来到ACG化工厂，他噩梦的起源。 他见到了一个本该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那一瞬间，杰森是感到心慌的，自己曾经的秘密暴露了吗？随即，杰森是警惕。 杰森清楚小丑有一肚子的坏水，他很担心默莱尔是被小丑骗来的，就像当初杰森被小丑骗出来那样。 “我来调查某件事。”默莱尔含糊地说，他没有把自己收到匿名邮件的事儿告诉杰森。 理由是，现在蝙蝠家族为了找到小丑已经足够头疼了，默莱尔不想再加重他们的负担。 而杰森却是误会了默莱尔的意思。 第112章 杰森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小丑把默莱尔骗到了这里。 这个地方，承载着杰森过去的噩梦，小丑把默莱尔带到这里是为了干什么？ 告诉默莱尔关于杰森曾经那部分黑暗又绝望的过去？还是想像十年前对待杰森那样对待默莱尔，再一次重创蝙蝠家族的每一位成员？ 该死的clown（小丑）。 小丑可能会伤害默莱尔这想法让杰森焦虑且不安, 这让他对默莱尔的语气下意识的变得凶狠起来。 “你不该在这里, 你不能在这里。”杰森低吼道。 察觉到杰森的愤怒, 默莱尔缩了缩脖子，他安抚道：“嘿,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这里什么也没有。” 这还是默莱尔第一次见杰森如此愤怒, 就连当初默莱尔强占了杰森的地盘, GCPD下面的那个。 杰森所展现出的愤怒也仅仅是因为对待敌人。 而现在杰森的愤怒…默莱尔不确定, 除了愤怒以外, 杰森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些颤抖？ 如果杰森摘下了他的头罩，默莱尔就会看见杰森的表情的确是恐惧和愤怒交加在一起的。 “额…除了我手上的布料外？”默莱尔小心翼翼的说：“它看起来好像有些眼熟…？” 杰森斜瞥了眼默莱尔手里的眼罩碎步, 这正是他当初担任罗宾时使用的那一根，他被永远的留在了这里, 这罗宾小男孩的噩梦里。 过去的罗宾小男孩已经死了, 被蝙蝠侠亲手钉进了棺材里, 今后也不会再出现。 现在的红头罩重生归来，他是红头罩杰森·陶德，他不再遵从蝙蝠侠的命令, 只为自己想做的事而做。 但他依然选择飞回了那曾经他以为的‘甜蜜陷阱’。 瞧, 其实接受自己和接受蝙蝠侠并没有这么困难。 而杰森绝不会放任小丑再一次对他、对他好不容易整齐的家庭出手。 杰森的胸膛起伏着,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愤怒的情绪, 不让它们发泄到默莱尔身上, 默莱尔看起来什么也不知道。 他只是小丑的受害者。 可杰森还是忍不住迁怒和责怪默莱尔, 分明他们已经提醒过小丑的危险了，为什么默莱尔就是不肯听他们一句？ 是因为默莱尔觉得手持黑影兵团和符咒的他已经能够独自面对人心和哥谭真正黑暗面了？ 还是说默莱尔的行为就是典型的‘韦恩’？ “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们什么吗？”杰森没好气的问。 同时杰森一直将手放在腰间的枪袋上，只要有任何动静，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拔枪对待可能会有的敌人和危机。 默莱尔也知道在这个时间还嘴犟的去反驳杰森一定会挨收拾，而默莱尔的情商倒也没有这么低，这时候可不是一个该和杰森开玩笑的时间。 于是默莱尔乖乖的说：“我答应过你们不外出。” “那你还瞎跑？”杰森。 默莱尔说：“我只是在调查某件事。” “什么事？”杰森问，他倒要看看默莱尔能说出什么理由。“而你最好不要骗我，不要以为你已经17岁了就能逃脱撒谎的惩罚。” “童子军发誓。”默莱尔举起三根手指。 杰森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嗤笑，他意义不明的重复道：“童子军发誓。” 默莱尔老老实实地说：“实际上我收到了一条匿名信息，他告诉我了一些母亲相关的线索。” “并让我来这里，说是能找到所有我想知道的东西，我猜大约是和母亲有关的，但这里除了一张染血的椅子和老鼠以及手上这个…” 默莱尔说着，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杰森道：“破掉的眼罩？我觉得它看起来好像有些眼熟？是罗宾用的那种吗？” 杰森沉默了片刻回答道：“谁知道呢。” 真正让杰森感到焦虑的是默莱尔说的前半句，这和曾经小丑诱骗杰森离开蝙蝠洞的理由一模一样。 哈，又是素未谋面的‘母亲’。 杰森当初不正是为了寻找那从未见过面的母亲，而一步步走进了小丑的‘死亡陷阱’，现在小丑找上了默莱尔并打算经典复刻。 也是，所有罗宾里面，只有默莱尔和杰森的母亲是未知的、也是默莱尔和杰森从没见过的。 而小丑再也没办法冲杰森出手了，因为那场爆炸不仅炸死了杰森。 同样炸死了他的‘母亲’，杰森还记得，在爆炸的前一秒，他艰难的翻身将他的‘母亲’保护在身下。 现在又轮到的默莱尔，原来默莱尔也是会感到缺爱吗？他难道不是被爱包裹着长大的吗？ 只有杰森才是那在蝙蝠侠身上感受不到在乎，于是想要寻找母亲的人。 杰森不动声色的瞥了眼默莱尔，默莱尔的表情忐忑又无辜，他依然在担心杰森是否会生他的气。 但无论如何，这并不是杰森评判默莱尔的理由。 他唯一可以评判默莱尔的一点是，去他妈的默莱尔偷偷溜出来。 假如杰森再来晚一步，曾经发生在他身上的惨案会不会又在默莱尔身上重新展示一遍？ 啊哈，血淋淋的事实和过去。 “先离开这里。”杰森低声道。 这时，地下室的门外却明显传来了嘀嘀嘀的声响，声音很低，默莱尔几乎都没听见。 但杰森听得清清楚楚，而他也非常熟悉那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 “C4！”杰森低吼道：“趴下。” 杰森这样说着，却是下意识地出手抓着默莱尔的肩膀强硬的将默莱尔抓到自己怀里，就像当初爆炸来袭，他下意识的保护母亲那样。 默莱尔的反应速度也很快，他从阴影中抓出兔符咒，带着杰森飞快穿过了地下室。 在他们离开地下室的两秒后，砰的一声，整座ACG化工厂轰然倒塌。 默莱尔一只手抓着杰森，另一只手拿着拿着兔符咒又走远了些，ACG化工厂倒塌后的废墟弥漫着滚滚灰尘。 “呼。”默莱尔用手扇了扇灰尘，他抬头看着红头罩又看了看自己挂在胸前的面具，他果断的把面具戴上了。 感觉戴上面罩后，空气都要清新很多。 “这可真危险啊是吧杰…二哥？”默莱尔抬头看着杰森说，他还记得叫一句二哥来安抚一下杰森的心情。 杰森：… 本来杰森是想保护默莱尔的，没想到默莱尔比他熟练得多，直接用兔符咒带着他们溜了出来，还免遭于被废墟压在最下方。 他们这要是被废墟压下去，不死也得褪一层皮。 杰森松了口气，看见默莱尔这幅小心翼翼盯着他一动不动的模样，他还是平复了刚才的怒火。 是了，他都忘记了。 默莱尔有符咒、有黑影兵团，他是个被奇迹和魔法庇护的孩子，并不是什么任人揉捏的柿子。 但如果不是杰森率先听见了c4的响声，以默莱尔的反应力，他很难反应过来爆炸。 而小丑想得出把整栋大楼炸了这样的狠招就代表他的确想要杀了默莱尔或者抓住他。 杰森本来想好好调查一番周围的，他确信自己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c4或者别的□□质，这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小丑在默莱尔和杰森进入地下室之后放置的。 这意味着小丑很有可能依然在附近。 放在平常，杰森并不会放掉这个可能抓住小丑的机会。 但现在。 杰森看了眼身侧的默莱尔，他得先确保默莱尔会回到庄园。 以小丑的狡猾程度，杰森不确定留在这里搜查是否正好中了小丑的调虎离山计，小丑这次的目标是默莱尔，显而易见。 而他们仅仅是一天没看着默莱尔，默莱尔就能偷跑出去，差点被小丑弄死。 要是放任默莱尔一个人走，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即使清楚默莱尔有黑影兵团和符咒力量，除了默莱尔不够了解小丑外，其他方面默莱尔甚至比杰森遇到小丑时还安全。 但对小丑的创伤性应激反应导致杰森紧张兮兮的像一只护崽的老母鸡一样警惕。 他绝不可能放任默莱尔一个人回到庄园。 “接下来我们干什么？找到小丑并狠狠的踹他的脸？告诉他你惹了不该惹的人？”默莱尔摩拳擦掌地说。 “不。”杰森用毋庸置疑的口气说。“我们回庄园。” 见杰森这么警惕和坚决，默莱尔的瞳孔闪了闪，他略有些可惜地说：“好吧。” 当然，下一秒默莱尔又兴奋起来了。 在某些时候，默莱尔总会表现得像个处于青春期的多动症小孩儿，而他的确是个处于青春期的多动症小孩。 “你想体验一次黑影兵团统帅式的飞快回庄园服务吗？”默莱尔问。 杰森看默莱尔一副兴奋地、迫不及待让杰森体验一把的表情，他忍不住问：“…什么意思？” 听到杰森接了话，默莱尔轻咳了两声，装作严肃地说：“我提供两种服务，一种是黑影兵团的沉浸式回庄园，另一种是兔符咒过山车式体验。” 兔符咒，杰森清楚，大约就是默莱尔带着他用超级速度回到庄园。 黑影兵团式沉浸回庄园，杰森还真不知道，他只知道默莱尔总能通过黑影兵团突然出现在某个地方，做到真正的来无影去无踪。 蝙蝠侠总是利用人们视野的盲区然后使用勾枪离开或者蹲下躲起来，做到视野里的‘消失’。 虽然这听起来很好笑，但的确是这样。 而默莱尔不一样，他是利用黑影兵团真正的做到了离开现场或者飞快来到另一个地方。 他甚至能让黑影兵团潜伏于各个帮派之中收集情报，显然黑影兵团有着自己独特的一套行动方式。 杰森曾经研究过黑影兵团，但因为它们的构造来源于魔法，甚至是古老的东方魔法，这让杰森无从研究。 而现在，他有机会体验一次。 第113章 “黑影兵团的行动是什么原理？”杰森问。 面具人是默莱尔的好处之一, 杰森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向默莱尔提问。 而不需要像个无头苍蝇那样四处尝试和测试研究黑影兵团的力量。 “实际上，黑影兵团可以通过影子往返于各个地方，当然, 只有它们到达的地方, 我才能通过穿梭影子国度前往。”默莱尔解释道。 “不过除了我之外被影子国度承认的人类外，其他人进入影子国度很容易被黑暗力量侵蚀成为怪物, 额，就像当初我被黑影兵团控制那样。” “你是指获得飘上天空、操控黑影兵团的能力？”杰森。 默莱尔沉吟了片刻，他想起曾经特鲁进入影子国度寻找塔拉将军的面具出来后的模样。 “并没有那样的能力，特此提醒, 操控黑影兵团力量的能力只有被黑影兵团承认的人才可以。”默莱尔警惕的说。 “人类进入黑影兵团只会变成听我命令的影子国度居民。” 没有人可以从默莱尔手里拿到黑影兵团的命令权，除非是默莱尔主动将能力分配出去，这一点默莱尔的确可以做到。 就像当初小玉在腿上纹塔拉将军的一样，默莱尔也可以通过类似的方式将黑影兵团的统治权短暂的移交出去。 默莱尔只有在十岁的时候这样做过，因为那时候塔拉将军准备从默莱尔身上剥离黑影兵团的统治权。 为了防止这件事发生，默莱尔早就和小玉联合好，将力量短暂的移交给了小玉。 “不过之前也让黑影兵团带过达米安进入镜子世界。”默莱尔摸了摸下巴。“他跟我描述的，大概就像是宿醉之后头晕眼花耳鸣的感觉。” “怎么样, 要来试试吗杰森？”默莱尔看向杰森。 宿醉, 杰森讨厌这个词。 因为在他刚复活的那段时间, 他就常常酗酒来麻痹自己, 可酗酒对杰森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酗酒之后的第二天带给杰森的感觉是更加痛苦的。 头晕目眩, 并且试着麻痹自己的东西在这一刻全部涌入了大脑，带给大脑飞一般的感受, 除此之外还有身体上的。 他一边吐一边痛苦的回想着那些噩梦般的记忆。 “不。”杰森面无表情地说：“我更喜欢安全一点的方式, 我将它称为红头罩式。” “什么？”默莱尔好奇的看向杰森。 杰森按下钥匙上的某个键, 从远处传来轰鸣声，默莱尔看向发声处，有一条光点正在靠近，直到开近了停在杰森面前。 默莱尔才看到，这是一辆黑红色的机车，应该是哈雷野兽，重型，车身上印着红头罩的红鸟logo。 看起来帅的要死。 杰森长腿一迈，骑上机车，他双脚立在地上稳稳的卡住这辆重型机车，居然没有让这辆重型机车丝毫偏斜。 杰森扭动发动机，机车立刻发出好听的轰鸣声，默莱尔听得魂都要飞了，他也想给自己整一辆帅气的机车。 “怎么样？和蝙蝠车比谁帅？”杰森看默莱尔那副喜欢得不得了的表情，他挑眉问。 “红头罩机车！”默莱尔即答。 听到默莱尔这么肯定直接的话，杰森心里很是受用。 他仰首道：“你喜欢的话，下次给你整一辆。” 感谢红头罩送出的一辆哈雷野兽。 当然了，在默莱尔心中，蝙蝠车也很帅，实际上蝙蝠车和机车对于默莱尔来说都是一样帅，因为这些都是默莱尔曾经想都没想过的东西，他只在电视里或者电影里看到过。 他没想到自己回了哥谭之后蝙蝠车和哈雷野兽全都有了。 当然啦，最棒和最帅的都是黑影兵团。 默莱尔安抚了一下读到了自己想法而躁动不已的黑影兵团们。 默莱尔还是很懂自家二哥的，杰森总是喜欢和蝙蝠侠明争暗抢以及暗自比较一些东西，反正蝙蝠侠又听不到，在这个时候夸杰森总是没错的。 “上车。”杰森指了指自己的后座。 默莱尔看了看那半个屁股大的坐垫，倒不是他怀疑杰森的车技，他只是单纯的担心机车喷出来的尾气会烫到他的屁股。 而且一个男人坐在机车后座是不是看起来太逊了？ 默莱尔摇头，他暗示性地说：“杰森，男人坐在机车后座看来太差劲了。”直白的翻译一下默莱尔的话，他想当车手。 默莱尔倒也不是不会骑摩托车，虽然他还没有到正常考驾照的年龄，但小玉十岁那年就骑过摩托车去十三区救龙叔了。 默莱尔不会骑摩托车说什么也不合理吧？ 而且骑摩托车又没有什么技术性的难度，不是和骑电瓶车差不多的原理么？ 默莱尔经常骑着小电驴去唐人街里买菜来着，他觉得自己应该可以驾驭摩托车，就算不能驾驭，这不还有杰森吗？ 杰森会允许默莱尔把车开翻了吗？不能吧？ 然而杰森理解的默莱尔的意思是，默莱尔说他想坐前面。 杰森点点头道：“行，那你上来吧。”说完，杰森向后移了一些腾出了前面的位置。 默莱尔兴奋的跳上机车，就当他准备握住把手时，杰森的手从他肩膀两侧穿过握住了把手发动了引擎。 默莱尔：？ 现在两个人是一个很奇怪的姿势。 默莱尔坐在哈雷车前面，像是焉了吧唧的鹌鹑，他表情放空，似乎是在思考人生，杰森坐在默莱尔后边双臂伸的很长，把住了把手。 手臂长的好处。 而哈雷车的速度显然已经无法满足到杰森。 “兔符咒呢？”杰森问。 默莱尔警觉地看了眼杰森：“你要干嘛？” “我要十分钟内飙回韦恩庄园。”杰森说。 默莱尔‘啧’了一声，将兔符咒交给杰森，有了兔符咒加成的哈雷车更是快成了一道残影，连闯了几十个红灯，然而监控摄像头完全捕捉不到任何哈雷车的踪迹。 过路的人也只是听见了引擎的轰鸣声，和感受到一阵绝对能把他们发型吹乱的风外，没有看到有人经过。 活见了鬼。 “芜湖！！！” 感受着吹在身上的风，和周围快速掠过分景色，再加上速度过快的失重感，这让杰森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坐过山车，爽的要死。 速度是一百八十迈，心情是他妈的嗨。 而默莱尔坐在前排就跟死机了一般，沉默不语的挂着那副死人脸直到回到庄园里，默莱尔才连线成功。 他从机车上爬下来的那瞬间腿在打抖，活像是刚从轮椅上站起来正在康复训练的人。 杰森只是看了眼默莱尔，他道：“一会儿来蝙蝠洞。” 然后便匆匆离开，头也没回。 默莱尔猜，他马上就要迎来一波蝙蝠家族的凝视，包括不仅限于他的父亲、他的弟弟，他的兄长。 虽然杰森不像提姆那告状精屁大点事儿都会告诉蝙蝠侠，但默莱尔今天干的事儿显然是超出了‘屁大点事儿’的范畴内。 谁让是默莱尔先违背了和他们的约定呢？ 默莱尔叹了口气，这下好了。 除了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去ACG化工厂地下室外，还得安抚他那爱吃醋的老爹，关于自己并没有找母亲这一点。 默莱尔拖着自己残缺的腿一步步的向蝙蝠洞走去，动作慢的就像是马上要去阎王殿忏悔一般。 杰森的通知很到位，几乎在默莱尔到达蝙蝠洞的会议室时，他的家里人已经全员到齐了，他们一个个做出沉思状等待着默莱尔。 默莱尔心里咯噔了一声。 他装作平静，云淡风轻的坐在椅子上，并在下一秒毫不犹豫的道歉：“我不应该背着你们出门的，我错了。” “我不应该隐瞒收到神秘邮件这件事儿，也不应该欺骗你们偷偷出门，更不应该去ACE化工厂。” 默莱尔这么果断的道歉险些让布鲁斯一口气没咽下去，他刚打算对默莱尔的行为提出批评的，结果默莱尔直接走了他的路，让他无路可走。 默莱尔噼里啪啦一大堆像倒豆子那般把自己今天做错的事儿全部复述了一遍。 布鲁斯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一方面呢，他对默莱尔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感到欣慰，另一方面他又觉得气愤。 因为默莱尔明知道是错误的，但他依然这么做了，如果不是被杰森及时发现，默莱尔会遭遇什么，布鲁斯想都不敢想。 所以布鲁斯想，他还是得给默莱尔一个教训。 于是布鲁斯冷着脸，表情没有丝毫因为默莱尔的道歉产生松动。 然后默莱尔又说，他垂下眸，声音有些低。“我不告诉你们是因为我不想你们更加焦虑。” “你们因为小丑的事儿已经够焦虑和忙碌了，我不希望这些事儿打扰到你们。”默莱尔说完，抬头用那双湿漉漉的蓝灰色眼眸看了布鲁斯一眼。 他好像真的知道自己做错了一样。 布鲁斯看着默莱尔，是啊，默莱尔又有什么错呢？他只是因为蝙蝠家族最近足够焦虑才选择不去打扰他们的。 为什么他要责怪默莱尔，默莱尔的确做错了，但也不至于责怪他。 所以布鲁斯又忍不住放缓了神色，再一次像个老父亲那样轻而易举的把默莱尔给原谅。 而提姆早就猜到了默莱尔会打感情牌，但他没想到布鲁斯又这么轻松的把默莱尔给原谅，天知道在默莱尔进蝙蝠洞之前。 提姆还给布鲁斯做了心理辅导，避免布鲁斯又轻而易举的把默莱尔这小王八蛋给原谅。 布鲁斯这样宠默莱尔是不行的，这会把默莱尔宠坏的。 瞧瞧吧，默莱尔现在已经学会用这招来对付布鲁斯了。 第114章 接下来的事就变得很简单多了, 默莱尔向布鲁斯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听神秘人的话离开韦恩庄园。 他确定自己只是并不是因为想见那素未谋面的母亲，只是担心母亲曾参与了绑架他的事儿或者被神秘人绑架。 而蝙蝠家族对此显然警惕的多，因为之前杰森就是这样被小丑骗出去的。 而现在同样的事儿发生在默莱尔身上, 这让蝙蝠家如何不警惕，这就像是一种征兆，小丑在警告蝙蝠侠。 面具人插手了他们之间的事儿, 那么结局就会像当初插手了他们的杰森那样。 总之，蝙蝠家族立刻对神秘人又或者说小丑的ip进行侦查, 然而小丑早就料到了一切, 他使用的ip是公共ip，那这ip的范围足有一公里。 一公里范围内会居住多少人家？ 反正数量足够让蝙蝠家花一周的时间去调查，而以蝙蝠家对小丑的了解, 就算蝙蝠侠花费一周时间去调查, 小丑也绝对不在这一公里范围内。 否则他为什么使用公共ip, 不正是为了让蝙蝠家族没法找到他吗？ 而默莱尔也第一次认识到了小丑的卑鄙阴险狡诈，这招的确让默莱尔防不胜防。 于是, 默莱尔又被勒令留在庄园里了, 当然，他也不是完全不能出去，但必须有人陪着，而庄园里除了默莱尔以外最闲的人大约是达米安。 让臭脸小屁孩达米安跟着默莱尔，默莱尔什么心情都没了, 平时达米安还好，但现在的达米安被赋予了盯着默莱尔的使命, 无论默莱尔怎么逗他, 达米安都是一副臭脸。 于是默莱尔便待在了庄园里, 直到新六区的下属给他打电话。 “Boss, 有人给你寄了东西。”新六区的干员说。 “是什么？拆开看看。”默莱尔下意识地说，自从新六区在哥谭大肆活动并解救了哥谭的市民一次又一次。 不少哥谭市民为了感谢新六区，便会给新六区寄东西，当然，他们寄去的东西全部寄到了警察局。 这并不是因为市民知道新六区的秘密基地在警局下方，只是他们以为新六区和警察同样是公安机关，那么警局应该能找到新六区。 所以便把东西全寄到了警局，警局的警察很生气。 因为这么多慰问品和礼物里，没有一件是送给他们的，如果有，那也只是送给局长詹姆斯·戈登的。 偏偏他们还不敢惹新六区这尊大佛，不仅是因为戈登局长点名警告不要和新六区对上，更重要的是，在不久前蝙蝠家族也加入了新六区。 这谁还惹得起… 蝙蝠侠已经不是当初的危险分子蝙蝠侠了，他现在是真正的蒙面义‘警’，所以他们只能把那些寄给新六区的礼物暂存在警局里。 新六区每隔几天会去警局拿一次。 默莱尔本来也没多想，以为只是市民或者粉丝送来的礼物。 突然的，他想起最近好像还有个盯上了蝙蝠家的小丑在外逍遥法外。 于是默莱尔又说：“先等等，检查一下有没有危险。” “哦哦好。”得到命令的干员立刻将礼物送进了检查机。“并没有，但是里面有一个U盘和一根撬棍，咦？” 默莱尔皱了皱眉，谁没事送撬棍？ 立马，默莱尔便联想到了昨天晚上在ACE化工厂地下室看到的染血撬棍。 这两者必然有什么联系，U盘，U盘里会有小丑说的，要给默莱尔看到的东西吗？ 默莱尔想了想，他冲进蝙蝠洞随便抓了个人，是提姆。“我要去一趟新六区。” “只是新六区？”提姆怀疑的问。 默莱尔耸肩：“你可以盯着点我的定位设备，你会发现接下来我会出现在新六区。” 默莱尔在不久前允许蝙蝠侠将定位器放到了他身上，不是单纯的黏在衣服里或者什么地方，而是放到身体里。 大概是在手臂或者大腿开个口子将定位器缝进去。 每一个罗宾身上都有。 “那你去吧。”提姆摆摆手。 默莱尔来到新六区，那包装精美的长条形盒子还没有拆开，这是默莱尔专门叮嘱过，让他们不要拆开盒子。 默莱尔走上前一把撕开包装，果不其然，里面躺着一根沾满了血迹的撬棍，血迹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了。 撬棍已经生锈，大约是被血迹腐蚀过后的代价。 撬棍上绑着丝制的蝴蝶结和小卡片，小卡片上写着‘送给蝙蝠窝新成员的礼物’两个字。 显而易见，这就是Joker带给默莱尔的东西。 关键是，这染血的撬棍，染的是谁的血，默莱尔不相信这是无关紧要的东西，Joker绝不可能反复暗示自己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啊哈，谁让这撬棍不是第一次出现在默莱尔的视野内。 “天哪，这是什么？”干员看见那染血的散发着金属混合着血臭味的撬棍险些要吐出来。 “怎么会有人送这种东西，是仇人吗？” 默莱尔嫌恶的将那根撬棍丢到一边去，他恹恹地道：“不知道，把撬棍丢出去吧。” 默莱尔拿起盒子里对他来说最重要的U盘，他会看看，这里面究竟是些什么，小丑究竟想要告诉他些什么。 然后默莱尔将U盘插进了电脑里，为了防止U盘里可能会有的病毒感染新六区的服务器，默莱尔专门另外开了一个ip和独立网络。 以此确保就算病毒感染，也只能感染这一台电脑。 然而U盘里并没有什么恶意病毒或者监控设备，有的只有一个视频文件。 那便是小丑想给自己看到的东西，默莱尔点开了视频。 视频里是昨晚默莱尔才看见过的ACE化工厂的地下室，只是与昨晚看到的地下室不同，视频里的地下室明亮许多。 墙壁上留下的斑驳血迹也是新鲜的正红色，而不是经过时间打磨后的深褐色。 除此之外，中间的椅子上绑着一个少年。 镜头拉的很远，但默莱尔还是一眼就看出了那少年的特征。 默莱尔瞳孔猛地收缩，哪怕身上的衣服早已在殴打中变得破烂、被血染成了另一个颜色，但默莱尔依然一眼就能认出，这是一件罗宾的制服。 而就像是为了让默莱尔能够更好地辨认又或者是为了让默莱尔确定自己的想法。 镜头拉近了些。 被绑在椅子上的少年看起来绝不超过十四岁，他垂着头，黑色略长的发丝盖住了他的脸颊，他几乎一动不动，身体也没有什么起伏。 默莱尔甚至担心他已经死了。 然而青年并没有死去，他的意志极其坚挺。 可抓住了他的人是小丑，而小丑折磨对手从来不止是折磨他的身体，还有他的内心。 那被小丑抓住的罗宾是谁？默莱尔开始在心中猜想，他的家人们从来没有告诉过他，蝙蝠家族和小丑还有这样的恩怨。 随后默莱尔又想，幸好他的家人们没有让他知道这件事儿。 因为现在知道了这件事儿的默莱尔几乎压抑不住他的愤怒。 当然，他比自己想的忍耐度还要高，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电脑前观看着这一幕，握紧了拳头，以防止自己一拳将屏幕砸穿。 他想，既然小丑选择让他看见这个，那小丑一定已经想好了自己的死法了。 “嘿，小鸟。抬起头来，让你的爸比看看你现在有多可怜。”小丑令人作呕的声音出现在屏幕中。 被锁链捆在椅子上的少年一动不动，他对小丑的话充耳不闻，然而小丑明显有自己对付他的方法。 小丑故作遗憾地说：“这或许是你的爸比最后一次看见你，也许他会来救你，或许也不会。” “因为你在你的蝙蝠爸比心里已经不重要了，蝙蝠侠已经有了一个完美的替代品、替代你。” “原来如此，原来罗宾鸟就是可以一次性消耗可替换的小助手。” “但显然，比起天生反骨的你，新来的小鸟更得蝙蝠侠的心，一个有教养的听话小士兵显然比想东想西的叛逆小孩更服管教。” 这句话终于让椅子上的少年动了，他抬起头。 而默莱尔早已对画面里罗宾的身份有所猜测。 那破损的罗宾眼罩摇摇欲坠的挂在少年的脸上，露出那张骨相明显，但比起现在的坚毅俊美显得青涩许多的面庞。 那张青涩的、伤痕累累的脸上的表情错愕又绝望，那双向来冷漠或者燃烧着怒火的蓝色眼眸还没有学会伪装自己，里面饱含的情绪让默莱尔心酸。 该怎么去形容少年眼中的失落和被抛弃的绝望，他摇摇欲坠的坚持和倔强正在崩塌。 正如默莱尔所料，画面里的少年是年幼的杰森·陶德。 是了，只能是杰森了，无论是年龄还是各方面的细节。 在小丑越狱时，杰森莫名的焦虑和不安，在默莱尔被小丑骗到ACE化工厂的地下室时，只有杰森想到了来这个地方寻找小丑的踪迹。 以及杰森在ACE化工厂地下室时明显的警惕和深藏的恐惧，与对默莱尔偷跑的愤怒，这是因为杰森在担心默莱尔会受伤害。 地下室曾是杰森的噩梦，而杰森为了寻找小丑，依然毫不犹豫的选择来到这个地方。 视频里依然在播放着画面，无非是小丑对杰森精神和肉体的折磨。 默莱尔没有勇气再继续看下去，究竟是有多残忍和变态的人才会把这样的视频看完，更何况受刑的人是默莱尔的家人。 小丑是个变态疯子，他试图激怒默莱尔，而他也的确做到了激怒默莱尔。 第115章 但默莱尔必须看完这段视频, 因为他得知道，小丑从中留下了什么线索。 既然小丑的目标是自己，那么除了让他愤怒到失去理智外, 小丑还得做些什么把自己引出来才对。 果不其然，视频的最后是小丑握着染血的撬棍。 他突然转过身来对着屏幕, 他的神色癫狂又痴迷, 那双酸绿色的眸子里却是兴奋中夹着一丝清明。 “你，就是你！默莱尔·韦恩，你愤怒吗？你憎恶我吗？憎恶哥谭的秩序吗？” “来找我吧, 地址是…” 看完这视频，默莱尔面无表情的摘下耳机将U盘拔下来丢进垃圾桶里。 他现在觉得当初只是给了小丑上巴一拳简直是太温柔了。 对待小丑这种不知死活的混球、破坏了哥谭市秩序的混蛋, 就该让他长记性, 甚至是永远没办法在做出视频里那样的事儿。 小丑会知道自己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的。 于是默莱尔出发, 朝着小丑向他指示的地址前进了。 而在蝙蝠洞里监视着哥谭市全景动态的提姆看着属于默莱尔的那小点短暂的消失在了新六区，过了几秒后出现在了离新六区十万八千里的另一个区域。 提姆呻。。吟了一声, 他捂着额头，有些头疼的联络了其他活跃在外的蝙蝠家族成员。 “默莱尔行动了, 地址是XXX。” “我猜测是小丑又对默莱尔做了些什么, 建议先放下手头的事物去找默莱尔, 我马上出发。”提姆说完，他飞快换上了红罗宾的制服出门了。 默莱尔绝无可能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一个从未提起过的地方, 他们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小丑又对默莱尔说或者做了些什么。 而提姆的猜测很少出错。 …… 那是一间还在运作的玩具工厂，小丑和他的手下们正在玩具工厂里等着默莱尔到来。 至于这间24小时工作换班制的半自动玩具工厂守夜的工人们被小丑的手下们吊起来挂在楼顶摇摇欲坠，他们的下方是一个巨大的火炉。 这是用于处理失败品玩具用的火炉。 而那些工人就像是一条条沙丁鱼被挂在上边，恐惧的盯着下方的火炉。 小丑和他的追随者们正望着那悬挂在天上的‘沙丁鱼’们发出刺耳的笑声, 他们甚至打算开展一个活动。 一人一发子弹, 射中绳子的加十分, 射中‘沙丁鱼’扣一分的活动。 他们不会有这个机会。 默莱尔就是这样毫无征兆的出现在玩具厂二楼。 他踹翻了两个架着枪的狙击手，踩着扶手将被悬挂在楼顶的几名员工救了下来。 面具人向来是人狠话不多。 他可不像蝙蝠家族还跟你传统式寒暄两句，有这功夫比比倒不如先把楼上挂着的两个人给救下来。 小丑愣了一瞬间，他的表情好像有一秒的扭曲，这些工人本来是留着准备威胁面具人，让他不要轻举妄动的，但面具人居然直接把他们救了下来。 更重要的是，小丑甚至没看见面具人是什么时候、怎么进入玩具工厂的。 他分明在每一个可能被秘密潜入的地方都安插了警报器，包括不仅限于蝙蝠家族最爱的通风管道、下水管道和天窗。 而且这次小丑为了抓住面具人，可是叫了不少人，整个玩具工厂里遍布了小丑帮的手下。 面具人怎么能悄无声息的进入玩具工厂，而面具人的确做到了。 小丑当然不知道，他被关在阿卡姆疯人院里两个月，自以为了解面具人的所有能力，实际上小丑知道的只是默莱尔的冰山一角。 哦，他的确快把黑影兵团给摸清了，但面具人还从未在别人面前展现过符咒的力量，就算有，那也一定是被新六区收编的人。 默莱尔刚才是用蛇符咒溜进玩具工厂的，而小丑显然不知道面具人除了黑影兵团外，还掌握着符咒的力量。 而默莱尔不会像上次对待小丑那样把他送回阿卡姆疯人院，那太便宜小丑了，不是吗？ 当默莱尔看到玩具工厂下那巨大的魔法阵时，他几乎要笑出声了。 噢，看得出来小丑是真的很用心的研究过黑影兵团。 而这个魔法阵让默莱尔决定出现在小丑面前，他要让小丑明白，他的所作所为在默莱尔看来是多么弱智的行为。 小丑本事儿没多少，惹人生气的活儿倒是很在行。 默莱尔有时候在想，小丑能在哥谭猖狂这么久一定是因为蝙蝠侠有一颗慈悲的心，他坚持不杀死任何罪犯。 而坏（好）消息是，默莱尔并没有慈悲的心。 于是默莱尔翻过二楼的栏杆，一跃而下来到了小丑的面前。 在默莱尔动的那瞬间，刚才还在同小丑一起大笑打闹的小丑帮打手立刻绷紧了神经，枪口对准了默莱尔。 面对面具人，小丑帮的手下显然比小丑更加警惕，他们比这狂妄自大的小丑更加明白面具人的危险程度。 “噢天哪天哪，你真的应约而来了。”小丑兴奋的说，他知道默莱尔会来，但他没想过默莱尔这么快就来。 表面上小丑像是在和默莱尔攀谈，但他的大脑在飞快转动着思考，面具人刚才救下那几个工人并没有使用黑影兵团的力量。 他本可以使用黑影兵团的力量帮助他更轻松的救下那几名工人，但他没有，这是否意味着脚下的法阵发挥了作用？ 面具人没办法使用他的好好帮手了。 这么一想，小丑脸上的笑容更加甜蜜了。 默莱尔藏在面具下的蓝灰色眼眸冷漠的看了眼小丑，他道：“你不正是想让我过来吗？” 默莱尔勾唇笑了笑。“我发现你这个人还真的挺变态的。” “就这么想有个人把你送回阿卡姆疯人院吃那里的伙食吗？我听说里面的伙食很恶心。” 对于面具人的言语挑衅，小丑没有放在心上。 小丑上下打量着默莱尔这身新的装扮，充斥着蝙蝠家族一贯风格的装扮。 “喔，看起来你换了新的衣服，充满了蝙蝠窝一贯风格的衣服。”小丑说，他总是喜欢开战之前先寒暄一阵降低敌人的警惕心。 “哦，甜心。我看你年龄也不小了吧，还把蝙蝠秀在胸口？天哪，连那只最小的小鸟都不会这么做。” 而默莱尔一向不太喜欢寒暄，他只是喜欢用言语去折磨自己的对手。 “羡慕吗？”默莱尔挺了挺胸膛，让小丑看清楚自己白色战衣胸口上的纹路。“蝙蝠侠亲手打造的，你有么？” 这话被默莱尔以一种炫耀的口气说出来，本来小丑并不羡慕，也只是随便找点话题激怒默莱尔。 据他所知，蝙蝠家的小鬼，向来讨厌被拿去和蝙蝠侠作比较，这招挑衅连对最小的那只罗宾鸟，崇拜着蝙蝠侠的那只罗宾鸟都有用。 然而小丑显然是低估了默莱尔不要脸的程度和不按常理出牌。 突然被默莱尔气到了的小丑：“……你有病是吧？” 默莱尔摊开手，认真的回答：“实际上，我没有病，有病的是你。” “在正常的社交礼仪中，询问这种事儿很显然是不礼貌的，但很遗憾你并不知道，所以有病的人是你。“ 小丑：…… “但你今天敢出现在这里，我很意外。”这句话不是小丑说的，是默莱尔说的。 默莱尔直接进行了一波反客为主。 小丑：…好气。 “是什么让你觉得出现在这里能抓住我，而不是被我揍一顿？”默莱尔故作疑惑地说。 默莱尔用脚尖磨了磨地上的法阵。“是这个？” 小丑脸上的笑意加深，他没说话，只是笑。 “哎，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被骗了。”默莱尔摆了摆手道：“实际上，这是西方防止恶魔降临的法术，而黑影兵团是东方的‘恶魔’。” “你觉得用西方的法咒对付东方的恶魔有用吗？” 完全没想过这一茬，或者说完全没想到魔法还分东西方。 “你用西方法咒对付东方恶魔，就像是把耶路撒冷搬到中国长城，用桃木剑对付吸血鬼，这简直是本末倒置。”默莱尔不赞同的说。 小丑沉吟了一下，非常谦虚的问：“那么请问哪里才能找到东方的魔法师呢？” 默莱尔清了下嗓子道：“众所周知，种花国是一个传承了5000年历史的文明古国。” “种花家不仅有魔法师，还有修仙者、捉鬼师、风水大师等等，既然要找最正宗的东方魔法师，自然要从种花家入手。” 小丑点点头。 默莱尔：“但是，光凭东方魔法师，是没办法对付黑影兵团的。” “这又有讲究？” “当然了，只有东方气魔法师才能驱逐黑影兵团。” “气魔法师？” “对，但驱逐恶魔之后气魔法师几乎已经绝迹了。” 小丑的手下就看着他们的老板一副虚心讨学的模样和他们的敌人面具人聊了起来。 “那哪儿才能找到气魔法师呢？” 默莱尔笑了笑，他道：“你的眼前就是一位气魔法师。” 小丑沉吟了一下问道：“那你会教我驱逐黑影兵团吗？” 默莱尔像是看傻逼一样看了眼小丑。“不会。” “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那种会教给死敌对付我方法的大冤种吗？” 默莱尔假笑道：“问答时间已经结束了。” 默莱尔扭了扭手指，黑影兵团以默莱尔为圆心分裂出现，只用了几秒就站满了整个玩具工厂。 “现在准备好和神明画押了吗？Joker——”默莱尔眯着眼，带着笑意的话语里没有丝毫感情可言。 一名忍者兵恭敬的对默莱尔低头，将手中的撬棍递给默莱尔。 “我想你会喜欢撬棍的。” “礼物。” 第116章 Chatper 116 当蝙蝠侠、蝙蝠家族赶来时, 一切都已经晚了，事情已经发生了。 只不过和他们想的不一样的是，默莱尔并非是那被小丑帮设计抓住或者殴打的人，恰恰相反。 小丑帮的暴徒们被黑影兵团用绳子倒吊在天花板上, 像一块块熏腊肉, 挂满了整个玩具工厂。 血腥味儿弥漫在玩具工厂里, 但并不算浓郁。 蝙蝠侠只是扫了眼那些被倒挂的暴徒就能知道他们只是昏了过去而并没有被默莱尔杀死。 玩具工厂里很黑暗, 只有一束月光打在了室内。 默莱尔背对着他们, 手臂抬起又落下，他在挥舞什么东西，落下时又是打在肉上的东西。 杰森对默莱尔挥动的那东西可是熟悉的不得了, 因为他曾在无数个噩梦的夜晚里，漆黑的一片唯独能看见那折射着银光的长条形的金属钝器。 而现在挥舞着撬棍的人是默莱尔，那么被默莱尔殴打的人自然是小丑了。 蝙蝠侠以不容反抗的力道抓住了默莱尔挥舞的那只手臂, 他低头看了眼小丑，小丑在钝器的殴打下已经是血肉模糊。 “够了面具人。”蝙蝠侠说，他的声音平静又严肃。 他不能让默莱尔把小丑打死, 并不是为了小丑, 而是为了默莱尔, 如果默莱尔破掉了杀人的底线, 那么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不仅他努力创造的正在一点点铲除哥谭根深蒂固黑暗的新六区会因为默莱尔的行为不再被民众信任, 甚至会让民众感到恐惧。 更重要的是，蝙蝠侠不想看到默莱尔被愤怒和欲望支配, 在打破底线一次之后，默莱尔会变成什么样, 蝙蝠侠不敢想。 曾经有一种假象, 如果布鲁斯在父母被杀害的那时, 勇敢的举起地上的手枪杀了凶手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蝙蝠侠依然会诞生，但他将会成为有史以来哥谭最疯狂的罪犯，以猎杀罪犯为由满足自己血腥欲望的疯子，被整个哥谭恐惧着。 蝙蝠侠一直在告诫自己，自己决不能变成那样。 所以他也不会让默莱尔变成那样，一个操控着黑影兵团试图让黑影兵团猎杀哥谭所有罪犯或者将有犯罪倾向的居民关押起来的暴君。 想当一个好人很难，但想成为一个坏人却很容易，只需要有个人在你背后轻轻推你一把，让你的愤怒越过道德的那条线。 显然，小丑就是那推动着默莱尔越过那条线的人。 而蝙蝠侠最不想面对的是，是与越过了那条线后的默莱尔战斗，他将亲手把自己深爱的孩子送进监狱或者永远关在韦恩庄园里，没有一个父亲想这么做。 但在正义的天秤面前，蝙蝠侠永远都会选择正义，就像在布鲁斯·韦恩之前，他先是哥谭的蝙蝠侠。 小丑虽然被默莱尔用撬棍打的血肉模糊，但他精神着呢，他喉咙里冒出的鲜血让他忍不住咳嗽两声，嘴巴里却依然发出兴奋的笑容。 他那双癫狂的绿眸紧锁着默莱尔，好像在痴迷默莱尔给他带来的一切痛苦。 小丑确实有这个能力，他总会在感受到疼痛时笑得越来越开心。 虽然今天他没有抓到默莱尔，但挨了默莱尔一顿揍，甚至是，只要默莱尔再用力些，他或许会被默莱尔打死。 天哪，这可真是太棒了。 他本来想着是抓住默莱尔，然后就像当初杀死杰基鸟那样在蝙蝠家面前再次杀死默莱尔，这绝对会让蝙蝠家感到愤怒。 蝙蝠侠或许能忍住愤怒不让它转化为杀死小丑的憎恶，但他的门生们能忍住吗？ 恐怕杰森·陶德不能吧。 噩梦在他曾经体验过，在他身上留下了伤疤之后被再次揭开，这一次他亲眼见证他弟弟的死亡。 杰森·陶德还会信任正义回到蝙蝠侠身边吗？ 不，他不会。 他会成为哥谭的阴影。 默莱尔是同理，额，虽然和小丑原本设想的有所偏差，但目前发生的一切仍然在小丑的另一种设想会发生的事儿之内。 用曾经杰森被他虐杀的相关内容来激怒默莱尔，或许默莱尔只差一个愤怒到失手杀了小丑的机会。 让蝙蝠侠的小鸟堕落不正是小丑一直在努力的事？ 让蝙蝠侠感到愤怒，让蝙蝠侠不得不出手对自己深爱的小鸟出手。 由蝙蝠侠亲手训练出的那小鸟会蜕变成哥谭最具有影响力的阴影，让蝙蝠侠亲眼见证这座病入膏肓的城市被他亲手训练的鸟儿摧毁。 唯一可惜的便是自己的命实在是太硬了，而默莱尔小鸟的力气显然不太够，撬棍敲在他身上连当初杰森·陶德报复他时的三分之一都不够。 然后就是蝙蝠侠出现，阻止了默莱尔被愤怒冲昏了头以至于杀死小丑。 默莱尔瞳孔闪了闪，他将眼中的愤怒藏匿，尽量平复着呼吸喊道：“蝙蝠侠。” 默莱尔将手落下，黏在撬棍上的血顺着默莱尔向下放手的动作落下，他握着撬棍的那只手在微微颤抖。 只有杰森注意到了这细节。 他想，默莱尔应该是在恐惧的，恐惧夹杂着对小丑发泄的怒火。 是了，杰森和面具人打过交道很多次，他从没见过面具人对任何人下死手，或者亲自出手。 但现在默莱尔的确这么做了，他在向小丑发泄。 杰森在新六区里听到干员们说，有人向默莱尔寄了U盘和撬棍，默莱尔是读了U盘里的东西之后才离开新六区的。 而这一切让杰森很轻松就想到了事情的经过，撬棍和U盘，还能有什么，小丑将当初发生在杰森身上的事儿告诉默莱尔了。 默莱尔正如小丑所料的被他激怒了，单枪匹马找上了小丑。 通过被挂在屋顶上的那些人可以看得出默莱尔是通过黑影兵团将这么多人在短时间里挂上去的。 杰森不可避免的松了口气，因为默莱尔的行动间接告诉了他，默莱尔是在乎他的。 但同样，杰森又很难不绷紧了神经，并在心中怒骂小丑的卑鄙。 默莱尔险些杀死了小丑，这也是小丑的计划之内，这个混蛋想以自己的死亡作为开端瓦解蝙蝠家族。 被打断了计划，小丑不满地看了眼蝙蝠侠，随即将痴狂热切的目光落在默莱尔身上。 “噢，小黑鸟。再用点力啊，哈哈哈哈，你这力道除了让我感觉爽之外，一点疼痛都没有，你是在按摩吗？”小丑笑嘻嘻地说。 默莱尔嫌恶的后退了半步，他警觉的看着小丑道：“我不搞SM。” 小丑被默莱尔的话噎住了瞬间，他脸上原本鲜活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的难看。 随即他回嘴道：“SM才不是我的目的。” 小丑舔了舔被之前默莱尔一拳打在脸上磕出的伤口，他挑衅的对默莱尔说道：“你这种力道哈哈哈哈，能给你心爱的哥哥报仇吗？你这连我当初打他的三分之一都没有。” “你要如何让我感受到当初杰基鸟的疼痛呢，而你甚至拿着当初我用来伤害他的那根撬棍为我挠痒。” 这句话正如小丑所料的，激怒了默莱尔，甚至说，不止是激怒了默莱尔，小丑仅凭一句话便激怒了在场所有蝙蝠家族。 默莱尔目光阴郁又愤怒的盯着小丑，并在下一秒，以一种极其刁钻的姿势给了小丑一拳。 这速度快到连蝙蝠侠都没有注意到，让默莱尔成功打中了小丑一拳。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的吗小丑，我保证你在多说一个字你就会为你的行为后悔。”默莱尔低吼着说。 蝙蝠侠连忙拦着点默莱尔，而即使被蝙蝠侠拦着，默莱尔的双眸也冒着愤怒的火焰，他紧盯着小丑。 仿佛小丑要是真说了什么，他就会扑到小丑身上揍他或者直接召唤黑影兵团给小丑两拳。 “哈哈哈哈哈哈，哦，你感到愤怒了是…”话没说话，他脸上就迎来了一拳。 不是默莱尔打的，是蝙蝠侠干的。 对于蝙蝠侠用拳头打断他说话这一点，小丑起先没有在意，他的鼻腔被蝙蝠侠这一拳揍的涌出鲜血。 小丑缓了缓继续挑衅默莱尔道：“但你的愤怒除非是…” 话又没说完，又是蝙蝠侠一记毫无感情的铁拳。 小丑埋怨地看了眼蝙蝠侠，接下来，他无论想要说什么，蝙蝠侠总会在即将说出口时狠狠地给他一拳让他没法说出口。 尝试了那么两三次后，小丑彻底安静了，不是谁每次被打断说话都还有继续进行下去的勇气。 本来小丑就是想用言语来挑衅默莱尔，让默莱尔感到愤怒，然而蝙蝠侠在不断地打断他说话，不仅没法挑衅到默莱尔，还会被他揍几拳。 小丑不怕疼吗？他当然怕，但如果疼痛能换来他想要的结果，他便可以将疼痛换为快乐大声发笑，但现在显然不能。 他感觉不到任何‘快乐’可言。 小丑：不乐。 “滚回你的阿卡姆疯人院吧，人渣。”默莱尔冷声说，他将手中的撬棍随手一丢。 “呸，气死我了。”默莱尔说。 小丑：……挨了打的人是我，你还生气了是吧。 小丑刚想回嘴，结果一开口又是被早就发现他动作的蝙蝠侠无情的一拳，牙都给他打飞了。 小丑：有苦说不出。 “没必要为他生气。”迪克拍了拍默莱尔的肩膀，随即趁着蝙蝠侠在捆小丑的功夫冲默莱尔低声道：“我得说，干得漂亮。” “我们早就想对小丑动手了。”提姆小声地说。 “哼。”达米安冷哼一声：“倒是被你先出手了。” “好吧，默莱尔·韦恩加一分。” 发现他的兄弟们都很支持他的行为，默莱尔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他谦虚的拱了拱手：“不好意思兄弟们，这分我先拿了，下次再接再厉。” 随即默莱尔又小心翼翼的看向杰森。 第117章 默莱尔看似在和他的兄弟们打闹, 实则注意力一直放在杰森的身上。 杰森罕见的表现出了安静没有和他们闹作一团。 这让默莱尔有些担心，他很难不担心杰森的心理状况。 小丑曾经重伤了杰森，而小丑甚至将那段难堪的往事告诉默莱尔, 他表现得就像是深怕蝙蝠家族里有人不知道这件事儿一样。 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真正为那段伤痛感到恐惧和痛苦的人是不希望自己的伤痛被挖出来的, 卖惨的那部分人除外。 而默莱尔清楚, 杰森一直是个骄傲且自尊心极强的人，他会选择向默莱尔保密就证明了这一点，他不想自己过去那段狼狈的往事被默莱尔知晓。 现在的杰森一定感觉很不舒服吧。 “杰森, 你还好吗？”默莱尔问，他压着嗓音, 表现得像是很正常的模样。 杰森看了默莱尔一眼, 他低吼着说：“不, 我非常的不好，现在。” 杰森说完, 他快步向默莱尔走去，每一步都压着怒气。 眼见两个人的情况不妙, 迪克连忙冲上前挡在默莱尔面前。 他可不能让杰森把默莱尔给打了, 默莱尔才几斤几两重？ “嘿, 听着。杰森——”迪克安抚道：“这和默莱尔没什么关系, 虽然我们明白你不告诉默莱尔这件事儿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 “而默莱尔的确像个混蛋, 表面上答应我们绝不乱跑, 实际上没有一次听过我们的话, 这次更是直接找上了小丑，也没给我们发消息, 之前偷吃冰箱里你放的汉堡的人也是他…”迪克说。 默莱尔：…迪克是来添油加醋的对吧, 他是不是在担心杰森不忍心对他下手, 特意来增点火力？ 果然, 在迪克的不懈努力下，他每多说一个字，杰森的呼吸便加重了一分。 迪克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话好像让默莱尔立于更加危险的状态中，他沉默了一下道：“但你不能揍他！” “默莱尔是无辜的，你应该将怒火发泄在伤害了你，并试图伤害默莱尔的人身上。” 然而杰森充耳不闻的走过迪克、走过默莱尔，来到了小丑身边，他将被蝙蝠侠捆好刚提溜起来的小丑一脚踹翻在地。 杰森居高临下的踩在小丑身上，他道：“小丑啊小丑，你是真的很会找死，再有下次我恐怕你就会失去你作为人的时间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准对我的家人动手，不准对默莱尔动手。” 小丑眨眨眼脸上浮现一个笑容，他吐出一口血水，准备作死的挑衅杰森，然而杰森根本就不会给小丑这个机会。 在小丑正要开口时，杰森直接一拳锤在小丑面门，给他揍晕了过去。 小丑：惨。 杰森打晕了小丑后，才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迪克说：“你在想什么？迪克？” 他看起来像是那种会冲家人撒火的无能男人吗？ “你在想什么？迪克？”默莱尔拍了拍迪克的肩膀，从迪克身后走出来。 “我就知道杰森不可能打我。”默莱尔摸到杰森面前。 迪克：…可刚才害怕的躲在我身后揪着我制服的人不是你吗？ 杰森颇为无奈地看了眼默莱尔：“下次要是有什么罪犯挑衅你，你记得跟我们说。” “蝙蝠家族的传统是有事一起上。”杰森睁着眼说瞎话。 他的兄弟们配合的点头。 分明蝙蝠家族个个都是独行侠，但在这一刻，他们变成超级英雄团队了。 “我只是想替你报仇。”默莱尔辩解道。 “但你一个人去找小丑不正是中了他的计吗？”提姆不赞同的问。 默莱尔辩解的声音又低迷了下去。“好吧，在看到小丑发给我的视频时，我就失去了理智，我只知道要给杰森报仇，让小丑尝到杰森的感觉。” “实际上，小丑做过的比视频里的过分的多。”杰森语气淡淡的说。 不知为何，现在他反而有了坦诚面对一切的勇气，这些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杰森有爱他的家人，他再也不是小时候那在街头偷钱包的小男孩儿了。 而向家人坦诚只是最平常不过的一件事。 “他抓走了我的母亲，引诱我出现，抓住了我，用撬棍殴打我，嗯…力道比你用撬棍打小丑时重得多。” 杰森闭了闭眼，他压不住语气里对小丑的仇恨，索性就不去压它了。 “整整三十九次，我记得一清二楚。”杰森低沉着嗓音说：“紧接着，他杀死了我。” “你现在看到的，完整的我，是从墓地里爬出来的我。”杰森笑了一下。 “哦，或许这一点我还要感谢小丑。” “他让我重获新生。”杰森冷笑一声：“让我知道，我的世界可以不必围着蝙蝠侠转。” 听到杰森这般说，蝙蝠侠沉默了一下，他叹了口气道：“我很抱歉。” “不，不需要你道歉，我们之前早就没那么多套了。”杰森打断道。 杰森又看向默莱尔，他的表情微微放松下来。“但我很高兴，默莱尔。” “我很高兴你会为了我来找小丑的麻烦。” “当然，因为你是我的兄弟。”默莱尔肯定的回答道：“我肯定无条件帮你。” 默莱尔这毫不犹豫的话脱口而出，让当年知道蝙蝠侠和杰森之间发生过些什么的兄弟们沉默了。 他们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布鲁斯。 布鲁斯当初是有多别扭他们是知道的，如果布鲁斯能坦诚的对杰森说出，需要杰森，这四个字。 一切都会是新的结局，不会像现在这样。 杰森原谅了蝙蝠侠，但杰森曾经遭遇过的事情不会因为‘原谅’这两个字而消失。 布鲁斯也很郁闷，对待默莱尔，杰森能说出很高兴，对待自己，杰森永远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只有在有需要的情况下—— 不，甚至是在有需要的情况下，杰森也很少主动找布鲁斯，当杰森装备需要更新时，杰森大概率会选择直接撬锁进入蝙蝠侠的某安全屋里扫荡一番。 极少数情况下才会遇到杰森不情不愿的去找蝙蝠侠。 和小丑相关的这件事算得上是有惊无险的解决了，小丑被重新送进了阿卡姆疯人院，蝙蝠家族也没有任何损失。 默莱尔知晓了蝙蝠家族过去所有的悲惨秘密，这除了让默莱尔知道当超级英雄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往往伴随着失去和愤怒。 默莱尔变得更加憎恶小丑，小丑以一己之力伤害了三名以上的蝙蝠家族成员，可谓是毒瘤中的毒瘤，绝了！ 夜深人静的后半夜，阿卡姆疯人院的小丑特供81号病房。 小丑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的面前是穿着黑色夜行服裹得严严实实的青年，但小丑依然从对方那双蓝灰色的眼眸里一眼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默莱尔·韦恩。 默莱尔闻到了小丑身上浓郁的血腥味，他皱了皱眉，即使在黑夜里，他依然看清了小丑身上携带的伤。 是新的，不是默莱尔白天留下的，另有其人。 那会是谁？不用猜想都知道，不是他的父亲就是他的兄弟。 小丑咧开嘴，他还没来得及笑出声，便消失在了原地，而默莱尔袭击阿卡姆疯人院是早有预谋的。 他让新六区的黑客替换掉了阿卡姆疯人院里的监控以确保没有人能发现小丑消失了。 影子国度里，小丑睁开眼，他的灵魂和精神正在受到眼前怪物们的摧残，而他却是发出疯狂的笑意，灵魂被啃食的感觉并不好受。 但他只是觉得好笑，因为默莱尔还是找上了他。 他今晚在阿卡姆疯人院里可真不好过，先是迎来了蝙蝠侠、然后是夜翼，随后是红罗宾和黑蝙蝠，他两前脚刚走，罗宾又翻身进来把他揍了一顿。 他还以为默莱尔这小天真的小怂货不会来了呢。 默莱尔翘着腿坐在一旁冷漠的看着小丑，他忍不住问：“你在笑什么呢？” “哈哈哈，我在笑你，哈哈哈哈你在因为我的所作所为愤怒，天哪瞧瞧你做的事儿吧，你输了。”小丑说。 默莱尔非常坦陈地说：“是，你要把我气死了。但我依然不会杀了你。” “在这里，只有你和我两个活人，哦，很快你也不是人类了，你将成为万千影子国度的居民之一。” “以防你不知道，我得提前告诉你，影子国度的统治者是我，而你很快就要成为我的手下。” 小丑像只被掐住了脖子的大鹅，突然笑不出声。 默莱尔礼貌微笑：“感不感动，虽然我恨你，但我不计前嫌，决定收你成为我得手下。” 这并不是小丑想要的，默莱尔当然知道这一点。 “小丑成为面具人的手下，加入改善哥谭的大队伍，一个不错的笑话和事实。”默莱尔点点头，像是非常赞同自己说出来的话一般。 “我不会如你所愿。”小丑阴森地说。 他感觉到那些像是影子的怪物在发现默莱尔并没有制止它们靠近他后，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它们正在啃食小丑的灵魂。 而更加令小丑无法忍受的是默莱尔所说的话，哥谭的犯罪小丑王子成为了拯救哥谭的一份子，单凭这几个字就足够让小丑觉得恶心。 “这可由不得你，你会看着自己慢慢改变成不认识的人，你会变成一个怪物，一条疯狗，但我的命令对你有效。”默莱尔假笑道。 “这是我对你的报复，代表了我，代表了蝙蝠家族。”默莱尔说。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小丑说：“你这是在侵犯我的人权。” 默莱尔做了个无奈地手势：“我可不是什么秉持正义的执法官，如果有需要，我就会这么做，不是你先挑衅我的吗？” “讲个笑话，哈啊，小丑会谈人权。”默莱尔像是被小丑的话逗笑了。 “当初你打断了芭芭拉·戈登的脊椎、扭曲了提姆·德雷克的精神、杀害了杰森·陶德时，怎么没想过他们的人权。” “再见了，Joker。”留在影子的国度忏悔吧。 默莱尔离开了影子国度，黎明的第一束光恰好落到了小丑的病房里。 第118章 第二天, 小丑疯了的消息传遍了全哥谭市。 他小丑一觉睡醒后高呼着要投身于抗争黑恶势力的第一线，本来大家都没把这事儿当真，只是当做笑话看看就算了。 因为小丑总是擅长创造‘笑话’, 他本身也是以‘笑话’为名，当然了, 小丑创造的笑话往往不会逗人发笑。 小丑的话只让大多数人以为小丑又有什么新计划了, 比如假装从良骗过阿卡姆疯人院的看护什么的。 这招小丑以前就用过了，和哈莉奎茵一起，小丑夫妇成功骗过了所有人, 包括蝙蝠家族，包括杰森。 那次杰森本来是想杀死小丑复仇的, 可这并不意味着杰森能对一个手无寸铁失去了作为罪犯那部分记忆的普通人下手。 那次放过了小丑是杰森做过最后悔的决定，因为那没多久, 小丑又找回了自己记忆，实际上那一切都在小丑的掌控中。 他们的确失去了记忆成为了一对普通夫妇, 但恢复记忆的信号是看见院子里的红花开。 那次小丑夫妇重创了蝙蝠家族和其他帮派。 现在小丑来这一套, 蝙蝠家族是不会相信的。 直到小丑把阿卡姆疯人院里的好几个精神病罪犯揍了一次, 理由是他们来找小丑讨论出去之后要怎么犯罪, 作为城市一员的小丑绝不容忍。 小丑攻击了那几名精神病罪犯后, 更是将双手比作钩子和锤子的姿势, 高呼了一句：“共产主义万岁！！！” 这倒是让所有人震惊了，因为小丑虽然随心所欲, 但他永远都是鼓动罪犯或者普通人去犯罪的那一个。 经过阿卡姆疯人院里不那么正统的医生们的鉴定, 最终得出了结论：小丑疯了。 说一个笑话, 小丑本来就是被关进了阿卡姆疯人院里的一名精神病患者, 现在精神病医生们得出了小丑‘疯’了的结论。 这是在证明以前小丑是假疯？还是说小丑疯的更加彻底了。 但没人会把小丑说的‘抗争黑恶势力一线’的话放在心上。 小丑也因为疯的彻底被送进了阿卡姆疯人院的蝙蝠侠特供单人病房。 半个月后, 也一直没有小丑越狱的消息传出来, 人们终于开始相信这间蝙蝠侠特供单人病房真的对小丑有效，他们大肆夸赞着蝙蝠侠和阿卡姆疯人院最近的奴隶。 “啊哈，看来上一次是真的狠狠的打击到小丑了。”杰森眉飞色舞地说：“那顿揍让他老实下来了。” “真是天道正义。” 默莱尔喝着牛奶吃着早餐，看着自家二哥脸上出现的算得上轻松的神色，脸上不免出现了些许压制的得意。 他的兄弟们还有父亲也是，脸上有几分快压不住的得意和好笑。 你以为的‘天道正义’其实是有人在背后替你寻衅滋事罢了。 小丑以为自己惹怒了蝙蝠家族之后还能全身而退吗？ 很显然，他们都以为小丑最近的老实和自己有关。 只有默莱尔才清楚，小丑最近‘老实’了是因为影子国度奉行的制度让小丑不得不听从默莱尔的命令。 影子国度的怪物们会吃掉小丑的人气，但小丑这货特别坏，他的人气浑浊不堪，属于是怪物都觉得恶心难以下咽的程度。 纷纷只是尝试性的咬了一口便放弃了。 所以小丑的人气还是被啃了好几口，但没完全变成丧失理智的怪物，他仍然记得自己的身份，但在影子国度里泡了一天之后，他已经成为了一名影子国度的合格阶下囚。 而作为影子国度统治者的默莱尔对小丑有着绝对的命令权，默莱尔下达的命令就很清晰明了‘熟读并以共产主义为行为标准’。 当然，面对小丑，即使是一个在他控制之下的小丑，默莱尔也不敢掉以轻心，他派了两名忍者兵潜伏在影子里跟着小丑。 一旦小丑有什么不符合‘共产主义’的行为和动作，就立刻对他进行斩立决。 小丑突然暴毙在了阿卡姆疯人院里，说什么也怪不到默莱尔的头上吧？ 于是几个把小丑收拾了一顿，并纷纷认为是自己功劳的兄弟几个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虽然不知道对方笑个什么劲儿，但总之，笑就完事儿了。 深藏功与名.jpg 日子又这么平静的过去了几天，终于，门有动静了。 第一个察觉到‘恶魔之门’有动静的并不是老爹的魔法，或者龙小组里的任何一个人，第一个发现了潘多拉魔盒的是康斯坦丁。 这就要提到之前。 圣主作为灵魂体离开地狱并没有办法将潘多拉魔盒带出来。 而圣主不愧是一位经验老道的恶魔兼巫师，他使用瓦龙的身体去拜访了某个黑巫师，这黑巫师和圣主还有一定的渊源。 当然了，圣主认识的那黑巫师已经是这位黑巫师的祖宗了，但曾经是圣主教会了黑巫师的家族使用魔法。 承蒙圣主关照的黑巫师自然要帮圣主，他借助冥府之泉的力量将潘多拉魔盒从‘地狱’带了出来。 黑巫师帮圣主将潘多拉魔盒从‘地狱’里拿了出来。 这可不得了。 冥府之泉连接着的可不仅仅是关押着八大恶魔的地狱，同时连接着的还有路西法所掌控的那地狱。 这个时候，就到了康斯坦丁出手的时候了，康斯坦丁作为行走于人间和地狱的驱魔人，他受到了路西法的委托—— 这位地狱的领头人正在人间休假，自从来了人间，他的脾气好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样，看见康斯坦丁就会被气的露出原型。 恶魔是最遵守约定的一个种族，而康斯坦丁曾将路西法踹进圣水，甚至是欺骗了路西法，不止一次的。 但来到人间，学会了享受人类生活的路西法已经没有以前那般暴躁了。 比如现在，他就委托了康斯坦丁调查冥府之泉异动的原因，而康斯坦丁向来是来者不拒，他从来不在乎自己接的是人类或者非人类的委托。 更何况冥府之泉的异动对人间来说并不是个好消息。 有可能是恶魔响应了人类的召唤来到了人间，也有可能是活人进入了地狱，更有可能是有人拿走了地狱的东西。 路西法以‘傲慢’为名，他怎么会允许人类偷走属于他的财产。 于是康斯坦丁顺着线索和魔力的波动一路来到了哥谭，以偷渡的方式。 偏偏是哥谭市，一想到自己要面对那黑漆漆的、阴沉沉的一家子，康斯坦丁都头要大了。 他拎着皮箱叼着烟，神色懒散地看了眼眼前的铁丝网，铁丝网上贴着金属警告牌‘您即将进入哥谭城范围内，请自行离开如遇危险后果自负’。 康斯坦丁只是看了一眼，然后便踩在铁丝网上翻了过去。 另一头，老爹的魔法也感知到了‘门’的波动。 那是一个早晨，特别的早，属于是大家都还没起床就被老爹给抓了起来，顶着困倦的表情承受着老爹式的吼嗓子。 “嘿呀！！门的位置出现了，你们怎么还在睡觉！”老爹拽着默莱尔的领子将他从房间里拖出来。 听到‘门’，默莱尔本来困倦的表情收敛了一些，他尽可能的让自己表现得不那么困，但他的大脑依然混沌。 “我醒了。”默莱尔使劲睁大眼睛。 见默莱尔一副困顿的模样，老爹眯起眼，从包里掏出一枚大蒜，凑到默莱尔鼻间，仅用了一秒就让默莱尔飞快清醒。 默莱尔飞快退远，他捂着鼻子看着那块泡甜蒜。 “醒了吗？”老爹问。 默莱尔如同小鸡啄米般飞快点头。 “现在！去叫醒你的父亲和兄弟，要尽快！如果你不想老爹一把骨头还得去单枪匹马收复恶魔的话！” 默莱尔点头，正想就近杀进达米安的房间，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手指捻起掐走了老爹手里的甜蒜。 他一脚踹开达米安房间的房门，他大喝一声：“FBI！open the door！” 达米安警觉心倒是一直很不错，听见默莱尔的声音，他直接从床上弹射坐起。 “你干嘛！默莱尔·韦恩！”达米安怒吼道。 默莱尔见达米安已经醒来，他有些可惜地看了眼手上的甜蒜。 达米安醒了，默莱尔就没办法把甜蒜送到达米安手里让他闻了，达米安的速度可快了他追不上。 “小D快起来了，发现恶魔之门了，咱们该驱魔了。”默莱尔拍了拍手。 叫醒了达米安，默莱尔首当其冲的冲进了迪克的房间，这次他没有踹门操作，而是轻手轻脚的进入了迪克的房间。 他想迪克大约是醒了，但听到了是默莱尔的声音又放松的睡下了。 这将是迪克做过最后悔的决定，放任默莱尔带着甜蒜进入他的房间。 半分钟后，由迪克的房间为圆形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扩散在整个韦恩庄园，那凄厉的声音像是夜半打架的猫咪一样刺耳。 他的声音成功吵醒了庄园里的其他几个人，让他们免受于甜蒜的攻击。 当其他人听到迪克的尖叫赶到他的房间时，迪克已经被默莱尔逼到了角落，他紧紧的抱着枕头，恐惧的看着默莱尔。 默莱尔手上拿着那堪称生化武器的甜蒜，而默莱尔和迪克正在对峙。 迪克像是那被逼迫的良家妇女，他一脸泫然欲泣，默莱尔手持‘武器’试图靠近迪克。 “你不要过来啊！”迪克尖声道。 默莱尔邪恶一笑：“从了我吧迪克，这个甜蒜，今天你吃定了！” 当然，下一秒无论是迪克还是默莱尔都被镇压了，现在可不是给他们时间玩闹的时间，消灭恶魔更重要。 第119章 老爹的魔法侦测到的恶魔之门的地区在哥谭临海的附近, 通过蝙蝠电脑上的卫星实时地图，他们最终确定了‘恶魔之门’的位置。 哥谭临海游乐园。 成龙、小玉正在往临海游乐园赶去，特鲁留在了酒店里，因为目前还不知道是哪位恶魔的门。 所以只能留在酒店里等待, 只有知道了通过门出来的恶魔是哪一位, 他们才能调制魔法驱逐恶魔—— 现在他们手上并没有潘多拉魔盒, 只有看到潘多拉魔盒上组合出来代表各个属性的条纹, 他们才能推断是什么恶魔。 但现在, 潘多拉魔盒并不在他们的手里。 为了保险, 老爹跟着蝙蝠家去了现场, 比起他的徒弟特鲁，老爹除了能调制魔法外, 他所创造的气魔法攻击力也不错。 这是为了应对有可能出现的圣主，如果可以，他们最好能抓住圣主。 要用魔法来打败魔法。 要让白巫师来打败黑巫师。 当蝙蝠家赶到临海游乐园时，已经是9点半，伪装成加长玛莎拉蒂的蝙蝠车停在小巷里丝毫不会引人注目的地方。 今天是周天，来游玩的人陆陆续续的正在进入临海游乐园。 有家长带着孩子、有年轻的情侣、还有团建。 提姆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他透过车窗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些充满朝气和兴奋劲儿的人们。 提姆忍不住感叹道：“这么早就有这么多人来玩了？” 小玉走过来敲了敲车窗, 在听到车门发出的响声后, 她拉开车门钻进车内。 “实际上，按照正常人的时间来看, 现在已经是九点半了, 实在算不上早。” “早上好，卡珊德拉。” “早, 小玉。”卡珊德拉没什么精神的回复, 看得出来, 她早上是被折腾醒的。 “早，各位。”小玉。 “早。” 默莱尔已经习惯了小玉先向卡珊德拉打招呼了。 小玉看了看穿戴整齐的蝙蝠家族，她挑了挑眉道：“你们就这样出现在白天？” 杰森耸耸肩道：“你不能指望让布鲁斯在秘密行动的时候以布鲁斯的身份而不是蝙蝠侠。” “但很显然，我们要抛弃蝙蝠家族行动计划改为韦恩家族的游乐园团建计划了。” “蝙蝠家族大张旗鼓的出现在临海游乐园，在白天，光想想就有问题。”迪克说着这话，他身上的夜翼制服已经换了一半了。 “…你是很想在游乐园玩的对吧？迪克，我已经看透了。”默莱尔说：“你这换衣服的速度还挺快哈。” “一般。”迪克佯装谦虚的说。 在蝙蝠家族，几乎人人都有快速换装的能力，这是为了预防一些突发状况，就和一秒没一样。 “说这话的时候，你能不能先看一下你自己？”达米安颇为无力地看了眼已经换好了休闲服，戴上了鸭舌帽和墨镜的默莱尔。 他确信几秒之前默莱尔还穿着面具人的战服。 “嗯哼。”默莱尔点点头。“我这身很棒，一点也不会看出我其实是个超级英雄。” “达米安，决定好一会儿先玩什么了吗？”提姆突然发问。 只见达米安以飞快地速度抽出一张折叠好的游乐园地图。 “以大门为出发点，往左走是最佳行进路线，几乎所有的刺激项目都安排在这条路上，中途没有任何会耽误行程的休息点。” “但有售卖饮料的机器人，能保证我们身体里能有足够的水分，终点站是鬼屋，穿过鬼屋我们可以坐下吃顿饭，晚上有杂技表演。”达米安说。 说完，达米安抬头，只见所有人都用微妙的目光看着他，包括他的父亲。 这让刚才还冷静沉着的述说着自己今天游乐场计划的达米安有些绷不住了，他轻咳了两声，突然想起，他们今天不是来游乐园玩的，他们是来抓恶魔的。 他又道：“只是给你们看看而已，我们的主要目的是抓恶魔。” 布鲁斯揉了揉太阳穴，他想起，达米安来哥谭已经这么多年了，他好像从没带过达米安出去玩过。 而主要是自己想玩的默莱尔见缝插针道：“看看小D这求而不得的模样吧，他真的很想在游乐园玩了。” “嘿！我可没——”被默莱尔当枪使的达米安正想反驳，却被迪克一把捂住了嘴。 最终布鲁斯思考了一会儿，他松口了，他道：“在恶魔被封印以后可以在这里多留一会儿。” “好耶！”迪克和默莱尔同时欢呼。 “如果你们还想玩的话，赶在恶魔降临之前，我们得先进入游乐园驱除恶魔。”老爹说：“还有一件事。” “需要疏散这里的人群。” 默莱尔探头拍了拍老爹的肩膀道：“没关系老爹，父亲会解决这一切。” “对吧？父亲。”默莱尔用崇拜的目光看向坐在驾驶座的布鲁斯。 而布鲁斯对默莱尔看向他的目光总是感到满足和得意了，而这件事儿对布鲁斯来说的确很容易做到。 半个小时后西装革履的布鲁斯·韦恩带着他那些穿着休闲服，围在一起指着地图吵闹着一会儿玩啥的孩子们站在临海游乐场的门外。 人群正在离开游乐园，并且没有任何不满，相反，他们非常开心。 因为布鲁斯·韦恩带着他的孩子们团建，花花公子大手一挥承包了今天的临海游乐园。 而所有买了票的游客不仅会得到门票的全款补贴，布鲁斯·韦恩还为他们购置了哥谭大主题乐园的门票和晚餐，甚至提供送他们到主题乐园的车票。 这价格算下来，他们是血赚不亏，不仅减免了票钱还能免费去主题乐园玩一天，甚至有晚餐吃。 所以一个个离开临海游乐园时脸上没有任何怒气。 布鲁斯连同游乐场里的工作人员也全部遣散了，游乐园里的项目几乎是由机器完成了控制，工作人员只是负责一些餐厅或者人工服务。 “非常感谢各位的配合，我家不争气的孩子非要吵着来这里玩，耽误大家的时间实在是抱歉。”布鲁斯‘诚恳’的道歉。 而布鲁斯不争气的儿子们呢，他们依然围在一起热火朝天的讨论着地图。 “能帮到韦恩先生的忙，是我们的荣幸。”游客们客套的说。 但所有人都知道，占便宜的他们，是布鲁斯给了他们这个白嫖的机会，他们心里乐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真的去怪布鲁斯·韦恩耽误了他们那么短短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 总之，待人员全部离开临海游乐园后，蝙蝠家一行人顺利进入了临海游乐园。 现在，整个游乐园里除了蝙蝠家族和成家人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老爹选了个择中的地方开始部署定位的魔法。 这魔法能让他们更加准确的确定魔力波动最强的位置，一般来说，魔力波动越强的地方就越有可能是恶魔之门所在的位置。 对比地图，老爹很快就找到了具体位置，穿过中间的热带雨林区域，有一座水生物展馆，里面的有一座海洋馆，通常海洋动物的杂技区域就在这座海洋馆里。 提到水，老爹就不免想起了水之恶魔芭莎，一条人鱼姿态的蓝色恶魔，拥有着操控水元素的力量。 而恶魔之门在水族馆，这让老爹很容易联想到水之恶魔。 水之恶魔在陆地上发挥不了那么强大的力量，但水之恶魔一旦出现在了有水的地方，她将是所向披靡的。 所以，老爹先提前调配了一份驱逐水之恶魔的魔药，就算出现的恶魔不是水之恶魔，也不算亏。 毕竟要是真的是水之恶魔刷新在了海洋馆，那可能会是一场硬仗。 就在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准备往水族馆赶去时，成龙提着一堆装备来了。 “等等，先戴上这个。”成龙拿着的是潜水用的呼吸器。 “这东西有必要吗？”迪克发问：“我的意思是，我会游泳和潜水。” 成龙耸耸肩道：“你会用的上的，相信我，这是一位对抗过恶魔告诉你的经验。” 之前对付水之恶魔，成龙就险些被淹死在那地铁站里，更何况，如果水量足够，芭莎甚至可以创造出海啸。 到那时，再好的游泳功夫和潜水能力都属于白搭，还得想办法让自己不要喝太多的水。 闻言，默莱尔显然是想到了过去对付恶魔的一些经历，他脸扭曲了瞬间，默莱尔带头，率先拿走了一个呼吸器。 “相信龙叔，你会用的上的。”默莱尔说。 其他人倒是没迪克那么多疑问，反正拿着又不吃亏，便一人拿上了一个。 很快他们便到达了隐藏在人造热带雨林后的水族馆。 这水族馆从上边看起来其实就是一座处于热带雨林后的人造海洋，看起来就像是荒岛求生，穿过浓密的热带雨林便是无边无际的海洋。 人造海洋被栏杆围起来保护着，这是为了防止有人不慎落水或者将垃圾抛入海洋。 实则，在人造的热带雨林里有通往地下水族馆的路口，进入地下水族馆就能看到这座人造海洋的全貌。 地下除了一个巨型的人造海洋玻璃水族馆外，还有不少小的水族箱放置着一些弱小的、放进大水族箱里就会被其他鱼类吃掉的海洋生物。 比如水母之类的。 虽然韦恩家族非常有钱，在外人眼中的他们总是什么都不缺，而他们的确什么都不缺，但实际上，每晚都在夜巡打击罪犯的他们很少有时间去享乐。 这应该是他们当中绝大多数人的第一次来水族馆这种地方。 第120章 虽然他们来临海游乐园的主要目的是来封印恶魔, 不过目前他们还没有看见恶魔的踪迹。 他们知道自己应该表现得警惕和严肃，但在场绝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来水族馆。 而临海游乐园的地下水族馆有部分是与真正的大海连接起来的，看起来更是比一般的水族馆更加奇妙。 就连对动物不怎么感兴趣的提姆都多看了几眼。 一开始他们还会顾忌布鲁斯的面子，只是遥遥的看几眼。 在发现布鲁斯对他们的行为并没有明显的抗拒和不同意后, 他们便开始放飞自我的贴着玻璃观看水族箱里的鱼类了。 虽然他们已经过了看到什么都会感到惊讶的年龄了, 但这可是第一次韦恩家族一起出来团建, 不是去晚宴的那种团建, 也不是夜晚在某个帮派据点‘团建’。 是真正的外出去某个地方玩耍的团建, 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兴奋的情绪在里面。 至于恶魔？现在他们短暂的遗忘了恶魔这件事。 默莱尔小时候倒是去过几次水族馆, 游乐园也去过很几次, 成龙在让默莱尔有一个开心的童年这件事儿上没少花费心思。 当然了，比起游乐园更酷的地方、更好玩的事儿, 他也经历过了，他甚至潜入过大海和龙叔一起寻找符咒、面具。 小玉同样，所以小玉和默莱尔都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兴奋的表情。 “小D，快来看鲨鱼。”迪克兴奋的指着水族馆里的大鲨鱼说。 达米安冷哼一声道：“这算什么，还是虎鲸更酷！” “迪克·格雷森，你能不能不要表现得像个小学生那样。”杰森有些头疼的说。 “这有什么关系, 大家都是自己人。”迪克无所谓地说, 紧接着, 他又突然指着水族馆里上下起伏的生物怪叫道：“快看，居然还有人鱼！” “拜托, 大蓝。你能不能编一个靠谱的谎话。”提姆无奈地说：“所有人都知道人鱼是假的, 哪怕是海王的国度里也不存在人鱼，那顶多算是鲛人。” 而比起提姆这般反驳迪克的话语和不当回事的态度, 默莱尔、成龙和小玉明显警惕的多。 “人鱼？你看见了水之恶魔芭莎？！”默莱尔连忙看向水族馆里。 水族馆里的确有个人…额, 但这怎么看也不能算是人鱼, 也并不是水之恶魔芭莎，是瓦龙，又或者说圣主。 瓦龙银白色的发丝飘散在水中，加上蓝黑色的裙摆在水中飘动，看起来还真有几分童话中美人鱼的模样，他脸上戴着呼吸器，即使下水，他也没有换下那身厚重的蓝黑色裙子。 幸好瓦龙说服了圣主在袍子下面穿一条裤子，否则现在瓦龙已经在蝙蝠家族和成家面前走光了。 现在大概率现在掌控着瓦龙身体的人是圣主，只有圣主才会穿裙子并且绝不脱掉。 而圣主显然比迪克发现他之前更早发现了蝙蝠家族和成家的存在，圣主正努力的试图将自己藏在礁石后面假装自己是条鱼或者人鱼。 反正是别的什么，而不是圣主。 但他显然低估了蝙蝠家族的眼力或者是蝙蝠家的智商，或许迪克会把他当做人鱼，但其他人绝不可能。 成龙定睛一瞧，一眼就认出了那双发红的眼睛属于被恶魔附体后的瓦龙。 “那是圣主！圣主正在寻找恶魔之门！”成龙指着圣主手中发光的潘多拉魔盒叫道。 “下水抓他？”迪克一边问，一边就有准备脱外套的动作了。 看他这幅迫不及待下水的模样，默莱尔还是没忍心打断他，难道迪克没有发现，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动了吗？ 直到迪克脱掉外套戴上呼吸器准备下水时，默莱尔走上前拍了拍迪克的肩膀。 他道：“别急，你可别抢了黑影兵团的活。” 默莱尔话音落下后，迪克看向水族箱，只见水族箱里黑影兵团已经代替了所有人力下水抓圣主去了。 “你本可以早点告诉我的。”迪克责怪地说。 “fine。”默莱尔耸耸肩：“当所有人都没有动，只有你一个人意识到时，奇怪的人就不再是我们，而是你。” “大家都意识到了这一点，除了你，难道这还能怪我没有提醒你吗？”默莱尔在心中想，虽然他的确是迪克脱完衣服之后才告诉他的就是了。 圣主看着向他游来的黑影兵团们，他低声咒骂了一声道：“你们这些叛徒！分明是我书写的魔法书，于情于理你们都应该响应我的召唤。” “而不是一个人类，塔拉将军会以你们为耻。”圣主嘶嘶地说着，替塔拉教训着这些黑影兵团。 黑影兵团对圣主的话充耳不闻，他们现在的主人是默莱尔，至于圣主？圣主已经是过去时了，他说啥都不用管。 “我会替塔拉将军教训你们，让你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强者，而你们将会为你们选错了臣服的对象而后悔。”尽管圣主是这样说的。 但他逃跑起来的速度可丝毫慢下来，作为一条古代恶魔龙，即使是游泳，也丝毫不会差劲。 听到圣主这样说，默莱尔发出一声笑。“我不知道谁是强者，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强者一定不会是圣主你。” “因为现在的你是一条落水狗，被我们撵着走。”这句话是小玉说的。 默莱尔和小玉对视一眼，同时发出呲笑。 这种感觉他们太熟悉了，小时候，他们对待圣主、元素恶魔或者面具恶魔时总是这样的，而这不仅熟悉也久远，他们已经很久没这样干过了。 就连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他们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小玉、成晟，这句话是脏话是不可以说的哦。”这是成龙，又不仅仅是成龙的声音，小玉和默莱尔预判了成龙会说的话，他们一同说道。 成龙愣了一下，随即哭笑不得地说：“好啊，都开始学我说话了是吧。” “龙叔，这套说辞早该换换了。”默莱尔笑道：“7年了，你的好多话我和小玉都背下来了。” “哼，成龙，就那两三套说辞，当初我就说了，像他那样带孩子是不行的。”老爹说。 小玉和默莱尔看了眼老爹，随即小玉开始模仿老爹平日说话的模样，她掐着嗓子道：“还有一件事！” 默莱尔也学着小玉学老爹时的模样，他拉着脸，眯起眼，像一只老山羊那样。“要用魔法来打败魔法。” “哈哈哈哈哈。”其他人笑没笑默莱尔不知道，反正他和小玉觉得挺好笑的。 突然，默莱尔感觉到了一阵隐秘又隐忍的视线。 这视线熟悉又陌生，让默莱尔下意识挺直了腰板，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他亲爱的老父亲，布鲁斯正在盯着默莱尔。 如果非要让默莱尔分析布鲁斯的眼神是个什么意思，默莱尔能从中感觉到的只有嫉妒。 布鲁斯的视线让默莱尔立刻明白他的父亲为什么要用这样一个目光看着他，他险些忘了，他的父亲是个醋精儿。 默莱尔想了想，于是他又笑了一下道：“再给你们来个绝活。” 话音落下，默莱尔的表情变得面无表情，那双蓝灰色的眼眸变得深邃起来，冻土下是焚烧的愤怒，他就这么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远处。 这样的既视感过于强烈。 正如蝙蝠侠平日里夜巡时的表情一模一样，神秘中带着孤独，冰冷的面庞是哥谭的阴影无处不至，又是高深莫测。 “我是复仇。” “我是蝙蝠侠。” 默莱尔压低了嗓音学着蝙蝠侠说话，倒还真的很像蝙蝠侠平时的模样，默莱尔说话时，几个常年跟着蝙蝠侠的门生们同时虎躯一震。 看到他兄弟们这样的表现，默莱尔很是满意，他收回脸上的表情，装乖的摸到布鲁斯面前，做出一副求夸奖的模样。 “父亲，我刚才像蝙蝠侠吗？”默莱尔问。 布鲁斯还没回答，杰森倒是抢先回答了。 “不用问老头，作为蝙蝠侠的深度受害者之一，我得说，你扮演的那个，味儿够了，要是长得再壮点高些简直一模一样。” 杰森说完，还冲默莱尔竖起大拇指。 “蝙蝠侠受害者表示赞同。”提姆懒洋洋的举起手。 默莱尔想得到的可不是他兄弟们的赞同，他甚至怀疑他的兄弟们是故意来让布鲁斯生气的，默莱尔可不想完成属于他兄弟的那部分工作。 果不其然，提姆和杰森的话惹怒了布鲁斯。 什么叫做蝙蝠侠的受害者？ 布鲁斯拧着眉毛，他正想开口说‘不怎么像我，毕竟你的兄弟们对你可不会产生蝙蝠侠受害症’。 默莱尔像是料到了布鲁斯会说出什么煞风景的话一样，他赶在布鲁斯之前开口。 “如果我很像蝙蝠侠的话，是不是以后父亲就可以休息了呢？我可以假扮成蝙蝠侠出没在各个地方，然后父亲可以在家里休息，就不用那么累了。” 默莱尔这话一说，果然安抚了布鲁斯，布鲁斯揪起的眉毛放松下来。 默莱尔有什么错呢，他只是想让布鲁斯休息罢了，有错的人是杰森和提姆，这两个嘴巴里吐不出好话的小混球。 他看着默莱尔，半晌后才开口道：“很像，但你还缺少了些东西。” “什么？”默莱尔连忙问。 “正如你兄弟所说，长高和让身体素质变得更好是你现在的主要目标。”布鲁斯说。 如果默莱尔真的能长到代替他的模样，这对布鲁斯来说是极好的，因为这能让布鲁斯避免很多东西。 第121章 然而在圣主游泳逃窜的过程中却意外在水族箱里找到了门所在的位置。 看见潘多拉魔盒散发着刺目的绿色光芒, 圣主脸上出现一抹欣喜的笑，他连忙松开潘多拉魔盒，魔盒漂浮起来飞到门的位置。 一扇像是画卷一般的门出现在水里, 画卷里是一片红色的漩涡, 一只巨大的尖锐的手从画卷里伸了出来。 从颜色来看，似乎真的是芭莎。 果然当一颗长满了触手的鱼头从‘门’里探出头来。 成龙的脸色多多少少有些难堪了, 他还记得小时候他曾掉进泳池, 险些淹死, 哈啊，就是小玉回到过去那一次。 后来收复水之恶魔芭莎时, 他又被淹了一次。 熟悉的水和水之恶魔, 这让成龙稍微有些不舒服了。 默莱尔也是，在水之恶魔的领域对抗水之恶魔, 这就和把猫咪塞进滚筒洗衣机里，放水开洗，别误会，默莱尔就是那被放进了滚筒洗衣机里的猫。 当芭莎完全从恶魔之门钻出来后, 她先是在水族馆里畅游了一番, 同时发出再次获得自由的畅快笑声。 圣主游的也很快, 但自然不可能比得过以‘水’为名的芭莎, 而芭莎还顺便帮圣主解决了那几个追杀他想要抢走潘多拉魔盒的黑影兵团。 芭莎重新游回圣主面前。 “圣主啊圣主, 为什么你的狗在追杀你呢？”芭莎捏着圣主的衣领。 意识到即将有一场恶战要打, 默莱尔连忙掏出符咒。 “嘿，我都忘了让你把符咒还给我了。”小玉看着非常自然地, 已经准备好分配符咒的默莱尔, 忍不住叫道。 默莱尔本来想把狗符咒给蝙蝠侠的, 一个年轻版的蝙蝠侠, 想想就很能打。 可是龙叔好像真的挺畏水的，哦，不是畏水，他只是讨厌水和水之恶魔一起出现而已。 给龙叔狗符咒的话可以保他不会被水淹死。 但是把狗符咒给蝙蝠侠的话，应该也能创造更高的价值。 而布鲁斯和成龙在这一刻也意识到了什么，默莱尔正在纠结这个符咒应该给谁，他最后交给的那个人一定在他心中更重要（确信）。 他们表情略微严肃、凝重的看着默莱尔，等待着默莱尔做出一个合适的选择，来证明他们两之间的明争暗斗是有必要的，以及谁才是更重要的那一个。 就在默莱尔握着狗符咒在蝙蝠侠和成龙纠结时，老爹走过来一把拿走了默莱尔手中的狗符咒。 成龙和蝙蝠侠：…… 狗符咒发动力量，消去了老爹头上的白发和脸上的褶子，背直了、腰不酸了、腿也不痛了，倒是那双眼睛一如既往的明亮，没有因为身体状态发生变化而有任何改变。 狗符咒拥有让人变年轻和不死的能力。 默莱尔看着老爹欲言又止。 老爹斜了默莱尔一眼道：“如果你不想让老爹被海水淹死的话，就让老爹来用狗符咒。” 说完，老爹还比了几个中华武术的姿势和成龙、小玉平时用的一模一样。 “原来老爹也会打架吗？”卡珊德拉歪了下头问，她看老爹在庄园里总是在和阿福喝茶逗鸟，偶尔去花园里练练枪。 但老爹除了那双眼睛格外精神外，再没有任何地方看起来还能动弹了，不像阿尔弗雷德，哪怕已经六十好几，阿尔弗雷德的腰依然挺直有劲儿。 不过这也和阿尔弗雷德的出身有关系，他曾担任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英国海军，并拿到了不错的军衔，后来从军部退休后。 被朋友托马斯·韦恩招揽，这才成为了韦恩庄园的管家，一直持续到现在。 老爹看了眼卡珊德拉，他骄傲的轻哼一声。“成龙这小子会的东西里有大半都是我教的，自然也包括武术。” 既然狗符咒已经归老爹所属了，默莱尔掏出牛符咒，这下他倒是知道牛符咒应该给谁，当然是给龙叔了。 默莱尔注意到布鲁斯一直盯着自己，默莱尔连忙看向布鲁斯。 默莱尔道：“父亲要试试面具吗？我记得迪克说，你戴上面具后并不会被影响，或许你可以试着掌控黑影兵团。” 默莱尔想了想，他必须得给足他爹面子，否则一会儿又该闹脾气了。 于是默莱尔掏出了塔拉将军的面具，黑影兵团总统帅的面具，塔拉将军作为所有恶魔将军和黑影兵团的首领。 它拥有可以召唤所有种类黑影兵团的力量，非常的强大。 但默莱尔几乎没怎么使用过它。 其一是因为塔拉将军的力量实在太强大，他会和默莱尔争夺身体的使用权，甚至会污染默莱尔的精神。 抢夺身体使用权这一点都还好，只要默莱尔集中精力，塔拉将军也是无可奈何的。 但是污染默莱尔精神这一点，默莱尔实在是受不了，他是个怎么回事呢，塔拉将军会一直在默莱尔耳边唠叨个不停。 就像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恨铁不成钢的教训着默莱尔，严重影响默莱尔的思维和精神。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就像是3D环绕的喇叭在你耳边不停地说‘你这个年纪是怎么睡得着的呀’。 想想就压力好大。 默莱尔偷偷看了眼布鲁斯。 天地良心，他没有折磨蝙蝠侠的意思，只有全部黑影兵团才配得上蝙蝠侠，嘻嘻。 默莱尔将塔拉将军的面具递给布鲁斯。 “父亲，你或许想试试这个。” 布鲁斯挑了挑眉，曾经和面具人作为对手，蝙蝠洞曾专门研究过面具，所以布鲁斯自然知道这个面具可以召唤黑影兵团。 小玉凑上来看了一眼，她下意识的感叹道：“噢酷！” “所以蝙蝠侠也可以随意戴上面具吗？”小玉问：“不过塔拉将军是不是有点太危险了？” 默莱尔耸耸肩道：“危险和机遇总是相辅相成的，塔拉将军才配得上蝙蝠侠。” 听到默莱尔这样说，布鲁斯心里好受多了，塔拉将军的面具是唯一配得上他的，嗯，这话不错。 “而且就算有什么危险，蝙蝠侠也可以随时摘下面具。” “父亲，你快试试。”默莱尔期待的看向布鲁斯，其他几个人也看向布鲁斯，他们只看过默莱尔召唤黑影兵团。 但现在，布鲁斯也可以召唤黑影兵团了，这张面具，他们从没见默莱尔戴过，但听默莱尔说过‘塔拉将军’，它是所有黑影兵团的统治者。 曾经在他们对抗几乎统治整个世界的黑影兵团时，塔拉将军是个强大的对手。 闻言，布鲁斯戴上面具。 再次被人类戴上的塔拉将军依然没有忘记想要掌控人类的想法，它下意识的想要入侵布鲁斯的精神。 可这是布鲁斯·韦恩，AKA蝙蝠侠，全世界魔抗最高的人，哪怕克苏鲁降临，大约也会临危不乱，看着克苏鲁，然后说一句‘就这？’的蝙蝠侠啊！ 默莱尔·韦恩的高魔抗都是遗传的布鲁斯·韦恩，甚至不是完全遗传，默莱尔大约就只有布鲁斯一半的魔抗吧。 这都足以让默莱尔将黑影兵团和个个恶魔面具玩弄于鼓掌之中。 塔拉将军遇上满魔抗的蝙蝠侠会发生什么事。 塔拉将军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一部分思维通过布鲁斯的眼睛观察着外边，另一大部分思维正试图钻进布鲁斯的大脑，污染他的精神。 塔拉将军一眼就认出了几个熟人，哪怕他们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而被封印在面具里的塔拉将军几乎都在沉睡，对于恶魔来说，人类的几年不过是它睡了一觉罢了。 “真是好久没见了，成龙和成老爹。”塔拉将军略显‘怀念’地说。 随后塔拉将军才将视线落到了默莱尔和小玉身上。“黑影兵团的前任女王和现任统帅也在这里。” 除去塔拉将军满脑子都是侵略地球和奴役人类的想法外，塔拉将军意外是一个非常懂礼、也非常有仪式感的恶魔。 比如默莱尔和小玉的身份，塔拉将军每次见到他们，都会呼唤他们为黑影兵团的女王和统帅。 塔拉将军作为黑影兵团真正的领导者，他能够看到默莱尔体内被黑暗刻印的痕迹。 但塔拉将军从不承认圣主的身份，在塔拉将军心中，圣主就是一个卑鄙的小偷，通过记录和盗取古老的魔法，将掌控黑影兵团的力量刻印到了自己的身上。 而在圣主手里，黑影兵团甚至没法发挥出它们本来强大的实力。 分明是一位恶魔，却连两个人类都不如，真是恶魔的耻辱。 注意到自己没有被戴在默莱尔的脸上。 塔拉将军顿了顿，不愧是一位老奸巨猾的恶魔，即使知道自己或许有着掌控戴上面具那人的机会，他也丝毫没有表现出得意。 “你们还敢将我释放，是准备好让黑影兵团再次降临于世了吗？”塔拉将军沉声说。 默莱尔耸耸肩道：“好久不见了塔拉将军，我们将你释放出来是为了让黑影兵团帮我们修理一下恶魔。” 默莱尔说着，指向水族箱里正拎着圣主衣领的水之恶魔芭莎。 芭莎正和圣主吵架，那只巨大的手掌轻松将圣主攥在手心里，圣主看起来别提有多小可怜了。 “噢，我亲爱的姐妹。”圣主呼唤道：“你被封印太久了，太久没有闻到自由的味道，有些事情，你也不知道。” “黑影兵团的力量被成晟那小鬼吸收了，它们早就不是我的黑影兵团了。” “而我今天将你释放，全凭我一个人的努力，我是如此的深爱着你们，我的兄弟和姐妹，我想和你们一同瓜分这片土地。”圣主献媚地说。 听到圣主这般说，芭莎也没有丝毫松开圣主的想法，她眯着眼看着圣主。 第122章 芭莎和圣主向来水火不容, 大约是因为他们一个是火之恶魔，而另一个是水之恶魔的原因，自古水火不相容。 当然了, 绝不仅仅是这一个原因。 圣主是八大恶魔之中最强大的恶魔，十二符咒全齐状态的圣主极其强大, 是一方的统治者，甚至狠压其他恶魔一头。方的统治者, 甚至狠压其他恶魔一头。 而作为恶魔, 圣主自然是坏的, 它不仅一次的利用自己强大的力量抢夺其他恶魔的资源和打压它们。 除此之外。 圣主卑鄙又狡诈，曾经圣主为了躲避圣白气巫师的追捕，不止一次的坑害他的兄弟姐妹们, 这让芭莎如何不讨厌圣主。 圣主说的也是真的, 虽然它邪恶又卑鄙，但它依然会释放它的兄弟姐妹们，他总是不情愿的, 可每一次都做到了。 芭莎也不是完全不明事理的恶魔。 于是芭莎稍微放松了手上的力度，她冲圣主说：“要叫主人。” “什么？”圣主的脸色有些不好了。 “我让你叫我主人, 圣主。”芭莎说着，手上用加重了力气。 圣主连忙求饶的喊道：“主人，主人！” 圣主：隐忍.jpg 芭莎这才重新松开了手，圣主连忙指向水族箱外。“主人，我们应该先对付我们真正的敌人, 和我们作对了多年的龙小组，还有他们的新成员蝙蝠家族, 而不是在这里内斗。” “他们想要阻止你来到人间, 如果不是我游得快, 恐怕我根本没机会召唤你了。”圣主添油加醋道：“他们还想杀死所有的恶魔。” 果不其然，圣主这样一说，芭莎的目光立刻落在了不远处水族箱外的龙小组身上，作为曾经将它封印不仅一次的龙小组。 芭莎对他们的恨意已经超过圣主。 “水，水族馆，这里是我的地盘，我会让它们死在怒涛之下。”芭莎说。 而另一边，塔拉将军看了眼水之恶魔，他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对抗我的恶魔同胞。” 虽然塔拉将军并不认识元素恶魔，但只要是给龙小组添堵，让人间变得一团糟，那他们就可以是同胞、是朋友。 默莱尔还没开口，达米安倒是抢着说：“这倒和你没关系，因为蝙蝠侠，这个全世界最强大的男人会使用黑影兵团的力量摆平一切。” “哦？你是说戴着我的人吗？”塔拉问了一句，随即用更猛烈的攻势试图钻进蝙蝠侠的大脑，污染他的精神。 达到把蝙蝠侠变成自己傀儡的目的。 然而，当它真正进入蝙蝠侠的大脑后，它的精神被捶了一拳，这一拳锤的它晕头转向。 塔拉将军后退了几步，它抬头看去，蝙蝠侠的大脑里有一面看不到边境和高度的墙，这堵墙被命令为‘钢铁意志’。 而揍了塔拉将军一拳的是蝙蝠侠脑内自主防御机制的产生的蝙蝠侠。 在蝙蝠侠心中，只有自己能保护自己。 所以塔拉将军在试图进入蝙蝠侠的大脑，扰乱和污染他的精神会遇到蝙蝠侠这件事儿本身很好理解吧？ 塔拉将军眯着眼看着蝙蝠侠大脑里虚构出的蝙蝠侠，他有些不明白现在是个怎么样的情况。 他曾经污染别人的精神，大多数人的精神世界总是广阔的大道，轻而易举就能进入其中。 在遇到默莱尔之前，塔拉将军见过大多数人的精神世界都是这样的，默莱尔的精神世界略有不同。 默莱尔的精神世界竖起了铁丝网墙，塔拉将军费了点劲儿还是成功的闯了进去，以及默莱尔的精神有点硬，但也没有到塔拉将军完全咬不动的状况。 而蝙蝠侠的精神世界就更夸张了，不仅有一面看不到尽头的城墙保护着里面的精神体，还能有自主防卫系统。 这么想着，塔拉将军又挨了一拳。 而现实中，默莱尔见塔拉将军突然不吭声了，他大概是猜到了什么。 “可把你戴在脸上的人是我的父亲，拥有风暴之中仍屹立不倒的钢铁意志的AKA蝙蝠侠。”默莱尔骄傲地说。 最后塔拉将军不仅没能入侵蝙蝠侠的精神，还被蝙蝠侠的精神给揍了反被蝙蝠侠挟持。 这下好了，塔拉将军在得到蝙蝠侠精神的允许前。 塔拉将军连说话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被人精神挟持的感觉可并不好说，不仅是不好受的程度，那感觉仿佛是要把塔拉将军杀死了一般，这还不如待在默莱尔脸上呢。 至少默莱尔不会反向挟持塔拉将军的精神，塔拉将军还能在默莱尔耳边啰嗦‘你这个年纪是怎么睡得着的’。 塔拉将军最后说出的话，是敢在精神彻底被蝙蝠侠挟持同化前，冲默莱尔的方向说了一句：“救——” 话没说完，塔拉将军的精神就被布鲁斯完全噶了。 “父亲，你感觉怎么样？”默莱尔问。 见面具彻底安静了下来，布鲁斯摸了摸面具，认真的回答道：“比之前戴的那张面具安静。” 达米安用胳膊肘顶了顶默莱尔。“它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默莱尔摸了摸下巴，猜测的回答道：“可能被蝙蝠侠的精神吓到了吧。” “父亲，你试试召唤黑影兵团呢。”默莱尔。 布鲁斯有些为难了，他要如何召唤黑影兵团，大喝一声，或者像默莱尔平时召唤黑影兵团那样，呼唤一声，或者打个响指？ 无论哪一种，对布鲁斯来说，他觉得都挺傻的。 不过黑影兵团非常智能且方便。 它们能具现化主人希望它们产生的想法自主出现，只是默莱尔习惯了用一个中二的手势或者姿势来召唤它们。 拜托，这真的很酷好吗！ 这不，布鲁斯只是出现了召唤黑影兵团的念头，黑影兵团感受到召唤，便从阴影中钻了出来。 所有黑影兵团的种类全部出现在布鲁斯身边。 它们冲着布鲁斯下跪低头，臣服于新的主人，因为蝙蝠侠带给它们的压迫感是在过于强烈，这让它们不得不畏惧。 这和默莱尔是不一样的。 它们臣服于默莱尔是因为喜欢默莱尔并承认默莱尔为它们新的统治者，蝙蝠侠则不一样，它们甚至无法产生思考的想法。 脑袋里唯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臣服于强者，而蝙蝠侠的意志甚至能压垮塔拉将军。 “哇哦，这可太酷了。”达米安喃喃道。 当黑影兵团被布鲁斯召唤出来时，黑压压的一片，各种种类都有，它们无一例外的对布鲁斯做出臣服的状态。 这可比平日服务默莱尔的黑影执事团帅太多了。 老爹看了一会儿说道：“韦恩先生拥有着绝不会崩塌的钢铁意识，这足以压垮这些只会听从命令的黑影兵团。” “它们在韦恩先生的手里能发挥出比在默莱尔、小玉手中更加强大的力量。” 而这时，水族馆的厚实玻璃正在咔嚓作响，察觉到危险的鱼类早已四散而去，水族馆里清晰可见的深海风暴正在向水族箱的玻璃袭来。 毫无疑问，当这由水之恶魔芭莎创造出来的深海风暴撞击到玻璃的那一刻，充斥的海水会喷涌而出，将它们卷入水中。 这时，他们总算是知道呼吸器的作用了。 成龙戴上呼吸器，他有些得意的说：“看吧，我就说了，呼吸器是一定用得上的。” 默莱尔连忙将符咒扒拉出来分给每个人，兔子给了提姆、猪给了小玉，杰森分到了猴子，达米安是龙，他对龙符咒总是特别的执着。 最后默莱尔扒拉了一会儿，拿出了一枚羊符咒给迪克。 迪克看着这躺在默莱尔手心里的符咒，直觉告诉他，先不要接过比较好。 迪克警觉地问：“这个符咒是什么效果？我怎么没见你们用过。” “它的作用啊。”达米安看见那枚羊符咒，他笑了一下。“是身体睡大觉。” 默莱尔诚恳的说：“迪克，要不你睡会儿？” “不，我不要这个，我要更有用的。”迪克拒绝。 默莱尔有些为难，12符咒里有战斗力的符咒并不多，默莱尔想了想，把鸡给了迪克。 “这个应该能让你在水里飘起来。”默莱尔说。 “靠，我在水里飘起来有什么用？”迪克试图挣扎一下。 默莱尔耸肩：“你不要的话就没有别的了，并不是所有符咒都有攻击性。” 迪克咬牙拿过了那枚鸡符咒，有总比没有的好。 默莱尔抛了抛给自己留的鼠符咒，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个蝙蝠侠的玩偶。 “给你们看看鼠符咒的力量。” “等等？你是什么时候买的玩偶？”杰森发问。 这些玩偶都是游乐园里贩卖的周边玩偶，在哥谭市只能看的见蝙蝠侠和蝙蝠家族的周边和玩偶。 虽然并不是每个哥谭人都喜欢他们的超级英雄，但这是城市荣誉感，能选择自然是优先出售蝙蝠家族的。 杰森确信自己没有见到默莱尔买过玩偶。 “别急。”默莱尔说：“黑影兵团帮我买的。” 默莱尔将鼠符咒塞进蝙蝠侠玩偶衣服里，鼠符咒融入了玩偶的身体里。 玩偶突然站了起来，他看着默莱尔，然后道：“I。'am Batman！” 真·蝙蝠侠忍不住看了眼这还没他小腿高的蝙蝠侠，蝙蝠侠：…… “这小东西做的还真逼真的。”杰森忍不住蹲下来用手指去逗弄蝙蝠侠玩偶。 小小蝙蝠侠抓着杰森的手指直接将杰森掀翻在地，小小蝙蝠侠站在杰森的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杰森。 “不要靠近我！罪犯！” “噗。”这是某些个没有憋住笑的冤种。 杰森：虽然但是，就这么一下发生的很快啊。 第123章 听到声音, 蝙蝠侠转头看了眼还没他小腿高的玩具。 因为是来游乐园，并且在白天，所以他并没有穿蝙蝠侠的制服, 玩偶也认不出那戴着面具的男人是自己。 鼠符咒能化静物为动物，当静物化作动物后, 它的思维模式会按照人设本色出演，也就是说眼前的小蝙蝠侠除了体型小外, 完完全全就是蝙蝠侠的翻版。 从刚才那轻而易举将杰森绊倒的行为和说出的话语就能看得出来。 “嘿，杰森。你还好吗？”默莱尔将手伸向杰森。 杰森保持着一双死鱼眼道：“如果你没有一边笑一边拉我的话，我想我能回你‘我很好’。” “我不明白, 一个蝙蝠侠还不够我们受的吗？再创造一个, 认真？”杰森说。 杰森说这话的时候, 可是丝毫没顾忌真·蝙蝠侠就在他身边。 蝙蝠侠：I watch you。 “两个蝙蝠侠？”迷你蝙蝠侠理解了一遍杰森的意思后, 突然猛地跳起扑到杰森身上。“说！你们在准备些什么阴谋！” 迷你蝙蝠侠揪着杰森的领子就要揍他, 幸好杰森也不是个吃素的，面对真正的蝙蝠侠，杰森都敢动手，面对一个玩具蝙蝠侠，你还能指望杰森手下留情吗？ 总之杰森一把揪着迷你蝙蝠侠的披风将他倒挂起来。 然后杰森忍不住发出笑声：“哈！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放开我！罪犯！否则我将敲断你的每一根肋骨，直到你只能爬着走出这里。”迷你蝙蝠侠凶狠的冲杰森低吼。 “这个大脑袋玩偶, 还真是和布鲁斯一模一样。”提姆忍不住用手指弹了一下迷你蝙蝠侠的脑袋。 这样的话又惹得迷你蝙蝠侠怒吼一声。 布鲁斯皱了皱眉, 他说：“不，我才不会这样。”我从不会对家人咆哮… 这句话, 布鲁斯还是没有说出来。 因为他在回忆里检索了一番，发现自己冲他们咆哮的次数还真不少, 但布鲁斯坚定的认为是因为他的门生们从来不肯听他的话或者想着他—— 说白了, 就是布鲁斯觉得他的门生们从来不哄他。 这倒是真的, 他的门生们从来是等他一个人生闷气，布鲁斯的脾气哪儿有那么糟糕，他只是缺一个台阶下罢了。 也就是默莱尔来了韦恩庄园后，布鲁斯已经很少，甚至可以说没有再冲他的门生们咆哮过了。 布鲁斯的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最后他收回了自己想要辩解的话。 “把它处理掉，我不认为它能在对抗恶魔的战斗中帮到我们。” “别这么说嘛布鲁斯，一个迷你的会说话、会动、会打击罪犯的迷你蝙蝠侠，这别提有多棒了！”迪克凑到迷你蝙蝠侠身边去。 “你好，蝙蝠侠，我是你的罗宾。”迪克打招呼道。 迷你蝙蝠侠显然不会相信迪克的说辞，他瞪了迪克一眼道：“见鬼的骗子，等我从他的手里逃脱，我就拧下你的胳膊。” 迪克摸了摸鼻子，小声的道：“哇哦，好吧。迷你蝙蝠侠脾气还挺大。” 但迪克可是永远处于最佳状态的迪克，他将外套的拉链拉开，露出穿在里面的夜翼制服。 默莱尔只是斜瞥到一眼，随即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和旁边的卡珊德拉一起。 一开始叫着来临海游乐园是来玩…不是，抓恶魔的，呼吁他们不要带制服的人是迪克，偷偷穿着制服过来的人也是迪克。 迪克的用心实在是险恶，一会儿恶魔出现被外人拍到就会变成夜翼以一人之力收复恶魔并救下出来团建的韦恩一家子。 夜翼大英雄。 “迪克，你居然还穿着制服来了，太狡猾了。”默莱尔指责道，这不仅仅是迪克是不是穿了制服的问题，这是他们的信任和原则问题。 “有备无患。”迪克眨眨眼道：“而且我所说的不要穿制服只是让你们别穿在外边。” “看我的制服，我是夜翼哦！蝙蝠侠的第一个罗宾。”迪克说。 这下，迷你蝙蝠侠有些怀疑人生了，这的确是夜翼的制服没错，难道真如迪克所说，他是自己的罗宾？ “…我中了什么魔法力量还是科技缩小枪？为什么我变得这么小？”迷你蝙蝠侠问。 “不，这并不是你的问题。因为你并不是真正的‘蝙蝠侠’。”迪克解释道。 然而这句话再次惹恼了迷你蝙蝠侠，他居然趁着杰森注意力没在他身上，一脚踹开了杰森攥着他的手，他先是跳上去狠狠地踹了迪克一脚。 “嗷。”这是没料到玩具会有这么大劲儿的迪克。 然后是一阵鸡飞狗跳，老三代罗宾居然没一个人抓到了迷你蝙蝠侠，小蝙蝠侠的行动更加敏捷，再加上它继承了属于蝙蝠侠的灵活和战斗技巧。 三个人没能从迷你蝙蝠侠身上讨到一点好处。 成龙看了眼混战，显然这是韦恩家的家里事，他不好掺和，再一看默莱尔，作为造成了这场骚乱的罪魁祸首。 默莱尔兴致勃勃的看着他的兄弟们被鼠符咒活化的迷你蝙蝠侠揍。 成龙忍不住说：“成晟，我很早就告诉过你了，不要肆意玩弄魔法，这会给你的家人带来麻烦，就像现在。” 默莱尔冲成龙笑了一下，在成家时，默莱尔可很少笑得这么开心，倒不是因为他在成家过得不开心，只是在成家时的他比较含蓄。 成龙猜，大约是因为和默莱尔同龄的好友只有帕克一个，而帕克常年跟着牛战士出没在世界各地。 小玉虽然很随性，但她也是一个女孩，没有合适的同龄朋友，这让默莱尔的天性得到压抑变得含蓄。 而来了哥谭和他的兄弟们闹在一起后，默莱尔就是完全释放了天性。 “噢，没关系的。龙叔，他们就喜欢这个。”默莱尔面不改色地撒谎。 好在他的三个兄弟们正在试图抓住那狡猾的小蝙蝠侠，没空理会默莱尔说了些什么谎话。 不过达米安怎么没什么动静，默莱尔想着，看了眼安静站在他身边的达米安。 达米安目光热切的盯着那迷你蝙蝠侠，只需要一眼，默莱尔就能看出他亲爱的弟弟在想些什么。 达米安一定在打鼠符咒的念头，也是，像达米安这样的小孩儿，不就希望玩具能变成真的吗？ 默莱尔敢打赌，达米安现在一定在想，他是不是可以用鼠符咒把他珍藏的50cm高的初号机变成活的。 默莱尔用手肘顶了顶小玉，他小声地冲小玉说：“你猜达米安在想什么？” 小玉眯着眼看了达米安一会儿，开口道：“我猜他在想和鼠符咒相关的事儿，拜托，没有人能抵抗鼠符咒的魅力！” “达米安，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鼠符咒是不是可以把我50cm的初号机变成活的。”达米安下意识的回答道。 “果然。”默莱尔和小玉毫不意外地说。 最后，是蝙蝠侠参与了战局，作为这些不成器弟子的大师，蝙蝠侠以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伸手一把抓住了迷你版的自己。 蝙蝠侠看了眼默莱尔，他冷声道：“给它解释。” 默莱尔眨眨眼溜到蝙蝠侠身边，他看着那在蝙蝠侠手中拼命挣扎的迷你蝙蝠侠。 默莱尔对迷你蝙蝠侠说道：“我可以证明迪克说的都是真的。” 然而迷你蝙蝠侠看着默莱尔，他眯了眯眼，警觉地问道：“为什么你长得和我有几分相似，呵，你们又有掌控蝙蝠侠统治哥谭市的阴谋了？” 默莱尔愣了一下，他看了眼真蝙蝠侠，蝙蝠侠戴着塔拉将军的面具，看不清脸色，但默莱尔猜，此刻他的脸色一定不是很好。 默莱尔又将目光重新落在迷你蝙蝠侠身上，他试探的问：“额？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你儿子呢？” “不可能，我没有儿子。”迷你蝙蝠侠肯定地说：“我一直洁身自好。” 虽然迷你蝙蝠侠走的蝙蝠侠一模一样的人设，但迷你蝙蝠侠并不知道蝙蝠家族的事儿，噢，除了大家都知道的夜翼曾是罗宾外。 某蝙蝠侠洁身自好的产物默莱尔和达米安：…… 默莱尔没忍住又看了眼蝙蝠侠，蝙蝠侠捕捉到了默莱尔小心翼翼的视线，他沉声答道：“不，你有儿子，不止一个。” “不可能。”迷你蝙蝠侠反驳道。 默莱尔觉得他两继续这样说下去总得吵起来，默莱尔赶忙伸手点了点迷你蝙蝠侠的胸口，迷你蝙蝠侠隐忍的咬紧了牙关。 默莱尔猜，如果不是动口咬人实在是有失风采，迷你蝙蝠侠大约会直接动口咬默莱尔的手指。 但迷你蝙蝠侠现在的表现也不算太好，就像是被强占的民女一样被默莱尔抢去了清白。 天知道默莱尔只是想取出鼠符咒。 默莱尔的手指只是点了点放置着鼠符咒的迷你蝙蝠侠胸口，鼠符咒的纹路浮现在迷你蝙蝠侠的胸口。 “这是什么？！”迷你蝙蝠侠大为震惊。 “这是你能动的真相，实际上，你是个以蝙蝠侠为原型创造的玩偶，而我用‘鼠符咒’赐予了你动的力量，真正的蝙蝠侠是抓着你的这位。” “这…怎么可能…”虽然迷你蝙蝠侠是这样说的。 但他从自己身体里刚冒出的光芒，和默莱尔只是点了点他的胸口，他就有不能动弹和思考的感觉，其实已经相信了默莱尔的说辞。 迷你蝙蝠侠沉默了一会儿，消化了这个事实，尽管他是个玩偶，但至少他被创造出来，以‘蝙蝠侠’为原型。 这证明真正的蝙蝠侠是存在的，他依然在维护哥谭这座城市的秩序，而且他比自己想的过得更好。 蝙蝠侠不再是孑然一身，他有自己的家庭了。 第124章 噢, 他刚才可没有忘记，默莱尔说，他是蝙蝠侠的孩子。 他的孩子可不简单, 看起来好像会魔法一般, 能让他这样的玩偶动起来, 这着实不是一个简单的事儿对吗？ 迷你蝙蝠侠不免也有些骄傲起来，虽然他只是一个玩偶，但他也是‘蝙蝠侠’。 真正的蝙蝠侠远比‘蝙蝠侠’想的过的更好，这让迷你蝙蝠侠松了口气，没有人希望自己的一生是孤独和孤高的。 而蝙蝠侠带给人的感觉总是孤独的, 但幸好事实并非如此。 迷你蝙蝠侠抬头, 透过塔拉将军面具的眼孔注意到那双蓝灰色的眼眸，比它这劣质玩偶的眼眸颜色更加深邃也纯粹, 属于真正的蝙蝠侠。 于是迷你蝙蝠侠放弃了挣扎, 他拍了拍蝙蝠侠的手道：“放我下来。” 见迷你蝙蝠侠没什么坏心思, 布鲁斯松开手，迷你蝙蝠侠看向默莱尔, 默莱尔从善如流的伸出手掌, 迷你蝙蝠侠跳到默莱尔的手掌。 “你是我的孩子？”迷你蝙蝠侠问。 默莱尔沉吟了一下回答道：“算是吧？不过严格来算，我是你旁边那个人的儿子。” 鬼知道不隶属会不会因为默莱尔认一个玩偶为父亲而生气，布鲁斯的脾气总是这样的。 “那他们是？”迷你蝙蝠侠这时也意识到他刚才恐怕揍错人了。 这些人明显是和他的孩子认识的人。 默莱尔捧着迷你蝙蝠侠走到在其他几个人面前晃了一圈道：“这些都是你的门生, 四个罗宾还有黑蝙蝠, 也是你的孩子们。” 迷你蝙蝠侠第一个注意到了一开始被自己揍倒在地的杰森, 杰森显然不是很想搭理这迷你蝙蝠侠。 倒不是针对迷你蝙蝠侠，他只是在无差别的针对所有蝙蝠侠, 所有！无一例外！ 然而迷你蝙蝠侠并不知道蝙蝠家族过去发生的那些事儿, 所以对待杰森也不会这么别扭, 况且迷你蝙蝠侠清楚，刚才是他做得不对，他先动了手。 而杰森在握着他时，也没有用多大劲儿，只是让他无法逃脱的状态，眼前的青年比他看起来的模样更加温柔。 “我很抱歉…”迷你蝙蝠侠干脆的向杰森说。 默莱尔在旁边小声的提醒杰森的名字。 “我很抱歉，杰森。” 这下，杰森终于愿意给迷你蝙蝠侠一个正脸了，他的脸上有些难以遮掩的震惊。 毕竟蝙蝠侠从来不道歉，至少在杰森的记忆里，蝙蝠侠道歉的画面少得可怜。 蝙蝠侠会因为自己做错了而低头承认他们的说法和做法，但道歉？绝不可能。 实际上杰森已经忘记了，当他从坟地里爬出来后，蝙蝠侠不止一次的向他道歉，而被愤怒和憎恨冲昏了头脑的杰森显然忘掉了这些事儿。 所以杰森没忍住愣愣的说了一句：“…不是吧？蝙蝠侠会道歉？给我？” 感谢即使是玩具，蝙蝠侠的大脑和思考模式耶不是盖的，他从杰森的话语里品出了些许东西。 比如蝙蝠侠和杰森曾经肯定发生过争执，并且蝙蝠侠没有向杰森道歉。 而蝙蝠侠清楚自己是一个多么会闹别扭和绝不低头的人，但它只是个玩偶啊，说话直接点怎么了。 毕竟鼠符咒从它身体里抠出来，它又变成了一个玩具。 如果能趁机解决蝙蝠侠和他儿子之间的误会，那就最好不过了。 “杰森，你要明白，尽管我不善言辞，但我深爱着你，我深爱着家里每一个人，我不希望你们受到伤害。”玩偶蝙蝠侠坦白的说。 蝙蝠侠：？！ 蝙蝠家：！！！ 默莱尔震惊地看着手中的迷你蝙蝠侠，他不知道现在他应该捂住迷你蝙蝠侠的嘴不让他继续ooc下去，还是什么也不做。 毕竟这个故事本来就很ooc了。 当蝙蝠侠也学会了直球攻击，这个蝙蝠家族会变成什么样。 “或许有的时候我会表现的很偏激、固执，但这一定都是我深爱着你，固执的想要保护你的念头在作祟，所以我很抱歉。”迷你蝙蝠侠疯狂使用直球攻击。 这话听得杰森都臊起来了，他轻咳一声，假装冷硬地说道：“哦，这很好。如果你不再这么偏激、愿意多信任我们一些就更好了。” 然而他的耳根子已经开始变红了。 蝙蝠侠的直球攻击，谁能受得了。 默莱尔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一句：直球攻击yyds！ 对待全员猫猫的韦恩庄园，就得打直球！ 蝙蝠侠忍无可忍了，迷你蝙蝠侠说出来的这些话的确是他的心里想法没错，但自己的内心被窥视被述说，这种感觉，蝙蝠侠也很臊得慌好吗。 蝙蝠侠正要伸手去抓迷你蝙蝠侠，被他们无视已久，但没有持续挂机的水之恶魔芭莎终于破坏了这厚实的玻璃层。 冰冷的海水喷涌而出，几乎瞬间冲散了本来还在闲聊（？）的蝙蝠家族和成家。 拿着兔符咒的提姆反应速度最快，他抓着老爹，迅速将老爹带到了一个较为安全的高地。 虽然现在的老爹是一个年轻版本的老爹，但老爹可是他们当中唯一的气魔法师。 默莱尔可没有给自己留一块有用的符咒，他总是把符咒留给其他人。 再加上他本来就轻飘飘的，瞬间就被海水卷着冲走，不过问题不大，因为黑影兵团会保护着默莱尔不让他受伤。 然而在黑影兵团之前，迷你蝙蝠侠一只手抓着安全梯另一只手提着默莱尔的领子居然把他提到了安全梯上。 默莱尔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一句，不愧是蝙蝠侠，即使是作为人偶，也依然继承了蝙蝠侠的勇气和超乎常人的力量。 默莱尔抹了把脸上的水，幸好他现在是寸头，不然头发落在脸上该有多痒，不过海水的味道确实不太好闻。 默莱尔迅速观察了一番下方的情况，所有人都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落脚点，虽然从防弹玻璃里涌出的海水足够凶猛。 但既然敢修地下水族馆，防水措施自然是做的极好。 水冲了一波后只是淹了半个房间，还没到完全淹没的程度，不过再过一会儿，排水口被海水里的杂质堵住就不太好办了。 “哈哈哈哈哈！我自由了！！成龙！我来找你复仇了！”芭莎通红的双眼第一个注视到了成龙。 双手抓着栏杆保持站立的成龙‘哈哈’笑了两声道：“好久不见了水之恶魔，或许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坐下聊聊，不必这么剑拔弩张。” 成龙话音一落，一条水柱便向他袭来，他连忙跳到水中躲开水柱。 随即才冒出个头道：“噢，好吧，看来你不想和我们聊聊。” 默莱尔打了个响指，墙壁里黑影兵团伸出手，牢牢的禁锢住芭莎的四肢，芭莎怒吼一声。 默莱尔连忙冲老爹叫道：“老爹，快准备封印魔法。” 老爹连忙从背包里拿出对付水之恶魔的葫芦，他将葫芦指着水之恶魔道：“妖魔鬼怪快——” 话没说完，水之恶魔笑了两声，她将自己化为液体，从黑影兵团的禁锢下逃脱落在水中不见踪迹。 随即一股由水组成的漩涡又重新凝聚为了水之恶魔，芭莎出现在老爹面前。 她一挥手，喷出凶狠的水柱指向老爹，年轻的老爹反应速度很快，他往旁边一躲，同时拿起背包里的河豚。 一个利落的转身施展一道气魔法打在芭莎的脑门，芭莎吃痛的退开，而老爹并不打算放过芭莎，他挥动着手臂，气魔法没有一个打空，全部打在了芭莎身上。 芭莎本来只是想找个软柿子捏，结果一看自己打不过年轻的老爹立刻遁入水中。 然后在老爹身后突然出现，拽住老爹的脚将他拖进水中。 降服恶魔的神明信物‘葫芦’和狗符咒也被冲进了水里。 “老爹！！”小玉和默莱尔同时喊道。 芭莎重新出现在水面上，她道：“老东西，相同的招数已经对我用过一次了，还想用这招来收服我吗？实在是太天真了。” 这并不意外，这已经是他们第三次和恶魔们打交道了，一次是圣主召唤芭莎、另一次是岁月的史书，现在是第三次了。 恶魔也不会傻到在相同的地方跌倒三次吧。 见老爹被打落水底，成龙连忙潜下带着老爹重新游回了岸上，狗符咒也在老爹落水后被卷入了水中。 失去了狗符咒、外加落水这让老爹看起来格外的疲惫。 他当然疲惫，以年轻人的身体他还能跳得动，他已经快七十岁高龄了，怎么会有人指望一个七十岁的老人像年轻人那样有活力。 不过幸好老爹脸上戴着呼吸器，成龙救起老爹也非常及时，老爹倒是没有受伤。 “先找葫芦。”老爹喘着气说。 默莱尔眯了眯眼，召唤出黑影兵团在水中寻找葫芦的踪迹。 然而水之恶魔不愧是水之恶魔，她的确拥有搅动水的力量，她的尾巴仅仅是在水中搅动便形成了水里的风暴轻松将黑影兵团撕碎。 默莱尔又看向蝙蝠侠，他叫道：“父亲。” 布鲁斯从善如流的召唤出黑影兵团，爪影，爪影拥有尖锐的爪子，它们可以将爪子牢牢的潜入地面，而不至于被水波卷走。 除此之外，布鲁斯还召唤了飞影和软影组合起来形成了空中作战兵。 芭莎狂妄地说：“哈，黑影兵团就算来再多也无济于事。” 当然，很快，她就收回了这段话，在蝙蝠侠操控下的黑影兵团变得比在默莱尔手中更加强大很坚韧。 并且严格执行命令，像一支有组织有纪律的军队。 第125章 在布鲁斯控制下的黑影兵团更是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 好几次险些把水之恶魔脸上的章鱼须给扒拉了下来。 不过芭莎身上的鳞片倒是真真切切的被黑影兵团薅下来了好几片。 本来想借机用符咒展开攻击来一场轰轰烈烈对水之恶魔的战斗，结果光是布鲁斯控制着黑影兵团就能轻松解决水之恶魔芭莎，丝毫用不着他们出手。 当然达米安还是用龙符咒袭击芭莎了好几次, 作为操控水的恶魔，芭莎最讨厌的东西自然是火, 而龙焰带来的温度和杀伤力更是比一般的火焰高上许多。 每每达米安的龙焰击中芭莎, 芭莎便会疼的惨叫一声，顿时忘记了针对蝙蝠侠，转头去对付达米安。 然后又被蝙蝠侠的黑影兵团缠上拔下身上的几片鳞片，于是怒火中烧的芭莎又转头去针对蝙蝠侠，又被达米安攻击。 这就好像是永动机, 默莱尔看着想笑, 他冲身边的小号蝙蝠侠说：“喔，或许我们可以申请拿个奖项了，因为我们发明了永动机！” 听到默莱尔的话, 明白自己是默莱尔口中被人玩弄的‘永动机’。 芭莎更是气的脸上的章鱼须飘了起来，她怒吼一句：“该死的圣主！” 因为龙符咒是古代神明为了封印圣主, 而将圣主体内的力量化作十二枚符咒分别储存, 为了防止圣主再次拿到这些强大的力量，这些东西本来是属于圣主。 再加上，在芭莎的印象中，黑影兵团也曾是圣主的下属, 处于圣主的控制之下, 为圣主服务。 现在符咒落到了龙小组和蝙蝠家族手里，黑影兵团也不再是圣主的仆人。 一切都乱套了, 这些曾经被圣主掌控的力量全部倒过来与它们为敌。 芭莎越想越气, 偏偏她在这几个人手里就是被玩弄的下场, 分明是古代掌控水之力量的大恶魔，怎么会沦为人类的玩物。 想想还有几分委屈。 生气的芭莎看向圣主原本所在的位置，只见那里哪儿还有什么圣主，圣主早就带着潘多拉魔盒跑没影。 不仅没法收拾这些人类，还被同伴背刺的芭莎：…… 芭莎这次彻底怒了，她挥动手臂制造出强力的水上风暴，随即整个鱼潜入水中。 小玉眼疾手快的抬起手臂将粘着型实时定位警报器发射出去黏在芭莎的鱼尾上。 看着定位器上向外飞快移动的小点，小玉皱着眉大声道：“不好，她要进入大海。” 临海游乐园正如它的名字，它紧连着大海，只要突破了这层水族箱，芭莎就能进入大海，到那时，它想要创造出来的海上风暴就不会是她们在室内见到的那么简单。 那会是真正的，带着强大杀伤力的海上风暴，甚至可以摧毁整座哥谭，而且芭莎逃入海中之后，对她的追捕也会变得异常困难。 大海实在是太大了。 蝙蝠侠可不想自己的城市被水淹没成为第二个‘亚特兰蒂斯’。 蝙蝠侠迅速派出黑影兵团从前方进行追踪和截击，与此同时，蝙蝠侠自己也跳入水中追踪水之恶魔。 不止一个蝙蝠侠，那迷你型号的蝙蝠侠也一跃而下潜入水中不见了踪迹。 达米安倒是更加聪明，他直接将水族馆上方的建筑击碎，然后看了眼迪克，仿佛在用眼神说‘你在愣着干什么，带着我飞起来。’ 达米安拥有普遍猫猫的习性，不喜欢水。 但除了本身不喜欢水以外，达米安更担心的是龙符咒在水中无法发挥作用，所以他必须保证自己不身处水中。 拥有龙符咒的他是最合适的空战兵。 “等等，你们谁看见龙叔了？”刚戴上巴特将军面具，召唤出飞影军团的默莱尔疑惑地问。 他刚想问龙叔要不要先跟着他们出去，但刚才站在老爹身边的成龙已经不见了踪迹。 默莱尔踩着黑影兵团的手掌从墙壁上走到老爹身边，老爹坐在高台上倚着墙壁，他还没有从疲惫感中缓解。 老爹正半闭着眼休息着，嘴里时不时发出不舒服的叹气。 默莱尔先是拿出马符咒为老爹治疗。 紧接着他头也没转的向外摊开手，一个湿漉漉的黑影兵团从水中站了起来，它将双手举在头顶，恭敬的低着头。 它手中捧着的正是那枚被卷入水中的狗符咒，早在老爹被卷入水中的那刻，默莱尔就命令黑影兵团潜入水中了，本来是想救起老爹用的。 只是没想到成龙的速度会更快，所以默莱尔就顺便让黑影兵团留在水中寻找狗符咒了。 幸好下方的排水口大小全是手指大的细孔，符咒不会被水冲进下水道，恰恰相反，符咒会被水的吸力吸住，停留在水下，而不会被水流冲的到处跑。 所以黑影兵团很轻松就找到了狗符咒。 有了马符咒和狗符咒的双重保护，老爹又精神了起来，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把骨头弄得咔嚓作响。 他精神饱满的环顾四周，突然意识到了些不对。“水之恶魔和成龙呢？” 默莱尔无奈地摆了一下手，他道：“我本来想问您成龙去哪儿了的，但现在看来您也不知道。” 默莱尔话音一落，就挨了老爹一下，年轻的老爹有意克制了自己的力道，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默莱尔捂着额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老爹。 “你的意思是你是为了知道成龙在哪儿，才把马符咒给老爹用的吗？！”老爹质问。 默莱尔委屈的答：“我怎么敢？刚才不是水之恶魔在捣乱嘛，我过来多明显。” 老爹勉强认同了默莱尔的说辞，这时，提姆幽幽的举起手来。 “那个。” “我好像知道成龙去哪儿了。”提姆举起手中的平板—— 天知道，刚才被水冲散后，提姆是怎么保护好自己的平板，不让它进水的，在这方面，提姆的确有他的一套。 不仅是小玉往芭莎身上装了一枚实时定位的追踪器，提姆在察觉到芭莎的意图后，也将定位器装在了芭莎身上，只不过提姆更过分。 他还装了个能看视频的定位器，达到真正的第一视角实时监控。 从平板的监控画面上正好能看见小小的成龙扒拉在芭莎的人鱼腿上，强大的水波和芭莎摆动的鱼尾好几次险些将成龙甩下去。 但成龙凭借着本身精湛的技术牢牢的挂在了芭莎的腿上，透过平板里，能看到蓝色海水里，成龙的嘴正一张一合，不停地有泡泡涌出。 通过那口型，默莱尔可以判断，成龙说的是：“倒霉倒霉倒霉。” “走吧，我们追上去，龙叔再喝下去该喝饱了。” …… …… 而另一头的芭莎本来是想一鼓作气冲进海里，临海水族馆确实建在海中，但为了防止海洋中的危险生物进入水族箱里。 所以在真正的海水和水族箱之间依然有一墙之隔，是由厚实的防弹玻璃构成的墙，只有在上边才有一点没有缝合的区间。 允许一些小型的海洋生物进入水族箱，但危险的大型海洋生物是无法游进水族箱的。 而芭莎已经懒得再去花费力量创造海洋风暴去摧毁那屏障，倒不如一跃而上，从屏障越过进入大海。 主要是她身后还追着一支黑影兵团呢，她哪儿有时间去制造海洋风暴，在海洋风暴之前，它先被黑影兵团给揍一顿了。 然而在她像一只真正的人鱼那般从水面一跃而出时，她却不可避免的发出一声惨叫。 海水外边的温度让芭莎像一条被放在烤架上的鱼，芭莎惨叫一声重新落回水中，瑟瑟发抖。 这温度并不正常，哪怕是太阳直射海面，海面的温度也绝不可能像刚才那般高。 刚才芭莎感觉到的温度已经不仅仅是高温这么简单了，那温度已经赶上了圣主喷出的龙焰，不，不仅是龙焰。 那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芭莎刚才的感觉就像是自己被丢进了开水里洗了一次澡。 恶魔能够承受的温度比人类更高，即使是作为水之恶魔、天生对火焰抗性较低的芭莎，也比人类的耐热度更高才对。 那得是什么样的温度才能让芭莎感觉到疼痛。 现在她即使将全身泡进了海水里，也依然能感觉到皮肤传来刺痛的、火辣辣的触感，就像是…魔法？ 是了，只有魔法才能给予芭莎这样的疼痛。 现在芭莎处于一个很尴尬的位置，她潜伏在海水中，如果游出去就会被魔法伤害，不游出去，黑影兵团快追上它了，它应该做什么呢。 而扒拉在芭莎鱼腿上的成龙也被刚才芭莎那大力的一甩，甩了出去，当然，也有他自己主动放手的成分在其中。 他总不能在水里放手吧。 海面上，海水呈现被蒸熟的红色，甚至冒着泡泡，就像是开水，然而成龙却感受不到任何温度，他能感受到的只是海水普通的温度。 成龙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得先找个能够依靠的地方，以免沉入水里。 当然了，因为这魔法本来就是针对恶魔存在的。 成龙看着不远处那艘小艇，他用力向小艇游去，他双手扒拉着小艇，喘着气，抓着芭莎的鱼尾不被它甩下去用了成龙不少力气。 突然一只手出现在成龙的面前。 成龙向上看去，是一个金发的男人向他伸出了手。 “需要帮忙吗？”男人拖长调子，漫不经心的问。 成龙顿了顿，伸手握住男人的手顺利爬上了小艇。“谢谢你，先生。” “不客气，算你欠我的。”男人懒散的说。 第126章 成龙爽朗的笑了两声, 像是被男人的话逗笑了。 “噢，先生。你可真幽默。”成龙夸赞道。 金发男人懒散地看了眼成龙一眼，他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单调的音符‘哈哈’。 这时, 成龙好像意识到了些许不对，他不确定的问：“你刚才的话是在开玩笑吧？” 金发男人耸耸肩，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上后，才慢吞吞的回复成龙道：“谁知道呢？” 这下成龙清楚了，眼前的男人并不是他想的那般幽默，他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算成龙欠他一次。 成龙这倒是没有半点误会金发男人—— 男人的名字叫康斯坦丁, 没错就是去他妈的地狱神探, 康斯坦丁，传说中那吸烟成瘾的人渣驱魔师。 而康斯坦丁最擅长做的事儿就是让人欠他的人情, 或者用那么一点点语言‘艺术’诓别人，就像刚才那样。 康斯坦丁所说的‘欠他一次’可不是说说而已，像他们这样的驱魔师, 语言对他们来说是对灵魂的束缚，他为成龙添加上了束缚。 虽然身边一直住着一个气魔法师，但成龙对魔法并不擅长，更何况，成龙心目中的魔法师只有老爹和刀龙, 除此之外他就没再见过别的魔法师了。 而无论是老爹还是邪恶狡诈的黑气巫师刀龙，他们都有自己遵守的魔法师规则, 也还算是光明磊落。 成龙哪儿见过像康斯坦丁这样的流氓、人渣驱魔师？ 更何况，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地狱神探康斯坦丁呢。 成龙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男人有着短翘的没怎么打理的金色头发, 他脸上的胡茬几乎和头发一样深。 他耷拉着眼皮, 眼底是清晰可见的红血丝, 眼下是浓郁的青黑，有一种下一秒就会倒地不起的虚弱。 而男人的表情没有半点因为炎热的天气而烦躁，相反是舒缓的，大约是手中燃起的香烟舒缓了他烦躁的心情。 康斯坦丁穿的像是来度假的，但又不完全像个度假的。 康斯坦丁穿着沙滩裤踏着拖鞋，露出精壮的上身，他的身上有不少疤痕，最狰狞的是他的腹部，大约是贴近肺的地方。 狰狞的伤疤看起来像是曾经有人把一双炙热、滚烫的手伸进了康斯坦丁的身体里，将他的肺捏炸了一般—— 成龙的比喻和猜测都非常到位，康斯坦丁的确曾被人或者恶魔，将手伸进他的胸腔，将两片肺叶活活捏炸换上了新的。 哈啊，路西法真的是个非常小心眼的恶魔，为了不让康斯坦丁的灵魂上天堂，宁可让康斯坦丁永远不死、活在人间。 康斯坦丁的脖子上甚至挂着一幅墨镜，看起来真的很像来度假的，但康斯坦丁穿着一件驼色的风衣，这样的穿着打扮就很可疑了。 同时，康斯坦丁也在打量着成龙，康斯坦丁的不要脸可是出了名的，他甚至没有隐藏自己的目光，就这么直截了当的观察着成龙。 盯得成龙一阵不自在。 康斯坦丁只看了几眼就得出成龙不是个普通人，他刚才可没有遗落，水之恶魔从海里一跃而上时，这个男人正扒拉在恶魔的鱼尾上。 这得多大的力气才能不被恶魔甩下去？ 然而成龙并没有认出康斯坦丁是那位康斯坦丁，他只当康斯坦丁是一个不知怎么没有被工作人员驱散、普通留在了临海游乐园里的客人。 成龙看了眼那片不知为何红的发烫的海水，以及海水下方属于水之恶魔的巨大黑色身影。 成龙连忙挥舞着手臂道：“嘿，先生。这里马上就会变得很危险。” “危险？”康斯坦丁挑了挑眉问：“你指的什么？” 成龙卡壳了瞬间，他不知道该如何向普通人解释水下藏着一只恶魔，天哪，生活在科学占主体的世界里，人类很难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恶魔。 而恶魔出现在人类面前大概率不会让他们感到惊奇，只会让他们感到惊吓，惊慌失措的那种。 而且后续需要消除人类对恶魔的记忆，这也是件很麻烦的事儿。 于是成龙立刻编了个理由，他冲康斯坦丁焦急的道：“额，海里有一只巨大的食人鲨鱼，大约是这几年里见到最大体型的鲨鱼，天哪，它会把你的游艇连同我们一起吃下去的。” 见眼前男人认真的试图骗过自己，康斯坦丁只觉得有趣，他佯装不知道水下根本没有什么鲨鱼只有恶魔。 康斯坦丁道：“没关系，我不怕鲨鱼，我来这里是钓鱼的。” 康斯坦丁指了指自己放在游艇边的鱼竿和铺进了海水里的巨大渔网。 “钓鱼？！天，这个地方可不是个钓鱼的好地方，好时机！”成龙说，同时他深呼吸一口，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更平静。 “我得说，这里很危险，钓鱼这件事儿可以下次再来。” 康斯坦丁斜瞥了眼海水中晃动的黑影，看起来水之恶魔又要打算试着突破一次他布下的魔法。 “…嗯，但美人鱼仅此一条，如果我钓不到美人鱼，我的一些美好的品质就被摧毁了。”康斯坦丁吐出一口烟云。 他取出嘴里的烟蒂，正准备将他同他根本不存在的美好品质一同丢在海里，随后他又想起某个只会臭着脸让他滚出哥谭的蝙蝠侠先生。 哈，如果他把烟蒂丢进哥谭的公海里，那小心眼的蝙蝠侠一定会因此找他的麻烦，康斯坦丁毫不怀疑。 于是康斯坦丁最终选择将他丢在了小艇上，丢在他自己的财产上总没问题吧？噢，虽然这艘小艇严格来算不是他的。 “美人鱼，哪儿来的美人鱼？”成龙问道。 突然，他想起，刚才芭莎从海里一跃而出，是不是被康斯坦丁看见了，他误以为水之恶魔是美人鱼？ 见成龙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份，康斯坦丁有些无奈地说：“对了，你还没问我的名字，或许我们能做个朋友。” 见康斯坦丁主动伸出了橄榄枝，成龙打招呼道：“噢，你好先生，我叫成龙，是一位考古学家。” 康斯坦丁又瞥了眼海里，他道：“考古学家，抓美人鱼也在考古学内？” “额。”成龙有些尴尬的揉了揉头发。 “好吧，我叫康斯坦丁。”康斯坦丁冲成龙说。 成龙听到康斯坦丁这个名字时，他微微皱眉，康斯坦丁，这四个字他怎么感觉好像在哪儿听过？并且不止一次。 首先他会排除考古界，他确信考古界里没有一名叫做康斯坦丁的考古学家或者文物学者。 成龙想了一会儿，突然想起自己从谁的口中听到过康斯坦丁的名字了。 是从老爹的口中。 康斯坦丁，美国最知名的驱魔师，他的出名不仅仅是因为他的驱魔能力，更是因为他的人渣本性和不干人事儿的性格。 成龙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康斯坦丁的鱼竿。 这下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红色的如同煮沸了的海水是康斯坦丁做的，为了防止水之恶魔芭莎逃到海里。 见成龙的表情，康斯坦丁知道，成龙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份。 “好吧，驱魔人。你真的打算用鱼竿把水之恶魔钓起来？她在海里能爆发出的力量非常危险。”成龙忧心忡忡的问。 反正他觉得用鱼竿把芭莎钓起来这件事儿非常不靠谱。 成龙更偏向芭莎会卷起海内风暴摧毁水族箱的屏障，游到海洋里，而不是咬康斯坦丁的‘鱼饵’。 一片被魔法包裹着的海洋有一只鱼饵，这很显然有什么问题，除非是逼不得已，芭莎绝不可能咬鱼饵。 康斯坦丁又点上了一支烟，他耷拉着眼皮说：“这谁知道呢。” “有的时候，我们缺的只是一些机遇和可能性。” 而海面下，正如成龙预测的那样，芭莎意识到海面无法触及之后，它立刻转攻那层玻璃屏障，同时她还聚集了大量海水在海面上掀起风暴。 芭莎准备用海水淹了这座游乐园或者海面上的那艘小艇，她今天总得创死一个吧？ 然而芭莎聚集的大量风暴在康斯坦丁眼中就是个笑话，康斯坦丁叼着烟，冲成龙道：“能麻烦你去掌一下舵吗？水手。” “现在，我要对抗这场风暴了。” 成龙望着愈发靠近的风暴，他点了点头，坐下握紧方向盘。 康斯坦丁稳稳的站在游艇上，没有随着小艇的摆动而站立不稳，他将烟嚼碎吐出一口气，烟雾形成屏障带着平定的意味向那魔法汇聚的风暴袭去。 仅用了几秒，康斯坦丁便解决了风暴。 这时，从那被淹没了大半的人造热带雨林里，迪克带着达米安飞了出来，他们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海面上飘忽不定的小艇。 “康斯坦丁，哈，我还以为你还在地狱当恶魔点心呢。”达米安落在小艇上，冷哼道。 康斯坦丁斜瞥了眼达米安道：“嘿小孩儿，不要以为你爹是蝙蝠侠，我就不会揍你。” “达米安，不要和怪叔叔说话，他是人渣。”迪克警觉地将达米安拉到自己身边。 康斯坦丁挑了挑眉：“哇哦，人渣。这是我在蝙蝠家成员口中听到最赞的称呼了。” “你们的蝙蝠爹地呢？”康斯坦丁问。 这时，达米安才想起蝙蝠侠还在水下，他向水下展望去，芭莎巨大的身躯挡住了达米安能看见的所有东西。 达米安连忙将龙符咒对准水下，他准备攻击芭莎。 “哇噢哇噢，小孩儿，轻点，你的攻击会破坏掉我的魔法。” 康斯坦丁阻止了达米安释放魔法。 “蝙蝠侠他和黑影兵团，追着恶魔潜入了海水。”迪克说。 “哈，这就好办了。”康斯坦丁说：“顺带一问，黑影兵团是什么？” 恰好飞影兵团驮着默莱尔等人来到了小艇上方，但迟迟没有落下，飞影军团在忌惮康斯坦丁施展在海面上的魔法。 “就是它们。”迪克耸耸肩道。 康斯坦丁的魔法对恶魔有相同的驱逐力量，不仅是水之恶魔，黑影兵团也不例外。 想了想下方和黑影兵团组队抓水之恶魔的蝙蝠侠。 康斯坦丁沉吟了片刻，没有黑影兵团帮助的蝙蝠侠也能一个人对付水之恶魔吧？他可是蝙蝠侠啊。 “问题不大，给我一个蝙蝠侠的联系方法，得现在能联系到他的那种。” “我们的钓鱼计划该到了收网阶段了。”康斯坦丁兴致勃勃地说。 “…对了，康斯坦丁，你来哥谭这件事儿，蝙蝠侠他知道了吗？”迪克问。 康斯坦丁沉默了一下道：“应该吧？我给他发过留言了。”用被蝙蝠侠拉黑的账号。 第127章 老爹施展了气魔法形成如同泡泡般的魔法屏障包裹着飞影兵团, 飞影兵团这才缓缓落在小艇上。 默莱尔照例拍了拍飞影的头，让它们回到影子国度，即使有了老爹的魔法屏障, 那也只是让飞影不会被康斯坦丁魔法消灭掉。 那强大驱逐魔法的力量依然会让黑影兵团感到疼痛和不安。 默莱尔向来宠黑影兵团, 他自然不会让黑影兵团受伤, 所以便将它们遣回了影子国度。 康斯坦丁饶有兴趣地戳了戳那宛若肥皂泡的透明屏障。 “这是气魔法？”康斯坦丁问：“你们没有告诉过我你们的队伍中有一位气魔法大师。” 气魔法是远古时代东方用来驱逐恶魔的法术，分别由八位神明创造的气魔法强大、功能齐全, 是非常了不得的法术。 甚至说不少西方魔法都有气魔法的缩影，就像康斯坦丁使用的烟雾魔法, 其中就有气魔法的部分，但真正的气魔法基本已经看不到有人使用了。 至少康斯坦丁去过世界这么多地方，见到的大多数人使用的魔法都有气魔法的缩影。 气魔法和其他魔法不同的就是, 气魔法是由人身体里的人气为主体加上一些魔法材料改变性质引导而出。 其他大部分魔法皆是以魔法材料为主体，人气为辅, 因为现在有很多魔法师已经无法顺利将人气引导而出, 只能用血来代替。 这也就是为什么用血画出来的魔咒会比一般的魔咒更强的原因，因为血里饱含了人的精气。 气魔法师和其他魔法师使用的魔法主次便是相反的。 气魔法师完全不需要使用人血为辅, 因为他们本来就可以将人气引导而出。 康斯坦丁以为气魔法已经绝迹了, 但这像肥皂泡的魔法屏障显然是气魔法, 气的纯度极高, 原来在哥谭还有一位气魔法大师。 康斯坦丁挠了挠后脑勺道：“早知道你们有一位气魔法大师的话，我就该在家里躺着的, 因为大师能解决一切。” 杰森从鼻子里喷出气，他双手环胸，冷静地指出：“得了吧, 康大师。你是偷渡来哥谭的, 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的队伍里有哪些人。” “嗯哼。”康斯坦丁随意回了一下杰森, 他看向杰森身后的那张陌生又不那么陌生的面孔。 现在出现在康斯坦丁面前的蝙蝠家族让康斯坦丁感到陌生，因为当中有太多张生面孔了。 而康斯坦丁可以确定的是，蝙蝠家是纯纯的科技派，唯一会点魔法的是蝙蝠家死而复生的二子、嗯哼，但只是会‘点’的程度。 所以气魔法师就隐藏在剩下几个康斯坦丁从没见过面的家伙里。 “这是蝙蝠找回来的那个儿子？话说，达米安·韦恩不会是捡回来的吧，怎么长得和蝙蝠一点不像。”康斯坦丁耷拉着眼皮吐槽道。 当然，他这句话招来了达米安的怒视和默莱尔意义不明的目光。 “康斯坦丁。”达米安硬邦邦的回复道：“你不说话也没人会把你当哑巴。” 他虽然被康斯坦丁的言语激怒，但也不会因此揍康斯坦丁一顿。 康斯坦丁又看了眼达米安，随即表情有几分惊讶道：“噢，我得收回我刚才的话。” “你和你父亲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我指这张黑脸。”康斯坦丁漫不经心的挑衅道。 “对了，你们之前说的那很不要脸的面具人呢？你们抓到他了吗？”康斯坦丁装作随意的问。 默莱尔·AKA·很不要脸的面具人：…… 蝙蝠家一眼就看出来康斯坦丁绝对是故意挑拨的，他刚才分明看到了飞影兵团驮着他们从天上落到小艇上。 蝙蝠家不相信康斯坦丁不知道面具人就在他们其中。 “是这样的，我就是面具人。”默莱尔面无表情的举起手。 迪克揽着默莱尔的肩膀道：“你知道康斯坦丁是个人渣吧，他说的话不要信。” “当然，迪克。我不会信的。”默莱尔耸耸肩道。 他还不至于听康斯坦丁的话。 康斯坦丁可是业界出了名的人渣。 “有趣，蝙蝠侠的儿子是存放黑气的容器。”康斯坦丁捏着默莱尔的手臂，打量着默莱尔，这是属于一个魔法师对一些难以理解事物自然的研究天性。 “额？伙伴们，他这样正常吗？”默莱尔拧头求助的看向他的兄弟们。 而默莱尔的兄弟们显然也不想和康斯坦丁有什么接触，他们无视了默莱尔求助的目光。 康斯坦丁吹了一口烟在默莱尔身上，默莱尔惊恐的发现自己被康斯坦丁吹了气的地方变成了黑色。 当然，只是几秒又恢复正常。 康斯坦丁搓着下巴道：“啊原来是这样啊，天生被魔法背弃的体质和你坚韧不屈的父亲、弟弟一个样，但非常适合成为黑气的承载体是因为‘钢铁意志’。” 康斯坦丁松开默莱尔，默莱尔就像是避瘟疫一般跳着逃到他的兄弟身边。 默莱尔一头扎进他兄弟们的怀抱里，手死死的拽着他们不肯松手。 “我不干净了呜呜。” 康斯坦丁嘴角抽了抽，他还没见过比他戏还多的人。 康斯坦丁看向老爹，老爹显然没有理会他们刚才的闹剧，老爹蹲在小艇边，哪怕芭莎正在水中搅动海水，小艇摇晃个不停。 年轻的老爹依然稳稳的蹲在小艇边。 老爹正在看海面上康斯坦丁施展的魔法，他略微蹙着眉。 面对比自己懂得更多的魔法师，康斯坦丁就不像对待其他人那般随意了，其一是出于魔法师之间的互相尊重，其二是表现出一个良好的模样才能有利可图。 “大师，您有什么高见？”康斯坦丁礼貌的问。 听到康斯坦丁用这么礼貌的声音说话，四个罗宾外加一个黑蝙蝠侠震惊地看了眼康斯坦丁，康斯坦丁懂礼貌和娇妻蝙蝠侠一样是哪怕地球毁灭都不可能发生的事儿。 可是康斯坦丁真的这么做了。 他真的礼貌的和老爹说话了。 “康斯坦丁不会被夺舍了吧？”迪克问。 “我不知道。”杰森回答：“我们得盯着点他。” 听到康斯坦丁问自己，老爹推了推眼镜道：“这招很高明，能防止水之恶魔离开水面，但依然有比较明显的漏洞，如果是阴天就没法生效。” “而水之恶魔拥有召集阴云呼风唤雨的能力。”老爹说。 康斯坦丁耸耸肩：“我在赌它不会这么做。” “其次，你这招实在是太危险了，你知道这些火系的材料在碰到陆地后会爆炸吗？”老爹说：“而且会污染水面。” 康斯坦丁道：“有的时候，我们总得有所取舍。” 老爹又松了口气：“但这样做是正确的，一会儿我会用驱散咒将海上的魔药全部驱逐，避免污染海水。” “后生可畏。”老爹慈爱的笑起来，他说。 虽然康斯坦丁脾气很臭，绝大多数人都认为他是人渣，康斯坦丁给自己的定义也是人渣，但这并不意味着康斯坦丁会对一个比他阅历丰富又罕见的气魔法师摆出一张人渣作态。 康斯坦丁对大多数人的态度都很差，但他认为他对魔法师的态度还不错，比如扎坦娜以及他死去多年的酒魔法师好友。 康斯坦丁松了口气，能够得到前辈的承认，这对康斯坦丁来说感觉还挺奇妙。 康斯坦丁有一张惹怒三界的嘴，谁会想到他被大魔法师承认时也会那么搞笑呢。 ‘滋滋’ 这是耳麦发出了声音。 “你们人呢？”蝙蝠侠的声音在水下变得有些模糊。 很难描述布鲁斯现在的心情，他带着黑影兵团冲进水里追击水之恶魔，只见水之恶魔在搅动海水试图将另一面屏障击碎。 而黑影兵团也在这一刻全部消失，只留下了布鲁斯一个，布鲁斯无论怎么召唤也无济于事，当即，布鲁斯便想到了是某种驱逐咒。 而他的门生们，本来应该在海面上配合布鲁斯截击水之恶魔，现在上面却毫无动静。 这让蝙蝠侠产生了一种被背刺的感觉。 提姆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们在海面上，布鲁斯。康斯坦丁在这里。” “什么？康斯坦丁——” “他是不是偷渡进入哥谭的？！”蝙蝠侠怒吼着问。 “额。” 听到提姆的话，康斯坦丁转头来，他凑到提姆耳边嚷嚷道：“嘿，大蝙蝠。” 提姆把耳麦摘下来递给康斯坦丁，随后有些无奈地捂着自己的耳朵，他可怜的耳朵险些被康斯坦丁杀害。 “康斯坦丁，你还敢在哥谭出现。” 康斯坦丁挖了挖耳朵，漫不经心地说：“当然了，我还得帮你处理水之恶魔嘛。” 见康斯坦丁主动提起了水之恶魔，蝙蝠侠皱着眉，他仰头看那甩着鱼尾试图击碎玻璃的水之恶魔。 “它快逃到海里去了。” “嗯哼。”康斯坦丁点燃烟。“让她过去吧。” 随即康斯坦丁看向蝙蝠家其他人道：“我们该收网了。” “What？”蝙蝠侠问。 “噢咳咳，蝙蝠侠，你快游上来吧。”康斯坦丁说着。 而在康斯坦丁话音落下之后，布鲁斯涌上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芭莎注意到了布鲁斯的存在。 “哈，还有个令人讨厌的家伙在这里。你怎么不召唤你的忍者小帮手了呢。” 小艇上，康斯坦丁疑惑的看向窜动的水面，这芭莎这么狂暴的动作还没把玻璃墙打碎呢？ 康斯坦丁在玻璃墙后下了一面渔网，带着驱逐恶魔魔力的渔网，芭莎接触到渔网一定能把她爽上天的，指放在铁板上烤的那种爽上天。 第128章 而在水下疯狂晃动的鱼影沉寂了几秒后, 又突然一跃而起，从水下跳起来，表演了一出人鱼出水。 随即又因为康斯坦丁施加过魔法的水面像是沸腾的水淋在身上疼痛难耐, 芭莎发出一声惨叫，它疯狂摆动身躯, 将身上带着鱼腥味的海水甩了小艇一艇。 每个人身上都沾上了些许难闻的鱼腥味。 然而芭莎不仅仅是因为海面上那灼热的温度, 她不久前已经尝试过一次了, 就是跳出海面，然后被康斯坦丁的魔法烫伤又回到水下。 除非是迫不得已, 否则芭莎实在没有理由越出水面。 “快看，那是蝙蝠侠。”眼尖的小玉第一个注意到了趴在芭莎头上的蝙蝠侠，芭莎头上的触手疯狂舞动着。 这是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蝙蝠侠的原因。 蝙蝠侠紧紧攥着芭莎后脑勺的两根触手, 他使劲将触手往后一拽, 芭莎被迫仰起头, 发出疼痛的叫喊。 她头上的触手可不仅仅是装饰用的，更多的时候它们能帮助芭莎控制方向。 而蝙蝠侠拽着芭莎的两根触手, 再加上暴露在海面的疼痛，这让芭莎没办法控制方向，只能被蝙蝠侠扯着走。 这正是芭莎越出水面、却无法回到水下的原因，蝙蝠侠控制了她的方向系统。 芭莎挥舞着双臂，将尖锐的爪子向后脑勺抓去, 这尖锐的爪子绝对可以突破布鲁斯身上那层薄薄的布料将他捅个对穿肠。 今天出门的蝙蝠家族可没有穿那身防御力惊人的战衣，噢，迪克除外。 然而蝙蝠侠不慌不忙的将脚踩在芭莎的肩膀上, 拽着触手用力往后一拽, 借着这个力道, 直接从芭莎的头顶越过, 成功躲掉了芭莎的爪子。 随即蝙蝠侠对着芭莎的鱼脸就是狠狠一拳，这一拳直接将芭莎的脸都给打歪了。 “不准进入我的哥谭。”蝙蝠侠冷声冲芭莎道，随即对着芭莎的脸又是另一拳，打了一个对称。 芭莎头晕眼花，从来不想到自己会被一个人类按着打，她选择性的遗忘了曾经被成龙按着打的事实。 “…卧槽，不愧是蝙蝠侠，即使面对恶魔，只要是侵入了哥谭的敌人，就会爆发出十足的战斗力。”迪克喃喃道。 提姆也很震惊，他看着在水之恶魔身上爬上爬下的某蝙蝠侠，他道：“…这可能就是狂化buff吧，蝙蝠侠对所有入侵哥谭的势力有特攻buff。” “我估计，就算是灭霸来了哥谭都会被蝙蝠侠给揍回泰坦星。”杰森吐槽道。 达米安意料之中的轻哼一声。“这有什么的，这就是蝙蝠侠的实力。” “从现在开始，我也成为蝙蝠侠的小迷弟了。”默莱尔说，别的不说，蝙蝠侠跳到水之恶魔身上暴打水之恶魔这招的确帅。 当然水之恶魔好歹是也是千年前的恶魔，芭莎自然不会允许自己被一个人类玩弄太久，恼羞成怒的她总得给成龙一些表现的机会吧。 不然默莱尔就真的成为蝙蝠侠的小迷弟了。 终于在一次机会中，芭莎对准蝙蝠侠忍着魔法带来的剧痛一个水炮喷了过去，水的威力直接将蝙蝠侠击飞出去。 默莱尔瞳孔猛地收缩，他已经忘了在康斯坦丁的魔法下，他无法召唤黑影兵团，也忘了还有鸡符咒这回事。 他疯狂的召唤黑影兵团，黑影兵团又在康斯坦丁的魔法中化作烟雾。 “嘿，冷静点。”这是杰森，他拍了拍默莱尔的肩膀。“迪克不会让蝙蝠侠出事的。” 手持鸡符咒的迪克一跃而起。 他伸手接住下落的蝙蝠侠，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在海上，而他也没带钩枪，否则他也能不借助鸡符咒的力量救下蝙蝠侠。 哦不，应该说，蝙蝠侠自己就能平安落地。 迪克被蝙蝠侠超过两百磅的体重带来的冲击力撞的后退了好几步，但好歹是接住了蝙蝠侠。 迪克低下头，冲着怀里的蝙蝠侠露齿一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兴奋和庆幸。“瞧，我接住你了，布鲁斯。” “我接住你了。”迪克又低声重复了一遍。 布鲁斯眸光闪了闪，他知道迪克想到了什么。 布鲁斯还记得自己和迪克的初遇，不大的马戏团，在杂技演员圈里享受名誉的‘飞翔的格雷森’家族。 半大的孩子和他的父母出现在空中飞人的舞台上，钢绳断落，深爱着孩子的父母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孩子丢到接应台上，孩子却再也没法像往常表演那样接住他们的父母。 哪怕迪克事后知道那是一场针对他们家族的阴谋，他根本没可能接住他的父母，没能接住父母这件事儿依然在迪克心中留下了不小的心里阴影。 很显然，直到现在。 但这一次，迪克没有再像十几年前那样眼睁睁的看着父母坠亡，这次，迪克接住了他的父亲。 就在布鲁斯轻声回复迪克：“是的，你接住我了。” 话音刚落，迪克憋着笑补充一句：“以公主抱的方式。” 布鲁斯两眼一黑。 迪克将布鲁斯放在地上，布鲁斯抬眸一扫，发现他的门生们表情多多少少都有些躲闪憋笑，显然布鲁斯被公主抱这件事儿将被他的门生们永久记住并嘲笑。 布鲁斯缓和了表情看向康斯坦丁…身后的成老爹，他问：“成老先生，您准备好驱除恶魔了吗？” 老爹略显头疼的说：“不，老爹没有。你忘了吗？！我带来的那个葫芦被冲进了水里。” “等等，黑漆漆的蝙蝠侠，这样无视我有意思吗？为什么你不问问我能不能收服水之恶魔？”康斯坦丁有些不爽了，关于布鲁斯直接无视他这一点。 布鲁斯面无表情的拧头看向康斯坦丁，刚才还算得上正常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没人应该指望蝙蝠侠对康斯坦丁摆出一副好看的脸。 “所以你能收服它吗。”布鲁斯问。 虽然他用了疑问词，但他的语气却是陈述句，显然，布鲁斯清楚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人渣东西并不能封印水之恶魔。 康斯坦丁沉吟了片刻，干脆的回答：“我不能。” 布鲁斯甚至没和康斯坦丁多说一句，因为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如果康斯坦丁能收复水之恶魔，还会有刚才水之恶魔在水里蹦跶的时间？ “你们是想无视老爹吗？！成龙！水之恶魔要跑了！”老爹捂着脸颊看着那准备咬牙一跃穿过康斯坦丁的魔法进入海里的芭莎。 听到老爹的话。 成龙透过小艇的后视镜看见了那正试着逃走的芭莎，他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将小玉扯过来按着方向盘。 “小玉，你先掌着小艇。”成龙说着转身就向小艇后面跑去。 小玉抓着方向盘冲成龙大喊道：“可是我不会开船，龙叔。” “凭感觉来。”成龙的声音渐行渐远。 小玉盯着眼前复杂的操作盘，她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她吐了口气，搓了搓手掌。 “好吧，小玉。现在该认真起来了。” 而成龙一路奔向小艇后仓，他爬到小艇仓顶，如果芭莎要进入大海就必须经过这里，而这是成龙抓住芭莎的最好时机。 看到了成龙的动作，默莱尔意识到了什么，他兴奋地拍了拍他兄弟们的肩膀。 “来了来了，龙叔的成名绝技来了，这招不得了，哪怕是对待比自己强数倍的敌人，龙叔也能凭借这招拿下！”默莱尔兴奋的说。 听到默莱尔这样说，康斯坦丁意识到了成龙接下来要做什么，他仰头对正在往小艇上方爬的成龙说：“把水之恶魔踹到海那边去。” 康斯坦丁话音落下，布鲁斯眯着眼看向康斯坦丁，随即又放松了神色，他知道康斯坦丁是另有打算。 成龙看了康斯坦丁一眼，最终选择相信康斯坦丁的话，他点头道：“我明白了。” 果然，芭莎没过几秒便从成龙眼前越过，大约五米的距离，成龙进行了一个助跑，一跃而上，对准芭莎就是一个踢，踹在芭莎的脸上。 “飞身踢！” 这一脚飞身踢可不是普通的飞身踢，这可是牛符咒属性加持过后的飞身踢。 这一脚踹的芭莎直接在空中翻滚了好几周落在海里。 头晕目眩的芭莎先是发出了一声笑，虽然今天她的脸反复受伤，但成龙的智商今天显然不在线，他应该阻止芭莎游到海里的。 现在却是主动放走了芭莎。 芭莎心念一动，她要制造风暴淹没这座城市连同这该死的龙小组和蝙蝠家族，一同葬身于海中吧，而这仅仅是水之恶魔统治全世界的第一步。 她会让海水淹没整个世界，重塑亚特兰蒂斯的光辉，让那些该死的占领了她领土的自称为‘亚特兰蒂斯’人的家伙。 芭莎这样想着，冷笑一声，向上游去，头上的触手却突然被网缠住。 芭莎收敛了笑容，她伸手去摸，那是一层网。 有人在海里撒了一层渔网，而芭莎被成龙这一脚踹过去恰好落到了渔网中。 芭莎冷哼一声道：“以为用渔网能困住我吗？看我用风暴将它和你们的小船一同掀翻。” 芭莎这样说完，便开始操作海水，然而海水依然一片平静，她知道了，这渔网并不是普通用来抓鱼的渔网，这渔网上有魔力，能防止芭莎使用魔法逃脱。 这就像个封印魔物的罐子，只不过是网状的。 无能狂怒的芭莎开始挣扎摆动，试图从渔网中逃脱，结果却是越挣捆的越紧。 第129章 看着挂在小艇上的渔网开始移动, 康斯坦丁耷拉着眼皮瞥了一眼。 这是水之恶魔在渔网里挣扎的动静，本来水之恶魔的力量足以它掀翻这艘小艇，但康斯坦丁作为一个经验老道的驱魔师, 他自然会料想到这种可能。 所以渔网也是做过特殊处理的，对恶魔来说重如千斤。 “还在等什么？不把它拉起来？”蝙蝠侠蹙着眉问。 康斯坦丁耸耸肩，吐出一口烟，当然, 下一秒那支没抽完的烟就被蝙蝠侠从康斯坦丁嘴里抽了出来捏碎丢在了小艇上。 “禁止抽烟。”蝙蝠侠面无表情地说。 康斯坦丁呼了口气, 小声道：“啊，哥谭的残酷暴君。” “别急，我刚才说了, 我要把它钓上来, 而不是网上来。”康斯坦丁说。 “你最好能保证不会出任何意外，否则大魔法师康斯坦丁恐怕会被剔除超英联盟的友好名单。”蝙蝠侠皮笑肉不笑。 “额, 你是说开玩笑的吗？”康斯坦丁小心翼翼的问。 杰森走过来冷呵道：“你什么时候见过蝙蝠侠开玩笑。” 蝙蝠侠给康斯坦丁的容忍度已经够高了, 尽管蝙蝠侠这么说了，但蝙蝠侠依然给了康斯坦丁把芭莎钓上来的权利, 而不是直接无视康斯坦丁将芭莎捞上来。 听到康斯坦丁这么说, 老爹眯着眼走向那根钓鱼竿，他打量了一番夸张道：“很有趣的设想魔法, 但渔网有对鱼类的天性克制, 它们再用力也没法挣脱渔网的控制。” “而鱼竿能承受的力气很小, 水之恶魔或许会从中挣脱。”老爹说。 康斯坦丁不慌不忙道：“这不是还有大师您吗。” 老爹顿了顿, 康斯坦丁可比他想的聪明多了, 老爹的确有某种气魔咒能加强鱼竿的控制力, 让它坚不可摧。 但康斯坦丁对他的恭维, 老爹还是十分受用。 “老爹的确有魔法能帮你稳定鱼竿, 还有一件事儿。” “什么？” “老爹得紧握着鱼竿不放手才行。” 康斯坦丁松口气，道：“这就行了。”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 此时的康斯坦丁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旁的默莱尔显然是明白老爹的德行。 他幸灾乐祸的冲他的兄弟们说：“等着瞧吧，老爹要折腾康斯坦丁了。” “还有一件事儿。”老爹说。 康斯坦丁看向老爹，耐心的等待着这位对他来说是智者的大师说话。 “你准备好收复水之恶魔的信物了吗？” 康斯坦丁歪了下头：“什么信物？我准备了容器，一个瓷器小罐头怎么样？”说完，他还将那小罐头拿了出来。 “嘿呀！！！”老爹叫了一声，他怒气冲冲的走到康斯坦丁面前，两根手指并起，啪一下敲在康斯坦丁的额头。 康斯坦丁有些懵，感受着额头传来的略微疼痛，他倒是不生气，反倒是有些受宠若惊。 这意味着自己的做法是错误的。 而这位大师明显是将自己当做自己人，才会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并且很有可能会教康斯坦丁一手。 想想吧，他要是学会气魔法之后，完全可以用气魔法收拾路西法和加百列。 成龙坐在小艇上方，他遮着眼假意不去看老爹打康斯坦丁的动作，实则透过手指缝隙看向老爹和康斯坦丁。 “哇哦，那可真疼。”成龙有几分幸灾乐祸的道。 “要想把水之恶魔送去关押它们的地狱，必须准备相应的法器才行。”老爹说。 “地狱？哇哦，我不确定路西法是否有养一头人鱼作为宠物的念头，但我确定，它并不属于地狱。”康斯坦丁说。 康斯坦丁作为地狱的常客，地狱里的绝大多数恶魔都被他踹过屁股，而他和地狱打交道的次数比他吃过的饭都多。 他确信地狱里没有一只能控制风暴和水的人鱼状恶魔叫芭莎，地狱里水都没有。 “它就是来自地狱！”老爹道：“除了水之恶魔外，地狱里还封印着其他七位恶魔。” “不，它不是。”康斯坦丁说：“地狱里可封印了不止七位恶魔。” 默莱尔缓缓举起一只手道：“就是说，你们两说的地狱有没有可能不是同一个？” 听到默莱尔这样说，老爹和康斯坦丁沉默了瞬间，他们非常统一的跳过了这话题。 “还有一件事儿。” “收复了水之恶魔的是古时候的八位神明之一的李铁拐，必须使用当初神明封印水之恶魔的葫芦才能将水之恶魔送回地狱里去！” 康斯坦丁问：“那您带了葫芦？” “嘿呀！！老爹还需要你教吗？老爹当然带了，但是刚才在水族馆下收复水之恶魔的时候被水冲走了，那你呢？驱魔师，你带葫芦了吗？” 康斯坦丁耸耸肩：“自然…” “是没带的。” “我今天只是循着标记过来找潘多拉魔盒的，有人从地狱偷走了东西，路西法很生气，派我来找回潘多拉魔盒，以及给小偷一些教训，比如把它装进罐子里什么的。” “我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千年前的大恶魔。” “等等？”布鲁斯抓着康斯坦的胳膊。“你什么时候又和路西法搞在一起了？” “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康斯坦丁坦言。 “嘿呀，那我们现在是在白忙活些什么？把水之恶魔钓上来，让它冲我们一脸水吗？！”老爹要抓狂了。 “我们先把水之恶魔钓上来？带回地面，然后再用信物收复它？”迪克提议道。 “如果你想被全哥谭人看见韦恩家去水族馆钓了一头人鱼的话。”提姆冷声道。 “葫芦？”杰森摸了摸，从包里掏出一只葫芦。“其实被水冲走之后被我捡到了。” 老爹本来是想怒吼这捡到了葫芦但一直不吭声的人，但一看是杰森，他就收敛了脾气，杰森能捡到葫芦，并不是因为他的运气好。 而是白气之间的互相吸引，杰森·陶德是绝佳的白气操控者，他是个天生的魔法师，如果好好学习魔法，他会是最年轻的大魔法师。 “杰森，拿好葫芦，一会儿我们将水之恶魔钓上来之后，你就念魔咒收复恶魔。”老爹说。 老爹的话让杰森和康斯坦丁两个人同时愣住。 康斯坦丁问：“等等？让他驱逐恶魔？我承认杰森·陶德有那么点天赋，但我才是那个正统的、经验老道的驱魔师，我玩魔法那年，他还在犯罪巷偷钱包呢。” “注意你的言辞，康斯坦丁。”布鲁斯警告道。 杰森皱眉道：“什么魔咒？不会是那个妖魔…”杰森满脸写着不情愿，让他念出那几个像是神棍般的话，还不如杀了他来的彻底。 杰森一直认为自己不太潮，但也不土，他的挑染白发和机车让他成为哥谭绝大多数青年里的刺头代表，妖魔鬼怪快离开？ 得了吧，听着就觉得不靠谱。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个。”默莱尔说。 杰森实在不想说出一些拒绝的词语去伤害一个老人的心，他总是那么心软，所以他看向康斯坦丁。 “虽然康斯坦丁是个人渣，但是他在魔法上面的造诣比我高多了，他或许更合适驱逐恶魔？”杰森提议道。 康斯坦丁先是回答道：“正如这小孩说的，我的天赋比他好多了。”为什么不选择我，而是选杰森·陶德。 大魔法师·康斯坦丁·人渣·驱魔师：不服气。 但是听见杰森这一向争强好胜的人主动把驱魔的机会让给他，康斯坦丁2还是嗅到了一丝不对劲。 康斯坦丁警惕的眯着眼看向杰森：“是什么样的魔咒呢？” “是——”默莱尔正打算告诉康斯坦丁，结果被杰森一把捂着嘴。 “是一个很有号召力、非常酷，但不适合我和年轻人的咒语。”杰森说。 杰森这样的行为更是让康斯坦丁怀疑了起来。 而老爹看不出来这两个人在打什么迷糊，他只当杰森是认真的在推脱，因为对自己体内蕴含的魔法天赋的不自信。 “康斯坦丁已经被魔药所沾染了，他体内的白气已经混杂了魔法的味道，是烟。”老爹慢吞吞的解释道。 康斯坦丁点头：“是的，我的魔法大多数情况下由烟来引导。”因为他太喜欢抽烟了，所以便把魔法融入了香烟当中。 “杰森不一样，杰森体内的魔法回路还没有被其他物质所污染，它们依然干净纯粹，他能引导出的白气更加强大。”当然了，其他人也可以，只是杰森最合适。 杰森叹了口气：“看来这个人必须是我了是吗？”杰森视死如归的举起葫芦。 “来吧，我准备好了。” 默莱尔眨眨眼，把‘叫小玉过来’这几个词咽了下去，小玉是圣斗士转世，体内同样蕴含纯粹且强大的白气。 但现在难得有了折腾杰森的机会，哦不，应该是，默莱尔看杰森其实还是有几分想搞魔法的—— 杰森甚至偷偷藏着葫芦，而且以杰森的智慧，他肯定知道，在场这么多人里，只要不找默莱尔、布鲁斯以及达米安·韦恩他们这三个魔法绝缘体。 随便找另外一个人来拿着葫芦念魔咒都可以收复芭莎，但是杰森没有。 而海水里，芭莎已经放弃了挣脱渔网，这渔网摆明了就是有魔法，能让她的所有力量化为虚无。 芭莎躺在渔网里思考恶魔人生，她究竟是为什么要响应圣主的召唤来到人界，经过这么几年的发展，人间更可怕了。 以前有成龙，现在有蝙蝠侠和成龙。 恶魔根本就没办法战胜现在的人类，芭莎甚至开始阴谋论，她怀疑圣主早就被人类策反了，故意将它们召唤出来羞辱一番。 突然，芭莎看见了在阳光照射下，渔网外似乎有一条透明的细线。 她或许还有解局的方法。 第130章 而抓住那根透明的细线将会是芭莎做过最后悔的决定, 看见鱼竿控制着鱼线的转盘在疯狂跑动，康斯坦丁意识到了什么。 走投无路的芭莎只能胡乱投医拽住那根鱼线，很显然, 作为远古恶魔、亚特兰蒂斯曾经的统治者、深海的霸主，芭莎并不知道这是根鱼线。 而这根鱼线，一旦她用手抓住了，就没有机会再松开了。 康斯坦丁对从小艇上方滑下来的成龙勾了下嘴角。 他摊开双手道：“看吧, 我说了，她会上钩的。” “嘿呀！别管什么上不上钩了，它的劲儿实在是太大了，成龙！你再不来帮老爹，老爹就被扯进水里了。”老爹已经站起来了，他握着鱼竿使劲往后扯。 两根瘦的皮包骨头的手臂清晰可见绷起的青筋, 可见老爹用了多大的力气。 老爹的魔法让鱼竿变得坚不可摧，否则芭莎早该将鱼线拽断了, 但这份坚不可摧并没有包含在力量这部分里。 钓鱼本来就是力量与技巧的互相碰撞，本来钓鱼者是占有天生的优势，即使力量比不过，也能通过不断拉紧鱼线来消耗鱼类的力量。 但是水底下的那不是普通的鱼类，而是水之恶魔, 单凭老爹一个人自然没法从力量上制服它，哪怕他是个经验丰富的钓鱼爱好者。 听见老爹的呼唤, 成龙一跃而过, 帮着老爹抓住了鱼竿, 成龙的手上有牛符咒的力量, 这使得她力大无穷, 哪怕是在面对恶魔。 成龙曾经在牛符咒的力量加持下, 一脚踹飞了圣主，可想而知，牛符咒的力量是多么强大。 老爹和成龙一起努力，鱼线在缓缓收拢，而杰森也早就做好了准备，他手持着葫芦，皱着眉，严肃的盯着那掀起巨大水浪的水面。 终于在人鱼芭莎被鱼竿扯出水面的那刻，杰森晃动着手上的葫芦，念诵那驱逐恶魔的法咒。 “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杰森低沉的嗓音念着魔咒，强大的白气从他体内涌出，涌向葫芦。 葫芦发出绿色耀眼的光芒，最终化作一道辉光在天空中形成一道像是画卷般的门，那道门内是深红色的漩涡，隐约可以窥见地狱的景象。 一片虚无的天空中漂浮着岩石，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是真正的被流放的荒芜之地。 关押远古恶魔的‘地狱’。 每一扇被开启的，对应恶魔本身的门，都对恶魔有着绝对的吸力，就像是一块强力磁铁，死死的吸住恶魔将它卷回地狱里。 本来芭莎应该抗拒这股吸力，就像是曾经每一个被带到人间最后又被送回地狱的恶魔那样，死死的抓着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来阻止自己被带回地狱。 然而芭莎却像是迫不及待了一般，它在看到门出现的那刻，脸上露出了欣喜和解放的笑容，它迫不及待的回到地狱里去。 它宁可在地狱忍受万年孤独，也不要来人间挨收拾，现在的人间早就不是当初它们占领的、奴役的人间了。 超级英雄、超人类层出不穷，战斗力还真不一定就低于远古恶魔。 芭莎今天算是长教训了，先是被各种类型的黑影兵团轮番殴打，像是戏耍一条鱼那般简单，紧接着是宛若开水的水面、随后是蝙蝠侠的组合拳和成龙的飞身踢。 然后芭莎又像一条真正的鱼类那样被渔网缠住—— 它从来不认为自己是鱼类，虽然它有着鱼类的绝大多数特征，但高高在上曾作为亚特兰蒂斯领袖的它看不起那些大脑发育不全、连同思考能力都没有的鱼类生物。 它从不认为自己和它们一样，但人类驱魔师可不管芭莎和鱼类一不一样，反正都是带鱼尾，反正都能用网捞和鱼竿钓起来。 而每一次芭莎被人类关进地狱，它都是不服气了，它总是认为人类是侥幸取胜。 这次在人间的不到三个小时的旅程大败了芭莎的锐气。 芭莎彻底认栽了，人类早已不是千年前任人宰割的人类了，他们的战斗力极其强悍，根本就不是它们这些恶魔能够对付的。 哪怕在她最擅长的水的领域里，它也依然捞不到任何好处，与其来人间被超级英雄、驱魔师揍，不如在地狱里万年孤独。 反正它还有七个兄弟姐妹陪着它，也不算特别孤独。 于是芭莎干脆的通过门回到了它熟悉的、干燥的地狱，一点都没有留恋人间的感觉、甚至连放狠话都没有。 回到地狱后，芭莎甚至有些想哭，就像是一个背着包袱远离家乡到大城市打工却受尽屈辱，最后回到家乡的年轻人那样。 芭莎的兄弟姐妹们在远处看到芭莎被遣回地狱后本来是想笑的—— 噢，请原谅它们的虚假兄弟情吧。 可是看见芭莎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它们还是收敛了笑意，飞到芭莎身边。 “姐妹，你这是怎么了。”山之恶魔波刚担心的问。 她是真的在担心芭莎，和其他虚情假意的不一样，波刚的智商不高，它和芭莎是唯二的两位女恶魔，自然与芭莎的关系交好。 当然了，它并不知道，芭莎并不是真心与它交好的，但这并不妨碍波刚担心芭莎。 芭莎看了眼波刚回答道：“不要再回人间了，兄弟姐妹们，这一切都是圣主的阴谋。” “什么意思？”雷之恶魔中苏问道。 “芭莎啊芭莎，你这狡猾的丫头，总不能因为自己被关回了地狱所以诬陷圣主吧？”风之恶魔显然不相信芭莎的话。 啸风是八大恶魔里最讲信用和义气的一只恶魔，在它被释放来到人间时，第一件事便是释放它的兄弟姐妹们。 然而啸风并不知道的是，它的兄弟姐妹们都想一方独大，来到人间后都没有任何解放其他恶魔的想法，这大约就是它们会被龙小组一锅端的原因。 “不，我的兄弟姐妹们，我说的都是真的。”芭莎用略为严肃的口气说。 “圣主将我召唤后，让我面对龙小组，而龙小组有了几个新的帮手，一个能够召唤所有黑影兵团并且战斗力惊人的男人、一个强大的驱魔法师和一个新的气魔法师。” “我根本没办法对付他们，哪怕是在我最擅长的水的领域里。”芭莎说。 而其他恶魔显然不打算相信芭莎的话，在它们眼中，作为‘兄弟姐妹’的彼此都是不值得信任的，而它们了解芭莎。 就像是芭莎了解它们那般了解。 芭莎是个暴脾气的、野心重、疑神疑鬼的恶魔，它的野心和疑神疑鬼很可能是导致了它认为这是圣主阴谋的原因。 而芭莎的兄弟们更愿意把这一切归结于芭莎本身的实力不行，导致被几个人类一锅端，而它们选择性的遗忘了那些人类中有部分曾经也把它们一锅端。 月之恶魔咒蓝吐出细长的舌头，他用沉稳的嗓音道：“我的好姐妹，你实在是太紧张了，我对你慌乱之下的措辞表示理解。” “什么？理解？不，你们要是真的理解，就应该和我一起把圣主收拾，并且不要再响应它的召唤。”芭莎吼道。 “你的话分明是无稽之谈，或许那几个人类依然强大，但和他们交手过一次的我们也对他们有了一定的理解，至于圣主，让人类收复我们，对它有任何好处吗？”雷之恶魔中苏说。 “对啊对啊，小玉现在怎么样了？她还像当初那样像个短手短脚的萝卜头吗？按照人类的年龄来算，她应该是漂亮的大姑娘了。”天空恶魔西木道。 当然了，天空恶魔话音一落，就受到了所有恶魔的注视礼。 在兄弟姐妹们指责的目光中，西木扫了扫黑色的蝙蝠翅膀，它不满的挑起眉道：“怎么了？我关注一下我的老对手有什么问题吗？” 其他恶魔又收回了视线。 “芭莎，好好休息，我们会代替你的那份继续努力。”咒蓝说完便飞远了，其他恶魔也只是冲芭莎说了几句后离开了。 芭莎也不是什么傻子，它看得出来它的兄弟姐妹们并不信任它，它冷哼一声，这些愚蠢的恶魔被关在地狱太久了，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人间。 那就让它们看看回到人间之后会有什么代价，而芭莎始终坚信是圣主的阴谋，它不会放过圣主的。 而圣主早在召唤出芭莎那刻、并引导着芭莎去对付龙小组和蝙蝠家族那刻，便一个人偷偷游回了岸边离开了游乐场。 好消息是圣主和瓦龙共用一个身体，而那时控制身体的人是瓦龙，瓦龙一边狗刨式游泳回到岸上，一边大骂圣主。 康斯坦丁的魔法只能捕捉恶魔的踪迹，所以他并没有察觉到瓦龙的存在。 康斯坦丁来哥谭的目的可不是收复恶魔，收复恶魔只是他顺带完成的事儿，他总不能看着恶魔用水淹了哥谭吧。 哥谭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势必会淹着在船上的康斯坦丁。 但水之恶魔芭莎并不是地狱丢失的东西，这甚至不是路西法所管理的那地狱的恶魔。 收复恶魔后，康斯坦丁被布鲁斯抓着带回了韦恩庄园，他甚至不打算带康斯坦丁去蝙蝠洞里。 康斯坦丁和成老爹对话过后，经过对比，康斯坦丁最终确认从冥河丢失的东西是潘多拉魔盒，而圣主学聪明了，他在召唤了芭莎之后离开了游乐场。 显然圣主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防止龙小组从他身上抢走潘多拉魔盒。 康斯坦丁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他还不能离开哥谭，而他现在也不打算离开哥谭。 拜托！哥谭有一位气魔法大师诶！ 第131章 蝙蝠家族现在正在全力搜捕圣主的踪迹, 而圣主这两天也非常聪明，他藏在瓦龙的身体里，一次都没有再使用过瓦龙的身体。 这让老爹和康斯坦丁的定位魔法根本没办法起作用, 他们定位魔法的本质是在哥谭上方覆盖一层魔法, 任何使用过魔法的痕迹都会在原地留下一个标记。 蝙蝠家和康斯坦丁就能顺利的跟着那标记找到使用魔法的人。 偏偏这几天使用了魔法的这么多人里，没有一个是圣主，蝙蝠侠也是第一次知道，他的城市里有这么多人玩魔法。 索性蝙蝠侠就对哥谭进行了一次排查, 把所有玩黑魔法的人抓了起来进行了统计, 对城市进行过破坏的魔法师全被蝙蝠侠抓了起来。 老爹给这些黑魔法师一人做了一对能够隔绝他们调动身体里白气的手铐，只要不让他们接触到魔法材料, 他们就根本没法继续搞黑魔法。 本来是针对圣主的追查行动, 却变成了哥谭黑魔法师大清扫。 每扫出一位黑魔法师，蝙蝠侠的面色就阴沉两分。 这也不怪蝙蝠侠, 毕竟这是蝙蝠侠一直在守护、和黑暗做抗争的城市, 他从没想过, 他的城市里还有如此多的黑魔法力量。 这让蝙蝠侠如何不感到愤怒。 某天，默莱尔正缩在沙发上玩手机, 蝙蝠侠、成龙、老爹以及康斯坦丁在外边讨论关于圣主的事儿，他们必须想点别的办法来抓到圣主，不能继续依靠魔法的力量。 圣主好歹也是千年前的恶魔，也是最卑鄙、狡诈的恶魔, 它肯定料到了龙小组和蝙蝠家族会有的动作, 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而蝙蝠侠坚持不带康斯坦丁去他的蝙蝠洞，因为蝙蝠侠虽然承认康斯坦丁是正义联盟的一部分, 黑暗正义联盟。 但蝙蝠侠的疑心病让他无法相信康斯坦丁这颗不定时炸弹, 康斯坦丁曾经背刺过正义联盟, 不止一次的。 而康斯坦丁总会在他背刺正义联盟后，力挽狂澜将损失降到最低，也没有给正义联盟添过麻烦。 只是蝙蝠侠实在是放心不下，康斯坦丁过于危险，如果不把他掌控在正义联盟手中又极其危险，否则早就把康斯坦丁踢出去了。 带康斯坦丁去蝙蝠洞，鬼知道，康斯坦丁下一次会不会背刺蝙蝠侠，把他的秘密抖露出去。 说白了，蝙蝠侠根本不信任康斯坦丁，带他去某个蝙蝠侠的安全屋，已经算是看得起他了。 客厅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这有些吵到默莱尔玩手机了，但他实在是懒得抬头看一眼。 直到他听见达米安像是哄孩子一般温柔宠溺的声线哄着默莱尔不知道的东西，他终于忍不住抬头看了眼。 随即默莱尔爆发出一声尖叫，整栋庄园都听得见的那种，凄厉惨叫。 几名黑影兵团立刻出现，手持长刀挡在默莱尔面前。 默莱尔从黑影兵团的间隙从，将头伸出去看，满脸写的惊恐。 达米安颇为嫌弃地看了眼默莱尔。“你那是什么表情？至于吗？你吓着它了。” “达米安啊达米安，你问我至于吗？我能不至于吗？我还吓着它了？它快把我吓死了，你居然带一只豹子回庄园？！”默莱尔尖声道。 而达米安怀里—— 他用双手抱起了一只大约是成年体态的花豹，他双手穿过豹子的夹肢窝，就这样轻松将花豹拖起来，花豹长得比达米安都长，花豹的两条腿落在地上。 而那只花豹此刻的心情明显不太好，也不知道是被默莱尔的尖叫声吵着了还是被人类从保护区里带到了一个陌生环境的焦躁不安。 它湛蓝色的眼眸危险的眯着，喉咙里挤出咕噜咕噜的警告声。 那模样，让默莱尔觉得这只豹子会在下一秒挣脱达米安的手扑向默莱尔，把他的脖子咬断。 “是的，我知道这是豹子，你可以小声一些吗？please。”达米安没好气的问。 突然的，默莱尔在电光火石间捕捉到了些许事儿，他躲在黑影兵团身后，眯着眼打量着达米安和那只懒散的豹子。 “达米安，你背着布鲁斯带了只豹子回庄园？”默莱尔问。 达米安眼神淡淡的看了眼默莱尔：“这只是一只猫咪，没什么大不了的，默莱尔，父亲他不会说什么。” 默莱尔穿过黑影兵团，怒气冲冲的走向达米安。“你管这食肉的、能够把我扑倒，把爪子嵌我肉里，并在五秒内让我毙命的大型食肉动物叫猫咪？” “虽然它的确是猫科。” “你可以试着摸摸它，和猫咪没什么差别。”达米安死性不改地说。 默莱尔低头看了眼这只巨型‘猫咪’，猫咪…啊不，花豹懒散的耷拉着眼皮，倒是真有几分猫咪的慵懒。 默莱尔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它柔软的毛发，花豹也没有任何反抗的意图。 “还、还真挺柔软的。”默莱尔说。 这时听到了默莱尔惨绝人寰尖叫的迪克从楼上飞快下来，他的头发凌乱、脸上还有压过的痕迹，显然是刚刚从床上爬起来，他甚至只穿了一只拖鞋。 “发生什么了默莱尔？外星人入侵韦恩庄园？rpg导弹还有几秒就会击中韦恩庄园？”迪克紧张地问。 然后他缓慢的停下了声音。 他看见默莱尔挡在达米安前面，试图遮住达米安怀里抱着的生物，而那大型动物悠闲甩动的尾巴却暴露了两人的所作所为。 迪克用手抹了把脸，他向后仰头，他的表情既无奈也无语。 还有几分作为成年人、长兄的失言。 “达米安，你这是带了一只豹子回庄园？”迪克问。 “是——”达米安话还没说出来。 迪克拿出了长兄如父的气势，他一字一句道：“立刻！把它！送回！原来的！位置！就现在！” “不。”达米安硬气的回答。 “噢，嘿，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迪克，这只是一只猫咪。”默莱尔劝说道。 迪克不可置信的看向默莱尔道：“你被达米安策反了？” “额。”默莱尔卡壳了一瞬间才慢吞吞的说：“可是它的皮毛真的很柔软。” “你想拿它怎么样？你是指望你在庄园里藏了一只猎豹，而布鲁斯不会发现吗？”迪克说。 “不，根据以往的实验数据显示，只要让布鲁斯一周之内没有见到这只猎豹，它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出现在韦恩庄园。” “我们可以把它藏进后花园里。” “然后让它吃掉池子里的鳄鱼或者被鳄鱼吃掉？”迪克嘴角抽了抽。 达米安沉吟了片刻道：“果然还得藏进蝙蝠洞里。” 迪克尖声道：“什么？你还想把它藏进蝙蝠洞里，你是想它深夜巡视领地把熬夜工作的提姆吃掉吗？” 达米安思考了一下回答道：“这是个好主意，这样不需要我出手就能处理掉德雷克了。” 默莱尔倒吸口气，惊恐的看向达米安。 “不，没辙！达米安！没有小孩儿会在家里养一头危险的野兽。”迪克说。 “但我不是普通的小孩，我是AKA罗宾，巨有钱的韦恩之一！”达米安说：“而且比起歌利亚和恐龙，猎豹只是个小case。” “你们在嚷嚷些什么。”杰森皱着眉从楼上下来，随即他也瞄到了达米安怀里的猎豹。 “我假设，那是达米安新养的小宠物？”杰森问：“那又是个什么？狮子？老虎？” “是小猫咪卡洛迪亚。”达米安回答。 “很好，是豹子。”杰森面无表情地说。 “达米安，我们不能养一只豹子在庄园里。”迪克头疼的说：“默莱尔甚至不够它吃两顿。” “为什么是吃我？”默莱尔不满的问。 杰森瞥了眼他回答道：“因为我们当中大约只有你打不过一只豹子。” 默莱尔遗憾地看了眼达米安，他痛苦的道：“抱歉了小D，还有小猫咪卡洛迪亚，为了我家人的安全以及我的性命，我必须做出割舍。” 他说的好像是真的做出了什么非常大的觉悟一般。 说完这句话，默莱尔走到了杰森和迪克的旁边，选择了自己的阵营。 迪克说：“现在就把它送回去。” “或许我们可以将它藏在默莱尔的影子国度里。”达米安突然开口道。 默莱尔摇头道：“不行，把它放进影子国度里，它会被那些影子国度的怪物吃干净的，如果你不介意下一次放出来的是只长得像豹子的发霉色生物的话。” 达米安只能放弃这个想法了，他咬了下唇道：“大不了我把它藏在德雷克的房间里。” “等等？为什么是我的房间？”提姆发问。 “因为这样我就能指望卡洛迪亚在某天深夜饿极了咬告状精德雷克两口。”达米安回答道。 达米安说完这句话，才突然意识到刚才说话的人是提姆。 “很好，达米安，你死定了。”提姆面无表情地说，说完，提姆又顿了顿开口道：“你的大型猛兽死定了。” 他们没人注意到提姆是什么时候回来，今天一大早，提姆就去公司开会了，但他在刚才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庄园并出现在达米安的背后。 说完这句话，提姆就向外跑去，毫无疑问，他肯定是去向蝙蝠侠告状了。 “你给我等着！德雷克！”达米安抱着他的巨型小猫咪追了出去，留下三个人面面相觑。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默莱尔问。 “别管。”杰森说：“他们两总是这样的，唯一比较麻烦的就是那只猫咪。” “以达米安死倔的个性，他可能真的会把这只花豹藏到庄园里。” “比如洗衣机、床下、衣柜，总之任何有可能的地方。”迪克拍了拍默莱尔的肩膀。“你得小心点了。” 默莱尔：…… 第132章 而在他们抓到圣主之前, 三个默莱尔没有想到的客人找上了他。 或者说是找上了新六区。 他们是在晚上好不容易跟上了新六区执勤，本来新六区将他们当做什么狂热的新六区粉丝什么的，这种事儿太常见了。 自从他们在异世界恶魔手里拯救过一次哥谭之后, 有不少人都成为了新六区的狂热粉, 会偷偷尾随他们什么的。 本来他们想直接将这三个人撵走的，可是这三个人却直言说是来找面具人的，还说他们认识面具人已经七年了。 面具人出现在哥谭都没有一年，他们便认识面具人七年了, 那肯定认识的便是面具人的真实身份。 新六区的干员多多少少还是对他们的老大AKA面具人抱有好奇的, 召唤黑影兵团、手持恶魔面具、符咒的魔法力量、甚至与蝙蝠家交好。 亲昵的称呼蝙蝠侠为父亲，称呼夜翼、红头罩以及红罗宾为哥, 难不成面具人还真是蝙蝠家族的一员？ 毫无疑问, 默莱尔的到来让哥谭市又找回了更多的秩序，市民们感激他、暴徒们痛恨他, 而没人知道他的身份, 更是让他越发神秘化。 虽然好奇他们老大的真实身份, 但新六区的干员们也明白，一旦他们不小心暴露面具人的身份会给新六区和蝙蝠家族带来多大的麻烦。 所以他们从来只是猜测面具人的身份, 而不去询问或者想法设法的知晓，就像他们猜测蝙蝠侠身份那样。 而这三个看起来贼眉鼠眼，不像好人的家伙，居然连面具人小时候哭过多少次鼻子、整过他们多少次都记得。 当然, 光凭这些信息, 干员们是不会相信三人的，可接下来, 这三人又绘声绘色的说出了面具人十岁那年曾经操控着黑影兵团拯救世界的经历。 那过程和细节描述实在是太逼真了, 实在不像是编的。 最后思虑再三, 新六区的干员们决定给默莱尔打电话，听到这三人的名字叫‘周、阿奋和拉苏’时，默莱尔自然就决定去见他们了。 这三个人是目前唯一可能知道瓦龙和圣主位置的人。 默莱尔在新六区的会客室里接见了他们，当然，在不确定这是否是一场阴谋前，新六区对他们三人进行了全身排查，确认安全无害后，才戴上眼罩送进会客室。 见这三人还在打量着新六区的陈设，并时不时窃窃私语一阵，默莱尔忍不住打断。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默莱尔问。 “哦对，成…面具人。”周及时的想起默莱尔现在的代号。“我们想来加入新六区。” 默莱尔眯了眯眼，倒不是他嫌弃这蠢货三人组，是他真的很嫌弃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三个人。 看看他们三个曾经干过哪些成功的案例吗？好像没有。 也就瓦龙一直对他们情有独钟，或许是因为聘请这三人很便宜的原因，聊胜于无。 新六区可是有组织有纪律的一个组织，这三个人虽然不是特别坏，在曾经大战中也帮过他们，但这三人实在是没组织纪律。 “额。”默莱尔沉吟了片刻道：“我考虑考虑。” “我们知道瓦龙和圣主在哪儿。”阿奋说。 “欢迎你们成为新六区的一员，请记住，在新六区里我们是一个团体，不要做让组织蒙羞的事情。”默莱尔一板一眼地说。 听到默莱尔同意他们加入新六区，三人组松了口气。 “那么圣主现在在哪儿？”默莱尔问。 “瓦龙是被圣主强迫的，他并没有提前和圣主做过联系什么的，所有的事儿都是圣主干的，是瓦龙让我们来联系你的。”拉苏根据他们之前说好的，一股脑道。 这像是提前演练过的对话，默莱尔一听就知道是假的，不过他倒是不怀疑瓦龙是被圣主强迫的。 他还记得他十岁那年，被圣主控制被迫穿裙子的瓦龙在摆脱圣主的控制之后，活蹦乱跳的、高兴的像个一百八十斤的小孩儿。 哪怕接下来他就被布莱克警长带回了十三区，也没能消除他对摆脱了圣主这件事儿的高兴程度。 综上所述，默莱尔知道瓦龙并不想被圣主附体，而偏偏圣主每次都选择瓦龙作为附体对象，这大约就是真爱吧。 “嗯哼。”默莱尔回答道：“告诉我圣主所在的位置，我们立刻派人把他抓住，然后把他驱逐出瓦龙的身体。” “我们要求瓦龙也加入新六区。”阿奋提出要求。 默莱尔蹙眉道：“新六区不是什么休闲娱乐会所。”放三个蠢货进新六区就够让默莱尔头疼了，再把瓦龙放进来？ 那自大又傲慢的瓦龙会把新六区弄得一团糟。 “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就不会告诉你圣主在哪儿。”周说。 默莱尔叹了口气，向邪恶势力妥协从来不是他的习惯。 “搞清楚，现在你们在新六区的地盘里。” “我有的是方法让你们说。” “武力上，我可以叫来蝙蝠侠，他最近睡得不太好，手法可能比较暴力，大约会打断你们好几根肋骨，逼迫你们说出圣主的所在地。” “又或者魔法上，我认识一个人渣驱魔师，他可以用魔法让你们说出来，手法对比蝙蝠侠，很是温柔，大约会把蟑螂、蜈蚣什么的塞进你们嘴里。”默莱尔尽情的抹黑着康斯坦丁。 “毕竟折磨人是这个人渣驱魔师最喜欢的事儿了。” 和蝙蝠侠硬钢，坚持认为圣主会露出马脚，坚持使用魔法追查圣主的康斯坦丁正死死盯着坩埚，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是谁在说他？ 三人对视一眼，正如默莱尔所说，这里是新六区的地盘，他们当初找上新六区时就应该在外边和默莱尔谈话，而不是傻乎乎的进了新六区里。 现在看来他们必须说出圣主的踪迹，至少要先驱逐了圣主，接下来的事情才有的说。 “好吧，圣主其实就在XXX的公寓里，我希望就算瓦龙没法加入新六区，也请不要逮捕他。”阿奋说。 “我们来哥谭这么久还没有干过什么坏事呢。”周有些不耻地说。 这对他们这三个职业混混来说，没干过什么坏事儿简直丢人极了。 “哥谭的竞争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根本抢不过那些大帮派。”拉苏叹了口气道。 他们选择性的遗忘了曾经绑架默莱尔和迪克并向韦恩集团要赎金这件事儿。 “所以啊，当什么罪犯，有手有脚的，大家都是这么赚钱，你们却要走捷径，活该会被抓。”默莱尔一边给蝙蝠侠发消息一边说。 “正义虽迟但到。” “是，你说得对。”阿奋有些低沉的回答。 为什么他们就没有早点弄明白这个道理呢。 大家生来都是一双手，两条腿，没有文化的大有人在了，他们没有选择犯罪而是去干一些苦力，那样拿到的钱虽然辛苦，但那是干净的钱。 永远不会有提心吊胆担心警察会破门而入的那天，这有什么不好的？只是因为想偷懒所以选择当坏蛋，这根本就是错误的。 到头来，还是他们的死对头告诉了他们这个道理，而他们在七年后还得投靠他们的死对头，谁让默莱尔在哥谭已经混开了。 默莱尔招来几个手下看住这三人，在他们抓到圣主之前，他们必须阻止这三人有任何后悔的想法，从而给圣主通风报信。 当默莱尔通过影子国度穿梭来到公寓楼下时，蝙蝠家族、龙小组和康斯坦丁都已经就位了，这次他们一定会把潘多拉魔盒夺到手，驱逐恶魔圣主。 而瓦龙在晨起看看窗外时，注意到了康斯坦丁从楼下一闪而过的风衣角，他本来没怎么在意。 圣主却利用镜子的反射对瓦龙说：“离开这栋建筑，楼下那人是驱魔师，他找到我们了。” 大约是出于对自己逃犯身份的认同感，瓦龙先是感到一阵惊慌。 瓦龙不可置信的问：“这怎么会？自那天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公寓，而这附近的监控都是损坏的，怎么可能能找到我们？” “很显然是你那三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手下露了马脚，你没发现他们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吗？”圣主嘶嘶地说。 听见圣主这样说，瓦龙才想起，最近那三人的状态好像的确不对，整日早出晚归，并且总是不敢对上瓦龙的眼睛。 瓦龙有些颓废的坐在椅子上。“真不敢相信，他们居然背叛了我，原来只有我一个人看重我们十多年的情谊，这对他们来说，只是个笑话罢了。” “没关系，瓦龙，你还有我，我们两会逃出这栋公寓。”圣主说。 瓦龙又想了一会儿，突然垂死病中惊坐起，来的人是个驱魔师，那肯定是来驱逐附身在他身上的圣主的。 阿奋、周和拉苏并没有背叛他，他们只是听到了自己抱怨圣主，所以去为他找来了驱魔师驱逐圣主，而圣主居然还想挑拨他和三人组的关系。 真的是好坏的一条恶魔龙。 瓦龙和拉苏、周、阿奋三人组已经认识十多年了，他们从没背叛过自己一次，这次也将不例外。 “不！我不会离开这里的。”瓦龙警觉地抓紧了沙发。 “我要让驱魔师从我体内把你驱逐出去，我要重获自由，而你，圣主，你就该回到你的地狱去，别再想着占领人间了。”瓦龙说。 “你没看见芭莎被蝙蝠侠揍成什么样了吗？” “这可由不得你，瓦龙。”圣主说完，直接抢夺了瓦龙身体的控制权。 第133章 双眼通红的瓦龙, 不，应该说是圣主从房间里拿出潘多拉魔盒，他环顾了一周决定翻窗逃脱。 现在走楼梯离开只会和驱魔师撞上, 只有翻窗能做到出其不意。 这里可是七楼, 这要是翻下去轻则骨折，重则原地去世，然而会飞的圣主完全忘记了人类之躯的瓦龙并没有飞行的能力。 但现在急着逃跑的圣主可没有时间去想这些问题，虽然他是千年前统治过人类文明的恶魔, 但他现在在人类的社会里, 力量也被剥夺了。 他在人类的眼中就是一个普通玩黑魔法有野心的逃犯。 这么想着，圣主毫不犹豫的翻出了窗户。 正巧和爬上窗户准备来个出其不意的夜翼对上, 圣主愣了愣, 他和夜翼对视着。 夜翼眨了眨眼：“额。你好圣主？请问你是自觉跟我们走一趟呢还是我们揍了你之后把你抓走呢？” 圣主挑起眉，并在下一秒毫不犹豫的对着夜翼喷出一口龙焰, 把卑鄙狡诈贯彻到了极点。 而手持兔符咒的夜翼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龙焰’的范围, 他拍了拍胸口道：“哇哦, 这可真危险，幸好我早有准备。” 夜翼抛了抛手中的兔子。 圣主瞪大了红色的眼睛, 他的眼睛里倒映着符咒的形状，他声线嘶哑的开口道：“那是我的符咒，你们这些可耻的小偷。” “很抱歉，不能把它还给你, 鉴于你能用它制造出大麻烦。”夜翼还算礼貌地说。 这时, 旁边的窗户被突然推开，一个黑白相间的脑袋从窗户里探出头来, 杰森穿着红头罩的标配皮衣, 手上拿着枪。 杰森有些无聊的撑着脑袋, 他道：“能别跟他废话了吗夜翼？快到晚餐饭点了。” “好吧好吧。”夜翼说。 圣主冷笑一声道：“就凭你们还想抓住我？” 他低声念诵魔咒，周围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闪瞎了夜翼和杰森的眼睛，他们至少有4秒时间里，眼前是全白的。 圣主虽然是个恶魔，但不要忘了，他同时也是一位优秀的巫师，印有塔拉将军面具的黑魔法书籍—— 也就是被默莱尔吸收的能够召唤黑影兵团的那本书就是由圣主撰写的。 哪怕灵魂被禁锢在一个没什么魔法天赋的人身上，圣主也能制造一些法术，就像刚才那像是邪教的魔法。 闪到了夜翼和红头罩两人的眼睛，圣主第一时间想的不是逃跑，而是去抢夜翼手中的兔符咒。 感觉到有人试图从他手里抢走兔符咒，夜翼立刻反应过来，是圣主在动手抢他手里的符咒。 夜翼好歹也是从小跟在蝙蝠侠身边学习战斗技巧的蒙面义警，失去五感的训练也做过，而圣主呢？ 虽然他在千年前的版本，也就是他没被削弱的版本里是祸乱一方的大恶魔，更是八大恶魔之首。 但现在，他只是魂魄的状态被困在一个人类的身体里，而且失去了代表着力量的牛符咒之后的他，战斗力实在不好说。 总之当圣主抓着夜翼的手，试图从他手里抢走兔符咒的那刻，夜翼反应很快。 夜翼反身就是一脚，不仅摆脱了圣主那只试图从他身上摸走兔符咒的手，还将圣主踹了出去。 感觉到圣主已经远离，夜翼呼了口气，他拍了拍胸口道：“真是好险。” 既然没法抢到兔符咒，圣主也不会容忍自己在这里被抓住了，他借着闪光的空档从楼上一跃而下，随即被挂在了半空中。 他的袍子勾住了某阳台外挂衣服的铁钩。 圣主：…… 圣主体内的瓦龙：我就说了！不要穿裙子！看吧！这下好了！你只是个霸占了我身体的残酷恶魔，而我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丢脸的人是我。 等闪光弹的效果逐渐散去，夜翼和红头罩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圣主的踪迹，直到夜翼低头瞥了眼。 随即夜翼没忍住‘扑哧’笑出声。 只见圣主被倒挂在了铁钩上，他散开的白发倒立着，像是一把刚拆出来的干净拖把。 他的蓝黑色袍子牢牢的嵌入了铁钩里，前半部分袍子出于重力，直接掀开了，露出里面的白色爱心裤衩。 圣主就这样被倒挂在半空中随着力道自然旋转，楼下不少过路人看到夜翼和红头罩时，都忍不住停下看热闹。 要知道蝙蝠家族可是极少白天出现在哥谭的，除非有特别紧急的事情，晚上大家都睡觉去了，谁还爬起来看蒙面义警上班啊。 围观群众在这里看了一场他逃他追的大戏，当然，还有不少是超英的粉丝，这次来的可不止有夜翼和红头罩，连蝙蝠车都开过来了。 难得蝙蝠家族在白天上工，他们说什么也要来看看超英干活。 显然那被倒挂在铁钩上的白发男人就是这次蝙蝠家族的目标，当白发男人顺着被倒挂着自然的力道转向围观群众，并露出自己的裤衩时。 不少小姑娘发出羞涩的尖叫，她们用手指捂着眼睛，又忍不住从手指缝隙里看过去。 虽然瓦龙是个不那么坏、且干事儿能力不行的黑手帮老大，但他长得还挺标志、人模人样的。 小姑娘们还是有几分春心萌动的。 夜翼看了眼倒挂着的圣主，他倒吸了口凉气。 “他恐怕得扛着火车连夜离开哥谭了，今天下午，全哥谭都会知道有个罪犯试图逃跑时被倒挂在楼上，他的裤衩会在全网转发。” “得了吧迪克，你关心别人做什么，抓住他才是重点。” 瓦龙注意到楼下的围观群众，直接眼前发黑，好悬没直接晕过去。 瓦龙：完了完了，我没法在哥谭生活了，这都怪你！圣主！是你非要穿裙子的。 圣主不客气的回怼：我说了很多次，这是袍子不是裙子，以及，是你自己不在袍子下穿裤子的，这能赖到我头上？ 瓦龙：穿裤子？呵呵，你知道穿了袍子之后再穿裤子有多热吗？你说的倒是轻巧。 而就在圣主和瓦龙在脑子里争论不休之际，袍子发出了承受不住力量的拉扯声，并在下一秒垂直落下。 楼下的人群发出一声抽气声，他们即将见证一场摔成人肉饼的悲惨画面。 然而当圣主落地时，却是被无数双手接住了，它睁开眼，入目是无数双红丹丹没有感情的眼睛，是黑影兵团接住了他。 圣主试图挣扎了两下，却被黑影兵团死死的攥着手臂动弹不得。 圣主忍不住骂骂咧咧：“你们这些见鬼的叛徒！” 黑影兵团面无表情的抓着圣主，圣主对它们的谩骂在它们耳中也不过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而且它们是背叛圣主吗？它们这是弃暗投明，没有背叛可言。 “这是！是面具人的黑影兵团！”立刻有人认出了这些黑漆漆的忍者兵，它们最近在哥谭的风头实在是太盛了。 几乎每个晚上，居民都能看见大量黑影兵团踩着楼顶悄无声息的跑过，它们正在执行面具人给他们下达的命令，抓捕罪犯什么的。 而且在不久前，异世界的恶魔侵入哥谭，是黑影兵团保护了他们，并帮他们重建哥谭，而且黑影兵团酷的没边了，很难不喜欢它们。 “面具人！面具人！” “面具人，我是你的粉丝！！！” “黑影兵团！我真的好喜欢你们！！！” 默莱尔还没出现，周围群众已经开始热切的呼唤了，他们已经在试着靠近这犯罪的现场了。 默莱尔从阴影中走出，他半藏在蝙蝠侠高大的身躯后面。 鬼知道他本来只是出来抓捕圣主的。 默莱尔还没有适应在人群面前暴露自己，这阵仗多少让他有些不习惯了。 毕竟他以面具人身份行动时，总是更喜欢隐秘的行动，这些人是不上班了吗？在这里看着他们干什么抓人干什么。 察觉到了默莱尔有些紧张，蝙蝠侠冷着眼扫了一圈周围的群众，不少人被蝙蝠侠的目光吓到退后了好几步，不敢再靠的更近。 默莱尔松口气：“谢谢你，蝙蝠侠。” 黑影兵团将圣主放下来，当然了，它们不会让圣主跑了，它们会在圣主落下时接住它只是出于默莱尔的命令罢了。 圣主是摔不死的，可瓦龙不一样，瓦龙也不过是被圣主附身的倒霉蛋儿罢了，这从五楼掉下来，不死也得脱层皮。 默莱尔走到圣主面前，他挑了挑眉道：“你说你，好好的待在地狱不好吗？非得来人间，奴役人类、侵略地球？嗯哼？” “现在的地球已经不再是你们千年前统治的那样了，七年前，我们能收服你，七年后地球超人类到处都是，不得按着你们打？”默莱尔翻翻白眼说。 圣主倔强的看了眼默莱尔，并不认为是自己干不过人类。 “人类只是运气好罢了，就像你，不过是运气好，从我这里夺得了黑影兵团的力量，而幸运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眷顾你们。”圣主不服气的说。 默莱尔耸耸肩转头对蝙蝠侠说：“圣主附体人类后，除非被魔法驱逐，否则都无法这具身体，或许你们正义联盟的魔法师会想要研究一下恶魔？” 蝙蝠侠沉思了片刻当即同意，他先是把圣主手中的潘多拉魔盒拿走。 默莱尔直接将潘多拉魔盒放进了影子国度里断绝了圣主再次召唤黑影兵团的可能性。 圣主做梦也想不到，身为古代大恶魔的它会有一天沦为人类研究的玩物，那过程和回忆简直让圣主想死的心都有了。 地狱里，恶魔们还在苦苦等待着圣主将它们释放，然而在召唤过芭莎之后，圣主就跟人间失踪了一般再也没有和它们联系过。 本来康斯坦丁的任务是回收地狱遗失的潘多拉魔盒的，但康斯坦丁又和路西法交涉了一番，得知那潘多拉魔盒是从关押古代恶魔的地狱里偷出去的。 路西法高抬贵手允许蝙蝠家族和龙小组留下那魔盒。 不过替圣主从地狱偷走了盒子的黑魔法师被康斯坦丁抓去见了路西法，后来就再也没人见过那名黑巫师。 解决了恶魔的事情，龙小组也该回到旧金山了。 在走之前，成龙和老爹虽然没有表现出，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们对默莱尔的不舍。 而小玉则对此表现得非常平淡，她清楚，默莱尔会选择留在哥谭，毕竟他的新六区已经在哥谭落了根。 而哥谭现在的状况的确需要面具人、黑影兵团和蝙蝠家族一起改善，哥谭和蝙蝠侠比成家更需要默莱尔。 然而在成龙和老爹准备给默莱尔告别，顺便看看能不能苦肉计把默莱尔骗回旧金山时，默莱尔不见了踪迹。 这下倒是让所有人都乱成了一锅粥，世界第一的侦探蝙蝠侠和世界第二的侦探经过默莱尔房间留下的痕迹比对，最终查到凶手是绿箭侠。 看来在找回默莱尔之前，龙小组还有一趟斯塔克城的旅行。 第134章 番外 1 “所以他其实是另一个世界的我？来自我两岁那年被绑架但是及时找回来的世界的我？”默莱尔总结了他们的话。 默莱尔表情有些难以描述的地看着一个人伫立在角落的另一个‘自己’。 如果非要让默莱尔描述自己目前的心情, 他会说他大约是惊讶和不信任都掺了些许的。 因为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实在是不像‘自己’。 无论是各方面，都不太像‘默莱尔’, 除了那张脸, 那张脸如果忽略那贯穿了整张脸的深色伤疤外，倒是和默莱尔一模一样。 另一个世界的默莱尔沉默寡言、脸上的表情堪称冰冷，他把眼眸中的警惕藏得很好，他并没有因为这是另一个世界的韦恩庄园而放松警惕。 他更像是蝙蝠侠, 不是现在找回了失去了东西, 拥有家人的蝙蝠侠，是曾经独自一人背负起哥谭命运的蝙蝠侠。 正因为眼前的‘默莱尔’带给自己的落差感太强, 默莱尔很难相信那是‘自己’, 那更像是一个叫默莱尔·韦恩的别人。 关于另一个世界的默莱尔·韦恩怎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事情要回到昨天晚上, 一回想到昨天, 默莱尔就忍不住捏了捏依然在疼的后颈。 如果有人还记得, 宇宙魔方在默莱尔手上。 昨晚默莱尔清理被他放在了影子国度的东西，顺便那宇宙魔方拿了出来, 那颗紫黑色的方形宝石虽然没有当初蓝白色时的光辉耀眼。 不过亮度依然能充当小夜灯，默莱尔是不是说过，他的房间里缺一颗小夜灯，宇宙魔方的光芒正合适, 昨晚默莱尔就没有将它收回去。 好吧好吧, 他会承认他带有一丁点装逼的成分在里面，毕竟他的夜灯可不是普通的夜灯, 那是宇宙魔方！构成了宇宙的五块基石之一。 用宇宙魔方来充当小夜灯, 这逼格不是拉满了？ 本来默莱尔就着宇宙魔方微弱的光芒睡觉了, 可是他实在是不习惯晚上睡觉有灯光，于是便用毛巾把宇宙魔方给盖了起来。 所以默莱尔并没有注意到宇宙魔方在某一时刻突然变亮了许多，当然，仅仅是几秒后又重新黯淡了下来。 这导致的后果就是，默莱尔睡到半夜，半梦半醒间突然被人抓住了肩膀翻了个面，脸朝下的趴在床上。 陌生的入侵者手法狠厉又果断的骑在默莱尔身上，手压着默莱尔的脖颈，防止他坐起来，另一只手紧紧的反制着默莱尔的双手。 默莱尔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惊醒过来，对方的力气可不小，也的确有让默莱尔瞬间失去反抗能力的想法。 随之而来的是对方身上浓郁的血味和火药味。 它们无一例外的都在向默莱尔传递着一个讯息，那就是危险。 默莱尔被捏住了脖颈，根本没法扭头去看身后那人是谁，他只能用余光去瞟。 漆黑的房间里，他只能看见对方紧抿的唇和贯穿了唇的伤疤。 不认识。 而在下一秒，一把噌亮冷白的刀刃插进了默莱尔脸颊旁边的床里，那刀刃冰冷的味道隔着一厘米都能让默莱尔的汗毛炸起。 黑影兵团从阴影中出现，却没有发动对那不知身份敌人的攻击，反倒是在张望、犹豫着究竟应不应该攻击。 这并不正常，按照以往，黑影兵团从来都是百分百执行默莱尔下达的命令，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犹豫不决。 默莱尔吸了口气，勉强让自己的大脑保持冷静，他已经失去了先攻的机会，目前的情况对他非常不利。 “你是谁？”默莱尔问。 “你又是谁？”默莱尔身上的青年问。 按着默莱尔的青年眯着眼打量了一眼这些黑色的忍者，他能看得出来这些手持长刀的黑武士兵并没有对他攻击的欲望。 它们没有对入侵者的攻击欲望，这足以证明，他不是入侵者。 于是按着默莱尔的青年猜到了些什么，他松开默莱尔，跳到一边。 被青年释放后，默莱尔揉了揉脖子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他还得注意到不能碰到那把刀，啊哈，削铁如泥的刀。 默莱尔刚坐起来，便听见那把自己半个身体都藏在了阴影里的青年说。 “你是我。” “啊哈？”默莱尔发出象征性的疑虑词。 虽然默莱尔发出了这样带着疑虑的词语，但对青年的身份也有了自己的猜测，和青年说的一样‘自己’。 很好判断，在陌生青年出现并按住默莱尔的那刻，默莱尔便在脑袋里向黑影兵团下达了命令，制服入侵者。 黑影兵团带着武器出现在房间里证明它们的确收到了默莱尔的命令，但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他们没有发动对侵入者的攻击。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那个人同样也是‘默莱尔’，也是黑影兵团的主人，黑影兵团接收到的命令是制服入侵者，可那入侵者同时是默莱尔呢？ 这就烧到了黑影兵团的cpu了。 无法得出杰伦的黑影兵团只能干看着，不参与这件事儿，当然了，如果其中一个默莱尔想干死另一个默莱尔，他们还是会出手阻止。 还有，当那陌生人开口说话时，默莱尔就感到了一阵奇异的熟悉感，不仅是声音熟悉，更多的那种熟悉的感觉来自灵魂深处，来自‘自己’。 另一个世界的默莱尔站在角落的阴影处打量着这个世界的默莱尔，他分明记得自己结束夜巡后和蝙蝠侠大吵了一架。 又是因为同样的问题吵架，关于默莱尔用刀给小丑身上片了好几道血淋淋口子，把小丑当生鱼片使这件事儿。 小丑这混蛋杀死了杰森、逼疯了提姆，默莱尔身上大面积的伤疤也是小丑弄得。 啊哈，这混球在他们找不到杰森的时候假意让默莱尔找到了一个关于杰森的线索，默莱尔追了过去，然后被满墙的剃刀花刮掉了身上大部分肉。 如果不是默莱尔反应够快，恐怕小丑就能达成一天弄死两个罗宾的成就。 对待小丑，默莱尔永远都没办法像对待普通罪犯那样对待他，而小丑对于自己伤害到默莱尔、并曾经杀死他这件事非常骄傲。 每每蝙蝠家族与小丑对上，小丑一定会想办法引出默莱尔同他对峙，这很简单，只要简单的挑衅默莱尔两句，默莱尔一定会找上小丑。 小丑在激怒默莱尔，试图让默莱尔杀死他。 而如果不是蝙蝠侠即使赶到，默莱尔差点就完成杀死小丑替杰森、提姆以及自己报仇这一壮举了。 默莱尔和蝙蝠侠因为能不能杀小丑这件事进行了又一次的吵架。 和蝙蝠侠这偏执狂吵架，默莱尔永远不会有吵赢的那天。 接下来默莱尔摔了蝙蝠车的车门，怒气冲冲的完成了他晚上的夜巡。 啊哈，蝙蝠侠的门生们里没有人会在该不该杀死小丑这件事儿上和默莱尔吵，唯独蝙蝠侠死咬着这件事儿不放。 是，蝙蝠侠绝不杀生，但默莱尔不一样，默莱尔和蝙蝠侠所有的门生都不一样。 2岁时他曾被绑架，最后是被丧钟救下，他和丧钟生活了好几年才被蝙蝠侠找回，丧钟是什么人，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雇佣兵。 默莱尔跟着丧钟很小手上就沾过血了，他不介意自己在刀尖上过活，蝙蝠家族的训练并不适合默莱尔。 因为蝙蝠家族的训练总是在将武器无害化，这也就是后来默莱尔选择跟着丧钟学习刀法的原因。 丧钟是个超一流的用刀专家，只有跟着丧钟，默莱尔才能学习致命的刀法。 当然了，默莱尔的自控能力极其优秀，除了遭遇小丑这件事儿上，小丑总能让默莱尔的自控力化为虚无。 默莱尔清楚记得他完成了夜巡的工作回到庄园，像往常一样回到房间，却在翻窗进入房间的那刻看到了紫光，脑袋也在那刻变得眩晕。 再回过神，他的房间的床上便多了一个人，那人睡得正香，就好像是睡在自己房间的床上那样。 默莱尔心中的应敌警报驱使着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那人给按倒，紧接着，他便发现了些许房间细节对不上的地方。 是他的房间没错，可这房间里多了很多本来不属于他的东西。 比如随意丢在桌上属于达米安的游戏机，衣架上挂着的明显不是默莱尔体型穿的皮夹克外套、印有‘我爱工作’属于提姆的咖啡杯和迪克的麦片碗。 还有这身床，这是身吊床，默莱尔确信自己没有装吊床的习惯。 这个房间充斥着‘兄友弟恭’的痕迹，就好像，白天房间的主人和他的兄弟们在这房间里渡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一般。 这是另一个世界的默莱尔从来没有体会过得感觉，啊哈，兄友弟恭。 倒不是说在另一个世界他和其他几个家伙的关系不好，但他们远没有这个世界里表现出的那么关系好。 默莱尔是个异类，他沉默孤僻，很少和家里其他成员交流，夜巡时大多数时候也是独自一人行动，只有在面对小丑时，才会像个被点燃的炸药那样发怒。 而在这边的世界里，这个默莱尔和他的家人显然相处的很好。 默莱尔甚至认出了这个世界的他盖的被子是布鲁斯的那床，布鲁斯甚至愿意把他的被子给默莱尔。 这个世界的默莱尔显然有一个美好的家庭，没有人牺牲、也没有被小丑用剃刀花刮掉身上的皮肉。 默莱尔又不动声色的瞥了眼身侧围绕着的黑影兵团。 uhhhh，还有一个潜伏在影子里的兵团。 第135章 默莱尔拍了拍手, 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并不是因为默莱尔有什么独特的魔法、或者房间里的灯是声控灯之类的。 是默莱尔命令黑影兵团打开了灯，随即黑影兵团为受到惊吓的默莱尔端来一杯热水, 然后将厚实的外套披在默莱尔身上。 另一个世界的默莱尔看着像皇帝一样享受的默莱尔：…… 默莱尔这才看清了另一个自己的模样, 黑色及肩的短发，披着与蝙蝠斗篷有几分相似的锯齿状披风，里面穿着一件黑色的无袖紧身衣。 露出来的结实胳膊上有一道疤，这道疤是那道贯穿了整张脸的伤疤的延伸, 从脸上到脖子, 最后再到左边的整个胳膊上全都是深色的疤痕。 默莱尔忍不住想，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眼前这样。 他一定和自己的经历有所不同。 默莱尔不动声色的抬头凝视着‘自己’, 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注意到默莱尔把目光落在他的伤疤上, 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又恢复到最初的面无表情。 或许是伤疤的加成又或者是因为与默莱尔完全不同的经历导致的, 即使是他面无表情的模样也能让人感觉到肃杀的威慑力。 这在默莱尔身上从不会发生, 每每他的兄弟把默莱尔惹急了, 默莱尔就会摆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可他的兄弟们都不当回事。 默莱尔没有那肃杀的威慑力, 大约是因为他的双手干净。 而他的一生当中几乎没有遇到过任何挫折，他就像是爽文漫画、小说的主角一样，顺风顺水的度过了一生。 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就像是对照组那样，眼神冰冷充满了怀疑, 没有爱和彩虹, 身上有大面积的伤疤。 虽然默莱尔得说，这个伤疤让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看起来有几分残缺和坚韧的美感。 但这些伤疤同时所具有的含意是苦闷的。 默莱尔和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互相干瞪眼, 最后还是性格较为热情的默莱尔率先开口, 他干巴巴的问：“你要不要见见布鲁斯他们。” “为什么。”‘默莱尔’并没有什么想见这个世界家人的想法。 他知道, 这个世界的自己和家人们相处得很好，可那始终不是‘默莱尔’的东西，他们的家人是这个世界的默莱尔。 一个从小被宠溺着长大、没有经受过任何磨难，或许有，但上天赐给了他一个忍者兵团的自己。 他的眼神干净又纯粹，没有对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感到警惕或者疑虑，有的只是单纯的好奇。 这得是—— 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人才能露出来的眼神。 而‘默莱尔’呢？一个浑身带疤，被小丑伤害过的偏执狂复仇者，丧钟教给‘默莱尔’的第一课就是对任何事物都抱有警惕才是保命的利器。 ‘默莱尔’也一直贯穿着这一信念，哪怕是面对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他也依然抱有警惕的心理。 实际上，尽管他心中已经认定这里是另一个世界，但他依然抱有怀疑，或许是他们的敌人弄出的幻术，让‘默莱尔’陷入一个假的平行世界。 保持警惕才能找到突破口，所以，如果这个世界有任何变数或者让‘默莱尔’感到不妙的地方，他会立刻准备好攻击的手段。 “我猜你现在肯定很想回自己的世界，或许布鲁斯他们能想想办法。”默莱尔说。 ‘默莱尔’的确很想回到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太美好了，美好到让‘默莱尔’浑身不适的程度—— 他的浑身不适指的是他浑身都忍不住放松了下来，因为这个韦恩庄园里没有像他的‘韦恩庄园’那么压抑和安静。 默莱尔又眨了眨眼，他好像看出了‘默莱尔’在想些什么。 默莱尔轻笑了两声道：“放心吧，这个世界的他们都很好相处，而我大概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了，或许我们可以交换一些情报，你会需要我们帮你解决你世界的灾难吗？” “不要多管闲事。”‘默莱尔’低声警告着说。 默莱尔耸耸肩，没把‘默莱尔’的话放在心上，开玩笑，只要是他不想听的话，就算是蝙蝠侠说的话，他都不会听进去，更何况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 …… 默莱尔带着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溜到蝙蝠洞时，另一个自己对蝙蝠洞的陈设非常熟悉。 这样看，他们世界的蝙蝠洞也是这样的。 这个时间点里，提姆还没有睡觉，他依然在蝙蝠洞里忙着工作、整理和整合情报什么的。 听见这毫不压低的脚步，提姆一听就知道是默莱尔的。 提姆头也没抬的问：“默莱尔？你还不睡？” “唔，其实是睡了的。”默莱尔偷偷瞥了眼安静跟着他，不发出任何声音，连脚步都压得几乎轻不可见的‘默莱尔’。 “但是出了点特殊原因，我就醒了。”默莱尔说：“提姆，你能帮我叫醒其他人嘛，我想我们有一场临时会议要开。” “这个点？你知道迪克·格雷森的起床气很重吧？要是把他叫起来，他爆发出的低气压能让室内空调都低好几度——”提姆说着终于转动了他高贵的头颅看向默莱尔。 提姆有些震惊的看向默莱尔身后那半垂着头的青年，他的第一反应是，默莱尔带着一个陌生人进入了蝙蝠洞。 第二反应是，提姆立刻认出了这陌生的青年长着一副和默莱尔一模一样的脸，除去身上的疤痕和冷冽的气质。 他身上的肌肉也比默莱尔明显多得多。 和默莱尔不一样，眼前的青年精通的并非是召唤黑影兵团的魔法、而是真正的、也就是蝙蝠家族最擅长的肉身格斗术。 那人背后挂着的双刀就是证明，默莱尔可从不用这些朴实无华的武器，能让黑影兵团解决的，他绝不亲自动手。 “——好吧，我这就去叫醒他们，这件事儿的确需要立刻开一个会了。”提姆揉了揉蓬松的后脑勺说。 提姆特意加了一句，特别紧急的会议，十分钟内就把所有蝙蝠家族的成员全部聚集在了蝙蝠洞的会议室。 “什么事？！小丑越狱了？”第一个冲进会议室的杰森紧张的问道。 他甚至连衣服都没换好，只是穿了个背心裤衩就冲进了会议室。 在杰森心中，只有‘小丑越狱’才能称得上紧急的会议，精神高度紧张的杰森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站着一个青年。 青年在听见‘小丑越狱’这四个字时，下意识绷紧了浑身的肌肉，手指按住了刀柄，随即又放松下来。 他抬眸看向杰森，又在注视到杰森时表情愣住，他仔细的打量着杰森那张坚毅又熟悉的脸。 这是。 杰森·陶德。 虽然五官比‘默莱尔’记忆中的更加坚毅且成熟，头发变得比过去更加短翘，还挑染了白发，身形也高大结实。 ‘默莱尔’依然认出了那人是杰森·陶德。 ‘默莱尔’的瞳孔闪了闪，他垂下眸，这个世界的杰森，没有死，这正是太好了，他还能看到活着的杰森。 在他的世界里，当‘默莱尔’被丧钟故意送到蝙蝠侠面前，被蝙蝠侠接回韦恩庄园时，默莱尔在丧钟向他输送的想法观念里，他是憎恶着蝙蝠侠的。 憎恶着蝙蝠侠没有第一时间找到他，憎恶着蝙蝠侠宁可去保护哥谭，也不肯多花些时间去寻找他。 当然，默莱尔清楚这些只是丧钟向他灌输的东西，他也拎得清楚。 在他回庄园的那段时间，迪克已经单飞了，新的罗宾是杰森，默莱尔和杰森总是有很多话题。 刚回到哥谭，一直以丧钟的方法行事的默莱尔不被允许和蝙蝠侠、罗宾一起出去夜巡。 在蝙蝠侠心中，杰森是个满身反骨的犯罪巷小偷，每次被蝙蝠侠批评了杰森便会去找默莱尔，两人一起吐槽蝙蝠侠有多么自大、偏执和孤僻。 在默莱尔心中，杰森是可靠的二哥，杰森反叛的外壳下藏着的是一颗最温柔的心，他总能敏感的察觉到默莱尔的情绪，并且每天除了训练和夜巡外。 杰森总是陪着默莱尔。 后来就是杰森被小丑抓住了无音讯，默莱尔为了寻找杰森，第一次被蝙蝠侠同意放出了家门，紧接着便是被剃刀花炸成重伤，在医院里躺了两个月。 醒来之后，得知杰森已经下葬，默莱尔连杰森最后一眼都没看见，而他自己也被剃刀花炸的满身是伤。 在那之后，默莱尔怀揣着对小丑的恨意。 因为待在蝙蝠洞没法让自己更快的成长，于是默莱尔又找上了丧钟，他回到了丧钟的身边，更加系统地学习丧钟的刀法。 然后默莱尔回到蝙蝠侠身边。 以黑罗宾的名义同提姆一起成为了蝙蝠侠的助手，倒不是他想成为蝙蝠侠的助手，是蝙蝠侠强硬的让默莱尔留在他身边以罗宾的身份。 大约是因为蝙蝠侠不确定默莱尔的危险性，毕竟默莱尔并不是他教育和培养出来的，他是丧钟培养出来的。 这时其他人也来到了会议室。 穿着睡袍的布鲁斯给自己倒了杯咖啡，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角落里的‘陌生人’。 在布鲁斯看着‘默莱尔’的那瞬间，‘默莱尔’下意识的绷紧了身体。 “这就是你召集我们的原因，一个和默莱尔长得很像的人？”布鲁斯收回了他打量的目光问。 他注意到自己的目光似乎让那小孩感到了紧张，于是布鲁斯便收回了它。 “实际上，他就是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我。”默莱尔解释道。 第136章 于是另一个世界的默莱尔, 就姑且称他为黑罗宾吧，黑罗宾将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所有人默契的看向默莱尔。 默莱尔仰躺在椅子上假装自己已经睡熟了。达米安用手肘捅了捅默莱尔的胳膊。 “别装睡了, 默莱尔。”达米安道：“你是不是把宇宙魔方拿出来了？” “额。”默莱尔用手指搔了搔头发道：“我房间里差个夜灯，我就把宇宙魔方拿出来用上了，这叫合理的资源分配。” “夜灯？你要是想要我房间里好几个。”达米安说。“这不是你用宇宙魔方当夜灯的理由。” “你知道你惹了多大麻烦吗？”达米安瞥了眼来自另一个世界安静的黑罗宾。 黑罗宾带给达米安的感觉是完全不同于默莱尔的感觉, 达米安觉得他很危险, 那身上缠绕着的气息冰冷又肃杀。 “麻烦？我觉得这倒不至于。”迪克说。 迪克好奇的打量着另一个世界的默莱尔，黑罗宾和默莱尔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就像是迪克又拥有了一个新的弟弟, 多有意思。 迪克凑到黑罗宾面前, 正打算和黑罗宾贴贴, 锐利的刀刃就贴在了迪克眼前, 迪克默默地举起双手。 杰森发出一声幸灾乐祸的唏嘘声：“这可真危险。” “额，不要紧张，我是迪克·格雷森。”迪克解释道：“你们世界都有提姆，总不可能没有我吧？” 黑罗宾慢吞吞的收回刀刃, 他抬眸看了眼迪克道：“不要靠近我。” 黑罗宾并没有和这个世界的人有过多接触的想法，这些或许很美好, 但不是他的, 但黑罗宾要是说不羡慕，那是假的。 而在他的世界里的蝙蝠家族格外压抑，是从什么地方出现了差错？ “我只是，作为一个哥哥想和弟弟亲近罢了。”迪克可怜巴巴的说。 卡珊德拉皱着眉道：“嘿，这是我的招数！” 然而黑罗宾没有任何动摇, 他道：“我不是你的弟弟, 另一个才是。” 迪克黯然收回手, 看起来另一个世界的默莱尔真的很不好惹的模样，于是他想去找默莱尔，试图从默莱尔身上汲取那么一丝丝的温暖。 “默莱尔~”迪克哭兮兮的向默莱尔扑去，然后被黑影兵团拦下。 默莱尔看都没看迪克一眼，他道：“少来，你已经伤透了我的心，我只是个替代品。”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杰森忍不住问。 黑罗宾身上的伤口实在是太过悚人，让人光是看见那露出来的伤口就能让人共情那份疼痛。 “小丑干的。”黑罗宾抬头凝视着杰森，在面对其他人的问话，黑罗宾总是表现得安静话少，但他总是愿意回答杰森的问题。 “在我的世界，你被他杀死了。”黑罗宾低沉地说。 杰森愣了愣，他大约是知道黑罗宾为什么会用这种怀念又陌生的眼神看着他了，在黑罗宾的世界，杰森·陶德大约还没从棺材里爬出来。 察觉到黑罗宾的情绪下降，布鲁斯想了想回答道：“在我们的世界，我们也曾失去了杰森。” “是的，一些小意外让我死而复生，爬出了坟墓，我没死透你很失望是吧，老头。”杰森挑起眉挑衅的问。 布鲁斯无奈地看向杰森，他道：“我并没有这么说，我也没有这个意思。” “我当然知道了，臭老头。”杰森露出礼貌的微笑：“但挑衅你会让我觉得特别爽。” 布鲁斯眉头抽了抽，他大概是想生气的，默莱尔眼疾手快的命令黑影兵团递了杯热奶茶过去。 “父亲喝点奶茶，不要生气。”默莱尔说。 被默莱尔安抚的布鲁斯冷哼一声，最终是没有选择和杰森吵起来。 默莱尔凑到杰森耳旁说悄悄话。 “你非得惹他吗？” “你不觉得看他一副想生气等一个台阶下的模样很好笑吗？” “的确。” 黑罗宾看了一眼默莱尔和杰森的互动，又看了看轻而易举压下了怒火的蝙蝠侠，眼中的惊讶几乎快掩盖不住了。 因为这在他的世界绝不可能发生，如果是在他的世界，现在蝙蝠侠已经和杰森吼起来了，这个世界有所不同是因为‘自己’吗？ 黑罗宾可没有忘记刚才是默莱尔安抚了蝙蝠侠。 “你们世界的杰森说不定也没有死。”杰森说：“你们世界有个罪犯叫红头罩吗？现在活跃着的。” 黑罗宾想了想回答道：“是的，最近有个声名鹊起的罪犯叫红头罩。” 甚至关于小丑的信息正是红头罩给默莱尔的，默莱尔通过这信息找到了小丑的位置，他险些就杀死小丑了。 从小跟着丧钟学习的黑罗宾对杀死罪犯这件事儿并没有什么负担，但他从来没有这么做过，小丑是特例。 只有面对小丑时，黑罗宾才会有想杀死对方的冲动和欲望。 但蝙蝠侠从来不允许黑罗宾这么干，所以黑罗宾才会和蝙蝠侠爆发一次又一次的争吵。 杰森打了个响指道：“这就对了，那红头罩就是复活以后的我。” “…我明白了。”黑罗宾低声说，来到这个世界还是有好处的，至少让他知道杰森并没有真正的死去。 “不过你和默莱尔还真是天壤之别。”提姆说道。 听见提姆这么说，蝙蝠家的人下意识看了眼自家享受着黑影兵团服务、裹着厚实衣服喝着热水的养生默莱尔和站在角落里背脊挺直只穿着件单薄无袖紧身衣和斗篷的黑罗宾。 ……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 默莱尔就像个被宠坏了的孩子，一点都没有蝙蝠家族应有的孤高、冷硬的风格，，但如果成长的代价是弄得满身伤的话。 他们还是希望默莱尔能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 默莱尔斜瞥了眼提姆，不是很喜欢提姆的话。 布鲁斯注视着角落里的默莱尔，他就这么静静的伫立在角落，凝视着另一个世界蝙蝠家族的欢笑，而他是格格不入的。 他很清楚这不是他的，正因为清楚，所以不会轻易靠近。 布鲁斯感到一阵心疼和心酸。 哪怕黑罗宾并不是这个世界和他相处过的默莱尔·韦恩，但他依然是蝙蝠侠的孩子。 于是布鲁斯走过去，他注意到自己一开始动，黑罗宾便警惕的看向自己，浑身的肌肉绷紧，他的手指紧攥着刀柄。 这样下意识反应的行为让布鲁斯意识到，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和孩子的关系真的很不好。 但布鲁斯非常清楚是因为什么原因，绝对不是因为蝙蝠侠不爱他的孩子，而是因为蝙蝠侠是个无可救药的偏执狂，同样也不擅长言辞。 本来这个世界的布鲁斯也是这样的—— 没什么好掩饰的，在和默莱尔的相处中，布鲁斯已经能够面对自己的一些缺点了，但幸好他的默莱尔并不是另一个世界沉默寡言的默莱尔。 这得多亏了成龙将默莱尔教成了一个开朗的孩子，如果是布鲁斯教的默莱尔，emmm，布鲁斯有自知之明，他教不出默莱尔现在这样。 “辛苦你了，默莱尔。”布鲁斯对黑罗宾轻声说。 这是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从未对黑罗宾说过的话，黑罗宾抬眸，那双本来充斥着警惕的眼眸闪了闪，他唇瓣微启。 “父亲。”他叫道。 原来蝙蝠侠也是可以这么轻声说话的，他们之间没什么不同，他们缺少的只是一个坦诚对彼此说出想法和心意的机会。 而黑罗宾除了小时候外，再也没有叫过蝙蝠侠为父亲，大多数情况下，他们总在吵架，他习惯了叫对方蝙蝠侠或者布鲁斯。 杰森戳了戳旁边表情有些不乐意的默莱尔，他小声的道：“另一个世界的你管你老子叫父亲了。” 默莱尔冷呵一声：“我会让另一个我知道谁才是蝙蝠侠的孩子，我才是。” 布鲁斯正打算摸摸黑罗宾的头给他一个充满父爱光辉的拥抱，还没动手，一个黑影扑了过来，布鲁斯眼疾手快的躲开那黑影。 黑影将黑罗宾护在自己身后冲布鲁斯咆哮。 “我不准你动他。” 几乎所有人在这一刻都动了，全员进入了警备的状态。 黑影兵团从阴影中出现，他们手持武器包围着那没人注意到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蝙蝠洞的会议室里的黑影。 它们等待着默莱尔的一个命令。 “等等？”默莱尔眯着眼打量着男人，黑影穿着蝙蝠侠的制服，款式和造型却与蝙蝠侠的有细微的差别，制服上留下了不少弹孔。 他眼里渗着血丝，一只手将黑罗宾护在身后，下巴上的胡茬已经好几天没有修剪了，看起来是几分颓唐的气息。 随之而来的是和黑罗宾身上相似的味道，还要多上一些冰冷、愤怒、灰尘和火药的味道。 这是蝙蝠侠，但并不是他们世界的蝙蝠侠。 因为他们世界的蝙蝠侠正穿着酒红色的睡袍，或许头发有几分凌乱，但胡子只有浅浅的一层。 “蝙蝠侠？！”黑罗宾错愕的喊道，他不知道蝙蝠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又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潜入了会议室。 “看来是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默莱尔说。 达米安翻了翻白眼道：“看出来的，你怎么不记得把宇宙魔方关了。” 默莱尔眨眨眼回复道：“现在我记得把它关了。”他已经让黑影兵团去把宇宙魔方收起来了，以确保不会再有任何一个人会通过宇宙魔方的魔力来到这里。 “这个蝙蝠侠可真不讨喜。”杰森说，这让他想起了很早以前的蝙蝠侠。 “噢，嗨。蝙蝠侠对吗？别激动好吗？我们不是敌人，我们是另一个世界的蝙蝠家族。”迪克说。 “我打赌迪克马上就会挨收拾。”提姆慢吞吞的说。 “我跟。”卡珊德拉举起手。 第137章 正如提姆和卡珊德拉所料, 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正如每一个蝙蝠侠那样难搞，他并没有听信迪克的话，反倒是一甩斗篷，隔开打算安抚他情绪的迪克。 蝙蝠侠某种程度来说, 可比黑罗宾难搞得多, 黑罗宾会因为看见杰森和布鲁斯的接触而产生动容。 但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可不会被任何人动容, 他经历的足够多，内心足够强大、也足够冷酷。 曾经失去杰森和险些失去默莱尔的经历使得蝙蝠侠对一切事物都抱有绝对的警惕心，哪怕这个世界几乎完全复刻了他们的世界。 却没有他们世界的蝙蝠洞冰冷安静。 蝙蝠侠的第一想法也绝不会是‘这里是另一个平行世界’，而是‘这是有人创造出来的幻术’。 这其实很好理解，无论是谁看见有一个长得和自己几乎无异的人试图伸手去抱自己的孩子—— 我是说, 但凡是个父亲都会发怒吧。 就好像是街头拐卖小孩儿的人贩子, 给小孩儿一点温暖然后毫不犹豫的抱起小孩儿就跑。 这如何不让蝙蝠侠紧张。 蝙蝠侠双目通红的盯着布鲁斯, 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去与对方扭打起来。 这算得上是应激反应了，谁让周围还有这么多黑影兵团呢。 而蝙蝠侠则是认为这些黑影兵团正是这个世界露馅的表现，在他们的世界里, 这些东西完全不存在。 更何况这个世界正常的太像假的了，迪克、杰森、提姆、卡珊德拉和达米安都在自己的身边，他们没有因为任何事离开自己，默莱尔身上也没有那道残酷的伤疤。 就好像一切顺利进行以至于没有发生任何灾难，这在蝙蝠家族可能吗？ 经历过迪克愤然离去、杰森之死、提姆的淡漠、默莱尔受伤这些事情的蝙蝠侠并不认为这些美好的事情可能发生。 如果他再来晚一点，黑罗宾是否也会被伤害—— 他差点就来晚了。 而在蝙蝠侠充满杀意和敌意的目光中, 布鲁斯身体对于敌人下意识的反应也被激起, 他微微弓着腰, 浑身紧绷的盯着蝙蝠侠。 而布鲁斯的罗宾们自然会选择帮着自家的蝙蝠侠, 他们也纷纷进入了备战状态警惕地盯着异世界超级难搞的蝙蝠侠。 只有杰森不为所动, 反倒是一副喜闻乐见的模样, 直到提姆撞了撞他的手肘，，他才意思意思的做出备战状态。 黑罗宾终于忍不住了，鉴于这边的蝙蝠家刚告诉了他一个不错的好消息，黑罗宾实在是不想和他们作对。 他叹了口气，说了今天大约是最长的一句话。 “蝙蝠侠，他们是平行世界的蝙蝠家族。” 蝙蝠侠贯彻了他一向的倔强和偏执，他并没有把黑罗宾的话听在耳朵里。 他用余光瞥了眼黑罗宾，冷声道：“黑罗宾，你真该自己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如果你喜欢这幻境，我就不该来救你，你该永远的留在这里。 当然，尚存的一丝理智让蝙蝠侠没有说出这话来，他的理智告诉蝙蝠侠，如果他说出了这样的话，那么大概率，在这些幻境‘蝙蝠家族’出手前。 黑罗宾大概会第一个把刀子往蝙蝠侠身上招呼。 而蝙蝠侠并不想和他的孩子闹僵，否则也不会第一时间赶过来救他了，他只是说出来的话总是那么惹人生气罢了。 不过仅凭蝙蝠侠的前半句话也足够让人生气了。 黑罗宾抬眸面无表情地看了眼蝙蝠侠的背影，蝙蝠侠总是这样的，从来不在乎他的想法，从来不过问他的心情。 这也是他们两本该是无间不谈的父子、却渐行渐远的原因。 蝙蝠侠的掌控欲逼走了迪克，迪克选择成为一只自由的小鸟在布鲁海文的天空中飞翔，而在这之后，蝙蝠侠将控制欲伸向了杰森。 偏偏杰森一身桀骜不驯的反骨，最终以残躯化烈焰成为了蝙蝠侠心中无法磨灭的伤疤，紧接着蝙蝠侠将控制欲伸向了默莱尔和提姆。 哪怕默莱尔明白蝙蝠侠只是在恐慌和恐惧，害怕会像失去杰森那样失去默莱尔，所以才控制着默莱尔的一举一动。 当然了，表面上，蝙蝠侠总是放给黑罗宾‘自由’。 可这被人监视着的感觉无处不在，蝙蝠侠的控制欲快令黑罗宾喘不过气了。 尽管如此，在蝙蝠侠做出选择时，黑罗宾依然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他身边。 蝙蝠侠的偏执或许很让人讨厌，但黑罗宾永远不可能背叛他，即使是面对错误的敌人。 黑罗宾的世界太小了，他的世界里装不下哥谭和世界，他的世界只装得下家人，蝙蝠侠是他的家人，这一点无法改变，黑罗宾也不会去改变。 或许他只是说蝙蝠侠的偏执和控制欲让他们之间爆发了一次又一次的争吵和战争。 但他从没说过的是，‘他以成为蝙蝠侠的儿子而感到骄傲。’ 所以在这个世界的罗宾们做出备战的姿态时，黑罗宾也毫不犹豫的从背后抽出了长刀。 刚才收敛了些许敌意的黑罗宾脸上再次展现了敌意，配合上脸上的疤痕，让他看起来更加有威慑力。 他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而只有默莱尔，虽然后来跟着蝙蝠家族学了一段时间，但因为操控黑影兵团不好分神的原因，所以没有参加这场战争的默莱尔观察着两方—— 当然了，他依然让黑影兵团做好了备战姿态，黑影兵团是他的意志，或许黑影兵团不会伤害黑罗宾。 但在黑影兵团们的心中，没有蝙蝠侠的位置。 默莱尔观察着、观察着。 突然，他察觉到了什么，他后知后觉地开口道：“宇宙魔方链接了两个世界的空间，但按照之前推测和研究的范围，它的具体作用范围大约只有半个房间那么大。” “黑罗宾会被宇宙魔方传送到我们的世界，是因为在他的世界，他的房间即是我现在的房间，所以宇宙魔方将他送到了我们的世界。” “可是蝙蝠侠又是怎么通过宇宙魔方来到我们世界的？” 默莱尔的话成功让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被施加了名为‘沉默’的魔法效果。 刚才他们还没注意到，现在他们只能说默莱尔注意到了盲点。 这很好解释，既然宇宙魔方的作用是将范围内的生物传送到链接过后的世界。 那么蝙蝠侠会被传送到这个世界，肯定是因为布鲁斯去了默莱尔的房间，发现房间里没有默莱尔的踪迹便多走了两步，于是被传送到了异空间。 正如猜测的那样。 蝙蝠侠的确是去了默莱尔的房间，他本来是想因为小丑的事和默莱尔好好谈谈、道个歉什么的，这的确是蝙蝠侠的问题。 蝙蝠侠明知道默莱尔在小丑的手下受到过伤害，却依然以自己行为准则去要求默莱尔，他自己的底线是‘不能杀人’，他却以自己的底线去严格要求他的家人。 而小丑不就是仗着蝙蝠侠的这条底线才反复在蝙蝠侠的雷区蹦迪吗，目的正是为了让蝙蝠家族分裂。 而他的确做到了，他杀死了杰森，分裂了蝙蝠家族。 对比起来，默莱尔的脾气简直好的没话说，即使三番五次被蝙蝠侠阻挠杀死小丑的意图，他们爆发了数次争吵。 默莱尔也从来没有弃蝙蝠侠而去。 所以蝙蝠侠打算和默莱尔好好道歉的，结果却通过默莱尔的房间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默莱尔说：“所以蝙蝠侠本来是去‘我’的房间找黑罗宾的。” 注意到黑罗宾的目光向他飘来，蝙蝠侠觉得自己的面子有些绷不住了。 他强装面无表情的看向这个世界的默莱尔，这个世界的默莱尔没有遭受小丑的折磨，身上干干净净的、裹着一层厚衣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模样。 可是他的眉眼间跳动着活力和高兴，而不像黑罗宾那样总是死气沉沉。 蝙蝠侠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见到黑罗宾露出属于青年人的活力和高兴是什么时候了。 而被蝙蝠侠这审视的目光一扫，默莱尔一激灵，他的蝙蝠侠应激反应候群症又复发了，他下意识的想叫一声父亲。 然而布鲁斯像是洞察了默莱尔即将要说出的话一般，他用警告的目光看了眼默莱尔。 默莱尔连忙收回刚要脱口而出的叛逆话语。 他转而道：“蝙蝠侠。” 默莱尔打了个响指，黑影兵团重新回到影子当中。 “或许你觉得很不可置信，但正如黑罗宾所说，这是另一个世界，我是另一个世界的默莱尔·韦恩。”默莱尔真诚的道。 当默莱尔瞪大那双漂亮的蓝灰色眼眸，用真诚柔软的嗓音说话时，很难有人可以拒绝他。 或许是默莱尔的话，又或者是默莱尔收回了黑影兵团展现出了足够的诚意。 当然，大约是因为默莱尔刚才直接戳穿了蝙蝠侠深夜潜入黑罗宾房间的尴尬行为，这备战的气氛多少还是掺入了些许尴尬的感觉。 多多少少还是破坏了些许心情。 蝙蝠侠缓缓收回了他的戒备，变得没那么愤怒，见蝙蝠侠收回了战意，黑罗宾便也收回了刀，这一收回便是大家都收回了戒备的状态。 蝙蝠侠和布鲁斯大眼瞪大眼的，还有几分尴尬。 但凡是个人面对相似的自己都会感到些许尴尬吧。 第138章 当然了, 默莱尔和黑罗宾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他们两的落差实在是太大了，无论是性格还是外貌。 “欢迎来到我们的世界, 蝙蝠侠和黑罗宾，不过在我们的世界, 我并不是黑罗宾，我是AKA面具人。”默莱尔说。 “刚才你们看到的影子武士都是我的手下, 它们听命于我。” 默莱尔说着召唤出了一名影子兵, 影子兵顺从的跪在地上任由默莱尔抚摸它的脑袋。 “我的经历和黑罗宾的经历并不相同，我没有受到小丑的折磨或是伤害, 反倒是小丑被我一拳打中了上巴。”默莱尔简单的解释道。 虽然蝙蝠侠已经相信这是另一个世界了，但他依然没有放下戒备心。 “杰森，你们世界的杰森…”蝙蝠侠看了眼杰森说。 而他不需要说清楚，杰森都清楚蝙蝠侠打算说些什么, 他投降似的举起双手。 “是的，我被小丑杀了, 但我没死, 你回去找找一个叫红头罩的人吧, 那就是我, 当然了, 现在的我比较想找你复仇什么的。” 蝙蝠侠又安静了片刻，他对这个世界没有太多兴趣, 美好又如何，这又不是他的世界, 而这个世界的默莱尔没有受到小丑的摧残活泼又开朗。 这很好。 但蝙蝠侠还是喜欢自己的黑罗宾, 父不嫌子丑。 “我们要怎么回去。”蝙蝠侠说。 “诶？这就要回去了吗？可以多留一会儿嘛, 默莱尔还有好多好东西没给你们看过。”迪克挽留道。 “是啊, 我手上还有能召唤不同种类黑影兵团的面具和含有不同魔力的符咒。”默莱尔。 达米安嗤笑一声道：“得了吧，你们两跟推销员似的，蝙蝠侠赶着回去处理‘蝙蝠事物’呢。” 提到这个，蝙蝠侠又问了一句：“宇宙魔方？”他向来不太喜欢把目的表现的太过明显。 布鲁斯皱起眉来，他脑袋里飞快串上了某些事，蝙蝠洞的绝密档案里记录着全世界大多数拥有神秘物质属性的生物和物品，宇宙魔方自然也在其中。 而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显然并不知道宇宙魔方这件事，否则他也不会这样‘装作不经意’的盘问关于宇宙魔方的信息。 “你们的世界不存在宇宙魔方。”布鲁斯肯定地说。 蝙蝠侠瞥了眼布鲁斯，他讨厌和‘自己’打交道。 和宇宙魔方有关系的自然就是那些令人厌烦的神盾局、复仇者联盟什么的，然而蝙蝠侠和黑罗宾对此都一无所知。 另一个世界并没有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 而布鲁斯猜测，另一个世界大约也没有成家和老爹古董店，否则默莱尔应该是被成龙捡到，而不是被丧钟捡到。 不过幸好捡到默莱尔的人是丧钟，丧钟对蝙蝠侠来说是个残酷又强大的敌人，这毫无疑问的。 可丧钟并不是个没有人性、贪婪狡诈的罪犯，他是个雇佣兵，这意味着默莱尔在丧钟手里不会因为沦为对付蝙蝠侠的工具而被扭曲了人性和价值观。 而丧钟对待默莱尔时，的确是像是对待徒弟那样去教导默莱尔，一开始丧钟的确是打算用默莱尔去对付蝙蝠侠的。 啊哈，一个流着蝙蝠侠血脉的小小杀手，绝妙的复仇计划。 但是默莱尔实在是太有天赋了，丧钟很难忽略默莱尔的天赋。 最后默莱尔选择回到蝙蝠侠身边，这并不意外，这个世界就好像是围绕着蝙蝠侠在转一样，所有和蝙蝠侠有所牵连的人，最终总会回到蝙蝠侠身边—— 这是蝙蝠侠的独特魅力。 “或许你们会需要我们帮忙什么的？”默莱尔有些兴奋地凑到蝙蝠侠面前说，他迫不及待的来一场异世界的大冒险了。 蝙蝠侠很少和人有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他下意识地想把默莱尔推出去，可是这好歹也是异世界‘蝙蝠侠’的孩子。 布鲁斯警告的叫道：“默莱尔，回来。”你爹在这呢。 总觉得再不管着点默莱尔，默莱尔迟早认另一个蝙蝠侠叫爹。 听到布鲁斯喊，默莱尔这才找回一点理智，慢吞吞的回到了布鲁斯身边。 “不，我们不需要任何帮助。”黑罗宾替蝙蝠侠拒绝了默莱尔的好意，这个世界的默莱尔·韦恩想和他抢爹？ 蝙蝠侠这还是第一次受到‘默莱尔’的这般热情，他半天没反应过来。 “我可以帮你们摆平小丑这个麻烦。”默莱尔说：“不是杀了他，也不是把他打得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只是会让他失去威胁力。” “小丑应该是你们很想解决的麻烦吧？”默莱尔说。 下一秒，他的头像是被抓篮球一样的被五根手指抓住。 “好啊，原来是你干的，我就说小丑怎么疯了呢。”杰森冷笑着说，但他没有半点生气，反倒是心里有几分暖。 默莱尔嘿嘿一笑，从杰森手中挣脱，他大义凛然地说：“你以为的天道轮回，其实是有人替你在身后寻衅滋事。” “所以呢，需要吗？”默莱尔又看向蝙蝠侠和黑罗宾。 目前横在蝙蝠侠和黑罗宾两人之间的事儿的确就是小丑，如果不是因为小丑，他们本不会如此频繁的吵架。 如果能借助帮助把小丑处理掉，蝙蝠侠和黑罗宾的关系是否缓和呢？ 这个提议，黑罗宾动容了，其实继承了蝙蝠侠倔强个性的黑罗宾并不喜欢接受别人的帮助，可帮助自己的人是‘自己’诶。 而且这不是帮不帮忙解决问题的事儿，而是只要小丑存在的一天，蝙蝠家族就永远不会安宁。 为了大义牺牲自我情绪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不需要。”蝙蝠侠冷酷的拒绝。 “喔~”默莱尔有些失望地说：“哪怕我能让你的蝙蝠家族变成我们这样？” “什么时候行动？”蝙蝠侠问。 就这么轻易的摆平了蝙蝠侠，黑罗宾松了口气，他有些诧异地看了眼默莱尔，这个世界的默莱尔并非像他想的那么无用。 相反，他非常聪明，他知道布鲁斯吃哪套，他把布鲁斯拿捏住了。 黑罗宾若有所思，或许他也应该学着点，试着用直球攻击。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默莱尔和杰森跟着蝙蝠侠和黑罗宾去了另一个世界，至于为什么是杰森跟着默莱尔一起去。 因为杰森有些话想对另外一个正处于复仇痛苦中的自己说。 默莱尔使用黑影兵团偷梁换柱直接把阿卡姆疯人院里蹲大牢的小丑带到了蝙蝠洞。 小丑睁开眼看见一个脸上没带疤的默莱尔在影子武士的簇拥下站在他面前，他愣了愣，还没搞清楚眼前是个什么情况。 小丑只是下意识的抄起玩味的口气：“噢，你去做了伤疤驱除手术？看起来还不错。” “可我分明记得，我在剃刀花上涂了药物，不可能除掉啊。” 小丑不愧是蝙蝠侠和蝙蝠家族最讨厌的罪犯，因为他真的很卑鄙狡诈。 默莱尔震惊的看向小丑：“什么？你居然用了药，太恶毒了吧。” 小丑眯了眯眼，总觉得黑罗宾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而蝙蝠侠和黑罗宾都躲在暗处不打算出现，他们倒要看看默莱尔要怎么‘处理’小丑这祸患。 “但遗憾的是——”默莱尔耸了耸肩。“我和恶魔做了交易，以我的灵魂为代价，我要把小丑拖入地狱。” 说完这句话，无数黑影兵团包围了小丑将他拖进了影子国度，对他进行了一番充满教育意义和强制措施的改造。 再次放出来以后的小丑已经和默莱尔本来世界里的小丑没什么区别了，高呼着社会主义的口号要为哥谭添砖加瓦啥的。 这些操作看的蝙蝠侠和黑罗宾是一愣一愣的。 紧接着，默莱尔让这个世界的黑罗宾散播了一条假消息出去，蝙蝠侠去调查不明身份的夜行黑衣武士下落不明。 随即他派出一些黑影兵团夜晚在哥谭市无所事事的游荡放烟。 果不其然，蝙蝠侠失踪的这件事儿终于把那几个许久不归家的蝙蝠侠的混蛋门生们给找了回来。 包括布鲁海文的夜翼、离家出走不知所踪的提姆以及单飞出去的斯蒂芬妮全都回到了韦恩庄园准备问问默莱尔这是怎么一回事。 结果他们看见了两个默莱尔外加一个挑染了白毛的杰森·陶德，那‘失踪’了的蝙蝠侠正好好的坐在蝙蝠电脑前。 这时候他们还不明白吗？他们是被骗回韦恩庄园的，紧接着蝙蝠侠的一番肺腑之言—— 主要是默莱尔用虎符咒分裂了蝙蝠侠，他将继承了‘阴’的那一面的蝙蝠侠用猴符咒变成了一只猫咪关在笼子里。 然后让善良的‘阳’面蝙蝠侠的肺腑之言成功的让罗宾们选择留在韦恩庄园。 早就说过了，只要蝙蝠侠主动一些、坦诚一些，这些事儿其实很好摆平的。 被迫坦诚的蝙蝠侠：…… 然后一个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但杰森却在意料之中的人来了，是红头罩，又或者说是这个世界的杰森·陶德。 即使是内心充斥着对蝙蝠侠恨意的杰森也会因为蝙蝠侠失踪而偷偷摸摸来到蝙蝠洞看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直接就被揪住了。 杰森可不吃虎符咒分裂出来的那蝙蝠侠的那套，最后是跟着默莱尔一起来到这个世界的杰森和这个世界的杰森单独谈了半个小时才摆平了这一切。 默莱尔不知道杰森同他说了什么，但那之后杰森明显安静了许多，对蝙蝠侠也没有那么的抗拒了。 直到他们回到自己的世界，默莱尔好奇的问了一句。 “杰森，你对他说了什么？” 杰森懒洋洋的瞥了眼默莱尔道：“我说，他会收获最棒的家人。”